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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顿足犹豫,手中死死捏住苏素丽的衣角。正前方,有两个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那是巡逻的保安,并不是听见了苏素丽寻死觅活的喊叫。但是沈非站在路边,手拽苏素丽的衣裳角,十个人也有九个半人会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沈非拉着苏素丽的衣角,连推带搡地把苏素丽弄进了家门。
“咱们离婚吧。”沈非松开苏素丽,瘫坐在沙发上:“咱们离婚好不好?”
“不好!”苏素丽见沈非进了家门也放松了下来:“侬跟侬家父母不应当这样子欺负阿拉。”
“那我到法院去,由法院判决离婚。”沈非主意坚决:“到了法院就由不得你了,再耍泼也无济于事。”
“法院管天管地也管不了阿拉的命!只要侬去法院,阿拉就死!”苏素丽咬牙切齿地说。
“你究竟要怎么办?”沈非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不是想毁掉我吗?可以,你明天就可以去我公司闹,也可以现在到市委、市政府去告我,那里是二十四小时有信访接待!”
“阿拉不去,哪里都不去!阿拉只要侬跟阿拉在一起、在一起啊!”苏素丽又哭天抢地般地开始新一轮癫狂了。
沈非手脚冰凉。他已经没有力气来对付这个苏素丽了。他双手抱住头,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叹气!
“七天,七天!侬沈非七天中哪怕给阿拉一天辰光,不,只要半天也行,半天不行就两个小时也可以,阿拉总归是侬老婆吧?侬总归
勿能用大衫袖掸阿拉吧?”苏素丽跳起脚地吼道:“阿拉勿办法跟吕乔比,阿拉比不过伊,阿拉认命。但是侬也可以稍微地光顾一下阿拉吧!”
苏素丽不停地吼着这句话,见沈非无动于衷,于是就摆开了街道妇女的腔调,开始唱起来:青天大老爷呀,侬睁开眼看看啊!这里厢有个陈世美啊!侬把伊收走吧!包青天呀,现代陈世美怎么就没人管啊!”……
沈非既担心引来过路的人或者邻居听见,又想捂住她的那张臭嘴,还想“杀”掉这又吼又叫的苏素丽,但是又没这个胆量去干那犯法的事。已经焦头烂额的沈非咬着牙冲到苏素丽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往楼上拖去,边拖边说:“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这个无赖!”
他把苏素丽拖进了卧房,猛地往床上一推,拉过一床被子,把个苏素丽连头带上半身全都蒙住……
直到苏素丽把那个哭腔换成了哼腔,满意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沈非才瘫倒在床沿边。
有生以来,沈非没有过这种感受:一种被人强奸的感受!他流下了痛楚的泪,就像是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撕成了两半,只有半边的心悬在空中,颤栗着观望着发生的一切。
苏素丽的头发乱蓬蓬,两个脸颊红彤彤,肥肥的身躯拱进沈非的怀里:“再来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沈非望着苏素丽,又恶心地闭上了眼睛。忽地,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拉起了苏素丽,抓住她胸面前的衣襟“啪啪”左右开弓狠狠地给了苏素丽两个耳光!
“你满意啦?满意啦吗?”沈非指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懂不懂啊你,我的心伤透了!”
然后,沈非穿好衣服,对苏素丽说:“你去,去告我!去法院、去公司、去媒体、去市委、市政府!去告我虐待狂,告我家庭暴力,告我包二奶,告我贪污,告我杀人放火!”
苏素丽摸着发烧的脸颊,不但不怒反而露出了笑容:这是自己丈夫的巴掌,平生都没有享受过的、丈夫给的巴掌!
“砰”地一声,沈非关上了身后的门,流着痛楚的泪,开车走了。
第一百章宁静屋檐
更新时间2011…8…1720:53:16字数:3973
去浦东的半路上,沈非把车停在了路边。“结婚证,结婚证”,沈非脑子里全都是这几个字眼在打转转。多少人都说:“结婚证?那不就是一张纸吗?有什么了不起”!而沈非现在却不敢小瞧这结婚证,正因为这小小的纸片,才让他有了割肉般痛彻的感受!——没有这张纸,沈非就要飞到天上去——天高任鸟飞嘛!而有了这张纸,就是一副枷锁,让心滴血的枷锁!苏素丽不就是因为有这张分量轻而魔法四射的王牌,才让你沈非乖乖就擒吗?
此时他很想给一个人打电话。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拨出去。
不知为什么,在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想起张君毅。现在,他又想起了张君毅,说什么呢?说自己被老婆“猥亵”还是说自己那“被强奸”的痛苦?说得清吗?说不清的话还不给张君毅笑话死!没准还会奚落他沈非“生在福中不知福”,无病呻吟呢。
他点燃一支烟,靠在车椅背上,微微闭上双眼,让疲累的心情放松一下。
电话响了。沈非拿起一看,赶紧按开接听键:“乔乔,是我。”
“在哪儿?”
“回来的路上。”
“安心开车,我挂了。”
吕乔那短短的三言两语就把沈非那沮丧的心给搅腾活了。他望着手机笑,那份激情又充满了心间。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开上了行车道。
草坪旁的树丛边上站着吕乔。这是她到了上海后第一次来接晚归的沈非。
庭院灯不太亮,但足以让沈非看清对面的吕乔站在秋风里、树影下那俏立的神情。
此时的沈非不知怎么搞的,心里一股委屈又涌了上来。没等吕乔开口说话,他就一把将吕乔搂进了怀抱。吕乔的脸贴在他的肩头,看不见他的脸。那不争气的泪水却顺着沈非的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啦,嗯?”吕乔感到了沈非在伤心,问道。
“别说话宝贝儿,就让我这样抱抱你。”沈非眨眨眼,强忍住泪不再往下淌。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吕乔已经预感到让沈非如此状态就不是小事:“能告诉我吗?”
“不能。”
两个字的回答让吕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没办法回避的事情就不要刻意地去回避。”吕乔从沈非的怀抱中挣脱:“面对吧。你或者是我,都需要去面对。”
“我的确需要面对,你又有什么事情需要面对呢?”沈非只听明白了吕乔话中的一半意思,就问道。
“我目前的状况难道不需要面对吗?”吕乔笑了:“你不懂?”
愣了一会儿神的沈非懂了:“那不是问题,只要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吕乔靠在了沈非的肩头,闭上眼睛就那么静静地靠着,许久才说:“你看,是不是很有意思:我面对的是法律,你要面对的也是法律,只不过性质不同。”吕乔的话中全都是有所指向的,指向的全都是苏素丽,但就是没有提到苏素丽的名字。
沈非静默。他的静默里还有一层说不出的烦恼:他就是想面对法律,迫不及待地想通过法律解决问题,而苏素丽却死活不肯面对法律,宁愿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面对法律。唉!天大的一个疙瘩,沈非就是搬来云梯,爬到天空去也解不开这个死疙瘩。
许久,沈非开口了:“走吧,咱们进屋,去看看鹏鹏。”他依然搂着吕乔的肩朝别墅走去。
晓鹏正在上网。见爸爸妈妈走了进来,晓鹏回过头说:“总裁先生,你今天可是回来的太晚了。”
“哎,晓鹏啊,你这是看的什么网页?”沈非没有回答晓鹏自己为什么回来晚了,正好看到晓鹏点击的地方是他不熟悉的网页,就问道。
“高校页面。看看专业情况。”
“有什么具体想法,比如还是学你原来的专业呢还是另外选报一门?”
“正在考虑。”晓鹏笑着说。
“来,鹏鹏,站起来,我们比比谁高。”沈非突然有了兴致。他从轮椅上拉起儿子站稳,然后与儿子脸对脸,对吕乔说:“乔乔,帮着看看,我们俩谁高?”
“鹏鹏高。”吕乔也觉得奇怪了,她一直以为儿子应该没有沈非高,怎么现在一比居然比沈非还高出2公分左右呢?
“鹏鹏啊,你原来是多少身高?”
“一米八三。”晓鹏回答。
“那应该跟你爸爸一样高,怎么现在比你爸爸还高呢?”吕乔很吃惊,“晓鹏的个头怎么还在长?”她很疑惑地望着沈非。
“男孩子大概要长到二十二三岁左右才不再长了。鹏鹏还不到二十二岁,正常状态。”沈非拍拍儿子的肩,捏捏儿子的胳膊,“很壮实啊,跟你爸爸一个样!”
晓鹏说:“可能是因为我特殊吧,钙量充足,都供应到一条腿上来了。”晓鹏的一句玩笑话弄得吕乔差点流眼泪。她埋怨地看着沈非,心里想:比什么不好,偏偏要与儿子比身高!
沈非也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太冒失了,发什么神经比起身高来?“妈的,”沈非在心里骂苏素丽:都是这女人害得我思维都不正常了!原本也有一丝忧伤掠过心头的晓鹏,见沈非和妈妈的神色不对,旋即就把那忧伤埋藏起来。他重新坐到轮椅里,对沈非说:“爸爸,我们喝点酒吧?”
“行呀,就在你房里摆战场怎么样?”沈非来了劲:“孩他妈,有下酒菜吗?”
吕乔一看父子俩的心境平和,而且还想起喝点酒,就放心地笑了笑,说:“菜都是现成的,我加热一下,马上端进来。”
走到门口,吕乔又说:“孩他爸,把那张桌子移到晓鹏身旁!”
晓鹏见沈非和妈妈互相称呼起“孩他妈、孩他爸”,心里不知道多开心,他捂着嘴笑了起来:“真逗!”
“喜欢爸爸这样称呼你妈妈吗?”
“当然。不过显得很老套。就像七老八十一样。”晓鹏认真地说:“你看我妈妈显得多年轻,那样称呼我妈妈的话,就跟街道上的老太太一样,把我妈妈叫老了。”
“好,那就改过来。叫你妈妈,嗯,‘亲爱的’行不?”沈非和儿子的对话终于让他忘记了烦闷。
晓鹏哈哈大笑:“你可以叫,但是不要当着我的面,我会起鸡皮疙瘩。”
“唉,真难。你妈妈倒好,从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一直称呼我sir。”
“对了沈总裁,我正想请教请教,我妈干嘛称呼你sir?”
沈非笑了:“真想知道?”
晓鹏点点头:“快说!”
“上海人很喜欢称呼家人名字的前面用个‘阿’,比如:阿狗啊,阿猫啊等等,我的名字呢有一个‘非’字对不对?”
“那就称呼你阿非不就行了嘛?”
沈非笑答:“你听好:‘阿非——阿飞’,阿飞是什么?中国人民都知道阿飞是什么。”
晓鹏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我妈妈就不好称你阿非了,就给你用了sir。”
“对啦!”沈非又拍拍晓鹏的肩,“真聪明。”
“你又来哄我?动不动就来个‘真聪明’,累不累啊沈总裁!”晓鹏觉得自己这个半路爸爸还是挺逗的,也很会开玩笑。怎么原来在上海读书的时候,没有觉得他还这么风趣呢?
“今天你和妈妈怎么过的,说给我听听。”沈非的心眼子又活了,正准备来套吕乔在家里的情况,就听晓鹏说:
“爸爸,张叔叔给我来了电话,这一两天他和强子到上海跟你那个下属公司正式签订投资合作协议,你知道吗?”
“知道。今天上午我已经看过了协议内容。也知道他们就在这两天签订协议,但是不知道你张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到上海。”
“如果上海的事情办完了,我想同他们一起回去。”晓鹏望着沈非。
“为什么?你可以留在上海,工作的事情爸爸可以给你安排。”见吕乔端着菜走进来,就赶忙搬过来一张圆桌子,放在儿子的面前。
吕乔把菜和碗碟在桌子上摆好,又倒了三杯XO,分别放在了沈非、晓鹏和自己的桌子跟前:“来,举杯!”
见沈非因为晓鹏想回去的原因心情又不好,吕乔就说:“商量嘛,你可以跟鹏鹏好好商量,如果鹏鹏自己的意愿是想回去发展,你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才对。”
“我是想让鹏鹏就在上海考研,这样的话我们一家子就不用分开了。”沈非已经从一位父亲的角度来考虑晓鹏的去留问题。
“我是这样想的,”晓鹏看看自己的爹妈,觉得好像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种场合在一起共同讨论自己的前途问题,心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就对沈非说:“妈妈目前不能离开上海,起码还有相当一段时间是这种状况。姥姥年纪那么大了,鹭鹭又小,我应该回去照顾好她们才对。”
沈非很惊异,也很欣赏儿子考虑问题的周到。他又看看吕乔笑着说:“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把姥姥和鹭鹭都接来上海呢?”
“不现实。”晓鹏很沉稳:“鹭鹭在上学,期间转学不可能。姥姥也不一定愿意改变原有的生活习惯。加上我还在服务于张叔叔的公司,而且我也很愿意通过这个实践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
吕乔瞪大了眼睛瞧着晓鹏,又看看沈非:“sir;你看看鹏鹏,不比你差吧?”
沈非的神情尽显脸上,得意地对吕乔说:“我的儿子肯定比我强,否则就不是我沈非的儿子,哼!”然后又对晓鹏说:“不管你说的多么在理,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来,举杯!”吕乔的心就似融化了一般,这是她做梦都想看到的亲情场面,居然就这样很自然地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举起杯子,看着她这一生中的两个挚爱:“咱们是干了这杯还是慢慢抿啊?”
晓鹏看看酒杯中的酒:“这也就3盎司多一点。我提议:干杯!”晓鹏说着就与沈非和吕乔的酒杯碰在了一起:“我全喝,‘孩他爸孩他妈’年纪大了,慢慢儿抿!”
吕乔和沈非都大笑起来!沈非心里的那些个阴霾都消失了,是自己这一生都在渴求的亲情抚慰了他的心。
晓鹏分别给沈非和吕乔夹了菜,很大人似地向沈非继续‘汇报’张君毅的电话内容:“张叔叔在电话里还说,他准备以他加拿大跨国公司的名义邀请你出国考察。还说要你带上我一道去。”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沈非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不敢再触动孩子伤心的过去。他明白张君毅的意思:那就是带上晓鹏去国外装假肢!
吕乔也明白了张君毅的意思。心里想,张君毅这个人很有见地,心思也很缜密,不会亚于沈非的周到和细致。
愉快的家庭聚会在弦月爬上屋顶的时候结束了。沈非和吕乔直到安顿好晓鹏睡进了被窝,才悄悄关好灯,退出了孩子的房间。
下弦月就在窗纱外的半空中蹲着,静静地聆听人间的悲欢离合。卧室内灯光柔和而又黯淡,那种引人心旌的意境又弥散开来。吕乔按开了CD,恩雅那天籁般的歌声轻轻地、久久地在屋内旋绕。
“你怎么样?”吕乔问沈非。
“什么怎么样?”沈非装憨。
吕乔笑了。她把头发往后一拢,钻进了被窝:“你也累了,睡觉!”
“我还没睡你就想睡?”沈非又像老虎般朝吕乔“扑”了过来:“陪我!”
“不陪!”
“敢不陪!”
“就不陪!”……
那只有半边的月儿羞得躲进了云彩,一忽儿又露出了点点银辉,然后从窗口悄悄地溜了。夜深了,宁静的屋檐下的港湾已没有了喧嚣,只留下心灵挥洒的阵阵涟漪。
第一百零一章摇撼芳心(一)
更新时间2011…8…1815:41:25字数:3598
沈非一走,吕乔紧跟着也出了门。拐出别墅群,戴着墨镜的吕乔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站在车头正前方的张君毅——西装革履,不像撞车自杀的神情,脸上全是神秘的笑。
吕乔猛踩刹车,惯性带着吕乔往方向盘撞去,幸好安全带的反弹力制住了这一危险动作,但是吕乔的心已经被吓得蹦到了嗓子眼。
吕乔下得车来,朝张君毅走过去狠声说道:“你,你来干嘛?”吕乔手按住“砰砰”不住狂跳的心口:“我已经够倒霉的啦,你别给我又加上一桩罪!”
已经造成塞车。尽管不在主干道路上,怕交警罚单的司机们还是按响了有点做贼似的喇叭声,那声音不大但也够凄厉地催促着这辆差点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的奔驰。
“上车,我来开。”张君毅一手搭在吕乔的肩头,捎带点儿劲地把吕乔推到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边。
强按住吕乔坐好后,张君毅转回来,朝后面的车子打个招呼,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啦!”就上了车朝右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上,让后面被堵的车子开走。
“想去哪儿?我今天有时间,专门给你当司机怎么样?”张君毅侧头瞧着吕乔问道。
“哪儿也不去。”吕乔依然压住心口答道。
“那好,既然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说。”张君毅紧接着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车子还给你,让我下车。”吕乔还在晕乎状态,但是第一个意识是要把车子还给张君毅。
“这么容易就还给我了?连声谢谢都没有?”张君毅笑着说。
“那好,谢谢你,谢谢你的车。”吕乔说这话简直就像小姑娘撒娇一般,没分量,只会让听见的人心里痒痒。
“车子给你用起码也要请我吃顿饭吧,一声没有任何实际内容的‘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吃饭可以,但是我没时间陪。这样吧,我们去餐馆,你点好菜我买单,你吃饭我走人,这样可以吗?”
“那我还是不吃得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不吃,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那你要怎么样?”
“我请你吃,我陪你。”张君毅总算占了上风。
“什么道理这是?这才几点钟就去吃饭?”吕乔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望着窗外。她知道张君毅是悄悄到的上海,而且是奔自己来的。
“吃饭是早点,不过没关系,先喝茶。”
“你这是要往哪儿开?”吕乔问道。
“一会儿就到,我们去喝茶。”
车子真的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座离吕乔住的别墅群不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下车吧。”张君毅停好车,给吕乔开了车门。
“到这来干什么?”吕乔奇怪了。
“喝茶、吃饭。我请你,你买单,我陪你。”
“什么逻辑这是!”吕乔坐着不动:“我有事儿,现在不行。”
“真有事儿?”张君毅问道:“真有事儿我给你当司机。”说着张君毅重新坐上车:“去哪儿你明示,东南西北你指挥。”
吕乔没再说话了。她知道张君毅是来者不善,今天看来逃不掉。
“是不是去日本那家公司呀?你说在哪儿,我送你去。然后我看着你上班,下班后我再请你吃饭。”
张君毅哪里是个董事长哦,简直一混球!吕乔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小田君,你安排人按照昨天商定的事情先干着吧。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过来了。”她想了想,又对着电话说:“你把我的车子让人去清洗一下。然后我再通知你送过来。”说完,吕乔也不看张君毅一眼,就下了车,径直朝酒店大门走去。
张君毅笑了,自己的办法真好,就这样活生生地把吕乔给“俘虏”了。
来到大厅,吕乔见一侧有个自助餐厅,就往里面走。
“不去那儿,我们上楼。”张君毅拉住吕乔的胳膊,往电梯间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吕乔有些不高兴:“咱们就在那餐厅里坐一坐好不好?”
“不好。”张君毅脸无表情,强行把吕乔拉进了电梯。
吕乔气得也不知道电梯停在了哪个楼层。
门一开,又被张君毅搭着肩轻轻用点儿劲地带着走。
橡木雕花的双开门被张君毅推开,他终于松开了他的“战利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这是个总统套房。吕乔看看房内迎着大门的落地窗,又看看张君毅:“你的房间?”
张君毅笑着摇摇头:“你的。”
“为什么?”吕乔不可置信:“你干嘛摆这个谱?”
“为你。”张君毅不由分说又推着吕乔进了房间。
吕乔心里在打鼓:“在这儿喝茶?”她走进豪华的无法形容的总统套房:“太奢侈了。”
“不但是喝茶,是给你创造一个空间,允许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大闹。”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在这里大喊大叫?”吕乔把手中的包往沙发上一仍,然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走到落地窗边。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凭什么。”张君毅走过去又拉住吕乔往沙发边拖:“来,坐下。”
“别碰我!”吕乔甩开张君毅的手:“我自己坐。”
“你看,分贝开始高了。”
张君毅走到茶几边的电话枱子上拿起电话筒:“请把我预订的都送进来。”然后挂上话筒在吕乔对面坐下:“好了,我们慢慢聊。”
“我们有什么可以聊?你耽误我的工作啦,你影响我啦张先生!”
“叫我阿毅。上次我已经告诉过你,请你叫我阿毅,这里没有张先生,只有想你的阿毅。”张君毅站起身朝吕乔走过来。
“你站住!别过来。”吕乔冲张君毅喊道:“要不我就打110!”
张君毅笑了:“你不会打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张君毅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我已经说过了,今天我给你当司机,送你去上班,是你自己打电话告诉对方不去的,是不是?”看来张君毅的耍赖还是挺到位的。
“你!”吕乔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平时看你挺文质彬彬的,怎么这么无聊啊你!”
“我无聊吗?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不是无聊。”张君毅觉得自己的用词挺恰当,就笑着又说:“我可是放下了一大堆的事情专门来看你的,就是要跟你说件重要的事,所以避开所有的人提前到了上海。”
“你说吧,我听着呢。”吕乔板起脸,她知道此时决不能给张君毅任何可乘之机,一定要压住这个“变态”的张君毅。
稍许,张君毅很诚恳地对吕乔说:“我想跟你说的话就是:请你嫁给我。”
吕乔“腾”地从沙发上站立起来:“你说什么?!我干嘛要嫁给你!”
“看看,声贝又高了。”
“让我走,你让我走!我不想跟你玩这种游戏。你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不可以向你求婚吗?我有错吗?”张君毅稳的很:“我就知道你会大喊大叫,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不错吧?”
门铃响了。张君毅对吕乔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就走到门口去开门。
服务生有托着盘子的,有推着餐车的,陆续地走进了房间。
吕乔一看,送进来的不但有茶水,还有菜和酒。那精美的高脚餐盘都用镀金餐盖扣着,红酒已经搁置在一个圆筒中,放了许多冰块。除了茶水送到了吕乔和张君毅身旁的茶几上,其他的东西还有煮咖啡的一应设施都放在了套房另一端的边橱和一个椭圆型的桌子上。
吕乔明白了眼前的张君毅已经做足了准备。今天她要想走出这间套房不容易了。
待服务生们一一退出后,吕乔问:“鸿门宴吗?”
“不是鸿门宴,只是庆贺你和我。”张君毅笑着坐到了吕乔的身旁:“再问一句,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吕乔再次跳了起来:“我有丈夫有孩子,别骚扰我行不行!”
“丈夫?谁?谁是你丈夫?你告诉我!”张君毅步步紧逼,两眼直勾勾地朝着吕乔走过去:“郑东升是你的丈夫吗?沈非是你的丈夫吗?”
“你别过来!”吕乔终于大喊起来:“你放过我吧!”说着就大哭起来,往地上一蹲:“谁来救救我呀——!”
“哈哈哈!……”张君毅爆笑!他转回身,任吕乔蹲在地上哭,自己把西装脱了下来,又把领带松开,再把衬衣袖口也解开。
“你脱衣服干嘛?”吕乔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脱掉吧,来,我帮你。”张君毅又走过去,拉起蹲在地上哭泣的吕乔。他的手朝着吕乔的衣服伸了过去,就一把被吕乔推开:“被碰我!”
“房里热,今天的温度挺高的。脱去外衣正合适,开冷气嘛又有点凉,来,我帮你。”
“别动!我自己来。”吕乔见张君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意思,就松了一口气,自己把短风衣脱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那迷人的圆润的富有紧致弹力的双臂又展现在了张君毅的眼前。
张君毅忍住了不断往上涌动的那股力量,克制住要抱住吕乔的冲动,猛地转回身,闭上了眼睛:“乔乔你坐吧,我不会碰你的。”
吕乔见张君毅那副窘态,破涕为笑了,也为自己那惊慌失措的傻模样而感到羞涩:人家张君毅根本也没把你怎么着,自己就吓得晕头转向了,还大喊‘救命’呢,真丢脸!
总算那一切都归于了松弛,吕乔的自信又找回来了。她很放松地走到了椭圆型的餐桌边,掀起一个餐盘盖子,“嗯,这菜不错,我喜欢。”然后又看看放了冰块的红酒,取了一大块冰块放进口里舔舔,又拿在手上攥着,就朝里间的大卧室走去。
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见一面墙全是玻璃,映衬出卫生间里那高档卫生洁具上的水龙头金光闪闪地放着迷人的光芒。吕乔索性走进卫生间,去摸摸那用金子做成的水龙头。心里想着有一年去香港时,参观过一个全金打造的抽水马桶。讲解员介绍,只要支付一百港币就可以坐在那金子做的抽水马桶上撒泡尿。在参观过程中,只要有人支付一百港币,讲解员就把参观者都赶出来等候,让付了钱的客人美美地坐一回金子马桶后,再接着参观。想到这儿,吕乔笑了起来。
有力的双臂终于把吕乔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她动弹不得,心在狂跳。她不知道张君毅什么时候跟在了自己的身后!她只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拼命地顶住她,钳制她,她大声地喊叫着:“来人啦!快救我——!”可是无济于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一百零二章摇撼芳心(二)
更新时间2011…8…199:21:21字数:3374
吕乔连惊带吓晕倒了!张君毅顿时浑身冷汗:“乔乔,乔乔!你醒醒,醒醒!”他搂着贴在他身上往下瘫的吕乔,顺着那姿势把吕乔平放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地上,正要拿起抽水马桶边上的电话求救时,一声“给我放下!”吓得张君毅哆嗦起来。扭回头一看,吕乔坐在地上盯着他!
“你敢吓我!”张君毅火冒三丈:“从哪儿学来的伎俩啊你!我只知道有诈骗的,你倒好,会诈昏!”说完这句,就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你太厉害了,简直不可思议!”
吕乔双手抱着双膝,得意地笑起来:“无师自通,自我保护而已,不算厉害。”
张君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乔乔呀,你真把我给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凉拌!”吕乔想起看守所的谌所长对邱警官说的一句话中就有这两个字眼,所以她顺手拈来丢给张君毅。
“我看你怎样让我凉拌!”张君毅从马桶盖上站起来,走到吕乔身边:“给我起来。”
“不,你要保证不碰我我就起来。”
“好,我保证。”张君毅那笑容很可亲甚至很和蔼:“我拉你起来,我们到外面坐着说话。”
“这还差不多。”吕乔伸出自己的手,被张君毅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出了卫生间就是卧房。张君毅猛地一个转身,就把吕乔紧紧地贴在了墙上。这回吕乔又动弹不得了。
“昏倒,立马昏倒,你昏倒了我就松手,你不昏倒咱们就这样呆着。”张君毅依然是很可亲很和蔼地说道:“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一下,会把我弄出毛病的!”
吕乔和张君毅脸贴着脸,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吕乔的眼圈红了,慢慢地那眸子里聚集起一汪清水,随即一串串的泪就流了下来。
“我求你,求你放开我。”吕乔的泪让张君毅心又软了。但是张君毅摇摇头,很坚决:“不,你要为你刚才的‘诈昏’行为补偿我。”
吕乔闭上了眼睛,点点头:“我答应你。”
张君毅这才松开了吕乔。吕乔开始哭了,边哭边朝那张大床走去,边走还边脱去身上那件淡蓝色的无袖羊绒衫,露出了一件精致的、黑色的、镶着蕾丝花边的文胸。长长的、自然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背处。
张君毅只看到吕乔的背,那股血就又往脑袋上涌,他做着深呼吸,他觉得自己的双脚很沉重,他一步一步朝吕乔走去。
吕乔再把高跟鞋甩掉,再把那条紧身长裤褪下来,露出了紧绷着的也是黑色的、镶着蕾丝花边的三角裤。修长而又笔直的腿白皙而又线条优美,她慢慢地转过身,面朝着张君毅,一脸泪痕,像尊雕像般站立着。
张君毅不敢朝前走了。他的腿不听使唤了。他感觉不对劲:对面的吕乔只是在流泪,并没有激情——吕乔的激情在哪里?
吕乔开始动了,她在朝着张君毅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流着泪的脸露出了微微的笑。靠近张君毅了,她踮起脚,伸出秀美的长臂搂住了张君毅的脖子。
这回是张君毅感觉到一阵眩晕。他呆若木鸡,他有些无能的感觉。他有点怕,他胆怯了。他在想“激情”这两个字诠释的是什么意思?吕乔的激情有没有温度?尽管吕乔就在他的怀里,却给他的感觉是“火烧冰激凌”的味道。
吕乔的头靠在了张君毅的胸部,在听那发达的胸腔内跳动的心。吕乔的唇找到了张君毅的唇,送给他一个轻轻地吻。仅仅就是这些动作就让张君毅突然感觉到了吕乔的温度——
“乔乔!我的乔乔!”张君毅终于爆发,用自己的臂膀把吕乔整个儿抱了起来!
他把吕乔放倒在床上,三下两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一身冒着油光的皮肤,一身的筋络还有一身的力量。
吕乔赶紧把双眼闭上,紧紧地闭上。她原来就总是不敢正眼看张君毅,不敢看充满灼热眼神盯着自己的张君毅,现在就更不敢看与她零距离的、浑身滚烫的张君毅。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早晚都是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就用这种形式报答他吧。
“乔乔睁开眼看看我。”张君毅的声调绝对柔和,还富有绝对的磁性以及绝对的不可抗力。
她轻轻地说:“不,我不看,不敢看。阿毅,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我的全家,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正在颤抖着用手抚摸吕乔身体的张君毅听见了,她听见了吕乔轻轻的自语,他忽然就明白了吕乔对他展示的不是激情,而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报答他!脑子里的一闪念形成了:他真的是在用火燃烧冰激凌!
“你再说一遍!”张君毅急切的心顿时就凉了:“难道你答应我是为了报答我?”
吕乔点点头,她仍然闭着眼睛躺着,整个人挺挺的,僵硬的,毫无生气的,身体的信号告诉张君毅:她马上就要献身于“革命事业”。
冷场。张君毅的那一腔热血却冷不下来了。那份男性的、荷尔蒙激发的、不释放就要喷涌的血在身体里上下涌动着、涌动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宣泄,他要爆炸了!带着愤怒,带着悲伤,带着突然就伤透了的心,他微微地颤抖着唇,望着闭着眼睛随时献身的吕乔的胴体,他猛烈地咆哮起来:
“睁开你的眼,看着我!”
吕乔吓了一跳,她坐了起来,望着由于愤怒、由于那突然勃发而又被遏制的已经疯狂的张君毅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她听见了张君毅对自己的怒吼:“我不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像我对你那样的爱!”
吕乔没有见过张君毅的这般模样,也没见过那能够让女人癫狂的张君毅的躯体,此时此刻她更没有那种异性相吸的美妙感觉。她只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喃喃自语可能刺激了张君毅,她只想到自己用这种方式去作为报答是不是太冒失,她还想到这段时日亏欠张君毅的太多。所以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道理很简单,你需要我就给。她甚至想调整一下心态,酝酿一下情绪,把被动变为主动,重新和张君毅再演绎一次温吞火的床戏。瞪大眼睛的吕乔自认为什么都想到了,甚至觉得“革命”革到这个份上,已经超过了自身极限了。但是,她就是没有想到她应该为她所说的话向张君毅道歉。正在吕乔准备告诉张君毅,咱们重新来过一遍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张君毅开口了:
“乔乔,我爱了你十五年,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过去我只是个客车司机你不搭理我,现在我是个董事长你照样不搭理我。就是咱们走到了这一步,你还只是为了报答我而已。”
吕乔不知道如何回答张君毅。这个看似情感丰富的女人,实际上还是十分的单纯,她的内心只有对沈非的真爱,对郑东升的同情,仅此而已。
吕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假如她能够勇敢地冲过去,抱住张君毅,用自己的行动抚慰他,用自己的热度融化他,用自己的心感动他,也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她只有机械的表情,麻木的报恩心理,她没有任何创新的作为,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张君毅。
张君毅的绝望就在这一刻形成。吕乔听见张君毅说:“我不会碰你了,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碰你,除非你的心里有了我,除非你主动来找我!”
说着,张君毅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能看到卫生间的那一整边墙的钢化玻璃突然就格外明亮起来。吕乔颤抖着看到了张君毅的所有动作:她看到了他猛烈地吼叫,她看到了他浑身的抽动,她看到了他大口地喘着气,他看见了他终于把那股压抑的火给“拽”了出来!
吕乔发疯般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想去阻止,阻止这个不把自己当人的张君毅,阻止这个守着女人却坚决背弃的张君毅。她踉跄着站立不稳,一股刺心的疼痛让她无法把持,好像她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自残,在自己的面前上吊!她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张君毅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他慢慢地平复了自己那躁动的心,慢慢地走进淋浴房。他拧开了热水龙头,热水搅拌着这个男人止不住的泪水,缓缓地流淌着、流淌着。
张君毅穿好浴衣走出卫生间,看到倒在地上的吕乔,一丝冷笑浮在了他的脸上:
“又一次‘诈昏’!”他瞧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吕乔,轻蔑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外厅。穿好衣服后,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喝酒、吸烟。
总统套房死寂般沉静。张君毅悠悠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喷泄后的淋漓,修复着破了一个洞的心。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见了吕乔在自己的怀中,忽然却又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一个激灵他醒了,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在搜寻,搜寻他失落的东西。
他终于就想起了“诈昏”的吕乔!“怎么没有一点儿声响”?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真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了卧房。
吕乔仍旧是那个倒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张君毅蹲下身子,在吕乔的胳肢窝撩了一下,没动静,又在吕乔的脚底下划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张君毅慌了,他抱住吕乔,拼命地摇,紧接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那方玻璃墙,他旋即就明白了吕乔是被自己那疯狂地行为吓昏的——真的是昏倒了,不是“诈昏”!
“乔乔啊!”张君毅狂喊起来,他抱起吕乔,冲出了卧房。那泪奔的挥洒滴落在吕乔的脸上。
吕乔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呢?”
第一百零三章摇撼芳心(三)
更新时间2011…8…2010:15:27字数:3747
张君毅见吕乔醒了过来,赶紧又返身抱着吕乔往卧房里跑。边跑边说:“我这条命就是被你吓死的!”
“放我下来。”吕乔的声音很弱,像从老虎洞里逃出来似地,浑身无力,一脸煞白。
张君毅把吕乔放在了床上,顺手拽过来一床薄毯给吕乔盖上,然后站在床沿边摇着头:“我还以为你又是‘诈昏’呢。”
“我要喝水。”吕乔闭上眼睛说道。
“好好,我去给你倒。”张君毅赶紧往外厅里跑去,端了一玻璃杯的凉水送到吕乔的床头。
“来,我扶你起来喝。”张君毅坐在床头边,抵着吕乔的背,用胳膊支撑起她的上半身,慢慢地把那杯水全灌进了吕乔的嘴里。
躺下后,吕乔才重重地透了一口气,接着就又哭了起来!
张君毅心疼的要命。他站不是,坐不是,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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