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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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的思想已经接近一种病变状态,但他却不肯承认。他深爱着庄若诗,正是因为这种爱,让他尝试原谅庄若诗,想和她回到过去。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份爱,让他鸡蛋里挑骨头,庄若诗做得再好,他总能挑出些毛病来。

    想来想去,觉得烦心,但却不愿意让庄若诗看见,只好转移阵地,来酒吧。

    张重阳喝着酒,醉意来了,他感觉身后有一道光,正盯着自己。于是再次回过头去,却看见一位装扮入时,优雅漂亮的女人。心里在轻蔑地想:“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

    张重阳掏开皮夹,从里面抽出几张老人头,转过头往罗密丽身上洒去:“闪开,别阻碍我喝酒。”

    这一声吼,让周围的人都盯着罗密丽看着。罗密丽心想:“该死,肯定以为我是特殊工作者了。”不过她也没有惊慌,更没有恼怒,这个男人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他可怜。

    酒吧邂逅(下)

    罗密丽将张重阳扔过来的钱收好,放在桌上。这时候,旁边有男人按捺不住了。他们没有料到,如此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居然是为了钱来的。很快就有一个粉头粉面的男人走到罗密丽面前:“小姐,我给你一千,你跟我走吧!”说完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周围人都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跟你走是吧?”罗密丽头也不抬地反问。

    “是啊,如果你嫌少,我加到两千,怎么样?”男子意犹未尽。

    罗密丽“嗖”的一声站起,你他妈的去死吧。然后将杯中剩余的酒水泼到该男子身上。男子正欲发作,这时候酒吧的经理和保安也闻讯来了。

    “哎呀,是罗科长,您没事吧?”经理小心地望望罗密丽,再朝男子喝道:“干什么?瞎了你的狗眼,连罗科长也敢得罪。”

    男子没想到自己的调戏举动连酒吧的经理保安都惊动了,有些迷糊了,明明看见她收过别的男人的钱啊?怎么一晃又成了科长了,难道她是便衣察警,来查黄赌毒的?

    没容男子多想,事实上他也不敢再往下想了。保安在经理的授意下,把男子轰到一边去了。经理忙向罗密丽道歉:“罗科长,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说完朝保安喝道:“你们醒目点,罗科长在这儿,你们不知道吗?”

    罗密丽看着一脸委屈的保安员,挥挥手:“没事了,不关他们的事。你们去忙吧,我过会儿就走。”

    经理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呢?罗密丽想了想,知道了,自己身处机关,经常会陪领导出席各种新闻发布活动,所以她的面熟,对于这种见缝插针渴望巴结相关部门的酒吧领导来说,自然是熟悉的,而且,在单位,她的身份也不低于科长一职。

    这一幕,让旁边的张重阳看了,目瞪口呆,酒也醒了一半。心想,这女子什么身份,居然连酒吧的老大也惊动了?

    正想着,罗密丽站起身来,将张重阳扔过来的几张钞票扔给张重阳:“你搞什么?几百块钱害死我了。”

    张重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被自己的酒醉举动给害了,道歉:“不好意思,喝多了。请谅解。”忽然发现不对劲,这女子,一定在哪儿见过?

    罗密丽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别回忆了,几个月前我们在餐厅见过,当时你正将你老婆骂得狗血喷头的。”

    张重阳更尴尬了,看着站着的罗密丽,指着对面的空桌:“你坐。”

    罗密丽想了想,没客气,在张重阳对面坐了下来。

    “哎,你叫什么名?”罗密丽问。

    “张重阳。弓长张,重阳节的那个重节。”

    “我,罗密丽。”罗密丽自我介绍道。就这样,罗密丽与张重阳就算重新认识了。两人围着桌子喝了一点酒,不过话却很少,基本上是张重阳喝一杯,罗密丽就跟着喝一杯。到了最后罗密丽也晕乎乎了,一边喝一边说:“张重阳,我可是舍命在陪君子啊……”

    张重阳结结巴巴:“我,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你知道吗?我,我就他妈的一个小人。”

    最后两人都喝高了,那也是罗密丽第一次在酒吧醉成那样。酒虽然喝多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罗密丽还是能说清楚自己的住处,酒吧经理派人开车将她送回了家。回去前,她叫酒吧经理将张重阳也送回去。

    工作人员架着张重阳的时候,张重阳没有反抗,他拍拍工作人员的肩膀,嘴里嚷着:“要,要对我,我老婆说,是在宴请客户,知,知道不知道?”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知道了,张先生。”

    塞红包事件(上)

    医院。

    易展鹏,婆婆陪同刘颜做产检。因为前来检查的孕妇很多,而易展鹏恰好有个高中同学王阿凤在这所医院当护士长,所以易展鹏照常去找她帮忙安排了。

    刘颜穿着舒适的孕妇装,靠在医院走廊的坐椅上,看着挺着肚子的孕妇们,内心充满的幸福感。肚子日曾隆起来,她感觉有个小生命正在她的体内慢慢慢慢的成长,一时不同于一时,一天不同于一天。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小生命的心跳声,呼吸声,甚至呼唤“妈妈”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异常兴奋和幸福,有时候,她忍不住,一惊一乍地说给展鹏听,展鹏老是笑她:“我说我的作家大人,拜托你的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嘛,小孩生下来也要一岁多才会叫妈妈,现在哪能听到呢?”

    刘颜眼睛一白:“这就叫心有灵犀,知道不?宝宝都是跟妈妈是心有灵犀的,你站一边去啦。”

    搞得易展鹏好不吃醋。

    这会儿,易展鹏叫来了王阿凤,由于前几次检查都是托她帮的忙,所以刘颜和她都比较熟悉,笑笑算是打招呼。倒是易展鹏的母亲,拽着王阿凤千恩万谢:“多谢你了,老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王阿凤笑笑说:“阿姨您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以后我有什么让展鹏帮忙的,绝不客气。”

    接着,刘颜看见婆婆将王阿凤拉到一边,轻声说:“待会儿检查的时候帮忙看看是不是男孩。”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虽然是广州话,但刘颜还是听明白了。她心里是非常不高兴的,但还是风度地装作没有听到,尽量让自己笑意盈盈。

    王阿凤有些尴尬地望着易展鹏,易展鹏会意,连忙解围:“妈,医院有规定,不能查性别的,再说了,您查那个干嘛,是男是女不都一样嘛。”

    王阿凤点点头:“是的,阿姨,我们院里有规定,法律也规定了,除非是医学需要,否则是不能透露婴儿的性别的。”

    刘颜本以为婆婆会就此罢休,但全然没有。她居然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红包,偷偷往王阿凤宽大的护士装里一塞:“拜托了,你交给检查的医生。这个规定,都是形式而已,我们不说,没什么事的。”

    刘颜没有料到婆婆会来这一招,同样,易展鹏也没有料到会母亲来这一招,他们都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阿凤也是,拿着红包收也不是,退也不是,毕竟大厅里还有那么多人在呢,动静稍微大点就给人落下话柄了。但看着易母一脸执着的样子,又不好抹易展鹏的面子,只好先行收下,并朝一旁易展鹏眨了眨眼。

    王阿凤找医生去了,刘颜望望易展鹏,易展鹏也有些恼怒:“妈,您这是干嘛,往她怀里塞红包,要是让人看到,不害死她才怪,现在医院不能收红包,你不知道啊?”

    婆婆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啊,现在医院,哪个不收红包啊。上次你表妹吧,生个孩子还不是往医院腰包里塞了千来块。”

    易展鹏无语,只得压低声音:“妈,您这样做是不对的。再说了,查什么性别啊?男孩女孩不都是我们的孩子?”

    易母有些委屈地为自己申辩:“我不也就想提前知道嘛。”

    塞红包事件(下)

    整个过程中,刘颜都没说话,她实在搞不懂,婆婆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直接,这么迂腐,居然当着她的面,要鉴定是男是女。

    易展鹏看着刘颜,觉察到了她的不高兴,联想到她上次的担心,忙小心上前扶着她:“小心一点,走,检查去。”

    易母似乎也觉察到了忽略了儿媳刘颜的心情,忙在另一旁用手将刘颜撑着。

    结果当然不会如易母所愿,做完了常规检查后,医生遵守了他的职业道德,什么也不肯说。事后,王阿凤趁着易母去了洗手间,偷偷将红包退给易展鹏:“没办法,老同学,我和负责B超检查的医生说了声,他还指责了我几句,说我不应违反医院规定。”

    易展鹏接过红包:“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我妈也真是的。”

    王阿凤呵呵一声:“不过你也别怪她,老人家嘛,都是这样,你要理解,我妈也这样,当初我嫂生小孩的时候,还不是硬逼着我去找关系,结果我嫂生了个儿子,她乐得合不扰嘴。这都什么年代了呀,重男轻女思想居然还这么严重,我也生了个女儿,我老公喜欢得不得了呢。”正说着,有人叫王阿凤,她和刘颜打了招呼,便上楼去忙工作了。易展鹏望着王阿凤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由于那天易展鹏休息,可以照顾刘颜,所以,从医院出来之后,易母就回到了自己家中,说是回去布置一下秋季的床铺,被褥。深秋了,广州的秋天,虽然比不上南京、上海这些地方,但还是有些凉意,特别是夜里,凉风“嗖嗖”的。刘颜也将家里的床铺换成了厚些的,沙发上的麻将席也抽离了,铺上了薄薄的毛毡,不然坐着冰凉冰凉的,实在不舒服。

    回到家里,刘颜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满:“展鹏呀,你说你妈怎么能这样呢?在人家王大夫面前塞红名要查宝宝性别,她就那么看中男孩啊,如果是女孩,她就不承认啊?”

    易展鹏也没法,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妈会这样,思想怎么这么落后呢。”

    刘颜认真地说:“易鹏,如果我们的宝宝真是个女孩,你妈肯定不会喜欢的。”

    易展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按照常理说:“颜颜,你别想多了,我妈也只是想提前知道宝宝的性别,不会不喜欢我们的宝宝的。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孙儿啊。”

    刘颜说:“我有种预感,总感觉到你妈在这个事情上特别较真,没准这个在以后会引发矛盾,你没见她今天在医院的样子啊。”

    易展鹏拍拍刘颜的肩膀,说:“我妈有这种思想,可能是看着我们家就我一个男的,现在计划生育又抓得紧,像我们这样的大城市,只能生一个,她肯定将希望放在你肚里的这个宝宝身上。不光她是这种思想,大部分的广东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认为生了男孩子,香火就有得延续了。”

    见刘颜没吭怪声怪气,易展鹏又温柔的安慰道:“好了,老婆,你别想多了。反正不管男孩女孩,我都会把他(她)当宝贝一样看待的。他(她)是我们的宝宝,对不对?至于我妈怎么妈,我们完全不用理会,是她的孙儿,她总会疼的,对吧?”

    刘颜看到易展鹏这么说,心里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头先那么激动了,想着婆婆平时为自己起早贪黑忙前忙后的,又为自己刚才的情绪感到内疚。

    看到刘颜平静下来了,易展鹏舒了一口气。他想着,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无论如何,也得和母亲好好谈谈。

    和母亲交谈

    这天,易展鹏起得特别早,去接母亲过来。

    在车上,易展鹏问母亲:“妈,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刘颜能生个男孩?”

    母亲的答案果然不出易展鹏所料,有理有由,头头是道:“那是当然,不单是我想,你爸他也想。你别看你爸别平时什么事也不操心,但他现在也天天在求神拜佛,渴望颜颜这次能生个儿子。你想想啊,我们易家就你一个儿子,现在计划生育又抓得紧,生了一个哪里还让生二个?如果生了个女儿,我们易家的香火怎么办?

    易展鹏不由皱了皱眉:“女孩就不能延续香火?何况,不还有姐姐呢,她上次还给电话告诉我,说准备办结婚证生小孩了呢,对了,她户口迁出去没?”

    母亲有些不耐烦:“跟你说不清楚了。你别提你姐姐展燕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你说中国多好,广州多好,哪一点比那美国佬好了,整天说些叽叽喳喳的话,头都痛了。将来,生个小孩虽然说是我外孙,但却是人家美国人的孙子,又不姓易,你说能比吗?”

    易展鹏见说不通母亲,只得道实话:“妈,你即使盼望刘颜生个儿子,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啊,再说了,生男生女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你上次赤裸裸的说要检测性别,你让刘颜怎么想?好像生了个女儿,你就不认她一样,刘颜不伤心死才怪,你不知道,女人怀孕期间,情绪婆动特别大。”

    母亲呶了呶嘴,问道:“刘颜,她跟你说什么啦?”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可能会有点小情绪,别说她,换我我也不高兴。”易展鹏说。

    母亲说:“那我不说就是了。”

    易展鹏说:“不是不说,是以后都不要说。男孩就男孩,女孩就女孩,都是我和颜颜的骨肉,我都会很喜欢,你们也要喜欢。”

    母亲没说话,易展鹏透过反光镜看了后座的母亲一眼,母亲显然很不开心,眼睛望着窗外一直不吱声。易展鹏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重,缓和道:“妈,你也别想多了,这不还没生嘛,生男生女的机会各一半嘛。”

    母亲听到他这么说,稍稍有了精神,问道:“展鹏,你说,哪个机会更大一点呢?”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易展鹏简直有点犯头晕。

    “妈,您别想多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出呢,顺其自然嘛,好不好?”

    母亲的眼神立即黯淡下去,叹了一口气,说:“我看,这次颜颜生女孩的机会大。你没瞧见她前一阵子,吐得排山倒海似的。展鹏我跟你讲啊,以我的经验,吐得越厉害,生女孩的机会越大,以前我怀你展燕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还有好多牌搭子都有这样的经验。

    易展鹏安慰道:“妈,你莫要想这么多喽,到时候生了不就知道了?

    母亲点点头,没再吱声。

    快到小区的时候,母亲忽然对他说:”展鹏啊,即使这一胎是女儿也不要紧,你们可以再生第二胎的,东街的罗水生的儿媳也是,第一胎生了个女儿,交了好几万罚款,第二胎生了个儿子。不就一点罚款的事嘛,我们又不缺那个钱”

    易展鹏本想说“我和刘颜压根没想过要生第二胎”,但最终忍了忍,反问母亲:“如果第二胎女还是女孩怎么办,还要生第三胎?”

    母亲说:“呸呸呸,哪有这么倒霉,我和你爸天天求神拜佛,菩萨不会这么狠心的。”

    易展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这时候已经到家楼下了,不然他真不知母亲会扯到哪方面去。他终于知道,封建社会为什么会有童养媳,女孩没书读整天放牛羊之类的事情发生了,他也终于知道刘颜在这件事情上为何会如此担心了!

    打电话事件

    作为一个现代有知识有思想的年轻女性,刘颜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性别与婆婆没有多大关系,但她还是很在乎婆婆的想法,自从展鹏劝了她之后,她也想明白了,为何想那么多呢?何不快快乐乐地休息调养,这样才能生一个白白胖胖活泼可爱的孩子呀。果然,事情过去了大半月,婆婆没有再提那件事情,这让刘颜不安的心渐渐又平静了起来。

    这天,刘颜刚刚起床,在房间叠被子,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不一会儿,婆婆在厅里喊:“颜颜啊,快来接电话,你妈妈打来的。”

    刘颜心里一紧:“哎呀,看我脑袋抽筋抽的,怀了孩子就不记得亲爱的妈妈了,都快一个月没给家里去电话了。”

    于是赶紧跑到电话边,抓起话筒,娇滴滴地喊一声:“妈妈!”

    果然,母亲在电话那头很生气:“颜颜,怎么这么久不打电话回家?是不是忘记爸爸妈妈了?”

    刘颜赶紧卖乖:“没有啦,怎么会呢,我刚才还想到您呢,准备等下打电话给您,这不刚刚起床嘛。”

    听到刘颜这么说,母亲口气缓和了许多:“你也真是,大半月不打电话回家,你爸呀,都快被你给气死了。老头子天天跟我唠叨,说这闺女啊,怎么嫁远了,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呢,有了老公就不要爹妈啦!”

    刘颜听得心一酸,都怪自己,粗心得忽略了父母的感受。

    想起自己这几年,没有一件事让父母省心。父母托人给安排的工作,她嫌闷,不去,而是独自己跑去上海,父母想让她在南京找一个小伙子,她没同意,说嫁就嫁给了远在广州的易展鹏。这父母啊,养儿养女不就是为了防老嘛,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可她父母图了什么?等他们老了,难不成叫她将来和易展鹏去南京生活?还是让父母来广州?都是不可能嘛。想到这儿,她觉得愧疚。

    “妈,我……”刘颜都差点哭了。

    “颜颜啊,我也不是要说你。你爸爸出去跟人下棋了,我还是瞒着他给你打电话呢。他不让我打,说是得看看你到底多久才想起他来。这样吧,你等会儿十二点给家里来个电话。那时候他准回家吃饭了,你语气好一点啊,不然你爸又要跟我急了,说我当初不该同意你嫁这么远……”母亲在电话里说。

    “嗯,知道了。”刘颜说。

    “颜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遇到什么事要跟妈妈说,知道吗?你在那边没受欺负吧?你那个婆婆啊,刚才接电话声音凶得不得了,我看也不好惹,你得防着她哦。”母亲说。

    婆婆刚刚端着一碗稀饭从厨房出来,可能隐约听到了刘颜的母亲说了什么,脸色突然一沉。刘颜看到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都怪这该死的电话机,隔音效果非常差,平常易展鹏打电话她在旁边可以将对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的。她本来想着要叫展鹏换的,但想着大家都没什么秘密,何必换呢,所以也就算了。心想,这下可糟了,母亲刚才那翻话,肯定让婆婆听见了。

    母亲心疼女儿,觉得女儿情绪不对头,还在电话那头追问。

    刘颜只得尴尬地掩饰:“妈,我很好呢,等会中午爸爸回来了,我给他电话啊。”说完匆忙挂断了电话,只好中午再向爸妈好好聊聊了。

    果然,刘颜刚挂断电话,婆婆就发话了:“颜颜,家里可好呢?”

    刘颜说:“挺好的。”

    “你妈没有说我们欺负了你吧?”婆婆的脸上虽然有一抹笑意,刘颜却听出了话外之音。

    但刘颜只能装傻:“哪能呢。妈,吃早餐了吧?好饿了。”刘颜摸摸肚子,岔开话题。

    婆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去准备早餐了。刘颜能够看出,婆婆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谣言

    罗密丽回到单位,感觉到一种异样。怎么说呢,女人都是敏感的,她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看什么呢?罗密丽跑到洗手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平时也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啊?这黑色的套装,不算夸张吧?我今天化妆没描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既然没什么,就当她们无聊好了,懒得理会,再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东看西看,左八右卦的。”罗密丽想。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整个上午,她都在办公室里写稿子,顺便从网上查查资料。罗密丽的办公室二十来平字,就她一个人。里面有两个文件柜,装的都是一些工作上所需的资料、书籍。办公桌椅,电脑,电话机,传真机,一台饮水机,是她办公室的大致组成。隔壁就是领导的办公室,不过基本上都没有人,不是去外地考察,就是去本市开会了。

    事实上,很多时候领导去开会,都要求让罗密丽一同前往的,因为从各个角度上来看,带罗密丽出去都是一件很体面很拉风的事情。但罗密丽不大愿意——我将会议稿子交给你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的工作是文秘,而不是会议的牺牲品。领导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拿她没法,只好作罢。

    到了下午的时候,单位的清洁工张阿姨来收拾垃圾,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阿姨也是广州人,家庭比较贫困,但人却非常好,卫生工作也做得非常到位。事实上,单位的很从职员都看不起张阿姨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总觉得清洁工低人一等。但罗密丽没有,她觉得张阿姨品质很高贵,手机钱包放在桌子上,张阿姨总是默默地帮她收好,放到抽屉里。

    罗密丽喜欢同张阿姨打交道,在单位吃什么喝什么总不忘记留她一份,同样,张阿姨也喜欢罗密丽,知道罗密丽特别爱干净,总是将她办公室擦了又擦,给她一个舒适的办公环境。

    下午三点,罗密丽正趴在电脑前看王菲和李亚鹏的新闻,张阿姨推门而入,一边拿起垃圾桶换垃圾袋,一边望着罗密丽,欲言又止。

    罗密丽猜想,可能跟早上同事们奇异的眼神有关,于是便对张阿姨说:“张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啊?”

    张阿姨没有再掩饰:“密丽啊,我刚才在楼下办公室收垃圾,无意中听他们说,你在酒吧和一个男婚女人搅在一起,说你喝得醉醺醺的,那男人也喝醉了,你们是由酒吧的工作人员送回去的。他们是在造谣吧?”她关切地问。

    罗密丽吸了一口气,酒吧,已婚男人?最近自己少去酒吧,难不成是上一次和张重阳在一起喝酒的事?

    罗密丽无语,只好无奈地笑笑。可能是单位的同事也去了那间酒吧,被酒吧工作人员抖出来了。单位里原本就有很多人对自己不满,这下抓住了机会还能放过她,肯定会大肆喧染的。

    望着张阿姨关怀的目光,罗密丽笑道:“阿姨,是和一个朋友喝了一点酒,没有搅在一起,他们乱讲呢。”

    张阿姨说:“我就知道他们是在造谣。没事的,谣言是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罗密丽点点头,感动地望着张阿姨:“我知道,我不会理会的。”

    不留余地

    下班前,罗密丽接到罗瑞的电话,说是要请她吃饭。

    罗密丽知道罗瑞的意思,这一点刘颜和易展鹏曾经也提醒过她,再加上前几次电话,在商场的时候罗瑞拘束的样子,她就更清楚了罗瑞的本意。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我罗密丽对待感情从来不拖拖拉拉,趁机把话挑明了,免得你说我调你口味。于是便答应下来了。

    时间定在六点半,罗瑞征求罗密丽的意见,问她喜欢吃什么,罗密丽想了想,说,我们吃川菜吧,地点你定。

    罗瑞高兴地答应下来,转眼便去了易展鹏的办公室:“展鹏,这附近哪间川菜馆最好?”他知道刘颜喜欢吃辣,展鹏一定知道。

    易展鹏一愣:“怎么?要请客?请谁?罗密丽?”

    易展鹏一连串的问句让易展鹏都不知道答哪个好,不过易展鹏一下子说出了他的心思,只好点点头。

    易展鹏哈哈大笑:‘罗瑞啊罗瑞,我认识你这么久,你终于开窃了,难得啊。川菜馆是吧,云海湾的那间不错,够味,在刘颜没有怀孕前,经常会带我去那儿,现在就很少去了,不过那里的生意是日日火爆。”

    罗瑞点点头记下来:“好的。”

    罗瑞离开之前,易展鹏笑着提醒他:“罗瑞啊,罗密丽可不是好对付的,她像川菜一样,很辣,你得上心啊。”

    罗瑞再次点头,样子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易展鹏心想,但愿罗瑞能打动罗密丽。他们俩个,可就是佳偶啊。

    下了班,罗瑞就前往易展鹏所说的餐厅订了席位,然后在那儿等待罗密丽。当然,在确实席位的以后,他没有忘记将具体地点餐厅名字告知罗密丽,收到短信的罗密丽回复,嗯,我知道了。

    六点半,罗密丽准时到了餐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自然,举手投足之间,呈现了一份美丽。

    接着就是老程序,点菜。罗瑞将菜单递给罗密丽,你点菜吧。

    罗密丽将菜单推回去说,你点吧,我很随便的。

    罗瑞没再推辞,看着罗密丽说:“我不大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便随点两个吧,不要太辣的,容易上火。

    罗密丽点点头,心里却在挑罗瑞的毛病,不吃辣我在来这儿干什么啊,上火上火,又是关心女人的老套路,一点想象力也没有。

    不过罗密丽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照样和罗瑞愉快地聊天,谈大学生活,谈初恋情人,罗密丽的一脸自然,让罗瑞极为不好意思,只得“呵呵嘿嘿”地笑着,心里想着,罗密丽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

    饭吃到中途,罗密丽居然叫服务递来了两瓶啤酒。罗瑞没有喝酒的习惯,两杯下肚就会头晕头胀,所以对于罗密丽的举动,实在是惊讶。但这样更加让罗瑞对罗密丽的好感,至少她不作做,不虚伪,够真实。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罗密丽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却买单去了。等到罗瑞招手服务员结帐的时候,服务员嫣然一笑,这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罗瑞大吃一惊,望着罗密丽:“不是说好我请客的么?”

    罗密丽用薄薄的纸巾往唇上一抹,往桌上一放,纸巾上染上了淡淡的唇膏印。她淡淡地说:“这一餐我请吧,不过下次得你请客。”

    罗瑞刚想说话,罗密丽却将话峰一转:“下次我带男朋友一起来。”

    罗瑞大吃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罗密丽的话让他有些尴尬,尽管来来回回跟罗密丽见过几次,但他一直没提过谁对谁的感觉。罗密丽的话,无论是真是假,无疑都给了他致命一击,而眼下,自己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般,难堪,不自在。

    罗密丽收拾挎包之后便和罗瑞说再见了,强颜着笑容和罗密丽告别后,罗瑞一个人坐在餐厅,错愕,难过,发呆。

    还是老婆聪明

    秋去冬来。

    2006年的元旦来了,这一天,也是旧年的农历腊月初二。广州大街小巷上挂起了灯笼,庆祝新的阳历年到来。这一年,天气也特别冷,用易展鹏的话来说,就是天寒地冻的。

    元旦节易展鹏的公司放了三天假,刘颜有易展鹏陪着,所以婆婆也就没有过来。元旦这天,易展鹏开着车带着刘颜去逛街,顺便陪刘颜去买两件冬天的厚睡衣,他们在街上转了两圈就回家了。

    街上太多人了!广州是座年轻的城市,外来工特别多,一到节假日,大街小巷上就聚满了,表演的,做生意的,逛街的,发传单的,凑热闹的。特别是在闹市区,乱哄哄的,刘颜看着那幅场景,摸着挺起的肚子,喊道:“展鹏,太乱啦,我们快回去啦。”

    晚上,易展鹏缩在家里哈着气,他的脚生冻疮了,粘着刘颜,外边的风凉嗖嗖的,从窗户缝隙里透过来,吓得易展鹏赶紧去关窗。

    刘颜看易展鹏的样子,笑:“南方人就是要娇气,男的女的都不例外,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在南京,那才叫冷呢,雪都堆得三尺厚。对了,展鹏,你见过雪没有?”

    易展鹏说,没有。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和一帮同学约好去哈尔滨度寒假的,顺便去看看那边的雪,和冰雕展览,结果临行前,主策划人家中出了一点事,没能成行。

    刘颜揶揄展鹏,说:“你真够落后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

    易展鹏说:“等以后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我就带宝宝一起去看雪。父亲和孩子,一起完成这个心愿,多浪漫啊。”

    刘颜吃醋:“有了宝宝就不要老婆了是吧?陪宝宝看雪,就把老婆给扔到一边是吧?”

    易展鹏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故意逗你玩的呢。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嘛。”

    “那还差不多。”刘颜说。

    说着说着,易展鹏就将耳朵贴在刘颜的肚皮上。刘颜说:“听什么嘛,昨晚才听过。”

    易展鹏一脸陶醉:“颜颜,我好像听到宝宝在叫我呢。”

    刘颜一脸不以为然:“酸,比我当初还酸。”

    尽管都这样说,但两人内心都充满了喜悦。他们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兴奋中,两个人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想着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

    易展鹏说,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易留,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呢,就叫易言。

    刘颜笑得没背过去:“太俗了吧,易留易言,还易留言呢。”

    易展鹏说:“老婆,你没听出我的用心良苦啊,我们的孩子,名字中合着我们的名字,多有意义啊。”

    刘颜说:“不行,取名字这事得听我的,合着父母的名字,太没有新意了。按我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易之航,如果是女孩子,就叫易诗诗。多么好听的名字,又有诗意。你不知道嘞,我查电脑查得嘞。”

    易展鹏推翻刘颜的想法:“不行,在网上查的,同名率太高了。你不信,就单单广州市,你叫一声易诗诗,保准有成千上百的人答应。”

    两人谁也不服谁,结果居然去查字典查网页了,争论了老半天还是没想清楚,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才好。

    最后,还是刘颜醒悟:“展鹏,名字的事,我们慢慢想嘞,反正离预产期还有四个多月,长着呢,到时候也可以叫我们俩的爸爸妈妈想啊,还有啊,可以让罗密丽想,她是个文学系的高材生,词汇多又广。”

    易展鹏停下在字典中翻腾的双手,笑道:“说得也对,我们俩争来争去,要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孩子今晚就要降临了。还是老婆聪明。”

    离婚的导火线(上)

    庄若诗和张重阳这对年轻的,曾经恩爱的夫妻,在重归于好之后,过了几个月看似平静的生活。

    有时候,越是平静就越证明暴风雨会即将来临。

    他们还是没能继续走下去,在2006年1月4日这天,他们正式离婚了。

    离婚是庄若诗提出来的,她想得很清楚,很明白,很透彻,只有离婚,她和张重阳才有活路。如果还想活着,这是她与张重阳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庄若诗知道,她与钟大明在酒店发生的那一幕,像一根刺一样永远地扎在张重阳的心里,无论张重阳怎么掩饰,无论她费多大的劲,怎么也拨不出来了。任凭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永远无法抹去那不光彩的一幕。

    所以,她妥协了,放弃了,不再坚持了。也不再幻想了。

    庄若诗在张重阳办公室的电脑里,发现了张重阳写的一段段零零散散类似日记的文字。

    庄若诗学完会计基础知识,是十二月中旬的事情。几个月的努力,死背烂啃起早贪黑总算没有白费,庄若诗成了会计班里第一批合格也是唯一一个拿到会计证的学员。那时候多兴奋啊,总算可以帮到重阳了,不用在家里闲吃闲喝不带孩子不干活了。

    所以,拿到会计证的第二天,她就主动要求到张重阳的公司上班。张重阳答应了她。

    早出晚归,夫唱妇随的日子过了好一阵子。早上,庄若诗和张重阳一起出门,去公司,下了班庄若诗先行一步,去市场买菜,张重阳留在公司处理公事。等到庄若诗回到做好饭菜的时候,张重阳也差不多回来了。

    她一度以为,过去的那一段故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为此苦熬了一年多,剩下的,是美好的。

    可是,她在张重阳办公室的电脑里,发现了张重阳写的一段零零散散类似的文字。文字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庄若诗看过刘颜的小说,文字可以将不美满的婚姻美满,让两个陌路人牵手走到一起,让冰冷的变成温暖的,让失望的变成希望的。可是她却没有料到,张重阳的一段文字,却将她彻底地打入了地狱。

    庄若诗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五。张重阳开车去了河源的一个客户那儿确实产品样板,庄若诗在办公室整理帐务。

    庄若诗的办公室和张重阳的相邻,办公室很小,放了几个资料柜之后,显得更加拥挤。张重阳原本要求庄若诗和他坐一块的,但庄若诗说不要这样。夫妻嘛,公共场合,要避人耳目,能有多远分多远。

    这天,工厂员工正忙碌着,突然停电了,电脑、生产机器都停止了运转。工人一脸迷茫,庄若诗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据她所知,工厂是没有购置发电机的,加上老员人告知她,工厂停电的机会几乎为零。

    庄若诗陷入了为难。放假吧,重阳说近段时间订单多,交不了货就麻烦了;不放假吧,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停电,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供电,总不能让百来位工人在这儿干等着吧?

    于是庄若诗打电话给身在河源的张重阳。张重阳在电话里说,你去打开我的电脑,E盘里有一个文档,录着一些客户电话本的那个,里面有供电所负责人的电话,你打电话去供电所问问。

    庄若诗愕然:“没电怎么开你的电脑?”

    张重阳猛地醒悟:“是啊,我忙糊涂了。”

    离婚的导火线(中)

    好在,停电的时间很短暂,庄若诗和张重阳说着话,这电就恢复正常了。接着,工厂恢复了生产,庄若诗挂完电话,也继续对帐单去了。

    不一会儿,张重阳打来电话,让她去他的电脑里找一份资料,说是样板不符合客户的要求,现在需要调出产品规格书看一下,到底是客户的文件出了问题,还是工厂的操作出了问题。

    庄若诗按照张重阳的指示,开了电脑,打开文档,由于文档里存着上千份产品规格书,图纸,庄若诗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张重阳所需的文件。只好再次致电张重阳,问他文件名和具体存放位置。

    张重阳想了老半天,也记不起来,庄若诗使用了搜索文档名的功能,还是没有用,只好逐个逐个地点开,按张重阳所描述的型号一一对照起来。

    这时候,问题出现了。

    庄若诗手中的鼠标触及到一份附件叫“矛盾”的文档,起初她觉得奇怪,文件夹里装的都是规格书,怎么会取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呢,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开来,可桌面弹出密码框,要求输入密码。这个难不倒庄若诗,张重阳所设的密码,要么就是两人结婚纪念日,要么就是女儿青青的出生年月日,包括家里的银行卡存折都是这样。她随手输入了青青的出生日,提示不正确,又输入结婚纪念日,文档解锁了。

    呈现在庄若诗面前的,是零零散散的几段文字,排列不整齐,错别字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张重阳录下来的。张重阳说过,他上学的时候,在理科方面是个天才,但对文字天生不敏感,要他写什么东西,语句不通顺,错字连篇。庄若诗还经常笑话他,只知赚钱,也不进修一下,迟早要在文字上吃亏。

    庄若诗好奇地往下看了一部分,她震憾了。有那么几段话:

    我和若诗和好了,我决(觉)得,我不要再去计较以前的事了,她也痛苦,我也痛苦……

    今天是星期天,若诗不用去上课,她打电话告诉我在家搞卫生,我总觉得对她充满了怀移(疑),越想越不对劲,总是决(觉)得她对我说了谎,她一定和钟大明偶(藕)断丝连,还纠缠在一起,于是在下午谎称拿移动盘回到家里,果然见到她在家中,还有一个住在楼上的女人。我很后悔,为什么总是不信任她呢?……

    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总是忘不了若诗和别的男人在酒店的一目(幕)。我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我总是出耳(尔)反耳(尔),我做不到。一想到我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我就浑身都在发抖……

    后面还有散碎的几段,庄若诗没敢再看下去,她的浑身在发抖,右手连鼠标也握不稳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蜂蜂”地响着,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撕裂开来。

    就那么呆座在张重阳的办公室,觉得天地都昏暗了。

    还是张重阳的电话惊醒了她。她一声不吭,任凭张重阳在那边说着。也许是觉察到庄若诗的不对劲,张重阳好像感觉出了什么。

    “若诗,你怎么了?”

    庄若诗还是没说话,眼泪沿着脸颊滑进脖子里,丝凉丝凉的。

    “怎么了,若诗,出什么事了?”张重阳问着。此时,他已经明白了,老婆可能看了自己在烦闷中写下那一段文字。该死!

    离婚的导火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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