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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真要是逼急了他。纵使那是个洞他也非钻不可了。
果然。两枪之后。关正被压制在了一棵槐树后面。而陈成则借机冲回了房前的走廊上。而他所在的位不错。刚好能闪出一个角度。射击关正。当然。关正同样也锁定他的位置。
陈成没有考虑太多。抬手正准备要给关正一枪。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喊声。
警察来了?不。是小贺来了!
“陈成。你在吗?”
一惊。手上动作不敢有半点停滞。“砰!”的一声。抠响了扳机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四章 转身之后,便是天涯!
成这一枪瞄准的并不是关正,而是挂在关正身后寺庙的一盏小太阳。这种瓦数极大的照明灯平常在建筑工地里司空见惯,今天因为是节日,到寺庙里上香的香客很多,庙里的和尚不知道从哪也弄了一盏过来,用来给香客们照明用的,不然光靠寺庙里那昏暗的烛火照明,这么多人搞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
“砰!”的一声枪响,悬在高空的小太阳被陈成的子弹击了个粉碎,命中这么个死物对陈成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紧接着,失去了强光照明的寺庙周边以及寺庙里面的大批香客们顿时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当然了,这其实就是陈成想要的效果。外面的香客一乱,他能趁乱逃走的几率也会大很多。最不济起码也能拖住那些马上就要赶到的警察,就算只有个两三分钟也好。
事实上,无论是杀人还是跑路,两三分钟对于陈成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陈成选择了先杀人,至于杀了人之后能不能顺利跑路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今天,就在今天,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他要为死去的Mark哥报仇。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今晚是最好的机会,过了今晚,即使他逃出去了也很难再有干掉关正的机会了。更何况,他相信小贺一定会帮他跑路的。
小太阳一旦被陈成打爆,正殿里起码还有些烛火照明,而整个后院里压根就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立刻就变得漆黑一片。
陈成飞快的变换了一个身位,蹿到了走廊角上的立柱旁,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终于锁定住了藏身在槐树背后的关正。
而关正此时也是焦急无比,他同样也看到了蹿到了立柱旁的陈成,他没想到陈成现在居然什么都不顾地又杀了回来,心里面禁不住懊悔了起来,如果可以重来N次,他打死也不会再选择从禅房里冲出来追陈成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关正没办法再躲下去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是从槐树背后伸出了手枪。一咬牙。他打算跟陈成拼上一把了。
就在陈成要抠下扳机地时候。耳边传来了小贺焦急地喊声:“陈成。你千万别干傻事啊!”
陈成循声望去。原来小贺正向着关正藏身地位置奔去。
操!
这个小贺怎么搞不清楚状况啊!
陈成心里大惊,要是让关正擒住小贺做人质自己就完蛋了,当下他不再多想,果断的抠下了扳机。
砰!
砰!
接连两声枪响,陈成和关正都抠下了扳机。
关正的枪法虽然也不弱,但他跟陈成硬拼枪法显然很不明智。
枪响之后,后院里立时便响起了一声闷哼,是关正的。而他的子弹则仅仅是擦着陈成贴靠着的立柱飞了出去。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由于刚才的角度不好,陈成只能锁定住关正持枪地手腕,这时候一听到关正的吃痛声,他便立刻飞身跃出了走廊的栏杆,向那棵槐树狂奔了过去。
而小贺已经先陈成一步赶到了那里,她满脸惊愕地从地上扶起了被陈成击中的关正。
她很清楚陈成开了这枪之后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从她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看,陈成被指控在福满楼杀了一个政协委员的案子还算是事出蹊跷地话,那么现在陈成公然开枪击伤警局高层那可是铁证如山了。
其实小贺昨天在听闻陈成出事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华海,四处打探着陈成的消息。听说陈成很可能在观音庙后,她立即就赶了过来,因为她不是关正安排的行动组的人,不必遵守行动纪律,所以就提前赶到了观音庙,可谁知她赶到的时候还是来不及阻止陈成了。
不过,小贺还是判断错了,因为陈成可不仅仅是要击伤这位高层,陈成真正要做的是干掉这位高层。
“小贺,你给我闪开!”
陈成瞥了一眼关正掉在地上地手枪,然后对把关正护在身后的小贺大吼了一声。
“你疯了,陈成!我不会让你继续错下去的!”小贺也同样大吼了一声,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这帮蠢货!”陈成冷冷地说道,紧接着,他干脆把枪一抬,指着小贺,沉声喝道,“走开!”
小贺看到陈成竟然用枪指着自己,心中只觉一阵酸楚,可她的身体却仍然倔强的往前一挺,凛然不惧道:“你开枪啊!陈成!有种你今天就连我也给杀了!”
我操!
陈成暗骂一声,他当然不可能真地开枪杀了小贺,如果不是对小贺的武力值有所忌惮,他早就近身过去把小贺给推开了,哪还用得着跟小贺在这里废话。
“陈成,你收手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把福满楼地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的。”关正藏身在小贺背后,似乎缓过了劲来,恢复了他副局长地派头,振振有词的说道。
“关正,你他妈给我闭嘴!”陈成怒吼了一声,紧跟着,他对小贺冷冷的说道,“贺兰,你知道吗?你哥哥是个卧底!他和我们一样,他也是个警察!而害死你哥哥的凶手就是你身后的这个人,就是这个操蛋的警察局长!”
小贺一怔,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她才说道:“陈成,其他的我都不管,我只知道自己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人的!”
我操!
陈成懒得再跟小贺浪费口舌了,他抢上一步,推向了小贺的肩头。巧的是,这时候小贺身后的关正似乎也感觉到不妙,拔腿便想往后逃窜。
砰!
陈成并没有推开小贺,虚晃一招之后,一旦有了角度,他手中的枪立刻便响了起来。关正躲避不及,右腿中了一枪,猝然间倒在了血泊中。
“陈成!”骤然听到枪响,小贺脸色顿时大变,嘶喊了一声,刚要伸手擒住陈成,可陈成此时已经飞快的冲了过去,一把便从地上把关正揪了起来。
陈成用勃朗宁指着关正的脑
没打算现在就杀了关正,因为这时候他听到从东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五章 杨大姐的新邻居
个月之后,华海总局的大门前,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冰镇豆腐花,边吃边跟卖豆腐花的大婶闲聊着。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陈成。
这一个月以来,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他,除了华海警方的官方通缉之外,金少炎也在全国十三大黑帮的联席会上顺便发出了一条江湖追杀令,据说他给陈成的项上人头开出了高达上千万的悬赏价码。
但是很遗憾的是,如今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还没人有本事能领走这笔高额的悬红。江湖中甚至已经开始有人传言,这个被黑白两道通缉的过气警察早已经自杀嗝屁了。
可是,陈成不但还活着,而且活得还很滋润。
他和其他那些普通的通缉犯不一样,做为一名曾经的经验还算丰富的警察,他对于警方那一套惯用的追捕嫌人的手法很熟。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近期就离开华海,反而是在闹市区里逗留了下来,一直就在警方跟金少炎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看来他很深刻的理解了“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并且已经熟练的运用到实践上了。
而他今天之所以会到这来,可不是想要投案自首,他只是在等人,等一个女人。
小贺。
喝完一碗豆腐花,陈成看了看时间,六点整,小贺应该到时间下班了。
果然。小贺没有让他等得太久。六点过五分便准时地从警局大门里缓缓地走了出来。漫无目地地在街上闲逛着。
陈成站在街边默默地看着小贺。心里不禁有些黯然。才一个月没见。小贺就已经憔悴得不**样了。乍然看去。与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
呵。希望她看到这张光盘之后。能开心一点吧。
陈成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悄悄地跟在了小贺地身后。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小贺一直走到了市中心地五星商业街。可依旧是漫无目地地闲逛着。看来小贺跟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两样。心情不好地时候除了逛街就还是逛街。
在确认小贺身边没有跟着便衣之后。陈成才慢慢走近了人群中地小贺。
自打陈成跑路了之后,小贺似乎就失去了她作为一名优秀警察的直觉,她原本那些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同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纵使陈成现在和她之间只隔着两个路人她也浑然不知。
陈成稍稍压低了帽檐之后,越过隔在两人中间最后的那名路人,忽然间从侧后方握住了小贺的手。
是地,他握住了小贺的手。
小贺的手就像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一样,冷得吓人,只有在陈成握住她的那个瞬间,那只手仿佛才恢复了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温度。而她也根本用不着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握住自己的是陈成,是她的男人。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手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跟我来!”
陈成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小贺快步地往街边的一个卖麻辣烫的小店走去。小贺这时候已经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只知道用两只手死死的抱着陈成的胳膊机械的跟着陈成的脚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华海十月的天气渐渐的已经有了丝秋天地凉意,因此,这家卖麻辣烫的小店生意很火,人多得一塌糊涂。陈成领着小贺直接来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卡座,等两人在一条长凳旁坐下了之后,小贺依旧是紧紧地抱着陈成,浑身都有些颤抖,微微有些发白的俏脸枕在了陈成地肩膀,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成费劲的从怀里把他从关正手里来地那张光盘塞进了小贺随身的小皮包里,然后想也没想地就把小贺钱夹里的两三千块钱取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同时飞快的低声道:“小贺,时间不多,你仔细的听我说,我刚才放进你包里的那张磁盘能证明Mark哥的身份,你一定要拿回局里交给机要科的同事,知道了吗?”
小贺听陈成把话说完了之后,情绪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她仰起头大声的喊道:“那你呢?你”
陈成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了小贺的嘴巴。
过了好一阵之后,等小贺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陈成才扶着小贺的肩头,很认真的低声说道:“小贺,我会在后天的凌晨三点坐船离开华海”
陈成说到这,只觉得身子一紧,小贺虽然没喊,却把他搂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陈成,你要走吗?”小贺盯着陈成的眼睛,喃喃的说道。
“嗯,小贺,我想你在局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不光是警方在通缉我,黑道上的人也在打我的主意。所以,我必须要走。小贺,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一定还会回来的。”陈成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很用力的搂紧了小贺,似乎想通过自己的怀抱传递给小贺一点勇气。
小贺偎在陈成的怀里,双手环抱着陈成的腰部,同时紧紧的抓住自己的皮包,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她当然听懂了陈成话里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忽然低下了头,惴惴不安的说道:“陈,陈成,如果,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呵呵,别傻了,小贺,现在是我对不陈成话只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下去了,同时,他抚在小贺肩头地手也停滞了下来,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愕的死死盯着始终是垂着头不敢看着他的小贺。
下一秒钟,陈成霍然回过头去,发现原本人满为患的小店竟然就剩下了寥寥几人,而除了他们之外,剩下的那几位客人也急匆匆地奔向大门想走人了。
“你报警了!?”
陈成奋力的推开了怀抱里的小贺,大吼了一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小贺,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女人。
小贺被陈成这奋力的一推,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几步之后才重新站稳了脚跟,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背靠着墙壁,哽咽着说道:“对不起,陈成,我是警察!”
你是警察?
那我是什么?
哈哈,
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B!
陈成心里霎时间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怒火,他知道小贺很有原则,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贺有原则到了如斯地步,明知道他被抓到了之后肯定是死路一条,竟然还不顾一切地报了警,更可笑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小贺是什么时候报的警。
如果不是她疯了就是我疯了。
我想,应该是我疯掉了吧!
这一刻,陈成觉得甚至比当初新哥拿枪指着自己的时候更诧异,更让他难以接受。
耳边,一阵阵“呜呜!”的警笛声,警哨声不断的从外面传来,陈成的心瞬间就凉了大半截。他现在已经不敢再轻易的走出这间小店了,因为他心里面很清楚,现在警方在外面起码布置了十几个狙击手在候着自己,只要自己敢拒捕,那么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当然,他还可以尝试一下绑架小贺做人质。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地,可他的心念才刚动,眼前忽然黑影一晃,他就看到小贺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警用手枪,而枪口,指着的就是他。
“陈成,你别动,你已经被捕了!”小贺虽然止住了哭声,可眼泪如同那决了堤的洪水,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了。
呵呵!
陈成看着小贺,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他很想大声的朝着小贺怒吼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微笑,自嘲的微笑。又看了看早已经人去楼空的后厢厨房,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真的玩完了。
于是,陈成也不着急了,他慢慢地摘下了腕上戴着的那块手表。这块表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件牌子货,江丹诗顿地男士名表,小贺送给他生日礼物,不,应该说是定情信物。
啪!
陈成把手表随意的扔在了身边地桌子上,转过身,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贺兰,这块表,我还给你了!”
转身地瞬间,陈成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可对于小贺来说,这句话,却比一颗子弹地杀伤力更甚。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陈成刚才所站的位置,手颤抖着抓起了陈成留下来的那块手表。等她再回过头时,却看到,陈成还未走到大门口处,就已经被几位全副武装的警察擒住了。这让她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再也支持不住,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
“小贺,你是个警察,你这么做难道不对吗?”
小贺紧紧的捏着那块手表,在心里面小声的问着自己。紧接着,她忽然像是疯了似的把手中紧握着的那块名表往对面的墙上狠狠的砸了过去
啪!
干脆利落的声音。
手表,很明显已经被摔了个粉碎。可心呢,也碎了吗?
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了此刻的小贺,就很容易得出正确的答案。
也许在这一刻,她才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警察!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多达数十把的长枪短铳。所以,陈成没有任何悬念的被逮捕了。他没有任何想要顽抗的意思,很配合的让局里一位哥们帮他在手上戴上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是的,这次他算是栽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也曾经做过这方面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么一种滑稽的方式,栽在了一个他认为绝对不可能会害他的人的手上。
逍遥了一个月了,他也是时候该落网了。
看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多么的应景啊!
搭乘局里免费为他准备的直达的士,陈成直接被押送到了位于市郊的看守所,局里给他的待遇还不错,是个单间,重犯及危险人物监护室。
这地方他以前也来过,男女犯人都有,一般如果你犯罪级别不够高还住不进来,当然了,能住进来也就意味着你能活着走出监狱的几率微乎其微了。
陈成跟着看守所的民警兄弟缓缓地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单间,可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明显带有幸灾乐祸的阴恻恻的笑声。他下意识的循声看了过去,可他才看了一眼,差点没直接就晕过去。
原来发出这阵阴笑声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认识这个女人,而让他想晕过去的直接原因则是,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被他亲手逮捕的杨大姐!
杨小竺,也就是杨大姐此刻半躺在床上,很没有形象的翘着一个二郎腿,双手环胸,饶有意味的看着被警察押着的陈成,两只星子似的眸子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眉眼嘴角间流露出来的尽是喜意,要说她不是在幸灾乐祸恐怕连鬼都不信!
“哟,这不是陈大组长吗?怎么,您今儿也进号子了?”杨大姐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口京片子,脆生生的就跟说书似的,可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听在陈成的耳朵里就不怎么好听了。
“我操,你丫的再他妈废话信不信哥们撕了你这破嘴!”陈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呵呵,陈大组长,想不到您这儿都进了号子里了,官威倒还不小呐!”杨大姐对陈成的恶言相向丝毫不以为意,掩嘴娇笑了起来。
“你”陈成被呛骂人的话都说出口来了。
说实在的,即便现在杨大姐只是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囚服,可她轻吟浅笑的样子却让人有种满室生春的感觉,而且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突兀。
即使是陈成,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咣!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杨大姐隔壁那个单间的铁栅栏被一位拿着钥匙的警察给打开了。
“陈组,您先进去休息吧!”一直负责押解陈成的哥们说道。
“这”陈成吓了一跳,赶紧跟这哥们说道,“哎,同志,要不你给我换一间吧,我可不想跟这疯婆子当邻居。”
“陈组,这是最后一间了,人都住满了!”
我靠,华海哪来这么多重量级的犯人啊?
陈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无奈之下只能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包间。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六章 水笙来了
啷!
值班警察把空的铁门给关上了。
陈成双手枕着后脑勺躺倒在了冷冰冰的木床上,被通缉了这么久,他今天好歹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惜事与愿违,他刚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小贺,想起了小贺指向自己的那把冷冰冰的手枪。
呵,我他妈真是够傻啊,被新哥卖了一次还不长记性,竟然像个傻B一样,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
操!
陈成心里一阵烦躁,下意识的伸手想摸支烟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零碎早在刚才受审的时候就被人搜了个一干二净,没办法,他只好扯过来那床军用被子,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盖不行啊,自打他被押进来之后,隔壁杨大姐那阴恻恻的笑声就一直没断过,听到他耳朵里就跟看鬼片似的,毛骨悚然。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陈成非但没能睡着,反倒是越来越精神了。
“我操,杨小竺,从老子一进来你就在笑,你他妈到底笑够了没有!”
陈成霍地一下扯开被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隔着两道铁栏杆朝着对面地杨大姐吼了一声。
杨大姐对陈成地警告置若罔闻。反而是笑得更灿烂了起来。陈成此刻气急败坏地样子让她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爽得不行。她甚至认为。这恐怕是她二十多年来过得最开心地一个小时了。
陈成想让杨大姐停下来不笑。真地很难!
人生四大悲中有这么一悲:他乡遇故知——债主
陈成现在地心情就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滋味。总之是别扭无比。看着对面房间里地杨大姐言笑晏晏地样子。他就跟吃了苍蝇似地。恶心得要死。而且好像还吃了不止一只。而是一整盘!
当然了。他如果能够提前预知到未来若干年以后地事情。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杨大姐似乎很满意陈成现在的精神面貌,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声,然后满面春风的看着对面的陈成,而陈成也同样在看着她,不,是盯着她!
很诡异地,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到了最后,陈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了的。更诡异的是,就在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很奇怪地梦,他梦到自己没死,操着一艘破渔船在海上逃亡,而让他惊出一身冷汗的是,船上竟然还载着另外一个人杨大姐!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不到,陈成就被看守所的警察叫醒了。按照局里的规定,他还得再去复审一次。走出牢房的时候,陈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杨大姐,发现这个女人卷着看守所发的那床薄被,满脸都是些虚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着什么噩梦,眉头深锁着,一副我见犹怜地样子。
靠,这个疯婆子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
陈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之后,跟着那位叫他起床的哥们直接来到了看守所特别为重刑犯准备的审讯室。
负责提审他的是局里的老蒋和另外一哥们,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没那么多规矩。陈成没有难为这俩个看样子熬了一个通宵的老同事,再次把昨儿晚上说的那一番话又重复了一遍,很爽快的承认了关正就是自己杀地,并且把作案地点时间什么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另外,关于社会名流杠叔被杀的那个案子,陈成也如实的反映了当时在福运楼里发生的所有细节,至于警方相不相信,那就不是他管得了地事儿了。
“嗯,小陈,我”搞定了陈成的口供之后,老蒋欲言又止道。
“蒋组,你也别说了,公事公办吧,我心里都明白。”陈成挥挥手打断了老蒋地话。
“好吧,小陈,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们一定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地。”老蒋站起来说道,然后又对看守所的同志交代了几句,示意他们可以把陈成带走了。
呵呵,水落石出?
陈成心里苦笑一声,就算警方神通广大,查出来杠叔地死不关自己的事又能怎样?关正的案子铁证如山,等过段时间再去法院转一圈自己就该活到头了吧!
由于陈成的配合,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在重犯监护室里过得很舒服。
警方也不再如之前那样,严密的封锁关于他的消息了。这也导致了有些消息灵通的内部人士,比如发哥等系统内的人很快便打听到了他被捕的消息,焦急的从燕京赶了过来,不过他谁都没见,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
当然
小贺之外!
陈成知道,小贺每天都会到看守所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得到,小贺就在监房外面,可惜的是,他却一直没逮到机会和这个女人再见上一面,他所能知道的关于小贺的消息,就仅仅是从看守所那些警察的称呼中,知道小贺又升官了,现在他们都管她叫贺主任。
小贺的官职也方便了她可以不管看守所的规定,每天都到这儿来探监,要是换了像小李他们那种小警察,如果没有局里给开的办事条子,别说进来探监了,恐怕人刚走到门口就让武警给撵走了。
陈成并不知道小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小贺是不是因为心中有愧而不敢面对他。小贺带给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在这儿的伙食标准比其他那些同样被关在这儿的哥们高出了许多,不但营养丰富而且味道还很不错。
哼,你是在补偿我吗?
我告诉你,贺兰,我不需要!
当然,不能不特别提一下陈成的邻居——地下党员杨大姐同志。自打陈成进了这看守所,这姑娘就如同焕发了第二春,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每每想起黄泉路上多了陈成这么个大仇人作伴,杨大姐似乎饭也吃得多了,觉也睡得香了,精神面貌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瞧她现在这副模样,说她正蹲着大牢,找谁说谁都不信。
看来,恨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无非就是像杨大姐这样的了。
只不过,两人之间还是缺乏沟通。这十多天来,杨大姐倒是曾经试图调侃过陈成几句,可陈成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个心理阴暗到了极致的女人。一来二去之后,杨大姐干脆也不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陈成的冷**了,一门心思的享受着临死前这段美妙的监狱生活。
现在剩下唯一的问题就是看看俩人谁先倒霉了,对于杨大姐来说,能比陈成晚死一天就是幸福。
陈成心里一直很纳闷,算算日子这杨大姐在这看守所里待了都快两个月了,按说也该到时候上法庭见法官了,搞了半天怎么还待在这看守所里混吃混喝的呢?
可惜的是,这个问题没人能告诉他,就算是杨大姐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一直以来,杨大姐就是孑然一身,孤儿一个!
“陈组,有个女人来探监。”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警察站在铁门外喊了陈成一声。
“号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谁都不见。你叫他们都回去吧,以后别再浪费时间来看我了。”陈成刚吃过早餐,边抹着嘴边说道。
陈成也是进了看守所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高个警察是小李的表弟,叫田小号,去年警校毕业了就被分配到了看守所,估计小李平时没少跟他表弟提起过陈成的英勇事迹,在陈成进了看守所之后又特别嘱咐过了,所以小号平时对他照顾有加,这才让他的监狱生活过得如此自在。
“陈组,我跟那个女人说过了,可是她一直在哭,说什么也不肯走。”小号说着,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翡翠戒指在陈成眼前示意了一下,“喏,陈组,那个女人说你只要看到这个戒指就一定会出去见她的。”
陈成的目光一扫到那枚翡翠戒指就再也不能挪开半寸了,他见过这枚戒指,就在上次的那个慈善拍卖会上。
水笙?
陈成心里涌起了一股难言的痛楚,是啊,都过了那么久,水笙也该知道我被抓了吧。
算起来,自从陈成被警方通缉开始,到今天已经过了有一个半月了,这段时间陈成就再也没有见过水笙,除了在每天晚上的梦里之外。
陈成沉默了良久之后,最后还是咬牙说道:“号子,帮我打开门吧,我出去见她。”
号子一愣,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一直以来谁都不肯见的陈组,这次居然同意别人来探监了。难不成探监室里的那个女人才是陈组的老婆?可我记得表哥说过,咱们局里那位贺主任好像才是陈组的女友,嗯,真是搞不懂!
“号子,你想什么呢,开门啊!”陈成大声喝止了号子的YYY。
“哦。”号子赶紧回过神来,飞快的打开了铁门。
专供犯人亲朋好友探监用的那个小房间离得不是很远,就在走廊的尽头。
陈成随着号子只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房间外,号子对陈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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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晚了,少码了一千字,明天再补好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情歌
流氓卧底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七章情歌
成知道水现在就在铁门后面等着自己。甚至站在能够听到从里面隐约传来的哭声。可是。当他的手搭上门时。突然间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摁下去的勇气。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隔了两三分钟之后。站在陈成身边的号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很主动的握住了门把。吱呀一声。帮陈成把铁门给打开了一条缝。
铁门被号子推开的同时。一道微弱的光线便从那道缝隙里边透了出来。籍着这丝微弱的灯。陈成透过隙看到了正趴在桌子上低声饮泣着的水。而陪着水一块来探监的;然是伯光。
铁门刚一响起。原本趴着的水立刻便抬起了头来。刷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提着自己的裙飞快的往铁门的方向冲了过来。
一秒。两秒。仅仅两秒钟之后。陈成忽然间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摁住了号子。因为。当他看到朝着自己奔过来的水时。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刚才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勇气。
有候。力气不代表勇气。有的人。力气很大却胆小怯懦;而有的人。力气很小却能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肩头扛起那份属于自己的责任。
陈成力气并算小。他的肩膀也很强壮。可是在刚才的那个瞬间他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的确。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水。
这一刻。他才记起来。一以来。他从来就没有兑现过曾经给水许下的承诺。一个也没有!他给水描绘的那些美好的未来全部统统都是放屁!
也许。对国家。对高Mark哥坤哥们。甚至对于小贺。他都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他敢拍着胸对那些死去的或者仍然还活着的人说自己是个顶天的的男子汉。是个好警察!
可是。唯独于水他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胆小而懦弱的人!他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去害这个愿意为自己付出所有的女孩。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欺骗这个干净纯粹的女孩。
而责任。呵呵他从来没有尽过!
来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也有。至于以后。哈哈。那更不可能了!
陈成终于明白了他不欠这个世上任何人的。除了水!正奔向陈成的水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她的成哥还活着。她马上就能见到成哥了。忧的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把成哥从牢里救出来。
她真的很听陈成的。一直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攒钱。可是。如果失去了陈成。银行卡里那一大串数字还有什么意义?
水知道她的成哥一都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的去当什么明星。所以她今天来之前还特意换一条很普的绿色碎花连衣裙。脸上也很干净。没有涂抹任何的化妆品什么唇彩眼影统统都没有。她知道哥就喜欢自己现在这副净清澈的样。一如当年她在公交车站台上和成哥的那次擦肩而过她记的。那天她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其实。水心里一直藏着两个秘。她也从没有跟陈成说过。
因为女孩子特有的持。她一直没敢告诉陈成。其实当年辆公交车上。她就已经认出了陈成。而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陈成。
是的。她一向来都很讨厌那些小混混。小流氓。可是。她却喜欢上了当时同样是个小混混陈成。而原因。则正如她妈妈说的那样。她喜欢上了陈成那一对干净透明的眼睛。
一见钟情吗?
水觉是。可她道那仅仅是喜欢而已。还算不是爱!
那天。当她在KTV外那间超市旁边扶住了快要倒下的陈成时。她好奇的看了一眼让陈成失魂落魄的那则新闻。她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个警察局长坠楼了。只是在当时。她还并知道这则新闻底跟陈成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陈成一直低着头喝着闷酒。他并不知道。水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心疼了!
是的。水心疼了。
在筒子楼前。当陈成轻轻搂住她时。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直到陈成眼中那一颗颗冰冷的泪水洒落到她光洁温热的背部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仅仅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而是爱了!
是的。那一个瞬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混混。这个流;!
水是一个很简单女孩。她的爱同样很简单。简单到陈成只用一个轻轻的拥抱。几滴冷的泪水就打动了她。即使她明知道那天晚上陈成的抱。陈成的眼泪都不属于她。她仍然被打动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成哥是个坏蛋。是个恶她也绝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她知道。她的成哥是个卧。就在那天晚。那则新闻。那个抱。那些眼泪。让她懂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感叫做心有灵。那天晚上的水和陈成。就是如此。
咣!
一声巨响。陈成用尽所有的力气关上了铁门。就在水快要跑到铁门的那个瞬间。
他没办法不关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跟水说些什么。
说对不起的吗?
不。这三个字他已对水说过太多次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权利。
这一次。就让他对水说一次吧。
一次。最后一次。
“忘了我吧。水!”
陈成轻轻的说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说很小声。因为他的力气全用在铁门上了。他甚至怀疑。只要自己稍微松手。水就很可能会破门而出。
咣咣咣咣
“成哥。你开门啊。我求求你。成哥。你开开门”
“**成哥你倒是开门啊。你他妈知不知。嫂子的手流了好多的血。”
敲门声水的嘶喊声。伯光的吼夹杂在一起。不断的灌入陈成的耳朵里就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同时扎在他心边一样。很痛。
可是。他却仍然没有任何要放手意思。即便他的双手早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被手铐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他也没有想过要放开门把。
的确。有时候放手需要勇气。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水。我不敢奢望你能够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成的耳边再听不到那一阵阵让他感到锥心疼痛
声了。水的嘶喊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微的。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成哥。你知道吗。我的手流了好多血。你进来看看我好吗?我的手好痛。真的好痛”
水呢喃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陈成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样待下去会真的疯掉!
**!
砰!砰!砰!
陈成拳狠的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墙角的棱边上。鲜血顺着墙边缓缓的流了下来。一直愣在一旁莫其妙的号子吓坏了他赶紧死的抱住了陈成。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制止陈成。那么陈成的双手今天就的废在这儿了
陈成转过头号子苦笑了一下。转身就想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陈成的脚镣刚响了一。他这一步还没来的及迈出去。就听到房间里面的水大喊了一声
“成哥。你别走!”
陈成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停下了脚步。
“成哥。你能我唱首歌吗?等我唱完了你再走。好吗?”
陈成默然的回过头。他似乎看到那扇冰冷的铁上全是水的影子。水哭泣的影
的眼眶湿润了。可是里面的泪水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的流下来。
也许。这个时候我该笑吧。不是吗?
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可是。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记忆里面的成哥。是一个警察。一个很好的警察。而不是现在
对不起。水。我爱你。可是。我已经不能再
请原谅我的自私吧。后一次!
真
陈成拖着脚镣走了。寂静的长廊上就只剩下了那刺耳的脚镣拖拽在的板上的声音。当然。还有水那如同天籁一般的动人歌声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舍短短副歌。心还热着。也该告一段”
陈成走了。水的歌声他听到了。是用心来倾听的。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听到水唱歌了。
水。无论我在哪都会陪你唱歌的。相信我!
陈成并不知道。当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墙边的时候。就在离他不远处的转角旁。还有一个女人哭了。
就像铁门里的水那样。这个女哭的同样撕心裂肺。稍有不同的是。她甚至还不能像水那样。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她只能是一个人默默的蹲在墙角。用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出来。可眼泪。却如同珍珠一般。自由自在的从她的眶里大颗的滴落了下来。一滴滴的敲打在了被她轻轻放到的上的一块手表上。
只是。这或许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一手表了。因为它镜面上的玻璃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表盘上就只剩下了一根秒针还在倔强的走着
陈成的鲜血是从指缝中渗出来的。而她。却是从心里边滴出来
无论是手上还是心里。只要流的是血。就会很痛!
也许。后者更甚!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心。这个世界有人哭。自然就会有人笑!
此刻。斜躺在半边床上的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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