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20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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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执行也好,落实也好,得有人干事才行,李新明一调离,宽甸的人事权就被丁海洋紧紧的抓在手中,虽然钱立运与丁海洋初次见面,丁海洋就明确表态会全力支持、配合钱立运进行改革,可钱立运孤身上任,身边除了一个杨致富感恩戴德,拍着胸脯表了决心以外,其他的副手,甚至是各部委办局的一把手都处于观望阶段,形势不明,敢抱钱立运大腿的廖廖无几。这城门失火,秧及池鱼,当个官不容易,有李新明倒台的例子在前,丁海洋大获全胜成为了最大的赢家,这些大小领导任谁都不敢再小看这个整天笑呵呵的人畜无害的胖子书记了,生怕再一次卷入了领导之间的争斗中去,吃了锅烙可就不值当了。

    再有就是钱的问题,有钱才能干事,宽甸的财政状况不说比钱立运最初接手榆林的时候差,却也绝对强不到哪去,财政缺口巨大,最大的缺口就是教师工资,宽甸市直各中小学的教师已经两个月没开工资了,若是自己新近上任再开不了,对声望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一个人,一个钱,有如两座大山压在钱立运的肩头,苦不堪言,在没有把这两个问题解决之前,钱立运不敢有任何异动,上任之初仅仅是在宽甸走了一圈,多听多看,却没有任何表态发言,在对宽甸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以后,立刻马不停蹄的飞到了深城,想着要向严宁讨个主意。

    不过,钱立运知道严宁把他放到宽甸的目的是要开疆僻土,大方向可以帮把谋划,但不可能事事都去关注,更多的还要靠他自己的从政经验去厘清问题。而且,钱立运的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也不屑事事都去依靠严宁,想着只要严宁能把公路项目抓紧落实下来,再帮着自己把眼前的局面遮掩过去,把头三脚踢出去,在宽甸能立住威信,剩下的问题慢慢的也就能理顺了,对于自己的能力和水平,钱立运还是颇为自信的。

    “呵呵,知道你想什么呢,这不,我这才回家呆了三天,连到西北审计的工作总结都没写,就跑过来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一会儿,我去见下水盈姐,把细节敲定,然后就抽调人员,开赴宽甸开展工作……”钱立运要借着宽甸的改革以做进身之阶,严宁要靠着宽甸的改革展露才华,收拢西北干部的心,树立凌家接班人的地位。可以说,宽甸的情况对钱立运重要,对严宁更加重要,两个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昨天我见到了谢姑娘,不过,我看谢姑娘似乎对宽甸的投资热情不高,跟我打了个照面就把我扔给了马总,这个不会有什么差子吧,还有马总和赵总,他们也是ue集团的股东吗……”宽甸的形势乱成一团,钱立运根本无从下手,躲在办公室里一个劲的生闷气,最后实在坐不住了才临时起意,登上了飞往深城的飞机,事先也没打招呼,等到了深城才给谢水盈打了个电话,在谢水盈的海滩别墅里呆了不过十分钟,就被赶来的马欢接了去,这让钱立运的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还有一句话钱立运没有跟严宁说出来,对马欢和赵强,钱立运倒是熟悉,都见过面,马欢在榆林还有不少的投资,也知道这两位都是官宦子弟,特别是马欢更是马省长的独子,虽然人不在北江,但北江纨绔子弟中始终有他的一个位子。可这两位的表现实在太过离谱,热情的无以复加,晚上吃过饭,说什么也要拉着钱立运去洗桑拿,呼呼拉拉叫来了一大群穿着小衫热裤的美女,挨着钱立运左磨右蹭,直把钱立运整的面红耳赤,最终桑拿出没洗成,在马欢和赵强的放荡的嘲笑声中,逃也似的回了宾馆。

    就钱立运而言,虽然说不上在作风上一本正经,偶尔偷偷腥的事情也是有的。但在仕途上发展,多少也会注意影响的。何况此时他人处在上升的关键时期,一点小事就容易断了前程,这么幼稚的错误可不会犯。而且,和马欢和赵强只算得上是普通朋友,更不会把这个把柄交到他们手中。

    “他们两个在ue集团的基金会里有股份,但不参与集团运营和管理,水盈姐有了身子,把你交给他们招待,是把你当成了朋友,你不用多想。不过,这俩二货,就是花花公子,整日里眠花宿柳都成习惯了,特别是赵强,手上有家影视公司,来朋友了,立马找两小明星来潜规则,你也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都是自己人。至于投资的事情,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绝对不会有差子……”看着钱立运压低了声音,拿眼晴时不时的描着马欢和赵强,小声的诽议着,严宁就知道准是这俩lang荡子又没干好事,说不定怎么去捉弄钱立运了,直把钱立运整的心有戚戚,一副心里有鬼,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一般。

    不过,对于钱立运的担心,严宁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放到心上。西北是凌家的根基,也是自己未来的根基,抛开ue集团大头的股份都掐在自己的手中,就是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水盈姐也不会置之不理,她拼了命的满世界捞钱,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给自己在政治上提供资金上的支持,打牢自己的政治根基吗?

    这以前虽说和钱立运关系不错,但毕竟还算不上是自己的班底,但现在不同了,钱立运选择了到宽甸就任,政治上已然有了倾向性,随着他逐渐融入凌家的核心圈子,一些深层次的内幕情况早晚都会知道,现在透露出来一些给他,让他知晓根源一二,也有利于宽甸的工作顺利开展,更有利于坚定钱立运开疆僻土的信心和决心。

    103、乱了规矩

    “严宁,我听说谢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到底是真的假的……”严宁信心满满,百无禁忌,钱立运非但没有放下心,反倒更加焦急起来了,急忙以商量事情做掩护,避开了马欢和赵强,连拉带拽的把严宁拉进了机场的咖啡厅。

    昨天晚上和马欢赵强在一起喝酒,当时赵强喝多了大嘴巴说漏了嘴,把严宁和谢水盈的诽闻当乐子说,当时钱立运还当做一句玩笑,可今天一看严宁的态度,钱立运认为这事怕不是空穴来风。不过,若仅仅是诽闻,是朋友之间的笑谈,钱立运倒不担心了,男人吗,特别是当官的男人,哪个还没点诽闻。

    但是别人可以有,唯独严宁不能有,严宁可是凌家的女婿啊,一身荣华富贵,仕途前程都掐在凌家的手中,若是凌家知道严宁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甚至肚子还都大了起来,以凌家在华夏的荣光和威严,岂能善罢干休。若是凌家真的较起真来,严宁岂不是要从九天之上跌落云层。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钱立运可是上了严宁的贼船,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严宁的身上,严宁若是倒了,他钱立运无疑要前途尽失,哪怕是雷启功也保不住他。

    “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只看现象表面,就容易被蒙了眼。所以,这些事情你别问,乱七八糟的听着烦心不是……嗯,好好做好宽甸的工作就行……”看到钱立运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扫向赵强,严宁就知道这指定是赵强喝多了酒,大嘴巴瞎咧咧,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上来了,这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说的就是赵强这号人。偏偏这样的货色你还不能跟他较真,若是说的重了,他又是扇自己嘴巴,又是哥长弟短的检讨求饶,你不原谅他,因为些小事伤了彼此的情份,可若是原谅他,指定用不了几天该怎么的还怎么的,就是一个无赖本性,跟他这种人实在是生不起气。

    不过就谢水盈的问题,严宁倒没什么太过担心的。抛开和谢水盈有了肌肤之亲是偶然这个前提不说,就是谢水盈掌控着严宁以及凌家数以百亿计的巨额资本这个事实,也由不得凌家不对谢水盈给予足够的重视。凌家数十年的积累的财富不说全部,至少也得有大半都放到谢水盈的手中,单单凭借严宁师姐这个名份显然是不能凌家人放心的。但若是以严宁为纽带,把谢水盈变成凌家的人,变成凌家操纵的棋子,则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而且,对于严宁来说,巨额的资本都是自己费尽周折,辛辛苦苦赚来的,先不说凌家有没有能够掌控这笔资本的人存在,就是有严宁也不能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从事的又是政治这个有着最黑暗一面的行当,别说自己就是一个女婿,就是亲生儿子,在强权政治之下,说舍弃就舍弃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所以,说老太爷的纵容也好,说潇潇的默许也好,凌家为严宁遮风挡雨,引为政治背景,却对严宁和谢水盈之间的感情纠搁是问都不问。而严宁在为凌家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替凌家开疆僻土,守卫门户的同时,也有意把谢水盈当成自己的短处交到凌家的手中,这是政治利益的交换,也是授人把柄以做牵制,不只是对谢水盈的牵制,对严宁也是一种牵制。这事情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却不会有人说出来。

    “你办事一向让人放心,是我想多了。这个公路的事情,一会儿到了谢姑娘家里再说吧。不过你做的规划中有一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漏洞,我觉得是个大问题,昨天谢姑娘也提及了这个问题,我感觉谢姑娘不是很高兴……”严宁对与谢水盈之间的问题不承认,也没否认,摆明了是不想多说,钱立运也颇为识趣,立刻就此打住,把话题又转到了修建公路上。

    对于严宁的能力和人品,钱立运一向是放心的,两个人交往数年来,严宁就没让他失望过。若是对严宁这点信心都没有,钱立运也不会将身家性命,政治前途都压在严宁的身上。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贼船都上了,现在后悔可晚了,只能一条道跟着严宁走到黑。

    “漏洞?呵呵,你说的是不是乡村公路的投入空白,我估计就是,整本规划书上能让钱大市长和水盈姐同时觉得是个问题的也就这一块了……”在商言商,谢水盈就是一个小财迷,看不到利益的投资,在她眼里就是亏本的买卖了,哪怕帮着严宁整合西北,也想着借机要捞上一把。就乡村公路而言,最大的作用是放便村民出行,就算修建好了,也不可能设立收费站,纯属于只投入没产出的白扔钱,这一点若是写到规划里,以谢水盈受财奴的个性,不心疼死才怪了。

    所以,对于乡村公路的建设,严宁根本没lang费笔墨,是提都没提,但是钱立运在地方工作十多年,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知道乡村公路对发展地方经济的重要性。而谢水盈则以商业的眼光审视问题,脑袋稍稍一琢磨就把这漏洞找了出来,虽说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但观点却是出奇的一致。而且,对于不赚钱的买卖,谢水盈是没兴趣的,她的一番表现,可就够给钱立运带来无限瑕想了,患得患失之下,若是不担心才怪了。

    “严宁,修建宽甸公路网络就是把八百公里的国道架起来,那也只是骨架,充其量就算是一个主动脉,没有细小的血管,这宽甸可发展不起来。若是你想凭借宽甸自有财力自行建设,那是想都不要想,这可不是小问题……”相比于在宽甸构建公路网,钱立运倒不担心什么,毕竟建国道也好,建高速公路也好,可以通过设立收费站来获得收益,虽说是投入大,时限长,但总不会赔本就是了。但乡村公路可就不同了,宽甸下辖十三个县市,一百五十多个乡镇,接近两千个行政村,就是修建五米宽的小路,这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乡村公路服务的是村民,只投入没有产出,谁也不是傻瓜,更不是慈善家,凭白的往里砸钱的事情,别说谢水盈不干,就是换了他钱立运,也是一个同样的结果。

    “你把问题想的复杂了,修建乡村公路花费的天文数字是不假,但分解开来成段成块,也不过是乡镇为基本单位,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而且要我说,干成的希望还很大呢。这公路骨架搭起来了,有些工作不能你一个人都干了,风头也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抢了,总得给同志们吃点肉不是,就像你说的,一百五十多个乡镇,可都有党政主官的,调动干部群众的积极性,可是你钱市长这个做政工出身的拿手好戏,只要你把道划下来了,怕是你想不让人家干都不行……”西北穷,西北各省的财政状况更是入不赋出,特别是到了县里和乡镇,不说穷的揭不开锅,整日里拆东墙补西墙也绝对强不到哪去。

    不过,穷庙富和尚,古来一向如此,县里也好,乡镇也好,财政再穷,穷的是群众,当官的可不会穷,大到盖楼买车,小到吃客吃饭,那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哪怕少一点,这些基层领导都要翘脚骂娘。这远的不说,单单说宽甸市领导的座车,一个赛着一个的豪华,一个赛着一个的上档次,哪个单独拿出来都超过百万,这几十辆加在一起得合多少钱。

    再说乡镇,严宁和钱立运都在乡镇工作过,乡镇什么样,两个人最清楚。乡镇穷,乡镇干部可不穷,刮地皮的本事是一个赛一个的强,哪怕是扒绝户坟的营差,都能刮下半层油来。严宁敢肯定,只要这些乡镇干部在十里八村的走一趟,多少都能化点缘出来,哪怕抓不来钱,这壮劳力,义务工什么的绝对少不了,关键看他有没有这个积极性。所以,只要把乡镇干部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自己负责自己的乡镇,大家都有份,谁也别攀比谁,问题也就解决了大半。

    “你的意思是把手伸进乡镇……这是什么损主意,可不合规矩……”本来以为严宁有什么高招呢,闹了半天是把压力往下沉,这可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

    钱立运虽然刚刚就任市长,但这角色转换的可快,进进出出,说话办事都刻意的保持着领导风度。俨然就是正儿八经厅级大员的风范,可不是县长,局长那种处级,更不是乡长,镇长的小科级。若是越过了基层县市,把手伸进乡镇,强行下指标,这往大了说是管理层次行政职权的设定不清的问题,往小了说是破坏了约定俗成的浅规则,但凡在官场上出现这种乱了规矩的事情,必然的结果就是群情激奋,群起而攻之,死的是一个比一个惨,钱立运可不想自己市长位子还不坐热乎呢,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104、分析

    “规矩?哼哼,规矩都是人定的,特别是在宽甸,这个规矩只能由你来定,谁敢起事,就有两个字去解决,镇压,毫不留情面的镇压……”有李新明的例子在前,严宁在西北干部面前已经祭起了屠刀,已然走上了一条一往无前的不归路,在这个时候若还有人不识趣,敢触及严宁的霉头,那后果就只有一个,轻了去和李新明做伴,重了去和李新风做伴,选哪个,你们自己挑,严宁不会允许有第三条路让宽甸的干部去选择。

    “镇压,你这是回到阶段斗争为纲的时代了,这不是将矛盾无限扩大化了,上升到敌我矛盾了吗,严宁,你这是要把我往悬崖边上推啊……”透过严宁脸上的霸气和严肃,钱立运知道严宁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打定主意要破釜沉舟了,有这份干事情的决心是好事,但方法太过激进,已然有向左冒进的苗头倾向。如果照着严宁的这套打法,官场的铁律都让严宁破坏贷尽,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和起码的底限都被清理一空,这既使宽甸的改革成功了,又能怎么的,西北的干部能认可一个动不动就乱发神经,不守规矩的领导吗?

    不过,钱立运也知道,如今可不是从前了,他和严宁之间的主次已然易位,自己的身家都压在了严宁的身上,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劝阻严宁了,说的多了可会引起严宁的逆反心理。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放弃,钱立运又心有不甘,最终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希望严宁能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进而回心转意。

    “钱市长,我知道这事太激进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选择,潇潇的爷爷年纪越来越大,还能有几年好活,谁也说不准,我岳父和两个叔叔,都是行伍出身,好勇斗狠是名声在外,真正计较起政治经营,那是一团糟,若不是如此,凌家也不至于险些跌落九天。年纪,资历,出身都是致命的硬伤,若不兵行险着,抢在老太爷过世之前,把西北几省抓紧,抓牢,那么凌家的西北根基尽失,没有了西北,华夏再无凌家……”严宁的年纪轻,资历浅,又是草根出身,单单依靠凌家女婿的名头,根本不足以压制西北的干部,李新明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敢有恃无恐的挑衅严宁的地位。

    如果能给严宁十年八年的时间,等到严宁资历靠上去了,养望也足了,各方面的资本都足够了,那时接掌凌家也就顺理成章了。但是,严宁有这十年的时间吗?凌家有这十年的时间吗?形势跟不上变化,原本按照严宁的预期,赵北上进了常委,怎么也能辟护凌家十年,但新一届的班子搭建起来,无论是在中央,还是在地方,发展的呼声越来越高,改革的步伐越迈越快,全国上下都在发展,唯有西北一成不变,凌家自然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抛开发展的情况不算,单单说政治影响力,对凌家同样不利。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赵北上能做两届,多少能辟护凌家一段时日,但那是在老太爷能够健健康康的前提下,若是老太爷薨了,赵北上独木难支,话语权将大大的削弱,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何况,赵北上的年纪也过了六十五,身体精力大不如从前,谁又能保证赵北上能顺顺利利的做完两届呢。凡事未雨稠谋,老太爷也好,刘氏兄弟也好,都是看到了这一点,才鼓励支持严宁踏足西北,在磨励中脱颖而出,压制住西北的各级干部,进而为接掌凌家奠定好基础。

    而对严宁来说,草根出身,声名不显,在凌家起着经济支柱的作用,但在西北,除了在支持军费这个见不得光的事情能够拿得出手,其他的方面还真没有什么能够一下子就震住场的事情。除了像夏克敌,祁连羽这样由老太爷一手带大的凌家铁杆相信老太爷的眼光,能够全力的包容严宁以外,其他人的心底下,可是或多或少都有着有小心思的。严宁若想打进西北,遥控权力,至少也得拿出让人倾心相投的本事来。

    而严宁准备在宽甸做出的三年改革,就是严宁与以雷启功,杨茂林为代表的凌系西北干部之间做出的约定,三年的时间,严宁若是改变了宽甸的面貌,则意谓着严宁当个地级干部绰绰有余,当成接班人培养大家也都能接受了。若是严宁能以宽甸为基点,带动了整个甘南,则意谓着严宁有主持一省发展的能力,具备了这一点,严宁则具备了领袖了风范,机缘到了,不说能够带领西北干部振兴掘起,至少自保有余了。但若是严宁以宽甸为基点,一举改变了整个西北的经济发展,那么严宁在西北的根基也就奠定了。从此之后,整个西北将跟随着严宁的腿步,同进同退,荣辱与共。

    当然了,做到第二点,第三点绝不是三年就能看到成效的,西北各省积弊众多,想要彻底发展起来,需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只要给严宁机会,给严宁一个实践因地制宜,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试验田,严宁就有把握打好这一仗。只要有了第一个三年做基础,那么离打出声名,打牢根基也就不远了。而且,严宁早就做好了规划,第一步可以激进一些,等到成绩显现出来了,矛盾也好,利益也好,就会随着成绩而越化越小,到时候再慢慢的缩小激进的步伐,稳扎稳打。这样,能放能收,能进能退,才有利于严宁更好地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

    “钱市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的话虽是这么说,但并不可能真的做那么绝,咱们在榆林吃枪当出头鸟的亏还少吗,这天下熙熙,利来利往,在官场上打拼的人,所追逐的无非就是权势。咱们换个方式来进行就是了,哪怕把宽甸折腾空了,甘南省领导也只会关注,不会干涉,这就是咱们的机会……”一边是大棒,一边是胡萝卜,不听话的就是当头一棒,直接打落神坛。听话的,没说的,晓之以利,动之以权,要官有官,要钱有钱,毕竟西北还在凌家的掌控下,想要抬举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重要的你有能力,能听话,肯干事。

    “万事开头难,我这个市长没钱没人,无从下手啊!再有就是丁海洋那边态度倒是挺明确,我怕他玩阳奉阴违的一套把戏,等各项工作都上了轨道,他再来个釜底抽薪,那可把咱们坑大了……”严宁一句甘南省只会关注,不会干涉,让钱立运的眼晴又放出了些神采,省里不干涉,宽甸就成了独立王国,以ue集团庞大的资本和严宁超然的头脑,成事的机率还是很大的,这么看来似乎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宽甸的财政有困难只是暂时的,咬咬牙就能挺过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省里有三千万锅炉厂的技改资金,你先取回去,回头你再包装几个项目,我替你跑跑部委,争取要他几千万,你先应应急。至于公路的问题宜早不宜迟,这两天我跟水盈姐一商定,就会立刻派人进驻宽甸。等到项目一动工,你就布署乡村公路,回头我再给你送份大礼,至少让你把乡村公路发动起来……”宽甸的经济底子不错,所欠缺的就是没一个好的发展路子,若不是之前李新明忙着和丁海洋争权,心思没用到发展经济上,这便宜事也落不到严宁头上,可不是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符合严宁开具的条件的。

    而且,严宁回京城呆了三天,可不仅仅是流连于床第之间,正事也干了不少,发改委、财政部、交通部、经贸委、农业部等部委是跑了个遍,这个时候就显现出严宁在审计署所展现的能量了,半年来积攒出来的人脉都给用上了,自然收获不小。其中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从交通部支援西部建设项目中提前一年要了一个关于乡村公路网络建设的匹配资金支持,每个县按照人口区划平均分摊下来足有一千多万,分到乡镇的话足够把乡村公路启动起来了,这对钱立运的助力不可谓不大。

    “还有丁海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个胖子看似人畜无害,其实心眼最多,估计你前脚刚到宽甸,后脚他就能打听出你来的目的。不过,这人懂得分寸,更懂得给他自己捞好处,宽甸改革成功了,他作为市委书记,收益不会比你我少多少,该怎么配合,相信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等抽空我再敲打敲打他……”严宁收拾李新明的时候丁海洋看个清清楚楚,相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他敢阳奉阴违,背地里使绊子,拖后腿,那李新明就是他的榜样。左右已经收拾了李新明,这屠刀已经祭起来了,也不差再多他一个。

    “得了,你小子就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但凡麻烦到了你手中,都能迎刃而解……”严宁的解释钱立运算是听明白了,困苦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笑容,这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只能一条道跟你走到黑,唯一期待的就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像严宁分析的一样。

    105、丑话说到前面

    ?“你个小没良心的,终于舍得来了……”谢水盈双手轻抚着突起的小腹,俏生生,笑盈盈的站在严宁面前,金色的阳光披洒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咳咳,这不工作忙吗……”面对谢水盈的略带嗔怒的粉面,严宁有心解释几句,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只好把双眼停留在谢水盈突起的小腹上来回打转,更有心要轻轻地抚摸一下,怜惜一番,却又怕钱立运等人看了笑话,最终只能讪讪的小心赔笑着,尴尬的直挠头。

    “姐,辛苦你了……”好在钱立运几个人非常识趣的把头一扭,对严宁和谢水盈两个人郎情妾意,打情骂俏的举动直接无视,这才让严宁的尴尬稍减,故意压下脚步,等到几个人进了客厅之后,才把手轻轻地放在谢水盈的小腹上,满脸尽是怜爱。

    “去,你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说好听的,一辈子替你做牛做马,还不落一点好,等孩子生完了,你自己养去……”谢水盈打掉了严宁的魔爪,有些心虚的看了一下客厅中的几个人,没发现什么异状,才粉面一啐,压低着声音数落起严宁的不是来,谢水盈一个人带着身子,大半年看不到自己的人影,若说心里没怨气才怪了呢,仅仅是发发牢骚都算是轻的了。

    “姐,临来的时候我和潇潇商量了一下,想让你回京城修养,要不然离的太远,我这心里总放心不下……”严宁的心里满是愧疚,若不是事情紧急,这一次还真不好面对谢水盈,不过,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些风流债早晚得有清偿的一天,好在潇潇表现出来包容的一面,这才让严宁的底气充足了几分,眼看着谢水盈牢骚满腹,就提及了出来,也好让自己减轻一点愧疚感。

    “说什么胡话呢,大好的前途都摆在前面呢,就因为我们娘俩给你沾上一身的污点,这事想都别想,再说了,就我这性子,潇潇就是再大度,估计也会受不了,我还是不去讨人厌了,还有啊,孩子生出来可是姓谢,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严宁肯接自己回京城,谢水盈是一阵的感动,不过谢水盈知道,严宁的想法很好,很贴心,但自己不能回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严宁的地位越来越高,受的关注也会越来越多,彼此感情纠缠充其量算是作风问题,可非婚生子可就是原则问题了,谢水盈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严宁后半生的前途。

    “孩子姓严还是姓谢都随你的心意,就是把你们娘俩扔在外面,我这心里……”孩子姓什么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就算姓了谢,也改变不了严宁骨血的事实,在这个枝节末端的小问题上,严宁不会去计较,但任由谢水盈一个人流落在外,严宁的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磨磨叨叨的,妈和严婶都在这呢,几个人加起来还能应付不过来,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先进去说正事,钱市长新官上任,急的跟着了火似的,你可不能重色轻友……”看到严宁左右为难,大有纠缠不休的意思,谢水盈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己得拿住主意,坚持住底线,否则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听你的,先说正事,前期预备怎么样,细节规划落实下去了吗……”关于谢水盈回京的问题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左右在深城还得呆上几天,慢慢再劝说就是了,若是她实在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大不了自己多跑几次就是了,总能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

    “老大不小了,还毛毛躁躁的,让人钱市长等着,你也好意思,过去,大家一起商量……”在谢水盈的眼中,严宁就是一个总也长不大的小弟弟,哪怕严宁就要做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改变不了谢水盈对他另类的关爱,在甩给了严宁一个老大的白眼球后,扶着腰,挺着肚子理也不理犹自尴尬挠头的严宁,率先进了客厅。

    “谢姑娘,您身子重,慢慢坐……”马欢和赵强跟谢水盈不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到哪去,彼此熟的不能再熟,看到谢水盈进了客厅,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人端着一个酒杯聊的正欢,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就知道这俩货谈的绝不是什么好话题,而钱立运可没和谢水盈熟到一定程度,又是有求于人,本能的将礼节做了十足,客气的站起身来,虚请着谢水盈小心坐下。

    “钱市长,您别客气,到这了就是到了自己家,我这身子重,不方便招呼您,您自己随意就好,这会儿严宁来了,咱们把相关细节商量商量……”严宁能把钱立运不远千里调到西北,本身就说明了严宁对钱立运的看重,对于能够给严宁带去帮助的人,谢水盈都会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当即欠了欠身,客气的还了钱立运一个礼,不凡的举止透着彰显的良好的家教。

    “我就不用了,照本宣科,按照您和严宁商量的结果去落实就行了……”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谢水盈突起的小腹,钱立运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水盈的表现和昨天初见时一样,举止大方,有礼有据,却不容易让人接受,若不是知道严宁有着十足的把握,他的心里指不定又要担心起来。

    “严宁的规划传过来以后,我就安排人手做了测算和细化方案,文件范本都做好了,我先大致说说,回头你们再详细看看,根据严宁的介绍,宽甸市的公路主干道大概有八百多公里,以二级国防道的标准注资,每公里大约三百万,总投资大约二十五亿上下,工期不会超过两年,我的条件是独立核算,三十年补偿期,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宽甸政fu……”谈及了正事,谢水盈脸上和煦的微笑一空而去,恢复了商业女强人的干炼本色,将投资计划一步一步和盘托出。

    “在商言商,虽然是自家的生意,但也没有白给白送的道理,钱市长,你看看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这些投资方式和细节,严宁和谢水盈早就有过商讨,也多少跟钱立运透露出一些,此时说出来,不过就是给钱立运确认一下,毕竟他代表着宽甸市政fu,从市长的角度,得为他的职务负责任。

    “没问题,不过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谢水盈的条件说不上优惠,也没占宽甸的什么便宜,完全依足了商业运作的规矩,倒是谢水盈让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情况,钱立运在意外之喜之余,倒有些拿不准了,看着严宁和谢水盈想着要个解释,毕竟从前没接触过这种行当,不知道这是不是行业中的潜规则,若是因为和严宁的关系,才让谢水盈提前说了出来,或者就是谢水盈照顾自己这个新扎市长,也得了解个清楚才是。

    “这股份的事情是行业的潜规则,不过其他地方都是百分之五的股份,集团让出百分之十一方面是考虑钱市长新任,不好受人口舌,另一方面就招投标的问题,稍候我会详细解释……”企业在地方征收过路费,免不了要和党政机关打交道,若事事都按规章办事,这生意也就没法做了,所以象投资公路建设的长期投资,企业都会分配一些股份给地方政fu,利益均沾,出了事情也好开口平事,换句话说就是花钱买平安,而且还是长期的利益交集。

    “接下来我再说说具体建设的事宜,初步将公路定位在八百公里,分成三段,三百公里给宽甸地方政fu,其余五百公里,由集团分配,二百公里由集团下属路桥公司组织建设,另外的三百公里,我分给了华铁十六局,宽甸的三百公里怎么分配集团不干涉,但工程监理必须有集团、宽甸、甘南省,以及第三方共同认可,ue集团是正规投资企业,我不想因为出现了豆腐渣工程而影响了企业形象……”投资公路建设可不是一锤子买卖,注重的是长期收益,工程监理就是彰显工程建设的关键性问题,谢水盈提议数方共同出任监理,也是人为的把工程质量摆在了第一位,更是把丑话说到了前面,防患于未然,在工程质量上掐住了宽甸的脖子。

    “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这没什么好说的,谢姑娘的安排很合理,不过这华铁十六局……”华字头,还以局为称号的企业不用说就是正儿八经的国有企业,一般情况下这类企业承建的都是国家重点项目,莫名的参与到了宽甸的建设中来,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而且,三百公里的高等级公路,标的额接近十亿,利润说不得也要上亿,放到哪家企业都是大生意了,谢水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大蛋糕被人切走了,这可不符合严宁口中谢姑娘的财迷形象,

    106、奸商

    ?“咳咳……”投资宽甸公路的事项一一敲定,钱立运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的跟着马欢和赵强回了酒店,谢水盈懒洋洋的躺在严宁的怀里,满脸尽是疲倦,而严宁则握着谢水盈的手,满眼尽是温柔,客厅里充满了一种温馨的味道,时间更是仿佛在这一刻定了格,只是两声干涩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甜蜜的氛围,师母和老妈一人拎着一个硕大菜篮子非常不适时机的推开了房门。

    “妈,师母,你们买菜去了……”随着老妈和师母的咳嗽声响起,严宁并没有师母想像的那样做贼心虚般的慌乱,慢慢地将谢水盈扶起,轻柔的动作,仿佛在摆弄一件精细的瓷器,直到确定了谢水盈稳住了身子,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跟老妈和师母打起了招呼。

    “宁儿来了,咦,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还有客人吗。”严宁的举动丝毫不差的落到了师母的眼中,立刻确定严宁还是那个真诚善良不忘本的好孩子,就是这造化弄人,姐弟俩出了这么一场孽缘,说到底就是命啊,一瞬间,师母把本来想对严宁发的一肚子劳骚话又压了下去,无力地摇了摇头,把话题转到了客人身上。

    “是啊,严宁,昨天钱书记就来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也不好留他,今天你回来了,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才是,在榆林的时候,钱书记可没少帮你,做人可不能忘本啊……”相比于师母的简单直接的问话,老妈的话里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又是回家了,又是做人不忘本的,时时刻刻隐喻的提醒着严宁要给谢水盈个说法,要记着老师一家的感情。

    想想老妈夹在中间也是为难,自己的儿子理亏,吃着碗里的,又掂记着锅里的,惹上了一身的风流债,也难怪谢师母肚子里有气,这别人可以躲出去,唯独自己这个当妈的可回避不了,特别是谢水盈挺着肚子,肚子里面可是严家的骨血,自己的亲孙儿,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所以,老妈早就打定了主意,拼着给谢师母磕头赔礼,也要帮严宁把这个坎渡过去。

    “妈,师母,钱书记走了,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急着要落实下去,下午就要返回甘南,来去匆忙,让我代他向您二老陪罪……”严宁给了老妈一个宽心的眼神,然后简单的将钱立运来深城的目的介绍了一下,就是在宽城的发展规划也提及了一些,虽然两位老人都没什么文化,并不太清楚宽城的发展代表了什么,但多少也知道严宁在干大事,这在男欢女爱上若许还会计较几分,但涉及到宽甸数百万人民福祉的事情,涉及到严宁未来前程的事情,这俩老人可不会脱严宁的后腿。

    “姐,累了吧,上楼躺一会吧……”好不容易把老妈和师母打发去了厨房,严宁看到谢水盈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直让严宁心中一暖,贴着谢水盈的后背,再一次把她抱在怀里,严宁知道,若不是师母看到水盈姐一脸享受的躺的自己的怀里,只怕这会没那么容易过关,既使师母不会太过为难自己,这一顿臭骂估计是跑不了了。

    “不上去了,一会还得下来,怪麻烦的,就这样倒着挺舒服的……”虽说做项目介绍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但对身子沉重的谢水盈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这会儿一放松下来,精神疲惫到了极点,懒洋洋的倒在严宁的怀里,很是享受这难得的依靠,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温馨一刻。

    “宁儿,你想什么呢……”十几分钟悄然而过,总是保持着一个姿势,谢水盈感到身子有些不舒服,轻轻地将身子变换了一个角度,感受到严宁呼到耳边的热气,熟悉的味道让谢水盈沉醉不已。

    “嗯,水盈姐,华铁十六局是怎么回事,三百公里的标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说给就给了……”谢水盈小憩,严宁百无聊赖,就闭着眼晴不断回想?(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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