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宝贝儿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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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五月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以前在网上你说家里穷,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到象是真的。”边和我说话边打开自己的qq,和上面不多的几个人用不同的语言聊天,很显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回想起那天在盟哥的公司她编写的杀毒程序,埋在我心底的疑惑再次冒出了头。

    “你怎么把一个小女孩冒冒失失的带回家来,你不怕村里的人说闲话呀?!”当我去厨房给五月倒水喝的时候,却被等候在外面的老妈叫住,仔细盘问。

    尽管曾经担任过篮球教练及小学教师的老妈思想远比村里的妇女先进,却多年的生活已经使她习惯用农村人的观点看问题,视名誉重于生命。

    于是我解释了五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过年。并且毫不遮掩的她是个孤儿的秘密告诉了老妈。从初中开始,任何事情我都不喜欢向父母隐瞒,我相信他们的生活经验可以给我更好的建议。

    “如果你坚持就让她留下来好了,反正你妹子的那间屋子也一直空着,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才13岁,父母就不在身边了!哎。”老妈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怜爱和愧疚之色来。我不想令她难过,装傻充楞的转过头去,只当没有看见。心中却觉得有暖流在流动。

    由于我和妹妹仅相差一岁,所以在她出生后我就不得不离开父母而跟着姥姥、姥爷生活,尽管我衣食无忧,但在父母尤其老妈的心中,都有种对我深深的愧疚之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姥姥姥爷先后去世后,我回到父母身边后,他们更加纵容了我的一切以弥补我心灵中情感的缺憾。

    对此我倒并不怨恨他们,却恣意的享受着他们的纵容而愈加的不成样子。以至于现在一事无成,却一身的臭毛病。

    第九章 所谓朋友

    “光,我先回家去向老妈报个到,一会再来。”酒足饭饱之后的盟哥满面红光来向我和五月告别。

    “随你的便。”只要家里没事,休息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在我家泡着,赶都不走,所以我也懒得虚情假意的留他:“滚吧你。”抬起脚作势欲踢,他早嘻嘻哈哈的溜走了。

    送走了盟哥,我没兴趣站在旁边观看五月和她网友聊天,就随手拈起床头上的一本《汽车资讯》翻看起来。

    “看什么呢?”五月发觉我很久不说话,回过头来问道,见到我扬起的书皮,随后用看见外星人才会有的表情说道:“原来你也喜欢汽车呀!”

    “名车,美人永远是男人的最爱,我当然也毫不例外。”听见她的话,我酸溜溜的回答:“短时间内没钱购买私家车,就只好这么望梅止渴了。”我边看书边和她说话,心里却幻想着将来可以开着自己的车到处旅游的情景。

    “有车就真的那么好吗?”五月转过身去,边回复qq上的言论,边漫不经心的和我聊天。

    “当然了。”我无比坚定的回答:“自由自在的。”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的很远,不用一生一世的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我满是憧憬的解释有车之后的诸多好处。或许是我的天性使然,总喜欢用太过浪漫的想法直接代替冷酷的现实,而最终结果不免因为感到生活其实远远不符合自己的理想而异常难过。一直以为自己改变了很多,没有想到在她的面前老毛病又犯了。

    “不过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加入有车一族的行列中去。”看见她一副爱搭不爱理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感到无比的遗憾和失落,按捺不住的将埋在心里的秘密抖落了出来。

    “怎么会呢?”五月惊奇的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没有钱买车吗?”

    “对呀,我确实没有钱买车,但如果我的车不要钱不就可以了吗?”我很满意她这种吃惊的表情,回想着自己的完美计划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终于忍不住把这个连老妈也不很了解的秘密和盘托出:“但是我正在收集和改造各式各样的汽车零件,等数量足够的时候我就能够攒出一辆真正属于自己的汽车来。”

    “你是说真的吗?!”五月精致到堪称完美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我的双眼,问道:“可你从哪里找那么多的汽车零件呢?坏掉的已经失去了使用的价值,而完好无损的,人家又怎么会白白送给你呢?如果去买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可这样以来,花费不但比买车更高而且得到的车辆性能也很低劣,更重要的是国家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三无汽车上路的。”

    “……”听了她的分析我陷入了沉思。

    听着五月在那里侃侃而谈,我实在不能够将如此清晰而严密的思路和一语中的的结论和一个仅有13岁的小女孩联系起来,而事实上她确实就站在我的面前,对此我也只有目瞪口呆、惊诧莫名。而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没有考虑过五月的最后一条忧虑。

    “其实从头到尾我一毛钱都没有花。”不善于难过的我,很快就从她给我的难题中摆脱出来,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马上就恢复了自我感觉良好,并且道出了天机:“我们村周围有一家钢铁厂还有一家报废汽车厂和一家拆车厂,大部分的零件都是从这三家收集来的。”

    “那都能要吗?连你都承认,那些都是报废车。”

    “其实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某些车辆中的零件还是完好如初,如果遇到那些因为高速上发生车祸而撞烂的汽车,更是挖到宝一样的幸福。”我靠在床头的被子上回忆往事。

    “哈哈……”

    “你笑什么?!”我疑惑而生气的问。

    “你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象个什么吗?”五月丝毫不害怕我满脸的愠色,依旧笑嘻嘻的反问,然后不等我猜就又说道:“象个企图在垃圾堆里拣到宝贝的破烂王。满脸的贪婪和狂热,傻兮兮的却挺讨人喜欢的。”

    “错了。我不是破烂王而是善于废物利用的淘金者。”不喜欢被她称为破烂王的我急忙纠正她的说法:“既然那些零件还有利用价值,我就不能够任由它被熔化成水铸成铁锭,在我这里发挥作用对它们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或许你是对的。”五月想了想,终于同意了我的观点:“可他们会让你们白拿吗?”

    “当然不会,于是我们就偷。”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偷小摸我决不对任何朋友隐瞒,而且我认为她绝对会喜欢听到这个的。写了这么久的小说,使我多少善于揣摩他人的喜好。

    “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五月随口问道,但是不等我给他答案就一脸我知道的表情,得意的道:“去干这种惊险刺激的坏事一定少不了你盟哥的份,我说的对不对?”见我点头认同她的猜测便非常高兴且一脸向往的追问:“去偷零件好玩吗?你们有没有被人家抓住过呀?”

    “当然好玩了,爽的不得了,象吸食毒品,会让你欲罢不能的。”我故意逗她。只要不是心理上有某些疾病和怪癖的人士,即使是惯偷,在每次动手的时候都不免会有些紧张,倘说快感也未必没有,但那是恐惧的副产品。就象蹦极,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下次你们去的时候也叫上我好不好。”她装出一副可怜样哀求道。

    早料到她有此反应的我装模做样的犹豫了几次之后终于答应,而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让她教我恶补电脑知识。原本我以为自己对网络并不陌生,好歹也算个老鸟。但那天见她大显神威之后,从心里认为自己整个一嘛都不懂的菜鸟。痛定思痛后,就决定拜师学艺。

    “我想去看看你的那些零件。其实我也蛮喜欢玩车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年早就考取了驾驶执照。带我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够帮上你的忙呢,也让我加入你们吧。”很显然她也有点动心了,毕竟买来的汽车都是出于他人之手,哪比自己动手组装的好玩。即使失败了,也可以享受过程嘛。

    “欢迎之至。”认定了她只是小孩脾气似的一时兴起,很快就会厌弃的,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咪(偷的代名词)来的汽车配件都存放在我姥姥、姥爷生前的房子里。他们故世后,偌大的房子没有人住就荒废了起来,尽管有些残旧却从不漏雨,我就从妈妈那索取了钥匙,用来堆放我的“宝贝”们。

    尽管生活中的我艺术家一样的不修边幅,卧室更是脏乱差的完美典型,但在这里,这个储存着我伟大的梦想的旧居中。大到汽车底盘、外壳,小到螺丝、螺母,规矩而整齐的码放在一起。轩敞的客厅更被我改造成一个小型的车间,放着一台我从村里拖拉机厂搬迁时用低价收购的车床,这台从村里大跃进年代建厂起就存在的古董却是我的至宝。

    倒不是因为它花去我积攒了多年的压岁钱,更加重要的是它给了我实现梦想的先决条件。我不但要自己组装轿车,更要依照我对车的理解和构想制造出属于我个人的汽车。从小我就坚信在任何的领域,中国人都不比别人差,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和机会。

    五月在成堆的零件中转了一圈,摸了摸那台比我的年纪还要大的机床后,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我,直到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额头上有了角,她才幽幽的说道:“其实你已经用不着再收集零件,就能够组装出你想要的汽车来了。”

    “是吗?!”我满怀欣喜的明知故问。

    作者:这章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动,老读者或许看的出来。虽然是新书前面的一些情节好象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呵呵,这不时我在骗大家的点击和推荐,如果你们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不同,基本上是去除了太多不现实的情节,同时呢为以后的故事做适当的铺垫。

    预计在第12章以后就有了迥然不同的故事出现了,大家不要着急。谢谢支持。

    第十章 电子邮件

    ………………………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组装它呢?”

    “我也不知道。”在堆积满地的零件堆里转了一圈后,我回过身来看着五月搔了搔头有点无奈的回答道:“以前零件总是收集不够并且我要上学而盟哥呢则整天上他的破班,谁都没有太过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壮举!”

    或许是看惯了大伯的小儿子哥猛(他叫猛,那是我小时侯的称呼)拆拆装装,从13岁的时候用几辆破烂无比的自行车组装出一辆新车子,并使用了很多年之后,我就疯狂的热爱上了这种等同于二次制造的游戏,并在不间断的实践中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技术。

    每当我拧上最后一颗螺丝,调试完毕,运转正常的同时,就会有种莫名的喜悦充溢心间。那时侯我感觉自己就是造物者,命运似乎就掌握在自己灵巧的手指间,再不用受到任何的限制,我喜欢这种感觉,所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我享受的机会。

    “那好吧,反正我还会在这里留很久,总有一天能够看见你的汽车诞生。”五月帮我把院门上锁,然后牵着我的左手在狭长的胡同中穿行,边道:“你可不要让我等的太心急了呀!”

    “怎么会呢!”我捏捏她冰凉的小手,安慰她:“其实我早就想组装这台机车了,要不是我和盟哥的时间总是无法重叠早就开始动工了,说实在话,我比你还着急呢?”我做了一个满脸渴望却又垂涎欲滴的恶心样子。

    她笑了。]

    “嘀……”车喇叭在后面响起,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我开有私人医院的舅舅家的那辆帕萨特,多半还是由我的玩伴——刘朝——开着。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窗玻璃下降露出他的脑袋,英俊的脸却因为太瘦而稍显缺憾,却掩不住灿烂而真诚的笑容。

    “今天刚回来,就过来看看老房子。呦,嫂子也在呢?”我回过头瞥了一眼车里的美女,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却没有止步。我说的是新普,所以五月未必能够听的懂,所以只是牵着我的手慢慢前行。

    “什么时候有闲了就去我家里玩,我先走了。”他刚要踩油门,忽然向我眨眨眼睛示意我凑过去,然后他在我的耳边低声道:“这是你女朋友吧,挺水灵的,你小子有福了。”不等我解释,这个外表善良而单纯的家伙就驾车离开。

    “操。”我朝飞速离去的帕萨特比了比中指,做了个下流的动作。原本高涨的情绪因为他和那样车的出现而低落到了极点。

    “我有点不明白你们。我想你们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很明显你又不是很喜欢跟他多说话他,这是为什么呀?”看出我们关系有点不是很自然的五月迷惑不解的询问。

    “事易时移。”我满脸沧桑变故的回了一句古文,怕她不懂随口解释道:“以前他家里并不富裕的时候,我还有另外的一叫媛媛的哥们曾经是这条刘留街上最令人头疼的死党。后来他当医生的老爸,也就是我舅舅在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治疗糖尿病的专家,然后开始做专科并在短暂的时间内爆富。而后我上学去,和他的关系就不象以前那样好了。”

    “贫贱之间不可忘,或许他做到了。但我们这些卑微而贫困的小人物却不敢赊求什么高贵的友谊,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就永远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无奈而悲凉的回答。

    “不是他放弃了你,是你放弃了自己。”五月以远远超出她这个年纪的缜密思维的为我的行为做了个无可辩驳的总结:“你的心里有着深深的自卑感。你总认为家境不如人家就意味什么都比他差。”

    “当然不是,我承认自卑,但我却比他更加优秀,所以我才要自己组装汽车。”我恨恨的道出了阴埋在心灵最深处的声音。是呀,现实的差距就造成了我们心理上的隔阂,不管这道无形的墙是谁布置的,后果都一样,再没有过去的亲密无间。

    我忽然间想起了鲁迅笔下的润土。悲哀的感觉就如同夏日热带雨林中的藤蔓植物般在心中无尽蔓延。

    “后来他对你说了什么呀?”不愿看到我这种怨妇德性的五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没有什么!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还夸你漂亮,说我有福气。”心中烦乱的我随口回答道。但马上就意识到这话很不庄重马上纠正道:“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也一样。”

    五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诚惶诚恐的表情淡淡一笑,我似乎听见灵魂碎裂的声音。

    由于我的失魂落魄和她的懵懂,我们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手牵手穿过村里的主要街道。尽管没有人当面批评,但是效果却是轰动的,在某些因为天气寒冷而无农活可忙却喜欢议论“时事”的妇人“善意”传播下,我的“光辉事迹”很快家喻户晓。而我们此时却茫然不知。

    “你有一封电子邮件。”回到家后,五月就扑到电脑前鼓捣,而百无聊赖的我只好翻阅书架上的各种书籍。听到她喊,我连忙跑到电脑前面,果然我的电子信箱中果然有一封邮件未读。主题是同学会,发信人上写着:老大。不用看内容我也知道是高中同学号召开同学会的通知。

    “你怎么知道我邮箱上密码的?”我恶狠狠的问道,大有一口将其吞食之势。

    “在我面前没有密码可言。”五月点开电子邮件边浏览边回答:“怎么?!生气了?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大哥哥。”这样的称呼顿时让我火气全消,谁好意思和妹妹生气,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幸好我的邮箱中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多就是一些草稿和某些网站发给我的垃圾信息。

    通知简单明了,省略了称呼一项,上来就是订于明天开同学会,希望届时到学校凑齐。

    “我也要去。”五月举起手来,大声嚷道,可以想象的到她在学校里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活跃分子。

    “我都还没有决定去不去呢?明天再说吧。”我苦恼的回避了她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各自大学的声名如同身份的标签将原本亲密无间的同学分成了三六九等,而我则是最不入流的那种,自卑而又好面子的天性迫使我放弃这个聚会。不过五月却用百折不挠的韧性,软磨硬蹭,最终我坚持不住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晚上老妈把一个装着鲜红色羽绒服的纸袋递给五月,看来还是老妈细心呀,但是很快我就开始为自己鸣不平,为什么我就没有新的羽绒服呢?结果被老妈一通恶骂而最终放弃了申诉的权利。

    当看到换了羽绒服出来的五月更是眼前一亮。或许是由于新款式采用了精巧剪裁和优质面料,所以丝毫没有以为的臃肿和笨拙,不但使五月雍容典雅却又不失活泼俏皮的气质等到淋漓尽致的体现,更将她发育良好的身材突显了出来。

    看到了我的目瞪口呆,五月非但没有因为羞怯而脸红或者生气,相反回了我一个恬淡的笑容,我刚修补好的心灵又再次土崩瓦解。

    “上帝呀,她难道真是13岁的女孩吗?”我在心里痛苦的呻吟:“该不会是你和撒旦商量好了,派天使和魔鬼的复合体下来玩我的吧。操你大爷的上帝。你该不会是想引诱我犯罪吧。”

    “老妈子,明天我要参加同学会去,中午就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我咬了一口馒头,口吃不清的说道:“当然了,五月也要和我同去。你们不用担心的。”

    第十一章 所谓同学会

    所谓同学会其实就是一大群曾经很熟悉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饭、打屁,然后作鸟兽散。

    ——边风日记

    ………………………

    两年的大学生活不只是改变我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摆脱了青涩年华的困惑而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席间觥筹交错倒也非常热闹,但是我却看见了隐藏在背后的疏远和冷漠。

    由于我高中年代狂妄、喜怒无常的恶劣形象牢牢刻在每个人的心中,所以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并不多,除了正在HB理工学机械设计的占礼,离开高中校园的那个夏天,在我的要求下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虽然以后便各奔东西,但是偶然会在网络上留言,兄弟之间始终有着淡淡却真挚而稳固的情感流淌。

    我们坐在一起,女人一样的絮絮叨叨,当然也少不了五月的份。其实这次同学会最受人关注的就是五月,脱去羽绒服的她给所有人另外一种惊艳的感觉。她的言谈举止都深深的吸引着众人,毫无疑问的她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无数人追问我五月的身份,我都是笑着说不知道。这是事实,却引来了他们更多的猜测和不解。连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占礼也忍不住问五月是不是我在同学录中留言的时候,所提到的女友。我矢口否定了,但占礼却满口的叫五月嫂子。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连和我关系颇佳的班主任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老天还真的会给我找麻烦呀,如此一来,我们是跳到黄河中也洗不清了。

    我和五月都没有想到最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还好一点,因为喝了大量的白酒而面红耳赤,倒不显什么。但肤色白皙的五月堪称完美无暇的脸颊上却飘上一丝绯红,羞怯的坐在我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才好。

    虚荣心得到了某种满足后,我的酒兴更浓,而此时所有的同学都象是有了某种默契似的,争先恐后的端着满满的酒杯到我面前来敬酒。这哪里是什么敬酒,分明就是在嫉妒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竟然先他们一步找到了美丽动人的女友,而采取的报复措施。

    倘若是在平时,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拒绝,但是每当我看到五月被他们叫嫂子时,水嫩而明艳动人的脸上闪现的羞涩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激动,于是就跟那些白酒不要钱似的,来着不拒,端着酒杯玩命往嘴里灌,于是在第十三杯并不算多么优质的白酒下肚以后,我就觉得本来就已经昏沉沉的脑袋上宛如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身子一晃就人事不醒了。

    …………………(由于情节需要,暂时转为以五月的第一人称陈述。)

    今天虫子(我网上的呢称,或许不喜欢我俗气的名字,五月总用这个称呼我)好象心事重重,有人开我和他的玩笑,他也不站出来解释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小小的鄙视他一下。

    如果他的内心也是台电脑,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渗透进去,翻看他深深埋藏的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总会没来由的觉得当他对着别人嬉皮笑脸时,心里是最孤独和失落的。

    我看到了他存放在电脑硬盘中的文稿,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网络小说的写手,出于好奇我翻看了几篇,心情却随着他的笔触变的非常糟糕,那里面的某些情感会给人致命的伤害。我很喜欢却不敢再看下去,因为害怕会溺死在里面。

    他总喜欢自称为坏人,但所有的罪行都只局限于言论,至少在和我独处的时候,他都古板的象是一个从马王堆汉墓里钻出的古董,而且他的行为总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比如他喝醉酒以后竟然拽着我的衣角低声哭泣,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伤悲,但我的心却随着他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一点点收紧。

    于是占礼哥哥把他抬进酒店地窖的小床上休息,就在我发愁该怎么把这条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死虫子弄回家的时候,他拽着我衣角的手猛的一拉,还没有等我明白过来就已经身不由己的倒进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他诚心的还是流氓成性,不等我从他胸口上爬起来就伸开双臂,将我紧紧地抱住。

    闻着他身上汗水和酒水混合出的浓重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和恶心,但我却象被他嘴巴里喷出的酒气熏醉了似的,身子发软脸蛋发烧,无论怎么努力也没能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没有办法之下我只能趴在他的身上等他醒来。

    于是我发现虽然虫子身材魁梧但睡觉的样子却象个婴儿,虽不算英俊却白皙而英武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色,而均匀的呼吸声让人感到平静而安然,于是我的眼皮不知不觉的闭在了一起……

    ……………………(情节需要,恢复成我的陈述方式。)

    在头疼欲裂的折磨中,我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惺忪的睡眼就已经在为昨天情不自禁的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而后悔不迭,并不住劲的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喝酒了。”

    由于老爸嗜酒成性,所以从小我就被老妈强行管制着禁烟禁酒,但又总是在盛情难却的时候破戒。

    从口袋里摸着自己的眼镜,我借着对面墙上一窗户里投射进屋的暗淡光线,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漆黑的一片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曾听人讲,当你的眼睛失去作用的时候,其他的感觉器官就会跟着好起来。于是我听到一阵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并嗅到了一缕缕淡淡的香气。虽然并不强烈却异常的熟悉,但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见过。

    为了嗅的更真切,于是我跟一狗似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频频呼吸,并凑了过去,就在我忽然想起那是五月的发香时,一根发梢也好死不死的擦在了我的鼻孔旁,接着我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顿时,四周亮如白昼。

    我才发现身处一地下储存窖里,主人为了方便而安装的声控灯因为我响亮的喷嚏而亮了起来,而那香气的来源果然是五月柔顺而乌黑的头发,而浓密长发的主人此时赫然被我搂在胸前,虽然她的年纪尚小,但也许是营养良好的缘故,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完好,胸前两团柔软的所在更是让我感到心摇魂荡,某个部分不自觉的就有了反应。

    为了避免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于是我手忙脚乱的把五月从身上推了起来,边催促她干脆醒来,边在心里狂念南无阿弥陀佛,好不容易心境平静了一些,回过头来想问问究竟,可是看到的却是五月长发微乱、睡眼惺忪的慵懒模样,那一刻我埋藏在内心里的欲望象是桶里的火药瞬时被点燃,就在我忍不住想要上前揽她入怀时,灯骤然间熄灭了。

    突然间降临的黑暗和随之而来的寒冷促使我清醒,咳嗽了一声后,道:“我先出去问问怎么回事,你也快点出来吧……”然后不等五月答应就逃命一样的溜出了地窖。

    第十二章 轰炸

    “虫子哥哥,现在咱们去哪里玩好呢?”从同学们聚会的酒店里出来以后,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但是睡足了的五月却显的格外兴奋,拽着我的手蹦蹦跳跳、东张西望的找乐。

    “咱还是回家吧,现在都已经7点了,再不回去老妈子非跟你虫子哥哥我玩命不可!”走在夜幕笼罩下的XJ市的繁华路段上,瞅着四周来往来往的人流,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五月跟我回家去。

    “我才不要这么早就回去!”细腻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边用力向前牵拉,边一口回绝了我的好言相劝,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么早就回家去简直就是在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吗,虫子哥哥,浪费光阴是可耻的行为,幸亏有我在你身边帮你亡羊补牢,所以还不算太晚,是吧?”

    “是,是……”被她一通忽悠我糊哩糊涂的就点头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悬崖勒马改口道:“是什么呀是?!你这么漫无边际的乱逛才是浪费生命呢,再说了,XJ这地方晚上街面上不太平,流氓痞子遍地走,你不怕呀?”

    “我才不怕呢!”五月无比豪迈地拍了拍胸口,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不等我追问原因就抱着我的胳膊道:“有虫子哥哥在身边保护我,到哪里我都不怕,你说是吧?”

    “我……”我无话可说,碰上五月这么一人精,就算我这种耍笔杆子混生活的人也不是个(不是对手),一句话下来就把我问了个哑口无言,说不是吧,那明显就是在灭自己的威风,象我这种视面子如生命的爷们是绝对不会做的,说是吧,就得万事都得听五月的。

    前思后想之后,我还是决定打肿了脸充胖子道:“那可不,在XJ这地面上你虫子哥哥怕过谁呀。”这大话出口的时候,我心里也在玩命的鄙视自己,暗想:“谁他妈的怕过我呀?!”

    但是为了五月这个惹事包的安全着想,于是我半哄半骗地道:“可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还是跟我一块回家去上网吧!”

    “谁说没有好玩的地儿!?”五月拧着头看了我一眼,充满无限向往地道:“临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家迪厅,咱们可以去蹦迪呀!”说着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往前跑去。眼瞅着蒙骗不了,我也只得苦笑着期盼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作为XJ市近几年来引进外资、发展地方经济的副产品之一的轰炸,既是XJ乃至周围县市数一数二的夜总会,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藏污纳垢的垃圾堆。

    不过因为我在买了电脑以后手头一直拮据,所以我始终不曾踏足过这种消费惊人的娱乐场所,但盟哥对轰炸的评价则是决不亚于SJZ的归时、钱柜等地儿。不管黑天还是白日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据说每天里面都有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表演,人妖、脱衣舞乃至卖淫嫖娼等等龌龊勾当也纷纷粉墨登场。

    最初听到盟哥讲述这些烂七八糟肮脏事情,我禁不住瞠目结舌,愣了半天神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道警察们就不管吗?!”

    “管个蛋呀,前些日子有个小混混在蹦迪时被人扎死了,公安局那边顶不住压力才派去了一队警察。美其名曰:管理秩序,我操,还不是一群免费看场子的杂碎,几杯ox、威士忌灌下肚,再来俩小娘们怀里一坐,他们还知道个鸟呀。”尽管骂声不断,盟哥却没有于之相匹配的激情,反而流露出见怪不怪的麻木和无可奈何。

    “啊,对了,迪厅里还有不少专门倒腾迷幻药和摇头丸的。三十(元)一粒,嗑药嗑到晕晕乎乎就跑去蹦迪,小比们一个比一个堕落。”盟哥摇摇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当我正准备安慰他几句时,他忽然喊道:“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呢?娘的。”靠,原来他想的都是这些垃圾念头呀,蔑视已经不足以准确表现出我对你的印象。

    而更加讽刺的是我高中时学校离这座散发着颓丧和堕落的臭气的垃圾堆只有一步之遥,真不知道我的学弟学妹们每天都透过玻璃,看着轰炸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名车、熙熙攘攘的男女、纵情声色的生活状态,纯净如水的心灵会不会受到污染呢!

    或许是刚开始营业不久,作为一种招徕顾客的手段,轰炸的收费相差异常悬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费任何酒水的话,统共十元就足够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天从早到晚,偌大的迪厅中还是人满为患。

    “干脆咱也把盟哥叫过来吧,有这种好事儿咱俩要是不把他叫上,回头他知道了铁定得把我给活拆了不可!”在前往轰炸的路上,我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公用电话厅里跟盟哥打了一电话,招呼他过来。与其说是为了蹦迪倒不如说有了麻烦多个人帮我分担。

    “靠,你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妈的拉我过来陪你倒霉的。”盟哥风风火火的从出租车钻出来后,一把就将我拽到了旁边,指着远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轰炸道:“你是不是不想过安生年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还不都是五月那丫头片子出的馊主意。”我白了盟哥一眼后,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劝的五月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饭我请了,怎样?”

    “不怎么样?”盟哥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道:“连你这个满嘴跑骆驼的写手就糊弄不了她,就凭我这种功力那绝对白搭,所以哥哥我还是别丢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轰炸道:“反正都走到门口了,进去逛逛又少不了几斤肉,咱俩看的紧一些不让她惹祸,不就万事大吉了。”

    轰炸夜总会是一座坐东朝西的凹字型建筑,而五月死气白赖想要去的迪厅位于凹字的南边一角,走进门隔着厚实的门帘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迪曲声,节奏鲜明、动感十足,听在耳朵里就让你禁不住有种想要随之起舞的冲动。

    撩开门帘,瞅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里闪烁,变化出种种诡异而妖艳的图案,一群虽在冬季却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们,在震耳欲聋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鱼般挤在一起玩命的扭动着身躯,那一张张触电般摇动着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病态的狂热和激动。

    也许是暖气烧的太足而显得有些燥热的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汗臭、劣质的香水和香烟等混杂而形成的古怪气味,令人闻之欲呕,我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样的感受,至少我当时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

    “操,真妈的顶劲儿(有力量,酷。属于XJ年轻人的口头语,意思不确定。)!”看到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要盯紧的盟哥边象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大呼小叫,边兔子一样蹦跳着融入了左右摇摆的人群。而我旁边的五月也着了魔似的,边尖着嗓子喊酷,边试图挣脱掉我拉着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说真的,虽然我在大学里学习过当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来到迪厅里疯狂一把,也许是因为我这人爱静,也许是因为我的口袋里没有人民币,不管怎样,我始终都对这种事物缺乏足够的好感,倘若不是担心五月吃亏,我才懒得跟四周那些疯子一样的人们为伍。“全都他妈的疯了!”可我仍然忍不住喃喃咒骂。

    “小妞儿,陪哥几个蹦会怎样?”就在我拉着五月的小手避过几个试图向她靠拢的男人后,一富于挑逗意味的男人声音宛如能够穿透喧嚣的舞曲般,钻进了我和五月的耳朵,那一刻我有种想要冲过去暴打那人的冲动。

    “不好意思,我早已经有舞伴了!”五月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后,指了指我,礼貌地回绝了身边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的邀请,而我借着头上不时闪过的灯光看清了他们的脸。

    最前面一人模样还算看的过去,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样,但一双色迷迷的眼总是在五月的身上瞟来瞟去,头发不长,凑的近些就有一股浓烈的着哩水味钻进鼻孔,把我恶心的够戗。站在他旁边的跟班们虽然也穿的人五人六,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怕什么来什么?我今天可真算是霉到家了!”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呻吟……

    第十三章 谁怕谁(1)

    说实话,我倒是并不怕事,从小到大打架斗殴的事我跟盟哥从来就没有少干过,只不过随着岁数增长学会了控制情绪,所以性情温和了许多,但是老虎不发威并不代表它已经忘记了怎么吃人,至少我也绝对不会象软柿子似的随便谁都可以上来捏两下,而且这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的找上的并不是我,而是五月,那就更加不能原谅。

    但是为了少惹麻烦,我决定暂时容忍一下,于是拉了拉五月的小手准备离开,可是旁边的一小混混拦住了我的去路,而之前的男人则无良的伸出爪子,摸向五月的下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道:“跟这煞笔跳舞有什么劲呀,还是跟着我吧,绝对让你从头爽到脚,行不?”

    “不行!”不等他的手伸到,我已经反手把他的爪子给抽了回去,冷冷的回绝。

    “操,你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头葱呀,竟然有胆跟我们亮哥抢妞儿玩,你他妈的是不是老寿星喝敌敌畏,活腻味了!?”那个被人叫做亮哥的小子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小弟已经按捺不住朝我狂吠了起来:“不想死的就趁早滚的远远的,我们只当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要是想死,那又怎样?”我把五月往我身后扯了扯,杀气腾腾地紧紧的盯着那人看,捏紧了拳头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心里却把关键时刻却没有踪影的盟哥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样?”那小子冷哼了一声,撸起袖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再敢跟这儿蘑菇,哥几个就让你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说着作势就要过来。

    “是吗?”我朝他微微一笑,不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一个箭步过去,紧跟着双手探出飞快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搅动右臂沿着他的胸口滑下来抓住了他的腰带,与此同时右腿上前跨了一步,稳稳的叉在了他的两条腿后面,同时右手用力身子猛得一拧已经把他摔了出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管是何时何地,这都算的上是打架斗殴时以多胜少的金玉良言。而攻敌不备更是我和盟哥多年跟人混战所得到的宝贵经验。

    当然了,我对付这人用的也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在我看来武侠小说里那些所谓的神招妙式,反倒不如街头巷脚里跟人打架时锻炼出来本能管用,而我使的恰恰就是平时跟盟哥闹着玩时用来摔交的法门,算不上多么凌厉,但只要被我抓住就绝对不让你讨了好去,摔个七荤八素都算是轻的。

    看来那人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杀猪似的大呼小叫着被我象一麻包似的扔进了拥挤的人群里,也许是周围太过喧闹、也许是周围的男女跳的太忘情,竟然没有几个为了他的出现而停下脚步。于是他就象每年元宵节时不小心被拌倒而被人潮踩踏的倒霉蛋一样,被N多的舞男舞女踩过,直到被同伙从地上拉起来,衣服上已经满是鞋印。

    可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们磨叽,而且架一开打,不到一方求饶就绝对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于是在其他人还没有醒过味来的时候,我已经朝旁边一挪,挥起右手狠狠的砍在了恰好就在我右侧的亮哥一手刀。

    我是学医的出身,虽然现在才不过是大2的学生,但是因为个人喜好所以对《人体解剖学》研究的那是相当透彻,当然也就明白各个器官或者部位遭受重击之后的后果,而我选取的恰恰就是分布着丰富血管和神经的颈部,倘若这里被击打的话,不但会导致呼吸的闭塞,而且还会影响血管流通,造成大脑的缺血缺氧,更可以使人昏迷或者死亡。

    我当然不想让他死,但短暂的昏厥却足以起到使我杀一儆百、力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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