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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会吕氏拳法,在旁一起,百练不厌。
吕日照又接连指点了林烟两天,就说明天要出门,叫林烟再练一段时间,等有一种充实饱满的感觉后,就可以跟着阎守容他们练力,举石头之类的。
无论练什么,吕日照所讲的那种关于“沧海桑田”的总体“拳意”必须得找,且不可散了。怎么找?暂时靠联想想象吧。
真正要找到这种感觉,不靠岁月变迁的磨砺,是不可能的。
武功,也来源于生活,来源于这个世界。要练好武功,除了身体上的苦修,精神上也必须对生活对这个世界有所感悟。
这感悟,吕日照有个很通俗的解释,那就是:心法。
第二天吕日照飘然下山,留下林烟十人在紫烟山庄。
清早,林烟还没起床,就听见有人破口大骂,又是一阵乱响。惊醒下,林烟跑出去一看,就见瞎子被贾恬、向纸砚、胡庆生三人围攻,三人都手持长剑,和瞎子拐棍拼斗。
瞎子低着头,长发遮住脸颊,脊背佝偻,看似可怜得紧,可这打斗起来,却是三个少年吃亏,被瞎子拐棍捅得四处乱跳。
他们就在屋内打,乱砍家具也无所谓。
林烟正想上前阻止,其他五个人同时出现,阎守容二话不说,掏枪就开,瞎子心灵十分敏感,身形一晃,飘到五米开外,未伤分毫。
林烟一瞪眼:“这些家伙怎么都不怕枪啊?”
他们却见怪不怪,除阎守容以外,全部冲上去,捡着什么就打,下手狠毒,居然是拼命的架势。
林烟糊涂了:“怎么吕日照前脚刚走,就这么无端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该帮哪一方好,只能先看着。
帮这八个人嘛,打一个瞎子,太不人道了。
帮瞎子?瞎子武功老高,根本不需要,而且没交情,没有帮忙的理由。
第二百零八章你敢打我?
见八人一起上,瞎子原本淡然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恼怒,下起狠手,舞了一个棍花,忽然一棍砸下,可怜胡庆生脑门被一下砸中,一下子冒出血来,赶紧退出圈子,捂住迸裂开的伤口,牙根紧咬。
林烟吸了一口冷气,见向纸砚也被瞎子捅中胸口,吐血倒翻过去,在地上挣扎。
“啊!”一声轻呼,夏花被瞎子一棍挑起,撞在墙上,弹回来就晕了,趴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一点不留情啊!”夏花被撞得头破血流,林烟见了,顿时大怒,忍不住跳下楼,抄起一板凳,往瞎子身上猛甩过去!
瞎子闻到风声,冷笑一声,用棍子一戳,架住板凳。
也不知他这棍子是什么材质做的,细细的,却不断。只见瞎子棍子一抖,板凳又往林烟身上撞来。
林烟一拳轰出,将板凳打成两半,然后一脚踹向瞎子,被他躲开,又用拳头打他面门,被他用手和棍子一夹手指,痛得厉害。
瞎子不屑,一掌打中林烟胸口。林烟血气汹涌,将一口血强忍着,硬是没有后退,往前一撞,头顶在瞎子身上,使其倒退几步。
艾冬草趁机剑花一挑,去刺瞎子喉咙,剑尖虚晃,直如毒蛇信子一般。
瞎子大怒,棍子一横移,同时身子微侧,躲开剑尖,猛地上前,一爪探出,将艾冬草整个人提起来一扔,重重摔倒不说,脖子也被抓出血,所幸没有致命。
阎守容见状,面露忿然之色,后退间又开了一枪。
瞎子提前避让的同时棍子一扔,捅中阎守容胸口,使其吐血倒地。
李春秋施轲守左右并进,进攻瞎子后心,被其转身一记鞭手,甩翻倒地。贾恬大吼一声,还没上前,就被瞎子高挂一脚,踢到楼上去了。
胡庆生顾不得脑门冒血,又冲上去火拼,没有例外地被瞎子打败,扭折了胳膊。
其他几个强行爬起来又冲,被阎守容一声喝退:“别打了。”
瞎子一步步走到阎守容面前,抓住她头皮,啪啪两耳光将她脸颊打肿,然后又一个个打了两耳光,就连晕了的夏花也不例外。
在到林烟面前的时候,瞎子正要甩耳光,林烟就后退闪开,同时说道:“你敢打我?”
瞎子哂笑道:“你不动手也就罢了,动了手,就该有此教训!”说着来扇林烟。
林烟哪里肯干,架住他手腕,欺身逼近,要用肩膀撞他胸怀。瞎子手往下一推,按住林烟肩头,猛地用力。
林烟只觉得瞎子枯槁的身子一下子变得高大好多,肩上承了好几百斤力道,膝盖一下子就弯了!
他却是不肯跪下受辱,牙根紧咬间,脖子上血管汩汩暴起,浑身滚烫间,硬是一点一点站直。
然后他双手往上一掀,将瞎子逼退,却是往后一趔趄,被瞎子赶上,一掌打翻。
瞎子哼哼一笑,照林烟脸上两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怒火中烧。
什么人道不人道,都是扯淡,此刻林烟决定,一定要给他最为严重的教训!
太可恶了,比最初遇上的吕日照可恶十倍,比教过林烟拳法的吕日照要可恶一百倍!
当下却是无力反抗,只得隐忍,林烟低下头,不说话。
瞎子又走到阎守容面前,冷笑道:“今天谁都不准吃饭,全部滚到外面去。”
林烟灰溜溜地跟着八人来到外面,一直走到悬崖边上,坐成一排。
林烟忍不住询问胡庆生他们三个,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
向纸砚骂林烟多管闲事不肯说,贾恬只说习惯了,接下来你看着就是。
阎守容望着远方天空,低声说道:“每当狗贼不在家的时候,老狗都会变着法折磨我们,我看狗贼对你礼遇有加,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夏花此时已经醒来,被林烟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林烟也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皮痒,挨挨打也舒服。这瞎子是什么身份?吕日照对他好像有点客气。”
“不知道。”
“应该是前辈吧。”
“反正每次狗贼回来,老狗就会离开,等狗贼要走的时候,老狗又会提前过来。”
林烟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吕日照那一伙的。你们作为吕日照仇人,不管吕日照给你们饭吃还是教你们武功,你们都会想方设计地谋害吕日照。既然如此,他肯定看你们不爽,相信若不是吕日照反对,他早就把你们全杀了。这样虐待你们,也不是无缘无故。我一直想不明白,吕日照是你们仇人,他养着你们干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李春秋几个都不爱说话,说话的只好是阎守容,“想必他自负绝对不怕我们的报复,把我们当玩物解闷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下一次谋杀?”
“吕日照传你武功,又跟你没仇,你还愿意跟着我们瞎掺和?”
“我就听听,两不相帮。”林烟眼中闪烁金光,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不过这瞎子我看不惯,得给他一个惨痛教训才行。”
“老狗武功高强,连枪都不怕,你怎么给他教训?”
“武功再高,也有破绽,我就不信搞不跨一个瞎子。”林烟不服气地说道。
“你要杀了他?”
“这——”林烟犹豫道,“不过是羞辱了我们一下,犯不着杀人吧?”
“我的建议也是不能杀他。狗贼明确交代过,杀他可以,成不成都不会有事。但不许杀老狗,其余不管,就是不能杀。”
“不杀就不杀,打断他的腿总行吧。”林烟哼道,“老子今天没武器,吃了亏。等下伤好一点,就要他好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这得好好想想,我们一起想。”林烟捡起一块石子,扔下悬崖。
两个小时后,瞎子突然出现,使唤艾冬草去给他做早饭,真是可怜。
艾冬草只犹豫了一下,就被瞎子甩了一耳光,不得不去。
林烟对瞎子越发厌恶,只觉他瞎太久,已经成变态了。
艾冬草做饭的时候也不敢偷吃,这瞎子心亮得很,一般小花招根本瞒不过。
林烟本想下山去镇上下馆子,可瞎子似是知道他心思,早饭后便随着艾冬草一起过来,在旁监视。林烟只好饿着肚子打那套拳法,瞎子听着,露出不屑的神色,时不时还摇摇头,自言自语,说白白糟蹋了这么高明的拳法。
林烟忍不住还嘴,然后又打起来。瞎子打架手法很是刁钻,往往给林烟剧痛感受,却又不至于重伤不起,使林烟无比憋屈,还没到中午,就已经恨之入骨。
阎守容这八个当哑巴的“乖小孩”也逃不过被瞎子作弄的厄运,你不主动招惹他,他偏要主动招惹你,你有什么办法?
一会儿嫌向纸砚性子傲,一会儿嫌李春秋城府深,又说艾冬草是个木头,不打不说话……
中午是阎守容去做的饭,然后看着他吃。下午瞎子又监视着林烟他们,不准他们吃任何东西。
林烟看出瞎子最喜欢欺负向纸砚,对比向纸砚年纪小身手还高那么一点点的胡庆生则要相对慈悲一些。夏花也许年纪太小,只要她不主动惹他,也就不管。
其他五个十五岁以上的,他也偶尔欺负一下,虽在早晨给了阎守容几巴掌,但现在却一直没去整她,随她自己练功,偶尔还出言指点一下,着实怪异。
当然,她要是敢干涉他教训别人,也同样要挨打。
林烟却依旧是待遇最好的,这瞎子喜欢讽刺他,但只要他不主动动手,就算说话难听,瞎子也都拄着拐棍,不去打他。
可一旦林烟动手,瞎子就会下最狠的手,不打出血不罢手,最后制服林烟,还得甩个几巴掌,把林烟气得要死,却无可奈何,脸肿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了。
第二百零九章饿疯了
不过每一次交手,林烟对吕氏拳法的感觉就增加几分。这瞎子可恨是可恨,但也是个好“陪练”,比对着空气瞎打或打木人桩的效果要好得多,就太受罪了。
林烟一跟他打完,休息一会儿,再自己缓缓打拳琢磨,总会有少许心得冒出,打架经验又丰富了一些,抗打击力更是大大增强,能硬挨一拳而不倒,且不会头晕。
似乎挨打的时候,至阳之气与金光二号都有抵抗与治疗效果。这俩东西平时就蛰伏着,林烟挨了打才出来走个过场,当真贱性十足,如那癞蛤蟆,不捅一下,都不会跳。
林烟他们到哪儿,瞎子就跟到哪儿。一直持续到天快黑,瞎子才自己回屋,阎守容则带着他们去镇上买食物。
每天都要去买,不准一次性买几天的。
瞎子有言在先,不准去镇上偷吃,不然明天也没饭吃。
因此,到镇上后,八人都只买肉,不吃东西。林烟却是不信邪,买了两个馒头吃了,虽没饱,但怕吃饱被看出,也就算了。
又买了矿泉水漱口,去一些比较臭的地方呆了会儿,林烟感觉身上没有馒头气味,就兴冲冲地跑在队伍最前面,不比八人没精打采的苦瓜脸。
回家后,瞎子在九人面前各自站了一下,最后嗅了嗅林烟,忽然一掌打向林烟肚子。
林烟早有警惕,见状拦下,又和他打起来。五分钟不到,林烟被瞎子一拳打得一呕,馒头全吐出来了。
瞎子不顾林烟眼泪咳嗽,冷冰冰地说道:“你明天不许吃饭。”
“有种就杀了我,别他妈装神经病。”林烟豁出去,对瞎子吼道。
瞎子空洞的眼睛往上一翻,走过去,掐住林烟脖子,往里收紧。
林烟要反抗,瞎子却道:“你不是叫我杀你吗?你反抗干什么?你这一反抗,不就说明你怕死?”
“操,老子又不是傻子,不还手是龟儿子!”林烟不理,按吕日照所授,掰瞎子大拇指,同时进攻他腋下。瞎子推却,又上前抓林烟胸襟,林烟弯腰间架住他手腕一个翻转,想要扭断。瞎子不慌不忙,架住他胳膊一抬,被抓的手腕往前一抖,抓住林烟胸襟往后一拉,同时脚踢林烟下盘。
林烟往前一倾,单脚迈出支撑重心,却落了下风,被瞎子一记老拳,还是砸翻在地,被他踹了几脚,听他哼哼:“真是不怕打的贱骨头,贱骨头。”
“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林烟暗暗狂叫。
林烟可以几天不睡觉,但只要一顿饭不吃,就饿得发慌。
已经一天没吃了,明天要再不吃,那还能有力气?
可打不过这变态,有什么办法?
可见力量是多么的重要啊!
林烟越发发奋,暗暗保证一定要变得最为强大,不再受人虐待。
所幸念咒可以睡觉,即使饥饿也有效果。一夜醒来数次,每次都能再次睡着。
这念咒睡觉已经成了林烟习惯,但念咒对念力带来的增幅却是越来越小,基本上没什么用处。
对此林烟无可奈何也不去理会,白操心没意思。
瞎子一言九鼎,说不准林烟吃饭就是不准。第二天挨饿的林烟什么都不做,就在自己房间里躲着,醒了就念咒,睡觉确实能使时间“加速”流逝,对此林烟很是庆幸。
瞎子也不来管他,只依旧变着法欺负那八个人。他们也同样不甘示弱,只要瞎子出手,就全力以赴,拼命的架势。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林烟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饥饿,直至疯狂的程度,念咒睡觉也不顶用了!
在这之前,林烟从没连续一天以上没吃饭的经历,至少在遇到至阳之气以后,每顿都有吃饭,且吃得极多。
因此,他首次体会到一种难言的慌张,这种慌张,让他害怕到失去理智!
他一下子疯了!
只见他将房门一踹,跑出来大吼:“我要吃饭!”纵身一跃,跳到一楼,撞出一条路来,直奔厨房。
瞎子幽灵一般出现在厨房门前,见林烟冲过来,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伸出手要拦林烟。
林烟眼珠子一鼓,刺目的金光迸发出来。他全身也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辉之中,就这般公牛般撞向瞎子。
瞎子直觉告诉自己危险,在最后关头生生收手,闪到一边,林烟擦身而过,一下子钻进厨房,把灶台一角都撞得粉碎,鼻息一嗅,闻到剩菜气息,找出来就往嘴里倒。
“怎么会这样?才两天就能饿疯?”闻声而来的阎守容几人和瞎子一同震惊地望着林烟,想不通他会这样。
林烟确实失去理智了。他体内至阳之气在暴。动,附带金光二号也一反常态的变得炽热。
所谓头脑发热,林烟脑袋被炽热的金光二号包裹,滚烫滚烫,眼前一切都在扭曲,直如地动山摇。
吃光了剩菜剩饭,林烟还是不够,看着他们九个人,露出渴望的眼神,随即如兽一般狰狞,冲上来要咬他们。
瞎子神色一凝,冲上去和他对打,却不想林烟如同喝了疯血的八神,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平时强了一大截,几个回合下来,居然一拳把瞎子击退!
然后林烟一转身,扑向八人。李春秋最近,见状出拳要打林烟,拳头却被林烟一掌握住,一眨眼,人就被林烟抱住,要被咬烂脖子。
施轲守忙按住林烟额头往上顶,艾冬草从林烟身后扑上去,托住他下巴往后拉。阎守容手枪反转,枪托猛砸过去,正中林烟侧颈。林烟却是不晕,反而因为吃痛大吼一声,一个挣扎,掀翻艾冬草,在转身就跑的施轲守后背上抓了一爪,所幸是右手,要左手的话,施轲守就死定了。
林烟又攻阎守容,被其锁住右手,正要探出左手,也被从傻眼中反应过来的李春秋出手架住,然后后背挨了瞎子一记重拳,血喷了阎守容一脸。
阎守容只觉他血好烫,跟开水一样!
几个年纪小的都慌张地退得远远的,见林烟挨了瞎子一掌,往前踉跄几步,顺带挣脱阎守容和李春秋,一个转身,竟生龙活虎地扑向瞎子,气势越发强势,使瞎子感受到危机。
林烟在这种无意识下,却更能领悟到吕日照的拳法且以最满状态发挥出来,昨天与瞎子对打汲取的经验也通通释放出来,瞎子每一招每一式都被林烟提前感应。这一出手,看似乱抓,却硬是化去瞎子所有招式,又是一掌拍中他的胸口,使他倒飞出去,于空中翻个筋斗,没有摔地。
更让瞎子忌惮的是,林烟左手指甲变长,其中蕴含的阴血和尸毒,万万不可挨上。因此林烟右手攻势他可硬抗,左手抓来,却必须闪开。
而林烟右拳掌心印记也变得十分明显,致使他整只右手都刚猛强势,力量极大,硬碰起来,直震得瞎子气血翻滚,手臂酸痛。
“这小子妖异得很,暂避锋芒算了。”瞎子心念一转,转身就跑,也不提醒阎守容他们——他们被林烟抓死更好呢。
阎守容他们也无须瞎子提醒,见瞎子都跑了,也都不敢和林烟对抗,分散逃跑。
林烟追了瞎子几步,见他无影无踪,又折返去那几个年纪小的,特别是夏花跑得最慢,离林烟越发近了,眼看就要被抓上。
阎守容再也忍不住,砰的开出一枪。林烟兽性大发,敏感异常,虽然疯狂,但本能和直觉都异常活跃,也就避开了子弹致命攻击,拐个弯躲柱子后面,又一个打滚往前一扑,出了厨房,没让阎守容追上补枪。
第二百一十章灭杀瞎子
林烟到了外面房间,四处一扫,大家都躲猫猫不见人,于是林烟一口气奔出山庄,来到外面,一眼就看到瞎子蹲在不远处,用手捂住脚板,有血冒出来。
瞎子脚板被什么东西扎了个洞,当真郁闷到极点。
再是高手,也都是瞎子,是瞎子就要吃眼睛亏。
林烟管他那么多,冲上去就打。
李春秋他们都取了兵器,听到风声,悄悄查看。艾冬草手持利剑,手心发颤,忽然说了一句:“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阎守容沉默一下,说道:“我还有三颗子弹。”
八人对望一眼,同时点头。
林烟这边,时间一长,瞎子终究还是适应了林烟狂风暴雨一般的猛打,选择以柔克刚,避其锋芒的打法,欲图拖垮林烟体力。
瞎子也近中年,体力比不过年轻人,须得好好保存。
林烟在饥饿的驱使下,越打越猛,又抓又咬,也不怕痛,瞎子两败俱伤的招式也都不甩,往往瞎子要戳他眼睛,他就抓瞎子下面,一点不躲闪。
一时间,瞎子被打得十分憋屈。
“喝!”林烟一缠瞎子手臂,用膝盖顶他肚子。瞎子单手架住,被大力一震,往后仰倒间,见林烟一爪刺向自己脖子,赶紧将头一歪,同时去捶林烟肋下。
林烟硬挨他一下,又吐出血,却是晃都不晃,将爪子一打横,刺破了瞎子皮肤!
“不好!”瞎子终究被林烟抓伤,毒性直逼入体。
死亡的刺激下,瞎子身子猛地一鼓,手往地上一撑,一脚将林烟踢飞。然后手指逼出血液,对着脖子伤口快速画符,同时神神叨叨,居然像是在念动咒语。
听到风声,瞎子转身一看,就见林烟高高跳起,正往自己身上俯冲,不由杀机大现,也一下子跳起,踢中林烟肚子。
林烟却没飞出去,被瞎子绵劲牵引,摔落在地,被瞎子一手按住头,一手并爪,要把他喉管洞穿!
林烟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双手一合,锁住瞎子手腕,和他比拼力气。
瞎子身子越发鼓胀,浑身青筋虬结,林烟即便力大,也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脖子被他指甲划破,伤口越来越深。
“砰!”
枪声响起!
瞎子浑身一震,后背挨了一枪,转头一看,大叫道:“你们想趁机杀我?全部给我死!”猛地弹起,要冲过去杀阎守容。
虽然他脚板受伤,但依旧能够维持鬼魅速度,阎守容有枪,也不一定能将他打中。
刚才她开枪,本是瞄心脏,瞎子硬是在前一刹那躲了一下,才中肩胛,没有打死。
如果没有林烟拖着,子弹根本挨不到瞎子。
瞎子这一暴起,其余七个都拦在阎守容前面。阎守容暴退,瞄着瞎子,却不敢轻易开枪。
还有两颗子弹,不能浪费。
瞎子冲进七人堆里,下手极狠,眨眼间就打翻三个。
林烟却在这关键时刻扑到他后面,和他一起滚倒。
瞎子一肘击中林烟肚子,趁他手松间站起来架住李春秋持刀的手腕一震,刀落下来,被瞎子接住一个横扫,砍中李春秋。
李春秋大叫一声,死掉了。
瞎子刀刃上扬,架住贾恬施轲守下劈,一个并进,打飞施轲守,又一刀捅穿了贾恬。然后抽刀,在贾恬死不瞑目的同时一个拧身,砍退胡庆生与向纸砚,又一刀竖劈下去,要杀艾冬草。
艾冬草神色冷然,持剑上扬,和瞎子刀剑相拼,却是力量不及,剑身落下,撑在肩膀上。瞎子的刀就按在她肩膀上,划出伤口,使她跪了下去。
瞎子猛地将刀打横,要割破艾冬草脖子,夏花从后面扑来,被他踢飞,却阻了他一秒。这一秒,阎守容又开枪了!
子弹划破空气,打中瞎子后腰。瞎子听到阎守容要开第三枪,顾不得艾冬草,就地一滚,闪到一边。林烟本要去咬已死的李春秋,见状下意识一个熊抱,将他从后面扑倒,一口咬在他后颈上猛吸鲜血!
瞎子大骇,一到后捅,在林烟躲避间大力挣脱出来,然后一滚,爬起来又往横移。
艾冬草不顾肩头伤口,一剑刺过去,被他刀刃弹开。向纸砚与胡庆生神色惊恐,大叫一声,扑上来砍瞎子,被瞎子一刀砍中一个,另一个也被他打落武器,却没杀死,而是抓起来拦在他的身前,避免阎守容开枪。
林烟又一个前扑,抱住瞎子双脚,将他勾倒。瞎子在地上翻转过来,一刀砍向林烟头颅。林烟脑袋一偏,被砍中肩膀,大怒下左爪一伸,从瞎子腰上挖走一坨肉。
“血,我要吸血!”林烟扑向瞎子伤口,也不吃他的肉,只想吸血。
瞎子却是一脚将他踢到一边,感应到阎守容第三枪,急忙一个横移!
第三枪开了,子弹却打在地板上。
“去死吧!”艾冬草却在同时双手持剑,跳起来往下捅,目光正是瞎子旁边的地上!
瞎子这打横一滚,艾冬草的剑同时落下!
瞎子绝大多数注意力都在阎守容枪上,却忽略了这一下。
因此,他刚停下,艾冬草的剑,就正好刺中他的心窝!
“啊!”瞎子惨叫一声,血喷了艾冬草一身。
艾冬草咯咯的笑,将剑身一拧,瞎子全身发颤,忽然起身,任剑洞穿后心,用了最后一口气,一拳打在她身上。
艾冬草口冒鲜血,连退三步,直挺挺地往后倒下。
林烟感受到瞎子身上最为强大最为炽热的血液,于是冲过去将剑一拔,想吸他胸口的血。
他嘴巴刚一接触瞎子,一道金光就从他嘴里冒出,钻入瞎子身体,一阵翻滚,瞎子整个人就干瘪了下去,同时还出一丝黑烟,转瞬不见。
金光获取了足够的能量,嗖的一声,回到林烟身体,与其它金光融合。
林烟这才感觉浑身剧痛,清醒几分,没有干那吃人的事情。他环顾四周,还没看清,就又一阵昏厥,人事不省。
林烟醒来的时候,周边全是白茫茫大大雾,地板又硬又冷,磕在上面,使得全身都麻木了。
麻木中带着酸痛,使林烟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感觉。
只眼睛在一阵皱眉后,终于睁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好难受!”
不过那种疯狂的饥饿感却是没有,无力感倒是很足。
一直在原地躺了好几分钟,林烟才恢复知觉,一个翻身,勉强坐起来,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在床上躺着吗?”
然后他愣住了,震惊了,甚至恐惧了!
他看到了死尸……是那个瞎子?
林烟嗖的一下站起来,连续后退,只见瞎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身体皱巴巴的,失去了水分,周围到处都是血,还有刀剑。
“杀人了,谁杀人了?”林烟迷茫,捂住脑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呼——呼——
一道道场景如同幻灯片,快速而重复地闪现在林烟脑海。他记起了昨晚自己发疯后的一切!
“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想到这里,林烟稍微稳定了几分,环顾四周:“他们人呢?不是被瞎子砍死了几个吗?”
跑进屋里,空空荡荡,林烟大吼大叫几声,都无人回答。
“看来他们是趁机跑了,留一个烂摊子给我。”林烟一阵苦恼,心道,“千万不能让警察知道,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毕竟我也是从犯。幸好这山上没什么人住,倒也容易处理。”
休息一下,林烟打来水,洗地板,将瞎子恐怖的尸体装进麻袋。
他想到自己昨晚“吸”他血,再看他那张眼眶空洞的脸,就是一阵恶心,酸水直冒。
虽然恶心,但也不至于害怕。林烟一把火把瞎子烧成灰,又将兵器洗干净,弹壳也全部找到秘密。处理。
第二百一十一章毁尸
昨天阎守容他们准备的菜肉还在,林烟努力平复了心情,准备的饭菜分量很足,吃了个饱,完全没有被烧尸的恶心影响到。
吃饱饭,林烟的思维才真正恢复敏捷,开始一点一点回忆昨晚的情景细节。
“为什么我会发疯?为什么他们要杀瞎子?他们现在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上我或者干掉我?吕日照回来我该怎么说?他会怎么对待我?这好歹死了个人,万一有警察过来,我会不会倒霉?”一系列问题蜂拥而来,林烟看似冷静,实际上却还是有些慌乱。
“这些家伙可真要得,也不找吕日照报仇了,跑了就是,真是可恶。”林烟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跑到外面树林里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两堆耸起的坟包。
“日啊,这些蠢货,怎么不烧尸体啊?”林烟恨不得问候他们全家女性,犹豫了一下,又找来铲子,把坟墓挖开,将尸体拖出来——是李春秋和贾恬。
其余的有被砍中的,但没死。
找来干柴,将尸体烧燃。他们的尸体没瞎子尸体那般玄乎,根本难以烧毁,只见他们四肢被烧得一点点收缩翘起,肚子膨胀,浑身焦黑,散发怪味。
林烟等了好一会儿,见尸体只皮肉被烧,里面的骨头硬邦邦的却是没事,不由急得跺脚。
确定不会引起树林火灾,林烟匆匆跑回去,从储物室找来汽油,又找到锤子,跑回尸体跟前,将汽油淋在火焰上。
“这尸体怎么这么经得起烧啊,瞎子那个才烧半小时就干干净净了。”林烟郁闷地心想。
终于,尸体被烧化了,却不是灰,而是硬块。林烟搓了搓手,用锤子帮忙,才终于将尸体化成粉末,用袋子装了,抖下山崖。
不是阎守容他们不烧尸体,是因为烧尸体太耗时间了。
虽说这座山人少到几乎没有,但林烟还是担心有人报火警引来麻烦。
于是他处理了一下细节,回到山庄,将山庄里面的细节也都处理一番,然后带了自己东西,关了大门,挑了条不是路的路,潜下山避风头去了。
他也不坐车去北都或老家,除了下馆子吃饭,一般不见人。就这样东躲西藏过了几天,没听到有什么风声,林烟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回山庄看看。
山庄还是老样子,没一点变化,林烟又来到烧尸的地方,也不见有人踏足的痕迹。
林烟直呼运气,到悬崖边上看了看,然后回到山庄,考虑下一步打算。
林烟是想马上离开,身上也有钱,但吕日照神通广大,就这么跑了,肯定会拉仇恨值到自己身上——毕竟林烟来这之前,阎守容他们可没这么大胆,林烟一来,瞎子就死了,任谁都要怪在林烟身上——虽然瞎子的死,本就是林烟发疯造成的,但林烟还是觉得等吕日照回来向他解释一番才最正确。
沟通之后,往往就会没事。什么都不说,任对方随意猜测,只会越来越糟糕。
这和情侣之间发生误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生活中有许多东西也是如此。
吕日照的回归比林烟预料的还要早。
上午林烟回来,中午林烟正吃上午带回来且弄好的饭菜,吕日照就回来了。
“为什么阎守容没开车来接我?他们人呢?老狗呢?”吕日照见山庄只林烟孤单寂寞,不由疑惑。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林烟跳起来,跑过来,恨不得和吕日照紧紧相拥,“你不知道,你这一走,这里发生了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当然不知道了,你快说!”
林烟坐下来,长叹一声,说道:“你早上刚走没一个钟头,那瞎子就和他们八个打起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干望。结果他们八个被瞎子修理得很惨,还不准吃饭。不准吃饭就不准吃饭嘛,居然也牵连到我不准吃饭,气死我了。”
“别废话,说重点。”
“瞎子被他们谋杀,死掉了。我被打晕了。然后他们跑了。”
“什吗?”吕日照大怒,一拳把桌子打得稀烂,“老狗被他们杀了?”
“嗯。”
“不可能!就算阎守容有一把枪,但子弹有限,加上其他七个,也不可能杀死老狗,最多打伤他而已。是不是你?你杀的老狗?”吕日照神色狰狞道。
“我要是杀了他,能站在这里等你吗?”林烟一脸激动地说了最关键的一句,然后露出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好失望和难过的表情。
吕日照冷笑道:“你明知道你跑不掉,自然不会跑。”
“你信不信誓言?我发誓,瞎子不是我杀的,若是我杀死的他,我将死于巫门蛊术之下,够残忍吧?”林烟说道,心想:“瞎子是艾冬草捅死的,不关我的事。”
“不是你杀的,你也肯定是帮凶。”
“我承认,当时我被瞎子惹毛了,跟他打了起来。谁知道阎守容他们会趁我们打架的时候突然偷袭?你也知道我打架比较厉害,瞎子又看不见,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被阎守容他们偷袭,一时间没躲过去,就死了。至于我,被枪顶着,也不敢动,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幸好没杀我,不然就完了。”
“就凭你,也能吸引瞎子的注意力?让我试试你吧!”吕日照说着,探手来抓林烟。
林烟却是松了口气,因为自“吸干”了瞎子之后,林烟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强大了几分,加上练拳的作用,此时的林烟,比几天前要强上那么几分,即便打不过吕日照,也能多撑几招。
这变强的原因,一是瞎子,二是两种金光自身在林烟疯狂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些影响。
果然,吕日照见林烟多支撑了一会儿才被打倒,脸上多了一丝信任,看着他痛苦地站起来,问道:“这才几天而已,你怎么就变强了?”
“可能是你吕氏拳法真的不错吧,我练着练着,就觉得浑身发烫,好像那极阳灵气起了什么反应似的。”
“我的吕氏拳法还能刺激极阳灵气?”吕日照眼前一亮,“那你多加练习,争取将极阳灵气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
“完全发挥出来?那得多强才算完全发挥出来?”
“这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比我厉害吧。”吕日照说道。
“这家伙对极阳灵气也不熟啊,幸好幸好。”林烟庆幸。
吕日照又道:“老狗的尸体呢?”
“瞎子被阎守容用枪打成重伤,杀死了李春秋和贾恬才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见了。只有三具尸体和一大摊血。我怕事情曝光警察抓我,就把尸体全烧了,骨灰在悬崖底下呢,估计不是被风吹走了,就是顺着溪流去那遥远的地方了吧。”
“你毁尸灭迹倒有一手啊!”吕日照眯着眼睛瞅了林烟一眼,本想从尸体上看出些蛛丝马迹,也没机会了。
“过奖过奖了。要不是这周围人少,根本处理不了。唉,这杀人容易,毁尸难啊,咋那么经得起烧呢?对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不会还住这里吧?”
“当然不住这里了。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安顿。然后我再把他们一个个抓回来收拾。”吕日照浑身透露着杀气。
“千万别再把我跟一群变态安置在一起啊,我真的受不了。真的,这瞎子和那八个家伙,我感觉他们脑子都不正常,跟他们在一起,不出事都难。求你了,我保证不跑,你把我安置到一个没别人的地方行不行?”
“这——”吕日照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作为我阶下囚还这么多条件?有没有觉悟啊?没变态的地方有是有,但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合适,肯定合适。”林烟忙道,“我真的好想一个人住啊,这条件要太苛刻,你找几个正常一点的人跟我住,这不难吧?”
“好吧,我带你去那里,切不可耍鬼心思,不然我废了你,让你永远躺床上!”吕日照恶狠狠地说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住进尼姑庵
林烟做梦也没想到吕日照会把他安顿在这个地方。
“天水庵?这这这什么地方?”林烟望着门上的牌匾,傻乎乎问道。
吕日照拍了他脑袋一下:“尼姑庵。”
“啊?”
被吕日照带进去,和一个中年尼姑打个招呼,林烟四下张望,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望,悄悄说道:“怎么这地方这么冷清?只有她一个人吗?”
吕日照没好气道:“你想有几个?”又道:“云泥师太带着弟子出门远行了。你乖乖呆这里,不要乱走,要听云月师太的话。我去抓阎守容他们回来,你就留下吧。先出去,我有话对云水师太说。”
林烟出去,只听中年尼姑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别来无恙?”
这天水庵其实就在紫烟山庄附近一座半山腰上,这座山峰,比紫烟山庄所在山峰更加缺乏人气,这天水庵也规模极小,就三间屋子,包括佛堂。庵内香火也不鼎盛,除了云月,一个人都没有,也别想看到来上香的。
其实这山下镇上就很少人居住,是个非常落后的地区。吕日照选的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清净却又不脱离现实。
林烟站在三间屋子围成的院子里,抬头望着佛堂后面笔直的山崖,顶上是灰蒙蒙的天空——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也许接下来会下雨,甚至下雪。
再观周围环境,清清幽幽,不同于紫烟山庄的豪华孤立,有一种“归园田居”的气息。
林烟感觉不了多少佛门特有的气息,因为这庵中就一尊佛和一尊菩萨,佛是如来,菩萨是观音,都是用石头雕刻而成,表层连黄铜都没一丁点。
无焚香,也无木鱼声音,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空气有些潮湿,但非常清新,比紫烟山庄更加清新,这里没有电线,也没有电器,落后犹如古时候。
屋后有一条溪流,无声流淌着干净的凉水,院子里有一口井,与溪水贯穿。
水井旁边是一草亭,里面有石质桌椅,林烟走过去,见桌子上摆着一本金刚经,上面压着一串木质佛珠,很是粗糙,佛珠上雕刻的花纹都没规律,似是没经验的人手工刻上去的,还能看出没有完工。
林烟拾起佛珠,拨弄几下,又翻看经书,是中文,手抄,毛笔字耶!
林烟念了一句“如是我闻”,觉得自己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吕日照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没来得恍惚一下,又奇怪地皱眉,然后摇摇头,自我一笑,最后上前叮嘱他不准下山,大步离去。
林烟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又回头一看,对着神情平和的云月露出微笑:“师太,打扰您了。”
云月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烟。”
“过来,我带你认识一下环境。”云月记下林烟名字,带他四处转了一圈,指明了厨房、厕所、菜园、床铺等地方,然后告诉林烟可以住下,但必须遵守的几条不得不存在的规矩,比如不准亵渎佛像,不得半夜喧哗,不得对人无礼,没事不要打扰她等等。
还有就是,厨房可以随时用,饭菜可以随便吃,饭量少就算了,多了必须付钱,且不准吃荤,葱蒜都不准。
林烟一一答应,见云月要走,赶紧问道:“师太,请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我闲着无聊。”
云月点了一下头,给林烟一把柴刀,让他去砍树枝,但不可砍树干。
林烟走到后面,通过一条小道上山,寻了一棵半大拐树,充当樵夫,有一种引吭高歌的冲动。
林烟爬上树,砍了几刀,目光随意一转,俯瞰整个天水庵,但见云雾缭绕,土墙草屋,青山绿水,万籁俱寂,只觉这一幕美如画卷,看着让人舒心。
于是他掏出手机,想照相,却是忽然一怔,苦笑道:“都忘了早没电了。”
林烟被吕日照忽然抓来,没带充电器。这山下小镇压根没有手机店,也甭指望能买到万能充……
晚饭由云月煮素面,林烟烧火。这天水庵地处山阴,又是时维冬日,储存的柴禾都有些潮湿,这一烧燃,就是浓烟滚滚,呛人口鼻。即使林烟技术中上,懂得掏空,又有烟囱帮忙,也都熏出了迷蒙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云月却没事人一般,眼睑低垂,林烟不说话,她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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