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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千锤百炼;经历数场生死决战;断然淬炼不出黑袍那骇人的战斗速度。
强者。
林泽在心中给予黑袍如此评价。
但他强;林泽也一点不弱。
方才一番电光火石的交手之后;林泽重新蓄满气劲;像一尊狂妄匹的战神冲杀上去。夹裹着一股惊雷之势;迅猛地轰向黑袍。
嗖!
黑袍身形一闪;挪步往侧边窜去。
只是一个瞬间;林泽便犹如一颗跟踪导弹;尾随其后不;还施展出极具压迫感的攻势。
啪啦!
铁拳挥出;避可避地黑袍终于正面迎敌;与林泽再次交战在一起。
黑袍作为能跻身燕京战斗力前十的高手;纵使一只手被卸掉攻击xìng;他仍是一个不容忽视看的对手。在方才躲避的那近十秒内;他已勉力调整了气息;恢复了凶悍yīn毒的jīng神面貌。
咔咔!
林泽那挥出的铁拳被黑袍用完好的手掌握住;膝盖迅即往前一顶;竟是直直撞向林泽胸膛。
啪!
拳头被握的林泽毫慌乱;另一只手探出;轻松隔开黑袍的膝撞;随后嘴角竟是浮现一抹yīn险的诡谲之sè;那只蛰伏已经的左臂猛地一荡;破开黑袍的束缚。一把搭在了黑袍那消瘦的肩胛之上。
“哼!”
黑袍腰身一拧;肩头一颤;试图将林泽那施加上来的臂力弹开。可由始至终都在等待这一刻的林泽又岂会让他如愿以偿;手指一抓;竟是捏住他的肩头;分毫不容他松动。
撕拉!
黑袍情急之下撩起那只攻击xìng十足的手臂;鹰爪般地撕扯住林泽的臂膀。
刷!
本就支离破碎的衬衣更是被拉扯得难以裹住肌肤;手臂上则是毫征兆地又多出三条血口子。那条手臂在瞬间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但林泽没动摇;也没后退;更没松开这只鲜血淋漓的手臂。而是动作轻缓沉重地抬起另一只手。
摊开手掌。而后紧握成拳。
脸上洋溢起一抹狠戾而残忍的血腥意味;淡淡道:“轮到我了。”
砰!
一记铁拳打在黑袍额头上;黑袍顿感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那紧扣地毯的双腿也颇有些站立不稳;摇摇yù坠起来。
砰!
第二拳打在黑袍的鼻梁上;随着一声破骨声炸开;黑袍整张脸都沾满了鲜血;鼻腔仿佛拧开了的水龙头;任由那粘稠猩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怎么也关不住。
砰!
第三拳打在黑袍的肩胛上;登时卸掉他全部反击能力。沦落为一只束手待毙的白兔。
“谁强。”林泽在轰出第三拳后;松开这个摇摇yù坠的燕京强者;往后挪动一步;笑的有些诡谲。“谁弱?”
嗖!
当林泽第四拳正yù再次挥出;朝满面鲜血;浑身发软的黑袍胸膛捣去时;一只毫征兆地盘子从后方shè来。
“哼!”
林泽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猛地拧身回头;一拳轰击而出;爆开了闪电shè来的盘子。
旋即;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shè向偷袭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由始至终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的白袍男。
他只是轻轻夹起盘子;在林泽yù打出第四拳时赫然出手;阻止了林泽的动作。也挽救了他亲弟弟的一条命。
谁都看得出来;若是林泽第四拳打下去;黑袍不死也得半残。他不能让林泽得逞;所以他必须出手。
反观林泽;却是满脸平静;一点儿也不意外白袍的出手。相反;他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里还透着少许意料之中的神情。仿佛在:你终于出手了。
“陈雪琴;你的打手就这个德行?”韩艺愤然转身;冷笑道。“打不赢就玩儿偷袭?”
陈雪琴眉头微蹙;暂时还没从黑袍被林泽打成猪头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淡淡道:“一早便好了;他们的较量;我们以围观的态度欣赏就好。你若还有拿得出手的高手;也可以安排偷袭。我没意见。”
韩艺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林泽打赢了。她却不再那么开心;至少没爆打梁龙时那么开心。
打梁龙时;林泽是没有受伤的。是秒杀xìng质是殴打。
可此刻打黑袍;林泽那双手臂却被抓成了血槽;看一眼就心疼万分。
韩艺可没那种不要命的血xìng;她也不希望林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打败对手。不管林泽是否愿意;她都不喜欢。
她是千金大姐;是家财万贯的豪门千金。在她的眼里;要解决黑袍这样的强者花钱就可以;没必要亲自动手;更没必要洒血玩命儿跟他打。当然;换个人跟黑袍打;韩艺是不会有意见的。但此刻打的人是林泽;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注定是最后一个喜欢的男人;她如何能气定神闲?如何能心平气和地围观?
“本来我是不该贸然出手的。”那由始至终都淡定得跟和尚似的白袍男踱步向前;那张颇有些慈眉善目的脸庞缓缓抬起;祥和安定地道。“理论上;这件事儿我做的不对。”
林泽咧嘴一笑;转身望向缓步而来的白袍男;不再去关心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黑袍男;从口袋摸出一包长白上;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道:“我不介意。”
白袍男很礼貌很矜持地笑了笑;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架势;道:“但见林先生身手强悍如斯;我实在难以抵挡技痒的冲动。”
此言一出;满堂再惊。
技痒?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陈逸飞旗下的头号王牌正式向林泽发出挑战书!
打了一个梁龙;来了一个黑袍。
打了一个黑袍;如今又来了一个白袍!
这场战;当真有得打啊!
那帮豪门们彻底被震惊住了。
黑袍这个级别的强者已经是燕京一等一的恐怖存在。能在他手上不吃败战实属难得;而眼前这个被韩家大姐另眼相看的林泽却打败黑袍之后;又被白袍男挑战!
他是接受挑战呢?还是拒绝?
即便拒绝;今晚一战也足够林泽走红燕京。毕竟;想在燕京找出一个有实力把黑袍虐得奄奄一息的狠人;实在不容易。单凭这一点;林泽这个名字就足够被商界的顶级巨擘们牢牢记住。并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如今;他又接到在燕京商界某些圈子里被评断为能跻身前三的超级强者白袍发出的挑战书。
这场讲和酒;实在超出了这帮豪门的预期。其jīng彩程度;令这帮早已修炼得心如磐石的豪门情难自禁。纷纷望向林泽那张颇有些冷漠的脸庞上。
讲和酒推进到现在;林泽成了唯一的主角;光芒四shè的主角。
“姑姑;你这子会接受白袍的挑战吗?”薛贵满面cháo红地问道。
作为一个武痴;在薛贵眼里再没什么比这场戏更加jīng彩好看。简直比看一百个光屁股的大nǎi*子女人搔首弄姿还来得热血沸腾。
“去年你就是跟他打受的伤?”薛家姑姑没直面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是的。”薛贵似乎很骄傲地道。“我跟他打了足足十五分钟。才被他戳了一刀。”
“你当时评价假如他是一百分;那么你大概有八十分?”薛家姑姑语态轻缓地道。
“按照当时那场决斗来看;我的估算应该错不到哪儿去。”薛贵很得瑟地道。
“错。大错特错。”薛家姑姑很不留情面地贬低道。
“难道我只有他六成战斗力?”薛贵皱眉;对自己揣测的结果很不满意。
“能有五成就算咱老薛家祖坟冒青烟了。”薛家姑姑不咸不淡地道。
“草!”薛贵破口大骂。
“掌嘴。”薛家姑姑峨眉一挑;毫感情道。
薛贵愣了愣神;轻轻在自己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庞上拍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薛家女人那句‘掌嘴’。
“姑姑;你还没回答我呢。“薛贵不愿继续纠结那个让自己丢脸的话题;好奇问道。“林泽会接不。”
“从头到尾;林泽眼里算是对手的只有白袍。”薛家姑姑滑了滑杯盖道。“你猜他接不接?”
“我”薛贵差点又把那句国骂吐出来;忙不迭瞥了一眼姑姑那婀娜的背影;硬生生将这个糙词吞回肚子。在燕京乃至于华夏;能让疯子薛噤若寒蝉的唯薛白绫也。
白袍吐出那句极具暗示xìng的话语之后;便是姿态脱俗地站在林泽对面;如一尊弥勒佛笑眯眯的盯着林泽。跟黑袍的气质迥然不同。
“打了弟弟;哪有放过哥哥的道理?”林泽喷出一口浓烟;轻巧之极地道。
“很好。”白袍丝毫没被林泽这句挑衅xìng十足的话撩拨到;含笑道。“刚才你打了一场;我有耐心等你休息到恢复体力。三十分钟如何?”
“不用。”林泽摇头。“三十秒够了。”
林泽言罢;弹掉指间的烟蒂。往一旁的餐桌行去。
“林泽!别打了;没这个必要。”韩艺忽地跑到他跟前;面露担忧道。
“打。为什么不打?”林泽从餐桌上捡起一瓶度数不低的茅台;没心没肺地咧嘴笑道。“不然憋的慌。”
韩艺娇躯一颤;那双漂亮干净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美眸顿时红了一圈。
不打憋的慌。
韩家大姐如何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讲和酒打一开始;韩艺便一直忍着憋着伺候着;几次情绪激荡异常;差点毁了这场讲和酒。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哪怕险些憋出内伤。
韩家大姐的心肝颤抖着;美眸红润一片;呆滞地望向林泽道:“我不憋了;真的;一点儿也不憋。咱们回家;我给你炖狗肉火锅。”
“我还憋。”林泽咧嘴一笑;嘭地一声闷响;拇指拨开了酒盖。
随后;在围观者咋舌的注视下;林泽扬起酒瓶;将高浓度白酒倒在鲜血淋漓的手臂上。
左手握酒瓶;倒在右臂上。
右手握酒瓶;倒在左臂上。
抓痕处冒出激烈的泡沫;林泽浑然不顾;再度扬起酒瓶;瓶口对着嘴巴咕噜咕噜灌入剩下半瓶。
这一幕惊呆了围观者;那姿态脱俗站在原地的白袍亦是被林泽这番举动惊得细眉一皱。
饮尽白酒。林泽轻轻拍了拍韩家大姐的肩膀;咧嘴笑道:“记得我过吗?我会尽最大能力保护你。保护的不止是你的安全;还有你的心情。就算我没能力让你不受委屈;但事后做点让你畅爽的事儿;还是勉强可以的。”
言罢;他满面刚毅地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凛然而冷漠地迎向不远处的白袍;杀伐果断地踏出步子;逼向白袍
第三百四十一章抽你满脸!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战意滔天。
他的四肢协调而沉重;充满杀气。
他的双眼慑人而夺魄;冷锋密布。
他的神情果决而猖獗;张扬跋扈。
一步。
两步。
原本不大的脚步声在这静谧得近乎可怕的宴客厅显得极其刺耳。
他双臂随着协调的步伐轻微摆动;劲猛的酒水混合着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下来;将柔软的地毯浸染成刺眼的鲜红。
他的呼吸平稳而流畅;周身气机封闭;不留丝毫破绽。宛若一尊血染的战神;徐步逼向白袍男。
压迫。
匹的压迫。
宛若一张形的大网将白袍包裹起来;令其承受这威压感极强的压迫。若非他本身便是jīng神力量极强的顶尖强者;单单是林泽刻意释放而出的猖獗杀气;便能使他在瞬息间jīng神崩溃。
遑论置身其中的白袍;饶是周边落座的豪门们;亦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神恍惚;有些心理素质很不错的豪门轻微扭动身躯;借以掩饰心神失守带来的不安。有些心神素质稍差的则是忍不住换了个坐姿;借以缓冲这份不安的思绪。
啪。
林泽再次踏出一步;在距离白袍男仅剩半米时戛然而止。顿住了身形。
林泽那双漆黑的眸子毫感情地盯着白袍男;白袍亦是毫示弱地回应他。两大堪称旷世高手的强者就这般沉默地对视;长达三分钟的对视。
世间万物;仿佛都停止下来。连那难以扼杀的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停止了走动。
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沉闷;宴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一双双感情各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场zhōngyāng的两人;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眼巴巴;颤巍巍地瞪视。
已有豪门的手心渗出汗珠。
已有豪门的腰板绷直。
已有豪门的嗓子眼发干苦涩。
已有几乎现场所有人的瞳孔都在这一刻扩张;扩张到极致。
啪!
林泽快到几乎突兀地出手。
他抬起右臂;朝对面白袍男的侧脑抽去。
那蒲扇般的巴掌毫征兆;去势如雷;眨眼便逼近白袍男的侧脑。
瞧这一巴掌的力度与角度;甚至是出手的速度与劲道;若是抽中白袍男。饶是完全不会功夫的豪门也觉得势必能打得白袍男七窍流血。轻者也得脑震荡;重则怕是可能当场倒地不起。
但被燕京顶级商界圈的巨擘们公认为足以跻身前三的强者;白袍又岂会如此轻易被打倒?
只见他左臂轻抬;像是在拂开讨厌的苍蝇般凌空一挥。林泽那看似轻巧;实则灌满气劲的一抽便被化解。
一掌甫落;林泽左臂在同一时间抬起。
同样的起手式;同样的一巴掌抽过去。
啪!
力道极大的一掌抽过去;最终却依然被静如钟的白袍男拂开。
两次抽打被挡开之后;林泽没再这般简单攻击;而是曲臂挥出。那坚硬如铁的胳膊肘狠狠捣向白袍男心窝。
咔!
白袍男双臂宛若划水般往上一提;竟是轻松掀开林泽的迅猛一击。
嗖!
另一只手化作的拳头亦是毫征兆朝白袍男捣去。
啪!
林泽的速度极快;力量奇大。白袍男的动作却缓慢得如少女采茶;非但看不出半分气劲;甚至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不死。让人产生不了半分威胁。
可偏偏这样一个看上去好像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却能一次又一次的或挑;或拂;或推开林泽蕴含着汹涌力量的攻势。
奇怪不?
奇怪。
但薛家姑姑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微微眯着那双狐媚子味十足的妙目扫视两人;如玫瑰花瓣的柔唇微翘道:“能把太极打到这个境界;没二十年苦练简直痴人梦话。难怪那帮大鳄评价他能挤进燕京强者前三。的确是个可怕的人物。”
“看得出谁能赢不?”薛贵比好奇地问道。
“你当我是神仙?”连眉头都能魅惑人心的薛家姑姑峨眉一挑。
“在我眼里;姑姑就是神仙般的女人。”薛贵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这是第二场我预测不出胜负的苦战。”薛家姑姑做最后定论。
薛贵也没自讨没趣继续追问;而是专心致志地欣赏这场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趣;但在薛贵眼中jīng彩到令人发指的战斗。
林泽的每一次出手;都堪称完美攻击。
白袍男的每一次格挡;也堪称经典回防。若不是长期游走于与刀口剑尖的狠人;绝难将角度与时机掐得准到巅毫。
林泽越打越快;白袍男也越挡越快。仿佛不管林泽有多快;他都能跟上速度。
而打到现在;这场在那帮外行眼里破显得趣的搏杀也越来越有味道。唯一的缺憾便是双方连一次都没攻击到对方身上。跟电影里的摆姿势似的。
但只有薛贵这样的内行才知道;强大到了场上两人的境界;已经不需要像古惑仔甚至是武侠片里那样厮杀到鲜血横流;四肢飞溅了。
击中一次。就可能大挫对手。
就好像当初与机关算尽的乔八那一战;林泽由始至终都落于下风。可一旦被他击中;他就能直接打得乔八失去反抗能力。打得他黯然而死。
强大到这两人的境界;已经脱离了普通高手在打斗中关注且在意的战术;而是在打一场战略战。
谁的战略更jīng良;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到目前为止;谁也看不出这两人的战略;谁也看不出两人到底打算怎么打。
外行看不出不稀奇;但就连薛贵这种醉心于武术的武痴;薛家姑姑这样神仙似的女人;短时间也内看不出两人的战略。两人的意图。
林泽越打越急;那如yīn雨密布的拳头密集地砸向白袍男。
白袍男则是宛若一只老jiān巨猾的老狐狸;不急不躁地抵挡着;像在打一场表演赛;看上去颇为轻松。
渐渐的;林泽像是体力不支般速度终于放缓下来。而随着他每一次的明显放缓;白袍在格挡之后;似乎总有一些多余的时间是空闲着的。这就像一个专业羽毛球选手和一个业余的羽毛球选手打比赛;专业的一方抽出刁钻的一球;业余的那方总是疲于奔命地去补救;去回球。业余一方跑来跑去;辛苦劳累。专业的一方却是气定神闲;打脸一点甚至还能一手握着冰棍;一手打球。
此刻的林泽与白袍男在外人眼里就好像是业余选手与专业选手的较量;随着体力上的悬殊扩大;业余的越来越业余;专业的也越来越专业。明显到那帮外行也看得出猫腻;琢磨得出战况了。
砰!
林泽一拳捣向白袍男胸膛;白袍男却身形宛若灵蛇般一偏;旋即向前一窜;肩胛撞上林泽胸膛。
啪啦!
白袍男第一次反击;并且成功击中林泽胸膛。生生撞得他口吐鲜血
陈雪琴心头一喜;暗忖:“看你今儿还不被打残废!”
那帮豪门亦是颇有些叹息。感慨林泽生不逢时;也唏嘘他太好强。
打赢黑袍便收手;谁也不会觑他。毕竟;打倒一个强者;拒绝第二个强者的挑战;本身就是一种理智的选择;不丢人;也不丢脸。可他偏偏要继续打;打输了;就跟主动不打不同了。
打输了;风头就会转向陈家。他起初为韩家拉回的气势将荡然存。
韩艺在林泽被撞得大口吐血之时;心头忽地一紧;手儿也是攥着衣角;忐忑紧张到了极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两人;只待林泽撑不住便喊停。
“唔”林泽被白袍男这一撞之下;口中狂喷鲜血的同时;身躯也仿佛可能被撞飞出去。
但是
他竟是生生止住了倒退的脚步;如铁打的双腿一般;牢牢地站在原地。
“以蛮力强行化解这股yīn劲。”薛家女人妩媚的眉头微皱;狐媚的容颜上难能可贵地露出一丝迷惑。“他想做什么?”
薛贵却是惊叹更甚。一方面是惊叹林泽这诡谲的战略;另一方面则是惊叹林泽连自己的姑姑都可以隐瞒。
要知道;在薛贵有记忆当中;姑姑几乎是什么都懂;什么都难不倒她;仿佛她的脑袋里包罗万象;没有空白处。
可此时;姑姑却看不懂林泽的意图;看不穿他的想法。
这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林泽的智慧;绝不亚于薛家姑姑!不管这份智慧是专有所指;还是人生智慧;薛贵都能断定一点;林泽若是有一份上天赐予的家底;他会是比陈逸飞更惊艳的人物。
这是否就是造化弄人呢?
扑哧!
一口鲜血狂飙而出;林泽却是稳若泰山站在原地。咧开嘴;脸上浮现一抹诡谲之极的笑意;轻蔑道:“难道你真的表里如一;就这点力气?”
白袍男眉头一挑;手臂范围一划;猛地又朝林泽胸口拍去一掌。
扑哧!
啪!
林泽一口鲜血飚shè而出的同时;他悍然提臂;快若闪电地一巴掌狠狠抽在白袍男侧脑;这一次;他抽了个满脸!
巴掌声响起;满堂震惊。
PS:晚上还有更新;因为是高*cháo;写的极慢极慢。等不了的朋友明天看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还有谁?
清脆的巴掌声诡谲且突兀地炸开。
戳伤了满怀期待的陈雪琴。
颠覆了在场豪门的认知。
激荡了薛家姑姑那古井不波的内心。
最后;打碎了白袍男的自尊;堪称畸形的自尊。
高手;高到攀登上顶级强者行列的狠人;其自尊是不容践踏的;其骄傲是不容挑衅的;其脸面是打不得的!
一巴掌。
践踏了他的自尊;打碎了他的骄傲;撕破了他的脸面!
他疯魔了。癫狂了。暴走了。
他那由始至终都气定神闲的心xìng在顷刻间扭曲;直至支离破碎。
双臂流畅圆滑的动作变得凌厉而尖锐;轮出一个圆圈;那蕴含有可怕柔力的双掌石破天惊地拍向林泽胸膛。
嘭!
林泽整个身躯被打得弯曲;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溢出鲜红的血水。
“唔”弯曲着腰身的林泽喷出一口血水之后;腰身猛地一挺;身躯再次挺直。
啪!
方才被抽的是左侧脑;此刻则是被抽中右侧脑。
又是清脆沉重的一巴掌;毫保留地抽在白袍男的脸上。一巴掌打得他耳鸣头晕;甚至连鼻腔与耳朵也渗出血水。惨不忍睹。
白袍男彻底被打疯癫。
他一掌掌拍向林泽胸膛、腹、乃至于肩胛;每一次;他都会将林泽的腰身打得弯曲;而每一次;林泽都会重新挺直身躯。而后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林泽的嘴角不停地渗出血水;但不多;没想象中那么多;甚至不如从白袍男口鼻中渗出的多。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白袍被打中的是头部;林泽被打中的是五脏六腑。按道理;白袍是不可能比林泽流出的血水多。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可事实上;林泽的确不如白袍流出的血水多。
他的jīng神状态也不如林泽的好;甚至是他的动作与攻击;也渐渐不如林泽的强势。
他一掌拍出;林泽亦是一巴掌抽出。两人近乎用玉石俱焚的手法玩儿惊心动魄的搏杀。谁能坚持住;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围观者全都呆了。傻了。懵了。
被林泽与白袍的打法吓坏了。
哪儿有这样打的?这哪儿还是打架?干脆两人坐在椅子上;一人抽对方一下;抽到谁先喊疼;抽到谁先撑不住就认输得了。
这可是顶尖强者的决斗啊!怎么打着打着;就成了孩儿过家家?
他们这般想着;可内心深处又岂会不知道这种打法;恐怕也只有顶尖强者才干的出;折腾得出。
谁会被打得连身躯都弯曲了;还能迅即挺直?
谁会被打得口鼻耳都冒出血水了;还可以一次次凶狠地拍击对手?
普通人可以吗?这帮豪门可以吗?
薛贵呢?
他摸了摸自己还算英俊的脸庞;毛骨悚然地嘟囔道:“变态。”
啪!
林泽一巴掌抽在白袍男脸上;没等他反击;林泽又一巴掌抽在他的侧脑上。
啪啪啪!
林泽左右夹击;一巴掌一巴掌地抽上去;抽得白袍男脸庞浮肿得像个猪头;像只皮薄肉多的狗不理包子。
白袍还站得住;他也有能力站住。可他最珍贵的自尊;最在乎的骄傲;最不容侵犯的脸面全没了。
一时间;全军覆没;一泻千里。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抽过去;林泽像一尊永不言败的战神;打得白袍整张脸彻底变形。而后;他回身一脚;将白袍踹飞出去。
扑通!
白袍的身躯犹如断线风筝;直直撞在墙壁上;而后呈zìyóu落体摔在地板上。
扑哧!
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浸红了柔软地毯;那苍白如纸的脸庞上亦是浮现出绝望与心死。
他输了。
被人打脸打到吐血。
不管他如何费尽全力;也打不倒对方;打不死对方;更击溃不了对方的信心。
他输的很惨;凄凉悲恸。
他就这般四肢力地匍匐在地上;像是在跪拜胜利的林泽;像是在对他做出最深沉的敬仰。
输;不可怕。白袍不是没输过。但他没这样输过;没输得这么惨过。林泽打败的不止是他的**;还摧残了他充满自信的灵魂。
败了;一败涂地。
他知道;这一次败战;可能导致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但还有什么所谓?输的这么惨;还有必要站起来吗?还有站起来的意义吗?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白袍;再贴切不过。
“这就是他的战略?”薛家姑姑弧线丰润到极致的狐媚脸庞上掠过一抹讶然;颇为赞叹道。“明知与黑袍一战后;再力以常规战略击溃只强不弱的白袍;那便毁其骄傲;撕其脸面。以暴制暴地摧毁他?好一个杀敌八百;自损八千。若他想玩弄权术;势必是一个曹公级的大枭。”
“就这么赢了?”薛贵挑了挑眉头;嘟囔道。“这家伙真变态。”
“薛贵。”薛家姑姑提点道。“你当初他没你心旁骛;没你疯癫;你又错了。他是不愿与你疯癫;是你没到他疯癫的级数。知道我为什么你有他五成就祖坟冒青烟吗?因为你打架只研究战术;而他已上升到战略的层次。这是一道许多人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你有跨过去的资质;但你有可能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为什么?”薛贵虚心请教。
“因为你缺一样东西。”薛家姑姑以一种惊艳的目光扫视傲然场zhōngyāng的林泽。
“什么东西?”薛贵一头雾水。
“打一场必败之战的必胜决心。”薛家姑姑缓缓道。“不止是你缺;大多数人都缺。”
“姑姑有吗?”薛贵问道。
薛家姑姑抿嘴一笑;笑的颠倒众生。
林泽默然地扫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白袍男;面表情;转动那并不魁梧;却伟岸得有些过分的身躯;漆黑的眸子环顾四周;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还有谁要打?”
全场鸦雀声。
林泽的身份只是一个韩家保镖。但此时此刻;他的气势与重量丝毫不亚于端坐主桌的薛家女人。
甚至;人们已忘却他那渺到弱不禁风的身份;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尊神;一尊不败的战神。不管今晚之后会否依然。但今晚;没人再敢挑衅这尊战神的威严。
没人。
陈雪琴那忽明忽暗的脸庞上交织着震惊与悔恨;仿佛椅子上涂有万能胶水;她怎么也站不起来;双腿更是软绵绵的。她知道;这是被场zhōngyāng那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压的。
形的压迫!
压迫的不止是她;还有全场豪门。
连败燕京两大顶级强者;林泽这个名字;注定会在今晚传遍燕京;落入所有商业巨擘的耳中。
有些人总是会做一些在旁人眼里荒诞到莫名其妙的事儿;但对他们而言;只要喜欢;只要高兴;那就去做;大大方方地去做。
譬如薛家女人。
她起身;曲线妖孽到令人晕眩地离席;往站在场zhōngyāng的林泽走去。
她踩着一双sè泽很单调的高跟鞋;与她那身紫sè旗袍颇有几分格格不入的味道。但她喜欢这样的搭配;够新鲜;够离奇。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林泽;薛贵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永远保持着那个不太远也不太近的一米距离。
她从旗袍里抽出一块雪白的丝绸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绽放的娇艳紫罗兰;如她的绰号一样;耀眼而独树一帜。
林泽目光平和地盯着不断逼近的女人;直至薛家女人走到他跟前;递出那块注定沾染了她神秘体香的手帕;并吐出一句“你这样的男人;我很乐意交个朋友”后;他那僵硬的表情方才开始松动。
眸子里透出一抹异彩;盯着女人那只比钢琴家还要好看的玉手;好半晌后;他肌肉抽搐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万倍的笑容;接过那尚留有余温的手帕;道:“我也不排斥与富婆交朋友。”
第五章写不出来了;最近几天都在压迫感十足的状态下码字;很累很累。欠下的一章如果明儿还不上;那就后天还。以上
第三百四十三章他还!
朋友这个本应该暖心暖肺的单纯词汇搁到如今这个物yù横流的社会;颇有几分虚缥缈的不切实际。谈不上廉价到可以扔进臭水沟置之不理;但可依靠度越来越低;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
不奢望雪中送炭;也不过分要求锦上添花;但能做到不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人。已经能让许多人当做朋友。
可笑不?
可笑。但这就是现实。
连许多普通人都对朋友这个越来越廉价的词汇嗤之以鼻;何况是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商业巨擘?
“你这样的男人;我很乐意交个朋友。”
这是薛家女人递出雪白手帕时吐出的一句话。没人去过分推敲琢磨她那句朋友的隐藏含义;但在乎她的态度。
手帕是一件很私人的物件。尤其对女人而言;私密程度绝不亚于她的贴身亵衣。
女人会拿手帕拭擦双手;也可能擦脸;还有可能拭擦嘴唇。所以通常来;女人是不会将一块手帕送给任何异xìng或是同xìng。
但薛家女人做了;做的大大方方;毫凝滞。像在做一件比吃饭还要稀疏平常的事儿。
这是一个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太简单的举动;包括楚楚可怜站在一旁的韩家大姐。但薛家女人旁若人地完成;并在林泽接过手帕后;她面含一抹男人应该理解;但又肯定没理解的风情媚笑:“有空吃个晚饭;聊聊人生?”
林泽咧嘴笑道:“好。”
薛家女人没再做出半点多余动作;将过犹不及很jīng确地贯彻在行动中;翩然离去。留给现场二三十号雄xìng牲口一个sāo动又敬畏的婀娜背影。
“养好伤我再找你。”薛贵像是在拍他身上的灰尘;轻轻拍了拍;笑得粗野张狂。“但不打架;只拼酒。”
“你请。我没钱。”林泽道。
“哈哈哈。”薛贵大笑着离去。
待得两位不是主角的主角洒脱离开;韩艺方才有点儿幽怨地走到他跟前;低声关切道:“你还好吗?”
“不太好。”林泽那双漆黑的眸子黯然光。
“今儿打扰众位长辈了。下回艺再宴请大家;辞。”韩艺很亲和地跟现场豪门打过招呼;便与林泽匆忙地折身出门。
留下一脸错愕的豪门以及肚子里五味杂全的陈家二姐。
今晚对她而言是快乐的;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打了韩艺的脸。
今晚对她而言也是痛苦的;她信心十足的两大顶级强者被林泽连续挫败;打得估摸着连他们老妈都不认识了。
痛并快乐着;的大概就是陈雪琴此刻的心情吧。
劳斯莱斯幻影是劳斯劳斯被宝马收购后推出的第一个产品;车身庞大但不重;将铝使用到了极致。而六秒加到一百码的xìng能更是令人津津乐道。
薛白绫喜欢幻影;喜欢的略带偏执意味。她坐的这款价值近两千万的06年6。7元首级早已经停产;没有惊人的手腕和渠道很难弄到手。
她拿下这款车拢共花了两千五百万;但她觉得值得。到了她这个境界的女人;能让她执拗喜欢上的东西太少;逮到一样;她就会不计较后果地去据为己用。
幻影外壳娇艳高贵;有点冷到骨子里的味道。各项xìng能却隐隐带有一股彪悍的气焰。是头外表拒人千里之外;内在激情似火的洪水猛兽。
也许是拥有某些共同属xìng;薛白绫才会偏爱幻影也不定呢?
薛贵驾车;薛家女人容颜清冷地坐在副驾;狐媚到化境的玉脸上夹杂着一抹妖冶;轻手摇开车窗;让那冷风拂面。
“姑姑;去哪儿?”薛贵偏头问道。
“回家。”女人那双妖媚的眸子扫视着熙熙攘攘的马路。
“回家?”薛贵颇有些不可思议地嘟囔道。“才十点不到;这么早就收工回家?”
“怎么;想熬死我了独揽薛家大权?”薛家女人语调清幽道;像在开一个伤大雅的玩笑。
“别开玩笑了。”薛贵手爪子发痒地摸了摸口袋的烟盒;迅即又很溃败地缩回手掌;似乎很忌惮在女人面前抽烟。“我还打算一辈子躲在姑姑背后当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二世祖呢。”
“二世祖跟当花瓶一样;修炼到极致也能算一号人物。”薛家女人眉宇间透着一抹入世的天然媚态;不急不缓道。“有空研究研究林泽;学他的处事;学他怎么做人。”
“姑姑够我马不停蹄学一辈子了;还学他做什么?”薛贵不以为意地道。
“学我?”薛家女人饱含深意地瞥他一眼;悠扬道。“你真肯花心思学我;至多三年;老太爷就会拿着拐杖逼你上位。不上他就敢打断你狗腿。”
薛贵满脸后怕了一阵;又是狡猾yīn险道:“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半桶水;不成武不就;上不去也没跌份到被人踩。”
“你要真铁了心当一辈子独行侠;那就别再刻意学我那几套冷血得看似高深晦涩;实则肤浅直白的手法。你学得会;而且学的不会太慢。但学会了;你就得被老太爷赶鸭子上架;当一辈子权钱的奴隶。没架打没zìyóu。喝杯酒都得提防被人下药;吃顿饭都得怀疑碗里那条黑乎乎的到底是黄鳝还是毒蛇。”薛家女人语调清幽地道。
薛贵沉默了;明亮的眼眸扫了一眼副驾上那个跟自己同龄;但注定得喊一辈子姑姑的漂亮女人;嘟囔道:“以我现在的道行达不到见人就敢踩的地步;但也不至于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敢踩我。有那功夫学做人;不如打几套拳。”
“老太爷没耐心等你一辈子;你别忘记;他老人家已经九十八了。”薛家女人幽幽道。“一百是道坎;过了这道坎指不定还能活上十年二十年。要是没把握跨这道坎;你觉得你还能拖多久?你不做决定;老太爷会逼你做。”
“怕什么?”薛贵硬气道。“大不了离家出走;这天大地大;还容不下我这枚帅哥?”
“近几年你报销了不少人;人家看我面子看老薛家面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等哪天你被老太爷赶出家门。你等着每天被十几二十个杀手追杀。跑哪儿去?非洲原始部落?那更好;那边杀人越货的狠人更多。燕京那些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的家伙砸一箱美钞过去;多的是愿意把你毁尸灭迹的悍匪。”薛家女人得风轻云淡;没半点同情怜悯的意思。接着。“那会儿你也别再指望我每个月偷偷塞你一百万零花。钱是老薛家的;老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能给;也舍得给。等哪天你被赶出薛家;别想从我这儿拿走贴了薛家标签的一毛钱。我至多尽点亲戚的义务;每年在你坟头上柱香。但前提是坟里埋了你的骨灰;我可没兴趣对着一座空坟黯然神伤。”
薛贵被这个年龄一般大;但城府深得连老太爷也没辙的女人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换了个坐姿道:“我学还不中吗?学啥?”
薛家女人很满意他的态度;散漫道:“有样学样;重点是学他打人打脸的布局。譬如今晚;他凭什么以一个保镖的身份震撼全场?因为他占了一个理。他打爽了;也折服了那帮高高在上的豪门;没人觉得他嚣张跋扈;目中人。我看的出来;你也看的出来。他不是避不开那杯茶;他是故意不避。不避;他就有了动手的理由。打之前那几句话更将这场争斗降到打闹的层面。那帮稳坐财富金字塔顶端的豪门自然就可以心安理得;踏踏实实的看好戏。因为至少在表面上;这不是一场韩陈两家的争斗;是一帮卒子在胡闹。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大布局;冲突。把布局最大化;把冲突最化。可明眼人都知道冲突再;打的还是陈家的脸。但谁也不会点破;也没法点破。因为林泽占据了一个字。理。”
“打脸能占个理;再错的事儿也闹不大。”薛家女人刻板地瞪了薛贵一眼;道。“你哪天能学到他八成本事。我打包票让你游手好闲一辈子。你要是想捧你还不知道在哪位良家肚子里塞着的儿子上位。我就帮你把薛家再扛三十年;之后手把手捧你儿子上位。你想让你孙子发迹;我就撑到九十岁;给你孙子把位子留牢实了。”
“不好。”薛贵皱眉;摇头道。
“哪里不好?”薛家女人挑眉。
“你不好。”薛贵很不高兴道。“等你九十岁;脸蛋皱了;身材瘪了。声音哑了。连气质都没了。就不是我那个神仙般的姑姑了。”
薛家姑姑笑了;媚态百生;颠倒众生。道:“你要有本事给我找个男人;姑姑生个脸蛋漂亮;身材xìng感;声音甜美;气质出众的女人给你洗眼睛。”
“韩镇北怎么样?”薛贵出馊主意道。“论底蕴;她跟姑姑最般配。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好歹二十年前也是艳压京城的头号美男。”
“有个韩家姐这样的便宜女儿;我怕不用等九十岁;二十九岁就得变黄脸婆了。”薛家女人难得的跟薛贵打趣道。
薛贵苦思冥想;见姑姑气定神闲;八风不动的模样;心头忽地窜起一股亵渎这位神仙姑姑的恶作剧念头;迟疑道:“林泽咋样?长的是不帅;但武力值爆棚;今晚一战;他肯定能走红京城。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做保镖都能做到这份上;假如他以后行差踏错;走上权钱之争这条不归路;估摸着不会比韩镇北站的低。”
出人意料的薛家女人没让胆战心惊的薛贵掌嘴;歪着头;像个在做一道艰涩深奥数学题的高中女生;良久;她那让数雄xìng牲口发疯的诱人红唇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他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第三百四十四章满城缟素!
林泽走得又急又快;将踩着高跟动作迟缓的韩艺甩在身后;大步前往停车场。
韩艺紧紧跟着;可任由她如何加速;最后还是被林泽甩开十几米距离。大姐不由跳脚道:“你跑这么快赶去投胎啊?”
林泽没作声;拉开车门钻进去。
“你伤的这么严重;慢点走啊;别又伤着了。”韩艺跟在屁股后面关切道。
见林泽钻进车厢;韩艺也忙不迭拉开车门进去。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紧绷着脸庞;深锁着眉头;那双粗糙的手掌狠狠地抓着坐垫;而那块薛家女人送给他的手帕则是压在左手掌心;已快揉作一团。
韩艺见他这般模样;略有些心慌意乱地问道:“林泽;你怎么了?干嘛板着脸?是不是不舒服?”
林泽仍是摇头;紧咬牙关;仿佛要将一口洁白的牙齿咬碎才肯罢休。浑身动弹不得。
“你到底怎么啦?”韩艺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右臂;却发现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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