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怎么了,若诗,出什么事了?”张重阳问着。此时,他已经明白了,老婆可能看了自己在烦闷中写下那一段文字。该死!
离婚的导火线(下)
张重阳什么也没说,他唯有快速地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开着车拼命地从河源往广州赶。庄若诗坐在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小时,直到前台来敲办公室的门:“庄姐,下班了。”
庄若诗苦笑道:“你先走吧,你把钥匙留下,我来关办公室的门。”
前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庄姐,怎么了?没事吧?”
庄若诗摇摇头:“没事,我处理一下文件,马上就回了。你先走呢。”
前台没再怀疑,把办公室的钥匙放下下班了。
庄若诗呆在办公室里,回忆起他与张重阳走过了这几年。不缺钱,不缺爱,没有苦痛烦恼,只有欢乐幸福。但这一切,都让一场突然的变故给搅乱了,她彻底地明白,她和张重阳之间隔着的事物,让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张重阳回到办公室,他气喘吁吁,看得出是跑上楼的。
他看见庄若诗呆若木鸡,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走近庄若诗,发现电脑的荧上正显示着,他写下的那一段段文字。
“若诗,我,我……”张重阳想解释,想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重阳,我们离婚吧。”庄若诗缓缓地说,很冷静。
“不,我绝不离婚。”张重阳说:“若诗,你别怪我好不好,你别要和离婚。”张重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重阳,你听我说。”庄若诗一字一句地说:“重阳,我们认识五六年了吧,和你结婚,嫁给你,我快乐过,幸福过,我全心全意地做你的妻子。可是,因为我跟钟大明,我不纯洁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你不用再强迫自己,来原谅我,苛责你自己了,真的,我说这些话,不是一时冲动,一个下午,我坐在这里,想起我们的这一年多,过的哪是日子啊,折磨,煎熬,痛苦,难堪,真的,重阳,我不想再熬下去了,重阳,你放了你自己吧,也放了我,好不好?”
张重阳上前,一把将庄若诗揽在怀里:“若诗,不要,不要……”
庄若诗将张重阳轻轻推开,叹了一口气说:“重阳,别再为难我们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你疯,就是我疯。重阳啊,你想我们谁疯呢,我疯?还是你疯?”
“我们两都不会疯……我改,我不想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想那些事了,若诗,你原谅我,不要离婚,好不好,我求求你,若诗……”张重阳眼泪也掉出来了。
庄若诗摇摇头,趴在桌子上哭道:“重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晚上,庄若诗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衣服。张重阳看着她收拾,却无法阻止她。
庄若诗一边收拾衣服,一边交待:“青青的抚养权就给你了,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爸妈失去她,我宁愿自己辛苦一点去想念青青。当然,如果你不想抚养青青,我会抚养她,我发誓,我会用我一生的经历,将她培养好。”
张重阳跌坐在门边,望着她:“若诗,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再过下去了吗?”
庄若诗抹着眼泪凄然一笑,强迫自己将头扭到一边:“你都说了,是过日子。重阳,何必捆绑自己呢?”
张重阳呜呜哭出声来:“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重新过下去……”
庄若诗摇摇头:“没用了,我现在不残忍一些,我们俩个将要面对的,就是死,而不是生。”
离婚
庄若诗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她不要财产,房子,家里的一针一线她都不拿走,净身出户。张重阳不同意,执意将协议进行了修改,将家里的房子和一半的财产给了庄若诗,否则就不同意离婚。
庄若诗不肯接受,说,我没有颜面再要求什么,只要求能够经常去看望青青。
张重阳说:“这些东西给你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你不肯要,那么,就不要离婚吧。另外,我们离婚的事,别告诉我爸妈,行吗?他们很喜欢你,把你看成我们家庭的一份子,我怕他们经受不起这个打击。过年过节的,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看望青青也好,在我父妈面前装装样子好行。至于青青,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这两年,她一直跟着我爸妈住,感情深了,分不开的,所以,暂时由我爸妈带着,你大可放心。你可以随时随地去看望,什么时候都行。”
庄若诗含泪点了点头,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重阳,我们别离了啊。
沉默了好几天,终于挨到了无旦节。元月一号,庄若诗和张重阳借着放假看青青的名义,开车回了一趟张重阳的老家。
回去的第一天,庄若诗和张重阳带着青青去了县城,给青青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鞋袜,看着青青可爱的面容,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楚。该怎么向女儿解释呢?她那么小,刚刚适应这个世界,却要接受父母分离这样残酷的现实。她长大了会不会嫌弃我,不原谅我呢?庄若诗的脑袋里乱乱的,看着女儿发呆。
婆婆丝毫没有觉察到她与张重阳之间的异样,在乡下,杀鸡打鱼买肉,忙得不亦乐乎。晚上睡觉的时候,庄若诗抱着青青睡在床上,青青起初挣扎,不愿意和她睡,到处找奶奶,后来好不容易安易下来,含着眼泪睡着了。张重节将房门反锁着,搬着张靠椅贴在门后,静坐着,一夜未眠。
元月四号,天一亮。两人就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半路上,张重阳还想挽回的,庄若诗没有同意。其实她也犹豫过,我和重阳,真的就走到了尽头么?但她知道,再继续下去,重阳会痛苦,她也会。她不要一根刺扎在张重阳的胸口,心里,那样,真的会伤着他。
咬咬牙,别过脸对张重阳说:“别说了,离吧。”
张重阳见她心意已决,只好咬着牙含着泪签了字。
他们从民政局出去后,给他们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夫妻,明明还有感情,却狠下心来把婚给离了,男的一脸沉重,女的一脸哀伤。
看完青青,办完手续,回到广州后,张重阳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张重阳收拾衣服的时候,庄若诗问:“你要去哪?”
张重阳说:“我昨天在外边租了一间房子。”
庄若诗突然有些心酸,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老板,管理着上百号人,居然要出去租房子住。于是说:“租的什么房子?要不你别搬了,你住下吧,我没什么东西,我搬出去吧。”
张重阳头也不抬:“若诗,别说这些了。”然后就拿着一些衣服鞋袜,出了门。
庄若诗躲在窗帘后边,看着楼下张重阳将纸箱扔进车尾箱,然后上了车,发动引擎。车辆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广州的阳光多么灿烂啊。她的身体顺着墙壁的洁白,缓缓地蹲下来,双手插进发丝里,任凭自己痛苦,绝望,无助,落寞,泪流满面。
就这样,庄若诗和张重阳离了婚。
庄若诗蹲在冰冷的地板上,悲哀地想,从那一刻起,张重阳不再是她的丈夫了。他们的婚姻,家庭,昔日浪漫,温暖,令人羡慕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喝茶
自从在餐厅“间接”拒绝罗瑞后,罗瑞就没有再找过罗瑞丽。这对罗瑞丽来说,自然是轻松了。但她的心头却涌上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她想,事实可以证明,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爱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抽了一个周末,罗密丽去看刘颜。刘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当然不适合外出玩啊疯啊的。去刘颜家的时候,易展鹏去了公司,刘颜和她婆婆在家。罗密丽打心眼不怎么喜欢刘颜的婆婆,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然,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里呈现,不敢和刘颜说。人家婆媳相处得好好的,你去说三道四,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坐了几分钟,罗密丽觉得不自在,看着她婆婆在阳台,悄悄对刘颜说:“咱俩出去兜兜风吧?”
刘颜也望了望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婆婆,附在罗密丽的耳际说:“就我现在这样,还兜风,美得嘞。”转念一想:“行,我快闷死了,得去外面转转。”
罗密丽说:“那我俩也不走远了,去隔壁茶楼,喝喝茶吃点小点心,怎么样?”
刘颜点点头,邃和婆婆说要出去逛逛。婆婆也没说什么,叮嘱刘颜小心些,然后隔着阳台与户间之间的窗户,盯了盯罗密丽,好像罗密丽是什么坏人一样。
罗密丽才不管呢。但还是礼貌性地和刘颜的婆婆告别,两人手挽手相依走出家门。
刘颜已经知道罗密丽拒绝了罗瑞的事,觉得有些惋惜,但事到如今,唯有尊重罗密丽的选择,她不愿意,两人再般配,再郎才女貌,也是无济于是,文明时代,总不能把他俩用绳索绑在一起过日子吧。
罗密丽本来以为刘颜知道她拒绝罗瑞后会将她大骂一顿的,毕竟当时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但刘颜并没有,这一点令她颇感意外,不符合刘颜的性子啊?不过看着刘颜对肚子里的孩子小心呵护,生怕磕着碰着的样子,她就知道了。要做母亲的人,太幸福了,性格也会变得温和。
不由得发感叹:“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幸福啊!”
刘颜笑说:“别羡慕我啊,你也有资本,只要你愿意,大把男人愿意娶你,生孩子么,还不简单嘞!”
罗密丽直摇头:“我的神哪,你别和我说了。想羡慕你一番,你还来调侃我,不够义气啊。”
罗密丽没料到,刘颜又开始拿她和罗瑞说事了。女人嘛,即使心里想透了,嘴上还是忍不住八卦一回。
“我说罗密丽你也够狠心的了,心一横就活生生地拒绝了罗瑞,害得他日也不安宁,夜也不安宁。你啊,害死我了。”
罗密丽一愣:“他找你说什么了?”
“说倒是没说什么,压根没和展鹏提,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没戏了。可是罗瑞死心眼啊,从你拒绝他开始,他茶饭不思,精神恍惚,严重影响了工作。他影响了工作,就影响了公司的发展,我是展鹏他老婆,还不是间接影响到我了?”刘颜说得有板有眼的。
罗密丽忍不住“扑哧”一笑:“行啊,你的这些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都快赶上李什么了。我说刘颜,我认识你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呢?”
两人到达茶楼的时候,看见不远久有个落寂的影子,正孤单地向前缓慢行走着。刘颜说,看,是庄若诗呢,好久没见着她了。
罗密丽对庄若诗不抱好感,想起前段时间办公室流传的谣言,不悦道:“走吧,别看了,看她不如喝茶去。”
刘颜想起了上次在车里罗密丽的说法,知道她有些偏激,对庄若诗有意见,但刘颜说服不了罗密丽,只得随她一起进了茶楼。
每个人都有往事
易展鹏和公司的一些管理层聚在会议室开会,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派员工外出培训的事。大家都对此表示了赞同,认为,员工才是公司发展的根本,员工素质高了,技能强了,公司不愁不强大。
于是便将时间定了下来,农历新年过后,定期安排员工外出接受培训,培训机构也好,专业学校也好,都可以,具体的情况由李美去考察。
不过实施之行李美针对公司员工做了一个小调查,看看有多少员工愿意接受公司免费提供的学习机会。两天后,结果出了来,数据显示为百分之六十。对待这些数据,李美有些气馁。学习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可以提高自己,而且是免费的,居然还有百分之四十的人不愿意参与。
也好,对于这方面,绝不对强人所难。李美将这组数据提交给易展鹏,易展鹏便让李美针对大家的兴趣,和市场上的培训机构联系,农历年过后,统一安排。
罗瑞过了一段时间的颓废生活,重新振作了起来,罗密丽让他倍感难堪的同时,也让他相信,感情随缘。他对罗密丽的那些隐隐约约放在心里的悸动,在她的拒绝下,已经渐渐渐渐的,越来越远了。他深深地知道,正如易展鹏所说的,罗密丽就像川菜一样,辣,而他不怎么习惯吃辣,相斥,所以不适合。
如果说,罗密丽有往事,那么,罗瑞也不例外。
遗忘一段感情,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正试着追逐另一段感情的时候,却遭遇到了拒绝。罗瑞自嘲式的摇摇头,人生就是这样,是天意在决定未来。
罗瑞的初恋女友死于一场火灾。那年他二十三岁,女友薇薇比她小一岁,两人自由恋爱,在一起的时间有三年。那时候爱得深啊,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一秒不见对方,心慌意乱的。薇薇很温柔,甜美,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罗瑞最初就是醉倒在这酒窝之中。可是好景不长,薇薇所在的公司发生了火灾,她是最不幸的一个——没能逃出来,被消防员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漆黑,面目全非。
那些日子罗瑞也差点死了,他瘫倒在薇薇面前。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天还活生生的人,那一刻就变成了一摊充满的焦臭味的尸体。任凭他怎么哭泣,怎么乞求,薇薇却再也回不来了。
从那一刻起,他的心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戏剧性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过了半年半生不死的日子,他就毅然远离家乡,然后来到广州这座城市。
罗瑞知道,这些年,家里人都在为他的终身大事烦恼着,毕竟,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什么都正常,不结婚才不正常。可是家里人始终不催他,因为家人知道,他的心里有一块伤疤,碰不得,揭不得,一触即伤。
所以,一拖二拖,就拖到了现在。
七年。七年的时间,薇薇从脑子里渐渐淡去了,然后,易展鹏和刘颜将罗密丽带到他眼前,他前思后想,下定决心要走出来的时候,罗密丽却拒绝了他。这不是面子,尊严,也不是其他什么。这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这种打击对于罗瑞来说,是老天在告诉他,不能忘了薇薇,她太惨了。那么今生,就拥着对薇薇的记忆,相依相守吧。
安慰
这天,刘颜正在家里看母婴方面的书籍,而婆婆正在厨房忙碌,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刘颜去开门,外头站着一脸憔悴的庄若诗。原本柔顺的卷发由于疏于打理,看起来乱蓬蓬的。刘颜吓了一跳,连忙把她迎到屋里。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刘颜关切地问。
庄若诗刚想开口,忽然发现刘颜的婆婆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想了想,什么也别说,坐了一会儿,就告别刘颜,下楼去了。
刘颜觉得庄若诗有点不对劲。不对,是很不正常。她明明有话要说的,看见婆婆后,她就什么也不肯说了。想了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不便吧。于是,她对婆婆说:“妈,我去楼下一趟,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婆婆指着刘颜的肚子:“你自己都这样了,莫要折腾,管别人的事了。”
刘颜心里有些不悦,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没见刚才庄若诗一脸苍白的样子么?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不顾婆婆的反对,披了一件长大衣就出了门,往庄若诗家里去了。
庄若诗开了门,刘颜进了门,发现她家里乱七八糟的,被子放在沙发上,也没折叠,茶几上放着了个小碗,几本杂志摊在上边,看起来有一阵子没收拾了。这哪里是很爱干净近乎洁癖的庄若诗啊。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刘颜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张重阳离婚了。”庄若诗面对着刘颜,幽幽地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已经讲和了么,怎么还会这样。”刘颜也不解。
庄若诗叹了一口气:“这个月初。我错了一步,再怎么洗刷,对于张重阳来说,总是有污点的。”
刘颜也为之惋惜:“这个张重阳,怎么就一根筋呢,哎……。”
庄若诗为张重阳辩解:“其实也不怪他,真的。我知道,他也作了许多努力,想要和我一起好好生活。事实上他也在做,如果不是我在他电脑上发现了他写的一些话,我想,我们也不会离婚。”
刘颜说:“那你女儿呢。”
庄若诗走到沙发上,在上里抱着脚坐下来。指着另一头:“你坐。”刘颜在庄若诗的对面坐下,望着庄若诗,替她感到可惜,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是我提出离婚的,我不想他难过,整天陷在那里猜疑却又矛盾的情绪里拨不出来,女儿在他老家,现在双方父母还不知道这回事,他搬出去了,把房子和一半的财产留给了我。”庄若诗说。
刘颜想,从这些来看,张重阳还是爱着庄若诗的,应该说,他们双方都还有感情。
“可是离了婚,你更难过,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刚到我家里去,还真吓我一跳嘞。”刘颜说。
庄若诗自嘲:“可是,不离又能怎样呢?难道就那么过下去?我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让张重阳痛苦难过,我宁愿放了他。刘颜你知道吗?离婚这个想法早在一年前就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了,那时候我舍不得这份感情,加上张重阳不愿意,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所以一直没敢狠心,这次我终于狠下心了,婚也离了,自己却不快乐。刘颜,你觉得我是走错了,还是走对了呢?
刘颜看着庄若诗痛苦的样子,知道了她心里有多么不舍。是啊,如果有一天,让她跟易展鹏离婚,她不死掉才怪呢。
“离也离了,你也别伤心了。你也没错,是张重阳放不下,离婚又不是末日,大家冷静一下,或许还有活路呢?”刘颜一语中的。
展鹏出轨了,你会原谅吗
庄若诗摇摇头,强调着她心中一直浮现的那句话:“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刘颜还想劝她别这么悲观的,庄若诗摆了摆手,凄笑,反问道:“如果展鹏出轨了,你还会不会这么爱他?包容他?”
刘颜被庄若诗的这个问题问倒了,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过这些。尽管有的时候,她在私下调皮过玩笑过警告易展鹏,甚至连你敢拈花惹草我就红杏出墙这类的狠话都发了,但真正来思考这个问题的,几乎没有。她觉得易展鹏不会背叛他,她相信展鹏。但是,如果真的背叛了,她会怎么办呢?
庄若诗看出了刘颜的迟疑,说:“是吧,你也会介意,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说,我不在乎。所以,刘颜,我和张重阳完了,彻底玩了。”一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这不是刘颜第一次看见庄若诗流泪,但这一次的眼泪,却是孤独的,绝望的。
刘颜想了想,回答了庄若诗提出的问题:“如果展鹏是身体出轨,心依然在我这里,我想,我会原谅他。”她这么说,是想让庄若诗坦然一点,别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陷在里面拨不出来。
庄若诗摇摇头:“你和展鹏都很幸福,你们谁也不会背叛谁,也不会在身体上出轨,所以你不必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也就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我了解张重阳,他面对这样的事,所以他痛苦,艰辛,我不想让他这样……”
最终,两个人都不忍再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再讨论下去,一切将又回到原点,思绪会越来越复杂。
刘颜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庄若诗茫然:“我也不知道。”
“拿到会计证没有?”刘颜又问。
庄若诗点点头:“拿到了。我是培训班唯一一个拿到证的人,我正沉浸在这种付出后得到回报的喜悦中,事情就发生了。”
刘颜移到庄若诗身边,拍拍她的肩:“别再想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去想以后的事。”
庄若诗一把抓住刘颜的手:“以后,我还有以后么?”
刘颜肯定、坚定的点点头:“有,只要生命还在,谁都会有以后。”
庄若诗无奈地笑笑,握住刘颜的双手说:“刘颜,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真的,我在广州没什么朋友,这几年很少出门,以前的朋友都疏淡了,同学倒有好几个,但因为发生钟大明的事,我也没脸和她们联系,我怕她们看出来,笑话我恬不知耻,不检点。刘颜,真的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
听庄若诗这样说,刘颜觉得有点心疼。同为女子,为何要承受这到的痛苦?就因为一次失足?她本来还想安慰庄若诗,让她别想那么多,别再介意自己的过去的,但她也深深地知道,庄若诗的心结也需要自己去打开,旁人说得越多,她就会越在乎别人的看法和眼光。所以,刘颜作罢了。
但刘颜还是忍不住,她双手搭在庄若诗的肩膀上,对她说:“你听我说,先休息一阵子,调解好自己了,再去找一份会计的工作来做做。有了工作,思绪不会那么乱,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庄若诗感激地看着她:“我知道了。”
各有痛楚
夜已深。
张重阳躺在租来的房里,脑子里一片凌乱。这是一间小公寓,半新半旧,三十来个方,电视,沙发,家俬都是齐套的,足够他一个人住。
“我怎么就离婚了呢?我怎么就同意了呢?”他躺在沙发上,吐出一丝烟圈。
自从与庄若诗离婚后,张重阳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凌乱。首先,饮食上没有了保障,他不会做饭,也没有精力做饭,有时候在上好的餐厅吃一餐,有时候在路边小摊吃碗云吞面啊什么的。回到家里,冷冰冰的,安静得可怕。屋里屋外,再也不见庄若诗忙碌或清闲的影子。心中空空荡荡的,无比失落。和庄若诗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她的不好,挑刺,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伤害她。而现在分开了,却是那么的挂念,她的温和她的淡定还有她的调皮还有离婚时她满脸的眼泪……
他使劲地甩了甩头,却还是无法将庄若诗的影子从脑海里驱除。于是又想到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这些日子,喝酒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披衣,下楼,上了一辆出租车。依旧是老地方。
张重阳觉得,只有在酒吧,自己的思绪才能安静下来。尽管环境是吵闹的,喧哗的,可他却愈发清醒。这一次,他只叫了一瓶啤酒,和一盘海带丝,一小碟花生米。庄若诗最喜欢吃的就是海带,他也不自由自主地点了这道小食。睹物思人,心头愈发伤感起来。
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身后站着同样一脸失落的罗密丽。
笑。坐吧,张重阳发出邀请。罗密丽在他对面坐下来。
罗密丽刚刚从家里出来。本来想起好几天没去看母亲了,于是买了一大堆的食品往家里去。母亲不在家,家里只有父亲。
父亲说:“你小姨过生日,你妈喝生日酒去了。
她没吭声,放下东西正想离开,父亲却喊住了她。“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罗密丽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向门边走去。
“我有话和你说。”父亲再次喊道。
她还是停了下来,退回去,重新坐到沙发上:“有什么快说吧,我还有事呢。”
“丽丽,你恨我是吧?十多年了,你还是恨我。因为你恨我,所以不愿意跟我相处,甚至不愿意在同一间屋檐下生活,这些我都理解。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你自己。”父亲说。
“你以为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可以影响到我?”罗密丽尖锐地反问,充满了讽刺意味。
“那你为什么不肯结婚?是不是对婚姻没有信心?丽丽,世界上好男人还是很多的,不要把我的过错积压在你心里,成为你不肯面对婚姻的一个理由。”父亲又说。
罗密丽没吭声。
“我知道你恨我,真的,我知道的。看着你这么多年生活在阴影底下,我的心真的很疼。可我又不敢说,我怕你妈会发现。我很矛盾,真的,丽丽。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面对生活,而不是因为我,放弃你自己,这是我唯一的愿望。”父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缓慢的说。
看到父亲那种神情,罗密丽觉得心里有些痛楚在蔓延。但她倔强,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你叫住我,就是和我说这些?没其它的了?那我走了,还有事呢。”于是再次走到门边,从架子里拿过挎包,然后换鞋。
父亲在身后问:“是不是你妈妈在家,你就没有其它事了呢?”
罗密丽没有再理会,离开了家。一路上,她的思绪万千。本来好好的,因为他的一番话,生活又乱了,记忆又上来了,恐惧又徒增了,心情又灰了。
一路上,心烦意乱,父亲的行径,郭晓军的哀求,罗瑞的难过的表情,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鬼使神差,她来到了酒吧。刚想大醉一场,却碰上了同样来解愁的张重阳。
秘密
“怎么了?不开心啊?”罗密丽了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一边问。
张重阳抬起眼皮望望罗密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罗密丽笑了:”我有什么不好的呢,我不知道有多滋润。”
张重阳笑笑,知道她在掩饰,没再说话。两人静坐了一会,张重阳突然说了一句:“你结婚了吗?”这时候舞池刚刚开启了震耳欲聋的音乐,罗密丽没听清楚,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结婚了没有,我,离婚了。”张重阳一字一句重复道,把自己离婚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罗密丽诧异道。
“我不结婚,结婚没劲。”罗密丽说。
张重阳笑起来,罗密丽觉得他有点奇怪,又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啊。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别老别在心里,会疯的。”罗密丽说。
张重阳摆了摆手:“不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罗密丽认真地盯着张重阳:“我明白,什么都明白,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张重阳愣了两秒,感觉自己的私事被人偷窥了一般。不过,他恢复了常态。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别人怀疑、同情的眼光他看多了,多一个也无所谓。
想了想,他决定离开酒吧。于是结了帐,罗密丽看着他:“要走了吗?”
他点点头,然后拿着衣服就离开了。罗密丽笑笑,继续喝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掩饰。
张重阳离开酒吧后并没有回到居住的公寓,而是辗转到了家楼下——不,应该说是昔日的家。他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阵子,抽了好几根烟。以前的他,并不怎么吸烟的,庄若诗嗔怪说,要抽烟去阳台上好了,可别让我和青青抽二手烟。他烟瘾上来的时候,就跑到阳台上满足一下自己。现在倒好,上瘾了,一根又一根接着抽。小区的保安见他一直徘徊着,问道:“张先生,怎么不回去啊,没带钥匙吗?”
张重阳摇摇头,又不好说我离婚了不回去了,有些尴尬:“嗯嗯,忘拿了。”
他朝着家里的阳台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开灯,以为庄若诗不在家。她在家又能怎样呢?还上能找她么?张重阳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他不知道,庄若诗其实还真的在家里,只不过是因为白天找工作累了,加上心情也不大好,一回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而已。
离开小区后,张重阳觉得哪儿也不想去,公寓也不想回。于是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工厂。
在办公室,他鼓起勇起打开了那篇让促使庄若诗和她离婚的文档,连续看了三遍,最后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自己混蛋。这些哪里是文字啊,分明是一把把利刀啊,它是那样直截了当地插在庄若诗的心上。
对于庄若诗酒后出事的那一晚,他是相信她的。
他是那么地爱庄若诗,而庄若诗又是那么地爱自己。如果不是意外,她有什么理由去出轨呢?可是,他心里明白,他分析得清清楚楚,却说服不了自己的思维。天一黑,他就想起庄若诗和那个叫钟大明的在酒店里赤裸裸的样子,一旦想起来,是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的。于是就有了伤害,争吵,猜疑,和最后的分开。
张重阳知道,自己无休止地怀疑庄若诗,并非偶然,而是有原因,有前科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张重阳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对庄若诗这一段“意外”的失足而耿耿于怀。
事情要追溯到很多年前。
日子
时间就这么晃着,每个人都跟随着时间的轨迹生活。刘颜安心养胎,这时候她的腹部已经特别突出了,走起路来有些吃力,除了清早去楼下转转,她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晚上婆婆回去后,易展鹏也会带她到楼底下散步。孕妇嘛,多运动运动,总是有好处的。
由于怀孕不适合吃辛辣的,刘颜也戒了。她也不知道这个科不科学,合不合理,反正婆婆就是这么说的,她也不想去反逆。有时候实在想吃了,就趁婆婆不在,央求易展鹏带她去解解馋。易展鹏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看着刘颜一脸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好吧,就吃一点,就这一次。”易展鹏跟刘颜讲条件。如果让他妈知道了,还不把他骂死才怪。
“好嘞,就一点。”刘颜得了便宜,卖乖。两个人沿着小道走着,吃一串烧烤过的韭菜,沾点辣椒灰,香香的,麻麻的,让刘颜好不快乐。
罗密丽的生活也陷入了平淡,每天基本上是单位,家里,或者去看望母亲。年关近了,母亲开始张罗过年的年货,门联什么的,母亲还往家里大批大批的购存粮,说是过年物价贵,有时候还买不到,所以要提前点做准备。而父亲呢,基本上是呆在家里,门户不出。上一次她回家,看见父亲和一个年轻男子在屋里谈着什么。年轻男子应该是父亲的学生,看上去对他很尊重。罗密丽看着那个场景,突然间很想笑,但她笑不出来。自己一直这么介怀,这么恨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庄若诗在奔跑了十来天之后,终于在离家附近的一间贸易公司找到了做会计员的工作,朝九晚五,一个礼拜休息两天。她不喜欢休息,因为一闲着,思绪就乱了。想青青,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抱着她。有时候婆婆也会打来电话,问,重阳呢?她就笑笑,在厂里呢,快过年了,厂里生意好,常常要加班。婆婆在那头高兴,那好啊。你们也别太忙了,注意身体。庄若诗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就忍不住想哭。
确实,张重阳大部分时候是呆在厂里头,不管员工加班也好,不加班也好,他办公室的灯,大部分是亮着的。一般地,他什么都不做,该忙的,白天都忙完了。靠在坐位上,想着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张重阳终于肯承认,和庄若诗的离婚与他的前一段恋情有关了。他找了很多原因,想了很久,终于知道,过去的人已经是过去式了,但伤痕却一直刻在心底。
张重阳想起了廖洁。在他的记忆里,廖洁已经远得像一段历史,但是,留给他的阴影却一直压在他的心底,直到庄若诗事件的发生,才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他是廖洁是上司,当年张重阳还没有自立门户,而是在一间小工厂里替别人卖命打工,他是经理,廖洁是他手下的小文员。他很爱廖洁,她的身上有很多优点,漂亮,善解人意,勤快,还有些可爱的小忧郁。他不知道她是为何而忧伤,却是爱极了她的那种忧郁,冷冷的,淡淡的。她把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工作上也极为细致,给他纠正了许多小错误。那时候他们租了一个单间住在一起,由于他经常出差到外地谈合同的事,所以对廖洁颇存愧疚,毕竟,因为自己的工作,让廖洁一个女孩子经常要独自面对漫漫黑夜。
那次是去深圳。签完合同后,客户那边有车来广州,所以他就顺路连夜赶回来了。他买了廖洁喜欢吃的食品——麦当劳的鸡翅,兴冲冲地往回赶,期待给她一个惊喜。
痛苦的回忆
开门,正想像往常一样大声呼唤:“亲爱的,我回来了。”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来,手中的食品袋“扑通”一声掉落在地,油润润的鸡翅从纷纷袋子里洒落出来。
是廖洁给了他惊喜。
眼前是一对惊慌失措用被子蒙住身体的男女。廖洁的身子让被子蒙着,露出洁白性感的锁骨,迷人的锁骨,让他神魂颠倒的那对锁骨。旁边的男人惊恐地望着一脸愤怒和悲伤的张重阳。
他背过身,背后的两人讯速穿衣服。然后,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尔后,他问廖洁:“你是耐不住寂寞,还是原本就有奸情?”
廖洁恢复了平静,但改往常的温柔,沉静地说:“他是我的老师,从小学起我就爱上他了。”
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廖洁自知再无颜面对他,开始收拾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散了,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就这么在一段讽刺,戏剧性中的情节中结束了。廖洁离开了他,也再也没去过公司上班,只有后来通过手机短信向他道歉,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他没有再去追问,再去联系。廖洁与她那个所谓的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了多久,为什么不和他说回到男老师的怀抱,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的。他知道,追究始终都是徒劳的,在那个男老师面前,廖洁选择了离开他。
至于她的以后,他再也没有问过。
但不过问,并不代表不痛苦。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失望,那种感觉就像在茫茫人海中,森林中,你被遗弃了,孤立了,那种感觉就是,他再也不想去回想。尔后的几年,他没有再谈及爱情,而是一头扎进了工作,后来,总算事业有些成就了。后来,记忆淡了,廖洁走远了,他想起廖洁,不再觉得痛了。再后来,就遇见了庄若诗。
庄若诗哪一点打动了自己呢?现在回想起来,是她的明澈。她像一面镜子一样,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跟前。
于是,鼓起勇气下决定气追求。
他永远记得庄若诗调皮的神情,捉弄自己却在背后偷笑的样子,他不恼怒,反而欢欣。直到有一天,终于感动了她,拥她如怀。
当然,他从未向庄若诗提起过和廖洁的事,他觉得,廖洁已经是历史,无论站在哪一个角度,都不应再提圾了。
就这么开始。
却是这样的结束。
当她看到庄若诗和钟大明单独在房间,她的身子用被子裹着,依旧是那么性感的时候,他彻底的崩溃了。那种崩溃绝对不亚于第一次在出租屋发现廖洁和男老师,他觉得血压在上升,自己就快要失去控制了。如果不离开,他想,他可能会上前狠狠地掐住庄若诗的脖子,直到她掐死她为止。
起初他恨庄若诗,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地背叛他?我对你还不好吗?我把心窝都掏给你了,我还要怎样,你还不满足,还做出这种让我难堪的事情?
后来,庄若诗流着泪向他解释。最后,他还是信了。尽管信了,可是他的心却碎了,沉沦了。他动手打过庄若诗,用最难听的话语骂过庄若诗,甚至故意在风月场合装作和别的女人有染的样子,让熟悉他的邻居们看到,刺激庄若诗。试来试去,报复来报复去,到了最后,仍旧发现自己深爱着她。
于是就有了怀疑和原谅两者交替的矛盾,于是有了痛苦和纠结,于是就有了那么一段文字,于是就有了,最终的分开。
大年夜,倍思亲
不知不觉就到了农历年。
因为大部分外来工的返乡过节,街上的行人稀少了,空落落的一片,商业闹市区依旧灯火通明,但很明显少了往日的热闹喧嚣。这在个繁华的大都市,面对春节,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盼望有人平常。金钱,感情,快乐,哀伤,奋斗,无助,这些好的坏的事物,在包围着这个城市的人们,只有街上的大红灯笼没有休歇,随着不时而来的微风,那么摇摆着,摇摆着。
大年三十,刘颜和老公展鹏一起去婆婆家里吃年饭。婆婆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丰富,刘颜看到那一桌的食物都傻了眼,茶几上,堆满了果盘,小吃,各式各样的菜类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婆婆在厨房忙碌着,刘颜要去帮忙,易展鹏按住她:“老老实实呆着啊,现在还用得着你帮手么。”
公公也在一旁说:“刘颜啊,你坐着吧,老婆子能行的,用不着你帮手,厨房湿漉漉的,小心跌倒。”
刘颜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厨房就在对面, (精彩小说推荐:
)
( 红裙子,绿帽子 http://www.xshubao22.com/5/58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