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12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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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林并不清楚沈淮跟葛永秋之间有什么恩怨,见沈淮不愿意上楼跟葛永秋打招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在听到沈淮将到霞浦县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消息后,徐福林跟其他大多数的县里官员一样,都猜测沈淮是来接葛永秋班子的;所谓“王不见王”,葛永秋不会下楼来见沈淮,沈淮不原意上楼去跟葛永秋打招呼,再是正常不过。

    徐福林也不再提敬酒一下,跟熊黛妮简单寒暄两声,托熊黛妮问候熊文斌,就灰溜溜的离开。

    徐建中心里忐忑,想出去找他老子帮着拿个主意,但又怕在沈淮眼底下太着了痕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让酒席进行下去。

    沈淮无意在熊黛妮的同学面前耍什么威风,再坐下去也是无趣,看了看手表,推着桌子站起来,跟徐建中说道:“多谢徐总今天招待,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拿起他随手丢在墙角的帆包布,就要站起来走人。

    熊黛妮问道:“你回不回市里?”

    “是回市里啊。”沈淮说道。

    “那我坐你的车回去。”熊黛妮说道,她也无意再留下来,就想跟沈淮一起回去。

    “那得走快点,半小时后,还有最后一班车回市里。”沈淮说道。

    熊黛妮意外的睁大眼睛盯着沈淮的脸,俄尔又觉得释然:在别人眼里,沈淮是那么难以亲近,但她一家子跟沈淮接触了这些年,也清楚他是什么性子,拿起挎包,就要跟沈淮一起赶去车站坐客车回市里去。

    “怎么能让沈书记您坐客车回去,让我开车送你跟黛妮?”徐建中见有机会弥补之前的过错,怎么会让机会从眼前溜走?

    “不用了。”沈淮拒绝道,“车站就在前面,我跟小熊走两步路就到了。”就与熊黛妮一起下了楼。

    徐建中不敢强求相送,见沈淮执意要走,只能跟在后面送他与熊黛妮下楼——徐福林听到众人走楼梯的声音,也紧跟着从楼上追到门口来,说道:“沈书记您这就要走啊?”

    沈淮站在楼前,抬头看了看在灯光打照下富丽堂皇的徐记酒楼,跟徐建中说道:“徐总这酒楼建得真漂亮啊!”

    “沈书记,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酒楼还能入你的眼?”徐福林笑着应道;徐建中心里忐忑,不知道沈淮在离开为何突然又赞他这家酒楼来。

    “我算见过大世面啊?”沈淮一笑,又说道,“你家徐总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今天听人说徐总建这酒楼,不仅改了县里的规划,把县中名下的一块地划过来,还砍掉园林局明文保护、禁止砍伐的一排百年梧桐树。县中有教师讨说法,徐总说这事告到国务院都没有鸟用。徐副县长,你说说,我跟你家徐总比,能叫见过大世面的人吗?”

    徐福林这下子脸也垮在那里,没想到沈淮会心眼小到当下就要整他们徐家。

    第四百八十九章无法解释的误会

    在沈淮未表明身份之前,看他这身普通之极的打扮,谁会把他当成个人物?

    徐建中虽然也想在熊黛妮面前表现出温文尔雅,给她留下好印象,但看到她待沈淮亲昵,心存嫉恨,就想着架秧子今天将沈淮灌翻,叫他在熊黛妮面前出丑,哪曾想会一脚踢到铁板上去?

    更叫徐建中没想到的事,沈淮在离开之前,竟连着将“篡改规划”、“强占土地”、“破坏绿化”的三顶帽子扣他头上来。

    换作别人说这番话,比如说王卫成,徐建中自然不会顾忌什么,完全可以当作屁放过去,但这番话是从明天就要到霞浦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沈淮嘴里,徐建中哪里还敢不当回事?

    这三顶帽子,就仿佛三枚重磅炸弹,一枚一枚的准确在徐建中的心里炸开。他虽然早就听说过沈蛮子的凶名,但没有想到他会睚眦必报到这种程度,当真是一点都不留隔夜仇、有仇当场就要找回来。

    徐建中又惊又气又怕,但看着沈淮与熊黛妮离开,他也不敢吭声说什么,只是怔怔看向他老子,问道:“这个沈蛮子是想干什么?”

    徐福林垮着脸站在那里,脸涨成猪肝色,他原以为沈淮再嚣张,也会多少给他点颜面,没想到沈淮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前脚吃过他家的酒,后脚就要拆他家的楼。

    徐福林也早就听说过沈蛮子睚眦必报的作风,但心里更害怕沈淮到霞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会直接烧到他徐福林的头上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说的就是立威之事。要是沈淮把他徐福林当成在霞浦立威的靶子打,怎么叫徐福林心里不又惊又惧?

    徐福林心里又气又怒、既惊且怕,看到他儿子那张脸,心里一股邪火烧起来,厉声骂道:“规矩,规矩,你他妈哪那么破规矩?谁惯出你的破毛病!”摔门就走进去。

    徐建中不敢吭声,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喘大气,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同学聚会,会闹成这场面。

    虽然不知道沈淮会怎么对付徐福林、徐建中父子,但听到他走前丢下的话,也隐约猜到这事不会善了。

    不过大部分都不知道官场秘闻,心里都想,沈淮虽然会到霞浦来担任县委副书记,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建中他老子好歹也是副县长,难怪就会任着给沈淮欺负不成?

    “沈蛮子!”王卫成喃喃自语,琢磨着刚才徐建中对沈淮的称谓,倒觉得有趣,他跟妻子说道,“我们也走吧。”

    徐惠丽点点头,让丈夫把自行车推出来,见徐建中、陈燕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跟他打招,就直接坐到车后架上,离开徐记酒楼。

    出了县中路口,王卫成骑车拐进旁边的岔道。

    “你不想见到熊黛妮了?”徐惠丽见丈夫今天不走大道,而是从岔道绕回县中教职工宿舍区去,有些讶异地问道。

    熊黛妮与沈淮走路去车站,他们要继续往前骑多半能遇到他们,徐惠丽见丈夫拐岔道回家,猜他是想避开跟熊黛妮以及沈淮再见。

    “……熊黛妮他爸熊文斌要给提拔进市常委班子,连我们学校里都在议论,我自然也想跟她搞好关系,能抱上市常委的粗大腿,这以后在霞浦的日子自然要轻松得多。”王卫成笑道,“不过,我们走前面那条路回家,要是给熊黛妮误会我们是故意过去追他的,就算能说几句话,也挺尴尬的;你说是不是?”

    “你也真是的。”徐惠丽笑着拍了丈夫的肩膀一下,说道,“脑子里想着上进,真有机会却又抹不下脸来。我看你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出息。”

    “我要是这辈子真没有什么出息,你怨我不?”王卫成问道。

    “怨,怎么不怨?医院这次提上去两个副护士长,有哪个比我好的?我心里郁闷好些天,才缓过劲来,都恨不得你也能当个科长、处长什么的,好叫我能妻凭夫贵。”徐惠丽说道,“但想到你要是当官,有可能会变成陈燕、徐建中那样的人,又觉得这官夫人不当也罢,普普通通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夫妇说着话,在给树木荫蔽星月的幽暗小道里骑着车回家,模糊的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

    王卫成打响车铃,前面的路人,大概是没有注意到有人骑车从后面过来,矮个子那个人往路边闪开,差点撞另一个人的怀里,娇呼出来。

    娇呼声听着熟悉,徐惠丽讶异地问道:“黛妮?”

    王卫成刹住车,停下来,见这两人果然是刚刚从酒楼离开的熊黛妮跟沈淮。

    “你们不是要走路去车站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徐惠丽心直口快的问道,王卫成想拦她都没有来得及。

    给丈夫拉了一下衣袖,徐惠丽才恍然醒悟过来,当年她跟卫成谈恋爱,不管白天晚上出来约会,卫成都喜欢拉她往人烟幽僻的地方上——这明摆着的事,她还傻乎乎的问出口来。

    “这里不是能去车站?”熊黛妮开始也没有多想,反问道,但见徐惠丽脸上促狭的笑,骤然也想到她心里是在想什么,脸顿时羞得通红,好在夜色之下不明显。

    她是真不认识路,侧头横了沈淮一眼,只当他居心不良才带自己走这条路……

    沈淮心里都要冤枉死:

    他猜到以王卫成的性子,不会跟徐建中他们凑到一起去,但也不会紧巴巴的走大路赶过来追他们。即使正好同路,他猜测王卫成也会故意避开,所以他才带熊黛妮走岔道等王卫成跟徐惠丽过来,但没有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

    沈淮还没有办法解释,能怎么解释?

    说他对县中周边的地形熟悉就跟自家后院似的;说他了解王卫成的性子?

    看着熊黛妮横眸望来,沈淮也只能故作糊涂地问道:“啊,走这条路不能去车站吗?前面不是县中教职工宿舍区吗?我下午出车站,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

    “不错,不错。”王卫成也知道为尊者讳,忙顺着沈淮的话说下去,“沈书记可能对这边不是很熟悉,不过你们走县中教职工宿舍区,是能到车站。”不过他打心底才不相信沈淮会走错路,因为从刚才那个路口出去,直接走三百米就是车站,站路口眼睛都能看到车站那边的灯光;而走县中的教职工宿舍区,要绕两公里,但他当然不会傻乎乎说破。

    “算了,我还是打电话喊车过来接我们吧。”沈淮说道,“省得等会儿再走错路。”

    熊黛妮抿着嘴不说话,眼眸子看着沈淮站在路边打电话;王卫成、徐惠丽自然站在路边等着沈淮先打电话,也不好说送他跟熊黛妮去车站。

    沈淮打过电话,跟熊黛妮说道:“邵征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开车过来。”

    熊黛妮点点头,她的心思有些乱,不知道要怎么再跟沈淮相处,但这时候也不能说再跟沈淮在夜深人静处相处半个小时,跟徐惠丽说道:“我都好久没看到你家多多了。”

    徐惠丽、王卫成家里寒酸得很,但也不能拒绝熊黛妮跟沈淮到她家等车过来,就一起走着回教职工宿舍区。

    徐惠丽在县中院工作,医院一直都没有给分房子。

    王卫成在县中也算是中层领导,但县中的条件也就是那样,学校给分了一套房子,也简陋得很,只是一室一厅而已。

    沈淮与熊黛妮随王卫成、徐惠丽上楼去,看到他家客厅里也支着一张床,平时是他岳母、徐惠丽她妈带小孩睡;卧室也小得很,摆下床跟简易橱跟一张堆满书的书桌,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沈淮他们没有酒楼停留多半,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徐惠丽她妈带小孩去邻居家窜门去,不在家。

    王卫成把折叠桌撑开来搁在客厅的床边,从墙角端来椅子请熊黛妮跟沈淮坐下。折叠桌打开来,沈淮与熊黛妮坐下,客厅里已经挤得连人转身都困难了。

    沈淮笑道:“你们县中教师的住房条件,够艰苦的啊。”

    “我家都算好的。”王卫成说道,“好些青年教师结婚都只能挤单身宿舍,学校也打了好几次报告,希望县里能拨款建一栋宿舍楼,改善一下住房条件,不过一直都没有给批。现在就希望沈书记您能体察民情,我们县中教师住房条件的确不宽松。”

    县中虽然归县教育局,但涉及到建教职工宿舍楼的大项用款,还是要向县政府申请——霞浦县的财政,虽然要比嵛山宽松得多,但也远远谈不上富裕,还远没有给教师普遍改善住房的程度。

    沈淮笑道:“要是单独为你一家改善一下住房条件,倒是容易;说要拨款给县中建教职工宿舍楼,这个还要县政府集体讨论,我现在可做不了主——就算能做得主,霞浦县教育方面,缺钱的地方也有很多,你们县中还谈不上是最困难的。”

    王卫成心里挣扎了片刻,站起来说道:“惠丽说给沈书记泡茶,都不知道她在耽搁什么,我过去看看。”

    王卫成走进两个人都觉得挤、阳台改出来的厨房里,见妻子撑手站在水池边,什么都没有做的站在那里,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徐惠丽眼泪簌簌的流下来,转回头问道:“我妈带着多多整天睡客厅这张小床,你就真忍心了?”

    王卫成才知道妻子听到沈淮在客厅里说的那些话,心头给堵在那里,小声劝慰妻子:“我现在也是学校的中层干部,我们要是从这里搬出去,叫学校里的其他老师怎么看?该得的,咱也不用发扬风格让出去;但是不该得的,你得了,不是要给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吗?”

    第四百九十章小喽啰

    沈淮与熊文斌女儿离开,徐福林气鼓鼓的上了楼,看到葛永秋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在窗外,看着外面浅淡似水墨抹就的夜色。

    徐福林心想葛永秋应该将沈淮刚才的话听进耳朵里去了,气恼地说道:“这个沈蛮子都还没有上任,第一把火就要烧得我头上来;他说不搞突袭,这把火想烧给谁看?”

    “哦。”葛永秋应了一声,眼神落在徐福林的脸上,看了两三秒钟,心里想:不管沈淮这把火是烧给谁看,倘若他就此中了徐福林的激将法,那真是幼稚了,语气寡淡的说道,“时间不少了,我也先回去了。”

    他也不管徐福林什么脸色,就带着秘书、司机下了楼去。

    徐福林傻坐在那里,看着葛永秋离开半掩的包厢门,门外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不知道葛永秋这态度是放弃抵抗呢,还是说要先把他当成棋子丢出去看沈淮到霞浦后的动作到底有多大?

    葛永秋的车停在徐记酒楼后面的院子里,他坐上车,没有回住处,而是要司机直接开车去市里。

    很多细节,葛永秋也谈不上完全的了解,但绝对要比徐福林知道得多。

    省里直接以商调函的形式,将沈淮从嵛山调到霞浦担任县委副书记,说到底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省里希望尽快推动新浦钢厂项目在东华落地的心情迫切,二是省里对东华市委班子已经缺乏信任,担心沈淮的调动任命会给谭启平或高天河借机会拖延。

    这也说明,谭启平调离东华已经定局。

    而省委书记田家庚四天前到东华来调研,陈宝齐随行,市里这边除谭启平、高天河之外,也额外叫杨玉权、熊文斌随同接待,这也说明东华市委班子初步调整的格局:

    省政府秘书长陈宝齐接替谭启平担任东华市委书记,熊文斌与杨玉权也同时都进常委班子——市常委班子可能会从现在的九人,增加到十一人。

    高天河即使会暂时留任市长,但对于左膀右臂都给卸掉的高天河,夹在以陈宝齐为首的赵系跟在常委班子获得两席、并且在人大又有吴海峰呼应的梅钢系之间,又有实力而言?

    就连高天河他自己都要在赵系跟梅钢系之间的夹缝里救存,高天河又怎么能顾及上手底下这几年来给打压得七零八落的小喽啰?

    小喽啰?

    葛永秋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眉头紧锁,忍不住自嘲苦笑。

    九三年,他是市政府秘书长,沈淮是政府办秘书处正科级秘书,背景虽然深厚,但性子乖戾,难以相处,看不出有成气候的任何迹象。

    因陈铭德事件,他平调霞浦担任县委副书记、县长;沈淮调到霞浦县下面的梅溪镇担任镇党委副书记。

    沈淮从梅溪镇党委副书记到镇党委书记到唐闸区副区长到唐闸区常委到嵛山县常务副县长到霞浦县委副书记,三年五个台阶,他葛永秋还是霞浦县委副书记、县长。

    沈淮以新浦钢厂项目为筹码,将要逼走谭启平;市钢12·9喷爆事故,小舅子作作为事故的直接责任人,给判了十年,他葛永秋放个屁都不响。

    不是小喽啰是什么?

    回想这些年来的往事,葛永秋心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虽然不清楚沈淮到霞浦县之后,接下来的目标是他葛永秋县长的位置,还是直接想顶替陶继兴当县委书记,葛永秋心里都没有太多的侥幸。

    即使陶继兴不得不给沈淮腾出位子来——陶继兴作为吴海峰提拔上来的人,而且沈淮在梅溪镇赶走杜建的时候,陶继兴给予相当大的支持——多少也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安慰跟补偿。

    无论是吴海峰还是沈淮,都不可能直接将陶继兴踢出去养老。

    陶继兴即使不能享受霞浦县接下来高速发展所带来的政绩与荣光,但到其他区县担任区委书记或县委书记或直接到市里某个重权部门,担任一把手,都不能算差。

    万一沈淮不想步子迈得太大,想要从县长开始他的地方主政生涯,他葛永秋从哪里求安慰去?

    葛永秋看着车窗外的夜色,虽然车轮在往市里行驶,但他犹不能确认是去高天河家,还是去市委组织部长虞成震家——这对此时的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邵征晚上他人就在霞浦县,老家有个老人过世,他与妻子钱文惠赶到乡下守灵,接到沈淮的电话,很快开车过来。

    等邵征过来,沈淮跟熊黛妮告辞离开王卫成家,先把邵征送回去,再开着车与熊黛妮回市里。

    熊黛妮心里还想着沈淮离开徐记酒楼时故意带她走岔道的事情,眼睛盯着车窗外,想看车窗外的夜色,却又时不时给倒映在车窗上沈淮的侧脸干扰到注意力,心思又禁不住乱起来。

    “对了,徐惠丽是你中学同学,你说徐惠丽还是你介绍,才跟王卫成认识。”沈淮见熊黛妮若有所思的样子,挑起话题问她记忆里的往事,“你跟王卫成也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都快十年了。”熊黛妮说道,“那时候小黎他哥刚进钢厂,王成卫经常过来找他,而徐惠丽她爸是市钢的老职工,在中学又跟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经常能跟王成卫能见到面。他们到底是怎么发展关系的,我当时也傻乎乎的,不是很清楚,直到徐惠丽高考没考上,要去霞浦县中医院当护士,跟家里都闹翻了,我才知道她跟王成卫好上了。”

    沈淮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王成卫当年把徐惠丽骗去霞浦县的过程。

    不要说八十年代末了,就是现在,东华市里人也把霞浦县当成乡下地方。

    很少有人家会愿意自家女儿往破落地方嫁,徐惠丽当年为了跟王卫成在一起,很是折腾了一番,最后谎称怀了孕,她家里人才松口认王成卫当女婿。

    “你觉得王成卫这人靠不靠谱?”沈淮问道。

    “啊?”熊黛妮在想别的事情,乍听沈淮这么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头怔怔的盯着沈淮看了几秒钟,才想到沈淮是在问她对王卫成的评价。

    这几天来,她家里也是风起云卷,给卷入东华政局的漩涡之中,熊黛妮自然知道比其他人更多的细节——熊文斌给她们定了很多规矩,也怕她们不理解,便直接将一些要害跟她们说清楚、说透彻。

    新浦钢厂项目是当下东华大变局的核心因素,无论是省里,还是沈淮背后的宋系,现在所做的事情,都在全力推动项目尽快落地生根,不过省里跟宋家的态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沈淮是宋家的直系子弟,谭启平已经出局,宋系自然会全力支持沈淮在地方发展,做大宋系在地方上的基本盘。

    然而省里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暧昧跟模糊。

    新浦钢厂一期工程建成,产能就将达到三百万吨,使梅钢直接成为国内第六大钢铁企业。

    新浦钢厂要是建成了,沈淮不要说县长、县委书记,甚至更高级别的职务都有资格担任,不会受到年龄太大的限制。

    但是,省里也要防备项目中途会出现什么变故——这么大项目,在筹建过程中出现任何变故都是正常的——自然不会一下子就将所有筹码都交给沈淮手里,所以也无意直接就让沈淮到霞浦担任党政一把手。

    而对沈淮来说,当下也是要确保新浦钢厂顺利的进入建设阶段,无意、也没有精力立即就将霞浦县的党政大权都揽过来——他是到霞浦县,除了担任县委副书记、提名副县长之外,此时真正最重要的职务,还是即将兼任的新浦开发区党工委书记。

    新浦开发区是前县长陈兵一手推动的,这几年来没有什么发展。而开发区当时设立时,也没有正式向省里进行申报,只是市里报备了一下,开发区两委班子现在还只是县政府外派的临时机构,享受副乡级待遇。

    省里让沈淮以县委副书记、副县长的高配职务,下兼新浦开发区党工委书记,就要在新浦开发区完成省级开发区申报手续之前,绕开行政上可能会存在一些阻力跟障碍,为新浦钢厂顺利落地建设保驾护航。

    由于之前新浦开发区工作委员会及管理委员会只是副乡级的临时机构,有编制、无编制的工作人员极少,所以沈淮到霞浦县之后,就直接面临一个组建新浦开发区两委班子的问题。

    熊黛妮虽然性子温和,但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有些政治敏感度的,知道沈淮问他对王成卫的评价,就是考虑将王成卫拉进新浦开发区的两委班子里去。

    一般说来,国家级开区为副厅,设在地市的省级开发区为正处级,设在区县的省级开发区大多为副处级,也有小部分为正处级。

    不要看新浦开发区此时很不起眼,两委班子级别很低,但很快就可能升格成副处级甚至正处级机构——其他地方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官员们要往上爬一步,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倘若此时能进入新浦开发区两委机构工作,随着开发区的升格,开发区所有官员的级别都会跟着水涨船高,几乎是东华近期以来能看到的最快、也是开阔的升迁捷径。

    像今天陈燕嘲笑王卫成只是县中里没权没势的副股级干部,但倘若沈淮拉王卫成进新浦开发区,很可能半年之后就能落实副科级甚至正科级的待遇;这几乎是绝大多数在体制内的官员,孜孜以求却又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机遇。

    熊黛妮对王卫成的印象很好,对他的评价也高,同时也希望徐惠丽跟王成卫能有发展,只是她刚开口要跟沈淮说什么,突然间又犹豫起来,冲着沈淮苦涩一笑,呐呐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差的就是看人的眼光,你还问我的意见?”不过话出口,心里又纠结,担心她这句话,会叫王卫成、徐惠丽错过可能这辈子都遇不上的发展机会——要真是如此,她会内疚一辈子。

    沈淮知道熊黛妮是说周明,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当你对王卫成的评价是正面的。”

    听沈淮这么说,熊黛妮刚才的担心也就随之释然,笑道:“我爸都没有升官呢,规矩已经下了一套接一套,禁止我跟黛玲在外面乱说话。你要觉得王成卫不错,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怕害我被我爸骂。”

    见熊黛妮流露小女孩才有的俏皮神色,叫她圆润柔美的脸看上去清丽妩媚,沈淮心里一荡,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老熊面前出卖你的;我看着想是那么没人品的人吗?”

    熊黛妮心里想:夜里把人家往没人的小路上带,鬼才相信你有人品?心里荡起旖旎,脸有些烫,转脸看向车窗外……

    第四百九十一章海水跟火焰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在屋里收叠衣服的白素梅看到黛妮拿钥匙开门进来,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疑惑地问道。

    酒席刚开始没多久就闹得不欢而散,接着到王卫成、徐惠丽他们家也没有坐多久,邵征就送车过来,几乎没有怎么耽搁,熊黛妮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才刚过八点钟,的确不能算晚——参加同学会这么早就回来,也的确有些奇怪。

    “不早啊,吃过饭就赶回来啊。”熊黛妮故作糊涂的说道,也没有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妈知道,问道,“七七呢?”

    “刚睡下。”白素梅说道。

    熊黛妮推门看女儿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甜,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这两天也没有怎么睡好,我也睡觉了。”就着话就进卫生间洗漱。

    白素梅跟进卫生间来,紧追不舍地问道:“你同学有没有合适的?”

    “妈。”熊黛妮不乐意的提高声调,娇嗔道,“我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不是去参加相会聚餐,你操这么多心干嘛?”

    “我就问问。”白素梅说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林子里的鸟再好,也要你抓到手里才算数。”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那我爸就是你抓到手里算数的鸟?”熊黛妮说到这里,都忍不住笑起来,俄而又醒悟过来,她妈说这话是意有所指,问道,“你看到沈淮开车送我回来了?你想哪里去了?他今天恰巧也在霞浦,霞浦就那么点大地方,我恰好遇到他了,就顺便坐他车回来,这还碍着你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白素梅说道,“听着楼下有车子声,我以为是你爸回来了。”

    熊黛妮不跟她妈多扯,洗漱过就回屋睡觉去了。

    她这几天也确实因为家里发生的巨大变化,有些心思劳累,躺到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就香甜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处幽暗的树林里,月光从树梢的缝隙里洒下来,在草地浮出斑驳的光斑来,叫人感觉如置湖底,这样的感觉叫熊黛妮沉醉,不愿意醒过来。

    一只手从肩后伸过来,贴着锁骨抚摸,柔软手指的触摸,仿佛温柔的吻,似乎能牵动全身的敏感神经,叫她全身酥酥麻麻,似乎手指触处就是痒痕,只叫她想依偎在身后那人的怀里,而不是从梦里醒过来。

    那只手似乎也没有那么老实,从领口伸进去,在她饱满挺耸的峰缘抚摸挑逗,放肆的捏捏,另一只手,则从下方伸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来,顺着这两只手,熊黛妮自己都能感觉到她娇躯的软滑细腻,叫她情念炽涨沸腾,忍不住娇媚喘息起来。

    待那只手要钻进她的裤子里去,手指触及她敏感的腹股沟,她禁不住抓那只手,说道:“不要!”只是那只手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变本加厉的伸进来,要将手指直接按到她的桃花源口,叫她那一瞬间浑身激颤,嘴里忍坚持喊道:“真的不要。”回头却见身后那人不是海文而是沈淮……

    骤然惊醒过来,熊黛妮才发觉自己的左手夹在双腿间,而梦中种种感觉皆消失在室内混沌的黑暗里。

    熊黛妮抽出手来,手指头都油润润的,才发现绸质内裤都有些浸透,穿着有些难受,但听着她妈跟她爸在外面客厅里说话,也不好意思去卫生间换内裤。

    她只是觉得奇怪,梦里明明感觉身后那人是海文,怎么转回头就看到沈淮那张脸——只是最后那一刻的感觉没有到,叫她有些意犹未尽,心里骂自己:做梦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真是死都要脸。

    又情不自禁的想,要今天晚上没有在岔道上再遇到徐惠丽、王成卫她们,要是沈淮也像梦中那么轻薄自己,她是挣扎说不要,还是……

    熊黛妮想着旖旎的事,在黑暗里都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的,睡过一觉,也没有睡过,就枕着头,看着婴儿床上的七七,胡思乱想着自己以后的人生。

    将熊黛妮送回去,沈淮也没有在外面耽搁,就直接开车回老宅。

    陈丹说有事情要找他商量,在老宅等着他晚上住过去。

    沈淮停下车来,看到宅门前的停车棚下,停着一辆挂“淮A”牌照的黑色别克,心里奇怪,不晓得省里会有谁在老宅里。

    看着大宅门虚掩着,沈淮就要推门进去,刚推开门就见陈丹、小黎陪着一个女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但看到这女人那张明艳照人的脸蛋,沈淮仿佛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瑾馨!”只是这一声喊又干又涩,好像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喊出口又陡然后悔起来:瑾馨怎么还可能再认出他来?

    那女人抬头疑惑地看了沈淮一眼,问道:“啊,你认识我妹妹啊?”

    那女人一句话,有如一盆冰水浇来,叫沈淮从激动得不能自禁顿时间变得全身冰寒:眼前这女人是姐姐靖瑶,不是妹妹瑾馨。

    自己怎么就不能长一点教训呢,当年就是给因为不能分辨出她们姐妹俩的相貌,才叫这女人害得那么惨吗?

    沈淮手紧紧地抓住门框,一声不吭,也不再回应她一句话,只是盯着女人这张艳若桃花的脸,谁能从这张美脸上看得这女人有着蛇蝎一般的心?

    戚靖瑶以前没有跟沈淮打过照面,见这人把自己误会是妹妹,这时候盯着自己又不吭声,心里奇怪,心想难道是给妹妹拒绝后留下心病的追求者?

    见陈丹与孙海文的妹妹似乎跟眼前这人颇为熟悉,见他穿着普通,但眉宇之间有着难掩的英气,只是不知道脸色为何如此苍白——见沈淮不吭声,戚靖瑶也不以为意,笑着跟陈丹解释道:

    “我跟我妹妹是双胞胎,几乎没有人能把我跟我妹妹区分开来。瑾馨她人还在国外,她知道海文出事的消息,一定要我过来看一下;她本人可能要到七月份才会回国。那就这样,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我以后就在东华工作,小黎或者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戚靖瑶坐上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男人还站在那边看过来,心里厌恶,但回头隔着车窗露出甜美的一笑,不清楚这青年跟陈丹的关系,甜柔地说道:“我是姐姐靖瑶,瑾馨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沈淮没有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陈丹抱歉的跟戚靖瑶笑了笑,目送她开车离开,才与小黎关上院门回了屋。

    陈丹自然看得出沈淮今天的异常,她不知道,沈淮怎么可能认得海文的大学同学?

    陈丹没看到沈淮在客厅里,见后门开着,走过去,看到沈淮脸色苍白的站在后院大口地抽着烟。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沈淮见陈丹过来,极力平复激动的心情,问道。

    “她是海文在大学里的同学,因为她们大学同学要搞十年校聚,彼此间联系时,才知道海文出了事,打电话过来,一定要过来看看,今天就过来了。”陈丹说道,“怎么,你认识海文他的大学同学?”

    “嗯,我认识她们姐妹俩,但她们姐妹俩可能不认识我。”沈淮点点头,他只能拿这样的谎言跟陈丹解释,不然还能怎么说,说他从高台坠下时,脑子里闪过的仍她们姐妹俩的面孔?都十年了啊,怎么有些往事就像是昨天刚发生?

    沈淮心里迷离恍惚,又问陈丹:“她说她以后会在东华工作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说是过两天要到东华来挂职。”陈丹说道,“具体的,她没有细说,倒是给我跟小黎留下电话号码。还说小黎报考淮工大不要有什么担心,能自己考上最好,要是差些分数,让我联系她。”

    陈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沈淮看,沈淮刚才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他看到戚靖瑶仿佛给毒蛇咬过似的警惕跟惊惧,她能感觉到沈淮整个身子上的汗毛都是立着的。

    沈淮接过名片,这是戚靖瑶之前工作岗位还没有来得换的名片,法制周刊社高级记者、驻淮海记者站站长。

    沈淮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周裕,问她:“上面最近会有什么干部进市宣传系统来挂职?”

    “不会吧,你的消息这么灵通?我也是今天刚知道消息,市委宣传部要新来一个副部长,是个女的,听说来头不小。”周裕在电话将最新消息告诉沈淮,“怎么,你认识这个女人?”

    “我在陈丹这边遇到她了,她是小黎她哥的大学同学——有时候世界挺小的。”沈淮说道,“这个女人很厉害,你以后在宣传部注意着她些。”

    听到沈淮在陈丹那边,周裕那边很快就挂了电话。

    陈丹也觉得奇怪,她跟在沈淮身边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见过沈淮如此忌惮过谁,没想到他会对海文的这个大学同学如此警惕跟忌惮。

    第四百九十二章大框架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为了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复习,小黎年后开学就一直都在学校住宿。今天也是戚靖瑶过来,小黎才临时从夜自修上请假出来。

    沈淮与陈丹将小黎送回学校,没有急着回去,开车沿着沿河路往南开,停在梅溪河入渚江的汊口前。

    月明星稀,夜色下的江水波光粼粼,此时还不到四月下旬,水还没有涨上来,裸露出来的江滩、河滩上,长有大片初生的芦苇,与波光粼粼的江面相比,形成更浓郁的暗色。

    远处有在驻锚地临时停泊的货轮,灯光数盏,仿佛停在江面上的红色星辰。

    沈淮脱去鞋袜,光脚跷在仪表盘上,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远处苍茫的江天夜色。

    “何月莲今天过来找我了,也没有说什么事,好像就是故意过来说两句话似的。”陈丹见沈淮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从今天海文大学同学意外来访所带来的震惊里平复过来,岔开话题说道。

    “哦。”沈淮侧过头来,看着陈丹在夜色里亮晶晶的眸子,拉她躺到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光滑软柔的脸蛋,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叫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抛开以往的记忆,岔开来去想别的事情。

    普通市民或许要真等新的市委书记上任才会恍然惊悟,但对于在这个局里的人,对他们来说,四天前省委书记田家庚到东华来调研,局势就意味着已经明朗了。

    何月莲倒真是能抹下脸迎风倒的人物,杜建失势,她跟杜建分道扬镳;见这边巴结不上,就去跟周明搞在一起——谭启平离开东华之后,意味着周明将彻底失去最后的依仗,何月莲动作倒是不慢,先来为自己找后路了。

    “你不要理她,现在还由着她们去。”沈淮说道。

    谭启平离开东华之后,谭系官员的调整跟变动就会随后而至——沈淮即使不去做什么事情,陈宝齐到东华之后,也不会说拖着不下手。

    正因为如此,沈淮自然更不希望他们有什么会引起陈宝齐误判的动作来。

    陈丹点点头表示知道。

    “你是不是心里在好奇我怎么认识戚靖瑶、戚瑾馨姊妹的?”沈淮捧着陈丹光滑的脸蛋,看她在夜色愈显明澈的眸子,问道。

    “也没有啦,你身上那么秘密,要挨个探究,哪里探究得过来?”陈丹温婉而笑,说道,“只是很好奇,她们明明都不认识你。”

    “有些女人,不一定要认识,知道这个人就足以心生忌惮啊。”沈淮说道,“何月莲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是清楚的。要说单论心计,单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下限,戚靖瑶怕是不会弱过何月莲,更为重要的,戚靖瑶能动用的资源,却绝非何月莲能比。”

    陈丹也早就识尽这个社会的艰险,自然不会单纯的以貌取人或仅仅因为对方是海文的同学就会莫名其妙的信赖对方;只是听从未见忌惮过谁的沈淮这么说,还是有些诧异。

    陈丹也不去细问沈淮到底知道什么事情,才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忌惮,她今天要跟沈淮谈别的事情:“小黎过两天就要正式填志愿了。第一志愿就是她哥曾经读的淮工大;要是不能录取,其他志愿也都是徐城的高校——我想也去徐城。”

    “为什么不陪我去新浦?”沈淮问道。

    “如果你想我了,我会一直都在那里。”陈丹抬起来头,亮晶晶的眼眸子看着沈淮,伸手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胡子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抱负,我真要把尚溪园分店开到新浦去,那我就太不知足了——小黎要去徐城读书,我就想着尚溪园真要开分店的话,徐城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

    沈淮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先把分店开到燕京去呢?”

    “我都没有怎么见过世面,哪里敢闯燕京?到时候给人连肉带骨头吞下去都不知道。”陈丹笑着说道,又与沈淮说及她这些天来筹划着到徐城开分店的想法。

    尚溪园经营也有一年多时间,经营成熟稳定下来。

    加上之前从渚溪酒店撤出来的资金,以及尚溪园近一年来经营盈利,在保证这边的正常经营以及陈桐拿出去折腾的近百万资金外,陈丹手里还有近两百万的资金闲余,她想着再从银行贷些款,凑足四百万,就能够在徐城筹办一家相当规模的分店。

    从渚溪酒店开始,陈丹经营餐饮也有近三年时间,特别是尚溪园是直接瞄准中高端餐饮市场,在除了有陈桐帮她之外,也有相对成熟而稳定的团队,并不需要陈丹她自己到徐城后一切都从头做起、劳力劳心。

    沈淮知道陈丹是性格温和但骨子倔强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可能熬那么多的苦,她都筹划这么久的事情,也不想阻止她去做,笑着说道:“好吧,你去徐城吧,大不了我以后往徐城跑勤快一些。”

    “你要不反对,那我就让人先到徐城选地方啦?”陈丹欣喜地说道。

    “你不要太辛?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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