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10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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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总体上来说,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算了,把车停到一边,走过去吧,若是车真陷进去了,没了车不方便不说,还耽误事……”认可了老尚的建议,严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雨衣,推开车门下了车,顿时半空中暴雨的哗哗声,天际间轰鸣的惊雷声,翻滚咆哮的河水声,纷乱吵杂的号子声一起挤了耳朵里。刹那之间,严宁的心神沉寂在这一片合成的声音里,任由滂沱的雨水冲刷着疲惫的身躯,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

    61、气感

    61、气感

    接连几日超副荷工作,无尽无休的思考指挥,严宁的心神都崩成了一条线。为了保证自己的精神和体力,严宁是早晚一次依照着太极拳法中的精要站三体桩,习练吐吞吸纳。或许就是因为身体疲劳到了极限,吐吞吸纳的效果很是明显,有没有气感严宁不知道,但每一次站桩吞吐吸纳之后,严宁的精神立刻恢复到了饱满状态,睡眠也基本上进行了深度睡眠之中,每天睡上两三个就足以应对一天繁重的工作,这种出奇的效果直让严宁惊喜不已。

    在走下车的那一刻,半空中暴雨的哗哗声,天际间轰鸣的惊雷声,翻滚咆哮的河水声,纷乱吵杂的号子声一起挤了耳朵里。刹那之间,严宁的心神一动,沉寂在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向前微曲,站成了不丁不八的桩步,肩膀向内收拢成一线,双臂交叉,含而不发。双眼微闭,口鼻深吸,做吞吐状。整个人有如老僧入定,魂游太虚一般。

    似乎有雨水随着严宁吸纳的空气一起进入了身体,沉寂中的严宁似乎感到了一股细弱的水流在身体中游走,最初这股清泉般的细流有如脱僵的野马一般毫无规律的四处乱窜,但随着严宁吐吞的不断深入,细流开始慢慢地安静下来,随着严宁的意识有规律的在游走于全身,每经过一处,就有一种微痒的感觉透过肌肤,暖洋洋的,十分的舒爽。

    “这是气感?”好半晌儿,严宁的心神从沉寂中苏醒过来,有些不感相信的再一次吞吐起来,可是之前朦胧中感觉到的细流却是不存在一般,任由严宁怎么吸气吐气,就是毫无反应。然而,严宁却明明可以感觉到,在自己结束了吞吐吸纳的那一刻,这股细流也完成了在全身的游走,似乎疲倦了一般,倦缩在小腹之下。而小腹中一阵阵温热的感觉,正证明了严宁的感觉。

    “算了,不管它了,或许是这段日子太累了,身体太过疲劳,产生了幻觉。嗯,应该是这样的,气感?开玩笑一般,多少武学大师一辈子苦修苦练都没能练出气感来,远的不说,就是教给自己太极拳的老师傅,还有练形意的老汪头,这两个人是自己见过学武的人中的巅峰人物,绝对称得上是宗师极的高手。然而,他们都没练出来,偏偏自己这个半吊子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现实吗?”不停的吸气吐气,小腹的丹田处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严宁也就释然了,任可了自己产生幻觉的想法,有些尴尬的一挠头,将头上雨水抹了一把,也借着这雨水擦拭了一下脸,整个人似乎精神不少。

    “县长,您打完拳了,是不是来灵感了,我有个战友有一回就跟您一样,当时我们正在演习,他一听到大炮响就来了感觉,莫名其妙的打起拳来,事后一问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看到严宁清醒了过来,老尚立刻跑了过来,小心地向严宁询问着,脸上带着一股子兴奋,仿佛严宁得了什么好处一般。

    车子开不动了,领导要下车,作为司机,老尚怎么都得陪着领导一起走。只是,一下车老尚就感到了不对头,严宁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晴,双手不停的上下挥舞。这可把老尚吓了一大跳,刚想跑到严宁近前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猛然间,老尚想起了从前的战友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而且,严县长会打太极拳这在机关里不是什么秘密,作为司机的老尚更是知道,严宁打的太极拳跟公园里的大爷大妈们耍的套路拳法完全不是一回事,怎么说老尚也是部队出来的,是不是花架子一打眼就能分辨出来。想到这里,老尚急忙又停住了脚步,意识到了严宁可能有了突破,当下紧紧地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生怕打扰到了严宁难得的机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车,听到这大雨声,就想打套拳,稀里糊涂的就耍上了。怎么,你有战友也发生过这种事?”难怪自己疯魔了一般,任由雨水冲着老尚都无动于衷,原来是有过这种经历。若是一般的司机看到领导突然间发了疯,不得赶快跑来将自己抱住,往医院送,真要那样的话,自己这感觉可就全没了。

    “是呀,我刚参军的时候是炮兵,有一回演习放炮的时候,我们连的一个战友听到炮声,忽然间跟疯了似的,闭着眼晴呼呼喝喝的打起拳来,他们班长急了,抓着擦大炮的通条就要打人。还好被我们连长看到了,立刻拦了下来,说这个战友学武,这功夫是要突破了。不过我这战友打拳的时间可没您长,就两三分钟,您往这一站,都快十分钟了……”听到严宁询问,老尚对自己没有打扰到严宁而庆幸不已,有如卖宝一般,将曾经见过的情况跟严宁介绍了一遍,满脸都是一幅欣喜。

    “你那战友也是学武的?那现在怎么样了……”身体里似乎有了一股子气感,但感之不明,触之不及,到底怎么回事,严宁也说不清楚,听到老尚遇见过这种情况,哪还能忍住不问。

    “我那个战友家是武术之乡沧州的,学的是北派的腿法,平时的时候,一脚就能将碗口粗细的松木杆踢断,可是了得。他在演习中突破的事,在全团都传开了,没过多久就被师直属警卫营给招走了,我们就再也没联系了。不过,后来听人说他入了党,上了军校,转了干……”提起战友,老尚是一脸的羡慕,看向严宁的眼神中欣喜更胜。这一下,严宁明白了,怪不得老尚脸上一幅喜庆的样子,原来根子在这呢,估计是认为自己得到好处了。不过,我跟你战友能一样吗,他是一个大头兵,入党转干对于一个大头兵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咱是什么,咱可是一县之长,走的可是文职,可不是靠这身功夫吃饭的,根本挨不上边吗。

    “没联系了,那算了,我还想向他请教请教呢。好了,眼下不是谈论这事的时候,还是先到河堤上去看看……”老尚居然和战友没联系了,严宁有些失望,学武一途师法侣财一样不可少,有个明白人帮着引路,跟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的结果可不一样,可以省不少功夫,走不少捷径呢。

    不过,严宁很快就释然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一切顺其自然就是了。自己这所谓的气感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自己都说不清楚,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借鉴,适不适用还不知道呢。何况,自己还有老汪头这个武学宗师极的人物可以询问探讨,已经占了老大的便宜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防汛抗洪,可不能因为莫名其妙的气感而误了正事。

    “县长……”

    “严县长来了……”走上河堤,许多参与抗洪的同志亲切的跟严宁打着招呼,这些人有附近村子里的农民,有各乡镇的民兵,有各企业的工人,更有各机关的干部,大多数都是严宁不认识的。不过,大家可都认识严宁这个榆林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县长。并且,因为严宁一上台就狠抓作风建设,几次亲自处理机关工作人员与群众之间的矛盾,待人谦和,处事公正,有如邻家大男孩一般,很容易让人接受,这让严宁在群众中赚下了老大的声望和口碑。

    “国良,情况怎么样……”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高雷倦成一团,倚在行军床上酣睡,李国良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爬在地图上,不停的推算着,比之战时的作战参谋不差分毫。严宁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询问着。

    “县长您来了,情况不太好啊。黄泥湾的拐角太大,瘀泥都堆在了一起,堵塞着河道,河水都冲到北岸来了,不停地冲击着河堤,现在已经超出河堤半米多高了,若是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河水就会涨到两米,而两米也是咱们沙包和挡板的极限了……”地图上,黄泥湾的水流走势被李国良用红蓝铅笔图的通红。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张破旧的办公桌上,铺满了黄泥湾段河道的草图,看到一张张揉成团的草纸,结合着李国良消沉的情绪,严宁知道,他并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让高县长再睡一会儿,咱俩到河堤上看看,你也累了一宿了,全当晨练了……”李国良都没办法,严宁更是两眼一摸黑。不过,与其让李国良在这冥思苦想,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没准就能想出解决办法来。

    宽阔的榆林河水咆哮而下,哗哗的流淌声有如奔雷一般,顺水飘流的泥沙、木块、垃圾走到黄泥湾处几近于九十度的大拐角处便会被瘀集起来的泥沙拦下来,然后紧紧地裹在一起,用不了几分钟就渐渐消失在泥沙之中,彻底成为了黄泥湾泥沙中的一部分,如此反复,泥沙越聚越多,将河道挤占的越来越窄,河水冲击河堤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62、突发奇想

    62、突发奇想

    受到黄泥湾泥沙堆的挤占,原本宽阔的榆林河面变得越来越窄,翻腾的河水受到泥沙的阻拦,在近于九十度的直角上猛然转道,咆哮着冲向北岸的河堤,大量的河水聚集在一处,掀起一米多高的水浪,最终散落在牢固的堤坝上,河堤虽然无恙,但水量直线上涨,此时早已悬空河堤半米多,谁也不敢保证河水不会漫过层层堆起的沙包。

    “县长,您看,对岸那块就是黄泥湾的大拐角,河水到了那块被瘀集的泥沙挡了下来,只能往北岸挤,若不是今年加固了河堤,这会儿怕是河堤都得冲垮了。不过,现在既使没垮也好不到哪去,河水悬空了半米多高,早晚得冲出来。这还不至,河水拐了这么大的一个弯,水都积在一处,二水厂段的河堤压力最大,再这么下去,既使河堤再牢固,也抗不住啊……”看着滚滚的河水倾泄而下,李国良的眉毛拧到了一处,忧心重重的指着对岸突兀出来的一大片滩涂沉声地介绍着,黑溱漆的泥沙瘀集在一起,俨然成了李国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若要拓宽河道,必须得清除瘀集在一起的泥沙,否则河水挤在一处,总有漫过河堤的时候……”现场的情况都在眼晴里摆着,没什么复杂的,严宁一打眼就知道造成河道堵塞的就是黄泥湾堆集在一起的泥沙,只是水流这么急,泥沙瘀集的这么多,想要清理又谈何容易。

    “这黄泥湾只所以叫黄泥湾,就是因为泥沙瘀集,泥层松软,人根本就上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裹在里面,别说人过不去,就是人驾着冲锋舟过去了,人也站不住。而且,这么多的泥沙搅在一起,在这么方寸之地,又怎么好清理呢,我想了两天,草图画了几十张,没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以往清理河道,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上大型的推土机,可是在黄泥湾这个泥沙聚集之地,别说是推土机了,就是人上去都站不稳,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到泥沙之中。

    几乎每年夏天都有人会到榆林河游泳嬉戏,也每年都会有人一不小心乱了方向,被河水卷到黄泥湾来,而进到黄泥湾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粘稠的泥沙裹住,慢慢地就越陷越深,最终成为了黄泥湾泥沙中的一部分。几十年来,有数不清的榆林人在这里丢掉了生命。所以,有人将黄泥湾比作榆林的乱葬岗不是没有道理的。

    “用人工去清理是不可能的了,有没有别的办法呢?”望着河对岸突兀而出的尖角,有如一只巨大的吞噬兽一般,不停地吸纳着过往的泥沙,严宁也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从小在榆林长大,哪能不知道黄泥湾的凶名。严宁清楚的记得,初中时,邻班的四个男生到榆林河嬉水,有两个同学被搅进了黄泥湾,最终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见黄泥湾的凶险可是名幅其实的。

    “哎,国良,突出来的那部分是由泥沙瘀集而成,最终形成了一条水湾,那黄泥湾后面连着的滩涂不能都是泥沙瘀集的吧,打听打听附近居住的村民,谁熟悉这片的情况,咱们看看能不能在这片滩涂上想想办法……”方圆数百米的黄泥湾有如尖角一般插进了河道,可这尖角也是有根的,否则任这泥沙再粘稠,在河水的如此猛烈地冲刷下,也无法聚在一起吧。

    细心的严宁观察到虽然黄泥湾中堆集的泥沙将河水打着旋的推了出来,可是黄泥湾后面可是和大片的滩涂联在一起的,不过三四十米的地方还能看到一片片玉米杆,虽然被水淹住了杆身,却没有被大水冲走。既然有庄稼,那就代表着这一片不是泥沙,而是土地,有土地就能站住人,或许能够从后侧解决黄泥湾泥沙瘀集,挤占河道的问题,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严宁脑子里冒了出来。

    “熟悉情况的人有,渡口摆渡的老秦头就在咱们堤坝上呢,你说的那边庄稼就是他种的。不过县长,那片土地虽然连着黄泥湾,可是差着好几十米呢,再长的勾机也挖不到哪吧……”被黄泥湾问题深深困扰的李国良早就观察过地形,也注意过黄泥湾后侧的土地,但几十米的距离有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挖杆再长的挖勾机也伸不到这个距离,最终李国良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眼下严宁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李国良想了想,还是婉转的将问题提了出来。省得严宁因为想法不成熟,最终泄了气。

    “挖勾机?咱不用挖沟机,你把那个老秦头找过来吧,我详细了解一下,完了咱们再商量……”知道李国良误解了自己的想法,但严宁还是卖了个关子,催促着李国良把人找来。

    “行,我这就去找……”虽然话没说出口,但李国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看好严宁的想法,只是严宁是领导,碍于面子,李国良也不好不听从,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转身跑了出去。

    “挖勾机?隔着这么远,挖勾机保证是不行。但若是用炸药炸,或许就会将这块飞地震散,至少也能将瘀集的泥沙炸飞一些吧,重复几次,多少也能缓解一下河道的压力不是……”常理解决问题的办法,严宁是没能想出来。按照正常的路子,清理瘀集的泥沙,还就得用李国良提出的办法,推土机,挖勾机一起上,彻底将泥沙清空,才能恢复河道通畅。

    但是,眼下没有着力的地方,怎么把机器送上去都是问题。突发奇想,严宁想到了用炸药炸,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好处是省时省力,若是真能将黄泥湾炸成粉碎,榆林河中段的危机将彻底解除。这个想法左右也不费什么事,收效却是显著的,不管能不能成,严宁觉得都有必要去试一试。

    “县长,这是黄泥湾渡口的秦师父,对这片的情况最熟悉。一大把年纪了,听说县里来抗洪,就主动跑来帮忙,忙前忙后的,都累坏了……”没过几分钟,李国良拉着一个老人赶了回来,在老人局促不安的搓手中,小声地将老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言语中满是推崇。

    “秦师父,辛苦了,我是严宁,我听说对面那片庄稼是您种的,想请教您些问题……”给了老人一个善意的微笑,严宁也不兜圈子,指着河对岸黄泥湾后侧的庄稼询问了起来。

    老人长的很瘦,混浊的眼晴,古铜色的皮肤,刀刻一般的皱纹,将岁月的沧桑都写在了脸上。听说李国良要带他见县长,老人很激动,也很拘谨,一辈子在渡口上摆渡讨生活,没见过什么当官的。不过,看到严宁是一个俊俏的小哥儿,脸上带着微笑,没什么架子,更没什么威严,老人的心放松了不少,顺着严宁的手望向对岸。

    “是,是俺种的,黄泥湾那片儿都是瘀泥,边上的实地没多大一块,人家怕危险,都不要了,就是没主儿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俺就种了苞谷,对付个口粮……”老人搞不清楚,严宁问这片地是为什么,但还是顺着严宁的意思,小心的将那片已经被水淹了土地指了出来。

    “秦师父,种庄稼的那一块地跟黄泥湾的瘀泥能隔多远,您能给我一些准确一点的数据吗……”不出严宁所料,能种庄稼,这片儿土地就不是瘀泥和黄沙沉积成的飞地。既然不是飞地,就能站住人,只要有着力点,一切似乎都变得有可能起来。

    “这块地不大,总共不过十几条陇沟,我数数啊!三十八条陇沟,一条是六十多公分,这块地也就二十四五米,再往后走还能走二十米,我怕陷到泥沙里,就没敢再撒种子。这块地邻着河南岸的稻田地,中间隔着五多米宽的水渠,这会儿都被水淹了,走了不了。平时我都是在对岸的渡口拐过去的,这会儿渡口也被水淹了,想要过去可就难了……”似乎意识到严宁打算到那块飞地中去解决黄泥湾的泥沙问题,老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间接地也算是给了严宁一个确切的否定,然后小心的观察着严宁的反应。只是在严宁平淡的脸上,老人没看到任何失望,反倒是李国良,眉头紧锁,一幅满腹愁肠的样子,显然搞不明白严宁不切实际的想法到底能不能用。

    “好了,秦师父,谢谢你啊!国良,这么算起来,这块地至少宽四十五米,如果人上去,在实地和泥沙交接的地方挖出一条沟来,埋上防水炸药,运气好的话,一下子就能炸开,既使不能将泥沙堆都炸开,至少也会炸碎一部分,怎么也能拓宽一下河道,缓解一下北岸河堤的压力……”严宁估算了一下距离,心里多少有了底,投放炸药,既使一点作用不起,投放的人也不会受到伤害,只要没危险,怎么都得试上一试。

    63、找爆破专家

    63、找爆破专家

    李国良是水利工程师,对如何安置炸药,如何爆破了解的不多,但并不妨碍李国良对相关理论知识的理解。在他看来,炸药可以用来开山,可以用来碎石,也可以粉碎一切可以粉碎的物体。只是,严宁用炸药来炸开河道泥沙的突发奇想完全巅覆了正常的河道清瘀办法,这让李国良也说不清楚严宁的想法到底有多大的可行性。在严宁揭晓答案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的楞住了。

    “县长,黄泥湾方圆几百米,这么大的一个水穴您想用炸药炸开?人能不能上去咱先不说,炸药能不能埋下去咱也不说,能不能炸开瘀泥咱还不说。咱就说说,这么大的一处泥湾子,您得投放多少炸药,埋下去了你怎么引爆,用电雷管吗?怎么下线呢?这边是榆林河,对岸是滩涂,四面八方都是水,导线沾水就会灭掉,点都点不着,还谈什么效果……”好半晌,细细品味之后的李国良回过神来,嘴一撇,尽管没直说严宁说话不着边,却也透着一幅瞎胡闹的表情。这模样,估计若不因为严宁是县长,是领导,李国良都有将严宁踹下河的可能,简直是不切实际吗。

    “呵呵,国良,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整个黄泥湾咱是炸不了,但插到河道里的那一块不过方圆几十米,炸开它就能打通河道。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怎么说也能先将这块河道清理一遍。支撑住眼前这个乱局,以后你想开挖勾机去清瘀,还是用推土机去清理,跟眼前没什么大关系。至于爆破的问题更好解决,你不懂爆破,有人懂啊!咱们榆林大大小小的矿场,哪家没有专门的点炮工,哪家没有他几十斤炸药的,就连武装部、预备役、公安局的武器库里,怎么也得有些高爆性的武器吧,都收集上来,值定能派上用场……”对于李国良的置疑,严宁是毫不为意,反倒更是信心满满,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行。黄泥湾拐弯处的尖角不过是泥沙,垃圾裹在一起堆集而成,大量的炸药一引爆,保证会四下散开。

    “县长,您也知道我这人直,有啥说啥。我觉得您这个想法不可行,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再想想其他办法,能够真正地解决办法。刚才在二水厂那面反馈情况,河堤受力过大,若是再不想办法缓解压力,很可能会被冲出一道口子,那样水源地可就不保了,榆林的老百姓喝水都会成问题……”李国良的性情耿直,木讷,加上妻子和严宁又多着一层姐弟关系,他才敢在面对严宁的时候毫无遮掩的痛陈利弊。若是碰上其余傲慢的领导,怕是早就憋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这样,国良,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办法吗?那你就接着想你的办法。我呢?继续验证我的方法,左右于大局无关紧要,不试试谁能知道到底可不可行……”李国良始终在认为严宁是不切实际,异想天开,就差一句县长您别在这瞎胡闹了,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起来,没有了一点耐心。这情形可是一点不差的落在了严宁的眼里,严宁虽然不至于因此而迁怒于他,但也弊着一股子气,一时之间竟然更是坚定了要试一试的想法。

    “那行,县长,您呢去试您方法。我呢,再画画草图,测算一下数据,看看能不能就近清理一下,咱们俩就打个赌吧,谁的方法可行有效,输的一方请客……”李国良也不傻,稍一反应,就意识到了严宁居然跟自己起了争胜的心思,不用说就知道了自己在面对严宁的时候表现的过于放肆了,严宁顾忌妻子的面子,没有跟自己翻脸。这事弄的,若不是严宁,自己哪有资格站在这堤坝上,哪有资格在这喝五喝六的,居然还反驳起严宁的话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行,这事儿是自己主张的,若真是应了李国良的话,炸不掉黄泥湾的拐角,解不了河堤的压力,那可是掉面子的事,自己也就落下一个异想天开的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行,得把凌震手下的李家富和柱子借过来使使,他们可是专业的爆破手,至于炸药吗,也不能少了,四处搜刮一下子,越多越好,要做到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望着李国良没入帐篷的身影,严宁按下了之前随便找几个放炮工来填装炸药的想法,炸掉专业湾的尖角,这怎么说都是专业性极强的工作,哪能随便拉人充数呢,必须得专业的人来处理。哪怕把黄泥湾炸成平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洪水退了再投钱重新修修,跟自己的面子比起来,钱可是买不回来的。

    “凌震,累坏了吧,没亲自上阵抗沙包去,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块头,估计整个军分区谁也扛不过你……”带着老尚回到汽车里,严宁立刻拔通了凌震的电话。最近这段日子双江江水猛涨,少不了凌震这个军分区的参谋长调度指挥,估计他的工作不会比自己轻多少,抱着给凌震减压的想法,严宁一个劲儿的挖苦起人来。

    “别,别,别挂,知道参谋长同志忙,忙的都不知道忙什么了。有事找你,你手下的那个李家富和柱子,就是上回在我身边拆爆炸物的那两个兄弟借我用用,再有就是炸药什么的有多少来多少。榆林河黄泥湾泥沙、垃圾聚集成堆,严重堵塞了河道,冲刷着河堤,再不解决,都有河堤崩溃的可能,但是,这地方都是泥沙,机器上不去,人也站不住,我想用炸药炸开这个角子……”电话里,凌震那边乱糟糟的,严宁这还没怎么开玩笑呢,凌震就变得不耐烦起来,显然他这个军分区参谋长当的并不轻松。

    “什么,一箱茅台?呸!好你个凌震,你有没有良心,你吃饭,我买单;你结婚,我买房子还附带装修;你要结婚了,乐乐姐的挂职也要到期了,看你两地分居挺可怜的,我还得跑到京城找爷爷替你求情调工作,你倒好,找你借两个人使使,居然还敢向我伸手要报酬。这都不算,我给潇潇的零花钱是不是都让你要去了,借的?借的也不行,潇潇可都没工作呢,你也好意思伸手?我看啊,这不要脸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种人……”不用猜严宁也知道,电话那一头,凌震的脸上指定一阵白一阵红的,臊的没边去了,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可都是凌震的短处,既然你跟我讲报酬,那我就戳你的短,看你还不乖乖就范。

    严宁知道,凌震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不懂得去理财,发了工资拉着一票兄弟就大吃大喝,他那千多块的津贴哪够他开销的,基本上算是没什么积蓄的。眼看着凌震要结婚了,婚前需要买的东西可不少,这可都是需要用钱的。严宁不好意思直接给凌震扔钱,毕竟再有通财之宜,凌震也得有自尊不是。不过,严宁的心思转的快,不好给凌震,给自己的未婚妻就没问题了,借着潇潇的手,再转到凌震的手中,这妹妹给哥哥钱,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而且,前段日子,严宁到京城借着跟潇潇家谈论到印尼趁火打劫一事的时候,严宁看刘老爷子高兴,把老马同志嘱托的事问了出来。不知道刘老爷子是给马芳河面子,还是给严宁这个未来的女婿面子,更或者是心疼凌震这个孙子,严宁一开口老爷子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同意等到凌震完婚以后,就将他调到冰城去任职,如此一来,严宁京城之行算是大获全胜,不但收到了凌家提供的大笔资金,连带着老马同志的委托也办得干净利落,很是不虚此行。

    当然了,严宁也没白出力,借着跟老马同志反映情况的同时,将处理林琳家麻烦中出了大力的何小枫随口提了提,老马同志高兴之余,自然是没口子应了下来,亲自给省公安厅的厅长打了电话,没过一个小时,何小枫就从通江区刑警大队队长摇身一变,变成了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主任科员,级别虽然还是科级,但架不住公厅的起点高啊,何况还有老马同志的面子,公安厅的领导再笨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去使用何小枫。

    一切都办的很顺利,这何小枫也算是机缘巧合。接到通知后,他找不到严宁表忠心,就在第一时间跑到了林琳家的超市,大包小裹的送上心意不说,更恨不得将林叔两口子供奉起来,早晚三拜。如此积极的表现,只让林叔有受不起的感觉。不过,林叔明着不说,暗地里也知道何小枫是在严宁这块受了好处,严宁带给了他一家太多的惊喜,到如今,老林已经有见怪不怪的感受了。

    “我这情况危急,你让李家富越快越好……”不出严宁意料,揭了一通短,凌震那边再也不敢跟严宁要什么酒不酒的了。不过凌震的脸皮厚的可以,对严宁说的话是提出不提,打了个哈哈,将黄泥湾的情况了解清楚以后,迅速的挂断电话,嘟嘟的忙音,直让严宁暗呼交友不慎。

    64、爆破点

    64、爆破点

    “老尚,你去把在渡口摆渡的秦师父领过来休息休息……”

    “达江局长,我严宁,榆林河黄泥湾泥沙瘀堵河道,我准备用炸药炸开缺口。对,有多少要多少,高爆炸药最好,让治安科查一查哪里有?行,越快越好,注意防水防潮……”

    “王主任吗?我是严宁,你看看体校攀岩队训练专用的高弹性的纤维揽绳还有没有。那就好,用多少要多少,你安排人送到二水厂河堤上来了……”

    “张经理吗?我是严宁,你在水厂呢,呵呵,我可不是查你的岗。供水公司为了清理蓄水池购进了几套潜水装置还在不在?好,你安排人送到水厂来,我有急用……”输赢是小,面子是大,严宁大小是个县长,在整个榆林也是说一不二的,哪能在李国良面前丢了份。不过这个赌既然打下了,那就得积极应对起来,用实践来检验自己的设想。挂断凌震的电话,严宁开始大面积撒网,只要炸掉黄泥湾尖角能用得上的,大到炸药、铁架台,小到揽绳、氧气瓶,严宁是准备了个齐全,尽全力地为李家富和柱子炸掉尖角提供一切可能需要的物质条件。

    风头强尽的严县长有召,榆林的一干领导可不敢怠慢。眼下榆林的政治形势越来越明朗,任谁都知道钱立运已经彻底掌握了常委会的方向,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严县长的鼎力相助,这书记县长好的穿一条裤子,下面的基层领导可就不好干了,书记管决策,县长抓执行,哪方面做的不到位,严县长可是能当县委大半个家的,打板子,摘帽子可是严县长一句话的事,是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干部会在抗洪抢险的过程中去触严县长的霉头。

    被严宁召来的各部门领导陆陆续续赶到了二水厂门前,县长亲自布置工作,完成量绝对都超过严宁的布置。县医院的女院长最会把握领导的心思,在送来的氧气瓶的同时,连带着救护车,急救设备,急救医生一起送到了二水厂,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事故。体委的王主任做的也不错,不但送来了十条高弹性纤维揽绳,连带着配套的钢扣环也端来了一整盒,生怕哪个扣环出现质量问题而突然松动,伤了爆破人员事小,误了严县长炸掉黄泥湾可是事大,平白的迁怒到自己身上,那冤不冤啊。

    “严县长,张涛奉命向您报道……”滂沱的大雨没能耽搁凌震手下的特种兵丁点的时间,当破旧的三菱吉普车驶进二水厂,严宁心底一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这东风也来了,咱这计划也该执行了,这不蒸馒头争口气,若是成功了,咱再看看李国良会是一幅什么表情。

    “同志们辛苦了,情况紧急,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把各位招来,主要是想利用战士们在高危环境下进行爆破的能力。这边是给你们准备的工具,大家先挑一下可能用得上的。具体的情况咱们上河堤再说……”自己要两个爆破手,凌震派来了四个人,看来凌震对手下的兵可是紧张的很,也怕出现危险,还加派了两个人来做配合,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严县长,将那套纤维揽绳和氧气瓶抬到河堤就行了,炸药、潜水服什么的就不用了,不到深水区,用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装备。而且,在来的时候参谋长给我们特批了两盒四号炸药,连带着密封引爆装置,半盒就能赶上您这一堆需要用雷管引爆的黑炸药……”干什么的玩什么,李家富整天和炸药打交道,对炸药的爆炸力那是最了解,对王达江费了大力收上来的黑炸药根本看不过眼,想也不想的就把炸药等物品排除了出去。不过,李家富多少还是挑了两件东西,总算是没让严宁白忙乎一场。

    “没关系,都是给你准备的,可你们称手的挑。秦师父,麻烦您再跑一趟,把黄泥湾尖角那一片的地理环境给同志们介绍一下……”张涛磨刀霍霍,李家富信心满满,这让严宁的心情大好,感觉与自己的设想又近了一步,哪还在乎李家富那么丁点的小傲慢。

    呼呼拉拉的一大群人再一次挤到了并不算宽敞的河堤上,张涛、李家富一边听着秦师父的介绍,一边穿过河面上升起地阵阵水汽,不停地目测着距离,画着草图。没一会,几条粗框的线条便被连在了一起,着陆点、爆破点一一被选了出来。

    “应该没问题。不过,秦师父,您想一想,第七排苞谷杆最中间的那几棵周围两米之内,是不是就是这块实地的中心?这个位置离与黄泥湾尖角处的距离能不能超过三十米……”张涛和李家富的记事本上记录着相同的十几个目测点,并都用两条直线交叉连接了起来,目测的结果一致,直线交汇处就是两个人共同选定的着陆点,而下角的两上圆点,就是爆破点。

    “第七排?我想想,一二三……你还别说,差不多哩,我记得从这块开始,向南走能走四十步,向北走也能走四十步,两边算一算,都得二十多米,应该就是最中间了,最多也差不了半米……”张涛的问题很快得到秦师父的证实。这一下,连严宁都不由的感概,特种兵果然不愧兵王的称号,就张涛这伙子特种兵,居然还是数算高手,可真不是盖的。

    “中心点对上了,爆破点也应该没问题,动手吧……”随着张涛的一声令下,随在张涛身后的柱子从雨衣下有如变戏法一般居然拉出了一个足有半米多长,三十公分宽窄的箱子,这个举动直让严宁好奇不已,若是现场都是下属,自己这个县长怎么也得注重点形象的话,严宁都有冲上前去,掀开柱子宽大的雨衣,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这是弓?不对,应该是弩……”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把折叠起来的手弩,漆黑的钢身,精美的造型,引来几个没见过的干部一阵议论,显然都对这个稀罕玩意眼惹不已。

    “这个弩的样式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三十公分长的折叠手驽打开来以后,居然有人的身子般宽窄,手弩的卡槽足有三寸粗细,弩箭的样子也很特别,足有人大拇指粗细,箭头处的倒钩明显是能活动的,严宁看到了倒钩的关节处有卯钉相连。

    “目测二十八,仰角三十四,平推七刻……”尚不及严宁细看,张涛就喊起了目测结果,李家富迅速的将纤维揽绳穿在了弩箭的尾部。直到这时,严宁才弄明白,为什么这个手弩的卡槽为什么会这么粗,原来是专门为挂揽绳扣环而特制的。这个手弩根本不是什么射人的利器,应该专门为固定绳索而特制的。看来,最能体现人类智慧的成果的产品,都是最先应用于军事上的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

    “目测二十八,仰角三十四,平推七刻……”随着李家富重复着目测结果,咔的一声脆响,弩箭以人肉眼不及的速度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孤直插对岸那片玉米地,落地点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是第七排最中间的那一棵玉米杆,强劲的冲击力,将玉米杆拦腰截断,随后即隐入水中。弩箭飞的实在太过迅速,整个过程不过一两秒,以严宁习武多年养成的目力,根本看不到弩箭飞去的方向,若不是弩箭尾部连着揽绳,怕是这箭飞到哪里,都让人难以分辨不出来。

    “目测二十七,仰角三十三,平推七刻……”弩箭没入水中,张涛用力的拉了拉揽绳,十分牢固的感觉,让一向冷酷的张涛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严肃的再一次报起了目测数据。随着李家富的数据重复,又是一支弩箭飞奔而去,稳稳的扎入了第一支弩箭的下方。

    “严县长,绝对没问题,牢固着呢,手弩和弩箭都是特制的,崩簧极为有力,七个刻度能扎入地下十几米,弩箭的箭头有倒钩,进入地下后会伸展开来,能够牢牢的抓住泥土,承受两千斤的重量都不会退后分毫……”看到严宁有些不放心的拉动揽绳,柱子有些玩味的冲着严宁做了一个鬼脸,显然对严宁的孩童般的举动感到好笑。

    “来,家富,柱子,水里凉,你们不穿潜水服下水,就喝上两口酒,暖和暖和,这片水域凶险莫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事不可为也别强求,首先要保证自身安全……”揽绳架好了,李家富和柱子将扣环往揽绳上一扣,各拿着一把工兵铲,背着一个大包就要徒手泅渡,严宁也及时的递上来两瓶白酒,大有壮行的感觉。

    “要工作呢,等俺回来再喝吧……”柱子比较憨厚,生怕喝酒误事,率先拒绝了起来。

    “哪个,俺要喝两瓶……”不过柱子接下来的话,直让严宁恨的咬牙切齿,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如此憨厚的柱子跟着凌震都变得无耻起来,喝酒居然两瓶两瓶的要,不过,再看到柱子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水,严宁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65、超难度水下作业

    65、超难度水下作业

    大雨滂沱,河水呼啸,李家富和柱子步履蹒跚的在湍急的河水中徐徐前进,速度虽然慢,但左右两条扣环牢牢的将身体锁在揽绳上,再不怕被河水卷走,不过十几分钟,三十几米宽的榆林河已然被两人抛在了身后,在两人走上庄稼地的那一刻,守在对岸的严宁长出了一口气,始终悬着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下,第一道险关这就算是过去了。

    两个人背着厚重的防雨背包,在积水积膝的庄稼地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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