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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舒文风情万种地一笑,倾国倾城,却让曹伟业一阵恶寒,只听胡舒文道:“我说老曹,你也太不中用了?小日本挑衅你,让一个小弟弟出头,你这一耳光可是挨得结结实实,以后你在四九城还咋混啊?”
曹伟业哀求道:“我说姑奶奶,你小声点行不?还怕别人听不到啊?话说哥也老了,三年前尿尿迎风三里,现在顺风砸脚,早晨老被媳妇骂尿不尽、尿滴沥,把马桶弄脏了。其实,女人们不明白,到了三十,不是我们不想尿进去马桶,而是实在是尿不进去啊。你说,就我这身体还敢和别人打架?”
胡舒文好悬没把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道:“亏你还说得出!天天和那些小脏女明星混在一起,妈的,不得病把小鸡鸡割掉,算是你走运了!我可警告你啊,那个什么小茉莉你甩了没?你要是不甩,我拿大耳光子抽死那个贱女人!嫂子多好的人啊!你还在外面花。”
曹伟业尴尬地看了一眼弟弟曹浩暄和黄卓等人,发现这帮孽畜一个个温文尔雅弟弟捏着酒杯极力压抑着笑容,心说,丢脸丢尽了。脸红得像秋日里鲜艳的小红苹果,嘴里嘟囔着,弱弱地说:“好歹人家也是掌握着亿万资产的国企老总,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切”胡舒文捏着酒杯轻蔑地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们这帮京城权贵兔崽子不就是占了双轨制的便宜?啊拿着批文从体制内拿着便宜货,然后在以市场价在自由竞争市场上高价出,傻逼也能赚钱,何况你还长一脑袋。人为设置的差价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获取巨大的利润,如同天上掉下的馅饼。另外一条就是靠着你们在通讯设备的垄断地位,你父亲掌握的华夏通讯集团所需要的通讯设备就都向你们几家设备供应商订货,你们从市场上以极低的价格进货,然后卖给你老子,你老子再问财政部要钱。你说,你们这些鸟人为了华夏经济做了一点什么贡献啊?”
胡舒文所说情况在当时的基本属实,当权力介入到商业运作中的时候,往往产生出令人目瞪口呆的结果,做生意不一定需要本钱,譬如你从某主管部门拿到一张两万吨平价化工原料的批文,你根本用不着费那个事,将原料购入再加价卖出,你只需在每吨原料的价格上加上你希望得到的利润,直接把批文卖掉就是了,举手之间几十万元利润便从天而降,这种生意和明抢差不多。
曹伟业臊眉搭眼地低着头,如同挨训的小学生,黄卓看着这位平时自己挺敬畏的大哥吃瘪,一瞬间心理阴暗起来,幸灾乐祸地一笑,然后又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
胡舒文斜眼看了他一眼,点着黄卓那张挺帅的脸的额头道:“你还好意思笑?你以为你做得多好是么?啊你老爸千方百计地把你放到京城读书,忍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就是为了让你多认识几个像我们这样的牛人?懂不?你可倒好!天天弄那个什么红楼十二金钗选美。选几个服务员。你二不二啊?”
黄卓倒很是乖巧,忙不迭地点头,道:“嗯嗯嗯,说得太对了。”弄得在曹浩然不停地撇嘴表示不是男人。
看黄卓如此低眉顺眼,胡舒文很满意地一笑,黄卓却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说,舒文,我是感觉今天的经济形势特别冷,而且舆论形式对个体私营经济很不利。《当代思潮》杂志上上说,个体私营经济如果任其发展,就会冲击社会主义经济,凡是都要问姓资姓社。《求真》杂志社也发表观点,任何时候都要问一问姓资还是姓社……报纸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连篇累牍啊。这些文章虽然都是针对私营个体经济,但是我们这些外资更是忐忑不安啊,要说和平演变社会主义,我们外资才是真正的主力啊,哪天中央要调转枪口对准外资,我们跑都没得跑啊?我们哪儿敢投资?哪敢扩张?我只能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啊……”
看来一直对模特选秀很感兴趣的黄卓也不是吃干饭的,没事的时候也是下足了功夫研究政治经济的各种资料。
胡舒文原本嬉笑怒骂的脸上出现一丝忧色,她的秀眉微微一皱,肃然道:“这个确实是现实,党内现在左倾的思想占据了主导地位,确实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此时应该说是经济的寒冬。别说是你们拿不准,就是我那当了十年核心党报主编的老爸现在也拿不住。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党内对这种路线也存在着不同的声音,改革符合各方利益,这是大势。而且,商业本来就是风险和收益成正比的……”
夏小洛看胡舒文如此说,心中一阵激动,被这女子的智慧震撼,情不自禁地接口道:“我认为舒姐姐说得没错,其实,当所有人都看着前方是一条通途大路的时候,这已经成了狭窄的羊肠小道;当大家都觉得前方是羊肠小道,或者此路不通的时候,勇敢地走过去,或许发现前方竟然是一条通途大路。”
胡舒文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小洛,眼神闪过一丝异彩,心道,真是小人精呢,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样深刻的话。
黄卓嘴里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真理绝对会打败谬论,我们只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践行真理,这样才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夏小洛道:“从华夏上海和深圳建立了两个股票交易所这件事可以看出,党内却是也有一部门希望推行市场经济的势力,资本市场的建立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
胡舒文对夏小洛这番话更是惊异,看夏小洛的眼神,简直像看见了史前大恐龙出现在1990年代,心中感叹,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竟然从股票交易所诞生推断到党内派系,但是脸上若无其事地冲曹伟业道:“这小弟弟你还没好好介绍呢?谁家的?他爸爸是不是国务院研究中心那帮老文棍里的一个?”
曹伟业感觉很是自豪,得意地一笑,道:“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让你看的那篇文章么?上面有我叔叔曹致远批文的那篇?”
胡舒文微微一愣,一双凤目睁得溜圆,纤细的手指指着夏小洛,一脸的震惊,嘴里喃喃道:“难道……难道……那篇文章是他写的?”
曹伟业很害羞地一笑,点了点头,胡舒文重重地擂了他一拳,一脸惊喜之色,道:“我擦你大爷,我就说,你这个不务正业的禽兽怎么可能写出这么有深度的文章!”
曹伟业很邪恶地低声嘟囔,道:“我替我大爷谢谢你。”自然,那声音很憋屈地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胡舒文在如此“高雅”的场合放声大笑,拳打脚踢,和周围男宾女宾们一个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装逼态度大为不同,很本真,很奔放,很洒脱,很彪悍,简直就是一朵奇芭啊,一头妖孽啊,当然,在那些要将装逼贯彻到底的闷骚小资眼里,她就是粗野和没教养的代名词。
不过,天生丽质的胡舒文在那些阅女无数的大老爷们怪蜀黍眼里,绝对是极品尤物,非常火爆啊,不要看她人来疯一般,比男人还要彪悍,如果真能搞到床上,绝对是让男人欲死欲仙的东西。只不过她过于火爆的中性性格把这一切都掩藏了。
第171章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三)
总之,从胡舒文一进门开始,就吸引了这些孽畜灼热的目光。
只不过刚刚胡舒文一直在训斥“很不争气”的黄卓和曹伟业,这两位一位是印尼大富豪之子,一位是垄断着通讯设备市场的国企大佬,都是跺一跺脚四九城也要抖三抖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两位爷被训斥着,你支楞着耳朵在一边听着,那不是给两位大佬找难看么?找骂呢?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会儿众人看几人相谈甚欢,那位女中豪杰也巧笑倩兮,都大着胆子过来敬酒。
刚刚两位大佬挨训的时候,这些男宾们就互相询问着这女的来历,几个消息灵通的富商知道胡舒文的底细,一说出来,那帮本来眼中放着绿油油的光芒,明显是资深色狼爱包养小明星的大佬爷们立马去了轻慢之心,暗骂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女的是将门虎女,爷爷和曹平川老爷子是战友,老爸是我党核心党报的主编,中学时代在权贵遍地走的京城二十六中就读,当时就是风云人物,大学考入人大,然获得后公费留学英国伦敦经济学院的名额,胡舒文消息灵通,号称京城政治财经界的“万事通”。
这种女人,自己只有在一边看着干着急的份儿,和自己握个手自己恐怕都得一个星期舍不得洗手。
几个大老爷们围了过来,大着胆子敬酒,很是紧张,也很兴奋,没想到胡舒文竟然给他们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弄得这几个大老爷们魂儿都飞了,就差没有跪倒在地顶礼膜拜了。
胡舒文拿出名片分发给各位在华夏国算混的不错的土财主们,仪态万方地一笑,道:“我在英国伦敦开了家投资顾问公司,大家有没有兴趣注册海外公司啊?”
一位养猪发家的土财主很憨厚地一笑,在胡舒文一双美目的注射下,有几分扭捏地道:“干嘛注册海外公司呢?”
胡舒文很想通过这场酒会打开自己新公司的业务,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很标准化很职业化地介绍了自己公司的主营业务。
耐心地道:“我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公司。我们公司是一家投资顾问公司。注册地在英国伦敦。致力于为广大中小型企业提供香港及海外公司设立等商业方案的专业机构,服务范围包括本地及境外公司注册,会计报税企业顾问及商务秘书等相关服务一应俱全。我们公司拥有专业团队精神,引领行业潮流,与同类机构建立优势互补资源共享、令业务迅速膨胀形成产业链,实现企业经营管理一条龙顾问服务;咨询焦点注重站在客户角度;考虑用户所需,所想,所要,以合作既双赢为目的。你赚钱,我也赚钱。”
土财主们一脸疑惑,显然他们虽然也算是华夏第一批加入商业大潮的弄潮儿,但是对注册海外公司这种后世看来很简单的财务技巧显然一无所知。
那位养猪土财主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干嘛注册海外公司呢?”
胡舒文艰难地咳嗽一声,竭力忍住想把这位养猪出身的土财主痛扁一顿的冲动,并且绽放出一个微笑,道:“打个比方吧,注册英属开曼群岛和维京群岛的离岸公司,当地政府对这类公司没有任何税收,只收取少量的年度管理费,同时,所有的国际大银行都承认这类公司,为其设立银行帐号及财务运作提供方便。通常情况下,这类地区和国家与世界发达国家有很好的贸易关系。”
“养猪哥”一脸猪头相满脸忧思地问道:“没有税收,这些国家怎么活呢?”
胡舒文捋了一下胸口,压抑着一个背摔把他扔出三里地扔到三里屯的冲动,心说,冷静,冷静,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伦敦经济学院毕业,都和我一样聪明,大多人还是蠢得像头驴一样的,要对这些驴们礼貌,得彬彬有礼,摆出大家闺秀有教养的范儿,还得从这帮土财主口袋里赚钱呢。
再看曹伟业和黄卓这两头孽畜,一点救场的意思都没有,在一边很是幸灾乐祸,欣赏着自己在创业路上摔一大跟头并且碰得头破血流戚戚惨惨切切。恨不得一口把这两头孽畜撕碎吃了。
不料一直没有开口的夏小洛却救场了,道:“这些国家这样做是很划算的,这些群岛人口很少,虽然每年收取的管理费很少,但是全球的有远见懂经营的公司都来注册,积少成多,当地政府的财政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养猪哥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惊异这位很擅长诗词歌赋这些高雅玩意的东西竟然还懂商业。
夏小洛微微一笑,人畜无害,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很信赖的感觉,道:“而且呢,你们知道,外资企业在华在税收、土地、政商环境、金融服务是享受超国民待遇的。你们注册了离岸公司再杀回国内,你们就是外商身份了,很牛叉的哦。”
这几句话说得通俗易懂,养猪哥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利害,外商身份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个体民营经济这两年遭遇寒冬,被冠上了“扰乱市场经济秩序,与国有企业争夺生产资料,造成通货膨胀,市场恐慌”的罪名,就差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其中的委屈滋味与恐慌心理,难与人说。
这两年不乏有担惊受怕的民营企业家把全部家当捐献给国家与集体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资继续一路高歌猛进,各地招商(外商)引资(外资)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因为外资在某些官员眼里代表着先进的技术与管理水平。
养猪哥们也正是对未来的政治经济形势难以把握,这才费劲心机靠近曹伟业这些国企大佬们,参加酒会、舞会这些社交活动,打探打探消息啊。
听夏小洛这么一说,自己能一下子华丽变身,就几分心动。
胡舒文感激地看了夏小洛一眼,回过头对几位养猪哥之类的道:“注册的海外离岸公司,均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减免税务负担、无外汇管制三大特点,因而吸引了众多商家与投资者选择海外离岸公司的发展模式。而且几乎所有的离岸法区均明文规定:公司的股东资料,股权比例,收益状况等,享有保密权利。”
她千娇百媚地横了曹伟业一眼,然后很亲昵地挽着他的肩膀,做小鸟依人状,道:“比如,如果伟业哥哥想开个公司通过关联交易利益输送掏空你们的信华集团公司,可以注册个海外离岸公司哦,国内的司法经侦机构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因为你的股东名字是保密的。”
曹伟业一阵暴汗,很是扭捏,只好连连干笑,心说,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竟然一下子就把自己刚刚一直在嘀咕的心事给说了出来。只得僵硬地一笑。
她又用另外一直胳膊跨住黄卓的臂弯,散发着瓷器一般光泽的美丽脸庞冲黄卓甜美地一笑。
还没开口,黄卓已经冷汗直流了,用一种小白兔看大灰狼的哀求眼神看胡舒文却依然没有挡住胡舒文那张阴狠敢言的嘴巴“比如黄卓哥哥吧,可以注册一个离岸公司,然后虚增资本,虚增经营业绩,在华夏国骗贷,拖欠华夏供货商货款等等,然后恶意破产,钱揣腰包溜走……”
夏小洛心想,怪不得这女人十年以后获得“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这一称号,看来伦敦经济学院两年的硕士研究生不是白读的,在国人尚在国内市场摸索的时候,此人已经具有了国际视野,而且对各种国家化的财务造假、掠夺、侵吞了如指掌。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也曾经是华夏财经界擅长掠夺和侵吞的一份子,真应了那句老话,不入地狱,哪能成佛?
而谁又能预料到,这女人在十几年后成为揭露资本黑幕,批评证券市场丑恶现象的资本守护神?甚至震动高层,促使高层痛下决心整肃证券市场的违规行为。
黄卓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苦笑着:“你们懂的,我是一个血管里流着道德血液的商人。我们黄家是很爱国的。”
他这么一说,反而起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结果,众人反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这人居心叵测,要防着点他。让黄卓心里暗暗叫苦,冷汗连连。
胡舒文巧笑倩兮,得意地看着这两个被她整得凄凄惨惨而又无可奈何的学长,心说,让你们这两头禽兽刚刚看我那么窘迫而幸灾乐祸袖手旁观!
养猪哥呵呵一笑,眼睛露出草莽农民企业家特有的精明与狡猾,一呲黄板牙,道:“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不放心,俺们农民企业家赚钱可难了,把钱放到国外,让洋人看着,我总是不放心。维京群岛在哪儿?在海南么?”
第172章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四)
胡舒文装作从养猪哥面前经过的样子,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踩过养猪哥的皮鞋,细细长长的高跟几乎陷入这小子的骨肉里,直把这小子踩得呲牙咧嘴。
她从侍者的托盘中接过一杯香槟冷冷地道:“竖子不与为谋!你们这些农民企业家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猪吧,走国际化路线看来真的不适合你们,没有最起码的信任,这生意肯定没办法做了。”
在胡舒文暴怒之际,众位养猪哥郁闷之时。支票,一只写着可支出10万人民币的支票,递在胡舒文面前。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这支票竟然捏在一个少年的手里。
夏小洛傲然地站得笔直,冲胡舒文微微一笑,道:“我信任你。请帮我在维京群岛注册一个离岸公司。”
接着,他挠了挠脑袋,道:“就是不知道费用够不够?”
胡舒文脸上送给夏小洛一个让所有人非常消魂差点流鼻血的迷人微笑,忙不迭地接过支票,“刷”地揣进名贵的路易威登小坤包里,道:“够了,够了。注册离岸公司不用真实出资的。最适合坑蒙拐骗。”
然后一双凤目带着若有若无的鄙夷,扫过周围这帮养猪哥们。
养猪哥们接触到她目光的时候,都恨不得此时裂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这些曾经在某个领域笑傲一方的民营企业家都感觉到一阵震惊,产生了一种忽然想去厕所方便一下的欲望,一个还在高一读书的小小少年,刚刚勇挫嚣张小日本,以自己瘦弱带伤的身躯捍卫了民族尊严,那时候自己没有出头做缩头乌龟就已经很可耻了。
这会儿谈到生意他竟然出手就是十万人民币(考虑到通货膨胀和工资水平的因素,十万人民币在那时候可是一笔可以让人目瞪口呆的巨款),其胆色和魄力让这帮大老爷们颜面何存?
一直很抠门保持着节约俭省传统美德的养猪哥暗中一咬牙,心道,赌一把,花个十万块买个外商身份很划得来,万一被骗了,权当白养了一年猪。
谁料他刚想掏出支票,却早已经被比他更加彪悍的卖饲料起家的另一位农民企业家拥挤到了一边,众人推推攘攘把支票或者一叠叠人民币递到胡舒文面前,纷纷喊着,道:“胡小姐,帮帮我啦,十万块小意思啦~~”
而夏小洛和曹伟业、黄卓、曹浩暄以及一直把撇嘴不屑当成标准表情的小纨绔曹浩然则站在一边,看着一直很妖孽一直很彪悍的胡舒文几乎被钞票淹没,曹伟业和黄卓脸上泛起各种表情,羡慕?嫉妒?恨?
但是最明显的是一种恶毒,你这个死男人婆,今晚这帮没见识的农民企业家、官倒们非用人民币砸死你不可。
夏小洛和曹伟业、黄卓、曹浩暄三人碰了一杯,相视一笑。
夏小洛看着那群拿着人民币嗷嗷叫着往胡舒文小坤包里塞也不怕把人家的路易威登给撑破了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农民企业家们,悠然道:“看见没,这就是我刚刚说的,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他的个性便湮没了,群体的思想占据统冶地位,而群体的行为表现为无异议,情绪化和低智商。群体无意识和羊群效应。”
酒会闹闹腾腾地结束了,胡舒文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下子就揽到了三十多名客户,其实当时注册离岸公司费用也在一万元左右,而夏小洛第一个付款付了十万,后面那批企业家不明就里,跟风给钱,都按十万给的。
这让胡舒文心花怒放,更对夏小洛很不负责地抛媚眼,就差搂着亲一口了。
晚会结束后,几个和曹伟业交好的核心成员又在38楼曹伟业小聚了片刻。
一直饱受胡舒文在肉体和精神上双重压迫和蹂躏的曹伟业和黄卓看着此刻胡舒文原本潇洒的风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甚至丝袜都扯得跑了线,也不知道在混乱中她是否被那批好色的草莽英雄趁机揩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经过此无比拉风的一晚,曹伟业、黄卓甚至眼高于顶的胡舒文都对夏小洛刮目相看,认识到这少年可谓是五百年难得一出的牛叉人物,再也不敢把他当成一个柔弱的少年,而是一个在经济、商业可以作为良师益友在文艺上可以让自己长脸装逼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下楼的时候,胡舒文和夏小洛、二狗子、屈小元、楚秀菡等人一起坐电梯,胡舒文语气无限温柔,似乎可以融化这冬日里的冰雪,道:“小洛,谢谢你呢。”
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即使有着三十岁的心理年龄,面对这样优雅高贵的人物,面对她那迷人的微笑,夏小洛也禁不止脸微微一红,道:“没事。”
胡舒文道:“提醒你一个事情。半个月前,深圳证交易所和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了,股票在两三年内一定是包赚不赔的,这是个机会,你可以入手了。”
夏小洛没有丝毫的激动,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如果股票涨幅是一个系数的话,那么投入资金可以称为基数,既然股票稳赚不赔,涨幅一定,也就是说系数是一定的,那么最终收益其实是取决于基数的,也就是投入资金。”
这一番话说得有几分晦涩难懂,但是聪慧如胡舒文者一听立马就明白了。
她双手不禁一颤,捏紧了手中的坤包,关节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发白,心说,天才!他是看准了现在的股票市场是稳赚不赔,所以他用现在的拥有的资本,以借款或者公司债的形势获取资金,提高资本负债率和财务杠杆率,以四两拨千斤。
不过,她自然明白,这里面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看着夏小洛那一脸平静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大将风度使然。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了一楼大厅,那位刚刚借夏小洛美言而提升为公关部部长的李德伟远远地对夏小洛不住地点头哈腰,也不敢走近打扰。
迟疑片刻,胡舒文还是道:“注意控制风险,股市有风险,入世需谨慎。而且华夏股市先天不足,本来就是以为国有企业融资降低银行系统风险产生的,这是华夏国情,你要明白。”
夏小洛点点头,很诚恳地道:“谢谢你,胡姐。”
胡舒文难得地脸上现出认真的表情,没有了京城姑娘彪悍的痞气,道:“我三天后就要去伦敦。我的硕士论文还没有完成。你的海外公司我会迅速帮你办理好的,按规定,还需要两个股东的资料,你帮我弄两张华夏的身份证就好了。估计一个星期内,可以办结。到时候,你就是外商了。”
夏小洛和她一起走出信华集团的办公大楼,站在办公楼前高高的台阶上,夏小洛忽然产生一种俯瞰天下的感觉,这一生注定是腾飞的一生,也注定是风骚的一生。
他竭力忍住心中激动,用平静的语气道:“公司名字就叫天下集团吧。股东资料我会迅速交给你。”
胡舒文递给夏小洛自己的名片,上面电话、传真等一应俱全,又记下了夏小洛的联系方式,两人挥手告别。
夏小洛目送胡舒文坐进自己的豪华跑车,胡舒文的玉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以表示称赞,半分钟后,她的手缩进车厢,车窗滑了起来。
然后车子迅速地打了一个弯,风驰电掣地在凄迷地夜色里消失了。
夏小洛看着她远去,心里在想,我们还会见面吧,这妖孽一般的女人。跑了线的黑丝露出的那一点大腿,真是白皙滑嫩啊,女人,你是极品尤物啊,不要以为你披着彪悍的外衣就可以掩盖。
此时,天空很矫情很应景地飘起了鹅毛大雪,夏小洛回过头看着楚秀菡、二狗子和屈小元,他忽然捂着肚子,道:“打道回府。”
三人很担心地看着他,道:“你伤口撕裂了么?”
夏小洛弯着腰,摆了摆手,道:“好想拉屎,刚刚一直没有找到厕所。”一晚上没有拉屎,很痛苦。
二狗子一弯腰背起夏小洛往酒店的方向飞快奔去。
夜空里,回荡着这帮孽畜欢快的对话。
二狗子道:“操他奶奶,木有狗肉,真是白来了。”
屈小元道:“除了门口那几个当服务员姑娘好看,其他的都比狗还难看。”
“你说,咱们夏小洛今天那么牛逼,明天整个京城都会听说吧?”二狗子问道。
“球!何止一个京城?全国都会听说的。”屈小元奔跑着道。
“那我们会不会上电视?我们成名人了么?”二狗子问。
“中央电视台会过来采访的。”
而楚秀菡跟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漫天雪花中奔跑着,听着他们欢快的对话。
昏黄的路灯在急剧的奔跑下,恍惚地晃动着,自己嘴里喷出白色的雾气,宽阔空旷的街道,巍峨而线条僵硬冷峻的京派建筑,还有清冷的空气,北风刮在脸上有一丝痛感。
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真实,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存在感”我在活着,我在爱着,我在奔跑着。
她仿佛跟随夏小洛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世界,海阔天空。
她发现自己笑了,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
第173章颁奖
回到酒店后,夏小洛痛苦地倒在床上,心中问候了山下夏树那小日本全家女性家属一百遍,所幸的是酒店配备有专业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消毒,并很温和地嘱咐他,千万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蓦地,他想起秦青梅那个刁钻野蛮的小护士,遇到自己这样,她肯定心急得跳脚大骂吧。嘴角不知不觉泛起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第二天,夏小洛早晨7点就起床了,吃了王府酒店提供的精致早餐,就下了楼,曹浩暄早已经开车在楼下等待了。
他彪悍的猛龙越野车在各种豪华名车中间显得很另类,很诡异,也很霸气。倘若这些人要知道这位爷是名震京城的权贵,恐怕早就绕道而行了。
夏小洛、楚秀菡和陈冬上了车,曹浩暄发动了越野车,直奔位于巨牛路的《火花》杂志社。
曹浩暄拿出军队专供的小熊猫,扔给了夏小洛一颗,又扔给陈冬一颗,曹浩暄这种纨绔根本不怕所谓抽烟的毒害,京城纨绔之间流行着这样一个段子奉劝大家及时行乐:“不抽烟不喝酒,63岁林彪同志;只喝酒不抽烟,73岁恩来同志;只抽烟不喝酒,83岁主席同志;既抽烟又喝酒,93岁小平同志;吃喝嫖赌样样来,103岁张学良同志;啥坏习惯没有,每天尽做好人好事,23岁雷锋同志。”
曹浩暄相信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完全可以弥补抽烟这种小恶习对身体不利影响,比方说古巴人民的领袖卡斯特罗,人家那抽的那哪是烟?正宗的古巴雪茄,华夏的香烟和雪茄比着就像鸟枪比大炮啊。
怎么地?人卡斯特罗先生不依然长寿么?而且没事到深海地区潜潜水,捡捡贝壳啥的,活得特滋润,而且是世界上命最硬的人,受美国佬那么多次暗杀依然安然无恙。
夏小洛比较惜命,不过在曹浩暄面前,也只能抽着,一时间整个车厢内烟雾缭绕,好悬没把楚秀菡给呛死。
夏小洛问道:“到处都是出租车,你干嘛老这么兴师动众?你不上课啊?”语气有几分责怪。
恐怕在京津圈子敢用这种语气和曹浩暄说话的也就是夏小洛一个了。
曹浩暄不以为意,道:“上毛的课,今天星期天啊!我*。再说了,我也是文学爱好者,想沾你的光混进《火花》杂志社,有个叫马小跳的少女作家你认识不?帮我要个签名。”
夏小洛不禁莞尔,原来彪悍如曹浩暄这样的极品权贵也会追星啊,不过旋即理解了,就是他思想再成熟,生活再优渥,权势再滔天,毕竟少年情怀总是诗,对文艺对那些清新的小说,也还是喜欢的。
谈笑扯淡之间,越野车已经开到了《火花》杂志社门前。这里位于丰台区新华街五里,比较僻静,杂志社的主办公楼是一个四层的小楼,有点像中世纪的古堡,有装饰有繁复花纹的铁栅栏围着,上面爬满了藤蔓植物,不过,冬天的时候只能看到萧瑟的枯叶和枝干。
夏小洛站在门前,心情有几分忐忑,这里对自己这个伪文学青年来说是圣地一般的存在,却没想到今生阴差阳错之间,就成了这个杂志社的座上宾,成了一般文学大腕全力追捧的人物。苦逼啊,尼玛,其实自己一点才华没有,哪天露馅了就惨兮兮了。
三人下了车,陈超群从办公大楼大楼里一脸激动地迎了出来,旁边还跟着英国出版商Bloom###uryBooks出版社的社长Jean…Pierre,两人亲密如同搞基,看来这鬼佬最近和陈超群的版权合作事宜谈得很不错。
陈超群见到夏小洛,握住他的手一阵猛摇,夏小洛心想,不是前天刚刚见过面么?这神态怎么好像很多年没见的杀父仇人,不,救命恩人?
而陈超群见了曹浩暄自然不敢阻拦,这种极品权贵人脉滔天,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旗下的一本书大火,更何况他还帮忙拉来朔爷的新书《京城顽主》在自己杂志社发表,感谢还来不及呢。
这时候,其他得奖的中学生陆陆续续的到来,都睁大好奇而纯净的眼神打量着对方,这些都可以说华夏首屈一指的才子才女,也是未来文学界的扛鼎人物,脸色都有几分傲然,也有几分矜持。
陈超群带着几分兴奋搂着夏小洛的肩膀向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这次文学新星的大赛一等奖的获奖者夏小洛同学。”
不料,这帮倨傲的男孩女孩没有一个有反应,甚至还有人本来看着他的,这会偏偏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或者拨弄着花坛里的花朵。
陈超群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夏小洛则完全不以为意,小声道:“没关系,文人相轻么!”
“什么文人相轻啊,你写的就是渣么!”一个扎着两把羊角辫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夏小洛面前,仰着一张娇憨的小脸不屑地道,小嘴撅着似乎可以拴着一头牛。
夏小洛疑惑地看着她,心说,为嘛最近碰见的女人女孩所有女性都那么彪悍呢?
而楚秀菡则对这小女孩怒目而视,小女孩表现出浑然不觉的样子。
夏小洛说:“你对我的作品有什么意见么?”
小女孩玩弄着自己的辫子,来回踱步,似乎在认真地回忆情节,道:“获奖作品选登,我看了你的《幻城》。你写的那个垃圾小说嘛!那个弟弟想让哥哥自由,不被权势束缚,干嘛非要居心叵测地夺取他的王位,还要引起那么多人死?没脑子的男猪脚啊!!!”
夏小洛莞尔一笑,觉得小女孩认真思索的神情很是可爱,难得对文学这么较真的女孩子了,道:“嗯,你说得有道理,因为篇幅所限,所以不能把其中缘由展开,我出长篇的时候会写清楚的。”
小女孩玩弄着辫子,一撇嘴道:“嘻还出长篇呢。”一翻白眼道:“我这人向来直爽,有啥说啥,你也别责怪。我就是马小跳,三等奖获得者。”
夏小洛回身望着曹浩暄,他发现曹浩暄的眼神亮了很亮,说好听点那是因为爱情到来而产生的光辉,说难听点就是色狼看见美女的表情,总之,夏小洛确定,这小子发情了。
曹浩暄走了过去,道:“马小跳,我是你的崇拜者。我叫曹浩暄。”
马小跳歪着脑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一撇嘴,不屑地道:“曹浩暄,没听说过。”不过她立马给曹浩暄一个灿烂如同桃花盛开一样的微笑,道:“不过,我一向对我的粉丝没有什么架子。而且你还挺帅的,我可以给你几分钟时间让你近距离接触我。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么?比如,我喜欢什么颜色啊之类的。”
看来,马小跳很喜欢被粉丝围着的感觉。
夏小洛看着马小跳那一脸娇憨的样子,和长身玉立的曹浩暄站在一起,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意思。
他不知道,他已经在一瞬间改变了曹浩暄的整个人生的轨迹。
在前世,曹浩暄这种人中龙凤,无论从出身和成长环境都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良因素,之所以没有在华夏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是因为他英年早逝。
他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他一生没有遇见自己真正爱的人,然后在适婚年龄,随便找了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娶了,不料,婚后两人感情很不和,妻子难以忍受寂寞和孤独,就在外面偷人。
曹浩暄耳目众多,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把妻子和那个男人按在了偷情的宾馆床上,在这种情况下,自认为是最彪悍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一枪毙了自己妻子和那个奸夫,不愿意给家族抹黑的他吞枪自杀,带着无限的遗憾和不甘离开了人世。
而此生,他遇见了娇憨而思虑单纯的小女孩马小跳,应该会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吧。
9点的时候,颁奖典礼在四楼大会议室准时举行,规格是相当高的,虽然杂志社办公楼楼很小,会议室也不大。
但是到场了一位文化部的司长,而他竟然没有坐在正中;坐在正中的是前文化部部长、现在的华夏文联主席、作协主席王蒙先生,那位司长倾着身子和王蒙窃窃私语着什么,而王蒙神色颇为倨傲,正襟危坐。
现场到了不少媒体,相机的闪光灯“咔咔”地不停闪烁,让这些没见过啥大世面的中学生一阵紧张。
夏小洛则很淡定的坐到自己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典礼安排。
这个颁奖典礼和后世和前世夏小洛在电视里看到的很多颁奖典礼很相似,首先是那位司长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讲话,讲话中夹杂着大量文化部的纲领性文件上的语言,高度赞扬了这次文学新星大赛对促进文化发展繁荣文化市场的巨大意义,听得夏小洛昏昏欲睡。
第174章再遇苏绛唇
接着是王蒙讲话,王蒙很激动,看来他对这届文学新星大赛的获奖者寄托了很大希望,希望获奖作者再接再厉,接上文学创作的接力棒。
然后是大赛组委会主任京城大学副校长宣布了几位参加大赛的应届毕业生也就是即将在1991年参加高考的几位获奖选手获得了免试进入几大高校中文系的深造的机会,这些被选中的高中生无不喜笑颜开,可以不用通过痛苦的高考复习而进入大学,这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接着是颁奖典礼,从三等奖开始,接着是二等奖、一等奖放在最后上台。
当夏小洛走上主席台,从王蒙手中接过有王蒙亲笔签名的奖杯的时候,夏小洛那叫一个心虚啊。
王蒙这位文艺界的大佬,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鼓励他要努力写好作品,如果以后他准备走文学道路,老爷子愿意为他保驾护航。
而记者席上们发现一向清高倨傲的老爷子竟然有泪泫然,显然很激动,以为抓住了新闻点,那照相机的闪光灯一个劲此起彼伏的疯狂闪烁,不知道费了多少胶卷。
面对这种情况,夏小洛不愿让老爷子失望,只能装作感激的样子,说以后争取写出好作品。
颁奖典礼结束后,是获奖选手答记者问的时间,陈超群推推攘攘地想把夏小洛推倒主席台中央,夏小洛脸色一寒,轻声而坚定地道:“陈社长,我说过,我不愿意参加颁奖典礼和媒体宣传,今天我能到已经是很让我为难了。”
说着塞给陈超群和jean自己的大哥大号码,转身就走,不顾陈超群苦着脸一脸哀求地站在那里,楚秀菡也跟随他往场外走去。
媒体记者发现这个异样的情况,又是一阵狂拍,心里想着怎么来几个爆炸性的题目。
夏小洛和楚秀菡摆脱追问着他们的记者,一出办公大楼就坐上曹浩暄的越野车,却发现马小跳早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一脸花痴地和曹浩选聊着什么。
折腾了一上午,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马小跳叫嚷着让夏小洛这个一等奖获得者请客吃饭。
夏小洛道:“可以。但是我只想吃一样东西卤煮火烧。”
马小跳鄙夷地看着他,道:“真抠门。而且那卤煮多脏兮兮啊,全是猪大肠,都装过大便。”
夏小洛心道,说话真直白,很腐女很重口味啊。
楚秀菡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暗暗腹诽。
曹浩暄发动汽车,含情脉脉地勘了一眼马小跳,道:“说起卤煮火烧,老京城人一准儿会想到‘小肠陈’,殊不知这已有百余年历史、被认为只有穷人才会吃的美味却起源清宫廷中一道名为‘苏造肉’的菜肴。那么‘苏造肉’又是怎么演变成卤煮火烧的呢?‘小肠陈’的创始人陈兆恩当时就是售卖‘苏造肉’的。旧社会用?(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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