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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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上有一道被划破的痕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发觉梵翔东的眼光聚集的锁住她极欲隐藏的历史创痛,仇琅艳开始惊觉不对劲。

    “你这是……”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前逃走,他早一步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他到现在才清楚发现,不只她颈上有道疤痕,在她脸蛋上处处可见微小的细疤,全都是隐藏不了的秘密,他以前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的事你别管!”既然走不开身,仇琅艳只好冷漠以对。

    “全是她做的?”梵翔东酝酿的怒气,全发泄在她的手腕上。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手腕传来的阵阵痛处,让仇琅艳的眼眶又红了。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你除了把我推得远远的,就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吗?”他受不了被她漠视而显得暴郁不安。

    “我的手……”泪还是滚出来了,此刻,她的手腕清晰可见五爪深紫的烙痕。

    “对不起……有没有弄伤你?”粗鲁的擦拭着她流泪不止的泉源,当梵翔东看见她的手腕时,感到一阵锥心之痛。

    “没事……没事……”拂下他关怀的大手,她还是选择逃避,不愿轻易的就钻入她的心扉。

    “别敷衍我,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当隐忍的情愫被逼了出来,梵翔东才发现他的爱已被囚禁。

    “是不是一定要我跟你上床,你才肯走啊!”仇琅艳歇斯底里的吼着,对自己进退两难的处境感到虚脱不振。

    她不想把烦恼抛给别人,也不想他替她受罪啊,她根本不能爱上他,她没资格爱上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关心,为什么?”得到如此让他心碎的答案,梵翔东冷冷的问着,瞳中的森冷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我不配……我不配……”她难掩苦涩的掩面痛哭,泪水全是满腹苦楚的唯一发泄。

    “谁说你不配?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关心。”把哭得像泪人儿的仇琅艳拥进怀里,梵翔东开始痛恨起自己怎么惹她哭了。

    “为什么?”难道他不嫌她脏?不可能,男人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是妓女。

    “我说过,很多事是没道理的。”望着她充满不确定又怀疑的红肿眼睛,他真是心疼极了。

    “我懒得跟你扯上关系。”仇琅艳口是心非的说着。

    “可是我们早就有关系了。”梵翔东贴近她的身体。

    “爱怎么说是你的事,别挡路。”推不开如山的身体,她直接发出抗议。

    “你的衣服脏了,要不要去洗个澡或换件衣服?”望着眼前一片澄黄的渍迹,他眼里全是邪恶玩味。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走吗?”她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不想走。”他很诚实的回答。“教你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梵翔东眼露危险讯号。

    “什么?”

    “学着点……”他一说完便贴上仇琅艳惊慌的唇,肆无忌惮的撷取她口中的芬芳。

    沿着她的脸、耳、颈,一路下滑到被敞开一半的胸前,当衣裳完全解开的那一刻,梵翔东狂野的攻占仇琅艳饱满的胸脯,慢慢吸吮,混合著淡淡柳澄香就像是帖兴奋剂,让他想要的心更加狂野。

    如细雨般的浪漫情感交织,让仇琅艳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她开始贪婪于他带给她的柔情缠绵,享受着他对她的温煦抚慰和百般呵护,她从不知道这种感觉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好,这么令人徘徊迷恋。

    在褪去那最后的底裤时,梵翔东的血管绷胀,那种不能顺畅流动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心撕毁,他感到口干舌燥,极欲宣泄,他要彻底的征服她……

    画破天际的那瞬间,他终于让自己进入了她。

    “啊……”难忍初夜的痛楚,仇琅艳紧抓着梵翔东厚实的背膀,任痛楚袭击她每一个细胞。

    梵翔东的冲击有一刻停住,他不敢相信眼前完美无瑕的女人此刻所拥有的生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在进入她后,他根本停不下来,他要她的心浓烈得发狂,令他无法思考……

    第五章

    “是我眼花了吗?还是……科技的进步?”望着染着血渍的床单,梵翔东呆若木鸡。

    “你希望相信哪一个?”忍住心中的澎湃,仇琅艳习惯用香烟麻醉自己。经过这一夜,他又会怎么看她?

    “我希望能相信你。”环住她瘦弱的肩膀,他抽掉她手上的烟,他迷上眼前这位让他摸不透的女人了。

    “我这种女人不配让人相信。”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她感慨万千的说。

    “我信就好。”把玩着她白嫩的耳垂,梵翔东深情的凝望着她。

    “小时候我常在想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糖吃,我却没有,只有偷偷看着他们吃的份。或许是老天可怜我吧,九岁那年,我在树下玩耍时,看到一群小孩开心的吃着他们手中的棒棒糖,最后他们要走时,有一位男孩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糖果丢在地上,我当时看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让我碰到,于是我趁着没人时赶快跑过去捡起它,把它擦干净,然后慢慢舔着它,那一刻大概是我当小孩时最快乐的时分。谁知没多久那群小孩忽然又跑回来,那男孩看见我手中的糖,就一口咬定说是我抢走了它,我当时好害怕,直说是他丢掉后我才捡起来吃的,可是他却说他只是不小心掉在那里而已。最后,他们一装状告到院长那,院长把我教训了一顿,她说不知怎么会教出像我这样低劣的小孩,她最后把这件事讲给我母亲听,结果我母亲拿杯子砸我……”仇琅艳从容不迫的淡淡叙述着滴滴往事。

    “你母亲拿杯子砸你?”张大了嘴,梵翔东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残忍的母亲。

    “她砸得好用力,当时我痛得昏了。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糟,院长对我的鄙视和母亲看我的眼神都令我感到心碎,于是,我学会了偷东西来满足自己。直到十六岁那年,我意识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赚钱,便选择这行来赚取最快最多的钱,让我们有足够的金钱可以移到较好的疗养院去,接下来的情形,你大概都猜得到了。”她素净的脸蛋隐藏着辛酸,和岁月的蹉跎。

    “你会在那种地方工作是为了你母亲吧?”端详着让他心疼到骨里的仇琅艳,梵翔东除了轻轻的拥着她,给她一个安全的角落外,他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力改变她从前的岁月。

    “或许该说为了自己吧,我常在想是不是她的脚好了以后,她就会对我好一点呢?”幽幽的说出自己的憧憬,仇琅艳却不敢奢望美梦成真。

    “她会这么排斥你绝不单只是这个因素而已吧?”梵翔东猜测道。

    “是我的出现破坏了她原有一切的幸福和未来,这怪不了她。”仇琅艳为她母亲辩护着,虽然母亲从没对她好过,但她能体会那种幸福在一夕间被毁灭的痛苦,母亲绝不会比她好受。

    “你的出现?”

    “我父亲一向很爱好自由,自从我母亲告诉他已怀了我时,他们就不曾再见过面了,你说她该不该恨呢?就是因为我,而毁了她所有的希望。”仇琅艳颇为自责的说着,她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她根本没那个福份。

    想起母亲给她的照片里,有着父亲灿烂的笑容和洋溢着希望的脸庞,虽然他不要她们母女,但她对父亲却仍有着美丽的绮想,她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他会不告而别一定有他的理由。

    “哼……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负责。”梵翔东忿忿道出心中的不平,这种罪她母亲竟然也能怪到她身上来,真是太离谱了。

    “不要这么说我父亲,他才不是这种人。”仇琅艳急着纠正他的用词,她不准他污蔑她父亲。

    “你就这么肯定?”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保护她父亲的?

    “我一直都很肯定。”她毫不迟疑的说出,就凭女人的第六感。

    “找过他吗?”

    “如果这是他要的生活,我不想刻意去干涉。”悠悠荡荡的说着,她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会有改变的。”语重心长的安慰着感伤的仇琅艳,梵翔东的心里已有了个底。“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他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疑惑。

    “什么事情?”

    “床单上……”他的眼神往下飘了飘,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糟了……”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咕哝声。

    “老实说吧。”看着她一脸做错事的模样,梵翔东心想,难道那是障眼法?

    “那是真的。”咽了咽口水,她低垂着头,脸上布满潮红。

    “真的?”他张了嘴,忽地直起身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仇琅艳有点难以启齿。

    “那我上一次……不……不止,我是说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次,那你不是都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讲下去她进行这多年,接过的客也不少,怎么可能……

    “全是替身!”她硬着头皮道。

    “替身?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上一次我是和别的女人上床吧?”梵翔东瞠目结舌,有点想杀人,她竟然把他推给他不熟悉的女人!

    “对……”她的头更低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对,要赚这种钱,她大可以自己去找,没必要来做你的替身,这根本不合常理。”脑筋浮出一团疑问,他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当然合常理,她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用‘实地操作’,要赚这笔钱太容易了。”仇琅艳自得的替自己辩护着,她早就想将对方的价码压低了。

    “不可能,我上一次明明有‘感觉’。”梵翔东尽量不露骨的说,他现在只觉得好糗。

    “那只是充气娃娃啦。”她兴奋的炫耀着自己的伟大杰作,脸上还不时露出沾沾自喜的模样,完全遗忘了刚才的伤感。

    “你是说……我在和一个……充气……娃……娃做爱……”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对……”看着他泛铁青的脸,仇琅艳警觉情况不对,开始后悔自己的嚣张了。

    “你用这种方法骗男人?”他几乎快要歇斯底里。

    点点头,她现在是不是最好无声胜有声?

    “你也用这个方法骗了我?”这该死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嗯……”她是不是该溜了?

    “是那杯酒有问题吧?”他早该有警觉的,她怎会无缘无故说要喝酒助兴,看来最毒妇人心。

    “对……”等一下得快跑点才行。

    “你这步棋下得很棒。”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智慧”高人一等。

    “谢谢。”悻悻然的陪着他笑,仇琅艳已选了最好的角度准备闪人。

    “这次不收钱的吧?”等她意会过来,梵翔东便眼明手快的压倒正欲起身逃亡的仇琅艳,狠狠的吻住她性感的红唇,恣意的惩罚凌虐着,今晚她休想有好眠了!

    传迅企业大楼

    “我要见的人呢?”望着眼前畏畏缩缩的陈霖福,梵翔东的脸色又陷入一片阴霾。

    搞什么鬼,要他叫一个人上来,需要这么多天吗?

    “总裁,她那天只打了通电话交代说要请几天的假,也没交代原因,电话就挂了……所以我……”陈霖福吞吞吐吐的道。

    “你身为一个主管,连属下请假的原因都不知道,这种假你也批?”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焰,梵翔东毫不留情面的大肆吼骂起来。

    “因为请假的事宜都是我的秘书在处理,我也没在……过问,所以我……”真他妈的衰,怎么每件事都不顺利。

    “我看你的工作,不是秘书在做就是秘书助理在做是不是?”挑起眉梢,梵翔东怒火中烧。

    “没有,总裁,最近真的是有几份外销事业在扩展中,我实在抽不开身来办这些事。”刹白了脸,陈霖福仍然为自己说话。

    “抽不开身?我发觉最近你真的很抽不开身。”意有所指的追溯到前几天的情景,梵翔东对他的办事能力感到无比灰心。

    “我……总裁,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着急的恳求面色凝重的梵翔东,陈霖福的胆都快被吓破了。

    “在这间公司里,我绝不允许有寄生虫的存在,想坐稳你的这个职位,就先考量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我不明白以前黄董是如何教你的,但我必须让你明白一点,钱不是让你白领的!”梵翔东冷冽的斥责着。

    “是,总裁,你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我一定会尽快把她找来。”陈霖福大声保证道。

    “短期内让我看到成果,不然你等着卷铺盖走人吧。”扯着深褐色领带,梵翔东丢下最后通牒。

    “是……是……”全身冒着冷汗,陈霖福一秒也不敢多待的冲出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舞台中央持续发烧着千姿百媚的身躯,对于舞台上的掌控,仇琅艳早已如鱼得水,但连日来的繁密行程,对她娇瘦的身子来说,还是显得有点吃不消。

    灯光下的人群鼓励着双手,为仇琅艳的再一次完美演出叫好。

    “小艳,你还行吗?”看见仇琅艳一走下台,陈虹玉马上涉至身旁询问着她的状况。

    “没问题,我还撑得住。”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仇琅艳希望疲劳过度的感觉能有所改善。

    “你看你这几天拼成这个样子,就算你有这个钱去医你母亲的脚,我还真怕你没这个命去照顾她……这样值得吗?”看着眼前这个傻女孩,陈虹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她才会明白。

    “妈桑,我好不容易才快有足够的钱去医我母亲的病,我不想功亏一篑。而且丧失了这次的机会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咽了一口口水,仇琅艳继续补擦着已被汗水淋湿的妆,自己看起来糟透了。

    “你不要忘了,就算你现在筹得出钱,那顶多也只是医疗费的头期款而已,再加上她开刀后的所有费用呢?你想过没有?难道你打算继续过这种昏天暗地的生活,继续卖命?”陈虹玉的口气已由劝阻变成训诫,实在看不过她这种为母亲卖命的日子。

    没错,她母亲的病是要医,但也要视自己的能力而定啊,难道一定要赔上这条命才算是报答了她母亲的生育之恩吗?

    这傻女孩!

    “以后的事我会看着办,眼前的都顾不了了,我管不了以后。”她猛喝着水,补充体内干渴的细胞。

    “看你脸白成这样,先吃点东西吧。”陈虹玉好心的提醒着。

    “没时间了,妈桑,我上场去了。”扬了扬,仇琅艳没再多说什么就又往舞台中央步去。

    她体内的血液翻搅着她的五脏六腑,舞动的身子愈快,它侵噬她的灵魂也愈剧,她被困住了,困在那满是深坑凹洞的的黑暗网罗里。

    时间会过去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任凭所有寒毛都已竖起,视觉已趋近昏厥,她仍然不能倒,再五天就行了,只要她再忍个五天……

    好不容易跳完一场,当她走下舞台,时间静止在刹那,仇琅艳发现自己身体的摇摆,它似乎真的已冲破了界限……

    冷不妨一具身体适时的扶住了她。

    “小亲亲,躺在我怀里舒服吧?”陈霖福张牙舞爪的用淫秽的眼光注视她。

    仇琅艳没搭腔,她只想快快坐下来,她的体力已不容许她再做无谓的抗争和口头上的逞强。

    “今晚是哪位阔少买你的场啊?我用双倍的价钱补下他的位置。”贴近她的脸颊,陈霖福忽然感到莫名的兴奋。这只小狐狸精,真是一大祸害,把他搞成这样,今晚非得好好凌虐她,以消在公司受的窝囊气。

    “这几天我不做这种事,改天请早吧。”顺利的坐下后,仇琅艳稍稍闭眼养神,继续应付着难缠的家伙。

    “收山啦?我有没有听错?”睁大双眼,陈霖福故作震惊的说着。

    “你聋了吗?我是说这几天。”疲于应付他,仇琅艳不给好脸色的回了过去。小妮这几天要出国游玩,暂时不会接工作,而这几天也够她忙的了,根本没力气再去应付那些枕边伴。

    “我就说嘛,像你这种倚门卖笑的妓女,怎么捺得住一天不干这档事。”赢了口头的上风,陈霖福打算贬她到底。

    他被狠削了一顿,可不是这样就可以抵过的。

    “我现在没空和你啰唆,你找别人吧。”赶着下一场的表演,仇琅艳甩也不甩他的欲站起身。

    “你他妈的这样就想走?那份计划书你搞成这样,害我被老总训了好几天,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陈霖福所有的暴怒都爆发出来。

    “那些计划书是你份内的工作,没人叫你扔给我。”甩回他的手,她忽然又感到一阵昏眩。

    “我是你的主管,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给我做什么。”脸色丕变,陈霖福龇牙咧嘴的闷说着。

    “所以我做啦。”看时势不利,仇琅艳不打算浪费精力和他强辩,声音虽是软了下来,却一样没有好口气。

    “你做得乱七八糟!”他低吼着。

    “那我也没办法。”她尽全力了。

    “没办法?你存心要我难看是不是?”再次抓住她的手,陈霖福的力道更为巨猛。

    “我只负责做到我的本份,总裁满不满意是我能控制的吗?”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仇琅艳爆出了她的忍耐限度。

    “你少在那能言善道,总之你做的那份烂报告毁了我的前途。”毫不隐藏的道出他在公司即将面临的危机,陈霖福更是不放松的直逼着她的视线。

    他惨,他要她跟着倒霉!

    “那恭喜你喽!”她发出了由衷的喜悦。

    “臭娘们!”执起手,陈霖福就欲往她的脸颊甩过去……

    “我发现你不只办事能力差,连品性也好不到哪去。”挡住他欲之猖獗的手,梵翔东阴沉着一张脸,已在一旁观察许久。

    “啊……总……”他呆住了,他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

    “你一向这么对女人的吗?”在放下他的手时不忘再反给他一记痛处的梵翔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不是……我只是……”像是含了粒蛋在口中,陈霖福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世界真是小啊,在这也碰得到他。

    “看来六楼的传言错不了。”梵翔东刚才可没错过他贴在她脸颊上那副欠扁样,他知道他正在动谁的人?

    “这跟那不一样……不一样的嘛……”陈霖福仍极力辩解着。

    “喔?我想我明天去做做问卷调查就行。”敢动他的女人,看来他是不要他的饭碗了。

    “这……我……”这不分明要他的命吗?该死的!

    “少在这边废话,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吆喝着还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陈霖福,梵翔东一脸阴黯。

    眼看着陈霖福像逃难似的飞快跑离现场,梵翔东这才注意到仇琅艳的脸色不好。

    “你还好吧?”颦蹙着眉头,他的心有些揪痛。

    “没事。”气嘘的回应,她的口气听起来仍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很容易让人家担心,你知道吗?”拂去她脸上的汗水,梵翔东的口气显得有些不悦。

    “我说我没事。”模糊的影像和系人心坎的温馨交叠在一块,仇琅艳努力撑起涣散的意识。

    “吃饭了吗?”他关心的问。

    “我得赶下一场了。”虚晃了下摇摆不定的身子,她起身去做准备。

    “我看你连走上台的力气都没了,还跳什么舞。”赶一步稳住她的身体,梵翔东的语气除了责骂还有明显的关心。

    “我行……”为了证明自己仍有体力,仇琅艳逞强的一把推开他,腿却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瞧瞧你这副模样,还跳什么跳。”梵翔东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那只是失误。”仇琅艳倔强道。

    “不管是不是失误,反正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得陪我去吃饭。”炯炯的眼神说明了他的霸道的坚持。

    “我不要……”吃饭和赚钱,她当然选赚钱。

    “没你说不的余地!”说完,梵翔东也不管她的挣扎,硬是把她给挟持走了。

    第六章

    “看我吃你就饱啦?”狼吞虎咽的仇琅艳,看在梵翔东眼里实在像是非洲难民,不知被饿了多少顿。

    “的确。”他笑咧了嘴。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会吃。

    “你别忘了你有四个胃。”他应该也是挺会吃的。

    “那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几个胃吗?”先不算被服务生收走的那些盘子,光看桌上被堆得乱七八糟的碟子就够吓人的。

    “是你叫我多吃的点。”她一点也没错,别人的好意怎能辜负呢?

    “我是叫你多吃点,但没人像你吃得那么拼嘛,当心胃会受不了的。”他不得不提醒她,他都快看到她突起的小腹了。

    “没问题,你只要担心你的荷包就行了。”再夹了一块沾满哇沙米的生鱼片,仇琅艳很满意的把它往自己的嘴里送。

    “放心吧,小意思!”现在的她和以前判若两人,少了冷酷,多了多分稚气。“你的伤口还要紧吗?”看着已拆了线的伤口,梵翔东仍是心疼不已。

    “这一条长长的细线,可能又要跟我好一阵子。”无什么大碍的笑着,仇琅艳一点也不在乎又多了这个“纪念品”。

    “你伤口刚缝合就不要太卖力的工作,你今天又做了几场?”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

    “从早到晚也不知道跳了几场。”只要有客人要她跳,她就会上台表演。

    “一整天?你不是只做晚上而已吗?”她不要腿了吗?

    “我母亲的骨髓移植就快到了,所以我要快筹到医药费。”一讲到她母亲,仇琅艳的食欲降至谷底,面容也更加哀伤。

    “你那么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完话,梵翔东的脸色铁青,这么说她不只今天是跳全场而已,连前几天都一样。

    “告诉你?我用什么立场?别忘了你也是牛郎啊,你若不缺钱你会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吗?”她对他的话感到好笑不已。

    “我会待在那种地方自然有我的苦衷,但在那种地方上班的人,不表示就一定缺钱。”

    “你是想告诉我,你会在那地方工作全是因为‘兴趣’吗?”或者是‘性’趣。

    “我……你别瞎猜,反正你要的那笔钱绝不是问题。”吃了个螺丝,梵翔东被她的话问得措手不及,却仍沉稳的表达了他要传送的讯息。

    “就算你有,我也不会用。”她一向主张靠自己。

    “为什么?”他面有微愠。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难道就凭那夜的关系,还是凭老天爷可怜她,施舍了个大善人给她?

    “凭什么?就凭你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你拿那笔钱去拯救她,就凭着你不用再每天跳得你死我活的去筹那笔钱,搞到最后连你自己都跟着躺进医院。”啐了声,梵翔东爆出怒火,她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要不是看她对她母亲的脚那么耿耿于怀,要他拿钱去医她那不尽人道的母亲,他连想都不会想。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她还是一派坚决。

    “你拿什么解决?拿你的命吗?”他气她不懂得珍惜自己。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一点也没动摇。

    “你的事?别忘了,那是你和你母亲的事。”既然不能说服她,他只有搬出她母亲来了。

    “但那还是不干你的事。”

    “你……”她的脑筋是死的吗?就算别人肯伸出援手她也不愿意?

    “别再说了,我累了,可以回去了吗?”

    “你再好好想想吧,就当作是为你母亲也行,走吧。”冷冷的扔下一句,梵翔东率先步出门外。

    或许她从小培养出凡事靠自己的个性,但她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女人是要被保护的,她或许该习依靠。

    吵闹的暗夜里,女人们各自守着自己的猎物,尽情享受掌控一切的支配欲。

    “阿东,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徐鸿任是说破了嘴,也不见梵翔东有一点动摇,把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当初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他本来就不是很想待在这兼差,加上最近每天来的那位女客人,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的程度,让他感到害怕。

    难道她有超能力或透视眼?

    “你不能在我如日中天的时候弃我于不顾啊。”徐鸿像个二媳妇般苦丧着脸,他的宝就要飞了,叫他怎么不担心、不难过。

    “如果朋友和名节要我选一个的话,二话不说,我一定选名节。”梵翔东斩钉截铁的说,无情到底。

    虽然被人“看透透”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但要面对这么“诚实”的说出他身体构造的女人,他还真吃不消。重点是——他根本没和她上过床。

    真是活见鬼了。

    “如果是Jiji的话,我可以不让你接她没关系,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乞怜的看着没有啥感情的梵翔东,徐鸿暗暗叫苦。

    “没有她也一样,她只是个导火线而已。”他必须先脱离这里,才能正正当当的追求他要的东西。

    “你真的见死不救?”徐鸿的眼已经眯成一直线了。

    “就是见你快死了,才要赶快救你。”他再沉迷于赚这种钱,心智早晚会变污浊。

    “废话一大堆。”徐鸿咕哝低啐着。“你不要忘了,当初你的事业刚起步,要不是我从背后推你一把,你会风调雨顺到现在?”他动之以情。

    “你只说了一句话。”说得好像是他的大恩人。

    “都一样,要不是我要我父亲别和你抢生意,你早挂了。”徐鸿夸张的说着,仿佛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没你的‘金言’,我一样可以走到今天这地步。”梵翔东自信满满的说着,其实他当初根本不希望他干涉那件事,只是他鸡婆的很,什么朋友有事,他一定两肋插刀,现在想想,或许是他当时早已盘算好的诡计也说不定。

    “别不认帐!”徐鸿就吃定他那种“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个性,所以才能混到现在。

    “这笔帐早该结了吧,我在这里帮你赚的钱,难道不够还那时的微薄利润?”当时那笔生意根本是芝麻小事,谈不上赚什么钱,只是看徐鸿那副好像帮了他天大的忙似的,他也不好意思伤他的心。

    “你不知道什么是感恩图报吗?”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我只想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对他已经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他还想怎样?

    “你不够朋友。”徐鸿吼道,本还以为他会再帮自己一阵子咧,谁知好梦易醒。

    “你绝对是个损友。”梵翔东反将了他一军。

    “你……”虽然是真的,但也用不着明着讲嘛,真是不够意思。

    “东哥,Jiji在催你了。”外面的小弟一进门,就直接开了嗓。

    他们俩吵架已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

    “知道了。”瞥了瞥怒气未消的徐鸿,梵翔东有了很好的理由离开现场,转入另一个“战场”。

    “东哥,你怎么让人家等那么久嘛……”一见梵翔东从远处走来,Jiji马上举步向前贴在他的胸前不依的撒娇道。

    “别生气,那我自罚三杯好不好?”拧了拧她满是粉的脸,梵翔东的恶梦宣告开始。

    “不要啦,喝酒那么伤身,人家才不要你为我把身体给搞坏。”满是体贴的为他着想,Jiji相信男人永远是喜欢识大体的女人。

    “我的好宝贝,你真是善解人意啊,那么你说,你要我怎么给你赔不是啊?”轻点她的鼻头,梵翔东的心思可细的很,接下来她又要玩什么诡计,他会不知道?

    “东哥,今晚陪我好不好?”紧靠着他的耳朵,Jiji用着魅惑人心的诱哄暗示着。

    她等不及再次看看他那威风凛然的做爱技巧。

    “宝贝,今晚又没人陪啊?”梵翔东故作惊讶道,脑里全是回绕着如何摆脱她缠扰的对策。

    “讨厌,你明知道人家只要你嘛,东哥,好不好嘛……”Jiji不死心的摇着他,胸前斗大的重量也随着浪潮忽上忽下。

    “宝贝,你这样我怎么忍心拒绝你呢?”他四两拨千金的打哈哈。

    “便事实上,你已经拒绝人家八次了。”她有些羞愤的小声说着,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抵挡得住她对他的诱惑,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坚忍不拔?

    “你很迷恋我喽?”梵翔东故作轻松的笑着问。

    “你有天使般的脸蛋、古铜色的肌肤、饱健浑厚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小腿,结实挺拔的臀肌,还有那小弟弟一颗致命的小痣,全都是让我每天睡不着的魔咒。”Jiji陶醉在自己阐述的时空里,脸上泛着春天将至的光辉。

    “看来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梵翔东嘀咕道。

    今天,她又多告知了一项他身上最微小的秘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第一天她描述了他在床上“做功课”时的表情,第二天她学他“做功课”时的喘呼声,第三天她说出他臀部有的小刺青,第四天她指出他大腿上的疤痕,第五天她形绘出他“毛毛”的分布图,第六天她说出他命根子的长度,第七天她画出他“球球”的大小,而今天,她竟然连他自己都不容易察觉的黑痣也能清楚说出它的位置……她……这……

    “东哥,再也没人比我还要了解你了,你说好不好嘛……”说的也是,别人在床上都是尽情挥洒热劲,只有她……是尽情观察地形。

    “你有超能力?”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定要问清楚。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赤裸裸的任人宰割,妈的!

    “没有。”怎么问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你有透视眼?”错不了……

    “没有。”我还有青光眼咧。

    “你和我上过床?”不可能啊……

    “没有。”应该算没有吧。

    “你偷看我洗澡?”该打……“

    “没有。”但我求之不得。

    “那你前世一定是我妈……”梵翔东忽然迸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你说什么?”她大概没听清楚吧。

    “没有,我说你很厉害,可以上电视节目了,或许上灵异节目效果会更好。”他已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东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捧着他的脸,Jiji慌张的探问着。

    “我的头有点痛,看来今晚陪不了你了。”他作势头晕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她自己赐给他的,他就将计就计吧。

    “没关系还有明天,东哥你要不要先进去休息?”Jiji不忍的看着他,纵然她希望他陪她,但在爱情至上的论调里,她一点也不希望心爱的人痛苦。

    “好吧,委屈你了,那我先进去休息了。”感激的看着她,梵翔东心想,难道她是良心发现吗?不然怎么会放人?

    “没关系,我扶你。”搀扶着他,Jiji满是欢心的协助他走进小套房里。

    一路狂飙着一百多公里的时速,仇琅艳满脑子想的全是刚才和哥圣恕疗养院的院长的对话——

    “好消息,小艳,医院那边说下礼拜就可以替你母亲动手术了。”院长高兴的告诉她。

    “什么?我母亲可以动手术了?”仇琅艳忽然呆掉的直望着她,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她还没凑足钱啊!

    “孩子,你真了不起啊,竟然一次把所有费用都付清了。”院长喜上眉梢的握着仇琅艳的手,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什么付清?院长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仇琅艳激动的问。

    “我说,你能够一次把你母亲动手术所需要的费用一次缴清,真是了不起啊,医院已经收到那笔钱了,所以才要你母亲做好心理准备,下星期就可以动手术了呀。”院长不厌其烦的重述一遍,她真是为她高兴。

    “院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全不懂,什么付清?我根本还没存够钱去支付这笔医疗费的期款,怎么可能一次把医疗费全付清?”

    仇琅艳忽然的严肃震住了还笑容满盈的院长,她怀疑的问:“那会是谁付了那么一大笔的医疗费?”

    忽然,萌生的人影让仇琅艳吓了一跳,难不成是他?

    不会,他哪来那么多钱?

    “你想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在帮你啊,而你疏忽掉了?”院长猜测道。

    “好吧,院长谢谢你通知我,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她一定会查明真相。

    到底会是谁……

    深夜时分的街显得十分谧静,仇琅艳踏进女人梦境,里头音乐的吵杂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小姐,偶见过你喔,又来捧场啦?”柜台男子前来搭讪,心想,漂亮妹妹又来了。

    “我来找人,也要算钱吗?”这坑人的地方,还是先问一下比较保险,她暗忖着。

    “喔,那要看小姐你是找谁啦,像我,就免钱啦。”他还是不改以往的又开始推销起自己来。

    “你?算了吧,我找梵翔东。”一样的嘲弄口气,仇琅艳不忌讳再次伤了他的心。

    “唉,你不是‘没兴趣’,就是‘算了吧’,我有那么差吗?”真教人伤心啊!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已有点气了,他怎么老是那么聒噪?

    “啊……又是这句。”他好心痛!“唉,算了,那就告诉你吧,如果是‘纯聊天’的话,东哥的价码是一小时七千,不过若中途有什么‘改变’的话,就全看东哥自己怎么收费了,怎样,付不付?”不再自讨没趣,他决定割爱。

    “好吧,我可以进去找他了吗?”

    “你随意……”送给她一个职业笑容,柜台男子已看清了事实。

    人是有分别的……

    走在偌大的舞厅里,仇琅艳梭巡着她要找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她看得眼花缭乱,靠着昏暗的余光,她寻见一对缠结的身影……

    “可以和你谈几句话吗?”望着他们低头窃窃私语的背影,仇琅艳的声音冷冽。

    “是你?”从黑暗中被唤醒的两人,抬头一看发现声音的人儿后,双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梵翔东一进套房里就受不了了,原以为她是出于好心的扶他进去,谁知当他一躺在床上休息时,她在旁边不是帮他抓背就是帮他按摩,弄得他差点起了“性趣”,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外面接客,比在里头接客要来得安稳,所以他赶快走出小套房,以免万劫不复。

    “小妮,你怎么在这?”不敢相信合作拍档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仇琅艳的脑袋打了个死结。

    “你认识她?”世界真小啊!

    “艳姐……我……”Jiji有些窘态的说着。

    “你不是说要出国吗?人怎么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她在搞什么。

    “出国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既然已被发现她也不打算隐瞒。

    “就是现在这种事?”仇琅艳冷冷的看着她。

    “没错!”Jiji不甘示弱的回看着她。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她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初是你说要是我不怕死的话,可以来女人梦境找他。”自己一点也没错。

    在旁边竖起耳朵静静聆听的梵翔东脸色苍白,他大概猜出这一连串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就这么不怕死吗?”仇琅艳没想到竟是自己造下的孽。

    “我愿意一试!”Jiji意志坚定的说着。

    “合约上有写着,违反了规则就要赔偿。”她只好搬出最后对策。

    “合约?那是见不得光的,艳姐你不会不知道吧?”Jiji满不在乎的冷哼着,她着了爱情的道。

    “你威胁我?”仇琅艳真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他而宁愿放弃赚钱的机会,他到底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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