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总裁少奶奶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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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应邦睁开沉重眼皮,打起精神开门,一见是满脸愤怒的妹子后,疑惑随即跃上心头,“这么晚了……你不会想告诉我,直到刚刚才回家吧?”

    阮绵绵一唤,制止了他即要逸出口的碎念,“邦哥、爸,对不起,这么晚还把你们吵起来。”

    阮浩正摇摇手表示不在意,反而关切起她鲜少表露出的严肃面,“绵绵,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绵绵,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了?”第一个窜进应邦脑海的便是这个可能性,他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紧张质问,“别怕,快跟邦哥说。”

    阮绵绵轻轻拉开应邦的手,“邦哥、爸,关于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已经有了决定。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告诉你们,白睦先生的Case──我接定了!”

    “什么!?”应邦无法接受,“绵绵,这个决定你会不会下得太匆促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相较于应邦的慌张及反对,阮浩正反倒处之淡然,“绵绵,你见过他本人了?”

    “是的。”她点头,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我终于见到不守信用的商界新宠儿,他果然出乎意料的……讨人厌!”

    “既然讨人厌就不要接他的Case了。”应邦在旁侧继续反对。

    “不行。”阮绵绵相当坚决,“正因为他讨人厌,所以我才要接下这桩Case!”

    “为什么?”应邦实在不懂妹子在想什么。

    “因为……”她的双瞳冒出誓不甘休的两簇火花,“我要趁这段时间好好纠正一下白睦先生的恶劣性格!”

    “绵绵……”应邦顿时无语,“这种事……交给张老师专线较好吧?”

    “他让我生气了!”她双颊鼓起,瞳底火花快要喷出,“他真的、真的很讨人厌!为什么他不讨人喜欢一点?”

    “那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的。”应邦不放弃地劝说。

    “好。”阮浩正点头大力附和赞同,“绵绵,爸支持你。”

    “谢谢爸。”得到有力支持,阮绵绵严然的点头应和,“我会尽我所能,好好改正他偏差的个性!”

    “绵绵,你不是心理医生,他神经有病也不关你的事!”应邦只差没拿麦克风在她耳边吼,希望她能够清醒一点。

    阮绵绵抿唇,一脸正色地凝看着他,缓缓启口:“邦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讨厌的男人!枉费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厚道又苛刻呢?”

    “所以就不要理那个讨厌鬼了。”见她异常坚持,应邦也卯起劲来用力反对到底,“你也知道保镳这一行有多危险,千万不要为了讨厌鬼受伤或丢小命,那更是不划算!”

    “邦哥,你不相信我的身手吗?”眨眨眼,阮绵绵换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眸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一起接受爸的训练,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绵绵……”应邦傻眼,没料到她会有此反应,“邦哥不是嫌你身手不好,你天资聪颖又肯认真学习,比起姿姿那个半吊子不知好上几百倍。”

    “原来我是个半吊子……”阴森如鬼魅的声音插入他们谈话,“邦哥哥,原来一直以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我……我好伤心喔!呜──”

    “姿姿!?”一个转身,看见穿着睡衣蹲下发出泣声的小妹,他手忙脚乱的安慰,“你别哭,邦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不如绵绵啦!”她瘪嘴,然后“哇”的一声蹦出大颗眼泪,“我就知道你比较疼绵绵,什么都帮她啦!”

    “我没有……”

    “明明就有,你只会担心绵绵,都不担心我!”

    应邦上前,不知该如何抚慰说风是雨的小妹,“你们都是我妹妹,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担心你们的安危……”

    “你就是嫌弃我练功夫不专心,所以才不让我进保全公司做事对不对?”田姿姿呜咽指控。

    “不是这样的……那只是因为……”

    词穷的应邦向阮浩正投以求救眼神,阮浩正只是浅浅一笑,打呵欠的同时,边向阮绵绵递了个眼神。

    “我继续补眠去。”说完,他便进房,关上门。

    应邦不死心的寻求阮绵绵援助,她却一副爱莫能助的耸耸肩。

    “邦哥,你也知道姿姿最讨厌有人看不起她,偏偏你又讲的那么明白……”她轻叹一声,“我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迅速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一抹笑意浮现于唇角。

    “我不管啦!我也要进保全公司做事,我也要!”田姿姿索性赖在地上吵闹起来。

    应邦又急着转回头安抚她激动情绪,“姿姿,你别这样,保全公司没什么好,里头都是一些臭男人……”

    听着应邦随口扯的借口,阮绵绵险些嗤笑出声,偷偷转头看,赫然接收到田姿姿给她的一记眨眼。

    姐妹俩的默契只靠一个眼神就能交流,她也回一记眨眼,感谢田姿姿的仗义相助,否则超级爱护妹妹的邦哥,不知道会不会缠她到天亮,不劝服她誓不甘休呢!

    料谁也想不到,有着硬汉形象的堂堂总经理应邦竟是如此的爱护妹妹们,他疼惜、爱护妹妹到不惜让她们玩弄于股掌间。

    “唉──”阮绵绵在进房前悄叹一声,“以邦哥爱护妹妹近乎变态的行为看来,爸想抱孙子……遥遥无期啰……”

    “白先生今日行程……”王律柏打开密密麻麻的行事历,开始念出今日满档的行程,“早上十点半巡视竹科厂房,十二点与厂长及干部们进餐,下午两点回总公司与新上任的各部门主管会晤,四点是……”

    “等等。”白睦突然举手制止他说下去,食指指向站在办公室门侧的马尾女孩,眼瞳里酝酿着欲来的风暴,“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回头看了眼背靠着墙,朝他微微一笑的阮绵绵,王律柏偏转过身来,推了下鼻上的眼镜架。

    “白先生,她是阮绵绵小姐……”

    “我没兴趣知道她是谁。”白睦专制的挥手截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在我办公室。”

    “白先生,那是因为……”

    “我是白先生的保镳,理应随侍在旁,好保护雇主安危。”为免王律柏遭他迁怒,阮绵绵一脸含笑地上前简略说明。

    白睦的阴寒眸子紧盯着自动上前的女人,她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笑意,好似在昭告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及温暖。

    多看她溢满面容的笑颜一眼,他就忍不住闷声细嗤,对于她对这世界的友善包容,只觉可笑。

    “我不需要保镳!”简单一句拒绝,表露出他对她的厌恶感。

    “那可不行喔!”无视于他眸底凝聚的黑色风暴,阮绵绵笑咪咪的从后裤袋拿出折迭起的文件,然后大方摊在桌面,“订金已付,烦请白先生在底下那一栏签上大名。”

    “我不随便签名。”冷眼斜睨她一眼,拒绝意味依旧浓厚。

    “我想也是。”阮绵绵咕哝一声,一副没办法的叹了声气,“我想只好自己来喽!”

    只见她抽起桌面上的钢笔,直接在文件栏底签上白睦的大名。

    白睦阴恻恻的勾唇,“阮小姐,你这是伪造文书。”

    阮绵绵学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这只是形式上的程序罢了,文件正本理应由委托者签名,而白夫人已经签了名。”

    “那个女人……”白睦眼神闪烁了下,神色淡漠,“没人要她这么多事,我是死是活会自己负责,犯不着要外人们干涉。”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阮绵绵朝他伸出食指,不赞同的摇了摇,“既然我们公司收下了白夫人的订金,就该忠人之事,所以……白先生,以后请多多指教。”

    她加深唇角的弧度,那笑靥纯真得如高挂在空的暖阳,让人感觉不出一丝虚假,弯起的眼角溢出百分百的真诚,让盯着她看的白睦突然一阵呆愣,不知该做何反应。

    未见他有反应,一双锐利黑眸反紧盯着她看,阮绵绵不禁反射性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迎视他深沉、灼烈的凝视。

    “白先生,我知道你不欢迎我……”

    她轻柔如春风的嗓音传进耳膜,让白睦猛地惊悟过来,他暗责自己情绪失控,才会导致脑子莫名的当机。

    “你很有自知之明。”在桌面上的文件瞄了眼后,他的目光再次对上她的双瞳,“既然如此,拿着这些没意义的文件离开吧!”

    “我没打算离开。”她打算好好向他展示其决心。

    白睦微皱了下眉,视线越过她,落在王律柏身上,冷冷低语:“王助理,我花高薪请你当助理是为了什么?”

    点名到自己头上,王律柏不禁额冒冷汗。不敢得罪性格阴冷的上司,他谨言道:

    “白先生聘我为助理,当然是为了帮白先生处理所有杂务。”

    “她就是你目前要处理的杂务。”指了指阮绵绵,白睦决定快刀斩乱麻,“把她赶出去,交代楼下警卫,见她一次就赶她一次。”

    “白……白先生……”这……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他嘛!“可是那是白夫人……”

    “你是领我的薪水办事,还是那个女人的钱?”

    一句话直击重心,王律柏颓然低头,“阮小姐,真的很抱歉……”

    白睦的态度彻底惹恼阮绵绵,向来不愿与人起冲突的她,因白睦的恶劣态度而发火。

    砰的一声,她猛拍桌面一记,阻断王律柏未说完的话。

    她目光直视白睦深沉不见底的双眼,瞳底有两簇小火光在跳跃,倔强的一抿唇,中气十足的撂狠话:

    “白先生,我是受命保护你,无论你接受与否,这桩任务我就是执行定了!倒是你,别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不如你的意就迁怒别人,抑或是你根本就没把握逼退我,所以才要找个替死鬼!”

    白睦的漂亮凤眼蒙上一层阴郁,“你说什么?”

    “我想白先生的耳力好得很,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她挺直腰杆,勇敢无惧的抬起下巴回瞪他。

    “意思是……你要死赖着不走?”

    她不似表面的柔弱和善,倔起来的执拗模样也着实让人眼睛一亮。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另眼看待的新奇感觉,回想起与她的初次见面,她的固执差点就让他激起火气。

    反复细看她柔美的五官,不知不觉也瞧出一种耐人寻味的韵味,像她这种清爽干净的女孩,追求者想必不少……

    怪哉!他怎么衡量着竟有了偏差?他该想的是如何让她死心,而不是像头蛮牛要与他对抗到底!

    “我不姓赖,又怎会赖着不走。”她可不想在他身边赖一辈子,“到合约规定的期限满后,你求我留下来,我也不会留下!”

    哼!对付这种瞧不起人的讨厌鬼,就该拿出姿姿那种耍赖魄力,逼迫他就范,再不行,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

    只不过她怀疑那些方法会对他有用,所以她还是选择抛开温柔个性,展现她坚韧的魄力来!

    白睦没有搭腔,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似在衡量她的能耐,也暗暗好奇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如煦阳的马尾女孩,何来的勇气与他对抗?

    不可否认,她的倔傲令他激赏,同时也激发出其潜藏在骨子里的恶癖。

    如果把这么一个纯洁天真,灿亮如阳光的女孩给狠狠抹污,甚至是将她弄得伤痕累累,那样一定会很有趣……

    看见他的嘴角逸出一记细微冷哼,阮绵绵的颈后不自觉的寒毛竖立,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小手如有自我意识般来到胸口处紧握成拳,好想紧紧揪住胸口,藉以按捺住不寻常的阵阵心悸。

    但又恐被白睦瞧出端倪,以为她怕了他。于是,她又将小手强硬撤回身侧,借着紧握成拳的动作,安抚心扉上的诡异波动。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阮绵绵先下手为强的说道。

    白睦缓缓扯唇露笑,嘲弄意味浓厚,“你自认保护得了我吗?”

    “白先生担心我的身手?”阮绵绵不怒反笑,“别忘了,我可是救了白先生两次,若是白先生健忘的话,我可以提点一二……第一次我与白先生见面是在公车上,当时有个色狼……”

    白睦脸色一凛,“闭嘴!”

    “咦?”她眨着甚是无辜的晶亮双瞳,“白先生不需要我提醒吗?”

    “不、用、你、鸡、婆!”他咬牙,一字一句的警告。

    阮绵绵悠然一笑,“看来我与白先生达成共识了。”

    共识?

    闪躲到壁角以免遭池鱼之殃的王律柏听到阮绵绵骤下断语,头顶随之冒出一个大问号。

    他可不认为阮小姐与白先生达成什么共识,从头到尾都是阮小姐坚持到底,而白先生则是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不过现在的情势看起来……阮小姐似乎略胜一筹。

    跟在白先生身边工作也好一段时间了,他还没看过有哪个不要命的人在他面前大声斥喝,只有她……

    她是不要命的第一人!

    阮绵绵所谓的“共识”,让白睦好笑的挑了挑眉角,“阮小姐,我并没有答应……”

    “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不会改变想法。”她从后面裤袋拿出一张经过折迭的纸张,小心摊开置于桌面,“白先生,上头我写了几项注意事项,你要是能够配合,我会感激不尽。”

    白睦瞄了眼上头密密麻麻的注意条文及应该添购的保全器材,嘴角一沉,脸色也益发铁青。

    “阮小姐,你不如把我关在牢里,我相信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忍不住弯唇嘲弄她的天真想法。

    “那可不见得。”阮绵绵不以为然的摇头,“这年头想要杀死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关进牢里刚好造就出一个绝佳机会,到时想逃也逃不掉。再者,现在变态那么多,白先生不怕在牢里被其他犯人怎么样吗?”

    他差点翻白眼,“阮小姐是不是连续剧看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连续剧都这么演?”她吃惊瞪眼,“难道白先生也有在看连续剧吗?正好,我们有话题可聊了。”

    见她笑得灿烂开怀,白睦可笑不出来,缓缓站直身子。

    “阮小姐,我想你不适合胜任保镳的工作,还是请回吧!”他决定无视于她的存在,看她会不会知难而退。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的慈悲。

    但若是她仍坚持要保护他的安危,那可就别怪他想用尽一切法子将她的纯净气质毁灭掉……

    “王助理,我们可以出发到竹科了。”他从办公桌后走出,顺手抄起披在椅后的西装外套,俐落套上。

    “是。”不敢惹恼上司,王律柏忙殷勤的打开办公室大门。

    见白睦不将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走出去,阮绵绵也迈开步子跟上,在他身后叫嚷:

    “白先生,我是你的保镳,请把我当成隐形人看待,绝对不会妨碍你办事,总之你的安危由我负责到底──”

    当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敞开。

    行程满档的白睦根本没空理会紧紧黏在身后的阮绵绵,旋即跨出步伐,踏上一楼大厅的光亮大理石地板。

    王律柏则赶紧奔至大厅外头的黑头轿车旁,恭敬的为白睦打开车门,而一直在旁等候的司机,则机灵的迅速坐进驾驶座准备。

    “哇──”见到这种状况,阮绵绵讶异的猛眨眼,小声惊呼:“原来这就是有权有势人士的派头,真令人大开眼界。”

    白睦没瞧阮绵绵一眼,就跨步上车。

    阮绵绵看了正快步绕至另一边车身的王律柏一眼,不耻下问:“白先生,请问我要坐前座还是后座?”

    白睦连瞄都没瞄她一眼,双眼直视前方。

    “白先生,请问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不让他给逼出火气,她依旧保持笑容低问。

    “你不是隐形人吗?”言下之意就是她该隐形个彻底。

    阮绵绵倒吸口气,再次深深体验到他的性格有多么恶质。

    “好,那就随我这个隐形人的便!”他扭曲的人格果然需要好好被纠正一番!

    “总裁,你忘记签这份紧急文件!”

    大厅内传来一个急促唤声,阮绵绵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拿着文件急急奔来,不料大理石地板过于光滑,脚底一滑,整个人跌了个大跤。

    阮绵绵毫不迟疑的上前将跌跤女子从地面上扶起,小心翼翼探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女子猛皱眉,“我的屁股……好像裂成两半了。”

    白睦看也不看女子一眼,完全不理会她,直接吩咐一声:“开车!”

    王律柏迟疑的开口:“白先生,那是急件……”

    “急件重要还是信用重要?”白睦脸色未变,语调清冷,“再怎么急的要件都可以暂缓,光是巡视一次厂房要动员、耗费多少人力及时间,这不用我提醒吧!”

    王律柏点头,“白先生说的极是。”

    “开车!”毫无情面可言,白睦低喝一声。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将轿车往前驶去。

    听见引擎声,阮绵绵也随即转头察看,只见黑色轿车正扬长而去。

    “白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的顾不得女子,拔腿追出。

    突地,砰的一声巨响,迎接阮绵绵的是一幕惊心动魄的烈焰火光──车子爆炸了!

    第八章

    “对不起!”

    充满愧疚的道歉声从阮绵绵口中逸出,而让她拚命低头道歉的对象则一派悠闲靠躺在白色病床上,闷不吭声翻看着厚重报表文件的白睦。

    除了额头及手臂上都因受伤而获得妥善包扎之外,身体其余各处倒也无恙。

    不过受到爆炸威力的冲击,导致后脑狠狠撞上车窗玻璃,不但缝了几针,亦被医生勒令住院几天,观察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

    见他不为所动,阮绵绵愧疚得绞扭十指,倍感困窘地咬着下唇。

    “白先生,都怪我办事不力,上班第一天就让你受伤……真的、真的很抱歉!”

    真是糗大了!

    亏她拥有一身受过专业训练的好本领,却因为没有临场经验,而眼睁睁看着一场不该发生的爆炸发生。

    白睦将阮绵绵视为透明人,瞧也不瞧她一眼,也不搭腔,只是认真端详手上的报表。

    “白先生不想理我,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她总算知道保镳这工作需要投注多大心力,也明白邦哥反对的理由,“白先生……”

    “你可以闭嘴了吗?”

    终于,白睦无法忍受的开口制止她不间断的自责及歉语。

    阮绵绵反露出欣喜神情,“白先生,你终于肯理我了吗?太好了──”

    打从三天前发生那场意外爆炸后,白睦就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谈出声搭理过她。

    白睦直接赏她一记白眼,“闭嘴!你在我耳边吵了三天还不够吗?”

    整整三天,白天黑夜、从早到晚,她就杵在他身前不断致歉,甚至不眠不休照料着他,虽然他并不领情,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执拗性格。

    “那是因为三天来你理都不理我。”错的人是她,但他的姿态也摆得很高,“何况,身为你的保镳,在爆炸发生后,更要严加戒备的保护你,以防有心人士对你不利。”

    他根本一点也不期待她,“一点专业素养也没有的保镳,我宁愿靠自己!”

    天底下有哪种保镳放着自己雇主不理,跑去搀扶走路跌倒的路人?真是一点警戒心也没有!

    这话刺得阮绵绵心头一阵痛,也让她感到窘困得脸色闪过一阵青一阵红,又不得承认他说的极是。

    “是我失职,真的很对不起!”她习惯助人,一时间忘记了身分上的转换。

    “对不起这几个字我听腻了,耳朵都快长茧。”白睦将翻看完的报表往旁侧一摆,开始有了戏弄她的心情,“反正才这么一点伤,死不了人。”

    阮绵绵拧紧眉头,一点也不喜欢他那种无所谓的口气及轻率的态度。

    想到爆炸发生之初,她简直吓傻呆在原地,心跳险些停止,怎么也没料到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车上安装爆裂物。

    也幸亏简单拼凑出的炸药量不足以让车上三人炸成碎片,但司机仍受到了不小的灼伤,目前还躺在加护病房内持续观察中;后座乘客白睦及王律柏分别受到轻重伤,三人之中伤势最轻的就属白睦。

    “捡回一条命,你该惜福,而不是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你知道……”

    回想起他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青白脸色,至今仍能紧紧揪住她的心,让她大气不敢喘一口,就怕他有个万一。

    白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情绪顿时变得激昂,弯唇冷嗤一声:“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很担心我?”

    被猜中内心所想,阮绵绵不禁倒抽口气,老实的出声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白睦看她的眼神在瞬间有了改变,视线轻轻扫过她显得惊愕的圆澄双瞳,瞳底没有一丝虚情假意,只有真切的关怀……

    “你担心我?”为什么?他不懂。

    她怎能用这种坦荡及盈满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有人在我眼前受伤,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吧!”不知为何,她无法迎视他逼人的目光。

    “是吗?”白睦收回眼,忍不住弯唇嘲讽,“反正我一条烂命,老天爷喜欢就拿去吧!你也省去多余的担心吧!”

    阮绵绵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话语,“白先生,请你多爱惜自己一点,有人会很担心你的……”

    “你吗?”

    他戏谑的眼猛地对上她,令阮绵绵一时芳心无措的小鹿乱撞,不知名的紧张渐渐开始蔓延全身。

    “当……当然不……不是我。”她结巴的否认。

    白睦有趣的看着她发红的耳根,突然发现逗弄她可以让他心情大好,“刚刚你明明说担心我的死活……”

    紧张的手心冒汗,阮绵绵坚持否认到底,“我──我说的人是白夫人!”

    听见她提起林丽香,白睦的眼瞳深处浮动出一丝怨恨,从鼻中冒出不屑嗤声,“哼!”

    他的态度让阮绵绵攒起眉,不解他何以对白夫人有这么深的敌意。

    “我相信白夫人是关心你的,否则她不会聘请保镳保护你的安危。”

    他神情淡漠,冷冷说道:“说不定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阮绵绵震惊的瞠大双眸,第一次遇见这种不识好人心的笨蛋!

    “白先生,你……你怎么可以扭曲白夫人对你的关怀心意?”

    “她怎么会关心丈夫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子呢?”他斜睨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嘲弄,“阮小姐,你对所谓的人性太具信心了吧?”

    “相信人性本善有什么错?”她抬头挺胸,坚持自我理念。

    相较于她的天真想法,白睦阴恻恻勾唇轻吐,“你错了,人性本恶!”

    “白先生你错了……”

    “我没错。”白睦坚持己身想法,“人性若不是本恶,我的亲生父亲又怎会任我在外头流浪那么多年后,因为重病缠身才急着想要弥补早年的过失?”

    “这……”第一次听他谈及身世,阮绵绵不知该说什么,“你看,他想把你找回来证明心里头还是有你,所以才想在自己离开之前弥补对你的亏欠。”

    她天真的猜测让白睦哈笑出声,“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真以为那老头是真心想把我找回来的吗?错了,你错得离谱!”

    “我不懂……”她张着疑惑大眼,不明白他话中深意。

    白睦唇角凝着一丝冷意,语调淡漠的说道:“白老头找我回来只是为了他的威扬集团!说来可笑,他疼爱有加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是经商的料,若是把集团交到他们手上,倒闭关门是迟早的事。”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白老先生心里边还是有你这个儿子的存在,否则他不会把整个集团交给你。”

    “你听不懂吗?”白睦挑高眉角,“他只想要江山霸业交到自己血脉手上,无论这个儿子是哪个女人生的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经营者,而不是儿子!老头只是舍不得打下的霸业毁于一旦,如果还有其他私生子流落在外,我想他也会不顾一切找回来,只为了能将自己的江山延续下去。”

    “白先生你错了。”阮绵绵神情凝重的抿唇摇头,没想到他的思想偏差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如果人性本恶的话,我父亲又怎会因为一念之间领养我呢?如果真的人性本恶,我又怎么安稳成长呢?我从父亲身上学到大而无私的爱,那是不要求回报的善念……”

    白睦掀唇冷笑,恶意扭曲:“说不定……你父亲另有所图……”

    “不许你诬蔑我父亲的人格!”

    恁是阮绵绵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这种妄自臆测之词,一团火气就这么无预警从心窝里窜出,直冲脑海,淹去了所有理智。

    不自觉的,顺从内心熊熊怒火,她直接赏了白睦一记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白睦的脸颊立即浮现出红色指印。

    那怵目惊心的红色指印控诉着她的暴力,同时也将她的理智迅速拉回。

    “啊……”她脸色微微发白的以手摀嘴,眼底盈绕着无法原谅自己的谴责,“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说不过就动手打人。”白睦以舌顶顶火辣的颊边,依旧一副气死人的无所谓调调,“修养真是好。”

    他冰冷的眼神及带刺的话语,如细针般狠狠扎上阮绵绵满是愧疚的心,她小脸皱起,不知该怎么表达歉意。

    “白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听到你这么批判我父亲,他在我心目中是最好、最慈祥、最和善的长者,他真的不是如你说的另有所图,所以我才会……”

    “你犯不着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并不想知道你父亲有多伪善,就如同你一样。”

    “我……我没有。”她的唇微微颤抖,实在不懂为什么他的想法如此黑暗,“我保护不周让你受伤,是我的错,刚刚……我也不该因为一时冲动而打你,我道歉。白先生,对不起!”

    见她向他弯腰深深鞠躬致歉,白睦无动于衷的轻哼:“你以为简单的几句对不起或抱歉,就能让我轻易原谅你吗?”

    “那……”她直起身子,咬着下唇显得不知所措,“白先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一时的鲁莽?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再说了。”他举手,制止她重复相同的歉语。

    盯看着她慌张的模样,一个恶意念头不禁袭上脑海,“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的话……”

    阮绵绵不明就里的瞅着他看,只觉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融去了他冰冷紧绷的线条,让他漂亮的中性脸孔增添一抹俊美,弯起眼角的迷人笑纹教人难以调开眼。

    如果他不要老是绷着脸,多笑一点,那该有多好啊……

    “一个吻。”

    “啊?”拉回短暂的失神,阮绵绵双眼冒出疑问,忙拉长耳朵,“白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白睦眼底涌现一抹邪意,“我说,一个吻,就原谅你。”

    “什么!?”阮绵绵惊愕得差点掉下巴。

    白睦悠然咧唇笑,很是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没听清楚吗?我可以再说一次……”

    “不……”她猛然往后退步,直到背靠上门板才停止,“我听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再重复。”

    “那么,你愿意吗?”

    她皱眉,拚命摇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用吻致歉,我就原谅你。”

    阮绵绵咬咬下唇,游移的眼神显示出内心挣扎。

    一咬牙,她眼神定凝于他身上,“好!吻就吻,反正又不是没被你吻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睦想要对她话中含义追根究底时,阮绵绵整个人已如旋风般袭了上来。

    她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闭上眼,直接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开。

    “这样……”她大大吐了口气,“可以了吧?”

    “你认为呢?”

    白睦凝看着她,双眼半玻穑蚶床患案惺芩崛泶桨甓械讲宦?br />

    “这样还不行吗?你说一个吻的……”

    “是的。”白睦点头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只不过……那不是我要的吻。”

    “那你要的是什么?”

    尽管未曾涉及男女情事,但阮绵绵也明白在他眼中闪烁的精光代表何种意思,那是步步侵略的危险讯号──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白睦陡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将她拉进怀中,健臂紧接扣住她的细腰,在她吃惊抬脸张唇之际,薄唇随即覆上──

    一切来得快又急,让阮绵绵没有反应动作的机会。

    只知当她回过神时,唇上有股熟悉的霸道压力,回忆咻的一声拉回到会议中心巧遇的那一次。

    不过这一次的吻,又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

    他轻吮着她的上下唇片,诱启她为他张口,好让他更为深入汲取她的温香馨息。

    一个深吸,鼻间净是她身上清爽的青草气息,如同她的人一样,干净、纯真又美好得教人怜疼。

    黑暗与光明从盘古开天以来,就是互不往来的死对头,然而潜藏于他内心的黑暗,却为她的光明而隐隐骚动着,明知不该,但他却失去了应有的自持力──

    她身上介于少女及女人间的青涩味道勾起他的征服欲,令他不觉越吻越火热,甚至情不自禁的探入她的檀口,搜寻着久违的女人芳香。

    “嗯……”他突如其来的入侵让阮绵绵有些抗拒,她不觉后退一步。

    白睦加重扣住她腰身的力量,不让她退却,牢牢把她锁在怀中,让她胸前的丰盈与他的胸膛亲密的贴在一起。

    不知何故,阮绵绵发现自己难以招架白睦的热吻,尤其清楚感觉到他的火舌正在追逐纠弄着她的小舌,她脸儿不由得发烫,身子也慢慢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温度持续上升的同时,有种莫名的欣喜打从心底深处钻出,让她搞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让她既想推开霸道的白睦,又不自禁想靠他更近更近……

    “我……”她含糊不清的出口,气息紊乱,“呼吸……快不行……”

    察觉到她话中的含义,白睦吐着浓浊的气息离开她的唇,好让她可以大口吸进新鲜氧气,不至于因为一个吻而休克。

    “哈!”当他的唇一离开,口鼻也获得全然的自由。

    “这个,才是真正的吻。”

    “啊?”她清澈的眼瞳还残留着激情余温,茫然的对上他充满邪气的眼,傻愣愣的说道:“这跟上次不太一样……上次不是这样的……”

    “哪一次?”难道他先前有吻过她吗?

    “上次……”她忘不了当时双唇紧贴的暧昧一刻,那是她第一次与其他男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会议中心前……你上计程车,然后就莫名其妙吻了我……”

    会议中心?那不是没几天前的事吗?

    印象中,大批媒体不顾他不拍照的严格要求,纷纷抓起相机拚命要为他照相,当下他二话不说离开会议中心。

    而媒体不死心的追了上来,情急之下,他上了一辆刚好停在大门口的计程车,车上当时有个女乘客,他还拉了她作挡箭牌……

    难不成,那名女乘客是阮绵绵!?

    如果真是她,那他们也太有缘,无论走到哪儿他都会遇上傻里傻气的她。

    随即,一股恼气从胸臆间扩散开来,令他沉下嘴角,“陌生男人吻你,你也不抗拒,想必你相当乐在其中!”

    好尖酸刻薄的言词!阮绵绵再怎么迟钝也感受到他的不悦。

    “我没有乐在其中,明明是你……那么霸道,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坐上来,二话不说就……”双颊无法抑制的发烫,视线不由得落在地板上,“亲我……”

    见她连耳根都红透,单纯个性表露无遗,这加深了他想要捉弄她的恶劣想法。

    “看来……你似乎相当喜欢我的吻。”

    暧昧话语让阮绵绵整个人犹如着火一般,羞赧得不敢把脸抬起,脑子一片混乱,思绪无法有效汇整。

    “我……你……白……白先生,我……我马上回去调查,我……我会找出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你,我……一定会……善尽……保镳的职责,绝对要保护你!”结结巴巴的将脑中出现的字眼念出,“我……我先回去了!”

    咻──砰的一声,病房门被像阵风卷出去的阮绵绵关上。

    首度,白睦感到讶然无语,原想多加捉弄她的计画,因主角迅速逃离而作罢。

    看着那道被阮绵绵无辜甩上的大门,再想起她整张脸冒着红光的逃离情景,他忍不住爆出大笑声。

    好有趣的女人!

    花点时间戏弄她,果然会让他心情大好。

    近来他将精神都投入刚接掌的威扬集团上头,早就忘了捉弄他人的滋味。

    他的劣根性果然无人能比,一想到往后身边多了个可供他捉弄的阮绵绵,一抹暖暖甜意不由得漾满心头。

    “怪了,我这么高兴是中邪了吗?”察觉到心情的怪异转折,疑问随即冒出心头。

    然而他的视线却无法控制的瞄向门口,敏感的鼻尖还隐约嗅闻得见属于阮绵绵干净清爽的气息,脑海里也一再浮现她害羞赧红的美颜……

    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气团,不知在何时窜进他的心头,他没有发现,一颗种子正悄悄落于他心房上头,缓慢的冒出芽苗──

    第九章

    爆炸案过后,彷佛一切都沉静下来,风平浪静得教人嗅不出一点危险的味道。

    然而过度的静寂反让阮绵绵高度戒备起来,她大力要求撤换公司大楼及他公寓的保全设备,更小心翼翼全天候保护白睦的安全。

    她过度的认真,一开始常让白睦感到烦躁,但久了他也就习惯双眼所扫到之处,会有一抹纤细身影的存在。

    日子就在这种时时警戒、提心吊胆的心情下快速飞逝──

    “根据浩然保全的调查结果,上次的爆裂物是由外行人拼装出来的,只要稍具一点化学常识的人都可以制造出来。”

    阮绵绵拿着一份详细的文件,站在白睦办公桌前轻声报告着。

    “这就是调查一个月后所得的结果?”白睦眉未挑,眼未抬,一出口就是浓浓讽刺。

    “当然不是!”她郑重否认,“除了一个月前的爆炸案之外,我还请调查员详加调查了一些事。”

    白睦耸耸肩,没有追问下去的兴趣。

    阮绵绵也早习惯他那副爱理不理的调调,“调查之下才知道原来有几件可疑的事件早已发生,但为什么白先生都没察觉到异状呢?”

    “那不是我该注意的事。”

    他的漠不关心让阮绵绵心底冒出阵阵恼气,“关乎自己的性命安危,怎可不小心注意一点?从最早开始的车祸事件,煞车系统遭到人为破坏,就显示出有人想对白先生不利了。”

    “那又如何?”白睦抬起脸,似笑非笑的勾唇,“一条烂命,谁想拿就拿吧!”

    他对生命自暴自弃的态度,让阮绵绵忍不住跺了两下脚,深吸口气冷静后,继续说道:“再来公车上的色狼……”

    白睦脸色微变,冷声警告:“阮绵绵,别再给我提起这件事!”

    “我无意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阮绵绵赶紧解释,“那名被我押到警局的色狼……”接收到他冷狠的白眼,她马上改口:“那名对白先生意图不轨的──男子,真实身分是黑市杀手,只不过在他下手前就被我阻扰了。”

    “浩然保全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连这种事也查得出来。 (:

    ) ( 当上总裁少奶奶 http://www.xshubao22.com/1/19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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