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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的傻了,连忙跟了出来。
…………
白爱华终究没回山东老家,但也没去李建华家,她还是一人儿在宿舍,时而看看书,时而看看电视,时而去看看儿子,几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上了班,白爱华有些忐忑不安,她觉得可能会有些变化,期望着,又有些害怕。好在李建华又恢复了李课长的样子,刘文涛只是早上见面打了个招呼。
到了午饭时间,白爱华刚要起身,一人推门进来,带动的风力,将吊扇上的一粒飞尘吹落,缓慢的,缓慢的向着白爱华头顶飘落……
原来是刘文涛,他推门进来问道:“爱华,去吃饭吧?”
白爱华一愣,想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没动:“你先去吧。”
刘文涛似乎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冲白爱华点了下头:“ok,那我先去了。”
白爱华暗自松了口气,仰头伸了个懒腰,这时,刚刚那粒飞尘刚好落进白爱华的眼里,她哎哟一声低下头揉眼睛。刘文涛本来已出去了,听到声音又折回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爱华?”
白爱华边揉边说:“没事儿,有东西进眼睛里了。”
“我看看。”
“不用,没事儿。”
刘文涛心急,双手搬住她双肩让她面向自己:“让我看一下!”
白爱华无奈,放弃抵抗,仰起头来,任刘文涛查看,对着自己的眼睛吹气……
这时,又一人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说道:“爱华!走吃饭去……”来人正是李建华,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楞在那里,问道:“干吗呢?你们!”
刘文涛转过身来答道:“哦,她迷眼睛了,我帮她吹吹。”
“没问你!”李建华没好气的吼道,“怎么回事?”
白爱华没立刻回答,把眼睛彻底搞定后,红着眼睛说道:“好了,你们先去吃,我休息一下。”
李建华凌厉的目光看向刘文涛问道:“你又来干吗?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儿别来吗?”
刘文涛此刻已彻底明了,这位李课长完全是在针对自己,回道:“我去哪用不着你批准!”
雄性激素在两个男人体内蹿升,让人没来由的发怒!怒!怒!
李建华一步迈进来,“咣!”的关上门,挑衅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文涛叉起双臂回道:“我说你少来管我!”
李建华火了:“你丫找抽是不是?”
刘文涛也火了:“你找抽!”
李建华不再罗嗦一记重拳轰在刘文涛脸上,刘文涛立刻挥拳还击,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作一团,白爱华连忙上前拉架,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拉的开,情急之下,她使出传说中的绝学——佛门狮子吼!狂声尖叫:“不要打了——!”
两人被震慑,愣在那里看着白爱华。只见她面带梨花,楚楚动人的唱道:“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
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原文参照《圆圆曲》)
白爱华哭道:“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好不容易有一份工作,还有儿子要养活,我不想再失业了,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拜托了!”说着白爱华盈盈拜了下去,两人连忙扶起她,安慰道“别哭了,我们不打了,放心,别哭,去吃饭吧……”
白爱华摇摇头:“我眼睛肿了,你们先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两人无奈,只得先行告退,门外,一个纤瘦的身影偷偷望着两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再透过门缝偷偷看了看伏在桌上休息的白爱华,一条妙计应运而生……
<;小知识>;韩国语
受大唐帝国的影响,朝鲜半岛历史上都是使用汉字,说的是朝鲜语。古代普通的老板姓没有权利上学,无法识字。再加之汉字本身很复杂,又与朝鲜语发音没什么联系,学起来非常困难。到15世纪初(中国明代),朝鲜著名的世宗大王继位,他为了让百姓们都能识字,发明了《训民正音》,也就是现在使用朝鲜(南韩)文字。这是一种拼音文字,只要掌握了字母及拼写方法,便所有的字都会读了,从此,朝鲜半岛再也没有文盲。
但受中华文化影响绵延至今。即便是现在,韩国上层人物在写文章、报告时对一些关键词,仍喜欢用汉字,显得比较正式。
第六十四章 无间地狱
第六十四章、无间地狱
杨鹏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颇为烦闷,偷偷抽起烟来。主管推门进来,杨鹏一惊,连忙掐灭烟头站起来双手乱挥,希望在最短时间内让烟雾散去。
主管站在原地笑道:“行了,以后不会再抓你抽烟了。”
杨鹏“哦,”一声——忽然意识到主管话里有话,抬起头看着她:“主管,你……”
主管点了点头:“辞了,批完了,业务直接交接给李常务。”
杨鹏黯然神伤,低头说道:“没有你,我不行。”
主管心下愧疚:“唉,这是我最失败的地方,杨鹏,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杨鹏凝重的点了点头:“你去哪?真去南方吗?别去了,那边那么热,我出个差都受不了。”
主管翘了翘眉毛:“不要紧吧,现在珠三角那边经济很火,发展空间很大,去试试看,再拼一次,现在不拼,过几年真拼不动了。”杨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主管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小伙子!去深圳发展的话,来找我。”
杨鹏点了点头,送主管出办公室。主管来到外面,笑着和每一位员工握手,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不是要离开,只不过是去出差而已……
…………
杨顶天的工地开张了!他找了些民工,再加上原有的五大金刚,拉起一支队伍,在尚家楼村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拆旧房,清现场,打地基,拉土方,砌围墙,盖宿舍。没几天,两层的工人宿舍盖了起来,杨顶天带着弟兄们都住了进去,大伙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感情还真不错。
这天刚吃过午饭,一辆三菱吉普和两辆大面包呼啸着开进工地大院,扬起漫天灰尘,惹得工人们都驻足观看。车一停,打车上呼啦啦下来一大帮人,统一穿着一身黑衣,拿着砍刀铁棒。为首一员猛将,只见他留着豹子头,戴着墨镜,脖上一条超粗大金链是金光灿灿,一身横肉让人垂涎欲滴。
横肉兄冲围观的工人们喝道:“这儿谁管事儿啊?”
杨顶天见这架势心中暗叫不好,向前说道:“是我,什么事儿,兄弟?”
横肉兄摘下墨镜,藐了杨顶天几眼说道:“怎么称呼啊?”
“杨顶天,兄弟怎么称呼?”
“我三炮!白五爷知道吧?我老大。我和你们开发商商量好了,打今儿个起,你们工地用的沙子,我们包了,听明白没?”
杨顶天心中暗暗叫苦,他以前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就见过这帮人,白五爷是尚家楼村村委书记的亲戚,他垄断了附件工地的沙石供应,有人敢争就棍棒伺候,人称“沙霸”!本来“沙霸”们和在工地施工的工人没什么瓜葛,但杨顶天这儿不一样,因为供沙石有一点好处,可以每天结账领到现钱,杨顶天就自己揽了过来,让手下五大金刚负责,这样手上就有钱周转,支付水电和工人们的吃喝拉撒,丢了这活儿杨顶天的工地就维持不下去。
杨顶天硬着头皮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这儿已经有人给运沙子了。”
三炮冷笑一声:“是吗?给我拖过来!”手下得令,从车上把王永明五人拖过来丢在地上,杨顶天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五大金刚被打的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王永明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天哥……”
三炮哼了一声:“就他们几个?他们已经答应我不运了,还有问题吗?”
杨顶天现在是万分为难!答应三炮的话,以后没钱周转,他这工地早晚黄摊儿;不答应三炮,对方势必发难,他自己挨打事小,工地的工人怕给打散了;要是硬碰硬,他手下这帮工人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的五大金刚已经废了,工人们也都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这仗没法打,真动手肯定是惨败被屠!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三炮不耐烦了:“你他玛聋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呀?!”
杨顶天面临他人生中一个重大的抉择,是投降还是拼死一搏呢?……
…………
办公室里,金课长正在电脑前处理业务,人事部中方王部长从外面回来面色严峻的说道:“小金,到我这儿来一下。”说完回到自己位子坐下。
金课长见部长脸色不好,心中一乐,急忙来到部长桌前躬身问道:“什么事儿,部长?”
王部长想了想,似乎很难以启齿的问道:“你知道复印室的白爱华吗?”
金课长点了点头:“知道,年前来的,刚来时间不长。”
“我怎么听说她,她……她和别的男同事关系不正常。”
金课长脸色凝重的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我好像也听说了。”
“是吗?你也听说了?”部长脸色越发难看,“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你怎么看这事儿?”
金课长表现的也是很难说出口:“很多人现在在传这个事儿,她……我也不是特别熟,不过她离过婚是真的。”
王部长一愣:“离过婚?还有这事儿?”
金课长凝重的点了点头:“恩,不过离婚的原因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不知道和那两位同事有没有关系。”
王部长哼了一声:“以后再面试的时候重点确认婚姻状况,这种条件一律免谈,这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唉,当初面试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用她,可是李课长非得要她,我也没有办法……”金课长见部长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问道,“那部长这事儿怎么处理?”
“开了吧……等等,和她谈一下,还是让她自己离职比较好。”
“明白了。”金课长说完离开办公室,直奔复印室,敲门进去笑问:“爱华?忙吗?”
白爱华见是她连忙起身笑迎:“不忙不忙,金课长,请进!”
金课长进来表情为难的说道:“爱华,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
“什么事儿,你说吧。”
“是这样啊,刚才王部长找我,挺生气的,说公司上下都在传你和……两位男同事关系暧昧,他很气愤,说不可原谅……”
白爱华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自己也听说了,但她扪心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仍是心存一线希望,急切的说道:“金课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好好上班,努力工作,他们俩一个是我领导,一个是我好朋友,怎么可能呢?……”
金课长关切的说道:“我拼命和他解释,他也听不进去,说必须严肃处理。”
白爱华心中一沉,低声问道:“有多严肃?”
金课长停顿了一下,说道:“他说要开除,我和部长争论了半天,他也不同意,不过最后终于同意改为你主动离职,这样爱华你的面子能保全,不至于说……”
白爱华最后一线希望破灭,失神的坐倒在椅子上,金课长后面再说什么完全没听进去……
…………
让我们回到工地现场,那里的形势依然是异常紧张。杨顶天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迎战是找死,投降是等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选择一种死法,究竟该怎么选呢?
这时打外面又闯进来一票人马,穿的破破烂烂的,为首一员大将边走边喊:“杨顶天!在哪儿?给我出来!”
杨顶天一见是他激动万分,杨臂高呼:“天霸!”
来人正是臧天霸,他出狱后又张罗了一帮兄弟,听说杨顶天这吃的开,便带着兄弟想来混口饭吃。他见到杨顶天异常兴奋吼着“天哥!——”张开双臂奔过来和杨顶天拥在一起。
1998年2月下旬,臧天霸领导的出狱起义队伍到达尚家楼村与杨顶天领导的工农民工队伍胜利会师,这次历史性的会见是我党我军历史上光辉的一页!从此,臧天霸与杨顶天的名字便紧紧联系在一起。两军会师后整编为工农民工第一军,杨顶天任军长,臧天霸任副军长。尚家楼会师极大地打击了沙霸反动派的嚣张气焰,保存了一大批坚定地民工队伍,在杨顶天革命史上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俩人正在那聊的开心,三炮火了:“嘿!干他妈什么呢?给个痛快话!”
臧天霸问道:“怎么回事儿,天哥?”
杨顶天咬牙切齿的说道:“有人想断了你天哥的活路!”
臧天霸一听就发狂了:“啊!——谁跟天哥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谁呀?!!”
杨顶天爬上铁架,振臂高呼:“弟兄们!这群人要断了我们的活路,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能不能答应?!“
台下众人高呼:“不能!——”
杨顶天接着吼道:“战斗,你可能会死;逃跑,至少能苟且偷生,年复一年,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仅有的一个机会!那就是回到战场,告诉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参照《勇敢的心》)
台下众人高呼:“自由!——”
杨顶天领喊:“自由!——”
台下众人高呼:“自由!——”
杨顶天大手一挥,臧天霸第一个冲出:“杀呀!——”大军如潮水般杀将过去,沙霸军顷刻间溃散,被冲的七零八落,跑的跑降的降,战斗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杨大将军来到被俘的横肉兄三炮面前站定。
三炮瞪着他说道:“你有种!白五爷饶不了你!”
杨顶天回道:“告诉你的白五爷,杨顶天不会屈服于统治,在我活着的时候,所有的工农民工都是!放了他们。”
沙霸们灰头土脸的驾车而去,臧天霸领头高呼,将士们和他一起欢呼,庆祝胜利,他们是真正的胜利之师!
有一个人除外——望着他们离去的车影,杨顶天心情无法轻松下来,他知道将来会有更强大的敌人,更惨烈的战斗在等着他,和他的兄弟们……
…………
一大早黎姗姗换了半新不旧的衣服,欣然来见黎妈妈。黎妈妈嘱咐道:“你今儿个是初次下场考驾照笔试,但是你活了这么大,并不曾离开我一天,就是不在我眼前,也是爷爷奶奶围着,何曾自己孤身睡过一夜。今日进场考试,孤孤凄凄,举目无亲,须要自己保重。早些作完文章出来,找着家人早些回来,也叫你母亲妹妹放心。”黎妈妈说着不免伤心起来。只见姗姗一声不吭,待妈妈说完了,走过来给妈妈跪下,泪流满面,磕了三个头,说道:“母亲生我一世,我也无可报答,只有这一入场用心作了文章,好好得个满分出来,那时母亲喜欢,便是女儿一辈的事也完了,一辈子的不好也都遮过去了。”黎妈妈听了,更觉伤心起来,便道:“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可惜你老太太不能见你的面了。”
一面说,一面拉她起来,那姗姗只管跪着不肯起来,黎妈妈便道:“老太太见与不见,总是知道的,喜欢的,既是知道了,喜欢了,便不见也和见了的一样。只不过隔了形质,并非隔了神气啊。”黎爸爸见黎妈妈和她如此,一则怕勾起姗姗的病来,二则也觉得光景不大吉祥,连忙过来说道:“夫人,这是大喜的事,为什么这样伤心?况且姗姗近来很知好歹,很孝顺,又肯用功,只要进去好好的作文章,早早的回来,等着报喜拿证就完了。”一面叫人搀起姗姗来。姗姗却转过身来给爸爸作了个揖:“父亲放心,孩儿此番去是必中的。我要走了,你好生和母亲听我的喜信儿罢。”黎爸爸见天气不早了,也不肯尽着和他说话,只好点点头儿。
此时吴英莲早已听的呆了,这些话不但姗姗,便是黎爸爸黎妈妈所说,句句都是不祥之兆,却又不敢认真,只得忍泪无言。姗姗走到她跟前,深深作了个揖。众人见她行事古怪,也摸不着是怎么样,又不敢笑她。只见英莲的眼泪直流下来,众人更是纳罕。(参照《红楼梦》宝玉出走)
自打进了考场黎姗姗就一直心神不宁,心脏总是不定时的重跳几下,让她非常难受。考到一半的时候,吴英莲冲破重重阻拦跑进考场,扑到黎姗姗面前,哭道:“姐,舅舅,舅妈出事儿了!”
黎姗姗大脑嗡的一下,整个人蒙在那里……
在去医院的路上,黎氏夫妇遭遇车祸,不幸双双殒命。
太平间里,黎姗姗望着父母冰冷的尸体,神情木然。刚才在大夫掀开白布单那一瞬间,黎姗姗大脑里一个炸弹“嘣!”的爆炸,把她的思维炸的粉碎,所有的记忆都被炸成碎片,所有和悲伤、伤痛有关的记忆碎片都被爆炸形成的漩涡卷进一个角落里,外面抹上了厚厚的一层混凝土,严实的封存起来。剩余的碎片大多是十五岁以前的记忆,偶尔被调入黎姗姗的大脑内存,供主人使用。
潜意识告诉黎姗姗,这里,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漠然的离开医院,如行尸走肉般步行回家,她只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躺在熟悉的床上,回忆小时候熟悉的过去,其他的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不关她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黎姗姗象小时候一样缩在卧室门后的墙角里,双眼空洞洞的。她想起小时候跳皮筋的情景,嘴里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她又想起小时候和妈妈翻绳的情景,便从旁边床单上扯下一根绳,开心的翻了起来。翻着翻着,她感觉有人在叫她、晃她,她回过头来看到了表妹吴英莲,她听不清表妹在急切的说着什么,只觉得表妹长大了,好看了,不象小时候那么丑了,便冲她笑道:“英莲,好看,嘿嘿……”
吴英莲在旁边哭道:“姐,你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啊……”
黎姗姗看她都急哭了歪着头问道:“玩翻绳,一起玩,别哭。”
吴英莲心都凉了,她知道自己怎么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渐渐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黎姗姗见她不玩,便自顾自开心的玩了起来,玩着玩着,忽然一束强光照进她的眼睛里,黎姗姗眯起眼睛举手挡光,那束光又照进她另一只眼里。
大夫收起手电筒,冲吴英莲遗憾的摇了摇头:“情况挺严重的,看来得住院才行。”
吴英莲关切的问道:“是精神分裂吗?大夫。”
“恩,她受到严重刺激,现在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属于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吧,我先开点镇静药吧,以后每天三次,一定要按时给她吃,她得多睡觉,多休息。”
吴英莲心存疑虑:“镇静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多少会有吧。”
“那她要吃多久呢?”
“很难说,快的话半年,慢的话……可能要吃一辈子。”
吴英莲心中一惊问道:“那她以后每天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干?”
大夫奇怪的问道:“她都这样了,你还指望她能干什么?”
吴英莲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她好不了吗?”
大夫摇摇头:“很难。”
吴英莲失望透顶,吼道:“你这叫什么医院?什么大夫?光开镇静药我也会!姐!咱们走!”说着,拉起黎姗姗就走,黎姗姗任由别人拉着走,双手还在开心的翻着绳……
<;小知识>;无间地狱
出自佛教,印度语音译为“阿鼻地狱”,泛指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也是最苦的。犯了最重的罪行,堕入此处时时受苦受难,永生永世不得解脱,没有任何希望。是最悲惨,最严酷的刑罚。
第六十五章 雪中送炭
第六十五章、雪中送炭
八宝山公墓,天阴冷阴冷的,灵堂内放着悲壮的哀乐,吴英莲搀着黎姗姗站在双亲的灵前受礼还礼。黎姗姗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小时候的兔八哥,撅着嘴儿捏捏它的耳朵,掐掐它的鼻子,不时和它说着悄悄话。
吴英莲耐心的哄着姐姐向来送行的人鞠躬还礼,不时给她一块糖,免得她失去耐心。黎姗姗满配合的,不哭也不闹,就是有时候鞠躬不太在点儿上,不是鞠早就是鞠晚,亲属们看到平时聪明伶俐的姗姗变成这个样子,无不伤心落泪。
晚上,黎姗姗的亲戚们聚在一起开会,商量今后怎么办,大家围坐一圈,对亲人遭此不幸唏嘘不已,黎姗姗在旁边依旧是自己玩的很开心。
吴英莲起身说道:“我有句话想说,现在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姥姥住院,姗姗姐这个样子,过几天我又要上学,实在是照顾不过来,陈聪姐,你能不能留下来呆段日子,姗姗姐身边不能没有人,她现在跟小孩一样,特可怜……”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聪一听就上火,心里骂道:你挑谁不好,非得挑姑奶奶。看周围长辈们都在不敢太放肆,说道:“我都挺长时间没上班了,得去找工作……”
吴英莲见她果然上当心中暗笑,说道:“对啊,你看其他人都要上班,只有你有时间,总不能让别人把工作辞了来照顾姗姗姐吧?”
陈聪气结:“你……”
吴英莲抢白道:“这样好了,我按月给你发工资,可以吧?”
陈聪:“我……”
吴英莲继续抢白道:“知道,你也心疼姗姗姐,我看见你偷偷哭了好多次,虽然你嘴上不说,大家心里也都知道。陈聪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姐俩吧……”
陈聪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陈聪留下来照顾黎姗姗,每月可享受800元的津贴;考虑到陈聪的人品,抚恤金和存款由吴英莲代为保管,等黎姗姗病好了转交,目前的生活费由亲戚们平摊。
陈聪对结果没有异议,但异常郁闷:他妈的!
…………
三炮兄惨败后带着残兵败将来见白五。进门一看,屋里一大帮人,围观白五几人打麻将,屋里是烟雾缭绕好似仙境。三炮来到白五跟前低声说道:“五哥,我回来了。”
白五看都没看他,摸了几张牌后问道:“谁干的?”
“他说叫杨顶天。”
白五搓着刚摸的牌,凝眉想着说道:“杨顶天?没听过啊。”
“嗯,看样是个土豹子……”
白五骂道:“养你们有他妈什么用?行了,都回去吧,告诉弟兄们,把这个杨顶天给我找出来干了!我就不信他他妈有三头六臂!”说着“啪!”的把一张红中打了出去……
镜头一转,杨顶天处大伙围坐一圈,王永明正在报告打探来的消息:“天哥,他们已经放出风了,这两天就动手,要不咱们先避避风头吧!”
杨顶天毅然回绝:“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不就是要找我吗?我去见他就是了。”
大伙慌忙劝说杨顶天不要感情用事,杨顶天说道:“我心里有数,跟我来!”……
镜头一转,白五带着兄弟们在饭店包间里嚷道:“服务员!快点菜啊!人都死哪去了?!”
话音未落,门一开涌进来一大帮人。这群人非常训练有素,迅速散开围着饭桌在每人身后站定,桌上有人想起身,都被后面的人按住:“老实儿坐着!”
白五临危不乱:“你们哪条道上的,知道我谁吗?”
杨顶天在外面说道:“白五,听说你找我?”说着慢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锯掉半截枪管的双管猎枪。杨顶天缓步走到白五面前站定:“我来了!”
白五看着枪只觉头皮发麻,他定了定神:“敢问兄弟……”
“杨顶天!今儿我来了,咱就掰扯清楚点儿,拿着!”说着,把枪交到白五手里,躬身把枪口顶住自己脑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白五说道:“你不想整我吗?开枪吧!”
白五当场楞在那里,拿枪的手哆嗦起来,他避开杨顶天的眼神儿,把枪交还给杨顶天尴尬的笑道:“误……误会,呵呵,都自家兄弟,真是误会……”
杨顶天夸张的笑道:“呵呵呵……误会啊?白五哥还真他妈逗!将来不会再有误会了吧?”
白五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再有怎么办啊?”
“保证没有了!”
“没事儿,再有我和我兄弟们也奉陪,难得白五哥这么看的起。”
白五连忙摆手:“真的误会!不会再有了!不就一个工地嘛,杨兄弟,你的了!”
杨顶天哈哈大笑,拍了拍白五的肩膀:“哈哈哈!谢谢五哥……走!”说着一挥手,带兄弟们撤离,一干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留下白五一桌人惊魂未定。
…………
白爱华把最后一份文件复印完装订好,在会议开始前20分钟熟练、整齐的分发到会议室里每一个位子上。回来最后一次把复印室打扫的干干净净,整理的整整齐齐,拿起写好的辞职信依依不舍的出了门,来到总务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信放到李建华桌上,正色说道:“李课长,我辞职。”
李课长一惊:“辞职?!为什么??!!”
白爱华为难的说道:“我……想换一个环境发展。”
李课长不想听这个,吼道:“是不是你也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了?告诉我谁说的?说!谁?!——是不是人事科那帮混蛋?”说着,李建华一拍桌子:“说!”
白爱华身体被吓的一哆嗦,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嘴上却又说道:“没有,是我自己想走,请你就不要再问了。”
李课长没辙,指着白爱华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人!不是……你是我们科的人,你是走是留只有我说了算!”
这时,刘文涛闯了进来,跑过来气喘吁吁焦急的问道:“爱华,你要走?!”
白爱华看着他点了点头。刘文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别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好了,你不用怕。”
李课长“啪!”的拍在刘文涛肩膀上赞许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说了这么一句有用的话!”
白爱华后退一步,伤感的说道:“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你们保重。”
俩男的急了,上前一人抓起她一只手,把她往人事部拖。
李建华:“走!我带你找他们说!我就不信了!”
刘文涛:“爱华,你不用怕,他们没理由开除你!”
白爱华拼命挣也挣不脱,在走廊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人拖出很远。眼看就要到人事部了,白爱华情急之下喊道:“再不放手我咬人了啊?!”
这招奏效,两人停下转过来看着她。白爱华抽回手问道:“你们俩就这样拖着我去找人事部长?我要是部长,就算本来不相信现在也相信了。”一番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
还是李课长反应快,他冲刘文涛一打手势:“你去!我在这儿陪她。”
刘文涛听他前半句本来都答应了,听他后半句又不干了:“凭什么呀?!”
李课长正色道:“就凭我是课长!少废话,赶紧去,你不行我再上。”
刘文涛没办法,先进去了,白爱华再想拉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刘文涛耷拉着脑袋出来了,一看就是没成。李课长恨道:“真没用!看我的!”
不一会儿,人事办公室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紧接着李课长被人轰了出来……
三人默默的来到走廊里的休息室,两个男人犹如斗败的公鸡,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出声。白爱华觉得他俩此刻的样子好可爱,冲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笑道:“很多人在看着呢,这个样子送我走,会被人瞧不起的。”
两人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白爱华,白爱华冲他俩点点头,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你们要是哭丧着脸送我走呢,害我们的人就会很开心;我们要是现在开开心心的呢,害我们的人就会很失望,对不对?”
两人明白,缓缓点了点头,白爱华笑道:“那就笑一个看看。”
两人一愣,勉强的笑了一下,白爱华笑道:“这么勉强啊?看来希望我快点走啊……”
刘文涛解释道:“那倒不是……”
李建华一拍桌子,起身说道:“哼!你不干我也不干了!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一块开了!”
刘文涛呼应他:“好!走,我们俩一起去!”
“好兄弟!走!”
白爱华急了,拉住两人的手不让他们走,两人不理会她的阻拦,在走廊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拖出很远。眼看就要再次到达人事部了,一个女孩跑过来说道:“白爱华!你不在复印室在这里干什么?”
白爱华:“我……我刚刚……”
女孩拉起白爱华就走:“快来!总经理要见你!”说着拉白爱华去会议室。刘文涛与李建华对视惊呼:“总经理??!!”
…………
陈思思下了公交车,围紧围巾,顶着呼啸的北风往家走。在人缝中,她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大妈跪坐在地上乞讨,面前放着一个老式的白色铁茶缸,上面印着“献给最可爱的人”。陈思思走过去,蹲下身放了零钱进去问道:“阿姨,这茶缸是您的吗?”
大妈闭着眼抵御寒风,哆嗦着点了点头:“俺家老头的。”
陈思思听她声音颤抖问道:“您是不是感冒了?我送您去医院吧!”
大妈睁开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摇了摇头:“没事儿,饿的。”
陈思思抓住她的手腕,只觉得她手腕冰的惊人,说道:“那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没关系的。”
大妈仍旧摇了摇头不肯去。陈思思无奈取下自己的围巾、手套、羽绒服给大妈穿戴好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起身进了身旁的快餐店,买回热乎乎的粥和包子交到大妈手里:“快吃吧,吃完就暖和了。”
大妈感激的看着陈思思,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陈思思帮她端着粥,一边安慰她:“阿姨你去地铁站里吧,那里面暖和。”
大妈摇了摇头:“被赶出来了。”
这当口风云突变,几个丐帮弟子走过来围住两人,为首的一袋长老指着大妈问道:“谁让你在这儿要饭的?”大妈看到他们惊恐的起身说道:“俺,俺……俺要够路费就回家……”
长老怒道:“不行!这片是我们花钱买的,赶紧滚!”说着一把将大妈推倒在地,其他几人上来就踢。陈思思大怒,喊道:“你们干什么?!住手!”
长老指着思思恶狠狠的威胁道:“滚他妈蛋!要不连你一起收拾!”
陈思思被气疯了,冲他吼道:“你才滚蛋!”
长老毫不客气,一脚把陈思思踹倒,上来就要行凶,忽然,扬起的胳膊被身后的人拉住,长老一回头,正面挨了一记重拳,轰的他头昏眼花,摔倒在地。
陈思思抬起头惊喜的喊道:“杨鹏!”
杨鹏走过来,蹲下身心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思思,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个傻丫头……”
陈思思看他哭,自己也跟着哭了:“杨鹏……”
长老爬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再不滚我弄死你们!”
杨鹏在陈思思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乖乖的,躲在一边,我替你报仇。”
陈思思被吻得晕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鹏起身转过来,擦去眼里的泪花说道:“我饶不了你们!”说着冲上去大开杀戒,将几个恶徒打的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对待这种人中渣子,就应该往死里打,打到过瘾!背景音乐《男儿当自强》主旋律部分响起(纯音乐)。
几个回合下来,杨鹏就全面获胜,恶人死的死,逃的逃。杨鹏将恶首揪过来按在陈思思面前吼道:“磕头认错!”
长老哭丧着照做:“大姐我错了!大姐我错了!”
杨鹏又把他揪到大妈面前一顿暴打,长老嗷嗷叫着跪下,一边躲杨鹏一边给大妈磕头认错:“大娘我错了!大娘我错了!……”
陈思思上面扑到杨鹏怀里:“够了,杨鹏,放了他吧。”
到此时,杨鹏这股火气才算消下去一点点,把他踹倒:“滚!”转过来见怀里的陈思思衣着单薄,立刻解开大衣扣子,把她装了进来。陈思思开心极了,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及时出现等等他的一切所带给她的温暖……
背景音乐,电影《泰坦尼克》主题曲《My_Heart_Will_Go_on》副歌部分响起:“You_are_here;There_is_nothing_I_fear;and_i_know_that_my_heart_will_go_on,we‘ll_stay_forever_this_way_you_are_safe_in_my_heart_and_my_heart_will_go_on_and_on……”
后经询问得知,大妈的老伴当年是志愿军战士,参加过云山战役,被严重冻伤,退伍后没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安心回农村种地,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如今已是卧病在床,不久于人世。他们的女儿女婿带着孩子一起到北京来打工,但是联系不上。老人想在离开前见女儿和外孙最后一面,大妈就只身来北京寻亲,几天下来人没找着,钱也没了,只好当街乞讨,盼着凑点路费好回家。
杨鹏和陈思思听了唏嘘不已。杨鹏的姥爷当年也是志愿军军官,追随李德生师长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因此杨鹏对志愿军军人特别敬重!最后杨鹏买了票把大妈送上了回家的火车,又记下了大妈女儿的相关信息,承诺帮助大妈寻找,一旦找到人,马上让她们回家探望。
北京东站月台上,杨鹏望着渐渐远去的列车心情异常沉重,叹了口气。
陈思思蹦到他面前望着他问道:“为什么叹气啊?”
“答应了人家的事,恐怕做不到啊,北京那么大,怎么找啊?”
陈思思笑道:“我有办法,三天……七天内一定能把人找到。”
杨鹏不信:“你?我还是给你三年的时间吧。”
陈思思歪着头说道:“不信是吧?我要是找到怎么办?”
杨鹏笑道:“那我任你处置。”
陈思思不解:“我干嘛要处置你啊?”
杨鹏心中一动:她们俩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嘴上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陈思思开心的不得了:“我要你请我看电影!《罗马假日》!”
杨鹏松了一口气:“好!一言为定!”
<;小知识>;《枪管》
从子弹的结构来区分,枪可以简单分为散弹和单发。理论上说枪管越长,子弹走的越直,打的就更准。早期的单发枪管内没有滑膛线,子弹出去后会在空中翻跟头,影响准头和杀伤力。某个天才发明滑膛线后,子弹出去时是旋转的,杀伤力大幅提高。散弹枪打出去是一个扇面,弹珠几十上百,枪管越短杀伤面越大,但有效射程会降低,不过对黑社会来讲,杀伤面的威力远大于有效射程。
第六十六章 塞翁失马
第六十六章、塞翁失马
白爱华被女孩拉进会议室,看到里面坐着的全是高层领导,顿时紧张起来。总经理就是当初面试时的老头,他见到白爱华吃惊的问道:“原来是你啊!”
白爱华不明白他的意思,鞠躬说道:“总经理好!”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讨论我辞职的事吗?不用这么隆重吧?啊!难不成刚才他们俩胡闹被人事部长告状了?这下可遭了,总经理要是问的话我该怎么说?神啊,救救我吧……
总经理冲她点了点头,问与会的部长们:“知道我为什么找她来吗?(环视一周)因为我觉得我们在用人上出现了问题,方向出了问题。”
白爱华一听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是因为这事儿……
总经理继续说道:“提拔干部应该以什么为基准?是看资历和学历吗?还是看日语有多好,英语有多好?还是看人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么重要的是什么?我觉得,是做事的态度,一个人如果做什么都认认真真,而且长久的持之以恒的认真,执着,那么他做什么都会有收效,这样的人是可以提拔的。”
白爱华晕了:这什么意思?要拿我当反面典型?
总经理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每次开会的时候资料都准备的非常及时,装订的十分整齐,让人非常舒服,当时我想这只是暂时的吧,不会长久都这样吧,可是我错了,一直都是这样,让我非常敬佩,我觉得这样勤勉认真的人,不管安排什么工作都会做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是最应当提拔的。”
白爱华慌了:难道???
带白爱华进来的女孩补充道:“是啊,我们科办的日语早课,她一次课都没有缺过,出勤百分之百,老师都夸她最用?(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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