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19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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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不帮呢,我岳父和二姑的感情最好,你是二姑的女婿,不帮你帮谁。快点去吧,我岳父明天可能要下部队搞调研,事不宜迟,去的晚了,抓不到人,就耽误事了。况且,多耽搁一天,这平账的危险就多了一天,早点过个话,你也好早一天收回钱来。不过,有个事我得提醒你,无论你和我岳父怎么商量,千万别让老太爷听到,老人家最恨小鬼子,连提都不能提,记住了吗……”李忠强果然上套了,严宁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不怕你去,就怕你不去,若无意外,这会儿岳父刘向严正在向老太爷汇报近一日子凌家的具体情况,时间虽然不会太长,但一两个小时之内估计李忠强是没机会单独看到刘向严了。

    李忠强若是迫不及待,说不得要撞破老太爷和刘向严父子这间的会谈,在老太爷的威压下,严宁都觉得有压力,何况李忠强这个有如一团面人的蠢货,根本抗不住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守,只要让老太爷知道了他在私下里倒卖稀土,那么好戏也就上演了,老大耳刮子扇他都是轻的,绝对能让他长个教训。

    “哈哈,严宁,都说你脑袋好使,果然如此,想的就是周全,谢谢了。等事了了,姐夫请你亲王府吃大餐去……”严宁的打算,李忠强可猜不透,反倒以为受了严宁的指点而沾沾自喜,至于接下来会面临的情况,以及产生的结果,更不在考虑之中,用利智昏来形容他此时的轻浮模样称得上是恰如其分。

    “不行,还是跟上去看看吧,这是个蠢货,若是闹个不可开交,可就不好了……”看着李忠强得意洋洋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前,严宁冷笑的呲之以鼻,一会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不过,转瞬之间,严宁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倒不是因为李忠强这个蠢货,他是死是活,跟严宁没一毛钱的关系。但若是因为他所做的龌龊事污了老爷子的耳朵,把老爷子气个好歹的,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严宁,你和李忠强嘀咕什么呢,看把他美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他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后你离他远点……”一前一后,跟在李忠强的脚步刚刚走出了小跨院,严宁就看到潇潇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显然认为自己和李忠强在商量什么坏事。在潇潇的眼中,李忠强就是一个色鬼,就是一个垃圾,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品可言,凡是和他搭上边的人和事,不论对错一律否定。今天看到李忠强居然往严宁身边靠,这心里就有了警惕,可怕李忠强把严宁带坏了。

    “这话你倒说对了,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简单的将情况说了一下,严宁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别看现在他美的骨头轻了二两,一会骨头不断了都算他有造化。刘老太爷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九死一生打下的江山,别人没去祸害,自己的家人却为了点蝇头小利,率先挖起了墙角,能容得他胡为,那也就不是铮铮铁骨的军中猛虎了。

    “就你损主意多,想要让他长点教训也不想个好招。爷爷年纪大了,别的事都能放得开,就是对咱们这些孙子,孙女不舍得放手。李忠强就是蠢的跟猪一样,那也是如玉姐的女婿,跟咱们都是一边沉的,爷爷还能看着见死不救。就算他挨了一顿打,却换来了爷爷的帮助,可真便宜他了……”潇潇从骨子里看不起李忠强,压根就不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心情好了,或许会叫声姐夫,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的,可见对其有多厌恶,有机会看到他的笑话,潇潇绝对是乐见其成。

    不过,潇潇长常跟在爷爷的身边,对老人的脾性了解的最深,以老人重情重义,偏袒儿孙的心理。潇潇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严宁的损主意不尽周祥,虽然能让李忠强长个教训,却也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坏人不能受到惩罚,反倒渡过了难关,这样的结局让潇潇感到十分的不平衡。

    28、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28、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

    在严宁拉着潇潇的手进入客厅的一刹那,看到客厅里的诡异的一幕以及出奇的安静,这让严宁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刘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如水,混身上下迸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刘向严须发弥张,恼怒异常,脸色涨的微微泛红,蒲扇般的大手不停地抖动着。李忠强捂着红肿成老高,鲜血四溅的一张脸,哆哆嗦嗦的抖成了一团。二姑、二姑夫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一言不发,表姐齐如玉更被突如其来的景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畏畏诺诺,一脸哀求像的看向母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情况和严宁想像的基本一致,一路小跑冲进正房的李忠强看到刘向严和自家的岳父、岳母及媳妇坐在客厅里聊家常,气氛极为融洽,怎么看都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而老太爷又没在现场,正合了他的心意,大喜之下,迫不及待地将他那点小心思向刘向严解释了几句,言语中将经贸委的领导好一通骂,什么不给凌家面子之类的挑拔事非的话全都来了,然后才提出让刘向严帮忙讨要货款。心里不托底地还频频向媳妇如玉使眼色,让她帮着向舅舅吹吹风,满脸尽是轻浮的举动。

    只是,得意忘形的李忠强并没有意识到他请求帮忙的问题有多严重,仍在一脸赔着小心的窃笑期待中,同时迎来了却是刘老爷子的一声重重地冷哼,以及刘向严怒不可竭的大巴掌。刘老爷子年纪大了,稍稍劳累一点,就感到精力不足,吃过晚饭就躲在小厅里小憩,迷迷糊糊间将李忠强的话听了个分明,人老了,但心思可不糊涂,李忠强的行为已然危胁了国家的利益,直让老人气愤不已,用一声冷哼表达了心中的强烈地不满。

    老人只是听到了李忠强的述说,深感气愤,刘向严可是李忠强欠揍的样子都看到了眼中,表现可就更加简单直接,一个大嘴巴直接扇了出去,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赳赳武夫,手劲奇大,一个巴掌挥出去,把瘦小枯干的李忠强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嘴里鼻子里鲜血四溅而出,脑袋昏昏沉沉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情况不对,那一声冷哼分明就是老太爷的动静,这心里立刻突突了起来,想动又不敢动,想走又不敢走,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拭一下,等到老人走出小厅,李忠强对上老人凌厉的目光,混身上下更是抖成了一团。

    “爷爷,您喝口茶……”看到老人发了怒,潇潇用埋怨的目光白了严宁一眼,眼神中明显透出一副你干的好事,然后慢慢地走到了爷爷的近前,这个时候,也就潇潇敢在老人面前说话,就是刘向严都大气不敢出,垂手站立一旁,静静等待着老人的进一步指示。

    “唉,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要是争气,我老头子看着也高兴,但你们不急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二丫头,把你女儿、女婿带回去吧,以后踏踏实实的做人吧……”或许是潇潇的劝说起了作用,或许是老人认为跟李忠强这么个蠢货生气不值当,沉默了一会后,身上的气势收敛一空,无力的挥了挥手,内心中满是疲惫。

    “爸,您别生气,忠强还小,做事不懂得分寸……”二姑的脸色窘的通红,如坐针毡的想要跟父亲解释两句,不管怎么说,李忠强是她的女婿,哪怕二姑在内心里看不起李忠强的为人,背地里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她都得有个表示。

    “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老人对二姑无力的解释根本不搭腔,也不想去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打断了二姑的话,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爸,那您早点休息……”二姑知道,老人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这是心里对自己有了不满,不想再同自己说话了,在老人的面前,既便是二姑也不敢闹什么意见,再呆下去除了能让老人生气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嘴上说的客气,眼晴却描向了李忠强,脸上写满了愤恨。

    世家子弟,生来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若是碰上优秀的,悉心培养,严格要求,全力为家族增添助力,那没什么好说的。但不是那块料,也就放任不管了,随便怎么去折腾,只要不搞的天怒人怨就行了,那家哪户对这些不争气的子弟都是这么管理的,这些情况二姑都清楚。所以,李忠强品行不端,平日里就跟色鬼投胎一般,四处沾花惹草,动不动就把人搞大了肚子,闹上门来,这种情况,让如玉都成了大家嘴里的笑料。二姑看在亲家的面子上,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俩口子的事情,自己去处理,只要女儿不受欺负,能好好的过日子就行了。

    倒卖稀土的事情有多严重,二姑不清楚,也不会当回事。但李忠强为了要回货款,不停地摆弄是非二姑可是清楚不过。在二姑看来,李忠强的表现实在太过份,在外面闹出了事情,自己摆平不了,居然跑到父亲和大哥面前说三道四的讨情面,自己丢人不说,连带着全家都在老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让父亲下了逐客令,以后怕是再想见父亲都困难了。

    “向严,如玉的女婿不争气,四处惹事生非,再这样下去,闹不好会拖累了如玉。回头你和维新同志打个招呼,给他换个地方养养性子,尽量约束他一下……”带着几分的不舍,二姑一家安静的离开了青松园,好端端地一个聚会闹个不欢而散。生了一肚子气,脑子又想了很多问题,老人显得很疲惫,疲惫到刘向严想要汇报下家里和工作上的情况都不想听了。不过对于李忠强的混话,老人明显没放下,被潇潇扶进了小厅的暖炕上以后,仍不停地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嗯,明天我就去找总理说说这事,不但是李忠强,就是其他的亲属也得约束一下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折腾的乌烟瘴气,回头我和严宁商量一下,连凌锋那混小子都能调理好,其他人也一样能约束住,爸您放心好了……”以往刘家兄弟忙着工作,奔着前程,没什么精力去打理家里的情况,疏于对族中子弟的管教。现在凌家的根基稳了,对后辈的培养也该纳入日程了。特别是此时严宁调回了京城,刘向严又多了一份助力。把约束子弟的工作交给严宁,凭着严宁下得去手的铁血手腕,一干小字辈都会服服帖帖的规矩起来。对此,刘向严也是满怀期待的。

    “嗯,棍棒之下出孝子,严宁你不用管别人的想法,只要是咱家的人敢在外面胡作非为,你就往死里打,谁要敢说三道四,就让他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来,我跟他去说理。还有李忠强的事情,回头你去协调一下,不为李忠强这个蠢货,也得给你李伯伯留些面子。不过,不能让国家受损失,要扣要罚,你替爷爷把钱出了……”刘向严对家族子弟加以约束的提议,正合了老人的心思。枪林弹雨打下了江山,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够安享荣华吗,这个思维早就植在了华夏人的骨子里,既使老人革命了一辈子,也无法改变这个潜在地意识,所有敢于阻拦凌家保持繁荣的人,都将被老人打入敌人的行列,哪怕这些敌人是他的直系子孙。

    “爷爷,表姐夫糊涂一些,但我去协调一下,把道理说明白了,也就结了。但对咱家的人加以约束,我怕……”只是,让严宁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和岳父的意见居然出奇的一致,将管束子弟的重任交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整个凌家直系,旁系的子弟众多,人员复杂,说是乱成了一团都毫不为过。

    特别是李忠强这种大家族出身,娶了凌家的姑娘,或者是嫁到了凌家来的姑娘,自家势力极为强悍,品性各异,有了问题,处理起来绝对是麻烦多多,一个解决不好,严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让严宁从心往外的感到排斥。

    “这个事你不能推,这个家迟早要交到你和凌震的手上,凌震在部队,身不由己,就只能由你来协调,这也是树立威信,熟悉情况的一个过程……”眼看着严宁欲言又止,推脱的意思十分地明显,刘向严立刻把话题抢了过去,没有晓之以情,没有动之以理,只有一句接掌家族的大帽子扣下来,让严宁没有一点推脱的办法。

    走在回家的路上,潇潇的脸上洋溢着窃笑的表情,直让严宁郁闷不已。这事闹的,好死不死的给李忠强出什么损主意,折腾了一圈,麻烦居然都扣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怕是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这个情况,这却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29、世道不公啊

    ?通过李忠强这一码子事,严宁知道,既使躲进了防守堪称比大内还要严密的青松园里,仍然阻隔不了一些神通广大人士的辗转请托。《特别是一些亲属,把工作和人情混为了一谈,公私不分,辩事不明,仅仅靠躲着不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况且,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专项审计工作已经全面拉开了序幕,无论审计的结果如果,严宁这个总负责人,早晚有和各部门交换意见的时候,这早见晚见都是见,不如趁早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的好。

    革命工作没有总是一帆风顺的时候,既使再能精打细算,也有疏忽遗漏的时候。有了这个认识,严宁果断地取消了休假,周一一大早就赶到了审计署重新工作。或许是对目前所开展的工作有了全新的认识,心态也摆正了位置,严宁的心里再没有了之前对中央部委展开专项审计所带来的无形压力,走上审计署办公楼前宽阔的台阶平台时,竟有了一种视野异常开阔的感觉。

    只在单位露了一面,严宁就回到了办公室。但就是这一面,使得严司长回单位上班的消息,随着电波迅速传遍了京城各大部委。无疑主持综合司专项审计工作的严宁已经成为了审计署,乃至整个京城部委中最热门的人,连带着审计署内的工作人员都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不求你能左右严宁的想法,做通严宁的工作,不求你牵线搭桥,拉上严宁的关系,仅仅及时传递一下关于严宁的动向消息,能让大家抓住严宁的影子就足够了,至于怎么去和严宁沟通协调,那就大家作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这个并不违犯原则,又不影响工作的顺水人情,想来大家都愿意送。

    “司长,您回来了,这几天找您的电话太多了,我的头都要大了……”看到严宁回来了,彭凯立刻跑过来给严宁泡上了茶水摆到桌上。在开始了对这段时期相关工作汇报之前,极为反常的先是发了通唠骚,满脸尽是一副痛苦状,想来这段时间被持续的热线电话骚扰的不厌其烦。

    和严宁猜测的差不多,专项审计工作还在有序地进行中,不到出结果的时候,这正经事自然没有,打来电话的,大都是能够代表各大部委领导意见的专职秘书,或者是专业司处的具体负责人。倒不是这些干部知晓严宁的情况,熟悉严宁的背景,觉得严宁有多了不得的抢着来巴结。主要还是严宁刚刚从北江调回京城,各大部委的同志对肩负重任的严宁比较陌生。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话用在体制内一样有效,在体制内厮混,讲究的就是人脉,走到哪个部门都是朋友一片,彼此互相扶持着,关照着,在吃吃喝喝中就把工作落实了。可严宁是外地调到京城的,熟悉了解的人不多,出于工作的考虑,这些精英骨干们自然就迫切需要了解严宁,把严宁约出来,吃吃饭,喝喝酒,跳跳舞,既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又能增强沟通,加强了解,促进友谊,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头大了,放你几天假,到旅游景点四处转转,顺便把房子收拾收拾,有合适的女孩也交往一下,不能因为工作耽误了终身大事……”自从掀翻了刘君强,后勤处的董处长没了靠山,温顺的跟小绵羊似的,辗转腾挪硬是在有限的条件下挤出了一套两居室的福利房颠颠的跑过来,把钥匙送到了彭凯手中,用实际行动来弥补之前对彭凯造成的伤害。

    之前要间宿舍都没有,现在居然拿出了一套两居室,对于董处长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小人行径,严宁很是看不过眼,加上也不想在同事间落下一个利用职权搞特殊化的评价,索性让彭凯将钥匙又送了回去。跟谢水盈打了个招呼,从她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中买了一套房,考虑到彭凯的经济承受能力,谢水盈给彭凯开了个后门,不但给予了零首付,还附赠了精装修和几样家用电器,算是解决了彭凯的后顾之忧。至此,彭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算是有房一族,有产阶级了。

    “嘻嘻,那我就休两天,采购一下生活用品,抽空就搬过去。那个,司长,我这算不算乔迁之喜,是不是该摆两桌,收个礼啥的……”提起找女朋友,彭凯的脸上就透出几分腼腆来,羞涩中带着几分的期待,又怕严宁追着个人问题不放,这脸色不自然的变红了,话风一转开始跟严宁东扯西扯起来,更直言不讳的直向严宁讨红包。

    “呸,还随礼金?等你结婚时再说吧,现在免谈。这结婚是原则问题,不能拖,要不下次见到你父母,我都没法交待……”难得的彭凯耍起贫嘴来,言谈举止中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满足感。严宁知道这小子算是在双江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若是一天到晚没几句话,跟个闷葫芦小老头似的,连点朝气都没有,严宁看着都犯愁。以严宁可以用良好来评价的女人缘,以及与各类美女丰富的交往经验来看,没有哪家的姑娘喜欢死气沉沉的性格,只要彭凯能够持续保持住他的青春活力,想来甜蜜的时刻不会离的太远了。

    和彭凯闲扯了一会儿,严宁就把彭凯打发了出去,放了大假。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怎么去把李忠强那蠢货惹出来的麻烦给平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通过审计署开展的办公经费专项审计,严宁现在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若是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和主管进出口总公司对外贸易的经贸委办公厅的领导打个招呼,请他们从中帮着协调一下,也不是没有摆平的可能。

    只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若把自己家的私事跟工作搅到了一起,这个口子一开,没来由的在经贸委面前短了几分,若是经贸委在专项审计中有说不过去的地方,并以此作为条件,严宁也会感到十分的为难。毕竟不只是审计署,就是其他各个部委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密切的关注之下,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无法遁形,若是哪方面处理的有失偏颇,那就容易被人纠住小辩子。

    何况,李忠强这事是往国外出口,在形式上比不了走私,但在性质恶劣上,比之走私还要严重。本来这事就见不得光,若是传扬出去,指不定要被扭曲成什么样子,并且越描越黑。如此一来,解释解释不通,解决解决不了,徒给自己增添麻烦,并不利于今后的工作开展。所以,这个想法在严宁的脑子里打了一个转,立刻就让严宁给否定了。

    这工作的角度不能成行,那就得打着凌家的旗号了,毕竟刘老爷子和岳父都有话,也不算打着家里的旗号胡作非为。唯一让严宁感到不满的就是李忠强这个蠢货利令智昏,造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来不说,却要由自己去填补这个大坑,这年头挣点钱容易吗,答应潇潇和水盈姐的游艇到现在还没兑现呢,这钱咱自己都不舍得花,却便宜了李忠强这个蠢货,真是世道不公。

    “得了,走一趟经贸委吧,看看去找找何主任,试着沟通一下,不管怎么样,先把事平了,省得夜长梦多,李忠强那个蠢货不知个分寸,若是越闹越大,可就够热闹瞧了,如今的凌家可真的禁不起折腾了……”该花的钱还得花,刘老爷子一生坦荡,宁可自家背着骂名去走私汽车、成品油,也要为西北筹集军费,弄得家里拆东墙,补西墙的,处处捉襟见肘。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更不会再去挖国家的墙角,这可是气节问题,自己这个孙女婿可不能因为几个小钱,耽误了应尽的孝道。

    至于经贸委排名第三的副主任何智楼,严宁认识,还在刘老爷子的寿宴上接触过几回,彼此交流的还算欢愉。何主任已经作古的父亲也曾是军中的宿将,虽然与刘老爷子不是一个番号,没有直属关系,分属的政治阵营也没什么共通之处,彼此走的也不是很近,但毕竟都是一个战斗序列的领导同志,战友的情谊还是有的。就是这份香火情,何主任几乎每年都要去给老人拜寿,进退有据,礼节周到,加上工作干的有声有色,很是顺乎老人的心思,曾经一度是打击自家儿子的惯用例子。

    而严宁出于未来的考虑,每年在老人寿辰的时候,也会陪着刘向严兄弟迎来送往,不说把所有的领导都牢牢地记在脑袋里,至少有七八成的人都混了个脸熟。今天协调李忠强的这事情,严宁就打算落到这个何主任身上,就是为了给李忠强正个名,有多少损失,补偿回去就是了,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依足了礼节,相信何主任这点面子还是要跟凌家的。不过,求人办事不说,何智楼更是长辈,若是严宁只在电话里沟涌,可是显得对人不尊重,走一趟那是必须的。

    30、公私兼顾出乌龙

    30、公私兼顾出乌龙

    ………

    ?

    在京城各大部委中,若论哪个规模最大,哪个人员最多,哪个职能最杂,不是号称有小国务院之称的发改委,也不是号称第一大部的财政部,更不是最具实力的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而是座落在严宁眼前这栋巍峨大楼中的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之所以说它规模最大,人员最多,职能最杂,是因为换届之初,国家各大部委进行改组改制,经贸委吸纳了机械部、机电部、内贸部、外贸部等数个大部门组成了如今这个如能繁杂,超大联合的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

    当前华夏党和国家的总路线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特别是华夏有着世界加工厂的称号,对内倚重投资,倚重对外出口,对内外经济贸易的发展程度,直接关系着国家经济发展的命脉,如此突显的作用,也就决定了经贸委的规模和地位。所以,抛开部委机关的人员机构不算,仅下属直接领导的各类经济研究所,研究室,地区经济规划、经济贸易研究所就超过了一百个,直管各类大中型国有企业进千家,汇集了众多在经济贸易、法律法规等各大行业研究领域、经营管理领域的专家学者和社会精英,是主持调节华夏国民经济运行和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宏观调控部门、经济管理部门。

    严宁早在边宁工作的时候,就因为口岸开埠的审批问题,几次跑到经贸委打通关节,当时主要委托的也是经贸委副主任何世楼,也正是因为与何世楼有通家之好在前,工作交往在后,在严宁想着要解决李忠强所惹出的乱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找何世楼。

    风声水起,火的一塌糊涂的严司长亲临经贸委指导工作,驻经贸委审计局副局长金勋仁,经贸委计财处处长唐礼杰,以及综合司专项审计小组组长祝镇山带着工作人员林丹等人,早早地守在大门口迎接,虽然经贸委迎出来的不是什么大领导,但这个降阶相迎的待遇,就是审计署的副署长也不曾享受过,而且寒喧之中透着一股热情亲切。对严宁面子可谓给了个十足,打着工作的旗号来办私事,饶是严宁脸皮厚,也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严司长真是年轻有为,带的队伍都是实打实的。咱们综合司专项审计小组到经贸委开展审计工作都一个星期了,这个工作作风扎实的让人佩服,每天早来晚走,连个工作餐都不吃,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有人要戳我脊梁骨。今天严司长来了,说什么也得破个例,给我们计财处和审计组一个好好沟通交流的机会……”经贸委计财处的唐处长矮胖的身材,团团圆圆的一张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就是拉着严宁的手不停抱怨审计组工作太认真的时候,眼角都带着几分的笑意。

    “唐处长太客气了,审计组工作认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拖拖拉拉的审计了这么多天,已经给唐处长增添了不少麻烦,哪还好让您再破费。而且,专项审计开展的时候,我们审计长对工作纪律可下了死命令,大家可都不敢破戒啊,若是有沟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唐处长多多担待……”看着祝镇山和林丹的脸上都带着一股疲惫之色,严宁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经贸委也好,其他的部委也好,都是数得上数的大部委,每年的经费流量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天文数字,开展专项审计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若想啃下这块硬骨头,没有一个扎实的工作作风,显然是不行的。

    可以说,专项审计工作的开展是严宁到审计署的第一场硬仗,第一把火在审计署内部就烧了起来,基础已经打牢,下一步在各大部委进行的工作结果,就是检验严宁工作能力、领导能力的一块磨刀石。所以,早在审计工作开展之初,严宁就对各个审计小组的工作纪律提出了硬性要求,将不许接受审计单位吃请,不许收受礼品和有价证券,不许向被审单位提出工作之外的要求等诸多个不许传达到了每一位工作人员,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严宁可不相信每天喝的迷迷糊糊的,拿了人家的红包,还能把工作干好。

    “唐处长,今后大家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等忙过了这段日子,我请唐处长喝上两杯,权当感谢唐处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配合……”当然了,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审计工作结束了,审计组与被审单位之间的意见交换完了,严宁也不反对大家凑到一起吃吃喝喝,沟通交流。体制中有体制中的规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职能吃四方。若是工作之余进行的沟通,那就是正常的人情来往,要求的太过苛刻,断了下属的进项,严宁可就枉作恶人了。

    “哎呀,哪好意思让严司长破费,改天一定要让我做东,嗯,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严宁深得人际交往中的精髓,从容不迫的话语让唐处长感慨万千,又推又拉之间,既婉转的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又给足了自己的面子,难怪小小年纪就能主持一司的工作,原本对严宁还有些许的轻视顿时压到了心里。

    “呵呵,只要感情在,谁做东都无所谓,以后少不了麻烦唐处长。这事先放下,唐处长能不能给我和金局长一些时间,我想了解一下工作进展情况……”在宴国安的支持下,严宁的火烧的太旺了,这让驻扎在各个部委的审计局压力很大,驻经贸委审计局同样有这种感觉。财务工作就是这样,若每一项工作都按照管理规定来,那什么工作也干不了,踩着黄线开展工作几乎成了各个部门习以为常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查的狠了,就会与驻扎单位闹出矛盾来,今后工作不好开展,但若是查的松了,又怕严宁这个审计署的新贵借机生事,左右为难。是以自打接到了严宁,经贸委审计局的金勋仁局长除了必要的客套外,基本上都在保持着沉默,这一幕丝毫不差的都落到了严宁的眼里,以严宁丰富的基层经验,又哪能不知道金局长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样,镇山、林丹,这段日子累坏了吧,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一个部门有一个部门的特殊性,咱们开展工作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这一点上,经贸委审计局负责日常审计工作指导,比我们综合司更有发言权,在工作中要多听听金局长以及一干同仁的意见,千万不能蛮干,不能钻牛角尖……”不用说,专项审计小组在经贸委查出了不少的问题,也少不了审计局在日常监管工作上的问题,严宁先入为主,进而又以退为进,在表述中就对祝镇山和林丹的工作留有了余地,同时也是在给金勋仁一个台阶下。

    “司长,在驻委审计局的帮助下和经贸委同志的配合下,工作开展的很顺利。金局长和同志们给我们的帮助很大,很多业务上拿不准的地方,都是金局长组织同志们帮着认定,相信这次审计工作结束以后,我们的业务能力会有很大的提高……”祝镇山是实打实的注册会计师,是综合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国际上承认的专业技术资格的人,可是综合司业务挑大梁的存在,颇受严宁的器重。而且,祝镇山会做人,听出严宁话里话外透出不要下手太狠的意思,主动卖了个人情给金勋仁,相信有了这个人情在,接下来的工作可就好开展了。

    “哪里,哪里,咱们综合司的同志可都是业务骨干,扎实的技能和钻研的作风很值得我们局学习,特别是小祝科长,业务真是顶呱呱,我们局里的同志都是十分佩服的,这强将手下无弱兵,通过祝科长,就能看出来严司长带队伍的能力……”虽说都是审计系统内的干部,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但毕竟有一定的隶属关系,严宁主动给了台阶,祝镇山又卖了个人情,金勋仁若是没个表示,可就显得不会做人了。事实证明,金勋人不但会做人,更会做官,三两句话,把赞扬的话又推回到严宁的身上,把个轿子抬的颤颤悠悠的,端是好本事。

    “呵呵,镇山,业务上的事情,我是外行,一切就委托给你们了,专项审计清查的是铺张浪费,中饱私囊,贪污**,在这个原则下,抓大放小,多和审计局沟通,多和经贸委交流,等任务开展完了,我给你们请功……”彼此在工作上有了共识,相信以祝镇山的业务能力,也就不需要严宁再叮嘱什么了,一切按部就班正常工作就是了。而且,没有了咄咄逼人的压力,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状态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金局长,业务上的事就说到这,我还有点私事,想去拜访下何世楼主任,接下来还请您多费心……”严宁来可不是为了监督大家开展工作的,意思到了,有个态度也就行了,自家的正事才是最主要的。

    “何主任?何主任已经调走了,严司长不知道?”听到严宁要拜会何世楼,金勋仁的满脸诧异,实在不敢相信严宁这种层次的干部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31、林主任

    ?京城是华夏的首都,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所以京城人不论什么出身,生来就有一种类似于天朝贵胄的骄傲。《京城又是全国的政治权力中心,政治环境浓郁决定了京城人的生活态度。所以,京城人是最讲究政治的,谈论最多的也是政治。而且,京城人眼中的政治是最繁杂的,只要是跟生活沾上边的事情,大到部门领导调任,小到居委会改选,今天在闹市区架上一座桥,明天自由市场迎接检查,都可以划到政治那个范畴去。

    无疑,作为京城人,作为京城部委的有一定级别的公务员,作为体制内的一分子,若是对与自己工作关联度很高的领导变动都说不清楚,那他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务员。要知道,各大部委的主要领导,都是随着中央的指挥棒,随时面临着转任,调任,说不准哪一天,就会调到你所在的部门担任主要领导,若是对领导的情况都不了解,又怎么能投其所好,怎么入得领导的眼。

    所以,京城各大部委中,只要有一定级别的干部都会密切关注高层的变动情况,不只是关注自己所在部门,就是其他部门也一样关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无患总是错不了的。特别是一些有心人,将各大部委的领导情况收集成册,日夜揣磨不已,可见关注领导变动早已深入到了部委干部的骨子里。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金勋仁对何世楼调离经贸委,严宁居然不知晓情况感到诧异和十分的不理解。

    “何主任调走了,去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哎哟,这事闹的,整天昏头昏脑的,居然一点都不清楚……”春节时与何世楼见面,他还是经贸委的副主任,这才过了两个多月,居然就有了变化,想来是前段日子中央进行局部调整的结果,一直在青松园里躲风头,居然忽略了身边发生的大事,这可是不应该的。毕竟像何世楼这个层次的干部,虽然不是凌家谪系,却也是亲近凌家的,保持良好的关系,极力的争取一下,很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呵呵,严司长这段日子忙着部委专项审计,怕是没精力考虑这些事情。何主任上调到国务院办公厅任副主任,协助王总理处理对外经济贸易合作事宜,就是人事关系和职务变化了,具体的工作倒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金局长的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主动地替严宁开解起来,心里却腹议不已。专项审计一开始,你严司长就把工作扔给了下属,自己玩起了消失,搞的京城各大部委的财务处长想要拉拉关系,却四下里找不到人,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却没想到你这个风头躲的可真够彻底的,连中央进行人事调整,部委人员发生变动这等的大事都抛到了一边,倒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这在地方上成长起来的干部,还不太了解中央部委的工作特性,怕是只有等到以后吃了亏,才会真的长个教训。

    金勋仁心里想着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与严宁不过是见过一两面,交浅言深,没必要,也没义务去提醒严宁注意什么。哪怕对部委高层的人事变动,领导情况,在各机关的干部中都是把其当做官场护身符一般的仔细对待,平日里都是宝贝的紧呢,若是提醒严宁,而严宁又懂得规矩,或许会记着自己的好。但若是严宁不知好歹,不屑一顾,那自己岂不是浪费口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金勋仁跟严宁打了个哈哈,介绍了一下情况以后,立刻点到即止。

    “办公厅副主任?呵呵,挺不错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怕是要外放了……”何世楼到国务院办公厅,虽然只是平级调动,却是由部委进入了中枢,算是前进了一小步,重要的是何世楼的服务对像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主抓经济的第一副总理,若是成为首长倚重的左右手,这个地位可就突显了出来,从总体上说算是纳入了中央委员的后备序列,若是不出意外,三两年之后,何世楼怕是要成为张令森、马芳河之流的封疆大吏了。

    “既然何主任调走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帮不了忙不说,却还四下捣乱,同志们嘴上不说,心里可要嘀咕了,快点溜之大吉。金局长,镇山,今天就这样,我还是那句话,专项审计工作离不开部委审计局的支持……”毕竟是亲近凌家的干部,何世楼能取得这番成就,严宁也替他感到高兴,这欣喜的笑容溢于言表。不过,何世楼调走了,严宁想要帮李忠强平事的想法落空了,再留在经贸委,除了会耽误同志们的工作,起不到一点作用。毕竟来的匆忙,一时之间和其他的领导也接不上头,就是接上头了也不敢轻易开口,还是跟二叔商量一下,请他出面帮着协调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严司长,这次审计结束了,您一定要赏光,多多给我们做些指导……”在唐处长和金局长等人盛情挽留未果之下,严宁被众人热情的送出了办公室,一直走到电梯旁,唐处长添为主人,又有求于严宁,态度热情的不得了,说什么也要把严宁送进电梯才肯返回去,左右也不差这三两分钟,严宁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些,索性站在电梯旁一边等电梯,一边闲聊着业务工作。

    “主任……”

    “林主任……”

    “主任好……”等了不过两分钟,电梯的红灯一阵闪烁,严宁开始和唐处长、金局长握手告别,准备随着等候电梯的人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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