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1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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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想出这么多好路子来,哈哈哈……”看到老人兴致很高,赵北上可不会冷了场。但也不敢把老人的赞扬全都默认下来,适当的谦虚还得有的,正好严宁在列,任谁都能看出刘老对严宁的喜爱,把相应的赞扬转到他的身上,既和了老人的心意,又不显得自己太过高调,可谓两全齐美。

    作为凌家外支人员,赵北上对凌家了解甚深,刘氏三兄弟老大软弱,老二阴狠,老三重利,弱点一个比一个突出。若不是有刘老凭着多年的威望,硬抗着凌家,更有西北重镇牢牢掌控在刘老的手中,只怕凌家倾覆只在一瞬之间。经济上没有牢固的基础,政治上后继无人,早晚会脱离最高权力的中心,渐渐被他人而取代。

    因此,凌家就被某些政治势力从声名显赫的豪门世家划为了日渐衰落的二流家族,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刘老一入土,这样二流家族就会从华夏政坛上慢慢地消沉下去,从古至今,一向如此。除了能对后继兴起的家族起到一个警示作用以后,再没有人会想起曾经声名显赫的军中猛虎,和他所支撑的凌家。

    然而,这几年凌家的变化很大,不只是经济上有了充足的实力,政治上也破开了举步唯坚的局面,从全面防守转向了主动出击,并且出击的切入点抓的极准,每每一击必中,成绩很是显著。从刘向严转任京城军区司令员、自己进军朝堂,都是凌家政治握旋的结果。赵北上知道,带给凌家巨大变化的根源就是严宁。严宁虽然年纪不大,但极为聪慧,目光长远,对形势的发展方向把握的极为准确,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给凌家谋划出来的几条发展路子,都让凌家受益良多。

    上有刘老掌舵把总,顶住一切外来压力;中有严宁出谋划策,规划方向,下有包括自己在内的凌家骨干开拓进取,合力攻坚,凌家终于重新焕发了生机。否则就凭自己一个偏僻省份,一个落后地区的省委书记,想要入主朝堂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然而在严宁的谋划下,在刘老的支持下,在凌家上下合力运作下,刘老抓中了北江产粮这个切入点,示意自己在关键时刻向全世界叫响了北江的声名,一收一放之间,一切都变得可能了,这就是政治。

    “爷爷,我在上秋的时候,去了一次榆林县的农场,就是严宁搞新农村建设的试点农场。真的很了不起,轰鸣的现代化农业机械驰骋在金色的大地上,收获着丰收,收获着喜悦,居民区楼房错落有致,整洁如一,休闲区花草丰茂,载歌载舞,所见所闻都让我感触很深……”提起严宁的新农村建设,赵之武的眼晴一亮,顺着父亲的话题,讲起了他在榆林农场的所见所闻,生动的描述勾勒出一幅丰收的场景,直让人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啊,我都想去看看喽。只是这年纪了,精力不济了,想去也去不了了。之武啊,你在党校里搞农业研究,就得走下去,只坐在办公室里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不但要多走下去,更要去实践,没有经过实践验证的理论都是空话,没有意义……”赵北上父子俩一唱一和,说到了刘老心中的骚痒之处。在老人的眼里,看到了严宁,就看到凌家振兴的希望,三代子弟终于有了领军人物,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最大的牵挂了。

    “严宁,榆林农场发展的很好。只是,问题也不小,特别是机械化生产,把农村劳动力解放出来了,这些人去做什么?都推向县城吗,榆林的工业体系发达,能够吸纳剩余的劳动力,但其他的地方可不见得有这个能力,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老人家喝了两杯酒,量虽然不多,但年纪大了,酒劲一大,倦意就来了,在保健医生的连连劝说下,老人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下了桌去休息,没有了老人的压制,这酒喝起来也就随意了许多。赵之武有一肚子问题想要向严宁请教,趁着气氛轻松了下来,借着闲聊的机会,跟严宁探讨起来。

    “之武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世上没有千篇一律的解决办法。如果有也是经验主义,教条主义,根本不适用的。你问我有什么解决办法,我有四个字,那就是因地制宜。要找出适合自身发展的路子,只有因地制宜去实践,去探索才行……”看着赵北上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这边,严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若是能把赵之武诓进从政的道路上,那可算是京城之行的额外收获了。

    45、京城3

    45、京城3

    书倦味很浓的赵之武做学问很钻,有了问题不吐不快,这一点很对严宁的脾气,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走上了从政的道路,闹不好现在也会和赵之武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躲在学校里做学问。不过,赵之武不愿意从政,这对缺少人才的政治家庭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从赵北上略显失望的神色中,严宁看得出来,赵北上对赵之武的期望很高,但是人都有逆反心理,或许正是赵北上期望过高了,一味的逼迫赵之武,才使得赵之武不愿意走上父亲设定的路,这种情况在高干家庭并不少见,严宁身边像马欢、赵强之类的都属于这种情况。不过,从赵之武对社会主义新农村展示出来的兴趣来看,严宁突然产生一种想法,或许可以借着社会主义新农村这个课题把赵之武诓进政治圈子也说不定。

    “之武哥,因地制宜这个词比较笼统,比较抽象,不太好理解,我举个例子。就拿榆林的新农村建设来说,东海镇靠山村人均耕地不足两亩,而且都是贫脊的山坡地,你在那里推广农业机械化显然不现实,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因地制宜谋划发展之路。针对村子人多地少,临近山区的特点,我在这个村子推广了中草药种植,推广山野菜采集加工,建成了榆林县第一个山产品交易市场,号召广大农村走出去,把山产品流通出去。现在,这个村子富了,比之你去的榆林农场还要富。富了的靠山村没有就此停步,继续扩大生产经营,在经济、文化、社会事务上协调发展,这就是因地制宜的一个例子……”东海镇是严宁起步阶段打的第一场硬仗,如今已然成了严宁发展的基石,随便把一个村子拿出来做例子都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这有了实例,说起来就更具有论证,直把赵之武听的一楞一楞的。

    “哥,你可别不相信,当初我在东海镇的大山里驻防,后勤给养供应不足,严宁让驻地所在的林山村和大队搞军民共建,起了十几个大棚,专门种植反季节蔬菜,那林山村在大山里面,耕地少,靠着种庄稼,早晚得饿死,这一搞蔬菜大棚,不但解决了林山村的致富问题,我们大队的给养也有了补充。我想这就是因地制宜吧……”看到赵之武的神色有些犹豫,凌震以为赵之武不相严宁所说的话,立刻站出来现身说法,以自身实例来为严宁做证,言语中充满了自豪。

    结识严宁,并听从了严宁的建议,是凌震有生以来最为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当初若不是跟严宁交上了朋友,发配到北江的凌震既使翻了身,重新得到家族的认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风光。好像自打结识了严宁,凌震就如同转了运一般,不但娶了如花美眷,更得到了马芳河的援手,连带着赵北上都对凌家对子孙要求的过于苛刻看不过眼而出手帮忙。

    多方借力,凌震和其带领的特战大队凭借着扎实的军事素养,一遇风云,化龙而起,竟有难以遏制的冲天势头。在数次大比武中,蝉联折冠的优异成绩,使得特战大队在整个东北辽阳军区都是响当当的,让军区几个大首长连呼将门虎子,对凌震喜欢的不得了,一年一阶,凌震的军衔和职务有如做火箭似的往上窜,此时已然坐到了北江省军区党委委员,参谋长的位子。若不是年纪还是太小,资历也稍有不足,刘老不想让凌震风头太盛,惹人眼热,出手压了压,只怕凌震这会就会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将军也说不定。

    在刘向严调任京城军区司令员以后,针对城市反恐,特种作战等军事科目落后的现象,想要将凌震调回京城,跟辽阳军区的首长打了好几个月的官司,人家就是不放人。用辽阳军区王政委的话说,这人才哪都缺,像凌震和特战大队这样高素质的军事人才,藏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往出送的道理,就因为凌震是你刘向严的儿子,我们就得躬手相让。当初送到北江时,你怎么没说帮着一下你儿子呢。现在看到好了,倒想来要人了,想也别想。由此可见,凌震还是很紧俏的。

    “之武哥,我感觉你思想里有个误区,或者说是在根子上认识错了。搞科研也好,搞理论分析也好,甚至搞经济运行也好,关键的不是看完别人怎么做,然后回家总结形成理论。而是在自身实践基础上升华实践,进行创造理论,这才是搞研究,做学问的根本目的。我的老师谢教授,一年到头有几天在课堂上讲课,有几天在办公室里写论文。没有,老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银行里、证券公司里、工厂里,甚至在菜市场和农田里。举国上下,方方面面,都与经济息息相关,那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影响的都是整个链条的运转,这才是真正的理论研究该做的事情……”既然想说动赵之武弃笔从政,必须得拿出详实的例子,老师虽是布衣,却担着数个经济发展中心顾问的头衔,是地地道道的御用学者,用他老人家来做例子,说给赵之武听是最恰如其分的。

    “之武哥,也正是受老师的鼓舞,我当初才下定决心要回北江自己去实践区域经济发展的课题,若是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带领家乡人民致富,那才是一份最好的论文。爷爷刚才说没有经过实践验证的理论都是空话,没有意义,我深有同感。如果我毕业后留在京城,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能了解农村是什么样的,能了解农民是怎么想的吗?那个社会主义新农村也就成了一句空话。所以,之武哥,我建议你从党校跳出来,到基层工作几年,用自身的经历去感受理论,才能更详实,更真切。等到你的基础牢了,阅历丰富了,回过头再去做理论研究,头脑中自然就有了最真实的资料。我现在就是在一边学,一边做,一边做研究,彼此印证,察遗补缺,真感到受益菲浅……”看到赵之武有了心动的意思,严宁终于将在肚子里憋了老半天的话提了出来,一个劲的窜掇赵之武勇敢地跳进政治舞台。

    “呵呵,严宁啊,我算听明白了,这话在这等着我呢。什么时候你摇身一变,成了你赵伯伯的说客了,怎么腔调都是一模一样的呢……”赵之武不从政,可不代表他脑子笨。何况严宁恨不得一促而就的表现也实在有些急了,这话一出口,赵之武立刻明白了,严宁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给自己下套呢,都说严宁的心眼多,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没有,没有,之武哥,你可别误会,我是就事论事,可没有给赵伯伯做说客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人生几十年,若不大胆的尝试一下,可浪费了大好时光。这就是我的个人浅见,咱们哪说哪了,再说下去,之武哥你又该误会了……”人的观念形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的,想要把定型了的观念扭转过来,也不见得是三两句话就能做到的。看到赵之武有了警觉之心,严宁及时地收住了话题。

    “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从政,主要还是看不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你死我活的官场恶习。严宁你从乡镇的副镇长走到如今的县委书记,经历的凶险保证不少,这其中的苦楚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看到严宁不再继续劝说,面带微笑的往自己的酒杯里续满了酒,这一紧一松,一收一放之间,倒让赵之武变得更加地犹豫了。

    不可否认,严宁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说到了赵之武的心里,坐在党校的办公室里,一年四季,千篇一律的重复着一件事,是人都有厌烦的时候。更让赵之武接受不了的是,党校的工作模式几乎已经定了型,本该是思想理论研究的前沿阵地,发展到如今这个时候,俨然成为了上传下达的传声桶。全国各地的党校,特别是冰城市委党校的同志更是习惯了这种工作方式,思想观念陈旧,不愿意接受新鲜的事务,若是有点激进的表现,立刻就会被视为异类,这使得赵之武的观念有了动摇,最近也一直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选错了行业。

    “之武哥,你这么说可就错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避免不了的,官场里的争斗可能要多一些,毕竟所处的层面不一样。或是政治立场不同,或是执政理念不同,或是看待事物的出发点不同,甚至是利益分配不同,都能引起争斗。但不能以偏概全,更多的是求同存异,互相妥协,谋求发展。而且,有争斗才有动力,有争斗才有进步。治大国若烹小鲜,特别是在咱们国家,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彼此不相信对方的观念和思想那是正常的。所以求同存异,谋求平衡的着力点,才是问题的关键……”严宁的话语犀利而又充满道理,把赵之武反驳的沉默无语,脑子里忍不住的冒出了想要跳到官场中试试水的念头。恰如一颗种子,瞬间就在赵之武的观念中扎下了根,隐隐有破土而出,茁壮成长的迹象。

    46、京城4

    46、京城4

    除夕夜,严宁一家和老师一家凑到了一起过年,多了两个粉雕玉琢,活泼可爱的小萝莉,给这个新年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吃过午饭,老爸老妈和老师师母凑成了一副麻将局,虽然都不是什么高手,但麻将牌推来推去的玩的倒是欢畅,潇潇和谢水盈分别坐在老妈和师母的身后当场外指导,时不时的互相交换个眼色,私下里做着一些小动作,间或让老妈和师母胡上一把,笑声立刻响遍整个院落。

    两个小萝莉乖巧的委在虞玲的身旁翻看着照片,那是这两天,两个小萝莉在京城里辛苦游荡的成果,厚厚的一大叠。通过照片里两个小萝展露出来的纯真笑容,严宁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心灵并没有封闭上,这让严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事先安排两个小萝莉去看心理医生的计划可以取消了。

    充当了一会儿端茶倒水的场外自由人以后,严宁独自回了书房。赵北上一家都到了京城来过年,说明北江的问题很严重,严重到他不得不到京城来串联了一番。一方面要谋求刘老的支持,谋求凌系力量的支持;另一方面更要谋求中央高层中中间派系力量的支持,如果有可能,怕是也要与李江山所在派系的领导进行深入的交流,寻求一个平衡点。

    很明显,赵北上的京城之行已然取得了一半的成绩。不说赵北上的父亲与刘老数十年间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就从政治角度来说,无疑赵北上和凌家派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点赵北上明白,凌系力量更明白。而刘老对赵北上做出了站出来,很重要的表态,也奠定了赵北上未来作为凌系力量领袖的地位。

    按照严宁的估计,赵北上与中央高层中间派系力量进行沟通问题不大,特别是与包括宗家所代表的中原系在内的红色家族之间协商更会顺利一些。彼此出身相同,政治立场相同,唯一的分歧就是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同。但这也不要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利益说白了无非就是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大家敞开心扉谈一下,总有互相共通的地方。

    当然了,难点也很多,舍弃相关利益倒是小事,最难的就是如何平等协商的基础上,与李江山所在派系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问题严宁百思不得其解。而刘老不说,刘向严不说,赵北上也不说,严宁想问却又不敢问,毕竟涉及到了赵北上入主朝堂的大事,严宁生怕自己碰触了什么禁忌,引得众人不快。左右答案早晚得揭晓,严宁也犯不上火急火燎的惹人厌。

    “大过年的,一个人猫在屋里干什么?看这烟啊,就不知道放一放,不知道的以为你把房子点着了呢?就不怕这烟把身子薰坏了……”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琢磨着问题,房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聚集在一起飘飘荡荡的烟雾仿佛找到了渲泻口一般,以肉眼可见的轨道向外散去,谢水盈手中端着两盘水果倚在门扉,怒目而视,显然是满屋子的烟气惹得她老人家极为不高兴。

    “啊!水盈姐,我这想点问题,入了神,你怎么没接着玩呢……”迅速地将手中的烟掐灭,将桌子上杂乱无章的稿件收拢起来,等到烟放的差不多了,严宁才不紧不慢地从谢水盈手中接过水果。这些资料都是凌家最核心的秘密,虽然严宁不担心谢水盈会泄露出去,但君不密则臣失,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还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为好。

    “少吸点烟,多吃点水果,这都要当爹的人了,责任更重了,可别把身体造坏了。潇潇累了,我陪着她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子话,说着说着她就睡了,我就出来看看你……”谢水盈知道严宁是在为凌家的前景而忧虑,也知道最近半年严宁的工作让他很烦心,本来还想接着痛批几句,可看着严宁紧锁的眉头和满脸的疲惫,心疼的感觉划过心悸,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事的,水盈姐,倒是你,一个人支撑着若大的集团,我却帮不上什么忙,每一次和你通电话之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如今的ue集团可称得上是一个大财团了,自打经济危机过后,谢水盈凭着手中雄厚的资金,四处投资,抢占优质资源,一时之间风声水起,俨然成了国际金融领域的新秀,同时也引来了众多投资机构的密切关注。这些机构在深入的分析了谢水盈的成长轨迹之后,无不感概万千,惊叹不已,还给谢水盈送了一个金女的称号,频频发出合作的信号,倒让谢水盈斩获颇多。

    “没事的,集团都上了轨道,我倒轻松了下来,最多也就是研究一下发展方向,见见客户,签签文件什么的,这又有什么难的……”严宁发自内心的关怀,让谢水盈的眼角变得湿润起来,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回给了严宁一个甜甜的微笑。

    “不过,严宁,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年后京城国土部门有一次商用土地拍卖会,方老板想借此拿下几块,和汤山置业公司进行全面开发,把房地产公司发展壮大起来。这两年我一直忙着在香港、深城做金融投资,对京城的公司基本没怎么过问,凭着方老板在独立支持。回头看一看,这几年就是方老板帮着咱们了,咱们倒没给方老板带去什么实在的利益。这次他提出要加大投入,购买土地,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他。何况这公司咱们也有份,房地产开发也是个暴利的行业,只是,几十亿的资金拿出去,怎么也得问问你这个大东家,你看看有没有追加投入的价值……”

    谢水盈绝对是见钱眼开的财迷,哪里有利润都想去掺乎一下子。虽然现在家大业大,但几十亿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不说赔了吧,就是赚得少了,她都会心疼一阵子的。但是有了严宁的建议那就心里有底多了。

    “呵呵,水盈姐,这做生意也好,做投资也罢,还得踏踏实实的走正路,投机取巧只能是一时之快,像你在香港大肆投资的做法,只不过借了经济危机的光。短时间有利可图,却不能长久。好在你现在醒悟的快,咱们的资本积累已经完成,集团也步入了正轨,是时候安下心来做些实业了。而且,京城房地产行业上升的空间很大,值得你下一番功夫……”如今人口越来越多,空间越来越小,但群众的生活水平高了,对生活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谁不希望住上宽敞明亮的房子。特别是这两年受到经济危机冲击,国家把经济增长的重心放到了房地产抽资上,借着房地产的发展带动国民经济发展。所以,投资房地产业绝对是有赚无赔的买卖。

    “嘻嘻,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可就放手一博了。告诉你个秘密,京城的地铁线路就要扩张了,我通过关系找到了未来地铁规划的示意图,沿着地铁线路建设中高档住宅,出行方便,绝对会火的一塌糊涂,这段日子我就研究一下,看看哪几块地值得出手……”得到了严宁的肯定回复,谢水盈的脸上闪过一丝阴谋的笑容,仿佛是对她自己的英明神武暗暗窃喜一般,充当了沾沾自喜的味道。

    “水盈姐,你可千万别迷信什么关系,什么感情。全京城能人多了去了,你能想到地铁规划线路,人家就想不到?你能找到规划图,人家就找不到。所以啊,要我说,能抢到交通方便的地块更好,若是抢不到也别急,咱们不缺钱,不要只顾得追求利润,你不是要建中高档小区吗?既然是中高档,住户绝不差一辆车钱,地铁什么的不见得多抢手?开发的楼盘要适应人居,多在配套设施上,多在居住环境上下功夫,东西好,物有所值,自然有人抢着买……”谢水盈跟在严宁的后面,捡漏占便宜的事干的多了,都形成了习惯,这让严宁哭笑不得,不得不提醒她做生意没有那么多漏可捡,还得踏下心来下苦功夫才是真格的。

    “好了好了,这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不过,这都要过年了,你这个大老板是不是拿点红包出来,犒劳一下我们这些苦命的打工仔,就是给地主家当长工,过年了还有几斤肉发呢,你可别告诉我,我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连根红头绳都看不到吧……”严宁回到京城两天了,这新年礼物至今没有拿出来,谢水盈想要还抹不开脸,这会儿两个人独处,终于唬着脸向严宁伸出手来。

    “啊!不会吧,水盈姐,您可是大老板啊,不会是当资本家当上瘾了吧,怎么逮着谁就剥削谁,咱说好了,要礼物没有,要命有一条……”看着谢水盈一脸愤恨的神色,严宁做出一副无赖像,将头一歪,伸着脖子冲着谢水盈撞了过去,顿时引得谢水盈大怒,双手乱舞,姐弟俩个闹成了一团。

    47、京城5

    47、京城5

    座落在京城前门的中原宾馆,名为宾馆,实际上是中原省驻京办的驻地。登上顶楼小餐厅的包间,透过落地玻璃帷幕,可以见到远方的钟鼓楼,夕阳西下的时候,天际间一线金黄照耀在铜钟之上烁烁生辉,伴着浑厚的钟声,轰鸣入耳,蔚为壮观。

    下午的时候,中组部干部一局局长宗可森、中原省副省长宗可林兄弟联袂抢在刘老生日之前拜访了凌家,替其父亲宗老给刘老拜寿。两位老人在战争年代虽然不属同一战区,彼此之间却并不陌生。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更是一起当选了中央政治局委员,成为左右华夏命运的二十七巨头之一。虽然刘老因为军人不参政的限制,最终没有进入那最高阶层的位子。但刘老作为中央军委副主席,深得一号首长信任,地位可并不比宗老低。因此,宗老委派儿子送上些寿礼,倒也合情合理。

    来的都是客,客人上门,凌家自然要热情招待,何况宗氏兄弟找的理由太过充足。对于这种情况,刘向严一般都要请示老人的,见不见也自然要由父亲说得算。让宗氏兄弟高兴的是,刘老很给面子,不但特意将兄弟二人招到了卧房说话,还特意交待厨房做两碗寿面,这个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唯一遗憾的是,宗氏兄弟并没有在凌家见到严宁。想要同刘向严进一步协商关于边宁走私成品油的问题,又被刘向严挡了回来。不是刘向严不想谈,而是刘老早就有交待,严宁的工作由严宁自己去处理,家里可以给予支持,但不要事事去插手,尽快让严宁提高处理应对复杂事务的能力,掌握处理问题的方法,形成自己的思想理念,从而迅速地成长起来。由此可见,刘老对严宁可是寄予了厚望。

    “若是知道事情由严宁来主导,我就在双江跟他谈好了。偏得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把你折腾到京城来,还让大哥陪着一起跑,实在是罪过罪过啊……”不得已,宗氏兄弟只好委托刘向严转达,邀请严宁到中原宾馆共进晚餐。国人习惯在酒桌上以酒为媒,以菜为介,进行言语的勾通和思想的交流,用吃吃喝喝来遮掩彼此间的碰撞。早早准备妥当的宗氏兄弟和主要当事人王双阳坐在沙发上,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候着严宁的到来。

    王双阳是河东人,工作的地点也是河东省。但他与宗可林是大学同学,彼此间的私人感情很深。而河东省又地处中原大地,同样属于中原派系的势力范围。在中原大地,宗家就是一面旗帜,引得四省各派政治力量一起汇聚到旗帜下,中原派应势而生。王双阳在大冶市展露头脚之后,凭借着与宗可林的关系,得到了诸多的照应,最终一点一点融入到了宗家,成为中原派系不可或缺的外系力量代表。这也是宗可林将老成持重的王双阳派到双江,暗地里主持走私事宜的主要原因。

    “双阳,你呀!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根本。或者说你还在把严宁当成下属去看待,想着要压他一头,这种想法可是要不得的,临战轻敌可是兵家大忌……”轻轻地摇了摇头,宗可林对王双阳的话很不认同,回复之余倒有几分责难的意思,直让王双阳的脸不由地一红,带着几分尴尬沉默不语。

    在王双阳的眼中,严宁比之同龄人是聪明一点,能力强一点,眼界宽一点。但严宁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下属,接受自己领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还是可以主导严宁仕途命运的。当然了,这些都是建立在严宁没有凌家做依靠的基础上。否则,严宁就凭这些,还入不了王双阳的法眼。

    “双阳,可林没有说错,你也不要不服气。严宁不过是一个小毛头,但是他能独立代表凌家出来和咱们谈判。而凌家上下却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这就不同寻常啊!仅凭刘老的声望来支撑可是不现实的。这话反过来说,我和可林又有哪一个能像严宁一样独立代表宗家呢?至少我不行,未来十年,可林或许能行……”看到王双阳沉默不语,宗可森知道王双阳虽然不说,但心里一定是不服的,微微一笑,立刻插进话来,替宗可林做起了解释。

    王双阳能从中原派系中脱颖而出,与宗可林之间的感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老成持重,能力超群。但是王双阳也有一个明显的弱点,那就是过于自负。就像对严宁的态度上,他明显没有正确对待。若不是严宁身后有雄厚的军方背景支持,掐住了边防口岸,封住了石油公司,只怕王双阳会不顾一切的与严宁针锋相对。不过,还好王双阳理智战胜了冲动,比较谨慎将事情反馈回来,否则最终灰头土脸,威风扫地的一定是他自己。

    “呵呵,双阳,不要多想,大哥说的对,严宁说的也对。想要和他谈判,你不够格啊,既使是我也不够啊。否则,也不至于打着老人的旗号到凌家去拜寿了……”就事论事,宗可林提点着王双阳不要觉得自己的话说的重,他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个关于严宁的事实。

    “可林,我承认严宁很优秀,但你和大哥是不是把他抬的有些太高了……”王双阳微愕,实在不敢相信的看向宗可林,出身世家,一向比自己还要骄傲的老同学居然也有自贬的时候。

    “高?不高,一点不高!若是你处在我这个角度,能够接触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你就会承认,你所了解的严宁只不过是浮出来的冰山一角罢了,这老鼠拉木钎,大头在后面呢。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凌家可真是好气运,找到了这么个好女婿啊……”人才难得,越说宗可林的心里越是搔痒难耐,及至最后,竟然有酸溜溜的感觉。王双阳有些搞不懂,严宁倒底隐藏了多少秘密,竟然让宗可林发出如此之感慨。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庆幸了。没有自作主张的跟严宁掐起来。否则,搞的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既然是秘密,而宗可林又没有交待的意思,王双阳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识趣地不再询问,就此止住了话题,深刻地做起检讨来。

    “双阳,你也不用急着检讨,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条管道暴露出来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揭开来罢了。这件事情的主要问题不在你,而是有人在虎视眈眈的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既使没有严宁,也会有张宁,王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严宁怕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隐而不发,等着咱们去找他谈。所以,我才说严宁不冲动,目光深远,懂得取舍,有大将之才。只是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严宁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说严宁对走私放任不管,任凭宗家在边宁为所欲为,这不现实。严宁的前途广大,不可能把这么一个致命的把柄扔在人们的面前。走私干的人多了,以前凌家为了补足西北的军费也没少干,没看到刘向予开着军舰去走私吗?若不是严宁大手笔运作,彻底解决了凌家的资金问题,只怕刘向予现在还在做着走私的勾当。

    不过,这走私怎么说都是挖国家墙角的事,好说不好听,根本上不得台面,若是被人曝光了出来,无疑是自掘死路。严宁若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宗家补足税款或者是停止走私,断了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也不现实,宗家可没有严宁这样的人才,借着经济危机爆发的空档,却外国发人家的国难财。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怎么解决?呵呵,大哥怕是杞人忧天了,这事用不着咱们去犯愁,让严宁去头疼去吧。要知道严宁那个聚财金童子的雅号可不是白叫的,没准在你眼中是个难题,在人家眼里还是小菜一碟呢。若是他连这么点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怕是谢教授都不认他这个学生。”大手一挥,宗可林恢复了他省级领导的洒脱,不知道是对严宁太过自信还是怎么的,浑然不把宗可森嘴里的难题当回事。

    “嗯,也是,凭着他手中掌控的实力,咱们这点玩艺还真的不够看。不过,说不得要被他挖下去一块了,唉,这也是难免的,全当破财免灾吧……”宗可森不停地点着头,非但没对弟弟嘲笑自己杞人忧天而生气,相反却是一脸凝重,显然对宗可林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怕是严宁来了,我去迎一下吧……”坐在一旁听着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打着机锋,含糊其词的对话让王双阳是一头雾水,想要深入了解一下,又怕涉及了秘密不好开口询问,心里直有一种搔痒的感觉。就在王双阳的情绪感到越来越烦躁的时候,嗒嗒嗒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将王双阳的心神从烦躁不安中拉了回来,直让王双阳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主动站起身,准备对严宁来个降阶相迎。

    48、京城6

    48、京城6

    虽然早就约定好了要在京城与宗家就边宁走私问题进行谈判,但严宁没想到宗家会来的这么快,大年初一就找上门来了不说,而且一出手就是两个副部级领导,这让严宁有些自嘲,自己不过一个县处级的小虾米而矣,体制之内,等级森严,什么时候县级干部都能和副部级的领导直接对话了。谈判根本就是不对等,已经不能称之为谈判了,或者说是协调更为恰当。

    不过,严宁也不会妄自菲薄,毕竟自己身后还站着既使对上宗家也不差分毫的凌家。自己既然能代表凌家出来说话,显然刘老已经有意识的培养自己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而宗家就是自己炼手的第一个试验品。何况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宗家的经济命脉可在自己手中掐着呢,这主动性可是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既使是害怕也应该是宗家怕自己不懂得分寸蛮干才是。

    政治是最残酷的,但政治也是最现实的。凌家和宗家,作为华夏主要的政治力量,无疑是两个庞然大物,轻易不会发生碰撞,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任谁都没有把握在激烈的碰撞之后仍然屹立的会是自己。所以,不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一般大家都不会采取激进的方式去解决问题。那种说也不说,谈也不谈,一见面就是刺刀见红,打个你死我活的场面,基本不会在华夏这种讲究中雍之道的国家发生。

    走进中原宾馆,热气扑面而来,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粉色套裙的极品女领班满面含笑,双目含春的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着路,纤细的腰肢带动圆润的翘臀左右摇摆,笔直的双腿裹着充满诱惑意味的黑色丝袜,纤细的高根鞋踩在光亮的大理石地砖上,嗒嗒的响声清脆动听,有如能够扣动人心弦一般。使得见惯极品美女的严宁也忍不住偷眼多看了几次。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极品女人,严宁也不例外,能够赏心悦目,当然是不看白不看。

    进入电梯,严宁向朝外站立,透过不断升高的落地玻璃帷幕,可以见到远方的钟鼓楼,浑厚的钟声,轰鸣入耳。西下的夕阳,洒出一片的金黄,照在严宁挺拔的身上,仿佛着上了一层金彩,配合着严宁俊朗的面容,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使得负责开电梯的女领班望向严宁的目光,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失了神,及至电梯到了顶层,在严宁微微干咳下,才回复过来,只是,那张粉红的俏脸仿佛着了一层色似的,变得更加的粉红了。

    “严宁来了,快请进,我给你介绍一下……”轻轻地敲响光亮的门,王双阳迎了出来,脸上透着一股子亲热劲。

    “王市长,新年好啊。今天大年初一,给您拜年刚刚好……”对于王双阳的出来,严宁没有任何的意外,若是他不来才会意外,毕竟边宁的走私是他在主持,作为严宁的领导和直接当事人,有他在场能起到一个润滑缓冲的作用,宗家兄弟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大助力弃之不用。

    “来,严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组部干部一局的宗可森局长,这位是中原省的宗可林副省长……”对于严宁的拜年,王双阳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直把严宁拉到了宗氏兄弟面前。虽说严宁仅仅是一个县委***,对上两个副省级干部实在显得太过渺小。但严宁可是代表着凌家来谈判的,宗氏兄弟可没有丁点的托大,严宁一进屋纷纷站起身来,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严宁。

    “宗局长好,宗省长好……”宗家兄弟很好分辨,年纪略大一些,面无表情的是宗可森,基本上能够体现出组工干部沉稳,不张扬的性格。而宗可林则要年轻干炼了许多,虽然在宗氏兄弟里排行最小,却是宗家二代弟子的领军人物,气度自是不凡。随着王双阳的介绍,严宁微微点头至敬。

    “什么局长、省长的,今天是家宴,叫叔,宗家和凌家几十年的老感情,是世交。我和你岳父更是平辈论交,叫声叔不委屈你,哈哈……”宗可林很不简单,一开口就用感情拉近了与严宁之间的距离,更把严宁给界限在一定的范围内,若是严宁在谈判中狮子大开口,怕是都对不起这世交两个字。

    “大叔,四叔……”人家作为局长、省长自降身段的来跟你套交情,严宁自然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本来也没打算要在宗家挖下一块肉去,利益都不打算要,这所谓的面子更算不得什么。但既然攀上了世交,严宁的态度显得更加恭敬了,站直了身子,郑重的向二人鞠了一躬。

    “哎呀,向严兄好福气啊……”严宁丝毫没有做作,自己代表着凌家来谈判的,称局长、省长那是彼此对立的关系,点点头客气一下也就罢了。但若论起交情,那关系可就近了几分,作为晚辈给长辈行个礼可是尊敬。严宁进退有据,分得清里外的表现,很是合乎宗可森的脾气,不好对严宁说些什么,却把称赞引向了刘向严,话不多,意味却是十足。

    “来来来,都别客气了,严宁,来入席……”?(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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