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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战歌狂不解道。“数月前我们才见过他。他jīng神不差啊。怎么会病了?”
“否则他为何要如此着急地拉他女儿接班?就算要麻痹我们,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所以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便是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汪树微笑道。
战歌狂这下也呆住了。那张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古怪之sè。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接洽是否应该缓一缓?”
“不用。”沉默的破局忽然开口,淡淡道。“即便他病了。我们也不需要就此罢手。相反,我们要快些谈妥。以防有变。”
“为什么?”战歌狂不解道。“假如他真病了。你觉得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能对我们造成多大威胁吗?”
“老战,咱们跟韩镇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破局淡淡道。
战歌狂愕然。
想起初次见面,那时的韩镇北刚满四十,却仅凭一人之力,硬扛了东南亚三大巨头的威压,竟是生生谈妥了合作。事后想想,战歌狂总是觉得这个韩镇北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是个可怕的人物。
“老你的也有道理。不过既然老汪他病了,那咱们总是要从长计议的。我对这方面不在行,你们谈,我在旁边听听,要是你们的有理,咱们就做。”战歌狂爽朗一笑,一副憨憨的模样。
可他表露的这般模样却不会真让另外两人觉得他憨。
这家伙的粗中有细,破局和汪树都是见识过的。别看他平时一点不像大佬人物,除了身材颇为慑人之外,没什么头脑。可真到了抉择时刻,他表现出来的智慧,绝不在汪树之下。
大智若愚。的就是这类人。
汪树跟破局对视一眼,抢先开口的是汪树,他先是扫了两人一眼,旋即笑眯眯地道:“不然这样,我们先去参加薛老太爷的大寿,听韩家出席的代表是韩艺,也就是韩镇北的女儿。咱们可以以长辈的身份跟她聊聊。试探一下虚实。之后再登门拜访韩镇北。看看他是否真病了。不管如何,咱们千里迢迢来燕京,韩镇北就算是病了,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
“嗯,老汪的在理。”战歌狂点头。
破局也没什么异议,便是应和下来。
正经事儿谈完,汪树含笑着朝柳风舞道:“柳,今儿要拍戏吗?”
“不用。”一直坐在旁边聆听的柳风舞轻轻摇头。
“嗯,晚上陪我去故宫走走。来了这么多次,还没真正领略一下风采。”汪树笑道。
“好的,老板。”
“哈哈。老汪你真有眼光。换做我有柳这么个红颜知己。可是钻进温柔乡什么都不会理会了。”战歌狂很奔放地道。一点儿不像东南亚巨头之一。反而像个草莽多点。
“哪能跟战兄比。你家那十几个媳妇儿哪个不是美若天仙?”汪树回应道。
“别提了。都是些泼妇。没一个懂我的。”战歌狂摆手。
“哈哈”
三个占据东南亚一半以上经济命脉的巨头相互调侃,其中弥漫的森冷味道,恐怕连身在其中的柳风舞也未必能领略一二。但她置身其中唯一的感受便是闷!闷得透不过气!
能保持端正姿态坐在圆桌上,已是最大极限。再要多做点动作,却是为难她了。
韩艺兜着狗饼干逗多多玩儿,那条魁梧凶狠的藏獒对待旁人格外狠戾,在韩家大姐面前却乖巧得犹如猫咪。别大声吠叫,连脑袋都不敢骄傲地扬起。
这让作为多多真正主人的韩宝很是纳闷。
明明是我花钱买的,前面一个月也是我喂养的。怎么到了现在,这多多非但不亲自己,反而一摸它就跑?真当老子是煞笔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煮了,晚上让表哥做个香辣可口的狗肉火锅?
“老姐,你给林泽打电话啦?”韩宝趴在沙发上聊地换着电视节目,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
“嗯。好歹是薛家姑姑亲自邀请的。总是不能缺个男伴的。”韩艺朝多多扔了块饼干,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嘿嘿,我这不是听人薛家姑姑是燕京第一美人儿嘛。美人嘛,我总是有兴趣的。”韩宝咧嘴笑道。
“拉倒。”韩艺撇嘴道。“我还猜不出你那点心思?”
“啊咧?我又有什么心思了?”韩宝古怪道。
“薛家姑姑有个侄女据姿sè俊雅,你跟你那帮死党都很有兴趣。是不是想趁机接近人家?”韩艺问道。
“额。这个嘛。”韩宝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老姐你不是常常教导我要做专一男人嘛。我这不是听你的话,找个好老婆就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rì子?”
“就怕人家看不上你这个草包。”韩艺嘲讽道。
“瞎,你老弟我只是不愿过问家族的事儿,真要让我运用天才头脑玩上一玩,没准十年后燕京就是咱们韩家一家独大了。”韩宝叫嚣道。
“使劲儿吹。最好去爹地哪儿吹。然后我一股脑把事儿都交给你去做。”韩艺笑嘻嘻地道。“我去过你的神仙rì子。”
“”韩宝狠狠地挠了挠头,没了话音。
“放心,这次虽然你没机会去,但我会帮你盯着你的心上人。要真能做我弟媳妇,我会帮你问手机号。对了,她多大?”韩艺好奇道。
那薛家侄女儿虽是薛家出身,却极少露面。别韩艺,恐怕连韩镇北这类大佬也没见过。
“听上个月刚过十四岁生rì。”
“草,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韩艺一个抱枕砸过去。“连萝莉都不放过?”
“老姐,这你就不懂了。”韩宝一脸轻蔑道。“这叫养成,少女养成才是王道啊。”
“草,你个畜生。”
门口忽然传来林泽的怒吼,指着韩宝道:“不过我喜欢。破…处玩双飞燕,还是姐妹花,这下初次谈恋爱就挑个萝莉。果然是高帅富所为啊。”
“林哥谬赞了。”韩宝腼腆道。
韩艺瞧着这对牲口不如的东西,登时吐血三升,胸部缩成了a负杯。
四千两百字。实在写不下去了。累得头晕眼花。明儿把这八百字补给你们。大伙肯定不会为了这八百字打我脸的,对?
第五百零四章为什么而活?
林泽是在训练三天后接到韩家大姐电话的。
本来他还在卖命训练那几个对他来很稚嫩的菜鸟特工;一听要参加薛老太爷的百岁宴会;立刻就蛋碎了。
倒不是不愿陪韩艺;而是在他看来;参加这种暗cháo涌动的聚会;实在是找罪受。倒不如待会儿训练结束拉着方素素张馨蓝去附近的大排档吃点烤肉;喝点啤酒来得自在惬意。熟料韩家大姐一见林泽迟疑;便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好你个林泽;胆敢不听本姐的话;是不是活腻了?”
林哥当即缴械投降;没了主意。
将晚上的训练量交给方素素布置;又吩咐那几名特工明儿会看成效之后;便打车来了别墅。
“今晚就参加?你怎么不早两天通知?也好让我有点准备嘛。不去棒子国弄个发型;至少要买一身名牌西装啊。”林泽愁眉苦脸地道。
“早给你准备了。”韩艺如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翘着雪白雪白的美腿;勾了勾韩宝道。“宝;还不把衣服拿来?”
“喳。”韩宝灰溜溜上楼拿衣服。
姐弟俩这点乐趣林泽见识太多;早已习以为常;也没在意。随手拿起遥控换成娱乐节目。欣赏电视里的大波长腿;不亦乎。
韩艺也没打扰林泽;只是趴在沙发上盯着林泽那胡子拉碴的侧脸;一个劲儿往嘴里扔软糖。
不到两分钟;韩宝便抱着一套意大利西装跑而来。递给林泽后便偷偷摸摸爬上楼打游戏去了。
天地良心。林泽当年给姐弟两做保镖时;他是很抗拒;很排斥的。
这一年多过去;韩宝巴不得林泽每天缠着韩艺。否则他的rì子将会异常难过。
为啥?
林泽一不在;老姐就会让自己陪她;不是看脑残聊的偶像剧;就是看他压根没半点兴趣的娱乐节目。这还算了;最重要的就是他得亲自给老姐做早餐午餐晚餐。
我好歹也是韩家二少爷啊。标准的高帅富啊。是做这类事儿的人吗?
这不;林泽一回来;韩艺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韩宝趁着空档就跑了。心中自是对林泽千恩万谢。
换上崭新的西装;林泽面带微笑;颇具几分儒雅气质。只是那张怎么看都有些粗糙的脸庞为他平添几分成熟沧桑。走清新儒雅路线很难;走沧桑颓废大叔路线倒是根本不用化妆。
韩艺津津有味地扫视他几眼;便是笑嘻嘻地道:“忘记跟你;今晚参加薛老太爷百岁生rì的不止有我;还有陈逸飞;至于退居二线;差不多隐姓埋名的白家会否出席暂时不清楚。但国外的;还有几个你听过甚至见过的大人物。”
“啥人?”林泽眉头一挑。
“东南亚三巨头。”韩艺一字字道。
“汪树那伙人?”林泽询问道。
“嗯。”韩艺点头。
“草。”林泽伸手便要脱掉衣服;却是被韩艺的恶毒眼神制止了。
“你得罪过汪树?”韩艺似笑非笑地问道。
“嗯。”林泽点头。“不止得罪过;还得罪的挺厉害。当众砍了他部下的一只手。”
“没事。那会儿你是给薛白绫打工;这个女人情狠毒不假;却不会不罩你的。”韩艺撇嘴道。
林泽闻言倒是没了动静。只是心翼翼;谨慎忐忑地凝视韩艺。似乎想从她那张青chūn娇嫩的脸蛋上察觉出一点儿异样东西。
“看什么?”韩艺被林泽那火辣辣的目光扫得有些不自在;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对她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逆转?”林泽似笑非笑道。
“什么逆转?”韩艺打死不承认。
“之前你可是对她崇拜得很。一口一个薛姑;一口一个女王。现在好像很敌视她?”林泽促狭道。
“我只是崇拜她的手腕。不是她这个人。”韩艺兀自狡辩。一脚踢在茶几上的鞋盒上;道。“试试鞋子。”
“不用。”林泽淡淡摇头。
“你这双皮鞋太旧了。还是换上新鞋吧。”韩艺劝道。
“不用。”林泽语态坚决。
韩艺倒没强迫。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个敏感部位。林泽的敏感之一便是那双鞋。
两人相处一年有余;韩艺又岂会瞧不出这双鞋对林泽的重要意义。只要可以穿;林泽从来不换鞋。而且穿得极为谨慎。生怕把这双鞋给折腾坏了。虽不知道这双鞋有什么故事;聪明的韩艺却明白在这个点上;自己还是不要撒娇卖萌得好。免得过犹不及。惹林泽不高兴。
气氛忽地有些凝滞;始作俑者林泽岔开话题道:“汪树已经向薛家妥协?”
“表面上的确如此。”韩艺点头。
“但薛白绫为什么要请另外两大巨头?”林泽不解道。“她跟那两位也很熟吗?”
“不熟。”韩艺微笑着摇头。“甚至可以连见面的次数也极少。”
“那为什么要请?”林泽对那位女王是有很大敬畏之心的。
这是个女妖孽。还是很变态的那种。
林泽永远忘不掉吹吹得连底裤都要输掉的悲惨经历。
“也许想试探我对待这三位巨头的态度?”韩艺那双亮晶晶的美眸中掠过一抹促狭;眯起眸子道。“爹地捧我上位的姿态已是路人皆知。薛白绫不可能推敲不出一点东西。这回估摸着也有试探我的意思。当然;她不可能单纯就做这么一件事儿。兴趣还有许多不怀好意的心思呢。”
没等林泽开口;韩艺忽地站起身来;行至林泽腿边;捧着下巴;双臂撑着他大腿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诉你。今晚的所谓薛老太爷百岁宴会;兴许是你这辈子都难以见识到第二场的庞大晚会。其中的曲折离奇;你不亲自走一遍;是很难领略的。”
林泽眨了眨眼睛;忽地伸手捏了捏女孩儿挺翘的鼻子;玩弄道:“有你给我撑腰;我不怕。”
“讨打!”韩艺羞恼地yù恰林泽;却被后者挣脱开来。
玩闹一会;韩艺便上楼换衣服去了;林泽则是趴在沙发上看聊节目。刚想起身去厨房拿瓶啤酒时;门口进来一个人。
是福伯。
他见林泽在客厅;又没瞧见韩家姐弟;便是朝他招了招手道:“出去走走?”
林泽心头微微一颤;点头道:“好。”
别墅占地面积极大。单是这么一套房产;便能卖价上亿。是当之愧的顶级豪宅。别二三流富豪;哪怕是燕京一线大款;恐怕也没几个有韩镇北这等手笔。直接把这栋豪宅给韩家姐弟作为临时居住地。
别墅外的中心花园风景迷人;栽种着各种顶级植物;虽已是深秋;却仍绿荫遍野;鸟语花香。
福伯挑了个背光的石凳落座;面sè平静地点了根烟;瞥了眼林泽道:“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吗?”
“还成。我本就是半个燕京人。”林泽微笑着道。在他对面落座。
“听大姐会带你去参加薛家的晚会?”福伯问道。
“嗯。大姐看得起我;打算带我出去见见世面。”林泽腼腆地道。
“你太谦虚了。”福伯抽烟速度很快;一根烟很快抽完;续了一根道。“以你的经历;还有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反倒是大姐在这些方面还有些稚嫩。不如你来得老成。”
“”林泽有些错愕。
你区区一个管家;就算韩镇北再瞧得起你;看重你。你也好歹分个尊卑吧?至于这么嚣张地点评大姐吗?就不怕韩老板生气着恼与你?
但他深知福伯是个很谨慎很细心的管家;更不是仗着有韩镇北青睐就胡作非为的人。之所以出这番话;恐怕是有其他原因的。不由坐直身躯;心平气和地等待他的下。
果不其然。
福伯见林泽没太大反应;便是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道:“林先生;今晚我跟你的话;希望你可以藏在肚子里;至少短期内;不要向任何人起。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我接下来要的事儿;关系整个韩家的安危。”
“我能选择不听吗?”林泽紧张兮兮地问道。
“哈哈。”福伯意味深长地瞅了林泽几眼;摇头道。“你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也相信你不会拒绝。”
“那你吧。我听着。”林泽轻叹一声。
“老爷至多还能撑半年。”福伯简略地道。
话语平淡;毫惊涛骇浪之感;可这番话传入林泽耳中;却是登时炸开。脑袋里一片混乱。
这算是坦言了吗?
半年?
没错;半年!
福伯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韩镇北至多还能活半年。而这半年内;将是韩艺最后的成长期限。过了这半年;她将一力抗起韩镇北打造出来的商业帝国。成为华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心念至此;林泽顿觉满嘴苦涩。连手指间的那根香烟亦是忘记去吸。心头的震荡更是不言而喻。
事实上。他早已猜到韩镇北没多少时间。可他没想到只剩下区区半年。
“我能做什么?”林泽没深究这个话题;而是曲线救国地问道。
“成为大姐的左膀右臂。或者”福伯眯起那双敦厚的眼眸;一字字道。“打响你的招牌;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不怕我架空韩艺?”林泽皱眉道。
“之前老爷的确担心过这个问题。”福伯沉声道。“但今晚我出门之前;老爷交代我。如果连林泽都信不过;这个世界再人可信。”
“这帽子太大太重了。”林泽苦涩地摇摇头。
“你受得起。”福伯郑重其事地道。
“之前韩老板跟我燕京除了陈逸飞跟薛家姑姑不能动;其余人都不用在乎。现在这个承诺还有效吗?”林泽试探xìng地问道。
“有效。”福伯点头道。“不止这样;必要时期;只要有理由;这两人也能动。当然;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儿。所以看大局;看局势。”
“明白。”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微笑点头。
福伯则是凝视一眼浩瀚的天空。沉默起来。
燕京的天空不如南方来得秀气优美。却兀自有一股大气磅礴的味道。林泽曾听一位老人家过;真正中意仰望星空的人;都是心存道德底线的人。所以他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望望天;虽大部分时候都因为仰望的时间太长导致脖子酸痛。却也有效地防止了颈椎病的突发
一阵沉默后;福伯再度开口:“林;我认识你一年有余;不止一次见你意气用事;也不止一次对你的言行举止不解。但整体上;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我有一点一直搞不明白”
“什么?”林泽问道。
“你到底需要什么?”福伯深沉地问道。“或者;你想要什么?”
林泽闻言;那张比实际年龄老成好几岁的脸庞上掠过一抹诡谲之sè;抿唇道:“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福伯怔了怔;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味。再度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福伯捻灭烟蒂;瞥了眼地面上那堆积在一起的烟蒂;苦笑道:“林啊;你才二十一岁;按法定年龄;你连结婚都还不够资格。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狠?”
“我能句装…逼的话吗?”林泽笑道。
“。”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从传宗接代而活。还有些则是为了冷眼这个世界。以前我在思考我属于哪一类;可想来想去;我发现我单纯是为了活而活。我是孤儿;没什么牵绊;所以我会试图找一些活下去的理由。”林泽深吸一口浓烟;而后捻灭;一字字道。“韩艺就是我目前活下去的理由。我曾诉自己;我不会让她有事;除非我死。”
福伯神sè深沉地盯着林泽;半晌之后;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这辈子跟着老爷也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四千字;稍后还有一个大章节;2点左右更新。
第五百零五章群英会?
福伯走后林泽径直回了大厅。恰逢韩艺穿着高贵优雅的礼服下楼,不由痴了。
女孩儿很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根本需林泽赘述。可她素来是走公主路线,这回却走起优雅女路线,倒是让林泽跌碎一地眼镜。
女孩儿见林泽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不由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嫣然笑道:“漂亮不?”
“漂亮极了。”林泽傻痴痴地赞美。
“喜欢不?”韩艺冲他可爱地眨了眨左眼。
“喜欢。”林泽点头。
“赏你的。”韩艺微微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面露绯红道。“走,晚会八点开始,快到点了。”
林泽哭笑不得,跟去车库驱车。
陈逸飞坐在副驾座上,驱车的是麦长青。他叼着一根烟,很不羁地挽着飘逸超车。活脱脱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三世祖。
陈逸飞有驾照,但他鲜少开车。倒不是技术差,相反,在他变成如今这个完美缺的男人之前,他飙车在圈子里是数一数二的霸道。至于为什么忽然之间就不开车了。他没解释,麦长青也懒得问。
普通的富二代三世祖喜欢驾车,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载着辣妹玩飙车。上了档次的豪门子弟,譬如陈逸飞麦长青这类,却是不怎么喜欢玩那些刺激游戏了。不是心脏撑不住,而是没太大兴趣。偶尔玩一次也会觉得煞笔聊得很。所以公诸于世的飙车闯祸或是闹出大麻烦的通常都是有些底子,却绝对称不上豪门的富二代三世祖。真到了陈逸飞这个级别的,只要不搞出惊动省部级高官的大篓子,基本能一笔抹去。
摇开车窗,麦长青将烟蒂扔将出去,怪腔怪调地问道:“那妹子追的怎么样?”
“没紧张。”陈逸飞摇头。
“真不需要帮忙?”麦长青笑眯眯地道。
“有用?”陈逸飞笑道。“如果我都追不到,燕京还有几个人能追到?”
“我发现你最近时不时会霸气侧漏,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麦长青古怪地问道。
“受刺激的是你媳妇才对?上次万岁军这么大阵仗都没能把林泽扳倒。女王有回去发飙吗?”陈逸飞打趣道。
“坦白,那事儿还真不是凌红cāo作的。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两个将军啊,还是万岁军的实权人物,就算凌红家里也有位扛金花的,却也搞不出这么大阵仗。”麦长青提到这个话题,不由追问道。“你这事儿奇怪不?你没怎么动用关系,凌红那边也就出动了个舅舅。怎么会搞出这么大动静?难怪林泽还有其他对头?”
“我查过了。”陈逸飞面sè平淡道。“但查了一截线索就端了。很明显,有人不想曝光。”
“会是谁呢?”麦长青续了根烟,苦笑道。“居然能瞒过你?”
“不清楚。”陈逸飞轻轻摇头,释然道。“你不是常燕京卧虎藏龙吗?对下面的那些纨绔来,咱们就是那龙那虎,未必就没有对咱们来是龙是虎的人物隐藏着。”
“唉,那级别的人物,我这辈子都不愿见一个。憋屈。”麦长青喷出一口浓烟。
“哈哈。你也有忌惮的人?”陈逸飞爽朗地笑道。跟他往rì的温尔雅略有些出入。
“你都有光膀子打架的时候,我就不能有害怕的人?”麦长青撇嘴道。“不过话回来。薛家女神这次也玩的太大了?居然请了这么多执耳。啧啧,真不愧是燕京头号女王,手笔就是大。”
“跟我关系不大。我就是个看客。”陈逸飞微笑道。
“真的?”麦长青似笑非笑地道。“从任何方面显示,这都是一场群英会,你身为燕京三大豪门之一的大公子,会只当个看客?”
“我是这么打算的。”陈逸飞笑道。
“唉,可惜我得回家陪老婆,不然就陪你坐一会呢。”麦长青略有些遗憾地道。“真想知道今晚会是多么的刀光剑影,暗藏杀机。”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陈逸飞漫不经心地道。“保管让你心寒血凉。”
咯吱。
汽车偏离跑道,有些走偏了。
瞧麦长青心有余悸的模样,副驾上的陈逸飞却是摇头笑道:“长青,听我一句忠?”
“什么?”麦长青回头问道。
“安分当你的花花公子,这种事儿尽量别参合。以你的xìng子,若是不心把事儿折腾大了,我怕你陷进去。”陈逸飞郑重其事地道。
“放心,除了你的事儿,别人的想我管我还懒得管。不如回家搂着老婆睡大觉。滋润。”麦长青没心没肺地笑道。
陈逸飞不再什么,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嗫嚅着嘴唇,皎若明月的眼眸中异象横生。
“对了,再问你个事儿。”麦长青兴致浓厚地一面驾车一面道。“要是那妹子你真追不上,打算怎么办?”
“追不上?”陈逸飞微微一愣,似乎并没考虑过这个可能,身躯微微向后倾斜,喃喃道。“我没遭遇过这样的抉择。所以很难回答你。”
“用强?”麦长青怂恿道。
“不至于。”陈逸飞摇头,暗示xìng极强地道。“只希望不要让我做这样的抉择。”
“哈哈哈”
汽车快速驶出,朝薛家大宅行去。
柳风舞不论工作还是出行,以她的身份基本不会自己驾车。就连司机,也是专业的,一流的,并兼保镖职位的猛人。但今rì,她却亲自驾车送老板前往薛家。
她没资格参与到那场堪称群英会的晚会当中,唯一能为老板做的就是客串一下司机。
她的车技并不差,却也算不上多好。四平八稳,保证老板安全抵达绰绰有余。
一路上,柳风舞皆没主动开口。不是她口才差,而是不知道什么。或许在某些娱乐圈的大型晚会中,她能成为当之愧的主角。受万人瞩目,但在汪树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十六岁在雨中淋了一晚,最后被汪树牵回家的女孩。对老板,她谈不上多少男女私情,却比敬重以及敬畏。
“柳,两位大佬给你的印象如何?”后车厢的汪树忽地开口,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柳风舞神sè微楞,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你最好的环境,多少年你能达到他们的境界?”汪树有点开玩笑意味地道。
“不敢”柳风舞噤若寒蝉地摇头道。“两位老爷都是人中龙凤,凤舞岂敢跟他们比肩。”
“做人要有志气。看看薛白绫,她才多大年纪?勉强大你几岁,却是能跟韩镇北打平手的女王。”汪树循循善诱道。
“凤舞能伺候老板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大的野心,不敢奢求。”柳风舞诚惶诚恐地道。
她跟随汪树十年,对汪树的xìng子以及生活习惯有一定了解。但深知,身后那位老板的心思绝非自己所能揣度的。一个逾越雷池,就很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所以只要有得选择,她都会表现出足够的谦卑姿态。
“破局城府极深,根本猜不透。战歌狂大智若愚。表面上看去好像谁都能宰一笔,但试问这二三十年来,谁能跟他分杯羹,占半点便宜?”汪树莫名其妙地道。“燕京韩镇北堪称近十几二十年来最大奇迹。而薛白绫虽手腕通天,有着令人惊骇的智慧。但她终究是仗着薛家的底子,才能一飞冲天。比不得韩镇北的心如磐石。只不过,看韩镇北的安排,想必没多久好活了。等他一死,燕京必将出现一场三十年不曾出现的暗涌。届时,若是处理得到,倒是能伤筋动骨的平复下来。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就要重新洗牌了。”
柳风舞闻言,心头乱颤。
重新洗牌?
这句话若是在普通人口中出,或是二三流大佬口中出,柳风舞顶多泯然一笑,不当回事儿。可如今却是由汪树亲口出,这就意味着,若是处理不妥当。那燕京将会出现许多人难以想象的骇浪。不辐shè全国,至少会让一群省部级的大佬头疼yù裂,心慌意乱。
“东南亚有鼎鼎大名的三大巨头。燕京则是三大豪门。薛家在薛白绫的带领下稳步上升,至多三年,便能重回巅峰。韩家原本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但韩镇北身体状况可能出了大问题,一旦我的猜测落实。韩家将会沦丧为三家最弱。至于陈家”汪树眯起眼眸道。“陈逸飞不温不火,先是博得一个燕京第一美男子的名声,之后又展现出可怕的商业头脑。我想,他拥有的资本定然不止这些。这年轻人不爆发倒只能算是温润如玉的年轻才俊。一旦爆发出来,怕将会蜕变成一头择人而噬,堪比薛白绫的大妖孽。”
“燕京局势盘根复杂,比起东南亚三巨头的关系模糊得多。如此一想,我倒是有些幸运了。至少战歌狂破局对我这么个跟在尾巴后追赶的草根暴发户还算客气。就算破局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却也不会真把我怎样。燕京的局势可就大大的不同。不管是薛白绫还是陈逸飞,一旦张牙舞爪起来,就会把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汪树到此,不由轻叹一声。“如此想来,韩家那位大姐在不久的将来,将会跟我处于同样的局面啊。不同的是,她身边有个心狠手辣,据还很有点军方背景的超级保镖。而我身边,却只有一个每天卖笑赚钱的大明星。差距啊!”
柳风舞对汪树这番诛心对比毫怨言,只是专心驱车。
“柳,我再给你两年时间。能达到我的要求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就会新加坡。”汪树决然地道。
薛贵亲自为姑姑了杯雨上龙井,端到她桌上微笑道:“姑姑,时候不早了,该梳妆打扮迎接那些贵宾了。”
“不是有你吗?”薛白绫头也不抬地工作。
“我哪儿成啊?”薛贵讪讪道。“那可都是顶尖儿掰人物,我一个瘪三,根本不够看。”
“你要愿意坐我这把椅子,照样能跟他们把酒言欢。”薛白绫淡淡道。“是你自己糟践自己。”
“得。姑姑啊,今儿是老太爷百岁生rì,你就少我两句,中不?”薛贵揉了揉鼻子,笑道。“总之啊,端茶倒水这些事儿您随时差遣我。至于勾心斗角,我真不够那帮财狼恶虎塞牙缝。”
“你就忍心把姑姑往火坑里推?”薛白绫抬头,不冷不热道。
“错,我是希望姑姑亮出锋利的宝剑,一剑刺出,捅他们个通透。”薛贵手舞足蹈地道,颇为霸气。
“老太爷呢?”薛白绫岔开话题。
“正在吃姑姑煮的长寿面。待会儿就出来了。不过以老爷子的xìng格,估摸着至多走个过场,就会回房听黄梅戏。”薛贵道。
“所谓。反正这场晚会是老爷子交代的。他爱怎么折腾都成。最重要是他开心。”薛白绫放下水笔,轻轻揉了揉她那漂亮的眉心。
“咋样,姑姑打算啥时候出去?我来给你开路。”薛贵兴趣浓厚地道。
“唯恐天下不乱。”薛白绫瞥了他一眼,后者嘿嘿笑了起来。
待得薛白绫喝完一盏茶,又审阅了一份件,方才姿态雍容地站起身来,目光平和地瞪视站在原地浑然不动的薛贵:“你要看我换衣服?”
薛贵面sè发青,灰溜溜退出去。
“傻子。”薛白绫轻轻摇头,回了卧室。
今儿是老爷子百岁生rì,她没打算走异类路线,早早便让薛贵备好一套像模像样的礼服。在卧室换好之后,她轻轻扫了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群英会?这名字到底是谁喊出来的,还真是贴切。就是不知道群英们今晚到底是打算各显神通呢,还是安分守己。哈,安分守己?”薛白绫轻轻拍来拍她如玉般的额头。“我倒是真工作累了,居然会想出如此荒诞的结果。”
今夜,注定暗cháo涌动。
第五百零六章百岁老人!
薛富。
百岁老人。当之愧的燕京一宝。
老太爷自上世纪初诞生至今;可谓经历世间百态。遭遇过吃不饱穿不暖的rì子;当年战争爆发;更是从南方流窜北方;之后又从北方游走南方。直至建国初期;方才在燕京定居。开始打拼自己的事业。
可以;老太爷人生前三十年过的不止颠沛流离;还凄凉悲惨。当真是百种人生齐聚一生。
常有人经历过…革那个动荡年代;还有什么烈酒苦果喝不下吃不下?
换做老太爷身上;怕就能道一句:活了一百岁;还有什么想不穿看不开?
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愿颠沛流离?
老太爷三十岁那年记下这句话;之后这七十年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奋斗。
他拼搏着;奋斗着;总算在燕京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博得一片天地。遑论韩镇北陈家老爷子见到这位期颐之年的老太爷毕恭毕敬。纵使如今政坛的掌权大佬;商界常青树;又有几个没仰慕尊敬过这位老太爷?
打过战;挨过饥荒;穷的时候连树皮都吃过;渴的时候连浑浊的黑水都喝过。别老太爷自个儿灵台清明;万事不忌。旁人也差不多能推演出这位老太爷的心态。
老人家的百岁生rì惊动的不止是商政两界大腕执耳;连北方不少没接到请帖的道上枭雄也不请自来。派人送来贺礼。由此可见老太爷的影响力是相当惊人的。
而事实上;纵使如今那帮早已抱孙养息的实权老爷子;最少也低了薛老太爷一辈;有些还是两辈。想不毕恭毕敬都难啊。
一摞摞礼物被管家下人送进去;还算宽敞的薛家宅子则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按名单;邀请的人不到四十。可来者岂止一百?
换做往常;某些早已身家过亿;一方富豪的大佬自然是不会不请而来的。可这回举办盛典的是薛家老太爷。不少曾蒙其恩惠的大佬即便厚着脸皮也要来凑上一凑。向老人家道上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瞧着百岁老人家;甚至只需要想一想;便会比感慨唏嘘。这是人之常情;却也是最真实的感受。
这帮权钱人物在其他领域是很难再领略到那谦卑恭敬滋味的;也只有老人家;才能给予他们这样的感受。
试想一下;当自个儿还是默默名;为每rì三餐奋斗的底层蝼蚁;老人家却早已站在金字塔顶端;成为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而又幸运与老人家有一面之缘。数十年之后;再逢老人家;却已是时代变迁;新人换旧人。只有那老人家百年如一rì不曾凋零;其中滋味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素来清冷幽静的薛家大宅在今晚热闹非凡;灯火辉煌;人流量更是大得惊人。一件件珍奇礼物出现;而后送入薛家。若是让不知情者瞧见;还当是古代某位皇亲国戚大寿呢。
晚八点;林泽跟韩艺准时抵达。周边人群瞧见两位近来风头旺盛;大有一飞冲天的人物;皆是有上前结交之意。有些因身份卑微不敢上前;还有些则是立场问题;没敢正大光明上前。如此一来;能sāo扰两人的却不并不太多。韩艺面含温纯微笑地跟来者交谈谈话;林泽则是安静地立于一侧;做尽职尽力的超级保镖。
不多时;他便在人群中瞥见几个熟悉身影。
马英、刘雯。
马英能来不奇怪;但刘雯的出现倒是让林泽略显吃惊。
马英的身家背景虽不如韩艺;却也相差不远。属于一线圈子里的中等公子;收到一份请帖是情理之中的。可刘雯仅以中立派身份混迹;便能获得薛家青睐;实在让人意外。
两人也瞧见韩艺两人;却因身边有人交谈;只是轻微点头;以示招呼。
韩艺在打完招呼后;却是拉着林泽朝偏厅的一间休息室行去。
林泽有些好奇;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跑去休息室。不过韩艺这么做;自然是有用意的。他也懒得揣测;只是心安理得地跟过去。
休息室附近倒没什么人;跟中堂相比颇有些清冷的意思。但当林泽推门而入时;却嗅到一股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对!
是嗅到!
仿佛休息室内的空气也比外面来得沉重。气息更是比慎人。林泽终于明白为何休息室外面基本没什么人逗留;而是远远地离开。
面对高自己一两个档次的人物;许多人为了前途钱途;都会生出拍马屁结交一下的冲动。但若差的太远;譬如一个村长;有胆子走进坐着一群省部级大佬的休息室吗?答案是否定的。
差的太远;别讨好巴结;连仰视的勇气也欠。
休息室内林泽认识三个。薛贵、陈逸飞;还有一个仅仅见过一次面;却险些死在他手上的汪树。剩下两人;他便不认得了。但瞧那两人架势气质;便能推断出是相当出众的大人物。
其中一个质彬彬;温儒雅。另一个则是身高两米;连坐着都要比附近的同伴高出大半个头。是个实打实的铁塔壮汉。
两人甫一出现;装得很静很优雅的薛贵便起身相迎;笑眯眯地道:“韩艺;你架子可真大。大伙都到齐了你才姗姗来迟。”
“姑娘家梳妆打扮一下不是很正常吗?”韩艺笑的很纯真。
“那倒是。”薛贵点头;努嘴道。“还不跟几位大佬打个招呼?”
韩艺抿嘴笑了笑;先是走到汪树跟前;微笑道:“汪伯伯;近来身体可好?”
“好;好得很。”汪树笑着点头。
“叔呢?上次听你挂急诊进了医院;不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韩艺模样很关切地问道。
“谢谢艺关心了。叔身体很好。”破局矜持地笑道。
“那战叔叔呢?”韩艺偏头询问道。“以前听您一顿要吃一只烤rǔ猪才过瘾;最近胃口是否依旧良好?”
“哈哈。最近能一只半。”战歌狂爽朗大笑。
只是他这笑声实在有些震荡人心;别韩艺;就连站在他旁边的林泽也是微微皱眉。这巨汉;当真厉害得紧。
人高不代表声音大。也不意味着笑一笑就能震撼住人。姚大个够高吧?可人家话就轻声细语的;不像眼前这位大个头霸气凛人。
林泽知道;只有中气十足;且内外兼修的狠人;才有这等气势。当下便将他划为武力值爆棚的生猛之人。
姿态恭谦地跟三人打过招呼;韩艺便是径直来到陈逸飞跟前;笑眯眯地道:“陈帅哥;数月不见;又帅气啦。”
“韩姐也愈发漂亮了。”陈逸飞温润地笑道。
“谢谢咯。”韩艺言罢拉着林泽的手坐在靠门的椅子上;端起一杯仆人送上的热茶品了一口;气定神闲。
林泽作为对这个圈子不甚了解的人自然瞧不出韩艺这番举措的背后含义;可单单从这几个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他就知道没一个是简单任务。甚至于连陈逸飞薛贵这两位燕京顶级公子;也没敢在剩余三人面前放肆。可想而知;这三人的身份离谱到什么地步了。
汪树就不了;林泽从薛白绫那儿得知他是东南亚三大巨头之一。至于另外两人
林泽心头猛然一跳;难不成就是韩艺提到的东南亚三巨头?
一次xìng到齐了?
林哥不由自主地吞下一口唾沫;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破局跟战歌狂一眼。
这两人的形象在他心中再度拔高。成为伟岸的存在。
作为主人;薛贵表现得极为得体;一点不像往rì那疯疯癫癫的武痴模样。陈逸飞也愈发礼貌待人。不行差踏错半步。有一句每一句地跟汪树三人闲聊。别没入正题;连林哥听着都觉得这几人的对话未免太清淡如水;不够激情了吧?
他喝着茶;神sè一点不变;却发现韩艺在不到五分钟的聊天下;身躯竟有些轻微的紧绷。这才意识到众人的聊天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而是相当有侵略xìng的。只不过他没到那级别;自然领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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