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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宝贝儿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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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大脑的缺血缺氧,更可以使人昏迷或者死亡。

    我当然不想让他死,但短暂的昏厥却足以起到使我杀一儆百、力挫对方气势的效果。

    不管因为何种原因,我相信绝大多数的男人都跟其他的人动过手,输赢暂且不论,多半每个人都明白打架绝对不是武林高手的过招,没有你拆招换式的机会,很多时候胜败会在一瞬间决定,所以如虹的斗气、狠辣的手段以及适当的攻心之术,就完全可以作到以一敌众,而以雷霆手段重创最嚣张的人也就成为了瓦解敌手士气的绝招。

    也许是没有想到我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竟然下手如何狠毒,所以尚在惊诧之中的亮哥连手都来不及还,就被我的手刀砍在了右颈上有着颈总动脉和压力感受器的部位,遭受重击和体内的激素调节所带来的眩晕感,使得亮哥眼前一黑身子顺着我手上的力道向前扑倒。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不等他倒地我已经反过右手,自下而上地在他的胸口上狠砸了一下,趁在他的身子上抬的空隙,急速转身一个后摆腿重重的踢在了他另外一小跟班的胸前。

    对于自己在看见李连杰在《精武英雄》里的绝世一踢而苦练了半年多才精通的后摆腿,我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即使不能够象电影里的陈真那样踹断木桩,至少也够中招的那小子喝一壶的,胸闷气短是绝对的,我就不信他还敢跟我叫板。

    最大限度的瘫痪对方的战斗力,也是打架时需要克敌制胜的诀窍。

    “操你……”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的粗话,这小混混已经倒着翻了出去,一直砸倒了一群疯子似的跳舞的男男女女后才停下来,但是只能趴在那儿玩命咳嗽。瞅着他那样,我真担心这小子会不小心把肺子咳出来,那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而此时亮哥才刚刚直起腰了,我探出手去扯住了他的后脖领子,也不管他的感受如何,背死狗似的倒拖着他在地上走了几步后,送开了双手,而此时的我已经凑到了最后一个小跟班的身旁,挥手作势要砍他的脖子,多半是刚才暴K亮哥那一下让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就在我的手刚抬起来后,他的胳膊已经做了挡架的准备,可是这群初中没有毕业就出来混的混混们也许不知道“兵不厌诈”是个什么意思,但他却一定明白被人踢是很疼的一件事,因为我的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请不要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把脚尖对准他的小弟,嘿嘿,那是因为我跟他一样是个男人,很清楚要害部位被打中后需要忍受怎样痛苦,再说了,我们素不相识,就算是他们对五月有点歪念头对我有点不尊重,也只是点小恩怨,还没有到让人家断子绝孙的地步。

    虽然如此,位于膝盖下的肌腱被狠踹一脚的滋味也不好受,除了神经刺激而产生的触电感之外,虽然他强自忍耐着不出声音,但膝关节脱臼带来的剧烈的疼痛仍然使那人冷汗狂流,相信这足以使他把今天的教训铭记于心。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活腻味了想找死是不是?”先前被我摔出去那人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我就是一通狂叫。

    “我管你是谁的地头,想要欺负我妹妹就他妈的不行。”我上前一步把亮哥踩在脚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月豪气干云地回答,引的周围一群煞笔女人纷纷鼓掌叫好。

    表面上我是风光无限可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种融会了黄、赌、毒的娱乐场所既然能在XJ这地儿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就说明人家有些贯通黑白两道的本事,从这场子里既有流氓横行也有警察巡视就可见一斑。

    我这话说的牛气,却把那人的老大往死里价得罪,不要说现在就我一人,就算加上盟哥在人家的地盘上也绝对是白添馅子(XJ的土语,白搭的意思),可话说出去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但我风闻管这场子的一大混混是我们村里出来的,看在乡亲的份上会放我一马也说不定。

    可我也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也许六亲不认的混混身上,自谋生路那才是保全性命的王道,所以我开始盘算起如何平安逃出轰炸夜总会来。

    第十四章 谁怕谁(2)

    “虫子哥哥你真的好棒、好酷、好勇猛耶!”就在我为如何平安脱身而一筹莫展时,旁边的五月却不合时宜地蹦跳到我的身边,紧紧揽着我的胳膊,将洋溢着幸福和得意的小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满是陶醉地赞叹道:“我就知道虫子哥哥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刚才你的样子真的好帅呦,我都已经忍不住喜欢上你了,呵呵,因为你是第一个为了我而跟别人打架的男人,所以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了。”

    听了这话,当时我的大脑就一阵缺氧,我靠,这是一什么女的呀,就算南方的人们思想比较开放,也不用大庭广众之下就整段真情告白吧,再说了,这个号称要以身相许的女孩才只有区区的13岁,难道我已经堕落到只有未成年的小丫头才喜欢的地步?!想想都觉得失败!

    “我说妹妹,你就饶了我吧!”我哭丧着脸哀求着轻轻的挣了挣,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她的魔爪下抽出来,结果很郁闷的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而且她反倒抓的更紧了,于是我正色道:“有跟我在这开玩笑的工夫,你还不赶紧快点跑,杵在这儿等着挨砍呀!”不由分说我一把抓住她细嫩的小手,拉着就往轰炸的大门处跑去。

    至于盟哥,天知道他现在正跟哪个小姑娘跳舞呢,反正他也没有参与刚才的殴斗,就算流氓们再无赖估计也不会把帐算到他的头上吧。

    “兄弟们,前面那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别让他给跑了!今天不把他给废了咱兄弟们算是彻底的栽了!”没有等我跑出几步,被我踩在脚下待了很久的亮哥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边声嘶力竭的招呼手下的小痞子们跟我玩命。

    “操他妈的,爷我今天是不是运交华盖呀!?要不怎么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我的嘴里在不干不净的抱怨着,却没有停下狂奔的脚步,借着舞池里闪烁不定的灯光看见几个流氓打扮的小子朝我围了过来,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自己的解释伸手一拉将五月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了埋头往人群并不密集的缺口处冲去,嘴里更是狂吼道:“不想死的就给爷闪远点!”

    虽然来迪厅里蹦迪的年轻人里不乏趁夜色来寻求刺激的不良少年,但更多的还是不谐世事险恶的小毛孩子,虽然舞曲依然喧嚣但我高亢的嗓门依然清楚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那些胆小怕事儿的年轻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小路,这样一来更方便我往外逃。

    我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冲出轰炸夜总会,毕竟XJ的黑色势力还没有猖獗到敢于当街砍人的地步!但人生总有很多的意外,就在我距离大门不到10的时候,冷不妨斜刺里伸出了一条腿正挡了我的脚下,要不是我的反应还算灵敏铁定会被拌倒在地,到那时候众痞子一拥而上,拳大脚踢估计自己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被我瞅见了就绝对不会轻易的饶了他,所以我借着奔跑势头腾身而起,不等那人的腿伸回去就朝他的膝盖重重的踏了下去。

    也许大家有过小时候脱臼的痛苦经历,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很容易明白,当骨骼和肌肉纤维连接而成的关节被强力打击或者过度弯曲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至少被我踩在脚下的这条腿在喀嚓一声响,就翻折了过来,想来就算里面的骨头没有折断也会严重脱臼。

    不要责怪我心狠手辣,如果想要在许多敌手的围攻之下脱身而出,不要点非常手段是绝对不行地,虽然这样做更会让那群痞子疯狂报复我,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是我有别的选择吗?我总不能把五月留给这群狼吧?!

    “啊……”那条腿的主人扯着破锣嗓子躺地上鬼哭狼嚎,当真是见着伤心、闻着流泪,可我却没有多余的好心肠搭理他,身子前倾再次加速狂奔。

    可那群痞子怎么会善罢甘休呢,纷纷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有的人手里甚至还抄着木棒、铁链甚至匕首等硬家伙,这么一来我也算是开了眼,哪里还敢逗留,就象一只身后有一群猎狗狂追着的兔子般甩开两条大长腿,拿出了美国人玩橄榄球的劲头来,护住我怀里的五月拼命撞开两边看热闹的人,冲向大门。

    虽然我跑的不慢,仍然有几个凶悍的痞子在门口把我拦了下来,或赤手空拳或挥舞着武器,朝我劈头盖脸的招呼过来,这时候也真应了邓爷爷在电影里说的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也懒得多费唾沫跟他们白话,左右不过你死我活,瞅准最靠前的一人陡然间一猫(弯)腰,暂时把五月从怀里松开,空出右手来朝那人的小肚子就是狠狠地一拳。

    那情景就象一高速奔驰地火车撞在了一沙包上,我就觉得拳头一陷,眼瞅着那人就跟一破皮球似的倒飞了出去,跟头骨碌的滚出了3米远才停了下来,然后就虾米似的弓着腰趴地上痛苦呻吟。

    “酷毙了你,虫子哥哥。”五月拍着手为我喝彩,天知道这丫头片子是什么材料制造出来的,我现在都开始唱“十面埋伏”了,她还有心情鼓掌欢呼,难道她就不知道害怕俩字怎么写的吗?

    “这也就是一般发挥!”我勉强朝她笑了笑,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再次把她搂到了怀里,往左边跨了两步之后再次矮身避过了迎面而来的木棒,同时将右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这种几乎全部依赖身体素质的碰撞是我和盟哥小时候最喜欢玩的一游戏,名字很逗叫做撞火车,说真的,用来锻炼肩膀上肌肉的韧性绝对有特效,不过实战时使用起来的危险性还是很大,倘若对方比你更加强壮,你就擎等着被撞个仰面朝天吧。

    幸运的是,我挑选的目标是一精瘦的高个子,在我的印象里这种人虽然力气不小但是底盘不稳,只要你有足够的速度和质量绝对能把他撞的人仰马翻,结果也却如我所预想的那样,砰的一声响后,那小子就跟一被汽车碰了的电线杆子般躺倒在了地上。

    而他手中的木棒则被我顺手牵了过来,我可不是某些电影电视里喜欢充英雄而玩空手对白刃的傻瓜,在毛爷爷的光辉思想下熏陶了这么多年,我很了解枪杆子出政权是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气化解了刚才碰撞时产生的眩晕感,低声问道:“五月,没事吧?”

    “我很好!”听到五月回答,我心里塌实了许多,抡起手里的木棒继续向行,但眼睛却在周围犄角旮旯里寻找盟哥的踪影,我还就不信了,迪厅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会察觉不到,除非这小子一看大事不妙就脚底抹油——溜了,不过这也不是他的性格呀。“妈的,这小子滚哪去了?”

    周围的大小痞子们才不会给我找帮手的时间,骂骂咧咧的从前后左右包抄了过来,而挡在我面前大门处的是俩五大三粗的保安,手里拎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橡胶制的警棍,杀气腾腾的瞪着我和身边的五月,瞧那架势,活象我俩欠了他二百大洋似的。

    “虫子哥哥,怎么办?”看着凶神恶煞似的保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五月怯生生问道。

    “凉拌!”我黑着脸暴喝一声:“好狗不挡道,给爷让开!”挥起木棒就要迎上前去,就在这时俩保安后面的门帘陡然间被撩了起来,就听见蓬蓬两声,感觉着眼前人影一闪我下意识的拉着五月让到一边,接着就看见那俩身材魁梧的保安正趴地上摆造型呢,“操,你早死哪儿去了?!要不是爷年轻的时候练过,非得被他们给活活地鼓捣(折腾)死!”我乜斜了一眼偷袭了保安以后还没有把脚放下的盟哥一眼,没好气地责怪他。

    “靠,少说淡话,还不快溜,想留下来被切了当生鱼片呀!”说着盟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小子等着,回去不好好修理你一把,爷我就不姓边!”我怒吼了一声拽起五月也撩门帘跑了出去。“操,不是吧你!……”当我瞅见门外的情景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嗓子。

    第十五章 别扭

    “你怎么把警察给招来了?!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整个一嫌自己活的长吗!”当我跑出轰炸夜总会时看见的是一水的110警车,一共有3辆之多,开着前面明亮的大灯,车顶上红蓝色的大长警灯也闪烁个不停,倘若不是头顶上没有直升机盘旋,耳边没有高音喇叭喊话,我真的会误以为一不小心掉好莱坞电影里去了呢!

    “我也就是随随便便拨了一110,本指望来辆警车吓唬住轰炸里那帮看场子的孙子也就算了,没成想人家警察叔叔反应这么强烈。”也不知道盟哥是不是外国大片看多了,还学着人家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模样也只能用无辜来形容。

    “那也不用这么大场面吧!”我指了指对面警车上刺眼的灯光道:“知道的是这是人民警察不辞辛苦过来营救善良百姓脱离魔掌,不知道还以为多国部队跟这儿联合反恐呢!”

    “操,你就贫吧你,死到临头还这么话多!”盟哥笑骂着伸手想要捎我一乐(自下而上的扇后脑勺)结果被我轻松闪过了,随手给了他一拳头反讽道:“我这叫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仨纯属于受害人,应该可以离开吧!”

    “我想也是,趁早溜之而大吉的好,要不还得去警察局录那倒霉的口供,八成得把你盟哥我给霉死!”说着盟哥朝我摆了摆手,就要带着我趁夜色漆黑开溜,结果没走出几步就被一穿制服的家伙给挡住了去路。

    “警察叔叔好,我也是趁乱忽劲刚从里面跑出来的,所以什么都没有看见,您还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别把我弄局子里做笔录去了吧!”也没有看清楚眼前是谁,惯于应酬的盟哥已经开始低头哈腰的跟那儿说好话,说着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绿石,就要给面前的警察敬烟,可是抬起头来后声音却戛然而止,哑哑的说不出话来,雕塑一样地捏在手里的一根烟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末了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道:“怎么会是你?”

    “是我不好吗?”站在他对面的正是一直以来都令我很是不爽的秦宝,天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通明而耀眼的警车灯光中,她笑吟吟的模样显得温柔而甜美,身上的制服所使她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在这样的月色下足以迷倒许多的男人。“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听到盟哥的话她似乎有些幽怨。

    “不是……!”一向口舌伶俐的盟哥突然变的有些拙口笨舌起来,讷讷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回头看了看我和五月扯了扯秦宝的袖子走进警车后的阴影中,俩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那不是盟哥的前任女朋友——秦宝吗?”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天冷的缘故,从迪厅里开打一直到跑出来为止五月一直都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小猫儿一样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也许是听到了秦宝的声音才抬起了头,看着四周的景象,似乎也有些诧异。“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和好如初了呢?”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道:“至少我不盼着他们重归于好。”

    “为什么?”五月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覆水难收的典故吗?”我说这话的时候轰炸里的那群流氓痞子已经追了出来,反正有人民警察在,我也不担心他们有胆过来跟我玩命,所以只是拉着五月朝警车挪了两步却丝毫不畏惧,看了看冬日天空里寥落的寒星道:“错失掉的东西,特别是感情是不可以恢复往昔的!”

    “可你难道忘记了吗,还有一个成语叫做破镜重圆。”五月满脸忧愁并充满希望的看着我问道。

    “那又怎样,在我看来,破掉的东西不管修复的多么精美也永远都无法掩盖住那条伤痕。”我指了指心口道:“因为感情的裂痕一旦出现,就永远都不会再恢复到完美无暇的当初,这就是所谓的心存芥蒂吧!”我搂着柔软而散发着淡淡少女体香的五月,信口说出了自己的论点。

    “难道你就不允许犯错的人回心转意吗?”五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满是渴求地道:“怎么可以因为当初她放弃了你,现在你就要放弃她呢,毕竟你曾经是那么深爱着她的呀,为什么不能重续前缘呢?”

    “也许吧!我相信背叛是会成为一种习惯的!”说出这种沉重的话题,连我都觉得疲惫,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就连你刚才不也说了吗,那是曾经,说不定我们都已经都不在爱着彼此了呢?”说到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阴影里不知道正说什么的盟哥和秦宝,陡然间想起五月还没有到13岁,这些话题跟她所似乎为时过早了点。

    于是有些尴尬的朝她笑了笑,道:“等将来你成为了大人,也许就明白了!”随后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随后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道:“这些情呀爱呀的,还是现在不要说的好,你不会懂的!”

    “我怎么不懂?!”五月不甘示弱的想要为自己辩白,结果却被盟哥的忽然走来而打断了话语。

    “那倒霉女人怎么说的?”一提到这女人我就一肚子的火气,所以连称呼都别别扭扭的。

    “还能说什么,就说刚才接到一报警电话,说轰炸夜总会里有人打架斗殴,担心又是流氓们火拼所以才派了这么多警察过来,没有想到遇到了咱们叁。”盟哥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踩熄了,随即又点了一根狠狠的嘬了几口后长长的吐了口烟道:“接着她又问刚才里面的事是不是有我搀和来着?”

    “那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说什么?”

    “屁吧你,没说什么能说这么久?你以为我和五月都是白痴呀!是不是卖友求荣去了?”我半开玩笑地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却很有兴趣了解他俩说了些什么。谁让咱是一写小说的呢,就喜欢搜集素材。

    “我当然实话实话了!咱可是一诚实善良的四有青年,怎么可能会跟警察阿姨说瞎话呢?!”盟哥笑嘻嘻的贫着,但眼睛里却满是忧愁,自言自语了几句话,也许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淡淡的一笑道:“她说带咱们去警察局录口供,可是被我拒绝了。”

    “我告诉她那些痞子流氓呀什么的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打架来着的,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会说是自己不小子栽马路牙子上碰的,要不警察一调查得把多少人拘起来,一晚上夜总会得损失多少钱呀,人家流氓们也不傻是绝对不会干地。”

    “她信吗?”

    “不信,让她自己去碰钉子吧,以前就喜欢犯拧,两年了,怎么依然如故,难道人的脾气真就这么难以改变吗?”盟哥苦恼的问道。

    “呵呵,也许吧,要不怎么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瞅着他好象不是很开心,于是我随口把话题差开,道:“结果呢,咱们能不能离开呢?”

    “不能。”盟哥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半截香烟弹飞,看着红点从高到低,砸在水泥地面上迸溅出喜欢的火星,道:“如果里面那些垃圾人们死不认帐,她一样得乖乖放人,再说了,鬼知道这警车里坐着的人们就没有几个和轰炸的老板勾结的?!也只有她这种固执的白痴才这么较真!”

    “女人呀!”我陪着盟哥齐声叹息。

    末了,折腾了半宿之后,夜总会里的斗殴事件终于被判定为无聊小市民的虚假报警,于是各回各家,此时的XJ街头已经是空空荡荡没有一辆出租车了,我、盟哥和五月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步行回家。

    瞅着背后漆黑的夜里依然灯火通明的夜总会渐渐远离我的视线,刚才的一切宛如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而走了没有多远,喊困的五月却已经在我背上沉沉睡去。

    就在此时一道明亮而耀眼的灯光从后面打了过来,将我们的影子瞬间拉的很长……

    “操,这群阴魂不散的垃圾!”我和盟哥异口同声的骂道。

    第十六章 有人不爽

    “怎么是她?”当我俩杀气腾腾的转过头来时,才发现停在背后的是一辆乳白色的警车,而座在驾驶位置上的恰恰就是我最不想看见的秦宝。“靠,是来找你的!”我乜斜了盟哥一眼没好气的道:“是哥们才奉劝你一句,旧情复燃就意味着灾难重新开始。”然后连多一眼都不瞅那个女人,就转过身来踩着马路牙子慢慢向前走去。

    腊月的XJ市还不真是一个冷字了得,简直就是冷的要命,一阵阵寒风拂面而来,更象是刀割针刺一样。既担心背上的五月着凉,又担心盟哥落单后被那群流氓追上来暴打一顿,所以我不敢走的太快,看着路边贩卖保健用品或者洗头坊里投射出来的微弱灯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孤单的要命。

    “操他妈的!”我轻声的骂着,好象是想要以此驱散心里莫名其妙的悲哀,无聊的拿路边的一个空矿泉水瓶当足球踢过来踢过去,在午夜宁静的街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我回头看了看背上的五月睡的正香甜,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想来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吧。

    而后面的盟哥却没有了踪影,想来已经钻到警车里陪秦宝甜言蜜语去了吧。“重色轻友的家伙!”我满腔怒火的将矿泉水瓶踢飞上天,再也懒得去理会盟哥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我操,你干毛呢?走那么快干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辆警车从我的身边驶过,随即减速,副驾驶旁的车窗缓缓下降的同时盟哥那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多少有些怒气地道:“怎么也不等着我一块走?!”

    “咱没有你那么好的命,大半夜地还有警察开车护送。这叫笨鸟先飞早入林。”我装着一肚子邪火发泄不出来,所以甩都不甩他一眼,边低头走路边对他是冷嘲热讽。

    “一起走吧。”驾驶座上的秦宝笑吟吟的招呼我进车去。“我送你们回家去。”

    “不用了,我习惯了走路坐到车上头会晕,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不着急,慢慢溜达总会到家的。”我才不会领她的情呢。虽然我跟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秦宝都算是一美丽的女人,可爷我就是不爽她,要不是有盟哥这层关系在,话我都懒得跟她说。

    “操,你又闹什么性子呢?!”见坐在车里劝不动我,盟哥拉开车门走了过来,擂了我肩膀一拳头道:“别跟我在这耍光棍(无赖),咱俩一起从SJZ到XJ汽车火车来来往往多少趟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小子还有晕车的毛病呀,趁早乖乖的跟哥哥我上车回家,要不就拿你小子开练,你信不?”说着就要扯我上车却被我闪开了。

    “好吧,你不是头晕不能坐车吗,哥哥我也陪你一起溜达,还别说,这天气这夜色还真他妈的适合散步!”见我这样,盟哥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摸出了绿石点上一根,抽了两口道:“可你总得把五月放车里面去吧,这大冬天的,要是冻病了你小子的罪过可就大发了,况且……”盟哥抬抬手指朝向天空道:“现在可下雪了,我估计你走到家里也就成雪人了!”

    “得,得,我上车行了吧。”盟哥的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得半开玩笑地道:“求求你乌鸦嘴老大,就别咒我了。”说着我拉开车门,将五月抱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难为这一通折腾她楞是没有醒来,否则她要是跟我亲妹妹似的觉睡到一半时被人吵醒就玩命的哭,我非得找个墙角撞死去不可。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1点左右,看看老爸老妈的屋里仍然亮着灯,听见我开大门的声音隔着窗户问了几声,我当然不能把在轰炸打架的事告诉他们,要不今天晚上就别指望着睡个安生觉了,随口编了一瞎话就蒙混了过去。

    接着轻手轻脚的抱着怀里半梦半醒的五月进屋,想要把她放在妹妹的床上就走,可她却抓着我的衣裳死活不肯撒手,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得搂紧她,裹着被子和衣而睡了。

    可是到了半夜五月就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了,于是我匆匆忙忙地想去临村找医生,但是冲出屋子才发现外面的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虽然是在黑夜里,却闪着淡淡的白光,显的格外妖娆,可我却没有闲情逸致却欣赏眼前的雪景,踩着深可及膝的雪跑去找医生。

    说到这我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们的心里总有着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观念存在,基本上看病都不喜欢找当块(本地,本村)的医生,而是费劲吧唧的去到外村,于是这就出现了一特好玩的现象,我们这样一个有着三五千人的大村子却养不饱几个医生,而对面不足千人的小村里唯一的医生却挣盆满钵溢。

    虽是半夜里出诊,但那医生却不着烦,因为雪太厚,摩托车是没有办法骑了,反正我们俩村子也并不很远,干脆就跟我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因为我以前有个头痛脑热的都喜欢去他那看病,所以彼此熟识,一路上裹着风雪跟他闲话家常倒也觉得夜路漫漫。

    到了家里他细心的查了查五月的体征又问了病史,就说是一风热感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用点抗生素注意保暖,多喝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着开了一方子要我跟他一起回去抓药。

    因为我是学医的,打针输液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我当然不在话下,所以液体拿回来,剩下的活我就承包了,配药、消毒、扎止血带、进针、贴橡皮膏,然后守在五月的身边看着默菲氏滴管(输液器上的小壶)里缓缓下滴的液体,直到天白。

    也许是高烧的缘故,整个晚上五月都昏睡不醒,以至于我给她扎针时都茫然不觉,看着她因为高热而红扑扑的脸颊,我忽然间觉得心很疼,我无法分清那是怎样的情感,但我知道那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无缘无故走进我生活里的陌生人,不管将来她会以怎样的原因在怎样的时间离去,至少她已经铭记在我的心中。

    老天还算有些良心,折腾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五月的高烧就退了下来,人也有了点精神,为了巩固疗效仍然得输液。

    虽然已经临近春节,老妈工作的羽绒服厂子里依然没有停工了,自然更顾不上照顾五月,于是伺候五月的责任就落在我的肩上,结果这丫头仗着自己有病死气白赖的非要赖我床上不肯走,拗她不过我也就忍痛割爱。现在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衣不解带了,除了白天黑夜的守在她的身边,端茶送水,还要给她说话解闷,我跟一旧社会保守虐待的丫鬟没什么两样。

    想找盟哥过来陪我分担一下痛苦吧,结果这小子总说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所以抽不出一点时间来我家。听了这话,向来就不信邪的我开始一天三遍的给他打电话或者骚扰,结果他竟然把手机给关了。

    不能够折腾盟哥,我算是断绝了一切的娱乐活动,每天除了照顾五月就是写几个字上传到网上去赚取一些点击数,满足一下虚荣心。因为我心中愧疚而对五月的任何无理要求都出奇的恭顺,导致五月对我的态度也陡转急下,变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即便当着我伟大的老妈子也是虫子虫子的乱叫,要不是古龙说过人肉太酸不好吃,我已经生嚼了她二百遍了。

    当我已经习惯背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那段最经典的段落和“天将降大任……”来激励自己以后,五月的病却神奇的痊愈了。素来都不怎么给我面子的老天爷,这回算是救了我一命。看看日子,前后才过了五天,可我却自觉老了好几岁。

    而刚刚宣布自己已经康复的五月就直接从被窝里跳到我的背上,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背我去电脑前面。”说完还不忘往耳孔里吹热气,当即把我弄的六神无主、心猿意马。本能的享受着后背传来的奇妙的感觉,自觉销魂,听话的把她放到电脑椅里。

    因为一直裹在被子里输液,这几天来五月只简单穿了一套保暖内衣,一双雪白的小脚却赤裸着。虽然我家里燃烧着暖气,但是因为屋子特别大所以仍旧冷的要命,五月很快就忍不住将腿蜷曲起来,坐着两脚来取暖。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的心里就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感。

    “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要懒,真服了你了,把脚伸过来。”我扯过去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边给她穿上早就洗好晾干的袜子。握着她小巧的脚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的女朋友一定非常幸福!”五月垂下头去小声说道,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泄下来,遮住了她的精致的面孔。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我想你对她很细心、很体贴!”五月的声音有些微颤的回答。我还以为是因为寒冷,也没有在意,哈哈笑道:“还有点罗嗦是吧?!”

    我们两个第一次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五月就说我很罗嗦活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当时我很是郁闷了一会儿。现在说起来我们却会心的一笑。我才发现五月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正要询问原因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原来是盟哥,很高兴的告诉我他终于跟秦宝和好如初了,听的我心里一阵不舒坦,冷冷地道:“那恭喜你了。”就直接把电话挂断,怕他还打电话过来顺手把电话线也拔了。

    “谁呀?”

    “打错了。”反正五月又听不懂辛集话,所以我随口撒了个谎。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五月,良久,直到她羞红了脸我才一字一顿地道:“告诉你一秘密——我没有女朋友。”

    说这话时我的心里一阵悲凉,以至于连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也许我并不是没有过喜欢的人,只是那些曾经让我刻骨铭心的人却根本没有喜欢上我,至少单恋是不能被成为感情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就不会有女朋友。

    “那就等五月长大吧,到时候我不但要做你的女朋友还要做你的新娘。”五月侧着头看着我,神色认真的许愿。

    “呵呵……好的,我一定等着你长大!”我随口敷衍道:“在此之前就是来一天仙我也不看她一眼!”

    “拉勾……”

    第十七章 有点火

    “恩好,拉勾。”我还来不及把手指头伸出去就听见院子里狗叫,随后盟哥的大嗓门已经响了起来:“五月,病好了没?盟哥哥来看你来了!”说着棉门帘一挑,盟哥的脑袋已经探了进来,嘴巴里叼着个绿石的烟屁股,袅袅的烟气升腾很快弥散到整个房间。

    “咳咳……”感冒刚好的五月禁不住香烟的刺激,立马就咳嗽了起来,瞅见这情景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边端过一杯热水递给五月喝,边乜斜了盟哥一眼后冷声道:“有多少烟不能在自己家里抽舒坦了,干嘛大老远的跑到我这儿来祸害良民呀?!”

    “……”盟哥看了旁边因为咳嗽脸上升起一抹潮红的五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随手把烟给掐灭扔到了院里的雪堆中,接着再次进屋笑嘻嘻的看着五月道:“五月,算盟哥哥对不起你,我请你吃饭赔罪好吗?”虽然在问五月却看向我,他知道五月唯我马首是瞻所以先看我的意思,并且一脸贼笑地道:“随便带上你的虫子哥哥,就算是半个家属吧!”

    “盟哥,你讨厌!”也许五月听出了盟哥话里包含的暧昧意味,顿时羞红了脸,嗔怪道:“我怎么能算半个家属呢?至少也得是一个呀?”听了这话,我和盟哥登时进入石化状态,而五月后面的话更是让我差点喷了血:“因为虫子哥哥答应我了,只要我长大了,就嫁给他当新娘子,当个家属总绰绰有余吧,我现在就算是提前上岗了!”

    “靠,不是吧!”盟哥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瞅着我眼睛里充满着凌厉的杀气,要是目光能够杀人,天知道我是不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这个该死的五月,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秀逗,这些玩笑话平时私底下说也就算了,何必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展览呢,你虫子哥哥的脸面何存,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晕死。

    “你跟我出来!”盟哥拿手指遥指了我一下,再不多说撩开门帘走了出去,我走过去的时候恰好一阵凉风出来,清新而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回头看看蜷在电脑椅五月却缩了缩脖子,于是我又回来把她的羽绒服递给她后才追了出来。

    盟哥蹲在我家的月台(注)的边缘上,捏着一雪球抛上抛下的,而嘴角上叼着的一根香烟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英俊的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总的来说忧愁大于愤怒。瞅见我出来腾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把雪球往地上一扔,迎面就在我的肩膀上擂了两拳,抓着我胸口的衣裳道:“五月这话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我今天就替干佬把你打残了,操,你他妈的煞笔呀。”

    “就算是想女人想疯了,跟我说呀,多少女人我给你找不来,何必糟蹋了人家一小丫头?……”一向温和如绵羊的盟哥吼起来的样子活象是一狮子,以至于我废了半天的劲连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结结巴巴而又小心翼翼地道:“不是,我……”

    “操,你不是个屁,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畏畏缩缩的象个娘们,就凭这个我他妈的都想煽你。”

    “可是我……”我刚想张嘴解释,就又被盟哥把话打断了,只得无辜的看着他。

    “可是你什么呀?!可是你就嘛事都不懂。”说到这盟哥把嘴里的烟屁股吐了出来,继续吼道:“平常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操,还是一在网络上经常耀武扬威的写手,现在怎么哑巴了,兄弟,你一年看的书比哥哥我一一辈子看的都多,难道你就不明白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犯法的,弄不好了是要判刑乃至枪毙的。你这挺大的一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欲火一上来就他妈的什么都不管了。”

    “停,停,STOP。”听他这话越说越没有榀儿(pin,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所谓的榀是门窗之类的东西,这里引申为边界,尺度。说白了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了。)我这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着了急我连他妈的英语都整了出来,结果他的嘴就跟抽筋似的说个没完没了,而且越来越走味儿。

    就他这大嗓门一喊,四邻八家都听得真真的,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事倘若被村里某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大老娘们听到,给你添油加醋之后就不知道成了什么,而且传播的速度之快、言辞之恶毒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也许比起洪水猛兽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到那时候我一大老爷们儿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耷拉着耳朵装听不见,可人家五月一小姑娘家家的将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写武侠太多,思想太陈旧了,总觉得女儿家的清誉是她一辈子最重要的财富,即便她不是我们村的人,她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但这样的名声还是不要的好。

    结果盟哥却象上了发条似的,说起来没完了,情急之下我暴喝道:“我靠,你他妈的闭上你的臭嘴,妈的,给老子闭上。”说着手一合握住了他抓着我衣襟的手用力一扭,看着他吃痛松开了,就把他从月台上推了下去,我家的月台并不算高有就半米左右,下面堆放着些清晨扫起来的雪堆,这么一来他跟头骨碌的摔到了雪堆上,伤是不会受模样却着实的狼狈,不管怎样起码是世界清净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听我好好说句话!”我走过去伸手把他从雪堆里拉了起来,俩人站在月台上,看着下面宽敞的院子里堆放着的雪,道:“这一切就从头到尾都是你瞎琢磨出来的,我跟五月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废话!”我冷冷的反驳道:“我又不是白痴,这点法律还是知道的,不管对方是否同意,跟未成年的女孩发生关系都将以强奸罪论处,并且罪加一等,最高刑罚可以到死刑。”

    “操,合辙你明白呀,那你敢这样做?”盟哥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还没有等他抽两口就?(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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