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2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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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刕刀虽然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但的确算是他张荣坤背后的一棵大树,大靠山,如今大树倒了大山塌了,他这不算猢狲的猢狲当然是第一个倒霉遭殃的。

    “做金山区的头?”赵虎臣反问了一句,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荣坤,这个男人做出来的动作的确让他惊讶,不过他不太可能做出一脸慈悲表情地拉张荣坤起身还叨叨咕咕地加一句你先起来再说的事情,眼神从张荣坤的身上瞟到了漠河身上,却发现这小子正眼观鼻鼻观心喝茶。

    “如果天尊不答应的话恐怕今天回去明天还能不能活着也说不好,不如就拼一把,希望天尊能够抚我一把。”张荣坤今天算是真爷们了一回,口齿前所未有地伶俐一口气就把自己要说的说完,说完之后就看着赵虎臣的脸,他也清楚,自己是死是活也就看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了。

    赵虎臣没马上表态,在张荣坤希冀到近乎狂热的目光下只是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口茶,再抬起头,却是眯起眼睛打量对面的一架屏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漠河没开口的意思也没开口的立场,老老实实地琢磨这杯茶的味道。地上的张荣坤还在地上,双膝跪在地面,所幸这地毯够厚够柔软,一时半会虽然有些酸但也不至于痛。赵虎臣没开口,捻着杯沿的手指轻轻敲打白瓷茶杯,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赵虎臣不说话,张荣坤自然不敢开口,一个劲地祈祷他所知道的满天神佛,从如来到观世音到三清到老子孔子玉皇大帝到耶稣上帝,觉得自己活了接近三十年也未曾这么虔诚过的他只希望从赵虎臣的嘴里听到那个字,飞黄腾达的机会距离他这么近,仿佛眼前就是一张未揭开牌面的谜底,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前者荣耀后者死寂。

    “你要人,还是要钱?”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荣坤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因为太过于突然而让他愣了半晌,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的他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双手自然地抓住膝盖上的裤子,指甲死死地扣进了裤子里头,原本质量就不见得多好的裤子被抓出了两个洞也浑然不在意。

    “这些我都不可能给你。”张荣坤还在升往天堂的路上,甚至一只手都触摸到了天堂的边缘,赵虎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他狠狠地从天堂拍到了地狱。

    面色从平静再到狂喜,最后到了死寂,虽然很短暂却经过了最极端的两种情绪,所谓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

    赵虎臣看了张荣坤一眼,微微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站起来,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窗便,经过跪在地上的张荣坤身边时候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

    张荣坤吞了一口唾沫,如果说赵虎臣从一开始就把他最后的一丝希望抹杀本就做好了最坏打算来的张荣坤也不至于这么失落,只是赵虎臣残忍地先给了他希望再给他绝望,这种落差让他一大老爷们差点没哭出来。

    跪在地上,依然没起身,张荣坤竟然在考虑是不是豁出去了把这屋子里的两个人干掉再去死,既然下了地狱,不拉两个做垫背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这年头,在明珠几十上百号人拿着凶器喊打喊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就算是有一时的荣耀和风光但肯定长久不了,这叫什么?这叫黑社会!这是被政府所不容许的,所以这就是那桌子上的蚂蚱,蹦得在高,一旦上头的人心情不好了,再肥再壮也免不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如果你有那个魄力,我给你指条路,回去把你全部的钱都拿出来,该分的分掉该散的散掉,然后买一张去外地的火车票,有多远跑多远。”站在窗边瞧着楼下的回廊辗转,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客人和服务员在回廊里或驻足轻声交谈或匆匆而过,似乎人人都在忙碌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算盘,赵虎臣轻声道。

    “我这就回去办!”这一次张荣坤没沉默,咬着牙说完之后就要站起来离开。

    “怎么,不听我的第二条路了?”赵虎臣微笑着问。

    张荣坤一愣,短短半个小时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他已经不太敢让自己的神经轻易波动了,深怕这又是一个深水炸弹,把他炸的人仰马翻。

    “还是那样,把你钱拿出来,该散的散该分的分,明天去拳场报道,以后就给小河打下手。地盘,金钱,女人,只要你想要,失去的总会回来的。”赵虎臣眯起眼睛,声线柔和,其实让张荣坤飞黄腾达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最起码也能让他安安稳稳地继续过小日子,只是既然这个在刕刀的口中有些手段,现在在赵虎臣看来有几分胆略的张荣坤恰好撞到了正需用人的赵虎臣枪口上。

    第138章 大鱼玩弄小鱼

    什么叫权势?从来到明珠的那天起赵虎臣就懂权势不是出门的时候身边跟着多少个保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仰着头一脸恭敬地看你,真正的权势就是你漫不经心的三言两语能够决定一个甚至一批人的生死。

    赵虎臣知道杨霆算得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电视机里头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头的名字也大多算得上这一种人,他想要往上爬,虽然和师父那种闲云野鹤淡泊了名利的散人待得久了,赵泰斗身上浩淼的隐士气质他是一点都没有学来,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俗,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收拾起了这份大俗的嘴脸学着师父的样子归隐山林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农村里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无论是爷爷赵老骥还是师父赵泰斗都从小就给他灌输一种思想,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退路,正如下棋274454165009,起了先手布局完毕之后就要为自己的谋划退路,这个道理扩大到做人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就杨霆而言,培养他接替就是退路,而对于赵虎臣自己,他的退路是啥?夜深人静也曾琢磨过这个问题的赵虎臣却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的退路大抵就是死在这滚滚的红尘中,古往今来大浪淘沙,真正地跳出红尘两个字的又有几人?赵虎臣不觉得自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索性就死命地钻营心计,玩挂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生于无名死总要死得轰烈,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虽然始终都在想着怎么往上爬怎么在明里暗里给别人捅阴刀子打闷棍,但赵虎臣却很少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真正有权势的人,虽然在这个社会所处的位置跟你手里掌握着的权势是成正比的,但说句矫情的话,赵虎臣真的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拥有了权势会怎么样。

    如今,赵虎臣第一次尝到了权势这两个字迷人的魅力。

    看着大喜大悲复大喜之后表情有些诡异的张荣坤,赵虎臣心里头除了一点很自然的掌握别人生死带来的快感之外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起来吧。”赵虎臣淡淡道。

    张荣坤顺从地从起身来,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考虑直接就认定死了第二条路的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搭上大船的机会,因为激动和兴奋身体都在轻微颤抖的张荣坤根本就不敢正眼看赵虎臣,他是在怕眼前这能够轻易粉碎掉他一切的男人再说出让他的心脏瞬间收缩的话。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赵虎臣似乎想要找一支烟出来。

    旁边的张荣坤瞧见了这个细节,连忙哈着腰走上前两步,掏出了自己怀里的烟毕恭毕敬地递给赵虎臣。

    接过了张荣坤的烟,赵虎臣放在嘴里,张荣坤又掏出打火机,脸上带着卑躬屈膝到了极点的奴才笑容,想要为赵虎臣点火。

    赵虎臣没俯过身去,张荣坤也知趣地没敢把火往前递,赵虎臣嘴里噙着烟,张荣坤的手里握着点燃了的打火机,这情景有些诡异。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张荣坤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一双手往前递也不对往后缩也不对,就这样尴尬地凝在半空。

    “我让你抛弃掉现在所有的东西,兄弟金钱女人这些本来你都有了的东西,舍得不舍得?”赵虎臣淡淡道。

    “舍得!”张荣坤愣了愣,随即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在更大的诱惑前面张荣坤完全恨得下心来豁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赵虎臣的眼里肯定算不得什么东西,就算是搭上了这条大船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炮灰的角色,但张荣坤不敢不赌,这间房门里头蕴含着他这辈子最大的机遇,被门口那些服务员低眉顺眼的恭敬刺激得不轻的他肯舍得这一身剐,为的就是抓住一根有可能带着他飞黄腾达的缆绳。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赵虎臣这才露出笑容,凑过头去将烟点燃。

    瞧见了赵虎臣嘴里的烟燃起了一阵熟悉的烟雾,张荣坤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赵虎臣没再继续留张荣坤,而在这个房间里头也如坐针毡的张荣坤很快就得到赵虎臣的首肯得以离开。

    和进来的时候不一样,出去时只有他一个人,背靠着包厢豪华的门,听着锁扣锁上的声音,张荣坤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一路上战战兢兢强忍着心里头涌动的兴奋,张荣坤顺着来路一路走了出去,踩在回廊上,还有那厚实的地毯上,张荣坤竟然神奇地发现自己心里少了几分忐忑,回廊上大红油漆的立柱旁那灯笼依旧艳红,却红得不再刺眼。

    张荣坤离开之后,漠河便站到了始终站在窗前的赵虎臣身后,虽然或多或少总有些疑问,但却也没有迫不及待地开口,这段时间跟在赵虎臣身边漠河最先学到的就是一个忍字,无论是什么,总是想放在肚子里放一放,会忍不见得有多深的城府可急吼吼地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这就一定叫做愣头青。这忍一个字乍一看不不起眼,时间久了却自然而然地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

    “是不是想问我为啥拉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一把?”赵虎臣转过身来,身上那股面对张荣坤时有三分自然七分刻意表现出来的盛气凌人全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到是轻松。

    漠河点点头,不懂就问,这也没啥丢人的。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赵虎臣没马上就揭开漠河的疑惑,在他看来漠河是一块能经得起雕琢和打磨的璞玉,兴许过往的二十多年因为环境的缘故这一块璞玉就是遇上了陈太极那样的牛人也只是在武力方面的潜力被开发了出来而已,而在赵虎臣的手上,只要经过一些刻意的雕琢和打磨,赵虎臣有信心就是塑造不出来一尊绝世名器但也能称得上晶莹剔透的上品。

    “有点手腕,也有点胆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懂得一些读了一辈子书的人都未必明白过来的道理。”漠河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他自己看来最中肯的评价,其实总共…评价,有两点是在带着张荣坤来见赵虎臣之前他就察觉到的,而也正是因为这两点的存在才让漠河决定为他传一句话,最开始的时候他也的确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至于最后一点,到是在亲眼目睹了张荣坤见到赵虎臣之后的一幕幕才有感而发。

    “都对,但说不到点子上。明珠最保守的估计是三千万常住人口,这三千万中,有点手腕的人算他一百万,有点胆子的人算他两百万,懂得一些道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有往上爬潜质的算他一百万,这样就有四百万的人。张荣坤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能够从这四百万只会比他更优秀中的人脱颖而出?真正的原因是他能抓住机会,有眼光有胆识的人很多很多,如同过江之鲫一样,但机会却拥有都只有一个,只有眼疾手快而且敢豁出去的人靠点机缘抓住了它的人才能上位。否则这社会牛人那么多,牛鬼蛇神俱踩着别人的脑嗲往上走,凭啥就那几个人能走上最顶端?因而站在上头的人未必就是所有人里头最有城府最有手腕的,但肯定是最受命运亲睐的。”赵虎臣吐出一口烟雾,瞧着手上从张荣坤那里接过来的黄鹤楼1916笑道。

    习惯了十几块钱一包的利群,乍一抽这要150块钱一包的高级烟,味道是醇和了许多也香了许多,可就是抽不出那个味道来。

    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赵虎臣续了一根自己的普通利群,抛给了漠河一根。

    “等会你给下面传个话,盯着点这条土狗,看他做的怎么样,如果明天果然抛家妻子地过来投靠你就把他收下,如果肚子里藏了坏水就直接解决掉,明珠那么大人那么多,少了一个两个也算是为社会减轻负担。”赵虎臣淡淡道。

    漠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又问:“那应该给他一个什么位置?”

    赵虎臣皱眉想了想,道:“你的意思呢?”

    “要不就做我的副手吧,我也缺一个有能力时时刻刻看着场子的人盯着拳场那边,特别是白天。”漠河琢磨道。

    赵虎臣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沉默一会才道:“就按你的意思办,这些事情以后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问我,还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跟那条基础不错的土狗以后肯定是要从那个地方跳出来的,不用太上心,拳场里头虽然黑暗而且也复杂,但水不深,撑死了就是几个刕刀留下来的余孽还在心怀不轨地蹦达,这种货色顶天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虎臣说完,见漠河的表情有些奇怪,便笑道:“心里头有什么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不用藏着掖着,好赖我也是一整天蹭吃蹭喝蹭住的高级房客,大可抛掉那些不必要的客气,显得见外。”

    第139章 狭路相逢

    “像张荣坤这种人真的可靠吗?我见识过这些混道的,嘴上一个个把义气信用说成比天大的东西,可真的有人把刀子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他们肯定软蛋的比谁都快,哭爹喊娘地恨不得给人家舔鞋子讨主子的欢心。”漠河终于把憋在心里头的话给问了出来,刚问出来就瞧见赵虎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年都保持一副冷淡模样的漠河也忍不住一阵尴尬。

    他自己也意识得到,这个问题放在还在学校里头的孩子问出来算是正常,可让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问出来,的确有些幼稚。

    “小河,你说啥叫可靠?”赵虎臣没搬出长篇大论也没搞多么隆重严肃的道理,只是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个问题。

    “可靠,应该就是那种在关键时刻能够为兄弟挡刀子的人吧。”漠河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在他其实始终都保持了一个很枯燥的冷色调的人生里274454165010头,真正的温暖色彩并不多,但恰恰因为习惯了冷淡才对这个越来越浮躁和冷漠的社会拥有一份堪比小强的坚韧生存力,他们姐弟两说不同也不同,漠河在冷漠中学会了更加冷漠,而漠蝶则懂得在冰天雪地的冷漠中搭起一方小小的温暖的世界,是给她的,也是给漠河的。说相同其实也一样,没有接触过太多笑里藏刀和勾心斗角的他们面对的大多都是同一副表情最单纯也最懒得加以掩饰的嫌恶和鄙夷,漠河的是非观念其实很简单,远没有赵虎臣那样来的晦涩和深奥,对和错,无关对错。三种而已。

    “能让你挡刀子的人有哪些?”赵虎臣又问,只是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漠河没多想,就回答:“姐,师父”沉默了很久,漠河又吐出一个字:“你。”

    哑然而笑,没想到会有这么惊喜收获的赵虎臣拍了拍漠河的肩膀,才道:“你姐姐和你从小相依为命,这份感情是剪不断也永远不可能被稀释的血缘亲情,所以你能为她挡刀。你师父对你有知遇之恩,你现在一身的本事都是你师父一点一滴地教你的,没他你和你姐姐兴许现在还只是在某个街头流浪的孤儿而已,所以你能为他挡刀。至于我,出现的有些突然,可我给了你向上走的阶梯,而且有你师父的话在前头,于名于分你为我挡一刀都不过分。那张荣坤呢?他和我非亲非故纯粹就是一条卑躬屈膝想要在我们的饭桌上分一口食吃的狗而已,我为什么要信任他?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如果到了生死关头这条土狗不在背后砍我一刀就是我的运气了。”

    “那为什么?”漠河的两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有些弄不明白赵虎臣的意思。

    “我以前在山上打猎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带着一窝崽子出来觅食的畜牲,当然,这些畜牲大多都是吃肉的,换而言之,有可能的话它们也是吃人的。畜牲之间的规则很简单,绝大多数种类的雄性负责生而雌性则负责养育,所以我看到的都是一头雌的和一窝崽子出来,有了崽子就有了牵绊,所以这个时候的雌畜牲铁定是最有攻击性也是最脆弱的,我这么多年下来的经验告诉我,如果到了生死的关头,雌的一定会抛下自己的崽子独自逃命。”赵虎臣说完这些,瞧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漠河,沉默一会,道。

    “我说的两个东西,看起来没关联,但其实都在告诉你一件事情,无论是畜牲还是人,本质都是一样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从来就没有指望那条自称土狗的狗能对我有多大的衷心,这玩意就和尊严一样看起来挺漂亮听起来也顺耳,可用起来就玄乎,说白了就是不可靠,刚才他跪下来,你看的什么感觉?伤不伤自尊?肯定伤,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就是学校里屁大一点的孩子都懂人权平等,让老师罚站了觉得丢了面子能干出拉一票子外头的小混混打老师的事情来,这自尊就和面子一样,经不起外人用白眼来看。”

    “我之所以要用他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不是指望这条土狗能够跟你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为我豁出命去和人家干,能够在最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抗刀子,而是看在这条土狗够狠够胆魄的份上,和你说句实话,如果那条土狗刚才在这里没跪下,没那副在你看来肯定虚伪做作的卑躬屈膝的姿态,我铁定一脚就把他踹出门去,为啥?把自尊端在脑袋上的人就是有几分用也大用不到哪里去,懂得把面子和尊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为自己垫高哪怕那么一点点的高度也算是一条好汉。”赵虎臣说完之后便没再继续,走到沙发前坐下,等漠河自己琢磨。

    “我明白了。”琢磨了许久,漠河认真地回答。

    “明白就好,今天就先到这吧,你回去盯着张荣坤,还是之前的那样,那条土狗要是还没递上投名状就给我整幺蛾子膈应人就直接干掉他,要是没问题就收下,怎么用就按照你说的办。”赵虎臣淡淡道。

    漠河听了没多留,立刻就起身离开了包厢,赶去盯着张荣坤了,而赵虎臣则在包厢里又坐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出了包厢,没走出多远,赵虎臣就在走廊里头瞧见了熟人,而且一蹦出来还是两位。

    “这不是九指太保嘛。上次来明珠玩没让你带点纪念品回去反倒留下了些东西,想想真是觉得你太客气了,这次来,难道是送更大礼来的?”赵虎臣眯起眼睛不阴不阳道,这第一位熟人的确来的不算愉快,而他瞧见祝太保的时候这喜欢穿大红色诡异西装的男人也见着了他,两个年龄相差悬殊却谁都没敢把对方看轻的男人就阴恻恻地对望。

    “送礼不敢说,说不好就要带点本金和利息回去了。”赵虎臣能有那份连调侃带讥讽的恶毒心思祝太保也不会肤浅到当场跳脚大骂的程度,那只只有四个手指头的手抖了抖,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

    祝太保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确切一个无论到了哪里都容不得人忽视的男人,身高将近两米,身材魁梧如同小山,面貌黝黑而粗犷,偏偏跟这副应该憨厚的长相不同的是这个高大魁梧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脸上满是冰冷的表情,赵虎臣望着那男人,那男人也在看着,瞳孔自然地缩紧,焦距集中在赵虎臣的身上,这种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在山里头被躲在树林里头的熊瞎子给盯上了的感觉。

    令赵虎臣惊讶的还是这个如同野人一般的男人那双手,宽大而厚实,能够瞧见那手掌布满了厚茧,但诡异的却是这个男人手背上的皮肤却宛如女子一样细腻光滑,一个像是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浑身上下都粗犷到了一种境界,但偏偏一双手的手背皮肤光洁如女子,这是怎么样的一副诡异景象?

    满老茧在练家子身上出现并不奇怪,当兵当的多了训练做多了身上就难免有些痕迹的道理一样,玩枪的特种兵手上和虎口肯定和寻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不说其他,就赵虎臣从小长大的赵家村,男人们的手没一个是光滑的,玩惯了猎弓扎枪猎枪还有匕首这种玩意那双手就是想好看也好看不起来。

    最诡异的是那手背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剔透的皮肤,这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本就很不可思议,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就差没浑身长毛的大猩猩了。

    赵虎臣知道,练一口气的内家劲高深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从这个野人般的男人身上,赵虎臣最少得到了两个危险的信息,这个男人极其擅长玩兵器,是什么兵器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第二个是这个男人十有八九还是内家劲的高手,真正的高手。

    眼下漠河没在,这眼看是祝太保那一边的野人要是真动起手来赵虎臣没几分把握,不是没有胜的把握,而是没有能活命的把握。

    这货,恐怕也就陈太极那种级数的变态能四平八稳地挑翻。

    会在这里遇上赵虎臣,祝太保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瞧见赵虎臣似乎是孤身一人上次那个带给他胆战心惊感觉的男人没在到是让他安稳了不少,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之后祝太保立刻就开始琢磨是不是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这厮干掉在这里。

    但祝太保实在不敢确定上次那个恐怖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就在这雍福会里头,如果真的在,祝太保不好说自己这边一定会输了,但闹大了真的惹毛了那头杨大老虎恐怕能不能回去江浙还真会是一个问题。

    魁梧如野人的男人一脸麻木,赵虎臣能够感受到这有熊瞎子的身材熊瞎子的气势比熊瞎子更凶猛攻击力的男人已经绷起了身体,这种给赵虎臣带来的危险感就像是在他面前人立起来扬起熊掌的黑熊,似乎只要祝太保的一个眼神,这头畜牲就会冲过来。

    第140章 千钧一发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当初把祝太保的一根手指留在了明珠赵虎臣就清楚这死梁子是没有解开的可能。

    那一次赵虎臣占着上风,让祝太保断了一截手指,这一次祝太保占据着优势,会发生什么事情,恐怕谁都说不好。

    赵虎臣的身体也随之紧绷起来,说后悔肯定是一点都没有,如果非要后悔赵虎臣也是后悔当初没拼着把祝太保给永远留在拳场。不过害怕的话肯定有,多豪气多厉害搞得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架势的的英雄在赵虎臣的身上注定不可能出现,无论是在山上跟吊睛大虫还是黑熊瞎子这种级数的顶级杀手不期而遇还是眼下与跟神农架野人差不多的魁梧男人狭路相逢说不害怕那铁定是死鸭子嘴硬,但凡是个人就没有不害怕死的。

    害怕归害怕,赵虎臣还没孬种到去向祝太保求饶的地步,这前提是建立在他清楚祝太保绝对不可能因为他的软弱有有所收敛的基础上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和祝太保都是同一种人,对方退一步我进十步得势不饶人的货,现在赵虎臣梗着脖子和祝太保叫板这厮兴许还有几分投鼠忌器,若是软趴趴地跑上去求饶那下场一定很凄惨。

    已经做好了搏命准备的赵虎臣依照最坏的结局给自己两条选择,第一选择是玩命地逃,大山里头他打不过的畜牲多的是,但跑都跑不掉的绝对没几个,这一身的脚力和逃命的功夫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第二个选择,万一逃不掉,铁定拉着祝太保一起下地狱,祝太保打不过他,这一点赵虎臣清楚的很,所以这厮就打算着若是能把这货一起拉到黄泉路上那一路也可以好好地报这仇。

    祝太保没再说话,考虑着得失的他似乎开始慢慢地有了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他绝对不愿意看到杨大老虎的身边出现一个现在对他威胁很大未来对他威胁更大的忧患慢慢成长起来,将任何威胁都扼杀在摇篮,这绝对是祝太保行事的准则之一。

    “这是要干嘛呢?剑拔弩张的难道要上演全武行?”一把清澈柔媚的声音就像是在三个气氛紧张的男人之间注入了一针润滑剂,虽说不上硝烟散去但之前的紧张感的确是减轻了不少。

    赵虎臣抬眼看去,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不是苏媚娘是谁?

    看着婉约绰绰而来的苏媚娘,赵虎臣心底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苏媚娘都没有理由眼睁睁地看着祝太保对自己动手,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能说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的确,苏媚娘的确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祝太保把赵虎臣给干掉了,她自然知晓两人之间愁怨的蛛丝马迹,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赵虎臣这个做晚辈的让那头横行江浙的豺狼折了面子损了身体而已,说复杂也复杂,横行江浙的豺狼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一句不好听的他都要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更何况这断指之仇。

    但她更加清楚杨霆对赵虎臣的护犊之情,自认还算了解杨霆的苏媚娘竟发现自己想象不出若是杨霆知道了赵虎臣被祝太保干掉了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既然想象不出就说明这不是苏媚娘预料和掌控之中的事情,她不愿意涉险,更不愿意看到一头杀红了眼的老虎把她当作被殃及的目标。

    说道私人感情,苏媚娘对赵虎臣的确是看好,否则也不会带他去见纳兰老爷子,可对于这样的女人而言,私人感情永远都是最后才考虑到的东西,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忽略不计,如果说让苏媚娘因为对赵虎臣那些微的好感就让她做出什么事情做出什么承诺肯定是天方夜谭。

    “苏媚娘,你认识这小子?”祝太保嘿嘿一笑,原本微微抬起的手也放了下去。

    “认得,杨大老虎最宝贝的晚辈。”苏媚娘淡淡地说了一句,瞧了赵虎臣一眼,平静道:“虎臣,如果不麻烦的话请你帮我去服务台要一瓶酒吧,我只喝正宗酒庄出产的酒,差的可不要。”

    “成,一定拿最好的酒来。”赵虎臣笑着应是,转身便要离开。这一走,就算是彻底化险为夷了,借着苏媚娘的托词很自然地离开赵虎臣也不觉得自己是不是丢人,他现在是没空去理会这些东西,看似慢其实走得极快的他一直都在凝神注意身后的动静,只要还有一刻脱离那野人般的男人视线他就觉得不踏实。

    赵虎臣一步一步离开,身后的祝太保没开口。

    赵虎臣紧张,苏媚娘也紧张,站在祝太保的身边,脸上带着笑容,苏媚娘巴不得赵虎臣现在赶快拔腿就跑。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祝太保身边这野人般的粗犷男人拥有怎么样恐怖的实力。

    “等等!”祝太保阴恻恻地开口,赵虎臣闻言条件反射般地身体猛地窜了出去,面子?那玩意就是个狗屎!

    祝太保的身边,那野人一样的男人不用祝太保开口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身体违反物理常识地极快速奔袭过去。身边似乎吹过了一阵旋风,苏媚娘心中一惊一叹一咬牙,这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竟还是发生了。

    “祝太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苏媚娘惊声道。

    祝太保阴森地盯着赵虎臣的背影,没说话。

    赵虎臣感觉到身后就像是有一座大山正压过来,不用回头看那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力就已经及身。

    不要命地朝走廊尽头冲刺,赵虎臣感觉到身后的危险越来越靠近,那野人的速度竟然比赵虎臣还要快几分。

    这样下去铁定没好下场,赵虎臣的思维运转速度比心脏的跳动要快上无数倍,而身后,赵虎臣甚至都感觉到了那只蒲扇一般的大手正狠狠地朝自己拍来。

    掌风猎猎作响,这一掌被拍实了就是碗口粗的树也要拦腰折断!赵虎臣暗骂一声变态!

    赵虎臣的双腿猛地踩在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因为太快的速度和太强大的惯性,他的身体还是狠狠地窜了出去,顺着这惯性在地上做出了一个难看却很实用的驴打滚,赵虎臣堪堪地让过了野人的手掌。

    “呼!”的一声,野人的手掌狠狠地煽过空气,竟然发出肉耳可听的呼啸声!

    一击落空,野人的表情没半点变化,一脸的麻木就像是电影中的丧尸一样,平静的表情跟激烈的身体动作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抬起脚,如同小山一样的身体大半力量都承在抬起的脚上,野人狠狠一脚踩踏下来。

    赵虎臣眼快身体更快,再向前滚了两滚,几乎是后背擦着野人的鞋子滚了开去,之前赵虎臣躺着的地毯上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一直到野人的脚抬起来,那周围的地毯竟然肉眼可进地凹陷下去,刚才轰的一声中不仅仅是踩踏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响,更有一丝地砖裂开的脆响,这走廊下可他娘的是正宗大理石地砖啊!

    狼狈不堪地从起来,还想要顺着走廊跑掉的赵虎臣却发现走廊的尽头走出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女服务员,那身穿一身旗袍身姿曼妙的服务员似乎没想到会见到眼前这一幕,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却已经打乱了赵虎臣的计划。

    退无可退。

    赵虎臣抄起了身边在墙壁上挖出来的一个小型装饰壁橱里头的花瓶,反手就砸向野人。

    不避不让,野人的拳头毫无疑问地击碎了花瓶,赵虎臣手中握着半截切面锋利的花瓶,身体如同一条水蛇一样滑进了野人的怀里,勾手,反转,锋利的瓷面割破了野人的衣服,赵虎臣的身体从他的肋下钻出跃到他身后时野人的肋下已经被拉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血槽。

    野人那张2744541650面积比寻常人大了将近一倍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即消逝。

    伸手,速度快到咂舌。

    赵虎臣想躲,但这一次却没那么好运。

    野人的大手狠狠地抓住赵虎臣左边肩膀,五指握拢就听见一阵骨骼的脆响,赵虎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就急速旋转颠倒了过来。

    野人抓着赵虎臣的肩膀,竟然把赵虎臣整个身体举了起来,原本就两米多高的身体让野人举起双手之后就差不多能够碰到了天花板,野人这一举让赵虎臣的脑袋狠狠撞在天花板下垂的吊灯上。

    吊灯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个灯泡一阵闪烁之后熄灭,而赵虎臣的身体也被野人狠狠抛出,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已经满头鲜血的赵虎臣狰狞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祝太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杨霆急红了眼睛你别说出明珠,能不能出这雍福会我都不敢保证,你别怀疑杨霆在明珠的能量。”苏媚娘看得揪心,下意识地撇过头去不忍看那张原本意气风发的温润脸庞,轻轻吸了一口气,苏媚娘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北冥,先卸了这小子一只手。”祝太保眯起眼睛看着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的赵虎臣,心中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反倒生出了一股子寒气,这些年一路不是没打杀过人,也不是没遇上过命硬脾气更硬的人,但不知是什么缘故,看着赵虎臣那双被鲜血覆盖的眸子下面闪烁的森冷寒光让见惯了腥血的祝太保一阵发自骨子里的压抑。

    野人跨步走来,赵虎臣扶着墙壁,大脑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和从头上伤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让他的视线模糊,只是他的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野人的手再一次抓住了赵虎臣左边的肩膀,之前的疼痛还未完全散去,第二次被那只如同老虎钳一样的手掌钳住,赵虎臣疼得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反转过来,赵虎臣满是鲜血的脸抬起来,正好能瞧见野人那张麻木的脸。

    学着漠河和甲太乙对打时候赵虎臣记忆中零星的动作片段,赵虎臣左边身体竟然如同鱼尾一般狠狠摆动,这一摆甩脱了野人的手掌也同时让他麻掉了半边的身子,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在赵虎臣的大脑声中响起,就如同一根紧绷的弦被绷断,极清脆。

    脚下踩着不伦不类的八卦步,赵虎臣的身体撞进了野人的怀里,右手,那片始终都被他握在手心的瓷片狠狠滑向野人的脖子。

    野人古井不波的眼神在赵虎臣脱离他掌控的一瞬间就闪过一丝惊讶,注意到赵虎臣那只行凶的右手之后眉头骤拢,打破了原本的麻木,蒲扇般的大手仿佛就在赵虎臣右手前进的轨迹上等着他,毫无疑问地将赵虎臣的手连带那片瓷片握在了手掌中,两个男人的力量在两只手中进行最原始的对抗和碰撞!

    赵虎臣是究竟训练,是无数次在生死中间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升天,这并不意味着从未学过正统武术的他能够干翻野人这种即便放在整个南方都数得上号的超级高手。

    再强的生命力也不足以让赵虎臣变身成超人,现实很无奈,再心有不甘,赵虎臣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压迫回来。

    两个男人握紧在一起的手掌中间,鲜血滴滴滑落,粘稠的深红色鲜血滴落在地毯上之后很快就融入了地毯本身的红色,消失不见,这血有赵虎臣的,也有野人的。

    野人眼中的惊讶越胜。

    赵虎臣眼中的野性越烈!

    野路子也有野路子的好处,例如赵虎臣接下来毫无预兆的膝撞就让野人差点阴沟翻船。

    如果说抹脖子还能忍受的话那撩阴腿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天猥琐流招数。

    赵虎臣的膝盖毫无征兆地上提,野人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后缩堪堪让过了要害的部位,就是神仙,下面被赵虎臣搏命的力量撞准了之后也受不了,野人也是人,所以他不得不避,虽然让过了要害,小腹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

    野人麻木的脸色也闪过一抹赤红,赵虎臣能够一拳打破沙袋,而相比更具危险性的膝盖能创造多大的力量?答案是能撞断野猪的大腿骨。野人此时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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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东风吹,一往无前猛如虎

    苏媚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前发生的一切绝对算不得是她这辈子经历最凶险的但若论是提心吊胆铁定能排进前三。

    她不希望赵虎臣有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希望看到这个最糟糕的结局,另一方面她又清楚祝太保这一次是铁了心在明珠闹出点事情来才罢休,早就听闻身边的祝太保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今看来外面言传的比真实的情况还要弱了三分。

    苏媚娘能感受得出来,这祝太保现在不是简单地要教训赵虎臣这么简单,他是要赵虎臣的命!

    心思再剔透,城府再深,苏媚娘也是一个和杨霆以及祝太保这种从尸山血海里头靠着砍人和被人砍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草根枭雄有着本质不同的女人,她的角色恐怕更像是一个有着很深官方背景的商人,这样一个角色在面对面前武力值强横的野人和吃了秤砣就不肯回头的祝太保时除了咬牙忍气吞声的确没有太好的办法,她不可能冲上去挡在赵虎臣面前。

    “苏媚娘,我不知道你和这什么关系,如果之所以阻拦我是怕杨霆那头大老虎和我斗起来搅乱了这局势殃及到你的话,我就只能说是抱歉了,今天这小子的命,我是收定了。”祝太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同毒蛇一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他整个人仿佛就深处血红地狱里头一样妖气而诡异。

    “你能承受后果?杨霆要对付你,无论是身后是谁是什么人给你撑腰,他都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你很清楚的。”苏媚娘轻轻吸了一口气,冰冷道。

    祝太保冷笑一声,没再回苏媚娘的话,朝野人道:“北冥,把那小子拎过来。”

    野人缩腹让过了赵虎臣朝着他命根子的致命一击,但小腹却还是结结实实2744541657被撞到,再厉害他也是血肉之躯,从涌起一抹异样潮红的脸色看来这野人同样不太好受。

    似乎就是被这一击激起了怒气,野人死死抓着赵虎臣衣领的手掌猛地往怀里一带,其实整个左边的手臂连带着左边身体都已经麻木掉了的赵虎臣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了野人,野人低头如同一头野牛一般拱向了赵虎臣。

    砰地一声,两人的额头撞击在一起,如果镜头放慢了无数倍几乎能够看见在撞击的那一瞬间赵虎臣的瞳孔?(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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