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贵 第 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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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变成卤煮火烧的呢?‘小肠陈’的创始人陈兆恩当时就是售卖‘苏造肉’的。旧社会用五花肉煮制的‘苏造肉’价格贵,一般老百姓吃不起,于是他就用价格低廉的猪头肉代替五花肉,同时加入价格更便宜的猪下水煮制。没想到歪打正着,一发不可收拾地创出了传世美味,别看这东西不贵,但是是京城小吃的第一,比京剧还要纯粹。”

    越野车在车流中缓缓地开着,他斜眼看了一眼马小跳,带着几分爱怜的鄙夷道:“亏你还说自己是正宗京城土著,八旗子弟,祖上是上三旗镶黄旗皇室成员,在古代也算是个格格,怎么连卤煮火烧的历史都不知道?”

    马小跳兀自嘴硬,道:“切,俺们皇室子弟怎么会吃这种东西。俺们那时候都是用燕窝漱口,顿顿满汉全席,还得四处搜寻各种偏方来减肥。”

    曹浩暄也不多言,只把车子丰台区方庄庄环岛的西南角开去,不一会就到了“小肠陈方庄分店”,距这里不远处就是中央音乐学院附中。

    四人进了店,一人要了一碗卤煮。

    夏小洛则饶有趣味地看着手艺娴熟的师傅把把处理好的猪小肠和猪肺切成小段投入用多种香料、调料配制的卤汤煮,八成熟的时放入生面火烧、炸豆腐片、血豆腐,待到肠、肺烂熟,火烧煮透又不脱形的时候捞出,小肠切段,肺、火烧、炸豆腐切块,浇卤汁。

    最经典的是师傅用刀背挑肥肠到碗里的时候,一挑一个准儿,汤汁不飞溅,简直是一种艺术享受。

    这让夏小洛很想放掉自己的三百万身家来这里做个厨子。

    片刻之后,卤煮端上,四个人开始大快朵颐,马小跳还不停地得瑟,说要是在古代,这都是俺们王府里下人吃的,并对夏小洛请客一顿只花了10块钱耿耿于怀。

    马小跳完美地体现了京城小人精的痞气和不惹人讨厌的贫嘴,夏小洛听她说话简直像是在听相声,但他偏偏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让自己哥们同时也是马小跳的崇拜者和爱慕者的曹浩暄不知怎么办才好,很是尴尬,不知该帮哪边。

    四个人正吃着,店子里又进来一拨人,店子里本来人很多,地方又狭小,店主就过来问问夏小洛这帮人是不是可以拼桌。

    曹浩暄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知道这种情况很正常,就答应了。

    夏小洛抬起头望向那批人的时候,不禁久久地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绛唇。她穿着职业套裙,脸色清丽,牵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她的小女儿钱妙莲不,也许现在应该叫苏妙莲。

    夏小洛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嘴唇颤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曾经给过自己床第之欢的女人,曾经在校长会为保护自己而和校领导拍桌子的女人,这被人称为“武则天”,“女魔头”的女人却为他痴狂迷乱。

    那些缠绵往事,那些纷纷扰扰,似乎一瞬间在他脑袋在如同过电影一般放映了一遍。让他心神激荡,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以为在她不辞而别后此生甚至难以相见,没想到在这小店里又意外重逢。

    还是苏妙莲先发现了他,一牵妈妈的手,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道:“妈妈,小洛叔叔好。”

    苏绛唇转过头来,惊愕地发现了那让她魂牵梦绕的少年,她竭力牵动嘴角,绽出一个微笑,而眼睛里却瞬间蓄满了泪水。

    师傅已经端着食物放到夏小洛那张桌子,她带着女儿坐了过去。

    小人精马小跳戏谑地道:“哎呦他乡遇故知啊,这是多么地催人泪下啊。”

    一看苏绛唇真地红了眼圈,一吐小舌头,不敢再调侃了。

    而楚秀菡则心中充满了某种疑惑,心说,苏绛唇作为前洛水一高的副校长,遇见自己曾经的学生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莫非有什么猫腻?深深地看了夏小洛一眼,发现他还算正常。

    夏小洛压抑了一下情绪,道:“苏校长,您走了也没有说一声,现在在京城过得好么?”

    苏绛唇也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以平常的语气道:“什么好不好的?凑合呗。没有什么比自由自的生活状态更好是吧?”

    夏小洛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苏绛唇道:“龙飞保健品集团公司。”

    夏小洛心中一震,依旧脸色平静道:“不错啊,这是个大公司。你在里面做什么职务?”

    苏绛唇把一次性筷子揉搓了一下,来去掉上面的毛刺,然后把食物悉心地挑进女儿口中,道:“一个小小的市场部经理。”

    夏小洛很真诚地说:“很不错,这么短短一两个月就能做到一个大公司的部门总经理很难得的。看来,你在洛水县还是屈才了的。”

    又看着小妙莲开玩笑地揶揄道:“这么大了,还让妈妈喂啊……”

    小妙莲撅着小嘴,一歪脑袋道:“要不让叔叔喂我吧?妈妈工作很辛苦的。”

    夏小洛从苏绛唇怀里接过小妙莲,道:“我来吧,我吃完了。”接过小妙莲的时候,手臂若有若无地触到她的酥胸,让苏绛唇不禁脸色酡红一片。

    苏绛唇面带一丝伤感道:“京城固然好,但是总是让我有一种漂泊无依有如浮萍的感觉;洛水虽然不好,可是那里也有让我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的人。”

    夏小洛知道她所说的那让她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的人正是自己,不禁心中一荡,想起那个狂野迷乱的夜晚。

    这时候曹浩暄三人已经吃完了,夏小洛让他们先在车里等着,自己和苏绛唇聊一下,三人付了帐先出去了。

    三人出去后,苏绛唇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尽热气腾腾的汤碗里,但是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流着眼泪,双肩不住剧烈地耸动,哽咽着吃饭。

    小妙莲很不解地看这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妈妈这么伤心。

    夏小洛心中感慨万分,他前世也曾经是苦逼打工仔,知道在外面讨生活的艰辛和无奈,更何况一个柔弱而美丽的女人。

    商界是男人的战场,遵循的是残酷的丛林法则,女人无论在智力上和体力上都没有优势,一个女人要想打下一片天地,不仅仅要有自己堪比男人的智力和能力,还要防着各种虎视眈眈的色狼以及诱惑。他无法想象,苏绛唇吃了多少苦。

    第175章副省长召见

    夏小洛唯有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温言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绛唇握紧双手,支撑在桌子上,道:“我知道,我一直都坚信,因为,这个世界有你在。”

    苏绛唇吃完东西,就要去上班了,夏小洛坚持要用曹浩暄的车子送小妙莲去上课,苏绛唇推掉了,说距离很近,不用麻烦。

    夏小洛给她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王府酒店的房间号,道:“有时间过来聊一下吧。”低下头,道:“我很想念你。”

    苏绛唇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用温软如玉的手握了他的手一下,直到这一刻,她脸上才现出一丝欢悦。

    曹浩暄先把马小跳送到家,然后把楚秀菡送到王府酒店,然后直接杀奔军区大院。

    中原省副省长召见,夏小洛有着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不禁也有点紧张。

    京城的土著们大多知道几十年前西郊的大院扎堆,总参、总政、部委大院等等,但真正够分量的大院集中北海公园后面几条胡同,与国家最核心权力机构仅隔一个“北海”,时代变迁,很多胡同变为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可是绿荫点缀背靠北海的几条胡同依旧保持原来风貌,唯一变化,没有上世纪那暮沉沉的残破感。

    胡同由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来的胡同,宽了不少,两辆轿车并排行驶没问题,两侧院落群虽经过彻底修葺,明清砖瓦早化为历史尘埃,缺乏斑驳的古朴印痕,但韵味十足,长长胡同,寥寥二十几个院落,清幽宁静。

    且不说百年前这些王爷贝勒的宅子多么辉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栋宅子的主人哪个不是神州大地举足轻重的政坛元老?

    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一片恢弘大气的宅院面前,曹浩暄介绍道:“我们家有三个院子,这是其中一个,是爷爷的,他不爱住这里,说是住里面再插个辫子就成满清的遗老遗少了,他住在一个苏式的院子里,爱那里的建筑风格。”

    下车后,夏小洛不禁打量着这栋建筑,只见门楼十分考究,上边有滚道瓦槽,琉璃兽脊,两边高起的楼壁头砖刻了山水人物,黑漆的大门上黄铜泡钉锃光瓦亮,不知道是保持得好还是后来重新装的;门墩特大,青石凿成,各浮雕一对麒麟,明显有点年头,上面青苔斑驳;旁边的砖墙上嵌着铁环,下边卧一长条紫色长石。

    门口两侧站着两位警卫,一见曹浩暄下车,啪地敬了一个军礼。

    曹浩暄见夏小洛看得仔细,道:“这院子原来是清代的一位王爷的,墙上的铁环是拴马的,紫色长石就是上马石,旧时大户人家骑马上街,鞍鞯上铃丁冬,马蹄声嗒嗒有致,可是比我们现在坐越野车还霸气。”

    曹浩暄按了一下门铃,一个身材健硕满脸彪悍之色的男人开了门,正是曾经在洛水县勇挫董四喜一伙的警卫员雷霆,雷霆话不多,一开门,侧身站立,让夏小洛和曹浩暄进来。

    夏小洛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雷霆依旧面无表情,一脸肃然。

    迎面一堵照壁,青石雕刻出一个硕大的“福”字,夏小洛目测了一下那照壁,足足有两米长、一米多宽、厚度也有几十公分。

    曹浩暄淡淡地道:“乾隆老儿御赐的呢。”

    夏小洛深深地被华夏古典建筑的魅力所震撼,跟着他进了一个房间,只见曹致远正端坐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在拿着一份《人民日报》翻看着。

    一见夏小洛来了,站起身来,很郑重地握住夏小洛的手,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听浩暄说,你昨儿还揍了一小日本,争气!”

    夏小洛降低了自己的姿态,道:“曹伯伯,让您笑话了,我们年轻人爱冲动。”

    曹致远眼睛一瞪,认真地道:“不,冲动不是坏事,年轻人二十岁之前没有血性不冲动,这辈子基本就完了。那个什么山下夏树,我都想揍他。浩暄不说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他在我们中原省洛阳市骗了不少钱,把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拖拉机厂差点坑破产了,回头打官司还没有证据。这会儿又来京城坑蒙拐骗了。你说,不该挨揍么?”

    夏小洛点头微笑,三人坐定,警卫员送上茶水,三个人慢慢地喝着。

    曹致远在喝茶之际,打量着少年,发现这少年一双眼睛淡定从容,如古井无波,但是又透着一种异样的神采,熠熠生辉。

    虽然身材不甚高大,但待人接物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如闲庭信步一般自信从容,心里有生出几分喜欢。

    曹致远道:“你写个浩暄的那封信,我看了,你可别责备浩暄,是我抢走的。”

    夏小洛淡然一笑,道:“没事,您能看到那封信,是我的荣幸,在中原省的中学生中,能让您看一眼‘真迹’的恐怕也只有我了。”

    曹致远单刀直入,道:“小洛,那篇文章的思路很不错,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中学生,怎么能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呢?”

    夏小洛道:“说实话,那篇文章的见解,我全是剽窃的。我父亲是洛水县的县长,他县委书记何京生一直认为国企在体制机制上有种种弊端,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民营企业很有活力,应该受到公平的待遇,至少应该和外企一样。为何外企享受到超国民待遇,而我们自己国家的民营企业却享受不了最起码的国民待遇呢?”

    曹致远脸色一震,久久无语,这个一直在他脑海盘旋的话题,被夏小洛如此直白而简明扼要地提出来,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他不得不重新思考的这个问题。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治下竟然有如此两位能人,怎么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呢?

    曹致远长久的沉默,气氛沉闷无比,连早已经把涵养功夫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曹浩暄也快坐不住了。

    半晌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曹致远道:“我们之所以给外资种种优惠,是因为外资代表着先进的生产方式,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

    夏小洛很诚恳地道:“这个就是所谓的市场换技术,但是所有资本都是追逐利润的,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采用‘夷之长技’和市场换技术等策略的前提,是一厢情愿地假定跨国公司为了华夏的市场和市场潜力,会把最先进的技术带到国内来并传给民族企业。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很多跨国公司不仅不这样做,还会用知识产权这个强有力的武器来抑制华夏相关民族产业的崛起;其次,科技日新月异,由于华夏企业没有掌握核心技术以及相应的可持续开发能力,引进的技术很快就会被淘汰,而且引进的技术大多只解决一时一地一面的问题,始终走不出受制于人的困境;其三,跨国公司的‘术’根植于其‘道’,单纯移植他们的‘术’,很可能是邯郸学步。更为重要的是,被移植的‘术’可能因为失去其土壤,也就是道,而丧失再生的能力,至少是再生能力和速度都比不上‘原产地’。”

    华夏以超国民待遇吸引外资,让外资赚得盆满钵满,攫取了超额利润,留给华夏的是被被污染的环境,被压榨的劳工,是被挖光采尽的不可再生资源的巨大空洞。

    夏小洛想起前世看到这样的报道,耿耿于怀,今天见到这位今生自己截止目前所见到的最高官员,不禁情绪有几分激动,慷慨陈词起来。

    曹致远听了夏小洛这一番话如针芒在背,夏小洛的言论在各地如火如荼吸引外资的大背景下,显得非常离经叛道,可是细细想来,又不无道理。

    不同于其他官员的是,他深受列宁和毛的思想影响非常严重,列宁说过,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就是金融资本和跨国企业。

    现在国内这次左倾潮流实在让他不可理解,对内打击民营经济,对外却对外资敞开大门,总体思路很混乱,一点不清晰。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吸引外资,是大势,是中央定下来的国策啊。”

    夏小洛道:“在国内资本贫乏的前提下,既然吸引外资不可扭转,必须进行,我也能理解。何不以市场换股份?”

    这个名词对曹致远很是新鲜,他微微一愣,道:“以市场换股份。”

    夏小洛索性站起身来,端着水杯侃侃而谈,道:“凭借华夏巨大市场对世界级企业的巨大诱。惑力和影响力,选择某些条件具备的行业,特别是我们掌握巨额订单的行业,根据具体情况,有选择地与部分世界大型企业联盟或并购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采取‘拿来主义’,以市场换‘大脑’,也就是核心技术,以市场换股权,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打造自己的‘镇山之宝’,也就是核心竞争力,实现跨越式的发展。股权才是最重要的,所有权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技术还是品牌,无论外资企业如何展辗转腾挪,肉总是烂在锅里。”

    第176章权贵扎堆

    这段话是夏小洛前世听某位来自于长江商学院的教授讲座的时候学习到的(因为没钱买票去现场,只能从网上看视频,很坑爹啊,很苦逼啊),一直认为有几分“歪理”,所以夏小洛铭记于心。

    一席话说得曹致远心神激荡,如醍醐灌顶,嘴中喃喃着夏小洛刚才的几句话,若有所思。

    而曹浩暄则坐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断伯父的思路,看着曹致远紧锁双眉,冥思苦想。

    曹致远久久地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态。半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很多无奈。

    夏小洛问道:“曹伯伯,您赞成我父亲他们发展民营企业以及推进国有企业改革么?”

    这个问题也一直是夏小洛心中最重要的问题,在举国上下以左倾思想为潮流的时代背景下,何、夏二人在洛水县高举发展民营企业推行国企改革的大旗,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的,可以说和中央的主导经济思想背道而驰,但是只有两年以后才能证明其路线的正确性,想必那时候何夏集团也会成为改革先锋。

    夏小洛一直希望曹致远能在路线上支持何夏集团的改革,这样即使被中央察觉,出现点问题,也有他充当保护伞。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曹致远眉毛一挑,心说,这小子,问题如此直接,自己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心中犯嘀咕啊,最后果断选择了官场非常常用的“打太极”的办法,道:“县域经济发展靠得就是县与县之见形成竞争,他们拥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我一向主张不束缚他们的创造力。”

    夏小洛一阵犯懵,腹诽道,你这鸟人这般说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啊,要是不支持,在省里没有人罩着的话,老爸和何京生犯了错误,失去官职就糗大了。

    就是到了92年邓公南巡重启改革,证明何夏二人的路线是正确的,恐怕也难以官复原职,那时候也晚了啊。

    他经过思量片刻才明白曹致远的策略,心说,你这老小子真是老狐狸一个,也不明说支持,这样无论如何都对曹致远很有利。

    要是何京生和老爸这样做的话犯了错误的话,你一点责任没有;要是洛水县的做法在今后得到高层肯定,成了先进典型,洛水也在你的治下,你再大力推广,功劳迟早都有的你的。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不禁都仰天一阵大笑。

    曹致远道:“我今晚还要回中原省,现在就去机场,让浩暄陪你多再京城玩几天。”

    说着起身满脸笑容地再次和小洛握了一下手,往门外走去。

    在就要跨出屋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皱眉沉思片刻,回过头对夏小洛笑道:“回去告诉你夏近东和何京生同志,要大胆实验,现在党内、省里对改革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的一点是我本人是支持改革支持民营个体经济发展的,十三大的时候,鼓励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已经写入了宪法,历史不允许倒退。”

    夏小洛心说,最终曹致远还是讲出了他的观点,他还是倾向于推进改革。一脸欢欣,“啪”地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欢喜道:“是。曹伯伯,我一定转告。”

    曹致远微笑着,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道:“你这个军礼可不太标准哟。”

    曹致远走后,曹浩暄像看着妖孽一般地看着夏小洛道:“我擦我擦我擦,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怎么来的啊?忒高明了吧,忒玄乎了吧。”

    夏小洛莞尔一笑,道:“不是说了么,都是听我爸爸他们说的,还有一个我老师杨景初可是武汉大学经济学院的高材生,他可是董辅教授的关门弟子啊!”

    曹浩暄不禁对杨景初悠然神往,心道,想不到洛水小小的县城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人物,京城二十六中也没有如此拉风的老师啊,全都是些照本宣科没有丝毫创见的废材。

    夏小洛想转移话题就道:“对了,你说过你们这有老A的高手,可否教我两招杀招?”

    老A是华夏特种部队的俗称,背景神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前几日曹浩暄说要让老A的教官教给他几招,夏小洛心想,这可是难得机会,所以一直记挂在心里。

    曹浩暄嘴一撇,道:“算了吧,你身上带伤,改天吧。以后你来京城随便啥时候来都行,那教你不是随便的事情。”

    夏小洛贼笑一下,道:“时间上好说,好说。但是我很好奇我未来的老师是哪位?”

    曹浩暄摆出一副神秘的表情,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小洛一看他这般样子,着急回酒店赶稿子,潜意识里对晚上苏绛唇的到来还有点期待,就告辞说回酒店。

    曹浩暄送夏小洛回酒店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几分羡慕,伯父曹致远虽然和自己是至亲,但是和自己聊天都是蜻蜓点水地聊聊读书学习,再不然就是叮嘱自己不要打架惹事早恋泡妞。哪有像和夏小洛这样谈经世济民经天纬地这样的纵横捭阖畅快淋漓啊,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夏小洛在经济方面的才华,唯有自愧不如的份儿,但是也暗暗下定决心,没事的时候多看点经济方面的书籍,没事也来忽悠忽悠大伯。

    路上夏小洛毫不羞涩地提出要在王府酒店再住几天,然后一脸虚伪地问道:“会不会给黄卓造成麻烦?”

    曹浩暄差点没被噎死,想起晚上夏小洛从酒会现场走后,曹伟业就和黄卓一起嘀咕,道:“这孙子对经济金融方面的见解不弱于拉风的舒文妹子啊。”

    一提那妖孽一般的女子,黄卓就一阵尿急,恍惚间疑惑自己是不是和曹伟业一样尿滴沥尿不尽了,很是郁闷。

    黄卓郁闷地道:“他不会像舒文妹子演讲一场一人收费好几万吧?那我们就惨了。”

    “不会吧,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很纯情的。”曹伟业很严肃地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表情让黄卓感觉很猥亵。

    两人都很想和夏小洛深谈一番,从经济各方面来请教一下,但是很担心夏小洛像胡舒文那妖孽一样,透露一点消息、讲一节课就要收钱。

    夏小洛如此一说,想在这里多留几天,正中曹浩暄下怀,当即大包大揽地道:“小意思了,只管住。”

    其实最近经济形势不是太好,王府酒店也受了一定影响,入住率不是很高,这种极尽奢华的总统套房其实一般都是空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夏小洛可劲地住着,做个顺水人情。

    不知不觉到了王府酒店,到了饭点了,黄卓、曹伟业已经在酒店餐厅等着。

    夏小洛一到,就被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请进一个硕大的装修豪华陈设古雅的包厢。

    黄卓、曹伟业、还有其他的几个一看就知道混得不错非富即贵的中年人一起起身,夏小洛心道,这礼节可大了,连忙抱拳道:“各位大哥,不敢当,请坐请坐。”

    这几位都是和曹伟业和黄卓关系不错的京津圈子的权贵和富商,早已经听说昨天晚上这位少年一举喷死自以为很有才华的袁浩干翻山下夏树还帮胡舒文那小妖精拉了三十多个客户注册离岸公司的事情,对这小子很是佩服,没想到是如此随和而彬彬有礼的一个少年,都是大为钦佩。

    夏小洛坐定,这时候陈冬和楚秀菡还有二狗子屈小元也进了包厢。

    曹伟业的朋友们打量着夏小洛的“随从们”,觉得二狗子和屈小元虽然面容粗野,但是有一种难得机灵和彪悍之色,并且对夏小洛毕恭毕敬。

    这些大佬们都是阅人无数眼光如炬的人物,明白单从这两个野性难驯的小子能对夏小洛言听计从就可知道这夏小洛绝非一般人物,很懂得御下之术。

    曹伟业冲大家介绍楚秀菡道:“这位叫楚秀菡的姑娘,就是让谭歌那老小子潸然泪下的灵巧人物啊!”

    众人纷纷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楚秀菡,看她小小年纪但是长得很是秀美,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气质出众,不禁交口称赞。

    楚秀菡什么时候都以夏小洛为中心,不敢掠美,道:“作曲是小洛,不是我。”

    曹伟业心中以夏小洛和楚秀菡为荣,心说,现在社会上有股风气,说什么防火防盗防中原人,好像我们中原人多么可怕似地,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俺们中原才是真正的人杰地灵,能人辈出呢。看众人对这两位少年一脸仰慕,心中很是受用,仿佛这些哥们在仰慕自己。这心态很玄妙。

    曹伟业又向夏小洛介绍了几位宾客,都是来头不小的人人物。其中商务部副部长的一位公子也在其中,曹浩暄接夏小洛的时候,他也去了。不禁特地向他点头致意。

    夏小洛悄悄记下几个人的名字。曹伟业道:“今天来的这些人都和我是铁磁,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我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无权无势,剩下的也就是这些哥们了。”

    不一会,菜上了,今天的菜以“谭家官府菜”为主打,厨师也是黄卓花了重金聘请而来的。

    菜肴极尽精美豪奢为能事,官府菜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宴请宾客的佳肴。其用料多为鱼翅、鲍鱼、裙边、鹿筋、鱼肚、燕窝等高档原料,烹饪技法独特,讲究原汁原味。

    而菜形都雕刻精美,每道菜用的器皿也都很精致美观,夏小洛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心道,这哪里菜?简直是艺术品。

    “杨家将的枪,谭家菜的汤”,可见谭家菜以汤见长。浓汤鱼肚这道菜,用7只3年老母鸡和两只鸭经12小时大火熬汤,富含骨胶原,再以干贝、火腿吊鲜,配合鱼肚,鲜香幼滑。浓汤浓而不腻,稀稠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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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私募基金

    酒,自然是茅台。红酒,自然是王朝干红。

    夏小洛心道,前世咱是一个苦逼打工仔,哪过过如此奢侈的日子。

    曹伟业酒量甚豪,兴致很高,冲着夏小洛不住敬酒,夏小洛害怕醉酒失态,只喝红酒。

    众人都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物,一看就知道今天宴请的中心是夏小洛,都纷纷过来敬酒,自然是各种吹捧和好话,让夏小洛很是受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伟业开始切入正题,他问道:“小洛,现在党内左倾思想很严重,天天治理整顿,搞得我们现在缩手缩脚。你怎么看?”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都睁大眼睛看着夏小洛如何说。这些人里面官职最低的也是司局级干部,若作为国企老总,掌握的资产至少在以千万计,这会却一脸谦虚乃至谦卑地等夏小洛开口,一群三十来岁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态度,恐怕让外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见了鬼。

    夏小洛自然不会有丝毫忐忑,心若止水一般,毕竟中原省副省长曹致远同志都和他来过“高端对话”,这帮年轻人还差点火候。

    所以,夏小洛不慌不忙地吃掉一调羹燕窝,慢斯条理地咀嚼着,咽下肚子后,才开口对一脸期待的曹伟业道:“曹哥,你搞国企的,关心这些干嘛?”

    曹伟业嘿然一笑,道:“我自己也搞点民营投资啊,再说,这是大势,会对我们各自的工作和个人投资产生巨大的影响啊……”

    夏小洛点点头,用散发着淡雅香味的一次性湿毛巾把嘴巴擦了一下,众人看他准备开口说话,都屏息凝视,看他如何说话。

    夏小洛若有所思地道:“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判断标准,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姓资姓社并不是大问题。”

    这一句话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可真可谓石破天惊,在座的各位都算是在京城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颇有影响力的政经理论家,对市面上流行的理论也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如此震撼的理论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夏小洛,希望他解释集聚,可是他这一句话说完,就再不言语,低下头来专心致志地对付那道“浓汤鱼肚”,吞了一口,只感觉入口滑爽醇厚鲜美,妙不可言,复合的浓香在鼻腔中萦绕。吞咽,柔滑润喉,回香无穷。

    这帮爷们久久地沉默着,思忖着夏小洛刚刚那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觉得这句话虽然简短但是内涵十分丰富,似乎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含义,这句话再和他们曾经读过的政经文章相互佐证,忽然间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只是大家都在凝神思索,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打破沉静,但是这些京城大佬对夏小洛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曹伟业又想开口,夏小洛一挥手,阻挡住他,提醒道:“今天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刚刚的那一个算一个了,你还有两个问题。”

    曹伟业差点没被噎死,但他知道既然是牛人自然就有几分个性的,绝对不敢发作。

    众人看夏小洛竟然敢对曹伟业这等京城财经界的大佬如此“无礼”,而曹伟业也只能惟命是从,心中都暗暗发笑。

    曹伟业思考片刻,伸出两个手指头,很慎重地道:“第二个问题,小洛觉得最近有什么发财的地方?”

    夏小洛道:“沪深两市。”

    一位在外经贸部工作的官员,道:“你的意思是股票?那玩意能赚钱么?前段时间万科公司到我们外经贸部推销股票,我们每一个愿意买的,最后还是领导摊派下去,我们才买了点。我老觉得是买了一堆废纸。”

    说完以期待的眼神弱弱地看着夏小洛,希望他能指点迷津。

    夏小洛微微一笑,道:“不解释。”

    心说,真是废材!连股票是什么都不懂,亏你还在外经贸部工作。看来改革开放三十年,真是成效巨大,试想二十一世纪,连卖菜大妈都知道股票是何物,很擅长k线图。看来曹伟业身边这帮人良莠不齐啊,有胡舒文、黄卓这样的强人,也有各种废材二逼啊。

    霸气外露啊众人感叹。那位在外经贸部工作的哥们好歹也是个司局级干部,被噎得差点没把口中的红酒喷了出来,咳嗽了半天,再看对面的夏小洛,这孽畜笑得分外妖孽。

    曹伟业冥思苦想,伸出三个字头一脸神秘地道:“那你觉得国企改革会怎么走?我们这种通讯企业会不会被改掉。”

    夏小洛翻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多问了一个问题”。

    曹伟业很哀求地一笑,谄媚道:“另外一个问题,算赠送的。”

    夏小洛道:“抓大放小,在三到五年内,甚至更长的时间,小的国有企业会改。你这种垄断性国企不会改。”

    在座的各位大佬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们大多习惯了在体制内的生活,已经混到如鱼得水风生水起,正是当年,还能图谋进步,心底不希望自己被改制。

    问题问完,包厢都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局面,开始互相敬酒,间或某人说出一两个风流而不下流的段子,无不引人喷饭。

    饭后,楚秀菡、二狗子、屈小元、二狗子等人上楼休息了。

    曹伟业斜眼看了一眼堂弟曹浩暄,道:“浩暄,你先上楼玩去。我们要谈生意了。”

    看来,曹伟业办事相当稳妥,生意上的事情,非常注意保密性,就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透露。

    曹浩暄本来对做生意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拍了一下夏小洛的肩膀,抬脚就走。

    现在,包厢只剩下夏小洛以及以曹伟业为首的几个京城政经界的大人物,曹伟业一人扔了一支中华烟,霎时间包厢内烟雾缭绕,灯光昏暗,人影绰绰,让人产生觉得一种密谋的感觉。

    曹伟业缓缓开了腔,道:“我们四野商圈已经形成了三年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赢利点,也没有实施真正的投资。今天我们决定实际投资,成立那个啥?……”

    黄卓补充道:“私募基金。”

    曹伟业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二逼之处,环视了众人一圈,接着道:“如果谁想退出,现在出去还不晚。”

    夏小洛明白了,原来在座的各位都是当年解放战争南渡的时候四野方面的子弟。

    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没有说话。最后,大家都坐着没动。

    曹伟业道:“规则是这样,在座的一共十位,每个人最低的投资额度是一百万。我以我个人一千万资金作为担保,如果亏损,我赔偿。我想大家对我曹伟业的个人信誉还是有信心的吧?”

    众人纷纷点头,曹伟业满意地一笑,道:“而我们的基金实际操作人就是夏小洛。夏小洛,不知道你能否答应呢?”

    夏小洛浑身猛然一震,心说,没想到他们竟然想把我拉进他们的私募基金作为受托人,更讶异的是,自己在研究经济史的时候,发现私募基金在90年代中期才大兴其道,没想到其实在90年初国内的一些牛人已经开始试水了。

    看来前世自己研究经济史搜集了那么多资料,还只是了解一部分真相而已。

    他很讶异地道:“不是吧?我才十五岁啊,给你们弄个鸡飞蛋打,怎么玩啊?”

    曹伟业脸上一寒,心说,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自己就是害怕夏小洛不接受委托啊。

    他脸上显露出浓浓的笑意,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你的背景,你今年暑假的时候,白手起家,卖状元笔记,接着,你开始运营盼盼项目,我调查了京城商圈,反馈的信息是保守估计你的盈利有二十万。两个小生意却被你做得有声有色,我们相信你的能力。最重要的是。”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小洛道:“我们相信你的预测。”

    夏小洛看着他一脸信任的表情,很是郁闷,他实在不愿意和这帮京城权贵搅合在一起,自己有自己的商业计划,而且注定是稳赚不赔的发财大计,现在他们又要横插一腿,实在是不乐意。

    不过,他也深深的明白,在华夏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搞好政商关系。

    在自己不挂名的那本《华夏民营企业史》上,他引用一位企业家的话这样写道:“面对国有资本和政府,民营资本只能坚持合作而不竞争、补充而不是替代、附属而不逾越的立场才能进退自如,持续发展。”

    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如何有技巧地有人与越来越复杂的政商博弈之中,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这帮权贵能成事,也能坏事,看着这帮人一脸期待的样子,夏小洛明白,如果不答应,这帮小绵羊随时可能变成大尾巴狼来咬自己一口。

    在他迟疑间,曹伟业痛苦地一笑,道:“这样,你可以不出资,在这个私募基金获得的收益里,你可以占百分之三十。你要出资的话,即使你没有达到51%的比例,股权也按你51%算。”

    第178章合同欺诈

    夏小洛明白,再不点头,自己只有被鄙视的份儿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曹伟业最大的让步了。

    没看那几位爷脸都绿了。恐怕曹伟业再让步,这帮老小子就该拍桌子了。

    曹伟业是何等人物?!京城军区的极品权贵,横行京城的顽主,权贵遍地的京城二十六中都被他平趟过,后来又就读于专门为华夏培养干部的青年政治学院读书,平时和他打交道的都是黄卓这种大富豪,想找个擅长经营的人来帮他管理资产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恐怕消息放出去清华北大的的硕士博士能跑过来一堆。

    其他不说,胡舒文就是一个很牛叉的人选。曹伟业单单选择夏小洛,想靠他的智商帮自己赚钱是一方面,栽培夏小洛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夏小洛缓缓地点点头,他对曹伟业这么看得起自己还是有一点感激的。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一脸的欣喜,如释重负,心说,这小子总算答应了。

    这帮人并不傻,他们都是国营企业的老总或者政府官员,从双轨制等改革过程中捞了点钱,这些绝对不能放在明面上,只能委托给私募基金。

    曹伟业在京城的信誉是绝对的可以信任的,由他担保,值得托付。而夏小洛则有着他们无法比拟的超前视野,肯定能帮他们保值增值,获利丰厚。

    而夏小洛又有海外公司的操作平台,又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谓万无一失,不怕被人盯上。

    夏小洛道:“我有三百万的稿费,马上到位。我把这个放入我们的私募基金里。”

    曹伟业一拍桌子,满脸堆笑,忙不迭地道:“给你算51%的股份。”

    夏小洛微微一笑,心说,赚大发了,本来我只占有30%的股份不到,现在可以说是白拿了20%多的股份。

    而且有这帮京城权贵为自己的生意保驾护航,不,确切说是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愁谁敢阻挡自己的发财大计?

    夏小洛微微一笑,善意地提醒,道:“要不要签个协议?”

    曹伟业一挥手,道:“不用。也不能。这些钱说白了都是见不得光的钱,不能留下任何书面材料。”

    夏小洛不禁莞尔,心说,曹伟业作为曹家第三代子弟的老大怎么由如此草莽英雄的气息,说话太直白了,看来一龙生九子性格各不同啊。

    黄卓微笑着补充道:“私募基金靠的就是信誉,我们信任你,我们个彼此之间也相互信任。”

    众人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黄卓所言非虚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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