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12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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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都别客气了,严宁,来入席……”开局良好,严宁的态度让宗可林看到了诚意,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彼此客气之后,亲自上前拉住了严宁的手,引着严宁坐到了座位上。

    “来来来,严宁尝尝这道鱼,黄河鲤鱼跃龙门,可是我们中原地区的传统特色菜,别说是在京城,就是到了黄河岸边,也不见得能吃到正宗的金丝黄河鲤鱼……”仿佛一切踩排过似的,严宁一落座,一排俏丽的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简单而不失精致的菜品布满了酒桌。王双阳倒酒,宗可林主陪,宗可森观察严宁的表情,三个人分工有致,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诚意。

    “大叔,四叔,王市长,今天是大年初一,蒙几位长辈邀请,我借花献佛,敬一杯酒,祝愿宗老福运绵长,祝愿几位长辈身体安康……”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酒上,严宁始终谦和的陪着话,很不上道的对边宁走私一事提也不提,一轮酒喝下来,酒桌上不觉得有些冷场。看到几个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严宁知道不能再抻下去了,端起了酒杯开始了回敬。

    “大叔、四叔,今天两位长辈邀请我来的意思我明白。既然四叔说了凌家和宗家是世交,那我一个晚辈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哪多哪少,或者是不中听的地方,四叔多担待……”端起酒杯,严宁做足了后辈的礼貌,恭敬的向三个人一一敬酒。而严宁终于有了举措,让宗氏兄弟精神不由地的一振,严阵以待的等着严宁提出条件。

    “四叔,回去以后,我会把人都放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过有一点,请四叔多担待,不要在边宁甚至在北江省再搞这种活动。虽然说这些成品油,来去无踪,但已经被有心人关注上了,处理不当,就会影响赵北上***的前途。您刚才也说了,凌家和宗家是故交,您也不想因为些许的利益让两家就此反脸吧……”说是谈判,但严宁可不认为有什么可谈的。走私是让人垢病的事,任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行,早晚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而且,这件事情中还有李江山、李月仙在推波助澜。若是严宁对走私不闻不问,他们坐山观虎斗的目的达不到,很可能激起心中的狠辣,亲自操刀上阵,彻底将此事曝光,借助舆论的力量,将矛头指向赵北上。眼下可是赵北上上升的关键时期,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为其入主朝堂的绊脚石。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走私是必须要停下来的。

    “呃……”虽然早就想到了严宁提出的条件简单不了,也做好了准备,任可分出一杯羹给凌家,也要在边宁打出一条通道,维护家族的运转。但怎么也没想到,严宁居然要直接断了宗家的活路,这个条件却是显得太过苛刻了。

    “四叔,您别不相信,您可以问问王市长,我这个边宁的***是怎么来的,上任的边宁***又是怎么死的。王市长为了保全秘密可以找由头将知晓情况的***和***局长都抓起来,但王市长还不够狠辣,做不出买凶杀人,逼死人命的事情来。不过不要紧,王市长做不出来,有人帮着做,而且做的极为隐密。有人很热情,一边替王市长保全着秘密,一边火上烧油,推动着我去揭开边宁的秘密,最终和王市长刺刀见血,若单单是我和王市长之间过过招也就算了。但最终指向的是什么,四叔应该可以猜出来……”

    宗可林面沉如水,宗可森一言不发,显然对严宁的要求很不满意。但严宁也不当回事,事实就是如此。不可能因为宗家的些许利益就去影响赵北上进入朝堂,那是凌家未来十年发展的关键,所有阻断凌家向前发展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凌家发起的挑战,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允许严宁有丝毫的退让。

    49、京城7

    49、京城7

    宽阔的包间里只坐了四个人,闲得有些空旷。四个人都闭嘴不说话,空旷之中更显得沉闷。招数是扔出去了,条件是提出来了,对方接不接,怎么接,跟严宁没有关系了。不过看到宗氏兄弟和王双阳都是一脸阴冷的面孔,严宁知道怎么的要求已然触及了宗家的核心利益,在他们的心里不愿意接受下去。但这是原则问题,严宁不可能为了衬托你宗家的利益,而将凌家的根本置之度外。

    “严宁,中原四省地处内陆,人口众多,资源贫脊,既没有出海口,又没有边境线。好一些的大中型企业都随着税费改革上划到了中央直属。若要填补一应亏空,没有外来的收入是不现实的。打通在俄国的路子,架设起这条输油管道,我用了三年的时候,甚至把我父亲早年在苏联建立起来的关系都挖了出来。眼下你一句话就要我弃之如弊履,断了经济命脉……”好一会儿,宗可林还是打破了沉寂,微微侧头望着严宁,刀光一般的眼神,仿佛要把严宁看穿,心里对这条输油管道实在是舍不得。

    “四叔,凭宗家在中原的领袖地位,凭宗老在全国的威望,凭您的精明和干炼,政治局二十七巨头中势必得有您一席之地,若是机缘赶上了,别说中央常委中会有您的位子,就是登顶坐上唯一的那一把椅子也说不定。但您觉得因为这么点小钱,说不得什么时候被人翻出来当作把柄,受人攻诘,影响了前途值得吗?”对上宗可林深遂而凌厉的目光,严宁毫不退却,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这个……”严宁说的是事实,但是若没了经济支持,宗家凭什么去运转,凭什么去上位。难道单单就靠几个工资,或者不顾中原百姓的死活去拼命搜刮?中原四省可是宗家的根基,宗家从上到下希望中原大地好起来,多得到拥护和支持还来不及呢,哪能舍得去盘剥,这两点本身就是矛盾的问题。为了转嫁这个矛盾,宗家才像其他红色家族一样,干起了走私的勾当,不想这会又被严宁掐住了根脚。

    “四叔,要我说,走私挖的是国家的墙角,早晚会惹人垢病。现在宗老在,大树参天,能够遮风挡雨。但生死病死,天无常情,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会成为人家手中的牌,这也是我极力劝阻我岳父适时收手的主要原因。因小失大,不值得……”当初严宁劝说凌家停止走私活动,通过正当生意渠道来弥补西北的亏空。同样也受到了不少的反对意见,特别是引来了主持凌家经济运转的刘向予极力反对,甚至刘向予曾一度认为严宁是在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不过,随着中央新一届领导集体的形成,一度被外界猜测为过渡时期、过渡人物的一号首长实在不容小窥,从他一上台,和风细雨的展示了他柔和而不失刚劲的政治手腕,每每占据制高点,推动政治经济体制改革,一步步牢牢控制了华夏的党政军大权。又重用北方学院派,全力支持总理李德生打压红色家族的违法乱纪行为,打击走私就是其中的重要一项。岭南的洪家就是在这场政治经济浪潮中,被中央抓住了走私的把柄,偌大的洪氏家族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

    而当时走私最盛的凌家能逃过一劫,免遭清洗,除了有刘老坐阵之外,及时地在走私活动中收手,也是很大的原因。否则,刘向严别说能出任政治倾向性极高的京城军区司令员,就是能不能保住副总参谋长的位子都是两说。为了这,刘向予没少感谢严宁。若是在走私上真的出了事,他刘向予首当其冲,说不得凌家会采取弃车保帅的策略,将他当成弃子,划清界限。在政治家族里,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

    然而走私是一个充满暴利的行业,巨额的利润,使得敢于铤而走险的多了去了。中央打击走私的风声一过,各股势力立刻卷土重来,大大小小的油轮密布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宗家倒是另开捷径,居然通过陆路走私,异地销售的办法,也算是开了国内成品油走私的先河。不过,眼下宗家的走私被严宁揪了出来,这份坚难的取舍与之当初的凌家何其相似。

    “向严兄好福气啊,凌家好气运啊!严宁,你当我们宗家愿意做这惹人垢病的走私吗?愿意去挖国家的墙角,让全国人民去戳脊梁骨吗?我们也不愿意,但是要维系一个家族的运转,不走私靠什么?你别告诉我要通过诚实劳动,合法经营那一套。宗家和凌家相比差在哪?要我看,唯一的差距就是凌家比我们宗家有福气,收了你这么个人才做女婿……”一向不怎么出声的宗家老大宗可森突然抢在了弟弟之前,把严宁的话题接了过去。但话风一转,把矛头却指向了严宁,虽然这话是在热捧着严宁,但听到严宁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感觉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大叔言重了,我可当不得大叔的盛赞……”这话听着总感觉不太对味,好像凌家的存在是自己一力支撑一般。还好凌家没有人跟自己一起来,这话要传到凌家人耳朵里,指不定会有什么想法呢。而且,这话别说不是,就是真有其事,以严宁的谦和,也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接受下来。

    “当不得?呵呵,就是论事,当得,当得。这话在你的面前我是这么说的,就是当着向严兄的面,我也一样会这么说……”根本不给严宁谦虚一下的机会,宗可森又把话头抢了过去,凝望着严宁,面色一正,进入了正题。

    “若说前几年,放眼华夏,走私最猖獗的是哪家?双阳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就是严宁的岳父家,放眼全国,谁敢明目张胆的开着军舰去走私?除了凌家没有人敢。虽然说凌家走私是为了筹集西北的军费,高层默许的,但默许并不是允许,何况走私的收入到底是公用还是私用,这笔帐谁又能分得清呢?我说向严兄好福气,真的是好福气,刘氏三兄弟,老大软弱,老二阴狠,老三重利,哪一个拿出来,都不是成大事的人。若不是有刘老在遮风挡雨,有夏克敌手握重兵做牵制,凌家倒塌只在某些人的一念之间。但既使这样,凌家后继无力,乱成一团的前景也不被人看好,既使刘老的影响仍在,也被人划为了二流家族,退出政治版图是早晚的事……”仿佛在跟王双阳介绍凌家的情况,宗可森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严宁摸不清楚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表态,端着茶杯嘴角含笑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仿佛就是一个听客,听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一般。

    “但是就因为多了严宁,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若要维持凌家在西北的绝对地位,没有钱怕是不行。只是凌家不走私了,西北的军费亏空从哪里来的?严宁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随便派出几个人到东南亚,人家就把数以百亿计的钱双手奉上,哭着喊着求你收下?你也别跟我说,谢教授的女儿开办的公司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跟凌家没有一点关系?”宗可森的嘴角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仿佛要将严宁看穿一般,只是他这番做作落在严宁的身上,严宁却毫无反应,风轻云淡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有的时候,急着去辩解什么反倒落了下乘,严宁的脸皮不说有多厚,但几年的历炼下来,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这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虽说重要,却起不了决定作用。但因为有了你严宁,凌家在突然间变得活跃起来,刘向严腰杆了似乎硬了许多,整个人变得强势起来,刘向军的行事风格渐渐没了狠辣,越发四平八稳,而刘向予也变得越来越大气。最重要的是凌家的长子长孙凌震的变化,一个只懂得冲撞乱来的莽夫,一个在政治上已经被判了死刑,甚至被凌家都抛弃了的弃子,只是跟你相处了短短几年,却又浴火重生般的焕发了生机,如今不但登堂入室,更得到了凌系诸多力量的重视,隐隐有成为下一代领军人物的迹象。所以,我说向严兄好福气,凌家好气运。我宗家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子侄,一个女婿,也不用去干被人戳脊梁的事了。这比不了,就是比不了啊……”

    宗可森是组工干部,主管人事,评价人,考察人有他独特的体系标准。这一番言论拿出来,显然是这段日子没少下功夫,基本上算是把严宁揭了一个底掉。只是,让宗可森感慨不已的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本来并没有将严宁当回事,甚至没有凌家太过上心的他在猛然间才发现,凌家这棵有如枯败等死的病树,在严宁的妙手施为下,居然枯木逢春,重新焕发了生机,隐隐上升的势头竟已然超过了生机勃勃的宗家,这由不得他不重视起来。

    50、京城8

    50、京城8

    凌家的变化和严宁近几年的展露出来的才华,瞒不过有心人的窥视。不是有这么一说吗,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政治是随时都在变化的,同样是红色家族,同样要争那一线生机。不言胜,先言败,不把对手的真实情况了解清楚,做出判断,做到未雨筹谋,迟早会被对手所吞噬。何况严宁还掐住了宗家的脖子,宗家详细的了解一下,自然无可厚菲。

    “严宁,财钱是身外之物,你让叔断了在边宁的走私,行,没有问题。我们宗家要发展,不能建立在损害凌家的基础上。红色家族,同气连枝,这话不能只是口头说说,更得做出行动来。不能因为我们的自私自利的行为,断了北上书记的前途,断了凌家的根基……”宗可森肯定的语气斩钉截铁,这事先没有招呼,甚至连个眼色都没有,直让宗可林楞了一下神,想要出言再去阻拦已然晚了,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望着大哥,搞不清楚宗可森唱的这是哪出。

    “谢谢大叔体谅,严宁一定会把大叔的善意带回去,跟家里的长辈如实汇报……”这是原则问题,而且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既使宗家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了。但严宁没有想到,本来还认为会拒理力争一番,宗家才会放手。不想宗可森居然如此好说话,叙叙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竟然痛快的应了下来,还是很高风亮节的吗。

    “严宁,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条输油管道可是宗家的经济命脉,现在被你掐断了,你总不能看着大叔家都饿死吧。我们宗家可没你这样的人才,更没有本事跑到国外去投资获利。你看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叔留条活路啊……”不等严宁把话说完,宗可森又把话题抢了过去,一脸微笑的看着严宁,笑容中带着几分的玩味。

    “呃,大叔您的意思让我补尝你们宗家的损失?这个玩笑是不是有些大了……”没有人请你们宗家到北江去走私。这本身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宗可森居然冠冕堂皇的向自己伸起了手?这好比小偷到人家去偷东西,被主人发现了,将东西追了回去,他却又明目张胆的要主人按照他偷的东西的价值给予赔偿,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这宗家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严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愉,面色一正,丝毫不回避宗可森看似和蔼却又有着几分凌厉的眼神。

    “玩笑,不是不是,严宁你别误会,我没有向你伸手的意思。宗家再穷,也干不出向人乞讨的事情来。我是想请你帮个忙,这输油管道一断,宗家可就断了粮了。宗家和凌家可是故交,你总不能看着叔饿肚子吧,你得给叔出条道,把这个亏空补回来……”看着严宁脸上带着不愤,宗可森立刻意识到严宁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极为强烈,不快的表情,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解释了起来。

    “请我帮忙?大叔,这话可当不得,当不得……”这话要这么说,倒还说得过去,凌家和宗家彼此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帮个忙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自己断了人家的财路,不声不响一拍两散可不符合凌家的利益。不过,严宁谦虚,自己一个小字辈,可当不起一个请字。

    “当得起,当得起,严宁,你策划经济的发展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瞩的,哎呀,我宗家就是没你这样的人才,才让我一天到晚着急上火的。严宁,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叔……”转瞬之间,宗可林即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打蛇随棍,立刻缠了上来,言之深,情之切的叫起了委屈。不过严宁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有几分无赖的意思。

    “严宁,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谦虚了,无论是榆林的发展成绩,还是边宁的发展思路,可都在那摆着呢。宗局长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看着凌家受到损失,就凭这一点,你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帮着谋划谋划不是……”从宗氏兄弟透露的讯信,以及殷切的表现,王双阳看向严宁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已然意识到自己棋差一招,敢情严宁才是凌家经济命脉的实际掌控者。这严宁作为自己直接的下属,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作为领导,识人不明可是在宗家要丢很大的份的,唯今之计只有尽力去弥补才是。

    “这叫什么事啊!还带这么耍无赖的……”随着汽车的驶进,一根根路灯飞速的向后滑过。坐在车里,严宁眉头紧皱。问题解决了,可是麻烦也来了,严宁怎么也没想到,宗家兄弟会用这种近乎于无赖的手法死缠烂打,逼着自己去给宗家找钱花,这一时半会儿,又叫自己怎么想办法,真当发展一个产业链条是哪么容易的吗?

    不过这事还真是个问题,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严宁虽然没有责任去帮着宗家去谋划,但毕竟断了人家的财路,若是没有个说法,可就给凌家树立了一个大敌了,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劲敌。两股庞大的政治势力进行碰撞,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几乎可以预见,严宁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反过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能替凌家与宗家拉近关系,对彼此都有益处。看宗家兄弟摆出的架式,显然也不愿意与凌家进行碰撞,甚至比严宁预想的结果更好,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上许多,若能凭借此事与凌家建立进一步的合作关系,拓展一下发展空间,那可真是把坏事变成好事了。人家的诚意摆的十足,严宁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若是表现的太过冷漠了,反倒容易让彼此心中留下疙瘩。

    “严书记,前面好像是三小姐……”自打严宁上车开始就沉默不语,李秋更是闷葫芦,连问都不会问,只顾着开着他的车。冷不防的蹦出句话来,倒吓了严宁一大跳。

    “嗯?真是悦悦……”大过年的,街上的人和车都不多。明亮的路灯下,凌悦悦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肩并肩的向前走着。凌悦悦是刘向军的二女儿,今年大学刚毕业,在兵器集团318厂做行政管理,与她父亲阴冷的性子正好相反,这丫头性格开朗,活泼大方,整天叽叽喳喳的,跟谁都能都能搭上话。不过,这会儿凌三小姐的兴致好像不高,半低着头,一言不发,深一脚,浅一脚的只顾得行进。

    “悦悦……”交待李秋在边上停下车,严宁从车上跳下来,冲着闷头走路的凌悦悦打着招呼。

    “啊!姐夫……”仿佛受了多大惊吓一般,严宁的一声招呼直让凌悦悦的身子猛的一机灵,待看到是严宁的时候,才稍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坚难的笑容。

    “和朋友出去玩去了,用不用我带你一程……”嘴上和凌悦悦招呼着,严宁把目光却转向了她身边的男青年,似是无意的打量了一下。小伙子长的不错,很精神的一个人。不过看穿着打扮不像是什么世家子,紧身的棉夹克跟地摊货差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五百块钱,皮鞋也是很普通的那种,没有什么光泽。更主要的是,这小伙子看到严宁打量他,居然有些紧张,右手重重的握成了拳头以后才冲着严宁传递了一个微笑,丝毫没有世家子的从容淡定。

    “啊,不是朋友,这个是我同事,一起到同事家去拜年了,就结伴回来了……”严宁一问,直让凌悦悦很紧张,不自然的向外挪动了几步,和他所谓的同事拉开了距离,小心地跟严宁解释着,一边解释,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严宁的脸色,丝毫没有给严宁介绍同事的意思。

    “你要回家吗?那就上车吧,叫你同事一起,正好我也要回去一下……”紧张的表情,慌乱的心情,言不搭意的解释,欲盖弥彰的掩饰,不用说严宁也知道凌悦悦的想法,也不说破,随手将车门拉了开。

    “啊!姐夫,我搭您车就行了,他家就在附近,不用您送了。那个,我先走了……”凌悦悦很紧张,跟着同事打了声招呼也不等对方回话,迫不及待的就钻进了车里。她把同事扔下了,倒让严宁为难了,不知道是不是该邀请一下。不过看凌悦悦的表现,严宁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丫头这么紧张,摆明了不愿意让自己多事,自己也犯不上去逆了她的心思。给小伙子一个微笑,严宁也不说什么,自顾的钻进了车。

    “怎么?跟舍不得似的,要不要再回去把他稍上……”汽车再次发动起来,凌悦悦似乎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的回头张望了一下,这个动作一丝不差的落在了严宁的眼中,不禁的打趣起这个小丫头来。

    “啊!不用了……姐夫,你就捉弄人……”看到严宁忍不住的窃笑,凌悦悦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都被严宁识破了,顿时羞红了脸,不依不饶地向严宁嗔怪起来。

    51、京城9

    51、京城9

    豪门世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世家子弟又有几个能婚姻自主。像严宁这样能够跻身豪门,除了本身够优秀,除了凌潇潇是个特例,更多的还是借了老师谢天齐的光。凌家是豪门不假,但凌老出身行伍,家族力量的重点也集中在军队上,在军方是一言九鼎。但在政治、经济建设上却是人员储备不足,谢天齐桃李天下,正好能够弥补凌家的缺陷,多方面原因,才促成了严宁与凌潇潇的结合。

    不过,既使这样,严宁也颇受非议,特别是那些一向高高在上,对凌家核心利益了解不多的子弟们是瞧不起严宁这个寒门士子的,一门心思的认为是严宁高攀了凌家,若不是严宁一再的显示出才华,得到了刘老的支持,得到刘氏兄弟的认可,加上狠辣的手段,压的一些小字辈不敢触其锋芒想要在凌家发出自己的声音,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下,凌悦悦面临的就是这种困局。

    “姐夫,这个,这个,您别和我爸妈说,暂时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嗔怪之后,凌悦悦一脸的潇索,显然对她与朋友相处的前景很不看好。

    “嗯,好的,我不说。不过悦悦,我得说你几句,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别把家里的情况和人隐瞒,那样对人家不公平。他若是想进凌家的大门,就要有敢于应对压力的担当,若是没有这种上进心,甚至是连试都不敢试一下,我劝你还是趁早了断这份感情,让人一辈子活在凌家的阴影里,对他,对你都不是好事……”从自身来讲,严宁也算是草根出身,自从几年前,进入凌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严宁就给自己树立了目标。很幸运,严宁不但超额完成了目标。还力挽狂澜,将已然偏离了轨道,处境岌岌可危的凌家重新拉回了华夏政治权力中心,严宁的表现也得到了凌家上下的一致认可,正如宗可森所说的一样,若是没有严宁的努力,凌家退出权力中心只在某些人的一念之间。

    “是姐夫,我明白您的意思。有的时候就觉得心里涩涩的,想放手还有些不舍得,不放手还不敢面对现实。犹犹豫豫的拖了大半年。就像您说的,这个事情早晚都得去面对,但若是连机会都不给人家,确实是有些不公平,怎么选择还是让他自己选吧……”严宁的话引起了凌悦悦的共鸣,拖着不是解决的办法。一瞬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尽管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但语气中却又多了一份坚定。不过,严宁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对自己的男朋友信心实在有些不足。

    “好了,悦悦,一切随缘,大过年的,高兴一些。过年了,姐夫也没给你们买什么礼物,一人给你们发一个红包,你的就先收着,回头你帮姐夫把剩下的红包给弟弟妹妹们分了……”在凌家三代子弟中,凌悦悦算是比较乖巧懂事的,最起码比凌峰那个草包要强上不少。严宁只是简单的提点一下,她立刻就打定了主意,骨子里有着凌家特有的刚毅坚强。

    “谢谢姐夫,我正想买几身衣服呢。这一工作了,爸妈都不给我零花钱了,可是我一毛二的军衔,工资好低啊……”拿到严宁塞过来的红包,凌悦悦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起来,月牙形的眼晴里透着金光闪闪的光芒。别看红包只有薄薄的一层,但凌悦悦知道里面包的一张支票,数额吗,不说多,保证少不了就是了,在家里,姐夫可是出了名的大方。

    “其实你也不用只靠着工资,没事四处逛逛,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项目,拉几个人帮衬着,也不用你天天守着,该玩玩,该上班上班,要是没有启动资金的话,去找你潇潇姐要,回头你把这话跟弟弟妹妹们说说,只要是想正经做生意,姐夫都支持……”在严宁的认识里,凌家的人算是比较死性的那一类型,本身没什么管理型的人才,却还放任着小字辈一天到晚的瞎胡闹也不知道去悉心培养一下,甚至还要严格进行约束。就是想要做点什么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家里知道了。

    “真的?姐夫,您太赞了。前段日子凌峰拉了一票子狐朋狗友打算办个商务会所,只是他手里头没几个钱,三叔又不管他,还跑来拉我入股,真是美得他,我可不相信他,会所这种东西办得好还行,办不好,乱七八糟的,等着被人揭尾巴吧。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攒点私房钱容易吗,可不能填了他的大坑。不过,姐夫,我还真想干个项目,就我们厂那边都出环路了,特偏,方圆十里都没有一个加油站,我就想啊,若是有个加油站,保火……”严宁的承诺,让凌悦悦喜不禁,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这也难怪,包括凌悦悦在内,凌家的小字辈跟其他家族比起来,可谓是比较清苦了。伸手向家里要钱,好说不好听,脸上又莫不开面子不说,多了少了可都是凭人家心情了。想要干点实业,家里管的严,想干又不敢干,生怕给家里添麻烦。但若是严宁支持了,这事基本上就没问题了,谁不知道姐夫是金童子,手指头轻轻一点,石头里都能变出黄金来。更重要的是,只要严宁说的话,家里从上到下,基本上听不到反对的声音,就连父亲那么阴冷的性格,都对严宁言听计从。

    “搞商务会所也不错的,现在有钱人多了,这些人总喜欢有独立的空间去享受生活,这会所可是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若是能把会员发展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项目,我建议你跟着凌峰去试试,顺便还能看着他点,省着他一天到晚的四处惹事……”要说凌家最不争气的就属刘向予的小儿子凌峰了,长的倒是溜光水滑的,只是一肚子草包,整天四九城里瞎混,终是一事无成。以前也是有些瞧不起严宁这个姐夫。不过,被严宁狠狠的收拾了一回,性子收敛了不少,看到严宁不说绕道走,也都尽可能压低声音,却是被严宁打怕了。

    “至于加油站吗?我看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国家在成品油这一块可还没放开呢,那家加油站不是挂着石油、石化公司的名头,人家掐住了你的原料供应,你这个买卖就做不下去。再说了,就是能开设加油站也不好操作,投入大,产出小,长期经营还好,短期想要见效可就不容易了,纯粹属于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的……”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成品油市场绝对属于垄断行业,没有货源你拿什么开业,除非你能像宗家似的通过走私搞来成品油。但这是京城啊,还没看到谁胆大枉为的在天子脚下干这个勾当,如果真做了,那绝对是有去无回。

    “嗯?成品油、加油站、原料供应、垄断经营、石油公司、石化公司?”说着说着,严宁直觉得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个朦胧的想法在头脑中绕来绕去,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直让严宁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哼!垄断经营,搞托拉斯?有什么了不起,等以后啊,我有了钱,自己买下几个大油田,自己开石油公司,那就不算小打小闹了吧。我们学校有个中东来的留学生,本来还勤工俭学来的,后来生活一下子变得奢侈起来,有同学一问才知道,他家的农田底下发现了大油田,磕头机一上一下,就是五十美元,这富得流油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嘻嘻嘻……”凌悦悦仍在自说自话,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怪笑,似乎在憧憬着买下油田的美好生活,丝毫没有意识到严宁已然走了神,根本没去倾听她的伟大理想。

    “是了,宗家的路子在这了。他既然能用输油管道走私成品油,显然宗家在俄国方面的人脉是很强的,那么自然也能用输油管道输送石油。华夏各方面的生产节节攀升,消耗型的资源可是紧缺的,若是打通了路子,在边宁建立一家炼油厂,或者是直接把管道接道北江省开元市去,通过那里现有的炼油厂进行生产,国家也是乐见其成的,这个手笔大是大了,但似乎是一块肥肉啊……”凌悦悦打算建一个加油站的设想,将严宁的思路引到了宗家赖在身上的难题上,直接进口成品油销售,缴纳各种税费之后,利润太低,宗家显然不能接受。但若是进行原油生产加工,利润可就要成几何状增长了,这样一来,宗家一年不过十几、二十亿的利润可就不够看了。

    “悦悦,你说你有同学家里发现了油田?呵呵,真是好运气。若是能买下油田的开采权,上下产业链条可就建全了起来,投入大,产出也大,称得上是一本万利,似乎可是试一试……”想着想着,严宁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巨额的利润就是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感到动心了。只是,严宁怪异的表情直让凌悦悦很是诧异,不由得想到,莫非姐夫家的田地里也发现油田了,要不怎么会兴奋成这个样子。

    52、京城10

    52、京城10

    自打建国开始,华夏就是一个贫油国,这个局面一直延续到北江省开元市发现了大油田才得到彻底改变,也正是从开元有了油田,华夏的石油工业才堪堪起步。因此,这油料始终供不应求,自然导致了走私成品油的现象屡禁不止。

    边宁偌大的一条输油管道就这么闲置了,不说宗家舍不得,就不严宁也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够重新利用起来,严宁自然是乐见其成,若是能将这条输油管道改头换面,原油也出,成品油也出,搞集团化发展,绝对称得上是大手笔。至于宗家能不能干,敢不敢干,那就跟严宁没关系了。毕竟宗家只是要自己帮着出谋划策,如今这思路是想出来了,拿不下来批文,搭不起架子来,那可就跟严宁没关系了。

    算起来,宗家在边宁的输油管道一年到头利润也不过二十亿左右,这个数对严宁来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但是救急不救穷,凌家和宗家虽说关系不错,但也绝对称不上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维持的不过是表面的平和罢了。而且,这件事情是宗家有错在先,严宁能帮着去出谋划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再自掏腰包,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爸,潇潇回来了吗……”

    “大伯,我回来了……”刚一进入院子,刘向严就迎了出来,别看严宁与宗家的会面,他嘴上说不参与,但他心里还是很看重的,毕竟宗家也是一个庞然大物,并且在某些方面比凌家更具有优势,若是严宁处置得当,只要在某些方面,宗家代表的势力不说支持,就是不拖后腿,严宁付出努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回来了,在里屋说话呢。悦悦出去玩了?吃晚饭了没,没吃的话就跟你潇潇姐一起吃去,厨房里刚做出来的八大件糕点,你小时候最愿意吃了,馋死你个小丫头……”看到严宁一脸的平静,刘向严可以预见严宁与宗家交流的结果应该是不错的,心思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更难得的是威严日重的刘向严,居然开起了凌悦悦的玩笑。

    “大伯不许说,小时候的事,人家都不记得了,不算数的……”大伯的心情不错,这是凌悦悦从大伯微笑的脸上,迅速的得出的结论。不过,看大伯亲自迎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找严宁有事商量,这点眼利见还是有的,撒了一个娇,立刻率先跑进了里屋。

    “进屋说吧,你二叔、三叔都在,可惜我的普洱啊,藏了十几年了,都没舍得喝,今天全被你三叔给挖出去了……”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这话落到刘向严头上同样适用,严宁的笃定给了他莫大的信心,脸上带着惋惜,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爸,我打算在家里设立一个基金账户,弟弟妹妹们都大了,也都有想法要开创自己的事业,十个里能成功一个,对家里而言都算是收获。给他们在起步阶段提供一些资金上的便利,更有利于他们的成长,也省得他们在外面一天到晚的瞎胡闹……”在车上时,严宁对扶持三代子弟创业只是一个大致的想法,及至进了家门,凌悦悦蹦蹦跳跳的跑了开去,严宁越来越感觉有必要把这事情提上日程。

    凌家直系,旁系子弟众多,真正能拿出手,一心一意,脚踏实地干工作的没有几个,与其在社会上胡混着,不如把他们包装一下,在雄厚的经济实力,坚实的政治基础的支持下,若是还不能有所成就,那只能说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但若是能有那么一两个小字辈脱颖而出,挣不挣钱倒是其次的,一法通,万法通,商场上尔虞我诈,比之体制内也不差分毫。所以,做生意能成功,走仕途同样也差不到哪去,凌家后继无力,最缺的就是人才。

    “嗯,这倒是个办法,以前总说家里管得严,现在正大光明的让他们去闯去试,若是还做不好可就是个人问题了。这事可以试一试,也不要你自己出钱了,咱们一人拿一份,你在北江来回不方便,就让你三叔管着吧,谁要想做项目,就拿出策划书来,审核通过了,自然全力支持……”严宁的话不难理解,刘向严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严宁的具体用意是什么。如今的凌家非同以往,称得上是财大气粗,既使不算公款,三兄弟哪个不能拿出几个亿的私房钱来,经济上没了制约,也是时候该对小字辈们悉心培养了。

    “严宁回来了,和宗家兄弟谈的怎么样……”一进屋刘向军就把目光转到了严宁身上,刘向予却略失沉稳的追问起来。不过看到刘向严一脸笑意,刘向予立刻闭了嘴。

    “二叔,三叔……爸回头我开张支票给您,您安排吧……”刘向严能认识到重要性,并主动的参与进来,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严宁从刘向严几乎不带半点的犹豫中,能真切的感受到刘向严说话的底气足了,帮着家族子弟搞创业,少说也得准备过亿的资金,若是放在以前,兄弟几个不商量个三五天,绝对拿不出个章程来。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刘向严一个人就下了决定,对于这种结果,严宁自然乐见其成。

    “二叔,三叔,跟宗家兄弟谈了一下,挺不错的。宗家比较识大体,也不愿意同咱家结怨,同意结束在边宁的走私,但他们请我帮忙研究出一条发展路子来,我想毕竟是断了人家的财路,就应了下来,今天晚上我再琢磨一下,等爷爷寿宴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答复,应该能让他们满意……”宗家在俄国有老关系,走私的事都能谈下来,何况真金白银,正大光明的做生意呢,严宁觉得直接采购原油的问题不大。至于国内的问题,更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宗家连国内的势力都摆不平,那也就趁早别做什么生意了。

    “好,宗家在中原大地独树一帜,一呼百应,威望高的不得了,严宁一年拿出不过几十亿的小钱,就能和宗家?(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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