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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不答仍旧疾走如飞,思绪早已飞回到了多年前。杨鹏不敢再问,只好搀着母亲一起走。走了好久,杨母忽然停下来,哀叹一声:“杨鹏,看来你不能娶她了……”
杨鹏已猜到会是这样,但真的听到母亲说出来,脑子还是嗡的一下,血压陡然上升。
杨母想做些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甩开杨鹏的搀扶,独自前行:“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杨鹏不愿逼问母亲,又放心不下她独自一人,只好在身后慢慢的跟着……
走了一阵儿,杨母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说道:“你还记得你爸是怎么死的吗?”
杨鹏一听,大脑又是嗡的一下:“你和我说过,是……车祸……”
杨母浑身一抖,说道:“那你知道是谁开车把他轧死了吗?”
杨鹏已经猜到了,但不敢说出来:“……不知道……”
杨母咬牙说道:“就是黎姗姗的爷爷,刚才那人的丈夫,而且最可恨的是,他当时是醉酒驾车!”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坐在沙发上对家人说道:“那天你爷爷本来不想喝酒的,朋友们非劝他,我也拦不住……”
(镜头切回)杨母继续说道:“当时,我就离他几米远,他看见我了,想骑车过马路,那辆解放开过来把他撞倒,从他身上轧了过去……”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叹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赶忙下车想救人,可惜太晚了……”
(镜头切回)杨母哭道:“你没看到你爸死的有多惨,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睡觉之前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场面,一闭上眼睛就是……”杨鹏见母亲哭了,走上前拥抱住母亲,与她共同承受痛苦……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哭道:“你爷爷很后悔,打那以后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这事,直到他走那天他还是忘不了,哭着和我说那天不该开那么快,不该喝酒……”黎姗姗心酸,把奶奶拥入怀里和她一起分担悲伤……
(镜头切回)杨母哭罢,铁下心来对儿子说道:“亮亮!不是妈妈不讲理,你可以娶她,但是我,这辈子不想见到他们家人,我受不了,我搬出去住。”
杨鹏大哭:“妈!别这么说……”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哭道:“姗姗,奶奶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点死了,他们家人就不会知道了,奶奶耽误你了……”
吴英莲听不下去了,喝道:“奶奶!别再说这些了!就算你真过世了,他们看到你和爷爷的照片一样会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黎妈妈叱责道:“胡说什么!”
吴英莲不理会,继续说道:“现在是个好机会,如果你和杨妈妈能解开这个心结,他们俩还有希望!如果您真的已经过世,那他们俩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这个道理您不明白吗?”
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哑口无言,她喃喃道:“能行吗?能行吗?……”
吴英莲缓声说道:“我看杨妈妈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要能说服她,卸下心头的包袱,事情肯定会有转机,杨鹏哥再从侧面做做工作,这事儿应该不会太难,您说呢?”
黎奶奶点了点头:“中!我喝出我这张老脸了,姗姗,你放心……”
“不行!”黎爸爸正色道,“妈你不能去!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去求人家?!”
黎奶奶不解:“可是……”
黎爸爸打断她:“不用说了,您别去他们家,更不能去求人家,姗姗又不是说嫁不出去!”
姗姗早已经没了主意,哭道:“爸……”
黎爸爸安慰她:“英莲说的对,关键在于杨鹏他妈妈,但那个心结能不能解得开,只能看她自己,别人帮不上忙,奶奶就算去求她也没有用,明白吗?”
老太太想着英莲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
李建华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昨晚在白爱华宿舍共饮,真是一醉方休,后来好像俩人还跳了一段慢四,再后来就没大有印象了。他起来看了看周围,没见到白爱华,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上还放着张纸条,上面写道:“谢谢你,我决定回家,你看到纸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火车上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白爱华”
李建华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人真奇怪。”丢下纸条脱光衣服,走进卫生间冲起澡来。冲完澡光着身子,走回床边,低着头用毛巾擦头发。
这时,传来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女人的声音。
李建华一愣,抬头一看,白爱华坐在床边,脸侧过去避免看到他的身体。李建华喜出望外上前说道:“爱华?!你怎么回来了?!”
白爱华连忙红着脸喝止:“别过来!”
李建华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有点少,连忙抓起衣服遮住自己:“你不是去山东了吗?”
白爱华红着脸说道:“咱这儿太偏了,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打不着车。”
李建华穿好衣服说道:“是啊!一会儿我开车送你。”
白爱华转过脸来,如罩冰霜:“谁允许你在这儿洗澡了?不知道这儿是女生宿舍吗?”
李建华语塞,红着脸辩解:“不是我就……这不昨晚上喝多了,挺难受的……”
白爱华看着他的窘态,憋不住笑了,再次扭过脸去悄声说道:“身材不错。”
李建华没听清楚:“你说嘛?”
白爱华慌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到:“没什么……”
李建华开车载着白爱华往火车站走,路上,李建华想留下她,忽然说道:“要不别回去了……吧?”
白爱华故作惊讶:“昨天你不还命令我回去的吗?”
李建华傻笑道:“是!我那是……那什么,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晚点再告诉他们也好。”
白爱华故意叹道:“还是早点说吧,免得有人老是说我逃避!还心理不健康!”
李建华窘道:“过年时,火车上肯定人特多!”
白爱华故意叹道:“命苦啊,那么挤,领导还非逼着我回去。”
李建华鼓足勇气说道:“要不到我家过……年吧,反正我就一个人儿……”
白爱华心中一动,连忙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笑道:“不用了,谢谢!”
李建华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我不是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白爱华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我没误会,我很清楚你的意思。”
李建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的眼睛:“真的理解?”
白爱华却不看他,点头:“明白!我就算回不去,这几天也得和我儿子一块。”
李建华大惊:“你有儿子了?”
白爱华心中一凉,转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啊,都四岁了,没想到吧?”
李建华连连点头:“是啊,没想到,看着你那么年轻。”
白爱华心中更加凉了,转回头去不再说话,李建华一时也找不出话头……
李建华明白目前的情况,良久,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带你儿子一块到我家玩吧。”
白爱华没回应,冰凉的心开始部分回暖。
…………
杨顶天一觉醒来,王永明连忙过来请安:“醒了?天哥!过来吃饭吧。”
杨顶天嗯了一声问道:“胖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儿,昨儿包扎完已经回来了,胖子!起来!来和天哥打个招呼!”
胖子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冲杨顶天一鞠躬:“天哥早!”
杨顶天点点头,坐下开吃,喝了口汤,“噗!”的一口又吐了出来,“这他妈什么呀?这么难吃?”
瘦子诚惶诚恐的过来认错:“天哥!不好意思啊,昨儿从菜市场弄回来的菜叶,可能不太新鲜。”
杨顶天惊问:“你们怎么都混到这份儿上了?”
四人面露羞愧之色,秃子解释道:“最近过年严打,大街上都是警察,生意难做,我们连过年回家的钱也没有,吃饭也……也有点儿困难。”
杨顶天双手合十道:“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汝等如肯皈依正果,自有养身之处。世有山珍海味,尽能济饥,为何吃烂菜叶度日?!”
五人闻言,似梦方觉,向杨顶天施礼道:“我等欲从正,奈何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杨顶天道:“我领了佛旨,上西天取经。你等可跟我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
五人满口道:“愿随,愿随!”
杨顶天才与五人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分别为:王永明、胖子、秃子、瘦子、长毛;众人就此领命归真,洗心涤虑,再不伤生,专心取经。(原文参照《西游记》)
杨顶天收服众人,说道:“这饭没法吃,走!我带你们吃顿好的!”大家半信半疑,跟着老大出了门。大伙一路溜达,来到当初杨鹏请杨顶天吃饭的那家饭店。杨顶天看着饭店招牌心潮澎湃,一招手:“就这儿了!”
一行人进屋落座,当初踹过杨顶天的服务生看着他眼熟,杨顶天眼珠一瞪:“看什么看?”
服务生被呲儿,赔笑道:“几位现在点菜吗?”
杨顶天大手一挥:“点!”但手下几人明显底气不足,菜谱转了一圈就点了个土豆丝和一份拍黄瓜。杨顶天骂道:“没出息!”拿过菜谱翻开,以气吞山河之势冲服务生说道:“过来!这一页!都要!(说着翻过一页),这一页!都要!(再翻过一页)还有这一页!都要!啤酒两箱摆这儿!快上!越快越好!”
服务生招呼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上!”
底下几人面面相觑,王永明更是吓得手心冒汗,凑过来悄声说道:“天哥,咱钱不大够吧?……”
杨顶天不去看他,一把拍住他肩膀:“放心!有我呢!”
酒菜一上来,哥几个就再也不顾那么多了,一个个掳胳膊,挽袖子胡吃海塞起来,好家伙!是喝的红光满面,吃的肚子溜圆。杨顶天见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把一瓶啤酒爆摔在地上,“砰!”的一声令大厅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杨顶天指着邻桌吃饭的两个小伙怒道:“看什么看?!”那俩人连忙回过身去不敢再看。
杨顶天怒吼道:“你说什么?”说着走过去揪住一人头发,“再他妈说一遍?!”
那人惊恐说道:“我没说什么呀?!”
杨顶天不理他辩解,怒喝:“出来!”说着,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店外,王永明等人不明就里连忙跟了出去。杨顶天将男子搂在嘴边,边走边悄声说道:“快跑!要不我整死你!”说着,将他一把推倒在地,男子惊恐的爬起来就跑,杨顶天指着男子吼道:“给我追!砍死丫的!”叫嚣着率领手下追杀过去!
跑出很远,到一小区楼下,男子再也跑不动,停下喘着求饶:“大哥,饶了我吧,你认错人了,大……”杨顶天一挥手:“滚!”男子莫名其妙,顾不上辛劳,连忙跑路。这时,手下人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来到老大身边,大家集体狂喘,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杨顶天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领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过,杨顶天紧紧盯着那个人,揪着王永明和瘦子的脖子把他俩拉到身边低声吼道:“看到那个人了吗?领着孩子的!”
两人惊恐的望过去,连忙回答:“看到了,天哥!”
“想办法弄清楚他住在哪,孩子在哪上学,叫什么名字,把他们家一切信息都给我打听清楚!打听不出来就别他妈回来!”说着,一把将他俩推了出去,两人回过身来面露难色,但看到杨顶天凌厉的目光后不敢再言语,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杨顶天一挥手冲其他人说道:“走!回去!”杨顶天当然忘不了,那人就是欠他工钱又送他进监狱的江某……
<;小知识>;
本篇开头一段古文摘自《三国演义》董卓之死。当年董卓大权独揽,上欺汉帝,下屠百姓,罪恶滔天,连首都洛阳都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司徒王允(貂蝉义父)设下连环计联合吕布要除掉董卓。大伙骗董卓说皇帝要让位给他,他就欢喜的去了,一路所遇不祥之兆均被人解释为吉象,结果一进宫门就被他的义子吕布秒杀,正是他作恶多端,劫数难逃。
第六十二章 旧恨新仇
第六十二章、旧恨新仇
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杨鹏开门一看竟是黎奶奶和黎姗姗。黎奶奶面露难色说道:“你妈妈在家吗?”
“在在在,请进。”杨鹏连忙把二人让进屋,进卧室把杨母请了出来:“妈,来客人了。”
杨母出来一看是她们勃然变色,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问的黎奶奶颇为尴尬。
杨鹏也觉得不大好,小声劝道:“妈……”
“住嘴!”杨母厉声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黎奶奶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杨母如此仍是倍感难堪,她委曲求全的说道:“你先别急着赶我们走,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商量,上一代的仇怨,别牵扯到孩子身上,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是还有气,尽管冲我来,都快三十年了……”
“我有气?!哈!笑话!是啊,三十年!就是你们家害的我三十年守寡!害的我儿子打生下来就没爸爸!你还在这儿说什么?你还有脸来?!”
黎奶奶强忍着,继续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还是恨我,我能理解,不过你能不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别为难他们俩,他们俩挺好的一对儿,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这件事儿,被拆散了……”
“不要再说了,他们俩不可能了。”此言一出,三人心中都是一凉。
黎奶奶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抓住杨母胳膊苦苦哀求:“算我求求您,您有什么火尽管冲我来,别拆散他俩,我求求您,我给您跪下了……”
杨母心下烦躁,一把推开黎奶奶,喝道:“求我也没用!赶快走!”说完转身欲回卧室。
黎姗姗不忍心看奶奶受辱,哭道:“奶奶……”
黎奶奶不甘心,继续上前苦苦哀求,杨母暴怒,回身一把将黎奶奶推倒在地,老太太头撞在桌角上,登时昏迷不醒,太阳穴鲜血直流。杨鹏和黎姗姗惊呼一声扑过去扶起老太太:“奶奶!你怎么样?奶奶!你醒醒啊!……”
黎姗姗见奶奶遭此重创,顿时怒火中烧,猛的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杨母喝问:“你为什么推她?!”
杨母心虚,避开黎姗姗的凌厉目光,强词夺理:“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你?!”黎姗姗怒火更胜,“枉我叫了你这么久的干妈!我奶奶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竟然……算我瞎了眼!”
“哼!你跟谁说话呢?!”
杨鹏见越说越僵,连忙叫住黎姗姗:“别说了,赶紧送医院,救人要紧!”
黎姗姗咬牙说道:“我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和杨鹏一起把奶奶扶了出去。杨母见他们出去,屋里忽然静了下来,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怅然若失的走进卧室,拿起床头丈夫的照片,摩挲着丈夫的面庞,喃喃说道:“我做的对吗?你在那边还好吗?要不我过去找你吧,我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太累了……”
没过多久,杨鹏回到家,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扔进沙发里。杨母听到门声,犹豫了一下,出去问道:“人怎么样?——你脸怎么了?”杨鹏嘴角淤青,原来在医院挨了黎爸爸一记重拳。
杨鹏抬起头看着妈妈,摇摇头说道:“还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还在抢救。”
“我问你脸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家人打你了?”
杨鹏摇摇头不肯说。杨母猜到肯定是儿子挨打了,气的浑身发抖:“这帮混蛋!竟敢打我儿子?禽兽!在哪家医院?!我找他们算账去!”
杨鹏烦闷的说道:“妈!去干吗呀?人家老太太都那样了,我这点儿算什么呀?”
杨母气急败坏:“什么算什么?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饶不了他们!”
杨鹏都快被逼疯了,双手掩面缓缓起身:“您歇着吧,我出去溜溜弯。”
“你给我回来!我先给你擦点药酒。”说着强行把儿子拉回来,擦起药酒,边擦边说道:“今儿你也瞧见了,那丫头怎么和我说话的,你以后要是真娶了她,我是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唉,没有也好,我还是去找你爸吧,他在那边一个人挺孤单的,我自己也没什么意思……”
杨鹏默不作声,心里乱作一团……
吃过午饭,杨鹏去银行取了钱直奔医院,进了重症监护室,黎奶奶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黎家一家人围坐在老太太身边。
黎妈妈一见是他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来干吗?”
杨鹏将钱递过去:“医药费,阿姨,您先拿着,不够我再送过来。”黎妈妈本想说不要你家的臭钱,终究没说出口,又不愿伸手接:“你放那儿吧。”
杨鹏领命,将钱放在桌上;走到黎爸爸身边,鞠了个躬说道:“我妈让我替她向奶奶道歉,她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爸爸扭过脸去:“哼!她自己怎么不来?”
杨鹏料到有此问,答道:“我妈说等过几天奶奶好些了,会亲自来道歉。先告辞了,姗姗,你能出来一下吗?”
黎姗姗看看父母,见他们没有反对,跟着杨鹏走到门外。一肚子委屈的黎姗姗想拥入杨鹏怀里获取安慰,没料到杨鹏竟退后一步避开了她,问道:“奶奶怎么样?”
黎姗姗一愣,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杨鹏?”
杨鹏避开她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奶奶怎么样了?”
黎姗姗心中一凉:“还不知道,大夫说还在危险期。”
杨鹏叹口气说道:“今天是我妈妈不对,她也很后悔,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和你爸妈解释一下……”
黎姗姗冷冷说道:“哼!她要是故意的,我当时就和她拼了。”
杨鹏心中一凛,说道:“姗姗,你当时对我妈妈说的话,我没办法原谅……”
黎姗姗心中彻底凉透,冷冷说道:“那又怎么样?”
杨鹏下定决心说道:“发生这些事,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背景音乐响起飞儿乐团的《我们的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我们的爱我明白,已变成你的负担,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最后的温暖……”
看着心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黎姗姗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痛,或者无法相信,平时那么伶牙俐齿聪明绝顶的黎姗姗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杨鹏见她什么也不说,冲她点头示意后,转身而去。
黎姗姗心中对于爱情、新婚的美好憧憬轰然倒塌,砸的她晕头转向,神魂出窍,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杨鹏走在路上,他知道分手对身后的黎姗姗会有多大的打击,因为他自己正饱受着这样的摧残,心中的痛楚让他痛不欲生,眼泪夺眶而出。他怕被身后的黎姗姗看到不敢伸手去擦,只能任由两行热泪流下,走下楼梯,杨鹏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缩到墙角里大哭起来……
黎姗姗精神上坚持不住,借口身体不适先回家休息。整个家里静悄悄的,黎姗姗斜靠在沙发上发呆,眼神涣散,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忽然电话响起,把黎姗姗吓了一跳,她看着电话,任其响了很久才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找下黎姗姗。”
“我就是。”
“听的出来我是谁吗?”
黎姗姗淡淡说道:“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想办法呗,嘿嘿!姗姗美女呀,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你要是嫌钱少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黎姗姗淡淡说道:“你能出多少?”
对方一愣,没料到黎姗姗这次竟然没拒绝,说道:“我和上面商量过了,十万。”
“二十万。”
“……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
“那就算了。”
“别别别,你漫天要价,我落地还钱,15万!怎么样?”
“成交,把钱准备好再找我。”说完黎姗姗扣死电话,再次失神的望着前方……
半夜,杨鹏醉醺醺的被郑长龙扶回家,杨母开门把他们放进来责怪道:“怎么喝成这样?”
杨鹏夸张的笑道:“高兴!哈哈哈哈!妈妈!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一,您的仇人,黎家奶奶目前还昏迷着,大夫说了,不是死就是植物人;二,我,你儿子,已经和黎姗姗分手了!分手了!彻底的分手了!从现在开始,我和黎家已经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哈哈哈哈,您满意了吧?都如您所愿了!”
背景音乐响起电视剧《黄手帕》中插曲《Title》
杨母感受到了儿子的满腔怨气,将委屈吞进肚子里,冷冷说道:“做的好。”转身回了自己卧室,心中暗下决心,如果老太太真死了,我陪上一条命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吃安眠药还是等着公安局的上门呢?
杨顶天早上起来进厕所洗漱,一开厕所门,又被里面的臭味给顶了出来,他“哐!”关上厕所门把上面镶的镜子震得粉碎,接着抽出皮带对正睡着的几个手下一顿猛抽,把手下全部抽醒:“起来!都他妈给我起来!站成一排!”几个人被抽的莫名其妙,睡眼惺忪的光着脚在地上站成一排。
杨顶天把灯都打开怒问:“你们看这屋象什么?!说!”
瘦子低声说道:“猪窝……”
杨顶天吼道:“狗屁!猪他妈都不愿意住这儿!立正!全体都有了!我命令!马上给我打扫卫生!不用的破烂全都给我扔了!”
秃子嘟囔道:“才几点啊……”杨顶天一顿大鞭子,抽的他再也不敢言语,埋头干了起来。大伙在皮鞭的威逼下,勤勉的忙活起来,扫地,擦桌,冲厕所,洗衣服,晒被子,扔垃圾——各类垃圾总共扔出去五麻袋。几个人足足忙活了仨钟头,最后都累的瘫在地上喘的跟狗一样。
这时,王永明和瘦子打外面打探回来,俩人一进屋都是一愣,对视说道:“走错了。”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屋里的人哈哈大笑,俩人才又折了回来。
王永明哈巴狗似地凑到杨顶天跟前媚笑道:“天哥,打听清楚了,那人叫江别鹤,住恶人谷小区,55号楼,是个包工头;他儿子江玉郎,五岁,在移花宫幼儿园中班;媳妇儿萧咪咪在集邮公司上班,长的挺漂亮的,外号迷死人不赔钱,经常趁她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带姘夫回家,天哥,你是不看上她了?”
杨顶天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大哥我就那点儿出息啊?!走!找老江去喝杯茶,算算旧账!家伙事儿都带上,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众手下得令呼啦啦的一大帮出了门。
来到小区楼下,江玉郎正在楼下玩,杨顶天凑过去笑眯眯的说道:“玉郎!你妈妈喊你回家吃好的呢。”
小家伙看看这位陌生人,问道:“什么好吃的啊?”
“很多啊,有旺仔小馒头,哇哈哈钙奶,可比克薯片,还有哈药六牌钙加锌!”
小家伙立刻接道:“每天两片,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草珊瑚含片,好吃看的见!嘿!还真对的起咱这张脸了!”
杨顶天哈哈大笑:“对了!走,回家!”说着抱起江玉郎上了楼。到门口一敲门,妈妈萧咪咪在里面问道:“谁呀?”
小家伙立刻答道:“妈妈!我!回来吃好吃的!”
萧咪咪毫无戒备的开了门,杨顶天立刻抱着孩子闯了进去,冲她笑道:“嫂子好啊?江哥在家没?”手下一大帮呼啦啦都跟进来,最后秃子把门给带上堵在门口。
萧咪咪一怔:“你谁呀?”接着看到这么一大帮,儿子又在他们手上慌了神:“你们要干吗?”
杨顶天笑道:“别怕,嫂子,我是江哥老朋友了,来和他算笔帐。”
这时,江别鹤打卧室走出来,一见这架势心下明白了几分。老江也是老江湖了,嘛没见过?此刻他倒也临危不乱,笑着打哈哈:“哎哟!这不老杨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媳妇儿!赶紧下楼买酒去!”
萧咪咪立刻明白了老公的用意,嘴里应着就要出门,秃子挡在门口一动没动。杨顶天知道她跑不了,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说道:“不用了,都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来,玉郎,叔叔给你买了棒棒糖!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叔叔!”说着江玉郎接过棒棒糖吃了起来。
江别鹤见儿子在对方手上心中紧张,嘴上却很松弛:“玉郎,别闹了,叔叔累了,回你自己屋玩去!”
“我不嘛!”
杨顶天见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哈哈大笑:“玉郎,移花宫幼儿园好不好玩?邀月阿姨好不好?以后每天叔叔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好!”
江别鹤这下全明白了,冷笑道:“杨顶天,你可以啊!本事见长啊!”
杨顶天苦笑一下:“逼的,被一群王八蛋逼的!这帮小狼崽子又饿的嗷嗷叫唤,没辙啊。”
“行了,啥也别说了。”说着进卧室拿出一摞钱来:“只多不少。”
杨顶天冲瘦子使了个眼色,瘦子过来接过钱验了起来。江别鹤讥笑道:“不至于吧?”
杨顶天回敬道:“被骗子骗怕了。”说完两人相互对视着阴笑。
杨顶天接着说道:“还有个事儿求你啊,江哥!这不最近生意不太好做,这几个狼崽子饿的没饭吃,分个工地给弟兄呗,你家大业大不差那一个俩的。”
江别鹤闻言勃然变色:“不可能!给了你我喝西北风啊?”
长毛闻言故意一松手,怀里的菜刀“当啷啷啷”掉在地上,唬的江家两口子一哆嗦。杨顶天厉声责备道:“干他妈什么?都给我收起来!知不知道这是谁?今后咱们荣华富贵都仰仗江大哥了!别他妈不识好歹!”最后一句音咬的颇重,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江别鹤焉能听不出来,他再次权衡一下目前的状况,决定还是让步:“好吧,都是自家兄弟,先说好了,工地给你们,能不能吃的下来,就看你们自己本事了。”
杨顶天自信的笑着起身,把孩子交给萧咪咪,冲江别鹤说道:“江哥放心,我饿怕了,撑不死,就算把牙吃崩了,我杨顶天也吃定了。”……
<;小知识>;《植物人》
植物人(vegetativebeing)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又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脑死亡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的呼吸与心跳,是真的死了,植物人还有希望苏醒过来。
目前医院对死亡的判定也从过去的心跳停止判定改为脑死亡确认。
第六十三章 刀光血影
第六十三章、刀光血影
过年假期结束了,大家纷纷回到公司上班。
第一天上班就召开紧急会议,杨鹏急匆匆来到会议室,见黎姗姗已坐在那里,心下酸楚,故意选了个离她稍远的位置。与以往不同,本次会议由本社的李常务亲自主持,主管负责现场翻译。
李常务先是客气的恭贺大家新年好,接着直奔主题:“昨天,从客户那里得到消息,客户指定我们开发的TR-60,竞争社从我们这里窃取到信息,并已先于我们做出样品,客户问我怎么处理,我想问问大家该怎么处理?”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杨鹏更是如坐针毡,脑门淌汗。
李常务看了一圈,点名说道:“杨鹏经理!你是技术部经理,TR-60只有你们部门才知道,你说吧。”
杨鹏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他向主管望去,主管心虚,避开了他的目光。杨鹏想来想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告诉我竞争社是哪一家吗?”
“可以,是天力,就在北京。”
杨鹏一惊,向黎姗姗望去,黎姗姗避开了他的目光。杨鹏心中清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黎姗姗把信息给了原公司。怎么办?怎么办?!是推到黎姗姗身上,还是自己揽下来。
李常务见他迟迟不答复,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鹏下定决心说道:“技术部只有三个人,都是我自己选的,我很清楚他们的为人。机密泄露我很遗憾,但是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唯一敢肯定的是:不是我们技术部泄露的,只是我没法证明。不过既然我是领导,我愿意承担责任,接受处罚,对不起!”说着,向李常务鞠躬道歉。
李常务和主管对视一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暂时停职,回去等候处理结果,技术部经理由主管兼任。”
主管一震,没有翻译,用韩语问道:“常务,可不可以先……”
李常务立刻严肃的打断她:“马上翻译!”
主管压制住自己的慌乱,说道:“我认识杨鹏很久了,他不可能那样做。”
李常务横道:“他自己也说了,作为领导应当承担责任!”
主管说道:“那我是他的领导,我也应该承担责任,”说着站起身来:“请您处罚我吧。”
李常务一惊,看着主管,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疯了吗?”
下面的人虽然韩语不大好,但根据零星听懂的单词再加上两人的语气、表情,也基本上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杨鹏不想主管受牵连,说道:“主管,您别揽了……”
主管冲他一抬手:“你闭嘴。”接着冲常务逼宫:“请先处罚我吧。”
李常务不是不敢动她,而是不能立刻动她。被如此逼宫让李常务十分恼火,他哼的一声,起身拂袖而去。见到如此不欢而散,大家纷纷起身想向主管问个究竟。
主管心烦意乱,说道:“散会,杨鹏留下。”待大家都离去,杨鹏来到主管身边:“对不起,主管……”
“黎姗姗是不是知道?”杨鹏一愣,没承认也没否认。
主管苦笑一下:“其实我对不起你。当初总共有五种新产品,本社分给了五家分公司,结果就我们这里出事了,这下,所有的罪名都可以扣在我们头上了。都怪我糊涂啊,我以为你是最可靠的,可忘了她了……”
杨鹏心下愧疚,低下了头,心中想起了和黎姗姗共同钻研新产品时的美好时光。
主管咬牙说道:“放心,老李一时半会儿不敢把我怎么样,唉,最多就是把我开了,也好,我同学最近总打电话让我去深圳帮他。”
杨鹏心中一酸:“主管……”
主管不想听他那些肉麻的话,打断他道:“在这儿也快十年了吧,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也确实有点够了……”说到这儿,主管又有些疑惑:“我知道你不说是想护着她,但是她怎么会?这不明白着坑你吗?”
杨鹏心中一动,他知道主管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但他不能说,一旦主管知道了,有可能马上向李常务报告实情,对黎姗姗下手,杨鹏宁肯自己被开除,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他心中愧疚,向主管道歉:“对不起,主管……”
主管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杨鹏向主管鞠了个躬,转身而出。径直走进黎姗姗的办公室。黎姗姗见是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杨鹏问道:“现在不只是我,连主管也受到牵连,报复的快感能够压制你心中的痛苦吗?”
黎姗姗象没听到一样不做任何回应,杨鹏哼了一声摔门而出。听到那重重的摔门声,黎姗姗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
背景音乐响起电视剧《黄手帕》的插曲《ThemeScat》……
…………
尚家楼村,午后往常熙熙攘攘的胡同如今异常寂静。两辆出租车停在胡同口,打车上下来几个人,都是黑衬衣,黑墨镜,几个人一下车,司机连钱都没敢要,一踩油门就跑了。
几人正是杨顶天集团骨干,五大金刚今儿个都到齐了。杨顶天放眼看去,一排排等待拆迁的平房已是人去房空,墙上一个个巨大的红色拆字触目惊心,到处破烂不堪,好像经过一场大洗劫般空无一人,只是偶尔有一两只野猫从黑暗中探出身形。
王永明说道:“天哥,那个钉子户应该就在这儿住。”
杨顶天说道:“走!会会他去,看看他有多牛!”
几个人穿过破烂堆,断墙破瓦,“一路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桃源深处,他这一开门啊,我靠真是豁然开朗,里面阴阴暗暗还真就没有多少人,说时迟那时快,王永明马上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他这一坐不要紧啊,差点成残疾,他仔细一看那凳子根本就没有板,他心说多亏哥们我还练过,要不然还被你整成肛裂啊!来谈判多少还得抓点紧不是,于是乎王永明就直截了当的说,这尚楼村里拿钱走人的住户还真挺多,大哥你也废话少说赶紧签名行不?……”(原文参照《大学生自习室之歌》)
原住居民是个大壮汉,他抄起一把铁锹朝王永明抡去,把小永明及其党羽吓得扭头就跑,一锹下去屋里就剩下杨顶天站在原地没动,壮汉大吼一声:“给我滚!”第二锹朝杨顶天脑门拍去,杨顶天抬左臂一档,“珰!”的一声,一锹正拍在他小臂上。壮汉一愣,再看杨顶天,连眼都没眨一下。壮汉大怒,大吼一声,又是一锹,杨顶天还是面无表情的用胳膊挡住,其他兄弟跑回来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壮汉嗷嗷怪叫着再次高高举起铁锹,杨顶天瞅准机会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他喉咙,壮汉惨叫一声丢下铁锹,欲掰开杨顶天双手,其他人见状涌进来,七手八脚将壮汉制服,捆了起来。
杨顶天看着他冷冷的问道:“搬不搬?”
壮汉吼道:“不搬!”
杨顶天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菜板上,举起菜刀问道:“再问一次,搬不搬?”
壮汉被激的性起,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搬——”
杨顶天一刀剁下去,“咚!”的一声,鲜血四溅,时间仿佛凝固了……
…………
梦工厂,再次回到久违的办公室,陈思思心情难以平静,她坐到熟悉的椅子上,翻开工作笔记,打开电脑,终于再次找到了那种熟悉的工作感。她深吸一口气,冲自己说道:“加油吧,陈思思,不要再让大家失望了!”不时有同事过来和她打招呼,欢迎她的回归,让陈思思感动不已。
忙了一阵儿,同事冲她说道:“思思,今天轮到你倒垃圾桶了。”
陈思思答应着起身准备干活,这时小皮裙走过来说道:“思思你电脑里有没有红包样式?参加婚礼的那种。”
“有啊。”
“那帮我打印一份呗。”
陈思思笑道:“那你帮我倒垃圾桶好不好?”
小皮裙恼了:“那不用了!”说完扭头走掉。
陈思思楞在那里,心中暗自忏悔:“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人家有求于我,我就立刻要求回报!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自私,这么狭隘?!天主耶稣。我重罪人。得罪于天主。而今为天主。又为爱天主万有之上。一心痛悔。我之罪过。定心再不敢如此自私狭隘。望天主赦我之罪。阿门。”
忏悔过后,思思心中豁然开朗,倒完垃圾,把红包打印出来送给小皮裙道歉:“对不起。”
小皮裙愕然:“啊?干吗对不起啊?我还得谢谢你呢。”
陈思思叹道:“我以前不是这么自私的,最近真的变了好多。”
小皮裙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思思,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思思知道她能明白,但无法理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
杨顶天一刀剁下去,菜刀“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插进菜板里,鲜血溅了壮汉一脸,壮汉被吓的嗷嗷乱叫,杨顶天举起被自己斩断的鲜血淋漓的小指,在壮汉眼前晃了晃,拔起菜刀,死死抵住壮汉的脖子,低声吼道:“最后一次,搬不搬?”
壮汉惨叫着,哭号着求饶:“我搬——我搬——别杀我……”
杨顶天放下刀,用刀面拍了拍他的大脸,轻声哄道:“别哭了,去签字儿吧。”
壮汉哭号着爬到一边,哆哆嗦嗦的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杨顶天松了口气,扔了菜刀,捡起断指装进兜里,点了根烟止疼减压,仰天唱着出门而去:“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参照《燕歌行》)
众人听的傻了,连忙跟了出来。
…………
白爱华终究没回山东老家,但也没去李建华家,她还是一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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