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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臣没敢和媚娘并排走,怕被丢下船,稍稍落下媚娘半步,旁边来往行人不少,享受着那些雄性牲口递来的鲜艳目光竟然也觉得自豪无比。
丢出一句金玉良言之后的小灵芝便不再说话,兴许是真的有点怵这位很漂亮的阿姨,乖乖地趴在赵虎臣怀里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周围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们来来去去,小脑袋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虎臣忽然有些小感慨,第一次见这孩子面的时候还是个会哭会闹会异想天开的孩子,他甚至还能记得他专门爬树给这孩子抓了一只灰不溜秋不好看叫声也不悦耳的小麻雀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必大抵是死了的。于是他就没问,这事放在心里,忽然有些感慨,这孩子见了他的面也没跟他诉苦,想必也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懂得把一些小小的事情放在心里面,也懂得只是带着笑容给别人看,大家大族的孩子过早地接触到了一些本该十年后才懂得的道理,是苦是福他这个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只是觉得有些叹息,因为想到了此时远在天边却没有近在眼前的胭脂,那孩子,一样大小的年纪,却迥异的人生,同样的灵气盎然,如佛子。
跟着媚娘上了楼,依照赵虎臣的记忆大概是四层左右的位置,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喧嚣也没有想象中的人生鼎沸,一路上媚娘都没说话,就在前面像是带路,赵虎臣跟在她身后,周围很安静,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路过,但也相安无事。
苏媚娘带着赵虎臣进了一间包厢,空无一人,落座。
坐下之后苏媚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套茶具,一言未发开始慢条斯理地泡茶,赵虎臣弄不清楚媚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幸也就不去想,抱着小灵芝坐在沙发上观察周围挺内敛挺有格调的装饰。
没多久,苏媚娘还在泡茶,赵虎臣的手机便悄悄震起来,赵虎臣掏出手机一看,是媳妇的,问他在哪里。
短信回复了一条自己在楼上之后赵虎臣放回手机就听苏媚娘慢条斯,“是韩家的丫头还是杨家的?”
赵虎臣老脸一红,合着这档子事情都传到媚娘耳朵里去了。
“是采薇。”赵虎臣轻声回答,没解释,那太幼稚。
苏媚娘点点头,倒了第一道醒茶的水,重新冲了一壶泉水进来,水柱清亮犹如一条白龙,雾气缭绕更是增添了几分意境,茶香人美,素手研墨,虽然这素手不曾为他研过墨但此时一壶茶也是寻常人奢望不来的殊荣。
说实话,看媚娘泡茶其实是一件能够堪称视觉享受的事情,容貌倾城气质倾国身段倾城倾国,这样一个女人双手有多修长多好看多艺术自己想象去吧,轻轻地捻着紫砂的茶具,慢条斯理温文尔雅,古色古香这四个字不需说出口便在四周的环境里渗透融入,最后轻轻吸了一口气,甚至能嗅到茶香中糅合的佳人体香,跟yin亵没半点关系,纯粹是一种艺术享受。这才叫泡茶,所以赵虎臣喜欢喝茶却不喜欢自己泡茶,觉得那是暴殄天物,到有点熨贴贾宝玉的那著名论调,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前者清新透亮,后者污浊不堪。
“待会或许有人会来,或许不来,都说不好。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如果愿意的话这茶喝完时间到了我就带你去那个圈子里面走一走,多大的收获说不好,但混个脸熟总归是比不去来得好,当然你可以自己选择,我不影响你。”苏媚娘端了一杯茶给赵虎臣,有点受宠若惊的赵虎臣接过茶杯,手指轻触到媚娘的指尖,茶杯滚烫却抵不消那之间的圆润温暖,赵虎臣心里也荡,见苏媚娘不动声色,不敢再造次,收回手,坐回原味,轻轻啜了一口茶,很烫,烫得口舌都是一麻,继而便是茶香余韵,混着唾液滚滚入了食道,清香盈满了口齿。
“我去了,合适不?”赵虎臣知道但凡是个圈子都很难容得外人泼水进去,像是商壬午他们的那个圈子,赵虎臣至今都不敢说自己就融入进去了,而提升到了苏媚娘这个境界地步,赵虎臣有自知之明。
“不合适。”苏媚娘微笑道,打击某人自尊心毫不留情。
“那就不去了。”赵虎臣挠挠头,之前在甲板要为苏媚娘挡那些麻烦人的勇气也不知道哪里去。
“怎么,甲板上说的话都不算数了?”苏媚娘竟然旧事重提。
“怕媚娘觉得我逾越了。”赵虎臣老实道。
苏媚娘一愣,随即莞尔,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要说话,敲门声响了。
不急不缓,力道均匀适中,节奏恰到好处,赵虎臣捧着茶杯,滚烫,心静如止水,不动声色地把灵芝放在一边,小妮子很有灵气,不吵不闹,乖乖坐在旁边。
苏媚娘轻轻地吐了两个字进来,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面带温和微笑,剪裁得体的米白色休闲西装。
不像好人,这是赵虎臣的第一感觉。
年轻男人进了门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动作,眼睛迅速地捕捉到了几个让他格外注意的位置,放在茶几上的茶具,两人手中的茶杯,赵虎臣的存在,还有赵虎臣身边的灵芝。
“你为什么能和媚娘坐在一起?”男人第一句话就朝赵虎臣开炮。
“我帅。”赵虎臣丢出两字,针锋相对。
小灵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咯咯清脆的笑声欢乐无比,小丫头倒在赵虎臣身上没心没肺地笑。
苏媚娘放下茶杯,觉得有趣,人有趣,这回答也有趣。
“媚娘。”男人微笑问好,像是毫不介意赵虎臣的无耻,自顾自走进房间也不客气就坐下,瞧了一眼茶具,笑嘻嘻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的一杯茶?”
“没有。”苏媚娘淡淡道。
大快人心。
赵虎臣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故意制造出了不小的噪音,炫耀的可耻心态不言而喻。
苏媚娘莞尔微笑,却也不阻拦。
男人郁闷了两次,也不着恼也不生气,坐在位置上,面对着赵虎臣,两人的侧手位置就是苏媚娘,她坐在主位上,两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之间似乎有点不和谐的气氛在游动。
“媚娘什么时候起身去那边?”男人盯着赵虎臣看了许久,扭头又问苏媚娘。
“过会。”苏媚娘淡淡道,瞥了赵虎臣一眼。
赵虎臣适时地递出空下去的茶杯,也不自己动手,就悬着茶杯在那,意思不言而喻,对面的男人眼底涌出一抹火气,这厮竟然要媚娘给他倒茶。
更让男人无法接受的是苏媚娘竟然真的慢条斯理地给赵虎臣倒了一杯茶,男人瞠目结舌,认识苏媚娘到现在可从没一个人有如此殊荣的。
让苏媚娘亲自泡茶也就算了这厮竟然还胆大包天地让媚娘给他倒茶更过分地是媚娘竟然给他倒了
男人霍然起身,生硬道,“媚娘,时间到了,该走了。”
“你命令我?”苏媚娘挑了挑很好看的眉毛,语气不温不火。
男人不说话,盯着赵虎臣。
赵虎臣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这冲突要是爆发,他绝对不可能让媚娘一个人去面对,但凡是个大老爷们,这时候就该站在女人身前。
“不自量力。”男人冷笑一声,扬手一记手刀切向赵虎臣的脖颈动脉。
赵虎臣不闪不避,存心硬碰硬,扬手就是如出一辙的手刀跟这男人硬撼。
两只手毫无悬念地撞击,然后闪电般后撤,赵虎臣双腿顶在身后的沙发上没有后撤,但手掌却微微发麻,男人纹丝不动,紧接着提手势若奔雷的一拳打向赵虎臣门面。
没多少武侠的玄奥和花哨,就是简简单单的长拳,喻意很简单,再来硬碰硬。
赵虎臣还是不闪不避,扬拳顶上。
空气中爆发出沉闷的响声,两人的拳头一触即离,男人的拳头后撤之后便散开成掌,手指自然地轻微抖动卸去残留的余力,赵虎臣呼吸一深,拳头通红。
两招,全部一触即离,没颤斗没纠缠,硬碰硬没有任何花哨技巧可言,结果不言而喻,赵虎臣吃了亏,落在下风。
赵虎臣感叹在媚娘面前丢人了。
第296章 她
苏媚娘稳如泰山,等到两个男人相互对彼此的实力有了底之后才不急不缓地道,“够了。”
那男人后撤半步,眼神从赵虎臣的身上移开转移到苏媚娘的身上,这个过程中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温和笑容,语气跟他的温和气质有很大的不同,“媚娘,那边的人都到了。”
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此时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笑嘻嘻的,嬉皮笑脸跟他的外表看起来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听都别扭。
赵虎臣缓缓坐下,见身边的灵芝眨巴着眼睛坐过来,盯着自己通红的手背,苦笑着伸手摸了摸灵芝的脑袋,连这小丫头都知道自己吃了亏,这次丢人是真丢大了。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苏媚娘淡淡道,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
男人嘿嘿一笑,没再坚持,说了声好这才转身走出房间,由始至终没再看赵虎臣一眼。
“吃亏了不服气?”苏媚娘转头朝赵虎臣轻声道。
赵虎臣摇摇头,没说话。
苏媚娘轻轻叹了一口气,见赵虎臣的手掌通红微微抖动却一声不吭,轻声道,“他的名字叫王烈,外号狻猊,你输给他不丢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从三岁起还是扎马五岁打桩七岁开始练正宗长白老架的。”
赵虎臣用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端起茶杯,轻轻喝一口,放下茶杯笑着对苏媚娘说,“媚娘,你放心,我懂的。”
苏媚娘莞尔笑道,“懂什么?我没多深的意思,就是让你别多想了。”
“我有自知之明。”赵虎臣轻声道。
苏媚娘一愣,见表情平静的赵虎臣默默不语竟破天荒地有些心疼,随即轻轻摇头,叹息道,“你已经很优秀了。不要拿自己和别人什么的比,那没有任何意义,每个人的生活环境都不一样,所以成就也就不一样,把他丢到深山老林里就未必能比你活的更长久,同样的,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和别人死扛才恰恰是最笨的做法,聪明人该怎么办?”
“引蛇出洞,然后打蛇随棍上吧。”赵虎臣轻笑道,阴霾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苏媚娘笑着点点头,随即起身,“知道就好,别记仇也别惦记这事。我过去那边了,你自己随意,留在这里也好下去玩玩也罢,这船上有韩书画在想必你也是来去自如的。”
赵虎臣嗯了一声,看着身段完美的苏媚娘起身走向门口,到了门边,苏媚娘忽然转身朝一直盯着她身段的赵虎臣笑道,“真不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哦。”
赵虎臣安静地摇摇头。
苏媚娘不再坚持,出门而去。
苏媚娘走后,室内茶香缭绕,还有淡淡的佳人幽香,只是前者越浓后者却越淡。
“师父刚是不是很丢人?”赵虎臣扭头问旁边仰着小脑袋瞧他的灵芝,摸着她的小羊角辫,看着小丫头使劲地摇头否认,笑容苦涩。
“其实也没啥,也不是没给人揍过,只是不知道师父在灵芝心里的光辉形象是不是分崩离析毁于一旦了。”赵虎臣苦中作乐道。
“师父还是天底下除了爷爷和爸爸最最厉害的师父”小灵芝信誓旦旦地把赵虎臣排在了第三位,随即唉声叹气,“可惜小白不在,要不然就让小白咬他”
“还好,是探花。”赵虎臣微笑道,把孩子抱在自己腿上。
小灵芝乖巧地坐在师父腿上,坐稳之后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赵虎臣那只通红的手掌努力地吹气,赵虎臣看着灵芝的动作,不说话,眼神却温暖。
“师父痛不痛?”灵芝仰头问。
“不痛了。”赵虎臣摇摇头。
灵芝露出开心的笑脸,然后低头继续努力吹。
在她的世界,再怎么痛,吹一吹就不痛了。
赵虎臣仰头看着天花板,想到了媚娘的话,别记仇别惦记这事,果然还是认为他在那男人面前没有一搏之力吧。只是在山上为了守一条咬他一口的青花蛇在蛇穴口潜伏数天之久一头野猪让他吃亏之后他能够在第二次见到时第一时间认出,这样一个连畜牲都要斤斤计较的小人真的能够做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那祝太保,燕京太监岂不是都可以一笑泯恩仇?赵虎臣没有忘仇的习惯,这个亏肯定要偿还,而且是双倍,十倍偿还,睚眦必报。
手机震动。
本以为是媳妇找他的赵虎臣拿出手机才发现并不是杨采薇,而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那个风骚妩媚到一种境界的shu女,**,李青城他**。
短短一行字,字里行间却满是暧昧,我知道你在,来三层洗手间。
赵虎臣没回也没打算去,说实话这女人真有点让他头疼,相比之下雪墨就老实很多,虽然后者是个更危险的人格分裂患者但绝大多数时间内还是正常的,虽然这段时间没怎么见面但偶尔也会用短信和电话联系一下,那女人天天给他发黄色短信,然后动不动就撩拨他,一直到赵虎臣无法忍受问她在哪里打算冲去把她就地正法重振夫纲的时候这女人又会边得比谁都清纯谁都处*女,赵虎臣无奈归无奈但好歹能应付她,就是眼下这女人,从头到脚让赵虎臣感觉棘手,赵虎臣到现在都捉摸不透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两人算什么关系?纯洁的**关系?赵虎臣自己都想要骂娘,要说寂寞了空虚了依她的资本哪个男人不留着哈喇子颠颠地跑她床上来啊,比他有气质的比他有长相的比他有肌肉的男人多了去了,赵虎臣没觉得自己那块肉就好看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自带花痴光环的真命天子,这事透着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理不深奥赵虎臣很早就懂,也在无数次惨痛的教训中融会贯通,所以赵虎臣跟她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赵虎臣以为是那神通广大的女人知道他在哪里的时候门开了,是韩书画,身旁还站着杨采薇,赵虎臣松了一口气。
杨采薇和灵芝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杨采薇跑来坐在赵虎臣身边刚要伸出手挽着赵虎臣,就发现赵虎臣手上的异常,她不是那种容易大惊小怪懂不懂就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感情泛滥的女人,但此时见了这情况还是忍不住心疼,小心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赵虎臣刚要说话,旁边的灵芝就插嘴道,“刚师父和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打了一架。”
在旁边的韩书画皱皱眉头,眼中透着询问的意思。
“没什么,一点小误会。过了就好了。”赵虎臣轻声道,微笑。
杨采薇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赵虎臣,良久发现赵虎臣脸上实在找不出来什么破绽,这才丧气地低头捧着赵虎臣的手,道,“还痛不痛?”
“我没那么娇贵,就是看起来有些红,你看,不淤青不肿胀的,还好。”赵虎臣摸摸媳妇的脑袋。
韩书画没再掺和进来,转头望着灵芝,轻声道,“灵芝,你爸爸让我把你带回去。”
灵芝哦了一声,跳下沙发举着小手让韩书画牵着,韩书画随即望着杨采薇。
“爸也在船上。”杨采薇郁闷道。
“去吧。”赵虎臣点点头。
“我不要去。”杨采薇使起小性子。
“听话。”赵虎臣附在媳妇耳边说了句话,杨采薇俏脸通红,又羞又喜地瞪了赵虎臣一眼,然后咬着嘴唇低声说,“那你手没事吗?”
“保证不影响干活。”赵虎臣特意加重了干活两个字的咬音,把如小鹿般的媳妇吓得起身逃走。
韩书画给了赵虎臣一个歉意的眼神,轻轻地望了赵虎臣的手掌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
房间内恢复安静,赵虎臣端起了已经温了下来的茶杯,喝一口,苦涩感愈重。
赵虎臣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彩信,那女人发的,赵虎臣犹豫一会,还是没忍住,打开一看,她显然站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面,身着一身艳红的大红色旗袍,一条修长到没有尽头的雪白长腿踩在地上,露出了旗袍,雪白啊雪白啊雪白着在照片里面做出要多撩人有多撩人姿态的她赵虎臣感觉就这一张照片就把他邪火给挑了起来。
下面还有一行文字,赵虎臣看了之后七窍生烟,忍不住了吧?哈哈敢放我鸽子,拿我照片回去自*吧,我已经走了。很遗憾,你错失了机会哟。
赵虎臣苦笑着把手机放回裤兜,起身出门。
打算上甲板的赵虎臣刚走上过道就见到对面一个女人翩然而来,赵虎臣看到她的同时那女人也瞧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的赵虎臣。
“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道,然后相视一笑,距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这女人整个明珠没有人会觉得陌生的,她姓秦,有一个很雅致的名字,秦清涟,花叶媚清涟的清涟,传说中的明珠第一美女,赵虎臣还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恒隆陈青火的干女儿。
第297章 千军万马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哪能全都只如初见,人生未必不能只如初见。
这一句话三组词是当初赵虎臣跟着师娘的时候师娘写的,到也不是送给他,只是摸着那时还是虎臣的脑袋笑容温和温柔到至今都让赵虎臣无法忘怀,她说,虎臣呐,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能让你想起这话的女孩子,她未必能是你的红颜,但肯定是你的知己了。
人生未必不能只如初见,赵虎臣此时心中温暖,他不懂得如果那个女孩只能让他想起这三分之一的话那会是什么意思,师娘不在,他没办法去问,也没办法用疑惑的表情从任何一个人哪里得到答案。
海风清扬,还是船上,还是水上,只是不同的是船已经不是上次的游艇,水也不是上次的黄浦江,可身边的人还是那个人啊。
甲板上,一片惊艳目光如浮光掠起,全都集中在了站在赵虎臣身边的女子身上。
是她,在场所有人心中都轻轻地一荡,的确,若说真的有个女人能让人心里泛起了涟漪再归于平静的,那就非她莫属了,秦清涟。
不妖娆不妩媚,很清澈很精致。
“我现我们其实真的很有缘分呢。”打开话题的是秦清涟,稍显得暧昧了些,但秦清涟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只是笑容款款。
赵虎臣也不好意思做那度君子腹的人,便点头笑道,“是啊,我们之前的见面都是在船上,这一次意外遇见也是。”
秦清涟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放在船舷上,眺望远处,却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赵虎臣主动道,“听说明珠电视台里会有一些调整,而这些调整和你有关系是吗?”
“你知道?”秦清涟惊讶道,赵虎臣说的的确是事实,只是这些调整还处在酝酿中间,虽然有几个大概的方案腹稿而且真正落实的调整方案也会在这些腹稿中间选出来一份,但对外界而言这些都是保密的,就算是有所提及也只是惊鸿一瞥,若非局中人的确很难事先得到消息。
“之前听说过一些,因为和你有关就记住了。”赵虎臣道。
秦清涟歪着脑袋看着赵虎臣,忽然笑道,“你很关注我哦?”
“朋友嘛。”赵虎臣没顺竿往上爬,不轻不重地截断了这话题,笑道。
秦清涟果然没再纠缠下去,而是俯下身把上半身的重量轻轻压在手臂上,轻声道,“的确是有这样的调整,而且也的确是关于我的,主要就是放弃现在在主持的几个栏目另外会开辟一个全新的栏目出来给我主持,是好是坏现在还没人知道,不过我也没有反抗的份,虽然会问我的意见但你也知道的,一旦上面大致决定了某个方案或者方向这调子不会因为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不同意而更改了,所以我的意见也只能是在前期起到一些有限的作用。”
看得出来,秦清涟并不满意这种调整。
赵虎臣心中有数,但除了安慰他并没有其他太实质的办法来帮助这位明珠台的台花,明珠市的市花。“你现在是明珠台当之无愧的当家花旦,这种调整可能是台里为了更好地挥你的影响力和作用力来做出的资源倾斜,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再官僚,领导也要为自己的政绩考量,你的影响力越大,越过了长三角开始辐射整个南方时这对明珠台是有着难以计量的好处的,所以我到是觉得这福大过祸。”
“你和我干爹说的一样。”秦清涟笑道。
“明珠电视台在全国电视媒体的地位跟明珠市在全国经济中的地位简直就是反比,不说御林军中央台,就是红遍了全国的湖南卫视都要比明珠台有着太足的底气,其实你也看得出来,明珠台出了长三角就没什么影响力,这是困境,我们的几任台长也都想要改变这个窘境,但说话永远比实践要容易的多,真正执行起来的就是遇到的困难和阻力是难以想象的,我身在其中也心知肚明。”秦清涟很少提起工作的事情,对谁都一样,而此时却主动跟赵虎臣诉苦,纯粹是找一个人倾诉的**作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所有事情都压在心底的,秦清涟身边的人大多都不太适合做这个倾听者的角色,干爹干妈恨不得她的工作越辛苦越累然后就辞职不干最后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做大姐,可秦清涟不愿意,压力大了总归是希望找一个人说说,赵虎臣的出现算是巧合也算是意外,但却恰到好处。
秦清涟现自己跟赵虎臣说工作上的苦闷时并没有太大的顾虑,相反很轻松,或许是因为两人的交涉并不深的缘故,对彼此的生活介入都不算大,可以站在一个更加合适的立场更加客观的角度来做一个倾听者和倾诉者的角色扮演,赵虎臣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大多数时候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但绝对不会给人他心不在焉或者不耐烦的感觉,秦清涟感觉这样很好,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天天讲大道理在她耳边说这个要想开点那个要看明白点的“教师”,这些道理她都懂,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听她说一些平时很少或者根本没机会没对象跟别人说的话,仅此而已。
气氛不热烈却很融洽,两人的背影无形中很契合。
时间过了许久,时间不早,秦清涟忽然结束了话题,歉意道,“我要进去了。”
赵虎臣点头。
秦清涟一想,忽然笑道,“要不要下次找个机会来我家做客?”
“好啊。”赵虎臣道。
秦清涟要了赵虎臣的号码,摇摇手转身离开,原本以为这只是个不痛不痒约定的赵虎臣看着秦清涟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一片灯火辉煌中间,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转身却见到了不远处一个站在船舷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男人。
王烈,外号叫狻猊的那个男人。
仿佛除了在面对苏媚娘的时候他永远都冷着一张脸,不过说实话,也就这个冷脸才合适他的长相和气质,面对苏媚娘时的嬉皮笑脸实在肯他格格不入。
“你艳福到是不浅。”王烈淡淡道,显然是看见了刚离开的秦清涟。
“羡慕嫉妒恨也没用,长得帅是天生的。”赵虎臣厚颜无耻道。
王烈看着赵虎臣,两个男人对视,战斗似乎一触即。
三层上,勾引赵虎臣不成最后丢出一张照片却起到了意想不到效果的石婉晶站在三层甲板上看着下方的两个男人,身边还站着端着透明琥珀杯表情冰冷的苏媚娘。、
两大级美女站在一起,有眼福注意到这一幕的男人无不心神激荡宛若天人的。
“真有意思呢,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戏码这些年也没少见,但这么让我期待的还真是没有。一个狻猊一个是你看上的年轻后生,有意思,有意思。”石婉晶笑容雍容而雅致,眼神望向赵虎臣时闪过一抹很低调很内敛的雀跃,惊鸿一瞥一闪而逝,如白驹过隙,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石婉晶身上的苏媚娘也没有注意到。
“无聊。”苏媚娘冰冷道。
“你不打算去管管?”石婉晶问。
苏媚娘没说话,只是看着甲板上一触即的两个男人。
忽然,赵虎臣抬头,准确地捕捉到了三层上的位置,苏媚娘和石婉晶两个女人站在那,背靠着灯火阑珊,默默矗在甲板上的赵虎臣朝两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背朝大海,十万里烟云壮阔浩浩荡荡。
石婉晶呼吸一促,心中刹那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竟产生了这男人能顶得天立得地的错觉。
旁边的苏媚娘道行终究要深一些,不动声色。
王烈猛地抬头顺着赵虎臣的目光望去,却见了苏媚娘正瞧着对面这男人,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股子邪火猛地就从心底窜了上来,可这邪火还未燃尽,眼角却猛然瞥见了骇然一幕,赵虎臣竟脚腕一拧,主动朝他冲来,势若奔雷,一往无前,这先手输得亏
心知被戏弄了的王烈怒哼一声,身子纹丝不动,凝神盯着朝他冲来的赵虎臣。
十几米距离,转瞬即逝。
两个男人眨眼即触,凶猛如虎。
让赵虎臣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只能用坚如磐石来形容的下盘,纹丝不动,手掌轻拍,点在赵虎臣肩膀上酸麻胀痛,王烈脚下轻撤半步,卡进了赵虎臣双腿之间,腰部力,赵虎臣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呼吸一窒,竟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呼吸不得,咬牙五指合拢,电光火石之间点在男人的太阳穴上,身子暴退。
这功夫,周围的人也现了这边的冲突,一阵喧闹之后远远地退开。
赵虎臣站在人群形成的大圈一侧,王烈在另一侧。
王烈表情冷漠,赵虎臣眼神阴鸷。
站在人群之上,苏媚娘一语不,良久,丢出了手中酒杯。
酒杯旋转翻落了三层高度,一声脆响砸碎在甲板上。
第298章 吃得苦,该不该
这场闹剧最终在惊动船内全部客人之前这样戏剧性地结束。
琥珀杯落地,透明的酒伴随着碎片落满了一地,清脆悦耳,王烈抬头,却再也见不到了三层甲板上的女人。
对视一眼,赵虎臣和王烈很有默契地同时转身隐入了人群。
虽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但毕竟这船上的客人比起市井百姓要矜持得许多,议论纷纷一阵之后也就慢慢散去。
只是这些八卦传入了正陪着父母长辈的韩书画耳朵里,心里惊讶,不需问,光是从那些人嘴里的描述就知道这打起来的其中一人就是赵虎臣了,其他人韩书画大可不管不顾,但赵虎臣她却不能当成没听见,于情于理都要管一管,轻轻告了个罪恶,满桌的大人顿时有些惊讶,谁都知晓韩书画的乖巧懂事,从到大就是如此,这会大人们正聊天,辈虽然插不上嘴但韩书画是陪着寿星奶奶坐在这里的,这会离席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懂得规矩的孩子必然不会这样莽撞。
可既然开了口,肯定就有事。
“书画有事就先去吧。”先开口先应允的是一个气质内敛面相如弥勒的醇和男人,这男人面相和气的很,不需刻意地笑出来,光是坐在那边不言不语就让人感觉他在微笑,好接近也好说话,一个好好先生一个慈祥的长辈。
男人的怀里还坐着一个眨巴着眼睛舔棒棒糖的孩子,是灵芝。
“谢谢习伯伯。”韩书画轻声道。
男人开了口,其他人自不好说什么,韩书画起身,离开。
望着韩书画离开,男人微笑着朝韩家的老爷子道,“韩老,这书画出落得可是越来越水灵了,听我父亲说很有早年阿姨的风采。”
依照男人的辈份年纪,叫韩老爷子一声韩叔并不过分,说韩老是尊称,而那一声阿姨说的当然是旁边眉开眼笑的韩奶奶了。
“书画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韩奶奶微笑着接过了话头,老怀大慰。
男人莞尔,玩笑道,“阿姨,据我所知书画还没许配人家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意中人?”
“晚辈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头子不管,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知道怎么选择。”韩老道,这话不重,却挡了男人的画外音,男人笑着点点头,心领神会,不再纠缠。
北方,远离了光怪6离的城市,一条国道就着两侧的田野一望无际。
这已经是深山里了,国道变成了省道,然后成了山道,寻常车子都很难进来。
一片青山绵延无穷无尽,大山内藏着无数的秘密,如同千百年来一如既往的姿态一样,在黑夜中寂灭无闻,偶尔一两声兽吼鸟鸣增了几分生气也填了几分恐怖阴森。
山道周围没有路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汽车行驶而过的大灯,大灯照耀极远,远远地囊括过了山壁,树林,最后回归到道路上,远远处一片漆黑,这不算平坦的山道就从漆黑的黑暗中延伸出来,落到了脚下,黑暗的背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赵家村,隐藏在大山深处无数个穷山沟里面过着近乎原始生活村落中的一个,没有隐世的高人,也没有深埋的宝藏,更没有天龙下凡,这个村子普普通通,有着寻常村子的落后跟聒噪也有寻常村子的团结跟宁静。
夜深了,村子里没了人走动,连灯都没见一盏。
一辆路虎神通广大地驶入了平日村支书家那拖拉机都难以行驶的村子,车轮碾压着泥土,大灯明晃晃地惊醒了不少人家中的猎狗,一时间犬吠声人们的喝吗声如同煮沸了的开水一般喧嚣起来,一些好奇心重的大人便披着外套走到门口,越过了泥巴栅栏瞧见在村子里头破天荒头一遭遇见的大汽车,胆点的便咋咋呼呼地大惊怪,引得家里的婆娘孩子都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见世面。
本该睡下的村民大半都醒了过来,围拢过来凑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叨咕。
“柱子,刚那是大汽车不?哪家的?”一个过了半百的村民扯着嗓子问。
“是大汽车,我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见过,好像叫越野车,不知是哪家的,也没听过谁家有这样的富亲戚,兴是在路上遇见了钉子来村子过夜的。”叫柱子的男人摇头晃脑地猜测,驴唇不对马嘴却也比那些个没见识的村民靠谱了许多。
“刚见那大车往泰斗他们家去了?”一个村妇道。
“兴许是赵先生在城里的朋友也说不定,赵先生早年读过大学,是有文化的人,人家的朋友兴许就开得起这大汽车。”一个男人哈哈笑道。
“朋友,什么朋友?我看这就不是什么朋友,要真是朋友赵先生在村子里住了十多年能一眼都不来看望过?可偏偏这三更半夜的就忽然窜了出来,这就跟山里的竹叶青是一个道理,不见最好,见了就免不得要给咬上一口。”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却马上被淹没。
赵家村的村尾,在靠山最里侧,一个很不寻常不起眼的院子,一样的贫穷一样的格局一样的破落却不一样的干净整洁和清爽,那路虎就停在这院子门口。
院子里头有一幢楼,不高,却是全村最豪华的建筑。
在赵家村民眼里看来高不可攀的楼在城里人眼里却是寒酸得可怜。
这车停下,屋内的灯也亮了起来,先窜出来的是一条瘦长的猎狗,不起眼,眼睛却有神,身子也矫健,窜出来守在门口也不叫唤,只是匍匐着身子做出欲要攻击的姿态。
车门打开,先跳下来的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孔武有力,平淡无奇。
打开车门,先落在赵家村破落地面上的是一只穿着运动裤板鞋的脚,然后再出来,便是一个女人。
灵气如佛,心神颤动,妩媚天成,此女韵味如浓酒。
中年,像是四十岁,又像是三十岁,觉得不想但还是会想是不是只有二十岁?这样一个让人分不清年龄的女人此时面容凄婉,像是动了尘心的观音,她在悲谁的疾苦?
男人一言不护着女人,这女人才提脚,门口的黑毛猎狗喉咙便出威胁的咕隆声,男人眼神一变,转瞬间平淡无奇的气势竟然巍峨如龙,前跨三步站在女人身前。
“黑子,回来。”院子里头,站在屋檐下,不知合适出现了一对男女,都进了中年,男子温如古卷,女子婉约秀气,好一对璧人。
男人叫赵泰斗,女人是他的妻子。
那猎狗颇具灵性,听见男人的喝声便转头钻回了院子,也不需要吩咐,就蹲坐在地上,看着院子门口那陌生的人类。
赵泰斗走出了院子,亲自拉开栅栏,站在女人面前,道,“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吧?”
女人点点头。
“进来吧。”赵泰斗摆摆手,转身带着妻子进入屋子,女人和那男人随后进入。
屋子里面,没什么装饰,一切都很简单,几乎摆放着的物件都是有用到的,干净。
女人站在屋子中央,赵泰斗拿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女人身边,问,“喝茶吗?”
“不喝了。”女人坐下,摇摇头。
“不喝也好,其实如果你说要喝我还难办,家里没有什么好茶叶,都是自己在山里采的一些野茶,味道当然远没那些名茶山茶好喝,苦涩的很,一般人受不了。”赵泰斗坐在女人对面,道。
赵泰斗的妻子站在赵泰斗身边,她知道这女人会来,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是前几天联系到自己丈夫的时候忽然问了明确的地址和位置便说她要过来,这三更半夜的竟然真的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赵家村,这让她有些惊讶也有些迷惑,这气质不俗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们一定很疑惑我的身份和我的来意吧。”看得出来经过旅途有些疲惫的女人微微一笑,灵气盎然。
赵泰斗和妻子都没说话,这女人的话还没说完。
“我来,其实是来找人的,据我所知,你们跟我要找的人关系很密切,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够通过你们找到他们。”女人轻轻地说。
“是不是赵老骥?”赵泰斗的妻子忍不住道。
女人一愣,轻轻说,“赵老骥?这或许是他的别名,他的真实名字叫赵东阳,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不在他的身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有一个孙子在身边,名字不知道。”
赵泰斗眉目凌然,未曾说话。
“你是谁?”赵泰斗的妻子以一种罕有的急促严肃语气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那孩子的母亲,我是赵东阳的女儿,也就是那孩子的姑姑。”女人道。
赵泰斗的妻子深吸一口气,忽然做了一件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那个温婉柔软了一辈子的女人,一个未曾跟谁红过脸更谁大声吵过架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扬手打了她一耳光
清脆响亮。
“若妈妈不在,姑姑可否做母亲?”她眼中竟含着泪。
“应当。”被打的女子伸手制止了身后男人的动作,不捂着红肿的脸,不惊讶不激动,平静如昔。
“那你这一巴掌就吃得不冤。”
第299章 一点都不苦
这一巴掌吃得不冤。
赵璃何曾吃过别人的巴掌,而今天却是让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突然,赵璃也猝不及防,但她不生气,也不愤怒,竹叶青再毒也有自己柔软的地方,她清楚,这是她欠下的,该还。
赵璃不动,可不代表她身后的男人不愤怒,实际上若不是赵璃阻止了他面前这对夫妇早就死在他的手下,愤怒归愤怒,对于清楚赵璃身份秉性的男人而言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法接受的震惊,这个世界上竟然能有人打了赵璃一巴掌还活着的人,更过分的是赵璃心甘情愿不闪不避地硬挨了这巴掌,赵璃是什么人?曾经当着十数位京城最显赫太子党的面煽了那位神秘莫测太子耳光的竹叶青啊这些年直接间接死在她手下的人还少?
十年前整个中国北方上得了一线圈子的公子少爷们都知道,北方有一位落s,有一条竹叶青,都是同一个人,被称之为落s,若没有足够的底气和胆量那是要贻笑大方的,而这落s她是公认的,这两个字出自现在都没结婚当初的太子现在国家的第六代青壮政治人物接替核心人之口。而十年前的那一代纨绔们现在大多走上了家族安排或从商或从政的道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大多能够在各自的领域独当一面,其中不知多少人至今未娶,跟那位太子一样。
“我想要知道他们的下落。”赵璃平静道,平静得像是刚才吃的那巴掌不是打在她身上。
“不知道。”女人负气坐下,她有理由生气,也有理由愤怒,赵虎臣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几乎做了半个妈,也正是因此他才比别人更加清楚这孩子从到大吃了多少苦,也清楚那爷孙两个吃了多少苦,苦到了说不出来喊不出来,委屈得哭都不知道怎么去哭,大年三十的爷孙两个只能就着白粥吃野菜,一点肉末连油都还是她执意拿上门去才他们才接受的,想到了时候赵虎臣把懂事开始就挑起家庭重担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以为全世界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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