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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可不知道,居然有人替他出手,十分仗义地灭掉了葛家兄弟,直到第二天一早,他去医院看母亲,撞到了守在这里一夜的杨永嘉和二灵,才听说了这事。
会是谁干的呢?楚云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按说,以这三兄弟的为人,河东省口诛笔伐他们三个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了,只是,能下得了手的绝对超不过两百人;可要看那行事的手段,能用如此高超和凶残的手法、又有条件来杀人的,怕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屋里还有两个护士,上班时间跑来聊天,聊完这事,年纪小点的护士居然问起了楚云飞,“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那俩警察是假冒的呢?”
“哈哈,纯粹是常识,”楚云飞对母亲的同事,还是很友好的,“先阳的警察,不是穿布鞋,就是穿皮鞋,那个张警司穿了一双旅游鞋啊。”
“再说,你们见过警车停车吧?哪里方便他们往哪里停,根本不管那里让不让停,把车停到停车场里那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实在不像是人民警察的风格,呵呵……”
下一刻,他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无奈地叹口气,转头面向杨永嘉,“唉,永嘉,记得给你爷爷打电话。”
杨永嘉马上也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只是他的手机还没接通呢,病房的门“咣”地一脚被人踹了开来。
四五个警察同时冲了进来,个个都端着手枪,“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个护士惊得花容失色之际,楚云飞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动作很谨慎,话却很难听,“**你们大爷,不知道这儿是医院啊?”
门外也站着一堆警察,其中就有人喊,“就是这个,说话的这个,就是楚云飞!”
此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楚云飞狠狠一眼瞪得全身发凉,马上藏起身子低下了头,竟是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楚云飞慢慢地把手举过头顶,嘴里却是不肯饶人,“挺威风的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找我,居然这么大的动静?”
看到他无意反抗,一个一级警督站了出来,“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现在少废话,跟我们去市局吧。”
他说话的当口,杨土豆在那边接起了手机,杨永嘉一口气就把事情说清了,“三爷爷,有人要抓飞哥去市局,很凶!”
杨土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听筒内又传来乱七八糟的喊声,“小子,把手机放下,你们都得去!”
“我妈有病,”听到这话,楚云飞不干了,“警督小子,我警告你,押错宝的话,你全家都会倒霉!”
“你算什么东西?”警督冷笑一声,上前就是一记耳光,“啪”地一声,打得既脆且响,“凭你也配警告我?”
以楚云飞的身手,避开这记耳光实在是太轻松的事了,但他偏偏没有避,而是在向叶美解释,“妈,这次你可是看到了,他无缘无故地打我。”
正文第三百七十四章市局里袭警
闲话少说,石头、二灵、杨永嘉、楚云飞连同叶美,一并被呼啸的警车拉进了先阳市公安局,楚云飞最先被提审了。
主审的,就是那个一级警督,不但是一副傲慢异常的神情,口气更是咄咄逼人,“说,昨天从下午到晚上,你干了些什么?”
“你管老子干了什么?”楚云飞虽然戴着手铐,却是不住地冷笑,一脸的不在乎,“你配知道么,也不看看你那鸡巴样儿,一级的小警督……”
按说,楚云飞从不肯这么嚣张的,不过,今天的事实在太蹊跷了,从那些警察蹑手蹑脚地接近病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被人家当作重点嫌疑人中的重点了。
先阳市的警察,不敢说全知道楚云飞的名头,但十个警察里,起码有那么一两个知道他的,病房外,有人认识他,而且还敢肆无忌惮地指证他,这味道很值得深思。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那警督的一记耳光,就把事情的严重性表露无疑了,这种级别的警察,又知道他的身份,就搁在一年前他卖羊肉串的时候,也不敢跟他毛手毛脚的。
先阳的警察,就算比内海的的有些血性,但大致也是相仿的,见风使舵才是他们的强项,现在,这厮居然敢对他动手动脚了,这又意味着什么?
绝对是有重量级的人物出头授意,要把他整得生不如死了!难说就是那个吴天良做的事呢。
错非如此,实在解释不了眼前这一级警督的嚣张是自哪里来的,居然敢直接把叶美都带到市局,下一步,估计寻个由头,把叶美都弄进号子里住几天都是有可能的!
怎奈,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楚云飞是在不断发展的,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年前卖羊肉串的那个楚云飞了!
不过,敢对随便能拿出几个亿现金的主动手,说明对方也下了狠心,起码是要玩残他的。
所以,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大家谁都不飞库手打用给谁留面子了,卯在一起干吧,能有多离谱,就玩到多离谱!
像现在,人家根本都没有走惯常的套路,做做姓名年龄性别之类的、明知故问的开头,就可以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打算严格地按着程序来办事!
这种情形,楚云飞何必再给对方留面子?他唯恐少说两句,少占了便宜呢。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个二级警司就拎着电棒自他身后走来,眼下的审讯室里,前面两个主审的警察,身后两个站着的警察,这厮是其中的一个,“找死啊你?”
楚云飞身子一侧,就让过了“滋啦啦”乱响电棒,顺势就是一个反踹,二级警司被踹出去好远,他倒是借着这个反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这样子,就实在过于,过于不把村长当干部了,是个警察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但面前的这两位站了起来,身后站着的那位也把门拉开了,“进来几个,这里有人袭警。”
袭警——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就是警察已经表明身份,结果还遭到袭击。
不过眼下,这些警察所做的事情,也当不起“执行公务”一词,所以,倒也没办法计较这词的严整性,总不能“扰民”无事,“袭警”有罪吧?
几乎就在同时,几个警察“呼”地就冲了进来。
楚云飞朗声一笑,“哈哈,我就喜欢在公安局打警察!”说话间,已经有两个警察被他踢得如滚地葫芦一般,滚到了墙角。
他这话听起来是夸张了点,但实在是有所指的:他要在公安局外打警察,仔细说道起来,还真的难免会被人扣上诸如“妨碍公务”、“抗拒执法”或者“袭警”等正式的罪名,实在也是有口难辩。
可要在公安局内打人,反倒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大家都是有脑子的:拜托,人家都跟你们进了公安局了,不是受欺负太狠的话,谁会“拼死反抗”啊?
口中说着,手上动着,短短的三分钟内,一屋子警察被打得满地乱爬,除了楚云飞,屋子里就再没有站着的人了。
慌乱中,不知道谁按了“紧急呼叫”的按扭,局里的中央观察室内,警铃大作!
“307室发生意外,”面对不停闪烁的指示灯,值班的女警马上就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建议派个人去看看,别又是火警演练吧?”
不用派人去,一个机灵点的家伙已经溜了出来,“不好了,307室有人袭警,情况非常危急!”
公安局内,有人袭警,还情况危急?听到这话的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众人纷纷地去取佩枪或者电棒之类的家伙,当然,也有人马上去汇报领导了。
就这个时候,楚云飞已经把屋里九个警察挨个地搜查了一遍,九个人里,电棒有两只,手枪倒是有三支,刚才那么乱的时候,没人敢开枪,眼下倒是不混乱了,可谁也没有开枪的机会了。
“帮你们把枪收起来,是为了你们好,”看到里面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警察,楚云飞终于又动了点善心,一边把人向门口扔,一边好心地解释着。
那家伙,前几天在他天天来报到的时候,对他的态度不错。
只是,就算是这样,这厮想离开门口也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只要有人试图远离门口,不管是用爬的方式,还是用滚的方式,楚云飞总是一脚把人踹回门口,开什么玩笑?我可还指望着你们堵门呢!
或者,没准都能起到挡子弹的效果呢。
门被反锁着,又有一堆警察在地上躺着,门外的的警察开始撞门,屋里的却是不敢让开,有一个警察试图伸手开锁,却被楚云飞一电棒电了上去。
“找死!”
电的是一个人,发抖的可不是一个人,人体,那也是能导电的!一堆人登时在那里狂抖一气。
感觉着还是不太安全,楚云飞索性把长长的办公桌推了过来,把这一堆警察紧紧地挤靠在门上,现在的他,不但要把事情弄大,还要争取时间。
撞几下门撞不开,门外越发地混乱了起来,就有人在那里喊,“快,找消防梯,从窗口进,三楼又不高。”
“好,你们跟着小伍,快去准备消防梯,”一个听起来像领导的人发话了,“自立,你去武警跟那儿联系一下。”
武警那里联系什么?根本不用问,就是传说中的城市狙击手了,不过,武警部队离市局还有一段路程,按理说,还有半小时供楚云飞挥霍。
两分钟后,市局的大院里响起了大功率喇叭的声音,“307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给你十分钟,放下武器走出来,不得伤害屋里的人质!”
市局坐落在先阳市繁华的建国路上,人流量很大,见到如此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象,路人们纷纷驻足观看了起来,还不时地打探着消息,市局里面,什么人被绑架了?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被警察们接受,于是,一拨拨的警察走了出来,向路人推推搡搡:去去去,该去哪里去哪里,再看,再看信不信我打你?
还有那脾气暴躁点的警察,动作幅度已经变得很大了。
河东日报社的记者也闻讯赶到了,怎奈,两个警察走上前,双方彼此沟通了几句,舆论监督的利器们马上掉转头,原路返回了。
消防车调来了一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云梯还没搭起就又放了下来,这情景看在楚云飞眼里,实在是有点诡异,难道他们不想破窗救人么?
事实上,不是人家不想破窗救人,实在是,市局的领导一计算,才明白那屋子里关着八九个警察呢,而这云梯一次不过搭载七八人而已,不用枪的话,这么些人,怕是送进去还是白给,那楚云飞的恶名,知道的人并不少。
楚云飞在窗户旁冷眼旁观,并不言语,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下背后那九个警察,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还真有人搞小动作,有人在桌下隐秘地用手语沟通着,只是,这点事情怎么瞒得过他,于是他走上前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脑门上,直接把人击昏了。
“这就是不老实的下场!”
等他再走到窗口的时候,拿喇叭的已经变成了叶美,“儿子,有事你可以跟他们谈,警察打人是不对,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报复啊。”
哦,老妈被逼着帮忙来做政治工作了?楚云飞气运喉咙,大声发话,“我没冒险,他们刚才打我,我现在打他们而已,打够了,我就放人了。”
这声音隔着半条街都能听得到,一时间,远观的行人大声地喧哗了起来,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这话,让市局的领导脸上分外地挂不住,这时候大家都搞不明白,这政治工作还要不要做了?继续做下去,警察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不到十五分钟,就在这闹哄哄的混乱中,武警的人开了两辆中巴车过来了,人在什么地方下的车,楚云飞视线受阻看不清楚,不过他估计,要不了多久,狙击手就要就位了。
正文第三百七十五章事情玩大了
拿起根胶棒,楚云飞叮当地打烂窗户上所有的玻璃:只要你们敢开枪,老子不敢开么?
窗户一破,室外燥热的空气登时就蹿进了凉爽的办公室内,接近正午的先阳,天气实在太热了!
就在他砸烂玻璃的同时,下面的喇叭声又起,“楚云飞,我是张满福,今天的事,绝对是一场误会,请你克制,请你克制,我个人愿意跟你单独沟通!”
“你来沟通自然可以,坐云梯过来吧,”楚云飞冷笑一声,“我还真的没打过公安局长呢!”
张满福,是先阳公安局的一把手,眼下这番做作,大概不过是为了掩护狙击手就位罢了,至于说单独沟通,前面二十分钟你做什么去了?
这话一出,下面登时又乱了起来,只是,此刻的楚云飞已经把身子缩回来,不敢细看了,谁知道狙击手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来一下?
太阳太毒,现场的人也过于多了点,楚云飞只能初步判定,对面楼顶天台处那几个人中,应该是有狙击手在里面的,至于别的地方有没有,他真的不敢确定!
狙击手会随意射杀他么?按理说不会,可这小小的一级警督都敢动手打他了,这天底下的事,委实太让人难以预料了。
不过好的一点是,这样的天气和阳光,虽然影响他对生命能量的观察,但也绝对会影响狙击手所带的红外观察器的使用效果的,大家不过是半斤对八两。
只是,他手上的三把枪,实在差劲了点,指望五四手枪能击中八十米开外天台上的人,还不如指望狙击手一不小心,突然从楼顶上掉下来,这个听起来似乎还现实些。
而且,子弹也少了点,总共才17发。
不知道我能顶得住多长时间?楚云飞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决定了,狙击手不开枪,他就不开枪,只是,那狙击手一旦开了枪,他还有再次开枪的机会么?
看着手边三支手枪,他有一种强烈的试枪的欲望,原因无他,熟悉自己的伙伴,那是军人应该有的习惯。
就在这时,街上警铃大作,一长溜车队出现在了建国路上,前面打头的竟然是先阳市的零号车,那是河东省接待上级领导的专用开道车!
至于后面的车,就更热闹了,全是省委和省公安厅的牌子,只有居中两辆是首京的牌子,一大一小,车牌号却是异常普通。
时老来了,楚云飞长出一口气,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时老这么凑巧地来了,还真是有点遗憾,但也……总算是好事吧?
时老是欧阳生介绍给楚云飞的,不过,这个介绍,也就是彼此认识的意思,时老的大名,楚云飞小时候就听说过了,眼下是为数不多的至今尚健在的开国元勋之一。
时老大名叫时玉衡,东北人,本是奉军里一个小小的营长,日本人打来的时候,他不顾上级的命令,直接拉了两连人出来,上山做了胡子,不抢百姓,只打鬼子和汉奸,算是一支抗日游击队。
不过,他毕竟是正规部队出身,做不到“以战养战”,等弹尽粮绝时,他不得不领着剩下的六十来个兄弟撤回关内,当日,他痛哭流涕,削发起誓,一定要打回来!
欧阳生同他的交情,就是在这个时候结下的,大江派的好汉,很是配合着他打过几次鬼子,其中一次时老的部队中了鬼子的埋伏,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掩护这正规部队转变来的胡子们撤退,欧阳生腿部中弹,自那以后,落下了关节炎的毛病。
对时老而言,这就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再说,后来他撤了,欧阳生可没走,一直坚持到时老跟着八路打回来。
因为愤于当时的国内形式,时老带着队伍投奔了八飞库手打路,后来战功彪炳登上开国时的点将台,但相对来说,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欧阳生像个男人,自九一八起,欧老弟可是在东北整整打了十四年鬼子!
再加上欧阳生无意庙堂,自在地做他的闲云野鹤,两人关系真的是特别地铁。
这次欧阳生在首京,主要就是去看几个老兄弟,这时老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现存众将星里排名最靠前的。
看到欧阳生的胡子和眉毛居然开始变黑了,精神头也大好了,时老真的异常纳闷,于是说来说去,就说到了玄青门人的身上。
时老的年纪,比欧阳生还大了差不多十岁,听到这个事情,自然是强烈地羡慕起了欧老弟。
欧阳生自家明白,对于政府来说,武林那是一种相当另类的存在,再说他又受了楚云飞的恩惠,也不好强要人家帮忙给时大哥调理一下身体。
可不管时大哥,也不是欧阳生的性格,他正说要时老帮忙,给楚云飞寻点什么好的商业项目,好开口求人的时候,杨土豆的电话到了。
时老本是一个相当正派的老人,脾气也比较火爆,听到欧阳生要他通关节、打招呼,就有几分不愿意,可他年纪也大了,正在倒着数日子呢,这忙不帮还真的是……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
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接到这个消息,立刻做出决定:要不这样吧,要真有人无故欺负他,你跟我讲,我去搞定这事,至于商业项目什么的,能不说的话……大家就不要说了吧?
说穿了,时老的态度之所以不够直接,还是欧阳生所说的这种治疗,太过离谱,亏得是他说的,要不时老虽然铁定会一试,但连这种热衷,也未必达得到。
楚云飞这里,还说要靠了宏达与张太子的关系,或者说刘群、金瑶的关系,玩玩制衡一类的手段,整垮中达集团,听了欧阳生传来的消息,那不大玩一下,简直对不起时老的厚爱呢。
当然,对时老此人,楚云飞也是很尊重的,当下就表态了,等这次事结束了,不管时老有没有帮上忙,他都会专程赶赴首京,帮时老调理一下身体,也算是表达一下对老一辈革命家的敬仰之情吧。
有了这层因果,楚云飞才没有到那些有嫌疑的领导家找什么麻烦和证据,而是单纯地等对方来找自己的麻烦,在他眼里,这也算是一块试金石:时下的官员,收收贿赂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只要你们心里尚有百姓,做事不是特别离谱,那大家就当没接触过算了。
前天,接到了安全局人员的警告,楚云飞的感觉很不好,马上去找欧阳生:欧老哥,现在有副省长一级的想动我了,你还是把时老请来,我在先阳帮他调理好了。
时老正在首京等得着急呢,要不是他平时很少求人,怕是直接就找人干涉这件事了呢,拜托,他都是过一天就少一天的人了,虽然说眼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但谁又能保证,他肯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时老是昨天下午才低调到达先阳的,毕竟到了他这个级别,说要走也不能拔腿就走,前天接到邀请,随便收拾收拾,也就过了一天,亏得先阳离首京近,才能在下午赶到。
到了之后,啥话也别说,简单的介绍过后,楚云飞先给时老调理了一下身体,时老等不得,楚云飞也不想等,大家都希望时老能把身体及时地恢复起来。
至于说效果,多少是有点,不过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工夫的,就算时老肯加大力度,楚云飞还没那个胆子呢,无非是个慢慢调理的事情。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那警督的问题,楚云飞不屑回答,那也是正理:人家昨天下午和晚上,接待时老呢,手机都没开,这事你配知道么?
时老同杨土豆他们几个住在一起,接到杨永嘉的报信,收拾收拾就出动了,不过时老此人做事真的是太讲究了点,居然先到省委转了一圈,活生生地把省委书记、一省之主罗玉田拉了出来:我是讲道理的,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先阳现在是个什么体统!
体统是什么样,暂且不提,不过,时老这个举动,直接打断了省委书记的若干活动安排,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一行人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还好,估计这帮人再过一两个小时来,问题也不会很大,楚云飞的功夫和身手很强悍,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省委书记的电话,早就打到了省公安厅里。
熊厅长,你们先阳市公安局的这些警察,办事很成问题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时老的朋友抓了起来,要知道,时老这次,可是专程从首京来先阳看望那个小楚的。
熊厅长当时就明白了,从首京出来的,能被罗书记叫做时老的,绝对不可能姓史啊石啊或者施啊什么的,那只可能姓的是时间的时,时玉衡!
吴副省长同张满福的交情不错,这次的事,是他直接要张满福一手操办的,熊厅长虽然听到了一丝风声,却也没把那个找中达麻烦的和时老的朋友归在一类。
开什么玩笑,这年头能见到时老的,就都已经是相当不含糊的人了,值得时老从首京专程出来探望的,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三千字外的注解:时老为虚拟人物,名玉衡是为了纪念关东男儿关玉衡,别无他意。)
正文第三百七十六章封锁消息
第三百七十六章封锁消息
熊厅长得知消息,自然绝对不敢怠慢,电话马上打到了张满福那里:你们那里,是不是抓了一个叫楚云飞的年轻人?罗书记发话了,这人你们千万怠慢不得,先好好地供着再说!
张局长登时就有点傻眼了,那个啥,熊厅长,这可是吴副省长指定要处理的案子啊,可能……可能涉及反党、反社会和反革命一系列的问题呢。
熊厅长实在有点说不出什么了,原来是吴省长要处理的那个案子啊,不过,反党?这罪名有点太大了吧?罗书记本来就是一省的党委书记呢,算,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再向罗书记汇报一下。
这事处理不好,最后惹了吴副省长的话,对熊厅长未来的前程会影响很大的,多打个电话,无非挨顿训斥罢了,说不定还能落个办事负责的口碑。
罗书记接到这个电话,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时老来到先阳,竟然是为了挺人的,这里面的意思虽然有点含混,不过,罗书记好歹也是一省之长,自然很快就明白了里面的味道。
时老来得很低调,这个事,熊厅长不知道,但罗书记可是知道的,人家为什么事先不声张?八成就是为了拿老吴的现行的。
当然,猜测只是猜测,虽然和吴天良不是一个阵线的,关系也一般,但罗书记还是要向时老说明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声明自己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说这话的时候,车队已经开始准备出发了。
时老的脾气还真的不好,冷笑一声,拐杖向地下一戳,“我这个老革命,居然跟反革命挂上钩了,哼,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那算,我自己去陪这个反革命吧。”
说着,他哆嗦着身子就向车里钻,一气之下,都不要人搀扶了。
罗书记哪里还敢再犹豫什么?没错,时老是老了,非常老,但正因为他长寿,才越发显得他地位的重要,那些比时老还要闪亮的将星和元勋,大多已凋敝了,硕果仅存,象征意义就足够大了!
“时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事,是不是不要让吴天良知道?他这么给人扣帽子,工作态度很成问题嘛。”
时老扭头看看,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不过,罗书记能感觉到,时老没那么大的火了,这事该怎么办,他自然知道了。
于是,熊厅长再次接到了书记助理的电话,这次,罗书记都懒得给他打电话了,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明白,时老说了,这事要低调办理一下,能不让吴省长操心,你就不要让他“操心”了。
熊厅长一下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既然这个词是“操心”而不是“误会”,那就说明,这事要对吴省长封锁消息了。
仅从这个个例来看,汉语词语的博大精深,就可见一斑了,而想要揣摩好上意,通常都要对国学有相当造诣才行的。
熊厅长很庆幸,刚才自己并没有把时老来先阳的消息通知张满福,消息虽然注定会泄露出去,但只要不是自己这里说出去的,倒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做为同僚,而且关系还不错,他现在只能婉飞库手打转通知张局长,这次楚云飞的事情,罗书记肯定会亲自过问的,而且,不排除来头更大的人参与的可能性,我这里车队都已经派出去了,老张,你这次办事,可要悠着点。
张满福接到这样的电话,再看看市局门前如临大敌的场景,整个人都快傻了:吴副省长这次,交给我个什么样的差事啊?
以吴省长的地位,随便捏掐一个小老百姓,也能造成这么大的阵势和这么严重的后果,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话间,武警的人就到了,确实也布防了,但针对的却不是楚云飞,人家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中央老首长的安全!
武警们本来是一个副中队长带了狙击手打算动身的,没想到还没出发,大队长和政委就跑来了:这次行动的任务发生了变化!
张局长听武警们说有老首长马上要到了,情急之下,正要亲自去307室排解,楚云飞直接就把玻璃砸了,误会,这绝对是误会了!
他明白,打碎玻璃,人家这是准备硬扛狙击手了,楚云飞是何许人,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是特种部队的精英,杀人无数,不但心狠手辣,杀人的技巧也绝对高超!有玻璃在,不能很好地保证人家的射击精度。
至于说手枪硬扛狙击步枪现实不现实,早不在张局长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事情发展到这步,他也只能靠着喇叭喊话,指望屋里的特种兵明白:自己实在是有化解的诚意的。
楚云飞的回答,虽然很难听,但事到了如此紧急的关头,局长大人也并不在意,才说要继续劝解,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吴副省长!
这唯一可以解困的救命稻草,张局长自然是要紧紧抓住的,屋里的楚云飞油盐不进,也实在让他头疼。
吴副省长的消息很灵通,从省委的朋友那里,知道了时老来的消息,而且,知道时老居然马上要去市公安局。
要说接待时老,在省里,吴省长暂时还排不上号,想着满福跟自己关系不错,就想托小张代为关心一下,打听一下时老的行程和爱好,对了,那个刁民的事情,暂时放放也不迟,正事要紧嘛。
张局长听了这话,汗是一身一身的,却跟天气一点关系都没有:拜托,吴省长,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啊,人家时老,是来看楚云飞的,因为人家听说,小楚被市局的抓了。
至于说目前的事态,那实在不用说了,楚云飞来的时候还算老实,不知道为什么,在审讯过程中突然发作,控制了一屋子警察,目前,呃,大家正说要试图营救呢。
营救什么营救?吴副省长的口气登时就大变了,是你们在审讯的时候刑讯逼供了吧?小张,你做事还是不够谨慎嘛,人民警察的形象还是要讲的,没错,有人跟我说,他可能是爆炸案的嫌疑犯,但你们也应该注意一下工作的方式和方法嘛。
诶,随便交代你点事,你就办成这样,算了,你还年轻,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现在,你们散了吧,那楚云飞总不能把整个先阳市局的人全控制起来,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时老马上要到了,别把事情搞得那么紧张嘛。
挂了电话,吴副省长擦擦头上的汗,坐在那里自怨自艾,唉,葛家兄弟都已经死完了,我这是折腾什么啊?都是安全局那俩小子害的。
说实话,一个升斗小民敢出那样的狂言,确实会让吴副省长异常不满的,他做出这样过激的反应,实在也是能理解的,丫又是一个安全局严防的家伙,就算不揉捏死他,怎么也该整个残废才对,人民公仆是你能随便诋毁的么?
想到安全局,副省长马上拎起电话打了过去,他想知道,这个楚云飞,跟安全局里的谁接触比较多些,看看能不能把误会澄清一下。
至于楚云飞跟时老的关系,吴副省长也懒得去猜了,冲着时老去市局捞人,就说明:这人哪怕说好话未必管用,说坏话的效果那绝对是不用怀疑的。
时老的能量,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活得够老,很多太子党都是靠了时老的庇护,才能活得滋润起来的。
他们的老爸是时老的上司或者战友,自然会受到时老的照拂,等成长起来后又反过来照拂时老,连外国人都知道,中国是个讲究人情的社会。
别到时候丫歪歪嘴,把吴副省长放到政协或者工会任个闲差,那可实在就太没意思了。
巧的是,张局长同吴省长想到一起去了,他放下电话,根本顾不上骂娘,马上把院里的警力疏散了,安排了秘书去打听,局里谁同楚云飞的关系好,听说那家伙跟警察打交道比较多,应该有俩关系不错的吧?
他自己,则是亲自把叶美和一干人飞库手打等让进自己的办公室,端茶倒水,甚至还喊来了副政委和另一个副局长:这是个误会,你们谁能去劝劝小楚,不要做出太过激的行动?
杨永嘉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铐过呢,再说,叶阿姨明明有病,在病房休养,都被你们强行拉到局里来调查情况,你们做的算是人事么?”
叶美坐在那里淡淡地说:“他们在医院就打我儿子了,能作证的人,很多。”
张局长绝对相信对方说的话是真话,事情要不是这样发展的,那反倒是奇怪了,因为,有了吴省长的暗示,就算把人打死都不算稀罕。
只是,同样的,就算打死众多警察们,他们也想不到:当事人居然能请动这么一尊神出来!
真算起来,数遍现下的中国,勉强够资格同这尊神打对台的,也超不过五个人,不过这种人,大抵都是那种行事低调,等闲不招惹是非的。
正文第三百七十七章你做得没错
正没个理会处,秘书就跑来汇报了:二中队的梁东民,是楚云飞的战友,关系相当好,还有,车队马上就要到了,张局长你不出去迎接一下么?
迎接自然是要迎接的,政委正在外面安排呢。
所以,当时老的车驶入市局大院的时候,见识到了先阳市警察们饱满的工作精神。
时老进来之后,也没提什么楚云飞之类的话题,直接走进了公安局的小会议室,“我随便过来看看,你们不用张罗了,来得这么匆忙,没有打扰你们工作就好。”
他是这么说的,但谁敢真的把这话当回事?在政委的提前安排下,上好的茶叶、水果、瓜子之类的源源不断地送了进来。
这东西自然不能是随便吃的,时老随身的医生上前选了几样合适他食用的,然后递给了警卫,才说要安排鉴定和试食,时老轻轻哼了一声,那医生登时又把食物放回了桌上。
罗书记的助理早偕同熊厅长的秘书,跑到了307室的门口,助理很机灵,“请问楚先生在屋里么?时老和罗书记派我来看你,委屈你了。”
他的话,自然是在楚云飞的算计中,只是,一屋子的警察可是傻了眼了,时老是谁,估计是暂时还没人猜得出来,可罗书记是谁,怕是谁都能想到的。
没错,河东省、先阳市,姓罗的书记绝对不会少,可连张局长都不敢再出面了,这个罗绝对就应该不是别人,只有那河东第一罗了。
楚云飞眉毛一皱,把桌子拉了开去,冲着门口的警察轻斥,“你们滚开!”
一干警察早被折腾得全身酸麻了,一时间忙不迭地走开,只有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一级警督,被一众同僚压得头晕眼花腿脚麻木,连打两个踉跄,才跌跌撞撞地离开门口。
楚云飞冲着那位似曾相识的警司一努嘴,那位很老实地把门打开,他这里却是悄悄地手枪上了膛。
这次没骗人,看着门外的这两位,楚云飞很自然地做出了这个判断,很明显,这二人都是那种文人气质的,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妥的感觉。
我们没猜错!这是警察们的感觉,为什么?两人里面,有一个是大家都认识的人,熊厅长的秘书,做为市局的上级部门,一把手的秘书,市局机关的谁不认识?
熊厅长的秘书都没有说话的资格,戴眼镜那位的身份,大家也不用再猜测了,自然是代表了河东第一罗的人。
看到一班警察在那里噤若寒蝉地站在那里,楚云飞微微一笑,招呼面前这俩,“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为了控制事态的发展,才把门锁上的,否则的话……”
否则会怎样,他没说,很多话,说穿了并没什么意思。
都是官场上混的,秘书和助理自然也明白说话的分寸,平时他们也都是这么对人说话的,只是对着眼前这位,他们却不敢用同样的方式说话。
没错,眼前这位是一介平民,但所代表的势力实在让人不敢小看,再说了,这样的人,要是能随便帮腔说几句好话,如果……仅仅是如果,能借机打入那个圈子,那就简直太容易一步登天了。
做秘书和做助理的,通常年纪都不会很大,兼且混迹政坛,自然都是比较求上进的,年轻且求上进的人,遇到了这样的机会,竟然不再有那副深沉严肃的嘴脸,同楚云飞喜笑颜开了起来。
“哦,那是,”罗书记的助理点点头,“没错,小楚你看着年纪不大,做事真的很仔细啊,把事态控制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
熊厅长的秘书级别要低很多,按理说是不该随便插嘴的,不过,他有他的切入点,“楚师傅你好,熊厅长听说,你是在这里才同他们产生纠纷的,能不能仔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句话里,那个“才”字用得极其恰当和妥帖,所站立场也表露无疑:我知道,前期你是很配合警察们的工作的,那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你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话啊,说起来就有点长了,”楚云飞自然欢迎人家这样同他探讨问题,“要不这样吧,你们坐,咱们慢慢说?”
看到三人坐下,一干警察才说要贴着墙角溜号,楚云飞不干了,“我看你们谁敢走?打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冲得快,现在倒好了,居然想溜,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说着,他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介绍了一遍,这事里的味道,本来就很容易品味的,再说,“事关时老的行动,那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跟我打听的么?”
这次吴副省长惨了,这是助理的念头,眼前这位显然是憋了坏水要坑吴省长一把的,否则,只消把时老的大旗随随便便竖一竖,相信有不少人在行动前还是要斟酌、落实一下的。
至于他说的不敢随便泄露时老的行踪,从道理上讲倒也是对的,不过,就冲时老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捞人,恐怕,就算他泄露了时老的行踪,时老也不会计较什么的。
秘书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恐怕是熊厅长那里都要担不少干系了,毕竟市局是受省厅领导的,市局的人做事如此地离谱,省厅这里别的不说,用人不当的名声,那是铁铁地跑不了啦。
想到这里,秘书也顾不得许多了,自己的领导,那自然是要力保的,“楚师傅,请你相信我,厅长这里,对这事情是绝对不知情的,我也想不到,在我们先阳市局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只在市局啊,刚才我也说了,”楚云飞不知道熊厅长到底是不是得到了吴天良的授意,自然要把事情再次强调一遍。
“直接用枪顶着我,这我先不说了;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正在住院的母亲抓过来,这也不说了;可是,我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这家伙居然在医院里就扇我耳光,这是个人民警察该做的事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了?我要你们给个说法。”
“银苑爆炸案”实在太有名了,本来上午熊厅长就正准备开会,把这个案子列为省厅督办,而且,也已经向部里做了汇报了。
那自然是人家已经认定你是“银苑爆炸案”中的关键人物了,要不谁敢这么做?秘书对这一点,早就心知肚明了,不过眼下看来,这个猜测显然是大错特错了。
时老随便说句话,有的是人来找中达公司的麻烦,楚云飞有这么一层关系,还至于做出如此下作的行径来么?
吴副省长同中达的关系,瞒不住别人,更别说,张局长在这件事里起的作用,也瞒不住有心人。
楚师傅是被冤枉的,而吴副省长根本不想计较人家是不是冤枉,只想出口恶气,想明白了这一点,秘书的话更谨慎了,“熊厅长在陪同时老呢,你有什么建议,方便不方便跟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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