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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也失踪了?”
“自从那日与我一同前去制止东方,他便不见了,月事后也曾派人多番查探,至今未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末了,淡淡的忧伤,一如曾经时常萦绕着那个如风的男人忧伤,轻轻的将她迷茫。
“天啊,我到底在这混沌些什么呀,身边这么多人不测,我却在这自怜自悯。”云听雨愧疚道。
就在云听音失神感伤间,云听雨将藏于桌下的冰晶玉枕扔出了窗外。
“姐,师傅被封印记忆了,故而,他极有可能只是找不到回来的陆吧了,且他记忆被封印后人变得更为强势了,我倒是不担心他会有河差池,如今我最担心的是听轩哥哥。”
说至此,那拿着木梳的手不禁的将木梳紧握了几分,以至于梳齿都扎入了她的掌心中。
“为了救我离开,他当时已经受重伤了,后来会如何,我真的很担心。真怕他会落心怀不轨的人手中。”
想到东方听轩,云听雨仿佛就似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故而对东方听轩再添同情。
“难道连狐狸都找不到他吗?”
云听音带着几分感伤,慢慢走向已升旭日半轮的东方,“开始,我们都以为听轩哥哥应该是被北堂执明所禽了,但在我的试探之下,却发现不是,这样一来便茫然无头绪,不知该从何找起了。”
“老妹,别担心,我也去找,在尊龙为官这些年来,还是存有些像地头蛇的人脉,我即日便动身前往听轩哥哥原封地查探。只要不是落北堂执明之手,便不会有危险的。”云听雨第一次说话像姐姐了。
云听音回眸一笑,“那就拜托你了姐姐,至于灵石我也有些头绪了,灵石已经确定在虎君身上了,只有与我手中的灵石结合,我们的使命便完成了。”
云听雨一怔,“虎君?你怎的这般确定?”
云听音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日在龙都城外,南宫陵光凤凰涅盘后,我试探过,灵石并不在他身边,如此一来灵石只能是在虎君的身上了。”
“你试探过北堂执明了?”
“恩,试过了,不再。”
这倒是云听雨吃惊不小,因她知这世界根本就没有虎君,“那……那我们不是回不去了?”
“姐,你说什么?”
“老妹,如果我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虎君,你该怎么办?”
“没虎君?怎么可能,伏羲不会拿这种事来开戏耍我们的。”
“可是……”看着妹妹自信满满,云听雨有些不忍了。“可……可西门羿媛说过,其实虓虎国一直闭关锁国,并非为了避乱世自保,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那虎君在很多年前……便失踪了,也就是说从来就没有虎君。”
云听音顿时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我可以看出西门羿媛有多爱东方,当时有多想救东方,故而她不会是为了回国避难而编造的谎言。”
云听音就像突然失去了目标的人,迷乱无措了。
原来自己所追逐的只是一个幻影,可默然回头却发现自己以走到了一片无边的沙漠中,黄沙满天无限,再想找回来时之路,已不知该从何找起了。
见云听音迷茫无措了,云听雨也急了,拍案而起,“你说这个伏羲也是,就说什么灵石在四圣兽转世的天命之子身上,天知道谁是天命之子呀,好歹也该说清楚他们叫什么名字呀,这样我们也好找呀。”
云听雨的话乍然如云听音耳中,便见她激动的抓住云听雨的手臂,“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名字?”
云听雨见她莫名的激动,更急了,拉着她便走向床榻,欲让她休息,“老妹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的。”
“姐,你快说呀,那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名字?”
云听雨眨眨眼,无奈道,“我就说了,伏羲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那四个家伙的名字而已呀。”
“四个家伙的名字,四圣兽的名字。”云听音愈说,那颜面之上的震惊愈甚了。
这可吓坏云听雨了,“老妹,你别吓我呀,你怎么了?”
云听音气息有些哽咽了,“据《北极七元紫延秘诀》……记载,四大……圣兽是有……封号的。青龙……被世人尊为……孟章神君,朱雀被……尊为陵光神君,玄武被尊为……执明神君。”
“孟章神君,东方孟章;陵光神君,南宫陵光;执明神君,北堂执明,天啊都对上了,也就是说四大圣兽的尊号便是他们转世的名字,这样便好找了。”云听雨也吃惊不小,可她的惊远不及云听音,“那虎君呢?虎君的尊号叫什么?”
云听音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双唇的颤抖,因她绝对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她一直在找的人,此刻她真有种感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老妹,快说呀,虎君到底叫什么?”
“虎……虎君的尊……尊号,为……。”
“到底叫什么?”云听雨见状都记得不行了。
“监……监……监兵……神君。”
“监兵神君?那就是名为监兵咯。监兵?这名怎么这么熟呀?”云听雨一时还是未能反映过来。
云听音吞咽了下,道,“西门……监兵。”
“西门监兵?啊~!”云听雨蓦然惊叫,“师傅?!”
震惊如似滚滚而来的雷声,一直隆隆在心头,知道远去消散了,那心中却回荡起复杂而难分辨的心绪来,中有喜,有忧,有思,有悲,有恐,更有惊……
兜了一大圈,原来一切都在起始点上。
时间就似在这一刻停顿了,静如似有了重量,将她们二人压迫得几乎窒息了,终是云听雨忍耐不住了,问道,“老妹,如今一切都明了了,也预兆着我们在这时空的使命快要完成了,今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呀?”
“当然是回去看爷爷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爷爷吗?”
云听音说这话是,语气肯定且是坚定,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着多重的不舍与犹豫。
“那……那狐狸呢?你们千辛万苦才有的幸福,难道……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轻易便放弃了?人生在世,最难的便是找到一个你爱的,而他又爱你的人呀。”云听雨惊讶于她这样几乎于决绝的回答。
“情终有一日会变淡的,唯有亲情是有着永远的血缘牵绊。”云听音消极道。
“是不是狐狸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云听雨怒问道。
云听音平静的摇摇头,“其实我一早便知道了,我和他是没有未来的,就这样吧。”
是呀,就让一切就这样冷却,消散吧,那样到了分离的那天,不论是她还是他都不会那么痛了。
“不行,走我们去找他,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云听雨不由分说拉着云听音便往外走,然,当他们找到北堂残月时,却让云听音看到了痛彻心扉的一幕。
酒醉灯迷,怀坐美人,玉臂环肩,酥胸半露,朱唇娇笑,欲迎还拒,翩翩君子,难再不乱。
第一百一十章
遍寻王府各处,皆无人知北堂残月的去向,也是,以他的性情有怎会轻易让人掌握他的行踪呢?
落寞写满她的小脸,失魂般的走在雪花漫天的庭院中,恍惚间,她伸手去接住那雪花一点,凝神专注而望,如似那是世上之珍惜。
不多时,那雪花便在她掌心中化作一滴明净的晶莹,从她心滑落,有那么一刻,云听雨有种错觉那仿佛是从她心里滴落的晶莹泪珠。
“罢了,姐,我们自己找。一直以来不都是我们自己在找吗?”美目仰望着不甚明亮的天空“他也有为其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呀。”
“可是……。”不忍心见妹妹这样,云听雨方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听到云听音道,“陛下大驾暗中光临,不知听音该用何种礼数来迎接,还是我兄妹两该继续装作不知呢?”
云听雨一惊,便见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片略显悲伤的银白色世界中,下意识的不禁倒退了一步。
而那男人的一身白几乎与那银白融为一体,如若不是他手中的黑玉将他暴露,怕是短短时间内用肉眼难找到他。
并未言语任何,“嗖”的一身,北堂执明便将手中的黑玉掷向云听音。
而云听雨却以为他要伤云听音,默然大叫道,“你这乌龟崽,不许你伤害我妹妹,我跟你拼了。”
而北堂执明听闻了那侮辱他的三子,杀意顿显,中指一曲一无形之力便被弹出,刹那间云听雨的人影方欲动,却蓦然被定住了。
再见北堂执明的身形一阵虚幻掠向云听雨,说是迟那时快,另一道婀娜倩影比其更快。
只见袖袍翻飞如似白蝶携着飘然的雪花在舞动,看似炫目而无害,却在不经意间将其周围裹覆于枝头的银装震得纷纷落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云听雨也只觉得冷风每每皆是惊险的从脸面旁掠过,虽未正中,但那余未之力擦过依然让她倍感脸面生痛。
“北堂执明,那日在宫中听音室有心避忌于你,是因那是你的地盘,伤了你怕会给月带来不便,可今日你若敢伤我哥汗毛一根,听音定不会手下留情,哪怕是两败俱伤,听音也在所不惜。”
这些日记以来云听音心中早已压抑,故而出手便犀利得很,似在发泄,那语气中一拍两散的决绝更是下人。
见状北堂执明蓦然闪身后退停手了,一丝如被冰封的湖面所泛起的寒气般的笑,飘渺而上的他的唇角。
“果然是对兄情深,对夫意切,着实让朕感动呀。”说此话时,北堂执明冷然的望着云听雨,让云听雨不禁羞愧的低下头来。
“可你这般为他们,又知否,他们又是如何待你的?”
云听音在方才的一顿发泄后,终恢复了冷静几分,知自是在迁怒于他了,便轻叹一声走向他,“小龟子,你不适合挑拨离间。”并未相信他的话。
北堂执明欲说甚来驳斥她的话,却见她走来执起他的手,便是一怔。
按理说他该甩开的,但最终他还是没动,也让自己诧异着对人儿的一再特殊,后方知原来她在为他号脉。
过分平静的她,展现了一种几乎于冷酷无情般的清冷,“为何还不将那寒毒逼出?”
“朕喜欢让它发作。”
他说这话时,就似是闹别扭的孩子,在撒娇呢,着实让云听雨看傻了。
“既然你喜欢自虐,那听音也就不多事了。”说罢,便要走。
“云听音,想知道北堂残月现下在哪里?又和谁在一起吗?”
他讨厌她这样,心情好时便来逗他,不好时甩开衣袖便走了,留他一人在被那陌生难懂情绪搅扰半日。
故而如今他难受,他也不能让她好受。
“你看看那黑玉,便知朕有没在挑拨离间了。”
黑玉?云听音低头,这方细看那黑玉。
黑玉为佩,呈蝴蝶型,雕工精巧,蝴蝶栩栩如生,玉色呈墨黑,却有着让人倍感温润的通透来。
她对玉虽不是行家,但身边总是皇亲贵胄,见多了倒也懂了几分。如此上好的玉石怕是皇家之物了。
蓦然,只见玉面之上昭然三字,月夜楼,且刻痕崭新,那三字刚劲不接羁,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北堂残月的笔记。
罢了,再度向望向北堂执明,“这又如何?”
“这黑玉是真武皇族身份的象征,而这块黑玉正式当今太妃单无双的。”北堂执明嗓音中的阴寒更甚了。
闻言,云听音也大吃了一惊。
这标明先帝妃嫔身份的黑玉上竟然有北堂残月的笔记,那便代表着北堂残月与这后宫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自古以来那有那个皇帝能容忍绿云罩的,就算是已逝的,后人也不会不顾先人之名的。
如此一来,北堂执明定是不会放过如此已除月为快的大好机会的,稍有不慎这玄王府怕是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见她眼中现了惊愕,北堂执明继续,“知道月夜楼是何地方吗?”
“勾栏院。”知她是不会答的,便自问自答道。
云听音垂下眼眸,欲用眼帘遮掩下眼中外露的神色,极力佯装起无所谓道,“那又如何?无聊,你们男人去这等地方逢场作戏,不适稀松平常之事吗。”说完,便要拉云听雨走。
可云听雨却不依了,“什么稀松平常事,狐狸和你可是快要成亲的人,他这样公然……。”
“住口,姐。”云听音知她又看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了,便不禁大喝她住口。
“老妹,你这是怎么了?狐狸他这是在背叛你呀。”云听雨被云听音一喝就愈发不懂了。
“姐,”云听音揉揉眉心,轻声道,“这内有乾坤,此刻我不便与你道明,稍有不慎会让大祸降临,你先回房等我,我稍后就到。”
“是呀,”北堂执明冷眼看着他们起争执,“这可不是什么稀松平常事了,和当朝太妃私会月夜楼,还是说,你怕看到令你心碎的一幕?”
“和太妃私会?”云听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见状云听音知,北堂执明今日是非让她抓奸在床不可了,便暗中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让她快走,云听雨虽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见云听雨离开后,云听音自行转身背对着北堂执明,淡然镇定道,“那就有劳陛下带路了。”
而就在云听雨气呼呼的走回自己房中,蓦然想找回那对冰晶玉枕时,却遍寻不着了。
月夜楼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男人在此一掷千金,买尽欲仙欲死的风流快活。
楼下一派暧昧的热闹,楼上厢房之内随处可感那糜烂的肉欲气息,如似男人与女人间剩的也不过只是那肉体上的碰撞罢了。
唯其中一厢房内,一玫红的妖艳独自坐台前,自斟自饮似是惬意得很,只是那眉眼间的深邃令人不禁生惧意几分来。
当那纤长的两指再度放下酒杯之时,房中突然再现一人来,且是一女人。
发丝无束,几分凌乱垂在身后,粉色薄纱遮体,却难掩那通透中若隐若现的玉体乍现。
胸前一绣以话中之后牡丹的兜衣绸带,不过只是稍微系在颈项间,只要轻扯便可令内春光外泄不止。
当那女人从内走出,被暧昧微红的烛火所映照时,却看见岁月的痕迹淡淡的在那颜面之上了,可知这女人的年岁不轻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发簪跳动了下那火烛的,可眼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玫红的妖艳。
玫红的妖艳早便知她来了,但未回头一如独自时自斟自饮。
“王爷。”女人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酒壶,“让贱妾为你斟酒吧。”
那举手投足间有着道不尽的妖娆抚媚,那眉眼间的魅惑更是撩人心怀,大红的唇瓣微喘着欲望的气息。
可男人却视若无睹般,仰首又再度饮尽杯中酒,蓦然起身走向窗旁,推开窗叶顿时一阵寒流袭入房中,让那几乎衣不遮体的女人止不住的颤抖而起。
“在本王亲征之时,宫中可有生人出入?”他的声音随着寒流的拂进,浑厚中的冷不知是寒流所致,还是他所发。
可闻言女人却不悦了,潋起面上所有的魅惑神色,上前将那窗叶关上,道,“北堂残月,你别太过分了。当年要我蛰伏宫中做你之耳目,为了你之大业我也答应了,谁想你却一朝离去,二十余年不归,你可想过我在这宫中是如何度过的?”
女人怒然控诉着,“如今回来,另结新欢也就罢了,难得见我一回却是为了一探他是,你当我单无双是何许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
北堂残月淡淡望向她,邪魅中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这个男人虽着岁月的流逝,愈发的令她一开眼了,当日在宫中的庆功宴上,她曾偷偷的去看他。
当年那个令她倾心的少年,如今已成偏偏儒雅的男人了。
记忆中,他的邪魅似是不复了,柔情脉脉,虽那柔情是予他怀中容颜半毁的女子,可依然能让她醉心不已,日盼夜盼着他来找她,可随着日子的过去,她从失望又跌落到据王,他已有新欢,他早已忘了她了。
可就在她绝望之时,却接到了他的欣喜,喜似从天而降,让她不顾一切的出宫来,尽抛一切尊严不折手段,只为求得与他的一夜缠绵。
单无双是北堂执明父亲之时的宰相之女,对他北堂残月死心塌地,当年他便是见如此方安插她入后宫蛰伏,待他日一用。
如今开来,她在这后宫二十年中积蓄的怨念不少了,如今竟然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如若是不曾遇见音儿之时,他倒是不介意来场鱼水的欢愉,可如今除了人儿,其他女人他皆不会碰。
“单无双,当年可是你情我愿的,而如今你为太妃,虽未是太后,可这后宫谁不知是你在暗中一手遮天。能有今日这权势,你也该自足了。”
北堂残月每一字皆无情且强势,令单无双不禁连连退步。
“你情……我愿?哈哈哈……,”单无双怆然大笑,后又蓦然厉声痛斥道,“好你个无情郎,如若不适为了你,我又何故会入宫?又如何故夜夜忍受着另一个男人占有我的身体,许你会说那是荣耀,可对于我来说是折磨是耻辱。”
北堂残月梨涡中旋出残忍的浅笑,“既然太妃这般不愿呆在后宫,那本王明日便让人接你出宫来。”
“真的?”
单无双顿时大喜,进而忘了他那笑中的残忍。
北堂残月笑意依然,一挑眉,“当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一意要出宫,那就让你出来,只是出来做甚久由不得你了。
“残月,我……我……。”
单无双喜极而泣,哽咽难言了,欲投入他怀,却被他闪身躲开。
“说吧。”浑厚的声音悦耳,但其后已显了不耐烦。
单无双一手边拭泪,边道,“未曾见过有何生人,只是一年前元瑶突然回来,不久偶便见她被容颜尽毁了,似是犯了何大错,可北堂执明并为杀她。更奇的是,北堂执明已有好些日子未召人侍寝了。”
北堂残月蓦然眉眼半眯,了然在心了,“看来不是北堂执明所为了。”
单无双再现魅惑,且还多了浪荡几分在内,娇嗲道,“残月,你到底要查的是何人?”
北堂残月那半眯的妖眸,淡淡瞥向她,“明日本王便向北堂执明奏请,让你去首先帝皇陵。”
“什么?”单无双一惊。
“既然你这般不愿待在宫中,那……。”话过半,北堂残月蓦然感到下腹一股莫名的骚动,但顿时又心中了然,看向那红烛,“你方才在烛火中下了药?”
“哈哈哈……。”单无双大笑道,“本想下点魅药,为你我行欢助助兴的,没想错有错着,会有如此一用,哈哈哈……。”
看着北堂残月柔美的俊彦在慢慢的泛起异样的红潮,单无双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布脱下。
在媚药的作用下,她也难以自持了,浪荡的攀附上北堂残月,用自己的肉体去摩挲着诱惑着他,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喘息着情欲,不再有太妃的雍容与典雅,就一荡妇而已了。
而北堂残月却突然盘腿而坐,运气凝神,欲将体内的媚毒逼出。
也难为了北堂残月,体内的欲望在翻腾,身上挂着一一丝不挂的女人,这等诱惑,怕是很多人都无法抗拒的。
而当无双已被媚药控制了神志,一心只欲寻得那身体上的畅快,且她是早懂性事的女人,那撩逗着他的身体技巧非同一般。
就在难以自抑之时,他手中蓦然现匕首一把,狠心便是一道,深深扎入腿上,理智便恢复了几分,再度凝神运气。
就在此时,从窗外闯入一身形娇小的公子来,只见他神情蓦然痛苦不已,双眸更是在慢慢的凝结晶莹。
而其身后有一白影正欲随之而来,便见那公子袖袍轻旋,一无形掌力拍向那白影,将白影逼退,随之公子紧随那白影步步紧逼,不准拿白影前进一步。
“云听音。”白影与那公子纠缠在空中,大喝道。
可正式他这一喝,让北堂残月蓦然睁眼,心中更是一震。
此刻自己的一身狼狈怕是被人儿见到了吧,心中一急哪怕是那体内的毒未清完,他也不顾了,从衣袖中摸出一药丸塞进单无双的口中,再一掌拍向她胸口,单无双顿时不醒人事了,次日便传太妃突发疾病,昏迷不醒了。
再见玫红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妖艳的流光来,末了消失在那夜色中。
而那公子与白影正是云听音和北堂执明。
当清冷朦胧的冬月悬在高空时,云听音一路将北堂执明逼退到北冥城郊外。
月色淡淡将他们对立的身影迷蒙。
“云听音,你以为朕未看清,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就能逃过一劫了吗?”北堂执明咬牙道。
“听音要的便是你未看清,月是予你并肩的玄王,欲要治他罪便要证据确凿。就算是那黑玉佩也不可做证据,月尽可道是他人仿冒他之笔记。”云听音如莺的声音中现了几许压抑的嘶哑,可知方才一幕对她的冲击是何等的剧烈。
“你以为朕就与你二人前来而已嘛?”北堂执明就是知如此,方想用黑玉佩引云听音至此目睹一切,进而因爱生恨助他一同除了北堂残月。
但他没想到,云听音不但未恨,反而成了他的阻扰,让他始料未及,大叹女人心海底针。
“哼,”云听音轻哼,“旁人谁敢奈何他。”末了,点点心碎在心头。
“你……你明知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就算他娶了你,怕也是另有目的的,你为何还这般护他?”
北堂执明不懂,他真的不懂这个在他眼中聪明绝顶的女子,为何会看透那个男人呢?就连那赤裸裸的事实摆在她面前了,她依然这般为那个男人。
“陛下,挑拨离间臣夫妻之情,非明君所为。”浑厚蓦然而至,悠远依然却也有着几分虚在内了。
但也足以让云听音全身一震,僵硬了身躯,欲拂袖离去却双脚不停唤,唯有扭头一边,不看一眼。
可北堂残月此时能来,可见他定是将月夜楼中的事处理妥当了的,云听音也不禁送了口气。
而北堂执明却愈发恨在心头了,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衣袖一甩化作霜雾一阵离去了。
留下他们二人在朦胧的月色中,他望着她,她却望着幽暗的远方。
“音儿……。”方欲道些甚,却被下腹泛起的媚毒搅扰了,倏然跪倒在地。
闻声,回头见他难耐的单膝跪地,不禁一惊不上前扶他,一号脉吃惊更是不小了,这媚毒非同一般。
“你被人下药了?”
北堂残月艰难的点点头,此时虽寒意浓重,但他俊彦之上却满布汗滴。
再见人儿关心之色,梨涡中现了柔柔的笑意,“是我大意了……这媚药是我当年……给单无双……用来勾引北堂执明的……父皇的,没想……到……今日却……自己中……招了。”
“活该。”云听音终明了一切了,便娇嗔道,“她也是你的老情人吧。”
“如若……喜欢……我的都是我的老情人……那这天下……十之八九都是……我的老情人了。”
“你就贫吧。”边说,边用银针刺入他三大穴道,助他运气排毒。
不多时毒清了,北堂残月也恢复了以往妖狐般的狡诈,双臂轻环她纤腰,在她耳边道,“我可是为了帮你查东方听轩,才找上她的,因宫中一切都在她掌控中,只要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云听音直想送他一纯白的眼球,“东方听轩不在北堂执明之手。”
北堂残月将她转来面向他,一丝诧异道,“你怎知?”
“那日我单会北堂执明之时便知了。”
闻言,北堂残月一愣,后又晓得很无力道,“那你为何不说,让我瞎忙活了一圈,到头来还差点把自己的清白都大了进去了。”
“你还有白的地方吗?还清白呢,”小手重重的一戳他胸口,“就唯有你不能用这词。”
人儿下手虽很重,却很有分寸,痛在身却让他甜在心。
两指轻轻挑起她下颚,肆意的看着她,以弥补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思念,可当目光触及那曾经被他打伤的脸颊时,悔疚不禁漫上。
吻点点,轻轻落在那颜面上,极为温柔,帮随着他每一次的吻落下,都有着他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月,那日听音也有错,名知道你是这般的珍视那香囊,却还……。”
末了,她的话被他含入口中了,当空中的银月都为他们间的缠绵情意所羞涩而躲入云中时,他终道,“音儿,我们成亲吧,我要给你个最为名正言顺的名分。”
淡淡粉红染上她的双靥,令她不禁埋首他怀中轻应,“嗯。”
那一夜,他们抵死缠绵,用自己的身体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对彼此的思念与情意……
然,当他们精疲力竭终相拥共枕而眠之时,从那再难分彼此,散于枕边的青丝中凌乱中突现一道银光……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今夜东方孟章并未入她梦中来,她似睡似醒般的栖于他那缭绕着曼陀罗花香的胸膛,感觉着他那清冷的气息柔柔的吹拂着她的发顶,令发丝微微搅扰着她的额前,丝丝酥痒的感觉让她倍感惬意。
就在他的怀中,她心静如水,思绪为空,恬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在那一声一声砰然中,任由着心中那份对他的依恋愈发的茁壮,愈发的坚韧了……
倏然间,那曼陀罗的花香在慢慢的消散,就似狂风卷过,云散烟灭,终了无痕迹了。
这独属于他的花香,就如似他存在的标志,如今香消,是否也预示着他的不复,不禁惊心也顿起了。
蓦然睁眼,对上了一双无尽慵懒,却分外邪魅而狡诈的妖媚眼眸。
虽邪魅依然,妖媚依然,狡诈依然,可却又有了不可言喻的冰冷与陌生冉冉在内,温柔不再,柔情不复,就似那些从不曾存在一般,仿佛一切在一夜间又回到了六年前,在绿竹林中初见他之时。
微微摇曳着的烛火,将他那柔丝般纤长的眼睫阴影,也微微的摇曳着倒影在他沾染了微红烛光的颜面上,可那略显暗淡的阴影却将他瞳眸中闪动的算计与深沉,映衬得分外的明晰。
仿若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被他算计与利用的棋子与猎物罢了,就连她也是。
这样的他,就似所有的感情在一夜间挥发了,似他又非他。
“月,你是怎么了?”
云听音不安的抬手欲抚上他的眉眼,想抚去他眼眸中的算计与深沉,欲还原脉脉柔情如水波荡漾的眼眸。
然,手却被他的指掌所包覆,那掌心中的清冷突然生出无数的触手,将她的温暖无情的掠夺。
那玫瑰花瓣般娇红的薄唇角微微上翘,掀起一弧形,梨涡悠然旋出浅笑一韵,顿时令他倍显妖治摄魂,在诱惑着她走向他的陷进中。
是的,她并不想承认,可她真的看见他眼中的对她的算计。
“爱妃。”
他的唤浑厚依然,悠远依然,悦耳依然,可却无故的多了蛊惑的妖邪之气,且他是从不会唤她爱妃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你到底是谁?”云听音慌乱中直问。
而她的问,让他的笑更添了邪气几分,“你说呢?”
忽然间,他的薄唇落下,毫无温柔的肆虐着她的樱唇,辗转啃咬,直到与一丝血腥的味道蔓延进口中,云听音依然难以置信着他会这般待她。
那残酷的吻并未在她唇上停留多久,便又肆虐而下,终又在她纤颈与胸前落下了无数疼痛的或紫或红……
当他那梨涡中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妖娆的用舌尖舔吮她唇瓣上的猩红,那一刻的他就如似酷爱嗜血的妖王。
“爱妃,现下知本王是谁了吗?”
说罢,他蓦然起身,携起冷冷的风无情的将她卷席。
在她面前穿好衣服,也是玫红依然,可却不再令他显得了柔和的妖艳,而是冷艳。
薄唇依然含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妖眸不肯斜瞥向已木然惊呆在床榻之上的云听音,就似她不过是被用过的破布一般。
“既然本王答应娶你,便会实现诺言,”适才那还不远处,一阵玫红的虚幻后,他却在眼前了,两指好不怜惜的捏起她的下巴,“但本王警告你,最好安心于你这王妃的本分,别欲又用你的小聪明来妨碍于本王,那时可别怪本王无情。”
那下颚几乎快碎裂般的痛,并未让她哭泣,令她落下晶莹的是他无情的话语。
当北堂执明走出厢房,再次望向那如似破碎了的娃娃般的云听音,他不懂自己当初会这般宠她,为了她不惜自己的性命,为了她的失踪是心神俱伤,甚至为了她不惜冲冠一怒灭了尊龙,打破了数百年来僵持着的四国鼎立之势。
这般一来,虽对他并无害处,且对他今后复仇奠定了更为有利的势力,但为何自己曾经会这样不顾一切的为她,他不懂也想不明白。
难道就因为她像她哪个自作聪明的娘吗?对于他娘,他更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了。
既然都说不通,那到底又因的是什么呢?
娶她也不是不可,以她是觉醒后裔,且精通奇门遁甲排兵布阵,他日挥兵雀屏也是有用处的。
按计划如今早已该攻破雀屏的国门了,可一切都往计划外发展了,看来一切都要抓紧了。
想罢,北堂执明抬眸望着尚灰蒙蒙的天空,双眸闪过一丝阴鸷,走向早已等候在外的管家离去了。
房中除了冷冽在肆虐,便剩下云听音一人呆呆的望着飘逸的帐漫。
突然她狠狠的将自己的手,咬在口中,哪怕是猩红溢出她仍不松口。
心中不住的大喊着,快醒来,快醒来,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而已,月绝对不会这样的,只要醒来了,我便又能看到那个只属于我的,玫红的月了。
而从那日起,云听音病了,高烧不下,终日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北堂执明也是从那日起,便不在府中,所有人都不知他去了那,别说会来看望云听音的病情。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就连粗神经的云听雨都感觉到了,妹妹和狐狸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妹妹就算在昏迷中依然一声一声的唤着月,月,月,她除了记得团团转,便什么忙都帮不上。
就在云听音卧病在床的第七日,许多人在北冥城外的玄虚观的上空,看见了突然乍现暗黑烈焰。
那暗黑烈焰所挥散出的妖气,令人窒息,不少人因此而身亡。
就在不明真相的无辜百姓四处慌乱的逃开之时,就在那暗黑烈焰中传来一声似鸟鸣一般的长啸。
暗黑烈焰便在那时,开始慢慢变幻了模样,终呈现于人前的是一只被黑色火焰所包围的凤凰。
云听音便是在那一声凤鸣声中醒来,睁眼却见到了龙吟。
只见他长眉紧锁,忧心不已,“妖凰现世了,唉,残月这孩子……。”末,他未道完。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云听音的心中不是没有疑问,只是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任何,因她觉得好累呀。
特别是那颗心,每每触及那抹玫红冷情转身离去的回忆,便止不住那痛。
“你以为佯装起一无所知,对任何事的都不闻不问就能安然度过了吗?”龙吟淡淡回眸望向她。
老人那双眼睛闪动着无比清澈的光芒,万物皆倒映在他那清澈中,无所遁形。
云听音重重的输了口气,双手无力的掩上脸面,她知道她这是在逃避,可她也是人,是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人呀,难道她就不能鸵鸟一次吗?
“丫头,”龙吟轻轻抚着她的头,“你受累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又欲言又止了。
龙吟老人的话很奇怪,特别是那‘我们’二字,那‘我们’里到底代表了什么?其中除了有龙吟还有谁?
但云听音纵然疑惑在心,却仍是无意去追问他那未道出的话语,与那特别的‘我们’二字。
垂下手来,双眼空洞的望着那锦被之上的鸳鸯一双,继续鸵鸟的躲藏在自己的世界中,以为只要她不听不问一切便与她不再有关系了,想在那颗心麻木前不愿再有任何牵连。
可当一面水镜出现在眼前时,那颗心又再度砰然的将痛蔓延开来了。
“他的时日不多了。”龙吟的声音虽仍是和蔼,可此时在云听音听来却更像是无情判官的宣判。
她想唤那镜中的老人,可那从心所泛起的痛让她的气息都哽咽,不能任何的声响来。
镜中的老人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口中依然在念叨着,但已不再是那不下千遍的女娲传说了,而是在唤着她和姐姐的名字。
云听音颤颤的伸手,想去触摸那在另一个时空的亲人,却激起了水波层层荡漾,模糊了镜中的影像。
“丫头,其实在你来到这圣域的那天开始,这个时空的命运之轮便在你手中开始转动了。这片大陆的纷争太久了,四国一统已是大势所趋,只是我们不知的是,终,是祸还是福罢了。”龙吟语重心长道。
“那又与听音何干?听音来此并非为了什么一统的大业,只为了……只为了能给爷爷一个可善终的结局罢了。”云听音有些迷茫了。
“丫头,就算你无心而为,齿轮也已开始运转了,尊龙的覆灭便是例子,也是个开端。”
闻言,云听音一震,僵硬的抬起头,“你是说,就算听音无心,今后其他三国也会因听音而亡国?”
龙吟默然了,轻抚长须和蔼的望着她,可就算他不答,云听音也明了。
“呵呵……。”云听音突然笑了,笑得很凄然,“听音果然是祸水。”颤颤的捧起枕边的青龙玉佩,歉意满满道,“东方,对不起,是听音害你落如今这般下场的。”
青龙玉佩蓦然泛起淡淡的青烟,烟雾缭绕慢慢的在龙吟手中凝集成东方孟章的模样。
“你卧病在床,他又进不得不梦中,他担心你多日了。”
虚幻的东方孟章在说些什么,却不可听闻,只见他焦急不安的不住摇头,那双泛青的瞳眸中除了对她的担忧,与一如既往的深情不悔,便再无其他的了。
可云听音宁愿他苛责她,哪怕是骂她几句也是好的,轻轻的将玉佩贴于胸前,勉强着自己给予他一抹此时自己所能给予的最为温柔美丽的笑来。
“东方,听音懂,听音都明白了,你不怪听音,可是一切还是因听音而起,听音想为你做点什么。”
虽然担忧仍在他那泛青的瞳眸中,但他却笑着对她摇摇头,用那青烟的缭绕出几字,“让我在你身边便够了。”
青烟慢慢散去,他也在那青烟中带着对她的不舍与留恋慢慢的消散。
贴于胸前的玉佩蓦然泛起阵阵的暖流导向她,她知道这东方孟章在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四国一统,谁将称帝?”说这话时,云听音似乎下定某些决心。
见她下了决心,龙吟也不再隐瞒,“玄武称帝。”
“北堂执明?”云听音诧异,“不是月吗?”
龙吟摇摇头,静静的望着她,在等她问出最想问的话来。
云听音也知他在等她问月的事,问他月为何会一夜之间情断爱绝,可最终她还是没问出,因她还储蓄足够接受答案的勇气。
“我师父是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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