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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燕山?你去过没有?”
“当初军训的时候去过一次,你也知道SJZ毗邻太行山脉,往西走出个百十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头加黄不溜丢的石头,但这个翠燕山却不一样,不但是层峦叠嶂而且有小溪流水,更难得的是到处都覆盖着苍松翠柏,而且保留下来许多唐宋时期的庙宇和古迹,绝对是出外旅游的绝佳地点。”
说到这个盟哥是滔滔不绝,我真怀疑他什么时候改了行去当了导游。“只可惜距离城市太远,交通不很方便,但也正因为这原因才少受污染和人为破坏,听说里面还有很多珍奇物种生存呢,可惜我们军训那阵每天都被累的臭死臭活的,可没有闲情逸致到处溜达。”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些,还一套一套的,层峦叠嶂都出来了?!”
“没去过就不能找点资料吗?”盟哥给了我一蔑视的眼神,道:“好歹也是HB人呀,要是有人问起却不知道,就算你不嫌丢人我还脸红呢!”打击了一顿之后,盟哥心满意足的带领着我冲下楼来。
到了门口果然瞅见两辆豪华客车等在外面,而苏图苏华姐妹俩正焦急的看着手表,远远的看见我俩跑来才松了一口气迎上来,不等我说话一身休闲装的苏华就一叠声的埋怨我来的晚了,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
可一向信奉守时就是分秒不差的我连甩都不甩她,把手表伸到她的面前道:“小姐,麻烦你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八点集合是吧,不是我们来晚了是某些人的时间不值钱愿意跑来干耗着,赖地着我吗?”
“你还顶嘴?!”苏华朝我瞪起了眼睛。
“这叫据理力争,拜托,多看看语文课本去!”既然老盟子被她骚扰苦了,做兄弟的就有责任帮他报仇,何况从小到大爷们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张盛气凌人的脸了,都是娘生爹养的,谁比谁低多少,不要说咱压根就没错,即便真作错了什么陪了不是也就算过去了,犯得着死揪住过错不撒手吗?!
“你!……”苏华被我抢白的用手指指着我,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下文来。
“你什么你?”我横了她一眼,把手掌摊开道:“记得上次告诉过你,当你用一根手指指着别人时,却有四根手指指着自己!”
“你混蛋!”盛怒之下的苏华竟然骂了起来。
这么一来,她在我心中的形象算是一下跌到了谷底。我这个人对女人的印象并不全都来源于外表,更多的是气质和修养,豪爽或者外向都没有关系,但粗口是万不可以说的,否则休想再让我用拿正眼看你。
“完了!”了解我的盟哥在听到苏华的脏话后,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心道:“女人在疯子的眼中又少了一个!”
“OK!”我笑了笑,冰冷而不留任何情面地道:“那就不要跟一混蛋说话,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苏华为之气结,伸手又要指我但想起我刚才的话又忙放了下来,只好对我怒目相向。
“我……混蛋。”我轻柔地接下了她的话,随即不顾她在背后暴跳如雷转过头去看着苏图,礼貌地道:“时间也该到了,咱们上车吧。”说着接过了她手里的包,跟她并着肩走上车去。
按照租房前制订的协议,这种场合下我和盟哥是要冒充他俩男朋友的,虽然我对苏图破坏了我跟西贝的中饭而心存芥蒂,但相比之下端庄淑雅的她要远比野蛮而粗鲁的妹妹——苏华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于是我也就自觉的跟她走在了一起。
“只是个游戏而已。”担心被本科班里熟识的老乡认出来的我不停的对自己说,当我们登上客车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多半面孔都是相当陌生的,不过从大多数人的相貌上推断他们绝对要比本科班的人成熟了许多。
“苏图,你不觉得该向我解释一下吗?”当我俩坐到了两个并排着的空座位上后,我放好了包坐在她的身边,尽量压低嗓音和善地道:“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基础医学院的春游吗?你不觉得他们的年龄比本科班的人们大了许多吗?”
“他们当然是基础医学院的!”苏图很坚决地回答,但随即狡黠的一笑道:“不过他们都是研究生,两者并不矛盾吧?!”
“不矛盾!”我心服口服地问道:“那么你也是研究生喽?”
“算是吧!”苏图含混的回答。当我准备细问时,盟哥和苏华也走了出来,很不幸的是他们跟我们坐在水平位上,而苏华却抢了外面的位子,隔着我和过道跟她的姐姐喋喋不休,吵的我火起恨不得弄根针缝上她的嘴巴。“女人呀女人!”我无奈而愤恨地想。“真是麻烦的动物。”接跟着我就想起了五月和她的超级保姆——琥珀,天知道她们现在在干什么?
豪华旅游车终于缓缓开动,而我被车载电视上正放映的《紫日》所吸引,也懒得再去理会在耳朵聒噪的苏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氏两姐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出于冒充男友的自觉,我小声的问了问苏图,而她的回答却是有点晕车,幸亏旅游车上各色药物都有,拿了粒乘晕宁递给她,又依照着平素里翻看的中医书上所讲,帮她按压穴位,等药力渐渐上来她竟然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而旁边的苏华却拒绝吃药,而是咬牙切齿的盯着电视上的画面,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旁边的盟哥则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似乎在说:“完了,一不小心跟一精神病人坐在了一起,她可别有狂犬病才好。”
翠燕山虽然距离SJZ有将近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但因为是重要的旅游线路,所以道路修建的相当宽敞来往相当通畅,而且豪华旅游车不只是坐着舒服,车速也很是了得,所以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已经能遥望到翠燕山蜿蜒起伏的曲线了。
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它就象一个恬静而幽雅的少女静静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而凝望着天和山交界处那隐约的一抹碧绿,我默默的在心里喊道:“翠燕山,我来了!”
注:为了情节需要和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根据读书时去过的几个山头捏造了这么一地出来,有HB乃至SJZ的朋友千万不要较真,小说而已,随心。
卷三 与狼共舞 第一章 一个游戏
要说这游山玩水虽然逍遥自在,却也真够累的,特别是翠燕山山路蜿蜒曲折,虽然说是曲径通幽别有情趣,但一步步的走下来却着实的累了些,何况我和盟哥的身上还分别背着苏图和苏华的包。
我还幸运一些,苏图的背包即小且轻,背着倒也并不影响行进的速度,而盟哥可算是中了大彩,也不知道苏华到底在想什么,居然用的是长途旅行用的那种巨型背囊,而且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奇珍异宝。不过从盟哥龇牙咧嘴的模样看来,那行囊的分量绝对不轻。
“疯子,你丫是故意的吧?”在一个小转弯上,盟哥凑了上来低声问道,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倒好象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似的。
“什么意思!?”我乜斜了他一眼,拽着一棵树干爬上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地道:“说什么呢,是不是跟苏华在一起坐久了,也变的没IQ了?!”我调侃道。
“屁你。”盟哥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少他妈的拿你盟哥跟一疯子相提并论,丢不起那人!……”
“老盟子,说什么呢?谁是疯子?你丢什么人了?!”缀行在盟哥后面的苏华听了个只言片语,但仍然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来,殊不知我和盟哥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又觉得在这荒山绿水中跟一女人吵架有伤风雅,于是干脆全都装聋作哑。
“管的着吗你?”我遥望着登山队伍末端的苏图和疑似她男友的人,蹲下来看着站在下面矮自己一截的盟哥,道:“你刚才到底说什么呢?忒高深了,我一老百姓听不很懂!”
“操,你真妈的给农民丢人!”盟哥跳起来扇了我后脑勺一下,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苏老二的背包会很重,所以才故意跟她闹崩的?”所谓苏老二指的正是他背后的苏华。这种指桑骂槐的勾当还是隐秘点的好,要不房客得罪了房主,以后的日子怕不是很好过。
“切,你以为我神仙呀,能未卜先知!”说着我满脸悲愤地道:“我跟她争辩那也是为了报她昨晚搅扰你大好春梦的仇,没想到一副好心肠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鄙视已经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憎恶,你还是趁早去死吧。”说着我站起来,作势要踢。
“要上就上,不上就闪一边去,挡着道算是怎么回事!”因为山间的小路狭窄,而盟哥的身材又相当的魁梧,所以很容易就把苏华上山的路挡住了一大半。又被我刚才狠呛了一句,也难怪苏华的气不顺。“好狗好不挡道呢,你俩有点思想觉悟好不?”靠,几天不见这丫头也进步了,懂得骂人不吐脏字了。
“哎呀,对不起您呐!”盟哥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满脸的愧疚之色看上去还真象那么回事,可我横看竖看他都不象会善罢甘休的呀!果然盟哥道:“您说的没错,俺们俩还真如您的觉悟高,从来都不挡道,有你这样的同志添砖加瓦、看家护院,咱们的国家还不跟飞似的向前发展呀!”就这两句话,绝对是杀人不见血,难为人家还整的挺有高度,没白受这么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
“那是,反正比你们强!”一时没有琢磨过味来的苏华得意洋洋地答应着,也拉了拉那树爬上来,刚要往前走瞅见下面的苏图和那男人道:“你好歹也算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呀,看着别的男人纠缠她难道也不生气吗?”
“用的着吗?”我看着苏图和那男人聊着天爬了上来,嘴里说的洒脱但心里却怪怪的,“也许每个男人都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吧,即使并不喜欢,也绝对不愿意身边的女人被他人染指。”但我却微笑道:“多一个人照顾你的姐姐不更好吗?”随后压低声音道:“何况我只是一冒牌的,犯不着为了这跟人玩命吧!?”
“我姐姐就是不想总被这个死皮赖脸的人纠缠,而你又痛扁过那人两次不会因此受无谓的伤害,所以才找你过来充当男朋友来打消那人妄想的,否则我们何必找你们来!”说到这苏图看着我,目光很诡异地道:“而且你表现好的话,冒牌的也许就可以转正版了呢!”
“哈哈,疯子,值得考虑一下。”下面喘气的盟哥借机跳出来恶心我。“助人为快乐之本嘛,何况还可以抱的女人归,多好!”
“好,你怎么不来?!”
“因为我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了她的妹妹呀!”盟哥信誓旦旦地喊道,靠,能当着我这知情人士说出这话来,我真不得不佩服盟哥脸皮够厚。
“去死!”虽然上一坑苏华没有明白过味来,但盟哥的话他却听懂了。面色一红,扭头便走。盟哥嘿嘿一笑追了上去,路过我身边时道:“权当是个游戏吧,明白心里那人到底是谁就可以了!”
当个游戏吗?爱情如火,玩者就算不会自焚至少也会被烧伤,俩人在一起不管真情还是假意总要有付出,而我此时的心境却明显不适合玩这种游戏。但是敷衍总是会的,爱谁谁吧!
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干脆靠在石头上等着苏图和那男人过来,然后无视那人如火似刀的目光,将手伸向了苏图,这个举动的含义相信苏图和那男人都很清楚,可苏图却不能抗拒而那男人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短暂的迟疑后羞涩地将白皙而水嫩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看着那人无奈而怨恨的眼神我的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快感,原来横刀夺爱的感觉如此之爽,笑吟吟地把苏图拉上来,柔声的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的甜言蜜语,连我都惊诧于自己怎么转变的这么快,而且有种乐此不疲的意味。
当苏图表示不累要继续爬山后,我牵着她的纤纤玉手向遥遥无际的翠燕山顶爬去。走了没几步,回头时看着那个依然呆呆的矗立在原处的男人一眼,他落寞而失望的神色象是根无形而锋利的凿子,破开了我厚实的记忆之门,任由那些小心收藏的痛苦记忆肆无忌惮的涌上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疼的喘不过气了,原来很多过去的东西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遗忘,反而因为沉淀和凝缩更让人难以承受。也许我真的该象盟哥那样玩世不恭起来了,至少心疼地不是自己!
“怎么了?不舒服吗?”见我有些失魂落魄,苏图关切的问。
“没有,我很好,说不出的好!”我哈哈大笑着抬起头来,一扫脸色的不快和阴霾,拉起她滑腻的小手向山上爬去。
也许是真应了刘禹锡在《陋室铭》的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在中国传统里山和庙总是相伴存在的,特别是翠燕山这种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要是没有几座寺庙和三五段神话陪衬那才叫奇怪呢。
当我们一行人沿着羊肠小道一气爬到半山腰时,不禁为藏在沟壑之间的寺院所惊叹,古香古色的院落、缕缕升空的青烟、袅袅的钟鼓余音,都给了这座古老的寺庙增添了几分超脱尘世的雅静,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随着人流沿着青石铺就的甬道去焚香祭佛。
“难道你不烧根香祈求佛祖及神明保佑吗?”苏图握着买来的香烛,疑惑地看着双手空空的我,好心问道:“要不要分给你一点。”
“不用了。”我拒绝道:“尽管我也时常阅读佛经和道臧,却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着我斜眼看了看大殿上的佛像,道:“在我看来,与其跪求满天的神佛庇佑倒不如靠自己双手打拼更实在。”
“姐姐,过来求枝签吧,听说很灵验的!”刚拽着盟哥烧了香拜了佛,苏华又跑到了求签的偏殿里,还摆着手呼唤苏图。在庄严肃穆的佛殿里大呼小叫,她这也算是千古少有的壮举了。
第二章 醋坛子
“你要不要求枝签?”看我陪着苏图过来,苏华端着签筒难得文雅的问道,但接下来发生的却让我哭笑不得。她道:“看看你能不能成为我的姐夫?”此话一出盟哥看我的表情就怪了起来。
“不用了,谢谢!”我板着脸装木乃伊。而旁边的盟哥则趁俩人求了签去老和尚求解时,拉着我溜到了外面,道:“你什么打算?!”说着就点燃了根香烟,靠,在寺庙里抽烟摆明了就是跟满天的神佛抢香火。
“什么什么打算?!”我不解的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苏华在一切久了,盟哥的问题也变的着三不着两起来。
“当然是跟这俩妞了?要不还是跟五月呀?傻瓜!”
“没什么打算!”我耸了耸肩道。
“这是什么话呀?难道你不想先跟她们搞搞对象,顺便跟她们上上床吗?”说着盟哥咪起了双眼,凝望着偏殿里正跟一老和尚沟通的姐妹俩,满脸坏笑地道。
“操,我可没有你那么垃圾。”我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道:“感情这种事,我不知道,随缘吧。”说着不知道怎么着就想起了五月,几乎是同时琥珀的容貌就浮现在了脑海中,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的赚钱,把五月照顾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夫……”
“夫大丈夫者立于天地之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吧?”我刚说了一个字,盟哥就抢先说了出来。“疯子,人活着用不着那样累的,责任是枷锁,不可不背,但可以晚点,快乐就好了。”
“也许吧。”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含糊的回答。
等姐妹俩从求签出来,盟哥就好奇的上去问她们求出了点什么,苏图看了我一眼刚要说,却被苏华拦住了,眨着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佛祖说了,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拉着苏图的手道:“姐姐,咱们走,不理这俩人了!”
“不说拉倒,我很稀罕吗?!”
“我好象看见一只狐狸正因为吃不着葡萄而说葡萄酸呢!”
“我吗?”
“佛曰:不可说。”说着我也一溜烟的追苏氏姐妹去了。
又用了个把小时将整个寺院逛了一圈,重新站到山上时苏华就提出来要去探险,当我和盟哥提出在自己不熟悉的地形里游走是很容易迷路的,到时候想求救都找不到门。但是迎接我们的除了苏华肆意的嘲讽之外,就是她背包里的指南针、军刀、地图、食物及淡水。看来探险之旅她已经蓄谋了很久,决不是临时起意,否则不会准备的如此充足。
争执了一会奈何谁都无法顺服对方,不得已就提出了举手表决,于是四个人就出现了个很尴尬的结果:我和盟哥不同意去,而她俩人却支持去,2:2,有结果等于没有。正在大家唇枪舌剑的大声辩论试图顺服对方时,一个声音在我们身边传来。
“我也投一票如何?”我顺着声音看去,是那个想要追求苏图的可怜男人,刚才来的时候问过苏图才知道,他叫潘落,也是个在读的研究生,不过好象是体育特招进来的,在研究生学院组织的一个舞会上相识后就一直追求她,甚至一相情愿的充当了护花使者。
尽管我不知道医科大学弄一擅长体育的研究生干什么用,但我明白爱一个人没错,适当的坚持也应该,但不知道何时该彻底的走出女孩的视线就很糟糕了。自讨没趣算是最轻的惩罚。
“WHYNOT?”正愁没有办法改变结果的苏华欣喜若狂的撇了句英文,随后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赞同去探险呢还是反对。”
“谁批准他参加表决的?”
“我!”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我的房客,就得听我的安排。”
“我们抗议!”
“抗议无效。”
“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就霸道了,怎么着,你咬我?”听了这种近乎于耍赖的话,气愤的我算是体会到孔老夫子说出:“天下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话时,心里是多么的悲愤和无奈了。苏华摆了摆手,道:“说吧,你是赞同还是反对!”
“我赞同!”潘落道。
“耶!三比二,我们胜出。”苏华跳起来比了V字型的手势,随后大手一挥,道:“咱们去探险吧!”看的我和盟哥一楞一楞的,不约而同的低声道:“这丫整个一病人,真该火速送BD去。”(BD的精神病医院很有名的,我们上学时就经常这样开玩笑)
所谓探险其实也不过就是走一些前人没走过的道路、去前人没有踏足的地方,这在久居水泥森林里的现代人来说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和盟哥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在陡峭的崖间、树枝交错的丛林里和湍流不息的河流中行进,我的心里就忍不住惴惴不安。
倘若只是这样的话,这次探险倒也不失为一次完美的旅行,但天公不作美,时当中午的时候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陡然就暗了下来,随后狂风骤起,乌黑的云朵就飞速的遮盖了天空,边缓慢的压了下来。
经验告诉我们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于是没有带任何雨具的我们急匆匆的想要按照原路返回,但没走多远,眼前骤然间一亮,随后轰隆的雷声宛如在头顶上炸裂,黄豆大的雨点就扯天扯地的砸落了下来。
在蓝紫色的闪电映照下,连缀成条的雨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暴风的吹送下鞭子一样不停的抽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受,虽然并不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但依然砸你的肌肤隐隐做痛,更糟糕的是呼啸的风声、轰隆的雷鸣以及雨滴飘溅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充斥着你的耳朵,而闪电的光芒及雨水则使得眼前模糊一片,所以除了埋头前行别无对策。
“这儿有个山洞,要不咱们进去躲会雨吧!?”拿着指南针走在最前面的苏华,在陡峭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洞穴,借着闪电的光芒看好象很深的样子,于是回过头来大声地询问我们的意见。
“什么?!……”但是因为躁声太大,我们只能隐约的看见她的唇吻翕动并且有话语传来,却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得边问边凑上前去,当看到那个山洞时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会有狼吧!”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盟哥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话,见我们没有听明白就大声喊道:“当初我们在这边军训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有狼嚎叫,听教官们说这片即将成为野生动物保护区,所以狼呀什么的有不老少呢!”
“靠,咱们不会那么倒霉吧!”我半信半疑地道。从周围找了几块石头用力的投了进去,听见石头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传来,过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而此时的风雨非但没有变小反倒更加的猛烈了些,于是横下心来从地上抄起块石头,就要战战兢兢地第一个钻进洞去。
也就在此时我觉得背后有人拉我,当我转过头来时却见苏华手里握着一把军刀递了过来,而且凑到我的耳边大声道:“小心。”
“靠,小心有个毛用,真要有狼,俩我也不够他们塞肚子的。”我心里道,但倘若不冒险进去,几个人在外面淋着就算不让狼吃了,也得冻出点病来。“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拔出了锋利的军刀缓缓前行。
到了洞中,发现里面相当宽敞而且干燥,非但没有动物的腥臊之气,借着闪电的光芒,瞅见洞内地面上还残余着一堆灰烬及大量的木柴,当然了也少不了散落在地上的骨头,从形状上来看显然不是人类的。想来以前常有猎人中途在这里休憩和烧烤猎物吧。
盟哥从怀里掏出了一塑料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怒骂道:“这他妈什么破火机呀,沾点水就报销,疯子,拿个火机出来支援哥哥一下。”
“操,谁让你把我送的火机丢了呢,活该!”说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自制的打火机,嚓的一声,打着了火点燃了几根柴草,在原有的灰烬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之前的打火机我送给了苏安,这是一新的。
借着随风摇曳的火光,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洞就象一醋坛子,虽然口也就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进出,但里面却相当的宽敞,有三十米深,二十多米宽,十来米高,在洞的底部有一个五米见方,离地三米的悬空石台儿。(注)
注:此处模仿了一下MONKEY《金鳞》里的场景,有见过的不要骂我,你要觉得不好我就改。别告我抄袭就行。
第三章 麻烦了
“反正你平时又不吸烟!”当篝火燃起后,几个人围拢在熊熊的烈火周围烘烤衣服,而盟哥则直勾勾的盯着我指缝间翻滚的打火机,道:“把这火机给我得了?”
“没门!”我想都没想,嘎巴利落脆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盟哥问。
“因为你的兄弟很抠门!”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苏华答,朝我努了努嘴道:“根据我的观察他是一葛朗台式的人物。”
“小姐,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给卖了!”我横了她一眼,从背后的柴堆里抽了几根干燥的木柴,折成几段扔进了火堆中道:“如果你视为子女的东西接二连三的被某人给遗失,我想请问苏华小姐,你是否有胆量把这件东西接给他呢?”
“我……”苏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盟哥,道:“我想我不会的。”
“这些打火机是我亲手制造,所以我将其视为子女,而盟哥却丢了俩。”我习惯性的玩了个小花样,当得一声,把指间的打火机打着,道:“那就是为什么我不肯把打火机给他的原因了!”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苏华看着垂头丧气的盟哥,无奈的耸了耸肩,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样的话我就帮不上忙了。而苏图则伸出白皙的手来,道:“让我看看行吗?”
“当然!”我把沉甸甸的打火机放到了她的掌心了。
“是Zippo吗?”在苏图饶有兴趣地欣赏打火机上雕刻的花纹时,一直沉默的潘落说话了。随即手掌一翻,也拿了一个打火机出来,献宝似的道:“我也有一个!”
“当然不是!”被我拒绝的盟哥心情正不爽,粗声道:“Zippo有什么稀罕的,只要有钱随便找个专卖店就能买到,哥们我就是用安全火柴也不稀罕那破玩意。”
“我这可是二战时发生的(注),很珍贵的!”潘落将举着手中的打火机诉说着它的身价。
“是吗?”盟哥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希奇玩意呢,做工这么粗糙,只怕是假的吧?!我看着还不如假的Zippo地道呢?!”
“让我看看。”听了这话,担心盟哥在外人面前丢了人忙把火机拿在手中,看了看下面的钢印,道:“好东西呀,值不老少钱吧!?”看盟哥半懂不懂,于是解释道:“二战爆发后,为了战争的需要,美国政府停止了许多消费品的生产,唯独没有停产Zippo,而Zippo也把所有的产品都提供给了美军。由于战时黄铜的短缺,那时的Zippo是用低级的钢材制成的。这使得Zippo的表面粗糙,所以Zippo的表面都涂上黑漆并烤成‘皱纹’状。”(判断一只Zippo是否为二战版本,只要看看质地和外漆就行)。
“行家!”潘落向我翘了翘拇指。
“不敢当,只是喜欢就多看了点资料,行家说不上。”我谦虚地道。
“小……阿风,这上面的图案真的很精致,是你亲手制作的吗?”苏图忽然问道。
“哦呜……”我刚要回答就听见外面风雨声里,传来一声凄厉而悠长的嚎叫声,无数的电影和小说里都曾经出现过这种奇特的叫声,所以我当即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道:“听到没有,狼叫!”
“哪有呀,你别吓唬我们!?”一听有狼,平素里泼辣的苏华脸色顿时惨白,一劲的往姐姐——苏图的怀里钻,但嘴里却兀自道:“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加你房租!”
“我倒希望你加我的房租。”说实话我又比她好得了多少呀,苦着脸道:“仔细听。”
似乎是为了证明我的没错,当所有人都静下来时风雨声中传来那凄厉的嚎叫声,而且似乎比之前近了许多。“妈的,朝咱们这边来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的头脑马上飞速转动了起来,跟狼硬拼是绝对的以卵击石,所以只能把它们挡在洞外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
“火,狼怕火,把火堆挪到洞口去。”说着,我已经扯了几根树枝堆放到了洞口处,然后从篝火堆里拎过几根燃烧着的木柴扔到上面,干柴烈火,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橘红色的火光在洞口的风吹的左右摇曳,而此时我也瞅见洞外漆黑的森林里亮起了几对碧绿色的光点,恰逢天空有闪电划过,我清楚的看清那是一群比家犬更肥硕而且高大的动物,也许是长途奔跑的缘故,一张张凶恶而丑陋的毛脸下的巨嘴暴张着,袒露出绯红色的长舌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哈喇子沿着舌尖下滴,参差而森然的牙齿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办?”潘落颤抖着问。
“凉拌!”我冷着脸道,将刚才苏图给的那把军刀扔给盟哥,道:“盟哥,你把守住了,只要不灭,咱应该就不会有事。”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倘若不幸遇到也总该有个后备的对策呀。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马上有了主意,几步走到火堆旁就要拉苏图的手,结果手一疼,下意识的抽回来却看见上面多了几条伤痕,而苏华瞪视着我道:“八哥牙鲁,你要干什么!再上前一步小心我杀了你。”说着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摆了个姿势,靠怎么瞅怎么不想中国的武功。
“你他妈的疯了,操,挠什么挠,不想死就老实点。”我懒得多给她说话,往前一个滑步就欺到了她的身前,随后探手已经拽住了她的羽绒服,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也探出手来抓我的衣服,靠,还想跟我招架。上次被琥珀痛扁了一顿之后,我可是痛定思痛,好好的恶补了一下格斗技术。
虽然不敢确定,但她这架势该是柔道里的招数吧,怪不得平时趾高气昂的,而且有胆量把房子租给俩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原来是手脚上有功夫呀,不过我倒真想看看是中国的摔交和日本的柔道哪个更强些。
所以见到她的手搭上来,我也不多加理会,手在她的肩膀上压着往前一推,感觉到她发力抵抗时陡然间变推为拉,同时拧身来到她的身边,脚下一勾,同时掌心在她的背上一推,眼瞅着她身子一歪就扑倒在了地上,懒得理会她现在感觉如何,弯下腰去拿膝盖压在她的脊柱上,道:“知道咬吕洞宾的那条狗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吗?”
“它满嘴的牙都被一颗颗敲了下来,所以温柔点对你有好处。”说着从她身上起来,我再次去拉苏图的手,结果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苏华骂了一声八格牙鲁抬腿就要踢我,只是挑选的目标却实在让我羞于说出口来。靠,这女的不但野蛮而且流氓。转过这念头的同时,我探手一抄,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脖子,也懒得多跟她废话,一拖一拽,她就又躺倒在了地上。
这里既然是山洞,地上自然就免不了有几个石头,即便她身上穿着羽绒服,但也足以硌得她满身青紫,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付这种疯狗一样的女人除了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来了。
当然了,效果是很确切的,至少她老实了许多,将她象死狗一样的扔在地上,我把满脸畏惧之色的苏图拉了起来,道:“不要怕,开始也许会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比起死来这点磨难还是很微弱的,不是吗?!”
本来这话我是安慰她的,可令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她反正更加的惊恐不安起来,迷途羔羊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宛如在祈求什么,但我却无法解读她目光里的意味。只得拉着她向洞里走去。
“八格牙鲁!”苏华的骂声再次被背后传来。
“妈的,又来了!”我口不择言的骂了一句,随后道:“难道你就不能用国语骂人吗?整一日本话,老子听见了就想抽你俩嘴巴。”说话间我动了……
第四章 死守狼穴
眼角的余光看到疯子一样的苏华出现在我背后三尺处,几乎是出于本能我就来了一后摆腿,但随即想起对一女的用这招未免太狠了点,可想收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减了几分力并在心中恳求老天保佑,这丫头可千万别死过去,要不麻烦可就大了。
短距离,仓促之间苏华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何况她一心就是阻止我带走她的姐姐,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大脚片子来到了身前,于是闷哼一声就就摔了出去。听见她呻吟了一声,我也就放下心来,拽了拽苏图的手愧疚地道:“我是迫于无奈的。”看了看火光摇曳不定的洞口,道:“咱们时间不多,如果不想死就听我的话。”
“好吧,只要你不再伤害我的妹妹,我随便你摆布!”苏图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道。那神情跟一即将就义的革命烈士似的,靠,老子是要保全你俩的小命,用的着这么悲壮吗?
这种情势下又哪容我跟她详细解释,要不刚才也用不着对苏华拳脚相加了,记得在哪个电影上听过这样一句话:“当你无法控制救助对象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打晕或者让其失去反抗能力。”这虽然有点野蛮,至少避免了被救助者不明所以的反抗所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
我拽着苏图走进洞内,来到那个悬空的石台前面,道:“尽你最大的能力爬到上面去。”说着不由分说就抱起了她的双腿,然后用力往上举,可苏图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在我半空中装起了石象。“操,还不他妈的往上爬,等狼进来啃你的骨头呀!”情急之下,我高声骂道。
苏图马上清醒过来,小声道了个歉,伸出手去扒住石台的上沿,依靠着我推举的力量、手足并用终于爬了上去,但是羽绒服却也被石台的边缘剐出了一口子,里面的鸭绒漏了出来。“小心点,坐稳了。”我吩咐一声,就飞奔回来,扯起尤在地上趴着的苏华就要走。
但是突然间觉得鬓角上有东西划过,随即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和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我伸手摸了一把借助着微弱的光芒一看,是殷红的鲜血,而罪魁祸首——苏华却惊恐万分地道:“我不去,你这个色狼,再敢靠近我一寸我就杀了你。”妈的,被当成坏人了,怪不得老妈常说:“闲事莫管。”,因为好心总容易被误解,于是咱一舍己救人的大好青年就成了色狼。
“你他妈的傻呀!”我身子前探,伸手就在她脸上抽了一嘴巴子,高声骂道:“别说爷们儿没有那心思,就算真想操你也不会挑在这种生死关头上吧,干嘛,让外面的狼们参观学习呀!”说着也懒得再解释,顺手揪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举扛在肩膀上就跑进内洞去。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背着一百十斤的女人在坑洼的洞里,奔行三十多米是怎样的感受,来到石台下面时我已经手脚酸软、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一劲的往下滴。勉力将她放下来,我弯下腰来凝视着她,拍了拍她满是恐惧的脸颊,道:“当我把你举起来的时候,就往上爬,行吗?”
见她点了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她抱了起来,结果这傻老娘们居然死活不伸手拔石台的边缘,急得我破口大骂她是头猪,同时命令苏图拉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了上去,看看洞外不远处的荧荧绿光,心里塌实了不少,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和汗水混合后的血水,低声咒骂着来到洞口。
“操,怎么着,强奸未遂让人家给抓了!?”老盟子的嘴里就没有什么好话,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痕和鲜血,顿时就做起了文章。而潘落那个煞笔竟然用愤怒的目光看我。靠,要不是外面有群狼环伺,这孙子绝对又得跟我单挑,妈的,人家又不喜欢你,就算我真奸了她俩你又着的哪门子急呀!?
“滚你的吧。”正满心不爽的我听了这话,登时怒不可遏,狠狠的擂了他一拳头,指指里头的平台道:“那俩在台子上躲着呢,你们也去吧,我先在这里守会。”话音未落,潘落就已经站起了身,匆忙地往里面走。
“妈的,这个菘包,贪生怕死,真不给爷们长脸!”盟哥看着潘落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也走了进去。
“谁不怕死呀?!”我低声问。将盟哥先前搬过来的柴火扔了几根进火堆里,篝火的势头顿时大涨,将我的脸灼的热辣辣的,我摸了摸鬓角上的伤,发现已经不流血了。
看着洞外的绿光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军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塌实,把绿光数了数,居然有七对之多,看来我们还算是幸运没有遇到庞大的家族,尽管如此七只也足以把我们几个撕的粉碎。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竟然是叼着一根烟的盟哥,晃晃悠悠朝我走过来。
“没地儿了,所以就过来陪着你烤火。”说着他已经坐到了对面,伸了个懒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么大的一堆火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人霸占了。”这话一听就瞎,那台子我在下面看过了,至少也有三米见方,放上三四个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得了吧,老盟子,我知道你想陪兄弟同生共死,可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我拿木柴拨了拨眼前的火堆,道:“那石台足够放下咱们五个人,你先上去,我随后跟上,别煞笔似的蹲在烤着火等着被狼咪西。”
“操,你不早说!”盟哥狠吸了一口烟,容光焕发,站起身来但随即又坐下了,面色凝重地道:“可不管怎么说,也得你先上去哥哥我跟着,这叫长幼有序,懂吗?”
“滚你的吧。”我骂道:“我现在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了,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怎么了?整个一死心眼子!”
“操,你不早说。”盟哥知道劝不动我,也就听从了,向洞内走去,但是等了没多久又溜达了回来,搔了搔头,道:“我上去看了看那上面还只能待一个人,我想了想,与其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过来陪着一起烤火,也许这柴火能坚持到天亮呢。”
“天亮?!”我反问了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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