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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开心,具体什么地方不开心,我也说不上来。”罗密丽实话实说。
“人的一生哪,总是逃不过感情。我看你,也是为情所伤吧!”
“切,我从来不为情伤,感情这东西,我从来不屑。”罗密丽说。
过分解释等于掩饰。张重阳笑了笑,知道罗密同谋在掩饰,不再说话。
“我看你才是为情伤吧。”罗密丽反唇相讥。
“那又怎么样,婚都离了,呵,我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张重阳失落。
“其实也没什么。像你这样的男人,世界上多了去了。”罗密丽说,她没有完全听明白张重阳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庄若诗出轨的事。而张重阳的意思却相反,他在责备自己,没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失去了一桩婚姻。
“你结过婚吗?”张重阳问。
罗密丽摇摇头:“没有。”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张重阳居然和罗密丽说起了廖洁和庄若诗的往事。也许是他压抑在心中太久了,堵得太慌了,借着微微醉意,一吐为快。
罗密丽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太意外了。
如果说,一个男人被女人背叛一次,也没什么。可是两个女人,相同的场景,等于捉奸在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庄若诗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之前还有个廖洁。她为之震惊了,触动了。张重阳的隐忍,大方,深深地触动了罗密丽。
直到很久以后,罗密丽还在为张重阳的遭遇、隐忍、及独自承担的苦楚而感动着。
冰释
刘颜父母在广州住了一个多月,便回南京了。一来是放不开家里,房子没人看,二则是在广州着实住得不习惯。想想也是,老人恋旧,在南京生活了大半辈子,突然转战广州,自然是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女儿和外孙,父母老早就住不下去了。
这不,孩子一满月,两老一合计,便回南京了。父母回去后,公公婆婆就每天都来家里帮忙照料。易展鹏每天都会去公司,但一有时间,他就会溜回家,看看泽儿。为人父母者都会知道,哪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泽儿就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抱着晃着,亲着,掐她粉嫩的小脸。
有时,易展鹏抱着抱着孩子,就突然大喊:“颜颜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长得真漂亮!”
刘颜接话:“美吧你,都是遗传了我的优点。”
然后,一番争论,好不甜蜜……
这天中午,刘颜给泽儿喂奶,婆婆在厨房为刘颜煲汤,看着婆婆的背影,刘颜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她对这个婆婆无可挑剔,人好,对她没得话说,有什么吃的喝的,总是第一时间给她,就连远房亲戚从乡下拎一只家鸡送给她,她都会乐颠颠地提到刘颜这儿来,目的就是希望她身体好些,调养好些,奶水充足些。可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就对婆婆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别着些什么,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只见婆婆揭开锅,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香味,娴熟地装好一小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刘颜面前:“颜颜,把泽儿放下,让我接手,你先把这汤趁热喝了。”
刘颜点点头,把泽儿递给她。
“哎呀,你裤子全湿了,快去擦擦,别着凉了。”婆婆指着她的棉睡裤说。
刘颜低头一看,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干的好事,将裤子的上半身的尿湿了。而自己只顾着看婆婆装汤,浑然不觉。
刘颜赶紧去睡房换裤子,母亲再三叮嘱,尽管过了月子,但还是要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能感冒,也不要沾凉水,现在不养好身体,以后就会落下病根,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换好裤子出来,只见婆婆正将小泽儿抱着手上逗着玩。用手指勾勾泽儿的小手,轻戳她的粉脸,乐呵呵的,一脸慈爱。
刘颜动容了,都说血浓于水,泽儿是展鹏的女儿她的孙女,婆婆还是很疼爱的,光看她一脸的笑容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刘颜又为自己前段时间的介怀而感到内疚。对婆婆,不应该有二心的,自从怀孕以来,婆婆对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每天早早起床,晚上踏着夕阳甚至乘着夜色而归,如非特殊情况,基本上未曾间断过,生活细节上的拿捏,比亲生女儿都有过之无不及。她在网上看新闻,婆媳关系恶劣的可多了,轻则呕气,重则大打出手,你看《双面胶》里面,撕破脸皮,那才叫恐怖嘞。
想到这儿,刘颜给婆婆一个灿烂的微笑:“妈,你不知道,前几天楼下庄若诗说,泽儿的脸型很像您呢,很饱满哦。你看,泽儿跟您多亲,一到我怀里就不安份,手脚舞个不停,您抱着哪,她就老老实实了,乖得不得了。”她并非因为内疚讨好婆婆,这句话是庄若诗说得不错,只不过她先前不大乐意,一直没说出来。
婆婆一愣:“像我,是吗?”于是盯着泽儿的脸左看右看,好像看出了那么一点名堂来,继而乐开了:“颜颜啊,不说不知道,一看还真是的呢,脸型比较圆,很多年前我妈也曾经这样说过,小时候的我,脸可圆了!”
婆婆又说:“你看,泽儿长大肯定很漂亮,嘴唇像你,红红的,都不用擦口红,眼睛像展鹏,可精神了。”婆婆说得没假,刘颜的双唇颜色很分明,基本上,她是不用擦口红的,尽管这样,易展鹏还是爱得不得了,每天晚上睡觉早上出门,都得亲一口才行。
就这样,刘颜和婆婆说着话,先前对婆婆的那些“小意见”和“不快乐”也抛之脑后。
总监林创业(上)
庄若诗在办公室整理着财务报表,忽然听见背后窃窃私语。不是她敏感,她知道,一定是在说自己。
这份工作,对于庄若诗来说,确实很好,环境优雅,交通便利,两块钱的公交车,直接坐到公司楼下。就公司而言,里边的制度很透明,合理,让她工作起来也比较顺心。可是,一切皆因为财务总监林创业……
想起自己的顶头上司,庄若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的热情和大胆,他的退步和攻势,总是让她无法招架,避之不及,却又避不开。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的脑袋被什么利物敲击过了,神志不清,才会没完没了地缠着她。在庄若诗看来,她已经一无是处了。
记得当初面试的时候,人事经理看着庄若诗的工作经验,直皱眉:“以前是做人事的?没有工作经验啊!”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聘用。
就在庄若诗本人以为面试又得泡汤的时候,却杀出一个林创业,也就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她的顶头上司。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从人事经理手中接过她的应聘资料,看了看她两眼,对人事经理说:“行了,老陈,这儿我来吧。”
面试是一件苦差事。人事经理正想得个清闲,自然开溜了。
结果,林创业问了几个问题,聊了半个小时,就表示她被录用了。
这个林创业,三十六七左右,一米七五的个头,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工作上细心,经验丰富,给了庄若诗很从意见和指导,在生活上却对庄若诗“悉心照料”,每天等着庄若诗下班,专车送她回家。
他对她的照顾,倒不像上司,而是像兄长,或是情人。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庄若诗:“庄若诗,我喜欢你。”
庄若诗怀疑自己撞邪了,他谁不喜欢,偏偏喜欢自己这个离了婚青春不在的女人?
林创业仿佛看穿了她,反而一脸无所谓,直言不讳:“我喜欢你,是因为一种感觉,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这种感觉。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在感情上吃亏,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奇*书*网^_^整*理*提*供)。你不年轻?我也老大不小啊,况且比你大个好几岁呢。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小女孩儿?错了。你离婚?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不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么!
这样一来,庄若诗无语了。不想理会,却又得天天面对,除非,自己辞职。
这几天,庄若诗就是在琢磨着辞职的事。究竟该何去何从呢?辞吧,再去找工作,很麻烦;不辞吧,整天面对林创业的过分热情也不是个办法。林创业丝毫没有敛的意思,说什么我有权利喜欢一个人,我有权利对她好,这些台词倒有些像港台电视剧了。可她不想听到公司的流言蜚语,本来他跟林创业除了同事关系,其它毫不相干,只因为他的热情,使得同事误以为她是靠林创业的关系进来的。最初的时候,同事对她热情,现在呢?爱理不理,有事有疑问,一副“有事你找林总监解决吧”的样子。事情不明摆着么?林创业对她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呢。
理了理思绪,她还是决定辞职。再找份工作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好,她都不想再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她怕了,她害怕与任何男人有任何关联,她害怕暧昧,害怕近距离。这种害怕,甚至让她在午夜里做恶梦,梦见钟大明,梦见张重阳,梦见他们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
总监林创业(下)
庄若诗拿着辞职报告敲开了林创业办公室的门。
当时林创业埋头写什么东西,一见庄若诗,笑道:“找我有什么事?难得你这么主动?”林创业总是这样,即使玩笑,也是不温不火,让庄若诗找不到把柄。
将辞职信递过去,没说话。
“什么,你要辞啊职?就因为我追求你?”
庄若诗掩饰:“不是,是因为家里有事。”
林创业似乎知道他在说谎:“有什么事?当初面试时可是说了的,一旦工作起来,不会有家庭琐事困扰,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林总监,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家里真的有事。”
林创业还是不信:“我以为你多大的忍耐性呢,一脸的与世无争,却还是会在意别人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什么胡说八道?”庄若诗问。
“我说什么还不明白,你不就是被底下那些蜚短流长给打败了嘛。说我和你怎么样怎么样,你是靠关系进来的?什么跟什么啊,我追求你又没有过错,你单身,我未娶,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倒,扯上工作干什么,如果你想清静,行,以后我不打扰你。”林创业似乎有些生气。
庄若诗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林创业将辞职信递到庄若诗的手里:“这个你先拿着,我这个人很干脆,绝不因私人感情影响别人。辞职的事你先考虑考虑,三天后你给个答复。不过,我提醒你,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公司的环境很利于你学习,积累经验,不然,就凭你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出去不指定有人敢用你。”
庄若诗知道,林创业说的是大实话。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学习,她已经爱上了这一行,最初是打算帮张重阳,现在帮不上张重阳了,自己以后总要谋条生路的。以前那些人事之类的文职工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会计好啊,不会有吃年龄饭之说,越老越吃香。
她接过辞职信,欲离开林创业的办公室。走到门口,林创业叫住了庄若诗:“喂,对不起啊。”
什么?庄若诗回过头,淡淡地问。
“没想到我的直接会给你造成困扰。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了。”林创业很坦诚。
“谢谢。”庄若诗感激地笑笑,迈出去,随手关上门。
就这样留了下来。
林创业虽说热情大胆,但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自从向庄若诗保证过后,他再也没有私下找过庄若诗,当然,工作上的事儿除外。
下了班,庄若诗悠头地踱着步子,在公司附近的市菜买点菜,搭乘公交车回家,做饭,看电视,晚上十点准时上床睡觉。
生活似乎渐渐渐进入了正轨,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才会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她往家里打电话打得勤快,几乎是隔天一个电话。有时候打给父母,有时候打给婆婆,和婆婆聊两句,然后就在电话里和青青没完没了的说。青青的语言很少,庄若诗问一句她答一问。
“你想妈妈没?”
“想。”
“怎么想的?”
“嗯,想吃兔子奶糖的时候就是。”其实青青想说的是大白兔奶糖。
“你乖不乖,有没有惹奶奶生气?”
“不乖,不惹奶奶生气。”
青青有时候思维没转过来,答非所问,让庄若诗要笑上好一阵子,有时候在办公室做着做着事,想起女儿的可爱,都会禁不住笑出声来。也只有在这个时间,她才会觉得快乐。
不醉不归
罗密丽觉得心烦意乱。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张重阳的影子,他的话语,他忧伤绝望的的神情。
我这是怎么了?她问自己。
聪明如罗密丽。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重阳长得并不英俊,钱又不多,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再说了,即使他再优秀,再完美,又关她何事呢?不是吗?更优秀的男人,她都拒绝了,难道还会在乎一个张重阳。
可是,不得不承认,张重阳的影子的的确确实实在在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着,他忧伤的神情,被背叛的绝望,离异的痛苦,一直震憾着他的心。
但冷静也如她。罗密丽还是罗密丽,她在心里告戒自己,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不要为任何男人心动,更不要与任何男人走得太近,即使是张重阳这般,历尽沧桑的人。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不和张重阳见面。
只要她不去酒吧,碰到张重阳的机会就几乎为零。
于是,依旧回到最初的生活。上班,下班,偶尔回母亲家吃饭,陪母亲逛逛商场,有时候也上刘颜家,逗逗她的“干女儿”。泽儿的确是越来越可爱,一天不同一天。加之刘颜善于给泽儿打扮,才两个月大,就得像个公主般。
令她不悦的是,陈小南常常“骚扰”她。也不知道陈小南从哪儿弄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不用说,也是父母干的好事),前一个电话,后一条短信,没完没了地弄到罗密丽的手机上。言之无物,大抵是一些关心问候之类的话语,纯属无聊人的小儿科游戏。
罗密丽怎会上当,怎会心存感动。一般陈小南问候之后,罗密丽就会冷冷哼一声,陈小南就说,罗密丽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一听见陈小南的声音,罗密丽就想起了父亲,她就会破口大骂:“陈小南你他妈的去死吧。”
陈小南在电话那头一脸得意地说:“我偏不死,我偏要让你这个不孝女恶梦连连,算是为罗教授报仇。”
对待这样的一个无赖,罗密丽只有无奈。她心烦意乱,浮躁万分,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板上,看着手机从地面反弹起来的高度。
她觉得生活没有一点趣味。
就在罗密丽渐渐淡忘张重阳的时候,张重阳却将电话打了过来。张重阳有她的电话号码,一点也不出奇。最早之前,他们交换过名片。
“在忙吗?最久没见你来喝酒,有空的话,出来喝两杯。”张重阳说。
罗密丽想拒绝,但又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她换上牛仔服,拿上手机钱包钥匙就出了门。
酒吧。
她走到张重阳面前,张重阳正拿着酒杯喝着。看得出有些醉意,看着罗密丽的打扮,还作出了一番评价:“嘿,你,你今天有点特别,好像又长高了些,好像越来越漂亮了哈。”
牛仔衫裤,贴身,自然使人看起来更显修长。
罗密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没等他再开口,拿起酒杯,满上,一饮而尽。
张重阳说:“你好像不开心哦,哦,难怪,你总是不开心。”
罗密丽说:“我才没有不开心,不知道是谁在这儿买醉,还拉上我。”
张重阳不跟她争辩,将酒瓶递给她:“来,喝酒,不醉不归。”
罗密丽心里一触动,接过来,应道:“好,不醉不归。”
于是,在星光酒吧,总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脸愁容的男子,和漂亮优雅的女子,在某个小角落,举杯微笑,不知是解了愁,还是增了愁。
撞见
刘颜抱着泽儿站在餐厅大门口透气,没想到居然撞见罗密丽和张重阳跌跌撞撞从对面的酒吧出来,像是喝醉了。
说来也巧。易展鹏的大学同学老贺从北京飞回来,一下飞机就给展鹏打来电话,直嚷嚷要见老同学一面,顺便要给小泽儿封个红包。刘颜和易展鹏无法推挡。
当天晚上十点过,刘颜夫妇和老贺一行人去吃宵夜。几个人在包房聊得正欢,怀中的小泽儿忽然哇哇大声,怎么哄也哄不住。刘颜看了看房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老贺抽烟,房间云雾缭绕的。展鹏不抽烟,平时家里都是无烟区,泽儿习惯了,这下空气这么混浊,不哭才怪。
于是和老贺打了声招呼,抱着泽儿去餐厅外透透气。到了餐厅门口,刚晃着晃着,就看到了罗密丽和张重阳相互搀扶的那一幕。罗密丽的身材发型太抢眼了,一看就能确定。
刘颜诧异极了,他们俩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当初张重阳对庄若诗辱骂的时候,罗密丽对张重阳不是恨得牙痒痒,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么?
想起庄若诗和张重阳之间的纠结,刘颜知道,无论是为了罗密丽好,还是为了庄若诗好,罗密丽和张重阳这俩人,绝对不能走得太近。
而这边,罗密丽和张重阳两人的确都喝多了。
罗密丽喝的都是啤酒,上了几趟洗手间吐过之后,人倒清醒了不少,可张重阳喝酒的时候根本不权衡自己的量,还掺了一些白酒,最后人都迷糊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简直找不着北了。若不是罗密丽强撑扶着,他准要倒在地上。
罗密丽扶着张重阳,一边问:“你现在住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张重阳吐字不清:“住,住在怡景居。”
罗密丽知道,怡景居是刘颜她们那一栋楼的名字。他还当自己没离婚呢!
过了一会儿,张重阳又清醒了些:“住,住海湾公寓。”
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罗密丽将张重阳送回海湾公寓,在物业保安的帮助下,把张重阳送回了他的房间。给他倒了一杯水,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简单得有些苍白了,内心滋生出一种奇异的痛感。
她离开的时候,张重阳还在一直嚷着:“别,别,你,你不要走。”
这时她刚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喊声,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张重阳。
“若诗,你别走……”张重阳又喊。
罗密丽没有再犹豫,轻轻将门带上,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选择了步行。夜晚的风有些凉意,春季就是这样,白天有些热,到了晚上,凉风丝丝的。罗密丽双手插在裤兜,沿路前行。
一路上,遇见抱着拥吻的恋人,勾肩搭背的情侣,相互搀扶的老头老太太们,车水马龙,异常繁华。
广州这座城市,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漂亮了?这样的夜景,这样的风,吹得她有些伤感。
狠狠摇摇头,不再由自己的思绪凭空驰骋。
还是回去睡觉最为实际。
劝解
刘颜奶完泽儿,将泽儿递给婆婆:“妈您帮忙看着,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
然后打电话给罗密丽,约她出来喝下午茶。她想问问罗密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她八卦,作为罗密丽的朋友,或者庄若诗的朋友,她有义务将这件事情搞清楚。
本来在电话里也可以说的,但刘颜担心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所以觉得还是面谈的好。
“罗密丽,有时间没?”
“有,我时间大把,正想着再过个把钟头溜去看看你家小丫头呢。”
“不用来我家了,你来我们家旁边的茶楼吧,就上次那家,知道吧?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电话里还不能说。”罗密丽问。
“来了就知道了。”刘颜说。
罗密丽还真是自由,电话过了没半个小时,她人就赶来了。
“怎么了?这么突然,你和展鹏吵架了?”
“去,我和展鹏才不会吵架呢。”
“知道你最幸福,快说,找我来什么事呢?”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刘颜问。
“昨天晚上?我下了班,去了我妈家,然后……”罗密丽顿了顿,继续说:“去了酒吧,和张重阳在一起喝酒呢。张重阳,认识吧?庄若诗的老公!”
看着罗密丽一本正经的样子,刘颜笑道:“你倒挺实诚的啊。你干嘛和张重阳在一起喝酒啊?你和他,别走得太近了!”
“他未婚我未嫁,清清白白,我俩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罗密丽饶有兴致地看着刘颜。其实她知道,刘颜是为她好。
“还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张重阳离婚了,可他心里还是装着庄若诗的呢,再说了,庄若诗对张重阳也念念不忘。依这种情形,他们俩随时都有可能复合。所以啊,你还是别掺和进去。”刘颜说。
“你怎么知道庄若诗对张重阳念念不忘,你又不是她。再说了,早知现在,她何必当初呢。”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是凭感觉,他俩现在还是没有断。”刘颜一脸认真。
罗密丽“扑哧”一声笑了:“你傻啊,真以为我会跟张重阳发生什么,论帅气,他比不上郭晓军,论财富,他也就那么一个半小不大的加工厂,比他更优秀的我都没放在眼里,再说了他又是离异男人,我还能看上他?”
“那还差不多。”刘颜放在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又说:“你啊,这样晃晃荡荡的,真让人着急。你知道,前几天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
“啊?她又要找你给我介绍对象啊。刘颜啊,你别听她的,麻烦。”
刘颜看着她:“我还嫌麻烦啊?我是提醒你,别老是让身边人操心。你妈就你这么一个独生女,你的事,她能不焦急啊?还嫌麻烦,哼。”
罗密丽:“嗯嗯,做了妈咪就是不同,连说话做事都懂得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来考虑了。可是我的姑奶奶,我去哪儿找个中意的人啊?我总不能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个往家里带吧,你说,欺骗我老妈,我于心何忍啊!”
刘颜说:“你啊,要是有心的话,哪儿都有优秀男士,你知道吧,昨天我见谁了,展鹏的同学,老贺,英俊潇洒,多财多艺,听展鹏说,以前是什么诗社的社长,获了很多次大奖呢。有没有兴趣见见?”
“诗人啊?刘颜你拿把刀把我砍了吧!”罗密丽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啰嗦了,说多几句,我还不是为你好呀,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呢,你看,我还把泽儿抛下,和你在这儿喝茶。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掌握分寸啊。”刘颜说。
罗密丽点点头:“知道啦,我谨遵教诲。”
张越老师
阳春三月,展图公司的培训工作正开展得如火如荼。
整个培训过程是由李美负责的,联系,砍价,协商,签合约,成交。
最初,李美和易展鹏商量着,打算定期派不同的员工外出接受培训,毕竟,在广州这样的城市,给企业提供培训这样的机构可多了,左一个咨询公司,右一个文化机构。李美所联系到的培训机构,听说展图公司有这么多员工,课程又比较均衡,就答应派一个代表老师驻展图公司培训,食宿他们自理,培训时间安排在晚上六点半到八点半,为期一个月。效果如果不好,可以重复课程,如果还不满意,可能退费。这样一来更好了,既不用影响工作,也可以学习知识,一举两得啊!
这天,是培训机构派老师过来的日子。李美早早地准备好了迎接工作,她知道,公司方面的态度越好,老师的教学态度可能也会更好,更诚恳、尽心。
本来以为,对方会是一个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中年男人。在人们的印象中,搞企业培训的,都是这个年纪,大部分也是男性。可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来了一个年轻的美女。
对方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脸型很像影视明星林心如,林心如给人的感觉是甜美温和,但她除了甜美与温和之外,身上还有一种无以言说的气势,那种气势叫魄力。
培训机构派来的这位老师,名叫张越。
张越抵达公司之后没多久,培训机构的负责人就打来电话问李美:“李小姐,怎么样,对我们派过去的人还满意吧?”
后来李美才知道,这位叫张越的美女来头可不小,二十七八岁,毕业于美国某著名工商管理学院,在国外总共呆了十年左右时间,精通中英法三国语言,别看她年纪不大,可培训经验却是丰富得很,特别是对销售技巧这一块,特别有研究,而且,还出过一本叫什么《销售之王》的书籍。
张越一到公司,从气势上,就将员工给震住了,纷纷在办公室里窃窃私语:“天哪,怎么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就连见多识广的李美心里也在暗赞:“果然如此,这个张越而且漂亮精致,可谓女人中的极品。”
你还别说,张越的漂亮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但她的个人魅力很快也就展现出来了。
起初,有些员工是不大情愿接受培训的,毕竟展图公司不是他们永久的归宿,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离开之后也不一定会再从事这个行业,对于公司好心安排的培训,他们心领,但行动上却不怎么积极。
浪费时间呗!
有一部分职员认为,如若有那个时间,不妨谈谈恋爱,陪陪家人,外出狂欢……我干哪样不行啊?可大家知道张越是老师之后,个个都准点毕恭毕敬地坐在培训室里,等待着她的到来。这绝不是夸张,男员工想多看她两眼,女员工则想看看,这样一个优秀女人,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上了一课之后,他们就口服心服了。
当晚六点半,大家整齐地坐在培训室,就连易展鹏也不例外。易展鹏对此次培训事件极为关注,他也意识到,作为一个企业,对员工提供这样的机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有益无害的。他也像大家一样,坐在人群之中,拿起笔记,认真听课。
张越的声音洪亮,又夹杂着女性特有的温柔与淡定。她站在讲台上,无论是说话,转身,动作都极其优美,看得大家都目不转睛。有男朋友在公司的女员工,望一眼张越,再望一眼男友,最后看看自己,觉得自己仿佛矮了三分。
接待张越的是李美,所以张越并不认识这间公司的老总易展鹏。也许张越从气质上知道,人群中的易展鹏是公司的最高执行官,她在讲课时看了他两眼,易展鹏也朝她微笑点头,以示礼貌。
一夜缠绵
易展鹏听完课回到家里差不多十点钟了,泽儿已经躺在婴儿床上睡着了,刘颜伏在梳妆台前,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搁在摇篮上,打着盹。
易展鹏上前,拍拍泽儿的粉脸,在刘颜耳旁轻唤一声:“老婆,睡了呢?”
刘颜睁开眼:“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哩?”
“就上次跟你说的,培训的事。今天有老师到公司来讲课,我也跟着听了会课。感觉还挺好的。”展鹏说。
“那就好。”刘颜双眼一闭,又迷迷糊糊地趴着了。
“老婆,快起来,到床上睡去,这样会着凉的。”易展鹏对刘颜说,抽出她的手,打算将她抱到床上去。
“嗯……”刘颜迷迷糊糊喊道,声音轻轻的,拨人心弦。
望着昏昏欲睡的刘颜,易展鹏砰然心动。一种原始的冲动涌了上来。邃将双手从背后揽住刘颜,并往她胸衣里蹭来蹭去。
刘颜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故意往他身上一闻,红着脸推开易展鹏:“哎呀,你快去洗澡,你臭死了啦。”
展鹏一脸坏笑,一边脱衬衣一边说:“我身上味道这么好闻,居然嫌我臭。嫌我臭是吧?嘿嘿,你等着,你等着啊,我就去洗澡,我洗得香香白白的,等会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坏笑着一边往浴室走去。
十来分钟之后,展鹏洗了澡出来,直奔睡房,一把抱过刘颜,双手开始不安份抚摸起来。褪去她的睡衣,从光滑的背部到双腿,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自从刘颜怀孕之后,他俩就很少“打杖”了。刚开始,他还时不时和刘颜亲热亲热,后来刘颜的肚子渐渐大了,母亲曾经私下提醒过他,大意下,关键时刻,夫妻生活要节制些,能不做绝对不要做,会出事的。展鹏很安份,一直拼命克制自己,怕伤害孩子,也害怕对刘颜的身体有什么不利之处。
好不容易熬了几个月,等到刘颜生完孩子,又休养了个把月,这段时间以来,还忙着照顾孩子。两为初初为人父母,有时候忙得焦头烂额,也不见得能将泽儿照料好。所以俩人都没什么心情和时机,即使有,也是草草了事。
这下,易展可是抓住了好机会。母亲不在,泽儿睡着了,天赐良机啊!从浴室出来,他什么也没穿,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直奔睡房,抱着即将睡过去的刘颜,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哈着热气说:“颜颜,想死我了。你想我么?”
刘颜睁开眼睛,眨着漂亮的睫毛,“咯吱咯吱”笑着,红着脸回答:“你好坏啊。”
易展鹏不依,双手给刘颜挠痒痒:“你想不想,想不想?”
“嗯嗯嗯嗯嗯,想想。”刘颜求饶。
一听到刘颜的回答,展鹏更为激动。
双手在刘颜的双峰上轻掠着,刘颜很快就招架不住,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发出一阵低微却又显得欢快的呻吟。
易展鹏一边亲吻,一边低沉地问,颜颜,你爱不爱我。
刘颜热烈地回应。
易展鹏表现得特别勇猛,把刘颜“折磨”得死去活来。
两人利用这个美妙的夜晚,享受了自刘颜怀孕以来,第一次激情而完美的性爱。
我要和你谈谈(上)
罗密丽去母亲那儿吃晚饭。本来单位有饭局的,她推掉了。上司对她看似还未死心,上班时还意蕴深长地盯着好,说,密丽啊,晚上一起吃饭,大家都去。罗密丽头摇得像拨浪滚,情急之下撒了个谎:”不了,我晚上得回家,我妈生日。”
中午母亲就打来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对于现在这种一周一次的家庭晚餐,她无法说不,下了班,就回去了。
到了家才知道,父亲晚上不回来了吃饭了,好像是是深圳那边来了个大学教授,几个老师正在饭桌上切磋着呢。罗密丽倒好,轻轻松松陪母亲吃了顿饭。当然,母亲还是像以往一样,说着说着就开始拐弯问罗密丽的情感大事。
“那个罗瑞呢?最近有没有联系?”
“早没了,不合拍。”罗密丽说。
母亲的眼神很快黯淡下去。罗密丽看着,觉得母亲真的老了。耳鬓处增了些白发,皱纹越发的多了,深了。她突然觉得,女人活一辈子,真的很累。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曾经被背叛过,可终究来说,这都是悲哀的。看着母亲的样子,罗密丽突然觉得很心疼,有种不忍再面对她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做错了事,导致母亲这般苍老,孤独。
对,母亲是孤独的。
突然间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突然间,她很想哭。谎称有事,她匆匆逃离母亲家,一个人走在灯火通明的夜里,仰着脸,努力地使眼泪退了回去。
她觉得这世界如此不真实,仿佛空气一般,够不着,摸不着。
在自家的小区门口,她又碰见了陈小南。他是如此阴魂不散。
这一次他倒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很庄重地对罗密丽说:“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罗密丽没理会他,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沿着规则的方块青砖往前走去,陈小南跟在她的身后。罗密丽乘电梯,他也钻进电梯里,双眼盯着她。她抿着嘴,眼睛望着电梯间的天花板,默不作声。
陈小南试探她:“嗨,怎么啦?”
罗密丽没说话,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影子。
“很难得看到你这么凝重,我还是比较希望你破口大骂。你骂人的样子比起来让人舒服得多。”陈小南小声说。
“麻烦你收声”。罗密丽冷冷地说。她不想说话,任何人都勾不起她说话的欲望。
陈小南识趣地闭趣,电梯门开了。罗密丽掏出钥匙开门,他也快步跟了上去,就怕罗密丽“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果然不出所料,罗密丽开了门,人进去之后马上就要将门亲闭,陈小南眼疾手快,将手伸进门内。
“你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罗密丽说。
“你报吧,你报了警,我就打电话让你爸爸罗教授将我保出去。”他得意地说。
罗密丽狠狠地顶着门,但无奈陈小南毕竟是男人,力气大得很,眼看顶不住的时候,她突然松手,人退到门口。这样一样,正拼着全力的陈小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这是你第二次推我在地,挺有技术含量的嘛。”陈小南从地上站起来,往身上拍了拍,还不忘赞美罗密丽家中的地板干净:“啧啧,挺干净的,没有灰尘。”
“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耗,说完了请你快些离开。”罗密丽见阻止不了他进门,如是说。
“我想和你谈谈罗教授。”陈小南认真地说。
我要和你谈谈(下)
罗密丽本以为陈小南会无聊地谈爱情,谈人生,可没料到他要和她谈她的父亲,眼色瞬间就阴暗下来:“谈他,有什么好谈的?”
“你看看你看看,你一说到你爸爸,你的脸色就沉了,好像和他有什么仇大恨一样。”陈小南瞄着她的脸色说。
“说说,谈什么?”罗密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听听陈小南究竟要和她说什么。
罗密丽倚在门边,双眼犀利地盯着他。他也不慌乱,不紧不慢地自顾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我发现,你对罗教授有成见,罗教授似乎也比较怕你。”陈小南一语中的。
罗密丽极力否认,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爸,怎么会怕我。再说了,我能对他有什么成见?”
“你看看,还否认,从你一脸无所谓,不以为然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来你对罗教授的成见有多大。两父女,有什么隔夜仇的呢?”陈小南一脸不解地说。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罗密丽的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父亲和那个“阿姨”赤身裸体在沙发上纠缠翻滚着呻吟着挑速着的场景。这幅画面像恶梦一般,十几年来一直缠住她不放。
“说够了没?说够了给我滚。”罗密丽重新将门打开,站在门边,等着他离开。
“你就不能冷静点把事情说出来么?”陈小南有些失望地说。
“我和你,没什么可讲的。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罗密丽说。
陈小南偏不走,他像被钉子钉在沙发上一般,纹丝不动。罗密丽拿他没法,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眼神可怕。
可陈小南根本不看她的眼睛,而是将视线移到另一边,很得意地说:“你别狡辩了,就你这态度,是头猪都能看出来。有什么事好好说说,总有解决的办法。罗教授多大了?快六十了吧?身体好的话,还能活个二三十年,万一身体不好呢?知道子欲孝而亲不在吗?我想你一个文学系的高材生,不会不知道吧?”
“你知道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罗密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她能感觉到,这个陈小南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仿佛能洞察她的内心。
“别着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一般的女儿和父亲感情好得要命,唯独你例外,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你内心也很痛苦,何必呢。”陈小南说。
“我痛苦什么,我生活滋润得很。”罗密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谁去外头夜夜笙歌,用酒精麻痹自己。”陈小南说。突然,他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想收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跟踪我?”
“没有,巧合,巧合而已。”阿小南说。
“没什么,呵呵,跟踪就跟踪嘛,何必遮遮掩掩呢?我又不介意。何况,你还可以充当我的保护神嘛。”罗密丽脸色一变,柔和地说。
“你才不用我当保护神呢,你不是跟一个男人打得火热嘛。”陈小南不知有诈,一不留神,就说出了酸溜溜的话。
“你他妈的果然跟踪我!”罗密丽怒不可遏,拿着电话说:“限你一分钟内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陈小南看着她可怕的脸,有些心虚。只得悻悻地离开沙发,开门一边嘀咕:“这女人真不好对付……”
罗密丽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被陈小南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女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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