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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也在一旁说:“刘颜啊,你坐着吧,老婆子能行的,用不着你帮手,厨房湿漉漉的,小心跌倒。”
刘颜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厨房就在对面,看着婆婆在忙碌的身影,她有些感触。洗菜,择葱切蒜,揭锅尝味,那么熟练。做女人真是不容易啊,一辈子忙忙碌碌,逢年过节最快乐的是别人,最忙碌的却是自己。突然间她无比想念在南京的母亲,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的场景,多么快乐的岁月呀。前两天打过电话回去,父亲身体不大好,老是咳嗽。母亲说,颜颜啊,等你生产的时候,我就来广州住住,顺便照顾你。刘颜高兴得很,很久没有看到母亲了,现在怀着孕,舟车劳累的,想回去一次都难,只好等过一阵子让母亲来这边住住了。
刘颜陷入了伤感。她知道,此时此刻,在另一座城市,父母二人正围着灯光,无比的落寂。
她有些愧疚,自责,自己为了理乐,快乐,爱情,选择自己所喜爱的生活方式,选择自己爱着的人,却总是在遗忘父母,忘记了他们,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忘记了他们老了,也需要照顾,安慰和温暖。就快做妈妈了,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可是她又无力为力,生活就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她选择了易展鹏,就必须要承受这一切。
希望爸妈能够原谅。刘颜仰在沙发上,心里默默说着。
坐在一旁的易展鹏见状,知道她是想家了,邃转过身来,用宽大的手掌握住刘颜的小手,希望给她温暖和力量。刘颜感激地望了易展鹏一眼,别看易展鹏是搞理科出身的,心却细得很,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望着一脸温和的易展鹏,刘颜又觉得心情开阔了些。他是那么的随和,淡定,那么地紧张她。他的手掌伸过来,让她的周身都充满了力量,温暖。那种温暖,就像这冬夜里的一阵春风,将她伤感、多愁的思绪正在一点一滴地融化。
年夜饭是晚上八点半开始的,远处响起了鞭炮声,刘颜一阵兴奋,放鞭炮,这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啊。只是由于他们住在市区,所以是不允许放鞭炮的,所以,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饭桌上,婆婆给每人斟了一杯酒,给刘颜倒了一杯纯天然椰子汁。那个晚上,很让刘颜触动。公公率先举起酒杯说,展鹏,颜颜,妈替你们高兴,很快,你们就可以为人父母了。
婆婆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很快,你们就可以为人父母了。”
刘颜和易展鹏相视一笑,喜悦从心里蔓延开来。
过年应酬,父亲生病
而过年对于罗密丽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刚开始,她想着,在母亲家呆着也就算了,吃吃零食,看看电视,帮帮忙,一天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反正她假期也就八九天。可是,居然还要去七大姑八大姨家里拜年,罗密丽是广州人,亲戚们都分布在广州各城区,番禺啊,天河啊什么的。从大年初一起,罗密丽就没停止过奔波,就跟他们这儿跑那儿跑,去到对方家里又是吃的喝的一大堆,吃吧,这么膨胀下去,过个年下来,体重跟着往上升,到时候想减肥,自己又痛苦;不吃吧,亲戚朋友们说你不给她面子,说是,年轻人,减什么肥嘛,能吃就是福。
中国人就是这样:非常麻烦,却不嫌麻烦。不过,好歹是长辈,罗密丽只好狠下心,一个字:塞,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在长辈的注视赞许下,统统往肚里塞。好不容易遇上清闲的日子,本以为可以回去睡个懒觉,母亲却发了话,你二姨,表舅要上家里来吃顿便饭,你得帮帮我。
有亲戚来家里,罗密丽自然是不好独自回住处去睡大觉的,怎么说也得帮忙招呼什么的。这不,父母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活着,罗密丽只好在客厅里招呼,陪他们说说话,端水递茶什么的。本来,招呼一下客人也没什么,可那些热心的亲戚们总是要追问她的终身大事,这就让她头晕脑胀了。简直应付不过来嘛!
“丽丽啊,有男朋友没有啊?”
“密丽,你也不小了,别老你让你妈操心呢,碰上合适的,就找了吧,别挑了。”
“小罗,看你条件这么好,我们邻居有个侄儿,三十岁,好像在个什么大型物流公司做高管吧,你看要不要见一下。”
一折腾二折腾的,罗密丽算是筋疲力尽了。想发火又发不得,在大家的“殷切”注视下,好不容易回答了,一开口就大家就集休辩驳,搞得罗密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什么顺其自然啊缘分啊,都是不实在的东西,女孩子们,就得有个家,知道不?有家,生活才能过得下去。”他们说。
罗密丽知道,他们之所以这般热心,也是受了母亲的“嘱托”,这几年,她也习惯了。哎,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最爱过年,亲戚越多越好,因为红包多嘛,拿着一大堆的利是封往同学中间一站,羡慕死人了。大了就越来越烦这个了,这一点,她真羡慕国外。
这个春节,还有一件事让罗密丽觉得不开心,那就是,她的那个父亲病了。那天是大年初五,罗密丽终于不用再跑东跑西了,以为可以好好躺下来休息一天,不料到了中午,母亲却焦急地找来电话:“你爸病了,你快回来看看。”
罗密丽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她的内心,有些担心,又不肯承认,心里想,我只不过是怕妈妈担心罢了。回到家见到父亲正躺在床上,说是腹部疼痛,十分难耐,又不肯去医院,说忍忍就过去了,十分虚弱。她看了看,又望望旁边一脸焦急的母亲,安慰道:“可能是因为是这几天应酬太多了,在饮食上不节制造成的。”
母亲点点头:“可能是吧,东家吃了吃西家的,我的胃都受不了。丽丽,你不知道,刚才你爸疼得啊,吓死我了。”
罗密丽拍拍母亲的肩:“没事,没事。”回头望了父亲一眼,他的额前汗滴都渗出来了,罗密丽的“突”地疼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故作强硬地转过头去。
说谎,圆谎
庄若诗和张重阳这个春节并不好过,过节前几天,张重阳母亲那边,就在催着她回去过年。庄若诗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忙吗?你哄老太婆呢!全国人民都知道,这过年是有假的,再忙,年总要过吧?
庄若诗面对婆婆和女儿的催促,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张重阳。
张重阳想了想,说:“没事,我妈我来对付,下次她再给你电话,你就说我们公司在搞个新的项目,忙着呢。
庄若诗应了声“行。”
陷入了沉默,这是离婚以来,两人的第一次通话,却是这么尴尬。
顿了顿,庄若诗问:“你还好吗?”
“好,你呢?”张重阳说。
“我也好。”庄若诗答道。
最后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时说了声“再见”,尔后把电话挂断。
张重阳挂断了电话,打电话回家,开始了跟父母漫长的解释。不是张重阳不想回去过年,工厂放了八天假,时间足够回一趟老家。而是他知道,就自己眼前的这个状态,回去只会让父母起疑心。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但还是抱着能瞒多久瞒多久的心态,试图将对父母女儿的伤害打击减到最低最弱。
“妈,我们工厂最进在开发一个新的项目,是跟国内最大的品牌公司合作的,这次机会难得,很多商家都在争呢,我们工厂的实力最强,希望最大,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趁着过年将方案拿出来,妈,只有这个单子能成,我啊,以后啊,我就可以躺下来享福喽。”
张重阳的语气表现得很轻松,同时又带有些紧张,生怕母亲又挑来挑去的。不过,尽管母亲牢骚满腹,最终,他还是成功地说服了爸妈。
向家里打完电话,张重阳又给庄若诗去了个电话,将刚才对母亲说的话又重述一次,以免穿帮。
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电话,张重阳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得出了一个道理:离婚真累,说谎真累,圆谎更累。
大年夜晚上,庄若诗包了一锅饺子。弄饺子馅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哦,只有我一个人,却整了一大盆的馅。于是,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只包了一小锅,一个人就着酱菜吃了一碗,索然无味。躺在沙发上看春晚,听歌,看舞蹈表演,到了最后,看赵本山大叔的小品,确实很有趣,她也笑了,前俯后仰的,可到了最后,脸上却湿了,用手一抹,全是泪水。
张重阳更简单,大年三十他也吃了饺子,不过是在东北饺子馆吃的。每年春节,庄若诗都会包饺子,皮薄薄的,馅香得不得了,比起外头那些机器弄的饺子皮来,既好看,又好吃,味道好极了。一想起来,张重阳真的无法释怀,所以还是决定,去吃饺子。
一样的皮,一样的馅,味道却截然不同。所谓物是人非的感叹,大概就是如此吧。
从饺子馆出来,他开车去了庄若诗那儿一趟。车停在小区里,望着楼上开着柔黄的灯,张重阳知道,那盏灯来自餐厅,庄若诗一定在吃年夜饭。是饺子呢?还是其它?想了很多,他矛盾着:“要不要借口拿衣服,拿书,拿什么东西的,上去一趟?
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车门走上去。
打火,一踩油门,给车调头,然后伤感地离开了。回到公寓九点过,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洗了个热水澡,就去睡了。就连以往最爱的春节联欢晚会,也渐渐流失在他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
吵架
罗密丽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本来她也想控制住自己的,可到了最后,还是没忍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大年初六,她在自己家里休息,母亲却打电话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她帮忙从超市买点东西回去。按照母亲的吩咐,罗密丽买好了东西,回到家里,才发现,又是一场“鸿门宴”。
家里只有一位三十来岁的男青年,很是陌生。她一进门,男青年就朝她讨好地笑着。她就明白了,变相安排她相亲呢!
罗密丽把母亲拉到一边,耐着性子问母亲,这谁啊?
母亲答道,是你爸爸的学生,读书的时候,就品学兼优,现在在一家外企上班,高管呢。你看如何?
“简直是荒唐。谁让你们安排的?”罗密丽质问母亲。
母亲显然有些受伤:“是你爸和我商量的,我们觉得你老是一个人,也不是办法。有合适的,看看,好吗?”语气里,竟有乞求的成分。
罗密丽的心软下来,可怒火还是没有平息。她决心,这一次绝不妥协。
坐在沙发上,男青年趁机找她搭话,罗密丽不开腔,偶尔从鼻子里发出“哼”声。父亲来圆场:“丽丽,你和小陈聊聊吧。”说完故作乐呵呵地要去厨房帮忙。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罗密丽一点也不给情面。
父亲有些尴尬,年轻人,随便聊聊嘛,总会有东西聊的。
“没有共同话题。”罗密丽眼睛也不抬一下,随手拿着一块徐福记饼干塞进嘴里。
罗密丽本以为男青年会知趣而退,谁知道他却毫不知趣,反而很自信地说:“我相信,总有话题的。”
他的语气更是让她极为生气,一声不吭就回楼上房间去了,直到吃饭也不肯下来。
男青年吃过饭,离开以后,一场大战便展开了。
父亲显然很生气,对罗密丽发起了脾气。
“你什么态度嘛?一点礼貌也没有!”
“礼貌?我的礼貌只对我的朋友,那个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关我何事,我为什么要对他有礼貌?”罗密丽反唇相讥。
“你?”父亲指着他,声音有些发抖。
母亲连忙拉住罗密丽:“丽丽,别说了,我们也是为你好。真的,我觉得小陈挺好的。”
父亲也软了下来,接母着的话:“是嘛,小陈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成绩好,品格好,性格又开朗,你还挑什么?”
“你能教出什么好学生,不也就那样!”罗密丽脱口而出。
这句话很重,一下子击中了父亲的内心,他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吭声。
母亲很生气地教训她:“丽丽,你这是怎么了?只是叫你见个面吃个饭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干嘛这么生气,这么说你爸爸呢?你爸爸教了几十年书,教出来的好学生,有出息的学生还少吗?”
罗密丽别过头去,没吭声。
母亲叹气:“好好的一餐饭,吃成这样。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罗密丽看着父亲,放低声音说:“你以后少管我的事,我结不结婚,处不处对象,是我的事。要嫁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们也别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往家里带,往我面前扔,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你的罪过,我不会买帐,更不会感激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颓败的父亲。
跟踪
罗密丽走到家门前百余米的岔路口时,从路口“忽地”闪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罗密丽抬起头,看清了来人,他正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刚才在家里吃饭,引发战争的那个男青年。
他也不恼怒,而是一脸无辜地反问:“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知道,你不屑于听,也不屑于了解我。”
罗密丽别过脸,看都不看他一下。
“我叫陈小南,比你大一岁,供职于TCC集团,做人力资源这一块的。”他也不生气,而是做起了自我介绍。
“关我什么事?别挡着我的道。”罗密丽看着他拦在前边,警告他。
“急什么?我又不吃人,再说这大街上,我还能绑架或者非礼你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闲聊。“罗密丽语气明显地不快。
“我猜,你刚才一定和你父亲吵架了。呵,我还没见过这样为人子女的,你啊,真让人瞧不起。”
“别以为可以激怒我。你瞧不起我是你的事,关我屁事。”罗密丽说。
“瞧瞧,看你优雅漂亮,居然还会说粗口,难得。”陈小南说。
“让开。”罗密丽的语气毫不客气。本来就怒火冲冲,他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无异于火上浇油。
陈小南一动不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罗密丽究竟能把他怎么着。
罗密丽知道,用语言是无法将他请开了,于是双手齐上,用尽全力将陈小南一推,陈小南没留神,更没料到她真会动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旁边的花卉间。
罗密丽没有看他,穿过马路,拦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令罗密丽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她所住的小区门口,她刚下车,后面一辆的士也停了下来,钻出嬉皮笑脸的陈小南。
陈小南走到她面前,说:“我发现你很有趣。”
罗密丽鄙夷地说:“我看你一点趣也没有。”
陈小南这回一脸认真:“真的,罗教授说你这也好,那也好,我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出来,倒是臭脾气一大堆,而且用词粗俗,还有暴力倾向。”
罗密丽看着他,无可奈何。突然一笑:“陈小南,你在路口等那么久,又跟着我这么久,有什么企图,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陈小南没设防,直言不讳:“是的,虽然你缺点多,不过很漂亮,让我一见倾心,对了,你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嘛,干嘛要死板着个脸。”
罗密丽说,那,你要不要上我家坐坐,喝点小酒,聊聊人生?说着指了指前面的楼房。
陈小南这回摸不着罗密丽在玩什么把戏,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过他不肯放过这个与她接触交流的机会,忙点点头:“十分荣幸,十一分愿意。”
罗密丽听他这么说,擅自往前去,陈小南见状,也跟了上去。
走到小区保安亭,只见罗密丽朝保安员说了些什么,就进去了,陈小南也想跟着进小区,却被两名保安人员一左一右拦住了。
“我和前面那位小姐一起的,她没跟你说吗?”陈小南解释。
“先生,请你不要搔拢我们的业主,不然,我就报警了。”说完拿起了对讲机。
陈小南顿时大悟,罗密丽不仅蛮不讲理,而且还比较狡猾,无奈只得看着罗密丽的影子消失在视线中,颓败而归。
酥油饼事件
大年一过,展图公司全体职员一股作气,开始新的一年工作的计划。上班的第一天,自然是开会。易展鹏在新年工作大会上,提出了一些年度明确的要求。给业务部提出的目标是,每月业绩要超过四十万以上,李美率当即领属下的销售员齐齐签下军令状:没问题。易展鹏望着李美,极其佩服,李美就是李美,别看是女流之辈,作风行事却有大将风范。
对于技术部的要求,易展鹏也提得很明确,第一,网络维护工作要做好,美工工作要做好,资讯专题要做好,努力将网站打造成为华南地区最具实力,最具特色的招聘网站。罗瑞也点点头,表示要尽职尽责,努力达到要求。
于是,展图公司新一年的发展,就在这豪情万丈中的会议中开始了。
会议一结束,大家各就各位,忙开了。
易展鹏走到办公室,清洁阿姨正在给他清理桌椅,办公桌上面沾了水,湿漉漉的。见易展鹏进来,清洁阿姨忙解释:“易总,你等等,马上就好了,因为放了假,很久没擦了,有些脏。”
易展鹏点点头:“没事,不急,我去别处看看。”
于是便拿着文件夹去各部门转转,视察工作。
首先去了技术部,看见罗瑞正在对电脑进行杀毒,拍拍他的肩:“罗瑞,回家过得可好?”
罗瑞点点头:“还好,就是很久没回了,觉得有些陌生。”
“行,你忙吧,我去业务部看看。”于是便转身,刚出门,见到罗思思手里提着方便袋往技术部这边走来,想起前段时间听人说,罗思思喜欢罗瑞。于是笑着打量了罗思思一眼:“罗思思也不错嘛,开朗。“即然罗瑞和罗密丽没缘分,罗思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抿嘴朝罗思思点点头,离开了。
罗思思径直走到罗瑞面前,悄悄喊了声:“罗瑞。”
“罗思思啊!”罗瑞抬起头,露出洁白的牙齿:“过年回家了?”
“回来,这不,还给你带吃的来了。”罗思思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方便袋放到罗瑞的桌上。
这时候技术部的另位几个人涌了上来,打趣道:“有吃的啊?有没有我的份?”
罗思思吱吱唔唔的笑着没说话。罗瑞见状,将方便袋打开,里面是一些香喷喷的酥麻饼。邃朝同事那边一扔:“大家一起吃。”
几个同事望着罗思思,不约而同地说:“罗思思都没开口,我哪里敢吃。”
罗思思心里本来非常高兴,拿东西过来的时候兴冲冲的。她想着罗瑞没有吃过自己家乡的特产,所以从家里拿了一起酥麻饼。没想到罗瑞这么“大方”,居然将她送的东西要送给别人吃。不是她罗思思小器,回家过个年不容易啊,车挤人挤的,从家里带些吃的喝的上来,更不是件简单事儿。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送上笑脸:“吃嘛吃嘛,大家一起吃,拿来就是让大家一起吃的。”心里却在隐隐滴血,直后悔为什么不单独交给他,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几个人听到命令,丝毫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给抢得差不多了,吃完了一个劲地赞美:“好吃,真香啊”。
“我亲手花了心思做的,能不香么!”罗思思在心里嘀咕。
罗思思回到办公室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这罗瑞,怎么这么笨呢?于是便在内部即时通讯QQ上给罗瑞发信息。
“你笨哪,居然将我亲手做的酥麻饼全给人吃了。”
很快,罗瑞就回复了。
“他们都在啊,能不给他们吃么?”
“可我是拿给你吃的啊。”
“也是你让他们吃的啊。”
“你……”罗思思哭笑不得,再想想,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儿。
生了,是个女孩
刘颜怀着孕奔向第九个月的时候,婆婆便开始给她张罗生产的医院了。易展鹏说,要去市里最好的医院,婆婆不赞同,还是妇幼保健院好一点,人家专业嘛。
结果选来选去,就定在了妇幼保健院,也是当初为刘颜作产检的医院。
刘颜每天晚上都在想象着生孩子的情形,她居然就要生孩子,当妈妈了!记得还是少女时代,人家提到生孩子,说是如何如何地痛,如何如何揪心的痛,她总会把头蒙住——太恐怖了,那么大的孩子,居然要从女人的子宫,然后由(YIN)道里出来,太不可思议了,会痛死的!现在即将到自己生孩子了,她有些紧张。那种紧张,不是害怕疼痛,经过九个月的磨合,她和腹中的孩子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她不怕痛,她每天都在盼望着她早点出来,让自己抱抱,摸摸,亲亲。可她又害怕,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万一她出现意外,孩子出现意外,或者母子一起出现意外,应该怎么办?
她将内心的恐慌说给展鹏听,展鹏抱着她的身子,安慰她,傻瓜呢,怎么会,每月做产检查,很正常的,你应该相信医生嘛。
刘颜说,展鹏,可是我真的怕嘞。
易展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老婆不会患了产前抑郁症吧?
好在,展鹏的担心是多余的,刘颜毕竟是个文字工作者,具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再加上从小的教育,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在看过几本书,和两部浪漫的电影过后,她的那种恐慌,渐渐消失了。
婴儿车买好了,衣服鞋帽买好了,漂亮的婴儿床买好了。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布置得极为温馨,漂亮。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孩子的到来。刘颜想好了,她要让孩子在温暖的氛围中到来,在温暖的环境中长大。
离生产的日子越近,刘颜和易展鹏的心情也就越激动。一到夜里,他俩就坐在沙发上,床上,兴味盎然地讨论着孩子的长相,像你还是像我,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易展鹏说,我是他(她)爸爸,要像我;刘颜打趣,你长得不好看,还是像我吧。易展鹏说要双眼皮,刘颜说单眼皮也好看嘛,你看林忆莲,眼睛小小也,也好看嘞。
易展鹏说,不要单眼皮,要像赵薇,眼睛大大的,迷人……
讨论完了长相,又开始讨论名字,就像几个月前一样。最后,还是刘颜想出了个让两人都满意的名字:易泽。就易泽,无论男女,都叫易泽。刘颜就是看中了这个泽字的涵义,恩泽天下。她希望,孩子出生后,懂得感恩。
易展鹏连番叫好:“老婆,你太聪明了。”
刘颜生孩子的时间很准时,跟医生估算的预产期丝毫不差。刘颜是提前两天入院的,预产期这天中午,她起初觉得不肚子有些不舒服,接着有些痛,于是连忙和婆婆说。婆婆一紧张,手中的水果刀都掉落在地了,公公连忙跑过走廊去叫医生。刘颜知道公公婆婆也很激动,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子,他们也在千盼万盼。自从医院塞红包风波过后,婆婆一直没有再和人讨论男孩还是女孩,刘颜知道,其实婆婆在憋着呢。还好,总算憋出头了。孩子一生,就知道是男是女了。刘颜想好了,无论孩子的性别是怎样的,不管任何人高不高兴,她都要像宝贝一样宝贝着,这一点,无可厚非。
刘颜的身体况状很好,所有条件符合顺产要求。
当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在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中,孩子顺利生下来了,哭得哇哇哇哇的。刘颜和易展鹏这对激动的夫妻,在短暂的几分钟,由准父母变成真真正正的父母。
医生摘下手套,朝门名候着的易展鹏等人报喜:刘颜的家属在哪?
易展鹏和父母连忙迎上去。医生说,恭喜大家,是位漂亮的千金。
展鹏展父母相对望了一眼,跟着踏入产房。
医院
经过医生允许后,易展鹏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产房,对着大汗淋漓的刘颜说:“老婆,生了,是个女儿。”声音激动得,像一个孩子般。
生产完的刘颜,整体状况非常好,并没有出现一般产妇疲劳的现象,相反,因为兴奋,显得更有精神了,望着同样激动的展鹏,幸福地笑了:“展鹏,你快将宝宝抱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快快……。”
易展鹏想去抱孩子。护士担心他不会抱,笑呵呵地将宝宝抱到刘颜的面前:“快看,很漂亮的,很像妈咪。”
刘颜张大眼睛看着孩子,尽管不是很清晰,明朗,五官拧结在一起,还不出漂亮与否,甚至有点小小的“丑”,但她却幸福地笑了。记得以前母亲说,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丑丑的,鼻子塌塌地,眼睛睁不开,活脱脱的一个丑小鸭。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回味什么。现在她明白了,那是一种自然,崇高的母爱。
刘颜没忘记留意公公婆婆,他们看上去很高兴,但情绪并不怎么高,站在床边张望着,也不怎么说话,婆婆的双手在半空着摇晃着,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她明白了,他们有些紧张,有些高兴,同时,还有点失望。
但刘颜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公婆的态度而受影响,经过了这一关,她相信,血浓于水,如果他们实在不高兴,那么,她也没办法。
易展鹏一脸激动,什么也没多想,掏出电话就给刘颜的父母报喜。打了半天,没人接,还是父母提醒他,展鹏,你傻啦,颜颜她爸妈正在来广州的火车上呢。
是的,刘颜的父母,这时候正在赶往广州的火车上。本来是要提早来的,但刘颜的父亲在前之前感冒大半月了,比较严重,打了好几天吊针,眼看着女儿要生产了,他又不愿意将感冒传染给女儿,直到病完全好了,才从南京动身。
易展鹏语无伦次,我太高兴了,又转过头去对父母说:“爸妈,我也做爸爸了,我也做爸爸了。”
父亲连声应道,嗯嗯。头却一直低着。
易展鹏太兴奋了,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继续开始了又一轮报喜行动,拿起手机不停地拨号,给同学打,同事打,给罗密丽打,给远在美国的易展燕打……
当天晚上,易展鹏就将刘颜的父母从火车站接到了医院。两老看着外孙,高兴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医生叮嘱说要注意卫生细菌什么的,他们恨不得抱在手里左亲右亲了。
易展鹏的父母则一直在床边坐着,不怎么说话。
易展鹏跟着护士去拿用品了,易展鹏的父母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回去给刘颜拿一早准备好的汤水。刘颜母亲见房间没其他人,一把抓住刘颜的手问:“颜颜,我看展鹏父母他们两老好像不大高兴啊,我听说这广东人特别重男轻女,是不是嫌你生了个女儿啊?”
父亲也在一旁嘀咕,我看也像,我们来了,连个笑脸也没有。
“就是就是,我们是来看女儿的外孙的,又不是来看他俩脸色的。”母亲附和。
刘颜本来高涨的情绪顿时有些失落,但又害怕父母误会和担心,只得掩饰:“没有的事,不会的,他们很高兴呢,只是太激动了,你看他们不是给我拿汤水去了嘛。”
母亲点点头,笑了,那还差不多,要是敢嫌我女儿生个女孩的话,我跟她们拼了。
刘颜扑哧一笑:“妈,你别老是拼啊拼啊的。”刘颜知道,母亲没什么别的缺点,就是在话言话语上不肯饶人,心地可是善良得很。
猜疑
刘颜在医院躺了三天,就按捺不住嚷着要出院。医院给她检查了身体,觉得各项指标达到出院条件,便同意了,展鹏去办离院手续。
易展鹏的父母已经回去做准备工作了,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在医院,卫生也没搞,吃的喝的也没准备。回去的路上,展鹏开着车,刘颜坐在前排,刘颜父母抱着孩子就坐在后排。这一切对于刘颜来说,多么美好啊。天是蓝的,地是辽阔的,就连她一向抱怨广州的空气,也变得无比的清新起来。
易展鹏也没闲着,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回头瞅着望着刘颜怀里的孩子。刘颜兴奋地对展鹏说:“看什么啦,回家让你看个够,现在专心开车。”
家里。
婆婆已经收拾得十分利落,婴儿床放在卧室的右侧,里面铺得暖暖和和的,还有一床漂亮柔软的印花被,这是刘颜早就准备好的。她就那么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易展鹏凑过来:“老婆,你去歇歇,让我抱抱嘛。”
刘颜一笑,将孩子小心翼翼如视珍宝地递给展鹏:“你小心嘞,别碰着她,她会怕痛的哦。”
刘颜的母亲不由分说地下厨,给女儿弄好吃的,补补身子。易展鹏的父母看着没多大事儿,坐了一阵子就回去了。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刘颜的母亲有些不愉快。
公公一大早打来电话,说是婆婆患感冒,不能过来了。当时刘颜也没多想,嘱托公公让婆婆好好休息,这边有人在,不用担心。
刘颜的母亲可不干了,感觉亲家母在耍诈:“你婆婆这是什么意思?才出院一天没到,就感冒了。不想来就不来,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边有我和你爸,我们还能亏待自己的女儿和亲外孙啊,但也别编造这么下作的理由啊。我看她啊,是成心嫌你生了个女儿。哼!”
刘颜猛地一惊,终于知道拨凉拨凉是什么意思。
刘颜一脸不高兴,她内心的喜悦被婆婆的这个举动给扰乱了。晚上,父母都睡着了。她给宝宝喂了奶,上床休息的时候,朝易展鹏说:“展鹏,你说你妈什么意思啊?”
易展鹏没回过神来:“怎么了,颜颜?”
刘颜也没转弯,直说:“你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就不来这边看了?是不是看我生了个女儿,不乐意啊?我早就说了,她一直指望我肚子里是个儿子呢。那天在医院,我看她就满脸不乐意。”
易展鹏说:“颜颜啊,你别小心眼了,我妈不会说谎的,她一把年纪了还能咒自己生病啊。”
刘颜:“我才没有小心眼,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易展鹏双手将刘颜的按倒在自己胳膊肘上,说:“你别想多了,明天我去我妈那儿,看看感冒严重不。”
刘颜忍不住嘀咕:“我看才不像感冒。”
易展鹏有些无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车去了母亲家,看见一向不下厨的父亲正围着炉子观望着炉火呢,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父亲见展鹏回来,说:“展鹏你怎么来了呢?你妈没多大事,就感冒,颜颜刚生完孩子,很多事都需要照顾,她爸妈人生地不熟的,买个东西也不方便,你别到处乱跑啊,这两天也尽量别去公司,等你妈感冒好了,我们就过去接手。”
易展鹏点点头,看着房间里咳嗽不止的母亲,有些动容,又有种说不出的味儿。
满月酒
刘颜和易展鹏给宝宝取名的事确定下来,就叫易泽儿,小名泽儿,这个名字,连刘颜那当了几十年教师的父亲,都直夸好,有意境,又有气势,又有女孩子的特点,且小名叫起来也顺口,亲切。宝宝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嘴唇及下巴像极了刘颜,而眼睛和额头很像展鹏,很饱满,有睛神。有时候刘颜甚至看着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
泽儿满月那天,刘颜夫妇在新世纪酒楼订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罗密丽,庄若诗,易展鹏的同学,朋友,公司的同事,公公婆婆的老友,牌搭子,左邻右里,亲戚朋友,加上自己人,总共二十来桌,热闹得不得了。
前来的客人都纷纷争着看泽儿的“芳容”,大夸漂亮,像极了刘颜夫妇。刘颜乐滋滋的,罗密丽在一旁帮忙引见客人到相应的席位,不时用一种“看你美得”的眼神看着刘颜。
这次满月酒,也促成了罗密丽与庄若诗第二次面对面。罗密丽挑畔地看着庄若诗,最初的同情荡然无存,多了一份不屑的意味。而敏感的庄若诗,则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敌意”。
展图公司的职员来得差不多了,李美,罗瑞,罗思思无一缺席。大家围桌而坐,举手碰杯,酒店大厅响起了一阵杯羹之声,好不热闹。
罗密丽忙完了招呼,好不容易闲下来,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罗瑞。罗瑞进酒店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就接触到了,谁都没表示出什么,只是不约而同地说了声“你好。”罗密丽想着上次有些过火,心里本来有些愧疚,但见他不动声色,作罢。再一看,旁边明眸笑脸的小姑娘正对罗瑞献殷勤呢。于是笑了笑,转过声找刘颜去了。
这一头,刘颜正拖着易展鹏逐桌向大伙敬酒呢,而泽儿则由展鹏妈抱着,一伙老头儿老太太围着赞着,啧啧,真像你家展鹏。展鹏妈一听,是吗。盯着泽儿,左看右看,乐呵呵笑个不停。
刘颜一直就不怎么喝酒,不胜酒力,很快就面色绯红了。易展鹏心疼老婆,大家敬一杯,他能挡则挡,实在不能挡了,就为老婆求情:“她不能喝酒,生完孩子才没多久,皮肤过敏,等会还要喂奶,大家放过她吧。”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喊:“她不喝,可以,但你得喝,上次你结婚,被你给逃了,这次,你就别想逃了。”
说完大家一窝蜂围上来,递酒瓶,满酒。来来回回不停地折腾,等到酒席差不多结束之时,易展鹏被灌得像一滩烂泥了。
酒席上,大家都是开心的,只有罗密丽和庄若诗,两个人互不说话,心思却相同——落寞。
晚上十点多,大家便开始离席,罗密丽又开始忙起来,安排车辆送大伙回去,看着跑来跑去的罗密丽,刘颜有些感动,谁说她不食人间烟火?
刘颜和易展鹏双方父母抱着孩子,挽着易展鹏,先行回家了。安排好了大家,刘颜等人才回去。在一出租车上,坐着罗密丽,庄若诗,刘颜三个女人。
刘颜说:“今天谢谢你俩了啊,帮了好大忙。”
罗密丽故作鄙夷:“煽情,谁跟谁啊。”
刘颜:“得,得,以后你生孩子,我里里外外全给你操刀。”
“少来啊,再提绝交。”罗密丽说。
刘颜看着庄若诗不大说话,知道她也许有些拘谨,毕竟她和罗密丽不熟,而且上次还被罗密丽撞到了尴尬的一面,于是便找出话题。
“若诗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渐渐上手了。”庄若诗答。
……
危险!
这是为什么呢?罗密丽下班回家,到了小区发现陈小南正地朝前面的楼房探头探脑。陈小南一见到罗密丽,停止了他的夸张动作。说,罗密丽,你好啊,又见面了。”
不见还好,一见面罗密丽就想起了,哦,这就是父亲的得意门生,还得意门生?就这幅贼眉鼠眼的德行?
罗密丽眼皮也不抬一下,也不说话,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留下越挫越勇的陈小南在身后暗暗下决心:“够辣,我就不相信我陈小南赢不了你!”
晚饭在单位就吃过了,叫的外卖。到沙发上躺了一会,然后去洗漱。有意想早点休息,却发现自己无比精神,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想了想,换了一身牛仔服,揣着个小钱包就出门了。
她去了酒吧。
这段日子以来,她会不时去那儿放松一下,不需要大醉,也不需要歇斯底里的发泄,就喝两杯酒,心情就会好许多。
一进酒吧大厅,眼睛就无意识地往角落搜去,发现张重阳也在,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呢。
“嗨,真巧,好久不见。”罗密丽走过去,和张重阳打招呼。
“坐。”张重阳看了看罗密丽,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又喝闷酒?”罗密丽问。
“你不也是?不然来这儿干嘛。”
“呵,我?我就消遣消遣,打发时间。”罗密丽为自己开脱。
“谁不是打发时间啊。”张重阳半醉半醒,一句话顶了回去。
“得,我不和你争。喝酒,不醉不归。“罗密丽嚷。
“你说的?不可反悔。”张重阳指着罗密丽。
罗密丽也不再答话,问服务员要了一个杯,抓起酒杯就往杯里倒。也不等张重阳开口,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张重阳本身喝了不少酒,也打算来个一醉方休的,但看见罗密丽这样,喝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张重阳问。
“喝酒啊,不是说不醉不归吗?”罗密丽眼皮也不抬,继续喝。
张重阳见她这样,怕喝多了出事,忙去阻止。
“哈哈,胆小鬼,说好喝酒的,不敢喝。”罗密丽挑畔。
张重阳没有被她刺激到,反而不再喝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开心,具体什么地方不开心,我也说不上来。”罗密丽实话实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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