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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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最致命的,也就意味着谭启平以后想在东华搞谁,很可能都会得到省里的支持,说道,“我要你离开东华,不是去别的地方,是去省城。你到省城后,千万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但要舍得花钱。现在多少钱,都要舍得花出去。几百万、上千万,几千万,都给我往外砸出去,不要心痛。怎么花钱,对谁花钱,大概不用我再教你吧?也唯有你在省城花的钱越多,我们才有可能拿回主动权。”

    “我懂。”高小虎说道。

    “你懂就好。”高天河疲惫地闭上眼睛,让司机停车让儿子下车去。

    陶继兴早一步去了新联乡,再一个事情又关乎高天河及万虎公司,葛永秋即使有一千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代表县里,到梅溪镇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好在围聚的职工已经散去,高天河、阚涛对万虎公司堵门以及宋三河擅自带队出警的行为已经定了性。除了要面对沈淮这张臭脸,也没有特别为难的事情丢给葛永秋处理。

    高天河在离开之前,也大体将事情的经过跟葛永秋交待清楚了,要他过来,主要就是防止事态再有起复。

    简单的在钢厂食堂里吃过晚饭,葛永秋就借着钢厂的会议室,把梅溪镇及钢厂主要负责人召集起来召开会议,商议后续事宜的处理以及明确钢厂整顿诸多问题。

    “钢厂要整顿,高市长已经定下调子,沈书记对职工干部的演讲,我没有听到,有些可惜,但县里的态度,是坚定支持的。”

    葛永秋坐在会议桌的一端;梅溪镇跟钢厂的主要负责人,分坐两边;熊文斌代表市委,坐在葛永秋的旁边;沈淮作为钢厂厂长,则坐在会议桌的另一头,多少有些跟葛永秋分庭抗礼的意味。

    镇党委书记杜建,整个人跟溺死鬼似的。趁着食堂吃饭的空当,他犹不甘心的试图联系县委书记陶继兴。这回倒是联系上了,是陶继兴的秘书接的电话,称陶继兴到新联后就得了感冒,此时已经睡下了,不宜打扰。

    才八点钟不到,睡觉?睡女人吧?杜建心里绝望的咆哮着,他就是一个蠢蛋,也知道他给陶继兴抛弃了,他已经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命运。

    “整顿的问题,我是对全厂的职工干部喊了几句高调子,说不合格的管理干部统统都下车间当工人。”沈淮低头看着还有着红印子的手腕,说道,“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提振职工的士气,但也不能一点行为都没有。要是有人觉得没有办法应付这个局面,可以现在就提出来,我想县里或者镇上还是可以安排一些干部职务的。”

    梅溪钢铁厂作为霞浦县少有的几家规模企业,虽说是乡镇企业性质,除了之前由镇党委书记杜建直接兼任钢厂厂长外,还有多名主要负责人,都是镇党委委员的身份,论及级别,都是副科长。

    沈淮也没有办法让这些人真下车间当普工,那就只能请他们离开钢厂。

    葛永秋点点头,说道:“这个问题,县里会认真考虑,尽快就给你们明确的答复。”这都是高天河答应给沈淮的条件,不把一些人踢走,会妨碍到沈淮控制整个钢厂;葛永秋也只能尽量替高天河擦屁股,也不知道县里陶继兴会不会拖后腿。

    坐在会议桌一边的几名副厂长以及各科室的负责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沈淮好歹是给他们留了条生路。能回县里或镇上,即使从此给丢到冷板凳上去干坐着,至少编制不用丢,也不用真给丢下车间当工人……

    “我听说熊主任以前担任过市钢厂的厂长。”沈淮又把话题转到熊文斌的头上,说道,“梅溪钢铁厂要怎么整顿,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走回正轨,还要熊主任指点工作。”

    “我那一套已经过时了。”熊文斌哈哈一笑,说道,“再者市钢厂现在这样子,说明我以前的办法也不是长治久安之策。”在葛永秋面前,不愿意说太多的话。

    葛永秋看沈淮不顺眼,当然看到熊文斌这张脸也很不舒服。

    葛永秋知道,要是熊文斌愿意服软,高天河还是会用这个曾经的得力大将。也正因为如此,葛永秋才始终都努力的要熊文斌踩在脚底下。说到底,葛永秋就是怕熊文斌在高天河跟前取代他的位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熊文斌能迂回通过沈淮跟即将到东华赴任的新市委书记谭启平接触上,更没想到沈淮到梅溪镇来,是出自谭启平的安排,更没有想到吴海峰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跟谭启平有默契……

    钢厂的事态,暂时算是平息下去,作为平息事态的交易条件,就是放手钢厂交给沈淮整顿。就算钢厂给整顿成姓沈的、姓谭的,大家也都要捏着鼻子认下来。

    葛永秋认为这样也好,谭启平到东华来担任市委书记,总不能一点油水不给他捞。只要吃相不要太难看,只要不把他们吃下去的肥肉抠出来,也就没有大不了。这年头总要讲究一个利益均沾,吃独食的往往没有好下场……

    夜里的会议,就是在高天河定的基调下,将钢厂整顿的细节确定得更具体、更有操作性,也将由县里出个文,从政策层面扫清沈淮大力整顿梅溪钢铁厂的阻障。

    第五十二章弹冠相庆总有时

    会议一直开到十一点钟才结束。

    梅溪镇党委书记杜建完全蔫下去;副书记、镇长何清社跃跃欲试,一副愿意配合沈淮的样子;而其他镇领导、钢厂的管理层,也都看不出有再敢搞鬼的迹象;钢厂的产能释放不足,也没有安排夜班,除了必要的值守工人外,职工干部也都各自散去——看情形大体如此,葛永秋也无意再留在梅溪镇,连夜返回县里。

    杜建、何清社等镇领导以及钢厂科室负责人及副厂长都相继离开;市局的刘卫国留下联络方式后,也开着警车先返回市里。

    今天一天对沈淮来说,多少显得漫长而曲折,虽然人很疲惫,精神还是亢奋。

    “好端端,把老熊你也惊动不得安生。”沈淮搓着手,对最后还留下来的熊文斌、赵东、杨海鹏三人,笑着说道,“对着葛永秋,大概也没有咽下几口饭。镇上应该还有馆子没有歇下来,我们先找个地方填下肚子!”

    杨海鹏跟着熊文斌的身边,冒充市委的工作人员,得以参加后续的事情。

    杨海鹏问沈淮:“这就放过万虎公司?真正要从梅溪钢铁厂挖下去,应该能把高天河父子连筋带骨的挖出来。”

    沈淮摇了摇头,说道:“未必啊,万虎公司毕竟是跟钢厂签了经销合约的,要查就必须雷厉风行的封存万虎公司的账目,我们没有这个时间啊。再一个,要是直接想查高天河的话,则必然要得到省里的首肯,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要往前行,死揪住历史包袱不放,未必就有好处。”

    “沈淮说得对啊。”熊文斌有感而叹,“矛盾过于尖锐,对开展工作并不是总是有利,斗争还是要讲些迂回的艺术。”

    熊文斌还是不能完全确定沈淮的意图:是没有私心的拯救梅溪钢铁厂,做出成绩、做出政绩,以便在仕途上有更好的发展;还是控制梅溪钢铁厂牟求私人的利益。

    熊文斌也没有把话说太透,这些年来的教训,也叫他明白,太讲原则是行不通的。

    四人离开钢厂,开车沿学堂街往北走。

    过了十一点,沿街店铺早都关门闭户,灯盏也没有亮几处。

    沿街又没有路灯,虽有淡淡的星辉洒下来,路上还是黑漆漆的,倒是接待站还意外的亮着灯。

    车停过去,陈丹等人一窝蜂从接待站里走出来,不单周明在等他们,连赵东的女朋友肖明霞也在接待站里。

    沈淮搓着手,笑道:“合辄着你们就没有事做,在这儿等着过夜啊!”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连高市长都惊动了,我们又哪里能坐得住?”周明热切地走过来,说道,“小肖是赶来等赵东的,怎么样,赵东的副厂长落实了?小肖可是在等着庆祝啊。”

    “还没到弹冠相庆的时候。”沈淮并不知道杨海鹏去找熊文斌求救时,周明的态度,不过也早就知道他的世故,哪怕仅是出于熊文斌的关系,也不会冷落了他,自嘲的笑道,“赵东先帮我整顿钢厂的生产,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担任副厂长。”看到陈丹与陈桐姐弟站在后面,问陈桐,“今天怎么在钢厂没看到你的人?”问过这句话,目光便落到陈丹的脸上。

    陈丹亮晶晶的眸子,背后着接待站门内射出来的光,沉邃而迷人,但也能看她眼睛里关切的神情,叫沈淮看了心里暖意洋洋。

    陈桐把他通风报信没截到人,又跟杨海鹏赶到新佳苑求援的事情,简略了说了一遍。

    沈淮哈哈一笑,说道:“也亏得你们跟海鹏见识快,找老熊搬救兵,不然我真要给铐到市局去过夜了。”

    “怎么会?全厂职工能答应市公安局把你人抓走?”陈桐说道。

    沈淮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群众事件是个双面刃,真闹到钢厂职工跟市局干警起冲突,就算把他截下来,对他以后的仕途发展也不能算有利。

    再一个,他也不希望钢厂职工闹骚乱,那样只会叫事态恶化、失控。

    “小黎呢?”沈淮最关心的还是小黎,怕大家都关注着他的事情,把小黎忽视掉了,还是金子还在老宅,他走到接待站门口,问陈丹。

    “本来说是下午去老宅帮你整理床铺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陈丹不敢再看沈淮的眼睛,只觉得他的目光格外的灼热,略低着头,说道,“小黎放学后,就带着金子住到镇上来了,明天还有课,这会儿早就睡下了。老宅那边也没有准备好,沈书记你夜里就睡接待站的客房吧。”

    “我都随便。”沈淮说道,看到接待站的经理何月莲站在柜台后欠身欲迎还休,点点头,算是招呼过。

    沈淮这段时间来,对自己不能算成功的前半生有过认真的反思,将世事总结到“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上来。他的前半生太讲原则,有些恃才傲物,也是前期太顺利,才使得后期接二连三的受挫折,再细想,有些原则不能放弃,但有些时候也不能太讲原则。

    镇上那么多工作还是要做下去,关系及神经也不能一直都绷那么紧。

    拿杨海鹏来说,他这段时间来跟前跟后的跑腿,说到底有他的心思,就是想做钢材经销,说起来心思不特别单纯。但也没有什么不好,钢材的经销总是要找人来做,也未必会损害钢厂的利益。

    何月莲对厂办会议室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很清楚,杜建也臭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但这件事最终由市长出面解决,她再傻,也知道她这条小胳膊,也拧过沈淮的大腿。

    何月莲有着说不出的心虚,脸色也不好看,勉强的堆笑着说:“想着沈书记工作到深夜,跟朋友肚子一定会饿,接待站要负责起接待的责任。那接下来的事,我就交给小陈了。”说过几句话,也就夹着尾巴先离开了。

    沈淮站在接待站门口,等杨海鹏走过来,揽过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要一直想做钢贸,梅溪钢铁厂的钢材外销,你要是想参与进来,我可以给你些方便。不过,梅溪钢铁厂的钢材外销,我打算只跟经销商做现款交易。现在的三角债的问题很麻烦,钢铁没有那个资本实力,拖缠不起。你能做多大的规模,就看你能筹到多大规模的资金。当然,梅溪钢铁厂的钢材外销,你也不用担心万虎公司敢对之有太明显的市场打压。”

    杨海鹏又喜又愁,他做建材才两年时间,能攒下多少积蓄?就算把房子抵押出去,也就能筹十几二十万的资金。

    当然,东华地区的钢材贸易,处于万虎等少数几家贸易公司的垄断之下,利润极高。如今梅溪钢铁厂打开一道缝隙,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难得的机会。

    更为关键,其他钢铁厂,想要绕过万虎公司出货,还要权衡能不能得罪起市长公司,而梅溪钢铁厂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万虎公司至少不会在市场太过明目张胆的打击梅溪钢铁厂的钢材销售——这对在东华地区代理销售梅溪钢铁厂的经销商来说,是眼下最关键的一个有利条件。

    “说实话,梅溪河沿岸想做钢贸的小老板,也有好些人,但都没有胆子到去万虎公司嘴里去争食。”杨海鹏说道,“今天这一闹,我想或许有可能把他们中一些人联合起来,拿梅溪钢材厂的经销权。”

    “具体什么方式你去考虑,有需要我跟赵东帮忙的地方,说一声,不过,你不能光想着占钢厂的便宜。”沈淮笑道,知道杨海鹏以前是市钢厂的骨干,又做了两年的建材,对里面的门路应该摸得比他们透彻,关键是必需时再提供些支持。

    周明看到杨海鹏鞍前马后的跑了这么一通,立马就得到能看得见的好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羡慕,但是心里也疑惑:

    沈淮以前是跟陈铭德从省里到东华的,即使在省里跟谭启平认识,关系也不应该特别的密切才对,至少没有跟陈铭德那么亲密,谭启平怎么就对他这么信任?还是说谭启平以为到东华初来乍到,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手帮他打开局面?

    周明这么想也没有错,沈淮都没有脸把宋家的招牌扛出来,谁又能知道他是宋家的子弟呢。

    他也的确是谭启平到东华来处理陈铭德的身后事,才正式跟谭启平接触的,之所以能迅速得到谭启平的信任,除了他帮谭启平顺利解决了陈铭德的死因纠纷,更为关键的,还是因为他宋家子弟的身份。

    说起来也好笑,明明是作为宋家的弃子给丢到淮海省来,但宋家的影响力又不时给他提供普通人绝享受不到的好处。

    看着陈桐满脸期待,走到接待站里,沈淮与熊文斌等人围桌而坐,要陈桐坐到自己身边来,说道:

    “我可以立即把你调到我身边工作,不过我细想想,这对你并没有好处。我还是希望你暂时留在车间里,从最基层参与钢厂的生产整顿,这样你才有可能扎扎实实的学到一些东西。像海鹏、赵东他们,大学毕业进钢厂,都给老熊扔到车间里工作了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才有今天的能耐。你要不信,你就问问老熊,看我有没有骗你。”

    熊文斌只当这些事是杨海鹏或者赵东跟沈淮提起的,说道:“提起这个,还是海文当年在车间耐着性子学习的时间最长,也把钢厂的技术摸得最透。要是我能一直留在钢厂,要选一个接班人,海文是首选,赵东其次,海鹏跟周明要放在后面。”

    看到沈淮对陈丹的弟弟陈桐颇为重视,熊文斌也便以长辈的身份教导他,“沈淮说的话很有道理,也不仅仅是学技术的问题,你耐着性子在车间当一年的普通工人,你能学到你以后人生所无法学到的很多东西。”

    陈桐略有些失望,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说道:“好,赵东哥他们也是从基层做起的,我也应该从基层做起。”

    沈淮笑了笑,说道:“那你给我立即回厂宿舍去,明天给我打起精神来上班去。”

    “嗯。”陈桐对沈淮也最是信服,捞不到夜宵吃也不气馁,当即就回宿舍睡觉去。

    第五十三章夜深情迷时

    简单在接待站吃过些东西,沈淮就让杨海鹏开车送熊文斌、赵东他们回市里去。看车上了下梅公路,沈淮与陈丹才往回走。

    “沈书记回客房休息吧;这会儿不知道小钱还有没有留着门。”陈丹说道。

    “我还是先送你回宿舍吧,等会儿我自个回来敲客房部的门。”沈淮问陈丹,他知道接待站的客房几乎没有什么人入住,陈丹可以挑一间客房睡下,但他不放心小黎一个人睡宿舍,说起来也是莫名其妙的瞎操心,想着先送陈丹回宿舍去。

    镇上的宿舍,是在临近钢厂的破旧街区里面,夜深人静的,镇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沈淮不能叫陈丹独自走夜路回去。

    “镇上的宿舍,还有空的房子,也算整齐,床铺被褥什么,也是现成的,之前是个挂职的副镇长住过一段时间。沈书记要不嫌弃,睡那里也可以的。”陈丹说道。

    “那行,我就凑合的睡一晚上。”沈淮说道。

    夜深人静,有淡淡的星辉洒下来,巷子的两边房舍皆黑灯瞎火,只有很少的人家这时候还没歇下、亮着灯。

    居民区的巷道狭窄,沈淮与陈丹走过去,引起犬鸣猫咽此起彼伏,也惊起无数人家的美梦。

    路上铺了煤渣子,走上去还有些硌脚,但要比乡村的泥路要好得多。

    梅溪镇是周边少有的大镇,全镇有近五万人口,镇上的居民也有上万人,主要集中住在梅溪老街与下梅横河之间,分两个居委会管辖,多是有些年头的平砖瓦房,仅有少数人家拆旧建成崭新的楼房。

    镇上宿舍房,也是六七十年代在梅溪老街南面建的一批砖瓦房,陆陆续续的分配来镇上工作的干部居住。有干部从梅溪调走,房子就收回来,留给接下来到梅溪工作的干部。

    整体的居住条件算不上多好,但镇上多少会投入资金修缮房屋、巷道,倒也干净整洁。由于多是镇上干部居住,周围的卫生环境以及治安,比别处都要好一些。

    陈丹在前面停下来;沈淮心里想着事,没收住脚,贴到陈丹的身上,才发现到地方上。

    突然的贴近,叫陈丹心里一悸。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仿佛是从未曾熟悉过的情愫,叫她莫名的心慌,像只猫似的跳开来,心脏怦怦地跳起来。

    沈淮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陈丹就受惊得跳开来,还以为她误会自己想占她便宜。

    鼻尖还有余香,那碰触的柔软也叫人回味,沈淮心知陈丹是个叫人心醉的女子,也怕吓到她了,解释道:“都到地方了?我还在想事情呢。”

    陈丹低头“嗯”了,脸莫名的烫得厉害,突如其来的慌乱,是她活到现在都没有过的经历,跟少女敏感的心思一般,叫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担心沈淮误会了自己的举动,但又不能跟他解释不是讨厌他才跳开,只是低声说道,“沈书记,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钥匙还有洗漱用的热水。”

    陈丹心慌慌的拿钥匙开门,好几次都插不进孔;进了屋,身子抵在门后,摸着胸口还砰砰的乱跳,心里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撞了一下吗?

    “陈丹姐?”小黎在里屋打开灯,探询地问道。

    “嗯,是我。”陈丹回应道,金子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舔、她的手。陈丹这才打开外屋的灯,跟里屋的小黎说道,“你睡吧,沈书记今天要住隔壁的房子,我过来拿钥匙,再给他拿瓶热水过去。”

    她这一转身,金子抬起爪子去压门把手,拨开门,就撒欢的溜到沈淮身边。

    灯光泄出去,陈丹才看到沈淮坐在门前水泥台阶上,看着南面一片错落的房子,这时候叉开手,让金子钻到他腋下撒欢,脸夸张的让到一边,不让金子死皮赖脸的去、舔、他。

    “贱金子,回来!”陈丹娇嗔的要把金子唤回来,金子从沈淮的腋下收回头来,歪着狗头看了站在门口的陈丹两眼,摇了两下尾巴,便在小巷子兜着圈跑开来……

    沈淮转头去,看到陈丹背光站在门口,她的身材没有周裕那么饱满,但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穿着半截绣裳、收腿长裤,衣裳下摆就留到胯上,使得腰胯之间的曲线似掩还露,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娴静气息。

    “好了吗?”沈淮问道。

    “啊。”陈丹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站门后平息心慌的时间有些长,吐了吐舌头,说道,“沈书记,你再等会儿。”

    看着陈丹吐舌头、难得在人面露出来的可爱样子,沈淮才想起陈丹今年才二十二岁,心想她要是家境好一些,说不定还在大学校园享受悠闲的青春时光。

    也是陈丹的遭遇,叫沈淮越发的不敢将小黎丢下不管。

    倾耳听着陈丹在屋里跟睡意未除的小黎咕哝着说话,一会儿陈丹进了里屋,看不见她身影,沈淮转回身来,随金子在小巷子里撒欢,他抬头看着前面的一片屋舍。

    镇宿舍前面,就是分布于钢厂路两边的钢厂职工住宅区。

    梅溪钢铁厂的历史要追溯到大炼钢铁的六十年代初期,不到八十年代中期之前,钢厂都是小打小闹,每年的产能也就几百几千吨钢材,是传统的高能耗小厂。不过早期也给梅溪镇打下一定的工业基础,攒下些底子。

    八十年代中期,中央支持乡镇企业发展。梅溪钢铁厂,得到县市及银行的支持,规模才得到迅速的扩张,职工人数也从一二百人扩张的八百多人。

    如此用工规模,即使放在东华地区也要算规模企业。

    只可惜梅溪钢铁厂的规模可以说是完全用银行贷款撑出来的,特别是大规模扩张以来,盈利的月数屈指可数。

    梅溪钢铁厂没有资金能力为所有的职工解决住房问题。

    虽然在八十年代末在钢厂路南面建了两栋三层职工楼,除了厂领导有分配外,额外也只有二十间挤出来,给青年职工当集体宿舍。很多职工都是附近的农民,不过早期有一百多职工,也是梅溪镇最早的居民户,大多在钢厂路两侧建房安家。三十年来,钢厂也在钢厂路的两边见缝插针的建了些住宅,分配给一些干部。

    整体上,就在沈淮眼前铺开的钢厂职工住宅区,显得凌乱破旧,比城北市钢厂周围的棚户区好不上多少。

    “沈书记,好了。”陈丹带上门,手里提着热水瓶,还有洗漱的毛巾跟脸盆,抱怨地说道,“也没有准备新毛巾,沈书记要是不是嫌弃就用我的吧。”

    屋里的灯没有关,隔着薄窗帘透出来,沈淮看着陈丹水汪汪的大眼睛,想着能通过毛巾的间接接触,心里也有着旖旎的情思,将热水瓶接过来,说道:“我没有那么娇贵。”

    似乎能猜到沈淮的心思,陈丹脸发烫起来,想着沈淮用过的毛巾一定要丢掉,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说道:“陈桐的事,还没有谢沈书记呢?”

    “有什么好谢的,我还是让陈桐做普通工人,我还以为你会怨我呢?”沈淮笑道。

    “我哪有那么不知好歹。”陈丹抬头看着沈淮有微弱光线下线条明俊的侧脸,心想他这张脸也应该能迷倒不少女孩子,又奇怪,初次见面也没有他有迷人的地方?又低下头来,看着脚尖,说道,“陈桐他的性子还没有定下来,做事很不踏实,所以更需要在车间里锻炼。沈书记你是真心替陈桐想,才会这么安排。”

    “过早或者过容易的得到权力,只会叫人迷失。东华市里那些个横行霸道的公子哥们,无不是如此。他们如此嚣张,如此不知收敛,只会为自己掘下更深的坟墓。不论是公义也好,还是潜伏的对手,只要谁抓住机会,给他们兜头一棍子,就能将他们永远下打趴下去。”

    沈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可以直接将陈桐调到我身边工作,让他的工作跟生活立即变得光彩起来,但真正想让他的人生发展更有利,这么做很不好。我可是把小黎跟陈桐当成自己的妹妹跟弟弟。”

    沈淮嘴滑说出最后一句,便后悔了,他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说,但也知道这话在别人耳朵听上去轻浮得很:你跟小黎、陈桐见过几面,有什么资格把他们当成弟弟妹妹看?

    沈淮见陈丹在一旁把头低得更厉害,就知道她想岔了,还不能解释。

    陈丹见沈淮说得这么露骨,偏偏还生不出讨厌的感觉,心里暗问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拈花惹草的人,怎么还给他的话迷惑?又心想,或许是因为权力啊,正如他所说,权力总是容易叫人迷失。

    权力除了能带来很多实惠以及高人一等的地位之外,陈丹也知道,权力也能带给她一直都渴望的安全感。今天在替沈淮的命运担忧时,当得知市长都被迫替沈淮解围时,自己不是也突然的感到那难以克制的兴奋?

    看到那一个个平时耀武扬威的镇领导,跟霜打茄子似的,内心不是也那样的解气跟畅快。

    都说权力有如毒品,一旦沾上,叫让人欲仙欲死的同时,也无法戒除。

    陈丹如此剖析自己的内心,又觉得自己的内心是那么的不堪,帮沈淮打开房门,将毛巾放桌上,神情有些黯然的离去。

    沈淮不知道陈丹转着怎样的心思,看她离开时有些不高兴,只当他的话唐突了她,也暗暗告诫自己:即使想下手,也应该多花些心思,太露骨的话,大概会叫人家以为只是玩弄她……

    拿起桌上的两块毛巾,果断有着跟陈丹身上一样的香气,不过接下来又头痛了,忘了问陈丹哪块是脸布,哪块是脚布……

    第五十四章整顿(一)

    沈淮刚要关门,金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沈淮对追过来,要将金子强拉走的陈丹笑道:“没事,反正住老宅也得是我养着它,现在就算是培养感情。”

    “也真是奇怪了,看来金子也真是跟沈书记投缘了。”陈丹听沈淮说要跟条狗培养感情,嫣然而笑,脸又莫名的烫起来,看着金子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要舔她的手,抬手在它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也就懒得理这条性子活泛的狗。

    看着沈淮摸着金子皮毛光滑的脖子,转身一起进了屋,陈丹心里还是奇怪,对陌生人都胆小如鼠的金子,怎么会就一下子跟沈淮这么亲近?难道真是投缘?

    百思不得其解,陈丹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子,也转回屋洗漱睡下。

    陈丹平日难得这么晚才睡,本该是困乏倦惫到极点,然而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叫她换了睡衣,跟小黎挤一个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以及刚才沈淮给她的心悸跟慌乱,跑灯马似的在她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

    迷迷糊糊之间陷入睡梦之中,而沈淮的脸时隐时现的浮现,有些模糊,意识却很清晰,待听到金子在门外叫唤时,陈丹才陡然醒来……

    窗外已天光大亮,陈丹拿起梳妆台上的梅花表一看,都六点半了,欠着身子再想回想做过什么梦,沈淮在梦里对她做过什么事,却彻底遗忘了;只是这梦境叫人身心瘫软,又有说不出的舒服。

    陈丹赶忙将还睡得死沉的小黎推醒,听着金子在门外呜咽似的叫唤,打开门就看见沈淮跟金子坐在屋前的水泥台阶上,一起吃肉包子。

    金子大概不满意沈淮掰给它的半只包子,只有包子皮,没有包子馅,在那里呜咽着抗议。

    秋凉天气,沈淮只穿了一件单衫,后背印出汗渍的,棱条形状的背肌隐隐约约的露出来,很是好看,看来是刚带着金子跑步回来。

    这时候陈丹才注意门把手上挂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包子、油条、豆浆等早点。她原本打算给沈淮准备早点的,没想到睡过了头。

    沈淮跟金子吃包子吃得欢,她也忍不住抿嘴而笑,靠在门口看着他们。

    沈淮听到外面的动静,见陈丹脸上还着刚睡醒起来的慵散劲儿,白嫩嫩的脸,一点尘埃不沾,只是睡衣太保守,胸前虽然尖尖的顶起来,但一点都不走光,睡衣在腰间有些短,露出一小截腰肉,白生生的跟玉似的。

    沈淮说道:“小黎该要起床上学了吧?对了,那间屋子,镇上要没有别的用处,就给我留着吧,这段时间我大概每天会在钢厂里耗很长的时间,回这边歇息也方便。”

    “好咧,你是书记,我这样的小毛鱼,总是要听你的指示就是。”陈丹笑道,脸柔和而甜美。

    沈淮又问道:“镇接待站隶属于党政办,你的编制还在党政办?”

    “嗯。”陈丹歪着头,问道,“怎么了?”

    沈淮说道:“接待站属于承包出去的实体,你,还有何月莲,可能还有其他人,都占着镇上的编制,接下来要清理这一块。跟你提前说一声,你要是骂我,现在骂我两声解解气;你也知道,乡镇这一块要做成什么事,就是要翻脸不认人。”又开玩笑道,“你要是担心没饭吃,只要你吃得没有金子多。”

    “去。”陈丹娇嗔道,“不占镇上的编制,我自个就不能吃饭了?”

    陈丹一点都不为会给清理出编制而担心,似嗔还喜,神情间多了些媚气,叫沈淮看了心旌有些晃荡,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头,说道:“你等下要是有空,就帮我去老宅拿几套换洗衣服过来——海鹏跟陈桐他们,应该把我的东西都搬到老宅了。”

    陈丹将早餐拿到手里,嫣然而笑,也不说就要给从镇上的编制清理出去,就不再算镇上工作人员,神情里有着以往没有的温柔。

    金子在沈淮这边吃不到包子馅,又跳过来拱到陈丹身边,头要探到塑料袋里去,叫陈丹忙不迭地躲进屋里去。

    沈淮歪头觉得奇怪:昨天还敏感的跳开,今儿怎么又跟没事人似的?觉得女人就是叫人看不懂。

    听着陈丹跟小黎在里面说话,金子摇着尾巴进去,沈淮便回宿舍跟谭启平通电话。

    昨天事情结束,夜已深;但拖太晚跟谭启平汇报这事,或者说叫谭启平从其他渠道先了解到这事,就很不合适了。

    谭启平是个醉心工作、精力充沛的人,有起早在书房就开始工作的习惯。沈淮打电话过去,将昨天发生的一切,简明扼要的汇报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谭启平说道,“我大概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去东华,你跟熊文斌先把这个局面打开,也是好的。”

    乡镇的层次毕竟要低一些,即使捅出什么乱子,也不会直接到暴露到省里。谭启平就不担心东华会因为发生什么事情,而使他失去省里的支持,而沈淮在梅溪镇的强硬姿态,也恰恰能帮他将东华的盖子撬开一条缝。

    对熊文斌的处理,谭启平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眼下他还没有正式到东华赴任,不要万不得已,没有必要跟高天河或吴海峰正式交锋。

    谭启平目前对沈淮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说有担心,就是担心沈淮能不能管理好一座上规模钢铁企业的能力。不过也没有太担心,梅溪钢铁厂已经那样了,再差不过就是关停,这点事,谭启平还自信能替沈淮兜下来。

    跟谭启平汇报过,沈淮就换好衣服去钢厂。

    这会儿沿街已经是车水马龙,到菜市场买菜的、送小孩去上学的、起早赶远路别地工厂上班以及早起锻炼的,叫学堂街往南一小段路上也人声鼎沸。

    从镇宿舍往南到钢厂一段路,沿街的住户多为钢厂的职工,包括昨天围观的民众,也多为职工家属。

    在经历昨天的事件之后,他们也都认识梅溪钢铁厂的新厂长。他们大部分心思单纯一些,不知道那么多的内幕,以为最后市长高天河出面平息事端,是人民政府站出来主持公道,但他们打心里也接受了这位新厂长,满心期待着他能给钢厂带来腾飞的希望;路上看到沈淮,都频频打招呼。

    虽然离上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但沈淮大早赶去工厂,消息便迅速在职工住宅区传开。沈淮走到钢厂的正门,也就是位于学堂街与钢厂路丁字路口的北门,已有十几名职工穿着工作服赶过来,想要在沈淮跟前表现更好一些。

    其中就有昨天表现很活跃,叫沈淮印象深刻的胡志刚。

    沈淮站在厂门口,拉住胡志刚,说道:“哦,我等会儿就要进生产区,还没有工作服跟安全帽,我看你跟我身材差不多,帮我一个忙,借一套送厂办来。”

    胡志刚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转身就回家去帮沈淮拿工作服去。

    沈淮到厂办,赵东跟市钢厂出来、给聘为梅溪钢铁厂副总工程师的徐溪亭已经从市区赶过来,比他还要早;几个副厂长以及各科室的负责人,倒没有见有人过来。

    沈淮对徐溪亭很熟悉,他当年刚进市钢厂工作,熊文斌就指定徐溪亭作他的师傅。

    徐溪亭这人技术水平很高,就是性子有些软。

    在钢铁企业,车间里的职工,大多是粗糙汉子,性格不强硬的人,是很难胜任生产管理职务的。这也是徐溪亭在市钢厂虽然两边都不得罪人,但也一直都升不上去的一个原因。

    徐溪亭到梅溪钢铁厂后,也没能将他的技术优势发挥出来,涉及到的因素就更复杂了。

    要真叫徐溪亭的技术水平发挥出来,再带出一批合格的工程师来,梅溪钢铁厂的十万吨年设计产能,也不会连四成都发挥不出来。

    “徐工,你好,你好。”沈淮看到徐溪亭跟赵东站在厂办楼前,快步走过去,握住徐溪亭的手,说道,“赵东一直都建议我们会个面,不过之前虽说我来梅溪镇当副书记的事定了下来,但钢厂的事还没有影,所以就一直拖着没跟徐工你见面。昨天说了很多场面话,今天算是正式认识。”

    徐溪亭忙不迭地握沈淮的手。

    虽然赵东多次提及在沈淮正式入职之前,彼此见个面沟通一下,但徐溪亭一直推托,他就怕沈淮到梅溪镇后不能掌握钢厂的局面,把他也带到坑里去。

    徐溪亭昨天见识过沈淮叫市长都要低头的强硬姿态之后,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忧沈淮对他心有芥蒂,会把他跟其他钢厂管理层一起清洗掉。

    这一刻,见沈淮把之前没能见面的责任主动揽过去了,徐溪亭心头也是发热,之前的担忧也就荡然无存。

    说句实话,赵东也担心沈淮会对徐溪亭有意见,不重视他的技术水平,但见沈淮主动消除徐溪亭对自己的紧张跟担忧,就知道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梅溪钢铁厂存在的问题,徐工跟赵东说了很多,赵东也如实反应给我听。”

    沈淮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哪里,昨天下午到晚上,就一直坐在厂办底楼的会议室里,就与徐溪亭、赵东先进会议室坐着谈事情,说道,“昨天的话,我不是说说而已,召开职工大会时,徐工你也要上去打擂台。当然,我相信徐工的水平,赵东与熊主任都很看重你的技术,我相信他们的判断力。在情况摸清楚之前,就立即召开职工大会也不合适。在此之前,我想先委任徐工你暂代总工程师的职务,由赵东暂时兼任你的助理。你们先把钢厂的技术底子再摸一遍,看我们有多少潜能可以挖,为接下来的生产整顿确立一个明确的目标。”

    按说徐溪亭并不是极佳的总工程师人选,但目前又没有人能比徐溪亭更合适的,赵东技术不差,比徐溪亭更适合管理工作,但毕竟还不熟悉钢厂。

    梅溪钢铁厂的技术力量很薄弱,自己培养需要相当长的周期,最便捷的就是通过赵东直接从市钢厂挖人——在赵东的技术跟能力,在得到钢厂职工认可之前,沈淮也不打算将他一下子提拔到位,以免钢厂的管理层以后分割成梅钢跟市钢两派。

    徐溪亭还在为自己的建议有可能给否定,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没想到沈淮脱口直接就抓住生产整顿的重点,直指要害。

    徐溪亭不认为沈淮有管理钢厂的经验,只当是沈淮在此之前就听从赵东的意见,心想,既然新厂长对赵东这么信任,似乎真的能展开手脚做些事情,便连着说好。

    第五十五章整顿(二)做事要有班子

    沈淮又问徐溪亭:“昨天有个叫胡志刚的工人,表现相当活跃,徐工对他有什么看法?”

    “哦,是电炉钢车间的骨干职工,是板坯连铸段的副组长”徐溪亭担心沈淮对钢铁行业的技术名词不熟悉,沈淮只是点着头,要他继续往下说。

    “胡志刚虽然才是中专毕业,不过是个很愿意用脑子去做事的人,就是闯劲有些太足了,跟车间里的管理层有些合不大来,不然直接担任连铸段的组长也没有多大问题。”徐溪亭谨慎的评价胡志刚,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要整顿生产,说到底还是要有人能用,之前的管理层能留下来的不多,大部分都要汰换掉,沈淮这时候手边最缺乏的就是人,缺乏有能力、有闯劲的人。

    徐溪亭对胡志刚的评价,有什么潜台词,沈淮自然听得出来,但他从不认为有闯劲、不受领导喜欢的刺头职工,真就不好。

    胡志刚这种职工,恰恰是沈淮需要的能把水搅活的鲶鱼,做事肯动脑子,那是再好不过。

    九三年中专学历,凭自身的能力做上相当市钢厂车间副工段长的位子,说明各方面的水平都在水准之上;昨天带头闹事,说明在普通职工中也有威信;实在有什么不足,以后还可以加强。

    至于徐溪亭对胡志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喜欢,沈淮也不以为意。

    徐溪亭今年四十五岁,是六十年中期毕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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