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女神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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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吻妳。」他蹙了蹙眉,这女人听不懂他的话吗?他几时会主动抱人碰人吻人?她是第一个哪!第一个引起他兴趣,第一个让他不觉得厌恶、不觉得丑陋肮脏的人。

    「嗄?你有吻过我吗?」她故意反问。

    「没有吗?」他转头看她一眼。

    「呃……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有人碰了下我的唇……」她咕哝着。

    他不等她说完,突然将车子开到一旁,急踩煞车。。

    一哇!你干什么……」她惊叫一声,正想开骂。

    「唤醒妳的记忆!」他说着探过身,以一记火热的吻封住她的唇。

    她震惊得睁大眼睛,傻傻地杵着,有如遭到雷殛,丝毫不敢动弹。

    她生嫩的反应让他莞尔,他从半垂的眼睑窥视着她僵硬的神情,决定火力全开,让她见识他真正的吻。

    和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可真是个火辣结实的热吻,她慌了,瘫了,无力了,尤其当他像个老手般舔弄着她的唇瓣,以舌尖挑逗地诱她张开嘴,再探入她口中与她交缠厮磨,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气便从她身体深处烧了起来!

    她微微颤抖着,只感到自己就要融化,慢慢地,僵硬的四肢变得柔软,她闭上双眼,沉醉在他的气息中,整颗心被阵阵扬起的欢愉和悸动包围。

    此刻,她终于明白,白雪公主为什么会被王子的吻唤醒,原来,王子的吻是这么勾魂摄魄,再怎么四散的魂魄也会自动归位啊!

    现在,飞鸟翔不再后悔来到纽约了,因为,她在长岛美丽的晨曦中,找到了她的爱情……

    第七章

    在离肯尼迪机场不远的一间小旅馆内,飞鸟翔倚在窗边,一颗心还无法从之前那个吻里清醒。

    林天纵像个识途老马,在布鲁克林区丢下那辆厉家的车,然后搭出租车来到这里,选了这间隐密的房间,让两人歇息一下。

    从一抵达纽约到现在,他们经历了许多惊险状况,足足有十几个小时未曾合眼,再加上时差,体力也快透支殆尽了。

    她梳洗过后,套上一件临时买的大T恤,随口吃了个汉堡,便懒懒地靠在窗边发呆。

    虽然她的身体累了真,心却仍激荡不止,林天纵给她的那个热吻,余威犹在。

    他说他喜欢她……

    天,就像梦一样!她居然得到了王子的青睐,她这张平凡的脸,她这个平凡的人,被王子选上,童话里的灰姑娘是否也和她有同样的狂喜和欢愉呢?

    「不是叫妳先睡吗?在想什么?」林天纵从浴室里走出来,不喜欢「质地粗糙」衣服的他还是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转头看着他,心又咚咚乱眺起来。

    俊美犀冷的脸庞,无可挑剔的身材,融合了尊贵与性感,像个天之骄子般震慑着每一个向他仰望的人。

    「喂!回魂哪!」他来到她面前,伸手拍拍她傻愣愣的脸。

    「哦呃……你洗好啦?」她脸微红。

    「妳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的身体。」他恶劣地扮了个怪脸。

    「才没有!」她急忙移开视线,脸颊更红了。

    「呵……」他笑着走到床沿坐下,拿起那罐他唯一肯喝的矿泉水,大口灌进口中。

    她抬头,发现他手臂上的枪伤微微渗出血,便抽了一张纸巾走过去替他擦拭。

    「伤口得擦个药才行。」她拿出之前在街上买来的药品,小心地帮他上药。

    他静静地看着她帮他包扎,目光沿着她的眼睛,鼻子,来到她的嘴唇,陡地,他心旌微晃,竟然又兴起了吻她的冲动。

    吻自己喜爱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愉悦,之前他总认为接吻是件污秽的事,光想到两人的唾液相融他就受不了,可是,吻了她之后,他才发现他根本忘了什么细菌传染的顾虑,只想把她吞下……

    这种可怕的感觉,就是爱吗?他,爱着飞鸟翔吗?

    飞鸟翔边包扎着他的伤口,边盯着那个不止一次看见的刺青图腾,终于开口问道:「之前就看过这个刺青,这是什么动物?龙吗?」

    「不,是麒麟。」被她一问,他的思绪立刻拉了回来,并且想起了丁略和江洵他们。离开上海至今已一个月了,五行麒麟都在做什么?

    「麒麟?为什么要刺上这个?」虽然目前有很多年轻人流行在身上刺青,可是在林天纵身上看见这种东西还是有点奇怪。

    「为了证明身分。」他淡淡地道。

    「证明什么身分?」

    「没什么,我们来谈谈妳在厉家发生的事吧?」他转移了话题,不愿多谈自己的来历。

    她明白他不喜欢谈自己,也不追问,便把她和厉长东见面的情形说了一遍。

    「这么说,妳是厉家新一代的『女神』?」林天纵听完飞鸟翔的叙述,俊脸微沉。

    原来,东河集团还有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居然倚赖着一颗灵石和一个女人来寻求宝矿?这种事未免太玄了一点,不过至今他们投资开采的矿脉都有大量宝石倒是不容置疑,只是,如果「女神」的身分对他们如此重要,那他想要带飞鸟翔离开纽约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拿到那颗石头它就发亮,看起来就像颗眼睛似的,好诡异,然后他们就说我是『女神』,得留下来接手东河集团……」飞鸟翔不安地揉着手,总觉得那颗「神之眼」冰冷的触感还残留掌心。

    她心里其实隐隐藏着不安,因为即使暂时躲开厉长东的手下,她还是有种随时会被带回去的恐惧。

    彷佛一旦触摸到「神之眼」,就再也逃不开它的束缚……

    「可是东河集团的总裁向来都是男性。」林天纵沉吟着。

    「是啊!集团真正的掌权者大概会是厉伯言吧:女神』其实只是傀儡,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帮厉家找出有价值的矿脉而已,他们把她像神一样拱着,没有自由,她永远都得像个囚犯被关在厉家,不能现身。」她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有点烦躁。

    「依妳的说法,必须是有厉家血缘的人才能打开『神之眼』,那么,妳父亲是厉家的什么人?」他又问。

    「厉长东没说,但我确信他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妳好不容易找到亲人,又能继承庞大的产业,为什么不想留下来?」他看着她,试探性地问。

    「我不喜欢他们给我的感觉,没有亲人之间的温暖,冰冷冷的让人打哆嗦,我宁可住在日本原来的小屋,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要去当什么『女神』。」她拧着眉道。

    「只有这个原因?」他挑挑眉。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她奇道。

    「不是因为不想离开我吗?」他对自己没有成为她执意离开厉家的理由而有点不悦。

    「才……才不是呢!」她红着脸大声否认,可是内心却慌乱得像是被揭发了秘密一样急远鼓动。

    其实,他说得没错,在得知她得永远被孤独留下来时,她潜意识里最害怕的并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再也见不到他。

    曾几何时,她对他产生了这么强烈的感情了?

    「不是?」他走近她,低头盯着她,揶揄道:「那是谁用那种好像要被抛弃的可怜兮兮眼神看着我,要我带她走的?」

    「我哪有用什么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你?我那时叫你走,是你自己不走,说什么我有东西在你那里……」她不想太早让他知道自己那份早已沦陷的感情。

    「妳是有东西在我这里啊!」他把手伸进口袋。

    「真的吗?是什么?」她趋向前,好奇地看着他的口袋。

    他嘴角微扬,手从口袋拿出,一摊开,掌心却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嘛!」她有上当的感觉,抬头瞪他。

    「有啊!妳没看见吗?」他一脸正经。

    「有什么?」她纳闷。

    「妳的--心!」他笑了。

    她怔了怔,脸颊再度翻红。

    这家伙太精了,他其实早就知道她喜欢他,还故意逗她……

    「还我!」她才不想让他太得意,假装伸手去抢。

    「不能还。」他收手。

    「为什么不能?」她大叫。

    「因为妳的心我要定了。」他盯着她,认真地道。

    他的确很认真,因为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能挑动他的心的女人了,她的率真、正直、开朗、可爱,正好弥补了他的尖锐和阴郁,她对这世界的乐观,正好抚平了他的钻牛角尖与不满,他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她留在他身边,不愿把她让给任何人。

    她被他看得头昏目眩,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别开头,以一种令人发噱的口气嚷着:「我快不行了!停止!别那样看我,再看下去我会融化!」

    就是这种好笑又无厘头的模样深深打动他的心!这个有趣的丫头,他非要不可。

    「妳啊!」他笑意加深,伸手捧住她的脸,逼她面对他。「睁开眼睛。」

    「不要!」她怕,怕一睁眼就会对上他那双美得教人窒息的眼瞳。

    「不睁开我就要吻妳啰。」他威胁道。

    「嗄?」她心跳加速地睁开眼,却看见他一脸深情的表情,目光顿时紧紧地黏住,再也移不开。

    他缓缓地低下头,轻而柔地含了含她的两片微启唇瓣,品尝着那令人着迷的柔嫩。

    她觉得自己不但融化,甚至还化为棉絮,轻飘飘地浮在空气中,四肢全使不上力。

    这浅尝般的吻像颗火种,一下子挑起了他从未被点燃的欲火,他吸口气,手一拢,搂住她的腰背,加深了唇的力道,像个干渴的枯井,终于盼到了他要的雨水,贪婪地汲吮吸啜,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气息……

    她有点惊慌,习惯了林天纵的淡漠,他突然的狂烈令她害怕,不安地闪开他的狂吻,她喘着气,直盯着他。

    「你……」

    「怎么了?」他的眼睛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你和平常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也许这才是真的我……」他说着又啄了一下她的唇。

    「你不是讨厌和人碰触吗?」她已有点意乱情迷了。

    「是啊!但妳例外。」他低声道。

    以往他绝不可能去接近一个女人,更遑论像这样发了狂般去吻对方,但飞鸟翔却不会让他觉得恶心,相反的,她总会诱发他进一步去靠近她,碰她,吻她……

    这就爱情的魔力吗?在爱情的国度里,情人永远是最甜美的果实,百尝不厌。

    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如果能成为他的例外,那就表示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喜欢……

    飞鸟翔欢叹着,内心的不安一下子全飞走了,她全身兴起了一阵奇妙的战栗,那种感觉,坦白说,就好像被王子钦点为王妃一样,既感动又雀跃。

    「那……现在可以换我吻你吗?」她大胆地问。

    「妳想吻我吗?」他笑问。

    「对,很想吻吻看……」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梦想吧!能够被允许亲吻高傲又俊美的王子……

    一阵痒痒酥酥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胸口一荡,倏地拥住她,急切地索求更多的回应。

    她脑子全糊了,双腿支撑不住他的力道,向后颠踬了几步,倒向那张不太大的双人床。

    窗外的风轻轻叩窗,捎来了初秋的凉意,可是,在这个小旅馆的房间内,浪漫的气氛正疾速加温。

    也许是紧绷的情绪需要宣泄,也许是彼此的感觉正好成熟,一种怎么也阻止不了的情火正迅速蔓延,一下子将他们拉近,让他们从伙伴变成了情侣……

    接下来,飞鸟翔陷入了如真似幻的狂野梦境,王子的吻愈来愈灼热,她的身体也随之着了火,然后,她隐约感觉出他身上的浴巾掉落,而她的T恤也被褪去,全身赤裸地被王子抱在怀里,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全身,他的唇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她因那份不曾有过的快感而娇喘申吟,整个灵魂彷佛在他的爱抚中碎裂成千万片……

    「飞鸟……」林天纵沉迷地唤着她。

    一直以为飞鸟翔身材细瘦,没想到她的同体竟是这么美!

    「碍…」她在他的抚弄下全身轻颤,更往梦境的深渊跌落。

    随着她的轻颤,突然间,她的身体微微地发着光,让她的肌肤呈现着一种神秘的金色……

    他惊愕地瞪着她,她对自己的变化毫无自觉,只是脸上展现了不同于率真的成熟风情,一种能掳获所有男人的魔魅……

    「这就是所谓的……女神……」他惊艳地喃喃自语。

    「林天纵……天纵……」她为自己体内那份奇异的躁动不知所措,好像变得空荡饥渴,急着想找些什么来填满。

    他微微一笑,俯身吻她,并将自己深深挺入--

    他们的身躯紧密相贴,彻底地结合在一起,随着欲望的攀升,两人不断地摆动着,雪白赤裸的身体像两股交缠绻缱的绳索,打出了一记再也不轻易解开的同心结。

    飞鸟翔在高chao来袭的瞬间睁开眼睛,看见了林天纵被长发垂覆的俊脸充满了热情,汗水像水晶一样从他的额际滑落,滴在她的脸上,这一瞬,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身体,都成为她的……

    好美!

    她迷乱地想着,全世界大概只有她能饱览他这种表情,此时此刻,就算老天要她死去她也毫无遗憾!

    火花突然在他们灵魂爆裂,闪耀出比任何宝石都要美丽的光亮,他们在激情的吶喊声中占领了彼此,也交付了彼此。

    许久之后,自从相识以来一直处在纷乱中的两人依偎着沉沉入睡,在这短暂的平静里,他们暂且抛开了烦琐,一同编织着他们共有的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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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纵和飞鸟翔因为太疲倦了,因而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天色已昏暗,外头甚至还下起了雨。

    飞鸟翔还有点睡眼惺忪,林天纵却已起床,穿上原来的亚曼尼上衣及长裤,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把衣服穿上,飞鸟。」他的声音反常的有点紧绷。

    「怎么了?」她立刻跳下床,穿上衣服。

    「厉家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拧着眉峰,看着窗外那群将旅馆团团围住的武装大汉。

    「嗄?他们……找到我们了?」她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回味与林天纵之间的温存,就被当头淋下一盆冰水。

    「嗯,而且对妳势在必得。」他感觉得出,凭他一个人要带着飞鸟翔逃出这里已毫无胜算。

    「我不回去!」她恐慌地低喊。

    「我也不会让妳回去。」他坚定地拥她入怀。

    她埋首在他怀里,内心的焦虑因他的话而减轻许多。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门外响起了老金的声音。

    「小姐,我知道妳在里面,请开门,我和大少爷亲自来迎接妳了。」

    飞鸟翔小脸刷白,不安地看着林天纵。

    他放开她,上前打开门,厉伯言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老金跟在他身后,房外,还有四名武卫站岗。

    「你们……」飞鸟翔很讶异,竟然连厉伯言都来了。

    「小姐,妳和这位『林天纵』先生哪里也去不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老金盯薯她和林天纵道。

    经过调查,他们得知这个年轻俊小子名叫林天纵,二十一岁,香港人,但他的护照资料却是来自上海。

    不过,他们能查到的部分也只有这些而已,无法进一步去得知他的来历。

    「你们……为什么非我不可?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她愤怒地低喊。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妳,但是,『神之眼』挑上了妳,我也只能努力去接纳妳。」厉伯言的脸上充满了痛恨和厌恶。

    「少爷,请冷静点……」老金担忧地看了厉伯言一眼。

    「这教我怎能冷静?今天早上才被告知,这个女孩竟然是我妹妹,这种乱伦丑事,谁还能冷静?」厉伯言咬牙怒吼。

    飞鸟翔呆住了。

    他……他在说什么?他说她是他妹妹?妹……妹?那不就表示……

    「难道飞鸟的父亲是厉长东?」林天纵凛然地问。

    「哼!飞鸟宫子可真行哪!她身为我弟弟叔言的妻子,竟还去诱惑我父亲,才会生下妳这个孽种!我终于明白当年叔言为何会自杀,我母亲为何会心脏病发,这一切,全是飞鸟宫子造的孽!」厉伯言激动地指着飞鸟翔大骂。

    飞鸟翔愕然地瞪着他,心被他字字带刀的话切割得血流如注……

    厉长东……是她父亲?她母亲……和厉长东……乱伦?

    「不……」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最爱的母亲不会是这种女人,绝不会……

    「所以父亲才会笃定说妳是厉家的人,当年他为了保护妳们母女,隐瞒了真相,还派人把怀有妳的飞鸟宫子送出纽约,现在,他再让妳以『女神』的身分回来,堵了其它人的口,逼得我们不得不接受妳……」厉伯言面对父亲闹出的家丑痛恶不已,但是,偏偏飞鸟翔竟是新的「女神」,他再恨,也得把她接回去。

    「不要说了!」她全身发抖,摀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如果一切属实,那她的本身不就是个丑陋的存在?

    「飞鸟……」林天纵拥住她的肩膀,担心地蹙起眉峰。

    「少爷,这些往事都不重要了,目前最迫切的,应该是让小姐回到厉家,担负起『女神』的职责。」老金插嘴道。

    「对,你说得没错,她既然成为『女神』,就得好好地尽一下她的本分,用她的一生来为我们厉家求得财富,用她这条错误的生命来为她和她母亲赎罪!」厉伯言恶意冷笑。

    她睁大眼睛,听得浑身打颤,尤其那「错误的生命」五个字简直就像千万根针般刺入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喘息。

    这就是她拚命想知道的真相吗?就是她母亲叫她回来找厉长东的原因?被赶走的母亲因为不甘心,才会希望她再回到厉家认祖归宗吗?

    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她突然觉得她的生命就好像一个笑话,一个难听的笑话……

    「杀了这个男的!把她带走!」厉伯言大喝一声。

    门外四个武卫立刻进门,举枪指着林天纵,并伸手准备押走飞鸟翔。

    倏地,飞鸟翔伸手使个柔道擒拿,一把夺过一名武卫的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声怒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射穿我的脑袋!」

    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失了方寸。

    林天纵则俊脸微愕,眉宇紧牛

    「小姐!妳这是……」老金惊呼。

    「没有我,东河集团会很伤脑筋吧?老金。」飞鸟翔对着老金忿忿一笑。她多少能感觉得出,尽管「飞鸟翔」对他们来说是个孽种,但她那个「女神」的身分对他们却非常重要。

    所以,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林天纵平安离开。

    对,就算她走不了,起码她得让林天纵脱离这个险境……

    「妳不敢开枪的。」厉伯言冷哼,却仍有所顾忌。

    「要不要试试?」她阴鸶地扣着扳机。

    「住手!小姐!妳别再胡闹了!」老金急道。

    「让我们走。」她握住林天纵的手,以自己的生命要挟。

    「别傻了,凭我们厉家在这里的势力,你们走不出纽约的。」厉伯言瞪着她。

    「那可不一定,快让开!」她厉声怒吼。

    老金深怕她伤了自己,也只能让步,挥挥手道:「放他们走。」

    「老金!」厉伯言大怒。

    「少爷,小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她是我们唯一的『女神』。」老金面无表情地道。

    武卫们让开一条路,飞鸟翔拉着林天纵冲下楼,楼下的十几名武卫缓缓退开,不敢贸然行事。

    林天纵环顾四周,低声在她耳边道:「等一下我一行动,妳立刻往对街跑,然后打这个电话求救。」

    他说着塞给她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祥和会馆的紧急电话。只要一打这支电话,祥和会馆遍布全球的情报站就会立刻行动,而纽约就有一家林氏银行团的分支机构,更有武家船运的据点,只要他求救,他们绝对会在十分钟内抵达。

    但,若非情况危急,他实在不愿打这通电话……

    「不!你先走,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她猛摇头。

    「别傻了,妳如果被留下来,就再也走不出厉家了。」他蹙眉低斥。

    「如果我留下来能救你,那我就留下来,我不能让他们杀了你……」她抿着唇,悒郁地道。

    「他们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他啐道。

    「不,我不能让你冒险。」她还是坚持。

    「听好,飞鸟,我知道刚才的事让妳深受打击,但妳绝不能自暴自弃,爱情本身没有对错,爱就爱了,又何必因为在意世俗的眼光而厌恶妳母亲?」他看得出她的自我厌弃,因而出言安抚。

    「现在我不想谈这件事,你先逃离这里再说……」她烦乱地摇摇头。

    「要走,就一起走。」他冷眼看着包围住他们的武卫们,决定放手一搏。

    「你……」她看着他,冰寒的心稍微恢复点暖意。

    「听我的话,我们两人如果想冲出重围,一定得分工合作,枪给我,由我来应付污些人,妳先走。」他沉着地道。

    「可是……」她很清楚,林天纵身手再好,也绝对打不赢这么一大群人。

    「我也许能撑个十分钟,妳得在十分钟内帮我找到帮手。」他不让她有时间思考,一说完就夺过她手中的枪,朝那群武卫连续开枪。

    武卫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都愣住了,加上怕伤了飞鸟翔,只有挨枪的份,短短一秒,六人已中枪倒地。

    「快走!」林天纵向飞鸟翔大喝一声。

    飞鸟翔咬咬牙,转身狂奔。

    从旅馆走出来的厉伯言见状大怒,扬声命令:「杀了这小子!」

    武卫们再无顾忌,一起出手,林天纵机警地冲出武卫之中,避开弹道,并借机施露他向来不轻易示人的搏击之术。

    老金看着飞鸟翔远走的背影,也不着急,朝他身后一名背着长弓的独眼男子道:「你的箭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是。」那男子冷笑。

    「那就动手。」

    那男子立在二楼窗边,居高临下,拉开长弓,对准了藏身在武卫里的林天纵,「咻」地一声,射出手中的利箭。

    人群中,林天纵感到后背疾窜而来的杀气,惊骇地抓过一位武卫,挡在身前,那根箭便正中那武卫的心脏,而且箭身的三分之二直没入身体之内。

    好强的力道!他心头一凛,抬头看着二楼射箭的人。

    「果然厉害,竟躲得过你的箭……」老金喃喃赞佩。

    「哼!」那男子立刻拉弓,同时搭上两根箭,射出。

    林天纵被武卫们夹住,无从闪躲,只能举枪反击,但这短短的瞬间他只来得及发射一发子弹,打偏了其中一根箭,另一根则笔直地朝他射来,直接命中他的右胸。

    「碍…」他痛得脸色愀变,身子一晃。

    武卫们见机不可失,十几支枪口全对准他,准备将他射成蜂窝--

    「别杀他!」飞鸟翔惊恐凄厉的声音倏地响起。

    武卫们全都住了手,去而折返的飞鸟翔一脸苍白惊恐地穿过人墙,钻到林天纵身前,摊开双手护着他,大声喝道:「不准杀他!」

    「女神……」武卫们都向后退了一步。

    「小姐,我早说妳逃不了的。」老金微笑地走过来。

    「我会留下来,我会当『女神』,一辈子留在厉家,你们……放他走。」她的声音因整颗心揪成一团而微微颤抖着。

    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接二连三害林天纵受伤,如果因为她而害死了他,那就算能平安逃走又有什么意义?

    「飞鸟……妳回来做什么……」林天纵抓住她的肩膀,嘶声怒喝。

    她转身看着他,一见到那根依然挺立在他胸口的箭,以及从伤口漫到全身的鲜血,一阵哆嗦,泪再也止不住从眼眶狂泄而出。

    「我不能……不能老是要你救我……天纵……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再插手了。」她哽咽地啜泣着。

    「妳……」他痛得无法开口,整个人向前倒下。

    「天纵!」她急着想扶他,却被武卫们架开。

    「既然她答应了,那好,先带她回去。」厉伯言命道。

    「等等,让我看看他的伤,他流了好多血……」她挣扎地想靠近林天纵,但强壮的武卫们硬是将她拱向黑色轿车。

    「妳放心,小姐,血只要流光了就不会再流了。」老金挥手叫武卫们快带她走,脸上浮起了冷笑。

    「你……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们了,你们就该放他走!放他走……」她大声狂喊。

    「我们会放他走的,小姐,别担心。」老金恭敬地送她上车。

    武卫们迅速撤离,老金和厉伯言也上了车,现场只留下深受重伤的林天纵,飞鸟翔担忧地探出窗外,一直盯着林天纵,舍不得挪开目光。

    就在她以为老金已放过林天纵之际,突然间,老金所乘的那辆车在转过街角的前几秒,车顶天窗打开,那名弓箭手探出上半身,双臂大展,拉弓,箭尖对准了几十公尺外的林天纵,射出!

    一股寒气直攻她的心脏,她惊骇得几乎断气,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份摧心扯肺的吶喊才从她的喉咙迸出--

    「不--」

    车子加速离开,她凄怒的痛呼被风声和夜色吞没,她的心,她的爱,她的一切,也在这嘶喊中化为碎片。

    第八章

    箭,挟着死神的冷笑,从街角那头,向他飞来。

    在这一刻,林天纵突然兴起了一阵强烈的不甘。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无力反击?不但失去了所爱的女人,还赔上了性命,他舍弃了家族、同伴,到最后,却得在地球的另一端悲哀地死去?

    不,这太可笑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原来他自以为是的自尊和骄傲如此不堪一击,原来他太小看了这个世界,原来他真的不过是滕霁口中一个不知惜福的笨蛋!

    除去了「木麒麟」,他连「林天纵」这个角色也扮演不好,保护不了心爱的人,保护不了自己,他凭什么不可一世?他凭什么如此糟蹋家族对他的期许?

    傲慢地撇开一切,追寻自由,他却在这时才蓦然醒悟,真正的自由不在外在的形式,而在内心,他要的自由就在家人对他的信任中,在他和五行麒麟彼此之间的情谊里。

    真正束缚他的,是他自己,只有当他去认同「木麒麟」的身分,他才能从钻牛角尖的心结中解放,得到真正的自由。

    可是,是否领悟得太迟了呢?

    他,也许就快要死了,再也见不到爸妈和妹妹天韵,见不到丁略、阿阔、江洵、绝伦……再也见不到飞鸟翔……

    见不到他的女神……

    那根箭,彷如死神的手,笔直伸向他的心脏,就要攫取他的性命--

    一团黑色的东西毫无预警地飞了过来,像是早已算准了箭抵达的瞬间,正好阻止了箭的射程和方向,只见箭穿过那黑色物体,在离他一公尺之前掉落地面。

    他费力地眨眨眼,才看清那团黑色竟是一顶帽子!

    一顶似曾相识的宽边呢帽!

    那是……

    他微愕,脑海立刻浮起了一个经常戴着这种帽子的小鬼,就在这时,脑中的那个小鬼就走进了他的视线,一身标新立异的白色中式长袍,一脸令人气结的嘲讽冷笑,他,来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啧啧啧,真是狼狈啊!」那小鬼道。

    滕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吭声,全身剩余的力气只够用来瞪他。

    「你差点就死了。」小鬼又道,气势高张得不得了。

    老实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这个小鬼。

    「多亏了我的帽子救了你……哎呀!破了!这帽子可不便宜哪!」滕霁捡起他的帽子,皱着眉看着那根刺穿帽子正中心的箭,挺心疼的样子,好像比起林天纵的命,帽子还比较重要。

    「你……」这个可恶的小鬼说的话老是容易挑起别人的情绪,他就不能稍微收敛或客气一点吗?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心疼帽子,又何必救他?

    他救了他……林天纵微怔。

    「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还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天纵,你也未免太让人失望了吧?」滕霁蹲下来,满口揶揄。

    一想到飞鸟翔,他胸口撕裂般的巨痛就愈来愈强烈。

    「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结果,你自由了吗?」滕霁又问。

    他没说话,脸色铁青。

    「林氏家族赋予你的是责任,不是包袱,你不是随随便便,或是迫不得已才被挑选出来,而是长老和你们林氏一族相信你,才让你成为『木麒麟』,如果你到现在还没体认到这一点,那还不如现在就死去。」滕霁突然脸色一正,严厉地道。

    他讨厌滕霁的口气,但他承认他说得没错。

    他以前总是无知地想逃避族人的倚赖,认为那是个沉重的枷锁,然而,真正的枷锁原来是他内心的叛逆和自卑。

    如今,他再也不逃了。

    「你等于死过一次了,现在,你知道你是谁了吗?」滕霁一双锐利狭长的眼,挑衅地盯着他。

    「我是……『木麒麟』!」他揪住滕霁的长袍,使尽最后的力气道。

    对,他是五行麒麟之一,是祥和会馆林氏家族的当家,他是木麒麟!

    激动的情绪引发了气血奔行,他一说完就昏了过去,不过,就在他意识迷蒙之际,他隐约听见滕霁略带欣慰的声音--

    「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会证明的,滕霁,你等着瞧……

    他在心里坚定地回应着。

    走过生死,林天纵已脱胎换骨,他将蜕变成一只真正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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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纵回来了!

    失踪了一个多月,他身受重伤地回到上海,惊动了许多人,不但长老们追问事由,连他的父母林剑希和赫连淳淳也丢下才刚在奥地利开办的摄影展,特地赶回来看儿子,紧张得不得了。

    丁略见上回江洵受伤的旧事重演,不禁嘀咕祥和会馆会不会是哪里风水有问题,怎么这阵子老是出状况。

    方阔和武绝伦则对林天纵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事最为好奇,不停地追问林天纵他去了哪里。

    只有江洵发现,林天纵虽是被纽约方面的族人送回来,但同一时间,这几天不见踪影的滕霁也「正巧」由美国返回,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内幕,他非常感兴趣。

    不过,最令江洵他们意外的,还是林天纵的转变。

    为了方便治疗休养,长老们要他搬进麒麟居,他没反对;林氏家族派人探视他,他一反以前的孤傲冷僻、不理公事,主动询问银行财团运作情况;更奇的是,他的伤势尚未痊愈,就急着要江洵帮他调查「东河集团」的相关资料……

    「这小子是怎么了?」方阔站在木麒麟行馆的厅堂,纳闷地问丁略。

    「这一个多月,他似乎经历了什么。」丁略觉得事有蹊跷。

    「是啊!他变得有点古怪。」武绝伦皱着眉道。

    「这样的转变也没什么不好,你们不觉得他的眼睛变得清澈许多吗?」江洵边打着计算机边补上一句。

    他正忙着用他的笔记型计算机和「神通」联机,搜寻东河集团的数据。

    「这倒是,该怎么说呢?天纵变得比较像个『人』了。」丁略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也对!孤僻的他以前规矩一堆,只有少数人能接近他,连厨师二十一年来都没变过,这次回来他却变得随和多了,听说麒麟居的女仆未经他允许进入他的房间整理也没见她被轰出来。」方阔接着道。

    「他是不是受伤太重,脑部也发生病变啦?」武绝伦真不习惯林天纵的改变,就某方面来说,他和林天纵一样都太有自己的原则,见林天纵不一样,他就浑身不对劲。

    「所有的事一定和东河集团有关,我已经整理好资料,走,咱们进去看他,顺便问个明白吧!」江洵笑着道。

    「现在进去?现在才十点半耶!天纵早上十一点以前是睡不醒的,谁去吵他谁等着挨枪。」方阔低嚷。他就是伯吵了林天纵才乖乖在前厅等着看看他的伤势。

    「就是啊!那小子最讨厌别人吵他。」武绝伦也道。

    「没关系,是他一大早就叫我来,我才通知大家一起过来的。」江洵笑咪咪地看着大家,率先走进后方的厢房。

    一大早?

    其它三人面面相觑,很难想象林天纵会一大早就清醒。

    他们随着江洵走进寝室,房内不但没有惺忪慵懒的气氛,相反的,里头简直是个战常

    仿古的大床上,散落着一迭迭的报告,林天纵正半躺着,专注地看着一些有关林氏银行财团的报表数据,以及麒麟银行在纽约的营运状况,许臣则照着他的指示和刚成立的「麒麟金控」联机。

    看那情形,这对主仆似乎熬了一整夜……

    「老天!天纵,你这是在做什么?」方阔一进门就瞠目大喊。

    做事一板一眼的许臣立刻恭敬地向四位麒麟点头致意。

    「你们来啦!」林天纵抬头看着他们,揉了揉僵疼的脖子,并示意许臣先退下。

    「你受了伤,干嘛不多休息?」丁略不悦地责备他。

    「我没时间休息。」林天纵认真地道。

    「有什么事让你非得这么紧急不可吗?」武绝伦漂亮的大眼充满了狐疑。

    林天纵放下手边的工作,仰头靠向床头的大枕,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忧急,是为了……『女神』吗?」江洵突然问。

    林天纵脸色微变,直盯着他。「你查出什么了?」

    「什么『女神』?你们在说什么?」方阔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

    「江洵,把话说清楚。」丁略沉声道。

    「这得由天纵来说明了。」江洵耸耸肩。

    其它三人六只眼睛全都望着林天纵,就等他把来龙去脉说明。

    「事情得从我去日本的那个时候说起……」林天纵简单地把他和飞鸟翔一起经历的事叙述一遍。

    大家听完之后,几乎都难以置信,一颗石头和一个女人,竟是神秘的东河集团永续经营的主要原因。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事?」武绝伦啐笑道。

    「我听过这个集团,很神秘,也很低调,很少有媒体能窥知他们的内部讯息。』丁略毕竟是个商场大将,对东河集团多少有耳闻。

    「这世上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东河集团传承了四代,代代都能因开采宝矿而创造庞大的财富,虽然没有正式对外公开,但根据神通的调查,他们的资产高达数丈亿美元。」江洵打开计算机,秀出数据。

    「真的假的?」方阔低呼。

    「由于有所谓『女神』的精准预测,东河集团到目前为止开采的矿脉每一座都有高度的宝石蕴藏量,从未失手过,而这一阵子,他们野心更大,打算进一步投资另一个更具暴利的矿产……」江洵又道。

    「是什么?」丁略、方阔和武绝伦齐声问道。

    「石油!」回答的是林天纵。

    「天哪!石油!那个女孩不会连油矿都能预测吧?」武绝伦怪叫一声。

    「我也很好奇。」江洵对这类神秘的事一直很感兴趣。

    「她能不能预测油矿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她!」林天纵斩钉截铁地道。

    丁略惊愣地看着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事物表现过兴趣的林天纵,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既然名为『女神』,就表示非一般人可以得到。」江洵意有所指地道。

    「怎么说?」方阔问道。

    「据说,为了不让厉家女神的血统外流,厉家向来规定被挑选为『女神』的女孩一生不能出嫁,得在厉家终老一生,把她的能力全都奉献给东河集团。」江洵向大家解释。

    「这我知道,不过我还是非要她不可。」林天纵坚定的眼神说明了他有多么在乎飞鸟翔。

    「那个叫飞鸟翔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你这样为她神魂颠倒?」方阔简直等不及想见见那个让林天纵开窍的女人了。

    「她碍…」一想到飞鸟翔,林天纵沉郁的眉峰立刻舒缓开来,嘴角也微微勾起。「她是个大条筋又有点无厘头的有趣丫头……」

    行了,不用再多说,光看他这种神情,其它四人就晓得没救了。

    天纵这小子也栽进爱情里了。

    「那个飞鸟翔不简单……」方阔佩服。

    「那个飞鸟翔有两下子……」武绝伦感叹。

    「那个飞鸟翔厉害……」丁略赞赏。

    「不,你们该说,真正厉害的是安排飞鸟翔和天纵相识的人。」江洵一语点破了其中的蹊跷。

    「什么意思?」武绝伦怔了怔。

    「天纵,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江洵盯着林天纵。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滕霁在搞鬼。」林天纵看着江洵,俊美的脸却没有一丝愠怒。

    「滕霁?」方阔一呆。

    「他又做了什么事?」武绝伦厌恶地拧着眉。

    「难道……是他刻意安排你去接近飞鸟翔?」丁略心中微凛。这种事滕霁还真玩不腻啊!

    「没错,找人把我打昏,丢在飞鸟翔的家门前,为的就是让我和飞鸟翔接触。」林天纵其实在得知飞鸟翔奇特的身分时,就隐约察觉他和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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