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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红不屑的瞟他一眼,“为了你这个负心薄幸之徒,古玉一心一意就是要你开心,她知道你喜欢小孩,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替你生下一子半女。[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怎么可能,她的身子。。。。”林孟琴顿觉自己快窒息了。
木清怡叹气,“她不孕就是因为体内还有些微毒性存在,所以她服下另一种奇异的剧毒,希冀以毒攻毒,来改变自己的体质,不论成不成功,总还有一线希望存在,但是她的身体可是大大伤害,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再也撑不下去了。”木清怡再度叹了口长气。
林孟琴心内一阵激动,知道古玉这么做,根本是自杀的行为,他身子霎时剧颤了起来,“要是我知道,我绝不会准许她做这种事的!”
丁空空又呸了一声:“人死了之后,再来放马后炮,任谁都会,犯不着你作态,你要是真的关心她,怎会连她有没有服毒都不知道的道理?”
花月红怒色又起,杏眼圆睁的将怒气转移到宋雅雯身上,“别再说了,反正旧不如新,姓林这禽兽早厌了古玉这旧人,拼了命去讨好他小妾,连他小妾生的庶子死了,还要栽贼到我们古玉身上,恨不得古玉早早离开四绝山庄,把夫人这位置让出来,我们走吧!我瞧这对狗男女就生气!”
堂堂四绝山庄的庄主,被骂得猪狗不如,但是花月红十几年来怨愤所积,爱女对林孟琴用情之深,反观林孟琴离弃行为,更是凸显他的薄情寡义,怎不叫花月红义愤填膺。
站在花月红身边的古玉筝三姐弟,愈是听这场对话,心里愈是惊疑不定,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是同一个疑问。
“奶奶、丁爷爷、木爷爷,林庄主是不是我爹爹?”木弄笛首先发问道。
木清怡点点头,“没错,弄笛,他的确是你们三人的亲生爹爹,你娘留下的遗言,也是要你们认他为爹,入他们林家之门。”
“慢着!”花月红厉声道:“你娘脑筋糊涂,我们这三个老人不能跟着脑子糊涂,林孟琴已经把你娘休了,就是不承认你们三个是他的孩子,你们谁认他为爹,谁就一辈子不准见我!”
毒王木清怡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四绝山庄后继无人,林家子息就剩这三个孩子延续,你这样做,古玉是会伤心的。”
此时宋雅雯惨白着脸由内室走了出来,声音既尖锐又哀戚,苦笑道:“很好,古玉竟然会有三个孟琴的孩子,当初她杀了我的孩子,今日就拿一条命来偿我!”
“胡说八道啊!”丁空空凶恶的变脸,“古玉救人无数,谁都不会相信她会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幼婴,你们这么颠倒是非,目的不就是要迫她离开四绝山庄!”
宋雅雯凄厉喊道:“我的孩子是被毒死的,连古玉也承认我可怜的凯、孩子,中的是幽灵宫的奇门毒药,四绝山庄里唯一会使毒的人是谁?武林中大大有名幽灵宫的宫主又是谁?”
这番问话,的确使在场所有人,全都静默不语,以一个母亲而言,亲生幼儿被杀,的确是深仇大恨,更是一个母亲内心难言的痛苦。
“雅雯夫人,事隔十多年,你仍旧要诬陷到古玉夫人身上。”一位老婆婆踯躅的走出内室,“殊不知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之外,终究还是会有人知道。”
“杏姑婆婆,你怎么会出来了,你身子好多了吗?”古玉筝快步地跑向杏姑,扶住她。
“你说什么!?杏姑。。。。你不是早就。。。。”宋雅雯脸色大变,颤声道。
杏姑接下她的话:“我不是早就死了吗?原来你就一直怀疑你那天夜里看见的人是我,又因为夜色朦胧不敢确定,想除掉我,又怕庄主会起疑,所以你一直放任我活到现在。”她拍拍古玉筝的手,和蔼笑,“后来冷神医带着这位古姑娘来四绝山庄养伤,这位古姑娘长得实在太像古玉夫人,你心里慌了起来,怕我跟她说那天夜里的事,逼不得已只好杀人灭口。”
“杏姑,你胡说些什么!?”宋雅雯表情惊骇至极。
杏姑平视宋雅雯,“其实你怕的不是古姑娘,而是她告诉身旁的冷神医,冷神医只要将事情拼凑起来,立即知道当年的凶手是谁,而庄主又极信任冷神医,你怕他跟庄主提及这件事,那你当年所花费的苦心就枉费了。。。。”
话未说完,只见宋雅雯突然飞扑向杏姑,但更快的,冷齐言及时拦住,轻轻推了一把,“林夫人,你攻击杏姑不是更显得做贼心虚,你何不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这其中是否是胡说八道,在场的人自然都会分别。”
杏姑走向林孟琴,恭敬道:“庄主,十八年前的事,你还记得清楚吗?”
“当然,那是我一生的转折点。”林孟琴伤痛的说。
“古玉夫人有个专门放毒的小屋,盖在西厢的后面,除了你与古玉夫人有钥匙之外,别人是进不去的,而就在庄主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后,我亲眼见到雅雯夫人进去过,十八年来,我总是日思夜想,想雅雯夫人辛苦拿到钥匙进去做什么?结论总是归到同一点,但是虎毒毕竟不食子,外表柔弱的雅雯夫人,真会做这种事吗?直到她下手要杀我灭口时,我才确定是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她用以逼走古玉夫人的手段。”
厅里的人闻之骇然,林孟琴更是难以相信,“雅雯,是你做的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古玉筝气得尖叫一声,随即扑向宋雅雯,“你这个恶婆娘,竟敢诬陷我娘!”
“玉筝,别过去!”冷齐言要阻止她来不及。
只见宋雅雯力气奇大的捉住古玉筝,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恨恨地扫视古玉筝的绝世容颜,向林孟琴说:“我恨古玉,一直很恨古玉,从我嫁进林家开始,四绝山庄的人,每个人开口闭口就是古玉,连你的心里一心一意也只念着古玉。”
她将刀子架在古玉筝颈上,向逼近的冷齐言喝道,“你再走近一步,我立即就杀了她,我既然没法亲手杀古玉,杀了她女儿也是一样!”将刀子往古玉筝白细颈子一切,一丝血痕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冷齐言静立不动,脸色变得冰冷,难以接近。
宋雅雯转向林孟琴承认道:“没错,那个孩子是我杀的,我想出这个嫁祸于古玉的方法。”
“为什么!?雅雯!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林孟琴激动的问。
“为什么?”宋雅雯凄厉的笑了起来,仿佛林孟琴问这句话很蠢,“当然是为了把古玉赶出四绝山庄,我要破坏她在你心里的完美形象,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反正我还年轻,再生一个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不想一辈子当妾,让古玉挡在我前头。”
林孟琴惨白着脸,愁云惨雾地道:“古玉一直对你很好,你怎么。。。。”
宋雅雯以尖锐反驳声回驳道:“她对我愈好,我心里就愈恨她,她是什么东西,每次看到她对我那种满足美丽的笑,仿佛在宣示她的地位,我永远抢不走,我就恨得想杀死她!”
古玉筝大叫:“你心里有毛病,我娘对你笑,你还想杀人家,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闭嘴!古玉筝,要不然你就等着我救了你之后,给你一顿好打。”冷齐言怒斥。
“为什么?”古玉筝吵起来,“明明这个雅雯夫人很坏,我只是说实话,你竟然要给我顿好打?这不公平,冷大哥,看来你心里也有毛病!”
若不是情势太过凶险,古玉筝正命不保夕,站在厅里的人,真要因古玉筝这席不知好歹的话而笑起来。
宋雅雯冷笑了几声,刀子压得更紧,“孟琴,古玉死了,我好开心,而且她是被你离弃心碎而死的,她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十几年来对她神魂颠倒的思念。”她面容转为苦笑,“或许是报应,自从我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我就一直流掉胎儿,未能再生出一子半女,而不孕的古玉,她的孩子竟大摇大摆地走进四绝山庄,这真是个笑话!”
她阴狠的微笑,“不过我至少会拉个古玉筝垫背,让古玉在天之灵也会哭,就算她死了,我也会设法让她难过伤心!”
她动了动刀子,古玉筝恼怒骂道:“我不会让你得逞!”她剧烈挣扎,刀子在她左颈割下一个长长的伤口。
趁宋雅雯只注意古玉筝时,冷齐言急忙向前,以拂袖就把宋雅雯撞得跌了出去,喀嚓一声,显然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扬起一抹野蛮的笑容,冷齐言刚才并没有收劲道,其实他适才一直为古玉筝担忧受怕时,他的怒气也直线上长,只摔断宋雅雯几根骨头,还是看在林孟琴的面子上,否则他才不会手下留情,看来不会武功的宋雅雯也只剩半条命了。
现在,他恼火的望向古玉筝,她雪白颈侧正淌出血来,这白痴一点也不顾念刀子架在她颈上,竟然还敢挣扎,他非得好好训她一顿不可。
“古玉筝,你给我。。。。”冷齐言暴怒的大吼道。
“过来。”这两个字还没讲,古玉筝就飞奔到他怀里,身子还不停颤抖,“冷大哥,那可怕,我差点就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哽咽的哭泣,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霎时间,怒火竟神奇地消失不见,冷齐言叹口气,看来他这辈子是注定栽在古玉筝手里。
他拿出怀里的小盒子,拨开古玉筝披散的青丝,沾点药膏在手指上,轻抹在她颈上的伤口。[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古玉筝揉揉眼睛,吸吸鼻子,仍是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这笔帐我们私底下算,古玉筝,你这个小傻瓜!”说着担忧的斥骂,倒不如说是怜爱备至的关心。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雅雯,颤颤地伸出手,眼神涣散轻呼:“孟琴。。。。”
林孟琴心一软,走至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虽然他从没爱过宋雅雯,但是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她到底是他的枕边人,不论她做了多少错事,现在她都快死了,他怎能不听她临终的几句话。
“我在这里。”他低语回答宋雅雯。
“我这一生从没这么嫉妒过一个人,这全都是为了你。。。。”宋雅雯有气无力地说。
“别再说了。”林孟琴一阵心伤,不忍再听她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宋雅雯嘴角绽出个微笑,血丝渗了出来,“但是此时古玉她会嫉妒死我,因为我黄泉。。。。”她咳了好几声,才又说了出来,“黄泉路上有你想伴!”
她用尽所剩之力,将手上银光闪闪的匕首,奋力一击,挥向林孟琴,林孟琴见到利器,脑子里充满不相信的意念,连身子也忘了闪躲。
冷齐言见情势凶险,低语得罪,立即捉起林孟琴衣领,提了起来,退了一尺,把林孟琴轻放在地。
另一条人影更快,他一脚就把宋雅雯踹飞出去,抬眼向冷齐言赞道:“小子,你不错,武功又好、反应又快,再加上敢对玉筝那小丫头大吼大叫,老丁我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古玉筝立即替冷齐言回答:“丁爷爷,冷大哥叫冷齐言,外号玉面神医,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连江湖三煞都怕他,没完没了的不了和尚,是他的朋友耶!”说完还扬起一抹得意之笑。
木弄笛跑向前道:“你是那个不了和尚的朋友,下次你遇见他,告诉他有什么了不起,小爷哪天高兴,就把他身边那只不让人摸的小貂捉来在他面前烤着吃,让他看得欲哭无泪。”
冷齐言淡笑道:“那只貂是天下十大毒物之一,摸了会死人的。”也不愿多提那只貂,是他借给不了和尚的。
在旁的丁抚箫闻言,退了一大步,“会死人!?怪不得我要摸那只黄貂,他就把我手拍开,“幸好我没摸。”
而在角落的丁空空,对愣在地上没受伤的林孟琴低喝:“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像你这么糊涂的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老实好骗。”他扬手就给林孟琴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是替古玉打的,就是你这么容易误信女人之言,才逼得古玉和你仳离分飞。”
林孟琴失魂落魄道:“古玉死了,我等了她十多年,她竟然死了,还是我间接害死她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看来我只有去阴间跟她赔罪了。
神偷丁空空扬手又要给他一记耳光,花月红却阻止他,对林孟琴道:“总算你这厮并非无情无义之徒,不亏古玉对你的倾心相恋,你不必急着去阴间,说不定古玉不在那里。”花月红本来一直叫林孟琴为禽兽,现在称他为这厮,显然已原谅他。
“这是什么意思?!”林孟琴脸上反应出震惊。
毒王木清怡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古玉死了没?我虽教她医毒之术,但是她天生便是个绝顶聪明的奇才,早远胜于我,她吃了什么毒,我根本诊不出来,再加上。。。。”
神偷丁空空续道:“再加上她机关之学,青出于蓝,我也无法破解她的机关,总之,生下这三个孩子之后,她挺着孱弱的身子,自封于一室穴中,唯一能使机关运作的法子,就是你的传家红玉,你传家红玉就是打开密x的钥匙。”
“十几年前,我们三人恨极你对古玉的作为,死都不肯低声下气来求你,求你将红玉暂借我们,现在看来,你这小子也是受人欺骗,走吧!我们赶紧去瞧瞧古玉究竟是死是活?”
林孟琴悄悄地向宋雅雯的尸身看去一眼,“先让我将她埋葬吧!终究是夫妻一常”
丁空空又要开骂着脑子迷糊的林孟琴,木清怡朝他摇了个头,“宅心仁厚原本就是他的特征,要不然倦于尔虞我诈的古玉,也不会对他如此垂青。”
丁空空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经过半个月的赶路,林孟琴一行人终于风尘扑扑到达密x前。
一片极大的石壁阻断出入口,石壁上有一个小缺口,林孟琴拿出他的传家红玉,放进缺口处,却什么都没发生。
古玉筝大惑不解,回头就问冷齐言,“怎么回事?”
冷齐言只道:“我也不知道。”
原本他并非与四绝山庄有什么亲属关系,但是毒王木清怡一听他的外号是神医,便坚持要他同来,毕竟古玉身中之毒必定很奇特,多个医术高明之人,也可供洽询商量之用。
木弄笛跳向前,满脸懊恼神色,“我说爹啊!你这块红玉是不是假的?怎么放下去半天,石壁连动都没动,你该不会连传家之宝,被人调包还不知道吧!”
在半个月的时光,他们姐弟三人,早认林孟琴作爹,但是三人个性向来没大没小,对林孟琴这个新认的爹,也就不会客气。
丁抚箫也告诉林孟琴,“爹啊!我先告诉你,这块红玉要是假的,我可不要喔!毕竟典当出去,又不值钱。”
林孟琴啼笑皆非,从来没听过谁家的传家之宝,被说成如此这般,还嫌典当出去不值钱。
古玉筝各给她两位同胞弟弟们一个白眼,“傻弟弟,谁说。。。。”
“我是哥哥。”木弄笛正气凛然训诫古玉筝,毕竟他们之间,为了谁是长兄,长姐,已经从小吵到大,拼命都要把对方身份压校
古玉筝微笑,紧靠着她的大靠山——冷齐言,“要不然和我冷大哥打上一架,你胜了,我就叫你哥哥。”
木弄笛当然知晓他打不过冷齐言,为了雪上次冷齐言点中穴道之耻,他这半月来,不知已暗中偷袭、下蒙汗药多少次,但是隔日冷齐言照样像个无事人一样。
最后,木弄笛总结一个结论:冷齐言不是人,至少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丁抚箫不去看木弄笛难看之至的脸色,还在一旁加油呐喊:“哥哥,赶快上,赢了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哥哥。”
木弄笛泄恨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如果输了,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弟弟,你这笨瓜,我才不和我妹婿打,奶奶都答应玉筝妹妹嫁他,自家人打什么打。”这当然是他的推托之词,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和冷齐言对打。
丁抚箫揉着屁股乱跳,“哎唷!哥,你干嘛踢得这么大力?”他撞到石壁,推力之下,竟让石壁滑开。
木清怡叹了一下,“以前合我们三位老人之力,还推不开,怎么今日。。。。”
丁空空喜道:“看来那块红玉的确是石洞的钥匙。”他伸手轻轻一推,整块石壁立即滑向边去。
只见空无一人的宽阔石洞中,正中间摆着透明的棺木,里面躺着一位栩栩如生的白衣少妇。
她双手交合地放在胸上,清丽面容带着淡淡笑颜,看起来好似在沉睡之中。
“哇!看起来真的好像玉筝妹妹,不过又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丁抚箫最先发表意见。
林孟琴痴痴地望向白衣少妇,“古玉,我来了。。。。”说着,就要打开棺盖。
“慢着,林庄主。”冷齐言制止他,“让我先看看这棺木是什么做的,古玉夫人自封于此,必定有她的用意,我们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木清怡抚抚透明冰寒的棺木,眼中闪过了解,“老天!这个是。。。。”
“没错,是传说中的‘寒泉冰泪’。”冷齐言说道。
“什么叫‘寒泉冰泪’,冷大哥?”古玉筝说出心中疑问。
“这是一本很古的古书说的,它说这是寒泉底下冰冷透明的石头所形成的,冰泪是形容这个石头晶莹剔透,好似由泪水滴成的。”冷齐言解释道。
“我真不敢相信,古玉打哪里找来这个的,我还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木清怡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
“看来古玉夫人早就替自己找出一条活路。”冷齐言淡淡微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冷兄弟。”林孟琴焦急的问,口气颤抖,却又含满希望。
“林庄主,‘寒泉冰泪’是上古的神物,不论中了多严重的毒性,身体里储存多少种毒药,只要一息尚存,躺在‘寒泉冰泪’上,它便会吸收各种毒素,只是躺在上面的人,多半会呈假死状态,除非有人将他搬离‘寒泉冰泪’,否则假死之人身体机能将渐渐停止运作,终究还是会寿终正寝。”
冷齐言再次微笑,“林庄主,古玉夫人等了你十多年,她设这个机关,一、是不愿别人打扰,二、恐怕是心中认定你终会来寻她。”他摊手道:“林庄主,请吧!也只有你才够资格打开这个‘寒泉冰泪’的棺木。”
林孟琴双手微微颤抖的推开水晶般的棺盖,将白衣少妇轻轻抱在怀里,屏神凝视她白皙的面容。
四周顿时静默无语,唯剩下各人心中的期盼。
过了好一会,白衣少妇朱唇轻启,申吟一声,眼睑缓缓地打开,她娇柔声音传遍静寂的山穴,“琴哥,你终究还是来了。”
林孟琴喜极而泣,“古玉,真的是你!”紧楼住古玉,心中激动的几欲昏过去。
古玉柔媚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是鬼魂吗?”拿出香帕,她擦出林孟琴脸上的泪,柔媚笑颜转为顽皮的笑意,“琴哥,我早知道你见到我会高兴流下泪来,所以我事先早准备了帕子,好擦你的泪水。”
林孟琴闻言大笑,那心中踊跃的欢喜,喜悦笑声亦不足以不表达千万分之一。
花月红、木清怡及丁空空围着古玉,说东谈西,心中积存满怀的快乐。
“玉筝,去跟你娘见见面。”冷齐言轻推了古玉筝一把,柔声道。
丁抚箫、木弄笛早看古玉看呆了,“娘虽然长得跟玉筝妹妹很像,但是娘比玉筝妹妹好看多了。”
古玉掩嘴一笑,那喜洋洋的春意,便散布到她周身去,“娘已经老了,哪比得上年轻的小姑娘。”
“不老!不老!只要娘一出门,街坊邻居可能要以为你是我姐姐。”丁抚箫急忙保证道。
“可惜你是我娘,要不然我都要跟爹争到底,一定要把你娶到手。”木弄笛捶胸顿足懊恼着。
古玉轻触林孟琴的手,“琴哥,你瞧着两个孩子,说话多讨人欢心,看来几年后,不知多少姑娘心碎于这两个孩子身上。”
“娘,你放心吧!这两位傻弟弟脑筋可笨得很,不会有姑娘喜欢他们的啦!”古玉筝一派天真道。
木弄笛朝冷齐言投去一眼,心想玉筝妹妹这么蠢,竟然还能找到冷齐言这个大靠山,更何况他们兄弟俩机智又聪明,看来未来远景更是看好,他不由得志得意满的微笑。
第九章
冷齐言停下脚步,站在花园中。
一直随着他的女子轻柔道:“冷公子,暂借一步说话。”
“花总管,就在这里说话好了。”冷齐言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
花玲珑含羞带怯地垂下头,“我来这里见师父,因为师父十几年前带着宫主走了之后,就不曾回到幽灵宫,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冷公子你,这实是万千之喜。”
她欲说还休的吞吞吐吐,娇俏中带着三分腼腆,实在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到不像赫赫有名的幽灵宫的总管。
“花总管,你欺骗再现,追杀在后,我实在看不出,见到我有什么好万千之喜的。”冷齐言不耐道。
他一席冰冷极至的话,令花玲珑抬起头。
“冷公子,当日我是不该冒充身无武功的小姑娘,欺骗你救我,但是因你少与人结交,我一直想要认。。。。认识你。”说道最后这几个字,她已经满脸通红,声若蚊鸣,知道自己说了这些话,就是在倾诉自己对冷齐言的倾慕。
冷齐言当然听的懂她话中的爱慕,但是他现在心心念念就是古玉筝,自然也只好假装听不懂,只有微微应了一声。
花玲珑对他那声冷漠应声,不禁美丽面容黯淡了几分,“后来你知道我有武功,不由分说就把我赶了出来。”
“从那天起,幽灵宫的人就无所不用,要逼迫我上幽灵宫。”冷齐言回想往事,不大高兴道。
花玲珑愧疚得低下头,“我虽贵为幽灵宫总管,但是追杀你这档事,我真的是不晓得,是奶妈瞧我郁郁寡欢,才私自下令,甚至那一天还伤了你,所幸你没怎样。”
冷齐言想起那日与古玉筝同躲在暗室中,自己差点命都丢了,怎能说没怎样,但一瞧花玲珑怯生生的站着,脸上又是羞又是喜的,也知道大概不是她本人下令的。
“算了!反正我现在还好生生活着,我只希望你收回追杀我的成命,因为我可不希望带着我的媳妇儿东躲西藏的。”
花玲珑震惊地抬起头,语音发颤:“冷公子,你。。。。”
冷齐言知道自己这招很狠,一剑就斩断花玲珑的情丝,但是短痛总比长痛好,毕竟再温柔的话语,也无法减少事实的伤害。
“没错,我已经喜欢上一个姑娘,也快成亲了。”他冷漠的说。
花玲珑强忍住泪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冷公子,恭喜你了。。。。”她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恭喜”这句话。
“谢了,如果没事,我先自行离开。”冷齐言道。
花玲珑点头不语,直至冷齐言离开,她才猛掉泪。
此时恰巧欧阳驹走至花园里,当他看到一位身姿娉婷的姑娘,站得太近池塘时,便立即冲向前,不说二话地把她拖离池塘旁。
“这位姑娘,这水池虽小,但是非常深,如果不识水性,掉下去是会一命呜。。。。呼。。。。”
在他眼前的这位白衣少女,泪痕未干的脸庞上尽是伤心的哀怨,双眼含满令人又怜又爱的泪水。
欧阳驹突然起了一股“豪情壮志”,心想就是要他死上几千遍,他也要让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少女,重新展颜欢笑。
花玲珑甩了好几次手,但是眼前这位公子硬是牵着她的手不放,她不禁满脸燥红,“公子,你。。。。你。。。。”毕竟她天性害羞,在幽灵宫又全是女子,几时这么近站在男人身边,要这位公子放手这句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欧阳驹自见到她,整个人早就傻了,根本不自觉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不过见她本来满脸泪痕的雪白脸庞,竟透出红晕,更是增添她的美丽,他看得更加痴了。
花玲珑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更是不好意思,“你。。。。你。。。。”她羞得说不出来。
而欧阳驹就像个傻子一般,眼前这位白衣少女每说个‘你’字,他就应了个‘是’字。
一个是羞得说不出口,要对方放手;一个是傻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痴痴地注视对方,看来他们只好一直耗下去,耗到有人经过,点醒他们两个。
古玉筝蹦蹦跳跳,跳至冷齐言厢房前,四处张望有没有人经过,才敢敲门。
她轻叩门唤道:“冷大哥!冷大哥!”
里面空无人声,古玉筝偷偷摸摸地推门,门一开,她立即闪身而进,一边还小声问道:“冷大哥,你在不在?”
一确定冷齐言不在,古玉筝开心的直拍手,走至床前的桌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喝光了茶,她紧盯着对面的床,自言自语的抱怨,“真奇怪!明明看起来跟我的床没什么分别,为什么丫环们却说得好神奇,一定有什么古怪地方,我上次没发觉。”
她决心今日一定要查个明白。
脱下鞋子,古玉筝爬上床,摸了四方角落喃道:“跟我的床一样嘛!”
她嘟起嘴,弹弹被褥,更是奇怪的呢喃:“跟我的被子也没什么差别。”又抚抚枕头,更是大惑不解,“连花色都跟我的同模样。”
最后,满头雾水的古玉筝,终于归结出一个结论:可能要躺在床上久一点,才会感觉出什么奇异之处。
于是她拉过被子,平躺在冷齐言的床上,闭上眼睛。
这副样子,刚好让进房来的冷齐言瞧得一目了然。
最初,他心里一阵荡漾,感觉自己心猿意马难以控制,因为心上人,竟躺在床上等他,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诱惑。
接着,他又想起古玉筝天真单纯的个性,立即否决掉古玉筝诱惑他的可能性,比较可能的,是她又来探查他床的“神奇”之处,想到这,他不禁失笑。
“喂!古玉筝,睡醒了没?”他好笑的问。
古玉筝揉揉眼睛,叫道:“吵什么吵,你没看到我正在试这张床,看看它跟我的床有什么不同,你再吵,我就。。。。”她攸地睁开双眼,辨别出这是冷齐言的声音。
“试的效果怎么样?”冷齐言打趣道。
古玉筝双颊烧得通红,咧嘴傻笑,搔搔头道:“冷大哥,你回来了。”
冷齐言看看棉被下的她,又好气又好笑,“睡得很熟的样子,连冷大哥进来也不知道。”
古玉筝逼近他的脸,左瞧瞧右瞧瞧,小小声问道:“冷大哥,你生气了?”她绞着棉被,低头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试试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丫环们都说得很神奇的样子,不试试,我会睡不着、吃不下。”
“是吗?”冷齐言强迫自己嘴角不能上扬,“我看你今早吃得满多的,可能比我还多。”
古玉筝脸更红几分,强词夺理道:“因为我昨夜几乎没吃,所以我今早才吃得特别多。”
“喔?可我怎记得昨夜,你吃得也不少。”他故作一脸不解。
古玉筝气得尖叫一声,扑向冷齐言,“冷大哥,你干嘛注意得这么仔细,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一时蒙混过去,你真是讨人厌的精明。”
冷齐言搂住她的腰,对她的抱怨大笑,“好妹子,你可爱透了。”
“真的?”古玉筝犹疑问道,站在床上搂住冷齐言的颈子,“可是人家都说我娘长得比我好看。”
对她忧虑面容,冷齐言捏捏她的粉颊,“大概冷大哥跟别人不同,我就觉得你美多了。”
每个女人都是悦己者容,古玉筝一听冷齐言说她很美,心里一乐,全身上下几乎喜悦得快笑出来,连忙炮至镜台前左揽右照。
冷齐言看着她这个可爱的动作,几乎笑得躺在床上。
古玉筝照铜镜,愈照愈满意,摸摸自己的脸,转身向冷齐言道:“冷大哥,你看,我真的很美耶!”
冷齐言又是一阵朗笑,拿起木梳,梳着她前面的刘海,“的确是很美。”他轻语温柔道。
放下手里的木梳,冷齐言捧着她的头,轻轻刮着她的颊,“怎么脸红成这样?”
古玉筝垂下头,其其艾艾道:“我也不晓得,只是我最近一看到你,脸就会红喔!”她眉目间带着担忧,“冷大哥,这个症状是不是代表我的病愈来愈严重了。”
“也许喔!”冷齐言不敢笑出声,故意严肃道。
古玉筝闻言,眼睛张得好大,“真的吗?那我是不是没救了?”
冷齐言敲敲她的头,“有救是有救,可是。。。。”
“可是什么?”她赶紧追问。
“可是这是个古老习俗,不知道你愿不愿。”他故作神秘的说。
古玉筝满嘴愿意嚷着。
冷齐言嘴靠近她的耳边,充满笑意道:“冷大哥牺牲自己个人来替你冲喜,保证你冲冲喜,病马上就好了。”
“什么是冲喜?”古玉筝不解道。
“就是家里如果有什么病厄灾难,娶新娘办喜事,把厄神赶跑,让这家人家里平安无事,就叫做冲喜。”
“冷大哥的意思,是要娶我吗?”古玉筝垂下头问。
冷齐言禁不住冲动,在她白细颈子上,亲吻了一下又一下,“不愿意?”
古玉筝噗吓笑出来,手按在后颈上,“冷大哥,你弄得我好痒,痒死人了!”
冷齐言不知他该哭,还是该笑,正在他满怀春意难抑的时候,古玉筝不但没有热情如火的反应他,还又笑又叫的喊痒,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男性魅力起疑。
他只希望古玉筝别在新婚之夜来这招,接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切实在很好笑。
自诩冷静无比的他,竟然也会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拜眼前小女子之赐。
想及这个讽刺性,冷齐言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冷大哥,你发疯了吗?怎么忽然笑得这么大声。”古玉筝弯身忧心的瞧着他问。
冷齐言双手一楼,把她搂抱到他身上,
古玉筝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对他由胸膛发出的笑声,惊讶道:“冷大哥,你胸前震动得好厉害。”像是测验什么希奇的事物,她垂下头,颊贴在冷齐言胸前,更是不可思议道:“而且摸起来好舒服。”
她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表情是愈摸愈高兴,但是冷齐言可受不了这种“酷刑”。
他捉住她的手苦笑,“再这样摸下去,冷大哥是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教你这张床的神奇之处。”
“真的?”古玉筝神情更是喜悦,哀求道:“冷大哥,你快告诉我好不好?我已经查这张床,查得头晕脑胀,可是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你快救救我!”
冷齐言当然乐于教她,“注意看着,冷大哥要教了。”他压下她的头,给她一阵热吻。
吻得古玉筝脸颊绯红,心儿狂跳,她推了他一下,“冷大哥,你怎么又替人家解毒,我又不怎样。”
冷齐言奸笑,一手按在她心上,“真的没怎样?那心怎么跳得这般快。。。。”
他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古玉筝挥手就给他一记耳光!
冷齐言顿时间傻了。
古玉筝急忙从他身上溜了下来,一边还抚平衣衫,“我娘说冷大哥替我解毒的方法不对,她说以后冷大哥再用这种方法替我解毒,我就要给你一记耳光,这样你才会去找正确的解毒方法。”
冷齐言闻言大惊失色,“你跟你娘说了?”
古玉筝不解他脸上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我娘也是神医,我自然也会请教我娘,我这身上毒性怎么解。”她娇羞的低语:“我不希望冷大哥娶一个半死不活,身中奇毒的我。”
冷齐言无力的躺在床上,开始觉得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谁教他当初编派那些谎言,这下可好了,一定会被古玉夫人认为他是个登徒子,说不定还不让古玉筝下嫁他,他忽然恨起自己当初为何要编这套谎言。
“你的脸色好难看,冷大哥,你怎么了?”古玉筝问。
冷齐言缓缓地摇了个头,连“没怎样”这句话都说不出来。
古玉筝担心地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脸低语:“冷大哥,你的反应跟我娘说的是一样耶!她说我打你一记耳光、说了那些话之后,我的毒就会转到你身上,你就会变得脸色又难看又奇怪。”
古玉筝不等冷齐言回话,立即低下头甜蜜的亲吻他,“好点了没?换我帮你解解毒,我娘说这种毒转到男的身上,只要每天帮他解毒,解到我们成亲之后,你的身子就会好起来,我们俩个从此之后,身上就再也没有毒性了,我娘说这才是正确的解毒方法。”
冷齐言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未来岳母,故意开他玩笑,虽然适才他着实忧心,现在却忍不住好笑。
“好妹子,冷大哥好难过。”他故作申吟状。
古玉筝马上极尽己力,替他“解毒”,冷齐言铁臂环住她的细腰,脸上因激情而赧红,气喘吁吁地将她报到床上来,伸手就解开古玉筝长发上的玉簪子。
“冷大哥,怎么办?我的毒好像没转到你的身上,我全身症状又发作起来,好难受!”古玉筝双颊红晕的说道。
冷齐言早被热情冲昏头,对她言语其实也没用心听,只顾这亲吻她的颊边颈子。
“是不是我刚才那记耳光打得不够大力,所以毒性才没转到你身上?”古玉筝问道。
冷齐言也没听见她说什么,只是敷衍的应了两声。
“那就是得打大力一点,是不是?”古玉筝又问道。
冷齐言又“嗯”了两下。
古玉筝道:“冷大哥,我要打了。”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手掌朝冷齐言挥过去,他因热情正酣,全身毫无防备,被古玉筝一记耳光,打得滚到地上去。
冷齐言眼冒金星、头脑发晕、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古。。。。古玉筝,你做什么?”他揉揉左颊,只见左颊竟肿了起来,可见古玉筝使了多大的力气。
古玉筝一派纯真的笑着,跳下床奔至冷齐言身旁,邀功道:“冷大哥,这记耳光打得很重吧!我可是用尽我全身力气。”
冷齐言苦笑,“你做什么打我?”瞧古玉筝天真笑着,冷齐言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鬼,否则古玉筝不会打了他,脸上还这么高兴,看来他这记耳光一定又是白挨。
古玉筝皱紧眉头,“你忘了?”她将适才她问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次。
冷齐言又再次面临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窘境。
古玉筝指指他的左颊,“冷大哥,你的脸肿起来了。”她嘻嘻笑道:“看起来好像面团。”愈看愈好看,竟拍案大笑。
冷齐言无可奈何,连生气都懒得气,他从怀里拿出药膏,沾了点打在脸颊上,心里只有一个结论:自古红颜多祸水,尤其是他眼前这个心爱的红颜小祸水,正是他冷齐言的大克星。
一个丫环领着冷齐言走向庭院,直至凉亭前,丫环才退下。
冷齐言心下忐忑,不知林孟琴夫妇有何要事找他,希望不是为了那宗“解毒方式”。
“冷兄弟,过来这里坐,我和古玉有事要与你商讨。”林孟琴满脸春风道。
冷齐言依言过去坐了。
“冷神医,若不是你,我们夫妻也难重聚,我是更难活着见到三个孩子,你真不愧是玉面神医,解毒好手!”古玉微笑。
冷齐言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脸上微红,知道古玉夫人指的是他欺骗古玉筝的事。
林孟琴根本没察觉古玉与冷齐言间的暗潮汹涌,仍是笑容可人道:“我们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谈谈你与玉筝这孩子的婚事。”
冷齐言向他们夫妇瞧去一眼,看林孟琴满脸喜色,应该不会是坏事才对,心里遂放下一块大石头。
“琴哥,让我跟他说好了!”古玉向林孟琴悦颜道。
“好吧!毕竟这跟你也有关。”林孟琴点头应允。
“冷神医,玉筝这孩子单纯没机心,容易受人欺骗。”讲至这句话,古玉向冷齐言瞟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缓道:“所幸有你在她身边,我们大可放心,就连玉筝这孩子的奶奶、两位爷爷也极欣赏你,不过。。。。”
冷齐言知道古玉有难题刁难,除非他间接承认自己的错,否则眼前的古玉夫人,恐怕就要好好为难他一番。
“林庄主、古玉夫人,一路上我与玉筝孤男寡女相伴而来四绝山庄,你们没有谴责在下,还愿把爱女下嫁于我,我冷齐言实在惶恐之至,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两肋插刀绝无二话。”
古玉笑了,显然已原谅冷齐言,“冷神医,你言重了,把小女交给你,我们夫妻安心得很,你说是不是?琴哥。”她问向一旁的林孟琴。
林孟琴向古玉望去一眼,眼里尽是难言的恩爱及温柔,“冷兄弟,不。。。。现在该叫贤婿,其实我们才刚见到这三个孩子,心里着实不愿意在往后难得见上一面。”
“是指婚事延期吗?”冷齐言问道。
古玉摇头,“我是希望冷神医你先住在四绝山庄几年,反正求医的人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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