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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这么说,也没有人能说他的不是,他接着还满是费解跟惋惜地说道:“这都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呢?”
“要不是这小子对成怡死缠烂打,我能动手打他?”刘福龙要站起来呵斥沈淮,“沈淮,你跟警方说什么话,脑子要拎清楚了,不要说得不明不白的。”
沈淮这才知道刘福龙刚才一口咬住是张弼强在飞机骚扰成怡及郁培丽,下飞机后还纠缠不休,他才气不得动手打人——他这是要把斗殴的责任,都往张弼强的头上去。
沈淮看向成怡,带着无辜、带着无奈,又带着委屈地问道:“我怎么就拎不清楚了?”当即又跟问他的警官说道,“得,我这个目击证人不做了,成不?他们怎么动手打起来,我不知道,也没有看见。”
成怡一脸为难:
按说张弼强是叫人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动手驱赶的程度。不过她毕竟跟张弼强没有什么关系,而在英国留学时,又颇受郁培丽跟刘福龙照应,而且彼此父母也多认识,她理应替刘福龙开脱。
沈淮的语气叫问话的警官相当不满,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证人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
“我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其他情况我不了解,我也不能瞎说。”沈淮坐在那里闭口不言。
“警官,他们也只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让我们私下和解?”成怡为难的问负责民警,想着先息事宁人再说,总不能刚回国,就让刘福龙陪着张弼强一起进拘留所吧?她说道,“我们从伦敦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人累,脾气也有些急躁,不过实在没有必要再为这点小事麻烦你们。”
“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在燕京国际机场大打出手,脸都丢到国际上去。”负责的警官不假颜色,板着脸,说道,“不严肃处肃你们,你们是不是以后会在飞机上就打起来?”
“我要打个电话。”刘福龙大概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站起来要求打电话。
“老实点蹲下去。”旁边坐着负责记笔录的警察,指着刘福龙训斥,要他蹲下去,“不要以为打电话,找关系,就可以不用把问题交待清楚。”
“我爸是冀省省委委员,清河市委副书记刘传东,我想给我爸打电话说一下,我现在给民航公安扣下来了,暂时不能回清河去,可不可以?”刘福龙瞪了记笔录的年轻警察一眼,蛮横地问道。
民航公安局是直隶民航总局跟公安部的,刘家在冀省、在清河权势再大,也管不到民航公安局的地盘来,但是年轻气盛的年轻警察,额头青筋跳了跳,嘴里骂娘的话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清河市委副书记不是多大的官,但官场是张网,谁知道这小子在燕京或者直接在民航总局内部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
记笔录的警察老辣一些,眼睛扫过室内的众人,最后眼睛看向成怡,问道:“你家长是谁?”
成怡很讨厌将她的父母搬出来,但事情到这一步,她只希望能早点脱身就好,语调低了一些,说道:“我爸是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说出口,但见沈淮的眼睛看过来,有着说不出的锐利,她心里觉得难受,扭头看向窗外。
张弼强刚才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时候脸色就有些崩坏的,苍白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摸不透刘福龙这伙人的虚实。
刘福龙父亲是清河市委副书记倒也罢了,刘家在清河市、在冀省权势再大,但毕竟鞭长莫及,还不能到燕京上的地盘上来撒野;但要是他给咬死一路上骚扰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的女儿,进去三五年捞不出来都有可能!
成怡是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的女儿?
张弼强心胆皆裂,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蓑运。
年长警察将信将疑,看向刘福龙,问道:“你要打什么电话,我帮你拨通?”将桌角的纸笔递过去。
刘福龙写三串号码,说道:“一个是清河驻京办的,一个是清河市长办公室的;最后一个是燕京市委办公厅的。”
刘福龙写出第三个号码,明里是让警察验证成怡的身份,也是有意显耀他跟成家的关系,不算他在燕京,也不是他们几个小警察能动的。
沈淮心里一笑,知道这年头地方官到首都,都喜欢樊老乡,刘传东、刘福龙攀到成文光门上,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刘、成两家关系有多密切。
刘福龙眼睛还瞟了张弼强一眼,有着放肆的凶厉;叫张弼强看了心头直打抖擞,万万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吃错了药,去惹这些太岁。
成怡只希望能尽早息事宁人,她也无意对张弼强怎么样,甚至还帮他开脱,跟警方说道:“真的只是一些小冲突,完全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检讨错误还不成吗?”
年长警察让年轻警察核查电话号码,就拔了第一个,确认了刘福龙的身份,就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能严肃处理的,将笔录本一合,给刘福龙、张弼强都打开铐子,说道:“在接机大厅斗殴,说起来影响是很不好,但念在你们都是初犯,你们愿意接不接受调解?要是愿意呢,就先到医务室把伤口清洗一下。”
张弼强见警方都确认刘福龙他们的身份,当然巴不得刘福龙他们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但这时候和不和解显然不是他能说得算的。
刘福龙目含凶光的看了张弼强一眼,点了点头,回答警官:“总之我先动手是有些不对,对此前的事情也不想追究什么。”
听了刘福龙这话,张弼强心头直打鼓,刘福龙的意思是等他们出去再算账,他脸色崩坏,心想着还不如进拘留所住几天好。
年长警察却不管张弼强怎么想,要助手带他们两个去医务院清理伤口,成怡则借电话通知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派出所这边来接她们。
过了半个小时,刘福龙跟张弼强处理伤口,就结了案出来。
张弼强这下子知道到后怕,出了派出所,也不可敢就这么走了。
他的根脚都给人抓到,不是拍拍屁股走掉就能息事宁人,他垮着脸,跟着孙子似的腆过来冲着刘福龙赔礼道歉:“对不住,我真是犯糊涂冲动了,今天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刘哥你要怎么才能把气给顺了,你说出来,我张弼强要眨一下眼睛,就是孙子。”
“闹成这样,我也不希望的。”刘福龙说道,“我也没有想怎么着你,还是老样子,就是想请你们到清河大酒店吃顿饭。”
“好,今天的压惊酒,我来,就在清河大酒店。”张弼强不敢说个“不”字,又哀求成怡,说道,“今天我对成小姐你也多有冒犯,也请成小姐赏光。”
成怡心思疲了,不想再去撮合什么,但看张弼强摇尾乞怜的样子,又不忍拒绝,加上这时候肚子饿了,想着一起吃顿饭,盯着刘福龙让这件事过掉也好,就答应下来。
张弼强自己有车,小跑到停车场去取车;刘福龙也完全不怕他借故溜走,也坐进成怡喊来的车。
沈淮心里轻轻一叹,也钻进车里。
清河大酒店,作为清河市驻京办,也是在南三环外,离机场较近,很快就赶到那里。
张弼强真是没有胆量就这样溜走,老老实实的跟在叫他看了心惊肉跳的黑色奥迪车之后。
到清河大酒店,张弼强就抢先一步,跳也似的赶过来帮着打开车门。
沈淮看着今天的戏也就差不多这样,接下来顶多是刘福龙狠敲张弼强几十万走当赔礼钱,他也没有心思去旁观,坐在车里就没有下来,跟成怡说道:“我就直接去东华大酒店了,帮我跟你爸妈问好。”
看着沈淮不下车,刘福龙不挠他,膝盖顶住车门不让关上,冷峻的眼睛盯过来,说道:“张弼强摆酒请罪,怎么能缺了你啊?你要不睁开眼学着点,指不定以后不开眼又得罪了谁。到时候,我再想教训你什么的,不是迟了吗?”
沈淮盯着刘福龙唳气不减、凶狠厉色的眼睛看了有那么几秒钟,淡淡笑道:“我不跟你计较什么,我实在是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你倒是跟我计较啊!”刘福龙说道,“你妈现在还装什么逼?”
“刘福龙。”成怡见刘福龙越闹越不像样子,厉声呵斥,“你胡闹什么?”
“我哪有胡闹了,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有些人是他们这种小角色惹不起的。”刘福龙争辩道,“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以后还会想办设法的纠缠你。”
沈淮笑了笑,下车来,明目张胆的揽过成怡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的怀里来,挑衅地看了看刘福龙,说道:“我今天就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能怎么着我吧?”
成怡给沈淮搂在怀里,有些别扭,但她知道沈淮是给刘福龙激得没有退路,才如此向刘福龙示威,她也就忍着没有从沈淮怀里挣扎出来。
刘福龙气得一佛升天,一时间竟然没有想明白成怡为什么没有从沈淮的怀里挣扎出来,看到沈淮调戏成怡,冲上去就揪住沈淮的衣领子,挥拳要打过来,沈淮哪里是肯吃亏的人,一脚已经先踹出去。
成怡厉声呵斥:“刘福龙,你住手!”又抱住沈淮、不让沈淮跟个痞子似的去斗殴,也不让刘福龙再冲上来打沈淮。
就在这时,有一声惊呼传来:“沈淮哥、成怡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三百五十六章司机一脚有风情
沈淮回头看见小五正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吓了一跳,压根儿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小五,下意识的松开搂成怡的手。
刘福龙给沈淮一脚踹在大腿内侧,给退给半步,只是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早就断了,看着沈淮转头发愣,挥拳就冲着他的后脑勺打过来。
成怡的司机看着这边起冲突,就飞快的下车阻止冲突,只看到刘福龙拳头直奔沈淮的后脑勺而去,来不及拖劝,情急之下,一脚飞踹出去,将刘福龙踹出去有五六米远。
司机是成文光的司机,还兼着警卫的差事,他这一脚极具专业水平,旋踢如风,待沈淮转回头来,他已经将脚收了回来,好像这一脚根本不是他踹似的——沈淮就看到刘福龙一屁股坐在离他们有五六米的水泥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摸着胸口,愣是没能站起来。
刘福龙胸口给踹得闭气,半天没能缓不过来,只是叫他更震惊的,成文光的司机非但不出手帮他教训沈淮,还一脚给他来个狠的,他缓过气来第一句话,就脱口问道:“陈哥,你为什么要踹我?”之前的愤怒、仇恨不再,只剩下满腔的委屈跟疑惑,仿佛剩下来叫他想不透的,就是以前看他笑嘻嘻的成文光的司机,为什么会出手踹他。
郁培丽、张弼强都傻在那里,搞不清楚状况。
张弼强是压根儿搞不清状况,他本来还想上来劝沈淮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刘福龙逞些威风,好歹让这事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冲突说爆发就爆发。他都没有来得及上去拖劝,也不敢上去拖劝再惹怒刘福龙,但没有想到市委副书记家的司机,直接上来就一脚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刘福龙踹翻在地。
郁培丽跟成怡关系较密切些,还到成怡家里做过几次客,心想成家的司机站出来劝架把两人拉开也就算了,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态度明确强烈的偏袒沈淮,冲上来就直接将福龙踹倒,这时候还站在沈淮面前,似乎刘福龙要是再有上前的意图,接下来的打击会更猛烈。
刘福龙他们过来之前,在机场派出所时,就给清河大酒店说明了情况,清河驻京办主任肖煜杰就带着人在大厅里等着,看着车到,就迎出来——肖煜杰看到刘市长的公子跟人家动手起冲突,他还想冲上去帮手,哪里想成文光的司机会冲上去,一言不发,就直接将市长公子踹翻在地。
作为清河驻京办主任,肖煜杰在京的主要任务之一,当然知道清河籍的在京官员里,成文光的份量有多重。他也知道官员身边,司机跟秘书都是别人惹不起的嫡系亲信。
成文光的司机都动手将刘福龙踹翻在地,肖煜杰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上去动手把事态搞大,只是一脸震惊的下台阶,问道:“陈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大家怎么就动起手来了?”甚至都不敢去把刘福龙搀起来。
成文光的司机只对成怡负责,对清河驻京办主任理都不理,见成怡看他的眼神也有疑惑,解释道:“刘福龙刚才下手要袭击沈淮。”
刘福龙气得吐血,心里直骂:尼玛逼、尼玛逼,沈淮他妈踹我,你没看见,你就看到我出手打他?
但任谁都知道,领导身边的司机、秘书永远都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出声教训的。刘福龙晓得他没有教训成文光司机的资格,心里气得吐血,却不得不把话咽在肚子里。
成怡明白是怎么回事,杏目盯着刘福龙,厉声呵斥道:“刘福龙,你不要太过份了。”
小五走过来,吃惊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刘福龙,凑到沈淮跟成怡之间,小声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沈淮理了理给刘福龙揪抓得有些起皱的西装领子,笑着问小五,“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成熙啊。”小五说道。
“纪成熙也在这里?”沈淮疑惑地问道。
“对啊。”小五故意带着怨气的娇嗔道,“我哥回京开会,说要请我吃饭,但还要我坐车到这边来找他。你说他过不过分?”
沈淮一时想不明白纪成熙回京开会为什么会住在清河大酒店,但俄而想到去年在香港机场相遇时,听宋鸿奇介绍纪成熙要离开国务院办公厅去地方任职,倒是没有想到纪成熙任职的地方就是冀东清河市。
“你是纪书记的表妹谭珺?”清河市驻京办主任肖煜杰这时候想到小五的身份,问一下确认之。
“嗯。”小五点点头。
肖煜杰这时候有些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沈淮跟纪书记妹妹以及跟成书记女儿亲密的样子,指不定也是京城谁家的公子,心想,刘福龙虽然在清河市作威作福,但到京城里想要对哪家公子哥动手动脚,也无怪乎成文光的司机会出脚教训他了。
肖煜杰忙对小五说道:“纪书记在里面等着你呢。”一时有些琢磨不透沈淮的身份,也不知道是直接领他们进去,还是先通知一下纪成熙,眼珠子转了一圈,就指使身边人道,“你快进去跟纪书记说,谭珺还有成文光书记他女儿一起过来了。”他走过去,将刘福龙从地上搀起来,也守在他身边,怕他再冲动。
陈兵在霞浦县担任过副书记、县长之后,再给踢到燕京担任驻京办主任,属于老资格在地方又有声望的正处,脾气不对付,甚至敢对普通副市长摆脸色。
不过,一般地市的驻京办主任,都不会有陈兵那样的底气,他们在京要跟京官搞好关系,不敢得罪京城里的人物,但同样对地市到京的领导及领导家属,都要小心伺候。
肖煜杰知道,要是刘传东的儿子在清河大酒店的门口,给成文光的司机以及成文光女儿身边这位青年打伤打残,刘传东多半不敢追责成文光司机及这个青年的责任,但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所以,肖煜杰这时候宁可给刘福龙打几下出出气,也不敢让他再冲动,去找别人的麻烦。
刘福龙给成文光司这一脚,再给成怡这一声厉喝,头脑也清醒了一些,即使一时下不了脸,也是站在一旁,不吭声。
官家子弟耍狠,脾气暴躁、心里充满戾气,稍不如意动辄大打出手,但那是对普通没权没势的人;在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跟前,通常都又温顺得跟宠物狗似的,有着说不出的温良贤恭——刘福龙到底是摆脱不去官家子弟的特性。
纪成熙就想着谭珺跟成怡这时候一起赶过来,听到驻京办主任肖煜杰派人过来通知他,还觉得奇怪,让人直接将谭珺、成怡领进来就是,还要他亲自出来接?
不过纪成熙对这个表妹也是宠着让着,不烦多走两步路,走出酒店大门,才看到大门奇怪的一幕,笑着朝沈淮伸出手,笑道:“我说谁这么大面子呢,原来是沈区长大驾光临啊?”
沈淮跟纪成熙握了握手,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回事?”纪成熙就看到刘福龙、张弼强两人脸上都带伤,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叫他们峙站在酒店门口也不进来,问道。
成怡都羞得说这路上发生的事情,沈淮简明扼要的跟纪成熙解释了一遍:“……我跟成怡从伦敦回来,这小子还真是奇怪了,一路上都找我的刺。经过这边说要请我跟成怡吃饭,我说坐飞机累了,要回去休息,这小子冲上来就要动手,跟个神经病似的。”
纪成熙将信将疑的看了成怡一眼;成怡羞愧万分,跟纪成熙解释道:“我在飞机上只说沈淮是我同学的哥哥,可能有些误会。”
纪成熙哈哈一笑,拍了沈淮的肩膀一下,笑道:“怎么,你跟成怡谈恋爱的事,还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嫌恶的看了刘福龙一眼,完全能想明白刘福龙是怎么招惹沈淮了:
这种公子哥角色,他见得也多,只会对普通人张爪舞牙,恨不得要骑到别人脸上拉屎撒尿,也要叫别人笑脸迎着,别人稍不如他意,就觉得受到天大的冒犯。沈淮教训他一顿,也完全是这种货色咎由自取,完全值不得同情。
沈淮笑了笑,不加解释;成怡却是尴尬万分:要是刘福龙早知道沈淮的身份,自然不会有这一系列的闹剧发生,但这一切恰恰又是她想在英国留学同学跟朋友面前掩饰她跟沈淮的关系所致——
刘福龙、郁培丽、张弼强这时候都傻了眼,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穷酸丁打扮的沈淮会是成怡的恋爱对象,还是什么沈区长;他们也完全想不明白,成怡为什么一路上都要掩饰她跟沈淮的关系……
“我请小五过来吃饭,她抱怨我拿架子。她不知道我这两天到京开会,是实在脱不开身,却不知道我为了赔罪,刚刚已经亲自把她的碗筷都摆好了。”纪成熙笑着跟沈淮说道,“正好遇上,我还要跟你请教梅溪镇的发展经验,一起吃个饭吧?”
“这位张弼强张经理,是我跟成怡在飞机上遇到的朋友。”沈淮把张弼强拉过来,介绍给纪成熙认识,又问纪成熙,“你怎么到冀省工作去了?”
“两个月前才从国务院调到清河冀河县担任县委书记。”纪成熙说道,又伸过手跟张弼强握手,“张经理,你好。”
第三百五十七章冀河县委书记
看着纪成熙伸手过来,张弼强慌乱的握过去。
这一天给张弼强的惊吓、惊喜也是够叫他回忆一辈子了:
同机遇到两个姿色、气质上佳的美女,还以为有艳遇,未料跟刘福龙争风吃醋在机场就直接干了一架,给拉到警局差点吃几天牢饭;在知道成怡、刘福龙的身份之后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给刘福龙强迫带到清河大酒店是断骨还是脱皮;心里正惴惴,又没想到刘福龙又跟沈淮动手起冲突,更没想到成怡的司机暴打出手,对刘福龙就是一踹,直到纪成熙出现,揭开沈淮跟成怡的恋爱关系——这一系列的峰回路转,叫自以为经历过江湖风浪的张弼强,心脏差点承受不下来。
张弼强现在只知道刘福龙是冀省清河市委副书记刘传东的儿子,只知道成怡是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的女儿,不确定沈淮的身份,唯一能明白的,沈淮的家世应该跟成怡门当户对才是,就算差,也不会差太远。这从后来出现的这个靓丽少女以及纪成熙对沈淮的亲切态度以及成文光司机对沈淮的果断维护,无疑都能证实这一点。
纪成熙说他是清河市下面的冀河县委书记,张弼强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纪成熙这个县委书记,就一定是刘福龙他老子清河市委副书记刘传东的下属——明面上说是上下级关系倒也不假,但想到这小子看脸也就三十岁上下,而且还是从国务院直接调到地方任职县委书记,掰着脚趾头也能明白眼前这个跟他握手的青年,家世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那么简单。
要是官场上关系,用行政级别能直接说清楚,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但看纪成熙对刘福龙爱理不理的态度,眼睛似乎还有不加掩饰的嫌恶,也知道在纪成熙的眼睛里,还没怎么把刘福龙跟他老子刘传东放在眼里。
张弼强一时间脑子里转过太多的强烈得叫他心脏停跳的消息,握着纪成熙的手,一时间都忘了要松开。
倒是小五扑哧一笑,嘲笑纪成熙道:“哥,有人对你的手感兴趣呢。”
张弼强惊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收回来手,连声招呼道:“纪书记,你好,你好,小人张弼强,以后还请多指教。”
纪成熙不介意的笑了笑,邀请张弼强与成文光的司机一起进去吃饭,跟清河驻京办肖煜杰说道:“肖主任,成怡跟沈区长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给我换个包厢,再添几样拿手菜?”
听着肖煜杰连声答应,纪成熙就邀沈淮往里走,把刘福龙、郁培丽等人丢在当场,理都不理会。
成怡看了郁培丽一眼,她算是看透了刘福龙,懒得理会,而郁培丽却是无辜,但想到这时候喊她一起进去也不合适,跟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再联系。”
郁培丽也是完全蒙了,对刘福龙今天的表现失望透顶,但又不能真将刘福龙丢下来,只能强颜欢笑的看着成怡她们先进去。
刘福龙也是呆立当场,心里百般滋味陈杂。他倒不怎么关心郁培丽的感受,他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但他又能怎么样?他甚至都不知道沈淮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沈淮这架式摆开来,只要刘福龙还有恢复了理智,多少能看出些明堂来。
当他清河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公子的身份不再起丁点的作用,刘福龙也就完全不知道他该怎么办?只是茫然失措地问肖煜杰:“肖叔叔,这个纪书记是什么人?”
清河市地方知道纪成熙身份的人还真不多,刘福龙一直在英国留学,自然也不知道新上任的冀河县委书记是什么来头,不过肖煜杰作为清河市驻京办主任,摸不清纪成熙的身份,就是失职了。
肖煜杰看着纪成熙与沈淮并肩走进去,才真正肯定刘传东的公子这回是脚踢到铁板上、惹错了人,但是刘传东的公子脸再丢尽,也不是他能奚落的,只能老实地说道:“冀河县纪书记之前是国务院办公厅里的秘书,今年二月份才调到冀河担任县委书记,今年才三十一岁,到底什么来头,众说份坛,有说是中央纪老的孙子,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纪连云?”
三十一岁的县委书记,在国内倒不是特别的罕见,但飞扬跋扈、戾气十足的刘福龙,作为官场子弟,对中央的一些基本人事关系还是清楚的。
刘福龙仿佛给一桶冰雪临头浇下,头脑一下子激醒过来,心里对沈淮既有怨恨,但也清楚沈淮不是他能惹的,甚至还要考虑接下来的残局怎么收拾?
他都有些顾不上成怡对会有怎样的坏印象,他不由得的想,要是他今天的作为传到成文光的耳朵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要是他爸知道他今天的作为,会怎么训他?
想到这里,刘福龙也禁不住有些后怕,也完全顾不得去清算张弼强这种小角色对他的冒犯了。
肖煜杰看刘福龙鼻青脸肿,嘴唇也给打破,结了血痂,右脸给抓破好几道,衣服也皱不拉叽的,不知道刘福龙跟成文光女儿旁边的那个青年,之前是不是已经大打出手过,他不好多问什么,搀着他先进酒店,又跟郁培丽说道:“培丽,郁总正好也在酒店里。”
“我爸也在?”郁培丽讶异地问道,但看今天这场面,也不知道是该给她爸知道好,还是不该给她爸知道好。
张弼强人倒是不笨,他知道只要跟沈淮、跟纪成熙搭上关系,就完全不用担心机场无意的冒犯,而给刘福龙这种气量狭窄的官场小子弟寻仇报复。
沈淮主动介绍他是飞机上认识的朋友,邀请他跟着一起进去吃饭,张弼强是诚惶诚恐、充满感激;跟成文光的司机,紧跟在后面,进了酒店。
纪成熙本来打算在大堂里的卡座随便请谭珺吃顿中饭,但沈淮、成怡在,就不得不正式一些,换到包厢里。
到包厢坐下,纪成熙颇为正式的,跟沈淮解释他这次回京的缘由,说道:
“我到冀河县工作不到两个月,情况还谈不上熟悉。赶巧冀河县有个铁路项目,需要部委批复,我就跑回来打头阵。不过,我又怕家里人骂我投机取巧,所以偷偷摸摸的回来,谁也没有告诉。倒是让小珺跟她嫂子通电话时知道了行踪,这丫头就跑过来敲诈我一顿饭外加礼物。”
沈淮看了小五一眼,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以后得离小五远远的,我这身子骨可不够给她打劫的。”他放下公文包,拿出手机跟充电器,俯着身子找插座插上电。手机在国外不好用,临回国前也忘记要给电池充满电,下飞机后要用手机时,才发现手机没电,跟谁都没能联系上。
小五似乎不乐意在沈淮面前给表哥这么数落,微带娇羞的嗔道:“才不稀罕你请我吃饭呢,我替嫂子过来查你的岗,不成啊?”
纪成熙哈哈一笑,拉沈淮坐他身边来,说道:“一直都想找机会跟你聚一聚,不过你也忙,春节我也是只在京呆了三天,家里长辈要走个遍,老婆娘家那里也不能怠慢,也就没有机会去找你。你这次经过燕京,不急着回东华吧?”
“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去。”沈淮说道,“晚上就约好跟鸿军见面。”
“鸿军大哥也在燕京?”纪成熙问道,“那成啊,那你们晚上找地方喝酒,记得带上我。”又问成怡,“不会嫌我妨碍你们小两口谈恋爱吧?”
“……谁跟他是小两口?我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吃过饭就回去睡觉。”成怡说道,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叫她心里也有烦乱,不过又觉得奇怪,在京城公子哥圈里,沈淮跟纪成熙应该要属于两类人,为什么纪成熙看上去对沈淮很看重的样子?
纪成熙倒没有跟成怡多说什么,又跟沈淮说道:“小珺她爸,把你写的几篇文章都拿给我看了,写得真好。再结合你在梅溪镇的实际工作,梅溪镇发展的一些经验,对冀河县今后的发展,很有借鉴意义。要不是你明天要赶着回去,我真想把你直接拉到冀河去。”
沈淮没想到谭石伟有看过他发表的几篇文章,也没有想到纪成熙去年在机场对他说的话并非客套,而是真对梅溪镇一直都有所关注——
京城公子哥,即使资质再差,也能受到比普通人优异得多的教育培养,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个社会的规则也要比普通人有更清楚的认识,但也有一个常见,也可以说是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们站得太高,反而不容易看到底层的真相,缺乏做事业真正需要的务实精神。
这一点,在宋家小辈身上,都有明显的体现。不要说宋鸿奇、宋鸿义以及宋彤等人,就是宋鸿军,也谈不上特别的务实。
说实话,沈淮对纪成熙到地方上只是担任县官就有些意外。
上次在机场见面后,沈淮对纪成熙就留了些意,知道纪成熙今年三十一岁,在国务院办公室工作了八年,期间读研读博,正处级的年限也已经熬满了,他这次下地方,直接任地市副书记,也没有太突兀的地方。
而纪家将他直接摁到冀河县,使他从一县之长做起,应该也是有着更长远、更务实的考虑。
沈淮刚要跟纪成熙客气地说几句,插上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欠着身拿过来,跟纪成熙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鸿军的电话。”
第三百五十八章道歉不值钱
沈淮刚接通电话,宋鸿军就嚷嚷开来:“你跑哪里去了,有没有坐飞机从伦敦回来?下飞机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影子?打你手机也是关机,你现在倒是开机了,但你人在哪里呢?”
“你到机场接我去了?”沈淮问道。
“对啊,我人现在还在机场呢。”宋鸿军说道。
“我下飞机到接机大厅,没看到你人啊?”沈淮奇怪的问,宋鸿军知道他乘坐的航班,而且今天就一班从伦敦飞燕京的航班,宋鸿军没可能错过航班时间,而且在接机大厅里,刘福龙跟张弼强两人厮打了好几分钟,这么大动静,宋鸿军要是在接机大厅等他,没可能注意不到。
“谁没事进接机大厅里干耗着啊?我就把车对着你出来的那个口子停着,等了老半天没见你出来。”宋鸿军说道。
沈淮苦笑,这也是宋鸿军滥用特权的弊端。
要是宋鸿军老老实实进接机大厅等他,就不会错过,偏偏宋鸿军把车直接开到接机大厅的外面守株待兔——他们没有出接机大厅,而是从侧面直接去了机场派出所,再从派出所赶到市内,当然要跟宋鸿军错过去。
沈淮没办法跟宋鸿军在电话里把事情再解释一遍,直接要他开车赶来清河大酒店跟他们碰面再说,也不管宋鸿军在电话直喊屈,就挂了他的电话。
纪成熙笑了笑,他知道宋鸿军是什么性子,能开车到机场去接沈淮,说明沈淮在宋家的人缘没有外面人所想象的那么差。
要等宋鸿军赶过来再开始吃饭,纪成熙又详细问了一遍沈淮、张弼强跟刘福龙坐飞回国后起冲突的情况,又把刘福龙的父亲、刘传东在清河的情况,跟沈淮说了一遍。
“刘传东之前是清河市委的组织部长,前年任党群副书记,分管宣传、组织工作;清河的市长年初调省政协去了,刘传东暂代市长……对了,我记得成怡老家也是清河的,成书记对清河的情况应该更清楚些。”
东华市常委班子里,权力已经没有重叠,如果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同为常委成员,就不存在副书记分管组织部、宣传部的情况,这样能有效保证常委会议的集体决策权力。
清河市党群副书记分管宣传、组织工作,就说明清河市党委权力主要还集中在书记办公会上。纪成熙额外补充说一句刘传东在担任党群书记之前曾担任清河市委的组织部长,自然有暗示刘传东在清河地方权势根深蒂固之意。
清河市是冀省经济基础相对较强的大市,虽然不是副省级或计划单列市,但清河市委书记通常兼冀省常委职务。
无论是省里的实权厅级,还是中央的后备干部,清河市的党政正职从来都有很多人盯着。从地市组织部长升上来的刘传东,都不能算是清河市市长的最佳人选,此时冀省要用刘传东接任市长,那说刘传东在清河市之外,尤有很强的助力。
沈淮现在并不清楚刘传东跟成文光的关系,但也能明白纪成熙到地方后,面对刘传东这样的地头蛇,多多少少会感到些压力。
至于他跟刘福龙起冲突这事,沈淮压根不用担心什么,他占着理,就算刘传东跟成文光关系密切,那也该是刘传东押着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跑过来跟他道歉才是,他都未必乐意愿意搭理。
宋鸿军还没有从机场过来,沈淮与纪成熙正聊着天,包厢门给人从外面推开,清河市驻京办主任肖煜杰探头进来,跟纪成熙打招呼,说道:“纪书记,景瑞的郁总恰好也在京,想过来跟你,跟沈区长打个招呼。”
肖煜杰在清河官场的资历浅些,但好歹也是刚刚提拔上来的正处级,纪成熙也不拿京城公子哥的姿态,站起来问肖煜杰:“郁总也在燕京?那快请他过来,我正好要介绍沈区长给他认识。”
沈淮是客,他跟成怡坐着没动,斜对着门,能看到肖煜杰身后还站着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戴着浅色的金属眼镜,心里想,他就是所谓的“郁总”吧?
成怡悄然告诉他:“郁总是培丽她爸爸,是清河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总。”
沈淮暗道:刘福龙是清河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之子,郁培丽是清河市民营企业老总的女儿,倒是一桩好“姻缘”,也难怪刘福龙当着郁培丽的面敢这么“放肆”。
郁文非走进来,满脸堆笑冲着纪成熙拱手,说道:“纪书记到京来,我后知后觉到现在才知道,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郁总你是清河的大忙人,你这么说,太见外了。”纪成熙笑道,请郁文非与肖煜杰进来坐,介绍沈淮给他们认识,“郁总是我们清河市的大企业家,景瑞集团每年要向地方贡献好几千万的税收,我到清河之前,就听闻他的大名。沈区长,你跟郁总应该会很有共同语言。”
“郁文非,以后还要请沈区长多多指教。”郁文非欠身伸手过来。
沈淮站起来跟郁文非握手,只是简单地说道:“你好,幸会。”看着郁文非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确认郁文非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伸手请郁文非先坐下,眼睛瞥了还站在门外的刘福龙、郁培丽一眼,没有说什么。
郁文非没有坐下来,欠着身子,继续姿态谦卑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不愉快,刘市长知道后,对福龙的行为非常生气,在电话里就狠狠训了他一通,要他跟培丽,过来跟沈区长你赔礼道歉,做深刻检讨;刘市长也让我代表他,向沈区长你表示歉意。”
“多大的事,我还能跟他计较?”沈淮也不看门外的刘福龙,只是淡淡而笑,说道,“郁总,你跟肖主任坐下来吧,大家要都站在包厢里,这有些怪异了。”
郁文非给门外的女儿、刘福龙使了个眼色,要他们进来再跟沈淮当面赔礼道歉。刘福龙推门进来,看沈淮压根就不抬头看他一眼,气得鼻孔外张,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歉:“今天是我年轻冲动不懂事,沈区长你大人大量。你要骂要罚,我都受得。”
沈淮还是跟郁文非笑着说道:“郁总,你说这多大的事啊,这么搞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看沈淮如此姿态,郁文非无奈,只好让刘福龙跟女儿先出去,将包厢门掩上。
张弼强坐在一旁,却是心惊肉跳,他自然希望大家嘻嘻哈哈,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这样对他最好,他可以不用再担心有可能会给刘福龙报复。
不过,沈淮压根儿不接受刘福龙的道歉,不予理会,张弼强也不好说什么。
张弼强细想想,沈淮这丫的今天好像压根就没有吃什么亏啊?心里又想,大人物给冒犯了,要是没有一点姿态,反而会叫人看不起吧?
成怡在英国时,跟郁培丽的关系比较密切,毕竟她刚到英国时,能认识、接触的,也没有几个人,这时候看到培丽跟刘福龙一起走出去,她多少觉得沈淮有些不近人情,但沈淮今天给冒犯,确实有他不近人情、有他傲慢的道理。
纪成熙则始终在观察沈淮,在肖煜杰领郁文非进包厢之前,他就给沈淮一些暗示,也刻意没有给郁文非详细的介绍沈淮具体的身份跟职务,说到底都在看沈淮够不够敏不敏感,反应够不够快,能不能拿捏分寸。
看到沈淮压根儿就不理会刘福龙的赔礼道歉,纪成熙哈哈一笑,说道:“小事就不要提了。”又问沈淮,“等鸿军大哥过来,你们要不要尝尝我们冀河的酒?”
沈淮能看出成怡似乎不喜欢他的不近人情,但他这个姿态必须要摆出来——他们坐进包厢里来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这半个小时里,刘福龙应该把所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老子刘传东汇报了。
刘传东没有直接联系成文光道歉,甚至压根儿都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沈淮差不多能肯定刘传东跟成文光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密切。
纪成熙到京,住在清河大酒店,郁文非不可能不知道。
郁文非之前不露面跟纪成熙打招呼,多半是想跟纪成熙在清河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跟着刘传东混,不冒犯纪成熙,也犯不着跑过来看纪成熙的脸色。
如此看来,刘传东对清河市地方的把持是相当牢靠的。
纪家让纪成熙从清河市冀河县委书记做起,是指望他能在清河扎下根来;纪成熙将来跟刘传东这些清河地方当权派,未必会起剧烈的冲突,但多半会有一些很难调和的矛盾。
这时候成文光要是跟刘传东没有过密的关系,那就应该借这次冲突,果断的把之前本不那么密切的关系甩断掉,没有必要让成文光、让宋系为刘传东这种地方当权派给绑架——毕竟宋系应该跟纪系在更高层面上,保持利益的相对一致。
这里面的厉害,沈淮无法跟成怡细说,但今天所发生的冲突,一定要叫成文光知道,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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