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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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停,停,卡!穆仁智,你的任务是把帐要回来,不能说那几十万就这么让他们父女俩给贪污了。

    穆:少东家说的是,我又想听您唱一段了。

    黄:了!我就来一段吧,奏乐!

    穆仁智背着黄世仁两只手堵住耳朵,嘴里奏起了鬼子进村的调: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黄:我们是催帐的财神,呜呼!呜呼!呜~~~~~~~~~~~呼!

    穆:少东家,您还会唱京剧呐,少东家。

    黄:此言差矣,相当年我……。

    穆:(小声道)少东家又开始讲他当特务时的经历了。

    黄:说什么呢?

    穆:我说“少东家英明”。

    黄:好!不过别耽误时间,赶快去要帐。

    (旁白)杨白劳的家,唉,太惨了,看那门,那蜘蛛,爬呀爬呀,这屋里肯定破得不成样子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来给你们上一课吧,穷人实在太可怜了(随我来)(解说)。

    打开门一看:哇!全自动摄像机,彩电,录音机,录像机,衣柜都是最流行的名牌。

    走近衣柜打开一看:哇!全是名牌,瞧这款式,全是皮尔卡丹、卡尔皮丹,丹卡尔皮,尔卡丹皮,总之全是名牌。现在我再上一课穷人脱贫致富的课吧。

    总编:快点给我办正事!(此内容不包括在内)

    旁白:唉,让我们见见穷人杨家父子代表的一阶层穷人吧,穷人呐,实在在可怜了。

    杨白劳父女上场!

    威——武!

    杨白劳父女穿着时兴的衣装走上场来(奏乐)。

    杨家父女正在练习模特步。

    总编:全给我办正事!(此内容不包括在内)

    旁白二:我现在以副总编手下编辑的手下记者的助手的身份向你警告,不许说话,现在这拙戏的导演是我(导演)

    旁白:他们吵得太厉害了,还是让我以解说的身份来继续吧。杨白劳父女已经,唉,惨的只能求老天爷来帮忙了。

    杨:喜儿,去把咱们的镀金米乐婆(弥乐佛)拿来。

    喜:哎,YES,SIR!

    旁白:卡,忘了介绍他父女的花容月貌,杨白劳的皮似面锣盆,头似电灯炮,头发比三毛多一根,脸上条纹已成为不可数名词了。喜儿继承父业,只是头发多些,牙却和杨白劳一样,48颗大白牙只剩六颗大黄牙了。

    杨、喜:我们有那么丑吗?(导演)以上杨家父女声音已被掐掉,他们必须开始入戏了。

    杨白劳和喜儿正在比吃饺子,他们正比谁吃得多,那镀金佛呲着的两排大牙间似乎也流了口水。

    杨:(唱)我就是那杨白劳,一身功夫本领强。

    (都有什么功夫呢?让我们听听看吧)(导演)

    躲租,躲租,赖帐,赖帐,我有四件宝贝身边藏。

    一支香来两把枪,一个拐子还套个筐。

    见了东家我就掏枪,东边一枪,西边一枪。

    打不着我就往筐里钻,我女儿带着拐子扛着筐来窜,

    让东家抓住我就烧香。

    铃铃铃……。

    报警器响了,穆AND黄距这只有五十米了。只见杨AND喜马上启动紧急措施按纽,所有现代化设备全部掉进地板里了,他们准备了一些旧锅,旧炉子等用具,把锅盖用螺丝刀拧得紧紧的。准备妥当,他们把外衣一脱,露出一身又破又脏的衣服。

    铛铛铛……。

    杨:喜儿,开门去。

    喜:哎!

    打开门一见黄与穆,便假装哭了起来。(婴儿的啼哭)

    喜:少东家请进。

    黄世仁走进屋里,喜儿重重地一关门,把穆关在外面,这年头讨帐的助手也身价倍减了。

    杨:少东家……呜……呜……大年三十……呜……。

    黄:原来你们家,这么苦哇,呜……呜……,我怎么干这种事,呜……呜……。

    不一会儿……。

    杨:少东家……,呜……,再见……。

    喜:少东家……,呜……,欢迎再来。

    不到五分钟,场景又恢复原样,杨与喜开始庆祝。

    杨:(唱)不到两天就回本。

    喜:(唱)喜不到一月翻两翻。

    杨:(唱)没想到收效这么快。

    喜:(唱)真是噫儿呀儿哟。

    黄与穆走到半路……。

    黄:不对,我是要帐的,怎么能听那杨白劳一面之词呢?

    穆:少东家说得对,我们这就杀了回去~~~~~呀!

    铃铃铃……。

    报警器再次响起,杨与喜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收拾所有物品,喜儿把那镀金佛上的镀金全都用刀刮掉,还用锤子敲掉了几颗牙,这也是迫于无奈。

    不一会儿……。

    铛铛铛……。

    杨:(唱)北风那个吹呀,雪花儿飘。

    喜:(唱)这个年呀,怎么过。

    黄此时战斗力达到180000,一脚踹向门,木板是踢开了,可惜这是防盗门的伪装。黄世仁脚上隐隐剧痛,杨打开门。

    杨:哎呀,少东家,稀客,什么风把您刮来的?

    黄:我呸!杨白劳,欠债还钱,咱们现在就开始还吧。

    杨:咳,少东家,你不知道吧?大雪屯门十几个月了,家里没米没柴,都揭不开锅了。

    黄:我不信。

    杨对喜一使眼色,喜马上把伪装雪拿出来,偷偷跑进里屋,从烟囱爬上去站在房上大片大片的往下洒雪。杨打开门,黄一看,不由惊奇。

    黄:刚才还是薄薄一层,天气变化真是快呀。

    喜儿端上一盆水把炉火浇灭,一股浓烟飘过来,呛得他们“咔咔咔”咳嗽没完。

    黄:这是什么烟呐?

    杨对着后面假喊。

    杨:米大葱,快把烟灭了!你以为你家过得好,你以为你家吃香喝辣,你以为我家没饺子,你太……。

    杨自觉说破了,不好再说。

    黄:我说杨白劳,这白纸黑字可是好好的,想当你,你爷爷老杨欠了我爷爷老黄二十五块五毛,一石五斗租子驴打滚的帐,到现在也应该清了。

    杨:少东家,我们家真的都揭不开锅了。

    黄:我倒要揭揭看。

    杨:请!

    黄来到厨房一揭锅盖,揭不开,踩在锅台上使劲儿揭也揭不开。

    黄:这还真揭不开了。

    杨:少东家,我们家还有一尊镀金佛可以抵债。

    喜儿把佛搬来,佛上只剩一层金皮了,而且牙还掉了很多。

    黄:只有这个了?

    杨:只有这个啦。

    黄:咳,穆仁智走吧。

    杨:慢走,不送了。

    黄与穆怏怏离去。

    杨:喜儿,我的乖女儿,咱们家那二十五万存款你存哪儿了?

    喜:爹,我想得很周到,藏在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杨:哪儿?

    喜:就在那镀金佛里。

    杨:啊?

    上面那个故事没什么新意,语言也不十分丰富,甚至俺现在看来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俺在想俺当时肯定比较困惑:像俺这样优秀的作家怎么写出来的东西像大便干燥似地?

    其实上文那个问题俺不止问了自己千遍万遍,却始终找不出症结所在。俺想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几天俺便秘,而且偏赶上了月考时便秘,所以月考没考出好成绩是应当的。也许所有月考考不出成绩的考生都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便秘。

    当然,俺这么优秀的学生月考要是考砸了的话,那绝对是和便秘无关的,肯定是因为俺没作弊。

    这个月考的大题太多了,俺不得不耍点小聪明作弊。

    作弊的方法众多,但大都是抄书刻桌子藏纸条什么的,没啥新意。俺虽然也决定是把题放在纸条上,但纸条不放在袖子里,而是放在一只透明圆珠笔里面。这只圆珠笔比较粗,里面装饰的彩条被俺抽出去,换上俺作弊的纸条。正好笔管中间还凸出去一部分,可以当做天然放大镜使用,一只这样的笔可以抄三到五道大题。均可以在每科开考之前及时把题放进去,也就是说每科都可以抄三到五道大题,假如有两到三只笔,自然可抄的题目就成倍增加喽。

    俺这招可谓无往不利,但在本次月考上马失前蹄了,原因是没押准题。俺一道也没抄中,所以俺本次月考是真真正正的“烤糊”了。并且白抄了十几道大题。所以俺想奉劝各位学弟学妹,作弊时一定要押准题。

    人的天性都是如此之懒,俺也不例外。

    上面那句话应该倒过来说成是:俺的天性是如此之懒,别人也可能不例外。

    以上这两句话,对比了两种心情。第一种是俺以为,第二种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俺认为学校是无聊的地方,许多人就不能这么想了。俺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是许多人会说:“事实证明,你错了!”

    SORRY,兄弟们,偏题了,幸好不是作文偏题。

    事实证明,俺认为俺是对的,俺就是对的。俺认为俺月考会烤糊,事实证明俺的推理是对的,俺真的烤糊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真真正正如假包换无可挑剔可以奉告的事情,俺烤糊了!这对某些人来说简直是爆炸性新闻,对来俺来说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俺从十四名滑到十八名去了而已,再说俺已经没努力了,还能考这么好,真是让人感动得想哭。

    俺爷对俺的成绩也是预料到了的,他向来以为俺就这么大出息了。俺每天不知梳理打扮,穿得跟土著变种似地,就头发还算看起来比较平整,因为长时间不洗粘在一起了,很难将它们分分家。这让俺想起一个笑话:

    有个人只长了三根头发。

    一天,他要到一家非常有名的发型设计店准备做个造型。

    店员问:客人,您要做个什么样的造型呢?

    客人:帮我绑个辫子好了。

    结果店员在梳理过程中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有一根头发掉了怎么办啊?

    客人:那就帮我梳个中分吧。

    结果在梳理过程中又不小心掉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又掉一根头发了。

    客人:算了,那我就这样披头散发回去好了。

    其实这个段子跟俺的头发没什么关系。前面说的那位先生去做造型的时候还是一片草木茂盛的土奇%^书*(网!&*收集整理地,走时险些寸草不生。俺没有这种危机感,因为俺头上很茂盛,甚至于有点过于茂盛拥挤了,以至于关系密切得像用胶水粘了一样。果若是俺最后一事无成,俺就决定让俺头上寸草不生去少林寺弃文习武。但有可能俺最后文也不咋地,武也不咋地。

    俺对于第二次月考失利并不在乎,因为除了俺老师外好像没人更在乎这种事情。俺爸远在几十里外忙得不亦乐乎,俺爷除了骂俺之外不会别的,俺奶管俺吃得饱就行了,俺妈在法律上现在不属于俺的监护人,再说也鞭长莫及。既然没人在乎,那俺还能在乎什么?

    许多老师最常放在嘴上的就是:“考试不是给我考的,是给你们自己考的。”

    其实问题在于,俺们考试是给家长看的,老师也是拿成绩给家长看的,也就是说俺们考试是给家长看的。如果把学生分成好与坏两种,那么坏学生就同俺的见解一致,没有什么好处给俺,俺才不要学习哩。

    是不是所有学习不好的学生都是无可救药的呢?这个问题对绝大多数的父母来说答案是肯定的。俺的父母不在身边,这个问题落在俺爷奶身上,俺奶除了供俺吃饱饭之外什么也管不到,俺爷除了整天让俺心情更失落态度更消极之外也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今天俺带着从小到大最“优异”的一次成绩回去给两位老人家看,俺爷就在饭桌上莫叽(唠叨):“就你这熊样的高中都考不上,将来没人供你念书。”

    俺不高兴地说:“我去考厨校,反正小时候就会做饭了,到时候有基础学厨师也行。”

    俺爷冷哼一声说:“就你这样的谁要你?做厨师?你不是这块料。”

    俺倒不清楚厨师是多高尚多伟大令人多钦羡的职业,俺从来也没认为厨师一定要够料才能学。有些残疾人天生原材料不够,后来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俺四肢虽然不发达但头脑绝对不简单,至不济不会把醋当酱油炒菜,凭啥这么看不起俺?难到你天生就长角不成?

    虽然俺一肚子不愤,也不能发作,只是草草吃饱了饭要出去打游戏发泄。

    没等出门俺爷就叫住俺:“干啥去?”

    “出去一下。”

    “没事儿老出去啥?给我在家呆着。”

    俺心里不平:“给你在家呆着?我还给我出去玩呢!”

    俺再不服气也得呆着。

    俺回到炕上坐着低头不吭气,反正思想是不能停止的,俺可以在脑中练习写小说,没准将来还有一番作为。

    总是在俺把心理状态调整到比较好的时候,俺爷就有办法让它再变坏。

    看到俺不说话,俺爷还是在一边说:“咋不说话呢?没事儿看看书不好啊?考试考那样还出去玩呢?”

    俺啥也不说,拿了本英语书就看,反正老师还让背课文来着,顺便一下而已。

    过不了两分钟,俺爷又来了:“看书也不念出来,装给谁看的?”

    俺一下火大了,孔子曰:老而不死是为贼。俺怎么跑到贼窝来了?这他妈的是什么世界啊?这回真是气得俺一窍流血,虽然仅仅是流点鼻血,那也是宝贵的。

    记得马克思也云过这样一句话: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

    俺现在就看见血淋淋的场面。

    俺的鼻子是伤鼻子,所谓伤鼻子就是指鼻子里脆弱的毛细血管组织在被人为或是天然破坏一次之后,就极难修复到原始状态。以后可能碰一下都会引起出血,甚至像俺这样肝火上升到一定程度也会血流不止。

    俺爷的原始娱乐积累就是建立在俺的血淋淋上的。他这时还不放过俺:“说你两句咋啦?生气啦?我他妈还没生气呢,轮到你了?”

    俺出去接盆凉水边洗边往头上浇,水里面混着俺的血和泪水。

    “别说你两句就不服气,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俺再也听不进俺爷这些言语,跑出门去,后面隐约听见“走就别回来”这样的话。

    这种家有什么好留恋的?俺自然知道此一去的重大意义,不会轻易地回来。但是俺何去何从?可以先去游戏厅呆一阵子,如果那里不开通宵,再研究到哪个同学家去住。

    俺在游戏厅里面等了近两个小时,仍不见一个同学来。墙上的电子表显示现在时间十点半,早过了俺的睡眠时间,到什么地方过夜,还真成了麻烦事。

    俺这不是第一次出走了,前一次蹲在机关大楼门口的台阶上半个晚上,后来被保安发现让俺滚蛋。第二次睡在某栋楼道摆的柴和堆上,身上盖了条麻袋。晚上喝醉酒回来的一个酒鬼发现俺,立刻打个110给俺找个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因无人认领,俺又不具备犯罪动机,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放了,也没供俺吃顿饭。

    前两次离家出走的失败,让俺只能回到那个痛苦的地方继续生活。

    这次俺决定了,要找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痛快地过上一夜,再也不能半途而废了。这个地方要说没人发现,也只能就是学校。

    俺从学校后面的狗洞钻进去,教学楼的门认真一点跳也能跳进去。俺班门上的窗户没有玻璃,也很容易就能跳进去。

    俺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揪了几个同学的桌布往身上一盖,倒头便睡。

    第十一节

    睡到后半夜,身上太冷,下面还搁得慌。俺难受得睁开眼睛,忽然见俺头上漂着几只闪亮登场的灯笼,好像还有几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在飞呀飞呀.

    这下俺可吓得要尿出来了,俺赶快打开电灯,那些怕人的东西又倏地不见了。

    不管是不是幻觉,俺再也不敢睡在学校了。没准儿俺们学校以前是某个大财主的坟地,死了的几个小妾也一起陪葬在那里,一到晚上就出来玩耍。

    俺摆好桌子铺好同学的桌布,心里面想灯点着这些妖怪不能拿俺怎样,鬼都怕光,这种常识俺还是知道的。

    就这样俺点着班里的灯逃出了学校,逃回了家,再怎么说这里也比外面安全。

    俺奶听见俺回来,打开灯说:“小宝,你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以后别跟你爷犟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俺无心辩解,脱衣服上炕睡觉。

    俺爷“哼”了一声没理俺,俺奶也不说话,只把灯关掉。俺虽然对这个家有无数个不满,现在也只能像僵尸一样活在这儿。

    第二天,俺忘却了咋天的痛苦,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去教室里。张春铃还没来,陈鹏先坐到她座位上问俺:“咋样儿?你家人没骂你吧?”

    俺说:“骂就骂,我左耳进右耳出不用过滤,要不就从肛门排泄出去。”

    陈鹏说:“我进步一名,我爸也没表扬我,还让我再接再励。我都不知道咋考进步的,再接下去还得往下滑。”

    王跃也跑过来说:“小刘,据说你考得不错啊。”

    俺一听有些温火:“我看你是没有最傻只有更傻,睁着两个大眼珠子说瞎话,考好了我早出去打球了。”

    王跃扔块奶糖给俺说:“没事儿,我给你安慰奖。”

    俺把糖放嘴里吃着说:“这还行,说来说去你考咋样?”

    王跃跟俺一眨眼抛个飞吻过来说:“不告诉你。”

    俺在一边叨咕:“装聋又作哑,顾左右言他,不怀好意笑,良心如猫抓。”

    陈鹏一拍俺后脑说:“行啊,小科一套套的。别管他,他也一个德性,地瓜土豆全烤糊了。”

    俺有感而发:“陈鹏,你要是考不上高中,想做什么?”

    陈鹏想都没想说道:“当兵,我小时候就想去海军,这都跟我爸说了,我爸也知道我这两下子肯定考不上。你呢刘则?有什么打算?”

    俺想了想说:“可能以后出版书吧,我也不会做什么,现在就这一个爱好。”

    “你家人都支持你吧?”

    俺想起俺爷那个态度说:“不会的,没什么人支持我,记得上初一时的语文老师算是支持我了。她跟我说让我一字一格的写,说这是个不错的爱好,不过一定得在假期写,这可能是唯一支持我的一个人。”

    陈鹏拍拍俺肩膀说:“没事儿,还有我们呢,咱们同学都挺喜欢你写的东西,你小子早晚得成名,到时候别忘了咱们就行。”

    俺打保票说:“没问题,到时候我请客!”

    虽然俺是这样说的,但是俺想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俺变得十分孤僻,还有自闭倾向,幸好还不是自虐那么严重。只是长此以往,难保不会有那种可能。俺这种个性取向,对将来的发展绝对是个最严重的障碍。

    上午第二节政治课,许多同学都在小声聊着天。当然一两个人小声聊天别人还听不见,偏是班里面许多一两个人在同时进行课堂对话,这声音当然小不到哪儿去。

    政治老师大敲桌子说:“安静点,安静点,安静点!”

    大家闭口不言,这时候俺小声跟张春铃说:“把你书拿过来点,我没带书。”

    全班安静的时候俺说的话当然会比较清楚的被人听见,尤其是被处于敏感状态下的政治老师听去了。

    政治老师大声说:“刘则!站起来!”

    俺立刻站起来,政治老师走到俺面前,扯起俺的衣襟左右开弓,在俺两边脸上各赏一巴掌,一边还教训道:“我不是说了别说话,你没听见啊?你聋啊?耳朵长哪儿去了?”

    耳光打在俺脸上虽然不是特别痛,但是这种做法让人受不了.尤其昨天晚上俺刚刚受不了那个所谓的“家”,现在又来了让人受不了的学校。

    全班被政治老师的虎威给吓住了,再没人敢做课堂外的发言,连课堂内的发言都没有了。同学们摆出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离谱得不能更离谱的表情,开始贯彻政治老师“嘴巴子打了就安静”的政治方针,以个体和整体为单位的行动全部落实。

    俺被打的时候当场就落了泪,并非是为了痛苦,只能说是为了自己的遭遇。痛苦有时候可以让人更坚强,但遭遇却是永难磨灭的东西,每个画面都是历史的痕迹。

    同学们都对俺报以同情的目光,俺不再想理会大家怎么样,老师怎么样,家长怎么样了。现在的俺,只想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俺就在政治课后半节课的时间里面,给老师留下一封信,内容如下:

    我再也受不了!老师,我觉得没人理解我,我爷从前就打过我一次。后来还不断的用话激我走,他总是说,你走啊,走就别回来。明知道我在外面不能活,他还总这样说。我觉得我的心灵已经扭屈了,我要离开这里!只有我的父母才关心我。

    刘则

    俺把这封信压在政治书底下,一边整理书本。这时候如果政治老师再来找俺麻烦,俺就顾不得世间的规矩要真真正正的欺师灭祖。大不了用张春铃的圆规狠狠地扎他一顿也就扯平了。不过政治老师显然消气了,因为班里面学习气氛变得如此安静理想。这时候如果有个对联的话,俺想应该是这样子的:

    杀俺刘则一只鸡,

    警告一班大马猴。

    俺在第二节下课的时候,也没跟所有人告别一声,从后墙的狗洞钻出去,大步流星地奔着老家走去。

    记得俺小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摸兜里没带纸。

    这句话现在也不代表什么,以后也不能变成厕所的代名词,但现在这句话在俺看来,它成为车费的代名词了。

    平时俺就没有零花钱,中学三年以来俺花的一直都是俺妈有机会看俺时偷偷塞给俺的钱,现在身无分文,回家就只能靠两只脚。

    俺想,反正也晕车,靠脚走起码省了车钱也免得自己遭罪。

    回家的路真是漫漫长,长漫漫,走得俩腿发酸。

    翻过山越过岭,俺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着平时就走调的歌,回归自然,也回归自我。

    走了不知几十里路,终于感到又渴又累。正好路边是俺家那边的一条河水,俺就捧起河水喝了几口,又顺便洗了头发,这样才凉块一些。

    赶上这种暴热的天气离家离学校出走是极不明智的选择。各位同学今后离家出走时起码要选个风和日丽微风拂面的好日子正大光明的出行,不要像俺这样赶个太阳值大班的日子晒得跟个烧地瓜似地边走边冒烟。

    等俺走了近五个小时,第三次在路边沙包上休息的时候,终于有辆车发现了俺。因为是俺老家的车而且车里也有熟人才能发现了俺,在一般司机眼里的俺跟乞丐比较,没有啥明显的区别。

    那辆蓝色小半截从俺身边开出去老远忽然停住,车上走下个中年妇女向俺跑来:“这不是刘则吗?咋跑这儿来了?”

    俺随口答道:“我回家去。”

    “那你咋不坐车回去呢?”

    “没钱啊,只能走回去。”

    “哎呀这孩子,走走,坐你叔的车回去。”

    俺不认识这位阿姨,但俺小时候在乡里的小学校中比较有名。俺当时几乎是集所有优点于一体的好孩子表率,俺们家也曾一度被认为是乡里最幸福的家庭。可惜历史不能再重现了,现在俺是悲剧的主角。悲剧主角有悲剧主角应当进行的情节,比如说,俺现在坐在沙包上正脱鞋倒沙子,一边也晾晾里面捂出来的特别的味道。事实上往往在你做一些龌龊事情的时候,就有熟人忽然拜访你来着。

    俺坐上阿姨的车。

    阿姨对俺说:“怎么啦刘宝,不认识我啦?”

    俺只是觉得她比较面善,具体到私人情况就不是很清楚,只好说:“不记得了,我都离开家挺长时间了。”

    阿姨说:“我是你陈姨。你张叔记得不?跟你爸一起开小车的。”

    司机显然就是俺张叔,俺当然也不记得了。

    俺说:“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老哄我玩的。”

    张叔笑着说:“现在大了,懂事儿了,不能再哄了吧。我刚出门上城里一趟回来。你爸出差了,几天可能也回不来,要不你回去先上俺家住吧。”

    俺心里“咯噔”一下子,真是虽到家了,上演了一段“兔子白跑侦察记”,好么腰的就溜腿脚玩来着。

    反正俺连家门钥匙都没有,不如就……,俺还没等开口答应,陈姨抢嘴道:“晚上姑娘不是要回来住吗?竟瞎扯蛋。这么地刘宝,你先上你同学老丁家住吧,他家从山后搬过来了,我跟他家说说。”

    原来是俺的同学丁长志,那好办了,我们从奇%^书*(网!&*收集整理小关系就叮铛铁,俺忙说:“那不用了,我自已去说吧。”

    陈姨说:“那行,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将近二十分钟左右的行程,俺乘车回到乡里。陈姨把俺送到丁长志家里,丁长志现在在家干活,一见俺来了先拍拍俺说:“还长这么瘦,三四级风能把你吹飞了。”

    俺苦笑着说:“我就这么大出息了。”

    丁长志拉俺进屋说:“先坐会儿,一会儿等我劈完柴带你出去转转。挺长时间没回来了,放假了吧?”

    俺说:“没有,我自己放的假,逃学回来的。”

    丁长志乐了:“哎呀,这不像你呀。那家伙小时候你在咱班学习不咣咣的吗?咋现在还逃学了?”

    俺叹气道:“别提了,我受不了我爷,憋气!”

    “咋你爷对你不好啊?你不跟你妈在一块儿呢吗?”

    “别提了,说来又是老长一段故事了。”

    “行了,不管咋的来了就跟自个儿家一样,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先在俺家吃点饭,听说你还走着回来的,挺行啊。”

    俺当然希望这是俺第一次走回来,也是最后一次。

    “没啥,我也是山里长大的,这点路还不放在眼里。”

    “拉倒吧你,小样儿看把你行的。走的两腿不晃悠啊?来,这是几?”

    丁长志伸出后面三根手指头让俺数数。

    “我靠,那不是撒吗?”

    “不行了不行了,一看就眼神儿不行了,这不OK吗。歇着吧,我先出去了。”

    俺坐等着丁长志回来,跟他出去玩了一遭。

    晚上,丁长志买了两瓶啤酒和零食回来说:“咱哥们喝一顿。”

    俺客气了一声:“耽误你干活了。”

    丁长志轻瞪了俺一眼说:“说啥呢?咱俩谁跟谁呀,再这样以后不理你了。把你那瓶喝干净了,吃!”

    还是乡里人爽快利落,跟城里人君子交到底有本质上的不同。城里之交平淡如水,乡里之交热情似火。俺最喜欢繁华的城市,但也只喜欢交乡里的朋友。

    喝了酒之后的俺实在是舒服多了,很多烦心事都抛去后脑勺那边了。古人“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一云,对俺来说倒过来正适用。

    和丁长志一夜长谈,半宿扯蛋,俺心情好了很多,开始担心学校的情况。

    这次出走算是旷课还是算记大过,这还都是未知数,也不知道张春铃有没有把俺的留言交给老师,俺的同学们将来会怎么看俺,这一系列麻烦问题又重回到俺脑子里,不知不觉地俺睡着了。

    第二天,俺决定到城里去找俺妈,丁长志送俺到车站,帮俺买了票,又塞给俺十块钱说:“这十块钱你拿着,别到了那边儿没钱买票再走回来。”

    俺推托一下说:“不行,已经够麻烦你了。”

    丁长志硬塞到俺手里说:“跟我装啥呀?我现在不比你强啊?别客气,以后回来还上俺家玩。”

    俺只好接下这十块钱,对俺来说这些钱就是及时雨。

    挥别了丁长志,俺再次进城找妈妈。

    坐车经过县里的时候,俺曾一度考虑要不要下车,因为已经被汽油味熏得快要吐了。如果照这个情况坐下去,到城里必吐无疑。如果不坐下去,就又得回到原来那个让人痛苦的家;如果坐下去,或许就有希望重新过一种生活。

    俺毅然决定继续坐车,尽管俺最怕晕车,最难忍受这种痛苦,比起令俺痛心的家庭来说,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到城里一半的路程,俺已经忍不住对着窗口一阵猛吐。俺把人家已经够脏的车喷得更脏,此后每隔十分钟就吐一次,极其难受。

    终于来到城里,俺找到老李家,老李见到俺变得客客气气:“小宝,找你妈来了呀?他刚出门,后天才能回来,先坐一会儿。”

    俺一听到“先坐一会儿”就知道难保“一会儿”之后不赶俺走,所以直接推辞掉说:“那没事,我先走了,我妈回来告诉她一声我来过就行了。”

    俺走出老李家,觉得要是现在回去的话就太惨了,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最早也要等下午两三点钟才能走,否则俺一定会大病不起。

    俺忽然想起在城里还有一个小学同学,他现在也在俺未转学前的学校念书,就先去找他好了。

    走到学校,身体舒服一些了。看着来往的同学有认识的就招呼一下。

    俺找到值班室的大叔问:“大叔,叫杨聪的在哪班啊?”

    “你是他什么人啊?”

    “老家的同学,我以前也在这儿念书的。”

    “那你等一下,我查查看。”

    大叔翻了翻名册说:“三年二班,你跟他们班主任说一声吧。”

    “谢谢啦。”

    俺出去转了一阵,等下午上课时就在三年二班门口往班里瞅,终于瞅见杨聪,顺便麻烦一个同学帮俺带口信。

    杨聪从班里跑出来看见俺,惊奇道:“刘宝你咋跑这儿来了?”

    俺忙说:“改名了,叫刘则。”

    “叫不习惯,你上这儿来干什么?找你妈来了?”

    俺解释说:“没有,也没地方去了。我从家里跑出来的。”

    “听说你在你爷那边儿念书,咋的啦?对你不好?”

    俺点点头。

    杨聪掏了两块钱给俺说:“你先去玩游戏吧,我还要上课呢,等我放学你来找我。”

    俺就这样跑到游戏厅一直等到学校放学又返回来找杨聪。杨聪拉着俺出去到门口的小吃部,要了两个家常菜说:“难得你过来,今晚跟我一起住吧。我们宿舍里面可热闹呢,一到晚上俺们就在床上疯,几百人住上面一个大床,闹得可欢了。”

    “哎,你们不是有看宿的吗?”

    “有啊,看宿的来了就都装睡,抓住谁就扣谁分了。”

    “人这么多不丢东西啊?”

    “丢,前几天还有人箱子给撬了,丢了二百多块钱和几十块的饭票,后半夜大伙儿都睡了弄走的。”

    “抓住没?”

    “抓住了,那小子也挺虽的。第二天还接着偷,正好赶上四班一个同学出去撒尿碰上了。”

    “是啊,几百号人都不赶着一个时候撒尿,这也够巧的。”

    “嗯,你多吃点,瞅给你瘦的,小时候咱俩一边重,现在可能我比你胖点了。”

    “就这体格,没招了。晚上你们几点睡觉?”

    “学校里规定九点,一般不到十一点都不睡,有的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打扑克,有的闲扯蛋,反正都有事忙活儿。”

    “你们住宿的也挺有意思。我就不行了,在家八点半准时得睡觉,再这么睡肯定都把我睡傻了。”

    “那话说的,你现在也不尖呐。现在这社会,不是学习好就行的,挺多大公司大老板都没啥文化,有文化的还不是给人家打工?大学生都挺多没找着工作的。”

    “挺惨的,以后我还没着落呢。我本来想学厨师我爷不让,说我不是那块料。”

    “你爷咋那样呢?我爷我姥爷都对我老好了。小时候宠我宠坏了,我爸要打我动一指头都不行。”

    “挺羡慕你的,我要是有那样爷就好了,肯定现在不在这儿跟你唠嗑了。”

    “行了你,咱乡还不知道多少人说你家好呢。不过后来谁也想不到会这样。”

    “嗯,命吧,就这么回儿事。”

    “行啊,咱们现在还念书呢。好像上小学那阵就咱俩年龄最小,那时候老打仗。”

    “我们班前几天还要打来着,整班整班的大火拼,后来让老师给平了,没打起来。”

    “正常。俺们学校就不会有那事儿,打仗就开除了,谁也不敢,有事儿都到校外单挑去。”

    “学习好的学校就是不一样啊。”

    “咋样儿,处对象没有呢?”

    “没呢,我自己还没活好呢,上哪儿处去啊?你呢?”

    “我也没,现在还小,以后再说吧。”

    “我看你挺成熟的了。”

    “拉倒吧你……。”

    俺和杨聪越谈越欢,边吃边谈到学校要关门才离去。

    第十二节

    ( 十二 )

    小学三年级以后就没再跟杨聪一起躺过一张床,过了幼儿园和亲密伙伴那个年代,也很久没有彻夜聊天的机会了。

    我们两个钻进被窝里,聊得十分开心,有时候不小心被打闹的同学踩到,杨聪就把头钻出去叫:“轻点!踩到我了,捉妖呐?”

    听到在大床上跑动的同学一声“对不起”。杨聪才钻回被窝。后来那个跑动的同学被偷偷潜进寝室的巡察逮到并记下名字。俺和杨聪趴在被窝里憋着笑,听见邻床被窝里“噗”的一声屁响,俺们都用力憋住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没上课的时候杨聪把俺送到车站,临行前也塞了十块钱给俺说:“回去请你打游戏。”

    俺还是不好意思说:“你上学还要花呢。”

    杨聪把俺推上车说:“俺家条件不比你家好啊?再说小时候就咱俩玩得最好,以后你成功了再请我打游戏就行了。”

    俺受了两个兄弟的款待,心里过意不去,但现状就是这样让俺感到无奈。

    昨天一天难过的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俺又鼓起勇气面对明天的生活,还有今天的晕车。

    好容易忍住汽油味挨回镇里,刚拖着疲惫的脚步踏进家门,就看见俺的许多亲人会聚一堂的场面。俺娘亲,俺姑和姑父,俺的小妹,俺的爷跟奶。大家正坐在餐桌上沉着脸,因为俺毕竟是将来的刘氏继承人,失踪了也是件比较大的事情,至于有多大,在每个人心中的份量都是不同的。

    俺妈虽然是众在座中最关心俺的人,为了俺现在能好过一些,即使她也跟俺一样对俺爷有啥不满,也只能放在肚子里面。

    俺姑父笑着招呼俺说:“小宝,你还挺能的,听说跑了好几个地方。累了没,赶紧过来吃饭。”

    俺对俺姑夫印象很好,比较喜欢听他的话。俺妈两眼哭过几遍,现在还红着;俺姑急得脸色铁青;俺奶比较平静,因为知道俺还得回来;俺爷无动于衷,坐在沙发上不言语。

    家人们对俺一阵虚寒问暖的盘问之后,俺把该作答的作了答,准备上学去跟老师检讨,无论这次检查写多少也认了。

    临行前俺爷叫俺坐到沙发上他的位置,然后搬了个椅子坐到俺对面说:“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挺能走的吗?还给老师留个什么书,还挺能写的啊。扭屈?你知道什么是扭屈吗?你懂个屁啊!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愿意走随便走。上美国,上什么台湾都行,去去去吧,愿意上哪儿呆着上哪儿呆着去,没人管你。”

    俺姑忙下炕说:“爸,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小宝,上学去,老姑送你去上学。”

    俺姑总算把俺从吐沫星子里给救了出去,险些没淹死。俺姑拉着俺出了家门,边走边说:“你也是的,老师打你是老师不对,你怎么还把你爷扯进去了?这么大了得懂点事儿,家里的事儿别随便都往外边讲,都说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你还不知道啊?以后有事儿跟老姑说,别瞎走了,我都急死了,真不让人省心。”

    俺姑平时对俺好,却不了解俺爷怎么对俺。在她心里,俺还是不太听话的孩子,俺总会给家里惹麻烦。但是凭心而论,俺爷没让俺气犯过病,俺总是被他骂得流鼻血。

    老姑送俺到校门口,俺让她先回去,至少俺妈还在,俺最怕她跟俺爷奶闹矛盾,本来已经不可收拾的局面再僵下去就从民事纠纷上升为政治斗争了。

    俺一回到班里,在班的所有同学都来跟俺嘘寒问暖,平常跟俺不熟的也招呼俺,问俺这两天有没有奇遇。

    有些同学告诉俺,俺出走后不到二十分钟,钟老师就动员全班同学去找俺一上午。同学们的足迹遍布山林、河流、马路、工地等可以找到方便工具自杀的任何地段,就是没想到俺会回老家。当然此老家非彼老家,大家切不可误会俺的意思,因为毕竟是俺本人在写这段东西,历史见证俺活得好好的,没有意外伤残。

    俺的兄弟们在听了俺简单描述的遭遇后,都对俺投以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俺生动的故事如此催人泪下,为什么还没有一个人感动得想哭呢?俺寻不出这个道理也无关紧要了。至少同学们没有像俺想象中那样在背后指点俺的江山。

    等同学们听够了故事散场之后,张春铃睁着两只感动的大眼睛说:“刘则,以前我误会你了。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又蠢,又笨,又傻,大脑还缺根弦。原来你还有一段悲惨的过去。我以后再也不欺侮你了,只要你不惹我。”

    俺一个劲的点头说:“没事没事,我也不惹你了。我们都是好同学,要好好相处,我以后也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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