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5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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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听着宋炳生的话,田家庚将疑将信,看向沈淮,笑问道,“沈淮,你在梅溪镇搞乡镇企业股权改制试点,是小孩子过家家?”

    沈淮淡淡一笑,见宋鸿义站在他跟前,说道:“四哥,田部长问我话呢,站这么远回话,有些不礼貌,你是不是让我过去啊?”

    宋鸿义巴不得沈淮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巴不得沈淮在田家庚跟前丢大脸,但这时候叫沈淮盯着脸驱赶,哪怕是往边上挪一步,都叫他有给抽一记耳光的感觉。

    宋鸿义脸上挂不住,但这么多人又看着他确实挡在沈淮跟前,叫他不能僵持,还是宋鸿奇伸手拉了他一下把路给让开。

    沈淮径直走到田家庚的身前,伸出手,朗声说道:“田部长你好,就股权改制这个问题,我跟我爸的观点并不一致,在这个问题上,我甚至跟我爸有所争执。他看到的弊端多,而我在弊端之外,看到更多的必要性跟必然性。所以,梅钢的事情,我爸也不是要故意瞒着田部长您。”

    “哈哈,真可谓虎父无犬子。”田家庚又是哈哈大笑,沈淮这段话是完全说到他的心坎里了,又见沈淮是如此年轻,却表现出来普通人所远不及的自信跟从容,也叫他暗自心惊,实在没想到宋家小辈里竟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他握住沈淮的手,跟宋炳生说道,“两代人有意见代沟,那是真正常不过了,我跟我家那小子,也时常在家里争吵。”

    田家庚的话虽然说得圆滑,但田家庚话里的意思,无疑是说他的见识还不如他儿子。

    这一刻给儿子沈淮以及上司田家庚同时否定掉,宋炳生涵养再好,也不仅老脸涨跟猪肝似的,羞愧又难堪。

    沈淮看着他父亲宋炳生,心里只是一笑,说到底只是他自己心虚而已,不过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父亲宋炳生的能力是远远不及田家庚。

    两个人都将到淮海省担任要职,就算其他的工作不做,乡镇企业本来就是归农业部下属的乡镇企业司分管,作为最基本的,在上任之前,总归要把淮海省的乡镇企业问题理一遍吧!

    “能力”这个词,说起来很虚,但有一点是肯定,你能把工作做得更细,更有准备,表现出来的能力通常就更强:田家庚对淮海省的现状显然已经有过深入的研究。

    第二百一十七章宴酒

    看着四哥那涨得跟猪肝似的脸,好似受到莫大的羞辱,宋文慧心里百味陈杂:换作是其他人,给儿子当面“有理有节”的驳斥,说不定心里还会有“这小子翅膀长硬了”的喜悦,谁会像他这般,竟然有羞辱的感觉!心想,他兴许压根儿就没有把沈淮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吧?

    田家庚作为外人,对沈淮当面驳斥宋炳生,只当是青年人应有的年轻气盛跟傲气,而沈淮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从容自信,也叫他欣赏。倒是宋炳生这么大的反应是叫他很意外的,他奇怪地看了宋炳生一眼,难道心胸狭窄到连给儿子当面反驳一下都受不了?

    田家庚心里对宋炳生暗生警惕,他比较不喜欢手下那些能力平庸、思想保守的官员,但更厌恶能力平庸、思想保守又心胸狭窄的官员,认为这种人不仅成事不足,而且还败事有余。

    “哈哈,田部长,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过来喝杯酒呢!”

    正僵持间,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溃檐方向传来。

    沈淮抬头看过来,看见二伯宋乔生大步走向,他一下子就认出这人就是二伯宋乔生来。

    二伯宋乔生虽然跟他父亲脸形很像,但且走路时手足阔摆,姿态十足,精气神完足,目光炯炯有神,给人一种时刻受关注的存在感。也是唯有二伯宋乔生的出现,才叫田家庚低调中透着张扬的姿态稍稍收敛了一下。

    作为宋系第二代核心人物,作为八年之后中央班子成员的有力竞争者,沈淮确切是能从二伯宋乔生身上感受到超过常人的气势;宋鸿奇应该是有刻意的学他的父亲,只是火候太浅,只学得一两分的形似而已。

    沈淮暗道:田家庚有他父亲跟小姑陪同进宴会厅,二伯也没有必要赶出来迎一下,心想或许是为了表示他跟田家庚并没有因争位而闹不快。

    宋乔生走过来跟田家庚握手,看了沈淮一眼,问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兴高采烈?”他从宴会厅出来时,刚好看到田家庚跟沈淮在握手,而老四一脸窘态,眼前的情景叫他好奇。

    沈淮回头瞥了宋鸿义一眼,说道:“我跟鸿义哥正讨论梅钢的融资问题,鸿义哥不相信梅钢有能力消化三亿规模的产业资本,正好叫田部长听到了。我倒没有想到在梅溪镇做的那些工作,田部长也知道,正打算跟田部长汇报梅钢的工作。”

    “鸿义啊,这浑小子整天不学无术,他懂什么经济?”宋乔生又往前走了一步,按着沈淮的肩膀,献宝似的跟田家庚笑道,“田部长,怎么样,我们老宋家小辈里,也有一两个出色人物吧?”

    “嗯,宋家人才济济,鸿奇、鸿军有能力,我是早就知道的,我也知道梅溪镇跟梅钢,但是宋部长你没有告诉我沈淮是你宋家的子弟啊。”田家庚摇头说道。

    “哈哈。”宋乔生说道,“我是巴不得告诉所有人,我这个侄子有多出色。只是炳生对沈淮要求更严格,怕这时候把他捧上天,对他成长反而不利。”

    沈淮今天给宋鸿义挤兑了半天,本来想把他拖进来,叫他出出丑,没想到二伯连拨带打就把这事给挡了过来,还顺带给他父亲宋炳生搭好能下的台阶。

    这种短时间里就洞悉局面、掌握局面的能力,也叫沈淮暗暗心惊。

    气势给宋乔生压住,而此时的场面也不允许沈淮有出格的表现,他身子一矮,从宋乔生的手下挣扎出来,笑道:“一听到严格要求,我就头痛三分。得,我还是跟鸿义哥、鸿奇他们走一块,免得二伯你跟我爸逮到机会,对我再提严格要求。”

    沈淮跨步就退到宋鸿义的身边,也不管他的脸跟煮熟的虾似的,热情的揽过他的肩膀,好似一对亲密无间的堂兄弟在说家常。

    宋乔生眸子敛起来看了沈淮一眼,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改,跟田家庚摇头笑道:“现在的小子就是滑头。”似乎是在为一个顽皮而狡猾的后辈感到无奈,伸手邀田家庚一起进宴会厅。

    田家庚哈哈一笑,看了沈淮一眼,才跟宋乔生往台阶上走。

    唐建民看了妻子一眼,外人不知道宋乔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作为宋家女婿,跟宋乔生接触有几十年,知道宋乔生是能让人感到不舒服也说不口的一个人。

    唐建民还担心沈淮会给宋乔生的气势压住,没想到他会如此狡猾的挣脱出来,硬跟鸿义凑到一起去。

    看着鸿义那别扭的脸,唐建民想想心里都觉得好笑,也不能怪沈淮得势不饶人、故意折腾他,只能怪他刚才太不知进退了。

    总理在寿宴开席过来代表中央祝寿,待总理告辞离开后,寿宴就正式开席。

    跟寿星老爷子同桌的,要么是昔时在战场同生共同的老战友,要么是跟老爷子一样退居幕后但在党内依旧有着大影响力的老一代人物。

    这些个老人,即使不能都算宋系,也是跟宋系同气连枝;那些个跟宋系不大和睦的老人,大多是发一封贺电了事。

    正当权的贺寿官员里,以国务委员、国家计委主任贺相怀地位最高,田家庚以及电力部部长戴成国则与宋乔生地位相当。

    贺跟戴都是老爷子提拔起来的人,与宋乔生一起,给视为宋系的中坚力量,但贺相怀今年已经六十五岁,戴成国今年也有六十一岁了。

    如今老一辈对中央领导层年轻化的共识越来越明析,三年后的换届,贺相怀差不多就要退下来;戴成国跟宋乔生一样有着没有地方覆历的短板,想再进一步的难度颇大,较为理想的就是三年后到地方干一届封疆大吏退休。

    宋乔生最大的优势在于年纪轻,今年才五十六岁,就算将来明确中央级领导六十八岁必须退休的制度,他还有十二年的政治生命,也是宋系目前最有可能进入中央领导班子的人选。

    夹在贺戴跟二伯中间,沈淮心想田家庚心里的滋味多半不会好受,但见田家庚坐在桌前,跟贺相怀、戴成国谈笑风生,看着他们这桌还有空位,笑指着他父亲宋炳生:“炳生要与我一起去淮海任职,我得找他多喝两杯酒,才能叫他更好的支持我工作。”硬生生的把他父亲宋炳生拉到他们那桌去。

    沈淮心想他父亲宋炳生的副省长任命就快要下来,勉强也有资格跟贺戴及二伯同桌,但他父亲坐过去,神态明确的拘束起来,气势给其他几个部委大佬压住,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这一下子就转移掉田家庚给贺戴及他二伯夹击的弱势。

    看到这场面,沈淮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明白为何二伯争淮海省委书记失利之后,田家庚背后的人物会给他父亲一个副省部作为安慰性的交易,实在是他们看得很清楚,就算把他父亲抬到省部正职,也不可能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威胁啊。

    哪怕当他小姑去顶这个副省长,对宋系的作用,也要远远强过他父亲。只可惜,宋家对此是有苦说不出的:都给宋家直系子弟两个省部级了,总不可能还有什么不满足吧?

    沈淮自然只能跟宋鸿军、宋鸿奇以及田家庚的秘书一桌,宋鸿义今天丢尽了脸,本想躲开去,但是沈淮进宴会厅就紧跟他身边,做出一副要认真讨教产业资本问题的模样,哪里容他溜走?

    看着田家庚起身去给老爷子敬酒,沈淮跟宋鸿义说道:“鸿义哥,我们过去给老爷子祝寿去。”根本不容他拒绝,一手拿起酒杯,一手就拉宋鸿义起身。

    宋鸿奇看弟弟坐着不动,伸手踢了他一下,叫他站起来,也同时端起酒杯,招呼宋鸿军:“你是老大,你来带个头,我们小辈一起到老爷子那边敬个酒。”

    宋鸿军知道鸿义今天是把沈淮惹恼了,但鸿奇又不会坐看弟弟给沈淮欺负,要他一起拉上,这样在敬酒时才不会有沈淮发挥的余地。他虽然感到头痛,但鸿奇都喊到他头上了,也只能招呼同辈人都过去敬酒。

    沈淮也是不管,跟着一大群人往主桌走去。

    这时候田家庚在宋乔生的陪同下,敬过酒返回座位,沈淮当即折向,径直走向田家庚,举杯说道:“田部长,以后我跟我爸,都要在你领导下去开创淮海省的开新局面。我爸酒量不行,我代表我爸,敬田部长一杯酒。”

    沈淮突然搞这么一出,宋鸿军、宋鸿奇也是措手不及,他们不能对田家庚失礼,只能停在那里等沈淮先敬好酒。

    他们同时心里还犹豫着,等沈淮敬过酒之后,他们要不要一起向田家庚敬一下。但不管怎么说,沈淮是单独敬,他们是一起敬,这小辈里的风光也全部叫沈淮占去了。

    一大群小辈挤在宴桌之间,唯有沈淮谈笑风生的朝田家庚举杯敬酒,想不引起宴会厅里众人的关注也不可能。

    宋炳生看着儿子,他这时候又不能训斥这个儿子,叫他退下去不要搞事,反而很被动,很措手不及地站起来,陪着一起敬田家庚一杯酒。

    田家庚站起来,招手让服务员将他手里的酒杯倒满,笑着跟贺相怀、戴成国说道:“宋老家真是出人才啊,沈淮年纪轻轻就带领梅钢集团做出一番叫人刮目相看的成绩。要是淮海省能多几个像沈淮这些的年轻官员,我到淮海的担子就要轻多了。”

    田家庚站起来,宋乔生也不得不陪站起来,还不得不替沈淮向贺相怀、戴成国及其他同桌者介绍:“沈淮是炳生的儿子,现在淮海东华下面的乡镇锻炼。”等沈淮给田家庚敬过酒,又跟沈淮说道,“你也给贺委员、戴部长敬下酒。”

    有时候同样一句话,不在同的氛围下,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是在其他环境下,知道沈淮作为宋家子弟,仅仅是在乡镇任职,多数人会认为他没出息到极点。但在田家庚、宋乔生都郑重其事的说沈淮在乡镇锻炼,别人就会想,这是不是宋家有意的安排?就想看沈淮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田家庚是站起来接受敬酒,贺相怀、戴成国也不能拿捏身份,也是站起来接受沈淮与宋炳生两父子的敬酒。

    这一幕叫大厅里的人都看傻眼:这小子谁啊,敬一轮酒,叫贺相怀、戴成国、田家庚挨个站起来接受?

    便是寿星那一桌的老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问老爷子宋华:“老宋,这是你哪个孙子啊,长得一表人材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斗字

    看着沈淮自信而从容的给贺、戴、田等大佬宾鹏敬酒,唐建民转头去看妻子,恰看到妻子不经意的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不想叫别人看到她眼睛里的泪花。

    唐建民心里感慨万千,这些年来,几乎宋家所有人都认为沈淮无药可救,唯有妻子对沈淮有着近似宠溺的信任,从未放弃过要把他从泥淖里拉出来。

    唐建民心想,大概眼前这一幕没有谁能比妻子更激动万分吧。

    唐建民不喜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仕途上也没有大发展,但他没有吃过猪肉,不等于他没有见过猪跑。

    唐建民能知道沈淮此时的表现,已经不是在强势人物面前怯不怯场的问题,而是从他突然插过去向田家庚敬酒开始,宴会厅那一角接下来的局面其实都在受他巧妙的牵动。

    可以说沈淮有讨巧借势之嫌,但这恰恰也说明沈淮有着掌握局面的能力跟自信。这一刻,堵在宴会厅中间的宋家小辈,相形之下,反应迟钝、神情呆滞、不知所措,整个的仿佛就是衬托沈淮存在的鸡群。

    沈淮的表现,自然也引起宴会厅大多数人的注意,唐建民就听见身后就有人问起沈淮是谁。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佳惠跟谢海诚兄妹坐隔壁桌,那人正好问的是谢佳惠。

    唐建民见谢佳惠脸色苍白而僵硬,盯着沈淮,很失态的没有理会那人的问话;谢海诚以及孙家这次过来祝寿的代表孙启义,也是脸面僵硬的饮酒,仿佛将眼睛遮住,就可以当眼前发生的事实并不存在。

    说到一起去给老爷子敬酒祝寿,兄弟姐妹一大群人起身来,但走到半途,沈淮突然岔过去给田家庚敬酒,宋鸿军、宋鸿奇等人都给搞得很被动。

    宋鸿奇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要凑过来给田贺戴三人敬酒,征询的看向父亲宋乔生。宋乔生微微摇了摇头,宋家一群小辈拥到贺戴等人跟前,就太不像话了,要他们都去给老爷子敬酒,不要过来凑热闹。

    虽然这会叫沈淮在贺戴二人跟前突显出来,宋乔生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轻轻地按着沈淮的肩膀,说道:“你也跟鸿奇他们过去,给老爷子们敬一下酒。”

    宋乔生坐下来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沈淮背景一眼,想起一年前他突然打来的那个电话,暗道:老四家这小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心想他这么做的用意,大概是想引起戴贺两人的注意吧?

    沈淮突然间甩开宋家其他小辈,单独岔过来给田家庚敬酒,确实是想引起戴贺两人的注意。

    作为宋系的核心人物,贺相怀是国务委员,戴成国是电力部部长,资历都在二伯宋乔生之上。虽说此时老爷子宋华才是宋系的核心人物,但老爷子毕竟是八十岁高寿了。要是过两年老爷子撒手而去,宋系这个派系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的话,那贺、戴二人就是派系宿老,他们才是决定派系内谁能上、谁不能上的主要决策人。

    回京虽然才两天时间,沈淮也意识到,想要讨好宋家所有人的欢心,是不现实的;与其讨好别人的喜欢,还不如叫他们不得不重视自己。

    由于岔过去给田家庚他们敬酒,走过来给老爷子祝寿,沈淮就落在宋鸿军、宋鸿奇等人的后面。

    不过沈淮在给田贺戴三人敬酒时,已经引起注意,他虽然站在外围,挤不到老爷子身边去,这一桌的老人都有注意到他。

    这一桌老人曾经大都是共和国的风云人物,退下来在党内的地位也不低,但修心养性,反而不会像戴贺田这几个当权派那么拿架子,对孙辈青年要和蔼随便得多,也不会烦他们都凑过来敬酒。

    宋鸿军领头说过祝寿酒词;宋鸿奇站在一旁,讨巧地说道:“这杯酒也敬各位老爷子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沈淮正要跟着一起把酒喝掉,却见坐在老爷子宋华身边的一个老人开声“教训”宋鸿奇:“老宋八十大寿,你这个当孙子的,不要以为就凭一杯酒就想把老宋跟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发掉,我出个题目给你。”

    沈淮讶异的这老人一眼,暗道他大概不愿意看到宋鸿奇的风光给自己盖住,才特意出题目给宋鸿奇一个给众人跟前展示的机会吧?

    也确实,老爷子八十大寿,可以说是宋系人马大聚集。谁要是能在这时候大放光彩,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谁就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发展中获得更多的支持。能留一个好的印象,哪怕是下海经商,找正当权的父辈叔伯批条也会更方便一些。

    “敬杯酒还要过这一关啊。”宋鸿奇倒是自信满满的说道,“顾爷爷,你出题目吧,就算我不会做,我们兄弟姐妹十来人呢,可不怕给你难倒。”

    “我知道你毛笔字写得好,写了一副对子给老宋当贺礼,我们过来,老宋已经跟我们显摆过来。”老人笑道出题,“这样,你再写一副对子,凑个好事成双。”

    “顾爷爷,是不是我们都要做这题目啊?”宋鸿军笑着问,“要是这样,那得我们先写,不然叫鸿奇先落了笔,我们就没有勇气写了。”

    “随你们便,你们就斗个字,让老宋跟我们高兴高兴。”老人哈哈大笑。

    老一辈人物,只要有文化,大都练过字,退休后更是拿习字画画来修心养性。老爷子宋华就写一手好字,也以书法家自居,也好题字。宴会厅这边就备好纸笔砚墨,就是等着老爷子宋华跟其他几个能写字的老人拿来给宴席助兴。

    沈淮看着宋鸿军过去招呼服务员把写字的长台搬过来,他端着酒杯就要往后退,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个我就不上去丢人了,我钢笔字写得都跟鬼画符似的。”

    沈淮这声音说小不小,刚好能叫站在他前面一步远的宋鸿义听见。

    宋鸿义转过头,看到沈淮站在柱子后想要将自己藏起来,便走过来将他揪住。

    从田家庚出现,沈淮就把他挤兑得欲死欲活,刚才沈淮敬酒的风光,更是叫他心里又忌又恨。见好不容易逮到能让沈淮的机会,宋鸿义哪里肯会放过他?揪住沈淮的胳膊就往前面拉,朗声跟宋鸿军、宋鸿奇说道:“刚才田部长都夸沈淮是我们小辈里的出色人物,这贺寿词得叫沈淮给我们开头先写。”

    “鸿军哥你们先写,我等会儿再丢人不迟。”沈淮推却道。

    沈淮缩身要往后退,宋鸿义揪住他往前拉,其他宾朋也有围过来看热闹,都想知道宋家老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到底有什么资格叫田家庚都刮目相看,都鼓动他先写。

    实在推却不得,沈淮就把酒杯递给宋鸿义,说道:“你帮我拿着酒杯!”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笔,跟老爷子宋华说道:“爷爷你身体老当益壮,也闲不下心一直都在关心国家事业,可谓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就手录曹操的《步出夏门行》给爷爷你祝寿,也请爷爷指点。”

    “你快写,我们可都排着队呢!”宋鸿义不耐烦沈淮这么多废话,推着他到长台前献丑。

    沈淮蘸墨起笔,凝神看纸,三五秒过去,才下笔触纸,隶书先写一个“步”字。一字跃然纸上,宋鸿义挤在沈淮身边,看了胸口似给打了一锤,愣站在那里半天没能再吐一口气出来,这妈的哪里是鬼画符?

    宋鸿义这时候才明白沈淮刚才那些姿态,不过是给他下的一个套。

    他脸涨得通红,胸口仿佛给什么东西堵死,闷住一口气怎么也喘不出来,叫他心里异样的难受。哥哥鸿奇站在对面,脸色难看,宋鸿义也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大家都看到沈淮刚才有意藏拙,大家都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揪住沈淮不放、推沈淮到长台前,难道他能跟别人说这是沈淮这王八蛋给自己下的套?

    “好字啊!真是好字。”

    老爷子宋华坐着没动,但有其他好热闹的老人围过来看宋家小辈斗字,看到沈淮起笔一字就形神兼备,写出不凡的功力,就忍不住的冲着老爷子宋华大声叫好,要他也过来观字。

    宋华本不欲看沈淮手书,但不能拂别人好意,也就走过来看。老爷子一起身,这边贺戴田也就都围过来凑热闹,宋鸿军等小辈反而要退到边上让出位子来,唯有宋鸿义失魂落魄的站在沈淮的身边,仿佛是专门负责给沈淮端酒杯、打下手。

    沈淮这时刚好写到“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心意神皆在字上,也不理会围过来的众人。

    沈淮的隶书,要比寻常隶书厚重深涩,但写《步出夏门行》,则更能写出雄浑苍茫的意境。

    宋华虽然被称为书法家,也自知这是下面人哄着他,自知实际水平有限,倒为有几分看字的眼光而自诩,这时候也是为沈淮已具风骨的隶书惊住。他看两眼字,又端详沈淮两眼,这难道真是老四家那个在国外不学无术、整天胡作非为、最后还祸害到小棠身上的浑小子?

    沈淮写罢最后一字,又审视过一遍,才意态踟蹰的将收笔,抬头跟老爷子说道:“小时候在农场,我跟小姑父练几年字,后来荒废了好些年,这两年才重新拾起来,倒写出一些感觉来了。这次回来,没有准备其他礼物,就写一副字给爷爷,祝爷爷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再请爷爷给指点一下。”

    “哦,建民的字是不错,不过你是青出于蓝啊。”老爷子回头看到女婿唐建民一眼,知道唐建民也写不出这样的隶书来,又饶到长台后再端详这肆意苍茫的隶书,半晌才说道,“我八十大寿得孙儿赠这副字足矣,其他人就不要写了。”

    宋鸿奇知道他上去写字也会给沈淮比下去,但听老爷子这么说,无疑老爷子也是认定他们其他小辈的字差沈淮太低,不用上去献丑。这本是宋华照顾小辈的面子,只是这种“否定”,叫宋鸿奇心里更难受。

    第二百一十九章宴终人散

    田家庚倒没有刻意走到长台后去端详沈淮的字,但心里也为这满纸雄浑苍奇的隶书而心惊。田家庚实在想象不出,宋炳生的儿子这么年轻,竟然能写出内敛风骨、形神皆备的好字来。

    听老爷子宋华说“其他人都不要写了”,田家庚心想他大概是知道其他宋家小辈,不可能有谁能写出与此比肩的好字来,与其叫其他小辈献丑,打击他们的信心,不如叫他们藏拙。

    田家庚同时又觉得奇怪,这个沈淮未免是锋芒太盛,但看其他宋家小辈,脸上或惊或愧或疏或怨,显然也是对沈淮的锋芒毕露而心生不满,而看宋炳生今天的表现,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儿子显然也是特别的亲近,宋家老爷子对这个孙子似乎也颇为陌生,也为沈淮能写出这样的好字则惊讶,宋家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

    沈淮露了这一手,其他人也知道宋家其他小辈能在书法上超过沈淮的可能性极微,自然也不会叫主人难堪,除了夸赞沈淮这副纸实在漂亮,倒没有人挤兑其他人上去露一手,很快就散开各自回家。

    田家庚也是带着满心的疑问,坐到座位,看宋乔生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心想他大概不喜欢两个儿子给沈淮衬得黯然无光吧,侄子跟亲儿子终究是有区别的。

    沈淮写字时,手掌下缘沾了墨,他到卫生间洗过手再回座,也能感到席间其他人对他的敌意,他只是坦然处之,照常与宋鸿军以及田家庚的秘书谈笑风生,更不会在意宋鸿奇难看的脸色以及宋鸿义怨恨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八十岁大寿,对宋家人,特别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或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宋家小辈来,是积累人脉的难得机会,不会因为沈淮一时的锋芒毕露而打断。

    桌间的人纷纷离间,跟着父母出去敬酒。不管或近或疏,这一声叔伯姑姨喊出口,以后有事找上门,就是香火情。

    宋鸿奇、宋鸿义兄弟俩也给宋乔生喊过去,单独给戴、贺、田等人敬酒说话,沈淮坐在席间岿然不动。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二伯宋乔生作为宋系二代最杰出的人物,官至正省部的中组部副部长,是党内最有可能走进中央领导集体的少壮当权派之一,宋鸿奇、宋鸿义兄弟俩就自然就有着比其他宋家小辈更耀眼的光环,有着更优势的上升资源。

    不过,沈淮刚才的表现,给宋鸿奇、宋鸿义兄弟俩打击不小,虽然给他们的父亲拉过去,但心情低沉,在叔伯长辈面前也没有发挥出应有水淮。

    宋鸿军作为小辈里的老大,又下海经商十载,虽然他的父母,也就是沈淮大姑姑、大姑父没有什么大作为,他在小辈里的表现也是相当活跃,端着酒杯主动出击,说话也肆意风趣。

    大家都走了出去,席间就剩下田家庚的秘书跟沈淮而坐,他也能看着宋炳生对这个儿子的冷漠,不然不会在宋家这么重要的场合放沈淮在这边坐冷板凳,笑着问他:“你的字是学邓石如吧?”

    对田家庚的秘书李谷,沈淮也是刚知其名,见他大约有三十六七岁,但没有人跟他介绍李谷更多的背景。不过作为正部级的秘书,行政级别至少也是正处,沈淮也不可能漠视。

    李谷刚才由宋鸿奇陪同,沈淮也没能跟李谷说上几句话,这时候席间就剩他们两个人,笑着问:“李秘书也知道邓石如?”

    “知道一些。”李谷笑道,“我曾以为人未至中年,不能轻易去学邓石如的隶书,倒没有想到你这手字形神兼备,叫人叹为观止。你的几篇文章,田部长看过,也是说好,甚至想过要派我去东华调研,只是后面有事给耽搁了,真是没有想到你是宋局长的儿子。”

    沈淮暗想,这一耽搁大概就会从此耽搁下来吧?他猜李谷应该会随田家庚到淮海任职,省委书记的秘书在淮海省政治版图里自然也会拥有一席之地,不管以后是不是因为阵营不同而生隙,沈淮这时候还是有意跟李谷多聊几句,只是宋鸿奇没有忘记他陪同李谷的事,很快就回座。

    在宋鸿奇面前,李谷就变得很沉默。

    沈淮对中央派系的了解很有限,但也知道宋家跟田家庚绝对不属于一个派系,特别是双方这次为争淮海省委书记,应该关系已经到恶劣的程度,他作为宋家子弟,实在没有立场跟田家庚、李谷走得太近。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或许之前田家庚是真关注梅钢的发展,但知道他是宋家子弟之后,态度会不会转变,沈淮这时候还真不想太细的去琢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席间热闹终究是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看时间差不多,沈淮走到小姑身边,说道:“小姑,东华负责招商的人应该要下飞机了,我就不陪你们了?”

    “少喝点酒,晚上早点回来。”宋文慧说道,仿佛是吩咐自己的儿子。

    “嗯。”沈淮说道。

    “要不要我出面请东华的领导吃顿饭?”宋文慧又问道。

    “小姑你要是以东电的领导身份,我可以代东华市邀请你参加明天的招商活动,小姑你明天能抽出时间来?”沈淮问道。

    宋文慧行程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江宁,也不知道电力部或老爷子在那之前有没有额外的事找她。

    宋文慧说道:“看情况吧。”也知道四哥不出面请东华的领导,她作为小姑出面,反而会让东华的官员对沈淮有不利的猜测。

    沈淮想悄悄的离开,却叫宋鸿军看见,他追过来问道:“沈淮,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你不一起去老爷子那边?”

    “地方上今天有官员进京,我不能躲着不露面,这边也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沈淮说道。

    “那你开我的车去。”宋鸿军掏出车钥匙给沈淮。

    “酒喝得有些多。”宋鸿军那辆凯迪拉克太骚包,沈淮笑着拒绝,说道,“地方上喝酒更凶,晚上能不能站着回来还没有事呢!”

    “我现在也不能开车,等会儿要是控制不住在长安街飚车,能叫老爷子把我的车给砸了;我找个司机送你一下。”宋鸿军说道。

    丰泽园大饭店作为国事招待的高级饭店之一,本身就是司局级国营单位,有的是高级礼宾车。宋鸿军不容沈淮拒绝,就走去找到负责丰泽园这次负责老爷子寿宴的负责人,替沈淮要来一部车。

    沈淮无法拒绝宋鸿军的热情,跟市驻京办主任陈兵联系上,知道他刚从东华宾馆出发去机场,就直接坐车赶去机场跟他汇合……

    田家庚这时候也告辞离开,由宋炳生陪着送出来,刚出大堂的台阶,就看到沈淮坐车从前面经过。

    沈淮在想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他们;田家庚看了宋炳生一脸,脸有些木,也没有什么反应,他也就没说什么,等司机将车开过来,就直接钻进车离开丰泽园。

    “宋局长父子真有意思呢。”坐到车里,李谷就忍不住评说起来。

    “沈淮是宋炳生跟前妻生的儿子?”田家庚问道。

    “嗯。”李谷点点头,说道,“听说宋局长有个儿子一直在法国读书,我也从来都没有机会见过,平时也没听宋局长提起过,真是没想到都已经回国好些年,还是梅钢的董事长,真是想不到啊。”

    从农机部开始,李谷跟宋炳生共事有近十年的时间。

    虽然宋炳生短短半年时间里连跨两步,拉开了彼此的差距,但李谷之前跟宋炳生差距不大,私人接触也就更多一些,对宋家的情况也要比田家庚了解得更多一些,了解得深。

    连李谷都不知道沈淮的存在,可想而知宋炳生对这个前妻之子有多不在意了,这或许也是沈淮今天锋芒毕露的一个原因。

    “回去你,你把沈淮那几篇文章找出来,给我再看看。”田家庚说道,“他的很多学术观点,很有价值。我想他除了理论扎实之外,实际工作能力也不会弱。”

    “嗯。”李谷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沈淮毕竟是宋局长的儿子。”

    低级的秘书只会做些伺候人的工作,而水平高的秘书则还要充当智囊的角色。李谷倒不是想刻意的打压沈淮,但也不得不提醒田家庚有些现实规则是他都不能违背的。

    田家庚点点头,就算他把沈淮及梅钢立为标杆,宋家也不会领情,甚至会起反作用,说道:“他的文章很多观点,以及梅钢的经验,淮海省当前经济发展颇为关键。要是这件事我们不直接去做,你觉得宋炳生、谭启平会不会做?”

    “难说。”李谷说道,“就算宋局长跟沈淮父子间没有芥蒂,就算宋家很重视沈淮,但沈淮太年轻了,我想宋家也未必想让他这时候就太露锋芒。”

    “锋芒太露、过犹不及。”田家庚轻叹一口气,说道,“是不能太拔苗助长了。”

    第二百二十章接机

    往机场方向的大道发生了一起车祸,午后堵了半条街。

    丰泽园大饭店的礼宾车有通行特权,在现场处理车祸的交警,还以为礼宾车是送什么重要人物赶去机场,特地派了辆警车引导他们过堵塞路段,以致沈淮比陈兵他们要早一些到机场。

    沈淮就坐在停车场外的树荫下抽了两根烟,陈兵他们才乘坐一辆豪华中巴车过来。离航班抵达还有一些时间,沈淮就与陈兵在接机大厅外聊天。

    “老爷子八十大寿今天都上午间新闻了,可别说,沈书记你跟宋老爷子长得还真像。”陈兵要两名助手去接机大厅里盯着,他与沈淮在大厅外说话,“沈书记你可真是低调,整个东华市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宋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吧?”

    “长辈严格要求,在外面胡作非为,不可以坏了宋家的名声。”沈淮知道前天魏岳到车站接他叫陈兵看见,就足以让陈兵猜到他跟宋家的关系,只是笑着胡扯一个理由,把这事给掩饰过去,他同时也不希望陈兵把他是宋家子弟这事在东华传得沸沸扬扬,这对他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好处,相信陈兵能明白他的意思。

    沈淮掏出烟来,分给陈兵;陈兵笑笑将烟接过去点上,两人蹲接机大厅前的台阶上聊着天。

    虽然才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时间也很短暂,但中间有何清社、钱文惠、郭全等人,而梅溪钢铁厂也是陈兵早初在霞浦县就盯着的企业,倒不愁没有话题能聊。

    沈淮也是从何清社、钱文惠、郭全等人那里,陆陆续续的知道陈兵一些事情。他知道陈兵是老三届高中生,当了几年知青,恢复高考后进了大学,后分配到霞浦县担任计委干部,调任县供销社经理干出成绩,又调回到政府当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县长,既而担任副书记、县长。

    陈兵几次都是跳跃着晋升,得益时当时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背景;与他同时期的,有一批年轻知识分子在党政系统都得到重用。

    虽然现在没有放下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口号,但远不如八十年代那么迫切。一旦缺乏强有力的推动,整个官僚体系固有弊端就变得显著起来;随之而来的,陈兵缺乏根基、在官场没有援应的弊端也就暴露出来。

    过去一年时间里,东华官场震荡,陈兵也给从霞浦县副书记、县长的重要岗位上,几经波折给踢到燕京担任驻京办主任。

    在旁人眼里,驻京办主任或许是一个肥差,但对一个正值壮年、年富力强,想要施展政治抱负的官员,无疑是看不到尽头的煎熬。

    不过,对陈兵所处的困境,沈淮暂时还无以为援。

    陈兵已经是行政正处,他至少要回到区县,或者更进一步到地市,才有能叫他有施展抱负的空间。

    沈淮心想,谭启平应该不会压制他,但显然也不可能任他试图影响东华市的县处正职以上的人事任命。

    他父亲就要到淮海省担任副省长,沈淮也很怀疑他父亲会接受他推荐的人选,难道要向田家庚直接推荐有能力的官员上位吗?

    沈淮想了想,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田家庚待不待见他都还不一定,他只能对陈兵的遭遇表示同情。

    市驻京办的小吴跑过去说东华过来的航班刚降落,沈淮与陈兵走进接机大厅,到这时候才看到熊黛玲跟辛琪两个女孩子早在接机大厅里等着她姐姐下飞机。

    “你们这两天没有住东华宾馆?”沈淮疑惑地问道。

    “住的啊,我跟辛琪两个人这两天都住在东华宾馆。”熊黛玲说道,“我们上午出去玩了,没有回宾馆,中午就直接坐中巴到机场来等我姐她们了。”

    “哦。”沈淮应了一声,他还说熊黛玲怎么没有跟陈兵他们一起坐车过来呢,也没有想到熊黛玲在前天就跟郑峰他们分开了,只有辛琪跟她在一起。

    “梁市长他们出来了。”驻京办小吴说道。

    沈淮看到有二三十人从出口走来,为首的正是副市长梁小林跟市计委主任,各区县负责招商的官员三三两两的落在后面。周裕跟唐闸区新任局的招商局局长以及两名随同人员走在左后侧,朝着沈淮敛眉而笑;不那么明显,却确切能感觉到她的微笑。

    周明跟熊黛妮二人落在后面说话,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见他们很快的分快,周明小跑回到副市长梁小林的身边,而熊黛妮则提着一只小行旅背包,往她妹妹熊黛玲那边走去。

    看着熊黛妮也朝这边温婉微笑,沈淮点头示意,与陈兵走过去跟副市长梁小林汇合。

    梁小林不知道沈淮在燕京,看到他还颇为意外:“沈淮你怎么也在燕京?”

    “家里人办寿酒,我早两天就请假回了燕京。区里打的也是如意算盘,让我顺便过来参加这次的招商活动。”沈淮说道,“梁市长要是不希望看到我的人,我马上就走。”

    梁小林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周区长在这里,只要她同意放你走,我无所谓。”在市政府时,梁小林就认得沈淮,但也就认得而已;在处置天衡大厦问题时,则进一步了解到沈淮跟法国的长青集团有着血缘关系,就算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梁小林也不会纯粹把沈淮当普通的乡镇党委书记。

    沈淮笑着跟后面走过来的周裕握手,只觉得她手的软滑如脂,问道:“周区长同意放我走不?”又伸手过?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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