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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爱华慌了:难道???
带白爱华进来的女孩补充道:“是啊,我们科办的日语早课,她一次课都没有缺过,出勤百分之百,老师都夸她最用功,她日语已经考过社内二级了!”
总经理惊讶的用日语说道:“是吗?说两句可以吗?”
白爱华满脸通红,当众背诵了刚学的日语诗,萩原朔太郎的《竹》,发音异常标准,博得众人及总经理的热烈掌声。
总经理最后起身说道:“白爱华,前任总经理助理刚刚离职,我现在委任你为新任总经理助理,希望你再接再厉,取得更优秀的成绩!”说完伸出右手,白爱华连忙伸手同总经理紧紧握在一起。经历了如此大悲大喜,白爱华激动地无以复加,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总经理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资勉励:“加油吧!嗯?!”
白爱华擦去眼泪,冲总理点了点头:“是!”
部长们集体起立鼓掌衷心祝贺,只有王部长和金课长心里不是那么的由衷。
…………
大获全胜的杨顶天带着兄弟回到工地,兴奋的冲王永明交待:“去小卖店!拿白酒,猪头肉,花生米,老虎菜来,今儿晚上喝个痛快!!”
王永明为难道:“天哥!小卖店那已经赊了不少账了,老板娘见我就打。”
杨顶天笑了,拿出钱给他:“那就先去把帐结了,再赊点回来!快点儿啊!”
王永明开心的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酒菜回来,大伙围坐在炉子边上开怀畅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刚才的场面有多惊险,多刺激。有的说自己快吓尿裤子了,有的则吹嘘自己如何了得,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杨顶天也是特开心,今儿干脆来个大乐透,喝个痛快,举杯说道:“来来来!听我的啊,今儿咱们能在一个战壕里战斗,就是兄弟!就是缘分!来!干了!”
众杯齐举:“干!”
几轮下来,杨顶天提议:“咱们有些兄弟互相不大认识,这样吧,天霸从你开始,转圈每人领一口,介绍下自个儿,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兴趣爱好,以后有什么打算,想说什么说什么,好!你先开始!”
臧天霸起身吼道:“俺!臧天霸!河南人!爱好打架!以后打算和天哥干革命!干!”大家哈哈大笑,举杯共饮。接下来一个个都说的比较离谱,有爱好偷看女人洗澡的,有打算回去养猪的,还有一个打算去伊拉克当民工的,呵呵。
后来有一个壮小伙站起来说道:“我叫王索,家里人都叫我索子,吉林榆树的,没啥爱好,就是寻思能有个按时给结工钱的老板我就满足了。”
此言一出顿时冷场,杨顶天笑道:“以前包工头老欠你工钱?”
索子叹气道:“唉,我点儿背,这几年干的活都没拿着钱,有一年我在东北伐木头,最后差点光着屁股回来,回来之前我一把火把那狗日的地板块都烧了!后来在火车上,我遇着一个大学生,我俩聊天,我把我的事儿说给他听,他当时就写了篇文章给我,不信我拿给你们看看,我一直都留着呢。”说着放下酒翻了起来,大伙吵吵嚷嚷的不让他找,他偏不听,不一会儿找出几张纸来交给杨顶天:“天哥,你看,我没撒谎吧?”
杨顶天接过来读到:
《又是一年飘雪时》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1997年过年时在火车上听一个小伙子讲的亲身经历,他工作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最后他说我恨透你们那的人了,太坏了!我无以应对。当时我大一。以下言语基本符合事实,部分细节稍做加工。
索子是去年开春从吉林老家里出来的,临走那天还下了场雪。到了这后,先跟着一个姓陈的老板干,陈老板人挺好,按规矩索子这样的伐木工要自各儿预备电锯,陈老板借给他钱买了个电锯,干完活后钱从工钱里扣。可惜这活没长久,没到夏天,陈老板要去南方,算完帐,索子领了八百块钱的工资,另外,陈老板还给了索子一件军棉袄和一个收音机,什么牌子的索子忘了,反正调一调能出动静,当时,索子特感激千恩万谢的。
八百块钱很快就花光了。入秋,索子又到了另外一个林场,跟着一个姓王的老板,还是采木头,工钱讲好了,一米木头10块钱。
条件是苦了点。入秋的东北已经很冷。索子跟另外十几个人一块住在一个砖头累起来的窝棚里,里面起个炉子就不咋冷了。早上起来有人给做饭,每天都是白菜炖土豆,饭倒是白米饭。吃完饭拎半斤白酒扛着电锯就进山了。偶尔索子花五毛钱弄上一小袋花生米。喝完酒下午干活倒是不耽误。
有一回老板去山里,正赶上他们在那喝酒,劈头盖脸就给索子一顿臭骂,告诉你们多少回了,进山里不能喝酒,咋?还搁那儿坐着?都给我站起来!索子站起来红着脸说,没事儿王哥,下午的活耽误不了。老板大怒,啥有事没事的?出了事故咋办?你能负责呀?
索子低着头没吱声,老板又说了几句就走了。索子服气,是他不对。可不止他一个人喝酒呀,还好几个呢,咋就说他一个呢?他也知道老板烦他看他不顺眼。说心里话,他也烦老板,也不知道因为啥。在索子看来,出来混的东北人分三种,一种是有文化,有能耐的,时事政治,民间传说,伟人故事,啥都明白点儿;一种是憨人,就象索子这种的,没啥本事,不会说话,一句话没说完就挠了三遍头皮,就是有力气,能干活;最后一种就是特能装的,好象挺牛B的,这个也熟悉那个也认识,其实要啥没啥啥也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就这样日复一日,干活吃饭,倒也相安无事。眼瞅快到年底了,索子他们开始有点急了。为啥呢?老板好象没结帐的意思。一般活干到年底,就该算帐给钱回家过年了,至于明年还来不来这干要看和老板关系处的咋样了,哪儿都这样。可是老板每次来了都是随便看一圈,随便问两句就走人了,索子他们能不急吗?进了腊月,老板叫人传了个信儿来,说木头不采了,大伙先呆着,索子他们沉不住气了。大伙商量了一下,一块到了镇子上老板家。进门一看,老板正和几个人喝酒呢,喝的是脸红脖子也粗。索子一进屋,就冲老板哈了一下腰,王哥您忙着呢?
老板一见是他们脸就沉了下来,起身说道,你们到那屋等我——哥几个先喝着,我去一下就来。
进了屋,老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对工人们说道,坐吧。索子他们都坐了。大伙都没吱声。老板干咳了一声说,你们来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想把工钱算了对不对?大伙连忙说,是,是,是。老板一摆手,继续说道,不是我不给你们算,最近呢有一批木头赔了,我的地板块又卖不出去,堆在那块你们也看见了。那屋跟我一块喝酒的就是来买我地板块的,现在生意还没谈成,你们几个这时候来不是成心砸我买卖吗?大伙一听连忙赔不是,哎呀王哥您看我们这不是不知道吗?都进腊月了,工也停了,我们都想拿点钱回家过年啊,您看您老体谅体谅。老板一抬头,我体谅你们谁他妈体谅我呀?大伙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接着又是沉默了一会儿,老板说道,这样吧,过几天吧,你们等我消息,等我把地板块卖出去,钱一到手,就给你们算了你们看好不好?
大伙一看老板这么说了,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好先走了。老板送了送他们,他一边剔着牙缝一边语重心长的安慰了他们几句,回头又继续和他的哥们们喝酒。
又过了几天,老板还是没信儿,索子他们又去了,老板还是那话,他们没办法又回来了。第三回,索子有点急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地主长工的胡乱比喻,把老板惹急了,指着索子鼻子给索子一顿臭骂,大概意思是老板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段与索子穿开裆裤的时间段刚好吻合,另外索子还有点缺点,比如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什么的。
眼看没几天过年,索子他们身上一分钱没有了,大家伙只好一块硬着头皮又去了。老板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说,跟我来吧。老板拿出一张单子交给索子说,你自己看吧。索子一看当时就傻了,单子上是这么写的:
王索:工钱:7元*520米=3640元
食宿费:25元*4个月*30天=3000元
油费:400元
违规罚款100元
合计3640-3000-400-100=140元
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冬天才赚140块钱,这是索子做梦也没想到的。索子抬眼看着老板,老板抿了口茶说道,这我还有不少费用没给你算呢,140块整,拿去吧。索子憋了半天说道,王哥,做人不能这样呀。你说啥?老板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索子吓了一跳,还是稳住了说道,说好了的10块钱一米木头,咋成7块了呢?老板斜了他一眼,谁跟你说好的?有合同吗?索子一楞,啥合同?啥合同?!老板哼了一声说,我不跟你废话,140块钱,要不要?不要拉倒!索子还想再有挽回的余地哀求的叫到,王哥……。老板立刻大声喝问,要不要?!
索子没吱声,想了想,把钱揣进兜里,出了老板家一个人先回去了。
回到窝棚里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被褥不是自各儿的,也没什么衣服,除了一台电锯放进麻袋里准备扛家去以外,就剩个收音机了。索子坐在木板塌上越想越来气,猛喝了几口白酒,拎起一桶柴油去了老板的仓库……
放完火索子就害怕了,扛着麻袋就上了去市里的车。本来想逃票的,被查票的抓住了,补了张票25块钱兜里还剩115块整。
到了市里吃了碗3块钱的牛肉面,买张车票101块,就剩11块钱了。离开车还有三个多小时,索子怕老板追来不敢进候车室,就在广场上溜来溜去,憋了泡尿,趁人不注意,找了个旮旯就解决了,提上裤子一回头,一个穿军大衣的离他不到一米远看着他。索子不自觉的一低头往旁边走。那人一把把他抓住,冷冷的说,想走呀?跟我走吧。索子忙问,去哪儿呀,大哥?军大衣说,到了你就知道了。索子一边挣脱一边求饶,大哥饶了我吧,我就这一回。军大衣不容他多说,少废话,拎着东西跟我走!
索子被拎进了车站值班室,军大衣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填了张单子给索子,罚你50块钱,交钱吧。索子心中一惊,50?大哥,我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少罚点儿?军大衣立刻变脸,提高了嗓门,你当买菜呢?还他妈跟我讨价还价!旁边几个坐着的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军大衣告诉他们之后,他们都大笑起来,有一个还过来拍了拍索子的肩膀问索子几岁了。聊着聊着他们就不理索子自己聊开了,索子也不敢插话,蹲在那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军大衣突然想起来什么,问索子,你车票呢?索子一楞,啊?啥车票?军大衣立即说,小兔崽子跟我装傻,你敢说你没买车票?索子不敢撒谎说,买,买了呀。军大衣把索子从地上提起来说,去,把车票退了,把罚款交了。索子一急,那我咋回家呀?军大衣说,我他妈管你呢?索子无奈说我把车票放在旅店了。军大衣问哪个旅店?索子答就是你们车站的旅店。军大衣狰狞的笑着说,放旅店了是不是?我现在跟你去拿,你他玛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走!
索子硬着头皮带着军大衣往旅店走。军大衣又叫了两个人。到了旅店,索子胡乱进了个房间,进屋的时候,索子猛的一转身把门关上插了起来,军大衣没反应过来,被索子得逞了,气急败坏的在外面连砸带踹。屋里有个男的正坐在床上抽烟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索子,索子没理他,打开糊着窗户缝的窗子就跑了,连电锯也不敢要了。
虽然很害怕,索子还是上了回家的火车。车上人贼多,挤的挪脚都费劲,索子却觉得塌实了一些。但在火车没开之前,索子的心还是砰砰的乱跳个不停。索子蹲在过道靠门的一个角落里,不敢抬头等着车开,可是这车怎么也不开,索子觉得那会儿时间过的太慢了。
晃动了一下之后,火车终于开始走了,索子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身子靠着铁门,前面全是人腿。头一歪,索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困又累又饿的索子猛的听到女乘务员喊了一声,榆树到了啊,榆树到了!索子立马精神了,挤开人群冲下了车。
是个大晴天,新下的雪映着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索子的心情好些了,眯着眼睛随着人群往出站口走。刚走了没几步,索子被一个游动的女检票员给拦住了问他,你票呢?索子一看她那眼神心里有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从怀里把票掏出来拿给人家看。女检票员看了看票又瞟了索子一眼,没说什么把票还给了索子。索子心里骂,狗眼看人底。但没敢说出来拿回票就走了。
一出站索子才发现自己饿坏了。花2块钱吃了两大碗大查粥。粥铺的老板是一路上索子遇见对索子最好的人,跟索子聊了好几句,还给索子添了一小碟咸菜,没要钱。
吃饱喝足索子开始往汽车站赶。虽说棉袄里兜就剩下9块钱了,索子并不着急,因为索子知道县城到他们村的车票是8块钱,25里路。
到车站索子看有一辆车好象要开了,探进头去问到,到王家庄吗?售票员说道,到,上吧。索子答应了一声就要上车。售票员又郑重的跟出一句20一张啊!。索子一楞,啥?20?不是8块吗?售票员瞄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早看出来你坐不起,多亏问了你一句,说道,春运涨价了,坐不坐不坐下去啊,要开车了!索子已经上了两级台阶了,再迈一步就进车里了,可索子没动,他站在那朝车里看了一圈,希望能有个认识人,车里的人也在看他,但没有,索子又被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之后,转身下了车。
25里路。
过了晌午,天有点阴了,还起了点风,索子抬头看看天,紧了紧衣领,又低头继续赶路。
雪终于下了起来,天也暗了下来,小北风飕飕的直往脖子里灌。雪越下越大。
下晚,天都挺黑了,索子才进了村。到了这,闭着眼睛索子都能找着家。到了家门口,索子站住了,看着这间亮着灯的矮趴土房,索子忽然感到鼻子一酸,身上再没有一点力气,跪在雪地里大哭起来。
索子,男,二十八岁,未婚,身高1。77米,体重73公斤的大小伙子跪在雪地里哭呢。雪下的贼大,比往年都大,年二十七下这么大的雪,看来明年是个好收成呀。(完)
杨顶天读完把文章还给索子,举起酒杯说道:“来!我说一句,今儿我杨顶天对天发誓!有我杨顶天一口吃的,就有兄弟们吃的,如果我对不起这里的兄弟,让我不得好死!”
众人都觉得誓言过重,纷纷劝道:“天哥……”
杨顶天制止他们,举杯吼道:“是兄弟,都给我干了!”
“干!!!”……
<;小知识>;《伊拉克》
伊拉克国内有两条著名的河流: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是古代巴比伦王国的文明发祥地。著名的空中花园就出自巴比伦。那里曾建立起世界上最早的城市,是西方文明的发祥地。
现在的伊拉克人民饱受战争之苦,从八十年代的两伊战争到后来的海湾战争,再到现在的伊拉克战争,原本生活富庶的伊拉克人现在挣扎在温饱线上,来中国参加亚洲杯足球赛的队员连好球鞋都买不起。和咱们拎着LV包的大款级球员们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人家成绩可比咱们好多了,最起码人家不赌球。
第六十七章 蝴蝶翅膀
第六十七章、蝴蝶翅膀
陈思思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找到大妈失散的女儿,原因有三。其一,大妈与女儿失去联系时间不久,女儿全家人在北京的可能性极大;其二,陈思思有着极其广泛的群众基础,尤其是在进城务工群众心中,地位非常之高,发动他们协助寻找必将事半功倍;其三,陈思思相信是神让她来处理这件事,而且给了她梦寐以求的恩赏,她甚至心里都在偷偷感谢那个打她的一袋长老。她心里对神充满了感激,帮助大妈找到女儿,对她来说义不容辞!
说干就干,陈思思找到她的一位记者同学,同学得知后,以丐帮揭秘为切入角度写了一篇专访,顺带将寻人启事嵌入其内,刊登在晚报上,反响十分热烈。陈思思又将事件通报给所有教友,寻求帮助。所有得到消息的教友们都积极行动了起来,将消息传遍了各区的进城务工人员聚居处,不出三天,北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位可怜又可敬的大妈,是否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晚报编辑部的寻亲热线这几天都快被打爆了,很多热心观众打来电话询问事件进展,提供疑似情报。
到了第七天,陈思思来到杨鹏家敲门。杨鹏开门见是她颇感意外:“思思?你怎么来了?”
陈思思举起手中的报纸,高兴地蹦着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杨鹏连忙抢过报纸,念道:“失踪女儿致电本报,称已得到消息三天前回家见到双亲,至于缘何至今才打电话,只因晚报热线太火爆,多次拨打都没打进来。在此,感谢晚报,感谢陈思思及其男友,感谢所有热心人,好心人的帮助!谢谢!衷心祝福你们幸福平安!
杨鹏念完,哼的一声把报纸扔在桌上。陈思思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杨母也很纳闷,拿起报纸边看边问:“人家感谢你,你怎么还老大不乐意的?”
杨鹏火儿道:“人家感谢的是陈思思!我不过是‘及其男友’!哼!”
杨母呵呵儿笑道:“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儿!和你爸一摸一样!思思啊,这报纸我收藏了啊,有纪念意义!‘及其男友’,嘿嘿,要不说还是人家报纸上写的好啊。嗯??你们什么时候成人家男友了?”
杨鹏、思思闻言脸一红,都低下了头。杨母见状也不再深究,坐到椅子上看起报纸:“哎呀,得找找我的花镜啊,这报纸上的字儿要是能大点儿就好了……”
杨鹏为化解尴尬之气氛,冲陈思思笑道:“对了,得请你看电影哈!”
陈思思点了点头:“嗯!《罗马假日》!”
杨鹏穿上外套:“走!看电影去!”
陈思思欢天喜地的挎着杨鹏的胳膊准备出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咚咚咚!”,杨鹏正单腿立着提鞋,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摔倒在地。陈思思和杨母对望一眼,均感到敲门声来的异常诡异。杨母提气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
三人听到这个声音相顾骇然,都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屋里静悄悄的,气氛诡异而恐怖,陈思思悄悄打开门,一个女子飘然而入,见到她,大家都呆了……
…………
吴英莲放了学来医院看黎奶奶,老太太自从昏迷后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过来,大夫宣称她已经进入植物人状态,能不能醒只能看天意了。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的插曲《短歌》(纯音乐),直到英莲离开医院。
因为天天来,她已经和这里的医护们熟悉了,一路上不断和护士们打招呼,大家也都很喜欢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一进屋,英莲冲躺在床上姥姥说道:“姥姥,我来了。”说着放下书包,洗干净毛巾帮姥姥擦脸,一边擦一边和她聊天:“姥姥,今天数学测验的成绩出来了,我考了第三,把我同桌气死了,不管考什么他总是比我少几分,你说怪不怪?哈哈,我考的不好的时候他更差,他考的好的时候,我状态更好,他说他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都要还给我,姥姥你帮我们算算,是不是真的啊……”
擦完脸,英莲费劲巴拉的给姥姥翻个身擦后背,嘴上还是不停:“姥姥,总有人给我写纸条,你说我交不交给老师啊?姥姥你小时候收到过纸条吗?你怎么处理的?对了,你和我姥爷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我妈说你当时是卖橘子的,他来买橘子认识的,是吧?我同桌这人很奇怪,我收到纸条给他看,他不看,还生气不和我说话,姥姥你说他是不是个怪人?”
擦完后背,英莲开始把姥姥翻回来擦胳膊,说道:“现在陈聪姐在照顾姗姗姐,姗姗还是那样,没什么好转,我不敢给她吃那些药,都是镇静药,我怕总吃把她脑子吃坏了,姥姥,我挺累的,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回老家去上学,我妈也让我回去,唉,姥姥你醒过来帮我出出主意吧。如果我哪天真走了,姥姥你和姗姗姐不要怪我,你也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别人勉强不来的,是吧,姥姥?”
给姥姥擦完身子,姗姗洗干净毛巾挂好,拿起书包说道:“姥姥我先回去做饭了,陈聪姐做的饭实在是没法吃,您好好休息吧,您要是醒了,枕头旁边有个开关,你按一下护士就过来了,姥姥再见。”说完,英莲背起书包悄悄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黎奶奶面容安详而从容,蓦地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沁出悄然滑落……
吴英莲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屋里静悄悄的。她和往常一样先进姗姗房间看看她怎么样,她这一开门不要紧,屋里的景象吓的她是眼前发黑,两腿发软。只见黎姗姗蹲在外面窗台上擦玻璃,陈聪在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地。吴英莲稳定下情绪,慢慢走向窗边,路上顺带掐醒好梦中的陈聪,见她醒了暗示不要大叫,免得惊了姗姗。陈聪见到如此景象也是吓的不知所措。
英莲来到窗边,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姗姗姐,你干吗呢?”
黎姗姗头也不抬,继续猛擦,嘴里答道:“擦玻璃。”
英莲哄道:“先吃饭吧,一会儿再擦好不好?”
黎姗姗不理:“玻璃太脏了,妈妈骂。”
英莲想想说道:“妈妈说姗姗乖,今天够了,再擦妈妈就不高兴了,打屁股了!”
黎姗姗抬起头问道:“真的?”
英莲尽量让自己脸上充满真诚的点头道:“嗯!真的!”
黎姗姗丢下手里的抹布直起身来,准备下来,忽然看到外面有个蝴蝶风筝,便在窗台上蹦着叫:“蝴蝶!我要蝴蝶!……”
英莲气的脸都绿了,心里暗骂:‘谁这么有病!大冬天的放什么风筝!?’嘴里哄到:“姗姗!咱们家就有蝴蝶,你不记得了?让陈聪姐姐去拿给你好不好?”说着冲陈聪使了个眼色,陈聪领会连忙出去找蝴蝶。
姗姗不理,继续在窗台上蹦着哭闹:“我要蝴蝶!我要蝴蝶!……”
吴英莲看的是心惊肉跳,血压狂窜,只盼陈聪快点找个什么蝴蝶过来,把她哄下来。这时,陈聪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身上缠着些破布丝巾喊道:“蝴蝶来了!我是蝴蝶!飞呀!~”说着原地转了起来,没几圈就把自己转晕了,“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连英莲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黎姗姗情绪突变,两眼空洞洞的,继而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骗人!老是骗我!说好以后给我买的!骗人!呜呜……”她嘴里喃喃自语着只有她自己听的懂的语言,身子慢慢蹲下去,伏在膝盖上放声痛哭!英莲趁这个机会,突击上前把她从窗台上拽了下来,出乎她意料的是,黎姗姗根本没做一点反抗,摔在地上也不喊疼,自己起身趴到床上大哭特哭起来,哭的那叫个伤心之至,最后都把自己哭咳嗽了,还是哭个没完。英莲在旁边半步也不敢走开,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安慰她,陈聪坐在地上整理缠在头上的破布和丝巾,嘴里嘟囔着:“怎么搞的,怎么解不开?”……
好不容易把黎姗姗哄睡着,英莲黑着脸把陈聪扯到外面,瞪着她怒声问道:“她爬上窗台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陈聪:“??你不也看见了,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要不是我回来,她就摔死了!这你也能睡的着?你长心了吗?”
陈聪无言以对:“你看她一天试试,又累又无聊,也不能全怪我吧?”
英莲见她毫无悔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扣掉100块!下次再这样全部扣光!”
陈聪无奈:“直接炒了我算了!累死人了!”
英莲喝道:“马上出去找人回来,把窗户全都钉死!”
陈聪一愣:“啊?!这会儿让我上哪找去?”
“快去!!!——”
陈聪连忙讨饶:“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怕了你了。”说着穿衣出门。
英莲回到姗姗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姐姐,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心中默想:‘这样不是办法,陈聪办事儿太不靠谱儿,要是真出了事儿,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舅舅、舅妈,怎么和姥姥交待啊?姗姗姐,你快点好吧,只要你能好,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再也不气你了,你想看我的情书我就给你看,你想欺负我我就让你欺负,但你不能老是这样逃避啊,得面对现实啊……’
想到这儿,英莲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仔细权衡了一下,暗下决心:‘看来只能这样了,姗姗姐,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太累了,我负担不起,将来怎么样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想到这里,英莲轻轻伏在姗姗身上,悄悄哭了起来。纵有万般不舍,此刻又能怎样呢?……
…………
白爱华晋升为总经理助理,职称不变依旧为职员,人事关系还在总务科。到新岗位上班第一天,她就明白前任为什么要辞职了。
早上,总经理安排了三件事:一、立即准备去年CS(客户服务)经营会议资料,明天上午和本社开画像会议用;二、新产品MK-3200的部分原材料至今未到位,将严重影响新产品生产日程,立刻查明原因;三、市场反馈荷兰一仓库内出现到货性不良,紧急确认不良情况。安排完总经理便与两位部长出差,预计晚上回来。
三件事涉及到品质部、采购部、市场部、制造部,这些业务白爱华从来没有接触过,根本不知道该找谁问谁,怎么处理,急的是满头大汗。坐在位子上又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总经理今日行程,报告业务,有的又说的特别紧急,非马上向总经理汇报不可。白爱华穷于应付,手忙脚乱。一抬头,到中午12点该吃饭了,她还一件事儿没做出来。
白爱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继而趴到桌子上连拍带踢,冲自己假哭发泄起来:“啊——怎么办?……”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白爱华连忙起身,对自己的失态被人看见而小脸通红。抬头一看是金课长,白爱华稍微松了口气,撒起矫来:“金课长,怎么办啊?”
金课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爱华,第一天不适应吧?”
白爱华说道:“嗯!……”
这时,李课长进来说道:“爱华!吃饭去!——哟,金课长也在,走一块儿吃饭啊?”
金课长笑道:“爱华正闹情绪呢,第一天上班不适应,让她诉诉苦吧。”
李课长大声说道:“诉什么苦诉苦!赶紧去吃饭,吃完就好了!”
白爱华怨恨的看了自己课长一眼,起身挽起金课长的胳膊就走。李课长冲她俩的背影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个傻丫头!”……
餐厅里,李课长打好饭,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到刘文涛对面。刘文涛见他坐到自己对面颇为意外,直起身子等他发难。李课长恼火的笑道:“有事儿和你说说。”
“和我说?什么事儿?”
李课长悄悄说道:“你看那边,爱华和金课长聊的多开心。”
刘文涛看了看远端的两人,问道:“是啊,那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李课长打断他道,“你知不知道这个金课长是什么人?”
刘文涛不解:“什么什么人?”
李课长无奈叹道:“这点上看,你和白爱华还真是一对,情商都是零,我告诉你吧,是这么这么回事……明白了?”
刘文涛闻言大惊:“真的?”
李课长双手一摊:“你分析一下,我要是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没有?”
刘文涛仔细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面试的事儿我倒是知道,只是没想到。”
李课长吃口饭说道:“吃完饭你和爱华谈谈吧。”
“为什么又是我?”
李课长气道:“什么叫‘又是你’?我以前什么时候让你找她谈了?”
刘文涛想想:“好像是有一次,我想不大起来了……”
“行了!少废话了你!爱华现在对我有抵触情绪,她更相信你。你顺便帮她解决解决业务上的问题,她今儿压力太大,快崩溃了。”
刘文涛默默点了点头:“好!吃完饭我就去。”
李课长一掌拍在他肩膀:“好兄弟!够义气!”把刘文涛拍的差点趴在桌子上。
金课长和白爱华远远看着两人聊的如此亲密,心里都感觉很奇怪,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默默吃饭……
<;小知识>;《罗马假日》
个人十分喜爱的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位公主与记者的爱情故事。奥黛丽。赫本饰演公主,美丽有如天人。她出走后让理发师剪掉她美丽的长发,理发师都心疼的哭了。说起长发,有部小说叫《麦琪的礼物》,有空看看吧,蛮好的。
第六十八章 不辱使命
第六十八章、不辱使命
话说杨鹏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陈思思悄悄打开门,一个女子飘然而入,见到她,大家都呆了……
原来进来的正是吴英莲,她飘然而入冷冷的冲杨鹏说道:“没想到是我吧?”接着看了杨母一眼,没有打招呼;再接着看着陈思思问道:“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陈思思姐姐吧?我是黎姗姗的妹妹,表妹,吴英莲,你好。”
陈思思连忙回礼:“你好!”
英莲分析道:“这个时间你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们俩现在在交往了?杨鹏你速度很快啊,不到一个月前你还去我们家提亲,现在又开始谈恋爱?佩服佩服!”
杨鹏心中一痛,无话可说,只好关上门;陈思思也是心中一沉……
吴英莲再转向杨母说道:“托您的福,我姥姥现躺在医院,大夫说她现在是植物人,考虑她的年龄,醒来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说她这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了!”杨家三人听了都是心中一凛,这时,吴英莲加大音量悲愤的说道:“还有!姗姗姐的父母!在去医院看姥姥的路上,遭遇车祸已经过世了!”杨家三口一听犹如平地一声炸雷,震得他们头晕眼花!
吴英莲眼含泪花,悲痛欲绝的冲杨母问道:“现在!杨夫人!姗姗姐的干妈!黎家两条半人命顶的了杨家的几十年前那条人命了吧?黎家现在家破人亡,姗姗姐精神崩溃成了疯子,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你回答我啊!”
杨母吃惊的无以复加,愣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英莲上前一步逼问:“你说话啊!你推倒我姥姥的时候不就希望这样吗?”
杨鹏抓起她的胳膊让她面向自己,颤抖的问道:“你说姗姗,她,她怎么了?”
吴英莲奋力甩开的他的手质问:“你现在还有资格这么叫她吗?你还有资格关心她吗?她拜你们家所赐,受不了刺激精神崩溃,已经是精神病了!现在每天吃镇静药,睡二十个小时,再吃上几年就完全吃傻了,现在她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离开一小会儿她就可能跳楼自杀!很开心吧,杨鹏!”
杨鹏一屁股坐倒在地,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陈思思怕他也疯掉,连忙跪在旁边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良久,杨母有气无力的问道:“她父母的灵位在哪,我……我得去拜……”
“免了吧!”吴英莲一口回绝,“休怪我绝情,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去拜,我也没有权利允许你去,等姗姗姐好了之后,你去问问她让不让你拜!”
杨母再也无话可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
杨鹏慢慢回过神来,再次上前抓着英莲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姗姗现在在哪里,在家还是在医院,我要去看她,带我去,我求求你!”
英莲再次甩开他的手喝道:“当初是你不要她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假惺惺?!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你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能给她什么好处?”
杨鹏被逼问的大脑又是一片混乱:“我,我,我……哇……”继而伏在思思怀里大哭起来!
吴英莲见刺激的差不多了,调整下情绪,擦去泪花说道:“别哭了!想见她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鹏听了连忙止住哭声急切的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吴英莲接道:“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话!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杨鹏当然明白她又是在讽刺自己的始乱终弃,羞愧的低下头:“我答应你!”
英莲看向陈思思说道:“思思姐也要帮忙!”
陈思思惊讶的问道:“我?”
英莲点头说道:“嗯!姗姗姐自从在父母去世后,受了严重的刺激,她的潜意识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属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她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十五岁以后的记忆全部被她自己埋了,刚开始我甚至想,可能她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也许这样才是真的没有痛苦,但是我错了,最近她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现在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完全陷入自己的想象和回忆里,昨天爬到窗台上要蝴蝶差点掉下去。杨鹏,你送过她蝴蝶吗?还是你们俩的什么暗号?”
杨鹏点了点头:“刚认识的时候一起喝酒,她喝多了要刻在柜台上的蝴蝶,我答应以后给她买……”
吴英莲接道:“但你没买是吧?!昨天姗姗姐哭的特别伤心,嘴里念叨着:‘骗人!老是骗我!说好以后给我买的!骗人!’当时我就猜到一定是你!自从她发病以来从来没哭过,连她爸妈的葬礼都一滴泪没有掉,因为她的记忆、意识根本没有这一段儿,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杨鹏和陈思思点了点头。
英莲继续说道:“昨天的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医院不能去,大夫只会给镇静药,常年吃的话肯定变成痴呆,那还不如死了清净,我想要治好她!而现在能触动到她神经的,只有你!和你!你们俩!昨天的事证明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这就是我的条件!这样你去看她才有意义!否则,如果你只是为了去可怜她的话,那就不用去看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告诉我,我走了!”说完便往外走。杨母在屋里都听到了,开门追出来道:“等一下,我能帮什么忙吗?什么事儿都行……”
英莲停下脚步,叹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和黎家所有人没办法原谅你,你要想帮忙的话,就别再我们面前出现,我们不想看到你。”说完,绝情而去。
杨母最后一线希望破灭,黯然回到卧室关好房门,潸然泪下……
杨鹏怕母亲出事探进房间悄声问候:“妈……”
杨母有气无力的应道:“放心,我没事儿……你想好了吗?照那孩子说的做吗?”
“嗯……”
杨母叹息道:“我错了,我真的后悔啊,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杨鹏劝道:“妈……”
杨母说道:“放心,你妈没事儿,我要好好反思反思,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杨鹏默默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插曲《烟涛》……
…………
午饭后,刘文涛邀白爱华出去散步消食儿,金课长识趣儿的避开了。
两人走在公司喷泉边的小树林里,刘文涛问道:“爱华,你觉得金课长怎么样?”
白爱华微笑:“很好啊,从面试的时候就特照顾我,进公司之后也是……”
刘文涛打断她:“你知道吗,给你面试后,李课长坚决要你,金课长坚决反对,最后是总经理投了赞成票,你才被录取的。”
白爱华纠正道:“怎么可能?你说反了吧?应该是……”
刘文涛打断她,郑重说道:“爱华,你相信我,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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