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20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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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为什么要走呢,你不是说要请我吃正宗的甘州拉面吗,就是因为你同事母亲所说的个人见解说中了你的心思,感到失望吗?虽然这位阿姨说话不太中听,但我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家情况特殊,什么阿猫阿狗都领进门,能不让人笑话吗?本来你还小,有些事情姐夫不想给你灌输什么,若是你自己能够去体会,去理解,去认识这个社会,才是最真实的感受,只是现在社会太过浮燥,人心不古,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你一个天之娇女,整天面对这些龌龊的人和事,把自己的人格都玷污了,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惹得自己不痛快,不值得……”

    夏莲还是年纪小,不禁事,加上又是一个女孩子,骄傲中带着几分的矜持,遇到一些不痛快的事情,本能的想要回避,而不是去反击,去抗争。这若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想要趋吉避凶,不去招惹是非,是个好现象,但是在夏莲这种天之娇女的身上不行,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的体面,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耀武扬威,那是对凌家威严的挑衅。严宁就想要借着李骥母女的辛酸嘴脸,让夏莲认清这个事实。

    “谢谢姐夫,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李老师,既然阿姨远道而来,想来你们有很多话要说,我和姐夫就不打扰了……”听了严宁的开导,夏莲因气愤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恢复了正常,清澈的眼神中恢复了神采,再一次看向李骥,脸上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心里已然将这个绣花枕头判了死刑。

    “阿姨,跟您探讨了这么问题,受益匪浅啊。不过,下午我还有事,得抓紧时间吃饭了,以后有机会吧,有机会再和你深入研究研究……”阿猫阿狗之类的话,原封不动都让严宁冠到了李骥母子的头上,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气的脸色刹白,冷酷的眼神有如冒了火一般。若是以往,如此被人羞辱,怕是不顾身份的就要撒泼了,可这会儿在严宁强大的气场和不屑的鄙视笼罩下,压得她连一点抗争的念头都兴不起来,硬是吃了一个哑巴亏,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姐夫,我想换个工作环境,嗯,想去党政机关,你说行不行……”带着夏莲转到了另外一桌,没有了那对令人呕心的母子叽叽歪歪,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了许多,美美地吃了一碗极具地方特色的甘州拉面,严宁才打着饱嗝,腆着肚子和夏莲离开了这家饭店。两个人走在路上,夏莲很是沉默,严宁也不再发表什么看法,想着要让她通过今天见闻的自行积累社会经验,只是这份沉默在夏莲头脑中迸发出的怪异想法打破了。

    “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个念头,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够扎根西北,教书育人,净化人类灵魂吗,怎么心灰意冷了……”诧异的眼神看着嘟嘟嘴的小夏莲,严宁觉得这孩子今天怕是被李骥的母亲刺激大了,连心目中的理想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动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也不是心灰意冷,就是觉得现实和理想有着太大的差距,单纯的在某一领域想做好一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若是站到了一定高度,手中掌控着一定的资源,就可以给许许多多像我一样傻的只抱有理想的人开辟一个环境,那样比我一个人去做更有实际意义……”吃饭的过程中,夏莲的兴致不是很高,显然对李骥母子的言行举止在内心里还有着一些愤愤不平。

    不过夏莲也知道,跟李骥母子计较纯属庸人自扰,完全是不值当的事情,但李骥母亲的嘴脸却让她认清了这个社会的现实,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仅仅是低调并不够,仅仅依靠家庭的助力也不够,重点的还得自身具备实力,就像姐夫严宁一样。

    “你真有这种想法?去拼仕途,用手中的权力去推进实现心中的理想……”语不惊人死不休,严宁的眼晴盯着夏莲,仿佛看到了什么小怪物一般,这孩子刺激受大了,大到已经领悟了政治内在的本质。虽然对政治,对体制还没有什么深层次的认识,但最起码懂得了运用权力的浅显道理,这是一个具有跨越式意义的进步。

    要知道严宁可是在东海镇,当上了镇长,被动之下迫不得已才卷入了李庆隆、钱立运、徐东升、徐军,以及魏忠诚等几个派系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之后,才有了夏莲今天的这份感悟,才想着在遍步荆棘的体制道路中杀出一条血路,将权力抓在手中,为我所用,进而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创造榆林的发展和辉煌。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才明白意识,思维决定着一个人的进步前景,若是当初没有卷入斗争之中,没有外在压力逼迫着严宁去抗争,仅仅按不就班的去工作,去升迁,严宁走不到如今年的这个位置。也正是在诸多的因缘巧合成就了严宁如今的声望和威名,这个前提就是和夏莲所表述的事实有着相同的意义。

    不过,夏莲今年才多大,从事的工作又是教师,不像严宁在榆林有诸多暗流涌动,单单因为见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摆出了几分官谱就能引申到这种程度,这说明夏莲的内心里有着明确的政治觉悟性,对此严宁只能把夏莲的这份觉悟归结为家学渊源,耳渲目染沾了灵气,打牢了基础,一朝受到刺激,就有如坚韧的种子一般,哪怕压力再大也能破土而出。这一刻严宁仿佛看到了一个政治新星在冉冉升起,终有一日会成为凌家的另一株参天大树。

    “姐夫,你别笑话我,我有这种想法,但是不知道行不行,还没拿定主意呢……”严宁怪异的表情,一惊一诈的夸张神态,直让夏莲不自然的又是羞红了脸,觉得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有些太不着边,误以为严宁因此而嘲笑她不自量力。

    “夏莲,姐夫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超前,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地比我还要成熟,这是一件好事。可以说,你有了这种念头的那一刻起,你已经具备了成功的基础。当然了,也仅仅是一个基础,若想取得成功,还需要经过坚苦卓绝的努力。仕途是一条不归路,走上这条路你就要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显然夏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严宁的面色一正,郑重地对夏莲讲解了起来,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严宁可不希望夏莲抱着一种玩味尝试的心理去面对未来复杂的道路。

    “我就是想也白想,我爸怕是不会同意,他是一个老封建,当初我要在京城上大学,学新闻,他就不同意,说什么女孩子当什么记者,整天四处跑,都成野孩子了,硬是把我从京城接了回来读的师范,连姥爷说话都没管用,没办法了我才把这目标改了,做这个一直在书本上描述的很神圣,很崇高,现实中很无奈的教师,人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止是我,就是大姐,也一样的,本来想去学法律,做律师,结果硬是去学了医,在家里也就夏天可以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想老爸的脾气,夏莲深感无奈,有这个障碍在前面横着,什么想法都是虚幻,这刚刚调集起来的兴奋度一下子又熄灭了,心有不甘的嘟嘟着嘴,还带着几分调皮的孩子样。

    “只要你想,敢于尝试,你爸爸那里我可以去做通工作,保证让你达成愿望。不过话说回来,仕途险阻,政治黑暗,今后你所遇到人和事,可能比今天要严苛百倍,千倍,甚至要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你有信心去应对这份挑战吗……”凌家直系亲属中,好苗子不多,有那么零星半个的,也都进了部队。夏莲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算是一个好苗子,值得严宁去认真对待,悉心培养。

    91、修路养牛军工厂

    第六卷审计风暴

    “哎哟,你们爷俩少吸点,看这烟,不知道的以为点着艾草薰蚊子呢,老夏你就不能教孩子学点好?严宁,来吃点水果,少吸点烟,肺都黑了,对身体不好……”吃过晚饭,大姑端着水果送进了书房,看着爱人和严宁俱是大眼瞪小眼的不停鼓烟,声音顿时高了八度,看向姑夫的眼神都跟冒火了一般,生怕委屈着了严宁这个侄女婿。

    中午吃过了饭,严宁就将夏莲送回了学校以后,就返回了宾馆继续完善雷启功的差事,将上午与杨百顺闲聊中得到的想法充实到材料中去,这样严宁做出的发展规划就有一个大致的趋形,吃过了晚饭,这个题为多措并举,突出重点,以点带面,辅射发展,论区域经济一体化与产业链条开发的材料草稿就交到了夏克敌的手中。。看似是让夏克敌帮着把关,实际则是严宁在寻求夏克敌在政治上的支持。再好的规划也得需要人去执行,涉及到了人员变动,没有夏克敌的支持,哪怕严宁再是名声在外,雷启功,杨茂林也不会任由严宁瞎搞,陪着他一起瞎疯。特别是严宁的规划中,军工企业占据了一个重要的部分,更少不了夏克敌这个司令员的支持。

    夏克敌虽然是西北军区司令员,只主军不主政,但毫无疑问夏克敌是凌家扎根西北的代表,是凌家掌控西北的桌面上人物,这一点西北四省的主要领导都知道,也都会识趣的将辖区重大的事情做成材料备份,送到夏克敌的案头以示尊重,甚至一些重要的路线决策,还需要征求夏克敌的意见才会成行。所以说,夏克敌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

    支持严宁推进西北的整体发展,这对夏克敌来说是无可厚菲的一件事,毕竟严宁是家族重点培养的人才,准备以后推出来支撑凌家的门户。而且,当初老太爷做出这个决定时,还特意征求了他的意见,别的不说,就凭严宁帮着凌家每年给西北军区提供充足的军费补给,解决了他带兵管理上捉襟见肘的危机这一点,夏克敌都举双手支持严宁。所以,给严宁提供一个发挥才能,锻炼能力的舞台,这是一个长辈提携后生晚辈的应尽的义务。

    只是,严宁送到眼前的材料写的很直白,哪怕自己这个机械大头兵出身,文化素养并不是很高的人都能看得十分明白。不过,也正是因为看的太明白了,夏克敌的心里才产生了犹豫,严宁规划的重点实在是太简单,总体上可以用修路、养牛、军工厂这七个字来概括,夏克敌不相信,仅仅靠着这平平淡淡的七个字就能让甘南,甚至是整个西北的旧貌换新颜,一举甩掉贫困落后的帽子。若真那样简单的话,西北早就富了,也轮不到严宁来显露点石成金的本事了。

    因此,夏克敌在看过了严宁的材料以后,本能的反应就是严宁在异想天开,如此便宜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若是自己连点主见都没有,对严宁言听计从,将这个看似有些不切实际的规划推上日程,可就难免要受到诽议,若是等到严宁的计划彻底失败了,那自己在西北干部中的威望也就尽失了,从此怕是难以服众了,凌家派系中说不得要乱成一团,这个责任可是太大了。

    “嘻嘻,大姑,我平时烟吸的不多,就是思路堵塞的时候吸一支,清醒一下头脑,刚才看姑夫吸的挺起劲,一时手痒,就抓了来一支,您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好着呢……”夏克敌自打看了自己的材料,就闷头不语,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显然是对自己的规划不看好,心里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支持自己。不过,严宁不急,给他时间去慢慢地思考,等到他把思路理顺了,心里有疑问了,逐条逐项说服就是了。发展经济这种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很简单,把一些小事做好就足够支撑起一片产业,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

    “这吸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身体好也不能多吸,你姑夫就是年轻时没管住自己,现在都成了老烟枪了。唉,这一晃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孩子们都大了。对了,严宁,这张支票是你给夏莲的吧,你怎么给夏莲那么多钱呢,她一个小孩子,就是买衣服、零花也用不了那么多,你快收回去,这几年,你又要工作,又要做生意,为咱们家付出了不少辛苦,可够你受的了,赚些钱不容易,可不能胡乱造害钱……”大姑摊开手,露出了一张支票,正是中午送给夏莲零花的那张,不知道夏莲怎么露出来了,最终落到了大姑的手上,也许是觉得数目太大,也许是觉得严宁赚钱辛苦,总之是受之有愧,替夏莲又给送了回来。

    “大姑,这是给夏莲零花的,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有,就是夏莲这几年我都没碰上,就攒到一起给了,孩子大了,在日常花销上不能太过约束,要给他们开辟自己的空间。至于我,集团都都上了轨道,请人帮着管理,我就是做做决策,核对一下帐目,可轻松着呢。过两年等悦悦、**几个再大点,也就能帮我分担了。大姑我跟你说,我和三叔商量着搞了一个产业开发扶持计划,你猜怎么着,就**和悦悦两个,一个在前面冲锋陷阵,一个在后面出谋划策,又是开家政公司,又是开连锁酒店,又是开娱乐会所的,整的是红红火火的,悦悦就不说了,猴精猴精的,就是**也出息了,再摔打几年,等到性格定了型,就能独当一面了……”轻轻抓住大姑的手,严宁把这支票又推了回去,钱多少是小事,重要的是一个心意,一个对夏莲的认同,毕竟所有的弟妹都有,就差了夏莲一个,小丫头不得委屈死,就是严宁的脸上也不好看。

    “好家伙,还零花,这长长的一溜零,可是一百万呢,看的我都眼花,你却说给夏莲零花,上交回京城,你和潇潇两个背着我给夏天钱,都让这孩子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了。唉,算了,怎么说也是你这个当姐夫的心意,大姑就不跟你推了,我代夏莲谢谢你。不过,严宁,你跟大姑说句实话,你现在倒底有多少钱,这一笔一笔,进进出出的,能支持下去吗……”本来想把支票还给严宁,但在严宁微笑的坚持中,大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整个西北军区就是靠着严宁送来的军费才稳定了局势,这夏莲的零花钱和每年数亿的资金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若是再坚持下去,恶了严宁的好心,严宁的脸上也不好看。不过,严宁的财大气粗,也把大姑心中的八卦心态给惹了出来,拉着严宁的手,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哎哟,大姑,您可难为我了,这有多少钱还真没法说,毕竟一些股份,证卷什么的价值都是浮动的,随时都在发生着变化,具体的数目也不好计算,总之很多就是了。所以啊,大姑你就让夏莲和夏天敞开手花,花不穷我的……”一个金融财阀的资金流量和普通老百姓家中有多少存款的性质不一样,不是以其自有资本的多少来计算财富,在某种程度上说,所能控制的资本才是真实实力的体现。所以,严宁有多少钱还真不好说。但是通过每年的财务报表,严宁知道目前西北庞大的军费支出占不到集团利润的一半,自家手头上的资金还是极为宽裕的,根本不需要担心入不付出的情况发生。

    “你没事打听这些事干什么,听的多了,话就多,今天跟这个说,明天跟那个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全天下就都知道你家有个好女婿,乱七八糟的事也就来了,你当是什么好事呢……”听到严宁与妻子的交谈,夏克敌的身形猛的一颤,困扰在心中的问题顿时一扫而空,将手中的香烟往烟缸里一拧,袅袅的烟雾猛然聚集成了一团,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映衬出一抹妖异的蓝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大姑与严宁不经意的闲聊,帮着夏克敌转换了思路,看清了问题,也让夏克敌坚信了严宁确确实实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若是没有这个本事,严宁不可能短短几年就攒足了富可敌国的资产。而西北的军费,以及凌家目前金光闪闪的声势,无不得益于严宁庞大资产的收益。在夏克敌的认知里,发展经济就是赚钱,严宁能赚下庞大的资本,自然也能发展好经济,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促使夏克敌有了支持严宁的想法。至于规划,计划什么的,反倒不重要了。

    “人家就是有个好女婿,这可是羡慕不来的,你凶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呵呵,严宁你们先聊着,大姑再给你切个瓜去……”老夫老妻,吵架拌嘴,也是生活的一种调剂,大姑对夏克敌的批评毫不为意,反倒沾沾自喜。不过,夏克敌开了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到了谈正事的时候,大姑很自觉得选择了回避,临走还不忘留给夏克敌一个大大的白眼球。

    92、准备

    第六卷审计风暴

    “严宁,你打算怎么做,到底有多大把握,若是搞砸了,我这脸上可就难看了……”虽然已经下定决心给予严宁最大的支持,但夏克敌仍有些不放心的向严宁追问起来,纠结的神色溢于言表。

    “大姑父,我把目的地定了在宽甸,打算在宽甸搞个试点,具体的操作细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还有待于不断的补充完善。至于把握至少占六成,折腾一下子,就是不能马上就见到成效,但三两年的时间,一定会有很大改观。我横向对向了一下,宽甸市的经济总量在甘南省位列中等偏下,我的期望值是三年内宽甸能够进入甘南前三,既使差,也差不到哪去……”搞砸了夏克敌的脸上难看,而不是凌家,不是严宁的过错,显然夏克敌已经表明了态度,甚至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要对严宁的计划承担全部责任,这份包容让严宁很是感动。

    不过,严宁对自己的思路和策略也是充满自信,宽甸的基础在,政治力量分布上也是人心凝聚,不存在什么掣肘的地方,只要选好了带头执行的人,就可以把自己的意志贯穿下去,三年的时间足够进行基础建设,整合资源,产业开发的,这一边投入,一边建设,一边整合,等把一切都落实到位了,宽甸也就该放出光彩了。只要宽甸的成绩出来了,辐射发展和产业链条格局的基础也就形成了,甘南中部地区也就活了起来,按部就班的逐步伸延下去,整个甘南省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这就是严宁所制定的以点带面的整体思路。

    更重要的是严宁在推进宽甸深化改革的过程中,要以宽甸为起点,培养甘南省发展经济的人才储备力量。不出意外,只要改革推进了下去,势必要有一大批擅长做规划,抓执行的干部脱颖而出。这些干部不仅是严宁在甘南培养出来的谪系力量,更是今后整合西北经济发展的种子,有了这些种子,西北的经济必然要破土开花,逐步长成参天大树,从而为凌家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差也差不到哪去?从你在北江取得的成绩来看,我应该相信你的话。至于怎么去搞,我就不问了,我一个当兵的,也搞不明白怎么去发展经济。回头我替你约一下雷书记,你们好好地谈一谈。不过,严宁,我得警告你,西北气候恶劣,资源贫瘠,基础薄弱,在财力物力上,在产业基础上,甚至在思想观念上都比不上北江。更重要的是西北咱家的根基,不能乱,一乱就有倾覆的危险。所以,重病不能下猛药,这个分寸你要把握好……”严宁话语中所表露出来的自信,给夏克敌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的顾虑算是打消了。

    不过,作为长辈,作为西北地区最大的话事人,该说的话,夏克敌必须得说,若是严宁只说大话,放空炮,不干实事,把宽甸折腾成一团糟,最终动摇了西北的根基,那不用别人说话,他就得先收拾严宁了。他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性情直爽率真,肚子里没那第多的弯弯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算是间接在给严宁提了个醒。

    “大姑父,在我看来,西北发展落后,关键的问题不在物质基础上,而在思想观念上,发展经济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把思想观念渗透到西北内陆,只要树立起人人思进,人人争先的意识,西北离腾飞也就不远了。至于发展的方式和基础的投入,我的想法是不依靠甘南的现有的力量,甘南的自有财力有限,也给不了我多大的支持,重要的是政治上,政策上必须要给予一定的倾斜……”严宁具有的最大优势就是不差钱,基础投入也好,整合军工企业也好,发展现代农业也好,所需要资金严宁都可以通过商业化运作从ue集团调集出来,虽说基础建设投入大,见效慢,但胜在稳定持续,用稳赚不赔来形容毫不为过。只要拿出思路来,交给谢水盈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但是政策倾斜严宁必须要,而且是大要特要,但凡是改革,都要有杂音,哪怕西北是凌家的大本营,也难免会有人提出质疑,哪怕不是出于政治斗争的角度,也会牵涉到严宁的精力。三年的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发展时不我待的严宁来说,若是拖入了口水官司中,严宁得郁闷死。所以,先把这个质疑的口封上,把叽叽歪歪的话语都堵住,一切等到三年后看成绩,严宁有信心交上一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卷。

    “不过,大姑父,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需要请您帮忙,西北的干部我都不熟悉,不了解,他们对我的思路也不清楚,若是不能按照我的想法落实下去,这份规划就是一张废纸。而且,情况总是在随时变化的,规划也总要不停地完善。所以……”规划做好了,执行就成了关键,而执行需要的是人,稳妥的人,只有能充分领会自己意图的人,将自己的思想理念融入宽甸改革之中,才不至于让手中的这份规则走板走样。严宁可不希望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劳心劳力,最终弄个四不像出来,那样的话,脸可就丢大了。

    “你想下到西北来?呵呵,你呀趁早死了这份心,这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回了京城,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你就又想往下跑,此事绝无可能。别说是我,就是你爸、你二叔一起上阵,老太爷也不会同意你在这个时候下基层的。这西北你可以来,但不是现在,你还是好好在审计署磨励心性吧……”严宁的话还没说完,夏克敌就把话题抢了过去,以为严宁打算亲自到宽甸操刀上阵,这脑袋摇的跟拔lang鼓似的,断然否决。

    仕途之道,有张有弛,有急有缓,严宁自从毕业就一直在基层冲锋陷阵,积极性是有了,成绩也出来了,但这心性却是磨励的不够。无论是太左过于激进,还是太右过开保守,都有违华夏的中庸之道,老太爷正是看到严宁在这一点上的不足,才借着与江南派和解的机会,坚决让严宁调回京城,可谓是用心良苦。老太爷的话在凌家就是圣旨,别说是夏克敌,就是刘向严哥几个亲儿子,也不敢质疑他的决定。

    “大姑父您想左了,暂时来看,我没有离开审计署的想法,韬光养晦,磨励心性是仕途之路上的一种底蕴的沉淀,我在这上面有所不足,必须得弥补过来,就是爷爷不提,我也会适当的时候找个部门养养锐气,到西北来,跟在北江没什么区别,这既然跳出来了,怎么也得静一静,如此才不辜负爷爷和所有长辈的关心……”坐机关,坐机关,关键就在一个坐字,坐住板凳,守住心性,看似四平八稳,简简单单,实际上是很磨人的一件事,不比那些长年从事体力劳动工作的人付出的辛苦要差上多少。

    而坐机关的实质就是一种底蕴的沉淀,是思想,行为,以及心性的一种磨励。严宁若是想在今后的仕途道路上走的更远,站的更高,还真少不了这一个重要环节。以前严宁年青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经过审计署近半年枯燥的工作经历,发觉自己的心性确实沉稳了许多,给人一种打磨光润圆滑的璞玉一般。所以,把这种磨励说成成长的基础都毫不为过。

    “你不亲自上阵就行,要不我可没办法跟你爷爷交待。回头我找一些中层干部的简历和评价给你,嗯,尽量挑些有在方面有所擅长的干部给你当抓手,这样总行了吧……”听到严宁没有自己下去的意思,夏克敌才长出了一口气。

    严宁对凌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老太爷对他悉心培养,目的就是想让严宁站在领导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去决策问题,而不是去执行问题,毕竟个人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严宁就是混身是铁又能打出几根钉呢,分身乏术之下,又能照顾来多少工作呢,说不得还要群策群力才行。从这一点上看,老太爷可是对严宁赋予了厚望,若是严宁只能攻,不能守,处处都跟个小兵似的亲自上阵,那可辜负了老太爷的一片苦心了,恰恰严宁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比夏克敌想像中的悟性还要高。

    “啊!那太好了,我正愁着缺人呢,有了这些能力出众的干部,坚定不移的推进落实,具体的工作也要容易许多。不过,大姑父,别的都好说,就是宽甸这个牵头人,主事人,还请大姑父帮我和雷书记沟通一下,我想从我自己的夹袋中,从北江调两个相熟的人来主持,毕竟之前有过配合,能够更好地将规划理念落实下去……”早就知道自己下不到宽城去,严宁早有应对,将手中现有的资源细细的数了数,立刻敲定了钱立运这个自觉最为合适的人选。

    93、捷径

    ?“你的意思是把钱立运调到甘南来,代替你主持宽甸市的改革,这想法可够妖道的……”雷启功一脸凝重地把目光看向了夏克敌,不过仅仅是一扫之后,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夏克敌虽然没对严宁的想法表态,但能把自己找到他的家里来,显然他与严宁两个人之间达成了共识,算是做出给予了严宁全力地支持的决定,只是涉及到一个地级城市,数百万人民福祉的改革,严宁居然让钱立运代替他去,这里面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雷启功的目光盯着严宁一动不动,似乎想从严宁一脸淡笑之中找到其中所包含的深意,大家都是搞政治的,雷启功在体制内一辈子摸爬滚打,见过了太多的阴谋诡计,本能的就把严宁的想法定位在了阴谋范围,认为严宁打算让钱立运去摸石头过河,出了成绩都是严宁的,至多分润点利益给钱立运,而钱立运所希望的政治加成可是一丁点都看不到,纯粹属于给严宁打工的,而且还是不收钱浪费青春的那一种。

    而且,若是改革失败了,为了维护谪系核心子弟的威信,凌家可就要把过错都推到钱立运身上,尽可能的把相关失败结果消化在荫芽状态,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这套手法,在大家族中屡见不鲜,属于惯用培养后辈的一个手法,甚至在基层部门有一些无聊的人,对承担责任的行为称为背黑祸,背领导子女的黑锅,拿领导的人情,而严宁在话里表露出来的意思,与这个手法何其相像,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有意让钱立运放弃大好前程,不远千里,专门跑到甘南来替严宁背黑祸,这可不是什么好玩象,雷启功从心里本能的排斥了起来。

    “妖道,呵呵,雷书记乡音未改啊,不过,您的想法,呵呵,作为晚辈我本不该多说,但涉及到了西北发展的大局,我得发表一下看法,要不然我就成了小人了……”昨天和夏克敌讨论了大半夜,今天白天强打着精神完善思路稿件,晚上又匆匆地跑来见您雷书记,可换来的却是您老一脸的诧异,怀疑和不相信的负面表情,严宁的心里满是苦涩,再笨也知道雷启功这是对自己的人品有想法了,不解释一下,拉钱立运替自己垫背,对待朋友、同志失之以诚,失之以信,失之以情的恶名声可就算是落实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肯跟着你混。

    “雷书记,我想让立运同志来甘南,私人感情是一部分,从我心里更想看到曾经的战友能够走的更高更远,我想立运同志也迫切需要这个机会,但是在北江这块飞地中,这种机会很渺茫,更重要的是我认为立运同志适合主持宽甸的改革,我们在北江有过密切的配合,彼此非常熟悉和了解,这是一个重要的前提,在我不能亲自到甘南工作的情况下,我必须得选一个我信得过的人,而这个人又能完全的将我的意志贯穿于改革全过程,这是改革成败的关键,至于让立运同志承担改革失败的黑锅,呵呵,有您老在甘南主持大局,我就是有这种想法,您能同意吗……”雷启功面色一正,对上严宁的目光,却没做过多的解释,显然等着严宁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如此一来,调不调钱立运来倒成了次要的问题了,雷启功是一省的书记,是封疆大吏,他若怀疑严宁的个人品行,那会直接在一定层次上影响严宁的在凌家,在西北的威信,这个想法对成长中的严宁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严宁必须得将所有这种意识给扼杀在摇篮中。

    不过,雷启功的想法也好驳斥,当年你雷启功不也是看到了北江这块飞地政治势力复杂,想要就地掘起千难万难,才听取了赵北上的意见,选择到西北扎根,能说赵北上当初的建议是挖坑给他跳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从现在看他进入了凌家的决策核心,当上了省委书记,当选了中央委员,这个说法可是站不住的,可是容易被人戳脊梁骨,痛骂忘恩负义的,而严宁拉钱立运来,也是同样的道理,为差的就是雷启功和钱立运两个人的起点不一样,但目的绝对是一致的。

    而严宁之所以认为钱立运是最合适代替自己去主持宽甸的改革,可不是凭空想像,拍脑门乱做决定,严宁在北江省工作了八年,和钱立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彼此在工作配合中,更能领会到对方的心思,很多事情往往就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自己应该怎么配合,在无声的交流中就能把某些事情敲定,这就是双方默契的一种表现。

    其次是钱立运是一个非常全面的人才,不只是抓决策把握方向在行,就是抓执行督促落实也同样在行,几年前严宁在榆林县政府给钱立运当副手,隐在幕后出主意想办法,钱立运则最终拍板决策,并拾遗补缺,凭借着丰富的工作经验,补充严宁的思路和想法,并且一旦认准某项思路,就会态度坚决的贯彻下去,狠抓落实,有的时候更是亲自赤膊上阵,不抓出结果,不抓出成效绝不退缩,就是拼着这股子冲劲,才促进了榆林的经济彻底扭转了过来,要知道,很多事情的成绩可都是顶着徐东升的压力和掣肘才做出来的,若没有钱立运的执着,榆林的经济发展,至少还要落后很多年。

    而在严宁调离榆林之后,钱立运仍然将严宁留下的发展规划坚定不移的抓了下去,并不断地与严宁交流探讨,吸纳新的知识和理念,助推榆林经济快速发展,特别是在孙启望继严宁担任榆林县长之初,诸多情况不了解,不熟悉的情况下,钱立运更是亲自做指导,将严宁的理念灌输给了孙启望,这才实现了孙启望在执行和落实上抓住了方向。

    这能领会意图在前,决策执行在后,抓班子带队伍在前,灌输思想理念在后,严宁觉得没有人比钱立运更适合去宽甸当这个改革的主事人,而且,钱立运曾经是雷启功的秘书,当成子侄一般去培养,颇受雷启功的重视,也正是钱立运和雷启功之间有这层关系,无论是帮助钱立运成长,还是间接掌控宽甸的局势,对雷启功来说都是有利的,所以,这把钱立运拉过来,在雷启功身上的阻力不大,甚至他还会乐见其成。

    至于钱立运会不会同意来西北,严宁考虑再三,觉得除了西北的气候和环境要差一些以外,想不出钱立运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从政治层面说,北江是一块飞地,政治势力分布复杂,竞争角逐的很激烈,互相拆台掣肘的事情层出不穷,包括张令林所在北方学院派,马芳河所在的凌家,以及中原派、江南派在内,谁都不敢说对北江实现了绝对掌控,这种纷乱的格局势必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钱立运想要在北江出头,机会极为渺茫。

    但在西北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西北是凌家的根据地,能让钱立运这个层次不高的外来干部主持一地的改革,本身就是一种开门接纳的政治态度,从此以后,钱立运也就纳入了凌家重点培养的序列,若是改革进行的顺利,成效显著,就是进入核心层次都有可能,这上面有严宁帮衬,下面有雷启功支持,以钱立运的政治觉悟,不难看到其中的机遇。

    再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钱立运目前是双江市委常委,副书记,座下榆林县委书记,换句话说,钱立运的工作成绩还仍然是体现在榆林,跟双江贴不上什么边,不但贴不上边,反倒是榆林的成绩还要被市委、市政府分一杯羹去,换句话说就是钱立运在替双江市委,替刘鼎锋在打工,谁让你榆林在行政区划上归双江管辖,受双江领导呢。

    而钱立运若是到了西北,则是以主事人的身份在宽甸开展工作,虽然具体的规划都是严宁制定的,中途也少不了严宁的指导和帮衬,而宽甸的成绩作为改革成功的范例,有很大一部分也要落到严宁的身上,但两个人所站的高度和角度不同,严宁作为凌家的接班人着眼的是整个西北,是整个西北政治势力的认可和尊重,对于宽甸本身的成绩,却是毫不在意的,所以,这份成绩最后都要落到宽甸干部的身上,钱立运绝对是拿大头,没准还会被冠上一个改革先行者的称号。

    当然了,所有的一个推测都是建立在改革成功的基础上而得来的,若是严宁的规划理念与宽甸的实际情况严重不符,那么钱立运执行的越到位,所造成的后果越严重,这个失败的责任主要还是在严宁身上,钱立运的过错微微了了,凌家再小器,也不会把气都撒到钱立运的身上,至多也就是断了他更进一步的念头罢了,从总体上说,收益和风险并不成正比,可以说,严宁的想法给钱立运搭建了一条仕途发展的捷径,哪多哪少,相信钱立运会有一个明确的比较,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94、落实

    ?“修路,养牛,军工厂,这就是严宁拿出来的发展规划,哼哼,就这份规划,纸上谈兵,也就大学刚毕业的水平,还有必要研究吗……”草草的看了一遍雷启功递过来的规划,杨茂林呲之以鼻,把不屑都写在了脸上,脑子里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道听途说的传言不可信,严宁实在名不副实。……。

    只是,杨茂林可不白给,政治敏感性强的离谱,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若是雷启功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势必要把严宁的这份规划压下去,不必要一大早就把自己找来商量,这里面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想明白了这一点,杨茂林立刻收住了嘴,硬生生的把都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地看着雷启功脸上写满了不解,若是雷启动在政治上有进一步的想法,说不得要靠凌家的全力支持,而这个时候对严宁的态度可就值得商榷了。

    “水平是不咋地,把问题想的太简单,太过于理想化,但若是你杨省长能把这份规划落实下去吗,能保证凭此做出成绩吗……”杨省长的反映一点没超过雷启功的预料,昨天晚上自己看到这规划时也是这个表情,认为对严宁的评价虚言太多,而且言过其实。

    不过,在跟严宁深入交流探讨之后,自己的思路却不知不觉得的随着严宁而动,简简单单的一份规划,竟在严宁的表述中迸发出让人无法想像的前景,直让雷启功心动不已,若不是最后围绕着是否要钱立运来当这个执行人跟严宁产生了分歧,彼此闹了个红脸,一直犟了大半夜才把问题弄清楚,雷启功都有连夜找杨茂林研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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