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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凝神,只见云残月俯身向她,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却又惊恐不已,伸手抚在她那被他扇面余力划破的人皮面具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也幸得她今日是二皮脸,不然定要伤及脸面了。
随着他慢慢急促的呼吸,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微的发颤了,一点一点的轻轻剥下粘在她脸面上的面具。
当面具全然落下,那冰雕绯玉一般的精致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就像是忽然窒息了,那呼吸不再急促,妖眸也倏然迷离而茫然了,就像是在回忆着,淡淡的伤痛在内,似是不想相信眼前人儿的存在,可人儿却又是那样的真实的存在。
末了,他怕是自己幻觉,便轻唤着,“音儿?”
他深沉的伤痛让她震撼,本想戏谑于他的,便也作罢了,轻应他,“是我,不然还有谁敢当面唤你狐狸吗?”
“可……可你……已经……不可能的,我是亲眼看着你……。”话末他未能道尽,因他无法再去回忆单日的痛彻心扉。
“师公救的我。”
握住他的手轻贴在自己的颜面之上,“感觉到了吗?我是暖的。”
他那微凉的掌心柔柔的附在上,细细的感觉着,末了用那指尖就如同以往拨弄琴弦一般,拨过她光洁的额,她如画般的柳眉,如含秋水一般的美目,小巧翘挺的俏鼻,比记忆中显了红润的双魇,最后是那娇艳晶莹如似樱桃般诱人的小小红唇。
随着他指尖的抚弄,他也愈发的贴近她的了,当轻抵上她的额时,他终平静了呼吸,却也让他那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她身,更令两人此时的姿势倍是暧昧。
那相互吐纳着的呼吸,柔柔交融,吐息中有我也有你,再难分彼此。
“狐狸,这么近看,不怕成斗鸡眼呀。”这不能怪她大煞风景,因此时的云残月实在是令她难以琢磨,更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方想推开他,却被他蓦然一顿大吼,“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点就杀了你。”
被他一吼,她顿时也有气,可在接触到他眸中的心有余悸后,便又嘟起嘴,低声的恼道,“本就不想招惹你的,谁知道你的鼻子比狗的还灵呀。”
“你说什么?”他再附低了几分,那可比玫瑰花瓣般红艳的薄唇,若有似无的摩挲过她的娇唇。
令她双魇蓦然熏上了淡淡的绯红,更恼了,“你非得这么个姿势与我说话吗?”
方欲再道,却感身子被抱起,待到看清时,他已将她抱起坐在榻边,可他那冷魅的俊彦依然不解其中之冷。
又见他执起她的手腕,轻把其脉,一脸凝重终在那片刻后深埋进她的颈窝中。
“那老狐狸真的救活你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从她颈窝中传出。
“呃,怎的你也这般叫他呀。”云听音诧异道。
可却被他蓦然抬眸的凝望给莫名了。
起先只是淡淡的柔在那眸中,慢慢的喜如烟漫上,后又有那霸道如雾笼罩而来,终是妖冶魅惑盈满。
随着他眸中一再变换,他那艳红的薄唇也愈发的靠近而来,逼得她不得不后退,可又退不得,因被他困在怀中了。
于是便想伸手推开他,却又被他那修长的指掌所遏制在身后,看着他的颜面不断在眼前扩大,那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接近。
当距离不再存在,唇与唇轻轻的贴合着,他那绵柔与温润携着那让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触觉,辗转在她的唇畔。
就似在品尝着美酒佳酿,他轻抿为含细品,却夜间独属于他的气息遍染了她晶莹的娇唇。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却也有着几许悲切的思念在内,令她不忍拒绝于他,终于也让自己沉浸在内。
其实她也不讨厌狐狸,只是这家伙每每都算计人,让她倍感不安,终也将他隔绝在外,但也不可否认的是他待她的温柔,可他的这份温柔她如今蓦然想起,似乎更像是他在诱惑着无知的她与他一同沉沦在情欲之中。
蓦然的醒悟,让她大惊,想推开他却不能动弹,便张嘴想唤,却被他侵占到底。
在她口中一阵探扰,搅动得芳润翻腾在内,却也揉入了他的馨香温润,终难再辩属于你我何人的。
当口中每一寸娇嫩的温软都被他探寻遍是,那如蛇的柔软却蓦然温柔了,不再掠夺侵占。
柔而缓的,慢慢撩动挑逗着那小小丁香,诱引其与他一同纠缠在那绵绵的柔情之中。
所有的防备终被他慢慢的瓦解,在他的馨香侵染上那丁香时,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纠缠,再难分离……
他温柔的纠缠缠绵,是她无力抵挡的,但她又不甘心着这样与他一同堕落入那情欲深渊之中,故而,她徘徊在他搅扰起的意乱情迷,与清醒之间。
恍惚间,那份温柔不再了,似是被某些令她倍感陌生的欲望所取代了,纠缠也显了霸道,他欲主导她,欲占有她,却也有着催心的悱恻,令她尤生怜悯。
想轻轻的推开他,却蓦然发现他禁锢更是紧了,娇躯与他也不过是衣物的隔阂,那胸前的玲珑有致,与他的宽厚胸膛贴合紧致,使之羞红熏染上脸庞,不禁蠕动了身躯想脱离这样的过于亲密。
但,不懂人事的她,却不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只闻他一声沉闷的如似低吼一般的叹息溢出,她蓦然睁眼只见那景致颠倒,适才还是一大大的禅字在眼前,此刻却是房梁了。
她蓦然一惊,这也才发现,手被松开了,那唇齿间的纠缠也已分离,只是他那温润并未离去,一路轻吻移向了耳侧。
那曼陀罗的气息急促了几分,吹拂在她的耳内,激起心湖难耐的涟漪阵阵。
蓦然又感,耳珠被轻含,染上丝丝属于他的微凉的湿润,却也激起她一身的微微的战栗。
这样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太陌生,用言语更是难喻,令她既感害怕,却又点点期待的矛盾。
“别怕。”
他的声音就像是注入了魔咒,让她不禁沉迷在他所制造的魔幻中。
吻随着他的呼吸柔柔的如似飘雪轻落而下,一路悠悠柔柔,点点漫漫,若有似无。
直至胸前的凉意袭来,她方蓦然惊醒,见他埋首在她那玉脂般的肌肤中,那胸前被他微凉的气息吹拂着,被那绵柔的温润轻吻着,那冷暖的交替搅扰撩动,令她羞而涩。
欲推开他,却忽然被他擒住高耸辗转,顿时无力瘫软在榻上。
“狐……狸。”她想唤他住手,但那溢出樱唇的声音,却成了暧昧的嘤咛低吟,分外的诱人。
他微微抬首,那盈满了浓郁情欲的双眸,更显了妖冶邪魅,就如同诱惑众生沉沦情欲地狱的妖物。
他的吻再次回到她嘤咛的唇畔,声嘶哑了,“音儿,让我感觉你的存在,你也试着感觉我。”
他在恳求着她,那失而复得后的喜,并未让他感觉到安全,不安仍萦绕着他。
他只想拥有她,这样方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的存在,而非幻象。
他边道,那微凉的指掌沿着她的婀娜起伏,一路幽幽向下,欲去探寻那最为神秘的禁地。
但他的举动却真的惊吓到她了,她下意识的想将他推开,却被他蓦然擒住了双手置于头顶。
“狐狸,放开我。”她慌了,她不喜欢这样任人侵犯不能自主的感觉。
“别抗拒我,音儿,你是迟早是我的人,我的妻,我的王妃。”云残月此时已沉浸在她的美好中,难以自控,只欲一味的拥有他,那样他便不用再害怕着失去她了。
“狐狸,你疯了,快醒醒呀,我是你女儿。”云听音惊慌失措的不住挣扎着,叫喊着。
“在你收下我香囊的那刻起,你便答应成为我的人,而且我在两年前便,告知过你,待到你成年,我便娶你为妻,如今你想后悔了吗?绝对不可以,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云残月不住的咆哮着,进入了更为疯狂的掠夺和侵占中。
温柔也不复了,那吻狠狠的落下,在她那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留下,或红,或青,或紫,朵朵似花的娇艳,却也弄疼了她,令她愈发的想去抵御他。
“不……。”她凄然想大叫,却又被他的吻所封缄。
慌乱中她不禁气提丹田,双手顿时酥软似无骨,柔滑难控,也就是在她皓腕翻转之间,便挣脱了他的擒拿。
一手舒展指掌带着犀利的掌风直逼向他的胸口,云残月见状深知她这一掌的厉害,不敢怠慢,修长的两指轻掂她腕,轻易便遏制了她的来势汹汹,可他却忘了云听音的另一手,当他发现时,那玉手已贴上的心口,他也顿时被击飞。
这是才云听音刚才向他学来的,左手那一掌是虚晃的一招,那右手的一掌才为实。
云残月也不愧是老江湖了,虽被她正面打伤,却也早已用真气护体,被击飞在半空之时,他便驱动真气飘然落下。
云听音却在慌乱的用榻上的被褥遮掩泄露的娇躯,更是将自己包了密不透风。
然,在外突然冲进一人来,似是听闻了内的打斗方冲来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而云残月比那冲来的人更快,一个闪身便到了云听音的跟前,用自己的高大纤长的身躯为她遮挡了来人的目光。
是管家黄伯,他已蓄势待发,可在见到云残月后,微微一愣便又一鞠躬,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便想退下。
“去,拿套衣物来给小姐换上。”
不知是否是错觉,云残月的声音虚弱而压抑了,就似在压抑着那从喉头几欲喷涌的冲动。
“是,相爷。”
在管家走后,云残月倏然无力般的坐倒在她怀中。
“你……你又想做什么?”
云听音对于他适才的侵犯还心有余悸,不禁想推开他,却被拥进了怀中。
声虚而甚是羸弱的在她肩上,道,“对不……起,音儿,我……让我靠一下……一下便……可……。”
依然在微微颤抖着的娇躯在慢慢承受着他愈来愈重的身躯,最后差点又被他推到。
“狐狸,你别太过分了。”
云听音恼了,大吼着,可却蓦然发现他的气息不对了。
凌乱而急促,更有淡淡的血腥揉在内,倏然低头却见了一缕鲜红挂在了他唇边,比他那艳红的唇更为艳丽刺目。
“狐狸,你怎么了?”
难道刚才我打伤他了吗?
云听音慌忙中,想自己只懂那理论上的医理脉象,便试着去号他的脉。
肯他的脉时而浮,时而沉,时而虚,时而实,时而现迟脉,时而现数脉,时而现洪脉,时而现细脉,凌乱不堪,大有走火入魔之相,不禁让她惊乱了。
无措中,她只能用衣袖为他拭去那仍在微微溢出的猩红来。
“狐狸,醒醒呀,狐狸。”
他那柔丝般的眼睫微微颤动后,一丝柔光从那柔丝中溢出,他轻叹,“我没事,我已……自封了三……大脉络,不会……走火入魔的。”
“真是我打伤你的?”云听音依然不敢确定。
云残月却梨涡旋上了邪魅而虚弱的笑,“我罪有……应得,不是吗?谁让我……侵犯你。”
闻言,她又微恼了,“你是活该。”
他的鼻尖却又再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侧,轻声中充满了感谢,只是他在感激谁,无人得知。
“真好,你……真的回……来了,不是……虚幻的。”
他又起的亲昵让她顿时又想对他出手,但在听闻了他的话语后,却又止住了。
看着他满足而欣慰的神情,她迷惑了,“狐狸?为什么?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可他却不答她,虚弱的笑又现了他时常邪气,“扶起我……打坐吧,我要……调息片刻……不然……真气四散……我不废……咳咳咳……。”
知道这内伤的厉害,云听音也不敢怠慢,可却忘了自己此时的衣衫不整,为扶他令CHUN光外露,一片诱人。
“啊~。”惊得她大叫连连。
管家又蓦然冲入,又是云残月将她挡,不至于春SE落入他人之眼。
管家见状也没多做停留,放下衣物便退出禅房。
而也是在那一刻,一口猩红从云残月口中喷涌而来,如若不是他及时用手轻捂,怕早已喷她一身了。
可就算如此,依然能看到那猩红渗出他的指间,显了夺目的红。
“狐狸。”
他微微垂眸,戏谑道,“你是想诱……我走火……入魔?”
云听音这才发现在与他紧贴之中,一片春SE无限好,顿恼想扬手再给他一掌,但顾及他此时的伤,便只是携着被褥欲飞身离去。
但似是看穿了她的用意,指掌早已与她交握,令她难以离去。
“我不会再……对你做甚,最少在……我们成亲前。”他向她承诺道,“陪我……一会。”
言罢,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便闭目调息了,可那与她交握的手一直没松开,直到外已显了暗沉,夜幕降临,那手方微微的松开了。
她知,他已入定,全心调息了。
悄悄的松开手,走向管家备好的衣物欲换之,可却蓦然发现这房中是一目了然,无那遮掩之处,欲要换衣,必定得在他前宽衣解带。
但,如此是云残月受伤的难得之时,应乘此机会去找云听轩谋定大事,而且如若她估计的没错,云残月这伤必定会让他有些时日上不得朝,若要扭转乾坤,此必是良机,错失不得,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回眸看他,他仍双目紧闭,调和气息,便不再顾及,轻解罗衫,衣裙全数飘然落地。
那透过门缝的一丝落日的娇红轻画在她那玲珑有致之上,令那娇躯再添了娇嫩的诱人。
那男人虽此时无意识,但想及在一男人面前赤身LUO体,仍是不自在,很快便着好了衣裙,却又被桌上的一钗冠所吸引了目光,原是他在云听轩加冠之礼上把玩的之物。
一九尾金凤张翅腾飞,神采飞扬,每尾羽冠都雕铸精巧,巧夺天工,可知价格定是不菲,美丽之物是女孩子都会喜欢,只是不知他一大男人为何把玩一女人用之物,轻放下。
再望室内暗沉更重了几分,便不再迟疑,走出禅房。
然,在她离去之时,那一直紧闭的眼眸微微露出了一线光芒,且是满含着笑意的光芒,后便不再有动静了。
第十八章 决心助太子,负心亦要为(上)
管家黄伯目不斜视的恭立在一旁,早八百年便没有表情的脸,在红的夕阳余晖下,倒是没有那么生冷了。
见云听音走出,便躬身行礼,他的话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惜字如金呀,不问他绝对不多言,但对于云残月这种人来,这类管家倒是百里难找的。
关上门,看了眼管家,云听音谨慎的嘱咐道,“在我回来前,不许任何人入内,硬闯者绝不留情。”
“是,小姐。”
“对了,我听轩哥哥在哪里?”
“西禅房。”
云听音点点头,拢拢青丝,整理了下衣饰,从衣袖中取出那荷花香囊,便款款步走向了那被夕阳全数笼罩在内西禅房。
夕阳的红将她的身影轻轻倒影在那门上,端庄而娴雅,微微倾身向门,只闻淡淡的轻叹幽幽,再也难闻其他声响。
她懂他在叹息些何,也深知自己将欲让他为之之事,会让他伤心,但时机难得,这般做对他今后恢复身份在无阻碍了。
于是下定决心,再残忍也要让他这般做了,自己背负个负心之名也无碍的。
而他将会恨她也罢,怨她也罢。
轻抬皓腕,方欲敲门,便见房门倏然打开,那宽厚的胸膛蓦然出现在眼前,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劈下,“何人在此偷……。”
在云听音微微抬首,含笑轻望着他时,他倏然止住了话语。
真的长高了,两年前她还能及他的肩,如今平视却只能望及他的胸膛。
她轻笑如花,却又在夕阳的红下显得朦胧而迷离,几分神秘,几分妩媚,几分虚幻,令他不敢再做声响,唯恐这他认为是镜花水月的美好幻觉,被惊扰飞散了。
他就这呆呆的望着她,进而忘了眨眼,也忘了呼吸,知道那胸膛传来窒息的痛楚,他方允许自己轻轻的再轻轻的吸了一小口气。
此时,从落日的方向吹来一阵暖风,将她如墨的发丝轻轻拂起几缕,飘向他,也将她那淡淡如兰的馨香飘入他的鼻端。
让他怀念,让他陶醉……
暖风随着她那慢慢垂落的青丝消散了,让他不禁伸手去接住那缕青丝。
当那缕青丝柔柔搅扰在掌心时,他方惊觉,原来不是幻觉,是她,她真的回来了,他狂喜着想唤她,却发现哽咽已在喉头,令他不能再言语些任何。
“听轩哥哥,我是听音呀。”
她声如清凉溪水,温柔而缠绵的流过心头。
云听轩不住的呼吸着,纵然那急促的压迫式的呼吸令他的心肺生疼了,他也执意如此,只为能压抑下那喉头的哽咽,好让自己应她一声。
“小……妹。”许久后,他方能再次出声,只是嗓音却微微变调了。
深知他此时的激动,云听音便挽起他的手臂,携着他一同入房中。
可在她碰触到他时,他身躯那明显的一僵让云听音莫名,但也不明说,只是挽他入内坐下,便欲去关门,却被他蓦然抱住,“别走。”
他的高大顿时将她全然包覆,却也难掩那微微颤抖。
“听轩哥哥,听音不走,只是去关上那门而已。”她柔声的安抚着他。
谁想,他一抬手轻甩,门砰的应声关上。
她再次扶他坐下,却怎的都不肯再松开那紧握她的手了,就似成了那惊弓之鸟了。
轻抚他束发之上的冠爵,道,“听轩哥哥加冠后,更俊了,怕是今后提亲之人,要把我们云府的门槛给踩塌了。”
“我谁也不娶。”他蓦然郑重道,就似在予她承诺。
坐在他身旁,轻依他肩,笑道,“傻哥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应该的,你怎的……。”
“不,小妹,”他斜上她双肩,打断她的话语,而那细长的凤眼更是微含了忧伤,“哥哥曾经与你说过,今生不娶,只愿能陪伴你一生。”
云听音明白他这话背后的情深意重,可她能做的依然是佯装不懂,小手轻捧他那愈发俊朗的脸庞,“听音知道哥哥疼听音,可是如果这样而耽误哥哥一生的幸福,那便是听音的罪过了。”
“幸福?如果你知道吗?哥哥的幸福就在你身上,纵然有罪过也是哥哥的错,因为哥哥早就知道那是有违天理人常的。”
云听轩满含不甘,却又有着殷切的期待,期待着她能懂,期待着她能和他一般不顾一切。
云听音微微垂眸,用那纤长的眼睫掩藏起眼中的虚,不敢望向他那双眸充满了希翼的眼眸。
“哥哥,听音永远是你的妹妹,你也永远是听音的最好的哥哥。”
闻言,云听轩蓦然疯狂了,大吼着,“不,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做你哥哥,我也不想喊你小妹,我也想唤你……音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只是那吐纳间的颤抖令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小妹,以往你还小,我怕你不懂,也怕你被千夫所指,故而我什么都不能说,但在这几乎是绝望的等候着的两年来,让我深知,如若我再不说,便会遗憾终生,如今我只想告诉你……。”
“不,”云听音知道如若让他说了那话,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便用手捂下了他的话,“听轩哥哥,别犯傻了。”
也深知在继续着话题便会误了大事的,情急之下她只能变换话题。起身倾身向他,却被他拥入怀中,那红似朱丹般的唇便要落下,她不能直接去拒绝,但又不能受之,只是佯装俯进他耳畔。
他的吻末了只落在她玉魇之上,“小妹,不知你心是否与我一般。”
“哥哥,你听听音说,听音这次回来事关重大。”云听音深知他陷情过深了,唯有用着如此郑重而严肃的语气道来,方能惊醒于他。
果然,云听轩闻言一惊,道,“小妹,你的历劫不是已过了吗?难道还有后续不成?”
云听音见他终不再纠缠于与她的情深中,顿是松了口气,“听轩哥哥,你听我说,这天机的确是听音所泄露,故而,听音必须力挽狂澜,助太子登基,方能弥补过失。”
“那……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云听轩不愿再经历那在几乎是绝望中的等待了。
轻抚他胸膛,道,“哥哥,如今皇后与爹爹在朝中斗得是不可开交,明里看似这两股势力势均力敌,可也唯有他们自己深知,皇后的在着两年中,被爹爹设计平乱,怕那实力早已别削弱了不少。”
闻言,云听轩点点头,“这两年来,我虽无心朝中之事,但这暗中的事态我还是明了的。”
“故而,皇后如今要狗急跳墙了,怕是要与爹爹硬碰硬了。”云听音望向于他,再道。
“那怎可?皇后娘娘此番之举,纯属不智呀。”云听轩大惊。
“但哥哥放心,听音也早有准备了,听雨哥哥已被师父带回悠然谷暂避了,这波澜暂时还翻不起。”
“什么?皇后娘娘想利用听雨?”云听轩又是一惊,没想在这他看似明了的局势中,暗流涌动。
云听音点点头,“是的,皇后欲弃听雨这卒,进而挑起战端。”
“娘娘她,怎可这般待听雨。听雨自入朝后,便千方百计救她出冷宫,再助她夺回权势,她怎的就这般无情待之。”云听轩寒心了。
“哥哥,虽然听音让事态暂缓了,可依然没能改变太子如今身为皇后傀儡的命运,也没能挣脱他被爹爹所克制。”
“是呀,太子殿下无权无势,怕是今后闭落那被人操控之果。”云听轩无奈道。
云听音却轻笑如似那佛前的香火,若隐若现,“不,哥哥,只要你肯助太子,他便还有翻身之日。”
“小妹,此话怎讲?”云听轩百思不解,不知自己这一无权无兵的小小武将,如何助得太子?
携起他宽大的手掌,郑重其事道,“哥哥,你可知爹爹为何有恃无恐吗?”
云听轩思索片刻后,道,“因他有重兵在手。”
云听音点点头,“没错,其中为敏王东方慎最甚,如若我们能夺取到敏王兵权,那大事可成一半。”
听闻她的分析,云听轩垂下凤眸,道,“怕是不可能的,敏王与爹爹,他们可谓是强强联手,且势中中天,东方慎是不会转而助太子的。”
调皮的一捏他高挺傲人的鼻尖,笑道,“傻哥哥,所以听音方才说了,我们要夺的是他的兵权,而非他的支持。”
再拥紧她几分,这样有她在怀的感觉,让他满足而快慰。
两指头轻挑起她下颚,柔声道,“夺其兵权岂不是更难了?”
云听音不做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对于别来说是,但对于哥哥来说,却不难。”
云听轩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哥哥,你可是东方慎眼中的乘龙快婿,如若你娶了东方明美……。”
“不,我不可能会娶她。”云听轩等不及她道完,也不愿听她说完,便抢声说道。
云听音深知他会抵触,故而在此他激动之时,便选择了黯然沉默,不再做声。
也知道自己方才激动了,见她黯然倍是心疼道,“小妹,我……。”
云听音拍拍他的手,幽幽起身道,“听音不能强迫哥哥,但也只有让哥哥娶东方明美,这般哥哥便能在毫无顾忌的出入东方慎的兵营,慢慢用己之心腹取代其之心腹,那样兵权旁落至哥哥之手,便指日可待,那太子殿下,便不再势单力薄了。”
说至此,她转身背对着云听轩,幽幽轻叹,“可既然哥哥不愿娶东方明媚美,那也就罢了,听音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云听轩大惊,慌乱的再次上前去抱她,却被她微微闪身躲过了,令那怀中空虚顿时惆怅了他的心。
“小妹,你要作甚?”
云听音轻笑淡然,犹如看透尘世几欲飞逝的幽魂,“错,是我犯下的,故而,听音将不惜一切弥补之。”
“不,小妹。”云听轩痛苦的闭上双眼,沉默了许久许久。
当他再睁眼之时,那明眸早已成支离破碎的流光碎片,“如若今生注定你我无缘,那便让我助你吧。”
说完,他不再望向她,用染满了落寞与悲痛的背影对着她。
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挥手制止了,“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吧。”
云听音也深知再多做言语,便是矫情了,于是默默的放下那她亲手缝制的香囊离去了。
当云听轩稍稍平静了心绪后,转身发现了桌上的香囊,一声嘶声裂肺的唤,从禅房中传来,“小妹。”传遍了寺院的每个角落。
站在院中,望着那天边晚霞的如血,却也有着将逝的悲凉,默然了。
——我——是——分——割——线——
一池荷花朵朵,相依相衬,婷婷于片片荷叶连绵而成的碧波之上。
风过,碧波荡漾,荷花轻轻徭役,就似是身着粉色衣裙之妙龄少女,含羞舞动。
这一切皆让在那池边雅致凉亭内的男人,想起了那夜月色中坐在池边的,也同是身着粉色衣裙的小佳人来。
可那是他的心中的秘密,一个他从没向任何人说起过的秘密,也是如今深陷权势纷争中,唯一的美好的回忆了。
夜风幽冷,吹拂着他耳侧的金黄如穗的丝带,也是象征着他身份的丝带,然,可笑的是,他真的除了那身份,便所剩无几了。
一声轻叹幽幽,几分对前程的迷茫,几分对自己的怜悯。
“你还是这般只会叹息自悯,而无所作为。”
一声柔似丝绒般的嗓音随风而来,就如同那风中的荷香一般,飘渺却又令人舒畅。
东方孟章循声望去,只见又是在那荷边之石阶上,粉色佳人亭亭而立。
夜风徐徐,吹拂着她的发丝飞扬,一身轻拢在那漫漫的月色之中,令其就似那方落凡尘的仙子,空灵而圣洁。
再见之时,他便知道是她,那两年前坐于池边的小佳人,只是佳人已初成,较之两年前,出落得更为动人了。
那心头一直以来的思念,顿时化作暖暖的柔情欲漫向她。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云听音不答他,只是在唇畔挽起清新的轻笑一抹,“我是何人对于殿下而言,尚不如殿下如今之微妙处境更为重要吧。”
东方孟章一愣,看着她盈盈向他走来,也似是无数曾在这池边幻想着她的再现。
“两年前,我曾与殿下道,如若不想任人摆布,便要奋发图强,可如今看来,殿下没弄清小女子的意思。”
闻言,东方孟章那冰晶般的眼眸,染上了烦忧无数,“我有争取,只是不知为何却把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欲要奋发,必先自强,可你却不图自强,妄想着依附仰仗他人之力,以谋己之事,难怪会落得如此进退皆不易的境地。”
云听音毫不留情的指出他之过错,顿时令东方孟章倍感颜面尽失。
梵音拔高几分,但清净与温柔仍在,且那份温柔独是予她的,“你一小女子懂些甚,她是我母后,我不依靠于她,我还能依靠谁?”
云听音轻叹,“故而,正因你如此之想,才落如今之境地,你怎的还不明白?”
“如若不然,难道要我与母后反目不成?”东方孟章见她一再咄咄,微恼了。
云听音深知,她一女流之辈之言,对于东方孟章那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来说,是难以入耳的,便幽幽转身。
“殿下,如若你真有心图强,便到城南郊外去寻一公子,名音尘,他本觉醒一族之后人,且懂玄门遁甲之术,他们家大隐于市中已有数代,如若能说服他助你,定可成大业。”
如莺般悦耳之声,如似那漫漫轻风,携起馨香一阵消散了。
“姑娘,姑娘。”
徒留下他在这片奢华却孤寂的恢弘宫殿前,茫然的呼唤着她。
可一切都是徒劳,就在他以为不过一场梦时,他蓦然想起她的话,“城南郊外?音尘公子?”
似是想证明自己所遇见的并非虚幻,他决意去找那音尘公子。
——我——是——分——割——线——
郊外不及城中之繁华,却也有着一番心旷神怡的清新与宁静,令人顿觉心胸都为之开阔了不少,烦恼与忧愁也被抛之脑后。
只见那在小路之上,两匹骏马清闲漫步,马背之上的人似是在找寻些什么,不住的东张西望。
“主子,你看那有人家,我们不妨去问问。”一看似年纪尚小的随从,和身边的器宇不凡的男子说道。
那被他称为主子的男子,点点头,两人便驱马上前。
一弯溪水潺潺而过,走过木桥便是那竹林一片苍翠而清幽。
茅草小屋,门户紧闭,但那屋外的小亭中却熏香冉冉,案上香茗一杯茶香扑鼻,伸手探之,仍热的,可知人刚离不久。
“主子,看来这家人出门了,我们再寻另一家问问看。”小随从说道。
男子那一双冰晶般的眼眸轻瞥了一眼那紧闭的屋门,点头便走了。
这主仆二人方走,茅屋之门便开了,从内走出一名白衣飘然的年轻男子来。
只见他正欲走向那亭中,却又一迟疑,终一叹,道,“终是难避呀。”
白衣公子优雅落坐在那草亭之中,轻抿香茗,但眉宇却一直未舒展,最后无奈道,“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在那竹林中现身适才的主仆二人。
白衣公子也不抬眸向他们,只是敷衍的一伸手,“乡野之地,殿下,你也不用这般拘谨,请随意。”
主仆二人顿时大惊,小随从更是拔刀相像那白衣公子,可刀尚离那公子一臂之遥便无名之物折断了。
东方孟章一惊,大呵随从道,“贵喜不得无理。”
面上虽是在呵斥贵喜,可暗中依然对这位白衣公子戒备着。
白衣公子轻甩衣袖,淡然中几分慵懒,可却让他那精致的五官染上了神秘的妩媚,几分与那神秘佳人神似的眸光,令东方孟章迷醉。
“殿下,虽今日你我一见,本是天定,在下也深知避无可避的,但然徒劳一避,你可知为何?”
东方孟章又是一惊,“你知,我今日会来?”
“许多事,明明中自有定数。”白衣公子回答得含糊,“可明知是定数,我依然不想舍身红尘,只因习惯了这山野烂漫之闲散了,故而,殿下请回吧。”
“等等,那你可知这姑娘。”
白衣公子回眸,只见东方孟章手持一画卷,画卷之中一粉衣佳人卓立于荷池边上,神情清冷中几分神秘,却有着空灵的圣洁。
白衣公子轻笑,“不识得。”说完,又迈步欲走回屋中。
“可她识得你。”东方孟章显了急躁。
白衣公子蓦然停下脚步,回首几分严谨轻浮在面,“殿下,你可是要成大业之人,何必苦苦追寻一女子。”后又轻叹,“罢了,告知你也无妨,她是谁,我是不知,但我可算出,你与她再见,必定是在金銮宝座之上。”
“我……我真可登基?”东方孟章诧异道。
白衣公子再笑了,“虽有定数如此,但因有人泄露天机,定数有变,无人能再得知。”
“公子此话怎讲?”
“天机泄露,有人欲逆天而为之,故而,定数有变,你是否真为苍帝,已无人能知,今后也唯有看殿下自己之造化了。”
言罢,白衣公子一甩衣袖,“我能告知的,只有这些,殿下自己好自为之吧。”
东方孟章可谓是大惊,因这话曾在两年前也有一少年这般告知过他,但后来从云听雨处得知,这少年因泄露天机而历劫,而那少年便是云听雪。
然,这被佳人称为音尘的公子所言,也与云听雪一般,且他所言虽虚幻,可却并非无据。
“且慢,音尘公子,孟章在此恭请公子助我一臂之力。”东方孟章恭敬道。
可白衣公子连头都不曾回,便摆手示意让他另请高明。
东方孟章正欲劝说,却在从屋内走出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只见他和蔼一笑之,白衣公子更是一愣,看来他也没曾想到这老者的到来。
“小子,你天意如此,你也不要再多做徒劳的推托了。”
白衣公子无奈的轻叹,“罢了,罢了,我认命便是了。”
——我——是——分——割——线——
待到东方孟章主仆二人走远,不能再见踪影之时,白衣公子抬手向,轻轻撕下面具一张。
在那面具之下,一张惊艳绝伦的容颜,看似有情却又无情,道是无情又轻凝柔情于美目之中,令人无法看懂。
“老狐狸,你怎的来了?”云听音诧异道,可蓦然却又一惊问道,“是否是我听雨哥哥出事了?”
龙吟老人一捋长须,摇摇头,后又对屋内道,“监兵、秋兰你们出来吧。”
云听音一愣,只见在那幽暗的茅屋中走出一对身着大红喜袍的人来。
“老狐狸,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答应过我,让他们缘归正途,那必先断其情,绝其意。”龙吟老人有点残忍的说道。
顿时那大喜的红刺痛了她的眼眸,也酸涩了她的鼻尖,令水汽朦胧了视线。
其实在答应龙吟老人的那刻起,她不是早已知晓会有这一天的吗?
于是她能做的便是微微躬身,向他道喜,也让自己那一席青丝垂落在身前,掩去自己的眼中已夺眶而出的泪珠。
“恭喜师父师叔,愿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音儿。”他那清冽的声音,携着浓浓的不舍,唤着她,那牵着红绸的手,也早已掷下那红绸欲伸手却触碰于她,可她却避开了。
他今日是故意为之的,他无心要娶岳秋兰,只是想藉此试探人儿,若是明了她的心意,他就算为那不孝忤逆,有悖伦常之人,也要带她离开,寻一僻静之地与她双宿双栖。
“听音,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做停留,庆贺之礼,听音日后一定补上。”
顾不得自己此番有多狼狈,不敢看任何人一眼,便飞身离去。
“音儿。”
望着人儿毫不留恋的飞身离去,他凄厉的呼唤着。
难道他做错了吗?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己想与她一起的心意明了,可她的呢?
他深知要做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因那是会被世人所唾弃,故而他害怕了,他怕她并未准备好,更怕她也同世人一般唾弃他。
如今一切明了了,她无心于他,就连他要娶另一女子了,她都能这般镇静的向他道贺,他还能在幻想些什么,该心死了,随缘了。
然,就在云听音转身时,一滴泪珠飞落在她青丝之上,随之又被甩动的发丝,飞旋甩出,如电驰一般飞向了他的手背。
突然而至的一点清凉,让他诧异,垂眸只见晶莹迅速滑落手背,令他倏然一喜。
不再顾及任何,他撕破红袍,朝着人儿离去的方向追随而去,不再回头,就算身后那个无辜的空等他十多年的女人,如何厉声的叫唤他。
就这样不知该何去何从,毫无头绪的一通狂奔,直到了那悬崖峭壁之边,她方停下了脚步。
从那半空飘然如同此时的纷纷落叶,黯然归于地面。
泪早已被风干,心也早已麻痹,一阵狂风袭来,寒了身子,令她不禁挑落那顶上的束发,青丝如流水般倾卸而下,轻轻将她笼在内,也抵挡了寒意几许。
倏然,风却停了,一阵温暖的清新从后将她轻拥,柔而清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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