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9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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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投资的可能。

    时间过得极快,沈淮计划两周完成的行程,结果还是拖到三月底才返回国内,不过收获还是丰富的。

    对沈淮上回经过燕京,而没有跟成怡联系见面一事,而明知成怡三月中旬也在英国,也没有主动联系一下,小姑宋文慧知道相当不满。

    在得知成怡四月初要从伦敦归国,小姑宋文慧要求沈淮跟成怡联系,将两人归国返回燕京的行程安排在一起。

    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为了给双方家长对相亲一事有着更持续的信心,沈淮确认宋鸿军这段时间在燕京,就跟成怡取得联系,约定好一起四月三日,从伦敦坐飞机一起返回燕京。

    出国时,沈淮还穿着薄棉袄;倒是英国今年的天气暖得早,四月初伦敦白昼的气温就已经有二十摄氏度。

    也是由于不知道要跟成怡怎么进行保持距离的接触,沈淮借口日程紧,拖到赶在四月三日上午才乘火车赶到伦敦跟成怡在机场外的餐厅汇合。

    成怡有着从容不迫、悠闲美好的生活,四月伦敦的春好时光,叫她的肌体也受到滋润。站在餐厅门口等候沈淮的她,穿着淡黄|色的风衣,遮住里面的齐膝短裙,露面细削光滑的小腿,身材修长窈窕,披发及肩,青春诱人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粉脸吹弹得破,站在格调不凡的餐厅前,叫这个月来见惯了异国金发大波妞的沈淮,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相比较之下,沈淮就落魄了许多。

    他到英国,都容不得他倒时差,就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船运以及进出口贸易,有很多都不是他特别熟悉的领域,他要一边参与工作,一边进行学习。而跟不同的人进行频繁的沟通交流,要让脑子始终处于最活跃的状态,才赢得别人的好感跟尊重——但这一切又都极叫人疲惫的事。

    他三月中旬甚至还在利物浦得了感冒,抱病工作、学习,进行商务洽谈,想到回国后能休息一段时间,但整个人已经是削瘦了两圈;在离开伯明翰的晚上,沈淮还跟潘成他们讨论到深夜。

    也不让潘成他们相送,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沈淮独自拖着大包的行李,坐火车赶到伦敦跟成怡汇合。

    脸形削瘦,返青胡子渣布满下巴,脸颊还有几道刮胡子不小心留下来的疤口,眼窝深陷,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西服,拖到给书籍资料撑得都是棱角、看上去又极廉价的帆布行李包,沈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到不得不坐廉价航班回国的留学穷青年。

    第三百五十二章同学的哥哥

    乍看到沈淮走过来,成怡还以为看错了人,也是吓了一跳。

    正月时初次见面时,她虽然对沈淮风流放荡的过往印象很坏,但沈淮的卖相很好,至少对肤浅的女人相说,有这样的相处对象,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上来说,都能带来极大的虚荣的满足。

    但是,眼前的沈淮就像是给毁了容似的,头发凌乱,脸瘦了两圈,下巴都尖了志来,眼窝陷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不堪、形销枯立,眼睛也没有什么神采,拖着逃难似的大号帆包行囊,西装皱巴巴的,不晓得穿了多少年,出差背一只公文包也就算了,沈淮肩上还一下子背三个,站大街上叫人以为是卖二手旧包的小贩。

    沈淮见成怡迟疑地打量着自己,摊了摊手,自嘲道:“这已经是我在英国最好的行头了,希望等会儿上飞机,不要给撵下来。”

    他出差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出来,但是到伯明翰后,上生产线也没有条件换工作服,再小心谨慎,几十次爬上爬下,几套衣服也没有办法保持仪式所需要的崭新。而他整天跟潘成他们混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仪容,算上国内的时间,头发也有两个多月没有理,稍不注意,就跟鸟窝似的凌乱不堪。

    他在根子上还是孙海文,舍不得拿外汇在当地购买昂贵得叫他肉痛的衣服,就凑合着挑了一套看上去还行的西装换上。他出差多余的外汇预算,也没有舍得买其他东西,而是大都用来买了大堆国内见不到书籍及技术资料,将大号帆布行囊塞得满满当当。

    成怡她对沈淮没有什么感情,心里甚至还有着强烈的排斥,只是迫于家里的要求,不得不跟沈淮保持交往的状态,对沈淮的好或坏,都一概的漠不关心,只是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我有两个朋友要跟我们一起回国,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就在这里边用餐边聊天。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就没有帮你点餐。”又指了指沈淮肩上极碍眼的三只公文包,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沈淮拖着大号的帆布行囊,边跟成怡往餐厅里走,边说道,“清晨起床后匆忙收拾东西,才发现在英国一个月,买的书用一只大包已经塞不下了,匆匆忙忙又找不到卖相更好的袋子,就多用了两只公文包。开始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从伯明翰上火车,有人跑过来跟我问这包怎么卖,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样子,当卖包女郎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成怡笑了笑,虽然觉得沈淮油嘴滑舌得很,但又觉得这些话听上去不厌烦。

    沈淮又问成怡:“对了,在你朋友面前,我该怎么自我介绍?”他心想成怡能一起乘飞机出行的朋友,大概也是颇亲密的。他知道成怡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跟他保持“交往”的状态,未必会愿意让私交亲密的朋友知道这层状态,就多问了一句。

    听沈淮这么问,成怡脸有些红,她的确纠结着要在朋友面前怎么介绍沈淮的身份才好。

    家庭是家庭,成怡到英国留学后,并不愿意让她的家庭影响到她的留学生活。她甚至打心底,对保守而顽固、给政治严重渗透的家庭生活有什么好感,想着至少在年轻时,脱离更远一些,不去想什么是她所必须承受的家族责任的事。

    成怡当然不愿意在朋友面前,介绍沈淮说是她家里安排的政治联姻对象,她觉得难以启齿——在英国,要是让别人知道需要通过相交才能确定交往对象,大概也是给同学、朋友笑掉大牙。

    沈淮是给他小姑强烈要求跟成怡同行归国,成怡又何尝不是在她妈的强压之下,接受沈淮同行的要求。

    一起坐飞机回国再假模假样的吃两顿饭,给家里一个交待,于各自平时的生活也无碍,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成怡订好机票跟行程之后,两个朋友又因家里有事,要回国,她又不能拒绝同行。

    “我。”成怡吱唔着,说道,“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中学同学的哥哥。”

    成怡确实跟宋彤是中学同学,甚至比宋彤还要低一届。

    沈淮心领神会地笑道:“哦,我明白。”

    见沈淮非但没有一点不满,还颇为理解的笑着,成怡心里放松下来,心想这人虽说什么都不好,但至少有一点,就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压力。想着上回在西餐厅里沈淮耍宝的一幕,忍不住又要笑出来。

    成怡的朋友,一男一女,都是比成怡早一年到英国留学的国内青年。

    走进餐厅,成怡替沈淮介绍:女的相貌清秀,比成怡要高瘦一些,也是短裙风衣打扮,要不是太瘦了一些,算是中品美人一个;男的叫刘福龙,伦敦四月天气,还在西服挂一条白色的围巾,有几分刻意突显起来的文艺气质。

    总之鼠有鼠道,蛇有蛇路,国内在英国的留学生也各有圈子。

    成怡虽然随父母常年住燕京,但老家跟跟郁培丽、刘福龙两人一样,都是冀省清河市,所以到英国留学之后,就认识相熟起来。

    郁培丽跟刘福龙是一对恋人,看衣着打扮,家境都相当不错。

    不过沈淮跟郁、刘二人只是同坐一班飞机而已,也无需过深的交往,与二人握了握手,简单介绍自己是从国内到英国来出差,恰好一起坐飞机回去,就叫侍者上来,另点了一份批萨吃起来。

    早上没赶得及吃早饭,前后在路上耽搁了有五个小时,赶到跟成怡见面,也是饥肠辘辘。

    成怡介绍沈淮说是中学同学的哥哥,到英国出差这次一起回国,刘福龙跟郁培丽两人也没有怀疑什么。沈淮跟他们印象里那些出国公干的国企技术人员的形象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要更潦倒一些。

    简单寒暄过,刘、郁二人就跟成怡坐在一旁聊他们在英国的生活,聊政治、文艺、法律什么的,不认为沈淮能跟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冷淡地保持着一份他国遇同乡的基本礼节。

    用过餐,刘福龙也是很坚决的不让沈淮买单:“你们单位出差,外汇补助大概不多吧?”

    “还行,一天有二十美元的补助。”沈淮倒是实话实说,包括他跟潘成在内,所有外派员工的额外津贴一天只有二十美元。

    当然,这是公司对个人的驻外津贴,员工驻外日常生活开销以及他在伯明翰的一切商务开销,自然也是从公司财务走——刘福龙坚持要请客,沈淮自然不会坚持不让。再一个,他这段时间跟人频繁交流到快要反胃,巴不得别人对他冷淡一些,得空让脑子休息一下。

    成怡也知道沈淮跟刘福龙都不会在乎几十英镑的餐费,她倒是喜欢沈淮沉默低调的态度,这样安安稳稳回到国内后再分开,对家里也有交待,也不怕再回英国时,会给英国的同学、朋友问东问西。

    英国比燕京要晚七八个小时,沈淮他们登机时间是伦敦下午三点钟,实际是燕京时间十一点,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时间,到燕京机场应该是第二天上午十点许。

    既然只是中学同学的哥哥,沈淮也无意一路再对成怡献什么殷勤,上了飞机,就跟空姐拿要毯子,脑袋顶着舷窗的遮阳板而睡。

    沈淮似乎听到谁在打呼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脸颊下垫的东西软乎乎,睁开眼睛,一抹滑如凝脂的肌肤近在眼前,他咽了一口唾沫,才意识眼前是成怡的脸颊——不过成怡整个身子都尽可能的往外侧倾斜过去,大概是躲得没办法再躲,才不得不忍受他枕着她的肩膀,不过肩膀上还额外垫了一角毯子。

    大概是他睡醒的动静,惊扰了成怡、郁培丽她们,她们转过头都看过来。

    沈淮都有些不好意思,问成怡:“怎么听到有人打呼噜?”

    郁培丽忍不住哈哈大笑,成怡忍着笑;沈淮注意到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刘福龙眉头皱起来,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坐在刘福龙前面的同机青年转过身看着沈淮,告诉他:

    “兄弟,你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自己打呼噜闹得大家都睡不着,醒过来还能倒打一耙,赖别人头上去。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你这么能掰的。当然了,换我能枕着成小姐肩膀睡,怎么推我,我也不会醒过来。只是你把口水都流人家成小姐肩膀上去,就太唐突美人了。”

    坐在美女身边,就要习惯忍受别人敌意带刺的眼神。

    见这个穿着黑色西服,里面穿鸡心领羊毛衫,打着紫色花领带的同行青年嘴里左一个“成小姐”、右一“美人儿”的,沈淮心想大概在他睡觉时,这小子已经跟成怡、郁培丽、刘福龙她们搭讪了很久。

    沈淮抹了抹粘乎乎的嘴角,是有口水流出过,再看毯子似有一片湿痕,当真是睡得太熟,呼噜口水齐出,也真是丢脸丢大了。

    成怡将肩上的毯子拿下来,大概是担心沈淮的口水印透毯子,侧脸又看了看肩膀,叫沈淮明白,她心里对他枕着她的肩膀熟睡这事并不高兴,只是碍着面子没有强行将他推醒而已。

    “对不起,我刚才真是睡太熟了。”沈淮道了声歉。

    “没什么。”成怡大概是怕沈淮误会了,回应的语气很冷淡,干涩没有感情,气氛一下子又冷了起来。

    沈淮坐直身子,叫脖背酸胀的肌肉稍放松一些,看着从舷窗遮板的缝隙透过来的清蒙蒙晨光,有着睡了好久的错觉,看看手表,实际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沈淮又再次注意到刘福龙看他的眼神,有着不悦跟不满,心想他大概对自己枕着成怡肩膀而睡这事不高兴吧,大概也是因为他跟郁培丽是恋人的关系,反而不好指手画脚的说什么。

    沈淮心里想:难道这小子也想同时踏上郁培丽、成怡这两艘船?

    第三百五十三章斗表

    沈淮为枕肩而睡一事跟成怡道歉,引起刘福龙的不快;不过他抬腕看时间,又引起鸡心领青年的注意。

    鸡心领青年侧过身来,手腕一抬,亮给沈淮看,问道:“兄弟,你手表上还是燕京时间吧,现在燕京时间几点了?我这次到伦敦也没有住几天,但整天给客户拉着喝酒,洋酒真是没有什么喝头,又贵得要命,一瓶酒要喝得我手下一名工人一年的工资,连醉了好几场,害得我现在脑子都昏沉沉的。”

    鸡心领青年说着话,手腕一亮出来,恨不得把他金光灿灿的腕表晃到沈淮脸上来。

    沈淮戴的表,是陈丹去年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国产的梅花机械表,文山商场卖两百六十多,精钢表身,制作精美,走时准确,在国内很受欢迎,但普通人用肉眼都能看出,梅花表实在远不比鸡心领青年的这块间金表名贵。

    沈淮心里暗笑,成怡这种家世的女孩子,什么样的纨绔子弟没有见过?且不说鸡心领青年手腕上的这块手表很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帝陀间金表,作为名表里的二线,再贵又能值得多钱?

    看着刘福龙看鸡心领青年的眼神里都藏着冷笑,沈淮心想这小子心里大概为鸡心领男的拙劣表演而冷笑着,他大概把鸡心领青年对成怡、郁培丽的殷勤视为猴戏,打发旅途上的寂寞吧。

    沈淮也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成怡她们是怎么给搭讪的,见郁培丽、刘福龙对鸡心领青年也只是保持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默默的算了一下时差,很友好的跟鸡心领青年,说道:“算燕京时间的话,应该是凌晨六点。”

    他也不管鸡心领青年恨不得将镀金表抬到成怡眼睛前去调时间,就起身从公文包里翻出毛巾,到舱尾的卫生间去洗漱。

    鸡心领青年大概是在刘福龙那里受过打击,待沈淮从卫生间洗漱回来,就缠着他说话。

    沈淮睡了一觉,恢复了元气,也乐得听人胡吹打发剩下的时间,就侧着身子听鸡心领青年胡吹。

    沈淮才知道鸡心领青年张弼强是英国一家小仪器公司在国内的代理商,这次到英国参加会议,洽谈代理业务,上飞机之前,就注意到姿色、身材皆佳,看上去又像是留学女生的成怡、郁培丽,赶巧登机后又在前后排,要不是沈淮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他早就忍不住提出跟沈淮排座位、跟成怡挨着坐去了。

    即使张弼强言行间挥散出暴发户的气质,一路上都在想方设法的引得成怡她们的注意,但这年头国内能飞机、来飞机往的人,大都能归到一小撮富裕起来的人群中去,是有显摆的资格。对张弼强来说,唯一可惜的,就是显摆错了对象。

    成怡是中央候补委员、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之女。

    即使刘福龙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敌意叫沈淮心里颇为不爽,但他听刘福龙谈吐间显出来的水平不能算突出,却也能跟成怡一样都是公费留学,显然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操作出来的。

    郁培丽家里能在九三年就送她到英国自费留学,能为表姐结婚这般的事情,花几千元坐飞机回家,家底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殷实。

    张弼强在成、刘、郁三人面前兜售他暴发户的姿态,哪有可能成功?

    再一个也是显摆错了地方,从伦敦飞往燕京的国际航班上,即使在经济舱上的座位上,有一两个身家过亿或者官至封疆的显要人物,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

    成、刘、郁三人,对张弼强的搭讪跟没话找话,自然是烦不胜烦,开始还搭几句话,后面就索性假寐不再在理会,没想到沈淮在成怡的肩头睡醒后,又惹起新的话头。

    沈淮又不知道这些,他上飞机就饱睡了一觉,还顺带将时差倒了过来,无所事事,见张弼强虽然言行刻意夸张、毛躁了些,倒也是有趣、见识颇广的一个人,就聊了起来。

    张弼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巴结”、“奉承”他的人,也是激动,身子整个的侧过来,用尽全身功力,跟沈淮天南海北的胡吹起来,还时不时打量成怡、郁培丽,观察这通吹能不能吹得她们春潮涌动。

    成怡、郁培丽坐在沈淮跟张弼强之间,成怡、郁培丽在风衣里都穿着短裙,坐下来,细嫩光滑的大腿也露出一小截,很是养眼;沈淮倒也没有刻意去看;成怡却随手拿了条毯,压膝盖上,反而叫郁培丽相当奇怪。

    成怡、郁培丽本无意理会张弼强的搭讪,但沈淮跟张弼强隔着她们俩聊天,张弼强再问她们什么话,她们就不好再假装睡觉,不予理睬。

    大概是由于沈淮的参与,话题多往风土人情上的扯,张弼强也刻意要讨好两位女士,把吃奶的幽默细胞都发挥出来,也是逗得成、郁二女吃吃地笑,反而叫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刘福龙给边缘化,烦躁起来,压着嗓子,对沈淮说道:“你睡过觉了,别人还要睡呢!”第一次将不愉快的心情摆在脸上给沈淮看。

    “不好意思。”沈淮道歉道,又问刘福龙,“要不,你坐这来?”指着座位,示意要跟刘福龙换座位,这样就方便刘福龙坐在靠窗的一侧休息,他可以跟坐到靠过道的位子,跟张弼强前后排紧挨着低声谈话。

    刘福龙站起身来跟沈淮换座位,成怡也随便跟郁培丽换了一下座位。

    成怡的行为自然得很,刘福龙跟郁培丽在谈恋爱,刘福龙跟沈淮换过座位,坐到最里侧,她自然要跟郁培丽换一下座位,让郁培丽挨着刘福龙坐——这样她又移到过道内侧,跟沈淮、张弼强隔着过道而坐;看上去,成怡又好像是对张弼强、沈淮的聊天感兴趣似的,换位子专门凑过去接着聊天似的。

    刘福龙换过座位,看成怡还凑过去接着聊天,心里更是不满,只能对沈淮发泄地说道:“换过座位,你也是要注意点影响,不要让别人说我们中国人素质差。刚才你睡觉打呼噜,我都没有好意思说你。”

    见刘福龙就这点涵养性子,沈淮懒得理会他,坐了下来。

    张弼强看得出成怡跟郁培丽两个女孩子,跟刘福龙的关系,明显比跟沈淮要亲近得多,而且刚才刘福龙对他的态度也有些不善,他自然是看刘福龙更不顺眼。

    这会儿看刘福龙对沈淮蹬鼻子上脸,张弼强顿时替沈淮打抱不平起来:“我说你这人也真是难伺候啊,你嫌我们说话声音大,跟你换了座位让你好休息,你也不说声谢谢,你怎么还教训起人来了?你以为这飞机是你家开的啊?你为小沈是你家的佣人啊,就得挨你训?”

    刘福龙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一个暴发户指着鼻子教训过,脸色铁青,鼻子都气歪了。

    沈淮拉了拉张弼强的胳膊,息事宁人地说道:“大家都难得坐飞机碰到一块,没有什么好吵的。他批评得也对,我们刚才声音是有些大,影响到别人休息了,我们接着小声点聊。”

    成怡讶异地看了沈淮一眼,她只听说沈淮压根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没有他看人脸色的时候,没想到他这时候会主动的息事宁人。

    在国际航班上闹事,谁都吃不兜着,斗气耍狠的话说多了也无益——刘福龙给郁培丽拉劝,也就绷着脸坐下来,靠窗闭眼睡觉。

    算着伦敦时间,应该是深夜,而飞机外又是清蒙蒙的晨光,人虽然疲倦有困意,但刘福龙耳朵里钻来沈淮跟张弼强的窃窃私语,加上成怡偶尔吃吃的低笑,在他听来都清晰异常,死活睡不着。

    非但睡不着,还叫他异常的烦躁,刘福龙睁开眼狠狠盯了沈淮、张弼强好几次,也没能让这两个小子有所收敛。

    发展到最后,沈淮甚至还隔着过道捧着成怡的纤纤玉手,拉着张弼强一起,卖弄起看手相的虚活来,惹得郁培丽也要侧过身子去凑热闹。

    成怡这艘船,沈淮他无意踏上去。

    特别是熊黛妮跟周明的结局,让他知道找个家庭地位比自己更强势的妻子,很可能会让陈丹在他身边再没有容身之地,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看到刘福龙对他横鼻子竖眼,沈淮自然也不愿意让他有踏上成怡这艘船的机会,有心要破坏掉成怡对他的好印象。

    沈淮放开成怡的手,又将话题转到张弼强的手表上来。

    三四千英镑一块的帝陀间金表,在九五年的国内,绝大多数场合都可以小显摆一下;毕竟国际航班的经济舱,大多数普通公务人员,或者手头相对较紧的留学生等。

    “这表值不得几个钱,都不到一万英镑,也就戴着玩。”张弼强很不经意的将表价虚夸了两三倍,又将表摘下来,很随便的丢给沈淮欣赏,“我也不是很喜欢戴手表,感觉戴手腕上是个累赘,但我干的是小本买卖,需要自己满世界的跑,没有时间概念可不行。”

    “是比我这只梅花表要气派得多啊?”沈淮将张弼强的帝陀表同时戴手腕上,给成怡看。

    虽然跟郁、刘说沈淮只是中学同学的哥哥,但成怡总不能真过河拆桥、对沈淮不理不睬。

    另一方面,她家虽然是权要家庭,但国内的权要,或许手头有几件传世之物,但日常生活大多不是特别的奢侈。几万块的名表,在成怡眼里,设计及做工之上,也确实有让人值得欣赏的地方。

    刘福龙看着沈淮几乎要将手腕撑到成怡脸上去,他又不好尖酸刻薄的说什么酸溜溜的话,不然郁培丽能当场跟他吵起来,他只是冷笑一声,将右手的腕表摘下来,递过去,说道:“张经理是个懂表的行家,我这里也有一块表,张经理你看看。”

    虽然沈淮枕着成怡的香肩而睡,又抓住成怡的手看手相,但刘福龙压根儿没有把沈淮视成为威胁。

    他知道成怡这样的家世,打死也不可能看上一个普通的工程师,就算看上了,成怡这样的娇娇女,也不是一个出国每天才有二十美元补贴的工程师能养得起的。他还是视像只绿头苍蝇粘上来的张弼强为威胁,将自己的腕表直接递给张弼强。

    沈淮看得出刘福龙家世不凡,但看他递过来雅典天文三部曲之一的伽利略星盘表,也是吓了一跳。

    孙亚琳她爸就收藏雅典天文三部曲,三块表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万,孙亚琳他爸喜欢跟其他名表混着戴。

    这对出身巨富之家的孙家三代核心人物来说,实在寻常得很。但是,要是国内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留学生青年手腕,很随意的戴一块伽利略星盘表,就多少有些人叫人吃惊了。

    “这表真是花俏得很呢。”沈淮讶异地说道,“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花俏的表呢,福龙,你戴上这表,再把遮阳板打开,让我拍张照片。”沈淮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站起来把磨破边角的公文包拿出来,翻出相机就要给刘福龙拍照。

    刘福龙很受用沈淮的殷勤,戴上手表,很随意将郁培丽搂过去,将伽利略星盘表显摆在郁培丽人瘦胸鼓的胸前,让沈淮连拍了几张照片。

    “你这照相机不错啊?”刘福龙也注意到沈淮拿出来的相机,跟国内常见的相机不同,接过去看。

    “这次出国跟同事借的。”沈淮笑道,见刘福龙竟然不认得莱卡相机,差不多能确认他家世虽然不简单,但不是来源国内的豪富家族。

    一部普通的莱卡相机,自然及不上伽利略星盘表那么昂贵,但出身巨富家族的子弟,对能归入到奢侈品一类的生活日常用品,多少会有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就算沈淮以前在法国,也未必能骚包戴得伽利略星盘表,但对雅典表系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么看来,刘福龙所戴的这块伽利略星盘表,来源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而刘福龙水平不够,能公费出国留学,而不是像郁培丽那么自费出国,大体也能说明刘福龙家有权,而非有钱。

    沈淮含着笑,不动声色的将相机接过来,又跟刘福龙说了一句:“你这表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花俏了些,生产厂商也没有什么名气。说到真正的名表,还得是张经理这款世界一表的帝陀表。”

    刘福龙还以为名表一亮,就能将沈淮跟张弼强镇住,叫他们识趣的离他跟培丽、成怡远一点,但听到沈淮这么一说,他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张弼强也差点给刘福龙镇住,但他又哪里识得雅典表的极致之作,听沈淮这么一说,也哈哈一笑,也为刚才差点给唬住而惭愧,加倍的挤兑起刘福龙来:“你那表,花俏得跟女式表似的,伦敦街头地摊上也有很多这种华而不实的手表卖。我原来还是买一些手表回国送送人,后来想想唬人也没有意思,就换了买其他礼物。”

    刘福龙气得一佛升天,他这块据说价值三四十万的手表,竟然给讥笑成伦敦街头的地摊货,偏偏遇到两个完全不识货的憨大,叫他无从解释。见成怡跟培丽也将信将疑,刘福龙更是郁闷到极点,又不能解释这是英国一个投资商送给他爸的礼物。

    第三百五十四章突如其来的斗殴

    飞机落地后,成怡、郁培丽、刘福龙他们行装简便;沈淮那只沉甸甸的行囊则办了托运,下了飞机,还要到行李提取处等行李从传输带出来。

    刘福龙、郁培丽对沈淮是成怡中学同学的哥哥这事,倒没有起疑心,本以为一同坐飞机到国内就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没料到成怡还坚持要等沈淮取好行李,再一起坐车返回市内。

    成怡要跟沈淮保持交往的状态,给家里一个交待,自然不能到了燕京就各走各的。郁培丽以为成怡待人客气,既然都一起乘飞机回来,一起坐车回市里也很正常。

    刘福龙见平时成怡冷艳高傲,其他再优秀的男人献殷勤,都难叫她假以颜色,万万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同学的哥哥这么有耐心,还坚持要一起坐车回市里去,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个滋味。

    然而更叫刘福龙躁狂的,张弼强跟着绿头苍蝇似的,粘过来也不肯先走,热情的要过来帮成怡提行李。

    “要不你们先走?这么多人,也不好坐一辆车。”沈淮不确定的问了成怡一声,他想着,就算没有张弼强,就算成怡或者谁家有车到机场来接他们,他、成怡、郁培丽、刘福龙挤一辆轿车也不舒服,他就打算直接打车去东华大酒店住下,又跟成怡做了打电话的手势,“我们晚上再联系?”

    沈淮也怕给他小姑抱怨,想着晚上联系成怡,一起吃顿饭,也算是一个交待。

    成怡实在是不想晚上再跟沈淮单独出来见面,唯一办法就是让沈淮送她回去,让她家里看到她跟沈淮确实是在“交往”,然而借口倒时差要补觉,就可以躲在家里不跟沈淮见面,那样才干脆利落……

    成怡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盘,就跟郁培丽说道:“要不你们先走吧,我跟沈淮还有张经理一起走,什么时候回英国,我们再联系。”

    成怡这么说,张弼强兴奋得嘴角的痘子要跳起来,还以为飞机上的殷勤终于有了效果,叫这个大美人儿动了心。

    他出国前有一辆捷达车开过来,就停在机场停车场里,只是怕捷达车显出来给自己丢分,就没有说。

    郁培丽刚要说好;刘福龙哪里肯让成怡单独跟沈淮、张弼强他们在一起,插过来说道:“大家在国内也难得聚面,要不我们到清河大酒店一起吃过中饭,你再回去休息?”

    “也好。”成怡没有多想什么,就直接答应下来。

    她想着下飞机,跟沈淮一起吃过中饭再回家,对家里人更好交待一些;再一个有郁培丽、刘福龙他们陪着,又省去跟沈淮单独吃饭的尴尬。

    郁培丽跟刘福龙都是冀省清河市人,成文光虽然在京为官,但老家也是清河的。听刘福龙直接提议去“清河大酒店”吃饭,而成怡似乎对清河大酒店也颇为熟悉,沈淮心里想,清河大酒店有可能跟东华大酒店的性质一样,对外是酒店宾馆,对内是清河市驻京办事处。

    沈淮看了刘福龙一眼,见他假似热情的眼睛里藏有厉色,心想他大概是清河哪个地方实权派家的公子哥吧?

    “好啊,清河大酒店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呢。”沈淮一脸憨笑,老实得真像是为捞到一顿好吃食而窃喜。

    “清河大酒店?”张弼强不明所以,本来听得成怡要跟他跟沈淮一起打车走,他还暗自窃喜,哪里想到刘福龙这货又来横插一腿,当即讥笑道,“这种酒店档次也太低了吧,大家有缘相聚,那就去王府井大酒店撮一顿吧,也花不了多少钱。等下这顿我来请啊,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

    刘福龙气得脑门青筋都跳出来。

    地市驻京办办酒店,受一定的外在条件限制,无法对外申办四星级甚至更高等的酒店,但内部设备,特别是用来招待地市领导宴请宾朋的场所,软硬件服务的档次绝对不比五星级的王府井大酒店稍差。

    这里面的区别,刘福龙偏偏没有办法跟张弼强、沈淮这两个憨货仔细解释,还要忍受张弼强的冷嘲热讽,叫郁闷得要吐血。

    “不了,还是去清河大酒店,我可能晚上还要在燕京住一宿,明天才有火车去淮海。”沈淮主张去清河大酒店,又问刘福龙,“清河大酒店那边住宿一晚要多少钱?”

    听沈淮的口气,好像清河大酒店很低档,所以考虑晚上住哪里,刘福龙没好气的没有搭理沈淮;沈淮耸耸肩。

    成怡倒真觉得刘福龙气量有些窄了,又奇怪的问沈淮:“你不住家里?”

    沈淮摊摊手,说道:“那个破院子,大半年都没有人住,临时住一晚上,还不如住酒店里;实在不行,我们先去东华大酒店。”还怕郁培丽不理解,说道,“东华大酒店是我们市在燕京设的办事处。我们过去住,便宜得很,我这些东西也可以先寄存在那里。”

    “别啊,直接住王府井大酒店。”张弼强见沈淮除了一只大号帆布包外,肩膀上挂三只公文包,形象也实在是寒碜得很,但又觉得沈淮关键时刻说几句话,都能叫刘福龙的脸色难看三分,他也来劲的帮沈淮背过包来,说道,“地方上在京办的宾馆,条件实在都差得很;你单位不好报销,你在燕京的一切开销,哥哥请你客。”

    “不用、不用。”沈淮也越发的客气,说道,“东华大酒店那边,我熟门熟路,八十块钱就对付一晚,我睡得也舒坦。再个,我今晚上要跟着张经理你去鬼混,没有发票拿回去,我还没有办法跟单位汇报行程。”

    沈淮又跟刘福龙说:“对了,等会儿打车,到东二环外面的东华大酒店绕一下,不会绕太远吧?”

    “你就是事多。”刘福龙气得要吐血,沈淮看上去谦卑,但每一句话都叫他听得异常的刺耳,仿佛他挑选来请客的清河大酒店,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低档餐馆一般,克制不住就把矛头指向沈淮,发脾气道,“你们单位怎么选派你这种人出国,婆婆妈妈的,做个事都不利索?”

    郁培丽大概是习惯了刘福龙专横的脾气,尴尬的笑了;成怡听了眉头直皱。

    成怡虽然也觉得沈淮这趟形象有些寒酸,但沈淮打机场出现就是如此,也没有说故意针对谁。

    这么多行李,沈淮随身拿着很不方便,先寄存到住宿的地方去也完全合情合情,刘福龙无缘无故的对沈淮说话这么不客气,真把沈淮当成普通国企里的技术员教训,成怡都觉得有给冒犯了。

    成怡也忍不住要来脾气,对沈淮说道:“我去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们。”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过去就要打公用电话通知司机过来接她们。

    张弼强在飞机上,看刘福龙跟两个漂亮女孩子关系亲密,就极不顺眼,这时候看到刘福龙无缘无故对沈淮发脾气,惹得成怡不痛快,快心得要大笑,跟沈淮说道:“我以为那谁多牛逼呢,原来也是想吃软饭的货色;还他妈吃了碗里的,再占到锅里的。成小姐家里竟然有司机啊,那家境一定很了不起吧。”

    “你妈逼说什么话?”刘福龙仿佛一座塞满火药的火山,听着张弼强这句话,顿时压不住手里的邪火,将手里正喝的一罐饮料,直接朝张弼强脸上去砸过去。

    张弼强也是混老江湖的,脸上砸痛大叫一声,但他回过神来,又哪里肯吃这个亏,冲去不刘福龙衣领子,朝着他的眼窝子就是一拳过去,两人拳来脚往,顿时扭作一团,吓得郁培丽尖叫起来。

    沈淮只是把吓坏了、但又冲上去拖劝的郁培丽拉住,看着成怡慌忙走过来,他才凑上去作势要拉开两个人。但看到刘福龙拳脚要朝他打过来,他又飞快地退了回来,一脸无辜的冲成怡说道:“他们突然就打起来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成怡没想到好好的一趟旅程会变成这样子,接机大厅惹得好些人过来围观,气得她冲刘福龙、张弼强吼叫:“你们都住手,你们这是什么样子、什么素质。”

    刘福龙想住手也没有办法,打架经验更丰富一些的张弼强,已经将他压在身下,薅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地摁在冰冷的地上,抽他的耳刮子,骂道:“小逼养的,你还敢动手,打不死你。”

    “何必呢,张经理,你快住手,警察过来了。”沈淮站得远远的,劝道。

    张弼强想收手,但是刘福龙从小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张弼强稍松手,他就跳起来,他就扑过去狠踢猛踹,发了疯似的要抓张弼强的脸——成怡、郁培丽也是脸色惨白,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刘福龙,这时候会跟发了疯似的。

    两人又扭打了一两分钟,打得满脸是血,其他人想拖劝也无从下手,郁培丽吓得蹲在一旁大哭,直到机场警卫赶过来,才不由分说的就将两个铐起来。

    沈淮满脸痛心又费解地说道:“何必呢,何必呢?”但心里忍不住想找个地方偷笑一阵再回到现场来。

    成怡完全没想预料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子,漂亮的小脸都气扭曲了,但她不能将郁培丽丢下来,也就不得不跟着去机场派出所解决事端。

    第三百五十五章我不跟你计较

    给机场警卫揪住戴上铐子,刘福龙开始还挣扎,后背挨了两警棍,才老实点。

    郁培丽是给吓坏了,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无措的跟到机场派出所。

    成怡虽然觉得事情麻烦又叫人气恼,但又不能丢下郁培丽、刘福龙不管。她实在又想不明白,就转身去打电话这片刻工夫,刘福龙怎么就跟一个不怎么搭界的张弼强扭打到一起去了,还打得满脸是血?

    沈淮有大堆东西拿着不方便,就跟机场警卫提出把行礼先寄存在机场,大概拖了一刻钟,才赶去机场派出所做笔录。

    与其说是做笔录,不如说是看热闹。

    沈淮赶到派出所时,张弼强正坐在角落里做笔录,这种小案子,警方一般都会让当事双方直接对质,以便能尽快把问题解决掉——沈淮不知道他离开那么一会儿,刘福龙跟张弼强有没有再对咬,但看刘福龙这时候倒是老实了一点,手上还戴着铐子,贴着墙脚根蹲着。

    张弼强在那边给问话时,刘福龙则把头埋在胳膊弯里,偶尔抬一下头,但看过来的眼神,依旧有着强抑制住的凶戾,跟他满是血的脸一衬,倒有几分狰狞——看他时不时外扩的鼻孔,就知道他心里怕是恨不得将张弼强撕成碎片,只是在警局里不得不老实一点。

    成怡跟郁培丽都沉默的坐在一起,她们的脸色难看得很。

    “对了,你也是目击证人吧?”负责问话的警官,让张弼强蹲一边去,招手让沈淮坐到过去,说道,“你过来,把你看到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家一起坐飞机从伦敦回来,下飞机之前大家都还好好的,刘福龙还说要请大家一起去吃过饭再各走各的,都有说有笑的。后来,可能是张弼强说了一句不大中听的话,刘福龙就把手里的饮料瓶砸他的脸上,然后两人就打在一起,然后,然后你们就过来。”沈淮倒是公正的把发生的情况跟警方说了一遍,就是没有说他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事。

    沈淮这么说,也没有人能说他的不是,他接着还满是费解跟惋惜地说道:“这都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呢?”

    “要不是这小子对成怡死缠烂打,我能动手打他?”刘福龙要站起来呵斥沈淮?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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