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卧底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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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手上还是心里。只要流的是血。就会很痛!

    也许。后者更甚!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心。这个世界有人哭。自然就会有人笑!

    此刻。斜躺在半边床上的杨大姐就在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没心没肺这个词形容现在的大是再合适不过了。

    很明显的。杨大姐之所以笑的如此灿烂。那么就只能有一种理由。

    没错。只要陈成一倒霉。杨大姐就必须的笑。这是一个客观规律。

    杨大姐如花般娇艳的笑靥当然逃不过陈成的法眼。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杨大姐治气了。他很累。水的哭泣声宛若魔咒一般。久久的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成手上的血已经被号子用药棉止住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很痛。不是手。是他的心痛。

    杨大姐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弯。下巴顶在膝盖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成当下这副衰样。她贩毒多年。{奇}三教九流的人见过不知凡几。{书}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低。{网}从陈成现在这颓废的样子中。她很轻易的就猜到了陈成为何会如此。

    只是。她猜到了并不代表她能理解或者说能体会的到陈成的痛苦。原因有二。一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二是她对陈成恨之入骨。巴不的陈成现在立马就挂掉。

    当然。杨大姐如果能够提前知道。她以后同样会尝到爱情的滋味。或者说是爱情的折磨。也许她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一个没有经历的女人。没心没肺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大姐也许是累了又或许是够了陈成的倒霉样她重新又躺了下来。自嘲的轻声笑道:“呵呵。连你这个混蛋都会有人来探监。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来看我呢?”

    房里很安静。陈成能听的到杨大姐的声音。他忍不住转过头瞥了一眼对面监牢里的杨大姐。杨大姐是着的。他没能看到杨大姐此刻的模样。可是。他头一次觉。杨大姐似乎没他想象中么讨厌了。

    或许。在这个时候。才能记起。其实杨大姐他一样。都是个孤儿。

    如果。她不是孤儿。者。她不是被沈宇收养了。而是碰上一户好人家。她现在应该会过很幸福吧!

    “咣!”

    这时候。杨大姐的监房铁门被打开了。两个看守所的哥们面无表情的对杨大姐说道:“杨。出来吧今天该你上庭。”

    杨大姐很无所谓的轻笑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临走之前还莫名的瞪了陈成一眼。

    陈成一怔。默默的着拖着脚镣的杨大姐被那两哥们押走了。杨大姐瘦削的背影让他心里忽然间觉的很不是滋味。

    这十多天来。每天会有人被押去上庭见法官。不足为奇。

    可是。陈成知道。那些被带走的人。没有谁还能够再回到这里。杨大姐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也许。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八章 监号的规矩

    如陈成所想的那样,自从那天走后,杨大姐果然就再来。

    而接下来的那几天里,没了对面监房杨大姐时不时的轻吟浅笑,陈成的日子虽说清净了不少,可他不知道为何,却时常会生出些许的负罪感,仿佛是他自己把杨大姐给枪毙了似的。

    这是个很无厘头的想法,可陈成却始终挥之不去,就如同水笙烙印在他脑海里的那最后的一首歌一样。

    杨大姐走之后的第十天,就轮到了陈成。

    陈成的案子在华海市影响很大,毕竟他干掉的关正是市局的第三把手,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高级警务人员,之前还上过几次电视,所以,为了不在社会上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华海市中院特地为他开了个小规模的审判厅,单独庭审他,并且不接受任何记者或者电视台的采访,同时也禁止闲杂人等旁听。

    下午四点半左右,陈成就被带到了位于城南的中级人民法院。

    由于陈成的案子证据确凿,而且他自己也交代得很清楚,所以他其实也就是到法院里来走个过场就

    在两名武警兄弟的押解下,陈成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厅。

    等他被押到审判厅的时候,法官和几个书记员早已经就位了。因为之前他拒绝了任何人帮他请辩护律师的要求,所以这次庭审的形式就更简单了。

    法官发问,然后由他自己来作答,仅此而已。

    以下是法官大人跟陈成两人问答地一些节选:

    法官:“被告人陈成。你是否于今年九月八日下午四点在东城西一

    巷28号福运楼杀害了三K集团副总谭刚。以及在九月十一日上午九点钟在西山公墓后山杀害了原华海市公安总局副局长关正?”

    陈成:“是地。他们都是我杀地!”

    法官:“陈成。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位死者?”

    陈成抬头看了一眼悬在法官头顶上地那个巨大地国徽。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正义。您相信吗?”

    法官:“”

    陈成:“呵呵,老孙,您看着判吧!”

    法官(老孙):“好吧,现正本庭宣判,根据,依法判处被告人陈成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陈成嘴角勾了起来,却没有发出笑声,耸了耸肩,跟老孙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服从判决,然后就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审判厅。

    按照老规矩,在判决书下来之前,陈成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跟老高他们会合。因此,离开了法院之后,陈成就被警车押送到了东郊的第二看守所,简称二看。

    真要算起来,二看所在的位置应该属于城乡结合部,距离华海市中心得有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远远地,陈成在车上就看到了这个凭山而建的看守所。他以前没到过这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二看的规模还不小,比起他原先待过的一看可要大了两倍都不止。

    不过,无论看守所有多大,建筑的风格其实都大同小异。

    二看也同样如此,四面高墙组合成的一个正方形的方块,正方形的每一个角上,都有一个高于墙头的圆柱形岗哨,每个岗哨上面都安排有一个扛着冲锋枪执勤地武警战士。另外,四面的高墙上还都布满了带电的铁丝网。

    只扫了一眼,陈成立刻就打消了脑子里面诸如越狱之类的念头。

    看守所里专门负责接收新犯人的是一个中年警察,叫石林甫,他同时也是这儿的副队长。

    趁着双方交接地当口,陈成打量了一下这位姓石的管教干部,这石副队长也就三十一二,人不高,但长得倒挺精神,可惜的是,陈成从没见过他,更谈不上认识了。这让他心里叫苦不迭,一看的好日子看来是混到头了。

    很快,石副队长就跟把陈成送到这儿的肖队办好了交接手续,把陈成领了进去。

    穿过了几道警戒线之后,石队和两名手下带着陈成来到了回字形看守所西面的那栋小楼前,然后他打开了一扇大铁门。

    铁门里面是一条长长地走廊,走廊左右并不像一看那样是一个个的小单间,而是各自排列着十余间超大的监号。而且,每两个相对的门并不直接面对。

    另外,每一个监号的门口,都挂着一个大牌子,上书:“一班:学习班、二班:学习班、五班:未决班、七班:重刑班……”

    石队把陈成带到了七班地门口,把门一开,叫了声:“老四,出来接个新人。”

    不一会儿,监号里便冲出来了两个人。左手边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地男人,他左脸上有块很深的刀疤,阔眉大眼,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掉,看来石队嘴里地老四应该就是他了。至于右边的那个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叫老四地小弟,只有二十岁左右,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老四先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成,当看到陈成脚上的镣铐时,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石队,怎么又往我们班塞个死囚啊?”

    “别跟我瞎扯淡,老四,你给我听着,看着点,出了事我饶不了你!”石队冷冷的喝止了老四的不耐烦,然后对身边一个帮陈成领了铺盖脸盆的手下做了个手势,那小警察就把东西塞进了陈成的手里。

    “嗯,我知道了!”老四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那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会意,接过了陈成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的先跑回监号里了。而陈成则跟着老四也一块进了这个所谓的七班。

    咣!

    陈成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石队已经把监号的铁门给关上了,并且麻利的把铁门上的大锁头给扣上了。

    陈成心里一沉,飞快的观察了一下监号里地布局。

    这是一间很传统的屋子,与陈成之前见过的没什么两样。

    一进门,靠左边就是墙,右边是一个很大的高低通铺,一溜地排过去,下面的铺位占满全部监室,而上铺却只有下铺一半的长度。在监室的最里面有另外一扇小门,看上去是通往放风场的。小门旁边既是厕所。不过,是一个毫无遮挡的厕所。

    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多钟了,诺大的监号里就只亮有一盏十几瓦的灯泡,昏暗无比。

    陈成目测了一下,监号里统共约有将近三十来号人。除了一个跟他一样戴着脚镣的犯人在床上躺着之外,剩下地那些人则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半圆的圈子,开了一个口子,那意思好像就等着他进去了。

    这三十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让陈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敢情这帮杂碎是想给他“点菜”了!

    陈成以前在局子里跟老万侃大山的时候,

    老万说过一些关于监号里的事。据老万说,每个新守所第一件事就是“点菜”,而所谓地“点菜”无非就是班长们说出一些专门整人的菜单,让新犯人来点。

    比如说,假若是你点了一碟“冰糖肘子”,那么就会有个打手用肘部猛击你的肾脏部分,如果“吃”的到位,别说你直不起腰了,甚至小便都会带血。另外还有一些“辣椒爆鱼”,“鸡蛋灌饼”,“隔山打牛”之类的菜系。

    总而言之,就是打了你之后,任何人都看不出你身上有伤痕的内伤,比起陈成当警察那会儿逼供地手段可要厉害多了。

    当然,你要是不想“点菜”遭这个罪,倒也不是不行,那你就得好好的孝敬监号里的老大,也就是班长。平时多让家里人寄点东西过来,吃的用的抽地喝的什么都行,反正号子里就缺这些东西。真要是让班长高兴了,兴许还能给你安排一个下铺。谁都知道,在整个监室里,下铺睡地都是监仓里有地位的人,而上铺地则统统都是这间号子里最底层的犯人。

    只是,要想混得好,光靠送东西可不成,最根本地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

    简单的说,就是要靠自己的拳头。

    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

    果然,就在这时候,陈成看到老四的那个小弟已经把自己的铺盖给扔到了最靠近厕所的那个上铺去了。

    很明显,那张床位是这整间号子里最差的一个位置。

    我操!

    陈成憋在骨子里的怒火这时候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把两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幸好,在进监号之前,按照这儿的规矩,石副队长已经让人卸下了他手上原本戴着的那副手铐。虽然他现在还戴着脚镣,但是,他相信,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会拉上几个人垫背!

    “喂,新来的,你叫陈成,对吗?”老四玩味的盯着陈成说道。说完,他叼起了一支香烟,旁边的一个小弟立刻擦亮了火柴,帮班长大人给点上了。

    陈成看了一眼老四,淡淡的回了一句:“没错。”

    老四吸了口烟,然后又问道:“怎么进来的?”

    陈成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老四这个问题。

    老四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同学竟然这么吊,敢不把他这个班长放在眼里。老四顿觉有些好奇,往地上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陈成,你知道我们这的规矩不?”

    陈成扫了一眼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三十几号人,不屑的扔了一句话过去:“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规矩,总之,从今天开始,这儿的规矩由我说了算!”

    陈成话音一落,监号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一众犯人面面相觑,都傻眼了。

    他们见过狂的,可还真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新人敢像陈成这么狂的!

    很自然的,老四生气了,后果嘛

    老四狠吸了一口烟,然后轻轻的挥了挥手,原本围成一圈的那一票人立刻便散了开来。

    而同时,站在老四身边的两高一矮三个心腹小弟第一时间冲向了陈成。

    陈成心里冷笑一声,这三个主动冲上来送死的杂碎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三人中矮子跑得最快,当然,第一个倒霉的也就是他!

    陈成因为戴着脚镣的关系,下盘行动不是太方便,只轻轻一侧身便让过了挥拳直取他左边脸颊的矮子,紧接着他左肘顺势往下狠狠的一击,矮子腰间立刻便生吃了一记“冰糖肘子”。不过,陈成掌握的火候显然还没有那些个班长老到,他还达不到伤人不见血的程度。因此,矮子当场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可这还没完,接下来,陈成的脚弓往上一顶,矮子的肚子便又挨了一记狠的,竟然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而紧跟着矮子冲过来的那俩哥们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有些犯怵了。可班长还在后面压着阵,这俩哥们这当口真可谓是进退两难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呗!

    他俩各自擅长的有所不同,对视一眼之后,便一个使拳,一个用腿,虎虎生风的一左一右向陈成两侧夹击了过去。

    用腿的那哥们估摸着没进号子前爱看些武侠小说,懂得“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可他哪知道正是这狗屁道理害惨了他。

    只一个照面,陈成先是侧身用单掌卸下了用腿这哥们踹向自己腰部的劲道,紧接着单臂反手猛的一夹,钳住了这哥们的小腿,身子往后稍稍仰了一个角度,骗过了使拳那哥们的拳头,单臂再用力一甩,用腿这哥们的面部顿时吃了他兄弟的一记老拳。

    还好,他兄弟不是陈成,劲道没那么大,他好歹没当场喷出血来。

    而他兄弟就没他这么走运了,因为陈成紧随其后的一记左勾拳吃准了部位,竟然生生的把这哥们的左面小半边脸颊给打凹了进去。然后,就只听这哥们“扑”的一声,两颗牙齿和着大口的浓血喷了出来。

    不到五秒钟,陈成就轻松的搞定了这三个勇气可嘉的小弟。看来,他跟老叶学的那几路咏春可真没白学!

    这就是练家子跟普通小混混的区别。

    陈成这两下顿时让那一帮票友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三十几号人中其实没几个真正的狠角色,大伙来自五湖四海,连乌合之众都谈不上。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四混的也就那么七八个犯的案子比较重的人,其余的多数都是小偷小摸进来的,估计在看守所待上个一两年甚至都不用进监狱就能放出去了,平时跟着班长狐假虎威吓唬吓唬新同学倒是个顶个的猛得不行,可真要遇上个像陈成这样的猛人,谁他妈不怕啊!

    更何况,监号里的规矩大伙都很清楚,凡是戴着脚镣的人都是判了被死刑的,真玩起命来,哪玩得过别人啊!

    “还有谁?”陈成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光一个个的扫过面前的这一帮垃圾。

    监号里很安静,没人出声!

    而老四则是在仔细的观察了陈成十几秒钟之后,才终于是开口了。

    “呵呵,挺牛逼的呗!”

    老四很潇洒的弹掉了香烟,边说着边向陈成走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快走到陈成身前两米处时,忽然从后腰处刷的一下摸出来了一把小刀。

    这种小刀是用钢制锯片打磨成的,长约半尺左右,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小刀的刀尖处闪烁着森冷的白光,煞是吓人!

    传说中,在号子里面,这种锯片刀可是一直牢牢的占据着兵器谱上第一名的位置哦!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九章 老四

    四掏出了刀子之后,监号里顿时变得更安静了。像玩意基本上每个班长都有,但是真正能用得上的时候,还真不多见。

    陈成心里很清楚,这个脸上有道刀疤的老四绝对是这间号子里最厉害的狠角色。至少,论拳头,这间号子里没人能硬得过他,要不然,这个班的班长也就轮不到他来当了。

    老四一步步向陈成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的同时,陈成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双手紧握成拳状,身体也稍稍的往右侧悄悄的收了一下。

    这是他出拳之前习惯做的一个小动作,严格说起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毛病,当初还在燕京的时候,老叶就曾经纠正他很多次了,说他的这个小动作在出拳的时候会露出右肋的一处破绽,要是遇上了真正的练家子,很容易就让别人抓住,可奈何他就是老改不了。

    换句话说就是他压根就没达到高手那样的八风不动的境地,只要是跟打架斗殴沾边的事儿,他可从来都是想着要先下手为强的。

    的确,这可不是比武,点到即止。

    老四的刀子一出,那就是真真正正的要见红了!

    果然,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只差不到两米的时候,老四倏地动了,不再是像刚才那般慢条斯理,出手疾如闪电,整个人合身持刃向陈成右肋处斜斜的刺了过去。

    陈成目光扫过刃锋的同时,心里一惊,难道这老四还真他妈是个练家子不成?

    不过,刹那间的功夫已经容不得他再多考虑半秒,他的右拳霍然而出,直取老四右侧面颊颧骨的位置。

    陈成这一拳使地是警体拳中很普通地一式。叫做“摆拳侧踹”。虽说不像泰拳那样。一招就能掀翻一个壮汉。但是。如果部位吃得实了。那么直接弄晕个把人也并非不可能。

    更何况。这一式中摆拳与侧踹是两个连贯地技术动作。假若拳头没能吃住对方地要害。那么紧跟着而来地那侧身一踹还是能够制服住绝大多数猛男地。

    只是。很遗憾。虽然陈成想得很好。可老四却显然不是一般地猛男。陈成地拳风还未及脸。他那亮地光头便提前往左稍稍一偏。在让过陈成这一拳地同时。右肩胛骨猛地往上一提。正好顶在了陈成地肘部关节。立时便把陈成地右臂给弹了开去。

    陈成失了先着。下意识地想把这一招地后手给使出来。可脚刚想往上一抬。只听“当啷”一声。脚镣刮在了水泥地板上。甚至还噌起了点点地火花。

    顶你个肺!

    陈成脚腕上一疼。登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这才想起。自己地脚上还锁着一根铁家伙呐。怎么可能完成得了这一整套地技术动作。

    只是,这时候他再想收拳侧身让过疾刺而来的老四,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老四很有技巧的让过了陈成的拳风,脸上同时闪过一抹讥讽地笑意,显然,他也看出来了,陈成的脚不好使。手腕上轻轻一抖,冰冷地刃锋迅疾向陈成右侧的腰肋部位斜刺了过去。

    陈成心里一紧,本能地做出了一个收腹侧身闪躲的动作。他这个动作地幅度很小,电光火石的瞬间已经不允许他再从容的闪躲了。他现在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老四的刀刃前端已经割破了他身上那件囚衣,冰冷的刀尖似乎贴到了他右胸腔的第四根肋骨上了。

    我**!

    陈成心下大骇,顾不上理会那把随时有可能没入自己胸膛的小刀,刚才被老四让过的右臂一弯,手肘搏命般的击向了老四的光头。

    是的,陈成就是在搏命!

    他打算跟老四拼了,即使是明知道要挨上一刀他也管不了这许多的了。

    很明显的,老四对于陈成这副玩命的架势准备有些不足,刹那间登时有些愣住了。真要算起来,他的刑期估摸着顶多也是个一二十年,跟陈成被判的死刑不可同日而语,老四对于未来美好的生活还是很向往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跟陈成玩命。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说。

    老四抢在陈成右肘跟他脸颊来个亲密接触之前,低喝了两个字之后,身子倏地一矮,就滚了出去。而他手上的锯片刀自然也没能再刺进陈成的胸膛,只是顺手把陈成的囚衣给割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老四这么就地一滚,整间号子里顿时发出了一阵整齐的惊呼声,众票友明明看到老四占据了优势,不知他为何忽然间狼狈的撤了下来。

    是害怕陈成那一肘么?

    众票友不得而知,资格稍微老一些的票友都很清楚,老四在整个二看的十几个班级中的绰号可是叫的“铁头”,头上那可是练过的,怎么可能会怵了陈成这一肘?

    其实老四压根就用不着滚这一下,因为当他沉声低喝完那两个字之后,陈成就如同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他那手肘是说什么也击不下去了。

    钱坤!

    老四说的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但是,陈成知道,坤哥姓钱,叫钱坤!

    而且,直到现在他仍然还记得,坤哥曾经跟他说过,知道自己叫钱坤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死光了!

    可现在,很诡异的是,老四竟然知道!

    所以,陈成服软了,他也不打算冲过去继续跟老四缠斗下去了。

    熟悉陈成的人都知道,能够让他从心里面服软的人,就只有他的兄弟!

    像老高,Mark哥,坤哥等等。

    至于女人,则只有水笙是个例外!

    “班长,给我安排个好点的铺位吧!”陈成一脸轻松的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老四,笑了。

    是的,陈成笑了,自从坤哥惨死在他怀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笑过了。

    “哟,小子,你不是说这儿地规矩要由你来定了吗,怎么,不打算玩了?”老四刚从地上被俩小弟扶起来,也是一脸笑意的调侃道。

    “呵,有你四哥在,我可懒得当这劳什子的班长。”说完,陈成对老四耸耸肩,在一大票犯人的目瞪口呆中,自顾

    到了通铺的最靠外侧,在紧挨着一铺地床位上径直

    按照号子里的规矩,班长睡地铺位最好,叫一铺,而紧挨着一铺的则是二铺,一般情况下,也只有这两个铺位是没有上铺的,即使有,那也是不允许其他牢犯睡上去的。

    “操!还他妈看个屁,都给老子散了!”老四对仍没缓过劲来的一众票友招呼了一声,众人立即作鸟兽散了,另外还有几个地位较低地囚犯则根本用不着老四吩咐,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把那三个刚才被陈成揍得忒惨地哥们扶回了各自的床位。

    “来一支?”老四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盘起了双腿,从一个做工精致的铝制烟盒里弹出了一支香烟,对陈成示意了一下。

    陈成笑了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劈手过去把老四的精美烟盒给夺了过来,取出一支烟,用烟盒上附带的火机把烟给点燃了,深吸了一口之后,边把玩着手里地烟盒,边问道:“四哥,你是坤哥的什么人?”

    老四嘴巴动了动,然后嘿嘿一笑道:“我以前是跟坤哥混地。”

    “哦,是吗?”陈成眼神一凛,一脸惑的瞥了一眼老四,明显不太相信。确实,如果这老四真是跟坤哥混地,那么自然也就是金少炎的手下,哪还可能对自己这么友好。

    老四看了看陈成,知道他心里边地问,便解释道:“呵呵,别这么看着我。你没想的倒没错,我以前的确是跟着坤哥在金少手下混饭吃的,不过,我不是金少的人,我是三爷的人。”

    “你是金三爷的人?”陈成一愣,脱口而出道。

    “嗯。”老四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我靠,说起来那可就远了。三年前,我从部队复员以后没啥事干,后来我一个远房的表弟就把我介绍给了坤哥,就一直跟着坤哥混了,坤哥看我身手不错,就推荐我去做了三爷外线的保镖。可谁知道三爷没过多久便死了,接下来,金少把跟三爷关系比较密切的手下该杀的都杀光了,如果不是坤哥救了我并且安排我到牢里来避避风头,我想我也早该没命了吧。”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是坤哥跟你说的吗?”陈成心下起,按说坤哥不可能把自己的事告诉这老四。

    “呵呵,我知道你是警察,你不是还上过几次电视吗?”老四调侃了陈成一句,然后才撇撇嘴继续说道,“其实坤哥死的当晚,我就在牢里收到了道上兄弟传来的消息,说那天还有个警察从福运楼跑了。打从你一进监号,我就在想,那天跑掉的那警察该不会就是你吧?刚才试了你一下,嘿嘿,果然就是你。”

    陈成汗了一个,操,这老四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试探自己。于是他干脆也没回他的话,算是默认了下来。

    “呵呵,哥们,我可真就只是试试你的功夫哦,真要扎了下去,将来我要是挂了,可没脸去见坤哥咯。”看陈成一脸不快的样子,老四嬉笑着解开了陈成心里的疙瘩。

    “操!”陈成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吸起了闷烟。

    “对了,陈成,我说,坤哥该不会是你安排的线人吧?据我所知,知道坤哥姓钱的人可不多哦。”老四看了看陈成,想了一下,忽又问道。

    嘶!

    陈成吸了口气,诧异的侧头看了看老四,他没想到老四居然能扯到这上面来了,不过刚才听老四自称当过兵,能往这方面联想倒也正常。

    “陈成,你放心在这号子里待着好了,刚才我也说过了,我可不是金少的人。况且,凭坤哥的关系,咱俩也是哥们不是。”看到陈成没答话,老四便继续自言自语道,“坤哥把我扔到牢里来的时候就交代过了,让我等过几年风头没这么紧了再出去,以后也别再干这些打打杀杀的活计了,唉真没想到,现在坤哥他自己倒是先走了。”

    老四说得唏嘘不已,说实在的,陈成对他说的这一大通话并不太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敢完全相信。只不过他现在懒得再去想太多东西了,能多活一天,活得舒服一点,那就足够了。至于其他那些卧底,警察,黑社会等等之类的东西,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理会了。

    的确,他一个过阵子就得开赴刑场挨枪子的人,还管那些个破事干啥。

    其实,水笙来看他的那天,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是啊,这些关我屁事!

    操!

    想到水笙,陈成心里更是烦躁,他手指一弹,把烟头扔到了地上,扯过被子,蒙头大睡了起来。

    “哎哎,我说哥们,你先别睡,你倒是把我的烟盒给扔出来啊。”老四见这陈成没聊几句就又躺下了,心里惦记着自己那心爱的烟盒,赶紧跨过陈成床上,扯着陈成的被子急急的说道。

    “得了吧,四哥,就一个破烟盒看把你给急的,我说改天你再去勒索哪个同学吧,这个先归我了啊。”

    陈成从被子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顿时就把老四给气乐了,他拿陈成没办法,只能是在心里无奈的骂了一句:我操,陈成你牛叉啊,竟然敢勒索到哥们头上来了。

    第二天早上,陈成迷迷糊糊中就被一连串急促的哨声给叫醒来了。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没表没手机,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反正周围的那些个犯人也都悉悉索索的爬起来了。

    看来,刚才这哨声应该是起床哨,跟部队里的差不多。

    “操,催命啊这!”

    陈成旁边一铺的老四这时候也起床了,嘴里嘟哝着从床上跳了下来,边提拉着裤衩边对陈成喊了一声:“哎,哥们,快起床了,等会儿该吃早饭了。”说完,他着塑料大拖鞋“啪叽啪叽”的往简易厕所的方向走去。

    老四刚走没多久,陈成便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拎起地上的脸盆毛巾,穿过一众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囚犯,也朝着那厕所的方向走去了。

    第一百九十章 你可以吻我了

    第一百九十章你可以吻我了

    监号里边上厕所也是要讲规矩的,每天号子里都会安日生,提前十多分钟起床帮班长把厕所给打扫干净了,班长要是没上完厕所或者还没洗漱完毕,那其他人就都得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着。

    等陈成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老四正好也洗漱完毕出来了,用不着老四交代,经过了昨天晚上那一架之后,其他人都清楚了陈成在这间号子里的地位,根本就没人敢去跟陈成争这第二个上厕所的权利,老老实实的候在一旁。

    陈成刚一打开简易厕所的木门,一股臊味扑鼻而来,估计是老四这厮当惯了老大,上完厕所拍拍**就走人了,完全不讲什么社会公德。

    “**,四哥,赶明儿你要是再不冲厕所老子跟你急啊!”陈成冲着老四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老四回过头,拍拍自己的光头,这才想起今天跟在他后面上厕所的可是自己兄弟,顿时咧嘴一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哥们,我习惯了!明天咱让你先上成不?”

    老四说完,对身边的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会意,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陈成把厕所给冲干净了。

    这样一来,监号里这三十多号票友算是彻底整明白了,敢情昨儿晚上来的这位大哥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叉,连班长大人都使唤上了。

    陈成洗漱完毕后就跟老四在床边抽烟瞎聊,才小半支烟功夫,陈成就听到走廊门口有个管教民警喊了声:“开饭!”然后他就看到一值班的哥们迅速跑到墙角处抓起一个桶,飞奔到监室门口。没过一会儿,监室门被打开,外面几个穿黄马褂地人把一桶稀溜溜地菜汤倒到这哥们手中的桶里,跟着又用一个大脸盆领了一盆馒头,铁门随即又被关上了。

    这哥们很懂规矩,主动帮老四跟陈成两人先盛了满满的两碗菜汤,又从脸盆里挑了几个个头比较大的馒头放到那盘子上,讨好似的端到了老四的床上,谄笑道:“班长,您的早饭。”

    “嗯!”老四满意的点点头,挥手把这哥们打发了。

    陈成端起那碗菜汤。凑到鼻子处一闻。眉头一皱。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这哪是人吃地东西。简直跟他老家那小县城里农户们用来喂猪地泔水差不多。一股子烂菜叶混合着饲料地味道。

    老四见状。哈哈一笑:“我说哥们。你就先忍忍吧。咱得忆苦思甜。知道不?”

    “四哥。你们整天就吃这玩意?”陈成放下菜汤。皱眉问道。这儿地早餐跟一看地相比较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在一看地时候。自己每天早上吃地可都是面包牛奶。最次也碗豆浆啥地。现在好了。这水。他哪咽得下去。

    “中午跟晚上那两顿好点。能闻着些肉味。每顿饭后还能领个橘子。就这早饭忒不地道。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老四边说着。边抓起了一个馒头就着菜汤大口地吃了起来。

    陈成嘴巴动了动。硬着头皮学着老四地样子抄起了一个硬邦邦地隔夜馒头啃了起来。

    只啃了半个馒头,他就再吃不下去了,气愤的扔回了那盘子里,用手抹了抹嘴道:“四哥,我饱了,你自个慢慢吃吧。”

    老四美滋滋的灌了一口泔水,附过身在枕头后面摸索了一下,居然给他摸出来了半盒饼干,他笑着递给陈成:“喏,吃吧,看你这样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要是在我们乡下,能有这隔夜馒头吃就不错了。”

    陈成看到老四摸出那盒饼干时,眼睛登时一亮,懒得去理睬老四的调侃,接过来大口地吃了起来,心里想的却是,等会无论如何得让人捎个信出去,叫小李他们给自己送点吃地过来,不然每天光吃这玩意,用不着等到枪毙的那一天自己估计都快被恶心死了。

    陈成吃得很急,看得老四一阵心疼,他也扔下了馒头,边抢着饼干边不住地说道:“哎哎,陈成,你慢点,给哥们留两片。”

    “行了,四哥,你丫的有啥好东西都拿出来让大伙分了吧,待会我让人捎个信给我以前局子里地兄弟,整两车吃的过来,你就别老是藏着掖着了。”陈成吃掉了最后一块饼干,撇撇嘴道。他自己是吃得爽了,可看到那些个把泔水馒头吃得津津有味的票友们,心下顿时有些不忍起来。

    陈成这番话说得很大声,正啃着馒头喝着菜汤的众人顿时都停了下来,眼里冒光的朝陈成和老四的方向看了过来,看来这老四这班长平时没少收刮大伙的民脂民膏。

    陈成的顺水人情还没来得及卖,监号的铁门却“砰砰”的响了起来,紧跟着传来了一阵硬邦邦的声音:“七班的陈成,出来去理发了。”

    陈成是昨天晚上来的,当时看守所负责理发的人早下班了,所以现在才有此一说。这时候听到有人叫他去理发,便笑着对老四摊了摊手,示意了一下,下了床走到了那铁门处。

    到了监号的门口,陈成才知道这哥们不光声音死板,长得也是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模样,不过看他样子年纪不大,估计是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

    “陈成,跟我来吧。”这个死板管教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转过身在前头领起了路。

    “哎,兄弟,哪个学校的啊?”陈成跟了上去,很和气的问了一句,想着跟这管教攀上些关系,待会儿也好让这哥们帮忙捎个信出去。

    哪知这年轻的小管教根本不理他这茬,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别废话!”

    操!

    小屁孩子牛逼个啥,老子当警察的时候,你丫地还不知道在哪和屎玩尿呐!

    陈成心里腹诽了几句,却不知他自己其实也就不过只当了一年多警察而已,只是因为他地官升得快,让他自己都错觉到他好像当了很多年警察似的。

    接下来,他跟着这管教七拐八拐的走了约莫有十分钟左右,来到了一栋由老式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前,进去了之后,管教就把陈成带到了一楼最靠外的一个小房间前。

    陈成抬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写着“理发室”三个字,应该就是这地儿了。

    “进去吧,陈成。”管教的声音依旧死板。

    陈成懒得搭理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他身后的管教就主动的把门给合上了,而陈成则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褂子地理发师正背着他站在窗边。

    从看到这个理发师背影的第一眼起,陈成心里便窦顿生,因为,这个理发师的背影很眼熟,而且不是一般的眼熟。

    以肯定,这个理发师是位女同志,一头过肩地小波浪卷发能证明这一点,只不过她身上着有长褂,所以陈成看不出来她的身材如何,不过光看她那一头秀发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难道是她?

    陈成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能杀死所有男人眼球的倩影来,而他心里立刻便活泛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还犹疑不定的当口,这个女理发师却悄然回过了头来,剪水般的双瞳先是深深的凝视了陈成一会,然后忽的提起手来,掩唇莞尔一笑道:“五爷,请问您想让我帮您设计一个什么样地发型呢?”

    她这一回头,这一颦,一笑,一语,顾盼生姿间竟让陈成愣住在了当场,刹那间有些失神了。

    即使是古人常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怕也不过如此吧!

    当然了,对于陈成来说,惊喜远远要大过于惊艳。

    此刻地他只觉得狭小的理发室里瞬间就变得明亮无比,不是因为这个美女地轻吟浅笑,而是他忽然间看到了希望。

    是的,他看到了希望,继续活下去地希望!

    这个世界上会把陈成叫做五爷的只有一个人——薛青卓!

    薛大美女,没错,是她,她来了!

    所以,陈成看到了希望。同样的,在陈成心里面,这个世界上倘若是还有谁能把他这个死刑犯捞出去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事实上,陈成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薛青卓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来了,她能把老子救出去!

    **,她一定能!

    也知道陈成的信心从何而来,或许,薛大美女刚才那抹能让世间男人惊艳至死的回眸一笑,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吧!

    于是,陈成对于薛大美女的问话置若罔闻,他拖着脚镣几乎是踉踉跄跄的飞速奔到了薛青卓的身旁,二话不说的伸出双手死死的捏住了薛青卓的肩头,激动的咳了两声之后,他才压抑着声带低吼了出来:“还理个屁的发,快想办法把哥们弄出去!”

    薛青卓眉头轻蹙,显是她的肩头被亢奋中的陈成捏得有些生疼,不过她脸上的那抹微笑却仍未消退,陈成现在这副激动亢奋的样子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介怀。

    事实上,薛青卓不仅并不介意,反而是很享受这种在陈成怀里的感觉,尽管陈成只是捏住了她的肩头,而不是真正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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