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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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星、博,我要宰了你。[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捂起耳朵一看,她瞪大双眼,“沈劲,你被鬼打得好惨。”

    是很惨。他两眼泛着血丝狠瞪着她。

    “该不会是刚刚那一推……”

    那楼梯口后方是地下室,要是一个没站稳跌下去,那……她不敢再想像下去,逃避的闭上眼睛。

    “还有扫帚的事,不要忘了解释。”沙星博呻吟地捂住脸想哭,现在失身可不可行?应该可暂时逃过一劫吧!

    失身失身失身……

    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继而主动勾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将唇往上送——

    第六章

    青天霹雳。

    真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残酷事实。

    她……她居然……真的失身了!

    只是说说而已嘛!怎么就跟他上了床?

    呜!女巫的贞操——没了。

    她可怜的妈大概就是这样生下她,难怪人家说生日是母难日,一点都不假。

    “粗鲁鬼,我虽然非香非玉,怜一下会死呀!惜我初次……噢!疼哪!”她挪挪身子却痛得皱眉。

    好命鬼,睡觉还打呼,肯定一夜无梦睡得舒服,而她却是痛醒的。

    人家不是说,男人来一回至少得休息半个小时才有体力再战,为什么他却与众不同的打破专家的说法,一夜要来好几回,间隔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一夜七次郎是夸张了些,但他拼命的程度就好像是禁欲十多年的和尚,让她根本不敢翻身,就怕会疼。

    “可恶的沈劲,你自己快乐到就好,却把痛苦建筑在我身上。”真可谓名副其实。

    沙星博哀怨的对着一旁结实的胸膛戳呀戳,没注意她头顶的那张脸微勾起笑弧。

    她看看四周,天花板是两管简单的四十度日光灯,墙壁的颜色是乳白,窗帘看起来又厚又重,清洗一定很累……嗟!这又不关她的事。

    不过,仔细想,她也不是没享受到,至少也经历到所谓的高潮期。

    但是吃东西要付帐是人类社会的一环,既然享受到美好的一面,理所当然要付点代价—一腰酸背痛、伸不直腿,弓着身子像老太婆。

    “不公平,应该是你痛才对,为什么是我痛得想哭?”呜……她好可怜哦!

    “不许哭,咬我。”

    “别以为我不敢咬你,是我不屑咬。”她昨夜已经咬到牙酸了。

    “真的很痛?”

    “废话,你去当处女看看,包管你……啊—一你、你怎么醒了?”她才觉得奇怪怎么有人回话。

    心疼她的沈劲将她搂得更紧,“以后我会轻一点。”

    不过,心疼归心疼,若是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要了她,毫不迟疑。

    看她圆滚滚一副很有肉的样子,真的摸到,果然好似弹性十足的面团,软硬适中地让人一揉再揉,上瘾似的想将她揉搓。

    以往他的女伴都有着模特儿般的骨感身材,就算丰满也不过只是有着傲人上围,其他部位只有一堆骨头,摸起来很没成就感。

    可她就不同,微胖的身躯充满大地的味道。像是婴儿回到母亲的怀抱,令人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他不是没有和处女做爱的经验,但是星儿给他的感受就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感,让他欲罢不能的一要再要,像头初次发情的野兽不知节制。

    “都是你啦!-口气要那么多次,一天三餐是正常量,你不怕吃多了会撑死。”受害者能理赔吗?

    “星儿,你一天可不只三餐哦!”沈劲笑笑的在她脸上一吻。

    她偏过头去。“不行,不能再来一次。

    他大笑地搂紧她,在她脸上落下无数个吻,他是很想再要她几回,可现在真的不成,否则他会有好些天不能碰她了。

    “星儿,你好可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已恋上日日夜夜搂着软绸的滋味。

    “我自己有家。”她才不要每天受他非人的折磨。

    “你的家就是我的,不许说不。”

    他的蛮横让沙星博不满。“你好霸道,我又不是你的情妇。”

    想想她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宝儿,不知宝儿去长虹企业有没有遭人欺负,上官锋该不会凌虐她吧?

    姐妹们也开始找起秘书的工作了,因为她已在沈氏企业待满两个月,跌破了她们歧视的眼镜,如今可是安了心,不用担心她会被革职。

    “怎么,你想讨个名分?”心里好似不悦又有些欢愉,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拜托,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打算结婚。”她吓得弹了起来。

    “欲擒故纵?”沈劲怀疑的口气饱含不快。

    沙星博十分慎重的以掌合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赖上你。”

    “嗯——”这嗯声是生气她不赖他。

    但,她误会了。

    “要我立下字据也成,你将来结婚的对象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会送礼上祝贺。”够有诚意了吧!

    “你不想嫁给我,”一股怒火正在酝酿中。

    “不想。”没人会为了喝牛奶而养头牛,她的人生还长得很。

    “你不满意我?”可恨的小胖猪,回答得如此干脆,着实伤人。

    “还好啦!五官正常,该有的器官不缺……”她往下一瞄。

    沈劲双手抓住她嫩肩,将她贴近自己的脸,“那为什么不肖嫁给我?”

    “你很奇怪呐!不嫁你不是很好吗,你又不想结婚。”跟她一样。

    “问题不在我,是你。”沈劲快气疯了,手指难免了重了力道。

    “会通,沈劲。我哪有问题?”野蛮人就是野蛮人,粗鲁。

    他松了松手,用深沉的黑瞳瞪视她,“你竟敢不嫁给我。”

    “你是在求婚吗?”

    “不是。”他口是心非的道。

    “那不就得了,你不想娶,我不想嫁,两人打平,天下大同。”她松了一口气。

    沈劲有些后海回答太快。“但……”

    “没有但书,你是沈劲,我是沙星博,一切维持不变,OK?”她作势要下床穿衣。

    但他抱着她不让她下床,好像不这么做她就会由他手中溜走,自此不会再投向他怀抱。

    “沈劲,我要会上班。”嘶!真痛,她一定坐不住办公桌。

    “我是上司,准你假。”他不要放手。

    沙星博试着要挣脱,可身体实在痛得快散了,只好认命地任自己跌坐在他大腿上,忍着痛感过去。

    “很疼?”

    “嗯!快碎了。”

    沈劲吻吻她的肩头,正准备抱她去泡个澡,突然门受到外力撞击而砰地一开——

    “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快中午了还……噢!让我死了吧!”这次真的会没命,肯定死无完肤。

    他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每回都不经大脑地胡乱一闯?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

    “沈期,你给我滚出去!”

    沈期捂着脸苦笑,“大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请相信我。”

    大哥以前从不带女人回来过夜,而且不会因纵欲而错过工作,不过,那个体型好像……

    “沙秘书今天也要请假吧?”

    “沈期——”

    一只拖鞋证实了他的想法,大哥果然吃了星星儿!沈期连爬带跑地奔离房门口。

    “噢!我的撒旦王,没脸见人了。”

    别人做了千万件错事不见得会受到报应,而她只是犯了一个小小技术上的疏失,却得个臭名远播女巫界,没人解救得了她的名声。

    倒不是因为她跟男人上床,这在女巫界不算什么新鲜事,巫乃人也。

    让她哀声载道的主要原因是——原则,以她修习二十几年的魔法,居然未设结界让人私闯,还在第一时间忘了施法将人弹出去,泯灭了女巫的特质,实在非常糟糕。

    女巫耶!怎么可以和人一样迟钝?反应可是她们十八的必备条件,轻忽不得。

    她是个有瑕疵的胖女巫,得闭门反省三百年。

    “撒旦王?”沈劲眉一挑,想起要算的帐。

    背脊一凉的沙星博突然有些冷,拉起被子往头顶盖,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她想,这样也许能逃过审判。

    “星儿,你有当鸵鸟的习惯吗?”他拍拍她的小腹,扯扯被面。

    “不,我是沙蝎。”同样喜欢把自己埋在沙里。

    “出来。”他重拍一下她翻过身而露出的翘臀。

    呼!痛,他打到那个部位了……“你是坏人。”

    沙星博的声音由被子底下传出,听来有些气闷和哀怨。

    “不许偷骂我,星儿。”他耳朵尖得很,一句不漏。

    “我累了,想休息。”她伸出一手朝他弯弯手指,表示招呼过了。

    沈劲咬住她的指头,把被子拉下三寸,“想要我再爱你一回,就继续装睡好了,我有牺牲的精神。”

    “呃,嘿嘿!我醒了。”她眨眨长而翘的睫毛,缓缓缩回手,嘴角有着不自然的笑波。

    “少给我嘻皮笑脸,你竟敢把我推下楼!”他的后脑勺还有点发疼,更别提脚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男人在兴头上是很难停得下来,尤其当时他的情绪正处于亢奋,手才打算住她大腿内侧抚去,她冷不防的一推,根本是无防备的地,两臂在空中抓了半天,只要她伸手一拉,即可使他幸免于难。

    可是她却为了抓个笨小偷而弃他不顾,咚咚咚滚下楼梯的声响那么宏亮,还有回音呢,而她却听不见。

    顿时,他的头顶上像围了一圈金色的小鸟在飞翔,足足晕了五分钟才能靠着墙壁站起时,不意足踝关节处猛地一疼。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休息五几分钟,揉揉扭到的脚,勉强地用另一只脚使力才回到书展会场,一跛一跛找着她的背影。

    结果,只见她像个女力士似的踩在一位少年背上,各国经典名句流泻不只,差点谋杀了胖脚下的生命。

    他确信那个笨小孩一定后悔不已,出门没烧大头香。

    “沈劲,你皮厚肉粗,摔两下可以促进血液循环,皮肤会跟我一样光滑哦!”她巧笑地讨好着。

    “星儿,你嫌屁股不够疼吗?”他恐吓地举起手掌在她面前一挥。

    沙星博瑟然地缩缩脖子,“我……我有错吗?”

    “你有错吗?你居然有胆问我这句话,不知悔改。”他的咆哮让壁上小灯都震动得一晃。

    “我不过是去追小偷。”那个包包可是芎芎送她的生日礼物,里面还有倒楣咒物呢!

    “不过是……”沈劲气得头顶快冒烟了,“瞧瞧我一身的淤伤。”

    她应他要求看了看,不禁惊呼道:“哇!我有这么神勇呀?这条是我的食指指痕、这是上门牙的齿印、还有还有……”

    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无视他满脸怒意的沙星博兴高采烈地细数自己的丰功伟业,并将他转来转去地数个分明。

    “沙、星、博,你想被我禁食吗?”牙根都咬得泛出血丝来了,他的手往她颈项一搁。

    “你敢!”她马上中气十足的一喊。

    “你看我敢不敢,你惹毛了我就该死。”他回以一阵熊吼。

    哼!“我要把你变成恐龙。”大型动物的咒语怎么念……

    “不用变,我现在就是暴龙雷克斯,准备一口撕了你这只小胖猪。”他嘶吼的咬上她的肩肉。

    听闻楼上传来一阵男女对吼声,犹为自个儿死活担心的沈前抱着头呻吟,希望老爸老妈N度密月回来后还能找得到屋顶。

    倏地,声音消失了,沈期怀疑地瞧瞧天花板,该不会有人阵亡了吧?

    会是谁呢?

    “星……星儿,我能问这是什么玩意吗?”颤着指头,沈劲惊讶地瞠大双眸。

    她也很诧异地比着他的手指头,“怎么会是一朵花呢?我念的明明是五头蚊的咒语呀!”应该没错才对!

    “五头蚊的……咒语?”他开始要怀疑是谁的神经接岔了。

    “噢喔!不好。”沙星博捂着嘴打算溜走。

    长手一捞,她呻吟地落入一个男性怀抱,“小胖妞,我在等着。”

    “领面粉吗?那你要到教堂排队……哦!你作真打我……”呜……翻脸无情的男人。

    想她受了他一夜的蹂躏、凌虐,太阳一出就看清他的真面目,果真是来自史前人类,EQ低得叫人想把他踢回冰河时期。

    长毛象大概是他远亲。

    “少给我装出一副怨妇脸,小心我扁你。”肉一堆,他才不信打得痛她。

    “你……你威胁我,我要到家暴中心告你。”她居然沦为暴力受害者。

    “我们还没结婚。”他好笑的提醒,无奈的看着指头上正在笑话他的小红花。

    “喔!对,那我去晚晴协会投诉。”沙星博气愤地宣布。

    沈劲叹了口气,敲敲她脑门。“我们也没离婚。”

    “好,咱们离婚切八段。”她像孩子似地伸出两手里指顶成一条线要他切。

    “星儿,你玩够了没有?”故意模糊主题并不能让花存在的事实湮灭。

    “如果我说这一切非自然现象是出自于你的想像,你的心情会不会愉快许多?”她无赖地找着托词。

    “很冷的笑话,你可以继续培植我的怒气指数,希望它不会像大树那、么、高!”他“冷静”地瞪着她。

    心虚的沙星博在他指上画一圈,“好……好神奇,花不见了那!”

    “嗯哼!”那声哼音特别重,由鼻孔喷出。

    “好啦、好啦!我是女巫。”她小声的承认。

    “女巫?!”

    “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女巫,就是鼻子尖尖、戴了预可笑的尖帽子,一到月圆时分就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生吞蜥蜴,渴饮人血……”

    沈劲盯着她上下起伏的浑圆,感觉唾液在口腔内滋生,几乎要听不见她那些无意义的话。

    女巫,顾名思义就是恶魔在人间的代言人或是使者,专门使坏心眼传递邪恶思想,收买干净灵魂。

    他是晓得女巫的定义,但她……飞得起来吗?

    “你坠过几回……扫帚?”沈劲下意识地问出心底的思虑。

    说得正起劲的沙星博顿了一下,随即意会他的意思,脸色一变地鼓着腮勒住他的脖子一吼。

    “你太瞧不起人了,一个人的体型不代表修法的高低,我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巫,非、常、优、秀。”

    “星儿,你没穿衣服。”他快不能呼吸了。

    并不是她的胖胖手勒得他喘不过气,而是她胸前那迷人的丰满正贴着他的脸,视觉冲击太惊人了。

    “我没穿衣服关你……啊!你这个人太恶劣了,居然现在才提醒我。”沙星博往后一跌下床,手在头顶画了两圈。

    沈劲惊讶地阖不拢嘴,“这也是……法术?”

    “魔法啦!厉不厉害?”她献宝的展示前些日子买的新衣。

    “还好,你不穿衣服比较好看。”太可惜了,她的裸身圆润得很有看头。

    她并非胖得令人厌恶,只是与时下流行的骨感美有些差距,那小小的游泳圈在躺平时会因地心引力而扩散,看起来并不凸。

    本以为衣不蔽体的她会肥得不堪入目,但是一脱了衣服才知她圆得很均匀,身材比例配合得恰到好处,就像是西洋油画上的维纳斯,充满丰腴美。

    谁说女人一胖就显不出美丽?眼前的星儿便打破固有的印象,成为美的化身。

    “色狼,满脑子情欲画面,小心我把你变成七色小鸡。”噢!她的腰……

    沈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定是鸡吗?我可以接受失败。”

    “沈劲,你太过分了,我要和你切十八段,老死不相见。”批评女巫的魔法不行是一种不敬。

    一个小失误岂能断终身?他未免太侮辱人,她只是一时念错了咒语而已。

    “星儿,你太多事了。”他一脸诡笑地靠近她。

    “有吗?”她不解的失去防备心。

    “做完爱不洗澡多脏呀!一身汗臭还穿新衣,是不是可惜了?”他一扑,两手环抱着她走向浴室。

    “不要脱我衣服,我宁可脏回家。”好痒,咯咯……他是在脱衣服还是在搔她痒。

    突地,他往她臀上一拍,“坏女孩。”

    “沈劲——”

    “你该练习叫我劲。”以他们的关系连名带姓的唤叫太生疏。

    “除非你加我薪。”她是很好商量的。

    沈劲扭开水龙头,一道强劲的水淋湿了两人,坏了一套昂贵的衣物——他出的“治装费”。

    “贪心鬼,八万已是极限。”沈期向他埋怨了好几回,一再强调他是性别歧视,同工不同酬。

    其实他们两人的工作范围差之十万八千里,沈期是无病乱呻吟,没事爱找碴。

    “沈劲,手拿开,我大得会自己抹香皂。”讨厌,他在一旁干扰哪洗得自在。

    “体贴懂不懂?免得有人老是在背后骂我野蛮人。”洗鸳鸯浴的感觉真像神。

    “你本来就是野蛮……啊!你又想做什么?”沙星博感受到他坚挺的欺近。

    沈劲握住她的手一覆。“是它想犯罪。与我无关。”

    沙星博的双颊立即绯红。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他舀着水泼洗她汗湿的发。

    惊愕不已的沙星博一时忘了疼痛地看着他,“乖乖。我的撒旦,你改性了。”

    “闭嘴,以后只准叫我的劲。”他不许他专属的小口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幸好,听你这一吼的确是本尊,没被恶灵侵占了身体。”她没力气说话了。

    “小笨猪。”他宠溺的一吻。

    刷地,一道水幕由两人身上滑落,稍后,沈劲一手抱着他的胖佳人,一手抽来浴巾为两人拭干水渍。

    “沈劲,我想睡觉。”人家说做爱会减肥,原来是消耗太多水分。

    一出浴室,沈劲刚中带柔地将她轻放在床上。“好好睡,我的猪宝贝。”

    “你呢?”抱着他睡比较舒服。

    “我也很想陪你睡,可是我得出们买软膏。”他可不想禁欲。

    尝过她的美好,他的心变贪了。

    “嗯!早点回来。”她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是新婚妻子在叮嘱丈夫。

    “好。”沈劲在她额上一吻。

    门轻轻的阖上,沙星博翻个身一脚压在被上睡去,脸上有着满意的笑波。

    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她突然醒来,一发现自己裸身在床,令人脸红的激情画面一一浮现眼前。

    “噢!我是堕落的女巫。”

    她弹弹手指,地上的衣物马上飞穿回身。

    再念了两句咒语,人已消失。

    一切恢复到原来的平静,除了凌乱的床铺,和床角被椅子压住的底裤。

    风,笑话她的仓惶。

    第七章

    明知道大白天姐妹们都不在家,心虚的沙星博还是谨慎地蹑着脚,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才进房,一个诡异的声响引得她发毛的屏住呼吸。

    嘶嗤,嘶嗤!

    一团黑色的影子瞬时由床底窜出,撒娇的绕着她足踝磨蹭,继而高兴的往她怀里一跳——

    “呼!吓死我了,球球,你很不乖哦!”她以手指头拍拍它前额,怪它吓她一跳。

    它似不服气地咧开嘴一嗤。

    “好啦、好啦!你很乖,是我这个不负责的主人委屈了你。”她从矮柜里取出一包栗子喂它。

    奇怪,背脊凉凉的,好像有一道相当不屑的视线盯着她。

    沙星博四下看了看不觉有异,遂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空气流通,摸着小黑貂着它可爱的吃相。

    “球球,你真幸福,吃栗子就能饱,我现在好想啃蓝翎毛的全麦面包,再配杯香浓可可。”

    好饿哦!

    球球理都不想理她地迳自咬开壳吃栗子肉,但——

    “没志气的女巫。”

    咦?谁在说话?

    古怪到极点的气氛让沙星博蜷缩起脚趾头,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索绕。

    “是谁?”

    轻盈的脚步声明明在屋内响起,可是她却没见到半条人影,唯见鼠科的小黑貂弓起背部朝室内某点咆哮。

    “大唯,是你吧!”是它就不妙了,表示她大难临头。

    突地,角落里出现一图形漩云,一只金光四射的大猫由云洞里走出来,深绿色的眼眸透着高人一等的慧光。

    “小胖妹,你麻烦大了。”人类真是不聪明,老爱自作聪明。

    沙星博暗自呻吟,“只有你回来吧!大家都不在是不是?”希望是这样。

    “对。”闻言,她松了口气,金猫却冷不防地往她大腿一抓。

    “别天真了,人类真好骗。”意即家里不只它一只猫。

    “死大唯,你敢耍我。”她气得要揍猫,却满屋子追不到。

    倏他,金猫跳上衣柜上方,“小胖妹,你的底裤哪去了?小心着凉。”

    “啊!难怪我觉得底下凉飕飕,不肖猫,你偷看我。”

    她压下裙摆遮掩着,飞快地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碎花底裤奔入浴室,几秒钟后才一脸怒色的走出来。

    “你忘了自己是女巫吗?指头勾两下就成了。”它会偷看一个胖人类?简直是侮辱高贵的猫种。金猫以倨傲的态度仰着猫首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我……我用不着一只会说人话的怪猫来教我。”讨厌的猫。

    “主人要见你。”

    “莎宾娜奶奶不是去欧洲找尼古拉斯伯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她每回总会绕到别处访友的啊。

    尼古拉斯伯爵是个五百岁的吸血鬼,住在阴僻的古堡里。

    “还不是为你们这群不肖的孙女,你还好意思问。”它用她的话回讽。

    “我们?!”

    金猫不愿多讲他沔了眼正张牙舞爪的小黑貂,“小畜生。”

    你还不是畜生。球球嘶嗤地露出小啮齿。

    “别惹我,我很久不吃鼠肉了。”它用尾巴扫了小黑貂的背一记。

    球球吃痛地窜到主人脚后,继续弓着身子叫嚣。

    “跟我走。”金猫以冷讽的眼横睇,嘲笑小黑貂的不自量力。

    “嗯,走吧!我认命了。”至少不是芎芎或小雩,她们的嘴可是利得让人无地自容。

    谁叫她偷吃被逮个正着呢!

    运气不好。

    欧式风格的五楼建筑物,一座花房坐落在建筑物左侧,大理石花道飘送着醉人的迷迭香,而花道上方是白色花架,一串紫藤花倒挂着。

    花房外围还有一大片熏衣草田,每到开花季节就采撷晒干,可泡花茶安定情绪,平稳血压。

    推开花房玻璃门,一位优雅的英国美女正在修剪紫苏和姜荷花,从外表看来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眼神透露着古老神秘之光。

    手中无剪,杂芜的叶片无声无息飘落,不见沾泥。

    “莎宾娜奶奶。”

    莎宾娜拍拍手中的水珠起身,“博儿,你又胖了。”

    “奶奶,人家吃得好、睡得好,心宽自然体胖,你说我可不可爱?”沙星博讨喜地扮着鬼脸。

    “奶奶的心肝宝贝当然可爱,谁敢说你不可爱,奶奶就把他变成小金鱼,在夜市里任人捞。”她哄着小孙女。

    一转眼,当年那六个小娃儿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出尘,到了可以论及婚嫁的年龄。

    因为她是不在命定的轨道上私自侵入的灵魂,因此与亲生的儿女无缘,在勉强地延续天命的情况下,一场沙暴让他们由上苍收了回去,留下稚幼的孙女们。

    不怨天地,孩子们便是新的喜悦,她以欢喜心接纳,也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快乐。

    够了,她不再强求,该是放她们自由飞翔的时刻,让她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从此邀游天际。

    幸福是不等人的。

    “奶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欢迎奶奶回家,而是她觉得奇怪。莎宾娜掐掐她的丰颊,“想念博儿的小圆脸喏!”

    “我才不信,大唯说你是为我们而回。”难不成她们姐妹六人会遇上不好的事?

    “别胡思乱想,是好事。”虽然以后会寂寞点,但她会适应的。

    漫长的几百年都过了,还怕找不出排解寂寞的方法。

    “好事?”沙星博还是心存疑虑。

    “小女巫总是质疑真理,奶奶这把年纪还会骗你不成。”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胖胖的沙星博不满地噘着嘴,“人家不是小女巫,我是最优秀的女巫。”

    “越隽同意吗?”

    “呃,她……她是比我优秀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至少越隽从未出过错。

    目前为止。

    “你哦,就是这点可爱。”不自卑、不好强,单纯以吃为人生目的。博儿的前半生是无忧快乐,不知烦恼地为宠爱自己而活,日后同样喜乐在心,欢欢喜喜地过完下半生。

    人不贪,自然无求。

    “奶奶,你不是回来骂我的吗?”她先自行招供,坦诚无罪。

    “你做错了什么事要人责备呢?”莎宾娜轻声细语的说,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笑容。

    “我昨夜……不,还有今天和一个男人上床了。”沙星博“惭愧”的低下头。先认错总没错,即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都二十六岁了,这种男女之事很正常,不用怪罪自己。”瞧她哪有悔过之心,眼神老是不安定。

    “可是我是女巫呀!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降低了格调?”尤其对象是粗鲁的沈劲。

    沙星博不必想像就能得知他现在的情绪,肯定是气到爆筋的乱甩家具,然后把沈期找来痛揍一顿,怪他没看好她才让人走掉。

    有尊严的女巫不做情妇,但要是他愿意拿钱给她花花,她也不会任性的拒绝。

    “奶奶若不曾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你们六个娃儿的到来?”就算是现今,她也有性伴侣。

    以她的年岁来说,长久的性关系是不太可能,偶尔和小朋友玩玩一夜情倒还可以,他们都满开放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年纪比他们大。

    前些年有个才高二的小男生混充大人来搭讪,她虽然识破却也顺水推舟地同他好上一夜,至今两人偶有连络,会在床上聊聊人体的器官,体会上天堂的极乐。

    不过这些私密事可不能声扬,这些个思想前卫、行为保守孙女大概会受不住,大呼人心不古。

    “博儿,你用不着太过局限自己,顺着心走,它会为你找到一个新家。”莎宾娜指未动,一束紫罗兰已在手心。

    沙星博些困惑地蹩着眉,“我有家呀!何必再找个新家?”

    “以后你就会知晓。”莎宾娜只是神秘的道。

    “莎宾哪奶奶,我不能先知道吗?”不然待会摘几朵花占个卜好了。莎宾娜递了几枝玫瑰给她,“拿着。”

    “喔。”沙星博接过,指头蓦地一疼。

    “玫瑰的花语是爱情,你摘取前要记得茎上有刺,一不小心就会伤痕累累。”迷糊的孩子,刺还留在肉里。

    沙星博吸吸指上的血说:“何必麻烦,我到花店去买,老板就会去刺包装得很精美。”

    “说得也是。”莎宾娜会心的一笑,指尖做了个“挑”的动作,一根花刺随即被剔落。

    “奶奶,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她不笨,一听就知道和爱情有关。“不要抗拒,他就是你的未来。”莎宾娜抚抚她耳下、颈窝的吻痕。

    “你是说沈劲?”能退货吗?

    莎宾哪笑了笑蹲下去为一株木头除虫。“去泡泡药草澡,不然你一个礼拜见不得人。”

    “啊!”

    沙星博大喊一声拉紧衣物,脸红的七遮八盖,步履怪诞地像是老太婆走开,扭促地弹弹指头,人已置身在冒着水蒸气的药桶旁。

    再一弹指,身上衣物尽卸,八分满的水让她一坐,溢出了一些。

    “喔!好舒服,这才是享受。”莎宾娜奶奶真好,预先准备好热呼呼的药桶。

    浸在药汤里,沙星博昏昏欲睡的想着奶奶的话,她爱沈劲吗?

    他的脾气是不好,人也不是超级帅哥型,有点闷骚爱吃醋,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地握起拳,不过他顶多是口头威吓两句,不曾真正在她面前动过大怒。

    他爱她是明显可见,沈劲这人不能以外表评定,但他对所爱的她绝对偏袒。

    像王组长的追求太具威胁性,他马上二话不说地把人调往国外,而且是立即生效不许拖延,铲除敌人不留情。

    “唉!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他……”

    不识愁滋味的沙星博叹了口气,万一他突然晕头想结婚呢?她嫁是不嫁?

    女巫怎么能打破传统,当人老婆?她会被全女巫界笑死。

    烦恼呀!

    热气蒸得她沉沉睡去,在梦中她瞧见一大片樱草盛放,远处有个男人骑着白马来,手捧九十九朵玫瑰下马一跪,献上一颗象徵永恒的钻石戒指。

    那个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男人让她频频盗汗,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因为脸孔的主人是——沈劲。

    喔!撒旦,真是可怕的恶梦。

    “小胖妹在想什么?瞧她一脸痛苦的表情真可笑。”

    金猫在大树上俯望下方,不解地自言自语后,猫眼接着微闭打盹去。微风吹过发出沙沙声,热水逐渐变凉,第一声哈啾在睡梦中被遗忘。

    然后……

    “感冒?!”

    气息败坏的咆哮声和电话落地声同时响起,暴戾的火性脾气让人心生畏惧,见怪不怪的人在一旁等他消气,而少见多怪的人就多了一分戒心。

    “该死的小女巫,愚蠢的小胖妞,文件给我搁哪去了,”沈劲在一堆资料里翻找,其实是在出气。

    昨天他冒着受人嘲笑的风险走了一趟药局,兴匆匆地买了据说是最有效的软膏要为她涂抹,结果她竟忘恩负义的离开了。

    看来是他不够卖力,才会让她还有爬下床的体力,这点绝对需要改进。

    在他等了一天一夜,她居然敢给他生病?电话中她的声音全哑了。

    她不是女巫吗?怎么不抓只老鼠熬巫婆汤喝,把病治好?真是想气死他,恨不得飞到她床头拔光她的女巫发,亲自煮锅女巫汤平息怒气。

    “大……大哥,你要的文件。”沈期战战兢兢地伸长手臂将文件交给他。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身上的伤已多得可以获颁紫心勋章,他还不想换国籍。

    “哼!没用。”沈劲随手盖上章,连看都不看一眼。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病痛,何况她太……呃,操劳了。”想也知道她是下不了床。

    光看大哥房里床单血渍的渲染面积,人还能活着就算是奇迹,被头野兽凌虐了一夜,这种现象实属正常。

    “你若觉得脸上的花不够多,我可以拨个空用拳头帮你画几朵牡丹。”他正愁无处发泄。

    操劳的是他!沈劲愤怒地想起敢挂他电话的小胖猪。

    沈期讪然一笑地捂住脸,“星星……呃!沙秘书请病假不是我的错,你已经K过一顿了。”

    “可是我拳头痒怎么办?好想问候你的脸。”看看还有哪里没伤可方便下手。

    “用足爽泡泡就不痒。”沈期一急随口脱出。

    “我有香港脚吗?”要是他敢泡,就叫他一口喝光。

    “飞柔治头皮痒,呃,大哥,有话好说,都是皮嘛!”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一日不见,天翻地覆。

    想当初是他先看上星星儿,谁知大哥会横刀夺爱,和他自己口口声声嫌弃得要命的小胖妞来上一段。

    刚开始他并不看好两人,一个是偏好丰胸窄臀的性感美女,一个是嗜吃成性的圆桶妹,八竿子也打不着,可是他们却上了床。

    瞧大哥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怨怼得想杀人。

    反观星星儿,一夜情以后至少要闹个小情绪才符合女人的标准,哪像她率性的拍拍屁股走人,隔天还有胆在电话怒责情人的需素无度,他算是佩服她了。

    胖不代表没个性,她狠起来是六亲不认,连他都受波及。

    “沈劲,你没看见我站在这里吗?”无法忍受遭人忽视的莎琳冷言出声

    吁!有人来当替死鬼真好。沈期安心的退到门边,好方便逃生。

    “自己不会找位子坐,你腿断呀!”沈劲没好气的踢踢桌脚。

    “你……”为大局着想,她忍住气。“来者是客,泡杯咖啡不难吧!”

    “如果你有看到我的秘书麻烦通知一声,我缺一杯出气的茶。”沈劲含讥的一讽。

    “以前你会为我泡杯咖啡,在我们起床前。”她故意提起往日情事。

    真的吗?大哥不像好男人呐!沈期眼露疑色。

    “你要写回忆录别找我,我还打算娶老婆。”小胖妞都没机会喝我泡的咖啡,你是老几。

    那时他泡来为自己提神,是她不知羞耻的剽窃他的心血。

    莎琳一惊的问:“你有女朋友?”

    “多得不可数,要我列表供你参考吗?”他真要写得出来的人大概只剩一个。

    星儿的感冒应该不要紧,至少她还有精力骂他八爪乌龟——畸形。

    “玩玩无所谓,可择妻首重门户和品格,瑕疵品难与钻石较辉。”她镇定地吹捧自身。

    沈劲不耐烦得推翻桌上一堆文件。“我没告诉你,我讨厌钻石吗?不过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莎琳冷抽了口气,为他的无礼大为不快,但是为了乔道尔家族的前途,她硬是将骄傲压了下去。

    “不然你喜欢何种珠宝?”钻石有好多面,她可以为他调整棱度。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珍珠。”

    珍珠?!

    沈期差点笑出声,大哥口中不承认星星儿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一扯到有关的层面,自然联想到她光泽滑润的身体。

    “珍珠高雅风华,如入世仙子,我相信我能胜任。”莎琳自认自己的容貌便是仙子之姿。

    “你要当珍珠?”沈劲古怪的一瞥。

    “不,是你的妻子。”她展露自信的笑容,优雅地侧头一点。

    “见鬼了,我几时说要娶你。”小胖妞还差不多,抱起来较有肉。

    而她……菜刀拿来砍几下可能没三两,连星儿的一条腿都比不上。

    莎琳不在意他的高吼,“我们订过婚。”

    “你想嫁人想疯了,陈年老醋你还拿出来喝呀!”也不嫌酸。

    当年和她上床以为她是处女,那时有个红发浪妞老是逼他结婚,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的孩子要他负责,他才决定向年仅二十的莎琳求婚。而他那时不过二十三岁。

    由于他的防护措施做得十分完善,谁都休想赖上他,孩子的爸是准他不管,要敢栽赃他就绝她后路,看谁敢欺到他头上。

    果然婚一订,红发妞就找经手人结婚去,不再纠缠不清,还他一个平静生活。

    “当初你连个理由都不留的解除婚约,我不予承认,因此婚约仍然存在。”她在逼他。

    沈劲生气地朝她一指,“作你的春秋大梦!我说解除就解除,谁管你承不承认。”

    春秋大梦莎琳不懂意思,但是七年后他仍不给她满意解释,强要解除婚约,她决计不会就此罢休。

    嫁不嫁他是一回事,她赌的是一口气和她的骄傲。

    “沈劲,你不是毛头小伙子,蛮横无礼成不了事,我不允许你拒绝。”

    “你不允许?”他冷笑地扳弄手指头,“这里是台湾并非英国,少用你的贵族口气对我说教。”

    订婚以后他才发现她的阶级观念有多重,见面行礼得像个绅士亲吻她手背,社会地位不够高的人士没资格和她平起平坐,眼界十分高的自以为是皇家公主。

    就算是公主亲临也没她那么大架子,凡事讲排场地显露自身尊贵的一面,以高傲的态度蔑视所有为她服务的人,让人自惭形秽。

    订婚三个月,她就以他的名义订购昂贵的珠宝、马匹,擅自发邀请函至他当年居住的豪宅宴客,任意指派佣人分外的工作。

    这些他可以容忍,反正他不爱她,以金钱为弥补并不为过。

    但是他不甘心遭人玩弄,当他是傻瓜耍。

    在一位美丽的灵媒引导下,他终于识破她华丽面具下的淫荡本性,亲眼在一处废弃工寮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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