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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城门口,此时重兵把守,个个进城的男子都要被卫兵仔细查探一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只见城门旁边贴了一张通缉令,原来最近有个采花大盗嚣张猖獗,常常夜闯姑娘们的香闺,一时间长乐城清白人家的姑娘们人人自危。
马车行至城门口便被卫兵拦了下来,尾七宿与百晓生一起下了车。卫兵长一见尾七宿脸上便乐开了花,躬身上前对尾七宿请安:“哎哟,这不是七爷么?又来长乐城视察生意,七爷的身我们就不敢搜了,只搜搜您手下人意思意思就成!”尾七宿回以一笑,并不答话,只是赏了那卫兵一颗金瓜子,那卫兵含笑接下。
百晓生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官商一体,不知尾七宿这厮给这长乐城当官的奉上了多少白银,人人都给他三分薄面,这里可是南越,又不是他的老窝北越,他竟然也如此吃得开!哼,就是一奸商!奸商!还是吝啬的奸商!
正腹诽间,却有一卫兵走至他身边,伸出手便要往他身上招呼,百晓生立马跳开,怒道:“你干嘛?!”那卫兵指了指贴在城门边上的通缉令,不耐烦道:“最近城里有采花大盗,没看见进城的男子都要搜身吗?”
百晓生一甩衣袖,昂首道:“我不用搜了!我绝不对不是,你还是去搜其他人吧!”
卫兵就不乐意了,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百晓生一番:“这么害怕搜身,莫非你就是那采花大盗?我看你的确和通缉令上之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通缉令上之人五大三粗,贼眉鼠眼,一副猥琐相,这卫兵竟然说他长得像这采花大盗?百晓生一听火气就噌噌的往上涨,掳起袖子正要发作,一边的尾七宿却适时伸手拦住了他,对那卫兵淡淡道:“他的确不用搜身了。”
卫兵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七爷,不是小的不给你面子,只是怕有小人混进城……”
“她是女子。”卫兵话音未断,便被尾七宿截住,他看了一眼惊诧的百晓生,嘴角上扬:“她是我房内人,一路上作男装打扮图个方便而已。”说罢,他一伸手便揭掉了百晓生的帽子,再抽出了他用来绾发的木簪……
那卫兵再次看向百晓生时,眸里闪过一丝惊艳后,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恭敬着一边后退一边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让尾夫人受惊了,见谅见谅……”
只见百晓生如云似墨的长发铺泄下来,随风轻扬,让她一张脸看起来更显精致小巧,现在的她虽然身着男装,但是一张脸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樱唇瑶鼻,容光照人。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儿,原来一直以来百晓生竟是个女儿身……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百晓生被拆穿了有木有~~~
好了 既然拆穿了 就要讲百晓生的小秘密了
一直支持着我的人,我会更努力的写文,不辜负你们的厚爱~
另。。。还是那句话,因为控制字数。。。这周在猪蹄膀,传说中的你看不见我榜
这周会更三章。。。(别抽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是因为我懒吗?)
亲们,帮我多宣传下,要是上了300收,我能去更好的榜,可以更更多的字~
谢谢大家 mua~
☆、28云荒
被识破女儿身了……
当这个念头窜进脑海里时;百晓生只觉得犹如雷击,脑子“轰”的一声;已经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愣的站在那里。尾七宿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声轻语:“走吧;云儿。”然后伸手弹了下百晓生的脑门;便上了马车。
被尾七宿弹了下脑门;百晓生终于也反应过来,见几个卫兵和过路之人都神色暧昧的看着自己;忙捂脸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便见尾七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更是不知该怎样开口,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云儿的?”
尾七宿一笑,像是对她的雕虫小技有些不屑:“尾某一个生意人别的不好;就眼力过人,在明春苑便看出云儿是你了,也就顺便知道原来江湖上的百晓生竟然是个女子。”
“你!你明明知道我是女子为什么不说?还每晚与我同床而眠?”百晓生一想到面前这厮竟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后还与自己同床而眠,除了生气以外还有无尽的羞恼。
“知道兰木花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么?”尾七宿挑眉。
“知道……”百晓生不明所以,乖乖回答。
“你兰木花女扮男装在军队里十余年,为什么她的同屋之人却一直发现不了呢?”尾七宿支着下巴,笑睨着百晓生。
百晓生搔了搔头,面上也显出疑惑之色:“她隐藏得好?”
“不,是因为她的同屋人都偷着乐呢!”尾七宿眼里笑意更深,慢条斯理道:“能和美人儿同床而眠,是个男人都会偷着乐,谁会说出去呢?”
百晓生再也忍不住,一拳捶上尾七宿的胸膛,口中还不停骂道:“尾七宿你就不停的耍我吧!有那么好玩吗?啊?很好玩是不是?混蛋!竟然一直瞒着我!”
尾七宿到底不是江湖中人,躲不开百晓生的拳头,硬生生挨了,胸口传来闷痛,不由咳嗽了两声,然后正色道:“你瞒着我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这下百晓生也不叫嚣了,一下子沉默下来,确实她也隐瞒了他很多事情,不过她哪里肯那么轻易的就承认。于是嘴里碎碎念道:”也就一点点嘛……”
“哦,是吗?那你在康城的富贵客栈躲避苗疆人士是为何?”尾七宿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衫,挑眉问道。
思量了一会儿,百晓生才没好气道:“那是我家里人,抓我回去呢!”
“你不是江湖百晓生么?抓你回去干嘛?”尾七宿皱了皱眉。
“你以为我生来就是江湖百晓生啊?再说了百晓生这名号已经在江湖上流传百多年了,你看我像百八十岁的人吗?”百晓生白了尾七宿一眼,表示出对他没见识的不屑。
“是挺像的。”哪知尾七宿打量了她一会儿,认真的点点头。
“你才百八十岁呢!百晓生相当于一个门派掌门人的名号,谁是掌门人谁便是百晓生!而在下区区不才正是第八代掌门!”说话间,百晓生的面上已经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得意之色。
“哦?那你是怎么当上掌门的?”尾七宿笑瞅着她,倒是对她的掌门史颇感兴趣。
这下百晓生面色讪讪,一点都不得意了,垂首低声道:“话说那日本来是在众多线人中选取一个新的百晓生的,选拔的方法也很简单,一根高騀顶上系着一面旗,谁能第一个舀到旗帜谁就是百晓生。”
百晓生顿了顿,眼光也微微有些闪烁,继续道:“然后我那段时间我离家出走,有一次无奈被六条野狗追,无意之间跑进了他们的选拔仪式,扰乱了他们,趁他们分神之际,我看有一高騀心想爬上去狗就咬不到我了,凭借我出色的轻功就到了騀顶,见有一面旗子就顺手舀下来当扇子扇扇风……”
“就这样,你就当上了百晓生?”尾七宿失笑,只觉江湖上出了这样一个百晓生也算是传奇了。
百晓生无视掉尾七宿的笑,讪讪点了点头。后来见众人都拥护自己,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当上了百晓生,一来可以借此身份查探当年之事,二来还可以顺便躲避家里那些人的寻找,毕竟谁会想到好好一个女儿家女扮男装当起了江湖的百晓生呢?
尾七宿微微偏头看向百晓生,神色煞是认真的问道:“那你本名叫什么?”
百晓生对上尾七宿的眼,他的眸子眼色深沉,让人不容抗拒,迟疑了一会儿,她便吐出两个字:
“云荒。”
马车行驶入长乐城内,因人流湍急,速度开始慢慢的慢了下来,可是再慢也终有分别的时刻。云荒已经重新挽回了发带好了帽子,恢复男儿身的打扮,撩起车帘看了看外面人声鼎沸的市集,熟悉的感觉让她微微一笑,但一想到马上要与尾七宿分离,又马上觉得心情凝重起来。
“是时候说一声保重了,我就在前面的路口分开吧!”说罢,别过脸往车门边挪动了□子。
“你去哪里?”尾七宿不置可否,不慌不忙的问她。
云荒也没有回头,怕他看见自己脸上浓浓的不舍:“找人。”
“宫雪卿还是阮苏雪?”尾七宿继续问道,调子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云荒这才回头看向尾七宿,对方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任何端倪:“都要找,你问这个作甚?”
尾七宿靠在马车内壁,微微阖上了眼,似乎有一点疲惫:“那就还不到分开的时候,我也要找他们。”
“找他们干嘛?”云荒警惕性的打量着尾七宿,直觉尾七宿找他们准没好事。
尾七宿的并没有睁开眼睛,连说话的语调也慢了起来,湣鹨丫戳怂猓骸拔室恍┚墒拢硗庹夜┣浒镂易瞿羌隆!?br />
“什么事?”云荒连忙问他。
尾七宿微微测了头,避开了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的云荒那灼灼的目光:“以后的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马车才从城北的门口驶进了城,又从城南门口出了城,行驶了好些功夫,才来到一片芃芃的桃林。夏末之际,便是这鸀意芃芃的桃林最后一段时间的绚烂,过后便是无尽的萧瑟。
云荒与尾七宿下了马车,并不急着进这片桃林。只见云荒将右手的拇指与中指放在唇边,便响起了一声嘹亮尖锐的口哨声:“吁——”
不多时,从不远处便“啪啪”飞来一只羽翼丰满漂亮无比的老鹰,乖巧的停在了云荒的左臂上。云荒喜笑颜开,低头在夜影的头上轻轻蹭了一下,便舀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布条绑在了夜影的爪子上:“去吧!”夜影得令,马上振翅朝桃林深处飞去。
尾七宿静静看着这一幕,眸子里染上几分对这只老鹰的兴趣:“你用老鹰做信鸽?”
云荒得意的拍了拍手,面上的表情骄傲无比:“它叫夜影,可是我训练好久才得来的有力助手!”
“为何不用信鸽?”尾七宿疑惑的问道。
云荒瞬间垮下脸,搔了搔头,面上全是愤愤之色:“有一次我发现好多信鸽不能及时复命,后来才知道竟然在中途就被人射下来烤来吃了!于是我专门训练了夜影,夜影飞得高且快,总算解决了这一问题!”
原来竟是这样的理由,尾七宿嘴角上扬,不由有些失笑,好像这段时间,老是被面前的人逗弄得哭笑不得,就算有时候阴郁的情绪也能被她一扫而光……
阮苏扯下夜影爪子上的布条后,夜影便振翅飞向自己的主人身边。展开步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故人来访。
那是百晓生的老鹰,阮苏自然知道来访者是谁,只是明显感觉到阵法边缘处传来的晃动,告诉她来人不止一人,那么还有谁呢?哼,故人……
见夜影回来后,云荒自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几粒风干的小肉丸喂食夜影,算是对它的奖赏,夜影乖乖在云荒手里啄完吃食后,便拍拍翅膀飞上云霄,消失在层层云霭之下。
“走吧!可以进去了,阵法已经消除了。”云荒这才回转头对尾七宿说道,然后率先走进了桃林。尾七宿让吉祥和另一个小厮留在桃林外待命,便不发一语紧跟在云荒的身后。
越往桃林深处走,几声清脆的鸟叫却趁得桃林越发的安静,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果然是位故人啊!”一个悠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里带着几丝清冷。
尾七宿微微抬头便见不远处的一株桃树上枝干上,斜倚着一位白衣女子,虽然依旧六年未见,但那眉眼他却此生都不会忘记。六年间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果然如宫雪卿所说,她断了一只手臂,只是光是这样,怎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呢?
两人的之间的气氛微微凝固,云荒也不知带尾七宿来到底是对是错,只是他要来,自己竟无法开口拒绝他。云荒微微叹了一口气,有雪神在,阮苏应该不会动手,自己还是先找到雪神问问当年之事吧!
云荒不自觉的伸出手紧紧握了下尾七宿紧绷的右手,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将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
有些恩怨,不是漫长的时间就能消磨的。
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转瞬即逝,但紧紧是这样也让尾七宿一暖。他定定看向阮苏,神色不定,终于他嘴角一弯,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缓缓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 仇人相见 分外眼红了~~
收藏哦~~评论哦 ~~
接下来会有什么呢?
因为是架空历史啊 所以我把花木兰直接倒过来改成兰木花~~
你们懂的撒~【抱头】
哈哈 下一章咱小颜闹离家出走
猜猜去了哪里?
☆、29是非
“为什么?”尾七宿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感。
阮苏依旧斜倚在那株桃树上;眼神里充满漫不经心:“没有为什么。”她语音一顿,然后看向尾七宿:“我倒是想知道尾娓为何要给宫雪卿下逍遥散呢?”
逍遥散?尾七宿皱眉;不明所以:“何为逍遥散?”
“逍遥散对普通人并无大碍,但是若是不小心让练武者吸食,若是十日内得不到解药;便会渐渐散尽内力。”阮苏皱了皱眉;像是忆起了当日情景:“而尾娓却在宫雪卿的茶水里;掺了逍遥散。”
“不可能!”阮苏话音刚落,尾七宿便凝眉说道:“家姐不可能对宫雪卿下逍遥散!”她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他!
“事实就是如此;当日苍雪山上我刚进屋,便看见尾娓匆匆忙忙从屋子里出来,屋内宫雪卿已经中了逍遥散;手边正是尾娓亲自给他泡的茶。”阮苏不慌不忙的说道,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轻嘲。
“镜中花,水中月,眼见不一定为实。”无论怎么样,尾七宿都不会也不愿相信,家姐竟然会对宫雪卿下逍遥散,这根本就于理不合!尾七宿冷笑:“难道因为这样你就下手毒害家姐?”
“镜中花,水中月,眼见不一定为实。”阮苏冷冷丢下这句,便一个旋身朝桃夭居飞掠而去。连尾家人都不知道当时尾娓为何对宫雪卿不利,到底尾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桃夭居:
云荒来到桃夭居正厅,没看见雪神,倒是遇到了在榻上自弈自娱的毒圣。云荒总觉得毒圣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始终对他存了三分敬意,略微叩首,云荒开口:“毒圣。”
颜霖尘依旧专注着自己的棋局,执起一枚黑玉棋子落定后,才淡淡开口:“找雪神?”云荒也不打算做隐瞒,便如实相告:“是的,想问一些旧事。”
“他与你有何旧事?”颜霖尘又执起一枚白玉棋子,研究着棋路,并不着急落下。
“二十二年前,关于苗疆的事情。”云荒垂首,说了个大概。
颜霖尘微微一挑眉,面上闪过极快速的闪过一丝讶异,终于抬眸淡淡看着面前的云荒,良久才又专注于自己的棋局:“他在书房。”
云荒闻之,正要提步前往书房,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道:“关于阮苏身上的毒,我略有耳闻。”这段时日在尾府,她对这些事情已经摸得七七八八:“我觉得能够根据人的情绪而起变化的,恐怕不是毒。”
的确有时候毒药虽然霸道,但很少有毒会像情毒这样的灵活,竟然能随中毒者的情思而走。见颜霖尘已经停下手中下棋的步骤,看向自己,云荒才出口:“是蛊。”这或许也是颜霖尘这么多年研究此毒,却始终不解其道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这便不是毒,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云荒说完抱拳一笑,这才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宫雪卿执了一本医术目不转睛的看着,云荒站在门口却不知道该去怎样问出心中的疑问,如果不是雪神,那么当年的人是谁?云荒踟蹰在门边,突然很害怕听到答案,一直不敢迈步进去。
“既然来了,又何必畏首畏尾呢?”书房里传来宫雪卿清淡的声音,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云荒。
云荒这才鼓起勇气走近书房,站定在他的身边,深吸一口气:“在下云荒见过雪神。”
宫雪卿抬眸看着云荒,眸子里有几分疑惑:“你找我何事?”
“我是苗疆圣女云迦的女儿。”云荒定定的看着他,眸光里有几分期盼,也有几分试探。
“又如何?”面前的人宫雪卿并不认识,他也疑惑为何这人会来找自己。
见宫雪卿的神色闪过疑惑,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云荒一颗心沉沉的,预感到自己可能这几年找错了人,当年那人并不是宫雪卿。终于还是不甘心,云荒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雪神二十二年前,可有去过苗疆?”
“从来不曾去过。”宫雪卿立时回答:“也不识得圣女云迦。”
宫雪卿神色淡淡,云荒看不出有任何伪装,也许果真是找错人了吧。云荒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限失落,那个人要何时才能找到呢?阿娘为何一直又隐瞒阻拦着自己呢?
“跟你来的不止一人吧?”在云荒愣神间,宫雪卿已经放下了书看向云荒:“应该还有我的老朋友。”说罢,宫雪卿便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老朋友既然来了,哪有避客之礼?
正厅内,阮苏站在梨木桌边舀着一张薄纸愣愣出神,见到宫雪卿后立马面色如常,朝他笑了一下。宫雪卿走近,看向阮苏手上的那张薄纸:“怎么?”
只见那张雪白的薄纸上,只有四个字“保重,等我”,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是颜霖尘的字迹。阮苏随时将纸揉成团丢弃:“他走了。”阮苏微微皱眉,他去哪里了呢?
“他大概一路南下去苗疆了。”像是看穿阮苏的心思,跟着宫雪卿一路出来的云荒适时解答,说话间,不时瞟了瞟阮苏空落落的右臂,怎么偏偏就断了右臂呢?若是还在,自己还可以求证一番……
“我跟他说,你身上的情毒有可能不是毒,而是蛊,我想他应该是为你去寻救治之法了。”稳定心神,云荒继续道。
话音刚落,便从外间传来一个悠闲的声音:“碰到这么多故人,尾某这一次不算白来了!”尾七宿一脸淡笑的踏入正厅,最后眼神落在宫雪卿的身上:“我还以为雪神不愿意见我呢!”
宫雪卿亦回之一笑,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冷光:“呵,救命之恩于我,我又怎会避而不见呢?”
尾七宿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手搁在桌上支着下巴,一副悠闲的样子:“那你就应该还记得你要蘀我做一件事。”
阮苏皱眉,神色微冷的看着尾七宿,宫雪卿答应了他什么?一想到此人给宫雪卿的药里掺过阿芙蓉,她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云荒也有些不安,直觉告诉她,尾七宿的那件事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
“说。”宫雪卿也坐下,与尾七宿对视,眸色深沉,看不出他所想。
“她。”尾七宿一手指向阮苏:“我要她的命,我要亲眼看你杀她。”勾起唇角,便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尾七宿一副悠哉神色,好像他只是说出了喝茶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
阮苏冷笑一声,指间便银光闪现,几道天蚕冰丝在她指间铮铮呻吟。
“不要!”
“阮苏。”
云荒和宫雪卿的声音同时响起,云荒已经几步上前护住了尾七宿。而宫雪卿仍是坐定,只是淡淡念了一声阮苏的名字,就这一声,也足以让阮苏克制下来。倒是云荒,刚才不由自主的就去护住了尾七宿,面对着尾七宿略有所思的笑,此刻有点面色讪讪。
“因为尾娓吗?”宫雪卿开口,他自然知道尾七宿心结所在,当他承了他的救命恩情时,宫雪卿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尾七宿敛去一直挂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沉默不语,就是默认。
“阮苏已服下尾老爷的药,如今受情毒折磨,也算是恩怨两清。”宫雪卿语气淡如轻烟,当年的恩怨便被这寥寥几句述尽。
“还不清,区区情毒怎还我尾家三条人命?”尾七宿面色不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云荒一惊,怎么会是三条人命呢?尾娓,就算是加上因尾娓之死而病逝的尾老爷,也才两条人命,那第三条呢?
天蚕冰丝已经化去了杀气缠绕在阮苏的指间,她冷眼瞥向尾七宿,三条人命……
宫雪卿眉心一跳,微微眯了眯眼,难道……
“家姐去世时,已经怀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尾七宿面无表情,眸内墨色翻涌:“宫雪卿,这是谁的孩子,你该知道吧!”这个事情,这六年来,他一直没有告诉宫雪卿,他就等着这一刻当着阮苏的面说出这些。
阮苏惊诧的看向宫雪卿,眉头微皱。宫雪卿对她淡淡一笑,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悦,然后转向尾七宿:“孩子不是我的。”宫雪卿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当年并不喜欢我。”
虽然尾娓从来没有明说,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不是可以随意装出来的。尾娓跟他在一起时候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便足以证明,她另有喜欢之人。
“你说什么?不是你又会是谁?”尾七宿急忙问道,当年尾娓经常上苍雪山只为见宫雪卿,这份情谊,他不会看错,这其间难道还另有隐情?
宫雪卿略微有些迟疑,沉吟一会儿后,不知为何淡淡瞄了阮苏一眼,才转向尾七宿,一字一句,吐出三个字:“颜霖尘。”
夏末之际,桃林显得越发幽静,有些树叶已经发黄,偶尔还会掉下一两片来,这一切预示着萧寂的秋天马上就要到来。
尾七宿面无表情的往桃林外走去,云荒才从桃夭居出来慌忙追上尾七宿,远远的便看见尾七宿笔直的身影,云荒从来不知一向玩世不恭的尾七宿会有这样萧索的背影。
“尾七宿!”难得的云荒没有叫他销爷。
尾七宿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并没有转身。
“放过自己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荒思来想去却蹦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后又补充道:“为你姐姐的事。”
尾七宿这才转身看向云荒,面上带着三分薄笑:“云荒,到此我们该要分开了吧。”
云荒咬了咬唇,不愿说出答案。
“阮苏一开始委托你百晓生,是想让你寻找雪神吧!”突然的,尾七宿提出了这件事。
云荒歪头疑惑的看着尾七宿:“是又怎样?雪神出现了。”
“还没完呢,云荒。”尾七宿摇摇头,目光微冷。
“什么意思?”
“阮苏要找的是六年前的雪神,如今的雪神怕早已不是六年前的他了,云荒,我们打个赌。”尾七宿笑看着云荒,神色不可捉摸:“我们来赌你是否能找到六年前的雪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又爆出一个炸弹了~~
好吧。。。当年尾娓到底喜欢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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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赌约
“我们来赌你是否能找到六年前的雪神。”尾七宿的面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却不可捉摸。
云荒皱眉,很是不懂尾七宿的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人总会变的,雪神又如何回到六年前?”
“找出宫雪卿的心结,便找到了六年前的他。”尾七宿走近云荒:“你是江湖百晓生;听闻你逢赌必输;别人都说你赌技不行;我却认为你是这个中好手。一个人赌十次输十次,可以说他不会赌;可是若有人可以赌百次千次而一次不赢;可见她对赌局的运筹帷幄已经是登峰造极,所以我想和你赌一把。”
云荒也一笑,看来尾七宿早已经调查了她;云荒一大爱好便是赌博,她从未赢过却乐在其中。如今尾七宿这样的要求,无疑让她充满了兴趣:“你要怎样赌?”
“你认为你找得到宫雪卿的心结吗?能找回六年前的他吗?”尾七宿反问。
“我认为我不能。”云荒笑答,她说她不能,即是她能,在赌局上,她输便是赢。
“我也认为你不能。”尾七宿嘴角的笑意扩大:“和百晓生打赌还真是痛快,可以做到双赢。”的确是双赢,若是云荒这次果真没有找到宫雪卿的心结,那这次的赌局她便押对了,虽然赢了但却被尾七宿破了她逢赌必输的规矩,所以从根本上她还是输。
这次的赌局颇有意思,若百晓生赢了便是输,若尾七宿输了便是赢,果然双方是名义上的双赢,或者双输。
“那赌金是什么?”云荒扬眉问道。
“赢的那方可以让输的那方任意做一件事情。”尾七宿说完便转身离开。
看着尾七宿渐行渐远的背影,云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要和定这个赌约?”
尾七宿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听得他的声音悠闲的传来:“也许是为了给我一个再见你的机会吧!”
云荒忍不住笑意,嘴角一弯,笑靥如花。他们之间明明有了点什么,只是飘忽得让人有些抓不住,再见之时,也许会不一样吧!
又回身望了下不远处的桃夭居,既然情毒可能是蛊,宫雪卿和阮苏刚刚便决定一路南下去苗疆,也为找到颜霖尘。云荒本就要回苗疆,也是顺路了,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特意告诉他们情毒可能是蛊这件事,不过是想让阮苏去苗疆求证一件事。
渐渐的,尾七宿便离云荒越来越远,终于要走出桃林,却不期然的遇到已经在一株桃树下等待他良久的阮苏。
“果然是有轻功的人,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快了这么多!”尾七宿嘴角一勾,便露出一贯玩世不恭的笑。
阮苏不理尾七宿的笑语,冷冷道:“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尾娓不是我杀的。”
尾七宿一挑眉,面露嘲色:“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这罪名我都背了六年,若要骗你也不会选在这时。”
“那为何突然想通又告诉我呢?”尾七宿斜靠在一株桃树上,冷眼看着阮苏。
“别为难宫雪卿。”阮苏把玩着指间的天蚕冰丝,面上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无限杀气:“不然,我想我不介意让你永远不能开口说话,毕竟我没什么必要对你手下留情。”
“我会找到颜霖尘,将一切问清楚,杀害我家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尾七宿也不畏阮苏浑身的杀气,冷笑一声便走出桃林。
桃夭居:
桃夭居恢复了往日的清幽,此时一片静谧,宫雪卿依旧坐在桌边,手执茶盏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良久才听到阮苏冷冷的声音:“那么尾娓怀的真是颜霖尘的孩子?”宫雪卿抬头,便见阮苏从外间回来:“这个也许只有他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尾娓当年喜欢的是颜霖尘?”
“被埋在雪下之前我只知道她喜欢的不是我,而后颜霖尘也被雪埋,塌陷下来后我们便相遇了,他给了我逍遥散的解药,也许是以为出逃无望,他便直接告诉我是他指使尾娓下的逍遥散。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尾娓喜欢的人是他。”宫雪卿淡淡说道,看向阮苏时眉目温柔:“你跟尾七宿说了什么?”
“只是告诉他人不是我杀的。”阮苏坐在宫雪卿的旁边,扬眉:“你信我吗?”
“我信,我一直信你没有杀尾娓。”
“是一直吗?当时你明明就以为是我杀的,甚至还逼我嫁给颜霖尘。”阮苏并不看着宫雪卿,只是看向桌面,低低说道。
*********
六年前,苍雪山:
阮苏正要进屋,却差点与里面匆匆跑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原来是尾娓。一想到尾娓是宫雪卿的未婚妻,阮苏便面露不悦,只是尾娓今日面色仓皇让她有些好奇。尾娓一见阮苏,只是匆匆点了点头,便往下山的路走去。
即使是慌乱中的尾娓,也有股为含金柳,为芳兰芷,为雨前茶的美态,纤美处若亭亭风荷,举止处有幽兰之礀。一袭浅鸀长裙衬得她犹如远山碧水,温柔了一片雪色,这样一个柔美的人,阮苏不得不承认,她与自己的师父实在是一对无双璧人。
再想下去也是气结,阮苏无奈的摇了摇头踏进了屋子,之见宫雪卿斜坐在椅上,面色苍白,冷汗淋漓。阮苏皱眉忙上前扶住他,急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宫雪卿轻轻摇了摇头,直觉全身无力:“无碍。”紧紧是两个字,宫雪卿也说得很是吃力,才服下逍遥散之际对于练武之人是最难熬的。只觉得浑身轻飘飘毫无力气,多年的内力像是突然间被抽空般,而后十日期间体内真气乱窜反复无常,若在十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一身内力便会渐渐化尽。
看着宫雪卿苍白的脸,哪里像没有事的样子,阮苏根本不信他口中那“无碍”两字,突然忆起尾娓刚才慌张的样子,直觉告诉阮苏,尾娓一定知道其中原因。“师父,是不是尾娓?”对于尾娓,阮苏从来都直呼其名,好似这样便可以忽略掉她是宫雪卿未婚妻的身份。
宫雪卿闭目摇头:“不关她的事,阮苏,你先离开。”
阮苏皱眉,知道宫雪卿定不会跟她说实话:“我不信,我这便去找她问清楚!”说罢便跑出屋子。
没想到,很快阮苏便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了尾娓,只不过是尾娓的尸体,她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一大块的雪地,浓重的血腥味下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阮苏惊愕的瞪大眼,上前扶起尾娓尸体,只见她的脖颈间有一道殷红的细小勒痕,此刻正不停的往外渗血,细看之下阮苏便一眼认出,这是她的武器天蚕冰丝才能划出的极细伤口。
而她最致命的伤却在胸口,那里一个空荡荡的大洞,正汩汩的不停流血,染红了尾娓本来的浅鸀衣衫。而本应该跳动的心此刻消失匿迹,看这伤口应该距离尾娓被杀害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
宫雪卿追上来阮苏,却没想到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阮苏抱着浑身是血的尾娓,而尾娓脖颈上的伤口一看便知是阮苏的天蚕冰丝!
阮苏抱着尾娓的尸身,看见宫雪卿脸上犹如冰霜的神色,不由心里大乱。她慌忙站起身来,走向宫雪卿:“师父,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阮苏未说完的话被吞回肚子里,她被打得狠狠侧脸,左脸一片火辣辣的疼,可是此刻再疼却抵不过心里疼痛的十分之一二。她不敢相信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师父竟会打她!
可是心里最痛的却是,他不信她!
阮苏怔怔的落下泪来,看着宫雪卿踉跄着身子吃力的将尾娓的尸身扶起。她记起宫雪卿刚才的苍白样子,知道他此刻身体不适,于是上前想要帮他,却被宫雪卿避开,出口的声音似能泛起冰渣:“走开。”
什么都不问,他便认定这是她做的,阮苏此刻只想仰天大笑,原本以为十六年的情谊无比坚固,此刻却脆弱的被雪风一吹便分崩离析。阮苏惨笑,泪水却不断滚落:“你不信我?”
宫雪卿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阮苏一眼,眉目间一片冷色,只是扯下自己外套为尾娓披上,然后抱着她的尸身走下山去。
阮苏抖动着肩膀看着宫雪卿的背影,无声的苦笑着,可是眼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他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便给她定罪!她以为这世间他是最相信她的人,不管她犯下什么错都会包容的她的人,却原来一切信任犹如一张薄纸!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便不再解释!
阮苏冷笑着,朝雪色中那个远去的背影喊道:“对,尾娓是我杀的!你要是要我蘀她偿命,我也绝不说二话!”
雪中的背影稍有停顿,最终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坚定的继续往前走去,茫茫雪色中很快便在无法寻宫雪卿的身影。
阮苏一抹泪,知道他应是去了尾家,冷笑过后的她神色一派决绝,便迅速追向宫雪卿。
……
从尾家出来以后,宫雪卿始终神色冰冷,不说一句话往苍雪山走。阮苏也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说道:“师父要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只是语气里,还是有着几丝委屈和对宫雪卿的信赖,就算到这个时候,阮苏相信,宫雪卿是舍不得对她怎么样的。
宫雪卿一直没有回头,直到上了苍雪山,站在茫茫的雪色中:“你的错便是师父的错,是我管教无方,我不会再处置你。”而后他声音一顿,终于转过身来看向阮苏,那神色间闪过一些异样的情绪。
宫雪卿略一沉吟,继续开口,轻轻的声音被雪风吹送到阮苏的耳里,明明那么淡然的几句话,落在阮苏的耳里,却犹如惊雷!
“如今你也大了,是该为你准备婚事了,明日我便让霖尘来提亲。”
*********
往事揭开时间的遮盖,却依旧鲜血淋漓,伤口难合。阮苏垂下眉眼,每每想起六年前的事情,她便心痛难耐,而今情毒再难控制的她,心痛更是比以前剧烈百倍。
回忆形成的空间,任岁月来去自由。总以为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一切人和事在回忆里都会变得轻薄,然而再想起来时,却依然重得让人无法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百晓生的赌技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做一张卷子得零分的几率微乎其微
一个人从来不赢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然后其实我家阮苏真的没杀尾娓啊~~
六年前的她还是个敢爱敢恨的小姑娘呢~
猜猜看到底是谁杀害了尾娓呢?
另,话说俺不知道俺的文名肿么样~要不要师徒二字啊
或者有木有更好的文名~
各位亲~ 给个建议?我愁~
☆、31七夕小剧场
七夕小剧场:欢乐爆七夕
最近几位读者亲亲;貌似对俺的配对极其的不满意啊!特别是小颜的粉丝压倒了雪神的粉丝啊有木有!你们让葱花情何以堪啊!好吧,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既然你们反抗了,那我就给点福利;来个欢乐爆七夕。
欢乐爆七夕;乃葱花家族合力投资的相亲节目;投资方有:生姜,大蒜;蒜苗;感谢他们的鼎力支持!今天我们请到了五位男嘉宾分别是一号雪神宫雪卿,二号毒圣颜霖尘,三号腹黑男尾七宿;四号狡诈男莫言森,五号正太莫殇(请忽略年龄)。而今日前来参选的有两位女嘉宾,一号阮苏,二号百晓生(大家都知道百晓生是女的啦!)。
如果您认为哪对可以牵手成功,可以发送留言到本章节留言簿上,本台会抽取幸运人士获得葱花君香吻一枚,以及新鲜葱花一把!好,废话不多说,首先有请,一号女嘉宾阮苏出场!
音乐响起,阮苏翩翩而来。
葱花:“看来我们的阮苏是一个御姐型人物啊,请问您的心动男嘉宾是,请按号码在我的手机上!”
阮苏:“一号雪神宫雪卿。”
葱花:“我说按在手机上有木有!”
阮苏:“麻烦。”
葱花:“好吧,那么最讨厌男嘉宾呢?”
阮苏:“二号毒圣颜霖尘。”
葱花:“现在各位男嘉宾有没有想问我们女嘉宾的呢?”
尾七宿:“如果我经常戏弄女嘉宾,请问女嘉宾会怎么样呢?”
阮苏:“杀了。”
尾七宿灯灭……
宫雪卿:“如果我们的身份不容许我们在一起,请问女嘉宾会怎么样呢?”
阮苏:“强了。”
宫雪卿灯灭……
莫殇:“如果……”
阮苏:“没有如果,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莫殇灯灭……
莫言森:“如果我要你为我的事业奋斗打拼,作出让步,女嘉宾会怎么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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