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与女囚 第 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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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宋监,吕乔会见去了。”监区长回答。

    宋斌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吕乔那些朋友来探监都是事先与自己联系的,这次怎么就例外了呢?

    “她的家属吗?”宋斌做出随口一问的表情。

    “报告宋监,会见室来电话通知是说吕乔丈夫来看望她。”

    宋斌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茶杯差点泼出水来。他强装镇静,朝监区长点点头。为了掩饰,宋斌又问了问车间生产还有没有什么困难,犯人的一日三餐以及监区的效益加餐是否落到实处。特困罪犯的家庭安抚工作如何等等。

    待监区长和教导员回答后,宋斌就把茶杯往办公桌上一放,站起身:“你们细心观察一下罪犯中对吕乔讨要奖分的反应,并随时报告给我。”说完,宋斌与警官们握握手算作告别,甚至都忘记了应该给向他敬礼的全体警官回敬一个礼。

    他快步地朝监狱大铁门走去,行色匆匆,一路上的警官们向他敬礼,他只是边走边回礼,很严肃。犯人们排队注目,他连头都没有抬。

    宋斌心里根本就不是打翻五味瓶那么简单,而是有种要去救援的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五一节见到的两位“监护人”中的一个肯定来了,而且瞒着他,与吕乔单独会面了!

    非同小可。宋斌知道不是吕乔丈夫的“丈夫”与吕乔正在做着鸳梦,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监狱!甚至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是自己在不慎当中给那两位“监护人”提供了夫妻会见应该具备的材料!是宋斌低估了那两位“监护人”的能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透露了只要开出证明就可以享受夫妻会见的信息?他说不清楚。也许是前一种原因在作祟,因为宋斌没想到他们真的能开出证明,当时只是开这么一个玩笑吊两位“监护人”的胃口而已。

    宋斌越想越急,他“腾腾腾”地朝会见室走去。到了一楼会见大厅,他才逐渐冷静下来。“我这是要去干什么?我去阻止谁?我为什么偏偏就去阻止吕乔?别人怎么看我这个行为?”

    一堆自己问自己的问号之后,宋斌冷静了。他板着脸在会见大厅里转了一圈,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监狱实施的夫妻会见制度早就实施,已经是一项很正常的工作。作为监狱一把手,知道有这么个制度,但是从来也没有亲自上过三楼去看看或者视察过。难道这次宋斌要打破常规?打破常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宋斌将不再是宋斌!

    焦灼不安让宋斌差点失去理智。但是宋斌还是很有理智。他只是下意识地望望上楼的楼梯之后,就径直走出了会见大厅。

    回到办公室的宋斌,把房门从里面扣死,拿起话筒给会见室的负责警官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坐在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猛地吸起烟来。

    会见室的三楼,此时很安静。该来的女犯一个一个都被领进了单独的房间,那坐在楼梯口长条椅上的“丈夫”们已逐渐减少。

    张君毅也是坐在那长条椅上等候吕乔的。不过他躲在后排,避免让吕乔上楼时发现自己。

    一切如愿。当警官通知他进305号房间时,他才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

    吕乔被张君毅搂抱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她拼命地挣扎着:“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啦!”

    张君毅根本不理睬吕乔会喊什么人来拆开他们。他笑了,一把将吕乔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又把吕乔拥进怀抱,才说:“老实点,你喊人没有用,我们是夫妻,任何人都不能干预!”

    “谁跟你是夫妻?”吕乔又反抗起来:“我要向监狱报告你想强奸我!”

    “最好,最好你去报告。我成了强奸犯也坐牢的话,正好跟你一对儿,这监狱还不要忙死啊,天天带着你或者带着我与你鹊桥相会。”

    “你无赖!”吕乔“呜呜”地哭了起来:“你是强人所难,你在逼我呀!”

    张君毅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你知道这3个来小时比我一生的时间都重要吗?我冒着风险来看你,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说到这儿,张君毅坐起来又说:“要不这样也行,我再当着你的面,自己解决?可以吗?我问你呢!”

    张君毅的这句话很管用,吕乔眼前又浮现起在上海酒店的那一幕,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永远都不要那种可怕地回忆。

    见吕乔没有回答自己,张君毅又说:“你选择,要么你听话,要么我自己解决,快点!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啦!”

    吕乔趴在床上哭泣,张君毅不耐烦了,他把吕乔翻过来,把吕乔蒙在眼睛上的手掰开:“好,你不回答就不回答,我自己解决,你看着!”说着,张君毅就下了床,把身上那套向张姓村主任借来的衣服脱去,脱到剩下了一条裤衩,吕乔终于扛不住了,她也蹦下床,从身后紧紧地把张君毅抱住了:“我不允许你那样做!”说完就又泪水长流起来。

    张君毅又笑了。他觉得自己为了心爱的人什么事情难堪就干什么事,文明地表达爱情,吕乔连理都不理,只要弄这种下三滥的作法,这吕乔才“上钩”。唉,张君毅真是有苦说不出,堂堂君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干些个无聊之事!

    他返身抱起吕乔,问:“那我们怎么办?”

    “随你。”吕乔说完就又“哇”地哭了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君毅俘虏了吕乔,在短暂的时间里,极尽温柔和体贴,他给予了自己全部的爱,他要让吕乔在苦狱煎熬下充满对生命的渴望。同时也让自己充满对今后的渴望。……

    “满意吗?”张君毅问。

    吕乔不语。

    “还有点时间,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张君毅又问。

    吕乔还是不语。

    “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吕乔无语地主动地搂住了张君毅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张君毅的脸上。她把头又从张君毅的脸上往下移,一直往下移,她浑身颤栗地激起了张君毅的又一次勃发!……

    张君毅体会着吕乔的主动,是不是代表吕乔爱上了自己?他还不敢下结论。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该死的沈非。

    时间到。门口的警官扯着嗓子喊道:“305号吕乔,出来!”

    吕乔在警官面前羞得不敢抬头,也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张君毅,急匆匆地跟着警官穿过走廊。

    张君毅无所谓,他跑到吕乔跟前,根本不顾还有警官在身边,就一把又抱紧了吕乔:“下个月我还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吕乔抬起头,望着张君毅。

    张君毅很满意:“嗯,我看到了一点点爱。”

    这句只有张君毅和吕乔两个人的“约定”让警官疑惑:是不是什么隐语?说隐语可是监规里不允许的哦!

    就在这时,一位男警官上了三楼,走到张君毅身边:“请问是张先生吗?我们监狱长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张君毅说:“谢谢。请转告监狱长先生,我马上就到。”

    张君毅拉着吕乔的手,又看看吕乔额头上的疤痕:“注意身体,下个月见。”

    吕乔看看张君毅,留下一个动人的微笑,跟着警官下楼又朝着监狱里走去。

    张君毅穿得破烂,但是警官很惊奇:就这人还用得着我们监狱长三请四邀?

    张君毅没有直接去宋斌的办公室,而是回到自己的车上,换下了那套借来的行头。然后下车。

    那位警官还在等他。警官又惊讶万分:见老婆还要打扮成寒酸样,离开老婆就成了财主样,什么意思这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惊一乍

    更新时间2011…9…2316:19:26字数:2804

    张君毅脸带笑容、得体大方地走进了宋斌的办公室。

    宋斌的目光复杂。他打量着这位刚从夫妻房内出来的张先生,同时与张君毅握手,道:“喝,神采飞扬啊张先生。”

    “你好!监狱长先生。”张君毅绝不因为自己背着监狱长宋斌在他的监狱里冒充了吕乔的“丈夫”而感到自卑或者难为情。

    “认识一下,今后方便打交道。”说着,张君毅从西装袋中拿出名片盒,取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宋斌。

    宋斌做个手势,请张君毅在沙发上坐下:“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没有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谢谢。”

    “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便于你对我更进一步的了解。”

    宋斌从名片上的头衔以及这位根本就不惧怕自己的张君毅身上感受到一种固执的拧劲。

    他笑笑,说:“没想到张先生从加拿大回来,在我们当地还能有这个本事,能够深入到中国的最基层弄到婚姻证明。”

    “看来,吕乔在这里待多久我们就要打多久的交道了。”张君毅没有回应宋斌的讽刺,把茶几儿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他知道这杯茶是宋斌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会阻止你的这种冒充行为吗?”宋斌盯着张君毅问。

    张君毅笑了笑,放下茶杯,往沙发上一靠:“你不会这么做,而且你也不敢这么做。”

    “何以见得?”宋斌不动声色。

    “不用我具体说了吧?如果我在你这个位置上,既成事实的事情就让他既成事实,如果你去纠正,反而会于事无补。你说呢宋先生?”

    “如果我一定要纠正呢?”宋斌依然不动声色。

    “只能有一种解释。”张君毅又端起茶杯,他实在是渴了。在那夫妻房,有卫生纸供应,却没有饮料供应,真遗憾。张君毅心里想着:下个月来时,就到监狱长的办公室泡上一杯茶带着,到了夫妻房干完那事自己喝一口再喂乔乔喝一口。

    “什么解释?”宋斌问道。

    “要我说吗?”张君毅笑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宋斌。

    宋斌点点头:“请直说。”

    “这种解释就是:假如你要纠正或者叫做干预,不仅仅是你们监狱的工作出了纰漏,还有你个人存有私心。”

    “怎么讲?”宋斌紧追不放。

    “你的私心就是:你爱上了我的爱人!”

    像天上打了一个闷雷,宋斌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张君毅识破!

    四目相对。无言胜有声。

    张君毅见宋斌不说话,就又说:“男人嘛,很正常。加上我的乔乔又是一位很出色的女性,假如男人不动这份心思倒是不正常了。”

    宋斌终于平静下来。张君毅说的不错,既然他宋斌无法阻止,就只能尊重这个现实的存在。所以留下来的的确就剩下这个心思了。谁都能猜的到的谜底,不用张君毅说,自己难道就不清楚嘛!

    两个原本没有任何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因为吕乔的服刑而真正认识了,而且一认识就是一种情敌状态,宋斌心底深处的这个念头都无法逃过张君毅的眼睛,那自己还怎样来阻止张君毅的冒充行为呢?

    但是宋斌还要挣扎,他不想让自己就这样暴露在张君毅的面前,那样就太难堪了,太不像监狱长了:“你说错了。我的原则是从来不跟女犯产生任何暧昧。”

    “你更错了。你所说的原则是教科书上的记录,不是人类的本能。人类的本能不受教科书的制约。”

    宋斌找不到词儿了。他也端起茶杯喝起水来。

    请张君毅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最初的想法是想用一种震慑力敲敲这位头脑发昏的“监护人”,没想到这位直言不讳的家伙一上来就把自己给套了进去。否认,不行,承认,更不行。否认或者承认都对自己不利。

    “我已经说了,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错就错了,错了就这样维系,啥事没有。你去纠正就错得更厉害,对你更不利。”张君毅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就准备走人。

    “请稍等。”宋斌放下茶杯:“你打算怎么办?”

    张君毅明白宋斌问自己的意思。他笑笑:“继续。”

    宋斌摇摇头:“你不可能继续。因为还有一位也许就在最近拿着同样的婚姻证明来到我的监狱,你怎么办?”

    张君毅笑着说:“不可能再有同样的婚姻证明出现,这一点请监狱长先生放心。因为那一位是有婚姻的人,不像我只有这一个婚姻。”

    宋斌听懂了。但是他还是说:“万物都在变化当中,不要太自以为是。请张先生记住:我不希望再出现另外一张婚姻证明,否则你的路就此中断!”

    “我会记住的。不过也请监狱长先生记住我的一句话:“就算我的路在你的监狱走不通了,你也永远没有机会。”

    “你在威胁我?”宋斌沉着地问道。

    “不,因为你没有这个可能。当然,我的爱人能够得到其他男人的爱,我感到高兴,起码说明我的选择没有错,我为我的爱人而感到自豪。但是你不行,你在执法,你要为法律负责。”

    “法律是人制定的,人是有血有肉的;法律是无情的,人是有情感的!”宋斌说出这番话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执法工作者,他被张君毅的逻辑带进了一个新的思维范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否还有情感的归属。

    接下来,宋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送走了张君毅。两人的一席交谈起码让宋斌不会去阻扰这位至少每个月都要来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刺激他的人。

    不知是谁说过“好汉无好妻”?宋斌陷入了沉思。

    宋斌可谓又是一位好汉而没有好妻的主。这位正值当年的警监,人前威风,神圣不可侵犯,可是私底下,个人生活却一团乱麻。

    同是学友的妻子,有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就一去不返。开始几年还有个国际长途或者鸿雁传书,后来也在互联网上卿卿我我略表相思之苦,再后来就音讯全无。

    妻子远在地球那一边,看不见摸不着。几年婚姻妻子没有为他留下个一男半女,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值得念想的东西。按照西方社会现今的说法,夫妻长期分居是很不道德的,但是宋斌这种分居又不是个人造成的,道德的分水岭在哪里呢?谁又能知道这位看似道貌岸然,却个人生活几乎淡水一杯的宋斌还会有这般痛苦的经历?

    宋斌的现状就是随时等待妻子从地球那一方发出离婚信号。但是宋斌清楚,他是肯定不会首先走出那一步的。并不是自己舍不得学富五车的妻子,更不是他宋斌条件不好。而是咽不下被抛弃的这口气。

    宋斌目前的情况是,好不容易改变了长久的精神压抑,活络了思想的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其身份又是个罪犯。罪犯就罪犯吧,总有减刑出狱的那一天。可却又偏偏冒出来两位暧昧的“监护人”,监护人就监护人吧,自己坐牢委托监护人管理孩子事务也属正常,可这“监护人”却又演变成“丈夫”。没准接下来还不止这一个“丈夫”呢,宋斌自己目前的这种角色如何承受的了这番轰炸机般得骚扰?

    宋斌坐在办公室一筹莫展。

    宋斌根本不会想到,包括现在正得意地沉浸在与吕乔相会后的喜悦之中的张君毅也不会想到,上海的沈非在办公室突然接到了老父老母的电话告知:苏素丽明确表示要与沈非脱离夫妻关系。

    真是“晴天霹雳闪金光,太阳出来喜洋洋”!沈非惊愣地握着电话听筒,只听见老父老母像报喜一般的快乐声调一浪高过一浪!

    “是不是伊又发神经了?”沈非在电话里问老父老母。

    “没发神经,正常的很,侬快回来一趟,跟伊谈一谈,有什么条件我们全都答应伊!”老爷子欢天喜地说。

    沈非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这块顽石就要搬开了,他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他就可以顺顺当当地到监狱去和乔乔办结婚手续,就可以每个月去探监,去和乔乔相会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不甘沉湎

    更新时间2011…9…2417:55:03字数:3421

    沈非回到父母家,见苏素丽抱着晓鹭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十分亲密。沈非皱起眉头,狠狠地盯着这个丫头片子。没想到这丫头片子却对着自己做怪相,神情得意。

    他十分反感苏素丽“策反”晓鹭的行为,但是又没有办法拗得过机灵的晓鹭。这些天他一直在想用什么好办法制止苏素丽的计谋。所以打算下个学期把晓鹭转学到浦东,由别墅的阿姨来照顾晓鹭的起居生活。

    老父老母并排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沈非和苏素丽各坐两头的单人沙发。

    “阿丽呀,侬讲一讲侬咯打算。”老父亲当起了主持人,先问苏素丽。

    苏素丽看了一眼晓鹭,说:“阿拉同意跟伊脱离夫妻关系。”

    “同意离婚就讲是离婚,什么叫做脱离夫妻关系?”沈非立马就找出了苏素丽的词语错误。

    没想到大人说话,这晓鹭却插上了嘴:“脱离夫妻关系就是离婚不离家懂不懂?”

    沈非惊愕。原来如此!说明这苏素丽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同意离婚的,还来个离婚不离家!这算那档子事儿?他对晓鹭使眼色:“鹭鹭,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我不说不行呀爸爸,大姆妈同意跟你离婚是有条件的,就是不离开家,还和我在一起。”

    苏素丽在晓鹭脸蛋儿上亲一口,好像找到靠山的感觉。

    “哎,阿丽侬讲清楚,侬离了婚又不离开阿拉沈家,行的通不啦?”老太太也问起苏素丽来:“侬也知道,鹭鹭她亲妈妈是要进阿拉沈家门的,侬挡在这里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嘛!”

    “不麻烦。我妈妈可好说话了。”晓鹭又插嘴道:“再说了,我妈妈回来跟我爸爸住在浦东,我跟我大姆妈住在徐汇区,根本不搭界。”

    沈非真的想动手打这吃里扒外的小精怪了。想想不对,肯定是有人教这丫头说的。于是就问晓鹭:“鹭鹭,你告诉爸爸,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鹭鹭回答的很爽快:“不是我在那里学来的,是我在社会实践中总结的。也是我告诉我大姆妈应该这么做的!”

    “你哪来的社会实践?你还有社会实践?”沈非哭笑不得:“在学校不学好,尽学些没用的东西,跟伴不跟好,尽跟些四六不靠的人瞎搅和!”

    “侬讲阿拉是四六不靠?侬以为阿拉没带好鹭鹭吗?你打着灯笼去伊学校问一问,阿拉苏素丽哪一点对不起鹭鹭!对不对呀鹭鹭?”苏素丽说完就又在鹭鹭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郑晓鹭美得不行:“我们老师都说我大姆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弄半天,苏素丽同意与沈非脱离夫妻关系所有动议都是出自这个丫头的脑袋瓜子!

    沈非父母无奈地看着儿子,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下去了。

    沈非也看看自己的老父老母,就问苏素丽:“你明确一点。首先肯定的是,我们俩是离婚。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离婚不离家一说!”

    “阿拉全听鹭鹭的。鹭鹭叫阿拉离婚阿拉就离婚,鹭鹭叫阿拉离婚不离家阿拉就离婚不离家,前提是,不管是哪种方式,阿拉就是要跟鹭鹭在一起。大不了阿拉跟鹭鹭搬出去,一辈子不分开!”苏素丽态度坚决。

    看来,这个郑晓鹭做了苏素丽不少工作,也完全俘虏了苏素丽的心。否则这患有“精神病边缘症”的苏素丽不会好的这么快,也不会什么都听鹭鹭的。

    “我的意见是离婚!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苏素丽说:“我的条件就一个,只要答应把鹭鹭给我,我就带着孩子跟你离婚,否则,一切免谈!”

    “我绝不会把鹭鹭给你!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乔乔的孩子!除了孩子,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沈非绝不让步。他后悔的要命,真不应该一到上海就把孩子丢给老父老母。他忽略了有一个苏素丽的存在,忽略了苏素丽会把这个孩子当做筹码来要挟自己。

    “侬就是一个狠心的负心汉!阿拉也告诉侬,阿拉什么都不要,就要鹭鹭。阿拉可以没有侬,但是阿拉不可以没有鹭鹭!”说着,苏素丽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又像精神病发作般。

    而郑晓鹭却啥也拎不清,用自己的小手给苏素丽揩眼泪,嘴里还说:“大姆妈,别哭,咱们再慢慢商量商量。”

    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了。沈非的满腔期望都化为乌有。他站起身,对郑晓鹭说:“鹭鹭,跟爸爸走,爸爸带你去浦东。”

    “不去!我不跟你去!除非你同意我的意见,否则我不离开大姆妈!”

    还在哭泣的苏素丽见郑晓鹭这么维护自己,转而破涕为笑,一把搂紧晓鹭,挂着满脸泪水,在孩子的小脸蛋儿上猛地一阵亲吻!

    老父老母低垂着头,给儿子打电话的那份高兴劲儿早就没有了。

    完了。沈非这个婚是离不成了,起码是最近没办法离。那每天晚上静下心来都在向往着能够去监狱与吕乔团聚的希望不复存在。

    沈非双腿发软,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听鹭鹭喊自己,他回过头见晓鹭搂着苏素丽的脖子,一副亲呢神态。那小嘴里冒出一串甜言蜜语:

    “爸爸,你要注意身体哦,想我了就来看看我,拜拜!”

    沈非狠狠盯了女儿一眼,伸出个拳头在空中晃了晃,权作吓唬这丫头片子给自己找的麻烦。

    沈非还没下楼,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总裁,市委市政府请您去开紧急会议。”

    “什么内容?”沈非问道。

    “是关于汶川大地震援助的内容。”秘书答。

    “好,我现在就动身去市委。”沈非跨进汽车,系好安全带。

    行驶在上海的马路上,想起市委市政府这次的会议,想起汶川特大地震灾害,他强迫自己把与苏素丽离婚这档子事儿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只记住一点,一定要把鹭鹭夺回来。他不能因为吕乔不在身边而让苏素丽得逞。

    这边的张君毅从监狱喜颠颠地回到公司后,身心俱佳。工作热情高涨,进入前所未有的状态。他的旧城改造已经出来了几块地皮,正在与规划设计部门洽谈设计构想。就在此时,他接到了市政府召开的关于援助地震灾区的投资商恳谈会通知。他立即上了车,催促司机小马尽快往市政府赶去。

    在监狱的吕乔却因为汶川大地震主动要求捐款1000元而遭到其他犯人的非议。认为吕乔的行为是哗众取宠,是想骗取监狱信任从而立功减刑。吕乔不服,与其他犯人发生激烈口角。与以往不同的是,吕乔这次不是孤军作战,她的身边围着许多她在监狱交的所谓朋友,可谓“战斗”阵势强大。吕乔的呼吁口号是,谁帮她辩赢这场论战,包括拳头出阵,所有“朋友”想要捐助汶川灾区的款项全部由她支付!于是,吕乔拉起来的这面旗帜,呼啦啦招来了一大帮“打手”和“油嘴”,车间的生产暂时停顿,车间空地上已经摆开了“援助地震灾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的辩论会。

    这在监狱管理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警官们不知如何处理。如果制止犯人自发地对地震灾区的援助,是态度问题;如果不制止这种自发行为,又与监狱管理条款相悖。于是监区长和教导员抱着谨慎态度紧急报告给监狱。监狱机关的教育改造科、狱政科、狱内侦查科等等科室都动了起来,因为高晓丹副监狱长出差未归,其他几位副监狱长带着科长们全都涌进了监狱长宋斌的办公室。

    正在因为张君毅冒充“丈夫”来与吕乔相会感到头痛的宋斌还在纠结着这让自己难以释怀的心病,就接到六车间的紧急报告。没想到居然又听到了吕乔的大名而且还是这次“辩论”的带头人,甚至起因也是因为吕乔。心里不由地暗暗笑了起来。

    还没等自己想出个好办法,就又见几位副监狱长和科室负责人都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索性,宋斌就地召开了会议,研究和探讨对策,并及时向监狱局作了报告。

    宋斌说:“我认为,罪犯的自发意识出发点是好的,只能引导而不能遏制。”

    当狱政科谈到,吕乔号召纠集同犯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方面,就是谁帮她辩赢这场论战,其他犯人的捐款都由她全包。狱政科科长说:“我们把不准这种方式对不对,应该说为了援助灾区这种精神应该得到鼓励,但是又违背了‘服刑人员行为规范’中的有关条款,算不算是拉扯行为?算不算伙吃伙喝行为?”

    宋斌说:“前提是他们有没有在一起伙吃伙喝搞拉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是灾区,是为了捐款。所以我认为一定要请监狱局领导明确罪犯是否可以捐款。只有明确了这一点,我们才可以采取相应措施。”

    教育管理科科长说:“现在这些罪犯都还在对持中,生产已全部停顿,召集罪犯吕乔很有号召力,嘴巴又能说会道,我都想把她调到教育科来当文化教员。”

    宋斌说:“你的设想可以考虑,还可以加进另一条内容,做警示教育。这样不但可以让她本人对认罪服罪有帮助,又可以警示和教育他人。”

    看来,再往下说,啥事也没法研究出来,反而讨论的走向却往对吕乔赞扬的方面发展。宋斌想想不行,只能点到为止,适可而止。所以宋斌看看他的几位科长,说:“咱们去车间,看看这些犯人的诉求,冷静处理,妥善处理,宽严处理,别有用心者坚决打压,拥护国家支援灾区者表扬。最终的处理结果等监狱局拿出具体方案再定。”

    宋斌又进一步认识了这位罪犯吕乔,这位让自己动心,而又总是在监狱里弄些个名目繁多的吕乔。于私,他十分欣赏这个女人;于公,又总是给他找麻烦,让他这个在女子监狱只做决策不管具体事务的男监狱长三番五次地“抛头露面”站在吕乔的面前!

    不过他很愿意去见吕乔。

    第一百三十九章心有灵犀

    更新时间2011…9…2516:37:23字数:3253

    宋斌领着一帮人还没有走进六车间,就听见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在激动地呼号:

    “是的,我们是犯了国法的人,是在服刑改造的人,是国家的罪人,但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良知。那么多受了心灵和家园重创的人们正在等着我们伸出援助的手。位卑敢忧国,你敢吗?”

    是吕乔。宋斌又暗暗地笑了。

    “我问大家,大家敢吗?”吕乔又重复了一句,整个车间响起了一片掌声。是女犯们自发的掌声。

    “为了汶川灾区的人们,为了因为灾难而死去的人们,我提议大家默哀三分钟。”

    车间里一片静肃。宋斌悄悄地对六车间的教导员耳语几句,马上,六车间的数码相机全部派上了用场,电子灯一闪一闪,记录了这个感人的场面。

    警官们围在这群自发默哀的罪犯外围,没有一点声响,更没有平时对罪犯触犯监规严厉的训斥。他们同罪犯是一样的心情,同样为汶川灾区受难的人们送上一份哀思。

    宋斌站在车间大门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吕乔的所有动作。那种有可能爆发犯人之间的群殴已经解除,代之为对国难当前的忧患意识。而引领罪犯达到统一思想的并不是监狱警察们,而是罪犯吕乔。

    默哀完毕,吕乔又说:“我不想在这里重复自己曾经所犯的监规错误,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懂得一个道理:在我的民族遇到危难的时刻,在我的同胞遭受失去亲人痛苦的时候,我一定要尽自己所有,伸出援助之手,为自己,也为同犯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已经看似达到统一思想的场面被一个声音而撕破:

    “你是可以尽绵薄之力,那我们呢?我们没有丈夫,没有亲人,没有家庭的帮助,我们的收入全部用于折算成奖分用于减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只够买卫生巾,买日用品,没有多余的钱支援灾区,你说怎么办?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全都垫付吗?”

    另一个声音也发出来了:“是的,我问你,你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你自己挣得吗?”

    一片嘈杂。

    这就是监狱,这就是监狱的人犯。可以说,这个监狱就是一个社会,而且比社会还社会,每个人的想法全都是真实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不拢,谈不清,那就拳头相见。

    吕乔的激情和慷慨陈词只给这些人们枯萎的心灵灌进了一点点露水,实际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吕乔悲哀地说:“只要警官允许,我账上的钱可以全部捐出!”

    宋斌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为自己的判断而欣慰。这群服刑者究竟可不可以为灾区捐款,是主要矛盾。但是从自己的看法上来分析,估计上级不一定会同意罪犯为灾区捐款,因为她们是被剥夺了自由的人,是没有为社会创造财富的人,同时也没有社会给予报酬的人。既然是这种情况,就不应把她们列入捐款之列。

    当宋斌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听吕乔又来了精神:

    “同犯们,刚才有人说到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是一个符合实际的问题。我只想补充说的一点是:只要是在刑事判决书上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就可以为灾区捐款,在这个基础上又有一定经济条件的人就可以为灾区捐款!”

    吕乔的聪明所在是因为她甄别了“政治权利”这个基点,在这个基点上就把剥夺了政治权利的罪犯排除出去,反对的声音也就相对削弱,加之又在“政治权利”这个基础上明确有一定“经济条件”,又把一部分没有经济条件者排除出去,这样一来,吕乔的拥护者都是“纯洁”的了。

    几位副监狱长都与宋斌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不用再讨论,监狱班子成员的意见已经达到一致。

    站在车间门口,宋斌做了以下指示:第一,捐款与否按照监狱局下发通知为准;第二,所有在这次汶川大地震中表现突出,或者没有严重违反监规纪律的罪犯,每人一个书面表扬,列入罪犯奖惩记录中备档;第三,动员吕乔和所有附和发起这次讨论的犯人带头恢复车间生产;第四,吕乔调教育科直属中队担任文化教员。

    吕乔因“标新立异”把自己给弄到了教育科直属中队当文化教员。这个改造期间的转折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好,连宋斌也是琢磨不定。不过,宋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这个动议是教育改造科提出来的,自己不显山不露水地就把动议落到了实处。另外一个原因是,吕乔到了教育科直属中队,自己与吕乔见面的机会倒是更多了。

    第二天,监狱局的通知就下达了。通知内容与宋斌的想法基本一致:服刑在押犯一律不向灾区捐款。罪犯可以用投稿方式和学习讨论等方式表达对这次汶川特大地震灾害的立场和决心改造的态度。

    又过了两天,监狱局办得内部报刊上登出了女子监狱罪犯吕乔的一首诗,是悼念汶川灾害中死难的同胞的,诗名是“临风的希冀”。

    谢雅琪打来电话,对宋斌说:“吕乔很优秀,你可以大胆地使用她,充分挖掘她的自身潜力,比如可以让她当教员,你们监狱是有服刑改造教员岗位的。”

    已经把吕乔调到了教员岗位的宋斌却在电话里对谢雅琪说:“谢局长,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尽快把吕乔调教员岗位。”

    话说张君毅开完了市政府的恳谈会后,给远在加拿大的总部一个电话,表明了中国国内目前的地震灾害严重性,并得到总部董事局的鼎力支持,及时为灾区调来一支战地医院,投入对灾区人员的救治。同时以加拿大总部董事局名义捐赠XXX万美金,用于灾区重建。

    沈非的集团公司根据市委市政府的部署,调集部分技术人员赶赴灾区做危房鉴定;同时以集团公司名义捐赠XXXX万人民币做灾民救助金。

    在十分繁忙的事务中,沈非的脑袋瓜子却越用越灵光起来。一个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形成,这个闪现也许是观看中央电视台报道灾区村级组织在现场抢救人员而引发的。

    这天,他忙中偷闲地回了一趟父母家。正好苏素丽去上班,晓鹭去上学。他问老父老母:

    “阿爹姆妈,我们老家那边还有没有亲戚呀?”

    母亲回答:“当然有啦。沈家是大户,宁波那厢亲戚不老少咯。”

    “有没有在乡下村委会当干部的亲戚呢?”沈非试探着问父母亲。

    老父亲说:“侬姆妈的哥哥也就是侬大舅舅的小姨子女儿的老公就是当村干部的。勿晓得现在是不是下了台。”

    “下台的不算。现在在台上的有没有?”沈非一听“下台”就着急,赶紧问。

    “侬想做啥?”老母亲疑惑地问道。

    沈非想,一定要跟父母亲讲清楚,讲清楚了才有可能达到目的。于是沈非说:“阿爹姆妈,我想在老家开个与吕乔的婚姻证明,这样才有可能在监狱里跟吕乔单独见面。”

    老父老母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见到吕乔。所以就马上说:“阿拉跟侬姆妈去一趟老家,把老家的亲戚全都翻个遍,肯定能找到几个当村干部的。”

    说走就走,老俩口收拾好东西,就赶紧上了沈非的车。

    抱着极大希望的沈非载着老父老母往长途车站驶去。路上,沈非说:“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那一大一小一个字都不能露。”沈非说的“一大一小”是指苏素丽和郑晓鹭。尤其是这个“吃里扒外”的鹭鹭,可是让沈非长了不少见识:“你们回来后也要找个理由瞒住她们懂不懂?”

    老太太拼命点头,浑身就像上紧了的发条般既紧张又跃跃欲试。

    老父亲也说:“晓得晓得。不用侬交代,阿拉还想开个证明,证明吕乔是阿拉的媳妇呢,也好去监狱看看伊。”

    “哦,对了,”沈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上:“阿爹姆妈,你们晓得吕乔两个字怎样写?”

    “晓得呀,双口吕,大桥的桥。”父亲抢着说。

    “勿听伊咯。双口吕,乔乔的乔。”母亲斥责老父亲,又赶紧订正。

    两个老人都没有说对,沈非想笑,就说:“这样,我写在纸上,把证明的内容也一并写好,你们找到当亲戚的村干部就让他按照我写的内容抄一遍就行。”说完,又赶紧说:“一定要盖章子的哦,没有章子就没有用的。”

    老父老母比沈非还急:“晓得呀,侬快点写下来。”

    好在,去往宁波乡下的车一个小时一班,很快,老俩口就上了车,沈非一直望着老父老母坐在车上远去,才兴致勃勃地回集团公司。

    第二天下午,沈非就接到了老父亲的电话说:一切顺利,赶快来拿证明!

    沈非看看表,已经都快下午五点钟了,知道那苏素丽和郑晓鹭肯定在家,就说:“阿爹呀,侬随便编个理由,带着姆妈走出来,我在路边上接你们去外面吃饭。”

    沈非终于见到了老父老母给自己带来的证明。饭店里人来人往,沈非谨慎的很,拿着证明跑进人家饭店的卫生间,坐在抽水马桶上把那证明看了不止十遍。

    然后沈非走出卫生间,为老父老母各点了一盘西餐,而且还现场教学,指导老父老母用餐刀餐叉。好不容易看见老父老母皱着眉头吃完那五成熟的、还有一丝一丝带着血的牛扒,才愉快地送父母亲回到住地的路边上。下得车来,沈非又交代一定要保密,弄得老俩口还跟沈非拉了勾,才算完。

    第一百四十章相逢相识

    更新时间2011…9…2622:22:13字数:3897

    吕乔调往罪犯教育科直属中队。

    这个中队由罪犯教员和罪犯文艺队组成,隶属九监区。

    九监区是个综合性监区,百余名罪犯负责全监狱数千名罪犯的一日三餐。与其他生产车间相比属于非生产性质的一个后勤保障监区。

    吕乔所在的教学组,只有六名罪犯,担负全监狱文盲、小学和中学文化水平罪犯的文化基础课的教学。教学这一块直接由教育科负责。每逢周一至周五上午8点整,教育科专管警官会到九监区来接这六名罪犯教员,中午12点送回;2点半钟又来接罪犯到教育科出工;下午5点半又把她们送回九监区。周而复始。

    除了教学这一块,吕乔所在的教学组还要包干餐厅的洗碗和抹餐桌任务,每逢周六和周日只要教育科不加班,就要帮监区做择菜、切菜,倒垃圾等杂物活儿。

    不过,“打打”吕乔摇身一变就成了“教员”,似乎找到了一些自信。尤其是在餐厅抹桌子,可以见到各个监区的犯人,尽管不能交谈,但是只要有机会,比如需要一个汤勺呀、需要一个餐盘呀,都会被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或者是自己的学生们尊称为“老师”,这样一来,吕乔被别人认识的概率在逐渐增大,自身也增强了荣誉感和责任感。

    吕乔负责小学高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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