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4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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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白出入英皇的次数不多,但他风度翩翩、出手阔绰,又是东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杨丽丽眼睛再拙,也认得他来。

    杨丽丽万万没有想到,东华四公子之一的周知白会是沈淮今天的客人,至于那个漂亮的少妇,气质娴雅,也知道不是等闲人物,听沈淮对她的称谓,好像还是什么“区长”。

    杨丽丽不知道沈淮什么电话这么重要,以致他亲自下楼来迎接两名客人,却不陪同两名客人上楼去?

    杨丽丽只能先陪同周裕、周知白上楼,在上楼梯里,周裕显然也是把杨丽丽当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物,跟周知白说道:“我跟你说过,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你爱信不信;你板着这张脸,可不要指望沈淮能看你的脸色。”

    杨丽丽心里琢磨不透这个漂亮的“女区长”跟沈淮什么关系,打开包厢门,请周知白跟漂亮的“女区长”进去。

    沈淮能对谁都摆脸色,杨海鹏、赵东他们却不能,看到周裕、周知白进来,站起来招呼他们入席:“难得有幸请得周区长跟周总大驾光临。”

    周裕也没有脸说她跟弟弟是硬插过来的,她当然是希望跟沈淮单独谈,但既来之则安之,先入座再说。

    看到沈淮隔外套那张椅子空着,左边是上回在南园遇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周裕也差不多能确认她跟沈淮的关系。只是右边那个对她们进包厢很淡漠的漂亮女人跟沈淮是什么关系,周裕就吃不淮了,心想沈淮再嚣张,总不可能同时带两个情人出场吧……

    杨丽丽一时间没有离开,就留在包厢招呼他们点餐,听着他们聊天,才知道另两个男的,一个是海鹏贸易的老总,一是梅溪钢铁厂的副厂长。

    沈淮过了一会儿才回包厢来,进包厢就跟赵东说道:“我刚给老熊打过电话,跟他说起你跟明霞领证的事,让他也赶过来一起吃顿饭!”

    赵东笑了笑,知道沈淮是为周明刚才那通电话窝了火,打心底不再叫周明痛快,倒不知道熊文斌赶过来之后,周明跟苏恺闻还能不能再摆姿态?

    周裕对市委市政府的人事关系极熟,听沈淮嘴里提“老熊”,就知道是熊文斌,心里怔了一下,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就不知道沈淮突然通知熊文斌过来吃饭是什么意思。

    周裕能肯定沈淮给谭启平边缘化了,但熊文斌绝对是谭启平在东华倚重的心腹大将。

    她与知白热脸贴冷屁股过来的赶来找沈淮,沈淮转脸就请熊文斌出来,难道是想当着熊文斌的撇清跟她周家的关系?

    周裕心也有些冷,没想到沈淮会如此现实,但想到沈淮真要下决心配合市钢厂狙击鹏悦,鹏悦的处境将非常困难。

    周知白有些按捺不住,撑着扶手就想站起来告辞;周裕扯了扯弟弟的衣袖,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落荒而逃。

    沈淮坐到座位上,才看到杨丽丽站在包厢角落里,眉头一皱,指着她说道:“你出去。”

    杨丽丽像给脸抽了一巴掌似的,脸顿时涨红起来,还不得不保持基本的礼貌,欠着身子退出包厢去。

    杨丽丽出了包厢,心里窝着气几乎喘不出来。沈淮这个浑蛋,以前想占她的身子,半年多没见,上回见到又想控制她,不管怎么说,杨丽丽都觉得自己应该跟这种浑蛋离得越远越好,但刚才给沈淮不留情面的指着脸给赶出来,她又是难堪到极点。

    客人让服务员离开包厢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会感到这般的难堪?杨丽丽扪心自问。

    杨丽丽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缓过情绪,才重新走回到英皇老板王子亮招待苏恺闻的包厢。

    王子亮抬头见市场部的公关经理杨丽丽走进来的,问道:“怎么,沈秘书还没有过来?”他能看出苏恺闻跟那个沈淮有些矛盾,但既然沈淮跟苏恺闻都是市委书记谭启平的人,他都不想怠慢,欠着身子问苏恺闻,“要不我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我们继续喝酒。”苏恺闻仿佛是无动于衷的拿酒瓶给王子亮跟前的酒杯满上。

    “沈淮也真是的,我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叫他先连挪两步都觉得麻烦?”周明气愤地说道。

    杨丽丽一时间看不清楚形势,不敢再添油加醋,说道:“沈秘书刚刚有两个客人过来,一个是鹏悦的周总,一个叫什么周区长的?”

    “啊。”王子亮听了也是一愣,“周知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谁都有姿态

    熊文斌虽然担任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主任,倒没有急着换房子,与妻子还住在市政府机关的筒子楼里,跟英皇国际就隔着一条街。

    接到沈淮的电话,熊文斌才知道赵东跟肖明霞刚领证,沈淮今天召集聚餐,是为这事庆祝一下。

    虽然吃饭的地点选在英皇国际有些奇怪,熊文斌也没有多想,就从家里骑了辆自行车,赶到英皇国际。

    推门走进包厢,熊文斌就打眼看到周裕跟周知白都在,有些诧异,问道:“周副区长跟周总都在啊?”

    “梅溪镇想将鹤塘镇东南片的两个村划并过来,建江港码头,周区长跟周总找我,是谈这件事,赶到凑巧,便请他们一起吃顿饭。”沈淮站起来,请熊文斌入座。

    熊文斌还不知道江港码头项目,听沈淮这么说,心里奇怪,坐下来之前,还是先跟孙亚琳点头打招呼:“孙小姐也在这里啊。”

    孙亚琳笑了笑,说道:“难得见沈淮出血,我怎么舍得错过去?”

    “要不是你强迫,我怎会心甘情愿在这里出血?”沈淮抱怨了一声,要熊文斌明白挑这个地方吃饭是孙亚琳的主意,“这边吃一顿,要花掉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还不见得比在梅溪镇吃饭随便找家餐馆舒坦。”

    “说得这么委屈,好像你以前没有到这里花天酒地过似的。”孙亚琳不满的瞥了沈淮一眼,“肖明霞跟赵东是领证了,就得让肖明霞多知道些,免得哪天她给赵东卖了,还帮着他算钱。”

    赵东笑着埋怨道:“你们不要把战火烧到我这边来,再烧,我家的葡萄架子就快要倒了。”话没等他说完,腰就给肖明霞在桌下掐了一记。

    熊文斌哈哈一笑,替赵东解释:“偶尔应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周裕、周知白刚才入座时,就听沈淮介绍过他右手边这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叫孙亚琳,只当是沈淮在哪个地方认识的女人,也没有特别的重视。

    此时见熊文斌入座跟她正儿八经的打招呼,而她此时也气势张扬起来,周裕才意识到这女人身份不简单,打量起她。

    褐色长发,微带卷曲,简单的挽在肩后,穿着小花领黑白条纹衬衫、紧身套裙跟丝袜,一副职业女性特有的打扮。

    深褐色的眸子在包厢灯光下,仿佛深色琥珀,看着像是欧美人,但长着东方人的标致脸蛋,之前坐在沈淮身边,不大吭声,有着娴静淡雅的气质,但此时气势张扬起来,容光焕发,异样的明艳。

    “江港码头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有听你提起过?”熊文斌坐下来,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起江港码头的事情来。

    他一进包厢,就听沈淮没有避讳的提起江港码头,就知道这些话题不用避开周裕、周知白。他继续问下去,也想知道沈淮跟周家的关系有多深。

    “梅溪钢铁厂还要继续扩大产能。”沈淮说道,“梅溪钢铁厂的产能一旦突破五十万吨,运输成本的压力将极大。现在东华唯有一条铁路货运线,到城北就戛然而止,离梅溪钢铁厂还有三十公里。专门从城北建一条货运支线到梅溪厂,不现实。江港码头,是我们必须要上的项目,而且宜早不宜迟。”

    这话是说给熊文斌听的,也是说给周裕、周知白听的。

    周裕、周知白不请而来,到英皇后,又见沈淮临时邀请熊文斌过来吃饭,还以为沈淮要当着熊文斌的面,撇清跟周家的关系,当时心里也是窝着火。

    这时,听沈淮解释起上江港码头项目的缘故,周裕、周知白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盯着沈淮看。

    熊文斌也是吓一跳,问道:“五十万吨产能都是电炉钢吗?你打算几年内完成这个目标。”

    “嗯。”沈淮说道,“梅溪钢铁厂目前只有条件上短流程的电炉钢项目,我计划三年内,达到这个目标。要达成这个目标,江港码头要建,还要另外建一座发电站。”

    就算沈淮有所虚夸,周裕、周知白也为沈淮的野心震惊。

    市钢厂现在年钢总产量,也就五六十万吨之间;沈淮要在三年内,把梅溪钢铁厂发展到跟市钢厂相当的规模,这个野心也的确叫人震惊。

    当然,这个消息对鹏悦来说,更为关键、更为重要。

    梅溪钢铁厂就算今年不进行扩张,螺纹钢产量也将突破十万吨,除了梅溪钢铁厂自身能提供的生铁外,大概还需要从外面采购八九万吨的废钢为炉料。

    要是梅溪钢铁厂单纯发展电炉钢产能,不上高炉炼铁项目,其钢材产能在三年内突破五十万吨的同时,对废钢的需求也将达要五十万吨左右。

    要知道鹏悦去年的废钢贸易量,也就十二万吨左右。

    真要如沈淮所说,梅溪钢铁厂三年内电炉钢产能突破五十万吨,鹏悦哪怕只拿下梅溪钢铁厂一半的业务,也能保证贸易量翻一番。

    周知白从大厅看到沈淮这张脸开始,情绪一直都拧着那里,这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开口质问梅溪钢铁厂有没有能力在三年内达成这个目标。

    “整个项目做下来,怕是要五六亿的投资啊。”熊文斌一时间也看不透沈淮话里的虚实,暂时只是顺着沈淮的语气说下去,“东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的项目了,你有多大的把握?”说这话,熊文斌也在观察周裕、周知白的神色,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是刚听沈淮说这番话。

    “不做板材,专做螺纹钢,用不了这么大的投资。”沈淮说道,“差不多筹集有四亿的资金,也就能做下来。”

    熊文斌想了想,投资额控制在四亿以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更想知道沈淮准备从哪里筹集四个亿的资金。

    梅溪钢铁厂净资产也就四五千万,还欠银行贷款近八千万,他实在想象不出,梅溪钢铁厂三年内从哪里去筹四个亿的资金来?

    熊文斌看了孙亚琳一眼,从孙亚琳脸上也看不出虚实来,心想业信银行不可能支持沈淮这么激进的扩张,这么大额度的放贷,风险太大了,除非沈淮另有筹资的渠道。

    熊文斌期待沈淮能继续说下去,沈淮这时候却站起身来,从赵东手里接过酒瓶,拆酒瓶准备给大家倒酒。

    熊文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沈淮为什么突然摆出这么一个似近实远的姿态来,难道说他给谭启平边缘化后变得没有一点耐心,还是说有恃无恐?

    熊文斌眼睛扫过赵东、杨海鹏,但见赵东、杨海鹏正转回身去再拿酒跟饮料上桌,似乎不是很关心这个话题,心里也知道他从赵东、杨海鹏那里问不出虚实来。

    熊文斌也不想给沈淮牵着鼻子走,见沈淮没有深谈下去的意思,就没有闭口不再追问下去。

    周裕、周知白都希望满心沈淮能进一步说一说他这个看上去野心勃勃的计划,但沈淮闭嘴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逼着沈淮说下去。

    周裕也怀疑沈淮在酒桌上突然吐露他五十万吨扩张的计划,是抛出来的一个诱饵,但情形又容不得她不关心。

    在听到梅溪钢铁厂要建江港码头的消息之时,周裕担忧这是沈淮在谭启平的指使下,跟顾同他们联合起来打压周家,所以才会急着跟弟弟知白赶过来跟沈淮见面。

    倘若沈淮的五十万吨扩张计划是真,那就意味着她们之前的猜测是完全错了。

    在酒桌上,周裕没有办法跟弟弟交流,她对钢铁产业谈不上熟悉,所以更没有办法辨识沈淮的话是真是假,只是侧头看了弟弟一眼,见弟弟一脸凝重,似乎也为沈淮的这个计划而心动。

    说熊文斌是东华做钢铁的第一人,一点都不为过。

    熊文斌判断梅溪钢铁厂三年内要达到五十万吨产能的目标,还要额外投入五六亿资金下去,周裕都相信他没有乱说。

    就算沈淮说四个亿的投资能完成他的计划,姑且信之,四个亿的扩张资金从哪里来?

    周裕心里想着事情,等到她意识到包厢里的气氛冷下来时,才陡然意识到沈淮刚才的一番话是有意图的,是明明确确的叫她们知道:熊文斌不比她们更早知道这件事,而且不会比她们知道得更多。

    赵东、杨海鹏心里也是悲鸣,在周裕、周知白在场的情况下,沈淮突然向熊文斌抛出五十万吨电炉钢的扩张计划,也可以说是一种表态。

    包厢里的气氛冷下来,杨海鹏正想着找话题缓和气氛,这时候包厢给人从外门推开,就看见周明拿着酒杯、提着一瓶红瓶走进来就说:“赵东跟明霞这么大的事,连周总跟周区长都惊动了,沈淮你却不告诉我跟恺闻一声,太不够意思了。电话请你不动,那只能由我代表恺闻过来罚你酒三杯。”

    熊文斌是聪明人,周明这么闯进来,怎么可能还想不到今天的问题出在哪里?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转过身瞪向女婿周明。

    第一百六十章谁都敢翻脸

    周明一摇三摆的进来,眼睛直接奔面门而坐的沈淮过去,直到熊文斌转过身来瞪他,才陡然一惊,微酣的酒意也在一惊之间消失掉,结结巴巴地问道:“爸,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熊文斌黑着脸问道。

    沈淮冷着脸,看着僵站在那里的周明。

    从给谭启平疏离以来,周明带着苏恺闻到梅溪镇示威,沈淮也忍了。

    潘石华调任唐闸区副书记、代区长,沈淮也忍了。他只是小小的镇党委书记,谭启平的确没有必要在正县处级干部的调动问题,提前知会他什么。

    戴乐生、戴毅的事情,沈淮也是事前丝毫不知情;他仿佛聋子、瞎子,对市里的最新动态,一点都不知情,他也无计可施。

    但今天周明、苏恺闻,几步路都懒得走,就想一个电话把他呼来唤去的姿态,甚至连英皇的公关经理都打心底鄙视他,叫沈淮心里实实在在的窝了火。

    既然周明、苏恺闻都已经把他给谭启平疏离的事情对外公开,沈淮要继续退让,而没有一点反击,只会让他在东华陷入更被动的境地。

    周裕知道熊文斌的大女婿在市计委担任办公室主任,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人。

    她也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打着熊文斌的女婿,听到熊文斌女婿进门时说的那句话,她也知道了原委:

    原来熊文斌的女婿跟谭启平的秘书也在英皇吃饭,知道沈淮到这里后,非但不出面打招呼,竟然懒得走几步路就想打电话把沈淮召过去。

    沈淮不过去,熊文斌的女婿竟然还赶过来“兴师问罪”!

    周裕忍不住想笑:

    当初当着葛永秋的面,沈淮就肆无忌惮的痛殴葛永秋他小舅子一顿,在梅溪钢铁厂门口敢轧高天河儿子的车,别人以为他有恃无恐,以为他是依仗陈铭德、谭启平才敢胡作非为,实不知道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傲慢、嚣张到极点的人。

    沈淮把熊文斌喊过来,刚才的姿态,也表明他跟熊文斌都敢翻脸,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看熊文斌女婿这种小角色的脸色?

    周裕这时才算明白,沈淮为什么会临时喊熊文斌过来,原来是让熊文斌教训他的女婿。

    给岳父冷脸质问,周明半天没有答上话来。

    杨丽丽站在门口,她跟着周明过来,明面上是来陪周明过来敬酒,实际上是想看周明怎么下沈淮的架子,没想到打开包厢门,会遭遇这样的场面,傻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淮看到杨丽丽站在门口,冷着声问道:“杨经理,你赶过来,也是要罚我的酒吗?”

    “我,我们王总知道沈秘书在这里,特地让我送两瓶红酒过来。”杨丽丽也感受到包厢里冷到极点的气氛所带给她的压力,说话也有些打结,僵在那里,不知道是退出去好,还是走进来。

    她过了一阵子,脑子才稍稍活络一些,想到周明喊“爸”的那个中年人是谁来。她想到沈淮之前提到“老熊”这个字眼,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竟然没有“老熊”跟市委办主任熊文斌联系起来。

    沈淮眼睛扫过杨丽丽手里提着的两瓶酒,王子亮看似客气,但从骨子里就没有瞧得起他们这桌人,冷冷地回道:“王子亮好大的架子;你回去跟王子亮说,他的酒,我受不起。”

    熊文斌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明白沈淮为什么会喊他过来,喊他过来为什么会当着周裕、周知白的面公开他们之间的疏离。

    熊文斌看着女婿周明的脸,恨不得去敲他的脑壳喝醒他:就算谭启平再疏远沈淮,又岂是你能摆脸色给他看的?

    熊文斌也不想女婿丢人献眼,沉着声音,说道:“你去跟恺闻说一声,我在这里陪沈淮喝酒,就不过去跟他打招呼了。”

    周明没想到沈淮会把岳父拉过来打他的脸,他怨恨地看沈淮一眼,但没敢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岳父对他经常出入英皇会有什么想法,只能灰溜溜的先回去跟苏恺闻说这事。

    杨丽丽也只能跟周明先出去,她想不明白,谭启平的秘书苏恺闻以及周明,都打心眼瞧不起沈淮,沈淮又有什么有能耐将熊文斌请出来打周明的脸?

    她想起沈淮刚才跟她说的话:“苏恺闻、王子亮还没有资格喊他过去打招呼!”

    杨丽丽悲哀的发现,她只是夹在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小爬虫一个,谁都得罪不起,得罪了谁都能叫她万劫不复。

    杨丽丽跟周明走回到苏恺闻的包厢,苏恺闻见周明意气昂扬的出去、垂头丧气的走回来,讶异地问道:“怎么了,酒没敬得出去?沈淮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周明哭丧着脸,说道:“沈淮把我丈人喊过来了,正在那边喝酒呢。”

    苏恺闻没想到沈淮这么狠,直接把熊文斌喊过来,听周明这么说,也有些犯傻。

    苏恺闻再怎么跟沈淮示威,再怎么想着法子挤兑沈淮,也不想叫谭启平知道这些事,他毕竟不想给谭启平留下什么坏印象。

    谭启平跟他父亲苏唯军的关系,是政治利益的联盟,不存在谁依附谁。还有一个,就算不考虑他与谭晶晶发展关系,他既然选择了秘书路线,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目前也只有依赖谭启平对他的提拔。

    苏恺闻当然不希望今天的事情,经熊文斌的嘴,传到谭启平的耳朵里去,心里虽然对沈淮怨恨得很,也只能先忍下一口气。

    苏恺闻站起来,长吁了一口气,跟王子亮说道:“既然老熊都过来了,我怎么也要过去打声招呼。”

    王子亮点点头,也站了起来,熊文斌不是他能轻慢的。谭启平一到东华,就重用熊文斌,依为嫡系心腹;再者,熊文斌名义上也是苏恺闻的直接领导,苏恺闻家世再强,也不能不给熊文斌面子。

    杨丽丽就跟牵线木偶似的,又跟着苏恺闻、王子亮、周明往沈淮那边的包厢走去。

    沈淮这边刚分好酒,看到苏恺闻跟周明再次推门走进来,好像才知道苏恺闻在这里吃饭似的,语气淡淡地说道:“原来苏秘书也在这里吃饭啊!”看到苏恺闻身边的中年人,剃着光头,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在东华黑白两道通吃,心想他便是英皇的老板王子亮。

    苏恺闻给沈淮这话差点堵出血来,只能强作笑颜,说道:“沈淮你也真是的,这么说不是我跟生分吗?我是以为你要跟鹏悦的周总、周区长谈什么机密事,就没有过来打扰你们,你不会怪我失礼吧?”

    杨丽丽没想到苏恺闻能主动软下语气,再见沈淮还冷着脸,心想苏恺闻作为谭启平的专职秘书,都说软话了,沈淮这也未必太咄咄逼人了吧?

    苏恺闻看着这包厢里是大圆桌,也不管沈淮的冷脸,笑着说道:“不介意我们也过来凑个热闹吧。”见沈淮没有什么表示,就擅自主张的吩咐后面站着的杨丽丽,“帮我们添三张椅子来。”

    服务员很快就搬来三把椅子,看着服务员要椅子插到桌边来,沈淮才出声说道:“添两把椅子就够了。”

    杨丽丽愣怔在那里,苏恺闻、周明、王子亮三个人,沈淮只让添两把椅子,是打算把谁赶出去?

    周明脸涨得通红,只当沈淮记恨他,他的脸讪然,他岳父在场,他也不敢说一句不是,只敢讪着脸站到一旁去,也不敢负气走出去。

    苏恺闻跟王子亮也顾不上周明的脸色,就想坐下来,沈淮目光一瞭,盯住王子亮的脸,问道:“你是谁?谁请你坐下来的?这是周处长的位子,你懂不懂规矩?”

    不仅王子亮脸讪在那里,苏恺闻脸也火辣辣的发烫。

    沈淮这一巴掌,不禁打在王子亮的脸上,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杨丽丽已经没有胆量再去看谁的脸,只觉得包厢里冷到极点,叫人多站一会儿都会受不住。

    熊文斌知道沈淮心里是窝足了火,他当初敢把高小虎的车轧毁,逼得高天河低头,今天抽王子亮的脸、抽苏恺闻的脸,也不叫人意外。

    王子亮在东华市再怎么黑白通吃,在熊文斌看来,也不过是个小角色,但他要防止苏恺闻跟沈淮当众翻脸。

    那样的话,乐子才叫闹大了,那会叫谭启平都下不了台,会叫高天河、吴海峰以及高天河背后的戴乐生站在一旁看乐子。

    谭启平也许不会惩罚苏恺闻跟沈淮,但要是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是周明在背后添油加醋,周明这辈子都不要想翻身。

    “周明,你坐下。”熊文斌心里长叹一口气,要周明坐下来,又回头看了王子亮一眼,问道,“你就是英皇的老板?”

    王子亮虽然心里恨不得把沈淮剥了皮,但在熊文斌面前还不敢放肆。

    熊文斌在东华,不仅仅是谭启平的副秘书长这么简单,他在东华的声望,甚至都不在普通的副市长之下,王子亮忙抽出名片来,双手递过去,说道:“王子亮,还请熊秘书长多关照。”

    “沈书记是梅溪镇党委书记,也是梅溪钢铁厂的厂长,是谭书记都要重视的人。”熊文斌眼睛盯着王子亮,语带警告地说道,“沈书记难得过来吃顿饭,你也不出来招呼一声,是你的不对;你过去给沈书记敬酒赔个不是。”

    王子亮在社会厮混久了,苏恺闻、周明虽然看不起沈淮,但熊文斌话里的意思,他还能听出来,谭启平“都要重视”,也就是说谭启平“不得不重视”,瞥了沈淮一眼,暗道: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黑白通吃,说到底只能对普通老百姓蛮横,他那些野路子,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用在某些人身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为枝叶

    熊文斌发了话,王子亮不得已,让杨丽丽拿酒杯来,满满的倒了一杯酒,走到沈淮跟前,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有怠慢的地方,还望沈书记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先一杯饮尽。

    沈淮虽然不介意跟苏恺闻当众翻脸,但他还是尊重熊文斌的,浅浅的饮了一口酒,说道:“王总有事你去忙吧,让杨经理留在这里招待我们就够了。”说完这话,也没有再理会王子亮,只是招呼苏恺闻、周明坐下:“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看来也有吃这顿饭的必要,不然再要让外面人看笑话了。”又问熊文斌,“老熊,你说是不是啊?”

    熊文斌心里轻叹一声:这么大的裂痕,再也无法弥补了。

    再看看周裕、周知白姐弟两人在场,熊文斌也能猜到沈淮气势汹汹的嚣张之下,藏着别的心机,心里想:吴海峰会将宝押在给谭启平边缘化的沈淮身上吗?

    沈淮说要在三年内,把梅溪钢铁厂的电炉钢做五十万吨规模,是画出来的饼,还是真有其事?

    沈淮如此激进的扩张梅溪钢铁厂的规模,他背后的势力会进一步的浮出水面吗?

    熊文斌一直都有注意孙亚琳的反应,但除了他进包厢时,孙亚琳颇为活跃外,之后就一直很安静,叫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熊文斌看得出,她对沈淮当面抽王子亮、苏恺闻的脸,看得很淡,没有当一回事。

    熊文斌知道他所处的层次还不够,有些事情是他所看不透的,有些事情谭启平也不可能跟他透露什么,要把握好度,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熊文斌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处理跟沈淮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他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顶不住女婿周明跟着苏恺闻大出昏招,熊文斌心里长叹又叹,想着还是要跟女婿长谈一次,不能再出什么篓子了。

    王子亮喝下满杯白酒,不想也没脸再留下来,心里窝着火就出去了。

    杨丽丽给沈淮点名留下来,脸色也很难看,又不得不摆出笑脸来,有如给摆在火上烤,她知道沈淮抽王子亮的脸,有她的因素在里面,也怕给王子亮迁怒,心里惶惶难安。

    这顿饭开局就闹得这么不愉快,到头到尾,气氛都是极冷,谁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当然,周裕跟周知白心情倒是很好,即使知道有些事是沈淮故意做给她们看的,但也的确没有比看到沈淮差点跟苏恺闻他们当众翻脸更能叫人高兴的了。

    苏恺闻硬着头皮,把杯中酒喝完,就说道:“明天还要起早陪谭书记去省里开会,就不多喝了。”熊文斌也知道再留下来没有意思,也起身告辞。

    熊文斌、苏恺闻、周明一起;周裕跟周知白也起身告辞,不用说什么话,她们今晚知道的消息已经够丰富了,够他们费一阵子脑子去分析利弊了。

    两拔人离开,沈淮才忍不住轻轻叹一口气,招手让杨丽丽拿账单过来。

    “王总说了,沈书记以后在英皇消费,都免单。”杨丽丽心里不知道王子亮给这么狠的抽脸,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不用,我跟王子亮没有这交情。”沈淮坚持要杨丽丽要账单拿过来。

    走出英皇国际,沈淮忍不住又回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花天酒店,长吐一口气,感慨说道:“做人累,做官更累。”

    孙亚琳横了他一眼:“瞧你这德行,刚才耍威风时,怎么没听你感慨?”

    沈淮看了赵东、杨海鹏一眼,知道今天闹成这样,差不多从此之后也要跟熊文斌划清界限,知道他们的心情不会好受,又也没有跟他们说什么,只是顶了孙亚琳一句:“不这样没有办法,我不张牙舞爪,东华还有我生存的空间吗?我可不想连伸手胳膊、伸个腿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我就要让一些人知道,就是在东华,就算谭启平不支持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就不怕熊文斌会把你今天的做派告诉谭启平知道?”孙亚琳问道。

    “我又没有祸害他女儿,他多少得忍着我点。”沈淮笑道。

    赵东、杨海鹏都是苦笑,沈淮都不怕跟谭启平闹翻脸,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跟熊文斌闹成这样,不是他们希望看到,要怨也只能怨周明今天太蹬鼻子上脸了。

    就在英皇国际门前跟赵东、杨海鹏他们分开,沈淮开车载孙亚琳、陈丹回梅溪去。到车里,陈丹才有些担忧地说道:“听说英皇好像跟黑道有些不清不楚,你今天这么打英皇老板的脸,他会不会。”

    孙亚琳“呲”的一笑,说道:“黑道再黑,能黑得政府?沈淮好歹也是政府的香堂堂主,怎么能叫一个小混混看不起?”

    沈淮握着方向盘,安慰陈丹道:“国内的天还是共产党的天,谁都翻不了。国内最大的斗争,说到底还是党内斗争,除了倾轧、踩踏外,就互相在背地里整黑材料,有些底线是谁不敢去碰的。我就算不是宋家子弟,只是小小的一个乡镇党委书记,他们能拿什么野路子、敢拿什么野路子对付我?就算找人把我套麻袋打一顿,还怕把我打残了不好收拾呢。你不用担心什么,王子亮好几千万身家,他的胆子比你想象的要小得多。”

    陈丹“哦”的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今天酒桌上虽然大家都克制住没有翻脸,但潜在的激烈以及气氛的压抑,她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所以心情也谈不上多好。

    换作以往,她是很难理解沈淮跟熊文斌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绷得这么紧,往深想,也许大家都是为身份所累吧:沈淮作为宋家子弟,自有宋家子弟的骄傲。

    要是顶层社会的生活都是这样,陈丹心想这样的生活还真是不值得期待啊。

    到梅溪镇后,孙亚琳要去老宅看改造进展。陈丹只说小黎下夜自修,要先回去陪小黎,就让沈淮开车跟孙亚琳去老宅。

    把陈丹送到宿舍前下车,沈淮打着方向盘,往镇东首开。

    一轮圆月从东边的树林里升起来,就悬在林梢之上,单薄得就像剪纸。

    “这个女人帮不了你什么。”孙亚琳悠然自得的抱头枕着椅子,双手肆意的跷在仪表盘上,让她漂亮过份的双脚横陈在沈淮眼前,一点都畏惧沈淮盯着看。

    沈淮把车停在路边,拿出烟来点上,在这么诡异的官场斗争里,指望陈丹能帮上什么忙,对她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再一个,政治是肮脏的,也是绝情的,他也不希望陈丹过深的参与进来。

    他在半年前,还给践踏在底层苦苦地挣扎着寻找出人投头的机会,对残酷的现实虽有清醒的认识,但这半年来也是受到之前沈淮的深刻影响。

    在半年前,沈淮也难以想象自己面对周明、苏恺闻以及王子亮的轻视,会有今天这么强烈的反应,难道说:自己给自己打上宋家子弟的烙印了吗?不是自卑之后的强烈自尊心,而是宋家子弟的尊严不容侮辱。

    “你说,熊文斌会把今天的事告诉谭启平吗?”孙亚琳见沈淮不吭声,又问了一句,侧过身来,将他嘴里的烟拔过来,吸了两口,又插沈淮嘴里。

    车里的空间狭窄,孙亚琳动来动去,丰腴的身子难免就会摩擦沈淮的胳膊,那惊人的弹性真叫人心痒痒的。

    “不会的,熊文斌要比你想象的小心翼翼得多。他把今天的事没有保留的都告诉谭启平,只是意味着他女婿周明的前途到头了。他女婿这样子,谭启平对他就没有看法了?他再恨铁不成钢,也不会亲手葬送他女婿的前程。”沈淮看着烟圈在眼前扩散,说道,“你看着呢,周明过几天还得过来给我赔礼道歉。”

    孙亚琳蜷起腿来,饶有兴趣的盯着沈淮的脸看,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信了,都叫我忍不住有些喜欢你了。”

    “你以前有多不喜欢我。”沈淮笑着问。

    “你以前骄横归骄横,但实在是没脑子,叫人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孙亚琳似在回想往事,说道,“不过你今天的蛮横劲,真是叫人忍不住喜欢啊。”

    “别,你的苏菲娅还没有回来吗?”沈淮见孙亚琳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跟盯着猎物似的,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

    “瞧你的德行。”孙亚琳娇嗔地瞪了沈淮一眼,“还真以为老娘看上你了?”

    沈淮没来得及跟孙亚琳斗嘴,他放仪表盘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淮见是一个陌生号码,要孙亚琳安静点,不要妨碍他接电话。

    “沈书记,今天的事真对不起。”杨丽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是你私人的道歉吗?”沈淮问道。

    “嗯。”杨丽丽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涩。

    沈淮说道:“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的约定还有效。”

    见沈淮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孙亚琳问道:“英皇的那个女人?”

    “嗯。”沈淮点点头。

    “我不觉得这女人能派什么用场。”孙亚琳说道。

    沈淮说道:“一颗大树要成长,需要开阔的天空,还需要肥沃的土壤。如果你只想当枝叶,当然不需要接触土壤,我则不行。”

    “你不会真想在东华扎根吧?”孙亚琳问道。

    “为什么不?”沈淮问道,不过这个他没有办法跟孙亚琳细说,孙亚琳是无法理解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翁婿夜话

    就在英皇国际楼前,熊文斌跟苏恺闻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各自分开回住处。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极不开心,也就结束得很早,从花园角新村穿过时,熊文斌抬手看了看还是结婚时买下的梅花表,才七点半钟,心里轻叹:在英皇国际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却让人有一整天那么难熬。

    周明知道岳父的规矩,从来都不会在路上谈什么事,只能沉默的落后半步,跟在岳父的身后。新村里有路灯以及住户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月光显得淡薄。

    走进机关筒子楼,摸着黑漆漆的楼梯上楼,窗户透出来灯光来,里面传来熊黛妮跟她妈说话的声音,但听不真切,不知道她们母女俩在说什么。

    隔壁的窗户黑着灯,自从沈淮搬出去有半年时间了,市政府办也没有把这个房间收回去,一直都空在那里。

    门吱呀给推开,坐在桌前织针线的熊黛妮看着她爸跟丈夫走进来,讶异地问道:“不是说沈淮请客吃饭吗?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周明怎么跟爸爸一起回来了,你不是陪苏秘书有商务宴请吗?”

    “结束得早。”熊文斌随口应了一句,又说道,“你跟你妈到房里去,我跟周明说些话。”

    筒子楼简陋,熊文斌家住的是两室户,两个房间,一个是熊文斌跟妻子睡,一个是小女儿熊黛玲的闺房;除了转身都困难的小客厅兼餐厅外,没有单独可以会客谈话的书房。

    熊黛妮这意识到气氛极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但见她爸没有吭声,只能跟她妈先进里屋去。

    熊文斌坐下来,摸了摸口袋,没有烟。他都戒烟好些年了,只有不得已的应酬时,身上才备有烟。他站起来到卧室里拆了一条烟,又找了半天的火柴,才把烟点上。

    “不要管苏恺闻怎么想,你过两天再去找沈淮赔礼道歉。”熊文斌瓮着声音说道。

    周明沉默着不吭声。

    熊文斌见周明以沉默代替反抗,心里长叹一声。

    虽然知道有些话说重了,会叫他们翁婿之间生隙,但不把话说透了,熊文斌怕周明以后会栽更大的跟头,说道:“你在市计委也渐渐受重用,也将要走上领导岗位,一下子有了权力跟地位,难免就会膨胀到得意忘形,看不清将来的道路要怎么走。眼下看来,你还不适合担任计委办公室主任的职务,我会跟组织部门打招呼,撤销对你的考察。”

    “为什么啊?周明在单位熬了这么多年,再不调正科,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在卧室里偷听的熊黛妮,听到这里,就忍不住走出来,替丈夫辩护起来。

    大女儿胳胳肘往外拐,熊文斌也很无奈,只是这里面的曲折跟复杂性,又没有办法跟大女儿解释清楚。

    “我承认我今天是有些得意忘形,不够谨慎,让我去道歉也无所谓,但沈淮一声不吭把爸拉过去示威,后来又摆那样的姿态,比谭书记的派头都要大,恨不得把我跟苏恺闻当成孙子训。我过去赔礼道歉不难,但是让苏恺闻知道,他会怎么想?”周明听熊文斌要跟组织部门打招呼,撤销这次对他的提拔,他也有些慌,这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周明对沈淮做什么了?”熊黛妮忍不住追问道。

    “我跟苏恺闻在英皇吃饭,后来知道沈淮跟赵东、杨海鹏也到英皇吃饭,我们就偷懒没有多走几步路去打招呼,只是打电话说了一声,他就摆威风把爸拉过去跟我们示威,逼着我们过去低头认错。还当着一桌人的面,把英皇的老总当成孙子训。”周明说道。

    “多大的事,怎么闹成这样?”熊黛妮乍听丈夫这么说,也觉得沈淮太小题大做了,又忍不住抱怨丈夫,“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沈淮是要面子的人,你怎么就偷懒没有多走几步路?”

    “你不懂,是苏恺闻心里有梗,我夹在当中,能怎么做人?”周明心里也有怨气,这话他是回妻子的,却是说给岳父听的。

    苏恺闻视沈淮为威胁,水火不能融,要踩他;他在苏恺闻与沈淮两人之间,能有他选择的余地吗?

    “你要是抹不下脸来,我明天找沈淮道歉去。”熊黛妮说道,“现在闹成这样,鹏海贸易的股份还要不要了?不管苏恺闻跟沈淮怎么做对手,我们都不能站出来做这个恶人。”

    “鹏海贸易的股份是怎么回事?”熊文斌沉着脸,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股份的事情,转脸看向妻子白素梅,问道,“你知道这事?”

    白素梅没想到女儿跟女婿吵吵,把这事给吵出来了,知道瞒不过去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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