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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既然你不管事儿,那你去现场干什么?不会是路过吧?”仲亚的口气带出了些许调侃。
“我跟你们说不清楚,反正我跟摇头丸没关系,这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要见我的律师,他来了我才说话。”钱小刚开始打赖了。他不知道王禹现在知不知道公司出了事?王禹半个月前出了境,这时也许在澳门,也许在其他哪个国家?一般情况是王禹打回电话来联系一下。上午,钱小刚自忖自己可以摆平这件事,可偏又没有摆平。海关的几名主要领导都不在,这是钱小刚没有料到的。莫非老天爷也参予扫毒了?!他愤愤地想着。身体一阵阵发虚,昨天打了一天麻将,熬得够戗,下半夜又和那个匈牙利的大嘴女人鏖战了两个小时,中午又没吃饭。管教到是给他单独打了饭菜,因为他暂时被单独关押,这是乔虹的要求。但钱小刚一看那小盆饭菜就想吐,呸!这是什么他妈的味儿啊?!不是把鞋垫掉锅里了吧?钱小刚捂着鼻子摆摆手,管教把饭菜拿出了号子。钱小刚这辈子别说吃,看都没看见过这种饭菜。窝头就窝头吧,怎么还黑的发绿了?!可这会儿确实饿了,从胃里时不时的便往上涌酸水,身子也软塌塌的。钱小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沮丧。
“不说是吧?那你就在小号里呆着,半年我让你连天都见不着,闷死你。没听说吗?看守所,大风刮进来都得三个月。”仲亚黑着脸冷冰冰地道。
“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还没定罪呢,现在还不是犯人。我要求见律师,这是我的权力。我要求改善伙食,那种饭没法吃。我还要求见家里人。”钱小刚后边这句话是在点询问人,他还有个在政府担任秘书长的爹。
对钱小刚的询问没什么收获,更谈不上有实质的进展。对其他几名大股东的询问亦是大同小异。只有那个香港人欧阳锋一直在喊冤,并要求投诉。
下午下班前,大熊开车到看守所和乔虹,仲亚等人碰了下情况。他说已经挑出来大约一百斤摇头丸,但这么靠尝的方法进展很慢。八个箱子二十四吨货,得尝到什么时候去?这里边肯定有记号,但他们找不到,请乔虹他们尽快想办法。
“大熊,货先别动了,但要派人看好。我们抓紧时间审讯,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乔虹对大熊道。
乔虹送走了大熊后,马上驱车赶到了萧乾家。
“不行啊萧队,几个大头没一个吐口的,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乔虹边说边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还干了点别的。然后出来灌了一气桶装凉水。这才又盯着萧乾问:怎么办?这回网里的都不是小贼,以前的方法不灵。”
萧乾正在吃饼干,他吃得很慢,嘴角有渣子。他看看乔虹,没说话。
“你到是说话呀?!没你事儿了是不是?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能都靠我们呀?!”乔虹显然有点儿急了。
“……还有我什么事儿?案子不是破了吗?人你们也扣了,是没我事儿了。我现在拿得是退休的钱……”
未待萧乾说完,乔虹已经一个虎跃把萧乾压倒在双人沙发上了。她先在萧乾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忽然咬住了萧乾的耳朵,萧乾疼得大叫起来。
“怎么样?还装不装了?又是背着又是抱着,一大堆孩子,还绕着大街说你没结过婚,那孩子都是捡来得?你烦不烦啊?”乔虹放开萧乾后道。萧乾揉着耳朵直咧嘴,半天才道:那也不能咬人啊?夜叉打架还得用个杈子,你到好,啥都不带,可照样伤人……”
“你骂我母夜叉!”乔虹又扑了上去。萧乾又倒在沙发上了。茶几上的半包饼干也掉到了地上。
“行了行了,说事说事儿。”萧乾几乎把乔虹举了起来,这才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乔虹气喘嘘嘘地在萧乾旁边坐下了。
“快说怎么办?这个案子不能拖,真是夜长梦多。”乔虹闹够了,开始严肃起来。
“……这样,你、仲亚、岳冲……”萧乾一板一眼地道。乔虹边听边使劲儿点着头。
夜里十二点,一辆警车静静驶入了横江市看守所的深灰色铁门。
几分钟后,萧乾、乔虹、仲亚和岳冲进入了最靠里边的十号侦讯室,里边这几间侦讯室的隔音都非常好,如不是狼哭鬼嚎,外边一般是听不见的。萧乾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宽松运动服,拎着个不大的黑色帆布包。其他三人都着警服。
少顷,一名值班管教把两眼通红,头发乍乱,一脸疲惫的钱小刚带进了十号侦讯室。今晚值后半夜班的是老郑,他明年就该退了,走路已带出了些许老态。他把钱小刚送来后便离开了。
钱小刚在被询问人的位置上坐下来后,便感到了有点儿不对劲,因为乔虹,仲亚和岳冲都离开了侦讯室,屋里只剩下了一个身穿便衣,并将后背对着他的男人……几分钟后,奇#書*網收集整理男人方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钱小刚。后者一怔!萧乾?!他在心里暗暗叫了声苦。但还是硬撑出了一点儿笑模样:……萧乾,你不是已经退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当警察很有瘾是吧?哼!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钱小刚晚上终还是吃了一份牢饭,不吃不行啊,饿的滋味太难受了。
钱小刚和萧乾打小就认识,但关系很差,两帮孩子经常干仗,钱小刚知道萧乾下手是又狠又准,专往软处打,甚至连裤裆都不放过。况且他后边还有一个魏光,更是狠得能把人恨死!还听说魏光的父母都是当老师的,这他妈谁信啊?杀猪的还差不多。总之,王禹和钱小刚都领教过萧乾的手段,对他是既恨又怕。但有时瞅准了萧乾单人或人少的时候,也会一拥而上,仗着人多把萧乾往死了臭揍一顿,肯定让他几天连屁都不敢放,一使劲儿身上没有不疼的地方。
长大以后,两帮人见面少了,但偶尔也能碰上。这时候王禹和钱小刚的生意都已经作大了,自然不会再把一个小警察放在眼里。所以,一旦见了面也只是平淡地打个招呼而已。
钱小刚此刻的心理状态也是很复杂的,虽然他自忖有个作官的老爸,但这种事不同于其他事,老爸敢不敢为他说话也是个问题?况且,他做这种生意老爸也是确实不知情的。像王禹和钱小刚这类人总是有一种很不切实际的心理状态,总觉得法律是为那些没办法的人制定得,而似自己这样有头有脸的人,法律一般亦不会招惹到自己头上。但若真出了事,若出了大事,心里又忽然一下没了底,这就很麻烦了。钱小刚这一整天都在想着王禹会有什么办法?他毕竟现在还在外边,那么就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出折来,因为他是这帮人的领袖啊!全靠他了。他知道王禹的父亲跟北京的一些大领导有些私交,且很熟络。那么……钱小刚今天可算是动上脑子了。
第十八章
萧乾并没问钱小刚什么,而是冷着脸从帆布包里一件件往出拿东西。钱小刚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拿出来得那些东西。有铐子,宽胶带纸,较细的尼龙绳,电警棍……
“萧乾,你要干什么?!”钱小刚隐约感到了什么。但萧乾并不回答,仍是从包里往外拿东西。他最后取出来一大卷白花花的纱布。钱小刚的心提起来了。
萧乾仍是一句话不说得走到钱小刚跟前,他将钱小刚的双手拧到背后,并且是成斜一字的形态,然后把一副拇指铐铐在他的两只拇指关节后边。这种体罚是很厉害的,俗称苏秦背剑。开始几分钟人会疼得受不了,几分钟后双臂便开始麻胀。这种感觉对没试过的人讲是说不大清楚的。
萧乾把钱小刚铐住后,又扯了一条宽胶带纸将他的嘴粘住。然后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胳膊一点点压下去……钱小刚发出了极难听的声音,并且脸上马上便沁出了无数个很大很饱满的汗珠子……
几分钟后,钱小刚浑身发抖,背上的衬衫已被汗水湿透。他拼命地抖动着身体,欲站起来。但萧乾紧紧按住他的双肩,并将一只脚踩在他腿上。钱小刚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瞪爆,脸上已分不清谁是汗谁是泪?
“……说,谁是分管进货的?”萧乾手上松了松劲儿,贴着钱小刚的耳边问。钱小刚似乎已疼得听不见问话了,他拼命地抖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似舌头已被割掉的怪音。
“还是不想说是吧?”萧乾像自言自语地道。然后把钱小刚提起来摔到地上。侦讯室里除了一张不大的桌子外,也就有几把椅子,所以空间还是挺大。拇指背铐这种刑罚如果保持一个姿势情况还稍微好一点儿,但人躺在地上便没准了。因疼痛而拼命挣扎是一种本能,可这一挣扎便会令疼痛增加数倍。果然,钱小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极力保持着平衡,目光和冬天里的死羊眼已没了多大区别。这样又过了两分钟,萧乾才把他提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扯掉了他嘴上的宽胶带纸。钱小刚拼着性命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便带着哭腔骂开了:萧乾你个王八蛋,狗娘养得,我操你八辈祖……”没等他骂完,萧乾又把他的嘴粘住了。然后又把他提起来摔在地上。萧乾把那一大卷纱布垫在他的肚子上,然后用脚狠狠地踩上去。这种打法可以令被殴人五脏俱损,甚至死亡,但外表却不会留下外伤痕迹。俗称局部闷山药。萧乾连着在钱小刚的胸部和肚子上跺了十几脚,钱小刚只留下出气的劲了……
萧乾把钱小刚从地上又提起来扔到椅子上,然后打开了他的拇指铐。钱小刚的两条胳膊在身旁甩来甩去竟似不是他的一般。他的胳膊已完全失去了知觉。萧乾又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从钱小刚的头上浇下去,同时扯掉了他嘴上的胶带纸……片刻后,钱小刚打了个激灵,然后抬起一双比牛黄解毒丸精神不了多少的眼睛看了看萧乾。再然后,便垂下头抽泣起来。
萧乾仍是不说话,他拿起桌上的两只小型电警棍,然后把两头的金属刺对在一起开始通电。从金属刺上发出多股蓝色的火花,并响着刺耳的电流声。萧乾朝钱小刚走过去……
“别,别了……我说,我说。”钱小刚恐惧极了,身体又失控地战抖起来。
“……谁负责进货?”萧乾问。
“……是我。”钱小刚一直盯着萧乾手里的警棍。
“谁负责销售?”
“……一共四个人,都是沙漠风暴广场的主管。”
“姓名?”
“肖中、刘力、蒋春生、许毅。”钱小刚垂下了脑袋,仍在抽泣着。
“大股东里都谁有份儿?”萧乾继续用电警棍打着火。每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钱小刚的身体都会条件反射的战抖。
“都有。不,没有王禹、我、张雷、钟。那个香港人欧阳锋不知道,他没参予。”
“财务上,谁管这事儿?”
“……财务部总监,刘华宇。”钱小刚哭出声来了。
“这批货有多少?有什么标记?”
“……五万粒。袋口里边的右上角,印着一个太阳。”
“过去,到桌子那儿写下来。”
钱小刚慢慢站起来走到桌子后边坐下来,但胳膊抬不起来。他哭丧着脸道:我的胳膊不能动。”
“那就等一会儿再写。”萧乾的口气挺大度的。
“萧乾,你这算逼供信。”钱小刚忽然道。
“对。”萧乾看了钱小刚一眼。
“逼供信是违法的。”钱小刚眼睛一亮,终于有了一点儿活气。
“贩毒不违法吗?钱总,别耍小聪明了。天亮以前,你刚才提到的人都得进来。他们都清楚是为什么进来得,细节我也不问你了,他们会说。”
钱小刚听着萧乾的话,身体似散架般的瘫在了椅子上。
萧乾走到门口,从里边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乔虹等人进入。当他们看到钱小刚那副狼狈的样子时,都快速转过了身子。萧乾则不紧不慢地把那些刑具一件件放回了包里。
“乔虹、仲亚马上通知人,连夜抓人。”萧乾道。
“是。”仲亚习惯地道。萧乾笑笑没说什么。钱小刚的手这时已经可以活动了,他皱着眉头在笔录纸上写下了一串名字……
缉毒大队和刑警队的部分警员一夜未合眼。到了上午九点钟,已抓获新世纪涉案人员14名,其他销售点涉案人25名。顺便提一下,杂毛也进来了,他是被肖中,就是肖二咬出来得。
忙!缉毒队和刑警队的弟兄们。
案情似断线的风筝般在大风中左冲右闯,起落无常。第二天,几乎全市的人都知道横江最大的娱乐业和超市行业的老大,新世纪出了大事。人们免不了又奔走相告了一番,兴奋异常了一番。况且,这片土地上本来就是闲人多嘛!那么,有点儿事,尤其是有点儿大事,那就是要这样一番的。
中午下班前,大熊和几名缉私局的警员乘着一辆警车,押着一辆货车,兴冲冲地来到了缉毒大队。货车上是五万粒摇头丸,它们都被裹在了很漂亮的糖纸里。
缉毒大队的各个办公室和会议室里,空前的热闹非凡!多名警员从货车上把穿着华丽外衣的毒品运到四楼会议室。人们往返于电梯间和通道走廊,有的小伙子干脆脱了衬衫,赤膊干上了活。段副局长在办公室门口出进了多次,甚至走到了楼梯口处来看警员们搬运的情况。他脸上也在出汗,虽然啥都没干,表情却挺难形容。他已经向市政法委的领导,以及市委市政府分管政法的领导,还有公安厅的领导作了汇报,但暂时还没有下文。段副局长以前一直埋怨副局长有点多,分工太琐碎,但今天他觉得副局长少了,并且是太少了。周局带着一名副局长开会走了,另一位副局长在医院住着,家里就剩下他了,偏又赶上了这么大个事!
段副局长仍在出汗,从小汗到中汗,终汇成了大汗,尤其是腋下相当难受。他的身高虽然达不到1。70米,人也蛮瘦的,但却很能出汗。
乔虹和大熊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里说得兴高采烈,边看着另处越堆越高的糖果袋子。
“大熊,中午就在这儿吃吧,我请你。这回你可是唱主角的。”乔虹握起拳头又要击打大熊的胸部,但大熊笑着躲开了。
“算了,今天这么忙,改天吧。哎,萧乾呢?这个场合他不在太可惜了。”大熊道。
“回家睡觉去了,昨天帮我们忙了半宿……”乔虹的口气里除了感激,还有不少心疼。
“哎,乔虹,我可听说了啊……”大熊很笨拙地眨了一下左眼,一看就知道太缺乏这方面的训练。
“你这个大块头和体重太不适合这个动作了,这是小巧玲珑的人惯用的。”乔虹打趣地道。
“那我应该怎么样?”大熊凑近一点儿乔虹问。
“做个举重的动作也比这强。哎,你刚才说什么?听说我什么?”乔虹刚反应过来。
“钥匙都拿上了,还装啥呀装?这就像我儿子小时候站在冰棍车前头死活不走,可嘴上还说,其实我不太想吃冰激淋。哈——”大熊说到这儿,咧开那张非洲兄弟的大嘴笑了起来。
“没的事儿。哎,你听谁说得?对了,不是仲亚就是岳冲。这两个臭小子,嘴比没带的鞋都松,真是靠不住。哎,别再扩大了啊,还没定呢。”乔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挺踏实。
“那你忙,我走了。交差了啊,五万粒,每袋一千粒,你过过数,然后抽空给我打个手续,别忘了。走了。”大熊匆匆走了,到了门口还笑着拍了拍一个搬糖果袋的,光着膀子的警员的肩膀。这个人他其实不认识,今天确实高兴了。人要是高兴真能看出来,就跟人急了能看出来一样。
经过近十天的对涉案人员的提审,案情基本上露出了较清晰的轮廓。确实是触目惊心!
据案犯交待,王禹在外贸工作期间,便伙同钱小刚、张雷、钟大肆进行炒汇,买卖紧俏物资批文等违法活动。经过多年的非法经营,完成了可观的资本积累,然后辞掉了工作,在横江投资发展娱乐业和大型超市行业。
王禹在横江市外贸驻香港办事处工作期间,结识了香港及澳门的一些不法商人。回到横江后,他和海外的这些人仍来往密切。在近三年的时间里,沙漠风暴广场提供的摇头丸就是香港不法商人乔文程等人协助运作并从中渔利。
乔虹已让人电传香港警署的魏督察协查抓人。
目前除香港的涉案人员正在抓捕中外,大陆这边只有王禹尚未落网。从收缴的手机中调出的号码看,新世纪的财务总监刘华宇在钱小刚等人被抓捕后曾给王禹打过电话,通话时间是22分钟。那么就是说,王禹已经知道新世纪出了问题。那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大陆自首,二是外逃。如果他选择第二条路,那就须经省厅批后再报公安部,然后发出红色通缉令。并与王禹可能出入的国家联系,请求国际刑警的缉毒部门协助抓人。
第十九章
乔虹的父亲乔文仲已经给乔虹打了几次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或家里谈谈情况。但乔虹都以太忙脱不开身推辞掉了,这令其父很不高兴。虽然乔虹知道父亲在这个案子上不会去偏袒谁,况且案子办到了这种程度也不怕谁再从中作梗了。可乔虹还是不愿意去看老爸那张被体制化了的面孔,以及嗯嗯啊啊的官腔官调。严格地说,作为政法委副书记是有权力要求下属向自己汇报有关工作的,但乔虹一贯不太买父亲的帐。
周局和赵晓明已经回来三天了,面对眼前一大堆白纸黑字的案卷,两人一时亦不知说什么才好。但纳着很大的闷则是肯定的了。这么大的案子,事前怎么可能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尤其是赵晓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拍了几次桌子,他冲着乔虹和仲亚道:大家干警察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像你俩说得那样,这么简单,那可能吗?我到缉毒队也五六年了,对不对?没见过这么破案子的!简直成了儿戏,怎么听,你们也是给我讲了一段幼儿园的故事。况且涉案人又都是……啊?你们俩现在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瞒我,也瞒不住,说吧。”赵晓明的窄脸胀得极红,额上和脖子上的大筋也比之以往粗壮了许多。
“……赵队。”乔虹瞥了一眼身边像块界碑似的仲亚,后者一副没啥可说得表情。乔虹只好说下去:这本来就是人家海关缉私局破得案子,跟咱们本来就没啥关系。我们是接到海关缉私局的通知后才赶过去的,人家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因为是涉及到毒品,所以我们就接手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一个老太太的事儿,你非让我把她化妆成小女孩,赵队,我没那个本事。”
“不对!”赵晓明又要拍桌子,想了想又收住了,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又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在海关缉私局检查货物之前,你们已经在海关外边等消息了,如果事前没有通气,你们去那儿等着干吗?这跟你刚才说得根本就对不上号嘛!乔虹,你也算队里的老人了,我在副队长这个职位上也有五六年了,现在是队长。我现在要求你,对我要负责,对工作要负责,也就是说,你要跟我说实话,墙要是塌了,谁都看得见,这是瞒不住的。说吧,说实话。”
乔虹又扭头看了看仲亚,后者的表情毫无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仲亚,那你说。”乔虹道。她心说,谁的嘴这么贱?没准是无意中说出去的。
“我们是检查以前去得,可也是熊科长通知我们才去得,他说万一有情况,怕缉私局的人应付不了……”仲亚道。
“对,就是这样的。”乔虹马上接口道。
“那……你们说,这个案子跟咱们缉毒队没什么关系?”赵晓明问,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对呀。这就是缉私局的事儿。”乔虹道。她估摸着也就这样了,她是真想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不对!”赵晓明又一掌拍到了桌子上,然后道: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个大案子,且不说影响,就说这批毒品,这也了不得了!首先得上报省厅吧?省厅肯定还要上报公安部缉毒总局。你们说,这后面是什么?会是什么呢?可你们却说,这跟咱们没关系?!这说得过去吗?你们不想要荣誉啦?这是多大的荣誉啊?!啊?另外,你们把局领导摆在什么位置上了?想过没有?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赵晓明确实太冲动了。
“可这跟咱们就是没关系嘛。”乔虹仍是一副天真的样子。
“真是一辈子当兵的料!”赵晓明瘪着嘴道。
“官多了也麻烦。”乔虹也嘟哝了一句。
“出去吧……哎,乔虹留下。”赵晓明道。可乔虹没理这个茬,她跟着仲亚一起出了办公室。
啪!赵晓明又拍桌子了。
乔虹和仲亚一直憋着笑走到厕所外边的走廊上,这才笑出声来。然后,两人分头进了厕所。
乔虹终于回家和老爸见了一面。她这十几天大部分时间在局里分配的宿舍住,因为没白没黑的搞案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时间可以睡觉。她抽空还是去看看萧乾,她主要担心萧乾不好好吃饭,每次去都带一堆东西,直到冰箱里放不下了。萧乾这些日子又开始发闷了,乔虹知道他在琢磨新案子,便也不去扰他。反正她来就来,走就走,萧乾已经把她当家人一样对待了。他妈的!连暗示一下都不会。有时候乔虹也会委屈中更添加一点儿愤愤地想。可自己太主动了也不叫个事。唉——
乔虹的父亲按惯例先表扬了乔虹几句,然后又是要注意身体,身体是本钱,劳逸要结合,要尊重科学,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等等一番老生常谈。然后,才开始切入主题,但也切得半死不活的让人揪心。
“老爸,快说正事儿吧,我晚上还提人呢。”乔虹终于失去了耐心。
“总之,王凯书记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把握原则的,充分体现了领导干部的作风和觉悟……”乔文仲慢条斯理地道。
“老爸能不能简单扼要一点儿,我要是这么审犯人,犯人早就睡着了,还问个屁呀!”乔虹道。
“……王凯书记在常委会上表了态,很明确地……他说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按法律办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另外,他对签发对王禹的通缉令也表示同意和支持……”
“他这全是废话,他拦得住吗?他不就是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吗?上边比他大的头多了,他想不表态呢?表不表态我也抓人。”乔虹撇着嘴道。
“虹虹,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老这么没大没小的,你说也没人惯你,你咋成这样了呢?”乔虹的母亲不高兴地道。
“本来嘛,法律怎么规定的,按着办就行了,挺简单的事,到了你们这儿就复杂了。中国是法制社会,又不是王爷说了算。”乔虹一点不见收敛。
“中国当然是法制社会。改革开放以来,拨乱反正,形势是一直往好的方面发展。不过,虹虹,在工作中还是要掌握原则,不能由着性子乱来,出了问题,我这个政法委书记也不好为你说话。你就看王禹吧,王副书记也不好说什么。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儿。”
“爸,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晚上还有工作。你也注意身体。妈,你也注意啊。”乔虹说完,匆匆走了。
“这孩子,早晚得让那帮犯人给累出毛病来,你没注意吗?她又瘦了。”乔虹的母亲道。
“是吗?没太注意。不过他们的工作还是有成绩的。这个案子影响不小,可是,影响也太坏……”乔文仲看看老伴,没再说下去。
乔虹没回队里,她去了萧乾家。晚上确实有夜审,不过也不急这一会儿。她已经两天没看萧乾了,心里有些个惦记。
乔虹进屋时,萧乾正刷着牙在客厅转悠。看见乔虹后,咧开白花花的嘴点了点头。
“你快漱漱口去,恶心死了。像食物中毒后的垂死挣扎。哎,我没买啥啊,没顾上。你吃东西没?”乔虹边往沙发上躺下去边问。萧乾又咧开白花花的嘴要说什么。
“快漱口去,漱完再说。”乔虹扭过脸去了。萧乾往卫生间走去。少顷,他边用毛巾擦着嘴边走出来。
“吃饭没?”乔虹问。
“吃了。都几点了不吃饭。你吃了吗?”萧乾在乔虹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问道。
“呦,关心起我来了?难得有进步。唉,我还真没吃,饿死了。”
“干吗呢你?连饭都不吃,有那么忙吗?”萧乾伸手去拿烟,被乔虹用手挡住了:别抽了,刚刷完牙,你就不能让那臭烟味歇一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有那么忙吗?你也不想想,抓进来几十口子,不都得审吗?再有三个月能结案就不错了。哎,我刚才回家了。”
乔虹把她父亲那番话向萧乾学了一遍。后者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哎,有个叫丁海的嫌疑人你认识吗?”乔虹忽然问。
“认识,是我的线人,就是这个案子上的。怎么啦?”
“他一天到晚喊着要见你,还说有些话只能跟你说。”乔虹把一只手搭在萧乾的腿上道。
“……他也进去了?”萧乾把半盒烟卷放在乔虹摊开的手上。
“他就是从新世纪的人手里接货,然后再卖出去。不抓他抓谁?”乔虹把手上的烟扔到茶几上去。
“他的情况有点儿特殊,这个情况你要在预审的案卷里强调一下,让法院的人在量刑的时候考虑进去。这点很重要。”萧乾认真地说。
“算了吧。外边少一个毒贩子,我们还能消停点儿。”乔虹不以为然地道。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的许多工作都是靠这些线人完成的,不能过河拆桥。要是那样,我们有一天会成了瞎子。乔虹,一定照我说得做,你要是不当回事儿,开庭的时候我会露面。”
“好吧,我不会忘的。哎,你给我弄口吃得吧,饿死了。我要是死在你这儿,你也说不清楚。”乔虹扭头对萧乾笑了。
“有什么说不清的?你有钥匙。”
“那我就说是我死以后,你塞到我包里的。”
“你都死了还说个屁呀,僵尸啊你。哎,吃快餐吧,都是你买得……打两个罐头,一个鱼的,一个水果的,有面包,抹点果酱,你要是嫌淡,还有酱豆腐,我再给你扒两根大葱……”
“滚你的,让我吃垃圾站啊?别说了,快去弄吧。我现在是又累又饿。说实话,现在让我结婚都没劲儿了。”
“结婚需要很大劲儿吗?”萧乾笑了,有点儿坏样。
“人家说得是张罗那些天。”乔虹发着嗔道。
“啥不得张罗?”萧乾起身朝冰箱走去。乔虹伸手没打着他,然后就喊:和你的酱豆腐大葱去死吧。”
“哎,乔虹。”萧乾边从冰箱里往外拿东西边道:你说把一个死人塞进一根特大的葱里,能不能把他呛活了?”
“那就是你。”乔虹笑着喊道。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两头再用臭豆腐封住口,活了也不敢出来。哈——”乔虹放声大笑起来。
“瞧你,破了这么个小案子,就兴奋的像要五马分尸一样,没出息。”萧乾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食品往厨房走去。
“别老死人呀尸体呀的好不好?本小姐还没结过婚呢,讨厌你。”
“那就是说,很想当女士了?”萧乾在拐角处回过头道。
“更讨厌了你。做饭去。”乔虹看着萧乾进了厨房,然后把脸转向沙发靠背低语道:废话,谁不想当女士?!不过得碰上合适的男人。”乔虹偷偷笑了,又瞎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她就睡着了……
第二十章
萧乾又想起了魏光。便在上午十点钟出了门,他快走了约有两公里,热热身,这才打了辆出租车往光威大厦去了。他知道魏光不会那么早去公司上班,魏光小时候就有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习惯。那时候还没有大款这类概念,但以后听说大款们都是这样。那就是说,魏光打小就有了大款的生活习惯,可就是没款。现在总算是对上号了。还有两种人也有这种习惯,警察和小偷。
萧乾来之前没给魏光打电话,他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在就在,不在拉倒。萧乾估摸了一下时间,魏光该回来了。
萧乾没敲门,推门便进了魏光的办公室,这小子果然在,并且像个假人似的歪着脑袋在看一份文件类的东西。听见动静,魏光抬头看见了萧乾,然后把半边的眉毛往上一挑,笑了:兄弟,行啊,学会算了,我昨天晚上才回来。坐。哎,花蛇。”魏光冲里边的茶室喊了一声,然后过来在萧乾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两人把烟卷点着了。
随着魏光的喊声,一个衣着简单朴实,但目光中却泄出无限妖娆的女子从茶室里走了出来,她的裙子刚好过膝,底下露出浑圆挺直的小腿,一双半高跟的草编拖鞋垫着她的两只纤巧白皙的脚。
萧乾不由得将目光寻着她的身体向上看去,女子的一双丹凤眼太清澈了,却又似有意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慵懒,很像是嵌在山腰的两眼泉水,互相转达着亲近的信息,这便是那些飘忽不定的雾气……
“花蛇,过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兄弟,萧乾。”魏光又扭过头对萧乾道:这是你那半个嫂子,大号刘颜,小名花蛇。”魏光嘴一咧又笑了:也是我给起得。”
“什么?!她也是嫂子?”萧乾心里不由得一紧:我看她也就二十多岁……”萧乾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女人都看上魏光什么了?
“没有,这孩子早熟,今年才十九。”魏光道。
“什么!光哥,你不会连露阴癖的毛病都有了吧?”
“滚你的蛋,你才露呢。哎,花蛇,别盯着瞎看,我这个兄弟色的厉害,又是警察,跟你不是一口锅里煮得东西。别看了,去给我们哥俩沏点茶,真是吃得又多又没眼力架。”
“讨厌。”花蛇低声嘟哝了一句,这才把目光从萧乾的脸上挪开。她转身朝茶室去了。这女子的臀部相当翘,轮廓几近完美,身高应该在1。68米上下。
“兄弟,这半个嫂子还行吧?就是有点儿年轻,挺任性,饭做得就更差了。她说她爸妈是教授,可我怀疑不是,应该跟喂猪的比较接近,要不她怎么能做出那么难吃的东西。”魏光调侃着道,仍是挂着一脸笑。看得出,他情绪不错。
“光哥,照这么下去,你是不是有承包幼儿园的打算?”
“那不会,带孩子不是我的强项,打孩子没准儿行。”
花蛇端着一只很精致的草编托盘过来了,她把两杯绿茶放在茶几上,并冲着萧乾点点头道:慢用……”
“别说这些行话,一下把出身就露了。”魏光笑着道。女子在魏光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手里仍拿着那只很精致好看的托盘。
“别坐这儿啊,一看关系就不正常。我兄弟看不惯这个。”魏光道,但口气并不是当真的。
“那他习惯什么?”花蛇柔声问道。她的声音不错,挺脆,并且没什么杂音。
“他习惯让你坐在他对面,然后他在一张破纸上记下你说得话,他们管这个叫笔录。”
“你去坐他对面吧,那个位置最适合你。”花蛇撇撇嘴,淡淡地笑笑,真的很有女人味。她只有十九岁?可看上去不像,十九岁的女孩儿通常不会有她这种成熟,亦不会有那种能把大千世界拥在怀里的目光……
“光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件正事儿。”萧乾把思路从花蛇身上拽出来,回到了现实中,回到了这间充满了阳光,却又感觉到有许多暗流和阴影的办公室里。
“说吧,什么正事儿?”魏光把花蛇手里的托盘拿过来把玩着。花蛇腾出来的那条白皙的手臂便就势搭在了魏光的肩上。萧乾看了一眼花蛇,欲说又止。
“没关系你说吧。嫂子不算外人。我的事儿不瞒她。”魏光道。
“……臭鱼,是怎么回事儿?”萧乾问。
“臭鱼?臭鱼怎么了?”魏光把托盘放在宽大的茶几上,然后端起了茶。
“他疯了,这你应该知道。”萧乾盯着魏光。
“我干吗要知道他的事儿?他算老几?”魏光不屑地道,喝了口茶。
“我心里有数。光哥,你用不着这样。臭鱼是黑了我,可也不该落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个年轻人。”萧乾的口气中带出了抱怨。
“臭鱼的事儿我真不清楚,我那天不过是教训教训他,为你出了口气。当然,我也恨黑我兄弟的人。可他以后是疯是死跟我都没关系。萧乾,你这些年当警察当得,八成是落下什么毛病了吧?行啦,这事儿过去了。说,中午想吃什么?换个嫂子陪你。花蛇,去换条裤子去,我就不愿意看见你那两条长腿,还他妈挺直。我也纳了闷了,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天生的短粗胖呢?找个拉杆箱往里一装,我天天散步带着你。”魏光说这番话时并不笑,而是像读报纸一样平淡。
“这么说,上次是她陪这位兄弟吃得饭?”花蛇歪着头问魏光。
“对呀,怎么啦?”
“没什么。”花蛇起身往卧室走去。
“光哥……你离开横江那十几年,到底在外边干什么了?”萧乾又忍不住问起了这个老话题。
“我懒得跟你再重复这些破事儿。走吧,吃饭去。我早上没顾上吃,饿了。”魏光站起身来,他松了松领带,把衬衫袖口开了的扣子系上。这件衬衫很漂亮,有点花,但不俗气。
花蛇从卧室出来了,她换了条作旧发白的仔裤,一件丝质黑底带花的衫子扎在裤子里,没系腰带,整体轮廓令人不忍移目。
“走吧。”花蛇山前拉住了魏光的裤带。
“你文明一点好不好?拽着领带也比拽这儿强啊。”花蛇闻言把手松开了,但又把左手伸进了魏光的右边裤兜里。
“看来不给你买几个奶嘴是不行啊,断奶早的人就是毛病多。”魏光欲走。
“光哥,我就不去了,中午还有点儿事……”萧乾不太想跟魏光吃饭。
“你有个屁事儿?不就吃顿饭吗?有事儿就快点儿吃。”魏光往外走去,花蛇的左手还在他的裤兜里。
中午饭是在西餐厅吃得。魏光点了几种烤肉,他和萧乾都喜欢吃这种东西。小时候魏光时不时便带萧乾去夜市吃点烤肉串,别提那东西多脏,多臭,多难看了。但萧乾吃得津津有味满头是汗。魏光一般是买两根拿五六根,就是那种铁丝上穿着烤得臭肉。小贩还经常再赠送几根儿。萧乾有时会问:光哥,他们干吗怕你?送你东西吃?”
“吃得多呗,主要是你。”魏光边把一块咬不动的板筋吐到地上边道。
“我自己来就不行,不像你。”萧乾把咬不动的筋都咽了下去。
“那就,还是跟我一块儿来。”魏光说。萧乾答应一声,又去看火上那一排正在烤着的臭肉。
“别放辣椒了,太辣了。”萧乾冲小贩道。小贩点点头,心说,不辣吃得更多。
花蛇把自己盘子里的一块牛扒叉起来放到萧乾盘子里,但不说什么,然后继续吃东西,她吃得比较清淡。
“她吃肉不多,大概是小时候吃伤了吧?!家里困难就是这样,好不容易吃一次肉,不出事儿才怪。”魏光喝着一扎生啤。
“你家富,老少八代一块儿住。”花蛇嘀咕一句,脸上没啥表情。
“你这话有点儿骂人了,我们家在坟里住啊?属蛇的人都阴,真是没错。”魏光自言自语道。
“还有谁啊?”花蛇喝了口茶,问道。魏光没接她的话茬,转尔对萧乾道:兄弟,这次新世纪的事儿,有没有你的份儿?”
“怎么,你也知道了?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吗?”萧乾问,亦喝了口茶,他没喝酒。
“是啊,一回来就听说了。我问你呢?有你份儿吗?”
“关我什么事儿?我已经退了,是海关缉私局办得案。”萧乾把一口肉塞进嘴里去。
“噢……我说怎么王禹跑了,闹了半天不是你办得案子。”魏光朝萧乾笑笑,神情有点儿诡谲。
“真没我的事儿,那么多干警察的,缺了谁不一样啊,我没那么重要。”萧乾的口气和表情都很像真的。他不想把实情告诉魏光是觉得没必要。
“你不是说这位兄弟肯定有份儿吗?”花蛇边嚼着什么边问。
“我说过吗?”魏光用口纸擦擦嘴角。花蛇低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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