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第 7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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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长源也拖长了声音,“啊~~~~~”他不紧不慢的关怀道:“需要帮忙不?”

    罗翔摇摇头:“有人帮着办理。”他愁眉苦脸的抱怨,“处座,我是不愿意离开处里的,可是君命难为。”

    方长源实在想探听谁在安排罗翔,那个君又是何人,汤崇贵?他也知道罗翔不会回答这问题,就笑起来:“贴近领导有什么不好?咱们这里有些油水,但山高皇帝远,不适合有追求的年轻人啊。”

    方长源表达了他的看法,说道:“客运处还是你的家嘛。。。。。。对处里,有什么看法?”

    罗翔的思维紧跟方长源的话题而跳跃,听到处长谈及他走后的人事安排,轻描淡写的说道:“有处长大人坐镇,有常委会把关,客运处只会更加兴旺。。。。。。大不了萧规曹随。”

    罗翔咬死了三家分方长源这个晋,顶得方处长笑容失色,但他没有死心,打了一个哈哈。“哈哈,有法可依是好事,不过,机关干部战斗在改革开放的第一线,要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不要固步自封嘛。”

    罗翔也打个哈哈,嘴角浮笑:“处长说得对,我们要与时俱进。”

    “与时俱进?说得好。”方长源夸赞道。他察言观色看出罗翔不想再谈,端茶送客前顺口问道:“出管科的工作不要受影响,忙不过来可以给小严加加重量嘛。。。。。。年轻人啊,哈哈,有活力!”

    罗翔嗤笑不已,方长源当面小小下了一剂泻药,要他怀疑严菲菲靠拢自己有了不臣之心。可是罗翔并非实际年纪的年轻,一眼看穿他的用心,佯装不知的叹道:“处长就是高明,一眼看出小严是可造之材。这不,前几天‘友谊公司’的红包送到眼前都没伸手。”

    方长源脸上彻底没了笑容,“友谊公司”是他带到出管科舆图转向出租车行业的公司,却因为罗翔的抵触至今没过审核关口,心急火燎的到处求神佛。

    方长源心头暗气。再是一厢情愿也知道没可能接过罗翔的手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严菲菲是好同志。。。。。。”

    罗翔要调走的风刮开了,不止在客运处激起一圈圈涟漪还波及到公用局,连着万宗璞等等几位局领导都受影响,上下左右打电话拉关系走后门的人猛然增多。

    中午,万宗璞不敢在单位躲避,接到老婆的电话回家安稳上门求出管科科长职务的客人。他是笑也不是哭也不对,罗翔就是一棵大萝卜,挪了窝留下一个肥水光照都不错的好坑,又是低层干部投资小求人容易,这不,无数双眼睛看过来惦记上,居然中午都敢找局长来试试能不能栽到坑里。

    “这小子没省事的时候,小冷没他的毛病多。”万宗璞打发了跑官的人,和老婆念叨,“才解决了‘友谊公司’的破事,屈波把和他的官司都打到市里。”

    万夫人魏姨幸好讲道理,没抹黑罗翔,笑道:“你少埋汰小罗,人家比你求上进,放弃了客运处大好部门到市办,我看他以后有出息。”

    万宗璞乐呵呵的不接茬,他的看法又和老婆有异,认为自己和罗翔有缘,看看他们俩的历程,一个从市政府下到局里,马上另一个从公用局调进去,上上下下的实在奇妙。

    魏姨没丈夫的感慨,问了问“友谊公司”的事儿。她记得小叔子万宗军也被这家公司指使求过情。

    万宗璞淡淡说道:“他们走了市委副书记邓祖康的路子,也不是邓书记,十有八九是他儿子邓健在公司里占了干股。他一个小毛孩子能对公用局指手画脚?我要金明下去暗示绝对不准放宽准入标准。”

    魏姨不由担心了,她家在“创友房地产”也有干股,那么和邓公子算得上股民,“仅是邓健还是不能小视罢,邓祖康起码是常委,你犯不著帮小罗顶牛。”

    万宗璞笑起来,老婆是自己的老婆,事到临头总是站稳自家阵脚。他笑道:“无妨碍的,邓祖康是詹书记的马仔,咱们不给点颜色反倒是示弱。。。。。。‘友谊公司’是一帮傻子,以为有个邓健,再顶到市政府去能压得我翻案。结果不用我发话,史治借机发一句话便没人搭理他们,这下,傻子都知道‘友谊公司’要坐蜡,也知道涉及到市政府邓祖康都不好插手,不然就是纵情枉法。”

    万宗璞简要的说了一通,但魏姨不太看懂政治上的道道,只猜测接替万宗璞担任汤老板秘书的史治十有八九也是“股民”,嘀嘀咕咕的说道:“反正你们总有理,一天到晚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累得慌。”

    万宗璞没再与妻子深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岂不知汤崇贵上位既定,首先要控制党委掌握发言权,邓祖康是詹克刚的应声虫,就算暂时弄不走也会打压成边缘,既然如此,他身为“汤派”骨干怎么能和此人有一点瓜葛,讲一点情面?

    魏姨还不懂这事讲究一个分寸,万宗璞也好史治也罢,他们是汤崇贵的人。就得旗帜鲜明唱黑脸,好叫老板有唱红脸的空间。

    再说回“友谊公司”,他们不过依仗邓健的身份,但狐假虎威的史治掺和了便宣布邓健不太够用,起码得他爹出面,就像扑克牌比大小。。。。。。市委副书记邓祖康会为这种破事出面吗?

    “友谊公司”总经理屈波此时正在着急,买下公司没花钱,贵就贵在打通“友谊科工贸公司”所有人——一轻局领导上,又有送给邓健的好处。。。。。。几个月请客送礼下来,屈波为“友谊公司”前前后后投进大半家当。他原本不在意,只要“友谊公司”转向成功走入出租车这行,投入马上变成十倍百倍的利益。

    行业外的人可能不知道这行里的暴利,只要办成了出租公司,马上能到银行贷款买车,在到客运处行政审批来车牌,转手倒卖给要车的司机。算下来,成本不过是首付款!如此变相卖车的利益叫屈波眼红,所以才铁了心拿出棺材钱投资。

    可他现在是一套大杯具,第一关的出管科便卡得结结实实!

    屈波醒悟得迟了,为了求邓健出手现金干股再出去不少,待到没见成效后头脑发热昏招叠叠,最后他再厚脸皮求到出管科谁还搭理他?

    这也是屈波只能做小生意的原因!巴结上市常委委员的公子便以为邓公子最大他第二,原本在浮公桥镇做生意时奉承不已的方长源都看不上,打发叫花子般给了几千元,转头让更为狗仗人势的经理蔡树人上门去。方长源何等狡诈,当面客客气气,亲自带到罗翔面前,其实是暗中摆了屈波一道——那时,罗翔正要杀鸡骇猴,给新来的处长下马威呢!

    万宗璞罗翔等人就当屈波是个屁,皱皱眉头等臭味过后此人也就烟消云散——这不,市政府正准备效仿江城实施的出租车行业新规章,要规范出租车市场,提高准入门槛,由政府统一拍卖车牌收缴所得,而非像以往三文不值两文几乎是白送送车牌。

    遵照指示,城管委指导公用局加紧制定延岗的本地政策。内部文件已经下达到客运处,罗翔看到后想起《西游记》里如来的名言:“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

    在这样情况下,行业门都进不来的屈波别想用“友谊公司”赚钱。

    这日中午,环保副局长的老婆送五岁的孙子上学,在幼儿园外被两个人堵住,用本地话警告道:“你家男人别多管闲事,当心点。”

    其中一个伸手掐肿了小孩子的脸,狞笑道:“细皮嫩肉的,可别学你堂叔叔般的坏。。。。。。坏人会被车撞死。”

    副局长太太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回家狂打丈夫的电话,哭诉不已:“你适可而止吧,不能帮别帮了。”

    几乎同时,交通局局长余凯发找到卢士迪,对公安局局长直言道:“景山房地产公司的冯峰托我向你求情,1114交通事故快点了结吧。”

    卢士迪和自诩粗人的余凯发友情不错,听他说人情忍不住眉宇飞扬,似笑非笑的叹道:“冯峰?他好大的脸面!”

    余凯发笑道:“你别怪他不直接上门求情,据说他也受人所托。。。。。。肇事车子是‘五洲酒业’,你该知道那边的能耐。。。。。。我看啊,出事的人不是等闲。”

    余凯发前脚走,冯峰后脚打电话给卢士迪赔罪,“卢局,我唐突了,可那边的来头我扛不住,只好请你协调。他们也说要是你为难,就只好麻烦汤市长了。”

    卢士迪额头的肌肉动了动,他看过这起车祸的卷宗,断定车主不是自首的人。他更知道冯峰和汤镇业交往愈深,真有说动汤崇贵发话的可能。卢士迪不是不想得了市长的命令再处理,却担心被市长视为不能干,不善于给领导排忧解难。他往深处想了想,汤崇贵要是能进一步,那么自己对政法委书记的位子也是前进了一步,在此关头,万不可叫汤老板有看法。而且,他是有墙头草前科的人,汤镇业一直不太正眼看他。。。。。。。

    下午,延岗交警三队内部吹风会上,队部领导重申11。14人民大道交通事故还在调查中,没有定性和报告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以中队和个人名义发布消息,违者必追究责任。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下班前延岗起了风。一朵朵云彩飘来铺开,在头顶上慢慢的越积越厚,颜色也越来越深,随着乌云在天空的沉淀风越发大了。客运处的职员们渐渐坐不住,关窗关门时担心家里的衣服没收或者回家时被雨淋成落汤鸡,有小孩的真想请假到学校给他们送雨具。

    严菲菲完全没注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气候无常,她在走廊尽头和王婧婕交头接耳,尽力劝说她去给罗翔当保姆,“你到底是不答应?”

    姐姐的语气重了,脸色比天上的乌云更加阴沉,王婧婕就慌神了,唯唯诺诺的辩解:“他是男的啊,又年轻,万一,万一。。。。。。我一个女的到他家,孤零零的。”

    “叱!”严菲菲鼻孔里喷出一声笑,可脸上没一点儿笑意,她一心一意打消王婧婕的犹豫,冷冷说道:“拜托吧我的好妹妹,咱们不妄自菲薄,可总得认清现实。罗翔的女友你是没见过。天仙似的。”

    严菲菲其实也没见过白桦,不过,听杨伟成两口子赞叹过她的美貌,仿佛就是西施转世貂蝉投胎昭君再生。

    王婧婕无语了,半响才轻轻说道:“姐,他本不喜欢我,我这不是送上门自讨其辱?”

    “话不能这么说。”严菲菲义正言辞,“不怕领导骂就怕领导忽视,你忘了上次坐出租车遇到事儿,他不是出手帮忙?”

    王婧婕再次无语,严菲菲横她一眼,警告道:“你别学短见的人,看他要调走就以为没用了。我告诉你,只要万宗璞还是局长,他就是一颗炸弹。。。。。。”

    “我哪能呢。”王婧婕细声细气的否认。她的脑浆全被个头吸收,半点没看出严菲菲的心思,一味的就是怕罗翔,不想去。

    严菲菲恨她拖拖拉拉,兼待听到姨妈高秀秀的消息,说是罗翔离开空出的位子十有八九轮不到客运处指派,局里要任命科长的话,有谁比罗翔很管事?

    严菲菲咬牙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个不争气的!你当我和秀秀姨妈弄你进来很容易?你还没转正呢,想要不要正式编制了?只要罗翔帮忙说句话,你才是国家机关干部!”王婧婕只看到严菲菲的嘴皮乱动,说得她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就点了头。

    严菲菲大喜,“这才是我妹妹,聪明!下班后我送你到他家去。。。。。。。”她把王婧婕扔在身后,急急忙忙朝罗翔的办公室走去,进门便笑道:“科长,青青想等会儿给你打扫家务。”

    罗翔楞了楞,他不比有胸没脑的王婧婕,看出严菲菲热情背后的算计。但水清则无鱼,人没私心还是人吗?

    “哦,今天嘛?”罗翔想了一会儿,亲切笑道:“不急不急,晚上我请市政府的孟秘书长吃饭,你们俩一起来吧。”

    严菲菲眼睛一亮,整个人生动鲜活得犹如濛濛细雨中的西湖,这时才像其他期盼下班的员工发现细细密密的雨已经飘飞,她急忙到后勤科要车。

    监管延岗客运的客运处不缺车,但就像出管科的两台车派出去一样,有些小权力的领导们不止提前下班,还用各种借口借了车避免淋雨,轮到严菲菲过来时就只有一辆供最高层首长使用的“皇冠”。

    严菲菲对后勤科科长蒲立华笑道:“罗科长的车被杨伟成占用了。”

    蒲立华在施永青时代是副科长,由施永青介绍给罗翔现在升成了科长。他作为罗翔的外围和严菲菲也是极其熟悉,当下领悟道:“那是那是,罗科长出去办公差没车哪能行。”他也不问究竟,把车钥匙递了过来,问道:“要不要驾驶员?小吴就在车队等着。”

    严菲菲刚想说不用,门外跑进来投诉处理中心的办事员张娟,焦急的叫道:“蒲科,我家婆婆在土桥铺摔了一跤晕过去。。。。。。这天气打不到车,能不能,能不能借辆小车啊。”

    蒲立华不由皱眉,视线轻轻瞄了瞄严菲菲,严菲菲急忙安慰张娟,“张姐莫急,大妈不会有事。”她转脸对蒲立华说道:“车给张姐吧,罗科长那边我另外找车。”

    蒲立华顺水推舟的答应,张娟方才知道自己抢了罗翔的车,千恩万谢的感谢两位科长。严菲菲也不在意,出来后给“云安出租车公司”总经理楚瑜打去电话,那边马上满口答应放辆车来。

    严菲菲又回到出管科,给罗翔说了要车的事,淡而化之的说道:“突然下雨,只怕就是我们也坐不到出租车,我向‘云安’借了车,一会儿就到。”罗翔不知道听进去没,“嗯”了一声继续看报。

    严菲菲走出科长办公室轻轻吐口气,“云安出租车公司”总经理楚瑜是教育局孙副局长老婆刘大姐的关系户,刘大姐通过顾思荃她才搞起这家出租车公司,这事罗翔也是知道的,可不见得知道严菲菲和楚瑜关系不错。今天。严菲菲不从其他出租车公司借车,偏要“云安”的车,便是挑明她和顾思荃私下有联系!

    严菲菲的此举并非一时冲动,绝不单单感谢罗翔叫上她陪孟贲光副秘书长吃饭,当然,也不乏奉献忠诚含义,谁叫她没门路认识更高层的领导呢,而罗翔看似不缺这个。同时,她断定这个举动只会叫罗翔更信任自己,要离开公用局的他没必要猜忌一个女人的小心思。

    果不其然,罗翔抬头看了看严菲菲走出房间的背影,忖道此女做事圆滑、滴水不漏,又不乏决断,如此的干才实在值得好生栽培。

    罗翔的念头一闪而过,从姐姐身上想到妹妹王婧婕,不由摇头苦笑:他的“前妻”就是赵本山“卖拐”小品里的范伟,说成榆木脑袋都是看得起她。罗翔莫名其妙一阵担忧,前世的怨气在折磨王婧婕的日子里已经淡去不少,倒是同床共枕的尘缘情分渐渐浮上来,变成一首老歌——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你的妙。

    王婧婕不知罗翔的心态在变化,等到“云安”的司机开了奥迪车到达,她战战兢兢和罗翔走一块儿,又因为天雨路滑到车门前踩了他一脚。

    王婧婕吓得够呛。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雨地里发呆。罗翔看她的模样又是莫名其妙的心疼,顾不得脚上的疼和踩脏的皮鞋,推了她一把:“楞什么,上车!”王婧婕猛然回神,慌里慌张钻进车门,坐上去后才发现她坐在后排,把严菲菲挤到了副驾驶位上。

    严菲菲没生气,后面的两个人一位是领导一位是自家傻妹子,巴不得他们热热闹闹并肩坐呢。

    奥迪车按照罗翔的指点开出了城,没去公用局在双清路的定点饭店“人民饭店”。而是去汤镇业指点罗翔认识的“食相宜饭庄”。到那里后,罗翔和王婧婕只管走进包间,也不管司机怎么返回去。

    得了车钥匙的严菲菲跟着进来,看到罗翔和王婧婕离得远远的坐着,她坐到王婧婕身边没话找话,“这里很僻静,装修倒是延岗一流的清雅,要不是罗科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好地方。”

    罗翔喝了一口茶,笑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发现好地方。”

    严菲菲瞧了罗翔一眼光是笑,罗翔方才想起自己比她小了好几岁,干干的一笑:“我的心态很老。。。。。。。”

    王婧婕感觉滑稽,急忙低头偷笑。严菲菲依仗此时气氛尚好,微笑道:“头儿,青青才是年轻不懂事,你可得容忍她些。”

    王婧婕听她说到自己笑容全无,浑身一颤令罗翔心头更加怜惜。他将心比心的细想,何必呢?禁不住拿起茶杯对她说道:“以往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就忽视了吧。”

    王婧婕大惊,这还是面恶人坏的罗翔吗。。。。。。他想干什么?

    严菲菲没她的惊愕,大喜她的猜想果然有道理,罗翔对青青真有一些异样。她用手肘猛碰妹妹,“是啊,领导发话了。”

    王婧婕咬咬牙,扶着自己的茶杯慢慢举起,心想:“你再花言巧语也还是坏人!何况,简简单单一句话能抹杀你折磨我的事儿了?”

    罗翔却不知道王婧婕没就此握手言和,和她碰杯后又等了一会儿,市政府副秘书长孟贲光走进包间,罗翔三人先后起身,笑道:“秘书长好。”

    孟贲光笑着摆手:“小罗,咱们不论职位只讲远近。”罗翔笑着请他入席上首座,改口叫了一声孟哥。孟贲光也不是一个人赴宴,身后跟着都是三十来岁的一男一女,似乎是夫妻,罗翔暗暗奇怪。

    上菜上酒的同时罗翔介绍了严菲菲和王婧婕,孟贲光随后指着他带来的人。“这是我的侄女侄女婿。。。。。。不成器啊,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却不是经营的料,我带他们来打秋风。”

    罗翔哈哈一笑:“孟哥,你是清官,否则哪里找不到生意。”

    孟贲光嘿嘿摇头:“清官?清官乃不祥之物。”

    微笑着一言不发听领导们交谈的严菲菲惊了惊:堂堂的市政府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再是和罗翔有交情,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罗翔见她不解,半是玩笑半是解释:“孟哥博闻强记,这句话说了二十年吧。。。。。。79年?”

    孟贲光笑着点头,心头比严菲菲更加惊讶:“这个罗翔不简单,79年,他才几岁?”

    罗翔洒然不齿,给严菲菲开智道:“1979年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庆30周年学术讨论会党史组的中国现代史‘专家’李新微言大义:清官乃不祥之物,此言一出叫好之声大起。笑话啊,就因为人们呼唤清官便认定是出自社会太黑暗的无奈呐喊,说明君权制度腐朽,官民水火不容。因此,反对清官打到清官没有清官,社会就融洽和谐了。。。。。。清官是封建王朝的余孽,是阻碍社会的寄生虫?起码的逻辑错误,可恶的偷梁换柱!”

    孟贲光大为赞同,“有些人故意混乱黑白颠倒是非,说什么包清天的风范乃是子民的辛酸,有没有清官情结是奴隶与现代公民的根本区别,这,是一码事情?就算彻底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我们还是要呼唤清官,就像不能因为忠、孝、仁、义、礼、智、信经过了非**时代便是要丢弃的垃圾吧。”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严菲菲对孟罗二人的高谈阔论稍微有兴趣,其余三个人都是嗤之以鼻。特别是孟贲光的侄女侄女婿,跟来的目的是听说罗翔有“恒业”“景业”等等房地产公司的门路,甘愿罗翔和叔叔称兄道弟长了他们一辈,可没料到叔叔开场白过后拉开话题,浑然不去为他们说话,只好瞪大眼珠望着越说越投机的两人。

    孟贲光和罗翔又干了一小杯酒,赞许道:“小罗,你到市政府是对了,你的头脑敏锐,政治觉悟比那些个‘专家’强一百倍一千倍!”

    罗翔笑道不敢,孟贲光又叫侄女侄女婿敬酒,看出他们俩迟迟疑疑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他心中一叹:可惜了,怎么远不及才认识便令他惊叹的小罗呢?

    孟贲光和罗翔都清楚,他既然一手包办了罗翔上调市政府,以后又是他的上司,罗翔肯定要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因此,只需点出想要的东西就OK了,哪用喋喋不休揭开来,又不是商场上签买卖合同。

    孟贲光便不去管无知的侄女侄女婿,他今天带他们来更多是为了抵平给罗翔的帮忙,以示自己希望进一步没负担的接触。

    孟贲光有意拉开架势喝酒说话,罗翔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善意,暗示严菲菲王婧婕好生灌秘书长几杯,趁机对孟贲光的侄女侄女婿说道:“改日请几位商业上的朋友大家一起坐坐,你们不比我,机关里的人枯燥像冬草,该有共同语言。”

    两个人再是愚蠢也明白罗翔在提携,马上放下心头的包袱,笑吟吟加入饭席频频举杯敬酒。

    饭庄的这间包间两边都是三人,各自有酒量出众的人才。以王婧婕和孟贲光的侄女又为最,你来我往也不担心醉熏熏失态,今晚这样的情况在孟贲光的级别层面算是很特殊的一次。

    酒醉心明白的孟贲光不能不有意示好,他的认识很清楚,国家无疑要继续提倡经济挂帅,汤崇贵之类的实干家定然为上层青睐,从前几天谣传的“内裤门”“账本”等事件悄无声息消散可以看出,市委书记一职纵然旁落,汤崇贵的市长宝位还是稳当的。

    不过,汤崇贵的踏实不意味孟贲光无忧。。。。。。这两天汤市长到几个县的两日考察,照理说他是市政府大管家,副秘书长里排名第一,就该有他的份额。可是,市长助理闵普年去了,连排名第五的副秘书长乔梅都跟去,他却美名其曰要留守。

    留守,留守个屁!孟贲光一想到市政府上有常务副市长郝伟,下有各局、各办、各室的局长主任,他的留守就像延岗前景扑朔迷离又有脉有络的政坛。

    谁敢说汤崇贵下到县里不是为下个月的主政考察队伍呢,如此紧要关头孟贲光无缘其中!

    必须在大局既定前做出办法的孟贲光一时半会想不通他被排除的原因,他自思没有忽略汤崇贵的时候。当然,老板的喜怒哀乐都是正确的,身为市政府第一副秘书长,孟贲光只能考察自身有什么过错。他想了很久,没准是联系市长的私生活不够,比如没帮汤镇业等等亲属太多的忙。

    。。。。。。孟贲光借助酒兴拍了拍罗翔的肩:“以后我们就是同事,相互学习相互提高,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九点过,这顿融洽的饭局才结束,孟贲光没假惺惺的抢着付账,和罗翔握手道别坐车离开。饭庄的老板亲自送罗翔,瞧他和两个女子上车后,对身边的女领班说道:“他是汤公子的铁子,记住了,不是狐朋狗友。”

    ………………………

    这一章是早写好的,之所以没更新是别的原因。也就是说,本书基本要结束了,就是这一卷,最多还有一个月。本来,老安应该重新修改大纲,做到不烂尾,但的确没什么心思,拖延了几天无奈的决定,写到哪里算哪里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 飞扬的不止是青春

    罗翔坐的奥迪车是“云安公司”总经理楚瑜的座驾。开车的却是王婧婕,想不到她在沿海打工几年学会开车回来又搞了一本驾照,难怪严菲菲放心的赶走司机。

    严菲菲和罗翔坐在后排,见酒量不算上佳的罗翔皱眉胃,严菲菲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笑道:“别看‘云安公司’外表光鲜,楚瑜的这车都是租来,市里要出台拍卖车牌的举措,各家出租车公司不得不筹集资金,否则,手上车少就要受制于人。”

    罗翔点点头,压不住的难受放下车窗想吹吹风,但遭风吹了吹更是心翻如浪,急忙叫王婧婕停下来,钻出车子蹲到路边呃呃呕吐。

    严菲菲和王婧婕喝的酒只比罗翔更多,却只好捏着鼻子给他拍胸抚背递水漱口,趁罗翔吐得晕天黑地,严菲菲小声对王婧婕说道:“你送他回去。”

    王婧婕急了,她再是个头高力气大也不便于孤男寡女吧?严菲菲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身上来了,要回家处理啊。”王婧婕傻眼。总不能不体贴姐姐不照她的安排办理吧。

    王婧婕开车先把严菲菲送到家,再拉上罗翔回长顺小区,也许是她的怨念叫醒了罗翔,他渐渐恢复体力和神智,坐直了朦胧一双眼睛,指点王婧婕:“前面右转。。。。。。再左,直走。。。。。。好了,停下吧。”

    王婧婕把车停在路边,旁边就是一家脸面儿挺大的“绯红足浴”店,店里的男傧相看到他们停车,老远跑出来欢迎着。小伙子一面殷勤一面观察来宾,从罗翔满身酒气中判断出他们不是一对。

    王婧婕诧异:“咱们洗脚?”

    罗翔的眼睛斜了她一眼,偏偏倒到的答道:“你不是爱足浴,你不是喜欢这里?”

    王婧婕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罗翔,“我什么时候。。。。。。”

    罗翔好歹回神过来,是啦,她还没得上这些坏毛病哩!

    梦里,妻子青青和闺友出去聚会几次,染上和唐甜唐小姐一般的嗜好:有事没事要足浴一下下。这个喜好对唐甜来说小之又小,相比赌博吸毒更是不值一提,可梦里的罗翔只是不受重视的公务员,老婆三天两头几十块的“奢侈”颇为承受不起。罗翔记得清楚,他和王婧婕就是在这里大吵了一架,那个请她来消费的生意人很喜闻乐见的看他们撕破了脸皮。。。。。。

    罗翔打个酒嗝,摇着头把不快的回忆扔开,足浴店招牌上的字模模糊糊的,就像那个越来越远的梦。可不是吗。一切都不同了,常雅军送进监狱,背信弃义的艾雪再怎么着也是若即若离的暧昧,更关键的是,远不可及的白天仙是温柔的女友,还别说袁婧妍了。

    罗翔不想扭头看身边的前妻,她从梦里的趾高气扬变成唯唯诺诺的下属,就说明该到梦醒的时候了。。。。。。

    意气风发的罗翔招来白衬衫一丝不苟的男迎宾,“大包间,要雅静的。”

    王婧婕被吃了一惊,不等想问一声“咱们一起洗脚”,那个男人却和小伙子向前去了,她只好闭嘴紧跟走楼梯上二楼。

    从楼上迎面下来两个男人擦肩而过,其中的矮个子看见王婧婕的身高兴趣勃勃,放缓脚步要看得更细致。罗翔很不喜他的眼神,借了酒意哼道:“没见过世面?到动物园看鸵鸟去。”

    叫他形容成鸵鸟的王婧婕羞愧莫名,奈何惧怕罗翔的yin威不敢发作,那两位客人涨红了脸一时来不及反应,生怕出事的男迎宾赶忙忍了笑插在中间,奇…书…网趁顶了肺的客人没说话把罗翔和王婧婕带进包间关上了门。

    楼梯上的矮个子不禁愤愤然,对同伴说道:“这是你们延岗人。什么德行!”

    年长一些的同伴安慰道:“侯老板莫在意,咱们接了马科长慢慢足疗休息。。。。。。酒鬼而已。。。。。。”

    男迎宾也当罗翔醉酒,请教王婧婕有没有熟悉的技师,王婧婕摇摇头,看着包间平列的两张床,小心翼翼坐在左边。

    男迎宾只好再面朝罗翔,罗翔躺在右床上仰八叉,头脑里的酒精被空调的热气搞得又涌上来,他含含糊糊说道:“没金牌技师?”

    小伙子出门了,包间里剩下罗翔和王婧婕,高个子女孩怯生生不去和罗翔照面,盯着电视傻看,也不知道里面在演什么。

    “我和他在一起哦。”王婧婕心惊肉跳,她太想叫一群人来助胆。

    幸好,罗翔又醉醺醺的难受,指使她端水来伺候一回就躺着养神没动静,连房间里来了足疗技师也是不知,任凭女技师摆布着脱鞋脱袜,脚放在热水里热敷。

    王婧婕这才有胆量享受足疗,一面嗤笑罗翔没酒量妄为男人,一面和技师闲聊,“做火罐?算了吧。”

    服务王婧婕的技师年纪稍大,笑道:“二位不是商场老板,是机关干部?你们容易得腰肌劳损,做做火罐或者背部理疗最好不过。”

    王婧婕不是没动心,单是脚上让人按摩拿捏就舒服极了,更别说身上来来。但。。。。。。她敢于在罗翔面前露体?

    罗翔半张眼半闭眼,懒散的说道:“做就做呗,我没钱?”

    王婧婕又哏得难受。好端端的享受变得味道深远。。。。。。一个背部理疗能多少钱?

    “二百六一位。”女技师喜洋洋的说道。王婧婕微微一怔:当真不便宜!

    招揽了生意的女技师急忙解释:“咱们先用圭迪亚拉海底狸藻热敷、包裹二十分钟,又用意大利易丹璐润肤湿润膏按摩一个钟点。。。。。。性价比绝对包您满意。”

    王婧婕看看罗翔,犹豫着怎么解衣露背,眼光敏锐的女技师瞧出这两人就是一般关系,替她说道:“先生,小姐要脱衣,你能不能到卫生间一分钟?”不能不说她,

    罗翔再是头晕还得避嫌,固然他不是不熟悉王婧婕的肉体,那也是梦里时隐时现的模糊。嘟囔一句的罗翔待女技师擦干了脚,歪歪倒倒去卫生间撒尿,对王婧婕喝道:“动作快点!”

    王婧婕悄悄瘪嘴,半是乐意半是给罗翔面子的脱了外套和毛衣,趴在床上让女技师解开胸罩扣子。。。。。。

    罗翔靠在厚厚的被垫一手捏烟一手拿了一个烟灰缸继续做足疗,旁边的王婧婕脸埋在床上,露出的背很快被女技师用热烫的大毛巾缠裹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光光白白的胳膊。

    罗翔不禁腹诽,“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虽然他这么想着,酒精麻醉的神经天马行空,居然回忆到梦里青青的身体,和只属于夫妻之间的欢悦。。。。。。情不自禁的,他居然有了冲动和勃起。

    抛开二人在现实面前的渐行渐远。床上的敦伦倒是和和美美,也许正是这份和谐反倒分外令王婧婕恨丈夫在社会上的不中用。

    罗翔想着心事发呆,王婧婕热敷的时间到了,女技师不好麻烦他再去回避,只好小心翼翼给王婧婕除去毛巾。王婧婕更没胆量要罗翔到卫生间,微微欠身不要春光外泄的太多。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推开,一个人一头闯进来,正是那位在楼梯上撞过面的矮个子男人。他显得大吃一惊,站在门口发呆,却把房间里的女技师吓了一跳,手上用力稍微过大。裹了王婧婕身体的毛巾就扯开来了。

    王婧婕一声尖叫,抬起头惊慌不已的双手抱胸,迷迷糊糊的罗翔还在梦里游荡,几乎以为是老婆被人偷窥,想也没想抡起手里的搪瓷烟灰缸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砸在矮个子男人头上,呆呆站在门边的男人“哎呦”一声,捂头转身,兔子似的跳出门跑了。

    罗翔和王婧婕看他的动作滑稽,暂时忘记彼此的心结相视大笑,替王婧婕穿衣的女技师和同伴不由苦笑,心知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心高气傲的气势凌人,怕是马上要有纠纷了。

    她们所料不错,王婧婕才穿好衣服,外面传来男人们的叫嚷声,足浴城的伙计阻拦不住,一伙人冲了进来。

    “你!”耳朵招风的一位中年男人指着罗翔,趾高气扬的叫道:“是你打伤了人?”

    “我!”罗翔双腿盘坐在床上,学着男人的腔调,“老子飞扬的不止是青春,还有烟灰缸!”

    便是一脸苦色的女技师也是忍俊不止,暗道客人着实诙谐。只不过,对垒的一方人不这样看,矮个子的男人手捂突突冒血的额头,不搭理足浴城的人劝说他去包扎,朝身边的人嚷道:“洪科长,你看着办,我是来延岗投资,不是挨打的!”

    首先发话的中年人不等同伴吱声,主动大包大揽,“侯老板,咱们一见如故的,延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惹是生非的地方!”他恨了罗翔一眼,转身出门,看似自持身份不来亲自动手。

    王婧婕慌张了,顾不得和罗翔不和,抓住他的手腕向外拽:“咱们快走。快走,他们一准找人要收拾你。”

    罗翔反倒笑起来:“慌什么,我就怕他们叫警察。”

    等了一会儿不见警察来到,罗翔松了口气,猜测对方同样有体制内的存在,不方便使唤公安的人。其实,罗翔不怕延岗警察,他和整个公安系统关系都不错,汤崇贵一系的局长卢士迪不用说了,就是下层民警,因为牺牲的凌敏也是一片祥和,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他们不是,也会让人看扁了。他摸出电话,一面找人护驾,一面吩咐女技师请来这里的经理。

    经理是明眼人,反正牛打死牛填命,不会参与客人的争斗,小声苦笑道:“咱们开店图的是和气生财,两位要是满意我们的服务。。。。。。”

    罗翔笑道:“我会结帐走人,可你得说道说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经理老实相告:“其余的不太熟悉,有一位招商局的洪科长常来。”

    罗翔便不再为难足浴城,掏钱买单后留在包间,和灯罩笑道:“耽搁你潇洒没?我请你来玩儿。”

    在夜总会和兄弟们喝酒玩耍的灯罩略微明白罗翔召见目的,嘴里禁不住比黄连苦,暗道撞死人的车祸没处理好,这位爷又有其他幺蛾子。。。。。。他就是俺那个身不由己的江湖!投靠他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但是不是选错了人?灯罩上了罗翔的贼船不能下来,只好叫上手下兄弟开一辆面包车赶去。

    等在足浴城的罗翔施施然半点儿不急,服务员接连探头探脑探视也赶不走他,只能使王婧婕越发不安,唯唯诺诺的建议:“我们,不走?”

    “走,怎么不走。”罗翔这才穿鞋,“又不在这里过夜。”王婧婕跟他出门,在楼道上看到楼下大厅坐着刚才几个男人,他们看到不知死活的二人出来,抬起头朝上冷笑。尤其是挨了烟灰缸的矮个子,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纱布,艳艳的活像电影放映员。该放映员脸色很是狰狞,嘴角的笑容像是看着老母鸡的黄鼠狼。

    王婧婕脚下不畅,抓住罗翔的手腕不肯挪步,

    可不是嘛,就在他们下楼的时候,门外走进来几个人,皆是五大三粗面带不善,随着中年男人扬扬下巴示意,他们就要走过来做什么。

    王婧婕吓得浑身颤抖,就想返身逃回包间把门紧闭,再不管罗翔的死活。

    这时,足浴城的工作人员人为失踪,只剩下等着看罗翔被收拾的对头们在微笑,就是罗翔也有些发憷,左右扭头寻找灯罩,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嘛。

    “屎蛋!”关键时刻灯罩出现,他在“绯红足浴”门口已经看到阴暗里徘徊三三两两的人,辨认出是城南屎蛋的兄弟,他自诩能吃定此人于是高调赶进足浴城,拦住要给罗翔上课的屎蛋。

    “灯罩哥?”屎蛋也认出灯罩。屎蛋外号不好听,人却不是屎壳郎般不堪入目,相反,他是城南一带大大有名的大哥,赌球放水钱倒腾冰粉,翻新花样挣钱,这一两年实力上涨很快。不过,屎蛋和攀上汤镇业的灯罩还是拉开了距离,要不怎么说跟对主子胜过二十年奋斗。

    屎蛋知道灯罩目前行情看涨,见他露面便停下脚步,疑问的看着。。。。。。

    “怎么了?”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他和屎蛋打过几次交道,知道此人颇有能耐,不管家里还是公事得了一些帮助。当然,他为此也花费不少,可总体而言屎蛋哥还是说一不二的。

    屎蛋没搭理眼前不愉的金主,和灯罩走到接待厅的角落里嘀嘀咕咕,他们带来的手下马上一团和气,各自站一边等待大哥的交涉。

    罗翔长松口气,拉着王婧婕大摇大摆坐到招商局的洪科长一伙人的对面,笑吟吟与王婧婕聊天,气得矮个子不住冲同伴叫嚷:“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个屁!”洪科长尤其郁闷,屎蛋不是他找来,轮不到指责他。

    灯罩和屎蛋很快分开,去禀告了罗翔:“那位是药监局马科长。。。。。。那边的意思是,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不是没担待的屎蛋替金主拿了主意,可见此人很有头脑,明白罗翔是自己这方动不得不能动的主儿。

    “化玉帛?”罗翔得到灯罩的报信不禁莞尔,大家都是科长,相煎的确不用太急,只是对方可不见得同意。他站起来朝马科长走去,伸出手来笑道:“误会,一场误会。”

    此时,屎蛋已经暗告了罗翔来头不小,先前还是义愤填膺的中年男人从记忆的延岗新起之辈的名单里找出了罗翔的名字,笑得一团和气一派热情?(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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