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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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秦清涟对赵虎臣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清楚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恐怕就是她都不会相信。

    “现在已经很难听到这么清醒的论调了,就是我们自己还在夜郎自大,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但实际上却始终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多大的台面,这一点从中国现在极高的人才流失现状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你之前在校门口说的那些话虽然只是让我惊鸿一瞥,但也体会到了许多东西。”青年摇摇头,显然并不相信赵虎臣的他只以为赵虎臣是故意不说,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只是摇头叹息。

    “李副,你这不是在打我们自己脸嘛。”旁边有个声音小声地抗议。

    那被称呼做是李副的青年看了开口说话的同伴一眼,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面带微笑不语的赵虎臣,道:“不是我打自己的脸,而是我们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脸。晓波,我知道你当初是以你们市榜眼的成绩进入清华大学的,我问你,如果当时有哈佛和剑桥这种学校对你抛出了橄榄枝你会不会去?别说不会,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在准备大学毕业之后出国留学的。”

    叫晓波的男生哑口无言,沉默一会,耸耸肩道:“我只是在追求个人学业的深造而已,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

    “就个人而言这的确是正常而且是无可厚非的,但就整个国家的大环境而言出现大批的这种思想却是要命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那青年盯着赵虎臣道。

    “历届清华大学的学生会领导都有着不俗的能力,而且也是党员,共青团所重点照顾的对象,而清华大学中向来就号称有几个职务是未来的龙门,第一个是学生会主席,第二个是副主席,第三个是新生代表,还有一个就是团支书。这个姓李的年轻人能做清华大学学生会副主席肯定不简单。”秦清涟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赵虎臣耳边轻声道。

    不想回答的赵虎臣皱皱眉,整理了一下言辞之后才道:“据我所知,高考之后学生会出现一种很极端的现象,那就是个人学习能力足够而且家里也有那个条件的会死命地往国外跑,大量的尖端人才输出究竟有多少还能够在大学几年之后记得回国的这是一个很难统计的数字,但据我所知,似乎从建国起到现在就一直不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没那个能力出国的则将目光集中在几所一等高校上,或者是成绩不够或者是家庭不足以负担这个经济压力,总而言之留下来的一直都不是最尖端的学生。不过也习以为常了,中国教育留不住人才也出不了大师的状况又不是一天两天。”

    赵虎臣最后的一句话让在场的高材生有些脸红,秦清涟的眼神更加玩味,瞧着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迷人魅力的赵虎臣,饶有兴趣地作为一个旁观者等待接下来的戏幕。

    “就是这样我才对我们的教育怒其不争!”李副叹息道。

    第134章 来龙去脉

    从小礼堂出来,赵虎臣直接去了图书馆,才到图书馆门口阶梯上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瞧见已经在里头饶了一圈的杨采薇握着手机从里头跑出来。

    “你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杨采薇见到了赵虎臣之后才把手机放回包里。

    “听说今天有清华大学的学生来这里做交流,就去了趟小礼堂看他们的辩论赛。”赵虎臣没隐瞒,而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刚才听到同学说起来才知道呢。可惜我的上课时间和比赛时间重叠了,要不然的话一定要去看看。”杨采薇叹息道。

    “要不我现在带你去?”赵虎臣轻笑道。

    “现在都结束了,还过去干什么?”杨采薇歪着脑袋瞧着,下意识地预感到这厮肯定不像是他说的仅仅去了小礼堂看辩论赛那么简单。

    “在小礼堂遇见了一位很有意思的老人,人家执意让我带着媳妇去见他。”赵虎臣把杨采薇杨采薇满脸的疑惑看在眼里,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微笑道。

    “啊?”杨采薇轻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就被赵虎臣拉着走向小礼堂。

    ,没等杨采薇继续刨根问底赵虎臣就主动把整个事情说了个大概,其实在解释的时候赵虎臣自己也在思考这位吴姓的老人,这位老人的热情似乎来的有些毫无理由和根据,赵虎臣不至于幼稚到觉得自己一番话就有多么惊天动地的能量能让那样的老人茅塞顿开。

    刚解释完,就瞧见了半道上远远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身边就两个人,一个是李副还有一个则是秦清涟。

    见同时也发现了他们的老人正招手,赵虎臣便拉着杨采薇迎了上去。

    “这就是你女朋友?”老人看着走到面前来的两人,瞧着杨采薇对赵虎臣笑道。

    “是。”赵虎臣紧了紧杨采薇的手,微笑着回应。

    过头看着赵虎臣的侧脸,这个说话永远都在一个声域内用一个不温不火的声线的男人这一次同样也没有表现得过多激动或者是平淡,前者令人感觉不踏实,后者令人感觉乏味,特别是在承认两人关系的时候,这种拿捏的恰到好处总是能够给杨采薇一种兴许她自己都没有立刻意识到的窝心,有一个事事都懂得用脑子去思考的男朋友肯定比一个没大脑莽撞冲动的男朋友来的令人踏实。

    而原本因为是面见老人的缘故而先入为主地有一种近乎见家长紧张感的杨采薇也化去了心间的点滴紧张。

    “吴爷爷好!”杨采薇一脸乖乖女的笑容,小鸟依人地站在赵虎臣身旁。

    嘴巴很甜的杨采薇并不缺乏和老人打交道的经验,虽然不太可能在吴老这样的老人心里很快占据一个多么重要的位置但总算是能让老人言语间带着些许笑意,而这一份笑意就已经是大功德了。

    五人顺着复旦大学的校园缓步而行。

    “小伙子,听小副说你说自己只毕业?”老人示意赵虎臣走到他身边,拄着拐杖一步一点敲在水泥路面上,和老人的步伐一样虽然节奏缓慢却很坚实,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是。初中都没上过就辍学了。”在场的杨采薇不用说了,复旦大学毕业现在在雅思进修,秦清涟清华大学毕业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仰慕当年这位品学兼优美女在校时的风采,而李副则是现任的清华大学学生会副主席,赵虎臣琢磨了一会发现自己的文凭的确和文盲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中国教育的悲哀!”旁边的似乎深怕找不到机会抨击和讽刺教育的李副连忙插嘴道,一脸的不忿。如今信了七八分赵虎臣的确没怎么读过书的他更是找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像是他的清华大学还有这脚下的复旦大学都是中国最顶尖的莘莘学子,但却没几个能有连初凭都没有的赵虎臣如此犀利的眼光和言辞。

    “小副,你这可是在骂外公无能啊。”吴姓老人豁达笑道。

    “外公,那又不是你的错。”李副尴尬道。

    “哪能不是我的错?这当然就是我的错。只是过去的很多东西你们这一代人不了解,现在教育的调子是建国的时候定下来的,经过了十年浩荡之后政治对教育的干预下就出现了这种符合当时国情却并不符合长远利益的教育体系框架,就当时的领导人而言,酌情于民酌情于世没错,但就我们这一辈的老家伙而言,起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却不能很好地适应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改善教育体制,不是我们的错是什么?”吴姓老人摆手道。

    刚说完,老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话题太过于沉重,便笑道:“今天不说这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既然已经退下来了就不再给你们这些小辈们讲大道理诉苦了,不过小副,有一点你的确要向虎臣学习,不要一味地怨这个怨那个,一件事情的高度一旦上升到了国策这个层面上就并不是简单的某一个两个人的命令能够决定的,而且它也不是一个苍白的对字或者一个错字能够评价的,敢说话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当然是好事,所以我一直都没责怪你,就算是你当初跑到你们大学的校长室去拍着桌子说那些领导干部昏庸无能我也出面给你撑腰,但你看待事情要看得透,要学会看进本质里面去。”

    赵虎臣和秦清涟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还真瞧不出来外表斯文帅气的李副能做出去清华大学校长室拍桌子这种事情来。

    “吴老,这才叫年轻人的朝气和冲劲。我到是觉得挺好的。”秦清涟微笑道。

    吴老哈哈一笑,道:“好是好,但过了头就是莽撞。这些年没少给他擦屁股,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没和哪个学校的领导顶过牛,要不是这孩子的成绩的确优秀恐怕真没哪个学校敢要他,我看来啊,虎臣还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讲话做事不就讲究一个审时度势?小副和他比起来,起码还差了五年的火候。”

    “我咋没瞧出来你那么金贵呢?”杨采薇凑到了赵虎臣耳边嘀咕道。

    “那是因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赵虎臣笑着回了一句,瞧着眼前女孩紧紧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也不怕别人看了腻歪,轻笑着扫了一眼气质相貌具是上乘的秦清涟,这妮子也知道威胁啊。

    “女娃叫什么名字?”吴老似乎发现了两个晚辈在咬耳朵,笑眯眯地问杨采薇。

    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的孩子,杨采薇瞧见老人的目光瞧着她,俏脸微红的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抱着赵虎臣的手臂,虽然有些紧张和羞涩但她还是很大方地回答:“我叫杨采薇。”

    五个人在校园里逛了不少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老人和赵虎臣在对话,保持着一份谨慎的赵虎臣再没抛出多惊世骇俗的言论,反倒处处都表现得圆润,没了多少锋芒和棱角,跟吴老的对话却不平淡,起码旁听的三人就很津津有味。

    老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露出了疲态之后赵虎臣三人就知趣地告辞,老人坐在凉亭里头让李副送三人离开。

    临走,李副提出要赵虎臣的联系方式,赵虎臣没多考虑就给了他手机号码,同样要了秦清涟的联系方式之后李副让两人以后去京城一定找他玩,说完便回去了。

    秦清涟没做多久的电灯泡,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和两人告别便离开。

    李副回到凉亭,老人正坐在里头望着外面小池塘里头的水面如镜。

    “外公。”李副轻轻喊了一声,站在一旁。

    “坐下。”老人指了指身旁,轻轻道。

    李副点点头,依言坐下。

    “以后多和这个年轻人联系,就算是没时间也不要让关系淡了下来,维系起来总是有好处的。”老人道。

    虽然一脸疑惑,但李副还是点点头,一副想问又不知怎么问的表情。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年轻人?”吴姓老人一眼就把李副给看透了,淡淡道。

    李副又老实地点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一些,免得你日后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之所以从京城来明珠,是因为接到了你韩爷爷的电话,而他让我来的目的就是见一见这个叫赵虎臣的年轻人,本来还在考虑着要怎么找一个不突兀的机会来见他,没想到今天会在复旦大学和他见面,不过这样也好到是少费了一番功夫。这个年轻人身上牵扯到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些你不用知道,不过我之所以让你维系和他的关系并不是让你多么靠拢他,而是向他学习一些你身上没有的东西。我知道京城你们这些个有些家庭背景的年轻人有自己的圈子,也有不少人想要拉你入伙,这是两码事,不妨碍到你自己的选择,不过站队要谨慎,特别是你的身份,在你们的圈子里头,站队的机会只有一次,错了就没的后悔了。今天的话别传出去,你自己有数就好。”老人说完就拄着拐杖站起身,没让外孙搀扶,自己走出了凉亭。(!)

    第135章 带点痛,才会幸福

    从复旦大学出来,兴许是许久没有好好在一起过的原因,杨采薇并没有急着回家,只是拉着赵虎臣的手在压马路,而赵虎臣则被杨采薇拖着满大街乱窜。

    “爸爸是不是让你去公司工作了?”杨采薇拉着赵虎臣的手停留在一家街头很常见的那种一元店两元店门口驻足,翘首望着里面很廉价却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脸上满是想要表现出来却又不好意思说的希冀。

    赵虎臣微笑拉着杨采薇走进这家店面并不大的小店,里头零零散散能够瞧见几个附近中学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挑选物件,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挺清秀。

    “是。过一个星期就要去上班了吧。”赵虎臣见杨采薇对一串仿玛瑙手链爱不释手,想到了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串天轮链,琢磨着怎么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串手链送给杨采薇。

    “哼哼,老头子挖墙脚都挖到老娘头上了,什么职务?月薪多少?”杨采薇闻言抬起小脸瞅着赵虎臣,一脸生怕赵虎臣吃亏了的可怜模样,见到赵虎臣似笑非笑,又没底气道:“我可不愿意我身边的保镖去老头子那里吃亏,要是是个给人打杂跑腿的才不去,我都舍不得使唤的人凭什么给别人使唤呀,月薪没两万我这就去烦老头子去!”

    “大小姐,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现在这年头能找到一份工作本来就很不容易了,还月薪两万呢,你男人我可是要文凭没文凭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就这身子板就是去做个保安人家都嫌我弱不禁风的。”赵虎臣轻笑道。

    “谁说我男人没文凭没长相没气质的?哼哼,刚不是连人家秦大主持也夸你好呢么,没长相没气质能吸引住本大小姐?虽然本大小姐只看人品不看长相但好歹这小脸长的也不惹人厌嘛。”杨采薇嘻嘻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玛瑙手链跑到旁边拿起了一个水晶小猪的挂饰,朝赵虎臣晃了晃。

    赵虎臣向满脸暧昧和羡慕的老板娘结了帐便牵着杨采薇出了小店,瞧着因为两块钱的小巧挂坠而欢天喜地的杨采薇,赵虎臣心中多少也有几分和这妮子在一起时越来越泛滥的温暖。

    一个女孩喜欢为她挥金如土的亿万富豪,另一个女孩喜欢只有两块钱也愿意都给她花的穷小子,谁更幸福一点?

    “我有礼物送给你。”赵虎臣看着正低着脑袋给自己手机换挂坠的杨采薇道。

    杨采薇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赵虎臣,“这不是送了吗?”杨采薇摊开掌心,那只并不金贵的水晶小猪正躺在那上头。

    赵虎臣拿出那串一直都带在身边的天轮链,拉过杨采薇的左手轻轻套了上去,说实话,杨采薇的手是那种很适合带饰品的手,手指修长白净而圆润,手腕修长有度,肌肤雪白细腻,就如同一截雪藕。

    女人会在琳琅满目的首饰里头挑选自己喜欢的,其实就是在寻找那一件挑中了自己也被自己挑中的首饰,首先是首饰挑人才是人挑首饰,如果一个女人手指短而粗壮并且皮肤很粗糙,就算是戴上了再名贵再精巧的镯子也只会让人感觉暴殄天物。

    一只足够美丽的手如果配上和主人的气质相互匹配呼应的首饰这叫品味。

    杨采薇瞧见了那黑色的天轮链惊喜不已,等到赵虎臣帮她带上之后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眼把玩个不停。

    杨采薇的手腕和气质都很衬这条天轮链,虽然无论如何都带着一丝宗教气息的天轮链在杨采薇的身上怎么看都起不到一种画龙点睛的效果,不过从小就未曾追求过十分圆满境界也不敢去奢求那个境界的赵虎臣到也觉得眼前这份美丽也很有一番去细细品味的必要。

    “你哪里来的?真好看!”杨采薇细细地瞧着手腕上那串天轮链上珠子篆刻的字眼,仰起头一脸的兴奋神采。注意到每一刻珠子上都篆刻有不同小字的杨采薇下意识地想要拿下来研究个仔细,但猛然反应过来这串手链是赵虎臣亲手为她戴上去的,手链本身漂亮与否其实可以放在第二位,重要的是是赵虎臣送的,而且是他亲手为她戴起来的,这一份小女儿心思作态下,杨采薇竟没舍得去摘手腕上的天轮链。

    “喜欢不?”赵虎臣眯着眼睛笑道。

    “喜欢。”冲着赵虎臣甜甜一笑,杨采薇的眸子中满是笑意和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都快满溢出来的幸福。

    赵虎臣双手环着杨采薇的腰,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怀里因为一串手链就开心得不行的小丫头。

    一脸的灿烂笑容渐渐停歇下来,杨采薇似乎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除去因为站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而自然有些小紧张之外竟然发现自己十分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小丫头,其实你可以不这么迁就我的。”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从来都没有为生活发过愁甚至对金钱都没有具体的概念之懂得那是自己最不需要也是最充沛的东西,另一个是从小到大就必须复旦起一家两口人,自己和爷爷两个人的生活,一天不上山爷孙俩就会饿肚子而如果上了山空手而回的话恐怕更是要断粮许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亲身经历着为了一顿饱饭而去山上跟畜牲搏命的孩子,这一男一女之间的差别仅仅是资产后头几个零的差距吗?或者仅仅是前者名牌后者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添置几件新衣服,只是这样的差距吗?

    他们想要在一起,需要经历的永远都要比想象的多,而且都是险阻和折磨。

    故事里,公主要和马夫一起过厮守终生的日子,他们之间的阻挠绝对不仅仅来自于国王或者王后的干预,最有可能拆散他们的魔鬼那名字叫做生活。

    浑身上下除了那个刚买的水晶小猪之外找不出一件一千块钱以下物件的杨采薇并不是真的只喜欢廉价商品,而是不希望两人在去高档商城的时候赵虎臣都要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不喜欢,她也无法容忍赵虎臣受一丁点的委屈,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男人是最棒的。

    爱情的确能够给人带来幸福和快乐,男人和女人之间撇开了纯粹的肉体欲望之后产生的化学反应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最美妙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肉体之间的负距离接触做那传宗接代的事情才能让人感到愉悦,真心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可以为她或者他不在乎一切的。

    杨采薇不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迁就和不着痕迹的观察赵虎臣心态是委屈,而赵虎臣却为她心疼。

    杨采薇没说话,仰起小脸,望着近在咫尺那张脸庞上微微泛着酸涩的男人,微微一笑,道:“我不觉得啊。”

    “虽然我懂的没你多,但也知道一句话呢。不带点痛的,不叫爱情。它并不仅只有草莓的香甜,还应该有点黄连的苦涩,酸甜苦辣叫生活,甜蜜拌着苦涩叫做情。”杨采薇的笑容清浅,手腕边来自于数百年前那位情圣活佛的手链微微散发着恒久的檀香味,冥冥之中似有人诵经,摩尼转动,呐呐靡靡。

    赵虎臣没再说话,杨采薇那只带着天轮链的雪白柔软手掌轻轻抚平了赵虎臣骤拢在一起的眉头,双手收拢,抱紧了怀中的人儿,赵虎臣缓缓低下头,眼前,杨采薇那张美丽而温暖的脸庞渐渐放大。

    数千年之前,曹植一片《落shen赋》写绝了中国文人对女人之美最极致的幻想和描绘,赵虎臣眼前的杨采薇一点红唇素颜朝天,两腮如抹了胭脂一般酒香入红,明眸皓齿,这样的一个女人的确足以让男人如痴如醉。

    毫无疑问的,赵虎臣的嘴唇亵渎般地贴在了杨采薇两片柔软的红唇上,柔软而湿润,温暖而柔滑,似乎就是整个感官传递回来大脑唯一能够组成的措辞,很庸俗,但却很真实。

    女人在这方面天性的被动让杨采薇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的她肯定做不来主动出击这种事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学着以往仅有不多的几次经验张开贝齿任由赵虎臣在她的口中如同一个领主宣布自己对领地的所有权一般霸道地掠夺和索取。

    原本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后来天神因为惧怕人类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就将每个人类都劈成两半,于是就有了男人和女人,每个男人和女人从出生开始就渴望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而接吻就是他们表达这种渴望的方式和途径。

    抱着杨采薇的赵虎臣尽可能地占据怀里的柔软体温,赵虎臣的索取和杨采薇的放纵让两个人的身体久久不愿分开,一直到呼吸急促,还不懂得换气的杨采薇憋得小脸通红时赵虎臣才恋恋不舍地放弃了对她嘴唇的掠夺。

    “你坏死了!”杨采薇瞧见旁边路过的人百分之九十会把目光朝她的身上撇,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她连忙把脑袋埋在赵虎臣怀里做起了鸵鸟。(!)

    第136章 张荣坤

    送杨采薇回了别墅,杨霆难得也在家,瞧见了赵虎臣杨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准备的怎么样,得到了赵虎臣肯定的回答之后就进了书房。

    虽然知道杨采薇欲语还休的小女儿姿态肯定是希望他留下来,但赵虎臣还是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惹得这位此时一刻心思特别柔软敏感的大小姐一直到赵虎臣离开的时候都阴着一张小脸满是不乐意的神情。

    吴婶对赵虎臣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虽然能在紫园做保姆能在杨霆家做这么久的保姆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但这个其实也是穷苦出身一直活了大半辈子都未曾大富大贵过的女人始终都保持着一颗从农村里头出来见不得人吃苦的善心,因而见惯了富贵之后的吴婶自从第一次见到赵虎臣起就对这个同样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抱有一份难得的好感。

    虽然仅仅是一个保姆,但在杨采薇的母亲还在这个家庭的时候就已经服侍这一家人的吴婶在杨家的确拥有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她的承认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杨家父女俩对赵虎臣的态度。

    下午,回到了自己借住在漠河家的小窝,漠河这个时候应该在金鱼店漠蝶的帮忙,所以这个家里此时除去赵虎臣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蹲在房间角落那个放在窗台下的青花瓷鱼缸旁,拿了一小袋鱼食抛进了鱼缸,正在水里懒洋洋游动的两位藏青色小鲫鱼顿时活跃了起来,而原本平静的水面也泛起了涟漪,偶尔随着鲫鱼抢食吃打的摆子激起了一小片水花,原本的宁静被点破,那么一点点缀在水面下的生命也鲜活了起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赵虎臣喂过鱼之后就抽了一本《管理心细细地看,实际上和这本《管理心差不多层面的企业管理书籍赵虎臣还有很多,现在的他虽然可以花上很大的功夫慢慢地推演出一个经济模型但经济学上的学识未必能够帮助他胜任人事部部长这个位置,因而企业管理方面他完全是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在学习。

    ,赵虎臣的手机就响了。书在翻过了不过二十页的功夫

    是漠河。

    接听了电话之后过了两分钟,赵虎臣回应了一个好字就放下了书起身出门。

    张荣坤小心翼翼地用半边屁股坐在雍福会馆奢华到令他不敢把全身的重量放上去的椅子上,虽然椅子很柔软,整个房间的装修也很奢华,乃至于门口那些服务员脸上的神情也都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地完全没有一星半点外头低档酒吧舞厅里头的服务员看似恭敬畏惧其实始终都带着看渣滓的眼神看着他的鄙夷。

    啥叫上等人?有资格出入这里了才叫做上等人吧?张荣坤想,他也觉得自己没出息,好歹也是带过几十上百号小弟称王称霸数条街的好汉,在金山区那一块自己走出去了谁不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坤哥,可在这里,张荣坤越发意识到自己就他娘的是社会的渣滓。

    张荣坤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漠河忽然站了起来,淡淡道:“天尊应该快到了,我出去接他。”

    张荣坤赶紧起来,做出一副点头哈腰奴才样十足的阿谀谄媚笑容:“我也跟您一起去。”

    漠河看了张荣坤一眼,没拒绝,率先朝外头走去。

    两人所在的只是雍福会的外围,服务员多旁边的客人也多,跟在漠河的身后张荣坤看着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昂首挺胸地和自己擦肩而过,望向那些身穿旗袍服务员的眼神再怎么收敛也带着几分饿狼盯猎物的赤,这个时候张荣坤就觉得这里绝对是他一辈子活到现在所见过美女最集中质量最好的地方了,似乎随便出来一个服务员都是他那几条街上的街花,平时自己所揩油的那些酒吧服务员所谓网吧美女网管简直就是土鸡瓦狗啊!

    张荣坤说不来这些女服务员身上那些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东西叫做什么,好像见过电视里说过叫气质,他描述不来也学不来,就像是他看着那些西装革履地挽着女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男人身上跟他的差别。

    站在雍福会的门口,张荣坤回头看了一眼青砖灰瓦的雍福会,外表不显山不露水,内里却奢华到令他这个这辈子都没有出过明珠市的小混混咂舌,身世感觉自己的双脚踩在那地毯上都会引起别人的嘲笑和白眼,听说最高级的地毯就是脚下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方也比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要值钱。

    “天尊的车到了。”漠河的声音打断了张荣坤的想入非非,回过神来的张荣坤顺着漠河的眼神瞧去,不是奔驰不是宝马也不是那些他叫不出来牌子的厉害车,反倒是一辆看起来不名贵也不豪华的奥迪。

    真正厉害的人就是这样,就连开的车都特别有品味。

    这的确是张荣坤脑子里闪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换个位置,若是张荣坤在自己的地盘上去见一家号称多少万富翁的酒吧老板对方开着奥迪来,张荣坤恐怕要吐一口唾沫。

    奥迪缓缓停在雍福会的门口,自然会有车童小跑上来代为泊车,张荣坤瞧见了一个年轻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似乎带着微笑,这个年轻人的个子不高,身材也没想象中的魁梧,甚至让他这个习惯了在街头打打杀杀用力气和肌肉说话的家伙觉得有些弱不禁风书生般的白净,再仔细地瞧过去,那年轻人的眼睛正望来,原本还带着几分怀疑和探究的张荣坤心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来弯背哈腰。

    “就是你要见我?”赵虎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淡淡道。

    张荣坤点点头,刚要说话,赵虎臣伸手阻拦了他,道:“进去说话。”

    张荣坤小心翼翼地跟在赵虎臣身后,旁边是由始至终就没开口过的漠河。

    三人经过了雍福会的外围,张荣坤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觉得奇怪和新鲜,不过虽然心底一直都在咂舌这里的穷奢极侈和富丽堂皇,但张荣坤总算知道怕丢人,心里头就是再不可思议也不好意思表现在脸上。

    出了之前张荣坤所坐过的外围,雕刻着张荣坤看不懂画雕的木廊忽然转了一个弯,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眼前的一切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原本还在装潢精致修饰典雅的室内,这眼前一亮却到了外头,假山小河潺潺而过,张荣坤急速地瞥了小河流一眼,竟然瞧见无数红尾鲤鱼正在里头攒攒而过。

    木制的走廊绕着整个庭院一圈,消失在另一边,走廊的一侧是白墙绿瓦,另一侧则挂则大红色帷幔帐子,每隔几米就会有一根漆上大红油漆的立柱,立柱大概需要他这样的成年男子环抱才能勉强抱得过来,而立柱旁边两侧都有两串大红色的喜庆灯笼挂下来。

    张荣坤一家人大多都是很传统的,所以每逢过年过节都喜欢挂上一些灯笼冲冲喜,虽然很少回过家就是回家也很少做这种事情的他打小也明白,灯笼虽然好看却很怕脏,但凡一点灰尘沾上去了就会影响美观,所以挂灯笼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过不得几天就要换一个干净的上去,张荣坤仔细地瞧了瞧,每一步走过来都数在心里,一共二十七根立柱两侧每串共两个大灯笼,一共一百零八个灯笼。

    张荣坤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见过不少开酒吧酒店的千万富翁再怎么砸钱装修再怎么花钱请人设计但搞出来的东西大都不伦不类怎么看怎么别扭,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行的。具体是什么东西,小学水平的张荣坤知道,但他说不来。

    因为来过一次这里的经理知晓他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所以赵虎臣再要一个并不对外开放的高等包厢时并没废多少周折,在来的话里就拒绝了经理亲自过来带路的殷勤请求赵虎臣身后跟着两个人就进了洪字包厢。

    其实说是包厢,倒不如说这里头是一个穷奢极侈到了极致却始终有一股子典雅品味在里头的独立套房,除了梨花木的太师椅,古色古香的八仙桌,檀香木镶边的九龙屏风,这些个寻常地方绝对见不到的物件之外这里和五星级酒店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到中间坐下来,赵虎臣示意两人随意。

    不多一会便有服务员过来泡茶,一壶茶,三个瓷杯,茶香袅袅。

    张荣坤紧张了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换了一个地方可同样不敢把屁股都放在那椅子上,他当然不知道他屁股下面的这张太师椅拎到世面上最少也是十万往上走的价钱。

    悄悄地瞧了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赵虎臣一眼,张荣坤感慨人和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第137章 他娘的人生大起大落

    虽然张荣坤还远接触不到那个层面,但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曾今在他的眼中就和神没有多大差别横行在金山区出入一些正式场合就连金山区区长那样在张荣坤的心目中比国家领导人的权威还要大的官都要跟他客客气气握手谈论金山区未来规划的刕刀,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就是死在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手上。

    听说就连尸体都找不到,更加奇葩的是刕刀的死仅仅是在他们这些还在仰望这个层次的下层中间激起了一些大家心照不宣的水花,上头,甚至没有人过问这件事情,想象中刕刀那样位高权重的人一旦出了事应该出现的紧张局面不但没有半点风声反倒这局势比往日都平静了许多。

    就算是接触不到那个层次,但张荣坤也清楚这里买有大神插手了,而这位大神是谁?肯定就是眼前这位把刕刀干掉并且派了人取而代之的赵天尊,听了手底下一些在明珠市中心混饭吃的人说过,这位赵天尊背后有了不得的人物撑腰。

    在张荣坤看来赵虎臣尚且就已经属于连仰望都无法仰望的存在,而在赵虎臣背后能够被称之为了不得的神秘人物是谁他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既然在道上混,张荣坤就算没背过命案但拿着砍刀上门去干人这种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血腥见得不少他双手沾的更不少,就是见了一超级杀人犯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但一个圈子总有自己的规矩和法则,能够干翻稳稳压金山区这么久在他们这些小虾米的头上成为神祗一般存在的刕刀而且相安无事甚至全盘接手了刕刀的拳场没激起半点浪花,这的确比纯粹地干翻了哪家的全部爷们了他们全家的女人来的更强大。

    “你是就是管理着拳场附近几条街道帮会的老大?”赵虎臣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喝一口,茶香入齿,继而沁入心脾。

    第一次坐在主位的他能够清晰地把张荣坤脸上的忐忑和不安看在眼里,风轻云淡地喝下一口茶,感受着口齿间的留香,赵虎臣发现自己的确喜欢这种掌握全部主动和对方情绪的位置。

    现在的他多少也有几分感慨,第一次来雍福会的时候就是杨霆带他来的,当时的他兴许要比张荣坤要好一些,但本质上一样的,而现在的他不能说能摸透当时杨霆的心里感受,但多少也有几分雷同类似,不过不同的是杨霆已经习惯了这个角色,而现在的赵虎臣还只是第一次尝试而已。

    这个角色叫什么?它叫上位者。

    “在天尊面前哪敢自称什么老大,您叫我土狗就行,小时候人都这么叫我。”张荣坤下意识地站起来回话,弓着身子一脸阿谀谄媚的奴才样,似乎并不在乎自己多丢人多没骨气的张荣坤只是在盘算今天自己冒着豁出去的危险来找赵虎臣能不能被这位手眼通天的人提携一下。

    其实最开始脑子里窜出这个疯狂念头的时候张荣坤自己也觉得不切实际和可笑,可脑子一热他就冲了过来,之前预料到十有会被拒绝的张荣坤也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跟打算,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位近段时间才流传在传说中的天尊竟然答应见他,刚接到这消息的他不但没有欣喜反倒是被狠狠地惊吓了一把。

    他此时的心态和买彩票中了大奖有些类似,花出去那两块钱的时候他兴许也有过一闪而逝的念想,但随即抛弃了这念想的他却猛地发现了自己中了五百万大奖,随之而来的大抵不会是惊喜而是怀疑和忐忑。

    “土狗?”赵虎臣点点头,再啜一口茶那精致小巧的白瓷茶杯已经见了底,泡完茶的女人很自然地给赵虎臣续上了一杯,不多不少,七分满,极讲究。

    漠河学着赵虎臣的样子也喝了两口,而张荣坤面前的茶杯却是一动也没动,那女人俯过身子去给漠河续杯,瞧见女人一一给两人续了茶以为这里头有什么门道的张荣坤连忙一口把自己杯里的茶喝光,刚出了壶的水自然是很烫的,舌头发麻一直觉得那口茶从嘴里烫到了胃里,张荣坤竟咬着牙硬是一点异常的表情都没敢露出来。

    那女人回过身,再给张荣坤手里的茶杯续上了七分满之后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觉得舌头发麻特别是最先接触到滚烫茶水的舌尖几乎已经没感觉了,张荣坤知道刚喝下去的肯定是名茶好茶,只是这味道怎么个好法怎么个香法他是一点都没尝出来,就觉得烫,很烫,非常烫!

    “之前就有人和我说过,你那个帮会算是在夹缝里面生存发展起来的,所以我有些印象,不过我们似乎没什么交情,今天之所以会找到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见过你的人收保护费的,怎么,是找我的拳场要保护费来了?”赵虎臣眯着眼睛玩笑道。

    张荣坤脸色一苦,这话从赵虎臣嘴里说出来是玩笑,张荣坤可不敢当成玩笑听也不敢当成玩笑回,陪着笑脸,张荣坤第一次恨自己平时怎么就不多看些书,搜肠刮肚也只是找出几个不伦不类的句子他也不好意思丢人现眼,只好干笑着回答:“哪敢哪敢,天尊的拳场是我们的保护伞,按理来说我应该主动向天尊缴保护费才是。”

    一边说,张荣坤也一边在琢磨能跟赵虎臣说上话并且还提到了他的人是谁,不过他就是做梦也梦不到那人就是已经挂掉了的刕刀。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赵虎臣手指摩挲着茶杯,平静道。

    这份平静在张荣坤看来就多少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思,表情忐忑张荣坤的心里更忐忑,琢磨了一会,又考虑了一会,最后衡量再三,消息地观察一下赵虎臣古井不波的脸色,还有旁边从始至终就没说过话的漠河,张荣坤一咬牙,做出一个他这辈子临到了死时都觉得最英明最明智最厉害的决定。

    扑通一声,张荣坤竟然跪在了地上。

    “天尊,我想要做金山区的头,求您扶我一把!”跪在地上的张荣坤咬牙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真有,张荣坤铁定会想方设法地挖出自己膝下的黄金然后双手呈给赵虎臣,丢人?这不叫丢人,如果韩信当年的胯下之辱,这天下也就不是如今的天下了。

    张荣坤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但却始终都在数个金山区大帮会的虎视眈眈下战战兢兢地讨一口饭吃,之前之所以能够稳定下来也是因为有一个并不讨厌他的刕刀在,那两个大帮会在张荣坤的眼里就是庞然大物,但在他们的眼里刕刀就是能一根手指碾死他们的大佛。说是投鼠忌器或许不太恰当但的确有这么一个意思在里面,起码刕刀没表态那他张荣坤的小日子虽然艰难但也能一天天过下去。

    刕刀的死让张荣坤立刻就感受到了灭顶之灾的危险,如果不是漠河的上位和接掌大权使得局面未来得及产生动荡就已经平息下去的话张荣坤很清楚恐怕自己已经成了被人追杀的对象,而现在能够待在这雍福会自然是妄想,恐怕现在正亡命天涯地躲在哪节逃亡外省的火车厢里头。

    之前的刕刀虽然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但的确算是他张荣坤背后的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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