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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3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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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心里暗自感慨:这个表姐看上去性格泼辣,但做事的手段跟眼光还真是厉害,没想她到跟朱立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关键处问明白了,还偏偏先留下借口杀回马枪。

    沈淮抱歉的跟朱立、朱仪笑了笑,不得不侧过身子来,跟孙亚琳咬耳朵谈条件:“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三年内你能坐上东华业信分行行长的位子,而这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再一个,业信银行要立足于国务,就算政府债权的信用再差,你们难道能够拒绝政府债权的质押?”

    “没有谭启平的支持,你能做到哪一步?”孙亚琳不相信。

    “梅溪钢铁厂做到今天这样,完全是靠谭启平的支持吗?”沈淮说道。

    孙亚琳跟沈淮拉开距离,撮着嘴不表态,但毫无不掩饰她对他的怀疑,犹豫了半天,才回头问朱立:“梅溪镇拖欠朱经理多少工程款?”

    “还有一百八十二万。”

    朱立紧张了半天,他自然更愿意接受第二个方案:就算银行的利息要他来承担,也要比民间借贷低一大截;再者,万一梅溪镇政府出现什么问题,没有还款的能力了,他大不了把对镇上的债权扔给业信银行,他还是可以从这笔令他家陷入绝境数年的债务纠缠里彻底解脱出来。

    孙亚琳轻轻吐了一口气,横了沈淮一眼:老娘还以为多大的款额呢?

    沈淮无奈地说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孙亚琳见沈淮服软,就很快点头答应下来,说道:“业信银行在东华的分行还在筹备中,朱经理这笔款子倒可以特事特办。过了年初五,你把证明材料带齐全,到渚溪酒店来找我。”孙亚琳之前说没有带名片在身上,这会儿又极坦然的从精致手袋里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来,递给朱立。

    朱立接过印制精美的名片,入手感觉异常的沉重,没想到害他数年陷入困境的问题,竟在眼前这两人的只言片语之间就解决了。

    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对沈淮依旧充满了感激,虽然这件事对沈淮来说可能不那么困难,但依旧是沈淮伸出援手,把他拉出泥淖;更何况沈淮跟他没有什么交情,就主动伸出援手。

    朱立喉咙哽咽着,沈淮则继续跟孙亚琳说道:“业信银行在梅溪镇的营业网点,年后也会找建筑承包商重新装潢吧,我想这件活交给朱经理、完全不用担心朱经理偷工减料。”

    孙亚琳瞪了沈淮一眼,要他不要得寸进尺。

    沈淮则不理会孙亚琳的不满,业信银行业务要发展到梅溪镇来,一些不是很关键、但有利润的建造或装饰工程交给地方建造商去做,也是国内基于利益交易的一种潜规则。

    沈淮即使不想从中捞取什么好处,也会考虑尽一切可能扶持地方企业发展。

    “没必要,没必要。”朱立都觉得有些惶恐,对做工程来说,接银行的工程是最叫人喜欢的,不管利润高低,关键是付款有保障。要是银行都拖欠建筑承包商工程款的话,整个金融轶序就乱套了。

    “镇上欠你很多。”沈淮很坦率的跟朱立说道,“但是,镇上也不能额外的补偿你什么,甚至不能多补贴你一分钱的利息。梅溪镇跟业信银行有些业务上的合作,向业信银行推荐你的建筑队,也算是私下的、不能公开的补偿,也希望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情太记在心里;我们大家都要往前看。”

    九三年国内大多数建筑跟装潢公司还没有特别明晰的专业分工,一般的建筑安装队,砌墙盖房的活也做、室内外装饰工程也接。

    “一定的,一定的。”朱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也完全没注意到沈淮说过那句话,看了他女儿一眼。

    “年初五时,朱经理把你建筑队的资料也带一份过来吧。反正最后用哪家还没有定下来,只要朱经理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还是有竞争机会的。”面对沈淮拿业务发展作利益交换的强势态度,孙亚琳恨得牙痒痒的,也只能暂时先屈服。

    反正沈淮站在镇政府及钢厂的立场上,一定要把关系户推荐来接业信的工程,孙亚琳跟张力升也有说辞;国内就是这个情况、这个潜规则。

    孙亚琳瞟了站在旁边的朱仪一眼,心想沈淮为这女孩子还真能豁得出去,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孙亚琳当然也不甘心给沈淮得寸进尺,指着病床边小柜上的车钥匙,拍着脑袋说道:“这不是我的车钥匙吗,原来我开车过来了?”

    完全不管这句话会给朱立带去怎样的联想,也不管这句话会给沈淮带去怎样的麻烦,孙亚琳拿起小柜子上的车钥匙,扬了扬手就先走了。

    看着孙亚琳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沈淮恨不得拿起小桌上的茶杯砸过去:最毒妇人心,他刚才还跟朱仪商议着从此陌生路,一番打算都叫这娘们破坏了。

    朱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没敢细打量沈淮,只是回头看了沉默着的女儿两眼,完全猜不到沈淮刚才把他支走是要跟女儿说什么话?之前也完全没有想到女儿跟沈淮早就认识?更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之前不说她认识沈淮,还闹那么大的别扭?

    孙亚琳搞出来的烂摊子,沈淮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难道跟朱立坦白曾经把他女儿搞得要自杀的往事?朱立会不会冲上来揍他一顿、再拂袖而去?

    “沈书记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教师,跟我们班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后来又跟人家分手了。之前就看着像,我也才确立是他。”朱仪见她父亲满脸狐疑,知道回来后也会给追问详情,就直接当着沈淮的面骗了一道谎言,免得以后给拆穿。

    沈淮心里悲鸣,都说女人是天生的谎言家,他都没想到朱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眨眼间的工夫编出谎话来:你当你爸是白痴啊?

    沈淮借咳嗽掩饰尴尬,跟朱立讪笑道:“我就是想跟朱仪打听之前那个女朋友的情况,总之是一段难堪的往事;还真没有想到朱经理的女儿,以前是我的学生呢。”

    朱立能说什么?只是彼此尴尬的相望笑笑而已,沈淮欠着身子去拿小桌上的水杯,朱立忙过来帮他拿了递过来。

    “沈书记还把她当女朋友吗?”朱仪又问道。

    沈淮手一抖,水杯没有接住,整个的泼床上、泼湿了一片。

    “瞧我笨手笨脚的。”看着被子上泼湿了一片,朱立只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沈淮无奈地看向朱仪,有时候他实在不明白有些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飞蛾扑火的盲目念头?

    再留下来就是彼此尴尬,朱立喊来护士帮沈淮换过泼湿的被子,就告辞要走。沈淮喊住朱立,把他提来的那兜东西拿过来,主要是两条中条烟,想必他之前到他宿舍去过,看到其中一条中条烟给拆过口,中间有些鼓,猜想朱立在里面塞了现金,把这条烟递给他,说道:“烟我收一条,这条你拿回去。以后就不要带什么东西来了。”

    朱立伸手要拿另外一条烟,沈淮则坚决的把塞钱的烟递给他,送朱仪跟她爸离开……

    第一百三十二章少女情怀(三)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草折树摇,朱立坐到车里,看了看女儿,发动车,总是忍不住又把车钥匙转回来,问道:“你刚刚说你们班的那个女孩子,是说你自己吧?”

    朱仪没想到她的谎言会这么容易就给戳穿,有些慌张,又忍不住想哭,沉默盯着车窗外的夜色。

    朱立虽然长得又黑又胖,但不是傻子,从前些天女儿蹲在角落里泪落满面到今天知道沈淮曾经在省经济学院当过女儿的老师,他要是能给女儿的谎言骗过去,他也不用在社会上混了。

    有时候坚持原则是一回事,但不意味着他看不透。

    “是不是以前给他欺负过?”朱立问道。

    “没有。”朱仪心里委屈仿佛掘堤似的,都倾泄出来,摇了摇头要否认,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就算了吧。”朱立见朱仪崩溃的大哭,仿佛有无尽的委屈要倾泄出来,心痛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没有援手,你爸我也一定能走出困境去。”

    “不。”朱仪抽噎着,脸叫泪水糊成一片,她知道她的家庭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抹着泪水,坚强的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分手;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些,也许是我以前太任性,不够可爱。他找爸爸,也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也认为爸爸在梅溪镇真的很了不起;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住在梅溪镇。”

    听女儿这么说,朱立更容易接受一些,只当沈淮跟女儿之间只是普通的男女情感纠葛。

    谁年轻时就没有受过情伤?

    虽然朱立从情感更维护自己的女儿,但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彼此伤害,通常说来也分不清谁对谁错,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安慰女儿说道:“沈淮在梅溪镇倒是名声很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朱立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为生计,听到沈淮的传闻有好有坏,但他打心眼底就厌恶官员,对梅溪镇的官员都不怎么上心。

    前天夜里沈淮夜访,闹出那么大的一桩事来,朱立一方面极感激沈淮能如此有担当的把拖欠工程款的事情揽过去,主动替他解决问题,但同时也留意起有关沈淮到梅溪镇之后做的事情。

    也许是之前吃的亏太深,朱立对政府官员有着极深的戒心,朱立总以为沈淮主动把事情揽过去,有着其他目的。

    沈淮到梅溪镇四个月,做的几件事情有目共睹:

    梅溪钢铁厂的强势振兴,将鲁小山与其妻弟这两颗毒瘤连根拔除,一当上镇党委书记,就态度强硬的关停污染严重、民怨极深的织染厂,又给全镇中小学教职工补发两年来欠涨的工资,以及这处雪灾的果断处置,沈淮甚至带病工作昏迷在工作岗位上……

    也许沈淮可能是一个在仕途上极有野心的官员,但朱立也不得不承认,不管从哪个方面,沈淮都要比之前的杜建好上百倍,能由他来担任梅溪镇的书记,确实是梅溪镇五万余人的福气跟幸运。

    即使让陈丹承包接待站,但接待站的承包费从之前的八万陡然提高到二十四万,仅从这一点上来说,沈淮也能于心无亏——朱立也是一个务实的人,不会揪住一小点毛病而不放,甚至能体谅沈淮为什么会让陈丹接手接待站。

    在此之前承包接待站的是何月莲,又一下子将承包费提高了三倍,当时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人接手,沈淮除了让“自己人”去干这件事,不然就是让整个改制流产掉。

    褚宜良对沈淮的评价也相当高,梅溪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老板里,朱立还就相信褚宜良的眼光:要是褚宜良都看错人的话,朱立心想自己再栽一回,也不冤。

    不过这是朱立在知道女儿跟沈淮有情感纠纷之前、对沈淮的看法,之前也大体相信沈淮把拖欠工程款的事情主动揽过去,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用心,只是这时他的想法又有些动摇起来。

    “爸爸,你也认为沈淮不是什么坏人?”朱仪问道。

    她的情绪很乱,很迷茫,但情感受伤的人总是如此。

    即使一千次的确认对方是个薄情凉性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去替对方想:他这么伤害我,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

    情感受伤最大的痛苦又莫过于执着一个问题不放:他为什么要跟我分开?

    然而这时候她父亲一个肯定的回答,莫过于是她所受的伤害以来最大的安慰;也可能是她继续沉溺下去的毒药。

    “嗯。”朱立认真理了理有关沈淮到梅溪镇之后的传闻,至少于大处是不亏的,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也就没有深想女儿曾在沈淮手里吃过多大的亏,说道“不过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朱仪问道。

    朱立想到沈淮跟经营渚溪酒店的那个女人之间的传闻,即使同为男人,很体谅男人四处留情不能算是什么缺点,但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遇到用情专一的男人。朱立说道:“我只是说沈淮做官人品不错,不过看他叫你这么伤害,就知道不会是一个好男人。好官不是意味着就是好人;而通常来说,好人做不了好官。”

    “为什么?”朱仪迷茫,她还没有走上社会,哪里能理解她父亲的这番话?

    朱立笑了笑,说道:“有些道理,你以后是会慢慢理解的。”

    沈淮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想着朱仪的事,手机又突然想了起来,拿起来见又是孙亚琳的电话,就没好气的接通电话:“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

    “怎么,生气了,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孙亚琳在电话那头却是得意洋洋,“要是这点麻烦都把你难倒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沈淮偏偏拿这个“表姐”没辙,而且知道孙亚琳不会在意一个小女孩子是否受伤,故而也不想把心里对朱仪的“怜惜”跟她说,说了也是惹她耻笑,只能拿出游戏的语气回应她:“你终是不能体会我浪子回头的心啊!”

    “哼!”孙亚琳不出其然的不屑冷哼了一声,又说道,“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怕人家父亲知道你对她女儿的劣迹之后对你怀恨在心?你就不担心此时如此用心的扶持人家,以后人家反过来会对你形成威胁?”

    说实话,对朱仪的怜惜是一回事,要是朱立知会女儿受他伤害的事后的确有可能会怀恨在心。

    沈淮轻吁一口气,问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不过,表姐你这么问,是想正式确认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合作吗?”

    孙亚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算是吧。”

    沈淮心想也许这才是符合“他”对孙亚琳的记忆,大家族出来的子女,即使性格上有着形形色色的怪癖,但通常会有一个共性,就是更关注利害,而漠视情感。

    “表姐你想得到什么?”沈淮问道。

    “呦,想探我的底吗?我的野心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姐就是看那些老顽固看不顺眼,想着总有一天就该是我来掌握长青集团。”孙亚琳在电话那里欢快的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跟你合作,我能离这个目标更近?”

    沈淮哑然而笑,说道:“表姐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孙家在海外分枝散叶有四代人,第一代就有沈淮的曾祖父孙耀庭及曾叔祖父孙耀文、孙耀华三人移居海外。沈淮的“曾祖父”虽然是最主核心的一支,但前后共娶过四房妻室,生下十一个子女,除了死于战乱的,拥有继承权的共有九人,他外婆仅是其中之一。到沈淮他“母亲”及孙亚琳的父辈,拥有继承权的第三代子弟则有五六十人。到沈淮、孙亚琳算第四代,除沈淮等极少数给剥夺继承权的人之外,还有近百人之多。

    一定要分割遗产的话,整个孙家的产业就会支离破碎,长青集团不可能保持长达半个世纪的稳定发展。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孙家两代、三代子弟所谓的继承权,通常只是意味着他们即使不工作,也可以从家族基金会里定期领到丰厚的生活费用,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无法去干涉整个家族基金会的运作,更无法干涉长青集团的具体运营。

    长青集团差不多已经完成从家族企业到现代企业的转变,管理层差不多都聘用职业经理人,唯有董事会的成员,才主要由孙家子弟担任。这些人差不多也是家族基金会的管理者,都是二代长辈跟极个别的优秀三代子弟。

    理论上来说,只要孙亚琳的能力、实际的影响力以及控制力,能得到孙家大多数人的认可,是有可能代表家族掌握整个长青集团,但显然在孙家相对保守的作风下,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照我说。”沈淮继续说道,“你还不如另辟蹊径?”

    “怎么另辟蹊径?”孙亚琳问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要防一手

    沈淮要怂恿孙亚琳跟他一起“脱离”家族,另辟蹊径,自然会有的说辞。

    “欧洲的发展已经出现瓶颈,产业资本往新兴国家转移则是必然的趋势,而中国必然将崛起。一旦中国完成工业化,十亿工业化人口,将是何等雄伟的力量,你也不会一点没有感慨吧?”沈淮说道,“但是,东华是孙家叶落归根之地,你看看长青集团拖到今年,对东华都没有一笔实实在在的投资,你不觉得长青集团太顽固、太保守吗?长青集团即使现在看上去还是庞然大物,但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给时代淘汰。”

    沈淮对产业发展趋势的看法,孙亚琳不完全认同,甚至认为他对国内的经济发展过于乐观了,但也不得不承认,作为新兴国家,国内确实是最佳的产业资本转移地之一。

    “我都说他们是老顽固了,他们也是见国内的政策忽左忽右的,怕回国给清算。”孙亚琳说道,“对业信银行的注资,也是前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将注资额削减了一半。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到国内来工作。”

    沈淮不跟孙亚琳扯太远,业信银行的事情他还没有资格去插手,扯太多没用,而是直接进入主题,问道:

    “你的想法跟我一致,那就好办多了。你知道国内目前对引进外资格外的重视,你有多少私房钱,都以产业资本的形式注入国内,就直接投到梅溪镇。要想做到长青集团的程度很难,但我至少能保证你以后不用看孙家的脸色而生存。”

    “我到国内这半年来,看到国内存在很多问题,但总的形势,我还是赞同你的观点。”孙亚琳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过,我又不是你,我又能攒下多少私房钱?”

    沈淮想想孙亚琳说的也是部分事实。

    从他外祖母这一支下来,人丁不兴旺,继承权没有给摊薄。相比较之下,孙亚琳虽然在家只有兄弟姊妹一人,但父亲那一辈就有兄弟姐妹五人。要是他的继承权不给剥夺,他将来在家族基金会能继承到的权益,应该是孙亚琳的五倍。

    不过孙亚琳的父亲本身就是长青集团的高级管理者,有高额薪金,也有期权及分红。而孙亚琳毕业后,在长青集团相关企业工作了有三四年时间,也是高薪阶层,到国内薪金也是高得超过常人的想象,不是完全依赖家族基金会生存的寄生虫。

    沈淮相信孙亚琳的生活,没有她所说的那么“艰难”。

    “十万八万,我不嫌少;一亿两亿我也不嫌多。”沈淮说道,“不管多少,你给我一个数。”

    东华在招商引资方面的工作,要比渚江南岸的平江市落后太多,九三年东华实际利用外资不到两千万美元。

    以人均平摊下来,梅溪镇一年只要引进十万美元的外资,就算完成招商引资的基本指标;所以沈淮说十万八万不嫌少。

    沈淮见孙亚琳在国内开小两百万车的豪车,手里总归还有几十万美元的私房钱藏在那里。就算孙亚琳没有私房钱,但孙家那些子弟,跟孙亚琳关系亲密也有那么好个人,把他们的私房钱拢一拢,也就能叫梅溪镇今后几年的招商引资任务超额完成。

    “我拉一亿美元资本过来,就梅溪一个小小的破镇,不怕撑死?”孙亚琳对沈淮的话不屑一顾,说道,“不过,你把话说得不尽不实,还想掏我的底,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是不是已经回宾馆了?”沈淮知道要说服孙亚琳,要她放下戒心来跟自己合作,必须要跟她推心置腹的谈一回。

    “没。”孙亚琳很干脆的吐露实情,说道,“刚才还看到你的小情人坐她爸的车里痛哭呢。”

    沈淮想着孙亚琳过来是不是拿样东西砸她脸上去,不过想想也算了,虽然她喜欢女人,但她的脸还真长得精致耐看,砸坏了也是糟蹋。

    孙亚琳很快就折了回来,搓着手,很夸张地说道:“外面再冷,来回走两趟,手都冻僵了。”

    沈淮也知道是以前一些不那么好的往事,叫孙亚琳在不得不跟他合作的同时,始终不想让他太舒服,也就懒得理会她在朱仪的事上煽风点火,直接说道:

    “国内一直在摸索适合国情的经济制度,也许还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经济制度才能真正的完善起来。也的确,国内的经济、产业等层面,是存在一些问题,打比方说,我自以为在梅溪钢铁厂的工作还不错,也能对梅溪钢铁厂的发展有所贡献,但很显然,上面要有人希望我不要再插手梅溪钢铁厂的管理,只需要一纸调令,就能把我隔绝在梅溪钢铁厂之外。”

    “看来谭启平的态度变化对你影响很大啊!”孙亚琳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沈淮。

    “不。”沈淮摇了摇头,说道,“在国内当官讲究一个人脉,说到人脉,有向上的人脉,也有铺筑于足下的人脉,更有横向的利益纠缠。总之盘根错节、叫人眼花缭乱,而我们习惯的总是盯着向上的人脉。当然,向上的人脉是需要重视,但一味盯着上面,只会叫我们的格局变小。”

    孙亚琳难得听沈淮如此高谈阔论,也收敛起轻佻的态度,听他往下说。

    “我现在面临的境地,你也清楚:孙家不喜、宋家不爱,而谭启平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些改变。你或许会说这是我罪有应得,但我并不甘心。”沈淮不管孙亚琳会怎么想,只是把他的一些想法坦然相告,“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会失去上面的扶持,但这无所谓。就算如此,我也比国内绝大多数官员的境遇要好,我也相信,真正的根基在于我们足下,而不在我们的头顶之上。”沈淮说道,“我是主动要求下乡镇的,而在到梅溪镇之前,我对今后的发展就有一些考虑。”

    “梅溪钢铁厂是你早就选择好的立足点?”孙亚琳问道。

    “对。”沈淮说道,“但就像我前面跟你所说的,我不得不防备别人会猛的把这个立足点从我脚下抽走。”

    “你打算怎么做?要是把国内的官僚体系比作生态场、食物链,你一旦失去宋家与谭启平的强力支持,你就处于食物链的底层,你怕是很难掌握主动权吧?”孙亚琳坐到沈淮的床前,认真的反问他的话。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险恶。”沈淮笑了笑,说道,“国务院已经正式颁布公司法,我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要对梅溪钢铁厂进行股份制改造,并且在股份制改造过程中,引进一定比例的外资。从九二年邓公南巡起,改革开放再次坚定的成为国内经济政治以及文化的核心主题,中央对招商引资的工作极为重视。地方官员再贪婪,还不敢太放肆的把手伸进合资以及外商独资企业里去。想必你也清楚,地方乱搞的事很多,但国内真正控制上层政局的一些人,还是极很注意遵守规则的。”

    “引进外资注入,压制地方势力对梅溪钢铁厂的贪心,保证管理层能稳定持续。而只要让赵东、钱文惠、汪康升、徐溪亭、徐闻刀、潘成等人能实际控制钢厂的运营,就算你给一纸调令调走,你的影响力也不会给轻易的打散掉。”孙亚琳咂咂嘴,说道,“不得不说,你的算计还是有点深沉的,怕是能叫乔治那几个小子吓尿床呢。”

    孙亚琳感觉屋里有些热了,她叫沈淮的话勾起兴趣来,伸着懒腰,将她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外套脱下来,就丢在沈淮的床头。

    她里面穿着黑色的绒衫,绒衫齐臀,里面穿着黑色裤袜,把她的双腿包裹得格外的修长,长到膝盖弯的褐色长筒靴,有着冷色调的光泽。由于擅长运动的缘故,孙亚琳的腰肢没有特别的纤细,不过显得健美而有弹力,跟紧圆饱满的臀构成诱人的曲线,往上又是丰满的胸,在她伸懒腰之时,格外的高挺。

    孙亚琳虽带有混血,深褐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微微带有卷曲,仿佛浅浅的波浪,叫她嫣红的嘴唇与雪白的脸蛋相衬,更像一团烈焰,褐色的眼眸更见深邃,五官精致深动而美丽。

    即使知道孙亚琳喜欢女人,沈淮也情不自禁的给她迷人的外表所诱惑,忍不住多想了两眼。

    “再看把你的眼睛剐出来!”孙亚琳横了沈淮一眼,倒是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也一屁股坐到沈淮的病床头,盘起一条腿,问道,“你会不会想得太多?”

    “你觉得梅溪钢铁厂值得投资就成。引进外资是加一道安全锁;如果引进的外资是表姐你的私房钱,对我来说就相当于又多了一道安全锁。”沈淮说道,“我相信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表弟,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个难说,说不定我会帮别人一起欺负你呢。”孙亚琳说过这话,又觉得乐不可吱的笑了起来。

    “如何,要不要跟我合作?”沈淮问道。

    沈淮这么考虑不是无的放矢。

    熊文斌给调出市钢厂之后,他自己受打压不说,他在市钢厂的嫡系也随之七零八落受排挤的残酷事实就摆在眼前。有熊文斌前车之鉴在前,沈淮不防备这一手,就太不成熟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合作

    面对沈淮正式发出的合作邀请,孙亚琳收起肆意的笑,盯着沈淮的脸看了半晌。她虽然不清楚沈淮回国后三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自己这段时间来亲眼看到的事实:

    沈淮已然脱胎换骨;也许好色嗜淫的本质没有什么改变,但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不知上进的纨绔子弟。

    孙亚琳虽说打小也锦衣玉食,但对保守到顽固的家族也心生厌恶,注重利害的她,也知道此时在国内,沈淮是她唯一能选择的合作对象。

    孙亚琳目光落回到她软白如绵的手掌上,说道:

    “有些话,别人能说得比你还要好听,但我知道话说得漂亮的,做得未必漂亮。虽然到国内之前,我从没想过要跟你会有什么合作,不过我还是愿意有保留的相信你。”

    听孙亚琳这么说,沈淮无奈的苦笑:“还有保留啊?”但也知道之前的“他”是什么德行,孙亚琳能有保留的相信他,已经是相当有魄力了。

    “我手里的美金不多,就三十万不到。”孙亚琳又说道。

    “你手里就这么点钱,那你还买那车?我还以为你五六十万美金总归能拿得出来呢。”

    “那车是我答应我爸回国工作的条件,我哪有钱买这车?”孙亚琳说道,“不过我的信誉还不错,先凑五六十万应该没有问题。虽说我还能再拉到一些的资金,但也需要梅溪钢铁厂能拿出更好的成绩来,我才去说服别人。”

    孙亚琳在工业金融领域虽然只有四年的专业经验,但作为孙家的子弟,又是名校高才生,起点本身就比普通人高得多,故而在国内外还是有她自己的一些人脉资源。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资本权力,不在于你名下有多少钱,而在于你能动用多少钱……

    “我这次会让赵东等管理层也直接持股,业信银行能否接受股权质押,提供贷款给个人?”沈淮问道。

    “数量不大,应该不会有问题,这个我还要先跟省行请示。不过,你也知道MBO在国外也才时兴十来年,在国内应该会非常敏感。”孙亚琳到国内对经济金融政府研究很透,大概也是沈淮身边不多的、能跟他进行这方面交流的人物。

    “管理层持股,跟完全的MBO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国内也已经有学者提到企业所有权身份标识的问题。钢厂初步进行股份制改革,我目前会控制管理层持股的比例,不超过10%。只要闷声去做,而不大肆宣扬,应该不会引人注目。”沈淮说道,“再一个,我就说是外资股东坚持要求管理层持股。”

    “靠,又把我拿出来当枪使。”孙亚琳不满意的横了沈淮一眼。

    “你是愿意把你的家底投入管理正规的企业里呢,还是一家管理层都不能稳定下来的不正规企业?”沈淮问道。

    孙亚琳明知道要给沈淮拿出来当枪使,却又没话反驳他。

    “你的资金怎么到国内,能不能跟你在业信银行的职务有冲突?”沈淮问道。

    “我爸手里有家信托公司,资金随时都能投入国内的账户,这个不用你担心。”孙亚琳说道。

    沈淮就知道孙家的三代、四代子弟,有点出息的,都不可能再老老实实的依附在长青集团上生存,受家族那么严格的限制,或多或少会打理自己的生意,甚至反过来从长青集团身上挖点墙角过去。

    沈淮也不细问,孙亚琳能告诉他有这么一家信托公司存在就是相当信任他了,不可能把幕后的细节都告诉他。

    沈淮抱头而躺,说道:“以后我们姐弟俩联手打天下,是不是找两只酒杯来庆祝一下?”

    “谁是你姐?明明我就比你大七天,让你这么一喊,好像老了许多。”孙亚琳不乐意地说道。

    沈淮感慨道:“这两件事,争取年后就着手去推动。这次也应该能筹到一千万的资金,不然发电机组扩容的事情就要拖到年中才能去做,速度就有些慢了。”

    九十年代初,国内电力供应整体偏紧,梅溪钢铁厂采用电炉炼钢,电力短紧部分只能靠自备发电机组去弥补。

    也是孙亚琳刚才嘲笑沈淮太贪心,拉一亿美元的投资能把梅溪镇撑死的道理。不是有了投资,就能消化的,还要看有没有相应的工业配套能力。

    之前梅溪钢铁厂的总设计产能只有十万吨,虽然前期没能把产能潜力发挥出来,但工业配套能力也是造十万吨产能设计的。

    先天条件限制,如果不追加投资,九四年要能把梅溪钢铁厂的产量做到十二万吨,就差不多已经是逆天的管理水平了。

    沈淮的目标,要进一步改造电炉钢生产线,要把这条线的年产能做到十六万吨,甚至更高。

    不过,首先要拿一千多万的资金出来,增加自备发电机组等设备,保障钢厂内部的电力等工业配套能力。

    要靠钢铁厂自身的利润积累,筹足一千万的电力扩容资金,需要四到六个月时间。而沈淮想通过这次股份改制,吸引外资及管理层注资持股,年后就直接为钢厂增加一千万的发展资金。

    这就能为钢铁厂的下一步发展,争取出四到六个月的宝贵时间来。

    要是顺利的话,能在三月之前就开始对钢厂的工业配套能力进行扩容改造,今天四个亿产值的目标,就将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

    孙亚琳对钢厂的财务情况十分了解,要是把管理层持股比例控制在10%,业信银行大约只需要向赵东等管理层提供不到五百万的贷款,那就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沈淮把外资股东顶出来当枪,无疑是一招妙棋。

    管理层持股在国内很新鲜,保守的地方官员通常不敢第一个吃螃蟹,但同时因为国内从中央层面就对引进外资高度重视,因为外资方的要求,企业体制突破先例还是屡见不鲜的——这种事对地方官员来说,是即使出篓子也会容易给上面原谅,又能体现改革家气度的好事。

    沈淮又跟孙亚琳说到,会把一部分外资注入即将成立的紫萝家纺有限公司里;而朱立真要是个能成气候的人,他会帮助朱立成立正规的建筑公司,并鼓励褚宜良、杨海鹏等人向朱立的公司注资。

    这样,即使镇上不对朱立的建筑公司持股,也会形成联合控制建筑公司的形势。这本身对朱立不是坏事,但也能防备朱立做大之后,会有可能反过来对他不利。

    沈淮并不相信孤立的忠诚,而是要通过这种种利益缠绕的手段,将聚拢在他旗下的人拧成一个整体。除非他众叛亲离,让这个整体都弃他而去,不然单个的人想要背叛他,投靠别人的阵营则会非常的困难。

    “这么说,我也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孙亚琳了解到沈淮的整个想法之后,临了感慨地说了一声。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表姐你是个会吃亏的人吗?”沈淮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以后会有怎样的发展,但要我选择的话,我不会跟你为敌。”孙亚琳歪头脑袋盯着沈淮看,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阴?”

    “我就当你这是夸我。”沈淮笑道。

    要说一定要在孙家找一个合作者,沈淮相信没有谁比孙亚琳更合适了。

    夜深了,孙亚琳要回宾馆,沈淮跟她说:“海外信托公司的材料,你年后就给我;资金能尽快到位,那是更好。股份制改制的事,镇上做不了主,还要县里批准,麻烦得很。”

    “行,年后就把资料给你。”孙亚琳又问道,“明天需要我来陪你?”

    看着孙亚琳穿外套时若隐若现的性感身材,沈淮摇了摇头,说道:“我睡一夜,明早就出院。”

    “这么急?梅溪镇那栋破房子里,冷飕飕的,又没有佳人相伴,你还不如在医里多住两天呢。”孙亚琳说道。

    “我住院的消息传出去,明天这边肯定不得消停,哪里是养病的地方啊?”沈淮说道。

    即使是九品芝麻官,作为乡镇一把手,住院惊动的方方面面的人,也不会比县委书记少多少。

    就跟县委书记住院,乡镇党政正职会凑上去探视,更下面的人就搭不上边一样;沈淮因病住院,消息传开去,除了镇上的干部会陆络不绝的来探视,各村的支书、主任也会闻风出动。

    任何一个权位者,其权力直接覆盖的人群规模实际上都是大差不差的。

    沈淮想得安宁,就要赶紧从医院搬出去住。

    “那你去哪里能消停?”孙亚琳问道。

    沈淮在市政府筒子楼的宿舍也没有给收回去,但关系出现裂痕之后,他不会赖到熊文斌一家人跟前去。

    “老宅那边能躲两天是两天。”沈淮说道。

    还有一个,沈淮就算再辛苦,心里再不情愿,明天也要出院去给谭启平拜年。

    官场的现实就是如此,谭启平是市委书记,他只是镇党委书记。

    只有谭启平不待见他的资格,而没有他不待见谭启平的资格。

    再者说,谭启平只是将他边缘化了,也还没有把踢出圈子去;沈淮知道,在没有资格自立门户之前,“趋炎附势”、“诚惶诚恐”的表面工作,也是必须要具体的基本功。

    第一百三十五章拜年

    虽然东华市区近年来开始禁止在城市燃放烟花爆竹,但从除夕入夜,医院附近居民区的爆竹声还是陆续不断的传来。

    沈淮在病床上睡了一宵,早晨更是给近在耳畔的爆竹声闹醒,看着有一枚二踢脚从窗前升上半空,倒不晓得有谁会在住院楼前放爆竹。

    沈淮抱头而躺,看着窗外铅白色的天空,又有些灰蒙蒙的,萧条的枝条叫窗外的风景看上去即冷清又单调。

    沈淮倒不介意给爆竹声闹醒,也唯有此才能稍稍感受到一些新年的气息。

    不过很快就有人不满给爆竹声闹醒,对楼下的破口大骂;而在住院楼下放爆竹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对骂起来……

    新年的第一天就在国内焦躁而对立的情绪里开始。

    沈淮洗漱过,把病号服换掉,才看到他的羽绒服,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时拉了一个大口子,心想要是穿这身衣服去给谭启平拜年,连小区的大门都未必能进去。

    “砰砰砰。”

    沈淮走过去打开门,见是褚宜良、褚强提着满兜东西,站在门外,笑道:“这才几点钟,我这里可没有早餐供应?”

    “过来给沈书记你拜年。”褚宜良说道,“另外,沈书记在医院有什么不方便,也可以让褚强给你跑个脚什么的。”

    “小褚,你去问找护士问一下,现在能不能办出院手续?要不能办,我先出院,下午或者隔天让别人过来代办行不行?”沈淮吩咐褚强道。

    “沈书记不在医院多观察几天?昨天可是把大家都吓坏了。”褚宜良说道。

    “你说你们大清早的就赶过来拜年,我又不能轰你们走。我要不赶紧出院了,还能养病不成?”沈淮笑道,挥手让褚强过去询问出院的事。

    沈淮拿起电热水壶装水插上,先洗净两只茶杯搁边上准备好,请褚宜良坐下,说道:

    “镇上与褚总合资成立紫萝家纱有限公司的事情,年后就把工作立即做起来。外资入股的事,我委托业信银行帮忙联络一家海外信托公司,对方同意出资八到十万美元。三方都按实际的出资额占股,资产审计的事,也会委托业信银行或者市里的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不会插手公司的具体经营。老褚,你觉得如何?”

    “沈书记,你都病倒住院了,还不忘关心我的事,我怎么感激才好?”褚宜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褚宜良下海经商十二年,攒下五六百万的身家,在梅溪镇也算是大富之家,但他不满足于此,对事业有更高更远的追求。

    只是受限于承包权可能会随时转移,叫褚宜良不敢投?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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