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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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她便在他怀中睡去了,就连他抱她上车,她也只是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并未醒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队伍开拔,向她的故乡进发,而她静静的睡在他怀中,不复往日的清冷与淡漠。

    车窗外的阳光将她轻闭的纤长眼睫阴影,投映在那玉雕般细腻的脸庞上,予那恬静而轻柔的呼吸几分静谧与安然的平和。

    小巧挺直的鼻梁上几丝发丝在上,让她不适的频频蹙起如画的弯眉,让他轻笑着为她拨去那几丝搅扰她酣梦的青丝。

    可当指尖触碰到她那如凝脂般的双靥时,却又忘了初衷,不禁留恋在她的双靥上,不愿离去。

    轻轻的勾勒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每一处都让他留恋不舍,纵然知道这般会将她搅扰醒,却依然难以自拔。

    指尖最终画上了她娇嫩的樱唇,那份晶莹的甜美却透过他的指尖,传导给予了他,令他蓦然醉了心魂。

    缓缓垂首俯身,她的馨香在将他包围,她的娇嫩欲滴在慢慢的一点点的靠近。

    当那诱人的晶莹唇畔,终轻轻贴上他的薄唇时,一直令他痴醉的甜顿时化作无数的温柔,将他纠缠捆缚而起,再难脱身离去。

    轻含细品,用自己唇齿上的湿润给予她那微凉的唇畔一点温暖,也将她的甜蜜熨烫得分外的诱人。

    他用着连自己都不知的温柔,将她品尝,也让新记住了她甜蜜上的每一丝绵柔的触觉。

    吻,他虽不多,只曾予过一个女人,那便是元瑶,但那也只是年少无知之时,好奇而为。

    他也只记得,当时不过是两人间青涩的摩挲而已,无那如此让他贪恋的甜蜜,许是当时他与元瑶都太过年轻了,也太过于羞涩了吧,而没能将这美好的初吻绽放出,如同现下一般的甜美来。

    也是在此时,他心头忽然浮现出元瑶的种种来,顿时愧疚也如浪涌来,让他措手不及。

    他这是怎么了?元瑶才是那他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但如今自己却意乱情迷了,而忘怀了自己当初的诺言,也辜负了如今依然为了自己而苦苦在后宫中等待着他的女人。

    想至此,那元瑶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倍显了凄婉而幽怨,令那份对她的愧疚分外的沉重,以至于他不禁将怀中的人儿松开。

    可在看到人儿坠落的刹那,他却又有了欲与她一同坠落至,哪怕是幽深地狱的冲动,只要那里只有他和她。

    此时,车帘却蓦然掀开,阴冷的声音传来,“她的汤药里,被人下药了。”

    南宫寒澈一惊,这才发现了人儿的异样来,她睡得很沉,不似以往的她,哪怕是风吹草动她都能察觉,可如今却浑然不觉,如似永远长眠般的安详。

    心头不由的一紧,惊慌道:“快去叫御医来。”

    北堂执明却不为所动,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云听音鼻下晃了下。

    人儿那如似永眠的平静容颜,终有了一丝波动。

    只见她微微蹙着弯眉,纤长如扇的眼睫毛轻轻扇动,一丝清澈眸光射来。

    “音。”南宫寒澈焦急的唤道,也后怕的余悸令他战栗的身体。

    那碗汤药是他喂她的,可他却丝毫没有发现不妥,如若她有何差池,他知道,他今生都将深陷万劫不复。

    不由得将她抱紧些紧些再紧些,纵然如此也不能抚去那心头的害怕。

    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云听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头为何会这般的痛?”

    “你被人下药了。”北堂执明冷冷道。

    “下药?”云听音一愣,蓦然想起那碗汤药来。

    “幸好,下药之人下的是mi药,而非毒药。”

    “mi药?”云听音顿时明了,轻轻的叹气,幽幽道:“那人不会伤听音的,只是不想让听音回尊龙而已。”

    云听音如此一说,北堂执明也顿时明白了是何人,“看来,你对于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特别呀。”

    云听音倏然半眯起眼眸,让那一丝警告闪过眉目,“今天的你,也不是一般多话呀。”小手缓缓伸向他肩头一拍,笑得唯美却没有丝毫笑意,“别乱打主意,记住了,有些人听音能救,当然也能看着他死。”

    那肩头的痛,让北堂执明暗中一咬牙,狠狠的挥开她的手又出去了。

    当车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南宫寒澈苦苦的压抑下那份后怕后,嗓音却因此而微微变调了,“你为何不说,你回尊龙会有这般大的危险在等着你?”

    云听音却无所谓道:“危险?不论听音在哪,危险总伴随左右,习惯了。”再次揉揉那发痛的太阳穴,“且那人不会伤着听音的,只是不想让听音干预‘那事’而已。”

    南宫寒澈知道,她所说的事不是关于张瑞琪的死,而是那她急于归国的真正目的。

    可忽然间,他倍是想疼惜她,因她那小小的肩膀上不知担当了何等的重负,也不知她到底背负了怎样的命运,只是不知她是否需要他的爱惜。这样的一份认知,却让他自己倍显了凄凉。

    龙都城郊,狂风大作,就如她和亲出城那日一般,将旗幡猛烈的吹拂,及欲折断。

    只是这次不再是别人眼里凄然的孤独离去,而是备受瞩目的归来。

    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些守候在城外迎接的人潮中,有期待的急切,有蓦然的静忘,有不耐的敌视,种种皆有。

    但不论他们中是以何种心情来迎接她的归来,她依然昂首挺胸,傲然卓立,告知着所有的人,她云听音,音尘工资归来了。

    而在早已等候多时的明黄身影,再也按耐不住心中那份难耐的思念,站起身来翘首凝望着。

    如若可以他多想飞奔向她,可那世俗的重重枷锁将他捆缚,他只能在龙椅上焦急的望着那行进缓慢的队伍,慢慢的从天边走来。

    她的离去就如似还在昨天,她的归来便在今日,那样的欣喜若狂,他知不该外露于表,但那份思念成灾的荒芜,是那样急需她来润泽。

    故而,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绯红了,寒星般的眼眸急切了,心跳砰然了,思绪飞扬来……

    可当那承载者她的奢华车撵缓缓向他而来时,他又不敢太过于喜了,怕惊扰了她,也不敢太过于忧,怕令她沾染上忧愁。

    薄纱珠帘慢慢的掀开,她终于出现了,虽依然清冷淡漠,却在一瞬间慰藉了那可不知该如何跳动的心。

    多少个无眠的夜,多少次星月的寂然相伴,多少回轻轻的呼唤……

    终等来了这一天。

    他再也不能压抑那份几乎将胸口撑破的澎湃了,不顾众目睽睽,冲向她身边。

    “听音。”梵音不再清净,因已沾染上了尘世的情感。

    云听音知道,归来最先面对的便是这个男人,这个她一直无心于他的男人,故而尽守妇道的走到南宫寒澈的身后,方盈盈行李,“听音参见陛下。”

    有礼高贵,却也有着不可忽视的疏离在内,生生在东方孟章那颗为她而砰然悸动着的心上,掠过一刀,痛慢慢袭来,也迟钝了他所有欲为之举。

    “陛下,这便是听音的夫君,煜亲王,南宫寒澈。”

    她柔柔的向他介绍道,那眉眼中对她身旁男人的自傲难以掩饰,却也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

    夫君,那是一个几乎可以让他嫉妒得发狂的词语,也是他欲追求的身份。

    “南宫寒澈拜见尊龙国苍帝。”

    南宫寒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落落大方的行礼参见,东方孟章这才正眼去看他。

    好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纵然他此时俯首,也难掩他那份冷傲的桀骜与清高,犹如雪峰之端的圣洁无暇,却又是那般的与人儿的清冷般配。

    久未见东方孟章出声,如此尴尬之时,一声重逢的叫唤响起,“老妹。”

    南宫寒澈闻声望去,只见一未弱冠的美少年,迫不及待的向云听音跑来。虽未曾见过,但这美少年眉宇中的积分与人儿相似的妩媚,让他知晓,这便是人儿的孪生哥哥云听雨。

    “姐。”

    可云听音的一声唤,却让南宫寒澈蓦然一愣,姐?难道不是云听雨?

    云听音并未估计任何,和云听雨紧紧相拥,那份别后重逢的喜悦,终是充塞了她时常萦绕在眸中的清冷,添了几分娇柔的妩媚。

    “天啊,我想死你了,老妹。”云听雨也不再有以往人前的不得不戴上的成熟伪装。

    闻言,云听音笑了,偷偷地取笑她道,“你还有空想我?我看你每天在某人的身边,乐呵得忘了我这妹妹了吧。”

    淡淡的黯然飘上那如冠玉的脸庞,笑也僵硬了几分,“果然是知我莫若你。”

    多年的姐妹,云听雨的丝毫变化,云听音都能第一时间察觉,“怎么了?”

    云听雨再次勉强的扯出一抹掩饰的笑,道:“没什么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欢迎回家,老妹。”

    轻轻的叹了口气,又道,“老妹,除了听轩哥没能来,就连胡狸老爹都来迎接你咯。”

    云听音这才悠悠望向那抹永远都那般夺目的玫红身影。

    她知道的,从她出现的那刻起,他的眼眸便一直在追随着她,只是那目光中没有以往独予她的温柔,淡淡的漠然在内,她也知他在生她的气。

    因她没听他的警告,还是贸然归来了。

    微微垂下眼眸,最终还是依然走向了他。

    “爹爹,听音回来了。”故意将几分羸弱声音中,因她知,他会不舍她的。

    北堂残月深深的吸了口气,欲拧头向一旁,可感觉到她的虚弱,又不禁伸手将她拥进怀中。

    “为何不听我的劝,还要回来?”不舍得重责于他,只能轻叹着柔声问着。

    卷二 和亲为妃 第四十八章

    歌舞升平的金碧辉煌,彰显着隆重的繁荣,宴席间的丝竹声声高奏的优雅乐章与相互之间阿谀奉承的虚伪寒暄相映成趣,纵然如此也难掩那党朋间对立的明争暗斗。

    而明显的两派纷争的领头之人,却讽刺的分外和睦。

    保皇一派之首,是那曾经神秘得让人敬畏的音尘公子,如今雀屏国的凰王妃,他的契约王妃。

    而权臣一派之首,是那有着狡狐之称的权相云残月,他们二人既是竞争的对手,也是亲密的父女。

    他虽见云残月不过几面而已,但他能真切的感觉到,云残月对音的宠爱,疼爱甚至隐约还有种男人对女人的爱,几乎是无边的。

    当初云残月又是已何种心情让音成为棋子和亲出嫁的呢?

    为何他们又会是立场鲜明的对手,可私底下却又是这般的温馨蜜意。

    是的,温馨与蜜意,虽然他也不想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可真的只有这两个词语分外的贴切,贴切得让他生了莫名的妒忌。

    几乎可当是吵杂的热闹与繁华,在他们此时相对中似乎不过是背景与衬托,入不了他们二人的世界内,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彼此的存在。

    他们虽一夜对饮,却未有任何言语在他们间,又令人倍是诧异。

    酒过半巡,众人又以醉意几分,此时定会有人借酒狂言放矢,果不起然,在一声犹如雷鸣一般的大笑声中,一粗狂彪悍的那人举樽豪迈一饮而尽。

    “不愧是我尊龙一等一的谋士呀,即便如此还不是得背井离乡的出嫁,哈哈哈……。”言辞狂妄呀。

    其言下之意,说的是音,稍是轻觑在云残月身旁的人儿,未见她有丝毫不悦,那与云残月举杯共饮之柔情几许似水,依然脉脉,只是她对面之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眸,几分阴鸷的深邃令人惊心,可那梨涡上的浅笑却更为的炫目而血腥了。

    稍是回想,方想起原来那粗狂男人便是东方孟章的皇叔,敏王东方慎,传闻他戎马一生,且不论他战功如何,其在军中之权势是可见一斑的,可知也是个不能小瞧的人物。

    从云残月之微妙变化中,可知东方慎之言论,他们二人皆是听闻的了,然,音也只是优雅放下手中酒杯,覆手上云残月之手背,似是在安抚着他。

    此时,另起一女声:“父王,人家就算如此,在雀屏还不是依然风生水起嘛。但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及本郡主小计略施,便被脸面尽失的出嫁为妇了。”

    南宫寒澈浓眉已泛起伏,切不论这女人是何人,能道出这等尖酸刻薄之话的,再好也无人相信。

    “就某些人与岳秋兰那等雕虫小技,如若不是我等愿意入计,否则能奈何得了谁呀?”云听雨的声调平平,嗓音分外的低沉,显了不悦。

    闻言,南宫寒澈一愣,愿意入计?云听雨此番言论之意是音当初明知是被设计来和亲的,却依然只身入计的,与音所言不符。

    他记得,初见音之时,她曾与他道,她是不愿为东方孟章之棋子的,故而她也不想要嫁他,后又改变主意是音南宫陵光的一再刁难。

    但如今云听雨只言论,又让他心生疑惑了,音,你来雀屏到底是为了何?

    而,听闻云听雨之话,诧异之人可不止他一人,东方孟章那看不出任何心绪的完美帝王威仪的颜面之上也显了一样。

    只是今夜他不曾多言,那冰晶一般的眼眸总是失神的望向一处。

    在那几乎一触即发的两派对持场面中,人儿终是盈盈起身向高位之上的东方孟章微微一欠身,后将云残月搀扶而起。

    令一片压抑的安静蓦然降临,皆瞩目于二人余下的动向,让他们也好随之附和。

    可,云听音也只是款步姗姗走向南宫寒澈,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有礼,有着道不尽的妩媚妖娆,但那份清冷也轻染其中,令她显了疏离。

    众人皆以为她会说些甚,却惊闻,“王爷,妾身不胜酒力,与爹爹到外醒醒酒,此间就有劳王爷代为应酬了。”

    未等到南宫寒澈有所回应,云残月微微向东方孟章欠身后,便执起云听音的手走出殿外。

    留下众人的惊异满满充斥于恢弘殿堂之内。

    夜风携着凉意几分,将她柔柔吹拂,虽酒意尚在,却也难敌这份凉意,不禁轻依偎进他怀中,在他那清冷中寻一点温暖来。

    温柔将她抱起,纵身跃起,飞向明月高悬之处,欲是要与她一同奔月般,浪漫而唯美,终让她不止是那酒意让她迷醉了,还是此情此景让她陶醉了。

    月色如水轻漫而下,缠缠绵绵于二人间。

    静静的聆听着大自然的静谧,深深的依偎在他怀中,那份不必独自的去承当风雨的安然让她留恋,也让她欲抛弃一切,贪婪在其中。

    “为何不听我的劝,还要归来?”他轻柔而悠扬的声音再次问起。

    云听音抬眸,将一缕月色揉进眸中,显了朦胧,也显了几分凄迷。

    “听音欠他的太多了,但又给予不了他所期盼的。”

    闻言,那轻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几分,“那你向给予他什么?”

    玉手环上他的颈项,幽幽道:“平安与一生的荣华富贵。”

    北堂残月一愣,一指轻挑起她下颚来,妖眸洞悉一切般的望进她瞳眸深处,诧异道:“你想助他恢复皇子的身份?”

    云听音不语,只是让一抹坚定染上了眼眸。

    “你可知,我这般都是为了你。”北堂残月敛起所有予她的温柔,但依然不愿太过于苛责于她。

    人儿微微垂下眼帘,让月色柔柔如轻纱蒙上她双靥,“胡狸,听音明白,你欲借此事再掌边关大军之兵权,再挑起与真武的战火,用尊龙之兵力重挫北堂执明一派的势力,以达到在真武国馁与其持平之势,进而让有所顾忌于你,更不敢妄动于听音了。”

    “既然你知,为何又违我之意,助云听轩?”

    “胡狸,听音救他,也不碍于你之计划的,战火终究会燃起的,此时北堂执明的退兵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北堂残月一惊,“难道他的退兵,是你千里之外的幕后操控?”

    不多做隐瞒,点点头,“要救听轩哥哥,此举必为之。”

    “没了真武国的大兵压境,东方孟章暂时无了外在之忧患,终可寻一借口放了云听轩。”北堂残月淡漠道,“那接下来呢?你又如何助他恢复皇子的身份?在恢复其身份之后,便是再掌兵权,这般一来如何不会妨碍我的计划?”

    玉指抚上他蹙起的眉宇,再道,“其实东方孟章早便对听轩哥哥有所顾忌了的,不然也不会明知其身份而不宣,甚至为了边关之战事,一度有了杀了他之心。故而,就算听轩哥哥恢复了皇子身份,也不可能会得东方孟章之重用了,因听轩哥哥也不是笨人,一切明了之后……”说至此,她幽幽的默然了。

    “一切明了之后,他便能猜想得出谁人在欺哄了他半生,而那些欺哄他的人便终成他所憎恨之对象。”北堂残月代她说完道。

    “是呀,不论是东方孟章、你、还是……听音,所有所有知道真相的,且还利用了他之人,都将成为他的憎恨。”淡淡的伤感如烟漫上,令她再显羸弱几分。

    “为他这般,终落得他的憎恨,这便是你所追求的,他平安与一生荣华富贵?”

    她的伤感让他嫉妒,但他也深知这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伤感,可一想到对方是一男人,他便不悦。

    云听音却笑了,“恨我……比爱我号,因听音给予不了似他那样的一份情。”

    北堂残月却蓦然沉默了,方被她抚平的眉宇再次蹙起,许久后,才如似呢喃一般,道,“恨你比爱你好吗?你给予不了似他那样的一份情,所以才给予了他平安与一生的荣华富贵,那我呢?你又将给予我什么?”

    云听音一愣,将他挑起她下颚的手掌熨帖在脸侧,柔柔道,“将给予你——听音。”

    是的,她能给予他的只有自己。

    一指轻点她心脏之处,“那这里呢?你又给了谁?”

    云听音不语,只是那摩挲着他掌心的脸庞更为温柔。

    北堂执明也知不能将他逼得太紧,故而他没有再问,只是用吻将自己的情意告知与他。

    绵绵情意如似流水潺潺,轻柔而润泽,令她不由得回应他的缠绵。

    然,她的回应,令那风纠缠更为激烈,再难分清彼此,也燃起了激情的火花。

    在那月色的朦胧中,在那树影摇曳中,若隐若现的二人,缠绵悱恻,终在那衣衫轻落之际,那肌肤间的紧密熨帖中,她在他的指掌如似拨弄琴弦般的抚弄中,溢出着最为诱人的嘤咛与娇吟。

    虽让她羞涩,但又是那样的不可抗拒,就在她欲与他一同堕落向欲望的深渊之时,却传来了他低沉嘶哑的声音。

    几乎是恳求一般的说道,“音儿,我们成亲吧。”

    云听音从那份怡然急促的澎湃的激情中蓦然醒来,几分意乱情迷在眸中,让她倍显迷离与魅惑。

    “音儿,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不能将你保护周全,因此我不断让自己强大,强大到足以为你挡风遮雨。”吻柔柔的,满含着让他倍显脆弱的恐惧,点点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也留下了为他所有的痕迹。

    “可是,音儿,在我未够强大前,能呆在我身边吗?我真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将你绑在身边,看到你才有一份安心,不用再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着,不知何时你又将永远离去的倒在我面前……。”

    话末,那些曾经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幕幕,蓦然浮现在他脑中,让他不禁将她一再的抱紧,似是想将他溶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他的话说的很慢很轻,也很平静,但她能感觉着那背后的害怕与刻骨铭心。

    “好。”他的情意让她不自觉的回应了他,自己最为情深的温柔,“我们成亲,我会尽快结束雀屏的事,随你去真武,成为你的王妃,你的妻子。”

    虽然听音已经没有了再去真武的必要了,但是为了你,听音定会去的,去看看那冰雪的国度,去看看你的故乡,让听音为你制作最为美丽的回忆,即便有一天听音不在了,你也能靠着那些回忆好好的或者,和听音一起活着,哪怕那是都身在不同的失控了,但最少都活着……

    这些她未能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告诉他,也告诉着自己那个不确定的未来中,曾经在这里所有的一切,也将会是她的回忆,也将是支撑着她在另个时空活着的动力……

    一地晶莹滑落,却润入了他的唇畔,她虽不知那滴晶莹在他口中时何等的滋味,但她看到了他的笑,幸福而满足的笑,这便够了。

    “好,你给我个期限,我等你。”

    云听音轻叹道,“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吧。”

    “好,三个月,我等你三个月,但于此同时,你也得答应我,不许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不知为何,当她说出三个月之时,他心忽然透出了一阵不安来,然,他的不安真正的被印证了,最终云听音没能实现诺言,而且在三个月后,她整整消失了一年,当她再出现在人前时,再也认不得任何人了,更不记得与他间的约定了,还成为别人的妃子。

    监牢永远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感到愉悦,昏暗、幽深、阴冷、肮脏、恶臭与让人毛骨悚然的或是哭泣,或是哀号等等这些,便是渐老的代名词。

    她一身雍容华贵,与风华绝代的姿容,便似是只身勇赴地狱的正义女神,让人不敢靠近,怕渲染了她那份神圣,进而敬畏的与她保持着距离。

    “老妹,小心脚下。”云听雨轻扶着云听音慢慢的步下那陡峭的石梯,步入那人家的地域——地牢。

    早朝之时,云听音公然请旨来看望这地牢的男子,让朝中百官顿时明了她之用意,也让那些欲再次对云听轩落井下石的人有所顾忌了。

    云听音慢慢走下,地牢中的灯火不足以让她一目了然于内,但在那可见之处,便知云听轩遭受的是何等不公的待遇。

    许他不曾后悔那日的冲动,但他得如此之果,却甚是让她内疚的,因一切都皆是为了她。

    放开姐姐的手,一步一步的那被火光染红的过道中,目光不曾离开过那有他存在的粗木牢房内。

    当过道的尽头忽然吹来一阵阴冷的风时,她看到了在那牢房之内,从一小小的窗口外渗入明媚的阳光几许,在窗外不知是何处的枝叶微微遮掩,终夜只有极点光斑零零星星的投映在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上。

    凌乱的发丝几许垂落在他的脸侧,几许落入他轻抿着的似朱丹般红唇内。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细长的丹凤眼透出柔柔的眸光,不输那点点光斑的明亮。

    但,忽然他轻叹了一声,那声音中包含了太多的思念,令他显了忧郁暗沉。

    那是不该属于她的颜色,他应该是如同骄阳般的明媚,而神采奕奕。

    在那轻叹过后,他小心翼翼的不知在摸索写什么,可当那显旧的荷花香囊被他如视珍宝般的捧在手心之时,她再也按捺不住了,意思哽咽道,“听轩……哥哥。”

    他没动,又或者说他不敢动,因他似又听到了那思念的人儿的呼唤了,就像无数次的幻觉一般,每每当他回首去找寻时,只有一次次的失望是他终能寻到的,故而他没有回头。

    “听轩哥哥,是我,听音呀。”她再次唤道。

    这次他的高大身影微微颤抖了,似是几番犹豫后,他终转身望来。

    她便在那火光的忽明忽暗中,依然是记忆中那般魅力与娇柔,依然是那样的令他倍感心疼,也依然是那样的叫唤着他,虽然他不愿接受那身为她哥哥的身份,但也感激着有着这样的一份牵绊,让她又回来看他了。

    “音儿。”他倏然冲向她,哪怕是会将自己撞伤,他也不顾,一意只为能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

    可当人儿便在眼前之时,他又犹豫了,他不能这般肆无忌惮,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他不忍心她被世人所唾弃着。

    最终他压抑下了那份几乎将他胸膛胀裂的激动,之时轻轻的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

    云听音明白他的孤寂,也更明白的他对她的情意,故而在牢房打开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用自己的娇小去拥抱着他的伟岸与高大。

    “听轩哥哥,对不起,听音会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云听轩伸出双手欲去回抱她,却又是几番犹豫,当真切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在怀中时,眼眶微微的红了,雾气模糊了他的凤眼,也再难压抑那份澎湃的情感激流,放纵着自己将她深深拥入怀中……

    卷二 和亲为妃 第四十九章

    “音儿,音儿,音儿……。”

    他的每一声柔柔的唤,都予满深情的无悔,可也正是这份温柔将她的心都揉碎了,但也更加的坚定了她要救他的决心。

    也许让他恨她,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傻哥哥,笨哥哥,你为什么要回龙都,如若你待在军营中,谁也不能,也不敢把你怎样,就算是东方孟章也不行。”边为他拔去那几许乱发,边道。

    云听轩却微微垂下眼帘,默然了片刻后,“我知道,但他始终是我的主,且我也想借由此时之事,卸下那重担,”至此,他方幽幽抬眸看着她,“这样我便能到……雀屏去找你了。”

    云听音的双手微微颤抖了,捧起他那已是憔悴的忧郁俊颜,几番想狠下心来想告诉他,她曾经的隐瞒与利用,终是无果,只能压抑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以至于一丝猩红溢出也没察觉。

    “别弄伤自己,好吗?”云听轩见她咬伤了自己,心疼不已,手足无措的想为她拭去那血腥,却又怕自己弄疼了她。

    重重的抿了下双唇,和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将那溢出的猩红一同咽下,“傻哥哥,边关大军的兵权便是你的保命符,没有了它你将会成为别人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云听轩却笑了,如似纯洁无暇的美玉一方,令人不忍去摧毁他那份纯洁,“我知道,有人会想借机陷害于我,特别是敏王东方慎,因我将东方明美给休了,他会借题发挥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可是我相信陛下,相信他不会让别人加罪于我的。”

    闻言,云听音却缄默了,只是不住的用手心摩挲着他的脸颊,许久后,她虽是对他说,却也像是对自己道,“听轩哥哥,听音会救你出去的,不论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就算是摧毁了你心中所有的……虚假的美好,让你看清一个真相,也让你明白,自己方是最可靠的。”

    她的话此时听来让他有些莫名,却让他很是不安,他能感觉到,他似乎要失去她了,她就像是即将随风飘离的落叶,任由他如何的呼唤都挽回不了她。

    “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外面发生了何事?你不是应在雀屏吗?又怎的又会在这里了?”

    心中的不安感这才让他惊觉,似乎外面发生了很多他所不知的事,切事关他,更攸关于她。

    然,云听音并未回答他,只是笑得更为温柔了,“听轩哥哥,如果可以,请恨听音吧,那样你会好受些的。”

    心中的不安与莫名化作汹涌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而他能做的便是伸手想去抓住她,可她却走出了牢房,他最终只能隔着木栏看着她落泪。

    “别哭,音儿,别哭,你让我心都碎了。”

    拭去眼泪,给予他一抹最为美丽的笑容,鼓励他道,“听轩哥哥,也许今后的路你会感到孤独,但也请你坚强的走过去,虽然听音不能再陪伴你了,听音不能给予你所期望的,听音唯一能给你的便是平安与一生的荣华富贵。”

    “音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平安?什么一生的荣华富贵?我都不要,我只要看着你便够了,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你,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不要和我道别。”

    就像是永远的道别,让他惊心,让他害怕,他不要这样,不住的向她慢慢后退的身影伸出手来去挽留她,但在她蓦然的转身后,最终只有一滴泪飞落在他掌心中。

    她所说的一切他都没听明白,也不知她为何要这般的伤心,但他能感觉到,将有事要发生了,且是将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

    听着依然在身后的凄然的呼唤,云听雨都于心不忍了,“老妹,你打算要做什么?”

    云听雨迈出牢门,抬头迎接阳光的普照,一抹冷然也随着她拭去泪水的晶莹而浮现眼中,幽幽的回头,看着如今已成了翩翩美少年的姐姐,感慨万千,但心中那份亲情却也更为浓烈了。

    “姐,小心东方孟章,他已今非昔比了,我不希望跟听轩哥哥所说过的话,下一个便是对你说。”

    云听雨有些许抵触道,“老妹,因为你不了解他,你才会这么说的。”

    “了解?”云听音轻叹了一声,“常言跟官三年,识官意,我在他身边三年了,他的为人如何,虽不算是了解,但也可知其一二。可是姐,你喜欢他,在他身边的时间也不比我短,且你更为留意他,故而,他有何变化你比我更为清楚。”

    “你是说他对云听轩的处置吗?那也是他迫不得已。”云听音依然为东方孟章狡辩着,只是不知为何底气是那样的不足。

    “是吗?实情为何,你知,我知,他知便行了。”云听音也不再与姐姐多做争论,姐姐虽粗枝大叶可不代表她笨,是非曲直她只要用心了,是可分清的。

    转身走向那马车停驻处,只见南宫寒澈已守候在旁,静静的等着她。

    那一刻让她有种错觉,他仿佛在等待着他心爱的人,他心爱的妻子,尤其是当她回眸与他目光相触之时,一丝温暖如阳光的温柔,透过他的眼眸传导给她时,那种感觉更为明显了,但也让她更为愕然了。

    然,在她错愕间,他已慢慢向她走来,向她伸出手来,在她尚未回神时,便挽着她走向了马车。

    一路之上的颠簸,让她不时的靠近他怀中,忽然间她想起了与北堂残月的约定来,便道,“王爷,听音在三个月内便让你与元瑶终成眷属。”

    本以为他会高兴,但她却只感觉到身后的他,微微一僵,并未答她话。

    回眸看向身后的他,纤长的眼睫又将他的眼眸遮掩在内,桀骜的薄唇紧抿着,久违的寒气漫漫而起,随着他的沉默又慢慢变得锋利而尖锐,不知不觉中伤了他自己也伤了别人。

    “怎么了,王爷?不高兴吗?这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结果吗?还是你嫌时间太长了?”云听音不解他的蓦然变化,问道。

    “哼,”他轻轻的一哼,“高兴,当然高兴了。”

    是呀,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不知为何心底却无由来的涌上惆怅漫漫。

    他的莫名让云听音更是不解了,但也不再追问,因正如当初两人所约定的那样,他们间只有交易,其余均不得相互干涉,于是便拿出一旁的书卷边翻阅,边道,“王爷,送听音到宫门处便可了。”

    “此时,你还要进宫?”南宫寒澈没想到她还要进宫,便想起心中的疑问,“你此次回尊龙来,为的是你哥哥云听轩吧。”

    “嗯。”

    云听音并未多做说辞,直截了当的回答,反倒是让南宫寒澈不适了。

    但突如其来的不适又很快的被那心中的惆怅所覆盖,忽然又很莫名的说道,“真好。”只那二字,便无下文了,让人甚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他想说的是,云听轩真好,能得你如此的犯险来救,可知你待他之情义非同一般。

    感叹过后,方察觉她愕然的目光,才知自己方才有多失态,便作势望向车窗外,道,“当初明知被设计为和亲的棋子,却依然甘愿为之,你到底是在做何打算?”

    云听音淡然一笑,“是因为南宫陵光。”

    那砰然的心跳蓦然漏跳一下,就像是心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她终于承认,她放弃尊龙一切的荣耀富贵与家人,为的就去雀屏嫁给南宫陵光,可阴差阳错的却又被南宫陵光推给了他。

    什么因南宫陵光的刁难,欲报复于他,什么其实她也不愿嫁,都是谎言,谎言。

    那轻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紧紧的握成了拳,可他又深知,不该生气,因在当初她便言明了,她就是要勾引南宫陵光的,他没有生她气的立场,更没有责备她的立场。

    能做的便是放开她,如狂风来袭一般的冲了出去,放任着自己狂奔在风中,哪怕那风将他的脸面都吹痛了,依然没有停下,他只想精疲力尽,那样他便什么都不用想,倒头便睡。

    云听音知道她方才所言,定会让他有所误解了,但误解了又如何?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般冲动的狂奔离去。

    “老妹,南宫寒澈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发疯一般?谁刺激他了?”云听雨骑着马在马车外,问道。

    云听音耸耸肩,无所谓道,“天知道,我也只不过是如实回答他几个问题而已,他便成这般模样了。唉,反正他们南宫兄弟俩,有时不是一般让人难以琢磨得透。也罢,反正也与我无关,迟早会和他SAY GOODBYE的,管他呢。”

    云听雨突然染上了深沉与内涵几分,叹息无声道,“老妹呀,我有时觉得你真的很无情呀。只要不是你所在乎的人,你几乎可以说是冷情的对待,一丝温暖都不愿付出。”

    云听音放下手中的书卷,“无情也好,冷情也罢,在这个时空中,我们的存在只因灵石,过多的沾染情感,只会让我们变得优柔寡断。”

    “老妹,我……。”

    云听雨想说对不起,但却被云听音所打断了,“姐,无需跟我说对不起,灵石之事,我一人便行了,你趁此机会享受下儿女情长吧,因在寻到灵石之后,分离怕是在所难免的。”她越说,声音越发的小了,末了,也只有她自己可听闻。

    皇宫大内便在眼前了,云听音轻轻跳下马车,阻止了欲与她一同进宫去见东方孟章的云听雨。

    “姐,你在这候着吧,有些事你不便知晓,这样云听轩便不会恨你了,今后最起码还有你可去陪陪他。”

    “老妹,你打算要做什么?”云听雨听得急了,也怕了,“怎么说得跟临终遗言一样,别吓我呀。”

    “呸,”云听音轻道,“别咒我。”后避重就轻的回头,唤道,“小龟子,我们走吧。”

    从队列之后走出一浑身冒着寒气的太监来,是云听雨见过的最为傲气冷然的太监的,不禁傻了,木然的看着他与妹妹一同走远,不禁纳闷了,“老妹到哪找来的那么不像公公的公公呀,那么高傲,都看不出谁才是主子了。”

    高墙碧瓦之中,云听音与北堂执明缓步,本就心情不佳,便不想多言的云听音分外的安静,就连那时常挂在嘴边应付他人的笑,她都懒得扯出一丝,却也让她那份清冷更显了寒意,刹那间几乎可比身旁男人的刺骨寒意。

    “没想到,你能为云听轩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他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北堂执明出人意料的说话了。

    云听音似是听而未闻,却突然回应道:“听音也没想到,你也会有如此多话的一日。”

    “哼。”北堂执明冷冷的一哼,却有几分别扭在内,似是被说中了弱处,如若此时他非面具在脸,云听音定能看到他的脸绯红一片。

    “奴才见过公主,愿公主青春永驻,身体安康,与煜王爷百年好合。”

    一声尖细响起,云听音微微侧目望去,只见是东方孟章身旁的内侍小太监,安宿人。

    “原来是安公公呀,只是少些时日不见而已,你又越发的嘴甜了。”云听音扯出一抹不及眼的笑,道。

    “哪里,这可是奴才的真心话,这不是一早便知公主要进宫来见苍帝陛下,奴才就在这候着了您的到来了。”

    云听音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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