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第 4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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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劳累整夜,起床便细心为韩艺做一顿丰盛的素菜,再卑劣能卑劣到哪儿去?

    一个才年仅二十岁的男子,再耻,能耻到哪儿去?

    韩镇北再次望向林泽的目光,像是看待自己的儿子

    “放首血染的风采。”韩镇北对一名仆人道。

    客厅有环绕音响,本是拿来富家弟子开派对之用,但韩镇北从未开过。他今儿很想听歌,他的心xìng早在二十年前,便打磨得圆润而坚如磐石,可在与林泽的这几天相处之下,不知怎的,他竟是生出些许血xìng与畏的豪迈。

    这份情绪对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超级商贾是极为致命的。

    韩镇北也清楚地知道这份情绪很危险,但不管了,谁让坐在对面的是林泽,一个他信得过的年轻人?

    这年头即便是贫民百姓,能让他们信得过的人都不多。何况是权力场上浮尘的韩镇北?

    他那由始至终都冷峻内敛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放心的弧度。

    “也许我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歌曲通篇豪迈、振奋人心。

    韩镇北点这首歌,既是送给自己,又是送给对面的年轻男子,林泽。

    他沉默着聆听这首对年轻人而言陈旧又古老的歌曲。他却面露庄严地品味着歌曲中的意境,沉重而平静。

    曲毕,林泽放下指间的雪茄,面sè复杂地望向韩镇北,嘴唇张开,吐出两个字:“谢谢。”

    韩镇北内敛地笑着,没有话。

    他已经掌握林泽部分资料,又或者,他需假借他人之手来了解林泽。亲眼见到的,难道还不如那些沾满yīn谋味道的件来得真切吗?

    这是一个有血xìng的男子,这是一个曾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子,为国家荣耀付出血汗与青chūn的男子,哪怕他明明才二十岁。但他那双苍老而深邃的眸子,却透shè着一个四十岁中年男子才有的神采。

    谢谢。

    这是林泽对他吐露的词汇,却原本是韩镇北要对林泽的。但韩镇北觉得这句话太肤浅,太苍白。所以他选择另一种方式,一种对林泽的认可,对林泽的尊重,对林泽灵魂深处的落魄与憔悴拍出激烈的掌声的方式。

    委屈算什么?冷漠算什么?不被认可又如何?被踢出局又如何?

    你做那些,是为得到认可,是为享受荣耀么?你是这样的人吗?

    韩镇北发出这样的疑问。而后主动替林泽回答。

    你不是,你只是默默充当着一个付出者,你所做的一切,只需在共和国的旗帜上留下血染的风采,便已足够。

    韩家姐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在聊些什么,他们只觉得这首歌很怀旧,苍老得有些不可思议。至于其它的,他们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吃过晚餐,收拾好包裹,韩家姐弟便向他们的爹地拥抱别。

    韩镇北搂着韩宝的时候,眼里透着一抹激赏,心下喟叹:“不愧是我韩镇北的种。”

    昨晚的事儿他历历在目,韩宝往rì像个废材一样蜷缩着,虚度着,可真正生死关头,他还是拿出了男儿的血xìng与畏。

    林泽随姐弟俩上车,站在门口的韩镇北与福伯眺目望向缓缓驶出别墅的轿车。

    良久,韩镇北转身,安详地凝视福伯一眼,宛若一块心头大石放下来,轻缓道:“一个满身荣耀的战士在保护他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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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哪儿都行!

    “禽兽,昨晚你追出去时你在等一个人。最后等到了吗?”韩艺一双白生生的美腿霸气地搭在茶几上,半边身子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碗甫下飞机回别墅便催促林泽做的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等到了。”林泽如饥似渴地握着遥控,频道游离于免费和收费之间,他好纠结,好难过。死丫头,你一碗稀饭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老男人的饥渴心情吗?

    “等的是这帮杀手的头头?”韩艺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

    “嗯。”林泽极其敷衍地点头。

    “最后的结果呢?”韩艺来了兴趣。或者她很迫切地想知道,威胁自己和爹地的杀手头子,是不是已经被林泽干掉了。

    即便重回华新市,韩艺仍然担心爹地的处境。昨晚的厮杀饶是她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姐也从未见过。

    太血腥,太残忍,太让人心里压抑。若非林泽杀神般出现,指不定现在就被送进火葬场了。

    不过,韩艺终究不是普通女孩。心理素质要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亲身遭遇这次暗杀事件,倒是没留下多少yīn影。

    “那个杀手头子很厉害。”林泽嘴角终于扬起一抹冷笑,冷酷地道。“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在与她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我一招禽兽不如将她彻底击溃。她答应我从此不在华夏国出现,我这才放走她。”

    “放走?”韩艺惊讶地问道。

    “嗯,怎么了?”林泽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可是杀手耶。”韩艺撇嘴道。“你居然放走要杀我的杀手?”

    “唉,也许你不知道,我这辈子从没杀过女人。”林泽轻抚脸颊,沉凝道。“尤其是称赞我帅气的女人。”

    “贱人!”韩艺不高兴了。娇嗔道。“你这个死禽兽,万一她以后又来杀我怎么办?难道你为了一个称赞你帅气的女人,连我都不顾了吗?”

    “瞎。”林泽翻白眼道。“我让她写下保证书,她决计不会再找韩家麻烦。”

    “呸,杀手的话你也信,真是脑子进水了。”韩艺扔掉碗筷,套上人字拖道。“懒得跟你这种见到漂亮女人就腿软的禽兽扯淡。”

    “换洗的衣服放在床头,要洗澡自己拿去换。”林泽扭头道。

    “”韩艺腿一软,脚下一空,差点站立不住。

    这个死禽兽,真把自己的内衣拿去洗了?

    想到这儿,韩艺便浑身发烫,脸蛋儿更是布满红cháo,不出的娇艳yù滴,妩媚动人。

    去燕京之前,韩艺曾抱怨没了仆人保姆,衣服没人洗,这对姐少爷都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有钱人物,当然不怎么会洗衣服。林泽出于安全考虑,便一口答应以后衣服由他来解决。韩艺只是随口,没想到这禽兽真拿去洗了

    虽洗衣服有洗衣机,可是晾衣服还是要用手,那自己的内内岂不是被他…

    韩艺娇躯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些麻麻的,有些酥酥的,还有些软绵绵的,不出什么滋味。

    幸好韩家大姐没什么洁癖,否则那近十条纯棉内内全得扔掉了。

    当然,她没洁癖也只是针对个别人,换做其他男人动过她的亵衣,哪怕是韩宝,她也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若是林泽知道韩艺的内心活动,他定然又要感慨长得帅果然有优待。

    一夜话。

    林泽早早为韩家姐弟做好早餐,洗了个冷水澡,便去取车。

    长假放完,林泽颇有些劳累不堪,短短几天假期,他连战两场。初次是跟疯子薛这个武痴恶斗,而后便是单枪匹马猎杀十余名杀手。最后又与银女打了一场看似谁都没受伤,实则比惊心动魄的恶斗。起来,这场恶斗较之跟疯子薛的那场,有过之不及。

    跟疯子薛的恶斗,林泽有把握保证双方不出人命。

    但跟银女的那一场,林泽一点儿把握也没有。稍有不慎,便会命殒黄泉。

    等韩家姐弟吃过早餐,林泽便驱车载他们上学。

    抵达紫金花,林泽立刻嗅到一股朝气蓬勃的味道。久违的青chūn校园,久违的气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甫一进教室,林泽便听到同学们叽叽喳喳的探讨,大致上是对这次长假的汇报工作。形容最离谱最夸张的当属王喜这个蠢货,他素来言辞浮夸,事大,从不平铺直白描述,而是添油加醋三分真七分假的娓娓道来。让傻逼听着悠然神往,智者听着嗤之以鼻。

    “哟,林哥,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眼看着就消瘦了。连眼眶都深陷下去,莫不是这几天rì以继夜安干着难以启齿的事儿?”王喜打趣道。

    一帮牲口闻言,也是贱笑不绝。

    “回家问你妹去。”林泽没好气地拧着包包回座位。

    王喜竖起中指,落回座位准备上课。

    有道是者心,听者有意。王喜纯粹一句玩笑话,却被前排的董婉听在心上。纠结半晌,还是摸出巧手机给林泽发了一条短信。

    “你还好吗?很劳累吗?”

    短信如石沉大海,没得到林泽回复。一堂语课董婉也是心神不宁,连钱老师喊她,反应也慢了几个拍子。

    不过长假过后,学生的jīng神明显不济,钱老师倒也不觉得奇怪。温和提醒她上课专注一点,旋即便放过这位名声在外的才女。

    语课结束,昏昏沉沉的林泽从瞌睡中醒来,揉了一把因睡姿过当而略显麻痹的脸颊,起身去洗手间抽烟。

    走廊上碰到从前门出来的董婉,他面露微笑,正要问好,董婉却是偷偷摸摸往他手心塞了一张纸条,而后神sè慌张地低头离开。

    林泽莫名其妙,摊开纸条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放学后校门见。好似怕迷糊的林泽搞不清具体时间,细心的董婉还标注是中午。

    “中午不是不能离校吗?”林泽满脸迷惑,旋即痛心地感慨。“唉,连大才女也堕落了。难道三年一班再也没有跟我一样对教室和书桌充满眷恋与痴迷的三好学生吗?”

    摇晃着脑袋跑去洗手间抽烟提神,连抽两根,洗了一把冷水脸,这才jīng神奕奕回教室。只是满身烟味令身边学生皱眉捂鼻。

    “装。”林泽腹诽不已。

    上午最后一堂课是英课,夏书竹表情认真地授课完毕,下课前又是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让林泽下课后去一趟办公室。

    “假公济私啊”林泽一肚子牢sāo,“敢不敢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又频率极高的喊我去办公室,会惹人怀疑的啊。”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夏书竹跟董婉xìng格上的差别。

    董婉羞赧矜持,即便对林泽的思念已十分强烈。却还是采取委婉而内敛的方式来处理。

    夏书竹就不同了。作为新时代的时尚女xìng、御姐、制服女郎她就比董婉要奔放得多。

    当然,林泽猜测她也是仗着自己见过她家长,吃过她家饭菜,才会如此肆忌惮,杀气逼人。

    眼看着别的学生杀向食堂,林泽心痒难耐,忙不迭跑来到办公室。

    夏书竹见他气喘吁吁而来,心头一片得意,暗忖这家伙终于知道守时了。很满意地从抽屉取出礼物盒,道:“在巴厘岛给你买了点礼物。”

    林泽接过礼物,立马猴急地拆开。

    “一个软垫?”林泽瞪大眼睛。“有什么用?”

    言语中充满失望。

    “”夏书竹深深地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教师,如果出来,那教师形象将会在林泽面前一落千丈。

    教师送学生软垫,只因担心他上课睡觉落枕,扭到脖子?

    以这样的心理送这份礼物,夏书竹觉得自己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如果真出来,那就是傻逼了

    她只是恶狠狠地白了林泽一眼,没有言语。

    “教室椅子挺硬的,咯的我屁股疼。有个软垫倒也不错。”林泽收下软垫,笑道。“谢谢你的礼物。”

    夏书竹一脸崩溃,但还是一脸期待地望向林泽。似乎在等待什么。

    “没什么事儿了吧?”林泽试探xìng问道。

    他觉得夏书竹这饥渴的眼神有些可怕。他不会忘记上次只是一个动作,就差点被那个四十岁大妈误会。

    想到这儿,林泽生怕夏书竹兽xìng大发,抵挡不住自己的美sè诱惑,在办公室把自己给推倒。忙不迭后退两步,以软垫护胸,神sèjǐng惕地道:“你想干嘛?”

    “我送你礼物。”夏书竹语调很别扭地道。“难道你没什么送我的吗?”

    林泽心头一松,旋即又轻视道:“你这人太俗气了,送人礼物是心意,为什么要指望别人也送你一份?”

    “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夏书竹倔强地道。

    “那我请你抽烟怎么样?”林泽摸出一包从韩镇北那儿顺来的zhōngnánhǎi,认真道。“极品zhōngnánhǎi,我从燕京带来的特产。尝尝?”

    “”夏书竹大怒,冷笑道。“我又不抽烟。”

    “那我真没别的送给你了。”林泽耸肩道。“不然等下次我想到了再送?”

    “我脚疼。”夏书竹晃动那双穿着丝袜的诱人美腿,嘟囔道。“这高跟鞋真是折磨人。”

    “然后呢?”林泽抽了抽眼角。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上次看中一双平板鞋,蛮漂亮的。”夏书竹很担心林泽这家伙又想歪,明示道。

    “这样啊”林泽大松一口气,释然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要我帮你摸腿呢。一双鞋而已,下次买给你。”

    “混蛋!”夏书竹怒道。“就算我真是想你给我摸腿,你还不乐意吗?”

    “在办公室不乐意,在别的地方”林泽邪恶地眨了眨眼睛。“摸哪儿都行。”

    “滚!”

    林泽跟夏书竹的茶杯几乎同时飞出大门,瞧着角落摔成碎末的灰太狼茶杯,林泽喟然感慨:“这回不止是买双鞋那么简单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砍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砍他!

    董婉做贼似的在校门口等待,不停抬起手腕看时间。从十二点一刻等到一点,她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钟,也没等来她rì夜思念的林泽。

    发短信不回,打电话没人接。

    董婉那颗被林泽占领的芳心七上八下,不得安逸。

    陷入折磨人的爱情中的女孩,总是尤为患得患失。她们没有自我,失去dúlì思考能力。对方的一个动作,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眼神,肢体动作,都能让女孩儿百转千回,细品慢琢。

    如今的董婉便是如此,她本是一个极有主见,十分dúlì的女孩儿。可她仍然不能免俗,被这该死的爱情折磨得六神主,情难自禁。

    “他是不是忘记了?”董婉轻叹一声,才女特有的多愁善感悄然涌上心头,jīng致典雅的脸蛋上爬起淡淡的失落与黯然。活脱脱一个现代版林妹妹。

    就在可怜的董婉已不知该继续漫目的等待还是折身回校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蓦然转身,那不是她朝思暮想,午夜梦回的林泽是谁?

    当林泽那张在她眼里不出的英俊的脸蛋映入眼帘时,董婉很不争气地手心冒汗,浑身僵硬。

    “等久了吧?”林泽姿态潇洒地弹掉烟蒂,一脸温柔地道。

    “没没有。”董婉粉嫩的舌头有些打结。芳心更是不可遏止地乱跳起来。

    怎么回事儿明明他都答应做自己的男友,为什么还是会莫名的紧张呢?

    “你肯定下课就来了,我怕你肚子饿,所以去学校的超市拿了点水和吃的,咱们在路上慢慢吃吧?”林泽很体贴地道。

    “嗯。”董婉矜持地垂下头,心中却想,其实不用买吃的,早上我拖到爸妈上班才起床,已经用偷偷买来的材料煲了一壶汤,只等你去喝呢。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林泽很直白地问道。

    “去我家。”董婉婉转地道,脸蛋却是羞红一片,不敢去看林泽那双让她心乱如麻的漆黑眸子。

    “你家?”林泽微微皱眉。虽他很好奇为什么董婉这么心翼翼塞纸条给自己,但这女孩素来矜持腼腆,倒也没想太多。可哪儿想到女孩子家家一开口就是去她家。不免让林泽颇有些疑惑。

    “我的意思是”董婉也意识到这话太具有暗示xìng,心头一突,解释道。“这次长假出去写生,我画了一点东西想要送给你。”

    林泽释然,点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带到”

    接下来的话他没完,而是指了指站牌处的公交车,笑道:“这会儿也不好打车,不如我们坐公交吧?”

    “好的。”董婉自然欣然接受。这样她能跟林泽在路途上多相处一会,多闻一会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她很喜欢。

    女孩总是这样,喜欢一个男生,就算他三天三夜不洗澡,浑身酸臭,她也觉得这就是传中的男人味。

    若是女孩讨厌一个男生,哪怕他一天洗三次澡,还喷上一点迷人的古龙香水,她依旧认为刺鼻。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魔鬼啊

    公交车上人不多,林泽拉着董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他不将刚才那番话出口,倒不是他不知道什么,而是感受到董婉那份纯纯的,温润的情愫。出来,实在有些令人尴尬。故而突兀地转移话题。

    车速并不快,微风拂面,阳光明媚,在这午后显得格外舒适,令人浑身暖洋洋的。

    林泽扭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董婉,又拆开一根巧克力棒,笑道:“怕不怕变胖?”

    董婉莞尔笑道:“我一直都喜欢吃这个。”着接过林泽亲自拆开的巧克力棒,心头的甜蜜不比巧克力棒差多少。

    吃着甜甜的巧克力棒,喝着他亲手扭开的矿泉水,偶尔将余光落在林泽那五官挺拔的脸上,董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咔嚓。

    前排一打扮怪异,头顶回角帽,大约三十岁的男子转过身,很专业地将那甜蜜温情的一幕拍下来,将时间与动作永远定格在相片里。

    嘶嘶。

    男子手中的相机是拍立得,一拍便能获得相片。见林泽董婉两人好奇望向他,他略有些歉意地上前,谦和地笑道:“两位抱歉,我是节目电台的记者,正在做一期情侣档节目,刚才见两位气氛融洽甜蜜,便忍不住拍了一张,我刚拍了两张,这张送给你们。”

    林泽微笑,也没什么。董婉玉容上却是红晕满布,接过相片,两人头碰着头欣赏。

    “我觉得把我的脸型拍的有点失真了。我本人的脸要比照片上的长和立体。”林泽指点道。“你倒是很上镜,鹅蛋脸,大眼睛,连卷长的睫毛都能看见。但是为什么你眉心蹙着,有心事吗?”

    林泽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董婉忙不迭摇头,温婉地道。“我觉得拍得很好呢。”

    照片上,这对男女并没做出太特别动作,姿势也谈不上亲昵,可这份默契和融洽的气氛,却是将那位记者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男的谈不上多帅,却很成熟。女的温婉动人,看上去极具内涵。这样的配对,的确值得人们祝福。

    在公车上逗留大半个钟头,林泽吃光巧克力棒,矿泉水也喝得一干二净,可还是饥肠辘辘,饿得发慌。

    董婉见他这般模样,却是掩嘴笑道:“你食量好大。”

    “这正是我体魄强壮的基础。”林泽扬起肱二头肌,做出凶残状态。

    董婉抿嘴轻笑,很矜持,很优雅。

    抵达董婉居住的区附近,已经逼近两点。甫一下车,林泽便表情严肃地道:“婉同学,你堕落了。”

    “啊?”董婉吃了一惊,好奇道。“我怎么啦?”

    “你翘课也就算了,居然拉着我翘课,而且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真是不厚道。”林泽很委屈地道。

    “这个啊”董婉反倒狡黠地道。“我今天请假啦,所以不算翘课呢。”

    “那你帮我请假了吗?”林泽期待地问道。

    “没有”董婉尴尬地想道。“要是我帮你请假,不就穿帮啦?”

    林泽随手点了一支烟,笑道:“走吧,去你家,我正在努力当一个翘课比上课多的好学生,你又帮我刷新了翘课数据。”

    董婉所居住的地方是二环某地一处花园式区,看区环境和楼层格调,应该是近几年竖起来的,价格应该不低。看情况董婉家的环境也很不错。

    起来,能在紫金花读书的学生,除非是极个别成绩优异的贫困生,大部分家境都还算殷实。否则也承担不起昂贵的学杂费与生活费。

    两人并肩行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一个身躯消瘦而极具力量,另一个外貌温婉而气质出众,当真羡煞旁人。

    只是不知究竟是羡煞林泽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是羡慕肯定不是后者。

    拐入区门口,两人刚要进门,侧边的巷口忽然涌出二十多个手持刀片,模样凶狠的混子。

    这帮人甫一瞧见林泽,便是嘶吼着喊道:“砍他!”

    话音一落,二十多个手持明晃晃刀片的混子跟疯了似地朝林泽冲来。

    董婉登时脸煞白,不明白到底什么情况。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其他人而去。

    林泽见状,却是眉头一皱,二话不拉着董婉狂奔。

    他们是冲自己来的。这一点需置疑。但在北区,敢找自己麻烦,会找自己麻烦的并不多。

    不多,不代表没有。以林泽对目前北区的局势分析,几乎可以肯定是上次被废掉的三个地区老大的手下。

    想到这儿,林泽心头掠过一片yīn霾,更是怒气横生。

    yīn霾的是,他身边跟着董婉这么个弱质女流。他不敢恋战,更不敢冲进人群杀他个片甲不留。

    怒的是,那帮地区老大还真是不死心。敢当街寻仇。

    不过想归想,林泽脚下却没半点停留,火速往附近的巷子跑去。

    进区?

    他不敢。

    这事儿林泽还不知如何收拾,进入区,闹大了动静。让董婉如何自居?让董家如何安生?

    他选择往外面跑,往人少的地方跑。可是,董婉在跑出百余米,便暴露出体力上的不济,跟不上林泽节奏。

    林泽把心一横,拦腰抱起董婉。

    奔跑中的董婉惊呼一声,脸蛋上写满诧然懵懂。仰起头,却看见林泽那张脸庞上写满冷静,还有耳畔传来的一句温柔细语。

    “不要怕,有我在。”

    言罢,他抱着心情激荡的董婉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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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愿你一世为魔!

    林泽没往人多的地方跑,而是尽挑些人少、路窄的巷子钻。不那帮紧随其后的刀手,饶是依偎他怀中的董婉也不能理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多的地方不是更安全,更让那帮刀手投鼠忌器吗?

    即便是董婉这种没见过这类场面的乖乖女,也潜意识认为冲到人多的地方,才能得救。

    可真是如此吗?

    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不敢乱来,不敢砍人?

    林泽可不这么认为!

    这帮人敢当街持刀行凶,那估摸着就是受到了死命令:砍死林泽!

    再者,怕也是他们的大哥承诺给予他们极为丰厚的回报,他们才有这个胆子和气魄!

    既然如此,即便在大街上,他们就会怕?砍死林泽,蹲几年号子,出来就当老大。这比在场子里当跑腿的强百倍!

    在林泽看来,反倒是大街上会束手束脚,若是被人群堵住,反而不好逃脱。董婉极有可能受到伤害

    这是林泽不允许发生的。

    往巷弄深处跑,没有围观者,没有普通市民,不怕被人看见,不怕

    林泽松下臂弯里的董婉,将她放在地面,见她神sè仍有些慌乱,拖着她的手往前方一条死路走去。

    身后的刀手大约落后三十余米,很快便能追上来。

    董婉懵了。

    她不知道林泽为什么往绝境走,而且,看他神sè淡定从容的样子,还一点儿也不害怕

    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多个持刀凶汉啊,被围住,还能有活命机会吗?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董婉那颗柔软而倔强的芳心做出残忍的决定。这一刻,她已忘却这条命不止属于自己,还属于养育她长大chéngrén的父母。

    “也许你并不是很清楚。”林泽停住脚步,转身,向满面担忧与迷茫的董婉道。“我以前是道上混的。严格一点,现在也是。”

    董婉闻言,反而平静地道:“我也过,我不在乎。”

    “我杀过人。”林泽很简洁明了地道。

    “”董婉闻言,轻咬嘴唇,美眸中掠过一丝坚定。“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如果有必要,我以后还会杀人。”林泽神sè十分严肃,甚至有些苛刻。

    这是一个好的契机,他明白董婉的心意,但他要让她知道,她身边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时候,林泽愿意撒一个美丽的谎言。还有些时候,林泽不愿隐瞒太多。

    譬如现在,林泽就想让董婉知道一些事儿,知道自己的一些事儿。

    董婉那张煞白的脸蛋上终于有些松动。那双水汪汪的美眸中蕴含着一丝后怕。

    蹬蹬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惊醒将董婉拉回现实,她似乎做出决定,深吸一口气,口吻认真道:“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可我猜得到在道上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如果一定要我在你被杀和杀人之间做个选择,我愿你一世为魔。即便要下地狱,我陪你下!”

    林泽动容。眼里掠过一抹深刻的温暖。

    这,就是至死不渝的爱的誓言吗?

    林泽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自己活着,董婉就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用柔力将董婉推后两步,他手腕一晃,一把闪烁寒光的刀锋便是跳跃至手心,轻轻握住,嘴角泛起一句呢喃轻语:“老友,杀鸡焉用刀?”

    狭的巷弄中,林泽一夫当关,迎敌二十余刀手,却是满面淡然从容,不流一丝惧意。当得起万夫莫敌!

    自他身上,更是冒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强者的气息!

    “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到你杀人!”董婉在身后激动地喊道,早已泪流满面。

    他将后背留给她,她却将整颗心,乃至整个人生托付给他。不知是濒临绝境中的哀伤,还是这一刻忽然而至的心灵交融,董婉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林泽转头,沉寂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惨笑:“若能选,谁愿满身污血?”

    “杀!”

    “砍死他!”

    “砍了他就能当老大!”

    “兄弟们,为大哥报仇!”

    刷刷刷!

    刀手们扬起刀片,道道寒光忽然乍现,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扑哧!

    刀毒蛇般咬住最前方一人手腕。刀片落地,响起哐当之声。林泽一脚踢开他,手中刀宛若灵蛇一般,令人眼花缭乱在手心跳动。每一次攻击,都有一刀手被刺中手腕。失去战斗力。

    二十余人,二十余普通刀手,对拥有变态战斗力的林泽来,实在起不到任何威胁。

    但他要保证没有一个刀手趁机钻过他布下的防线,对董婉造成哪怕一丝威胁。所以他的脚步总是停留在一条线上。

    而就在刚才,董婉,如果可以,不要杀人!

    这就像是一记jǐng钟一样,在林泽脑海里响起。

    他没杀。

    一个也没杀。

    哪怕这帮人都想要他xìng命,都要拿他的脑袋当上位的垫脚石。可在林泽眼里,他们都是一群可怜人,一群被当做炮灰的家伙。

    不杀。

    所以才会受伤。

    林泽腹处被刺破一个不太深的伤口,他手腕一翻,锋利的刀闪电般切断这名刀手四根手指

    惨叫声响起,却不是林泽发出来的。

    直至那帮刀手被尽数刺破手腕或是斩断手指,林泽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二十余刀手,在这狭隘的空间与林泽血战,却只轻轻刺破他的腹,其余人连他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而事实上,若非林泽谨记着董婉那番善良的请求,也实在不愿当着董婉的面杀人。林泽不会受伤。

    保护一个清白又脆弱女孩的心灵而受点微不可见的轻伤,值得。

    当这帮刀手哼哼唧唧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时,董婉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

    他的腹处渗出细微的血珠,显然是受了刀伤。泪水再次肆忌惮地滚落下来。手忙脚乱地想去看他的伤口,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她的jīng神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真没用好没用,连你受伤都不知怎么办”董婉痛哭起来。

    林泽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只是一个单纯的高中生,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让你会这些呢?”

    “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董婉坚定地扬起那张漂亮的脸蛋。“你会受伤,我就一定要会!”

    林泽话可,安抚住了愧疚自责的董婉。摸出电话,用那冰冷决然的态度:“刀疤,来这儿处理一下。”

    挂掉电话,林泽拉着黯然神伤的董婉离开。

    林泽本想回韩家别墅去包扎伤口,却在董婉的坚持下,去了她家。

    坦白,林泽越来越觉得董婉不似表面那么柔弱。就在刚才两人陷入绝境时,林泽甚至感受到这个外表典雅艺的女孩儿,竟是做出必死之心。

    她不怕死?

    怕。

    但为了守护某些东西,她可以不怕。

    林泽心头比感慨:“我林泽何德何能,能获取这般女子的芳心?”

    在他看来,他配不上优秀的董婉。这个如水晶一般的女孩儿。

    她的世界是五颜六sè的,她的人生是丰富多姿的。自己呢?没有缤纷的sè彩,甚至连黑白,有时都模糊不清,法分辨。

    一个满身污秽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单纯善良,勇敢又温柔的女孩呢?

    伤口不深,几乎只是擦伤,对林泽这种一身刀枪伤疤的狠货而言,实在伤大雅。

    可董婉甫一拉着林泽进屋子,便手忙脚乱搬来医药箱,取出纱布、消毒酒jīng、药物。轻轻地脱掉林泽身上的衣物,面容紧张忐忑地处理林泽受伤的地方。

    她是第一次,但她仍然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在第一次稍微弄疼之后,她便再没让林泽受到一丝的不适。

    在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过程中,女孩儿的泪水从汹涌澎湃到只留下玉容上的泪痕,足足落了十分钟的泪水。不论林泽如何拭擦,她的泪水都宛若决堤一般,停不下来。

    终于包扎好伤口,紧张又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工具。正要将父亲的衬衣披在林泽身上时,动作再次僵硬。

    起初,她因为紧张,根本没去留意林泽赤条条的上身。此刻心神稍宁,当她目光落在林泽身上时,泪水再一次决堤。

    横着的,竖着的,长的,短的,那一条条触目惊心,令人心疼比的疤痕横七竖八留在林泽身上,让本就比自责脆弱的董婉胸口撕心裂肺般疼痛。

    她那葱白玉指颤抖着去触摸那些伤口,一触便缩回来,直至第二次鼓足勇气,她才细细摩挲那让她心如刀割的伤口。

    那么多,他当时一定好疼好疼。

    董婉扬起满面泪花的脸蛋,哭泣地:“你好傻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残忍?你怎么能让自己满身伤痕?你可知道,你若有事,我也决计不会独活。”

    第一百五十八章绝望的董母!

    眼泪吧嗒吧嗒自雪白的下巴滴落,董婉咬着唇,眨着漂亮而净雅的眼眸,那卷长的睫毛好似贴上去似的,又长又密,十分惹人怜爱。

    她就这么泪流满面地盯着林泽,美眸中写满怜惜,宛如她的情郎身患绝症,即将离开人世一般。不出的悲恸与哀伤。

    林泽轻叹一声,伸出粗糙的手掌拭擦她眼角、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儿。”

    他如此着,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意。

    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孩儿,别看见这个男子满身伤痕,哪怕是受到一点儿挫折,也能委屈得落泪。

    董婉本就是个内心纤细敏感的女孩儿,这与她的xìng子有很大关系。所以在她瞧见林泽身上那纵横交错,数不清多少的疤痕,自是心痛比,情难自禁。

    扣上纽扣,林泽没敢将自己赤条条的上身暴露在董婉面前。若是让她看见后背上那几条新添的伤口,怕是又要一番痛哭了。

    接过女孩儿递来的温水,林泽喝了半杯,缓缓点上一支烟,含笑道:“你不是有礼物送给我吗?”

    “嗯,你等我一下。”董婉言罢,羞涩地起身,往她的闺房走去。

    我不介意参观你的闺房啊

    林泽在内心呐喊。

    趁着董婉拿礼物的空挡,林泽打量起董婉的家。

    装修谈不上多奢华,风格偏向水墨画。洁白的墙壁上悬挂着多幅山水画和临摹篆书,想来她父母都是化人,且对古典化颇有钻研。

    书房房门微开,也不知是主人出门太急还是如何,林泽一眼窥见书桌后摆放的巨大书架。凭借极好的眼力,化水平不高的林泽辨识着各类书籍。

    有古典化书籍,也有世界名著,更有极为偏门生冷的各类书籍,可谓包罗万象,不像攀附风雅之辈拿来当门面。

    “难怪能熏陶出这样一个才女,家庭教育对孩子的成长的确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啊。”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感慨。“我那从没见过的老头子大概是杀猪的,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个粗鄙的家伙?”

    林泽自怜自叹感慨着,董婉却是略有些羞赧地抱着一个画筒出来。

    林泽微笑着道:“画的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

    他如此着,却是很不客气地伸出手,yù从董婉手中夺来。

    董婉却是忙不迭后退两步,将画藏在身后,楚楚可怜地道:“你要先向我保证,看了之后不许笑。”

    林泽哑口言,暗忖:“莫非把我画成猪头了?”

    素来自称偶像派的林泽抽了抽眼角,嘀咕道:“如果真把我画成猪头,别怪我辣手摧花。”含笑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我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认识我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真不是很了解呢。”董婉毫不客气地道。

    也许是跟林泽又经历过一些事儿,她在言语上明显放开一些。不像以往那样吞吞吐吐,饶是满腹经纶,却表达不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来吧,不要藏着掖着,就算你只把我的帅气画到刘德华这个级别,我也不会责怪你。”林泽调侃道。“我知道我惊世骇俗的长相真的很难用笔去描画。”

    董婉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因林泽身上伤疤撩拨出来的最后一点哀伤也是烟消云散,微笑道:“好不准笑哦。”

    “嗯。”

    林泽接过画卷,甫一展开,便立马呆住了。

    这

    怎么跟照片一样,素描能把一个人画的这么像吗?

    林泽抓起茶几上的镜子,看一眼镜子,看一眼素描画,眨了眨漆黑的眸子,仰头望向董婉:“你真是把我的样子烙印在骨子里了啊。画的太像了。”

    董婉闻言,登时羞赧地垂下了脑袋。

    是的。她已经把林泽的模样刻画在脑子里,一辈子不会忘记。否则,她又如何能在空旷的野外画出千里之外的林泽容貌呢?

    若非对这个男人感情至深,是绝难做到的。

    重新低下头,林泽开始欣赏这副大才女的杰作。

    画的很传神,将林泽的眉眼勾勒得惟妙惟肖。不得不,董婉的画技相当了得,那唏嘘的胡渣子,深邃忧郁的眼神,还有那根经典的长白山,一不出卖着那林泽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闷sāoxìng格

    除此之外,素描图旁还撰写着一首李商隐的题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泽轻声念出,忽然诗xìng大发,不由分抓起笔在素描画上写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写罢,他笑着望向董婉道:“你觉得我这首诗怎么样?”

    董婉在他刚才落笔之时,便目不转睛盯着看,此刻见他询问,不由心头慌乱,忙不迭点头道:“写的很有意境呢。只是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哪儿呢?”

    董婉熟读唐诗三百首,jīng通各种古诗词,可这首诗她还真没听过。倒是最后一句话让她面红耳赤。

    林泽扔下笔豪迈笑道:“这是我自创的。”

    看他那率xìng逼真的模样,当真将脸皮练得厚如城墙。这首诗分明是徐克导演《倩女幽魂》里的作品,且只羡鸳鸯不羡仙也改编自卢照邻《长安古意》的“愿作鸳鸯不羡仙”。此刻当做他的作品,实属卑贱下作。

    也许林哥自认化水平,甚至于内涵修养也不及董婉,故而才有打肿脸充胖子的自卑行径。

    董婉温婉地点了点头,笑道:“意境很美,用词也很漂亮。前后呼应得很好呢。”

    林泽叼着烟,眼珠子使劲儿往脑门上翻。别提多嚣张。

    “只可惜这幅素颜没把我结实的身材和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只是一张脸而已。”林泽轻叹一声。“其实,我最迷人的地方,并不是英俊的脸庞”

    董婉扑哧一笑,打趣道:“如果你愿意做模特,我也不介意帮你画。”

    林泽抬头瞥了一眼时间,见才不到四点,便是严肃道:“这是一个严肃的决定,你怎能如此轻浮?”

    “好吧”董婉含笑道。“那林官人,您愿意为女子客串一次模特吗?”

    “莫跟老衲客气,待贫僧摆造型,再由师太落笔。”林泽极其恶搞地道。

    “哈哈哈”董婉本是个娴静优雅的人儿,哪儿听过林泽这番滑稽之极的话语,当下便捧腹大笑起来。

    等林泽扬起肱二头肌,脱掉衬衣,将线条流畅,肤sè偏向麦sè的上身暴露在董婉面前时,女孩儿登时便心如鹿撞起来,竟是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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