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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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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爱就似是你对听音的爱。[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云听音边道,边走向姐姐,“东方,听音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欲将你推给她,而是希望你能知晓她的心而已。”

    青龙玉佩流光柔柔不再涌动了,就似在沉默般。

    此时的云听雨因伤心过度,已有些许的神志不清了,哽咽已让她无法再呼唤所爱的人。

    将跪倒在地的云听雨扶起,拍着她身上的尘泥,道:“姐姐,东方没事,他应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

    云听音说得再多也不及那他就在我们身边几字,也唯有这几字入了云听雨的耳。

    她激动的一把抓住云听音的肩头,之用力让云听音痛得不禁微微在蹙起了眉宇,“你说什么?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她,“姐,东方成苍龙后虽不能主人了,但他在老狐狸的帮助下已化作青龙玉佩,这样他便能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了。”

    云听雨茫然的呆滞的望着云听音手中的玉佩,见玉佩之上的盘龙那几分龙的高傲与威仪,与东方孟章为人时极为相似便蓦然夺来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陛下,真的是你吗?”

    玉佩青光一闪,虽不温柔,却也回应了云听雨。

    “真……真的是……你,陛下。”云听雨突然抱着玉佩在胸前,跌坐在地低声的哭泣着。

    云听音陪着她一同坐在地上,让她发泄着那积压已久的情绪。

    不知哭了多久,云听雨才平静了下来,可疲惫与憔悴却施虐上了他俊美的脸庞,让云听音也不禁为她难过了。

    沉默了许久后,云听雨突然说道,“老妹,能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吗?有些话我想我该说了,不然我怕我会疯掉的。”

    云听音点点头,对玉佩道:“东方,陪我姐一会吧。”

    当云听音起身走开后,依稀能听到云听雨的倾述,她终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了,虽按如今看来一切都晚了,晚得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可说了总比对方永远不知的好。

    就在那里,云听雨鼓起了所有勇气,将这些年来的所有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她也知以自己这样的性别告白,东方孟章会是怎样的震惊,也许会厌恶她了。

    但她已不能不说了,哪怕是被他厌恶。她真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鼓起勇气去表白,被他厌恶又如何,最起码当他为人时,她还有机会看到他厌恶她的表情,甚至是斥责,更甚是谩骂她的表情,而不是如今玉佩一枚,中只有流光如水的涌动。

    不知说了多久,当她说这完之时,血红的晚霞已遍布西边的天空了,她欲再度拥玉佩至胸前时,玉佩却蓦然消失在手中了。

    她顿时一惊,慌乱的找寻着,呼喊着,“陛下,陛下。”可当她又蓦然猜到了,玉佩怕是又回妹妹处了,她顿时又无力的瘫坐在地了。

    就在那夕暮之光无法映照之处,淡淡暗中有一人影,将云听雨所有的深情、悔意与不甘都看在了眼里。

    当夜幕全然将临之时,那人影一身如雪的白,就连同那发丝都是白胜雪,迈着威仪的步伐走向了云听雨。

    “是不是很不甘心,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的声音很轻柔,很缓慢,就似是寒气如烟之时的漫漫。

    云听雨闻声抬眼望云,淡淡的,并不惊讶,应该说已无气力云惊讶他的出现了吧。

    “是你。”

    来人无视于她,望向那军营处,“让他再度为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办法?”云听雨顿时又现了激动。

    “当然。”来人冷冷的一挑眉。

    “要怎么做?只要能让他再度为人,我什么都可为。”

    “哦?是吗?”来人转身,“如若要你去挑断北堂残月的情根呢?”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二章

    “情根?”云听雨乍听之下似懂又非懂。

    来者双眸尽现阑珊的寒气,语调过分的平淡,终显了冷,与之眼眸中的寒气可一比之了。

    “情根,顾名思义情爱之根源。”

    云听雨得了明确之答案呆滞的神情不再,惊色将其替代,“那段了情根后,会怎样?”

    “绝情绝爱。”来者回答得直接而干脆。

    “那绝对不可以。”云听雨乍然跳起拒绝,直指来者厉声道:“我妹妹和狐狸两人真心相爱,且在经历诸多的波折后,方修得如今相携手的正果,不论是旁人还是你这卑鄙无耻之人前来破坏,我皆断然不许。”

    见云听雨此时大义凛然,来者却那阴柔的容颜蓦然现了一丝轻笑,那笑中虽满是冰冷,却依然不可掩饰其嘲讽之意。

    “我卑鄙无耻?哼,最起码我不会去封了你妹妹的记忆,后又将你妹妹囚禁在自己的宫中,还骗她是自己的妃子。”来者眉眼轻瞥向激动的云听雨,“嗯,我一直认为欲达目的,其过程可不择手段,许我是卑鄙无耻,可与你心中之人较之,我可不及其的厚颜无耻。”

    “你给我住口。”云听雨容不得任何侮辱东方孟章,扬手便想给那人一个耳光。

    虽说云听雨的武功是三脚猫,但其内力根基在龙吟的调教下,比常人胜几筹,可那人的武艺造诣不浅,只用以指尖便将她用尽全身气力挥出的手掌给挡下了。

    在就在与之相触的一点指尖处,云听雨能清晰的感觉到,体温如急速的流逝,不多时,手掌便感僵硬的冰冷,惊得她急忙收回手。

    来者眉目半眯,道,“机会只有一次,想再见他为人,就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拖得越久其之人性会被龙心所取代,就算再度为人也不再似人了。”

    “我要去告诉妹妹,你要在背后对她使用阴招。”云听雨气愤道。

    来者却蓦然挑起阴柔的唇角,道,“你去吧,她早知我会怎样对她的。”

    说罢,其语音尚在云听雨耳边回荡之时,身影却朦胧终不见了,只留下冰霜轻附在云听雨的脸面上,寒意慢慢的透过肌肤渗入她的骨髓,顿时冷透的身体。

    也让云听雨明了这个男人为达目的,是何等的阴狠无情。

    军营之中,那一夜未眠方在她怀中睡下的邪魅男人,在她起身的那刻便醒了,故而当云听音回到帐中时,他早已一身她所熟悉的玫红坐在帐中等候她的回来。

    一杯香茗烟气冉冉,淡淡的独特的茶香在她进来之际便扑面,而他便在这香气与烟气中,看着她走来。

    “怎不多睡会,明日便要班师回朝了,将是车马劳顿了,难免又是睡眠不足的。”她轻声道。

    她方欲坐他身旁,却蓦然被他抱进怀中,那携着他曼陀花香的鼻息便撩动上了她的颈项,令她不禁霎时熏红了颜面。

    虽说与他早有肌肤之亲,可那都夜幕降临之后,日光日白之下她还从和他有过这样暧昧的亲密呢,若是突然有人闯进怎办?

    然,正当她欲推开时,却发现他是在撕扯着那缠绕她颜面半边的绷带。

    当绷带全然落下,一道从眉眼角处直下的伤昭然,从那如今仍透出血红开裂处,可知下手之人是何等的毫不留情,且要尽毁她容颜之心有多狠。

    北堂残月欲用手拂去那伤口处血迹,却又怕弄痛了,终只留无尽的自责与心痛氤氲在其眼眸中。

    云听音也深感内疚,因她没将自己保护好,轻轻闭上眼,用所有的感觉去体会他的痛来惩罚自己的过失。

    可就在片刻后,一阵芳香如兰袭来,他那微微清冷的指尖携着那柔润的芳香轻轻的抚过她的面上的伤。

    “这是老头留下的药,每日涂抹三遍,不多时日便能痊愈了。”他那浑厚如古琴般的声音莫名的现了一丝戾气。

    但她却明了他戾气何来,是为了那伤她之人。

    果不其然,他问了,“是谁伤的你?”

    云听音思索片刻后,“元瑶到底是你的人,还是北堂执明的人?”

    闻言,北堂残月剑眉间泛起了很淡很淡的杀气,令他似是愠怒中的妖王,取人性命便在那顷刻间。

    “是她伤的你。”他沉然道,“音儿,你安心养伤,余下的有我。不论她如今是何人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云听音柔柔的捧起他的颜面,柔情凝望许久,突然间又现了担忧与不安,道,“月,如若听音从此容颜尽毁了,你……是否还会爱听音如初呢?”

    那邪气而魅惑的笑,终显于他梨涡之中了,一点她的俏鼻,也让一点芳香的柔润沾染上了她的鼻尖,就在她欲娇嗔之时,他的吻便狂野的袭来了。

    当两人皆气息凌乱时,他方离开她的唇,可离去前方仍惩罚性的轻咬了她的唇瓣。

    “你这小傻瓜,如若我是因你这颜面方喜欢你的,那我最先该喜欢的也是你娘,不是你,别忘了,你和她几乎如出一辙。[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云听音蓦然一愣,心中一阵蜜意缭绕。

    为她再度缠上绷带,拉着她的手走向帐中的铜镜前,竟然为她梳装。

    玉梳穿梭青丝间,纤指轻掂发鬓成,金凤钗冠别在上,涂脂粉,描眉目,脉脉情,画眉郎。

    不论是境中还是境外,男儿情女儿意,温馨而美好,令站在帐外的云听雨不禁红润了眼眸。

    羡慕着妹妹的幸福,却也怜悯着自己看不到前途的恋情,何处方是自己情感的归处?

    恍惚间,眼前的壁人一双朦胧了,她隐隐的看到了东方孟章与她的身影,那些在宫中,她也曾为他梳过发鬓的情景。

    他便坐在铜镜前,她就在他身后,小心的为他梳理着发丝,她还清晰的记得,他发丝中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蓦然间云听雨起了私心,欲放手一搏让东方孟章再度为人,就一天的时间,她要再度为他梳发鬓。

    就一天而已,这样付出的代价因不会太大的,这样也不会让妹妹和狐狸陷入情断爱灭的苦情中了。

    可也正是云听雨这异想天开的私心,让云听音和北堂残月陷入一场劫难中。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三章

    感觉到有人窥视,二人齐回头,便见在风稍是拂起的帐帘缝隙处,云听雨一人孤寂在帐外,落寞的也是透过那缝隙看着帐中的他们。

    “好,你这是怎么了?”云听音心疼的走出去将她拉进帐中。

    许是关心则乱吧,云听音因此而为未看出云听雨眼中除了那落寞,还有着一丝狠心的决断。

    可一切还是落入了北堂残月的妖眸中,邪魅的一闪而现冷厉的残忍,当云听雨察觉到他异样的眸光时,他又自然的垂下眼帘,用那纤长的眼睫掩去了那残忍。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陷害、欺骗或是利用音儿,哪怕是音儿的血亲。、

    以往他放任着音儿去做她自己要做的事,虽有所担心,但仍是自负于自己的能力。

    自负着不论音儿在哪,他都能保护好她,可是经历过这一年撕心的找寻与等待后,他方知自己也不过是一凡人,还是有着他能力所不及之处的。

    故而,从今往后不论音儿要何去何从,他都要相随,哪怕是天涯海角,这样他的能力方能将她保护周全了。

    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油扇,便感觉到云听雨的乍然一惊,可知是心虚了,但他又做了甚而心虚了呢?

    北堂残月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他习惯不做束缚的发丝几许随风轻轻飞扬,几分洒脱与睿智,让云听雨感觉此时自己就似身不着一缕,全身上下皆被他看个通透,不禁手心渗出了细汗了。

    云听音看着姐姐从最先的落寞孤寂,到现下的神不守舍,且还有心神不宁的飘忽眼神,莫名不已。

    循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她在看月,而月也在淡然的看着她,不知这二人在这打何哑谜,但可感觉到姐姐似很在意月的存在,便走向月,俯首在月耳边道:“月,可否让我们姐妹二人独处,谈下女儿家的事。”

    “女儿家?”北堂残月一挑眉,“他今生可是个男儿家。”

    “月。”云听音知他在吃醋了,便轻轻柔柔娇娇媚媚的哄他,因为只狐狸历来只吃她这一套,“可内在她依然是我姐姐呀。”

    然,这次似乎不管用了,北堂残月将她抱在膝上,狡猾道:“你是我妻,往后我们三人便是一家人,有何不可当家人面说的。”

    闻言,云听音知他在敷衍她,便低声河东狮吼:“狐狸。”

    北堂残月却梨涡旋出狐媚的浅笑了,如今音儿的脾气他是更明了,她已是很久没唤过他狐狸了,可一旦她甚是高兴了或是恼了,便会唤他狐狸。

    再度觑云听雨一眼,心中暗道,为这小子惹人儿不悦不值,事后警告一番便可了。

    想罢,他蓦然挑起人儿的下颚,吻便霸道而邪气的侵略上人儿的娇嫩的唇瓣,直到人儿低声嘤咛着抗议,他方不舍的离去。

    可离去之时,见人儿熏红的脸颊,如似充分之润过情欲雨露后的花朵,分外的诱人不禁想再度俯首一品中这甜美,却佳人不依蓦然跳下他的怀抱,美目瞪着他。

    无奈双手一举,道:“好,我离开片刻。”

    起身整理下衣饰,走至云听音身旁时,用她方可听闻的声音道:“音儿,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轰我,看我今夜如何让你精疲力尽。”

    云听音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如似火焰焚烧,顿时不知该如何应他这挑逗而暧昧的话语,只能呆呆看着他离去。

    而在至云听雨身旁时,他又道:“完了,到大帅帐中来找我,我有事与你谈。”语气俨然帝王旨意般不可违。

    云听雨突兀的倒退了一步,心虚的惊色显于脸上,令云听音诧异。

    待北堂残月走出去后,云听音扶她坐下,却摸到了她背后已汗湿了,疑惑便生了。

    “姐,到底何事了,为何你这般惊恐未定的?”

    云听雨呼吸急促了几分,想回应云听音的问,却发现不可发出声来,便不住的摇头。

    可云听雨这般一来,让云听雨更为起疑了,“对了,东方呢?”未见她手中持有玉佩,便问道。

    却见她垂眸,便也随之望去,不知何时,玉佩已回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她手中,再问道:“可是东方严词拒绝你了?”

    说罢,自己都觉不可能,因东方孟章已不可能再度言语了。

    果不其然,就见云听雨猛的摇头,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玉佩,但终于出声语言了,“如若他还能严词拒绝于我,我反而高兴,可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末,她的叹惜长而轻。

    玉佩顿时沉了色泽几分,似回避着云听雨的温柔与情意。

    云听音顿时也默然了,可突然间,她想起东方孟章可入她梦来,应该也可入别人的梦吧,便道:“虽然他已化身玉石,可他龙魂依然在,且能入人梦中,让他入你梦中,那样你便可再见到他了,只是……”说至此,她顿了。

    “只是什么?”让云听雨焦急。

    “只是他模样有些许变化了,且……”云听音又止了。

    云听雨抓着云听音的手似在起誓般道:“不论他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介意,他便是他,只要能再见便可了。老妹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急死我了。”

    “就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因如是我的要求,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勉强自己去做的,故而我不想勉强他。”

    闻言,云听雨泄气了,玉佩也静静的不再有青玉流光的涌动。

    将玉佩还给云听音,云听雨突然身形佝偻而踉跄了,云听音欲上前去扶她,却被她阻止了,“我一人呆会吧。”

    看着姐姐凄然的离去,云听音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要东方孟章去看她,可话到嘴边,她也只是唤了东方二字,便无下文了,玉佩也似明了她的心意,如细水般温柔的流动着回应她。

    “东方,莫要顾及听音,这情感之路谁能不遇些挫折呢,随她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相信她会重新站起来的。”

    入夜,帐中如似新婚般的二人缠绵不休,直至精疲力竭依然相拥而眠。

    当梦再度降临之时,仍是那云烟氤氲缭绕之处,而东方孟章却早已在那守候着她了。

    见她,那双泛青的瞳眸现了一丝如似终见夜幕后的曙光般的喜悦,“听音。”

    云听音给予他一抹浅笑,走到一石头旁坐下,拍拍身边的地方,让他过来。

    两人并肩而坐,上聊天文地理,下聊百姓家常,也让云听音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也是博览群书知识广博之人。

    “你如何看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她突然问道。

    让东方孟章一愣,但很快又明了其之用意,便道:“听音,我明夜便去找他。”

    虽然他极力隐忍着黯然的流露,但依然让云听音察觉了,抬手抚着他那微微泛着青色光泽的发丝,“不,东方,就似听音白日之时所说,听音不要你勉强自己去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

    轻叹了一气,“以往是听音忽视了你,才让你落今日之境地,从今往后听音便当你是亲人,故而不想勉强你去做不喜欢做之事。”

    “听音。”东方孟章只觉那一直只有自己一人独自走出的情路,终有暖意将其包围,不再冰冷孤寂了。

    “东方,你知道耽美吗?”

    “耽美?就是沉溺于美之意。听音为何要突然问起。”东方孟章奇怪道。

    “没错,你说的是耽美最初的意思。耽美的本意就是包含一切美丽事物,能让人触动的,最为无暇的美。但有人后来用在一些男男之爱中,结果就被引申为指一切美型的男性,以及男男之间不涉及繁殖的恋爱情感。”

    “故而,其实男男恋并非是肮脏的,令人唾弃的,他们也可以是美好的,让人感动的。”云听音悠悠的说着。

    东方孟章不语,静静的听着。

    “就像我姐,也许你很奇怪她明明是一男人,可听音为何要喊姐姐吧,其实她真的是女子,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成了男子。听音一直在想,如若当初是听音成了男子,姐姐成了女子,那姐姐的情路怕是不会这般的痛苦了吧。”云听音怀着一份愧意道。

    “你错了,听音。”东方孟章忽然道:“就算听雨不是男子,我也不会喜欢他。”微微抬眸失去焦急的远眺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说实话,他之情感我感动着,可我不能接受他并非他是男子,而是……”蓦然间,他羞红了双靥。

    “什么?”见他这般模样,云听音也好奇了。

    他支支吾吾的许久才道:“而是他不会给予我当头棒喝。”

    “当头棒喝?”云听音不懂了。

    “嗯,听音,你还记得我们在荷花池边初见之时吗,你便是不顾我太子的身份呵斥我说,如若不想任人摆布,便要奋发图强。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和我说话的人。”

    “就因这一句话呀。”云听音顿时感觉,情感原来是这般的神奇,也可以是这般的简单便可发性的。

    “故而,听音,我不想去见听雨,因不想再让他存希望了。”说这话时,他不禁担忧的望着云听音,就怕人儿现难色了。

    云听音算息一叹,“也罢,这样未必不是好的。”一语下结论,也昭示着这话题的结束,此时她的身影也开始现了朦胧,知快醒了,便与他道别,“东方,看来我要醒了,对了,这梦境是你造的?”

    他点点头,“听音不喜欢吗?”

    “不,下次希望能有座椅棋盘,听音想和你对弈,因你是听音找到的,除老狐狸以外唯一对手了,其他人都是臭棋篓子。”

    “嗯。”得人儿的肯定,他狂喜连连点头应下。

    虽一夜长梦,醒来却未觉疲惫,且如今每每醒来都能听到那让她可安然的砰然心跳,令她倍感安全可依。

    而从即日起,北堂残月的大军便班师回朝了,这一路之上也算是长途跋涉了,可某只狐狸却精力旺盛,每每都与她缠绵。

    知他欲要孩子的心,便也就随伧他了,可她有叶却又矛盾着,如若有朝一日她离去了,留下孩子无母又是何等的凄凉,但又一想到往后没她的日子中,沿有孩子可陪伴他,便也是好的。

    日子便在矛盾中度过,当真武的国都北冥城现于眼前之时,云听音也终能体会那北国冰封国度的银白色的浪漫。

    一片银装素裹中,红梅点点,暗香四溢,风雪飘飘,梅花散落,犹似雪花飞舞,更不输樱花纷飞之时。

    而云听音本以为真武国人都似北堂残月与北堂执明般的阴柔俊美,到了方知只有他们二人例外,国民不论男女皆为魁梧壮实豪气冲天。

    特别是他们在见到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北堂残月之时,那对于他的尊崇与爱戴毫不掩饰的表露。

    故而,他们对她云听音所表露出的忌讳也是明了,毫不遮掩的。

    因她云听音这祸水之名早已远播圣地大陆了,他们不喜欢她,也是怕她这祸水会给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带来祸事吧。

    可这些她都不以为然,因她只是月的妻子,他一人的妻子,与旁人何干?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的也只是他们二人而已,只要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他人如何作想又如何?

    但云听音此夏候鸟还是天真的,她这在外之名在后来还是或多或少的给她与北堂残月的婚事,带来了些阻扰。

    就在如似用冰雪与白玉所雕琢的宫殿城楼之上,一身白色银丝皇袍在身的北堂执明,已等候在上了,那双一直轻漫着阑珊寒意的眼眸藏于那白玉的平天皇冠中,让人不易察觉着他在见到人儿之时,闪过的一韵喜,但那喜很的又被他眼中的冰冷封冻了。

    庆贺北堂残月凯旋的庆功宴是不可少的,本来云听音还尚未与北堂残月成亲,故而是没资格入宫赴宴的,但北堂残月硬是要带,又有谁人敢挡,而云听雨也借此要求出席,并在宫宴中途偷偷的去见了一个人,由此阴谋的味道开始肆虐开来。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四章

    阴暗、潮湿、冰冷、痛楚,只有那墙上似是沾染了血腥的火把的光芒,映照出一方的血红来。

    这里仿佛是被光明所遗弃的角落,然,正是在如此肮脏与恶劣扭曲之下,生出了一颗颗渴望着生存,渴望着释放,渴望阳光,渴望着温暖的畸形心灵。

    为了能重获自由,重获温暖这些畸形的心灵不择手段,将自己的痛苦重复在别人的身上。

    长鞭犹如阴暗中蛰伏的毒蛇,獠牙已露,只待猎物靠近,便将那蓄满毒液的獠牙刺入对方的体内,后在一旁冷眼看着猎物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如今的元瑶,因任务失败再度被北堂执明囚困折磨,每每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而正是对云听音的那份恨让她坚持到了如今。

    想到云听音,那份恨再予她几分不再似人的残忍来。

    她隐藏在那阴暗中,当一抹匕首的寒光突现时,她迅猛的将手中的长鞭袭向对方的颈项,其中之力道可知是誓要对手命丧。

    果不其然一声惨叫蓦然回荡在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决斗场中,元瑶终露出一抹看到胜利在即的扭曲的笑。

    然,在这鬼域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她元瑶求生欲强,他人为了生存也是不惜一切的,在她得意之时,只觉双眼一阵刺痛,让她一惊不禁松开了紧锁对手颈脖的长鞭。

    “啊,好痛,我看不见了。”这次轮到她元瑶哀嚎了。

    而对手虽被她重创,但关键之时对方给她下毒,终留一息尚存与她再斗,直到一方倒下。

    而在那决斗场中的高位之处,一如似雪般柔美,却阴冷不已的男人,两指托腮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看着场中搏命相残的两个女人。

    “陛下,安插在雀屏的内线被南宫陵光切了,元童从雀屏逃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一似是心腹的老太监,在他耳边低声禀报道。

    顿时一丝冷绝闪过他那双弥漫着阑珊寒气的瞳眸,平淡无澜的声调响起,“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老者驼背躬身颤颤的走了进来,也不知是过度害怕了腿软了,还是动作敏捷,扑通便跪在地,前额紧贴那潮湿滑腻的地面,“奴才参见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陵光的内侍卫队便突如其来,让奴才……措手不及,当场……被搜出了……摄政王给臣的……密函。”

    倏然间,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无声化作碎屑无数,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飞溅向元童,痛却不敢做声,只能颜面愈发的贴近地面。

    而此时,场中的生死斗已分出了胜负,元瑶终是胜了,但也是险胜,摇摇欲坠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负罪……参见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帘,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战让她双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无人再能认出来了。

    突然,男人修长的两指夹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弹,一声凄切的痛呼顿时回荡而起。

    只见元瑶抱着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从她指缝中渗出,两截断指在地。

    “你虽赢得了生存的决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便是你擅做主张的下场。”哪怕是此时胸口怒意汹涌,那语调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细辨,仍可辨出,那语调比先前更淡了。

    想起那日在城楼之上,望见人儿被绷带半缠的颜面,一股如那日般的陌生情愫掺入了胸中汹涌的怒意中,顿成几乎可撑破胸腔的火药。

    “是,奴婢……知……错了。”元瑶苟且偷安的认罪,但在那被毒所灼伤,成畸形的眼睛却无悔,只恨当时自己未能下手再快些,将云听音那贱人毁容了。

    末了,男人不再言语,只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指掌青筋尽露,关节泛白,可知他有多用力。

    元童的身份暴露,不用多想也知是北堂残月所为的,意在给予他警告。

    可如此一来,这些年来他安插在雀屏的所有内线,终要全功尽弃了。

    “北堂残月。”突然,他咬牙道,语调不再平淡无澜,那时常萦绕在他身旁的寒烟也愈发的慑人了。

    旁人知,他终怒了。

    “陛……陛下。”一直在旁伺候着的老太监也不禁怕得语不成声了,因见识过太多他的残酷而嗜血的手段了,“庆……庆功宴……已备好,满朝……文武……也皆到位了,陛……陛下可……动身……前往了。”

    可男人依然未动,片刻后方问道,语气再度恢复了如常,“北堂残月一人来?”

    “回陛下话,云听音随同。”

    “云听音。”当他念道这三个字时,平淡阴冷中透了一韵暗香,如似冰雪中梅花的芳香,但谁也没察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来得好。”

    “还有一人也来了。”见他恢复了,老太监虽有余悸却也镇定了不少。

    “谁?”

    “云听雨。”

    听罢,男人连道了三个好字,便在一阵寒风刺骨中离去了。

    碧空高,云清淡,艳阳暖,酒香熏,风起叶落舞晴天。

    琴声妙,鼓声奏。乐声高,歌声荡,豪气狂歌颂英雄。

    这便是云听音对真武百官最初的印象,他们并无尊龙和雀屏那些人前文绉绉装儒雅的迂腐之气,那份举杯问苍天,谁与我比精诚之豪气淋漓尽显,也让云听音放松了不少。

    “看吧,我们真武皆是性情豪爽不拘小节,故而,你大可安心畅饮,无人会去理会你是否有失仪态。”北堂残月占有的环着人儿的纤腰,并不忌讳于些时与她亲昵而显的暧昧。

    可当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时,欢腾热闹之气氛突然如潮落,无声的寂静与无数惊艳的神色,顿时蔓延开来了。

    今日的云听音着王妃朝服,内修身马蹄窄袖长裙,外貂绒锁边的长褂袭地,雍容而华贵;头戴丝绒王妃小礼帽,后丝带几许垂于柔亮熠熠的直发中,飘逸中几分如似狐仙的妖媚。

    虽绷带尽掩她容颜半边,但在那一身柔软纯白服饰的簇拥下,令她露在外的靥面更透着娇艳粉嫩的软香,倍是诱人欲与之轻轻摩挲。

    而那寂静云听音也知,是冲着她来的,因他们绝对想不到如今尚无名无份的她会来了,而她本也不想来这等做作的宫宴,但月却执意要她来,其用意她也明了的,不忍他一人奋战便也就来了。

    而北堂残月此举无非是向天下昭示着云听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如此一来让满朝文武无不担心,是她这祸水魅惑了他们的玄冥王。

    以北堂残月历来我行我素的性情,只见他无视众人的静默与瞩目,与人儿一同走向宴席之首。

    众人纷纷让道,这方让云听音看清,宴席均是席地而坐,案几之上早已备好大块的烤羊肉,那盛放酒水的竟然是坛,那酒杯更可比碗,由此可知真武人用餐绝对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

    体贴的搀扶着人儿坐在身旁,手中倏然多了小刀一把,只见一阵银光缭乱,仍是玫红一身的他,就在那奶光缭乱内,发丝在他翻飞的宽大袍袖中起舞,令邪魅而妖冶的他再添了几许魔性的狂野,迷煞无数芳心。

    不多时,便有一个娇影踩着悦耳的铃声,毫无顾忌的走向他们来。

    云听音抬眸,只见来人芳龄不出十六,一身火红及膝盖的裙衣,脚踩淡黄色的靴子,铃铛遍系全身,随之走动发起铃声叮铃。

    笑容灿烂,眼大,瞳眸如似剔透的黑色水晶,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显其中,可知这小姑娘的性情绝对光明磊落,敢言爽朗之人。

    不出所料,只闻她开口便一句,“我叫贺琅琅,是骁骑大奖军贺知丈的女儿,也将是你未来的王妃。”

    北堂残月连眉眼都不曾抬花粉囊,如似眼前火红的小佳人透明,依然专注于手中的银光。

    见他未理会她,小姑娘便急了,“我可没说谎,是爹爹说的,我是朝中文武百官议定的玄冥王妃。”

    闻言,云听音一眉,轻哦了一声,点点头。

    可至此时北堂残月仍不作言语,让小姑娘顿时不知该如何。

    云听音不忍见小姑娘不知所措,便出声为她解围道:“哦,既然众位大人已议定贺姑娘为玄冥王妃,那听音又该如何处置呢?”

    终见有人理会她了,便又笑得烂漫了,“你当然是做小的了,以你的名声,能做小妾已是……”小姑娘说这话时,不少的大臣都在点头低声称是,一时间窃窃私语漫漫,寂静不再。

    “滚。”

    一声沉然,力镇全场的无形气势溢出,顿将小姑娘给震住了,烂漫不在只有惊魂未定在大眼中。

    别说是这小姑娘了,就连不少大臣都为之一惊,没想到这看似常浅笑在梨涡的可亲王爷,竟有着如此慑人的魄力。

    且在他周围缭绕着若有似无王者般神朗气宇,仿若妖王一统人界,凡人只能屈服称臣在其脚下。

    唯有一些老臣是知,这位王爷离朝二十年有余,其年少力主朝政之时,那份魄力与运筹帷幄便让满朝文武不禁臣服,如今时过二十载,他也更胜从前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五章

    “玄皇陛下驾到。”内待太监的一高声唱报,让几乎陷入僵持的局面,稍得缓解。

    云听音与北堂残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皆明了在心,看来以北堂执明选这时候出现,这场闹剧还未完了。

    北堂执明从容走向高位,今近看终是看清了他那身银白皇袍之精美了。

    雪缎为底,似雪,却更比绵雪多了几分柔亮熠熠的,绸缎独有的光泽。

    就在他迈动脚步衣摆晃动之时,那用银丝所绣绘暗纹玄武圣兽图,也似在扭动般,栩栩如生,可见技艺之巧夺天工。

    而他头戴之白玉平天皇冠,珠帘摇曳,淡淡折射几分柔和的阳光于他面上,令其过分阴柔冷漠的俊颜,终透了些许如玉般的湿润。

    走上高台,蓦然转身,那银白的皇袍舒展开来,使之如同雪花飞旋,百官虽屡见不鲜了,但依然难免一时被其之柔雪般的美与冷所吸引,静谧顿起,但在接触到那珠帘摇曳间所迸射出的寒光后,终又醒来,齐声三呼万岁。

    “众卿免礼入座。”北堂执明声轻平淡如寒气四散,却字字清晰入耳。

    言罢,只见撩皇袍后摆傲然坐下,百官待他落座后,方一一入座。

    此时一老太监从北堂执明身旁上前一步,“吾皇有旨。”

    闻言,众人又皆起身,恭敬听旨。

    “奉天承运,玄皇诏曰,今我真武大捷,一举平定尊龙,开辟我真武疆土,玄冥摄政王功勋卓绝,特封玄王,并赏赐黄金万两。玄王卒下将领,皆论功分封行赏,钦赐。”

    然,在旨意未宣读完之时,云听音便听到了不少倒吸冷气之声。

    她也是明众人震惊,因那玄王的封号。

    在以往她所知的中国古代礼制中,王,分亲王和郡王,而亲王又分一字王和二字王。

    何为一字王呢?

    那便是封号只有一字,如明太祖朱元璋嫡出的几个儿子都封为一字王,如燕王朱棣、泰王朱樉、晋王朱成祖、周王朱橚。

    一字王地位仅次于皇帝,而二字王地位较低,一般册封皇帝庶出的儿子、侄子和皇室其他功勋卓绝之成员。

    北堂残月之母,云柔雪代替东方兰馨和亲嫁给北堂音残为妃,非为后,故而北堂残月是庶出,只能被封“玄冥”二字王,但北堂音残又留遗嘱让北堂残月做摄政王,怕是为了弥补未能封他一字王的遗憾吧。

    可如今北堂执明其徽号就一玄字,在尊卑分明的社会中,臣民不论是名或字号,是不可与皇帝同的。

    但如今北堂残月也用这玄一字,暗喻着他不但是一字王,且是一字并肩王了,地位不再是次于北堂执明,而是与其并肩了。

    不少力挺北堂执明一派的朝臣们不禁担忧着,如此一来北堂残月会更为肆无忌惮了。

    北堂残月接旨谢恩后,悄悄与云听香对望,二人无声的交流。

    北堂执明此举看似不智,但他也绝非蠢人,扶持敌手强大,可他为何要这般做,云听音也百思尚且不明,便微微摇摇头并示意他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北堂执明起身端起酒杯,语气淡然平静,毫无喜悦之调,道:“众卿家共举杯,同敬玄王一杯。”

    闻言,云听音低声道:“来了。”

    北堂残月轻揽她进怀,懒懒的在梨涡中旋出邪气的浅笑一抹。

    “方才腾未驾临之时,似乎众爱卿与玄王相谈甚欢呀,不知都在谈些何?”

    “相谈甚欢?亏他能这般睁眼说瞎话。”云听音低低的哼道。

    北堂残月却笑得更为邪魅而妖冶了,宠溺的用指尖一点她俏鼻,却仍不语。

    “回陛下。”一身披盔甲的武官不怕死的起身出列回道:“臣等在相商着玄王的婚事。臣等以为,玄王为我大真武帝国尽心尽力操劳多年,以至于今已年过而立仍未成家,故而,特奏明吾皇,借此喜庆之是为玄王赐一良缘,也好了却臣等关切玄王之心。”

    “仍未成家?他们不知岳秋菊的存在?”云听音一挑眉,问道。

    “别说他们了,我都没当岳秋菊为妻。此人便是贺知丈。”

    北堂残朋如似此时谈论之人非他一般,俯首亲昵的在人儿耳边骚扰道,让云听音娇羞瞪着他。

    北堂执明此时几分醉意朦胧在眼中,可是否真醉了他自己知,云听音知,北堂残月更知。

    “那众位爱卿有何提议呀?”果不其然,北堂执明狠狡猾的将问题又踢还给下面的人了。

    那贺知丈看来也是个心无城府之人,见北堂执明如此一问,便一根肠子道尽,“臣小女贺琅琅,今年十五,模样俊俏且待人热诚,故而臣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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